第六十五章
听到严媚说出那种话,肖子寒就感到不对。等听到严媚说到片中的男主角是他时,他瞬间怒吼道:“媚儿,你搞什么鬼,给我说清楚,片中主角怎么会是我呢?”
等了半天,没听到答话,只听严媚在那边毫无顾及的哈哈大笑,连道:“肚子笑的好痛,不行了,笑死我了。”
电话中传来的笑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估计严媚正在床上前仰后合的打滚。肖子寒怒不可抑,但偏又无奈何,总不能让他对着电话空喊吧。电话中隐约还能听到电视中的声音,严媚那特有的荡人心骨的媚叫,他肖子寒一听便知,不用再多想,他可以确定严媚说的是真的,其中的男主角是他。严媚除了和他外,不可能和别人那个。但这是严媚什么时候拍的呢,怎么他一点都没发觉。这妮子,真够变态的,竟能对自己活色生香的演出看得下去,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哭笑不得。
据他所知,在新华可没有这种将同房时的情景拍录下来的习惯吧。不过到是在太日国,有很多人有这样的习惯。不少的新婚夫妇会将同房之夜的激情拍摄下来,留待以后欣赏回味。有的甚至是会给自己的子女观摩,以做教育之用。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可取,坚决的不可取。
“喂,媚儿,你还有完没完那你,笑了这么半天,你也笑够了吧。再笑,我诅咒你遭到报应。”话刚完,就听到“咚”的一声,“啊——”,接着是严媚的一声尖叫。敢情是严媚一时乐过了头,不小心从床上掉下去了。这回轮到肖子寒狂放大笑。
“哎呀,疼死我了,屁股都摔肿了,你还笑。”严媚一双葱白的玉手不住的揉着和地面做了一次亲密接触的细滑如脂的俏臀儿,幽怨说道。
肖子寒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接着放声大笑。严媚不依的娇哼一声,心里直呼倒霉,刚才听到肖子寒那真切实耳的声音,一时间想起了和肖子寒在一起的旖旎时光,再加上恶搞肖子寒,到把自己现在睡的是单人床这一说给忘了,还以为是在肖子寒的那张大床上呢。一个没注意,竟然从床上掉了下去,真是太有损她严媚聪明绝顶,妩媚妖女的光辉形象了。好在屋中铺的是毛茸茸的红毯,要不她那娇嫩的臀部可有的受了。
“哈哈,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媚儿,你这叫恶有恶报,谁允许你将那情景拍摄下来的,我这个主角都没同意,你个配角竟敢独自做主。嘿嘿,媚儿,这事我可是记住了,你最好在我回去之前,将片子销毁,不然,轻则,重打屁股二十巴掌,重则,让你三大下不来床。”
“呵呵,本小姐不怕,媚儿是个大色女,十天下不来床也不怕,呵呵,看你怎么办?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昨天将片子给啸禾看,她两眼都呆了,直夸你勇猛呢。”
肖子寒顿时愕然无语,接着大怒道:“好你个严媚,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我要不回去收拾你,我就不姓肖。”
严媚幽幽一叹,道:“那就回来一趟,人家真的好想你。”
肖子寒心头暖流洋溢,柔声道:“我也很想你,媚儿,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我最近正在修习‘元道无极’,在初期这段时间,不能……,所以还是不回去的好。你这个妖女的魅力有多大你应该很清楚,我可不确定自己对着你个妖女的诱惑能够把持的住。”
对于“元道无极”,严媚记得肖子寒曾经和她提到过,说自己没怎么修习。不知道为何又突然修习起来。想到修习这些气功存在着极大的危险,不由担心起肖子寒来,急声问道:“大教师,你不是说过自己已经不修习它了吗?怎么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肖子寒知道严媚很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她,长叹一声道:“以前没怎么修习它,一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二是由于修习它的危险程度还在修习‘气柔化旋’之上,所以我就把它放下了。现在我拿到了我父亲当初的修习心得,修习起来也就相对的容易多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一时间也说不清楚,等我回去后再告诉你吧。”
严媚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应了声:“好。”
“时间不早了,睡吧。不过给我记住,不要再看那劳什子鬼片。”
“知道,我的大教师,就你事多,人家不看还不行。对了,今晚别给小禾打电话了。最近啸飞堂又收了几个场子,把啸禾忙坏了。你要给她打电话,我估计她一个晚上都不能睡了。她也很想你,最近还直嚷嚷要去找你呢。”
肖子寒两眼一热,道:“知道了,明天再听她那句‘奶奶个熊’也不迟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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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尖帮大哥傅晨河位于市郊的别墅,此时灯火通明。大厅上方可调光的半圆形悬吊水晶灯光线十足,刺人眼目。三组真皮沙发形成半环型,位于正中主位的沙发上,赫然端坐着一位脸若刀削,目如鹰隼,方额阔口的中年人。在他两边,左右不等的坐了七个人。
虽然现在已是午夜过后,但傅晨河的几通电话,钢尖十虎中只要身在平钢的,无不火速赶到。换了别人,恐怕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将人从春秋大梦中硬拉出来,但傅晨河就是这样的人,说一不二,只要是他想做的事,而且能够立刻办到的,他绝对不会让它多拖一分一秒。
看到人员已经到齐,傅晨河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横扫了一圈,宛如寒刀般的精芒让在座的几个钢尖大哥都感到浑身不自在。
在这深夜时分被老大叫来,几人心中都已揣定有事发生,再看到老大那深沉的脸色,他们更是百分之百确定有事发生了。
钢尖十虎之一,吴开,生性比较卤莽,大脑经常性不转动,张口道:“老大,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你这么急着将哥几个从小娘皮身边拉起来。”
其他几人见他口无遮拦,也不看看老大的脸色就信口胡说,不由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然而傅晨河并没有怪罪他,反而是脸上的阴云尽去,展颜笑道:“小开子,今晚又上了几个妞,姿色如何?”
吴开一听老大问他女人的事,立刻眉飞色舞道:“三个妞都长的白白净净的,跟他妈水做的一样。屁股圆,奶子大,滑不溜手的,没让我爽歪了。”
其他几人听了差点没气吐血,这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跟老大扯这个,老大那笑一看就是暗里藏刀,你小子咋还这么虎楞楞的呢?
傅晨河点头道:“这样啊,小开子,你今晚是爽快了,不过咱们兄弟中可有人极为不爽的。”
吴开一楞,问道:“谁。”
傅晨河脸容一肃,冷声道:“刘威,张鼎,梁文潮,他们三个中哪一个都不爽,吃鳖了。”
众人神情立刻变的和吴开一样,为之呆楞,稍加思索,才想到今晚应该是刘威他们去拿下青虹帮的日子。说实话,对于这事,几人谁都没放在心上,青虹帮是什么角色,根本不值一提,刘威出马,外加张鼎,梁文潮跟随,可谓是万无一失。可听老大的语气,分明是其中出了岔子了,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傅晨河身边的钢尖二号人物——田方眉头皱起,探声问道:“傅老大,可是刘威败了?”
傅晨河神色凝重道:“兄弟死伤过百,惨败。”
此话一出,坐在沙发上的七人无不大惊失色,倍感惊讶。吴开更是惊的跳了起来,大喊道:“不可能。”
傅晨河两手下压,意思叫他坐下,低沉道:“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我们想不到的人。”
田方眼珠转动,道:“按照我们出动的人手,平掉一个区区的青虹小帮,应该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有刘威带头。如果真的出现了岔子,那一定是青虹帮找了帮手了。”
这时候,一个长的颇为水灵的小姑娘走上前来,在沙发中间的矮木几上放了八个青绿色的上等瓷制茶杯,为八人分别斟上了傅晨河最爱喝的普洱茶。
茶入杯内,立刻清香四溢。香气入鼻,顿时让田方几人昏昏沉沉的头脑为之一振。这种普洱茶,据称产自新华西南端的普南省。普南各地都有高大的樟树林,这些樟树多数高达数米,在大樟树底下的空间最适合茶树的种植生长,这种普洱茶,就生长在高大的樟树下。由于普洱茶树的根,与樟树根在地底下交错生长,这样茶树便有了樟树香气。同时樟树枝叶也会散发出樟香,茶树更直接吸收了樟香贮存在叶片之中,于是普洱茶便有了独特的樟香。本身的茶香混合着樟香,形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特殊香气,极为提神醒脑。
傅晨河虽然身在北三省,不过由于普南省是新华国内毒品来源的要地之一,钢尖帮又是以泛毒为本,所以不免认识几个普南那边的人,进而接触到了普南特有的普洱茶。
傅晨河将茶杯端于唇边,深深的嗅了嗅扑鼻而来的香气,浅浅喝了一口,放下了茶杯。环视左右,见自己这几个心腹大将喝过茶之后,已经尽去脸上那种大梦初醒的朦胧之态,满意一笑:道:“你们来之前,刘威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是败在一些自称是青虹帮秘密特训出来的鬼面小组人员手中的,各位兄弟仔细想想看,青虹帮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神秘组织。”
田方努力搜寻脑际,然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即将目光转向身边之人。坐在他身边的人塌鼻,鼠目,环眼,狮口,长相难看之极,也是钢尖十虎之一,叫李卓木。专门负责钢尖帮的情报工作。他想了想,语气异常肯定道:“傅老大,我可以确定青虹帮没有这样的人,不然决瞒不过我的耳目。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派人监视青虹帮的动静,一但有什么异常,我这儿立刻就会有消息。”
傅晨河一一看向其他几人,他们也均是摇头以对。
傅晨河端起茶杯,又轻啜了一口普洱茶,眼望大厅东墙上高挂的“雄鹰搏兔”丹青画幅,别有深意道:“雄鹰为何捕兔如此容易,皆因雄鹰有一双锐利如隼的眼睛,在捕捉之前,早已拟订好捕捉路线,一击必中。”
几人一听老大这话,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面面相觑。田方灵机一闪,道:“傅老大,你是说有人已经盯上我们了,要对我们钢尖不利?”
傅晨河哈哈大笑,道:“不是‘要对我们不利’,是已经对我们不利了。”
吴开怒道:“傅老大,谁敢这么胆大包天,咱们钢尖帮在平钢早就是天王老子,谁敢在太岁上动土,我灭了他。”
傅晨河脸显不悦之色道:“小开子,给我坐下,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吴开一脸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嘟囔了几句,不出声了。
李卓木在钢尖帮负责情报工作,现在由于情报出现了极大的漏洞,致使刘威他们惨败而归,说起来他的责任最大,不由惭愧道:“傅老大,是我疏忽了,我甘愿受罚。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了解这个鬼面小组的情况,不然我绝不会甘心。”
傅晨河深深望了一眼李卓木,呵呵笑道:“惩罚之事暂且不说,我先将刘威告诉我的跟各位说一遍。这个突然出现的鬼面小组据说有十六个人,但和刘威他们真正动过手的只有五个人,外加这个组织的领导者一共六个人出过手。其中两个杀入我们钢尖数十名小弟中,进退从容,身手非同小可。一个和梁文潮对战,据说身手不弱于梁文潮。和刘威交手的,论身手,能和刘威持平。还有一个,刘威说他肯定不是对手。”
说到这里,傅晨河突然不说了,再看几个心腹兄弟的脸色,都阴霾的犹如雷电交加的天空,看不见一丝本来颜色。
这些话,傅晨河是笑着说出来的。起初他刚听刘威讲时,脸色比眼前这几位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他故意轻松说出来,想减缓压力。但现在看来效果依旧不是很好。
他的话就像千重海浪般一浪高过一浪的打压着钢尖几个顶尖人物的心。梁文潮在钢尖十虎中,并不是非常厉害,但能入十虎之列的,岂是易与之辈。这十六人中有人能和他战成平手,就够让他们惊讶的了,可没想到还有能和刘威不相上下的。更有甚者,还有人身手明确在刘威之上,这些人都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如此厉害。
傅晨河观几人神色,异常凝重,叹了口气又道:“对于这个小组的领导者,刘威给了我四个字。”
“是哪四个字?”没等傅晨河说完,吴开已经抢着问道。
在遭了所有人的白眼侵袭后,吴开再一次沉默。
傅晨河仰头说道:“无可匹敌。”
田方铁青着脸,站起身来,不信道:“傅老大,这话是刘威说的,会不会夸大其辞了。这样的人漫说在平钢找不到,就是在整个吉通省,也找不出半个来。”
其他几人在震惊之后,也纷纷附和道:“是啊,傅老大,这绝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十虎中的袁平神色一动,道:“傅老大,你看会不会是……”
“住嘴,袁平。刘威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决不可能故意夸大对方的实力来掩盖自己的失败。”傅晨河怒声打断袁平的话,锐目冷厉的盯着袁平。
袁平连道:“是,是。”然后低头不语。
傅晨河神色松缓道:“张鼎和文潮都受了伤,现在正在处理,刘威在他们两人那,估计会稍等一些时间才能过来。到时我们详细问问,一切自然都知道了。”
正在这时候,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来,扬声道:“肖子寒来平钢了。”仅这一句话,将所有的迷团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