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忘记了时间,一夜的噩梦在眼前依稀烦扰。点烟时,手指哆嗦的像失去母亲怀抱的幼童。镜子中,自己消瘦的模样,就在一夜间让自己分不清了放行的意义在何处。怀念中,杯子被你狠狠的打碎,我的血液在地板上印出了寂寥的花瓣。此刻,我仅仅是个在年华虚妄断痕处,瞬间拾得碎片的影象,没有人会认得我的笑容,空虚的街巷呼唤声外,如何寻觅。
灿烂在十年以后,是否真的不会破灭。
那个时候,在一间小酒馆醉了许久的你,醒了,我给你一支烟,你说抽完烟我会爱上你。然而,烟抽了一半你又昏昏睡去,醒了,我递给你一杯水,你让我穿上衣服,忘掉这个月亮弯弯的夜。
一年后,我们见了面,你已经结婚了,我看到你给自己的太太买鲜花,那花儿是否真的不会属于我。你的衬衣很干净,那个幸运的女人你忘记了应该是我吗?我把烟掐灭,留给你一段吻,在大雪中悻悻走去。
昨天,我知道你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不知你离开时风是不是把你吹向我们遇见的方向。感觉纷纷扰扰,可与我们无关了,在我心里渗透着你的眼神,在月儿弯弯的夜里,你可知道我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你了。
电影,音乐,啤酒,香烟。
电影的开始,一眼绿郁郁的山岚,女人走着,我知道这种开始往往是伤害的征兆,片尾曲响起时,男人死了,女人靠着男人在最后的时日写的一封封情书,活了下来。开了一瓶啤酒,华灯初上,在心底游荡的记忆缓缓随着酒精的麻醉,沉淀了。
跑去超市买了包烟,店员们在听Skid Row的18 And Life.这是我喜欢的音乐,我站在那里,听着关于生命与年华的叹息,无法去正视我所看到与经历的往昔。
再次拿起笔,写下了很多的字,可感到有很多微妙的记忆就那么的消逝了,眉头暗暗撕裂出灼伤的纹色。年少轻狂在此时,拒绝了诱惑与欲望的洗礼,再会那个属于残酷的日月。
幕布下面那个头发蓬松的青年。
他叫坠,我喜欢他的理想,他总是有不寻常的理想,等着他去实现。喝酒时,他是个疯子,一桌人到最后往往就剩下他清醒的吃着面条,然后结帐,等我们醒过来。他写了很多的剧本可都没有排出震撼的效果,他说他需要的不是排山倒海的阵势,只是有些人会明白,或不明白的与他一起分享理想。在靠近黑暗的角落中,一个人在抽烟,是我,另一个人在听音乐那是坠。无法融入他急促的血液循环当中,有一天他明媚的眼睛暗淡无光的垂下,他这样告诉我。
相同绝望的姿势,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走在通向晦明的大路上,想到坠的身影,会消失,眼泪就会留下来,干涸。
徐徐在中午喜欢的一个话:埋葬在年华如花时。
徐徐问我,会不会写些字,我就想好了这个题目,一个残酷的题目。有很多人写了关于残酷青春的文字,他们那么勇敢。昨天是清明,我害怕自己会被真的埋葬,可想想似乎是荒唐无补的。依然在音乐中,以为世间会原谅自己所有的不合适宜,低沉的回顾与向往明天。
昨天正在欢愉的人们,我们一起欢愉起来,在雾色缭绕的四月看到黑暗中精灵的舞蹈。
外面又刮起了沙尘暴,这是让我放松的天气,埋葬的开始。
久违了片段似的流动,愿灵魂在此刻与理想一同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