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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翡翠匣传奇》作者:滇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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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0楼 发表于: 2007-07-19
第九章 餐厅相讥费唇舌

 

  看来金承礼并不愿意把这枚翡翠戒指的意义说出,也许他是有难言之隐。安子奇笑笑,对金承礼说:“我看这样,你既然说这枚戒指对你家小姐意义非凡,我就决定把这枚戒指送给你家小姐。不过我还想对这戒指拍几张照留念,也算是我曾经拿到过大清皇太后的遗物。

  老先生,现在已经不早,你住哪个饭店,我拍完照,直接到饭店把戒指送给你家小姐。”

  金承礼点点头,明白安子奇是想亲手把戒指送给金若容,心里暗笑:“以你的模样,不过就是赢了几张钱,也想动我家小姐的脑筋?”不过金承礼还是用非常感激的语气说:“那实在是谢谢李先生,我家小姐就住在这里,你到帐台去问一声就可以。”

  俞喻涛和乾子已经回来,看到金承礼离去,乾子马上说:“大哥,外面有不少人,看来我们出不去了。”

  俞喻涛也说:“大哥,我刚才和这里的服务小姐聊了几句,她说张五虎在这里的势力很大,不过拉斯维加斯是政府赚钱的地方,所以他们还不敢在城市里闹事。那小姐说,如果得罪他们,只要你走出拉斯维加斯,马上就会倒霉。”

  安子奇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大门说:“走出拉斯维加斯就会倒霉,那好,我们不出去,他们总没有办法了吧。”

  俞喻涛和乾子惊讶地看着安子奇说:“不出去,难道就一直住在拉斯维加斯?”

  “是啊,我在这里还没有住过,听说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饭店,我想住几天。”

  俞喻涛忽然醒悟,连忙说:“大哥想住这里?那边就是直接到饭店的电梯,我领大哥去。不过……。”

  安子奇看俞喻涛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俞喻涛是在担心他和乾子两人没有钱,便笑着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兄弟,有我住,就有你们住。放心,我既然叫上你们,就不会不管的。”

  俞喻涛这才高兴起来,一边领着安子奇走向通向饭店的电梯,一边说:“大哥,听说威尼斯饭店里应有尽有,大哥是不是看上这里的美女?”

  由电梯上去,便到了一个极其宽畅又极其豪华的大厅,出电梯,便看到大厅的一边是一个巨大的服务台,几个穿着时髦的男女正在服务台边登记,见安子奇几个人走过来,马上就有服务小姐站起来说:“先生想住宿?”

  安子奇把背包放到服务台上,点点头说:“三个人,要……。”

  虽然安子奇过去住过不少顶级的宾馆,而且都是住的总统套间,却从来没有自己到服务台登记过,所以并不清楚登记最好的房间需要什么,或许服务台的小姐看到自己三个人的穿着,会拒绝提供最好的房间。

  服务台的小姐误会了,看安子奇等三个人不像是有钱的主,以为只是想图个新鲜,便笑着说:“先生,这里房间的价格都很高,先生要是想便宜的,可以去其他饭店。”

  安子奇被她的话说的脸都红了,看周围的时髦男女一个个都是衣着华丽,风度翩翩,哪来还找得出第四个穿牛仔服的人,安子奇就索性明说:“小姐,给我们来一个最好的房间,有没有总统套间?”

  服务台的小姐几乎被安子奇的话惊吓了,不过马上就醒悟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赌城,别看这些人穿着普通,说不定他刚才赢得大奖。在赌场,尽管大多数人都是满载而来,空手而归,可总有几个幸运儿赢钱。赢了钱,自然是狂花乱用,要不还来赌城干什么。”

  马上服务台的小姐就恭恭敬敬地说:“总统套间有,价格是一天三万,先生要住?”

  听到住一天是三万美元,俞喻涛马上就说:“三万,你们是坑人?我听说在中东最豪华的饭店一天才两万美元,你们这里竟然要三万。”

  安子奇马上拦住俞喻涛,对服务台小姐说:“就要这个,我预付三天的钱。”

  住饭店,一般都是走前结账,安子奇生怕服务台会误会自己赖帐,所以索性先付后住。果然服务台的小姐马上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把信用卡接过去,在电脑上打了几下后,便把信用卡还给安子奇,对旁边的服务人员说:“领这三位先生去总统套间。”

  安子奇走出几步,回身对服务台说:“我打听一个人,她叫金若容,住什么房间?”

  服务台小姐快速在键盘上按动几下,说:“是金若容小姐,她住二十楼,2068房间。”

  进到最高层的总统套间,看到套间里金碧辉煌的家具,俞喻涛简直惊呆了,忍不住跑到那些镀金的家具前面,摸着家具上镀金的拉手和花饰说:“大哥,这些都是金的?”

  等服务生退出房间,安子奇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主卧室的床上,才说:“这些大概都是镀金的,也就是外面好看,里面还不是空的。”

  等俞喻涛找到冰箱,过足了富翁的瘾后,安子奇才把两个人叫过来,对他们说:“这里好歹总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所以你们还是尽量不要出去。再说,谁知道张五虎他们会不会在这里有暗线,我看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休息,要是你们被张五虎抓去,我可没地方去救你们。”

  俞喻涛对安子奇说:“大哥,你不怕张五虎?”

  安子奇摇摇头说:“我当然不怕,他也是一个头,两只手,有什么好怕的。”

  俞喻涛对安子奇上下看了半天,突然惊奇地说:“大哥,我老是说我能认人,结果还是把大哥认错了。”

  “什么认错了?我难道不是我?”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原来一直把大哥认成是一个有钱的人,一个有帮会背景的人,现在我才真正看出大哥的奥秘。”

  “什么奥秘?我能有奥秘给你看出?”安子奇觉得和俞喻涛说话也很有意思。

  “大哥,我看你不是一般的人,起码,起码是大有地位的,老实说吧,大哥应该是某个帮会的头,反正是个大头头。”

  安子奇被俞喻涛的话说的笑起来,也不去反驳俞喻涛的看法,只是说:“随便你们认为是什么,我也说老实话,做你们的大哥是有点累,不过既然遇到你们,也算是有缘。我这里有两张信用卡,里面都是一万美元,你们就拿去随便用,是送给你们的。”

  让饭店的服务生送来几套崭新的内衣裤,三个人先美美地洗了个澡,然后安子奇对两人说:“走吧,吃饭去。”

  走进巨大的餐厅,看到餐厅中央的舞台上正在表演艳舞,俞喻涛就说道:“大哥,去那里坐,可以看得清楚。”

  安子奇一把拉住俞喻涛,指着远离舞台的餐桌说:“我现在想安静,赶紧吃饭,然后休息。”

  俞喻涛没法,只好乖乖地走向那边的餐桌,嘴里嘀咕说:“看脱衣舞又不要钱,不想看,那不等于白来这里。”

  乾子也是眼巴巴地回头看舞台上的舞女正在跳钢管舞,不过没有吱声,而是边走边回头看,想不到一脚绊到餐桌边的餐椅脚,人往前一倾,对着前面的餐桌就撞过去。

  安子奇眼快,赶紧将身一晃,一把拉住正要撞向餐桌的乾子,待乾子站稳后才叹口气说:“不就几个女人在跳舞,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想看,就去看吧。”

  安子奇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说:“好身手。”

  马上又有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说:“这也算是好身手?我看是碰巧。”

  安子奇抬头一看,正是无巧不成书,就在乾子要撞上去的餐桌前,金承礼正和金若容正看着自己,不过金若容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头发已经梳成斜斜的发髻,上身是一件白色真丝荷叶边衬衫,前胸用金线绣出展翅的凤凰,一排闪着金光的纽扣并没有完全扣上,隐隐露出衬衫里的绣花内衣。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的海蓝长裤,脚上一双高跟的长靴,斑斑的鳄鱼花纹上烫着奇异的纹章。

  安子奇觉得有些好笑,这位号称是皇族后裔的美女,怎么就喜欢穿这种不男不女的衣服。在这个拉斯维加斯最豪华的饭店里,进来就餐的淑女一般都是身穿礼服长裙,配上手里精美的手袋。走动处,无不是幽香远飘,耳饰摇晃。

  金承礼微笑着说:“李先生,要是还没有进餐,不妨就在这里坐下。”

  安子奇看到俞喻涛和乾子还在对舞台上看,心里实在讨厌,便对两个人说:“你们自己去找位置,我不想再管你们。”

  俞喻涛自然听出安子奇的话音,想上来解释,不过看到安子奇已经在对金承礼和金若容打招呼,马上拉着乾子,快步走到靠近舞台的餐桌边坐下。

  安子奇笑着对金承礼说:“李先生,这有点不好意思。”

  金若容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说要把翡翠戒指送给我,我总得感谢一下,说吧,想喝什么酒?”

  安子奇不再客气,在餐椅上坐下,听到问喝酒,便回答说:“我也不太会喝酒,要是金小姐硬是要我喝酒,那就茅台吧。”

  金承礼马上说:“李先生喜欢喝茅台,看来一定的好酒量。不过这里不一定会有茅台,我去问问看。”

  金承礼很知趣,作为金若容的管家,只有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才会和金若容坐在一起吃饭,一旦有客人在,他便会主动离开。

  金若容对金承礼的举动已经习惯了,看到金承礼离开,便对安子奇说:“你姓李?怎么会起名叫约翰?难听死了。”

  安子奇只好摇头,金若容仿佛不是感谢安子奇,而是在安子奇的刺,安子奇苦笑着说:“我本来不是叫约翰,是到美国后改的,我觉得不错。”

  金若容又用鼻子“哼”了一声,忽然大笑起来,搞得安子奇有些摸不着头脑,金若容笑着说:“我有一条狗,名字也是叫约翰,你说名字不错,我就想起了我的狗,一条大狼狗。”

  安子奇这下真的是啼笑皆非,这哪来还像是感谢,简直是在骂人。

  安子奇有些忍耐不下去,刚想站起来走,就见金承礼急匆匆走过来,看到安子奇的脸色不对,马上低声说:“李先生怎么站起来了,是不是想自己去叫酒?我刚才去问了,没有茅台,不过有伏特加,不知道李先生是不是喜欢?”

  金承礼突然用一种尖利的声音对安子奇说:“李先生,我家小姐就是这种脾气,其实并没有坏心,希望李先生能谅解。”

  安子奇看到金若容依然在为她想到的狗在笑,显然她并没有听到金承礼的话,看来金承礼一定是用内功将话逼到自己的耳朵里。安子奇有些惊讶,对于这种内功,过去只是在任老伯留下的武功书里看到过,本来一直以为是胡说,想不到现在真正见到有种内功的人。

  金承礼只是金若容的管家,尽管有这样深厚的武功,却对金若容唯唯诺诺,看来金若容实在是个谜。想到这里,安子奇便决定不再去计较金若容的态度,如果能把金若容的家世弄清楚,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安子奇马上对金承礼说:“谢谢老先生,伏特加也可以。”

  金若容却摇手说:“伏特加有什么好,除了酒精,什么香味也没有,我看还是威士忌的好,要陈年的。”

  除了茅台,安子奇对其他的酒都没有多大的兴趣,既然金若容喜欢威士忌,也就对金承礼点点头说:“威士忌也不错,就威士忌吧。”

  等金承礼再走开,安子奇也装出高兴的样子说:“金小姐是想到家里的狗,巧了,我也有一条狗,名字叫彼得。”

  “也是狼狗?”金若容显然对狗十分有兴趣,说到狗,她就忘了她的翡翠戒指、

  “不,是一条獒犬,灵獒。”

  金若容看看眼前穿一身牛仔服的安子奇,有些不相信地说:“灵獒?不会吧,你有灵獒?”

  金若容显然懂得灵獒的价值,安子奇笑笑说:“是灵獒,褐红色的长毛,有这样高。”安子奇用手比划了一下。

  金若容马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想了一下才说:“你只有一条?如果,如果你不想养的话,可以让给我,我就缺一条灵獒,要不,卖给我也行。”

  安子奇把“彼得”视为自己的兄弟,自然不可能卖给金若容,不过安子奇借着金若容的话说:“你想要?那可以,只是价格很高,恐怕你买不起。”

  金若容顿时跳了起来,用高跟皮靴在地上狠狠一跺,涨红着脸说:“我买不起?你以为你是条什么狗,你说,要多少钱?”

  安子奇也不去计较金若容的语病,装着计算的样子,扳着手指算了半天才说:“既然你喜欢,我就忍痛削价,就算五千万,五千万美元。”

  金若容本来想坐下去,听到这话,马上又跳起来,指着安子奇的鼻子说:“你,你说什么?五千万,难道,难道……。”

  安子奇也站起来,用嘲弄的语调说:“我刚才就说过,你要是没钱,就不要去想我的彼得,老实说,五千万我也不一定会卖给你。”

  金若容忽然笑起来,用手指着安子奇说:“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不要认为你今天在赌场赢了一些钱,就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眼睛里只有钱。老实说,我今天是没有多带钱,才把戒指押出去,一条狗五千万,我看你要是有五千万,就不会在这里了。”

  “那你说我会去哪里?”

  金若容扳起手指说:“你如果有五千万,就可以去买几身名牌的衣服,然后再买辆好车,再然后买所房子,再然后……。”金若容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才说:“你还可以去买几个女人,省得一边走路一边看女人。”

  安子奇知道她是在说刚才乾子光顾看舞台上的艳舞,忘了脚下,在金若容的心里,肯定是把安子奇和他带来的两个人相提并论,也是一个看见光着身子的女人就不要命的色鬼。

  安子奇摇摇头说:“五千万,能买什么女人?如果金小姐愿意卖,我真的想试试,只是可惜啊。”刚才金若容把他比作她圈养的狼狗,安子奇也就老实不客气,把金若容说成是跳艳舞的舞女。

  金若容一怔,刚想发火,看到有服务员端着酒瓶和酒杯过来,就停下话,没好气地对服务员说:“给我大杯。”

  金色的威士忌在敞口的高脚杯里晃荡,金若容气鼓鼓地端起酒杯,也不对安子奇说句客气话,一口就把半杯的威士忌喝了下去,然后把酒杯放到餐桌上,对服务员说:“再倒。”

  服务员看到金若容如此地喝酒,也是一怔,安子奇在服务员的酒盘里放上一张绿色的纸币,挥手说道:“还是我来,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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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21楼 发表于: 2007-07-19
第十章 沙海半道失迷踪

 

  一阵勾人心魂的乐声在舞台那边响起,忽然安子奇听到俞喻涛在喝彩,转过头去看,原来舞台上正在表演脱衣舞,几个容貌极美的白种少女正在缓缓扯下身上最后一件布条,其中一个,仿佛就是和安子奇坐同一辆车来的。

  虽然舞台上在表演艳舞,可这里毕竟是高档人士娱乐场所,所以在餐厅就餐的赌客大多只是借酒助兴,并不喧哗,像俞喻涛这样当众喝彩,就显得太没教养。

  金若容皱起眉头,用高脚杯轻轻敲了桌面说:“你那两个朋友都是这样,你能强到哪里去?”

  安子奇也在对俞喻涛的喝彩皱眉,听到金若容的话,只好笑笑,拿起酒瓶给金若容倒了半杯酒,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男人能有什么爱好?看到漂亮女人脱衣服,当然要叫好。不要说是男人,就像金小姐这样的淑女,不也是在这里看别的女人脱衣服?”

  正巧舞台那边的音乐进入高潮,金若容也在抬头朝那边看,听到安子奇说她也要看别的女人脱衣服,金若容脸一红,又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下,顿时酒上脸颊,反而把羞容盖了下去。

  借着刚喝下的酒兴,金若容把嘴一撇说:“女人怎样,女人也是人。这里有人跳舞,我不见得把眼睛闭上,再说,……,说了你也不懂。

  你刚才说什么,五千万就想买我?你有没有五千万?呵呵,你如果真的有五千万,我就到舞台上也去跳脱衣舞。”

  “你说的是真的?我如果拿出五千万,你真的上去跳脱衣舞?”既然金若容说话没有顾忌,安子奇也就不再装君子,也装着酒后胡言。

  金若容当然是说笑话,不过看到安子奇把杯酒喝下后,脸上也微微显出酒意,就笑着说:“我说话一向当真,只要你能拿出五千万,我马上就上去。不就脱几件衣服,有什么稀奇的。”

  金若容一边说,一边伸手到胸前,把衬衫金色的纽扣又解开一个,随后把衬衣往两边稍微拉了一下,露出里面的白色真丝绣花胸罩,说道:“你看,是不是这样。”

  安子奇不清楚金若容是酒后失态,还是故意如此。不过安子奇猜想金若容应该是引诱,以金若容这样的容貌和身世,当然用不到担心没有如意郎君,就算金若容的脾性再刁蛮,也会有无数的风流公子盯在她身后。

  假如金若容是引诱,金若容要引诱什么?安子奇突然想明白,自己答应要把翡翠戒指送给金若容,可坐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把翡翠戒指拿出来,显然金若容有些急不可待。

  安子奇笑笑,从口袋里把那枚翡翠戒指拿出来,不过并没有把戒指递给金若容,而是拿在手上叹息说:“可惜了一枚好戒指。”

  金若容看到安子奇把戒指拿出,以为安子奇会把戒指给她,没想到安子奇却是对戒指自言自语,忍不住说:“你说戒指可惜,可惜什么?”

  安子奇说:“你说这枚戒指是皇太后所戴,我想皇太后肯定不会在陌生人的面前把胸口露出来,所以我说这枚戒指找错了主人。”不过安子奇话是这样说,眼睛却故意盯着金若容露出的胸口看。

  金若容也觉得过份,不过她的天性就是好胜,既然舞台上的舞女能把衣服全脱光,她露出内衣又算什么,再说能引得异性注目,怎么也不能算是坏事。金若容笑了起来说:“想不到你这色狼还是这样封建,我又不是皇太后,要担心什么。你说可惜,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安子奇拿着戒指说:“算了,我说不过你。我说过要把戒指送给你,我是不会赖的,你用不到这样。”

  “那好,既然说把戒指送给我,那就给我吧。”

  安子奇摇摇头说:“小姐,这是戒指,送给你就这样简单?”

  “那你要什么?你要钱?”

  安子奇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对不对?”

  “对,当然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这和戒指有什么关系?”

  安子奇只好叹气说:“男人送给女人戒指,就这样随便?起码也要有个气氛吧。”

  金若容用手在餐桌上一拍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我又不认识你,需要什么气氛,你想送就送,不想送,你就明说。说老实话,我和你坐在一张餐桌上,我还觉得丢脸。”

  安子奇听到金若容还在低声骂:“什么东西,也不去照照镜子,和我讲气氛,你也配?”

  对金若容这样喜怒无常的刁蛮脾气,安子奇一时也束手无策。既然金若容把自己当成无赖,安子奇决定不再与金若容纠缠,反正她说是住在荷兰,等到了欧洲,再去打听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安子奇把翡翠戒指放在金若容的面前,“呵呵”笑了两声说:“金小姐不要把自己看得那样大,把别人都看成是小人。既然你不喜欢气氛,那就算了,这是我的戒指,你喜欢,就送给你算了。”

  安子奇故意把翡翠戒指说成是自己的,以金若容这样目空一切的脾性,就算拿了这枚戒指,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果然金若容一怔,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好漂亮的小妞,我就喜欢这样的。”

  安子奇对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刚才在赌台上大输的张五虎,另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脸型瘦削,右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听到张五虎在说:“既然少帮主喜欢,那还不容易。”

  安子奇看着两人在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才回头看金若容。见金若容已经把翡翠戒指戴到手上,刚才那个少帮主的说话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安子奇知道麻烦要来了,张五虎口中称呼的少帮主,肯定就是张五虎误以为他就是少帮主的华青帮,看来正巧华青帮的少帮主也来赌城,张五虎肯定已经和那个脸上有疤的少帮主说过赌博的事,说不定只要走出拉斯维加斯,华青帮就会出来。

  安子奇对自己并不担心,以少帮主这样被酒色淘空的身体,华青帮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是那个少帮主看上了眼前的刁蛮格格,看来她是在劫难逃。

  安子奇有心想对金若容明说,却又怕金若容误会,再想到金若容的管家金承礼有如此的内功,保护一个金若容应该不难,实在不行,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想到这里,安子奇便站起来说:“金小姐,戒指已经给你,你我再没有其他的话可说,我告辞了。”

  金若容对着戒指左看右看,正在得意戒指重新回到手上,听到安子奇说要走,赶紧说:“我留个地址给你,以后你到荷兰,我付你钱。”

  安子奇笑笑,装出不胜酒力的样子,脚步散乱地离开餐桌,看到金承礼已经在走过来,安子奇笑着说:“老先生,谢谢你的酒。”

  金承礼看到安子奇似乎已经酒醉,赶忙说:“李先生,你酒喝多了,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安子奇感到身后有两道目光盯着他看,便装着摇晃,凑近金承礼,低声说:“要小心。”

  金承礼愣了一下,安子奇已经走到舞台边,招手对俞喻涛和乾子说:“走吧,回去睡觉。”

  俞喻涛和乾子只好扶着安子奇,在张五虎和少帮主的目光下,跌跌冲冲回到顶楼的总统套间。

  回到房里,安子奇顿时把脸一抹,脸上的酒意马上就一干二净,对两个人说:“有麻烦了。”

  俞喻涛已经察觉出来,对安子奇说:“大哥,是张五虎?我刚才看到他了。”

  安子奇点点头说:“是他,不过还有别人,有我在,你们不要担心。”

  俞喻涛和乾子异口同声地说:“大哥,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们跟着大哥,自然什么也不用担心。”

  安子奇心想,你们是还不知道华青帮的厉害,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安子奇也没有必要去增加他们的恐惧,想了一下,对两人说:“你们现在就去服务台,和我讲话的金小姐你们总不会忘记吧?”

  俞喻涛笑着说:“大哥看上她了?我早知道,大哥一定……。”

  安子奇喝声说:“你也太放肆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个。你们两个轮流,一定要看住服务台,要是金小姐来结账离开,马上就来叫我。你们是在饭店,谅张五虎他们不敢在饭店动手,我先休息。记住,要是你们胆敢离开服务台,我就再不管你们。”

  俞喻涛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大哥,我不敢了,我们决不会离开服务台。”

  等俞喻涛和乾子出去后,安子奇便和衣躺在床上,现在已经是夜里,就算金若容想走,也应该是明天的事情。

  让俞喻涛和乾子去盯着金若容,是安子奇离开餐厅后临时决定的。听那个少帮主的口气,他肯定会对金若容下手,只是不知道他会怎样下手。在戒备森严的赌城里,就算华青帮势力再大,也决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公然劫持金若容,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金若容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动手。

  当然,金若容有金承礼保护,华青帮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不过安子奇想到张五虎肯定也和少帮主商量过,肯定也会在自己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劫持自己,既然这样,何不就以金若容为诱饵,自己悄悄跟在后面,可以伺机和金承礼联手干掉张五虎和少帮主,为王颖强扩大大风堂的势力做基础。

  想到金若容那刁蛮的脾性,如果她真的落到少帮主手里,会遭到什么样的结局?安子奇不禁暗笑,不管怎样,希望金若容走时千万不要躲过俞喻涛和乾子的眼睛。

  天亮后,安子奇正坐在床上运气,就听到开门声,俞喻涛急匆匆进来,看到安子奇就说:“大哥,那小妞要走了。”

  安子奇跳下床,对俞喻涛说:“你说下去。”

  安子奇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听俞喻涛说话,俞喻涛说:“刚才,那个一直跟着小妞的老头到服务台去结账,我亲耳听到他们要走,说是今天要赶回欧洲。”

  “回欧洲?那肯定是先到洛杉矶,再从洛杉矶坐飞机。他们叫车了没有?”如果去洛杉矶,以金若容的派头,当然不会坐巴士。

  “没有听到,我只听到那老头在让服务台定飞机票,我想他们自己有车。”

  在美国,汽车是最普通不过了,喜欢开车的人到美国,一般都会去租一辆,估计金若容也是租的车。

  安子奇匆匆把身上所带的东西察看一下,把短剑从背包里取出插在腰间,再拿上卫星通讯手机,戴上墨镜,然后才对俞喻涛说:“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走出饭店,就在饭店里闲逛,让张五虎认为我还没有离开,如果我明天还没有和你们联系,你们就打这个电话,就说我要他们帮助。

  还有,等我离开,你马上去看着2068房间,如果金小姐离开,你就马上打这个电话。”安子奇说了自己的卫星通讯手机的号码。

  把背包放到橱柜里,安子奇轻轻开门,见外面没有人,身影一闪就到了楼梯口,听到楼梯并没有任何声音,才顺着楼梯走下去。

  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停车场,在管理处的门口停下,对里面的管理人员说:“哈啰,我想租车,该去哪里?”

  “租车?要高档车,该到饭店的服务台,普通的,出门往右走,有租车公司。”一个黑人在里面说。

  走出停车场的门,见路上一片寂静,拉斯维加斯是夜的天堂,现在正是那些狂欢通宵的赌客蒙头痛睡的好时光。往右边没走几步,就看到黑人所说的那个租车公司。

  没有费多少口舌,安子奇就租到一辆看上去破旧,其实却是马力强劲的跑车,试着在路上开了一段,果然发现租车公司的伙计没有说谎:“你想要马力大的,就是这俩跑车,老实说,这车是我亲手改装的,模样虽然不行,跑起来绝对是一流。”

  把跑车停在威尼斯饭店的对面,安子奇就静静地坐在车里等俞喻涛的电话。在饭店的门口,有几个华人在来回走动,安子奇一眼就认出其中有张五虎的手下,看来张五虎和华青帮是在昼夜监视住在威尼斯饭店里的目标。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安子奇正在思量俞喻涛会不会没有看住金若容,就听到手机响,拿起一听,俞喻涛喘着气说:“大哥,她出来了。”

  真是一个懒人,金承礼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她还是到现在才起床。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两个服务生推着几只箱子走到大门的台阶上,金若容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大模大样走到台阶边。一辆豪华的黑色林肯由服务生开到台阶下的车道上,推箱子的服务生赶紧把箱子放进林肯的后备箱。

  看着金若容坐进驾驶做,金承礼打开门也坐进去。安子奇看到大门边的那几个华人在低头叽咕,其中一个人在拿出手机。

  金若容开车就像她说话一样脾性,只听见林肯的排气管冒出一阵白烟,车就像飞一般驶出饭店。

  安子奇慢慢跟在后面,反正拉斯维加斯是在沙漠里,来来往往就一条公路,既然肯定她是朝洛杉矶方向去,只要顺着路开就可以。

  两辆黑色的车急速超过安子奇的车,从车窗玻璃可以看到,每辆车都坐着四五个人,安子奇回头看再没有其他的车,心里想:“这两辆车应该是去追赶金若容,自己和它保持一段距离就可以。”

  安子奇也加快车速,让车保持在距离前面的车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在驶上一个高坡时,安子奇能清楚看到前面一望无际的公路上的三辆黑色车影。

  公路进入沙漠的中心,车的两边,除了高大的仙人掌,就是一望无垠是黄沙,慢慢仙人掌开始多起来,公路的两边,也开始出现零星的房屋。

  身后有几辆车超过,飞般驶向无尽的远处,安子奇忽然发现不对,尽管距离前面的三辆车比较远,可有时还能影影绰绰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要驶出沙漠,却在也见不到那三辆黑色的车。

  安子奇急了起来,把油门一踩,顿时车就如离弦的利箭,把滚滚的黄尘都远远抛在后面。

  在驶上去洛杉矶的最高点时,安子奇停下车,走到路边对远处隐隐约约的公路仔细看,虽然目光所及处能看到不少车在疾驶,却再没有看到那三辆黑色的在行驶。

  安子奇跺了一下脚,回头对来路看看,再对前面看看,骂了一句:“妈的,肯定是在驶来的路上跟丢了,要是金若容开的林肯都不见,那就说明他们一句被绑架。”

  安子奇快步走回车里,油门一踩,掉头就往来路开,如果金若容一句被华青帮所绑架,地点肯定是在那几条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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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22楼 发表于: 2007-07-19
十一章 矫捷身手入敌巢

 

  在回路上,每到一个岔道口,安子奇都跳下车,仔细在地上寻找痕迹,以金承礼的内功,决不可在一刹那就被打倒,起码也会搏斗的痕迹留下。

  果然,在寻找到第三条岔道口的时候,安子奇发现地上有一滩散开的黄沙。虽然公路是在沙漠中,路上随处都可见被风吹来的砂土,可像这样成滩的,毕竟不多见。

  拨开黄沙,如果见到地上有点点的血迹,虽然被人用力擦过,血迹还是隐约可见,显然这里就是被绑架的地方,地上的血迹,肯定是金承礼流出的。在离血迹不远的地方,安子奇找到一处弹坑,从方向上看,金承礼是被子弹击中腿部,不是小腿就是大腿。

  岔道两边都是茂盛的仙人掌,顺着岔道望去,只见隐约的白色在仙人掌中穿行,不见一个人,也不见一所房。

  安子奇把牙一咬,走进车里,把车顺着岔道开进去,尽管知道对方有枪,安子奇决心还是去试试。

  看到岔道拐向一个高坡,安子奇停车想了一下,毅然决定在此下车,估计高坡的那边就是张五虎的老巢,车停在这里有仙人掌遮掩,至少在高坡上不容易看见。

  由仙人掌丛中慢慢向高坡走去,爬上最高处,果然看见远处有一片住房,隐约还能看见住房前来回走动的守卫。

  看来张五虎对他老巢的隐秘十分放心,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胆敢闯他的老巢,所以除了在住房前有一个人在来回走动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在强烈的沙漠阳光下走动。

  在高坡上找了几块大石掩护身,安子奇便仔细观察下面的这片住房,住房左右两层,可能是为了适应这里的风沙。远远望去,住房是用大块的青石砌成,从造型上看,应该是不伦不类的现代派。

  住房周围是一个花园,尽管在如此的环境里,花园里还是花红草绿,俨然是一块沙海中的绿洲。花园四周是用铁栏杆围着,沿栏杆,种着成排的棕榈树。从高坡望去,花园中停放着三辆黑色的车,中间的一辆就是金若容的林肯。

  从住房的大小和车辆的多少,安子奇估计住房里并没有多少人,也许就十来个吧。

  借着高坡上乱石的掩护,安子奇慢慢爬到住房的后面,停下仔细倾听后,断定这里没有守卫。

  忽然从住房里传出金若容的高声叫骂,跟着就是几声哄笑,住房的隔音应该不错,尽管金若容是在大声叫骂,安子奇还是不能听清她骂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她既然落到了华青帮少帮主的手上,想必不会让她好受。

  虽然金若容是那样的蛮不讲理,安子奇还是觉得可怜,从声音上判断,安子奇认为金若容现在是在二楼靠左边的房间里。从哄笑的声音上听,人也不多,可能就三四个。

  既然金若容是在左边的房间,而且有几个人在看着她,那右边的房间应该不会有人,从住房的宽度和窗户上看,大约这边是四个房间。安子奇看准右边楼上的窗户,在地上轻轻一纵,就跳到住房的墙根下,然后再用力一跳,双手轻轻勾住二楼窗户的窗框。

  听了一会,肯定窗户里没有人,安子奇便双臂一用力,拔起身子伸头到窗户往里看,果然房间里面静悄悄,没有一个人。

  用短剑挖开窗户的插销,安子奇腾身跳到房间里,马上就窜到房门前,贴耳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才回头看房间的布置。

  房间都是些橱柜和支架,从堆放的东西看,这里应该是主人的储藏室。安子奇随便在支架上看看,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便轻轻走到门边,慢慢把门打开一条缝。

  从门缝看出去,对面也是一个房间,房间的边上,是一个连着楼梯的大厅,隐隐能看到有一个人从楼梯走下去。

  只是对外面看了一眼,安子奇心里已经有这所住房的轮廓。二楼应该有六个房间,依此类推,一楼也应该是同样的结构。

  由于没有看到外面有人,安子奇正在犹豫是否该出去,忽然听到有声音走过来,安子奇赶忙把门轻轻关上,闪身贴在门边的墙上。

  走来的人打开对面的房门,听到传来的说话声:“麻仔,老板叫你。”

  “老板叫我做什么?妈的,累了一夜,才躺下,又要有事?”

  “老板让我叫你,我哪知道是什么事,总不会让你去干那个小妞。”

  安子奇听到一个压低的声音在说:“我说小子,你不要去找死。那个小妞是少帮主看上的,连老板都不敢去碰一下。你的话要是被……。”

  听到“嘘”的一声,又是压低的声音说:“老板也是何苦,那个小妞中间享受不好,偏要去请什么少帮主。”

  “废话少说,妈的,我去见老板,你干什么?”

  “我还不是一夜没睡,我要抓紧时间睡觉。”

  听到关门的声音,又听到走下楼梯的声音。安子奇马上轻轻把门拉开,见外面没有人,赶紧窜到对面,伸手打开对面房间的门,一闪身进去,又轻轻把门关上。刚才进来的家伙已经躺倒床上,听到门响,嘟哝着说:“你怎么又回来了?老板没……。”

  安子奇进门就看清房里就这个家伙,趁他还迷糊的时候一步窜过去,一把就捏住他的喉咙,然后压住他的双腿,才低声说:“你如果敢出声,我就捏死你。”

  这家伙正在迷迷糊糊之中,被安子奇突然捏住喉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拼命挣扎,却被安子奇捏的两眼直翻白,眼看就要一命归西,听到不让出声,明白安子奇是留他一命,连忙拼命眨眼表示知道。

  安子奇把手松开一点,这家伙连忙大口喘气,安子奇低声问:“房子里有多少人?说了就饶你性命。”

  这家伙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十个,是十个。”

  “十个人在哪里?楼上几个?”

  “楼上就,就三个,我,那边,那边还有两个。”

  安子奇知道他说的是传出金若容声音的房间,点点头,又问道:“少帮主在哪里?张五虎又在哪里?”

  “大爷,我,我喘不过气来,松,松一点。”

  安子奇再把手松开一点,这家伙又说:“少帮主和老板在喝酒,少帮主带来两个人,都在下面餐厅,我,我……。”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这家伙突然挣扎起来,刚要大声喊救命。这“救”还没出喉咙,就被安子奇狠狠一捏,直把他的咽喉捏碎,两眼一翻就不动了。

  门外的人已经走到门边,感觉好像听到房里有动静,推开门说:“小子,你还没睡着?又在想小妞了?”

  安子奇已经从床上窜到门边,等他的头刚渗进来,就狠狠对他颈椎就是一掌,然后伸手接住他软软倒下的身体,把门关上后,轻轻放到地板上。

  如果刚才那小子说的是真的,房子里一共十个人,现在去了两个,还有八个。两个在那边的房间里,一个在外面警卫,看来是有五个在餐厅。

  放下手里的死尸时,安子奇已经看到房间的一边有一个巨大的橱柜,过去打开一看,想不到橱柜里竟然摆放着各种的枪支,除了那些常见的短枪和长枪外,竟然还有一支装着瞄准镜的狙击步枪。旁边是堆放的整整齐齐的子弹和各式的消音器。

  安子奇这下几乎要笑出声来,看来这里本来是张五虎的武器仓库,可能因为是华青帮的少帮主到来,张五虎把几个房间让给少帮主和他的手下住,有可能还是不放心少帮主,所以把他的两个亲信派到这里睡。

  把那支狙击步枪拿起,对准窗外来回走到的警卫,从望远镜里望出去,警卫简直就像在眼前,只要手指一勾,马上警卫就要去见上帝。

  把狙击步枪依然放到橱柜里,安子奇把所有枪上的子弹都卸掉,把子弹都推进床底下后安子奇暗自笑着说:“现在就算你们冲进这里,也没有武器可用。”

  忽然传来金若容的叫声:“你们这些畜生,你敢动我,我,快放我出去,救命。”

  一个带有广东口音的男子奸笑起来:“你这小妞还想逃,好好待着,马上就有你舒服的。”

  接着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和金若容的痛叫声。

  显然正在楼下餐厅吃喝的人听到金若容痛叫,马上就有几个人从楼梯走上来,走到那边房间,听到老四在说:“你们两个怎么让金小姐受惊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一个声音辩解说:“四哥,是这个小妞想逃出去,我们才……。”

  老四似乎严厉起来:“让你们两个守着金小姐,是老板看得起你们,算了,你们还是吃饭去,这里就由华青帮的兄弟看守金小姐。

  金小姐,只要你不吵不闹,这里的兄弟都安分的很。”

  金若容又叫了起来:“我认识你,你是在赌场里的……,你们要干什么?”

  老四“呵呵”笑了几声说:“金小姐,实在对不起,就委屈你先等一会,马上就有人会和你说。

  走吧,下楼去。”显然后面的一句话是对刚才看守金若容的两个人说的。

  几个人走到楼梯边停住,安子奇听到老四用极低的声音在说:“你们怎么敢打她?”

  也是极低的声音在辩解:“四哥,她上来想抢我的枪,所以我才……。”

  “肯定是你先去摸她,要不她怎么可能会抢你的枪?打哪里不好,偏要打她的脸,等会少帮主上来看见,老板的面子都没有了。”

  另一个声音嘟囔着说:“四哥,老板,老板为什么……。”

  “住口,你懂什么?老板自有老板的道理。看少帮主的样子,这小妞是有苦头要吃。”

  三个人走下楼梯,安子奇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去关押金若容的房间,既然老四说少帮主等一会要给金若容苦头吃,不如就等少帮主上来。听老四的口气,金若容是张五虎送给少帮主的礼物,假如少帮主进关押金若容的房间,张五虎自然不会进去。到时就可以决定先干掉少帮主,还是先干掉张五虎。

  过了一会,就听到楼梯声响,张五虎在说:“少帮主是初次到这里,我招待不周,还望少帮主原谅。”

  “张老板真是客气,你说的事,我一定给我们帮主说。张老板放心,今后我们就是兄弟,赌城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看来是已经走到关押金若容的房间门口,听到少帮主说:“这小妞真的不错,张老板一起进去?”

  “不啦,少帮主有雅兴,我就不奉陪了,少帮主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了一些,少帮主若是觉得还缺什么,尽管开口,少帮主请。”

  听到关房门的声音和张五虎走下楼梯的声音,安子奇马上走出房门,轻轻走到楼梯边,这时金若容的尖叫声从尽头的房间传出:“你,你要干什么?”

  这刁蛮的皇族后裔总算是遇到对手,安子奇估量她一时还不会有危险,决定先让她吃些苦头,免得以后还是这样刁蛮。

  从楼梯走下,听到张五虎的声音从左边传出:“你们几个就待在这里,不管听到楼上有什么声音也不许上去。”

  “是,听说少帮主是个虐待狂,这下姓金的小妞算是遇到对手了。”

  “就是,这小妞自以为了不起,是该给她吃些苦头。”

  又听到张五虎在问:“老四,在威尼斯饭店的那个小子,现在还在睡觉?”

  “应该是,我刚才联系过,另两个还在饭店里,应该他也在,不过没有看见他。”

  “到现在还没有看见他,他会不会一个人溜走?”

  “我看不会,那几个弟兄一直在饭店周围,没看见他出来。”

  “不行,你让人去他房间看看,妈的,老子竟会栽在这小子手上,不出这口气,老子……。”

  安子奇轻轻走到门边,伸手把皮带上的两把飞刀取出,眼凑在虚掩的门缝看进去,见张五虎坐在餐桌是顶头,旁边是老四在和他说话,另两个人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吃饭。

  安子奇猛然推门,双手一扬,两把飞刀直飞两个正在吃饭的人脑门上,只听“当啷”“当啷”两声响,两个人手中的饭碗落地,人直挺挺地倒在餐桌上。

  张五虎和老四正在商量,听到声响,还以为是楼上的少帮主在捆绑金若容,等觉得声音不对,抬头看那两个倒在餐桌上的人时,安子奇已经踏进餐厅。

  老四狂叫起来:“你,你……。”

  张五虎也慌得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

  安子奇大笑起来:”张老板,你不是要我来这里吗?我来了。”

  老四紧张地看着安子奇,突然伸手到腰间,安子奇的动作更快,只是一闪身就到了老四的身边,用手在老四的颈间轻轻一掌,顿时把老四打得翻倒在地上。

  张五虎到底是黑道起家,人虽然已过四十,手脚还是相当灵活,趁着安子奇伸掌打向老四,双掌一翻,对准安子奇的胸前打来。

  安子奇并不躲闪,也是双掌一翻,对准张五虎的双掌就迎上去,只听见“哼”的一声,张五虎顿时直向后面飞出去,撞到后面的橱柜上,稀里哗啦一声巨响,张五虎连人带橱柜都翻倒在地上。

  安子奇没想到张五虎如此的不经打,早知道就直接抓住他,幸好楼上的少帮主正忙着虐待金若容,听到楼下的巨响,也没有当作一回事。

  倒是在门口走动的警卫忙着走进来,嘴里大叫:“老板,什么声音?”

  安子奇闪到门边,等警卫伸头进来,对餐厅里倒下的四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子奇已经伸手抓住他的后颈,一把把他拖进来。

  安子奇厉声问道:“这里一共多少人?”

  警卫差点被吓昏,结结巴巴地说:“十个,是十个。”

  “被你们抓来的老头在哪里?”在楼上的几个房间都没有看见金承礼,安子奇怀疑金承礼已经不在。

  “老头?在,在里面的房间。”

  既然金承礼被关押在后面,安子奇便不急于去找他,先去救金若容要紧。

  把警卫捆绑起来,扯下他的衣襟把他的嘴塞好,才过去拔出两把飞刀,上楼去对付少帮主。

  走到楼上,听到金若容惊慌的声音:“你,你要做什么?你想要钱,我可以让家里送来。”

  少帮主得意地大笑:“我不要钱,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过来,给我跳个舞,否则,呵呵。”

  一声皮鞭打在地板上的声音,金若容尖叫起来:“不要,我不会跳舞,我就不跳,你,你敢强奸我?”

  “强奸?我从来不强奸女人,呵呵,你会自己愿意的。”

  安子奇走到禁闭的门前,用短剑在在门上轻轻一旋,挖出一个小洞,然后把眼睛凑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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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3楼 发表于: 2007-07-19
十二章 身着寸缕欲起舞

 

  透过挖出的小洞看进去,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陈设,房间的一边是一个类似门框的支架,支架上垂晃着几个吊环。

  金若容满面泪痕地缩在墙角,雪白的西装上已经沾满污痕,隐隐有几点红色的血迹留在西装的领子上。在金若容的对面,脸型瘦削的少帮主正手拿着皮鞭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在他身后,两个腰间插着短枪的打手叉手站立着。

  少帮主又对着地板抽了一下皮鞭,喝道:“你跳不跳?”

  金若容努力把身体畏缩在墙角,哭丧着说:“你要我跳什么?我,我真的不会跳舞。”

  “你不会?昨天我看见你在看脱衣舞,你就跳个脱衣舞给我看。”

  金若容绝望地大叫起来:“你,你放过我吧,我会给你很多钱的。”

  少帮主站起来,走到金若容的面前,用手托起金若容的下巴,嘴里“啧啧”说道:“多漂亮的小姐,可惜哭了就不好看,你不会跳?那不要紧,我来教你。”

  说完,少帮主挥起皮鞭对准金若容的肩上就抽过去,金若容痛得大叫着跳起来,少帮主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不就会跳了?快跳,否则我就抽死你。”

  金若容无法,只好抖抖簌簌伸手到西装的纽扣上。

  少帮主又大叫起来:“走过来,谁让你在墙角脱,在房间的中间跳。”

  安子奇心里暗笑,昨天金若容还是蛮横无理,今天落到好色成性的少帮主手里,正好杀杀她的傲气。看少帮主旁边的保镖都是腰间插着短枪,安子奇也不想马上冲进去,反正看少帮主的样子还要整治金若容,一时半会金若容还死不了。

  金若容抖抖霍霍走到房间的中央,伸手解开西装的纽扣,少帮主又喊了起来:“妈的,脱衣舞是这样跳的?”又是一鞭子抽过去,把金若容抽得“哇哇”大叫起来。

  忽然金若容把牙齿一咬,大声说:“我就不跳,你打死我好了,我就不跳。”

  少帮主笑了起来,把手里的皮鞭扔在地上说:“我,我就喜欢你这种脾性,软趴趴的有什么好玩,你不跳,我有办法整治你。”

  少帮主走到金若容的身边,一把抓住金若容的左手就往那个类似门框的支架拉过去。金若容似乎知道这个支架是做什么的,死命地挣扎,还对少帮主的手上咬了一口。

  少帮主大叫起来,那两个保镖赶紧过来,一人拉住金若容的一只手,拉到支架上,少帮主把支架上的吊环扣在金若容的两只手腕上,然后一按支架上的按钮,吊环顿时向上拉紧,把金若容的两只手拉到支架的上方。

  然后少帮主摸着金若容的脸说:“张老板给我准备了不少的好东西,我会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

  少帮主把金若容的西装狠命一扯,顿时西装上的纽扣飞迸出去,又抓住衬衫的下摆说:“你说要不要解开?”

  金若容拼命挣扎,可双手被拉在支架上,除了身体晃动,根本就无法阻止少帮主,只得边哭边叫:“你这个流氓,你住手。”

  “你说得对,我就是流氓,是个大流氓。”少帮主把金若容的衬衫也是用力一扯,衬衫的纽扣飞掉,露出金若容贴身的白色胸罩。

  少帮主似乎很欣赏金若容的身体,退后几步,“啧啧”称赞了几声说:“你真的很美,幸好我刚才抽得很轻,要不把你这样的皮肤抽坏了,可就大煞风景了。”

  金若容涨红着脸,使劲挣扎几下,见实在挣扎不脱,才低下头,痛哭着说:“放了我吧,我会给你钱的。”

  少帮主说:“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钱,只要你能给我痛快,我自然会放走你。不行,这样不美,还是把裤子脱掉。”

  少帮主似乎是在欣赏人体艺术。走过去把金若容的长裤往下一拉,一直拉到脚踝处,有退后几步,欣赏金若容露出的白色内裤和细长的大腿。

  金若容已经不再挣扎,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脱少帮主的毒手,便低下长发散乱的头,闭上绝望的眼睛,任凭少帮主用剪刀把她的衣服和长裤剪碎扯掉。

  安子奇觉得这个少帮主实在是变态,金若容也被整治得差不多,再下去,恐怕金若容身上的所有布条都被少帮主扯去,于是双手紧扣飞刀,在门口故意大声咳嗽。

  少帮主正在欣赏金若容那美妙的酮体,听到门口有人咳嗽,便不满地大声说:“谁他妈的不懂规矩?”

  安子奇用含糊的口音说:“我们老板有事。”

  “他有狗屁事情,你去看看。”少帮主指着一个保镖说。

  那个保镖刚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是安子奇,就被安子奇用膝盖用力在他的胯下一顶,顶得这个保镖直飞到房间的中央。没等这个保镖落地,安子奇已经发出左手的飞刀,准准地插到另一个保镖的咽喉。

  随着两个保镖落地,安子奇已经走到房间里,对少帮主看看,大模大样坐到座椅上。

  少帮主只听见两声惨叫,跟着就看到两个保镖都倒在地上,刚想去腰间拔枪,就听到安子奇喝道:“把手举到头顶,否则我就不客气。”

  少帮主这时才看到安子奇已经坐在座椅上,右手捏着一把闪亮的小刀。

  少帮主惊恐地把双手举起,结结巴巴地说:“先生好手段,先生想要兄弟做什么?”

  “你是华青帮的少帮主?”

  “对,我是华青帮的少帮主,请问先生是哪里的?”

  金若容正绝望地忍受少帮主的侮辱,忽然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把眼睁开一看,不由得惊喜地叫出来:“李先生,是你,快救救我。”

  安子奇没有去理会金若容,反正她已经被吊在支架上,再多吊一会也无所谓,只是对金若容笑笑说:“金小姐,你真是好兴致,在这里玩这个?”

  金若容看到自己身上几乎已经一丝不挂,羞红着脸说:“李先生,快救我,他……。”

  少帮主趁安子奇和金若容说话,突然一个后仰,在地上一个打滚,伸手在腰间拔出短枪,没等他举起,安子奇手一挥,飞刀插在他的右手腕上,疼的他护住右手腕在地上打滚。

  安子奇走过去,一脚踢开地上的短枪,把飞刀从他的右手腕上拔下,才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说:“你想死还是想活。”

  少帮主忍住痛,苦苦哀求说:“大哥饶命,大哥要什么尽管说。”

  安子奇暂时还没想起要那这个少帮主做什么,便用力一脚把少帮主踢到墙角,见他“呜咽”一声昏过去,才走到吊着金若容的支架前,对金若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金若容已经看到安子奇把少帮主踢昏过去,满心以为安子奇马上过来放她,想不到安子奇竟然问了这样的话,把眼一瞪,叫道:“做什么?你没有看见,是他把我吊起来的。”

  安子奇“呵呵”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喜欢玩这个,要不要我把你放下来?”

  金若容又想大叫,想了一下才说:“李先生,我求求你,你既然是来救我,就赶紧把我放下来。”

  安子奇这才解开金若容手腕上的吊环,金若容被吊久了,放到地上,脚站立不稳,踉跄了两下,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安子奇赶紧扶住她,嘴里却说:“实在对不起,你没穿衣服,我不是故意的。”

  金若容也知道自己的身上仅剩下能遮住羞处几块小布条,看到自己的衣服和长裤已被少帮主剪碎,只好慢慢在安子奇搀扶下走到座椅处,坐下后素性说:“你不是想出钱看我跳脱衣舞?现在你已经得逞了,想看就看吧。”

  安子奇现在只有苦笑,本来以为金若容经过少帮主这样的虐待,肯定会收敛,想不到她却依然如此。安子奇只好转身走到被踢昏的少帮主这里说:“要不我把这家伙的衣服给你穿。”

  金若容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想不到脚还是没劲,顿时又跌倒在座椅上,连声叫痛:“妈呀,痛死我了,让我穿他的衣服?不行,我看见他就恶心死了,我宁愿这样,也不要穿他的臭衣服。”

  就算金若容不想穿少帮主的衣服,安子奇也总得想个处理少帮主和张五虎的办法,忽然安子奇想到,既然王颖强在努力扩张大风堂的势力,肯定已经拟好一系列的办法,把这华青帮的少帮主交给他,说不定会有用。

  于是安子奇便对金若容说:“你在这里坐一会,我马上就来。”

  金若容虽然嘴上对安子奇蛮横,听到安子奇要离开,脸上忽然露出害怕的表情,战战兢兢地说:“李先生,你不要离开我,我怕。”

  安子奇拿出卫星通讯手机,对金若容晃了晃说:“我就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看到安子奇走出门,金若容恨恨地说:“什么鬼电话,在这里就不能打?”

  安子奇走到楼下,摸了一下张五虎的脉搏,发觉他没死。才拨通了王颖强的电话,听到王颖强的声音,安子奇说:“老王,我是。”

  “是董事长?董事长,你在哪里?怎么一个人离开,让我和老李好找。”

  安子奇说:“我只想一个人走走,你不要担心我,老王,我现在抓到一个华青帮的少帮主,你认为有没有用?”

  马上王颖强就高兴地说:“董事长真的抓到华青帮的少帮主?这太好了,前几天几个手下的弟兄就在和华青帮有摩擦,我正在考虑对付华青帮,要是有华青帮的少帮主在手上,筹码就大了许多。”

  “那好,我现在拉斯维加斯,手里还有一个叫张五虎的,你知道不知道?”

  “张五虎,我听说过,是拉斯维加斯的地头蛇,抓到他,等于占了拉斯维加斯的地盘,董事长,你在哪里,我马上带人来。”

  “我就在张五虎的家里,地址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进沙漠的第三个路口,你什么时候能赶到?”

  “我马上来,估计明天早上能到。”

  “好,我等你。”

  既然王颖强要明天早上才能到,今天肯定不能会拉斯维加斯的威尼斯饭店,再说,还有几个张五虎的手下在饭店的门口监视,不如等明天王颖强来了,一同把他们收拾掉。于是给威尼斯饭店打了电话,服务台去转告俞喻涛,说自己明天才能回来。

  找根绳子把张五虎捆好后,安子奇才上楼去找金若容,见金若容还是怒容满面,便说:“我也不知道你该穿什么衣服,要不我扶你,你自己去找。”

  金若容站起来,对安子奇说:“你没看见我的箱子?我要穿自己的衣服。”

  安子奇摇摇头说:“我没注意,我差点忘了,你的管家,还被关在下面,要不要我先去救他。”

  金若容听到金承礼没死,高兴地说:“承礼没死?太好了,你赶快去救他,我的东西他知道。”

  安子奇刚转身,金若容又说:“算了,你还是不要去,等我找到衣服再去救他。”金若容看着身上仅剩的布条,不好意思地说。

  刚才安子奇出去打电话的时候,金若容已经把脚搓揉了好久,没等安子奇上来扶她,她就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说:“我可以走,不用你扶。”

  安子奇看到金若容上身是白色绣花的胸罩,下身仅穿细细的白色半透明的绣花内裤,脚上却是闪亮的镶金高跟鞋,走到地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痕和泪痕,说不清是诡异还是性感。

  把楼上的几个房间都看过,没有发现金若容的箱子,安子奇说:“可能箱子在下面,要不到下面去。”

  金若容却摇头说:“承礼在下面,我就不下去了,你到下面去找。”

  安子奇简直觉得好笑,金若容能在他面前光身,却害怕这个样子去见金承礼,实在搞不懂金承礼和她的关系。既然这样,安子奇又把她扶到原来关押她的房间,让她在座椅上坐好后,过去把少帮主拉到支架上,双手同样扣在吊环上,一按按钮,把少帮主如同刚才金若容一般吊在支架上。

  安子奇走到楼下,先在餐厅里去看,见没有金若容的箱子,便把警卫口中的布条拉出,问他箱子在哪里,警卫说是在后面老板的书房里。

  把两只提箱拿到楼上,见金若容正手拿皮鞭,眼睛盯着还在昏迷的少帮主。看到安子奇进来,金若容说:“箱子找到了?就是这两个箱子,李先生,你说我用皮鞭去打他,他会不会醒?”

  把箱子放在地上,安子奇说:“我看你还是先穿衣服,等会再打他也可以。反正他已经吊在支架上,就像你刚才一样,根本逃不走。”

  金若容这才丢下皮鞭,正要蹲下身体去翻提箱,忽然用手摸了一下脸上和身上,抬头对安子奇说:“我身上这样脏,要先洗个澡,你知道浴室在哪里?”

  安子奇实在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早说她要洗澡,刚才找箱子的时候就可以说。安子奇把提箱提起,对金若容说:“我看一起去找,找到浴室,你就拿着箱子进去。”

  因为楼上的几个房间都已察看过,安子奇便提着提箱往楼下走,想不到金若容却没有跟着下楼,而是在楼梯口说:“你拿提箱到哪里去?”

  安子奇惊愕地回头,见金若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双手正在整理散乱的长发,安子奇说:“你不是说去找浴室?怎么停在这里?”

  金若容说:“我说你聪明,你还真有点傻,楼上就有浴室,你下去干什么?”

  楼上就有浴室?安子奇把提箱往地上一放,对金若容看了又看,才说:“你知道楼上有浴室,刚才怎么不说?你怎么知道楼上有浴室的?”

  金若容把头发理到脑后,才笑着说:“楼上有盥洗室,当然是有洗浴的地方,我刚才看见了,你没有跟进来,所以没看见。”

  刚才和金若容去找箱子的时候,金若容往盥洗室走,安子奇不好意思跟进去,她没说里面有浴室,安子奇自然不会知道里面有浴室。安子奇有些恼怒,把箱子提起放到盥洗室的门口,转身就要往楼下走。

  金若容连忙叫住他:“你到哪里去?”

  安子奇没好气地说:“你洗澡,我去看老先生究竟怎样?你洗澡,总不见得要我陪在身边。”

  金若容这才红着脸说:“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以你这样的本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想来想去,你曾经说过要看我跳脱衣舞,我反正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衣服,不如就在这里跳脱衣舞给你看,也算是还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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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4楼 发表于: 2007-07-19
十三章 喜怒无常牙眼报

 

  也不知道金若容到底是在想什么,放着满屋的死尸没有去清理,放着她的管家金承礼没有去救治,却在这二楼的大厅说什么报答还要跳脱衣舞。

  安子奇只好走上去,轻轻拍下她的肩膀说:“我不算什么,我只是路过这里,见到你被少帮主凌辱,我当然要救,你千万不要去想什么报答。再说,像你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脸上都是脏痕,就算是跳舞,也不会好看到哪里。”

  没想到金若容却尖叫起来:“妈呀,我这里好痛。”

  原来安子奇的手碰到刚才她被少帮主用皮鞭抽到的地方,刚才沉浸在被救出的兴奋中,所以忘了肩上的鞭伤,现在被安子奇一碰,顿时痛得叫起来。

  安子奇抱歉地缩回手,对金若容说:“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里有伤,你赶快去洗澡,我去找伤药。”

  金若容把盥洗室的门一推,拖起地上的提箱就走进去,安子奇赶紧把另一只提箱也提了进去,金若容大声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你既然不想看,那是你的事,我反正已经报答过你了,今后你再不许用救我这件事来要挟我。”

  安子奇不想再和金若容费口舌,退出盥洗室的时候说:“好,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救过你,你也没有到这里来过,不就可以了。今后你去荷兰,我不去找你,总可以了吧。”

  金若容把脚上的高跟鞋用力朝墙角甩去,气鼓鼓地走进浴室。安子奇把门拉上后,先去把少帮主的两个保镖拖到最初进入的武器仓库,也不去管少帮主是否还昏迷,就到下面去找金承礼。

  在餐厅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安子奇看到金承礼被双手反绑,嘴上贴着一张胶纸,两眼微闭,似乎是在叹息。

  安子奇走上去,先叫了一声:“老先生,你没事吧?”

  金承礼听到是安子奇的声音,马上睁开眼睛,对安子奇看了一下,便闪出喜悦的眼光点头。安子奇把他嘴上的胶纸用力扯去,金承礼张口用力呼吸几口,才说:“李先生,你,你是怎么会来的?”

  安子奇去解绑住他的绳子,才看到金承礼的腿上都是鲜血,赶紧说:‘李先生受伤了,要紧不要紧?”

  金承礼等手上的绳子一松开,马上就跳了起来,脚一碰地,嘴里“哎哟”一声,又软软地倒下去。安子奇赶紧扶住,对金承礼说:“老先生受伤了,我扶老先生出去。”

  金承礼指着上面说:“三格格还在上面,你去救她,我不要紧。”

  安子奇扶住金承礼的手说:“没事了,金小姐已经救出来了,她在洗澡,所以我来找你。”

  “三格格她救出来了?那些绑匪在哪里?”

  “你说的是张五虎?他们已经见上帝去了,大概还剩下两三个还活着,不过也只有一口气了。”

  金承礼这才把心放下,刚想说谢谢安子奇,却眼睛一花,顿时昏迷过去。

  安子奇摸了一下金承礼的脉搏,知道金承礼是因为腿上受伤,流血过多才昏迷的,便抱起金承礼上楼,把金承礼放到楼上一个卧室的床上。金承礼缓缓睁眼,用微弱的声音说:“李先生,谢谢你。”

  安子奇在房间转了一圈,没看见有水,便对金承礼说:“你躺着,我去找水,顺便找找这里有没有伤药。”

  金承礼强挣扎着要坐起来,指着门外说:“李先生,我要去看三格格,你来扶我一把,我有伤药,三格格她知道。”

  安子奇一把拦住金承礼,对金承礼说:“金小姐她还在洗澡,等她洗好,我马上就叫她过来。李先生,你放心,她没有事,倒是你老先生受了这样重的伤,我马上去找伤药。”

  走出门,见金若容还没有出来,安子奇便在盥洗室外喊道:“你快点洗,金老先生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伤药。”

  隐隐听见金若容在盥洗室里说:“伤药在箱子里,你进来拿,我马上就好。”

  安子奇心里暗叹,金承礼身受重伤,想的却是金若容的安危。而金若容,在得到解救后,并没有把金承礼放在心上,反而是一会要跳脱衣舞,一会要洗澡换衣服,似乎完全忘记她刚才被吊在支架上的惨样。

  在盥洗室外面等了好一会,才见金若容身穿体恤长裤,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看见安子奇站在盥洗室外,惊奇地叫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承礼在哪里?”

  “我?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去把伤药找出来。”

  “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拿到伤药?你是干什么的,我刚才不是说过,伤药在箱子了。”金若容听到安子奇说在等她去拿伤药,不禁大叫起来。

  “我说金小姐,你在里面洗澡,我怎么进来拿?金老先生伤得很重,你还是赶快把伤药找出来。”

  金若容白了安子奇一眼,没有再说话,赶快从放在盥洗室地上的箱子里取出一个梳妆匣,急匆匆地说:“承礼在哪里?”

  安子奇指指金承礼躺着的房间,领先走进去,金若容在门口一看就大叫起来:“承礼,你还活着,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

  金承礼在床上努力想坐起来,安子奇赶紧上去扶住他,说:“老先生,你还是躺着的好。”

  金若容看到金承礼腿上血迹模糊,把梳妆匣往床边的小柜上一放,上来拉住金承礼的手就说:“承礼,你不要紧吧,我看到你被一枪打倒在地上,我都吓死了。”

  金承礼看到金若容毫发无伤,赶紧对安子奇拱手说:“都亏李先生相救,要不是李先生,我,我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三格格,要是……。”

  安子奇拦住金承礼的话,让金承礼把该用的伤药拿出后,便用短剑割开金承礼的裤子,仔细用水擦拭后,把梳妆匣里的一个小玉瓶里的药粉倒上去,然后在用纱布包好。

  金承礼从梳妆匣里取出一瓶药丸,就水服下几颗后,才喘着气说:“我不要紧了,谢谢李先生。”

  安子奇见金承礼虽然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精神旺盛许多,索性用水帮金承礼擦洗一遍,又给金承礼换上干净衣服,才对金承礼说:“李先生,躺着休息一会,我去给李先生找点吃的。”

  金承礼拉住安子奇的手说:“李先生,你如此待我,我实在是感谢不尽。”

  安子奇在替金承礼擦洗的时候,金若容脸红了起来,对安子奇说:“你替承礼换衣服,我到外面去。”

  安子奇不明白金若容是究竟看见承礼换衣服害羞,还是不屑在管家面前放下格格的身份,既然她这样说,也只好点头说:“你千万不要随便乱走,不要到下面去。”下面餐厅里都是死尸,要是金若容看见,还不吓得叫起来。

  果然安子奇刚帮承礼换好衣服,就听到金若容如鬼般的叫声:“你敢吓我,我,我打死你。”

  金承礼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咬住牙想下地,安子奇听出金若容的声音是在原先关押她的房间传出,干净拦住金承礼说:“李先生,没有什么大事,她大概是在恐吓那个少帮主,你躺下,我去看看。”

  “少帮主?你说是那个脸上有疤的?”

  “对,听说他是华青帮的少帮主,不过已经被我捆起来了。”

  金承礼恨得咬牙说:“我就是被他用枪打伤,我……。”

  安子奇已经走到门口,回头说:“老先生先休息,我去看看,马上就来。”

  金若容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你再说,我打死你。”

  安子奇进门一看,原来吊在支架上的少帮主已经清醒,金若容正手拿皮鞭,对准少帮主用力抽下去,少帮主疼得像猪一般怪叫起来:“你这婊子敢打我,我会要你好看的。”

  金若容又是一鞭抽过去:“你再敢说我是婊子,我,我也让你跳舞。”

  皮鞭抽在少帮主的身上,顿时就冒出一条血痕,少帮主扭动身体,嘴里还在叫骂:“婊子,你……,你再敢打。”

  安子奇走到金若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算了,打死老虎没意思。”

  少帮主被金若容打得在支架上直摇晃,看到安子奇进来,马上就装出乞怜的样子说:“大哥,放了我吧,大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金若容这才扔掉皮鞭,对少帮主吐了一口吐沫,恨恨地说:“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现在还不是被吊到架子上。李先生,千万不能放他。”

  安子奇没有去管少帮主说什么,只是对金若容说:“走吧,老先生的伤已经包好,我看你们还是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离开。”

  金若容走到墙角的一只箱子前,从打开的箱子里取出一只上面满是钉子的皮圈说:“这时做什么用的?这里还有手铐?”金若容又拿出一付皮制的手铐。

  安子奇听到张五虎的手下说少帮主是个虐待狂,便估计这些用具都是虐待用的,说不定就是专门准备虐待金若容的,便对金若容说:“这些东西都是……。”

  金若容看到箱子里还有几件皮制的胸罩和三角裤,看到上面露出的洞,金若容忽然脸红起来,赶紧把手里的手铐扔掉,对正在支架上挣扎的少帮主恨恨吐了一口吐沫,低声说:“真变态。”

  安子奇让金若容去金承礼躺着的房间,自己到下面餐厅把那些死尸都拖到后面的房间,同时把已经醒来的张五虎和警卫关到关押金承礼的房间里,又把餐厅里血迹擦洗一下,才到楼上去说:“我看你们还是到餐厅去吃点东西,要是老先生觉得伤不要紧,我看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金承礼服用了自己的伤药,已经觉得好多了,气色也在慢慢泛红,只是还不能随便走动。在安子奇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餐厅,在座椅上坐下后,才对安子奇说:“李先生,你救了我们,我也不在这里说感谢的话,只是我听说华青帮势力很大,李先生这样做,会不会……。”

  安子奇摇摇手说:“老先生就不要担心我,我只是路过这里,等你们走后,我自会处理这里的。至于那位少帮主,老先生从现在起就可以把他忘掉,老先生和金小姐是回欧洲?那就赶快回去吧。”

  金若容刚才听到安子奇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已经有点不高兴,现在听到安子奇又在说让她赶快回欧洲,便嘟囔着说:“你把我们救下,就再不管我们?要是路上还有人拦截,承礼的伤又是这样重,我们怎么回欧洲去?”

  本来安子奇的打算是想送金若容和金承礼离开这里,可是因为和王颖强说好在这里等他们,好把少帮主和张五虎交给王颖强,同时这里的善后也要由王颖强去处理。如果金若容和金承礼留在这里,就会诸多的不便。

  于是安子奇笑着说:“我当然愿意送你们,可是假如我们离开这里,万一有人闯到这里,看见这里的死尸,恐怕那时你们想要离开美国就难了。”

  金承礼频频点头,金若容却还是嘟囔着说:“他们绑架我们,还开枪打伤承礼,我没有去要警方负责,难道警方还要拦住我们?”

  金承礼已经估计安子奇有些事情要办,以安子奇这样的年龄,敢独身闯入,而且轻轻松松就把这里的十来个人干掉,就不会是个普通人,而且安子奇在说到华青帮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把华青帮放在眼里。金承礼心里明白, 安子奇假如不是有极大的背景,也肯定和强大的后援,否则不会贸然得罪这样的帮会和张五虎这种拉斯维加斯的地头蛇。

  金承礼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虽然感谢安子奇的救命之恩,却绝口不问安子奇的姓名和来历。看到金若容还在嘟囔,便说道:“三格格,这里实在是凶险,虽然李先生已经把这里的人解决了,可还是难保不会再有同伙来。我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再说,你大哥恐怕也要等急了。”

  金若容看着安子奇,见他并没有送自己的意思,只好说:“那好吧,既然这小子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离开吧。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救了我们,我总得谢谢你,你真的叫李约翰?”

  安子奇点点头,金若容却摇头说:“你肯定不会叫李约翰,你是骗我的。”

  金承礼咳嗽一声,对金若容说:“三格格,李先生叫什么名字都不要紧,三格格记住李先生的大恩就可以。

  李先生,三格格在家一贯如此,李先生千万不要生气。”

  突然,金承礼看着金若容的手说:“三格格,你的戒指?”

  金若容这时才想起手上的戒指,连忙说:“我被他们抓进来的时候,戒指被那个和我赌博的人拿走了,我去找他要。”

  安子奇领着金若容走到后面关押张五虎的房间,见张五虎已经醒过来,正瘫在地上哼哼,金若容上去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厉声说道:“你把我的戒指藏到哪里去了,快给我拿出来。”

  张五虎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安子奇,像小鸡啄米一样给安子奇磕头,连声说:“大爷,我该死,求大爷放了我,戒指在我身上,大爷,饶命。”

  安子奇从张五虎身上搜出翡翠戒指,递给金若容,笑着说:“你可不要再丢了,要是再丢了,我可没地方给你去找。”

  金若容把翡翠戒指带到左手上,又朝张五虎狠狠踢了一脚,才对安子奇说:“看来我要请你做我的私人保镖,以后我的戒指要是再丢掉,我肯定会来找你。”

  安子奇没管张五虎躺在地上说,反正王颖强明天一早就会到,少帮主和张五虎就交给他,他们的死活是王颖强的事情。

  回到餐厅,金若容特意把左手伸到金承礼的面前,让他看翡翠戒指,嘴里说:“不过就是一个戒指,你已经说过好多次,我回去后再不戴这枚戒指了。”

  金承礼摇摇头,不敢说话,安子奇赶忙打岔说:“李先生,我看你的内功不差,怎么就会被他们拿住?”

  金承礼顿时涨红了脸,停了一会才说:“不瞒李先生说,本来我是有机会动手的,只是我考虑到三格格的安全,所以才缓了一步,想不到那个少帮主看出我要动手,拔枪对准我就是一枪。

  李先生,我真的老了,是老糊涂,还以为在美国不会有劫匪,实在是想不到。幸好遇到你李先生,也算是三格格的祖上积德,要是,要是三格格被他们……。”金承礼摇摇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金若容想到在楼上房间被吊在支架上,也花容失色,停了一会对安子奇说:“你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安子奇不知道金若容要搞什么鬼,对金承礼看看,跟着金若容走出去,走的好远,金若容才说:“李先生,我刚才在楼上房间被,被打的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就是,就是以后遇到我的家人,也不要提起。”

  本来以为金若容会和他说什么秘密事,想不到只是要求他不要对别人说,这安子奇自然不会。像金若容这样的大家闺秀,要是别人知道她被扒光衣服,对她 ,对她家族都不是一件好事,安子奇点点头说:“你放心,我决不会对别人说,再说,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放心就是。”

  金若容忽然脸红了起来,怔怔地看了安子奇一会,突然在安子奇的嘴上吻了一下,退后一步说:“你,你不想到荷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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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5楼 发表于: 2007-07-19
十四章 机场狭路再相逢

 

  帮着把金若容的箱子搬到车里,又扶着金承礼上车,正想对金若容再叮嘱几句,却见金若容忽然对安子奇神秘一笑,急匆匆便往楼上走。

  安子奇不知她的意思,思量金若容是否忘记什么东西,也跟着上楼。金若容走进吊着少帮主的房间,接着马上传出几声少帮主的叫痛和求饶:“哎哟,求求你,我叫你姑奶奶,我下次再也不……。”

  又是一声皮鞭的声音,金若容狂笑着说:“你还有下次?我让你再叫……。”

  安子奇走进去,见金若容手拿皮鞭,一边在箱子里翻找,一边骂少帮主:“你这些变态的东西,我都要给你试试。”

  安子奇走到金若容的身边,低声说:“你还是赶快走,不要再和他纠缠。”

  金若容似乎对箱子里那些东西很感兴趣,翻看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都扔下,只拿着那根皮鞭走出去。走到楼梯这里,金若容才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我骂我,想不到在这里却被这变态用皮鞭抽。我要把这根皮鞭带走,要是以后谁再敢打我,我就用这皮鞭抽他。”

  安子奇巴不得她快走,敷衍着回答说:“我看以后再没有人敢碰你,你也该小心,以后再到美国,还是要多带些人。”

  等金若容坐上车,安子奇才叮嘱她说:“你在路上不要停,到洛杉矶后,也不要送李先生去医院,直接回欧洲去,越快越好。”

  金若容点点头,忽然说:“你不想留个电话给我?”

  安子奇凑到她的耳边说:“等哪天我想看你跳舞了,我会来找你的。”

  金若容脸一红,再不对安子奇说话,使劲把油门一踩,车如飞般驶出去。

  金若容和金承礼走后,安子奇把房子仔细检查一遍,把金若容和金承礼留下的衣裤都扔到火上烧掉,然后才到后面房间把张五虎提出来。

  把张五虎嘴里塞的布条拿掉,厉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张五虎早已吓得心胆俱裂,大口喘了几口气后,苦苦哀求说:“大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爷和金小姐,实在是我该死,大爷饶命。”

  “你在拉斯维加斯还有多少人?”

  “我,我以为大爷还在那里,就,有五个人在那里,在……。”

  在拉斯维加斯还有五个人,安子奇考虑一下,便对张五虎说:“你想死还是想活?”

  拉斯维加斯是聚金之地,各种帮会都想插一手。张五虎在赌城经营多年,知道黑道上都是心狠手辣,他之所以要拉拢华青帮的少帮主,就是想借华青帮的势力,把整个赌城都吃下来。现在见安子奇居然把华青帮不放在眼里,自然知道安子奇决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赌客,听到问想死还是想活,马上就哀求说:“大爷,我,只要大爷留我一条命,我一定……。”

  “那好,你就给你的手下打个电话,让他们明天上午过来,全部都过来。”

  安子奇把电话递到张五虎的手上说:“你既然想活,我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你要搞清楚,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呵呵,就不要怨我不客气。”

  张五虎亲眼见到安子奇只是轻描淡写就把他的手下干掉,自然不敢耍花样,拨通电话后说:“你们几个还在监视?你们明天上去都过来,全部过来,我有话要说。”

  把电话挂掉后,安子奇对张五虎说:“你还是先到后面去,等明天再说。”

  张五虎以为安子奇会在明天把他干掉,吓得连声哀求:“大爷饶命,大爷刚才说让我活,……。”

  安子奇有些不耐烦,把张五虎一把提起来说:“你是死还是活,我现在也不想决定。等明天,如果你老老实实,说不定我明天就会放了你。”

  把张五虎依然关进那间房间后,安子奇也不想去理会在楼上吊着的少帮主,自己在餐厅找了一些吃的,便坐在餐厅里等王颖强的到来。

  在半夜,王颖强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带人赶到拉斯维加斯的附近。安子奇在电话里说了路口的特征,不多一会,就见三辆轿车驶进花园。

  下车后,马上就有几个人去房子周围巡察,王颖强走到餐厅,见安子奇一个人坐着,低首行礼说:“董事长好兴致,居然到这里来玩。”

  安子奇和他寒暄几句,对他说:“华青帮的少帮主在楼上的房间吊着,张五虎在后面的房间,你既然赶到这里,这里就交给你了。”

  王颖强喜滋滋地说:“董事长,我正好在考虑怎样和华青帮交手。有华青帮的少帮主在手上,把握就大多了。

  那个张五虎,董事长准备把他怎么样?我虽然听说他在拉斯维加斯多年,也只是个小角色。”

  安子奇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看,我在这里杀了几个人,楼上还有不少枪械,留他还是不留他,你去作决定。我现在就去拉斯维加斯,这里都由你决定。明天早上,张五虎的几个手下会从拉斯维加斯赶过来,你要注意。”

  王颖强听到安子奇说要去拉斯维加斯,惊讶地说:“董事长还去拉斯维加斯?我看董事长一个人,要不我派几个人跟着董事长。”

  安子奇呵呵笑起来:“我就是想一个人散心,想带人的话,我早就带了。你不要管我,如果真的有紧要事,我会通知你的。”

  王颖强让手下的人去楼上和后面的房间,自己陪着安子奇走出去,有些为难地说:“董事长,方小姐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说是不放心董事长,有几次还哭了起来。董事长,你虽然一个人出来,也给打个电话去安慰她。”

  安子奇不语,走到大门口,安子奇才对王颖强说:“你也不要送我,我有车在外面,你如果去拉斯维加斯,不要去找我,可能我已经离开了。至于去哪里,我到了自会打电话给你的。

  方小姐那里,你就对她说,我暂时还不想回家,等我把外面的事情办完了,我自然会打电话给她的。”

  和王颖强告别,安子奇顺着公路走出去,到自己借来的车旁,见一切都无异样,才驾车往拉斯维加斯驶去。

  先把借来的车还掉,依旧走楼梯回到威尼斯饭店的总统套间。推门进去,俞喻涛和乾子都没有睡觉,眼巴巴地望着房门,见到安子奇进来,连忙上来说:“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可把我们吓死了。”

  俞喻涛和乾子的脸上都露出惊恐,安子奇对他们摆摆手,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你们都去睡觉,我也要睡觉去,等起来,我们就走。”

  “睡觉?大哥,你不知道,在昨天晚上,有几个人一直在盯住这里,我还看见他们有……。”

  乾子抢着说:“大哥,是枪,小三当时吓得腿都软了。”

  安子奇平安回来,俞喻涛像是得到定心丸,胆气大了起来:“你还说我,你还不是吓得不敢出去,连吃饭都……。”

  安子奇拦住他们的话说:“不要多说,快睡觉去,等睡觉起来就没事了。”

  把他们两个都赶到床上,自己也躺下后,安子奇考虑是不是把这两个人带去欧洲?把张五虎解决掉,俞喻涛和乾子的威胁已经没有,以他们两个这种模样,如果带去欧洲,万一遇到强敌,他们还不会吓趴掉。

  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起来后便让俞喻涛出去看那些张五虎的手下还在不在。俞喻涛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大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我们是不是马上要走?”

  安子奇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把背包里察看一遍,拿起背包说:“我是要走,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俞喻涛和乾子不约而同地说:“大哥,你要去哪里?是去欧洲?”

  “对,我去欧洲,你们还是回家去,要是没有钱,我给你们。”

  俞喻涛慌得拉住安子奇的手说:“大哥,你说要带我们走,怎么又让我们回家?”

  “我本来是想带你们去欧洲,不过看你们的熊样,带去欧洲,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我看你们还是回家去,今后再不要来赌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不行,大哥说过要带我们去欧洲,怎么现在又赖掉了?我们不是害怕他们,是害怕大哥在外面有危险。我们要是怕死,也不会到拉斯维加斯来了。”

  安子奇还是摇头说:“我们在这里几天,也算是我们有缘。我看这样,我把在赌场赢的钱分给你们,总可以了吧。我真的是有事,你们跟着我,恐怕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想像的。”

  俞喻涛和乾子拥在安子奇的身边说:“大哥,还是把我们带去吧,我们不会给大哥惹事的,要是大哥真的厌烦我们,我们也不会要大哥的钱。”

  俞喻涛忽然狡猾地眨眨眼,对安子奇说:“大哥,我知道你昨天去做什么?”

  “我去做什么?你会算?”安子奇其实除了厌恶俞喻涛的胆小和好色,也是很喜欢俞喻涛的,起码俞喻涛可以去做一些他不屑去做的事情。

  俞喻涛说:“我根本就用不着去算,大哥昨天出去,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肯定大哥是去做危险的事。让我们盯着那个小妞,肯定不会是去小妞约会,恐怕是知道那个小妞有危险,去英雄救美的。

  大哥回来,马上就让我们去睡觉,那就是大哥已经把事情搞定,那小妞也肯定没事了。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安子奇点点头,俞喻涛说的虽然是事实,不过安子奇并没有惊奇。他昨天一早就出去,而且关照他们要小心。除非俞喻涛和乾子是傻子,当然知道安子奇出去是去干大事的。

  俞喻涛又说:“大哥,我猜想大哥肯定是……,是……。”

  “是什么?”

  “大哥,我要是说了,大哥可别生气。”

  安子奇笑起来:“你说吧,只要你说得对,我就带你去欧洲。”

  “真的?大哥,假如,假如我说的不对,大哥也要带我去欧洲,否则我就不说。”

  乾子似乎不明白俞喻涛想说什么,不过他一贯认为俞喻涛机灵,也附和俞喻涛说:“大哥,带我们去欧洲吧。”

  俞喻涛装着神秘的样子,卡着手指装模作样了一会说:“大哥,你肯定有很多很多的钱,多到我们没法想像。

  大哥既然有这样多的钱,却一个人出门,而且不近女色,不进赌场,那大哥要想干什么?肯定是去做大事,既然是做大事,那杀几个人也是小意思,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安子奇把手在茶几上一拍,盯住俞喻涛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俞喻涛害怕起来,畏畏缩缩地说:“大哥,我,我,我说的不对?”

  安子奇在金若容离开后,把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清洗过一遍,自认为不可能会留下杀人的痕迹,想不到俞喻涛却一口就说出他是去杀人,马上就想到:“难道俞喻涛是美国警方派来的?或是其他的帮会,是闻浪的手下?要是他俩是闻浪的手下,决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杀人的?”安子奇尽量用柔和的口气说。

  “大哥,我,大哥肯定是忘了,我不是说过,我有个师父,看人很准,我就是把我师父的本事学到的。”

  “你是说过,不过看人很准,就能看出我杀人?”

  “大哥,我说实话,看人的诀窍,一是看,二是听,三就是嗅。我是从大哥身上的气味嗅出大哥在外面,在外面……。”

  安子奇这才恍然大悟,看来俞喻涛的嗅觉实在是了得,昨天虽然把身上都清洗一遍,还是没有洗刷掉残留的血腥味,俞喻涛肯定是从血腥味中得出杀人的结论。过去只听说狗能用鼻子寻找目标,没想到俞喻涛竟然也有这样的本领,要是把俞喻涛带上,说不定真的会有用。

  安子奇拦住俞喻涛说:“算了,我算领教你的本领了。既然你们想跟我走,那就走吧。不过我有话说在前面,要是你们以后敢欺瞒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俞喻涛和乾子马上就答应:“大哥请放心,我们决不敢欺骗大哥,要是大哥不放心,我们可以起誓。”

  安子奇摆摆手说:“我也不要你们起誓,要是你们真的想骗我,起誓有什么用?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去服务台结账后,三人便在饭店的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拉斯维加斯去洛杉矶。

  在去张五虎那座房子的路口,安子奇看到王颖强的两个手下在路口修车,眼睛却盯着过往的车辆。安子奇明白是他们在路口巡察,以防有人闯入。既然已经向王颖强告别,身边又有两个人,安子奇没有让停车,而是吩咐司机加快车速,尽快赶到洛杉矶。

  在洛杉矶机场的售票处,安子奇犹豫起来。早就想去欧洲,却对去欧洲的哪里一直没有想好。是先在欧洲随便走走,顺便了解在欧洲的大风堂情况,还是直接去找武山道长?或者是先去找任芸韵?

  按常理,是应该先去找武山道长,毕竟武山道长帮了他无数的大忙,而且自从武山道长被闻浪赶下大风堂掌门的宝座,自己还没有见到过他,也许他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嘱托给自己。

  找任芸韵虽然也是心愿,但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能够知道任芸韵的住所。就连任芸韵是在欧洲的哪个国家都不知道,就算想去找,也不知道给去哪里找。

  还是先去瑞士,见到武山道长,说不定能打听出任家的消息。

  就在安子奇准备对售票处的小姐说买三张去瑞士的机票时,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又在遇到你们两个流氓,不是你们跟着另一个人吗?他人在哪里?”

  是金若容的声音,安子奇以为她已经离开美国,没想到还是在这里遇到她。俞喻涛的声音也响起来:“你是说我们大哥?他在,在那里买机票。”

  金若容马上就用高兴的语气说:“他真的在这里?他也去欧洲?”

  听到高跟鞋的“咔咔”声,金若容在叫他:“李先生,你也去欧洲?”

  安子奇只好回过头来说:“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说你有事?”

  金若容说:“是有事,不过我大哥让我坐今天的飞机,没想到你也去欧洲。你去哪里,是几个人?”

  安子奇指着俞喻涛和乾子说:“我还有两个兄弟,你去荷兰,我去瑞士。”“是三个人?我来买票。”

  金若容走到售票的窗口,对售票的小姐说:“要三张去荷兰的××××航班,一张贵宾舱,两张普通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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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6楼 发表于: 2007-07-19
十五章 昔日伙伴成劫匪

 

  在波音八四八豪华的包厢里,金若容殷勤地端过一杯咖啡,对坐在宽大沙发上的安子奇说:“你还在生气?反正你是要到欧洲,不过就是到荷兰去转一圈,值得这样不高兴?喝杯咖啡,算是我对你的赔礼。”

  在美国的洛杉矶机场,金若容自作主张就踢安子奇和俞喻涛、乾子买了去荷兰的机票。安子奇虽然心里直骂自己怎么不在拉斯维加斯多待几天,表面上却只好感谢金若容:“我不去荷兰,还是我自己来买机票。”

  金若容已经把信用卡递进售票处,还把自己的机票拿出来,让售票处小姐换成两张包厢票,才对安子奇说:“我欠你的,总是要还给你,还不如早点。我以为你不会去欧洲,想不到你竟会跟着我,我说的不对?难道你不是为了我才去欧洲?”

  安子奇哭笑不得,对金若容这样的人,安子奇简直不知道给怎样去解释。机场的人多,安子奇也不愿意让在售票处的旅客和保安注意自己,只得低声说:“好吧就去荷兰,不过金小姐,我真的……。”

  金若容不等安子奇把话说完,挽住安子奇的手就往候机楼里走,回头对在跟在后面的俞喻涛和乾子说:“你们也去欧洲?票我都买好了,你们自己去办理登记。”

  安子奇和金若容走进在飞机三楼的包厢,俞喻涛和乾子被空中小姐引领到普通座舱,恨得俞喻涛在安子奇的后面大叫:“大哥,你不公平。”

  安子奇对俞喻涛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金若容对俞喻涛挥挥手说:“有你的机票就算不错了,也不拿镜子照照。”

  空中小姐把安子奇和金若容引领到只有两张沙发的包厢里,指着超小型的冰箱和咖啡炉说:“包厢有各种饮料,路过小姐和先生觉得还需要什么,尽管叫我们。”

  飞机起飞后,金若容见安子奇一言不发,便主动去倒了一杯咖啡端到安子奇的面前。

  安子奇其实并没有对金若容的热情生气,只是懊恼自己多事,要是当时不去拉斯维加斯,就不会遇到金若容,没有遇到金若容,也就不会和金若容一起坐在豪华的包厢了。虽然金若容人长得很美,家境也算不错,可安子奇对金若容并无好感,一个骄横的大清皇族后裔,性格脾性又是这样刁蛮古怪,安子奇实在难以想像金若容会在漫长的飞行途中做出什么古怪事。

  既然金若容已把咖啡端来,安子奇只好接过咖啡,言不由衷地说:“谢谢你,你亲自端咖啡给我,我怎么好意思,还是你坐,我想喝咖啡,自己会倒的。”

  金若容白了安子奇一眼,也替自己倒了杯,坐到沙发上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殷勤过。”

  “身在福中不知福?”安子奇不知道给怎样回答金若容的话,也许金若容认为这样就可以抵消安子奇搭救她。确实,以金若容这样的身份,能对貌不惊人的安子奇这样低声下气,实在是金若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安子奇岔开金若容的话,对四面看看,说:“金老先生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你说承礼,他腿上不方便,我让他坐到一等舱,有人在管他。”

  “你不是说在洛杉矶就马上会欧洲,怎么会……。”

  “你是说我怎么会遇到你?看来我们两个真的是有缘。昨天到洛杉矶,本来是想马上走,想不到接到我大哥的电话,让我在洛杉矶帮他办一件事,而且承礼也需要休息,所以在今天走。不要以为我是故意在等你,你没有说过去欧洲,我……。”

  金若容虽然嘴上表白,脸上还是掩饰不住喜悦,在机场遇到安子奇,实在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我昨天对我大哥说了,说是在美国遇到一个穷小子,我大哥就说,既然遇到,怎么不把他请到荷兰。我刚才已经给大哥打过电话,可能我们到荷兰,大哥他们会在机场等我们。”

  安子奇其实怕的就是这个,本来是想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去欧洲,现在被金若容缠上,而且她还通知了她的家人,恐怕她的家人会把他当作贵宾看待,如果再来个刨根问底……,安子奇说:“你,你对你大哥都说了?”

  “说什么?没有,我只是说我遇到一个……。”金若容迟疑了一会,红着脸说:“我说我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我大哥就……。”

  安子奇腾地站起来说:“你怎么能对你大哥这样说?金小姐,你若是真的想对你大哥说这样的话,也起码应该先问问我。”

  金若容也站起来,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对安子奇上下仔细打量几遍,才说:“你,我话说错了?李约翰,老实告诉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求过婚,也不知道我见过多少比你强一万倍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这两个字。我喜欢你,难道还要来问你?”

  安子奇觉得金若容简直不可理喻,就算金若容家有万贯,难道就可以对别人为所欲为?再说,像金若容这样的人,还真不放在安子奇的眼里,不过安子奇看到金若容愤怒的眼中似乎隐隐有委屈的泪水,生怕金若容万一大闹起来,会把空中小姐引来,只好陪着笑脸说:“金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

  “知道什么?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救过我。好,你也去遇到绑匪,我也救你一次。”

  安子奇简直不知道给怎样去回答,看来自己救她,还真的是救错了。

  金若容朝着安子奇走过来,狠狠盯了安子奇一眼,咬牙说:“算我瞎了眼,竟然还想报答你,你给我出去。”

  安子奇摇摇头,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把自己的背包拿上,转身就朝包厢的门走去。

  金若容脸色紧张地看着安子奇走到门口,看到他在伸手去旋门钮,突然说:“李约翰,你,你真的要出去?我……。”

  金若容冲过来,一把抱住安子奇,用哭腔说:“你怎么这样傻,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我,我不让你走。”

  就在金若容要想热吻安子奇的时候,飞机上的扬声器突然响了起来:“都不许动,我身上有烈性炸药,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把飞机炸了。”

  有人劫飞机?安子奇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没等安子奇喊出来,金若容已经在近郊:“是你的朋友在劫飞机,你难道……。”

  金若容放开抱住安子奇的手,脸上露出极度的惊恐,一步一步朝后退去,仿佛安子奇是一个魔鬼。

  安子奇知道金若容是误会了,赶紧对金若容说:“他们和我没关系,我去看看。”

  没等安子奇去看门,扬声器有传出俞喻涛的声音:“大家都不许动,尤其是在三楼贵宾包厢的人,要是你们敢动,我就马上起爆。”

  扬声器里传出毛骨悚然的尖叫,扬声器又传出乾子的声音:“我要和机长说话,要是我数到十,机长还不出来,我就引爆炸药。”

  安子奇做梦也没有想到俞喻涛和乾子竟然会是劫匪,看俞喻涛胆小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同身绑炸药的劫匪等同起来。

  扬声器的声音消失了,估计是俞喻涛或者是机长把扬声器关掉,安子奇大叫道:“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

  门外响起一声哼叫声,安子奇赶紧把门用力一拉,只见乾子左手卡住一个空中小姐的脖子,右手握住一只黑色的遥控器,对正要出来的安子奇喊道:“安先生,你不要轻举妄动,要是你敢走出包厢,我马上就引爆炸药。”

  乾子的脸上完全没有那种憨厚,代替的是一脸的凶狠。空中小姐在他左手中挣扎,干张着嘴,仿佛已经被他卡昏。

  安子奇停住脚步,尽量用和悦的声音说:“乾子,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这个小姐放掉,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乾子咬着牙说:“你进去,把门关上,要是你敢出来,我马上就引爆。”

  看乾子的样子,恐怕自己只要稍微一动,乾子真的会引爆身上的炸药。安子奇打量了自己和乾子的距离,以自己的身手,要想在乾子引爆炸药前把那只遥控器夺下还是有一定困难。再说还有俞喻涛,就算自己把乾子拿住,也挡不住俞喻涛引爆炸药。飞机上有六百多人,一旦炸药爆炸,恐怕没有人能生还。

  安子奇慢慢往后退,嘴里说:“我不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你先把空中小姐放下。”

  乾子左手一用力,空中小姐又发出绝望的尖叫,乾子说:“把门关上,如果机长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再来找你。”

  因为生怕惹急了乾子,安子奇只好退到包厢里,把门关上后,呆呆想着乾子究竟要干什么?

  金若容的脸色刷白,等包厢门关上,才过来低声说:“你,你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劫飞机?”

  安子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是怨我,我怎么会没有看出他们会劫机?”

  金若容颤抖着嘴唇说:“他们,你,你姓安?”

  反正不能出去,安子奇便坐到沙发上说:“我是姓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还是坐下吧。”

  “你姓安,安什么?我看你的兄弟今天是不会放过你,我,我想知道你的真姓名。”

  “好吧,我叫安子奇,那两个人我也是才认识没几天,实在对不起你,害得你……。”

  “安子奇?”金若容嘴里念了好几遍,忽然说:“你是若耶基金会的董事长?”

  “对,不过马上就不是了,要是乾子真的把飞机炸掉,我只能到地府去做董事长了。”

  金若容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冲过来抓住安子奇的衣领说:“你既然是若耶基金会的董事长,为什么要骗我说姓李?难道我……。”

  金若容拼命摇着安子奇的衣领,仿佛安子奇隐瞒自己的姓名是天大的罪过,刚才乾子在门外咬牙切齿说要把飞机炸掉已经在她的脑中消失,只有抓住安子奇的衣领,才能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安子奇任由她抓住衣领,等她抓住衣领的手慢慢松开,才说:“我只是想一个人出门逛逛,并不是想瞒住你,也不是想骗你。”

  金若容忽然大笑起来,抱住安子奇说:“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下我大哥不会再说我了。你跟我去家里,再不许说姓李,什么李约翰,难听死了。”

  安子奇指着门外说:“恐怕到你家里有些困难。”

  “为什么?你一定要见见我大哥,你一定要去。”

  安子奇实在不知道给如何向金若容说,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我看我是去不了,门外的人不会放过我。”

  金若容这才想起在门外要引爆炸药的乾子,惊恐的神色又浮到脸上,颤声说:“他们真的会炸飞机?”

  安子奇把金若容扶到沙发上坐下,才说:“他们是为我来的,你放心,他们不会炸飞机。”

  “为你来的?”

  “是的,他们既然知道我的姓名,肯定有备而来,我看他们不会是要钱,恐怕是要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答应条件?什么条件?你说,我答应他们。”

  安子奇笑了起来,拍拍金若容的手,轻声说:“你答应没用,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不过我肯定你会平安的。”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人用英语说:“安先生,我是机长,能进来和你谈谈吗?”

  安子奇站起来,示意金若容去把门打开,因为不知道机长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双手暗暗做好准备。门开后,一个身穿驾驶服的中年白人男子走进来,在他的身后,能看到乾子依然掐住那个空中小姐,右手握住那只黑色的遥控器。

  机长进来后,便伸手说:“李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和李先生商量。”

  安子奇也伸手握住机长的手说:“机长是想问劫匪的事?”

  “不,李先生,你也知道,这架飞机上有六百多的乘客,我不能把我的乘客当儿戏。”

  “机长,航空部门对于劫机应该是有整套的方案吧?机长来找我,不会是想征求我对方案的看法?”

  机长露出苦笑说:“我刚才和劫匪谈判过,劫匪提出一个要求,说是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就把飞机炸掉。”

  “什么要求?”

  “安先生,现在飞机是在大西洋的上空,再过十分钟就会飞过一个海岛。劫匪的要求是,让李先生戴上手铐,和他们一起跳伞下去。”

  安子奇没想到俞喻涛会提出这个要求,跳伞下去,还要戴上手铐,难道他们劫机就是为了绑架自己?安子奇看着机长说:“如果我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

  机长有些愧疚,叹口气说:“李先生,我实在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机上有六百多人,我不能……。”

  俞喻涛是以六百多人的性命要挟他,安子奇看到金若容惊恐的神色,伸手用力握了机长的手说:“我答应,不过假如从客机上跳伞,会不会影响飞机的安全?”

  “不会,这架飞机有备用的货舱口,也有备用的降落伞,打开货舱门,不会引起飞机是安全问题。

  李先生,关于劫匪的要求,我已经和机场房门联系过,他们也认为这种要求不合理,不过……。”

  安子奇摇头说:“机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可以向机场汇报,说是我同意的,金小姐可以作证。

  时间已经不多,手铐在哪里?”

  机长对外面招招手,进来一个保安,用一副手铐将安子奇的双手铐住,机长对门外的乾子说:“马上就要到海岛,我帮李先生背降落伞。”

  由楼梯走下去,打开地板上的盖板,走到机尾的货舱门边,机长把一个降落伞仔细帮安子奇背好,又叮嘱了安子奇必须注意的事项,才握住安子奇的手说:“李先生,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你一定要保重。”

  安子奇感到机长的手中有一样东西,拿在手上不动声色地说:“他们不会为难我,机长请放心。”

  俞喻涛和乾子早已穿戴好降落伞,俞喻涛一手拿遥控器,一手拿着机长的短枪,对机长指指说:“把货舱门打开。”

  机长退到很远,高声对安子奇说:“李先生,现在飞机的高度已经降低,速度也降到最低,李先生一切小心。”

  说完,机长把货舱门的手柄用力扳下,强烈的气流从打开的货舱门卷入,把货舱里的一些杂物卷出舱外。

  俞喻涛用枪逼着安子奇说:“你快跳。”

  安子奇走到货舱门口,对舱外看了一眼,纵身就跳了下去,跟着乾子和俞喻涛也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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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7楼 发表于: 2007-07-19
十六章 飓风声中性命搏

 

  风像刀一样迎面割来,安子奇想伸手平衡翻滚的身体,才感到双手被铐住,实在无法像飞鸟那样去伸展。眼看海岛越来越大,只得把降落伞的释放扣用力一拉,马上就感到一阵猛力的拉动,下降的速度马上迟缓下来。

  抬头向上望去,一顶红色的巨伞在上空飘荡,安子奇知道降落伞是可以操纵的,可惜机长并没有把这点告诉他。用铐着的双手去摸胸前的细绳,胡乱拉动几下,结果不但没有控制降落伞的方向,反而把下降的速度加快了。

  安子奇决定不再试图去控制方向,在跳出飞机的时候,机长曾经偷偷塞给他一件东西,安子奇凭感觉就知道是把钥匙,决定只要一到地面,马上就打开手铐。只要双手能活动,俞喻涛和乾子手里的武器就不算是什么威胁。

  从远处快速飘来两顶降落伞,俞喻涛和乾子两个人看来是跳伞的高手,两人手握短枪,操纵降落伞跟在安子奇的旁边。

  风把安子奇吹向海岛的一边,脚下是长满荒草的平坡。俞喻涛对于跳伞的时机计算很准,海岛虽然不大,也零星生长着几片森林,如果安子奇落到森林中,俞喻涛和乾子要想控制安子奇就不是那样容易。

  顺着风跑了几步,安子奇努力把身体停住,刚想用手里的钥匙去打开手铐,乾子已经在后面说:“安先生,千万不要乱动,否则我们就不客气。”

  俞喻涛落地后解下降落伞,手持短枪走到离安子奇三米远的地方站下,举枪对准安子奇说:“安先生,你把降落伞解下来,然后把手举过头顶。”

  安子奇在前后两支短枪的逼迫下,只得慢慢解开身上的降落伞,趁两人不注意,把钥匙插进皮带的夹层,然后才举起铐住的双手说:“我和你们两个可说是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看到安子奇把降落伞扔到地上,俞喻涛退后几步说:“安先生,我们确实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有人要我们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知道安先生武功很好,所以也不敢靠近安先生,只要安先生不反抗,我们也不会为难安先生的。”

  乾子也已经解下降落伞,持枪在安子奇的背后说:“安先生,我们还是很钦佩你的。不过很可惜,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希望安先生不要做蠢事。”

  安子奇回头对乾子看看,又对站在前面的俞喻涛看看,叹了一口气说:“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不怨你们,只是能不能给我说明白,究竟是谁要你们这样做?目的又是为什么?”

  俞喻涛指着远处的几块巨大山石说:“安先生,请你到那里去,你不要试图逃跑,否则我会开枪的。

  安先生,请你不要再问我们这些事,我们也不会回答你。”

  安子奇把手举在头顶上,不再说话。走到巨石边,俞喻涛让安子奇坐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让乾子看住安子奇,自己爬上巨石,用一具微型的望远镜对海面上仔细搜索。

  乾子手持短枪警惕地注视安子奇,生怕安子奇会拔腿溜走。

  以俞喻涛和乾子这样的举动,安子奇估计他们两个都是杀人高手,要想在他们的眼皮下逃走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乾子持枪的动作和那些特种兵一模一样,安子奇知道他必定是神枪手。

  安子奇想起了他手下的那些卫士,心里琢磨乾子和俞喻涛究竟会是谁的手下,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现在没有逃走的机会,安子奇便闭上眼睛,靠在巨石上思考:“自己肯定过去没有见过俞喻涛和乾子,他们能识破自己的化妆,并且能料定自己会去欧洲,把抓获自己的时机放在飞机上,计算得如此精确,究竟会是什么人?

  离开方砚婷去欧洲,是自己临时的主意,当时除了信风,可以说是没有人知道,而且是信风送自己离开海岛,难道是信风所为?”

  想到信风年轻而坚毅的脸,安子奇摇摇头,心里想:“要是信风都会这样,那世界上可能就没有人可相信了。从见到信风起,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离开过信风,如果信风要想出卖自己,根本就不用在飞机上绑架。以信风的武功和自己对他的信任,只要信风想动手,十个自己也早就被他干掉了。”

  不是信风,那又会是谁?谁能知道自己会离开信风和卫士,谁能知道自己会去欧洲?

  俞喻涛在巨石上用望远镜看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妈的,说好来这里接我们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乾子,现在是什么时候?难道是我的表出了问题?”

  乾子对手腕的手表看看,大声说:“现在是四点二十分,他们说好是几点到这里?”

  俞喻涛跳下巨石,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表,骂道:“真他妈的不像话,我说好是三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乾子从俞喻涛的手里拿过望远镜,对海面上看了一会,突然说:“你不会搞错?你不是联系说是上午十点,什么时候又说是下午三点了?”

  俞喻涛在石头上坐下,大声说:“本来当然是上午十点,可是那个小妞把我们拖到去荷兰的班机上,时间当然只能改掉,我又联系了一次,你他妈的就知道去闲逛,当然没有听到。”

  乾子说:“我闲逛,你难道没有去闲逛过?我看他们是不会来了,还是再和他们联系一次,让他们赶快来。”

  俞喻涛再次对海面上仔细看了一会,才泄气地站起来说:“联系的器材在那边,要是离开这里,万一他们来了怎么办?”

  乾子说:“你去,我在这里看住他,难道不行?”

  俞喻涛走了两步,又退回说:“不行,你大概还不知道安先生的厉害,只要我一离开,我敢说你的小命马上就完蛋。你不要忘记,他们是怎么说的。”

  乾子不再说话,俞喻涛走到离安子奇十多米远的地方对乾子说:“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乾子走过去,两人持枪面对安子奇,嘴里低声说话。

  安子奇下意识地在皮带上摸了一下,懊恼地想:“要是飞刀还在身边,现在是对付这两个人的最好时机,可惜那两把飞刀不在。”

  因为上飞机前要安检,所以安子奇把皮带上飞刀取下,和卫星手机、短剑一起放进背包,货运到荷兰。身边除了那几张信用卡,再没有可用的武器。

  看来俞喻涛和乾子对自己相当熟悉,知道自己身上没有可用的武器,所以也没有上来搜身。

  俞喻涛和乾子商量了一会,俞喻涛又爬到巨石上,再次用望远镜对海面上搜索。

  在五点的时候,俞喻涛跳下巨石,对乾子说:“走吧,去那边。”

  乾子用枪示意安子奇站起来,让安子奇顺着一条小路朝海岛的另一边走,他和俞喻涛持枪跟在后面。

  海岛上除了小路,并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安子奇在背后俞喻涛的指挥下,没有多少时间就走到一个山崖处。这里已经是海岛的另一边,安子奇估计这个海岛不会超过一平方公里,四面茫茫,远离有人居住的大陆。

  俞喻涛让安子奇停下,在山崖下的乱石中翻弄一会,便看见一扇不大的石门打开,露出山洞里的台阶。俞喻涛在门边摸弄一会,响起发动机的声音,山洞一下子亮了起来。

  俞喻涛对安子奇说:“你先进去。”

  安子奇不知道山洞里有什么,不过以山洞里有发电机,肯定是俞喻涛他们早就造好的。安子奇依然把手举在头顶,一步一步顺着山洞的台阶走下去。

  山洞不是很深,也不是很大,里面除了有两张床位和一张桌子,就是几个锁着门的橱柜。

  俞喻涛让安子奇蹲在洞壁,伸手在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小巧的步话机,调试了一会便呼叫说:“AK-47呼叫,AK-47呼叫。”

  不多一会,步话机传出声音:“AK-47,我是J5,听到声音。”

  俞喻涛马上就骂道:“妈的,你们搞什么鬼,为什么没有来接我们。”

  步话机里也传出骂声:“妈的,你小子敢骂人,本来都已安排好了,谁让你这小子改变计划?现在来不了,刚才收到紧急预报,说是飓风马上到,谁还敢现在出海。”

  “飓风?你小子不要骗我。告诉你,我已经把目标抓住,要是你们不来,我可不敢让他活到天黑。”

  “AK-47,你要是敢对他下手,我就……。”

  “我和你说没用,老板在不在?”

  安子奇在蹲下去的时候,已经把皮带夹层的钥匙取到手,现在虽然手举在头上,因为山洞里的灯光不是很亮,俞喻涛又在和步话机吵嘴,乾子听到有飓风,回头去问俞喻涛:“小三,问他飓风什么时候到?要刮多长时间?”

  安子奇趁着乾子说话分心的当口,已经悄悄把钥匙插到手铐上,轻轻一拧,一边的手铐已经松开。

  步话机传出声音:“老板不在,这里一切都是由我负责,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

  “飓风什么时候到?要刮多长时间?”

  “你他妈的不是没话找话说?飓风已经来了,难道你那里没有?”

  就在步话机说飓风已经来的时候,山洞外顿时响起一声霹雳,把山洞里的灯光都闪了几下。俞喻涛马上站起来说:“乾子,飓风已经来了,我去把山洞关好,要不发电机就要完蛋。”

  安子奇在灯光闪烁的时候已经把手铐完全打开,不过双手还是抱住头顶,用手掌遮住打开的铐口,见俞喻涛走向山洞口,便暗暗把气在全身运行一遍,等待动手的最好时机。

  没等俞喻涛走近洞口,一股狂风卷着雨点飞进山洞,俞喻涛在洞口大骂:“妈的,这风雨说来就来,这下可完蛋了。”

  乾子大声说:“你看会山洞会不会被淹掉?”

  安子奇就等着乾子说话,乾子说话的时候眼睛只是一偏,安子奇如狡兔般在地上窜起,没等乾子反应过来,安子奇脱铐的右手已经在乾子的后颈上狠狠就是一掌。乾子闷哼一声,倒下去的同时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子弹打在山洞的石壁上,绽出一溜火星。

  俞喻涛毕竟是老手,听到乾子的哼声,马上就在山洞的台阶上一滚,拔枪就喊道:“安先生,千万不要逼我开枪。”

  安子奇在乾子倒下的时候已经把乾子手里的短枪拿过来,也是就地一滚,滚到床后举枪对准洞口说:“俞喻涛,你要是投降,我不会杀你。”

  俞喻涛刚才虽然已经把短枪拿在手上,因为见到安子奇和乾子滚在一起,自然不敢贸然开枪,在安子奇往床后滚的时候,也是一步窜到门外,趴在地上对山洞里喊:“安先生,乾子现在怎么样?”

  安子奇刚才那一掌并没有用全力,以乾子这样的身体,估计只是昏厥,不可能丧命,便说:“俞喻涛,乾子已经昏过去了,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他。”

  俞喻涛在安子奇说话的时候已经估计到安子奇的位置,举枪瞄了一下,对准安子奇说话的方向就是一枪。

  俞喻涛虽然枪法极准,可在慌忙中忘记他是在山洞的洞外,要远比亮着灯光的山洞更容易暴露。安子奇见到洞口手枪的影子一晃,马上一个翻身到另一张床下,也是举枪就打。

  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安子奇原先躲着的地方冒出一溜火星。山洞外传来铁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和俞喻涛的一声痛骂:“妈的。”

  听到山洞外的奔跑声,安子奇窜到电灯的开关前,一把拉下开关。山洞顿时一片黑暗,安子奇借着黑暗窜到洞口,稍稍一听,马上就判断俞喻涛已经跑得很远。

  出山洞,果然看见地上有些血迹,风雨中能看到一串脚印通向远处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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