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凉风,山野呼呼,回心石畔,响起“回心”之声。
“哎!是该回心了,这样下去,几个人都全玩完了!如今,我连最爱的馨妹的下落都不知道,就更谈不上知晓唐露的消息了;现在弄得我们兄弟俩都成了同病相怜的单相思了!我们日后同心协力,一定要把她们找出来;咱们兄弟一定要互相帮助。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好,好,就这么决定了。现在有五弟帮忙,我想唐露会很快出现的,她会自动找上门来;因为有你护花使者在,她又岂能错过如此大好时机。”
叶龙一拍无愧肩膀,振奋异常。
“四哥又拿五弟取笑了!好,咱们就这么决定了。咱们回去睡觉吧,他们几个可能还未醒过来呢。”
无愧与叶龙轻轻的飞下回心石,一路明月轻风的迈向了通仙观。
周寰、崔彪、何冲、脱尘四人果然还在做着春秋大梦,无愧与叶龙依然装着大醉般睡在了几位兄长的身旁。
华山晨曦,旭日美妙。无愧再也睡不住了,他不得不叫醒几位兄长。
几位中除了无愧和叶龙是清醒的外,其他四人均显迷糊;他们一骨碌爬将起来,摇头晃脑的尚不明方向。
“哈哈,哈哈哈……脱尘道长你也醉了。哈哈,来,咱们再喝它两坛。”
铁衫王周寰迈着醉步,斜窜着走向脱尘道长。
“周兄,你真的醉了;看你脚底醉步,摇摇欲坠;来,贫道扶你坐下,咱们继续喝。童儿,拿酒来。”
脱尘扶着周寰,俩人颠颠倒倒的坐上了凳子。突然,两人均仰面摔在了地上,把刚抢上手的酒杯抛得老远。
“哈哈哈,你们都醉了,只有我一个人没醉。你们看,从我的表演上就看得出我没有醉,我没醉;呃……”
大力王崔彪一阵呃逆,他一个踉跄箭步,一只手抓住了八仙桌的一只腿,把个百来斤的古桌举在了半空。
“三弟,你小心点。”
化劲王何冲晃身站直,他怕崔彪出事,用了一招太极剑里的“野马跳涧”,醉窜到了崔彪身旁。
“三弟,小心,别弄坏了脱尘道兄的桌子;快把它放下来,我们还要喝酒呢。”
何冲边说边拉着崔彪的左臂晃来晃去。突然,崔彪脚下醉步一滑,手一软,八仙桌当头压了下来……
“闪开……”
何冲一式太极搬拦捶,一下把坠下的八仙桌打飞开去;人却直挺挺的倒在了先摔倒的崔彪身上。
“哎哟!二哥,你怎么这么沉啊!”
无愧接住飞出的八仙桌,轻轻的放于一旁,立即开怀大笑起来。叶龙也附和着拍手大笑起来。
好在何冲使的劲不重,没把八仙桌给震坏。四个人醉望着无愧与叶龙,傻傻的你瞧我、我瞧你的探望了好一阵。
“哈哈哈……你们几位都是醉鬼,胡闹了一通,现在总该清醒了吧。”
无愧瞧着四位醉酒初醒的丑样,掐着手指滑稽的逃逗。
“你们二位难道都没有醉?”
四个人缓缓站直,奇怪的质问起微笑着的无愧和叶龙。
“我们又怎么会醉呢,我们一直都在看着你们的丑态表演。哈哈哈……”
叶龙隐瞒了真相,大声取笑四位兄长。
“嗯,我们真的醉了!哎……”
四人互瞧着很是感叹,旋即泄气的盘坐于地,专心闭目运起功来。
“哟,你们不必费劲的化解酒毒了,我帮你们一把吧。”
只见无愧双手一弹,四道阴阳罡气直袭四人内关大穴。霸道罡气强心提神,逼迫四人体内的酒毒沿涌泉穴直泄,瞬间便告清醒如初。
“五弟,你这又是什么功夫?”
铁衫王周寰顿感惊奇的追问。他自己已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盖世武功,却还是被无愧的霸道罡气袭穴直进;所以惊诧非常。
“对,五弟,你这是什么功夫?我们一定要跟你比试比试。”
何冲和崔彪同时质问,并向无愧提出挑战。
脱尘道长和无愧已经比试过了,他对无愧的功夫只有钦佩,哪敢再质问与挑战;他静立一旁,静观事态的发展。
“这会儿不会告诉你们,倘若几位兄长一定要跟五弟比试,五弟只好奉陪。我们几兄弟好久都没切磋过武艺了,这次是个绝好的机会,五弟也想瞧瞧几位兄长的功夫进展如何。走吧,趁这会儿华山晨曦,咱们先去观日出,再比试功夫;然后再下山。如何?”
“好主意!护花使者想得这么周到,贫道甘做向导。走,我带你们上东峰朝阳台,那儿是华山观日出的最佳处;我马上带你们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走。”
周寰一声喊,一行人决定直扑朝阳峰。
脱尘吩咐二位道童看好道观,率领众人使出看家本领直扑朝阳峰。过了回心石,很快到了有“太华咽喉”之称的千尺幢。
“哇!这路也太险了吧,上下只容一人;真是一人把守,万夫难开呀!你们几位千万得等等我啊。”
大力王崔彪落后了一大截,不停的在后面叫喊。
“三弟,你得好好的使点劲,我们可要先去了。”
周寰话刚落,便拿出了老大的风范;“草上飞”轻功提至极限,瞬间越过百尺峡,上了仙人桥险处。
“大哥,你别走错路了,等等我们吧。”
何冲大喊之后,立即把“一苇渡江水上漂”的轻功提至十成;“嗖嗖嗖”的一阵旋风过后,很快便赶上了周寰。二人越过仙人桥,先上了黑龙岭。
这样一来,叶龙和脱尘也不甘示弱,各自全力施功追赶,一齐向老君犁沟飞去。
尽管脱尘的“平沙掠影”轻功很棒,但比起叶龙的“踏雪无痕”来,还是稍显逊色了一点。不到半盏茶功夫,叶龙已追上了周寰和何冲;脱尘却落后了一大截。
几人之中只有崔彪的轻功最弱,因为他专重外家霸力,内功却显不济;所以轻功就自然不及其他几人了。崔彪只会“八步赶蝉”的轻功身法,可惜还尚欠火候;这样一来,他自然就落后了几里路。
无愧这会儿还无心在众人面前炫耀,他故意装作落后了许多。
众人已过了“猢狲愁”。无愧见崔彪实在落后太多,他不想让他在脱尘面前出丑;为了照顾崔彪,又可以震慑众人,无愧迅速有了决定;于是折身飞了回去。
“凌空虚渡”如白鹤降落,落在了大汗淋漓的崔彪面前。
“五弟,你又回来干什么?”
“接你呀,咱们兄弟俩一块儿追他们去。他们可能已到了北峰真武宫,你这么落后,等会儿恐怕要被笑掉大牙了!”
“五弟,你知道三哥一向都比不上他们,我没事的。你快去追他们吧,我自己会慢慢赶来。”
“不行,我这次要让他们瞧瞧,他们才是真正的落后者。走,你闭上眼睛,不用看,我带你一起飞行。”
无愧说完,一把抓住崔彪的臂膀,“凌空虚渡”立即全力施为。二人如苍鹰巨鹤一般,飞速追向真武宫。
“哇!五弟的轻功真算得上是天下无双了!这次他们输定了,三哥我实在太羡慕五弟了!”
“不要说话,全神调息。”
崔彪的耳畔“呼呼”风声劲吹,刮得他耳廓生痛;疾风直贯咽喉,他都快有点儿受不了啦;他不得不全神调息换气,心意澄澈,不敢猿攀。
悬崖深壑,不消半刻,便看见了正在疾驰中的众兄弟的身影。
“大哥,二哥,我们还是等一下五弟他们吧;我们这样岂不有点以大欺小啦。”
叶龙开始劝阻周寰与何冲,三人功力稍减;于是慢了下来。
“好吧,我们就等等他们,反正我们也不太熟路;胡乱狂奔,岂不冤枉!”
何冲有些同感的发表了一下意见。
“本来我是有心跟五弟比试比试的,你们这样一来,又要慢一大截了……”
周寰话未说完,脱尘便追了上来。
“几位英雄不必议论了,我清楚护花使者的功夫,你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赶快赶路吧。等会儿你们会输得很惨的!”
脱尘未敢停留,继续往目标飞驰前进。
周寰三兄弟一听此话,哪敢怠慢,真气骤提,又如疾风般飞驰而去。
无愧挟着崔彪,神速的飞过众人头顶,如白虹贯日一般飞过“擦耳崖”,神仙般的飞向苍龙岭。
自古华山一条路,最险处可能就数苍龙岭了。苍龙岭坡度陡峭,长约一千五百米,宽不过一米;为中间突起,两旁深不见底的登山道路。相传唐代文学家韩愈到此,见到如此险象,恐惧万分,自感绝无生还的可能,便写了遗书投下涧去,然后放声痛哭起来;幸好被华阴县令得知,才及时派人把他接下山来。苍龙岭尽处有“逸书岩”,并刻有“韩愈投书处”,即记明了其事。
“哇!最险的华山一条路到了,你们几位小心了,千万不要掉下悬崖。五弟他们都不知去向了,上。”
周寰还是有点畏惧苍龙岭之险,尽管嘴上用劲,脚下却不敢疏忽;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驰过苍龙岭。
这几位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谁都不甘示弱,各自施展轻身术,都轻而易举的飞过了苍龙岭。
“各位英雄,飞过五云峰,过单人桥,再过称为金锁关的通天门,就可达东峰朝阳峰了。加油吧,护花使者可能马上就抵朝阳峰了。”
脱尘一声喊,抢先用平沙掠影向单人桥掠去。
三金刚立即并驾齐驱,力赶脱尘道长。尽管三人在单人桥上追上了脱尘,无奈桥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三兄弟只好尾随脱尘不放。
一行四人几乎同时通过通天门,叶龙全力施为“踏雪无痕”,迅速将几位兄长甩在了身后。
叶龙飞抵朝阳台,见无愧和三哥崔彪早就坐在了石台上观看日出。
“四哥,你来了。大哥、二哥,还有脱尘道长都被你甩掉了?”
无愧看着露出半边脸的旭日,没有回过身就知道是叶龙赶来了。
“四弟,累了吧;来,快上来歇歇。”
崔彪急忙问候叶龙,并一把将他拉上了朝阳台。
“谢谢三哥!没想到三哥也比我们先到,这次我们是彻底的惨败,不服输也不行啊!”
“四弟,你在说什么呀;就算我们的轻功输给了五弟,可我们还有拳脚未比试,哪能这么快就服输呢。”
周寰赶将上来,接过了叶龙的话茬。
何冲与脱尘眨眼间也相继赶到。何冲想到的也只有比划拳脚,他这个化劲王是最擅长化解对方劲力的,他想在拳脚上迎回面子;所以他立即附和着要比划拳脚。
“对,我们一定要比过拳脚才知道;这一局就算五弟以轻功取胜,咱们还有下一局。”
“二哥,三弟本来是该针对五弟的;可这次承蒙五弟帮助,不然我这会儿可能还在半路上呢!我看五弟的功力比我们几兄弟都高出许多,就算我们四兄弟再加上脱尘道兄一齐上阵,我看也未必是五弟的对手。”
“哈哈……贫道所言未虚吧。护花使者武功盖世,谁人敢与之匹敌;我脱尘自知难敌一二!既然你们四位做兄长的不服气,等会儿看完日出后,你们还可再分胜负。依贫道看,你们也必须经过比试后,你们才能心服口服。哈哈哈……”
“我就不信,我们四兄弟联手,都还应付不了五弟。”
周寰内心不平,他这个老大实在不太甘心,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这么轻易的输给无愧。
“大哥,我看你还是别硬撑了;虽然你的铁布衫很厉害,我看对五弟也是没用的。”
“三弟,你怎么这么没信心了;你受了五弟一点恩惠,就一直帮五弟说话;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就算是切磋,你还是要跟五弟比试,并且还要全力以赴;否则,你就算失信,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何冲有点不服崔彪帮无愧说话,于是针锋相对的激将崔彪。他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与无愧比过拳脚方肯服输。
“二哥,你怎么这么说;哼!我不跟你说了。”
“二哥,三哥,你们就不要斗嘴了,先观日出吧;如果错过机会,咱们就白跑一趟了。好了,好了,等会儿咱们再谈切磋之事;咱们兄弟不能为这个伤了和气。你们说是吗?”
叶龙本就无心和无愧比试,他清楚无愧的功夫,无愧向来都比他们棒,他不想为了这件事而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所以极力好言相劝。
“叶兄弟说得对,你们兄弟手足情深,何况又刚重逢,何必固执在这件事上而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呢;你们五兄弟都如旭日中天,以后都是武林的栋梁之材啊!来来来,咱们好好的看一次日出;怎么样?”
“好吧,我没什么意见,看就看吧,比武之事以后再说。铁嘴不愧为铁嘴,我们兄弟总算领教了你的铁嘴神算!请。”
经过一番客套,总算云消雾散,四人互相谦让的上了朝阳台。
东方红霞灿烂,朝阳峰下彩云弥漫,旭日露出笑脸,脱俗红艳;晨风吹拂,众人好不惬意。
无愧意境大发,他想迎日起舞,浴练他的武当太极拳。无愧不想影响兄弟间的情谊,他想坚守信约,满足兄长们的要求,陪他们好好的切磋切磋。
“各位兄长,小弟在此声明,既然咱们兄弟有言在先,我无愧就不能毁约。趁此刻大好时光,我想练练太极拳。二哥,你有兴趣吗?你这个太极专家,也一定想陪五弟练练吧。”
“好啊,五弟,我还真有这个想法。既然五弟高兴,咱们兄弟就切磋切磋。咱们点到为止,还望五弟不会让二哥太过难堪。”
“哪里,哪里,还请二哥手下留情,让着小弟一点。”
无愧说完,便如白鹤冲天降临般飞下朝阳台,顿时在峰顶平地上亮出了“无极混沌”的太极起式。
何冲也不迟钝,一式“侧空惊鸿”翻下大石,与无愧遥相对峙。他无极站桩,顿时布起太极真气。
“好了,这下可有热闹瞧了。你们可得全力以赴,千万不要玩什么游戏哦。”
“大哥,你就好好的看吧,不要在旁搧风点火了;他们只不过是切磋一下而已。”
叶龙提醒的劝导周寰。周寰的脾气总是比较暴一点,可能是他练铁布衫功夫所积之霸气而致,或是本身五行属木而自主刚强。
“这刻的旭日多么美丽,不骄不狂;咱们为什么要打来打去呢,好好珍惜这刻时光,岂不更妙!”
“三弟,咱们是想看看五弟的真正实力,你又何必由武夫变成个文人!”
“大哥,不是三弟灭你志气,就凭五弟带我御风飞行这一点,其霸道的内功,又岂是我们兄弟所能及的;你还是认输吧,何况五弟还有幽冥隐身术!”
“我也知道五弟旷世奇才,武功厉害;可我们只想切磋正常的武功招式,我叫五弟不要用那些神奇的邪门功夫,不就行了。”
“谈何容易,高手用功,随心所欲而至;你叫五弟控制了功夫,那还比什么!”
“哎哟!三弟呀,你总是帮五弟说话;好吧,待我问问五弟再说。”
周寰随即一个箭弹,飞射到了太极场中。
“喂,你们两位且慢交手。五弟呀,我先问问你,这次咱们兄弟是以切磋招式为主,你就用不着使用你的隐身术等邪门功夫吧;不然我们兄弟又怎么跟你切磋呢。好吗?就这样定了。”
周寰也不管无愧应不应允,强行定下了决定。
“好吧,一切都听大哥的。我用我在南北少林所学的招式应付,这下该可以了吧。”
“君子一诺千金,大哥相信你。好了,你们现在可以比试了。”
周寰一鹤冲天,放心的飞回了朝阳台。
场中的何冲已劲贯四梢,丹田气满;旭日洒沐,只见其头发拂动,仿如狂人山岳。
无愧将真气虚收丹田,静如山岳,显得书生秀气。日映玄光,白红灿烂,好一只仙鹤临风!无愧亮出一式“天柱迎日”,桩式沉稳;他丝毫未动,静以观变。
太极一向讲究后发制人,所以二人僵持许久,也未见动静。
“二哥,你进招吧。”
“五弟,你比我小,还是你发招吧。”
“那五弟可就不客气了,你小心了。”
话音刚落,无愧脚底虚滑,直抵何冲中盘。“偷天换日”,两大太极高手刚一搭上手,便用上了太极拳里最具神妙的推手。缠丝寸劲,暗腿加上太极十三妙法,二人切磋得天昏地暗。
化劲王何冲未能卸掉无愧的两仪真气,反被无愧双手粘住,脱身不得。这位太极高手平素难逢敌手,今日却处处受制,不敢丝毫大意。
无愧进东何冲进东,无愧进西他也只好跟着进西;一旁观战的几人还道是他们推手推得难解难分呢。
“老二,你的搬拦捶这么厉害,怎么不用啊?快,用如封似闭封住五弟,发劲,发劲啦。”
周寰在朝阳台上急得大叫。
只有脱尘道长尚瞧出了端倪,他清楚何冲已经被制,空有绝招也无可奈何;这一局已经成了定局。
何冲满心叫苦,没想到自己轻易的被五弟的缠丝劲缠住,却无从化解。周寰的大叫,更加重了何冲的心烦意乱。
太极拳最忌浮躁,最顾重心;这样一来,何冲渐显脚底不稳,太极步已是牵强附会。无愧见时机成熟,不想继续纠缠,一式“猿猴扔绳”,一下把何冲凌空拔起;何冲只觉自己轻飘飘的,犹如离弦之箭射向了朝阳台……
“老二,大哥来帮你了。”
周寰一声喊,急射向凌空飞来的何冲;他想接住何冲。
只见无愧如巨鹤飞起,双手一张,一股无形巨力便把快要飞到周寰怀中的何冲迅速拉了回来;无愧一把接住何冲,把他轻轻放了下来。
“对不起,二哥,五弟多有得罪了!”
“谢谢五弟手下留情!二哥我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何冲羞愧有加,垂着头悻悻的迈向了朝阳台。
周寰没有接住何冲,他扑了个空,有点恼羞成怒。
“五弟,你这也太不给大哥面子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们比试了,你看我们之间又该怎么解决?”
“大哥,现在旭日已挂高空,我们也无需观日出了;五弟悉听尊便。咱们兄弟间要速战速决,争取早点儿下山。”
“那好,五弟,你跟我来。”
周寰说完,立即向仙掌崖飞去。无愧紧跟飞驰,其他四人也只好尾随追赶。
众人不一会儿便飞抵甘露寺前,寺内清洁僧还在打扫清洁,被突然飞驰而来的六人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进寺内躲藏起来。
“好,我们就在寺内比个高低;我想佛祖会为我们见证的。”
周寰一声决定,抢先迈向了寺内。
无愧一行刚迈进寺内,便被清洁僧带出来的寺内住持喝止住了。
“众位施主且慢,贫僧了缘,请问几位施主擅闯敝寺有何贵干?”
“哦,原来是了缘大和尚。了缘,你为什么不让贫道的朋友在此切磋武艺?”
“是铁嘴道兄啊,贫僧多有得罪,还望道兄海涵!寺院乃清静之地,岂容几位施主在此搅乱打扰;倘若各位施主真要切磋武艺,请随贫僧到寺外一搏;贫僧也想开开眼界。”
“了缘,你也太小瞧人了吧;你可知这几位是谁?”
脱尘显然有点生气了,他为这老和尚不给他面子而恼火。
“贫僧江湖阅历不及脱尘道兄,还望道兄明示。这几位施主看来都是不俗人物,今日光临,实乃敝寺之容光也!几位施主能否明示贵讳尊呼?”
了缘恭敬的阿弥陀佛一礼,静候着答案。
“‘糊涂大和尚’难道真的糊涂了,枉你一寺主持,竟连名震中原的护花使者你也不认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护花使者’李无愧。”
脱尘指着无愧向了缘作了介绍,话中显出责怪之意。
“他就是护花使者!曾耳闻过香客谈论,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久仰,久仰!老衲耳目不灵,惭愧,惭愧!阿弥陀佛!”
“了缘主持何必客气,晚辈李无愧,因与四位兄长切磋武艺,想借贵寺宝地一用;没想到打扰了主持,还望主持念在佛祖分上,不予责怪!这位是我大哥‘铁衫王’周寰,这位是二哥‘化劲王’何冲,三哥‘大力王’崔彪,四哥‘烈焰王’叶龙。”
经过无愧的一番介绍,四大金刚纷纷向了缘见过礼。
“原来还有福建四大金刚光临敝寺,老衲多有怠慢之处,还望众位英雄海涵!今日敝寺荣光,我了缘应该尽地主之宜,就请各位英雄在此享用斋饭;还望诸位不要推辞,就算给老衲一个补过的机会。”
“原来糊涂大和尚也不糊涂,今天你总算悟透禅机了。哈哈哈……”
“铁嘴道兄可真爱开玩笑。咱们有段日子没好好下过棋了,等会儿老衲还想跟道兄领教几招。”
“你想领教是吗,呆会儿等他们兄弟比试过后,我让护花使者好好指教指教你这个糊涂和尚。”
“哦,护花使者还精于棋艺,贫僧倒真要领教领教了;或者真的是后生可畏,还望护花使者不吝赐教!”
了缘深施一礼,无愧只好恭敬的还之以礼。
“了缘大师太看中晚辈了,既然大师不吝赐教,那晚辈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护花使者侠义风范,真是快人快语,老衲由衷折服!几位英雄,你们请自便吧。敬斋、敬欲,你们吩咐下去,叫厨房准备好招待客人的斋饭;咱们要在寺内庆祝一场。”
“是,住持。”
二位小和尚领命而去,场中立即变得肃穆起来。周寰已然拉开了架式,铁布衫护体神功充布全身,活像一只鼓足气的大蛤蟆一般。
除了无愧静如山岳般对峙场中,其他人均躲避甚远的在一旁观看。众人知道铁布衫厉害,罡气煞人;于是纷纷运起功力相抗。
无愧向来随心所欲,两仪真气随时充布全身,并不惧任何来犯。
周寰像一只饿慌的枭雄,鹰爪铁钩,“草上飞”轻身速滑,直袭无愧上中下三处大穴;端的是凌厉非常,霸道无匹。
“鹰爪铁布衫!没想到大哥已练至金刚不坏之身,小弟深为佩服!”
“少啰嗦,等会儿吃过苦头后你再作定论吧。”
周寰连环杀招,步步进逼,不留丝毫余地。无愧被迫步步退避,仿佛有些力不从心。
“大哥,你干吗下手这么狠,你们只不过是切磋一下而已;你……”
“关你什么事,临阵不能丝毫分心,你少在旁边扰乱我。”
叶龙还未说完,就被周寰抢白斥回。叶龙心里虽然不平,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了。
“好,大哥你尽管全力施为吧,我可不容情了;请大哥千万小心了。”
周寰未予理会无愧的话,一招胜似一招,很快七十二招鹰爪手已然用老;然而未伤着无愧分毫,无愧仍旧泰然自若。
原来无愧一直在避让,并未有进攻之意;他幽忽鬼魅一般的身法,令周寰无计可施。
“我就不信打不着你!”
只见周寰血脉愤张,头发直竖冲云霄;他双掌交错,浑身功力九成聚于双掌,对空向无愧狠狠击出。
“五弟,小心了!”
叶龙与崔彪几乎同时惊呼。
无愧怎不知霸力罡气之猛,迅速以鬼魅身法飘至香炉后面,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只见掌风过处,对面的花盆全被炸得粉碎。
周寰见一击未成,恼羞成怒;他用尽毕生功力,双掌交错的全力向青铜大香炉推去。眼看香炉就要被炸得粉碎……
“千万不要损坏寺内的香炉!”
了缘惊呼着急奔而出,他想阻止这场不必要的浩劫;却被拂面而来的罡气逼退了回去。
无愧岂能让寺内再有损失,不然他这护花使者的颜面何存;意念间他用两仪真气接住飞来的铜炉,无形中以太极螺旋劲卸掉了加在铜炉上的劲力;他轻松的把香炉放落一旁,竟然丝毫未损。
“呀……”
场外刚响起欢呼,就被周寰的狂叫吓了回去。周寰一阵乱挥乱砍,四处爆炸,吓得在旁众人急忙飞退避远。甘露寺的屋檐瓦片碎飞,好一幕乌烟弥漫。
无愧不想速战速决已然不行了,他没料到大哥会如此疯狂;意念顿收,一道霸力狂吸周寰四布的真气;顿时收为一束,瞬间如太极球般反飞向周寰……
众人正待惊呼,只见周寰被震飞丈外,顿时吐血晕倒。
无愧急忙飞跃扶起周寰,众人立刻向这边围拢过来。
“大哥,你怎么样,不会出事吧?”
“大哥,大哥,你醒醒呀?”
何冲、崔彪、叶龙继无愧之后,同声关切地凑近呼喊。
脱尘只在一旁摇头叹息,了缘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随即挤进了包围圈。
“待老衲看看周施主的伤势如何。”
“大师,我大哥只不过是太过用劲,突被真力反震所致气血逆乱,真气虚竭;没想到铁布衫也这么无济!待我输送真气替大哥疗伤,你们马上让开,不能打扰我。”
无愧已经摸过周寰的脉搏,知是强力震伤所致虚脱,必须马上输入真气;否则,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众人只得闪开。无愧扶起周寰盘坐,双掌搭穴,立即将雄浑内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了周寰体内。
半支烟功夫,周寰“哇”的一声吐出瘀血,缓缓的苏醒了过来。无愧收功站起,众人见双方都没事了,才告放心的说了起来。
周寰感觉到是无愧在救他,所以第一句话便是问无愧。
“五弟,是你救了我?”
众人只盯着无愧微笑,一时没有言语。
“大哥,对不起!是五弟打伤了你,你原谅五弟吗?”
无愧扶起周寰,立即诚心道歉。
“五弟,这不怪你,都是大哥的错;只怪大哥求胜心切,这次还多亏五弟及时相救!五弟的神功,大哥总算领教并折服;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好了,既然各位英雄都没事了,那就请随老衲一块儿进膳堂用餐吧。”
“了缘大师,这次咱们贸然比试,损坏了贵寺的公物,呆会儿我周寰一一给予赔偿。打搅贵寺,我内心真是诚惶诚恐,还望大师责罚!”
“周大侠说话见外了,贫僧难得结识各位英雄豪杰,今日有缘相聚,实是贫僧前世的所修,佛祖的保佑!老衲尚未尽地主之宜,怎能让众位英雄施舍;不用计较这么多了,这些事都过去了,咱们还是吃斋饭去吧。请。”
“我代表兄弟们谢谢住持!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礼数之毕,了缘立即带领一行人向膳堂走去。
膳堂内素食丰盛,敬斋、敬欲二位小僧早就按吩咐准备好了香茶。因为是佛寺,寺内只准以茶代酒。
众英雄品过香茶,吃过“罗汉面”,慢慢道起东南西北。昔日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今日华山却是煮茶论英雄。
论及当今时事,了缘和脱尘均感耳目乏力,只得连番感叹的念着“阿弥陀佛”与“无量寿佛”。
“如今改革开放,虽说国强民富,但社会人情却是一片乌烟瘴气,卖淫嫖娼与贩毒恐怖遍布各阶层,中国的传统美德已不能约束世人;西风狂飚,以迅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中国!感情淡如水,性病普泛滥……”
叶龙激情满怀的滔滔不绝,话未说完便被了缘的“阿弥陀佛”和脱尘的“无量天尊”打断。
“阿弥陀佛!叶施主所言极是,贫僧涉世不深,但从众香客的行为里有所耳濡目染。就算佛法无边,佛祖慈悲,也无法度化世人回头是岸;贫僧只能极力度化众香客,希望蜡炬成灰泪始干,佛祖庇佑世人啊!形势如此,凭贫僧的绵薄之力,也只能终朝青灯古佛了!有多少人能够悟透禅机呢,阿弥陀佛!”
“糊涂和尚,你整天在寺内阿弥陀佛,我不懂你的什么禅机;贫道了然一生,也想道教万物!世间一切事物都有因果循环,道理殊途;贫道凭着玄机预测,希望能点化一些世人醒悟;如若不能醒悟者,也许真的是他们执迷不悟,命该如此!无量寿佛!”
脱尘也一副无可奈何,他明白世间万物的兴衰交替,阴阳相济。阳盛则阴衰,阴盛则阳衰,阴盛则生邪魅,阴阳平和,方是太平盛世;这是宇宙的必然,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两位世外高人都说得不错。我们兄弟空负一身武艺,也自感无能为力,实在无法扭转时事啊!虽可为强民健身作一番贡献,却无法唤起精神文明的美德;哎!只能空然感叹啊!”
周寰听了众人的一席话,顿时感叹连连。
“大哥何必这么消极,咱们兄弟不是有武艺在身吗,咱们就广传武艺武德。太极讲究阴阳平衡,能够消除世人胸中之戾气;这样,我们就自然为国民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大家说,我这个想法可行吗?”
何冲的一番理想,令众人频频微笑的点头赞许。
“二哥说得极是,可是咱们兄弟又能教多少徒弟呢;况且有些可能会成为不法之徒,恃强欺弱;这样一来,也许还没拯救多少世人,就已造成了许多罪过!”
“崔兄说得也有道理,就凭咱们几人的实力,还是于事无补的。我们只能约束自己,尽量教化世人,尽一点本职,就算不悔一生了!论及当今武林英雄,除了护花使者,贫道再也想不到还有谁敢与之相比。护花使者武功盖世,仁心仁术,侠名远播,在万千娇美心目中又是绝佳的偶像;除了你,我想再也没人能担起唤醒社会的重任了。你们大家说,我说得对吗?”
“铁嘴道兄怎么把如此重任推到我的身上,我不是什么英雄,更不能担此重任;我想我会令众人失望的!我空有护花使者的虚名,也感自己太无助,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做一些在眼皮底下应该做的事;本来我是打算跟千手观音一起尽力济世行侠的,现在连她的消息都没有了,我独自一人又能担多少重任呢!这可能就是你们佛道玄机中的‘冥冥中自有天数’吧!”
“阿弥陀佛!”
“无量寿佛!”
“五弟,关于你的侠义行为我们听得不多,只是听脱尘道兄赞及你;现在咱们兄弟已经明白,你是武林中的一颗耀眼新星!你的功夫咱们兄弟已经领教过了,绝对上乘无敌,我们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想当今武当与少林联合,也不会是五弟你的对手。五弟不是英雄,试问谁还敢称英雄?”
“大哥,你不要抬举五弟,你们大家都不要针对我了;一天没有找到千手观音,我李无愧一天都没有干大事的心机。这下诸位兄台总算明白了吧。”
“五弟,咱们兄弟一块儿陪你寻找弟妹,等找到弟妹,你就不能再推辞责任了。”
“对,咱们陪你一块儿寻找弟妹。”
听了叶龙的主意,周寰、何冲、崔彪三人立即齐声赞同。
“谢谢兄长们的好意!我想还是我一个人寻找比较方便。”
“不行,咱们兄弟好不容易才聚到一块儿,你又要离我们而去;五弟,你也太不讲情义了吧!如果你还当我们是你兄长的话,你就让我们跟你一块儿寻找弟妹的下落。”
“对,咱们是生死患难的兄弟,你不顾我们,我们可不能扔下你不管;我们一定要跟你一块儿。”
崔彪紧接周寰之后下定了决心。
“五弟呀,咱们兄弟五人在福建清静布气门精武馆结拜时是怎么说的,咱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如今五弟有难,你叫咱们几兄弟岂能袖手旁观;你就准许咱们兄弟一块儿寻找吧。”
何冲抬出结拜一事,无愧虽然良久沉默,但终于有些动心了。
“五弟,你是咱们心目中的英雄,我想英雄是不会气短的;就让咱们兄弟同游江湖,同叙旧情,祸福与共,实现咱们结拜的愿望吧;这样岂不美哉!”
叶龙握住无愧的双手,畅想起同游江湖的逍遥惬意。
“哎呀!你的兄长们都说了这么多,你这个护花使者不会是木头人吧;你的千手观音不会有事的,贫道说过没事就会没事。你若不信,我与了缘住持再各自给你好好预测一下。这下你总该答应了吧?”
脱尘见无愧半天不说话,真的有点心急了,顿时说出了无愧正想求办的一桩心事。
“多谢铁嘴道兄!多谢了缘大师!看来我无愧不答应,就是太不给诸位面子,也显得太没人格了;好吧,我同意咱们兄弟一块儿寻找千手观音。待等找到千手观音后,我李无愧一定不负你们所托之重任。现在,就请两位高人替我好好预测吧。”
“好,好,好!无量天尊!贫道真是太高兴了!”
“阿弥陀佛!老衲也只好祈求佛祖保佑少侠与少夫人能够早日团聚!”
“哈哈哈……真是咱们的好兄弟!来,大家一齐干完最畅快的一杯。”
周寰趁机开怀相邀,众人都兴奋的端起香茶一干而尽。
甘露寺膳堂内,荡漾着阵阵兴奋欢乐的笑声。
通过脱尘道长这个“铁嘴神算”和“糊涂大和尚”了缘的精心预测,总算给无愧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用尽奇门遁甲、八卦易卜、大六壬和梅花易数,所测结果都跟脱尘道长最先给无愧占卜的一卦差不多;这就给无愧鼓足了信心。兄弟五人都显得兴奋异常。
无愧一行辞别了缘住持,离开了甘露寺,向华山山下飞驰而去。
“五弟,闻说西峰莲花峰的峰顶有罕见的险绝之境,名叫摘星石;咱们既然上来了,何不再去观赏一下。”
叶龙的游兴正浓,恳请无愧再去西峰一游;他还想见识无愧的奇绝神功。
“既然大家这会儿这么高兴,我也不便扫了大家的兴致;好,咱们再游睹一下摘心石。”
一行六人随着无愧的决定一拍即合,旋即折身向莲花峰飞去。
摘星石,擎于莲花峰顶,高不可攀,险绝奇石,真如仰身摘星一般。
“那,那就是摘星石。很险绝吧?”
脱尘道长抢先向五兄弟介绍起来。
“哇!果然奇绝!试问你们谁能上得去?”
周寰感叹后提出挑战。
“大哥,你也太小瞧人了吧;五弟,你上去给咱们瞧瞧。我相信五弟一定有办法上去,不会让咱们失望的。”
叶龙信服的拉着无愧,他太想目睹站在摘星石巅的无愧的风采。
“对,护花使者,这里就只有你能上去了;趁大家高兴,你就表演一下,以示庆祝。”
“好吧,就凭道兄这句话,我也应该尽力而为了;就算是送给大家的礼物吧。我试试看,如不能成功,你们可不要取笑我。”
加之脱尘道长的诚邀,无愧终于答应试试。话刚说完,无愧便不见了人影。
“噫!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真是鬼使神差!”
随着崔彪的感叹,众人一齐往摘星石巅望去。
无愧傲立摘星石巅,金鸡独立;犹如仙人下凡,飒爽雄鹰。
众兄弟顿时响起掌声及喝彩声。在众人拥抱欢呼之际,无愧突然又回到了原地。
“好了,咱们赶快下山吧。”
“护花使者,你的功夫实在太棒了!”
众人纷纷赞不绝口。
“哦哦哦,下山啰……”
随着叶龙的一声喊,众人齐齐向华山青柯坪飞奔。
到得华山最险处的苍龙岭,叶龙一时又来了兴致。
“五弟,我和三哥都还未与你交过手,现在在此千米独岭上,咱们来次切磋如何?倘若我和三哥不敌,咱们四兄弟一块儿上,再看看五弟怎么应付。”
叶龙说完,不由分说的抢先向无愧出了手。他只不过是向往昔日的打闹,他清楚,就算是集合四兄弟之力,也不会是无愧的对手。
“四哥,你又要闹着玩了。好吧,五弟就陪你们过两招。”
脱尘道长已经越过了苍龙岭,周寰次之,叶龙其次,无愧则居中飞行;后面有崔彪,最后才是何冲。好象这是故意安排似的,无愧已处在韩愈投书处,正是腹背受敌,险象环生。
叶龙的三十六路搜魂手相继攻出,无愧顿感无处躲闪,后退已然不行;崔彪的七十二路伏魔金刚拳也从背后袭至……
风声响处,无愧只好闪电般封住了叶龙的搜魂手,右脚反击向背后袭至的金刚拳……
金刚拳霸力无比,在大力王崔彪的手上使出,力逾千斤。无愧的右脚被崔彪封住,眼看就要被捋下万丈深渊……
好个无愧,双手借叶龙前攻之劲,左脚飞起旋踢向崔彪的下巴;崔彪中脚“啊”的一声就要向岭底摔去。无愧借势空中前翻,凌空向叶龙后背拍出一掌;叶龙立势不稳,顿时一个趔趄向崔彪的身旁摔去。
身后的何冲一把抓住摔倒向悬崖的崔彪的大腿,却被飞来的叶龙一下撞倒下去;眼看二人就要摔下悬崖……
“二哥,三哥……”
叶龙惶急中探手一抓,抓住了何冲的练功带;一股惯性力立即令叶龙也往悬崖下倒去。
“四弟,你一定要支持住,大哥来救你了!”
周寰连续急纵,伏身抓住了就要勾挂不住的叶龙的小腿,三人才告松了一口气。
“大哥,快,快拉我们上去。”
三人如遇救星般惊惶求救。周寰伏身在崖边,手拉着三人悬吊的身躯,无从借力;他只得咬牙暂时承受,想拉起坠下的三人,已是无能为力。
“嘿嘿,你们总闹着比试,这下可好了,就让你们这四人困在这苍龙岭吧。走,护花使者,不要理他们;让他们吃点苦头比较好。”
无愧已提气飞过周寰头顶,并快速飞过了苍龙岭。脱尘道长回头看着四大金刚的惨败样,想笑却又同情。他并不喜欢四大金刚跟心目中的英雄护花使者胡闹,所以才故意说出了这句话。
“五弟,快来帮帮我们。快,快,我们快支持不住了!”
周寰见无人增援,立即大声求救。
“道兄,你且等等吧,我看他们真的是不行了;我去救他们。”
无愧边说边飞向了出事地点。
“哎!真是一帮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只叹贫道却孑然一身!”
脱尘摇头感叹,显出一副凄然。
只见无愧用两仪真气倒吸,巨大吸力立时拉住了最下边的崔彪,直挺挺的将垂吊的三人吸拉了起来。
四人均汗出如油,喘气连连;他们竟然忘了道谢,木然地躺在了苍龙岭上。
“对不起!四位兄长,五弟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兄长们念在五弟最小的分上,原谅五弟的过错!”
无愧立即致歉,四兄弟无话可说,只有满腹惭愧与佩服。四兄弟休息片刻,恢复了元气,重新忏悔了一番;然后随着脱尘道长和护花使者慢慢下山去了。
从此,四大金刚再也不想与护花使者比试,无愧的神功已令他们深深折服。
青柯坪清风习习,回心石畔回音荡然,整个华山一片静寂,如花静美……
正所谓:自古英雄称雄路,
金兰有情拳无情。
玄机道破难迷事,
决心未行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