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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皇家骑士团》作者:bajng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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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4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五节 托国之请

 

  帝王路线

  清晨,在淡淡腥骚味中醒来,入目是科娃清澈的眸子,满是怨怒责备之意。

  此时,狐女是可怜熙熙的缩在墙角,不时往这边偷望。

  看科娃的眼神,神情微冷,似不满我与狐女鬼混之事,兼且我昨夜毫不怜香惜玉,对她大相挞伐,此时她美目中又恼又怨,不得宣泄。

  捉住她纤手想要抚慰,却被她冷哼着别过头去,不加理睬。

  于是将那狐女叫到身边,问起身世,却是个可怜人儿。

  她是孤儿,整日呆在兽人营作些杂物,守尽歧视,时时少不得受到弱兽人鞭打,更有甚者,还需担心会否成为其它强兽人的午餐。

  科娃见她可怜,又见我对她甚有怜惜依恋之意,便问我道要将她收作侍女,带在身边。(好厉害的一招!)

  我自然没有意见,那狐女更是感激不尽,于是问到她的名字,竟是没有,便给她取名“小蜜”。

  小蜜长相甚甜,兼且乖巧,帮公主整衣梳装,很快讨得公主喜欢。

  其时大群兽人经历彻夜狂欢,已然卧倒不起,鼾声如雷。于是我们一男二女,好不费力的出得兽营。

  那揉裂长裙扎紧身体,公主妙态必露,脚步蹒跚,我将她扶住,轻怜蜜爱,她即使恼怒之中,也是粉靥通红。

  与卿扶持,忆起昨夜温馨,心中甜蜜,再望着她光鲜如玉的脸颊,我想起一事,便道:“…科娃…你…那天…你脸上的伤…竟是一点痕迹不见…”

  科娃望着我,神态微奇,见我作了个划剑的姿式,随即醒悟过来,皱了皱眉头,怒道:“…我…脸上如果留下疤痕…你就开心了…是么…”

  “…不…不…”

  科娃默然不语,行得几步,道:“…你没听说吗…我们撒法尼亚的治伤灵药雪灵膏…仍那点小伤,哪能留下疤痕…”

  “哦,”我点点头:“雪灵膏啊…科娃…你…你能不能送我一些…”

  “怎么,你…也想去疤啊…不过…你脸上这条…”科娃看着我的脸,笑道,她玉指轻划我脸上的疤痕,正是那日血战劳特鲁普兄弟留下的。

  “…我倒觉得这样…好看些,加了点男子气概…”科娃又道,脸色泛红。

  “不…不是给我用的…是…是给…”我神色忸怩。

  科娃呆望了望我,很快想到我所指:那日露拉与她一道被我伤及,我此刻求药,自是为露拉了。

  幽怨的望了我一眼,科娃低下头去,又是默然不语,行了数步才道:“…好的,下次…我派人捎点给你…”

  “科娃…谢谢你…”心存感激,握住她纤手的手掌紧了紧。

  小蜜默默跟在身后,三人缓缓行出数里,突然天空中飞来一只巨大身影,猛地落下来,竟是一只黑鳞飞龙。

  狐女小蜜受到惊吓,嘶叫着想要逃开,却被科娃纤手抓住。

  科娃道:“小蜜,不用怕,它是我的坐骑黑雪,不会伤害你的…”科娃如此说法,轻拍狐女的脑袋,小蜜仍是面色惶惶。

  很快就要分手,与科娃相处一夜,此刻竟是情意浓浓、舍不得割舍一般。

  暗想:我和她各属敌我,总不能纠缠不清下去。

  当下对科娃行了一礼,郑重道:“阿鲁妮科娃殿下,希望…今后…你们不要再侵扰撒繁了…撒繁人矢志抗敌,你们讨不了好处的…”

  听我语气生硬,又称呼她“公主殿下”,科娃听得很不束缚,她微微蹙眉,冷然道:“…这事…我怕做不了主…”说着,已十分作恼。

  见她模样儿,心情不宁,我叹了声道:“…其实…我只是…希望…我俩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她仍自生气,冷笑道:“那有什么办法…我是斯布雷公主…而你…是拉萨姆斯公子…”

  我叹了口气,望了望身旁的阿蜜一眼,又看了科娃一眼,道:“阿蜜是个苦命女孩子…你…以后要好好带她…”

  “我会的…”科娃冷淡应道,见我越说越冷,她别开头去,十分气苦。

  “那么…我…我走了…”我转过身子,就要行开。

  “站…站住…你…你…”科娃喊道。

  我站住身子,叹了口气。

  公主流下泪来,凄苦道:“你…你这就走么…”阿蜜见状,急行去挽住科娃手臂,一双明亮的瞳子,也楚楚向我看来。

  我微微愣住,行过去,伸手擦拭她脸上的眼泪。

  将她搂入怀里,却发现她紧紧搂住了我,高挺的身材,使她的泪水、粘到我的脸上。

  “…跟我走吧…莫拉…跟我走…我们永远在一起…”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靥,望着我道:“告诉我的父亲…我能让你成为无所不能的国王…”

  阿鲁妮科娃是斯布雷家的独女,她,一出生便注定要继承撒法尼亚王国…

  天仙国色,托国之请。

  真是很有诱惑力的邀请,想到独霸那远离尘嚣的高原之国,日日与美人相伴,成为至高无上的国王。

  我不禁微微憧憬了。

  然而,我能这么作吗,我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朋友,还有太多太多未了之事…

  但是,真理似乎总据在少数人手中。

  也许鲁菲斯说得对,芸芸众生,真正能主宰这个世界的,只是那些拥有极大力量的家伙。

  我,曾是那么幼稚,幻想凭借自己那绵薄的手掌,就能触摸那纯净的天空,感受主神的恩惠,享用大地的祝福…

  然而,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啊,到最终,我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难道不是么,银铃,她曾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如何爱我,如何与我厮守终生,然而,现在,她不是离我而去么,去嫁给那丑陋的黯精灵…

  成为国王,对,只有成为国王,才能拥有极高的权利。

  我暗暗对自己说着:去吧,莫拉,抱紧眼前的女人,你就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作者少奋斗40万字,呵呵)

  我愣愣的想着,嘴唇发干。

  “…科娃…我答应你…”终于,我深深望入公主的美目,冷静说道,双臂探出,紧紧搂住她柔软的身子。

  “…真…真的…”望见我先前奇异的表情,本不抱任何希望的她浑身轻颤着,用不敢相信的语气缓缓道。

  “自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公主浅笑起来,如海棠春绽。

  “…不过…我必须回撒繁公国一趟,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可是…你…”科娃依依不舍。

  “放心吧,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我轻吻她的唇。

  微微温存之后,二人计议良久,这才告辞。

  默默望了我一眼,科娃带着阿蜜上到龙背。

  “莫拉先生,我…你…你…”阿蜜想说什么,却未说出来,她语声很甜,却很生涩。

  “你…你要小心…不仅为我…也为…她…”科娃低低的道,指了指身后的阿蜜。

  “嗯…你记着…按我说的办…”我点点头,虚伪的笑起来。

  她轻声应了。

  二女坐上龙背,科娃又瞟了我一眼,丝裙下玉腿蹬镫,粉臂御缰,那飞龙咆哮一声,瞬时腾空而起。

  我静静站在原地,望着二女骑在龙背上的身影远远飞去,心情黯淡。

  南行数里,遇上展翅飞来的席法,接着路特加与史昂策马而来,众人一道返回墨流。

  原来一夜苦战,虽是重创撒法尼亚军,但我失去踪迹,于是赛维里奥派出轻骑队,四处找寻我下落。

  甫进墨流城,只觉香风拂面,几个柔软的身子纵体入怀,自是苏菲娅诸女。

  “莫拉…你…你…没受伤吧…”苏菲娅红着眼睛检视我全身,秋雨与爱丽丝更是梨花带雨。

  看三女担忧神色,我不禁十分过意不去,昨夜我大享艳福,此时,只有点“亏损”而已。

  被赛维里奥接见,昨夜一战,这位人马壮男受了点小伤,胳膊上缠起绷带。

  赛维里奥神色欢愉,言道昨夜突袭十分成功,撒法尼亚人首尾难顾,大败逃走。又道撒法尼亚军此次败退,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组织强力的反扑,墨流城危机已解,可腾出守城部队,全力支援草原中部的兰方特军了。

  话虽如此,为求慎重,接下来两日赛维里奥仍是静守墨流,并派出鹰人小队,侦察撒法尼亚人动向。

  哪知到第三日,撒法尼亚军遣来信使。

  两名乘坐飞龙的斯布雷骑士,带来了敌帅巴斯滕亲笔手谕,信中言道,愿意主动退兵、与撒繁军队停战,赛维里奥见信大喜,重赏来使。

  见此情景,我不禁暗想:阿鲁妮科娃贵为斯布雷公主,对撒法尼亚王国影响力,果非寻常。

  那龙骑士又拿出件物事,言道斯布雷公主吩咐,让他定要亲手交给我。

  于是接过他递过来的精致小盒,打开一看,内中粉红色丝垫上,是一小个瓷瓶与一匝香签。

  那瓷瓶里只是“雪灵膏”了,而那香签上寥寥数字,字体娟秀。

  签上写道:“莫拉,你的吩咐…我已照办…”

  我冷笑连连,正自得意,却被苏菲娅瞧出端倪,问我缘故。

  怎能告诉她心中诡计,我只得连声搪塞。

  9月2日,收到兰方特的青鸟传书,此时在暗黑骑士团与海狮子联盟的帮助下,卢克比切断了撒繁军队通往草原中部的所有补给线路,而二哥的皇家骑士团与鲁菲斯的近卫魔法骑兵团,已经正面突破撒繁防线,形势,早已危如累卵。

  惶急中,我和赛维里奥急点齐兵马,挥军南下,救援困战草原的兰方特。

  9月5日,在冈纷的空中王牌巨雕、与皇家大魔法师团的远程魔法的辅助下,冈纷家的三万重装强兽人部队浴血冲杀,拿下了撒繁防线中的重要据点、殊赫越野中的格林南高地,至此,撒繁军的防线出现重大漏洞,而兵力优越过倍的阿尔维斯军,经过个多月的血战,终于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格林南高地,殊赫原野中多么平平凡凡的一个土丘,此时,竟成为第二次撒繁战争的核心关键。

  占领了格林南高地,意味着阿尔维斯军已切断了撒繁军的最后两条补给线。

  而对于此时伤亡惨重的撒繁人民来说,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皇家骑士团的5万精锐重装骑兵赶到前,夺回格林南。

  ×××××××××××××××××××× 更新手记:

  如各位大大所见,本书将分两个路线写下去。

  A路线,帝王路线:五位女主角均存活,莫拉继承拉萨姆斯公爵位置,与鲁菲斯联手,统治阿尔维斯王国,独享众美,本路线将在第五章结束后完结。

  B路线,勇士路线:会死去一名女角,而第五章莫拉也会受很大痛苦,但是,这个路线会持续写到第十二章,而且,会有新的女角加入,结局仍然不悲,这是初设路线,呵呵。

  无以外指明的,是共通路线。

  勇士路线

  清晨,在淡淡腥骚味中醒来,入目是科娃清澈的眸子,满是怨怒责备之意。

  此时,狐女是可怜熙熙的缩在墙角,不时往这边偷望。

  看科娃的眼神,神情微冷,似不满我与狐女鬼混之事,兼且我昨夜毫不怜香惜玉,对她大相挞伐,此时她美目中又恼又怨,不得宣泄。

  捉住她纤手想要抚慰,却被她冷哼着别过头去,不加理睬。

  于是将那狐女叫到身边,问起身世,却是个可怜人儿。

  她是孤儿,整日呆在兽人营作些杂物,守尽歧视,时时少不得受到弱兽人鞭打,更有甚者,还需担心会否成为其它强兽人的午餐。

  科娃见她可怜,又见我对她甚有怜惜依恋之意,便问我道要将她收作侍女,带在身边。(好厉害的一招!)

  我自然没有意见,那狐女更是感激不尽,于是问到她的名字,竟是没有,便给她取名“小蜜”。

  小蜜长相甚甜,兼且乖巧,帮公主整衣梳装,很快讨得公主喜欢。

  其时大群兽人经历彻夜狂欢,已然卧倒不起,鼾声如雷。于是我们一男二女,好不费力的出得兽营。

  那揉裂长裙扎紧身体,公主妙态必露,脚步蹒跚,我将她扶住,轻怜蜜爱,她即使恼怒之中,也是粉靥通红。

  与卿扶持,忆起昨夜温馨,心中甜蜜,再望着她光鲜如玉的脸颊,我想起一事,便道:“…科娃…你…那天…你脸上的伤…竟是一点痕迹不见…”

  科娃望着我,神态微奇,见我作了个划剑的姿式,随即醒悟过来,皱了皱眉头,怒道:“…我…脸上如果留下疤痕…你就开心了…是么…”

  “…不…不…”

  科娃默然不语,行得几步,道:“…你没听说吗…我们撒法尼亚的治伤灵药雪灵膏…仍那点小伤,哪能留下疤痕…”

  “哦,”我点点头:“雪灵膏啊…科娃…你…你能不能送我一些…”

  “怎么,你…也想去疤啊…不过…你脸上这条…”科娃看着我的脸,笑道,她玉指轻划我脸上的疤痕,正是那日血战劳特鲁普兄弟留下的。

  “…我倒觉得这样…好看些,加了点男子气概…”科娃又道,脸色泛红。

  “不…不是给我用的…是…是给…”我神色忸怩。

  科娃呆望了望我,很快想到我所指:那日露拉与她一道被我伤及,我此刻求药,自是为露拉了。

  幽怨的望了我一眼,科娃低下头去,又是默然不语,行了数步才道:“…好的,下次…我派人捎点给你…”

  “科娃…谢谢你…”心存感激,握住她纤手的手掌紧了紧。

  小蜜默默跟在身后,三人缓缓行出数里,突然天空中飞来一只巨大身影,猛地落下来,竟是一只黑鳞飞龙。

  狐女小蜜受到惊吓,嘶叫着想要逃开,却被科娃纤手抓住。

  科娃道:“小蜜,不用怕,它是我的坐骑黑雪,不会伤害你的…”科娃如此说法,轻拍狐女的脑袋,小蜜仍是面色惶惶。

  很快就要分手,与科娃相处一夜,此刻竟是情意浓浓、舍不得割舍一般。

  暗想:我和她各属敌我,总不能纠缠不清下去。

  当下对科娃行了一礼,郑重道:“阿鲁妮科娃殿下,希望…今后…你们不要再侵扰撒繁了…撒繁人矢志抗敌,你们讨不了好处的…”

  听我语气生硬,又称呼她“公主殿下”,科娃听得很不束缚,她微微蹙眉,冷然道:“…这事…我怕做不了主…”说着,已十分作恼。

  见她模样儿,心情不宁,我叹了声道:“…其实…我只是…希望…我俩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她仍自生气,冷笑道:“那有什么办法…我是斯布雷公主…而你…是拉萨姆斯公子…”

  我叹了口气,望了望身旁的阿蜜一眼,又看了科娃一眼,道:“阿蜜是个苦命女孩子…你…以后要好好带她…”

  “我会的…”科娃冷淡应道,见我越说越冷,她别开头去,十分气苦。

  “那么…我…我走了…”我转过身子,就要行开。

  “站…站住…你…你…”科娃喊道。

  我站住身子,叹了口气。

  公主流下泪来,凄苦道:“你…你这就走么…”阿蜜见状,急行去挽住科娃手臂,一双明亮的瞳子,也楚楚向我看来。

  我微微愣住,行过去,伸手擦拭她脸上的眼泪。

  将她搂入怀里,却发现她紧紧搂住了我,高挺的身材,使她的泪水、粘到我的脸上。

  “…跟我走吧…莫拉…跟我走…我们永远在一起…”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靥,望着我道:“告诉我的父亲…我能让你成为无所不能的国王…”

  阿鲁妮科娃是斯布雷家的独女,她,一出生便注定要继承撒法尼亚王国…

  天仙国色,托国之请。

  真是很有诱惑力的邀请,想到独霸那远离尘嚣的高原之国,日日与美人相伴,成为至高无上的国王。

  我不禁微微憧憬了。

  然而,我能这么作吗,我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朋友,还有太多太多未了之事…

  吻了她的柔唇,我抱着她,直到感觉她脸上的泪痕渐渐干燥。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我狠狠心,答道。

  科娃静静听着我拒绝的话语,她依在我怀里良久,竟是异常的平静,良久,她涩涩笑了笑,道:“…我真蠢,竟说出这种话来…”

  “科娃…”

  “你…你走吧…”

  “……”

  “我会劝我父亲的…让他不要再与撒繁家为难…”眼眶红肿,斯布雷公主淡淡道。

  “…嗯…”

  良久,她离开我怀抱,看着我道:“我…我…必须走了…”

  “嗯……”

  默默望了我一眼,她带着阿蜜上到龙背。

  “莫拉先生,我…你…你…要保重…”阿蜜说道,她语声很甜,却很生涩。

  “兰方特早就陷入重重阴谋…你…你跟他在一起…要多小心…”她又道。

  “啊…嗯…我会的…”我微微惊讶:她怎知道兰方特之事。

  二女坐上龙背,科娃对我点点头,丝裙下玉腿蹬镫,粉臂御缰,那飞龙咆哮一声,瞬时腾空而起。

  我静静站在原地,望着二女骑在龙背上的身影远远飞去,心情黯淡。

  南行数里,遇上展翅飞来的席法,接着路特加与史昂策马而来,众人一道返回墨流。

  原来一夜苦战,虽是重创撒法尼亚军,但我失去踪迹,于是赛维里奥派出轻骑队,四处找寻我下落。

  甫进墨流城,只觉香风拂面,几个柔软的身子纵体入怀,自是苏菲娅诸女。

  “莫拉…你…你…没受伤吧…”苏菲娅红着眼睛检视我全身,秋雨与爱丽丝更是梨花带雨。

  看三女担忧神色,我不禁十分过意不去,昨夜我大享艳福,此时,只有点“亏损”而已。

  被赛维里奥接见,昨夜一战,这位人马壮男受了点小伤,胳膊上缠起绷带。

  赛维里奥神色欢愉,言道昨夜突袭十分成功,撒法尼亚人首尾难顾,大败逃走。又道撒法尼亚军此次败退,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组织强力的反扑,墨流城危机已解,可腾出守城部队,全力支援草原中部的兰方特军了。

  话虽如此,为求慎重,接下来两日赛维里奥仍是静守墨流,并派出鹰人小队,侦察撒法尼亚人动向。

  哪知到第三日,撒法尼亚军遣来信使。

  两名乘坐飞龙的斯布雷骑士,带来了敌帅巴斯滕亲笔手谕,信中言道,愿意主动退兵、与撒繁军队停战,赛维里奥见信大喜,重赏来使。

  见此情景,我不禁暗想:阿鲁妮科娃贵为斯布雷公主,对撒法尼亚王国影响力,果非寻常。

  那龙骑士又拿出件物事,言道斯布雷公主吩咐,让他定要亲手交给我。

  于是接过他递过来的精致小盒,打开一看,内中粉红色丝垫上,是一小个瓷瓶与一匝香签。

  那瓷瓶里只是“雪灵膏”了,而那香签上寥寥数字,字体娟秀,一念之下,我急摸摸自己脖子,此前那银铃所送坠子,此刻哪里还在身上。

  原来签上写道:“莫拉,谢谢你送我的这么漂亮的蛋白石项链,我非常喜欢…科娃”

  浑身冒汗,原来那夜为帮阿鲁妮科娃怯毒,我将那带着神圣祝福坠子,贴体系在她大腿伤处,分离时竟忘了取回。

  她误会了…

  正自惶急,却被苏菲娅瞧出端倪,问我缘故。

  怎能告诉她我与科娃之事,我只得连声搪塞。

  9月2日,收到兰方特的青鸟传书,此时在暗黑骑士团与海狮子联盟的帮助下,卢克比切断了撒繁军队通往草原中部的所有补给线路,而二哥的皇家骑士团与鲁菲斯的近卫魔法骑兵团,已经正面突破撒繁防线,形势,早已危如累卵。

  惶急中,我和赛维里奥急点齐兵马,挥军南下,救援困战草原的兰方特。

  9月5日,在冈纷的空中王牌巨雕、与皇家大魔法师团的远程魔法的辅助下,冈纷家的三万重装强兽人部队浴血冲杀,拿下了撒繁防线中的重要据点、殊赫越野中的格林南高地,至此,撒繁军的防线出现重大漏洞,而兵力优越过倍的阿尔维斯军,经过个多月的血战,终于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格林南高地,殊赫原野中多么平平凡凡的一个土丘,此时,竟成为第二次撒繁战争的核心关键。

  占领了格林南高地,意味着阿尔维斯军已切断了撒繁军的最后两条补给线。

  而对于此时伤亡惨重的撒繁人民来说,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皇家骑士团的5万精锐重装骑兵赶到前,夺回格林南。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5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六节 浴血山丘

 

  ×××××××××××××××××

  本章的战斗场面,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哦。

  ×××××××××××××××××

  格林南高地,是齐蒙罗草原中部一个巨大的土丘。

  长满野草的弧形丘陵表面,与四周一望无垠的原野相比,特别的显示出此处地形的险要性。

  然而,如此一个小小的山丘,此时成为决定撒繁人民命运的最后挣扎。

  格林南高地,是撒繁军防线至关重要的据点,这不仅是因为它险峻的地理优势,更重要的是,如果格林南高地失陷,将意味着所有撒繁防军的供给线路被切断,撒繁军将彻底陷入被动。

  直到9月12日以前,为夺回失陷的格林南高地,兰方特亲率撒繁精锐部队,数次发动猛烈反攻,然而,在鲁菲斯驻防于高地顶端的皇家法师军团的强力远程魔法轰炸下,5万重装兽人部队与海狮子联盟的5万精锐枪兵阵坚守阵地,令浴血死战的撒繁人一筹莫展。

  而与此同时,格林南高地北向,成功击溃了阻截的撒繁游牧骑兵之后,斯纷亲领的五万皇家重装骑兵与两万魔法近卫骑兵急速赶来,对撒繁人来说,形势,已是刻不容缓。

  ……

  接连血战,撒繁勇士们死伤惨重,几日来,兰方特数次手持圣枪,冲杀敌阵,他身披数创,仍是无功而返。而一直相随兰方特身侧的赛维里奥与哈维,也都是血染征袍。

  我身为拉萨姆斯公子,实不能与皇家军队正面为敌,而兰方特体谅我心意,自不让我出战。

  于是自己缩身后阵,眼看着一个个捍卫公义的撒繁勇士们血渐沙场,心中热血沸腾。

  几次欲持剑跃马、驰骋沙场,可是想到自己的哥哥,想到拉萨姆斯家族,我不禁踌躇了,我能够背弃哥哥么,背弃自己的家族么…

  同样受此煎熬的还有捷达,他甚为克伦最后的王子,兰方特自不让他出战,他无奈的摩拳擦掌,也是无法。

  9月12日天气晴朗,但这一天的战斗,血腥更甚。

  撒繁军方面,首先使用一万长弓手对格林南山丘攒射,接下来派遣善于山地奔行的两万恐鸟骑兵,对丘上发动第一轮突击。而兰方特亲领的三万重装骑兵,作第二轮攻势,最后,赛维里奥率领的三万轻骑兵与游牧骑兵部队,担任第三轮攻势。

  在发起第二轮突击时,由撒繁鹰人大将瓜谷胡,率领的三万撒繁鹰人部队整装出击,突袭丘顶敌人的远程部队。

  而阿尔维斯与海狮子联军方面,海狮子联盟素引以为傲的精锐重装枪兵,分三向、杂列为大大小小数十方阵,短弓手部队与僧侣部队列排其间,以作支援,而五万重装兽人部队分十个纵队,紧凑排列于山丘正面,严密守护位于山丘顶部的阿尔维斯皇家法师军团。

  联军方面拥有绝对的空中优势,他们拥有两万的狮鹫部队、两万鹰人部队以及一百多只巨雕。

  战斗开始后,联军地处高位,兼且层层重装盾甲防御,撒繁人的远程弓箭对他们杀伤甚微。

  而接下来撒繁恐鸟骑兵,轻易攀上了山丘的险要地形,与联军枪兵阵发生正面冲突,不仅联军的长枪与短弓、而丘顶的长弓与远程魔法,也将片片的恐鸟骑兵送入死地。然而此时兰方特亲率重装骑兵,从山丘较平缓的坡地直冲而上,与正面的重装兽兵发生血战,兰方特手持圣枪,黄绿色的圣光护佑着撒繁全军,撒繁人舍生血战,在联军中沙开一条条血路。

  山坡上叠满了形形色色的尸体,哭喊厮杀声自成一片片海潮。

  面对联军方面强力的空中优势,撒繁鹰人的突袭是那么的无力,一片片的狮鹫、那硕大的巨雕,盘旋山丘上空,直如一个个空中壁垒,死死护住山丘领空,令撒繁鹰人不得寸进。

  而联军布防丘顶的魔法师团,祭起巨大法阵,强力魔法始动,晴朗的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闪耀的狂雷,划出一道道闪光,灼热耀眼而落的陨石,自成一条条光箭,不断砸在山丘上乱战的人群中…

  浓烟滚滚、火光耀眼,无数的生命化为飞灰……

  兰方特浑身重甲,驰马冲突乱军之中,顶着联军的战火利箭,撒繁人危而不乱,舍命坚持。终于,赛维里奥的轻骑部队支援上来,大片骑兵的猛烈突击,终于在那密集的重装甲阵营中撕开条条裂缝…

  两军互相渗透,血腥的肉搏战中,双方进入胶着状态。

  撒繁人舍生忘死,战局终于渐渐有利,身旁的捷达见此情景,轻拍手掌,不住称好。

  然而,战局总是那么变幻莫测。

  兰方特的重装骑兵师团眼见就能突破层层防御,占领制高处,突然,天空另一方向,飞来大片大片的银甲飞马,马上的黯精灵骑兵手持长刀利矛,出其不意突袭兰方特军侧翼,而山丘另一侧杀出的一大群轻骑兵,为首的西尔菲斯手持白金圣斧,白金色的神圣光气护佑全军,直从侧向截断撒繁大军。

  这是西尔菲斯与索拉家带来的援军,想不到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到。

  腹背受敌,撒繁军的点点优势,瞬时消逝殆尽。无奈之下,撒繁老臣图斯塔急令五万撒繁步兵杀出接应…

  一时间数方军队夹杂混乱,人山人海,杀声震天,血流遍野…

  ……

  战斗,一直持续直到深夜。

  当浑身是血的兰方特,率军冲杀回来时,苦候着他的妻子莫妮妲,早是泪流满面…

  9月12日,占在联军手中的格林南高地,依然未能夺回。

  夜深,兰方特将我请入帐中。

  由两个侍女相助,莫妮妲正为兰方特包扎着肩上的箭伤。

  早听说莫妮妲是草原上第一美女,此刻她眼睛红肿,默默的帮丈夫包扎伤口之时,面上自带着一种坚韧,看入眼里,这是一种女性独特的美…

  兰方特脸带刀伤,黑亮的眼珠瞅了瞅我,苦笑了笑道:“…今天,还是没能成功…”

  我也笑笑,坐到他身边,默然。

  “对不起…兰方特…我…我不能帮你…”看着好友的脸,我抱歉的道。

  兰方特摇了摇头, 笑了笑,仿佛白日的血战,就似未发生过一般。

  “莫拉先生…你不要这么说…”莫妮妲瞟了我一眼,道:“…我们…也不希望让…你为难的…”

  兰方特沉默半晌,突然道:“莫拉…你…明天就走吧…带着捷达殿下…”

  我微微一惊,望向兰方特黑亮的眼睛,那中间有着沉寂与牺牲。

  他似乎已预料到未来艰苦的战况,此时,却只希望我置身事外。

  谁都知道,如果明天还不能拿下克林南,等到皇家骑士团精锐一到,撒繁公国将是覆顶之灾。

  兰方特只不愿我踩这滩混水而已…

  “不…我不会走的…捷达殿下,他也不会…”与老友对视着,我坚决道。

  兰方特呆呆望着我,又是默然良久,才笑笑道:“莫拉…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吧…”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兰方特道:“请…你…一定帮我照顾好莫妮妲…还有利夫…”说着,望了身旁的莫妮妲一眼。

  莫妮妲此时已帮兰方特扎好伤口,听到兰方特言语,又流下泪来。

  “兰方特…你…你又…”莫妮妲泪流满面,抱住兰方特的身子:“我…我…不准你这么说…”

  兰方特笑了笑,轻抚爱妻的肩膀,双目,却只是盯到我身上。

  我点了点头,又对兰方特作了个放心的手势,便悄悄离开了他的营帐。

  实不愿再站在这对的恋人旁边,打扰他们温馨旖旎的气氛。

  回到自己帐篷,除了苏菲娅以外,捷达王子也等候在此。

  眼见苏菲娅一脸担忧神色,我行过去,环住她的纤腰。

  此时捷达身边,多出一个十余岁的紫发男孩。

  那孩童肌肤白皙,一双水灵灵大眼,泛出智慧光芒。我见之好奇,一问之下,原来这孩子竟是皇家神学院学童,大星相术士“开普勒”弟子,年幼的神学者,达尔文。乔。

  开普勒贵为皇家神学院院长,已是三朝元老,他出众的天文学能力与占卜能力,早在二十年前已得到大陆的公认。

  …

  苏菲娅言道,达尔文一直担任捷达的书童,随我们一起逃至撒繁,而今日血战未果,捷达心急之下,请达尔文占卜。

  而经过一番努力冥想,结果达尔文未算出任何与战果相关,却看出一些关于我的模糊镜像。

  “关于我的?”我微微吃惊。

  “我…我…看见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男人…”小达尔文一脸沉重,道:“他长着两只右手,浑身裹着黑色尸气…而莫拉大人你…你…”

  “我看见…你和他战斗…结果…你…你一身是血…”说到这里,小达尔文满脸惊恐灰暗。

  “那个男人,是诺阿诺德?”我浑身冷汗,我认识小达尔文所说,那个死神一般的男人,黑暗圣殿骑士诺阿诺德。

  只有他长着两只右手,只有他,才能毫不费力将我杀死…

  “后来怎样…我死了吗…”我愣愣的问达尔文,身边的苏菲娅听到这些言语,脸色渗白如纸。

  那男孩眼睛中泛起泪光,低下了头。

  “是吗,…”我苦笑了笑。

  捷达神色郑重道:“傍晚时侦察骑兵回报,有五万暗黑骑兵出现在格林南西北,诺阿诺德…他很可能在其中…”

  “哦…”我点了点头,诺阿诺德确实强大,但是,我真会败在他手上?我不信…

  捷达又道:“如果明天我们会和暗黑骑士团交锋,莫拉大人,你…你一定不要出战…”

  我微微一愣,身边的苏菲娅已哽咽着抱紧了我。

  我会死吗,这就是未来吗…

  如果诺阿诺德的暗黑骑兵,从侧向袭击兰方特军,我能坐视不管吗…

  我苦笑了笑,抓紧了苏菲娅的香肩。

  与捷达一起,找到波比、托普、还有赫姆赫资等人。

  问起诺阿诺德强度,赫姆赫资面如死灰,诺依维尔等人也是沉吟不语。

  托普一拍桌子,喝道:“怕他个鸟,我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就不信制不住他…”

  赫姆赫资沉闷半晌,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人数的问题,诺阿诺德的剑技,早在二十年前已超越过我,现在,已不知强到什么地步了…”

  史昂叹道:“不错…那日西尔菲斯手持圣斧,也被诺阿诺德几剑击倒,他的实力,确是深不见底啊…”

  “赫姆赫资先生…”苏菲娅红着眼睛,道:“你是诺阿诺德叔父,总该有办法对付他吧…”

  赫姆赫资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眼睛,道:“…我这双眼睛,就是毁在他手上,呵呵,那还是二十年轻的事了…”

  众人惊惧。

  托普咬牙切齿,指了指我,对赫姆赫资道:“那莫拉呢,莫拉也习过二刀流,他也跟你学过瞬间技…他就不是诺阿诺德对手?”

  “…不是…”赫姆赫资摇了摇头,道:“无论是火候还是天赋,都差得太远了…”

  在场众人,见剑圣都如此评价诺阿诺德,士气颓丧。

  苏菲娅此时已哭出声来,众人不知达尔文为我占卜之事,均感奇怪。

  我拍了拍苏菲娅肩膀,强自振作。当下众人商议,言道暗黑骑士团部队已然赶到,届时形势必然更坏。

  波比来到我身边,道:“莫拉表哥,我们虽然不能对阿尔维斯人动手,但却可以对付暗黑骑士团,我们能帮兰方特的,也只有这里了…”

  苏菲娅闻言,却狠狠瞪了波比一眼,又哭了起来。

  我苦笑了笑,对傻愣愣的波比微微点头。

  深夜,搂着苏菲娅的身子,我不断的安慰着这位绝世美人,言道占卜之事定不灵验。

  苏菲娅只是不依,道:“莫拉,明天无伦发生什么事,我不准你出战…”

  她又道:“莫拉,如果…你…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就找个世间最丑陋最龌龊的男人嫁了,让你在天国也活不安稳…”

  我只有苦笑。

  也许是哭得累了的缘故,苏菲娅不久沉沉睡去。而我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诺阿诺德,那个邪恶的家伙,我真会死在他手中吗,我这样想着,突然帐外一声轻咳,有个人低低的道:“莫拉…你出来…”

  心中一惊,听出是赫姆赫资的声音,我絷衣行出。

  月光下,老人仗剑而立,静默如同雕像。

  “赫姆赫资先生…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

  赫姆赫资淡淡道:“也没什么,只不过睡不着,过来找你演示两招剑技…”

  我微微一惊,想是这位老人瞧出什么端倪,是以连夜前来授技,以图对付诺阿诺德。

  “长话短说,剑术内分多种,最高为瞬剑技,而瞬剑技之中,又可细分多种技巧…”剑圣道。

  “技巧…”

  “对,在所有瞬剑技之中,有一种招术,能将人类的体能与剑术的颠峰发挥直极限的…”赫姆赫资缓缓说着:“那是剑术中绝强的必杀绝技…瞬狱剑…”

  “瞬狱剑!?”

  “不错…瞬狱剑…我们伊亭家的秘技…”赫姆赫资架起长剑,道:“来…莫拉…我们对练,你很快就知道瞬狱剑的厉害…”

  瞬狱剑,最高剑道的极至。

  我心中泛起无比的兴奋与热切,执起长剑,纵身直向剑圣攻去。

  ……

  与此同时,在大营的另一角。

  比埃霍夫交给自己的弟子,蓝头发杨克尔,一个小小包袱。

  “死老头儿…半夜吵醒本少爷干吗?”杨克尔嘟哝着打开包袱。

  猛然间,亮蓝色的光华冲天而起,神圣的气息洋溢天地,杨克尔呆呆的望着手中那根镶着硕大透明蓝宝石的古朴金手杖,手杖上传来的那无比强劲的森寒之气,令这个精通水系魔法的圣血少年,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比…比埃霍夫老师,这…这个是…”杨克尔傻傻的问着。

  “这是你死在暗黑骑士团手中的父母留给你的遗物,圣水神之杖,桑托尔梅”比埃霍夫缓缓说道,神情凄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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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6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七节 血…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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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的战斗将更为血腥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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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伦皇历214年9月13日,是个充满血腥杀戮的日子。

  不知是否巧合,13这个属于黑暗倒霉运的数字,正象征着传说中某种极度的邪恶与恐怖。

  在后世史学家的描述中,这样写道:“那一天的血战,死人的尸体,把克林南丘地,足足堆高了两英尺…”

  这一天,也有可能成为战争的转折点。

  只要在太阳落山前拿下克林南高地,撒繁人就有可能扭转这极度不利的形势,完全打开局面。

  但是,此时,斯纷与鲁菲斯率领的10万精锐骑兵,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相距他们仅数十里…

  …

  早上起床,鼻孔中,似乎已能嗅到血腥的气味。

  行在撒繁人列队整齐的军阵中,入目的,尽是他们视死如归的眼神…

  他们似乎已有觉悟:今天的反攻,是他门最后的机会,最后的。

  撒繁军长排列阵,二十个枪兵纵队成两层排开之后,有两百多只巨大的猛犸战象与十个轻装骑兵纵队,接下来是重装步兵部队,兰方特率领的重装骑兵4个纵队布列主阵右侧,赛维里奥率领的3万游牧骑兵布阵左侧,近万长弓手与巨弩布设于阵后。而折损近半的鹰人部队待命主阵之侧。

  联军方面,阵形布设与昨日丝毫不变,大军围绕格林南山丘密集排列,两万索拉飞马与西尔菲斯的两万轻骑兵分列山丘左右,而增援而来的数万暗黑骑兵,他们黑色的衣着紧列在一起,宛如大片的乌云,待命后方山脚之下。

  气氛如此肃杀,如此紧张,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昨夜不知是第几次被赫姆赫资击倒在地之后,才听那老剑圣缓缓叹道:“…嗯…够了…莫拉…你已经懂了点瞬狱剑的真谛了…今天到此为止…”直到现在,我骑在马上,浑身被赫姆赫资剑风扫过的地方,依然疼痛。

  苏菲娅一身轻装备,银质的护甲与粉红的绸裙,衬得她艳光四射,此时她神色清冷,策着银鞍大马紧紧贴在我身边,看情形,今天她死活是跟定我了…

  记得清早起床时,她红着眼对我说的句话:“今天…我们要死一起死…”激得我胸中火热。

  秋雨、爱丽丝、捷达手持弓弩,置身军阵中部,他们不精近战,自不能冲锋陷阵。

  托普、诺依维尔、史昂、赫姆赫资、比埃霍夫等人,此时已整装待发。

  杨克尔坐在马上,手持那圣水之杖,无精打采。

  比埃霍夫见状,伸手过去,摸了摸男孩脑袋,笑道:“孩子,不用急…你总有一天能用好这柄桑托尔梅手杖的…”

  今天,天气依然不错,当淡红色的朝阳缓缓从草原上升起的时候,战斗已然开始了。

  撒繁人改变了战术,随着执旗官策马驰出,二十多万人的巨大排阵,缓缓向外延伸,渐近的向联军的格林南山丘包抄…

  全军压上,只攻不守,兰方特已准备孤注一掷了。

  枪兵阵、步兵阵、骑兵阵,纵队排纵队,方阵跟方阵,密密麻麻,人山人海,慢慢行进。

  此时夹杂众军之中,那只惯用于防守主阵的巨大兵器、猛犸战象,也迈出的极宽步履前进。

  阳光渐亮,如洗蓝天之下,万里绿野之上,两片硕巨无朋的人潮缓缓逼近…

  “放箭…”发令声不断想起,丘上丘下,两军的长弓部队相对攒射,天空中箭雨横竖交错,乱如飞蝗。

  只见密集攻上的人群中一片片倒下,踩着同伴们的尸体,撒繁人坚韧先前。

  联军位于丘顶法师军团,又一次施展远程魔法,巨大明亮的雷电火花,一个个夹杂着飞灰火焰的陨石,往丘底下四处乱落,在“轰隆隆”的爆鸣声中,人群里浓烟火星乱窜,一些死人的尸体,被巨大的爆炸轰出十米高远…

  联军方面的空中部队开始出击了,狮鹫、鹰人、巨雕,还有侧向而来的飞马骑兵,一群群冲突盘旋,从各放向压下撒繁大军。

  “放箭…”“魔法…”声声令下,隐身枪兵阵中的短弓手与法师,一轮轮箭雨与火球,迎面打向当空压下的飞兵大群,羽毛伴着血雨四溅,杂在乱坠的同伴尸体之间,联军的飞行部队猛扑在撒繁军阵之中,惨叫声惊天,血腥的白兵战开始了。

  看准敌阵破绽,撒繁老将瓜谷胡高呼一声,一万余人的撒繁鹰人部队,士气如虹的冲腾于半空之中,他们高声呼喊着,勇猛的贯穿联军的空中防御网,突往敌人丘顶的远程部队。

  联军驻防丘顶的有五千余短弓手,此时集中攒射,血花飞溅中,撒繁鹰人们纷纷栽落……

  瓜谷胡冲突飞军前排,登时身中数箭,鲜血染红早他身上白毛,但是,他仍然展翅高飞。

  突然迎面又飞来两只利箭,破絮般穿入他的身体,鲜血狂飚,瓜谷胡再坚持不住。

  “勇士们…冲啊…为了我们的兰方特王…”年迈的瓜谷胡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着,然后他老朽的身体便如同石块般直直坠下去…

  “族长…瓜谷胡族长…”撒繁鹰人们高呼着,瓜谷胡的鲜血燃着了他们的斗志,“…冲啊,为族长报仇…”不畏生死,愤怒的鹰人猛扑上丘顶,令联军的法师部队陷入一片混乱。

  血火纷飞,双方的人海对峙着,渗透着,屠杀着,消逝着…

  冲锋陷阵中,轻骑兵是最为脆弱的靶子,不仅那飞蝗败的箭矢,迎面而来的长枪,更能将他们扎为肉串。此时赛维里奥就面临如此一个艰苦的境地,他率领的三万轻骑兵,迎面便碰上了海狮子联盟的素引以为傲精锐枪兵阵,那锋利无比的枪阵,迎面扎入一个个毫无遮防的马匹、骑兵身上,捅出个个的血窟窿。撒繁军由人马与游牧骑兵组成的轻骑部队,很快就死伤狼藉。

  勇悍的游牧酋长波朋带一拨游牧骑兵,弯弓连射,然后手持弯刀,勇猛杀入敌群…

  斩死众人后,这个莽夫已是孤军深入,他还狂笑连连,正得意间,那海狮子枪兵训练有数,四下合围之下,枪矢各处齐发,竟将他连同几名随从,连人带马,扎穿得如同烂透的蜂巢…

  他终于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波朋…”眼见波朋带血的尸体被挑在敌人的枪尖上,人马族长赛维里奥高呼多年老友的名字,手中大斧疯狂乱劈,但眼前的海狮子枪阵规整密集,他虽力大体庞,却仍是无法可施,倒是敌人四处扎来的枪尖,让他遍体零伤。

  倒是手持圣枪的兰方特,他浑身被黄绿色圣光环绕,带领重装骑兵4个纵队,犹如神助一般,侧面直击西尔菲斯率领的轻骑兵。

  那西尔菲斯手持白金圣斧,砍翻两名撒繁重骑之后,被迎面兰方特而来,战不两合,西尔菲斯被兰方特枪杆斜划,戳伤背脊。那西尔菲斯惨叫一声,抛下四周部下,落荒而逃。兰方特领兵趁机一阵冲杀,敌人溃不成军。

  击溃西尔菲斯之后,兰方特已是浑身染血,只听他高呼道:“勇士们…为了撒繁家的名誉…冲锋吧…”撒繁重骑在他的指挥下,气势汹涌,直直突击联军中路六个重装兽人纵队。

  力大无穷的强兽人士兵们,在勇猛直前的撒繁人面前,是那般的软弱,在黄绿色圣光的护佑下,铁流般的撒繁重骑,迎着兽人的重装阵形冲入,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上,激发出巨大的波浪…

  兽兵们落花流水,兰方特长驱直入,胜利,仿佛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此时,撒繁军阵的斜后方,直杀来了大片的黑色重装骑兵,他们玄衣刚甲,身带魔剑徽章,正是由“死神”诺阿诺德亲率的暗黑骑士团两个纵队重装骑兵。

  其时诺阿诺德奸猾异常,他领兵绕过正面战场,从斜后方突袭撒繁军队的后阵。

  霎时间撒繁军首尾难顾,主阵大乱,而后方较弱的长弓部队,被暗黑重骑们冲得七零八落。

  形势又一次陷入不利。

  战场上到处是血,到处是火,到处是烟…

  眼见暗黑重骑们横行无忌,不断屠杀着撒繁战士,一直留守主阵的我,抽出腰间的伊达尔非长剑,胸中燃起熊熊怒焰,只待杀将出去,突然手腕处一个冰冷的手掌握过来,将我拉住。

  回头看去,入目是苏菲娅含泪的眼睛。

  想起昨夜小神学家达尔文的告诫:”莫拉大人…明天你切不要与诺阿诺德交战…”我淡淡笑笑,对身边的女人道:“放开我,苏菲娅,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那我必须面对它…这,都是为了自己的信念…”

  苏菲娅苦笑了笑,她放开我的手臂,也持起那把圣女十字剑来。

  见这位绝代佳人眼中也流露出坚定的神采,我心中一热,举起长剑,高喝道:“撒繁家的勇士啊…拿起我们手中的剑,为了正义的荣誉…冲啊…”说着已双手持剑,策马狂奔。

  诺依维尔、托普等人连声应和,一万轻骑登时向暗黑部队冲杀出来。

  交锋很快开始,轻骑与重骑的碰撞,永远处于劣势,但撒繁人守卫家园的决意,几乎能填补任何缺陷。

  骑兵队互相冲突穿插,人人马马交错,一阵阵裂骨破革之声乱响,人仰马翻中,落下马匹的人类,很快被后来的铁蹄踩为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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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7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八节 瞬狱乱舞剑

 

  诺依维尔精准的小投斧,迎面就斩下两名暗黑骑兵落马。苏菲娅祭起十字剑,龙卷飓风使出,瞬时打乱敌人阵形,波比的“炼狱”、杨克尔的“冰晶凝结”、比埃霍夫的“连锁闪电”,四个魔法大师的四种不同属性高级攻击魔法,瞬时在敌群中打出一块块缺口,敌人顿时“水深火热”。

  路特加的双手大剑与托普的长柄大斧,对付重装骑兵的重甲很有收效,而剑圣二刀流加上刚剑技,砍那暗黑重骑的铁甲如切豆腐,席法时而腾身半空弯弓放箭,时而俯冲长剑奔袭,身为天使族人的他,更是应战自如。

  一时间,双方硬拼之下,暗黑重骑们被杀得狼狈不堪。

  就在众人均自暗感欣慰之时,诺阿诺德来了。

  他骑着黑色大马,浑身黑布袍服,不着片甲,乱军冲突之中,他竟如此托大。

  他浑身散发的死亡气息,仿佛瞬间能将勇士的斗志吸收殆尽,驰马冲杀而来,黑袍中伸出两只右手,分持着黑魔剑与诅咒之剑,身法凌厉如同鬼魅,挥剑迅雷不及掩耳,四周向他猛冲而上的撒繁勇士,在他面前,仿佛自如同那束缚待宰的羔羊…

  黑影一晃,他奔驰出十来米,长剑乱舞,瞬间竟已斩杀二十余人。

  这是他的…瞬剑技!

  托普狂呼一声,与路特加左右冲上,只见诺阿诺德手腕内外一番,剑光化为明月圆弧,借力打力之下猛划而出,“嘭嘭”两声巨响,只一击间,托普二人便被打下马去。

  波比与苏菲娅念动咒语,火球、闪电直向诺阿诺德砸去。

  咯咯怪笑着,诺阿诺德也吟唱两句咒文,只见他跃离马背,周身环绕着黑暗光华,接连闪过魔法攻击的核心,等到落到地面时,竟毫发无伤。

  中级暗黑魔法“暗黑领域!”,诺阿诺德使出如此魔法,将自己身周的魔法杀伤力简直最低,加之黑暗圣殿骑士受过暗黑洗礼,此时诺阿诺德身形剧快,几乎不惧任何魔法。

  “诺阿诺德…”赫姆赫资策马而前,怒喝道:“…是你这个畜生…”

  瞟了老剑圣一眼,诺阿诺德狞笑道:“哦,是赫姆赫资叔叔啊,你最近好么…侄儿很想念你呢!”

  老剑圣下得马来,双手仗剑,咬牙切齿,道:“诺阿诺德,我今天要为伊亭家清理门户…”

  带道横疤的丑脸上泛起冷笑,诺阿诺德根本不把面前这瞎眼老头放在眼里。

  我也持剑下马,来到赫姆赫资身边。

  “哦…莫拉…是你这小崽儿…”诺阿诺德冷笑道。

  “哼…诺阿诺德…你作恶多端,今天我要为民除害…”我狠狠道,双手双剑,已向他直扑去。

  渐渐趋近他的身体,两英尺…一英尺…

  转瞬间,诺阿诺德的身法简直快得无法形容,我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更着脖颈剑丝丝冷气袭来,大惊之下,连忙缩胸后退,然而此时已然不及,只见诺阿诺德右手黑魔剑袭到,自己好容易刹住身形,仍被他剑锋一划,顿时胸口出现个大口子。

  他的瞬狱剑,快得让人无法想象!

  伤口鲜血直流,我连身后退。而诺阿诺德正要纵身追杀,却被赫姆赫资横向里截住,二人厮斗开来。

  “莫拉…”苏菲娅急叫着,念起回复魔法,白色圣光不断往我身上闪耀。

  赫姆赫资与诺阿诺德缠斗在一起,剑法凶狠绝伦,以快打快之下,竟是龙腾虎跃一般。

  而老剑圣苦苦支持十余剑,登时已落下风,我咬咬牙关,站起身来,二刀流加瞬剑技使出,与赫姆赫资一道,夹击诺阿诺德。

  其实昨晚与剑圣商议,言道诺阿诺德剑法高绝,兼且不惧一般魔法,我们唯有联手夹击,才能与之抗衡。

  当下二人左右夹击,将诺阿诺德夹在中央,此时只觉诺阿诺德剑术,时而轻灵飘忽,时而厚重有力,时而凶狠恶毒,时而诡异莫测,斗得数剑,突然诺阿诺德身影一变,黑色光华四泄中,他手中双剑猛加快一倍,登时肩头现血,我和剑圣纷自受伤。

  三人缠斗一起,无法施法支援,比埃霍夫等人祭起闪电烈火,转而攻击四下冲突的黑暗骑兵,电闪轰鸣声中敌人纷纷落马,收效顿时倍增。

  其时我和剑圣苦苦支持,已然不敌,“死神”诺阿诺德面色狰狞,正要痛下杀手,突然斜向里一道小型投斧飞来,直划向诺阿诺德面门,诺阿诺德抽身闪过,扭头望去,只听诺依维尔虎吼一声,驰马直撞诺阿诺德而来。

  “哼哼…又添个送死的…”诺阿诺德冷笑着,双剑垂地,不慌不忙望着迎面猛扑而来的骑士。

  两英尺…一英尺…八英寸…四英寸…静静望着奔驰而来的怒马,诺阿诺德邪恶的脸上,静谧的远异寻常…

  这是…瞬狱剑的起手式!

  “诺依维尔…小心…”我急喊着,可是已然晚了。就在那二人相交的刹那,诺阿诺德动了,他抬臂,缩身,死神幻化为一阵黑影,黑魔剑与诅咒剑黑白相应,幻化为黑白色的一道道光弧,随着诺阿诺德挥动得无比迅捷的手臂,不断增多,五道,十道,二十道…

  剑光耀日,气流割肤,只一瞬间,已不知诺阿诺德杀出多少剑。

  “瞬狱乱舞剑…”诺阿诺德嘶吼而出。

  瞬狱乱舞剑,伊亭家的最高秘技…

  “哧哧嚓嚓”破肉声连连响起,血花点点四渐,诺依维尔胯下骏马,瞬时化为一片…两片…三四片…

  在诺阿诺德的一道道剑光中,马头,马头,马肉,零零碎碎四处乱飞…

  诺依维尔从马背上栽下来,顿时被划中十余剑,他带血得身子,直飞了出去。

  “诺阿诺德…”我怒吼一声,与剑圣再次夹攻而上。

  “大伙儿一起上…”此时托普、路特加、波比、席法也一拥而上。

  “哈哈哈哈哈…”诺阿诺德浑身马血,直似炼狱中出来的魔鬼,两只右手,两只剑,纵横摆磕,他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游离于众人的刀光剑影之间,丝毫不落下风。

  传说中,一生中屠杀千人以上的人类,就会受到暗黑神的蛊惑,他的身体将会得到极大的邪恶力量,这种人,在战斗中将是真正的无敌…

  眼前狂笑着移动诺阿诺德,处处出手将我们克制,他出剑狠毒辛辣,众人痛呼声中,不断受伤。

  眼见场中形势越来越恶,杨克尔驰马一旁,手持圣水之杖连声吟唱咒语,只是那圣杖上的冰寒之气,怎也不受他掌控。他重重垂着自己的脑袋,急怒道:“可恶…为什么就是不行呢…”他身旁比埃霍夫道:“不要急…杨克尔…要想使用这个圣器,呢必须学会冷静之心…是冷静之心…”

  其时诺阿诺德越斗越狠,瞬狱乱舞剑使出,场中剑光飞舞,托普等人纷纷中剑,路特加受伤较重,已然到地不起,席法羽翼受伤,再无法飞起来…

  随着波比受伤翻倒,与诺阿诺德苦斗的只剩我和赫姆赫资二人。

  我二人浑身是伤,连连败退。脸色苍白的苏菲娅缩在我们身后,圣女剑不断催动着回复魔法,白光一轮轮落在我们身上。

  不久剑圣再次中招,他年纪老迈,失血过多之下已然不支,场上只剩我和诺阿诺德单挑。体内勇气豪迈,我摇摇牙,昨晚初习的瞬狱剑使出,剑识翻滚,手中剑速猛然加快数倍,短时间内,竟与诺阿诺德打成平手。

  “哟…小崽儿…你也会使瞬狱剑啊…不错…不错…”剑斗中,诺阿诺德舔着自己嘴唇狞笑,他那神情,就像一只拨弄爪下羚羊的狮子…

  瞬狱剑的高速力道,会能给使剑者手臂带来巨大压力,当下我又斗得数剑,手臂已开始酸麻,剑速减缓之下,身上又接连中剑。

  危急间,横向里飞来几支羽箭,将诺阿诺德逼退两步。

  回头看去,是刚赶来的捷达、爱丽丝与秋雨,他们挥弓连射,又逼退诺阿诺德两步。

  终于得到喘息机会,我此时浑身血汗,疲累不堪。

  秋雨和爱丽丝也罢,捷达手中的圣弓非同小可,射出的金箭带着极大力道,可诺阿诺德是何等人物,他连闪带避,或是挥剑格当,在箭雨中消遥自在。

  那几人各射得数箭,箭矢射完,仍是不能伤诺阿诺德分毫。

  “哈哈哈哈…”诺阿诺德狂笑着,再次向我扑来。

  “莫拉…我来吧…”苏菲娅手持十字剑,已挡在我身前。

  “啧啧…美人儿…你让开…等我杀了这小崽儿,再跟你慢慢玩儿…”诺阿诺德狞笑着走近。

  望着苏菲娅因施法过度而苍白的脸,我微微一笑,勾起她纤腰,将她甩到身后,跟着虎吼一声,再次扑向诺阿诺德。

  “莫拉…莫拉…”苏菲娅满面焦急,想要上前相助,却被身旁的波比拉住,后者满脸鲜血,对苏菲娅摇了摇头。

  确实,这个女人上去,帮不了一点忙。

  刚斗得两剑,大腿又被刺中,我行动不便,形势更是危急。

  “小崽儿…受死吧…”死神冷笑着,就要使出杀手,突然一记雷霆虎吼,侧向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猛扑诺阿诺德而来。

  诺阿诺德微微一惊,反手接连两剑刺出,那身影微微停顿,便是中剑。

  “啊啊…”那身影咆哮着,根本不理会身上伤处,继续直扑诺阿诺德而来,“找死…”诺阿诺德冷笑着,又是两剑,刺入那人体内。

  浑身浴血,那人再次受伤,却依然毫不退却,继续直扑诺阿诺德。

  “你…”强如诺阿诺德,此时也惊惶失措,转瞬间那人又中两剑,却已扑近过去,右手长剑伸出,直刺入诺阿诺德胸口。

  好一个玉石俱焚的打法,诺阿诺德大惊失色,缩身已是不及,胸口顿时中剑,鲜血涌出,连退数步。

  而那人刺出如此一剑后,他魁梧的身体满是鲜血,终于渐渐软道。

  “诺依维尔…是你…”我看着瘫倒地上的身影,大惊。

  冲过去将他抱住,“咳…咳…”诺依维尔满脸是血,已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诺阿诺德抚摸着自己胸前伤口,满是不可置信神情,多少年来,自己竟然受伤了。

  “诺阿诺德!!”我放下诺依维尔身子,怒火,焚烧了脑中的每一个角落。

  “啊…”双手双剑,我再次猛扑诺阿诺德。

  身受剑伤,惊惶失措的诺阿诺德再不如刚才从容,我此时再不顾忌防御,双剑狂舞,直与诺阿诺德拼命。

  被疯子般的我缠斗着,诺阿诺德很快又刺伤我两剑,然而在下一刻,我手中伊达尔非之剑,却再一次刺入他胸口。

  诺阿诺德大惊失色,他闷哼声中连身闪避,纵上一匹落单马匹,竟落荒逃走。其时暗黑重骑早溃不成军,见主帅逃遁,余人更如鸟兽散。

  “别走…”我狂吼着,直待追上去。

  “莫拉…你…你回来…诺依维尔他…”身后苏菲娅急呼道。

  我微惊醒来,回过头去,却见几名受伤同伴围在一处,中间躺着个血人。

  苏菲娅施了几次“回复”,见毫无效果,已流下泪来。

  “诺依维尔…诺依维尔…”我丢下剑,冲过去抱紧好友的身子。

  “咳…咳…莫拉…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诺依维尔无力道。

  “约定?”

  “你忘了吗…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带回萨克尔去,葬在那棵大橡树下…”

  我微微一惊,想起儿时的约定。

  那是萨克尔湖边的大橡树,哪里景色优美,是我俩儿时游玩的最喜去处,当时约定,就算二人死后,也要葬在那橡树下,这样就能久与美景相伴…

  脑中浮现那金发小胖子的身影,看着眼前诺依维尔满是鲜血的脸,渐渐失去生气,我泪眼模糊。

  “你不能死…”抱紧他的身体。

  “咳…咳…答应我…”诺依维尔吃力说道,他的身体,开始发冷,发软。

  犹豫半晌,望着诺依维尔期盼的眼神,我终于说道:“…好吧…”

  “谢谢你…莫拉…我的朋友…”诺依维尔笑了笑,闭上眼睛。

  他死了。

  “诺依维尔…诺依维尔…”我痛苦的嘶吼声,在纷乱的战场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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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8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九节 黄金之骑阵

 

  ×××××××××××××××

  晕,名字是皇家骑士团,结果到现在,皇家骑士团才真正登场…

  请支持,请宣传…

  ××××××××××××××

  打从儿时起,诺依维尔一直是我的伙伴。

  他不是很多言语,也不是很有想象力,幼时的他,胖胖的,跑步起来喘着粗气…

  但无可否认,对从小被亲友排斥的我而言,他是绝对的好朋友…

  我们一起游泳,一起抓鱼,一起捕蝉…

  然而此刻,他死了,我抱着他的尸体,心口的某处,仿佛被割深深一刀,内中的伤口,再无法愈合…

  痛…

  长空怒号,大地悲歌…

  …

  太阳缓缓上升,近午时,九月的天气,显示出异常的炎热。

  地面上的杀戮,仍然在继续。

  暗黑重骑的侧向突击,令进攻中的撒繁主阵发生了扭曲,撒繁人的凌厉攻势受到影响,坚守高丘上的联军部队立即修整阵形,他们成功扎稳阵脚,密集的长枪部队与重装步兵阵形,趁机将好容易沙开血路的撒繁人再次逼回丘下。

  撒繁人用无数鲜血牺牲换来的一点优势登时丧失。战争,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攻上丘顶的撒繁鹰人部队,此时已消逝在在联军的大群重装兽兵之中。联军设在丘顶的长弓手与大法师很快又发挥出优势,阵阵的箭雨、乱坠的陨石,不断洒下山丘下的人群。

  浓烟、烈火、飞灰、鲜血…

  怒吼、哭丧、嘶叫、咆哮…

  九月的阳光,将天地镀成金色,但战士们的鲜血,却将大草原染成红色…

  丘上丘下,尸体不断堆积着,叠杂着…

  历经艰辛,浑身是伤的赛维里奥,撕开了海狮子联盟无比坚固的枪阵,他带着损失过半的撒繁轻骑们,终于与重骑列队中的兰方特会合,此时,他才发现,兰方特,已浑身是血…

  俊脸上满是血污,兰方特的眼睛,依旧黑亮有神,在伤亡累累的骑兵阵列中,他举起撒繁家的征徽,闪耀着黄绿色光华的朗基努斯之枪,他嘶哑的声音坚定的呼喊着:“最后一次…跟随着大地母神赐予我们的圣枪吧,以我兰方特。撒繁的名义下令,勇士们…让我们最后一次突击吧…让那些卑劣的阿尔维斯人,从此铭记…”

  “从此铭记我们撒繁人无畏的勇气…”平时温文尔雅的兰方特,此时如同咆哮的狮子,“兰方特…兰方特…”数万的撒繁骑兵呼喊着,他们激昂的斗志,似乎令整个大地,都在颤斗。

  “冲啊…”“啊…”呼喊声此起彼伏,沐浴着鲜血的撒繁勇士,再一次向山丘上猛扑。

  呼喊、冲袭、碰撞、屠戮…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在撒繁人无畏的斗志面前,联军士兵那本是坚定的瞳仁,开始收缩了…

  在那愤怒民族的滔天气焰中,他们开始畏惧,开始退缩。

  “顶住…顶住…”联军枪兵阵中的数名指挥官,拼命的嘶喊着,然而局面根本不为他们控制,联军战士们开始往山丘上退缩了,闪避了…

  倒下一片一片、一堆一堆的尸体,马蹄踩烂了地上的骸骨,撒繁军队不断往山顶上压制…

  胜利,渐渐在望了。

  然而,此时的太阳,已开始缓缓西垂了…

  身处撒繁主阵之中,我指挥长弓手不断前进。身旁苏菲娅神情愉悦,道:“莫拉…你看…兰方特很快要攻上丘顶了…我们成功了…”我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却笑不出来。

  突然两骑快马急驰而来。

  “莫拉子爵…苏菲娅殿下…”满脸惊惶的佯德勒住马缰,道:“那边…那边有大批军马赶来的行迹…”

  闻言大惊,往草原西南方向望去,只见嫩绿色的草原边际,此时扬起片片的巨大黄土灰尘,实是大军赶到迹象。

  烟尘越飘越近,我的心,已是不断的下沉…

  他们,终于来了。

  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

  我浑身冰凉,耳中,似乎已能听到那阵阵的蹄声…

  灰尘渐渐飘散,原野边界,是金光闪闪的长排长排方阵,那高高打起的皇家骑士团旗帜,象征着大陆最强的陆地部队。

  从人头,到马腿,每一个骑兵身上裹满了厚厚的金黄色板甲,那是利用阿尔维斯最高级的冶金术精练而成的顶极合金。

  与一般私有重骑兵纵队混杂的装备不同,每名皇家骑兵披着蓝色斗篷,他们配备清一色金黄色长骑枪,金黄色方盾,破甲重剑,以及精致的骑士小弩。

  他们有着大陆最强的装备,有着大陆最优秀的骑兵训练机制,他们所向披靡…

  在皇家骑兵后排,是两个纵队的近卫魔法骑兵团。

  他们清一色轻装铠甲,配着大红法袍,一手仗剑,一手法杖,整齐列队而出。

  近卫魔法骑兵,是鲁菲斯的秘密王牌,试想想,大陆上魔法部队本就希罕,而桑普家训练如此一个既擅长魔法攻击、又能近程搏斗的轻骑兵部队,该是花费了多少苦心。

  浑身银甲的斯纷与鲁菲斯并骑阵中。

  看了看远处形势,斯纷陪笑道:“鲁菲斯,幸亏听你劝告…。我们昨夜没有休息…连夜赶路…否则…哼哼…就来不及了…”

  鲁菲斯冷淡一笑,道:“好了…这就出击吧,千万…不要让任何一个撒繁人跑掉…”

  斯纷抽出把金柄镜刃大剑,那黄金色的光气,瞬时将四周笼罩,正是拉萨姆斯家宝、圣剑格拉姆,他策马直奔而出,高呼道:“我以皇家骑士团团长的名义下令,全军突击,剿灭撒繁乱党…”

  霎时间,硕大无朋的黄金色的重骑方阵,分十个纵队,长长排阵,整齐驰出。

  继沉默十余年之后,皇家骑士团再次出动了,但是,这次他们的屠杀对象,却是那些信仰公正和平的撒繁人民。

  盔甲镂着神圣的扭纹,斗篷的蓝底上的黄色图纹“圣弓贤者”的克伦皇徽,十分耀目,皇家骑兵成长长排阵,缓缓而驰,淡淡灰尘之中,他们金黄色的铠甲,映射着半下午的艳眼,发出的明亮金光,几乎将整个大草原照得通透…

  在两排皇家重骑之后,魔法近卫骑兵另成一排,他们轻骑快马,红色的法师袍服与灰色的幅摆,迎着草原上的清风,徐徐飘动…

  巨大的重骑排阵,仿佛黄金打造一般,从侧向缓缓逼来…

  撒繁骑兵们兀自血战于克林南高地上,兰方特身中数箭,血浴征袍,见丘下敌人的大股援军已然赶到,他重重叹了声,对身边的赛维里奥与哈维道:“皇家骑士团来得好快…看来…我们要输了…”

  脸上血污的蓝发少年哈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兰方特殿下,我们这就带领重装骑兵杀下去,不见得就输给皇家骑兵…”

  赛维里奥望了望山下那整整齐齐而来的万千黄金骑阵,却叹了口气。

  四周杀伐、流血…

  兰方特静立马上,他的眼睛黑亮而深邃,竟是那么的平静。

  片刻思忖,他已拿定主意。

  “哈维…”

  “是的,殿下…”

  “你马上赶回主阵,传令步兵撤退…”

  “可是,殿下…”

  “照我说的去做…”兰方特神色冷峻,却有着极大的说服力。哈维无奈应命,他驰马横枪,带了小拨人马,便往主阵杀回。

  “赛维里奥先生…”

  “是的,兰方特大人…”

  “可能…要请你和我一起断后了……”

  “非常愿意为您效劳,大人…”赛维里奥望着兰方特视死如归的眼睛,胸中泛起豪气万丈。

  “好的,赛维里奥,听说皇家骑士团无坚不摧,我们今天倒有缘见识见识了…”兰方特淡淡一笑,手仗起黄金圣枪,已带领两名打旗官当先从山丘上驰下。

  “全体骑兵听令,跟随我兰方特。撒繁,你们的主人,一起冲锋吧…”高举蘸血圣枪,兰方特豪迈的喊着,他身后的数万撒繁骑兵,此时滚滚凝聚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人潮,直往丘下扑来,扑向那迎面而来的黄金骑阵…

  ……

  哈维杀回主阵,身边只剩数骑,对莫妮妲传达兰方特命令,莫妮妲担心兰方特安危,怎么也不肯提前撤退。

  “莫妮妲殿下,请您明白兰方特大人的心意,无论如何,你总该为利夫殿下着想吧…”撒繁老臣图斯塔指着一名侍女怀中兀自沉睡的婴儿,缓缓说着。

  莫妮妲泪流满面,犹豫再三之下,终于下令全军撤退。

  我驰马而来,与哈维相遇,被他告知兰方特情况,心中大惊,无伦数量上还是实力上,兰方特此举无异以卵击石…

  兰方特,你想死吗。

  你还有个刚满周岁的儿子,你不能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咬咬牙,持剑驰马,与哈维、波比等人一道杀回。

  此时,重装骑兵的对捍,已经开始了。

  撒繁骑兵仅有重装骑兵四个纵队,轻骑兵四个纵队,人马骑兵四个纵队,而且甫经大战,早已伤亡过半,疲累不堪。

  经过扩充的皇家骑兵有十个纵队,魔法近卫骑兵十个纵队…

  阵容上相比,天壤之隔。

  远远看去,在黄昏的余辉下,那浴血的撒繁铁流迅猛奔驰着,直迎向那延伸至天际一般的黄金骑阵之中去…

  “全军突击…””全军突击…”黄金排阵中一声声施令声向,一个个精锐的黄金骑兵发开马缰,他们胯下的骏马瞬时奔腾开来,万千黄金骑兵联合在一起,直如那排山蹈海的巨浪…

  撒繁人如同无惧生死的飞蛾,他们呼喊着撒繁家的名字,迎着那不可逾越的金阵奔突…

  骑动中,黄金骑兵后排的魔法骑兵早开始吟唱了,随着鲁菲斯一声令下,万千排成一线的红衣魔骑,同时发出中级火柱,火柱连火柱,瞬时形成巨大的火墙,在草原上延伸开了…

  烈焰熊熊,撒繁人的身体被燃着了,然而他们有着不屈的斗志,勇往直前,迎面装入那黄金骑阵之中…

  大地震动,天空轰鸣…

  重装骑兵的对决,永远是那么的快疾…

  强如那黄金堡垒一般的皇家骑阵,也被撞出一块块塌陷…

  骑兵们互相交错冲突,互相厮杀屠戮…

  斯纷手持圣剑,却缩在骑阵后排,反倒是鲁菲斯浑身萦绕着火红光气,一记记不死鸟火焰,将撒繁人陷入地狱…

  …

  我和哈维赶到时,胜负,已在尘埃中落定…

  马蹄踩着满地的马匹人类尸骨,我策马疾驰。

  突然,眼前出现十余名皇家骑兵排成一列,手持金枪,还待与我冲突。

  心中大怒,我拔出伊达尔非之剑,暴吼一声道:“我是拉萨姆斯公子莫拉。拉萨姆斯,谁敢拦我…”

  “住手,他是拉萨姆斯三公子…”一名皇家骑士高呼道,几名骑兵微微一愣,登时住手。

  那骑士高额头、绒头发,正是二哥亲信,皇家骑士加奥。卢梭。

  我理都不理加奥。卢梭,带着波比与哈维直冲黄金骑阵中央。

  哪里,密集的拥挤着一大群骑兵。

  数千名皇家骑兵重重叠叠,形成个厚厚的巨大圆环,内中包围着什么事物。

  “让开…让开…”我咆哮着,在圆环中挤开一条通道。

  进入圆环中央,眼前的情景,让我呆呆愣住了。

  圆环中央,遍地尸体上,孤立着两骑一人,二哥与鲁菲斯衣衫整齐,静静坐马上,而另一个人,早变成鲜血的颜色…

  那个血人,他撑着一把黄金的圣枪,颤颤危危想要立起来,可是几经努力,仍是半蹲了下去。

  他杵着长枪,身体早不成人性,肩背上插着数十根羽箭,一支手臂断裂露骨,腰斜处,深深插入一直折断的枪杆…

  鲜血,仍在狂流…

  满身的血污,实已辨认不出他的面目…

  实在没法认出他来,除了他黑亮的眼睛,还有那股坚毅的气质…

  “兰方特…”我和波比奔下马来,冲过去,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兰方特殿下…”哈维眼中带泪,单膝跪了下来。

  兰方特静静的望了我一眼,嘴角竟莫名的泛起笑意,他再没有任何力气,身体跌下,扑倒在了我的怀里。

  一丝丝温热的液体留在自己身上,是血,是兰方特的鲜血…

  “兰方特…兰方特…你不能死…”

  “…莫拉…莫妮妲她们交给…你…了…”兰方特艰难的说出最后句话,竟已瞑目逝去。

  “兰方特…兰方特…”波比登时哭了起来。

  “可恶,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满脸血泪的哈维持起银枪,便向鲁菲斯与斯纷冲过去,鲁菲斯冷冷一笑,手指间弹出一个火星,幻化出一个火球,轻易将哈维撩到。

  我抱着兰方特的尸身,心,冰冷…

  “把这个撒繁乱党带下去…”斯纷下令道,两名皇家骑兵下马行出,拽起哈维的身子。

  “…放开他…”仍是抱着兰方特的身子,我淡淡的道。

  两名皇家骑兵不理,驾着哈维的身子,就要行开。

  “我说…放开他…”我冷冷说着,长剑在手,身影一晃,两名皇家骑兵胸口出血,登时翻倒。

  “你…莫拉…你…疯了么…”斯纷脸都被气白了。

  我冷冷一笑,将兰方特的尸首、还有哈维抚上马背,圣枪搁入他的怀里,对斯纷冷冷道:“…放他们走…”

  斯纷从未见我如此恶毒看他,已是前所未有。

  他脸色苍白,抬手作了个收势,密集的黄金骑阵簌簌的让开条路来,令受伤的哈维与兰方特的尸身驰马而去。

  “莫拉…捷达呢,捷达在哪里,你把他藏在哪儿了?”斯纷道。

  到现在这时候,他仍然关心捷达,关心他的土地,关心他的皇图霸业。

  我不理。

  “你们是凶手…杀人凶手…”波比哭喊着,指着斯纷与鲁菲斯。

  鲁菲斯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莫拉,你这么久去了哪里…这就跟我回家吧…”二哥又道。

  我冷冷一笑,在他面前,插长剑入土,低沉的道:“斯纷…你这个败坏拉萨姆斯家名誉的家伙,我以你弟弟的名义,邀请你决斗…”

  “你…你说什么…”斯纷微微一惊,脸色白渗。

  “拔剑吧…我的哥哥…”我冷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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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9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十节 伊人已嫁
  按阿尔维斯的习俗,当骑士之间存在不可磨合的深仇或是争议,可以选择“决斗”。

  以一个骑士的原则与情操来说,他有义务接受任何其它人提出的决斗要求,以捍卫自己基本的荣誉与尊严。

  而急怒之中,对二哥失望透顶的我,终于选择决斗这一途。

  “你…竟然对自己的哥哥说出这样的话…”二哥坐在马上,望着我插入地上的长剑,脸色气得苍白。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一个舍弃正义的懦夫,丑恶的杀人犯…”

  “恕我冒昧…莫拉男爵,你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立场…”鲁菲斯冷笑插嘴道:“不要忘了,你也是贵族,在我们贵族眼中,正义,就是肥沃的领地,就是强大的权利…”

  “鲁菲斯…你…谬论…”我激怒辩道。

  二哥怒极而笑,道:“莫拉,你不要忘了,是谁让你成为拉萨姆斯家的公子,是我们那能征擅战的父亲吗,是那温柔贤淑的母亲吗…不…都不是,使我们享受荣华富贵的…是那宽广无垠的土地,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所以…为了领地,你背弃了拉萨姆斯家两百多年的朋友,背叛了忠义的撒繁家…”我冷笑。

  “莫拉,你懂什么…只要灭掉了撒繁家,拉萨姆斯家能分到更多的土地,我们能比现在拥有更大的权利…”二哥脸涨成红色。

  “不错,我什么也不懂,我只知道,你是个背叛朋友的无耻小人,是卑鄙下流的混蛋…”我执起剑重重一挥,咆哮道。

  斯纷差点没气晕,怒吼着:“莫拉,你…简直不可理喻…好吧,我斯纷…只当从没有过你这个愚蠢的弟弟…”他执起金柄圣剑,下得马来。

  刹那间,兄弟横眉相对,眼见就要动手。

  “住手…住手…”远方驰来一骑,马背跳下一位金发少女,挡在我们中间,“斯纷堂兄…莫拉哥哥…你们这是干什么…”,那少女面目如画,正是表妹米蒂妮。

  “米蒂妮,让开…”

  “你让开…米蒂妮…”

  “…不…不要…”

  三人僵持着。

  这时又驰来几匹快马,竟是海伦娜、姑姑帕特拉等人…

  海伦娜是苏菲娅的母亲,而姑姑更对我疼爱有加,有她们在场,兄弟间的决斗…自是进行不下去了。

  心中愤恨无比,晚上在米蒂妮陪伴下,我喝着一杯又一杯苦酒…

  不知喝了多少,我终于醉了…

  第二日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密室之中,厚壁铁栏,竟是一所坚牢。

  不用说,定是我那亲爱二哥干的好事。

  果然,近午时分,二哥、海伦娜阿姨、姑姑姑丈均来探望。

  隔着铁栅栏,二哥苦笑着对我说教,言道要让我面壁思过,冷静想通每件事情,又道他与我虽是同母异父,但始终是兄弟,实不该自相残杀。

  暴怒中,我抓着铁栏杆猛推,怒骂斯纷卑鄙无耻,言道将我放出去,好跟他以命决斗,结果,反倒搞得本来对我甚是挂念的姑姑和表妹,也不敢贸然将我放出。

  海伦娜阿姨问起苏菲娅情况,我登时心中火急如焚,暗想苏菲娅托普等人还在撒繁败军之中,也不知安危如何。哪知二哥定要将我囚禁,又对海伦娜言道,苏菲娅安危之事,他来解决。

  如此搁得两日。

  第三日入夜,我躺在床上,正自心烦,突然牢门处打斗声响,两声娇吒闷呼声过后,牢门打开处,一个窈窕轻捷的身影闪进来。

  “莫拉…莫拉…你睡了么…”

  直觉告诉我,是女人,一个绝美的女人,一个我熟悉无比的绝美女人。

  听着熟悉的声音,闻着熟悉的体香,望着熟悉的身影,我心下一阵的狂喜,“…银铃…是你…”

  “…嗯…是我…快跟我走…”一个圆润柔滑的手掌伸过来,牵住我的手,直逃出营去。

  ……

  月色朦胧,跟在银铃身后奔跑,看着她仍是一袭的白色绸袍,美好的身材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亲切…

  我心思起伏,这次拉萨姆斯派出重兵,银铃定是随军出征而来了,那日,她…她不是与人订婚了么,也不知她近况如何,过得到底好不好,也不知她…是否仍在意我。

  思忖间,已行出营外数里,只见一棵矮树下,缚着我的爱马福兰。

  心中一喜,银铃想的就是周到。

  她解开马匹,把缰绳塞到我手中,美丽的淡红色眼睛凄迷直如梦幻,轻声道:“莫拉…你…你快走吧…现在…撒繁军队又遭斯伏击,十分危险…”

  心中一惊,我担忧苏菲娅等人安危,接过缰绳,就要翻身上马,突然心念一转,回头望去,却见银铃美目滢滢,期期怨怨…

  “铃…”一手勾过她的纤腰,抱住她柔软身子,吻向她的樱唇。

  令人错愕的是,此时的她竟是挣扎闪避,让我几经辛苦,才吻上她柔软的唇,啜着她的丁香软玉。

  几乎沉迷在柔情蜜意之中,精灵郡主的玉颊上,却流下两行清泪,唇舌缠绵中,突然她双手用力,猛的将我推开。

  猝不及防下,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银铃…你…”我错愕着。

  “以后,你…你…不可这样对我…”她咬着唇,脸上痛苦的神色,直似有人在砍割着她身上寸寸皮肉一般…

  “你…为什么…”我茫然靠近,想看清楚她的脸,却被银铃痛苦的摇着头退开两步。

  “怎么了…银铃…”我茫然问道。

  银铃低着头,默然不语,将一支纤细的手掌递到我面前。

  洁白如玉的手背,春葱白细长的手指上,此时竟带有一只明亮精致的猫眼石戒指,在淡淡月光下,衬着她雕塑般美丽的手…

  目光,愣愣的注视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霎时间,直似被五雷轰顶一般,脑袋里一阵阵的痉挛,方才重逢的喜悦,一片片的化为碎片,轮回为空白…

  对阿尔维斯的女性来说,结婚戒指,那是对婚姻幸福美满的祝福,诠释女性对爱情的忠贞。

  眼前的女人低泣着,婆娑泪眼,内有苦痛,有爱恋,有绝望,有期怨…

  茫然,我静立良久,仿佛石像一般。

  我们曾是那么的相爱,我曾经愿意放弃自己所有的一切,与她远走高飞,也许只要她一句话,我甚至愿意舍弃生命,在我的心中,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亲,那么的根深蒂固,让我无法舍弃…

  在自己心中,我也许喜欢过露拉,爱过苏菲娅,恨过温蒂,欣赏过阿鲁妮科娃,可是,只有她,我是那么的依恋,仿佛自己的姐姐,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恋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背叛我…

  为什么她要嫁给别人…

  一颗心被劈裂成两块,再劈裂为四瓣,八片…

  片片碎…

  良久,她温热的手掌再握住自己的手背时,我才苏醒过来。

  “莫拉…对…对不起…”

  强忍住心痛,我不能被她视为弱者,于是笑笑道:“你结婚了…你很爱他?”

  银铃摇摇头。

  “跟我走…我们到遥远的地方去…”死灰一般的心里,又燃起希望。

  银铃摇摇头,使男人的心一沉,“…不…不成的…”

  “为什么?”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说道:“…为了精灵族的复兴,只要精灵族联合起来,就可以向人类讨回自己的权利…”

  权利,又是权利,是了,银铃的婚礼,只是萨克尔大精灵族与索拉黯精灵族结盟的一个棋子。

  “听起来,好像有很大的阴谋呢!”我苦笑了笑。

  “拉萨姆斯家将会非常危险…莫拉…你…你快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不要回来…”银铃俏脸上泪痕已干,她露出坚决神色,道:“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会一直记着你,不让其它男人碰我的身子的…”

  “你这又何苦…”我叹了口气。

  银铃又流出泪来,道:“秋雨和我情同姐妹,你…你要好好待她…”

  银铃,她始终是要为民族牺牲的么…

  “那…我走了…”我心下不知是酸是甜,是悲是苦,是喜是愁…

  失魂落魄,已翻身跃上马背。

  又与她对视一眼,感觉到她的绵绵情意,心中恶念陡生,只想强把她抓上马来一同带走,转念一想,却又始终不愿让她为难。

  心念百转间阵阵绞痛…

  唉,她既有那份为民族舍身的决意,我又何忍相逼。

  当下狠咬咬牙,忍住不看她的面孔,勒马转身。

  “保重…”我说了声,手中马鞭扬起,打马疾驰而去。

  银铃静立在原处,默默的目送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她挽了挽鬓角的秀发,双手环抱自己的手臂,抱住自己轻轻颤斗的娇躯,仿佛如此的夏夜,对她而言,竟是极度的寒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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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0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十一节 托孤

 

  心情郁结,我策马狂飚,直到第二日清晨,福兰再奔跑不动时,这才放慢马速。

  饮马溪边,路边行来几名撒繁伤兵,问之情况,结果让我大惊。

  原来那日撒繁兵败之后,莫妮妲领着残军北撤,结果接连遭受斯布雷龙骑、暗黑骑兵与索拉飞马突袭,早溃不成军。

  暗黑骑士团与索拉飞马,想来是要对撒繁家赶尽杀绝,行径实是恶毒至极。

  可斯布雷龙骑呢?阿鲁妮科娃那日不是信誓旦旦与我相约,从此不与撒繁人为难吗?

  莫非此时她也违背誓约不成。

  可恶,女人,就没一个守信用的!

  心中火怒,又顾念苏菲娅安危,我匆匆喂马,便策马北驰。

  一路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屠戮杀伐痕迹。

  这日召集到数十撒繁散骑,凑到一起刚要行进,却被迎面杀来一个龙骑兵小队,结果又是一场血战,撒繁人悍不畏死,而我瞬狱剑初成,结果砍死三只龙骑兵,两只负伤飞逃。

  于是又行一日,身边渐渐齐集百余轻骑。

  这日清早,又领兵北行数里,仍不见大群撒繁士兵踪迹,心中挂念苏菲娅安危,又担忧莫妮妲母子,正自心急,突然天空中巨翼拍打声乱响,竟有数百只飞龙骑兵,四下里包抄飞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实战中,一只龙骑兵至少相当于五只轻骑,此时敌众我寡,形势殆危之间,突然两只黑鳞飞龙从天而降,金鞍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那男子方脸阔眉,花白的头发上顶着金冠,而那女子天仙国色,却是阿鲁妮科娃。

  看架式,那男子定是撒法尼亚国王彼得。斯布雷了,而他手中那把散发出无比浩瀚之气的天蓝色三叉戟,竟是天枪奥迪努斯。

  阿鲁妮科娃满面歉疚之色,驾龙飞近我身旁,道:“…莫拉…我…”

  “阿鲁妮科娃公主,那日我们签订的合约,你想来早已忘了…”我冷笑道。

  阿鲁妮科娃看看我,又望了望自己的父亲,皱皱眉头,终于未说出话来。

  彼得冷笑声声,他手中天枪向我指出,喝道:“斯布雷龙骑兵听令,全体出击,把这些撒繁匪军,格杀勿论…”

  登时,数百的龙骑兵振翅飞起,刮起阵阵狂风,我们数十轻骑只得缩成一团,眼看他们一起扑击下来,我们已成砧上鱼肉。

  “…住手…”突听一声清吒,阿鲁妮科娃驾御飞龙,挡在我们上空。

  “父王,这些撒繁人已成丧家之犬,你…你就放过他们吧…”

  “你说什么,哼,不行,撒繁人年年与我争夺土地,哼…就算把他们全部杀光…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彼得王架起天枪,他胯下龙身抖动,就要向我们扑击而来。

  “好…好…父王…你…你…女儿的劝告…重来不听…是不是…”阿鲁妮科娃急怒道:“我让你不要年年与撒繁人争斗,你就是不听…是不是…我让你缩减农奴赋税,你也从来不听…是不是…方正,你…你从来就不疼爱我这个女儿…是不是…”说着,驾龙挡在彼得王身前。

  “反正…我生来就没有母亲,也从没人疼我,父王,你…你要杀他们…先杀了我好了…”说着,竟流下泪来。

  老彼得一时间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一向独断专行刚愎自用,大臣的建议对他来讲直如耳边风。而他自己的女儿,阿鲁妮科娃,从小知书达理,素来是乖顺温从,从不曾违背自己的意愿,哪知今日当着无数部下面前,竟与自己为难,一时间气恼无比,他满脸变成猪肝色,便要发作,却看见女儿凄惨爱怜的神情,正象极了自己逝去多年的爱妃,一时间柔肠牵扯,想到自己多年来,实对女儿关爱不周,不由得又心生愧疚。

  心情杂乱之下,老彼得一脸死臭,重重哼了声,喝道:“全军听令,马上撤退…”说着便驾御飞龙,高高遁去。

  于是大片飞龙结队离去,一场危机登时化解。

  我吁了口气,抬头望去,正看见阿鲁妮科娃凄迷的美目,见她纤纤玉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只是“我想念你”之意。

  感她相救之德,我对她点了点头。

  科娃破涕一笑,又深情看来一眼,便弩龙而去。

  自与她相识以来,实未见她笑过几次,此时她娇靥浅笑之间犹带泪痕,直如轻绽海棠带露,看在我眼里,不由得痴了。

  继续北行,不久赶到一人马村落附近。

  其时这里遍地死尸,不少是撒繁战士尸体,也有不少作暗黑骑兵装束,一些伤者伏地呻吟,想来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血战。

  一名伤重撒繁战士吃力的抬起手臂,指向那人马村落深处,道:“…莫妮妲…殿下…危…危险…”说着头猛的一垂,已然死去。

  莫妮妲就在村子里!

  极目望去,村口就逡巡着两个暗黑骑兵小队,我猛拔出长剑,咬牙道:“撒繁勇士们…为了你们的莫妮妲王妃…冲啊…”

  “…哦…”数十撒繁轻骑无惧生死,呼喊着,迎面冲入多出自己倍余的暗黑骑兵中。

  马匹交错,长枪互戳,惨呼连哼,血花暴洒…

  此时撒繁战士们早置生死度外,士气高昂之下,竟杀得暗黑骑兵四散而逃。

  我策马狂飚,长剑乱舞中,敌人的鲜血飞溅到自己脸上,一阵阵的快意。

  冲入村落之中,迎面又遭遇一小股枪兵,于是挥军猛突,好容易杀出敌群,身边只剩两三骑。

  村中大片的茅舍起火,浓烟滚滚。

  撒繁士兵与村民的尸体随处可见,一些少女尸身,更有被淫亵痕迹…

  “…畜生…”我咬咬牙,长剑竖起,将迎面杀来一个暗黑骑兵戳下马去,突然身旁惨呼一声,却是我最后一名部下身中冷箭、翻下马去。

  我又孤身一人了。

  胯下福兰奔行颠簸,方才与枪兵冲杀时已被戳伤。

  双手双剑,又冲散一小股暗黑步兵后,我已来到村子中心。

  地上狼藉躺着几名侍女卫兵的尸体,认得是莫妮妲近卫,心中暗惊。

  下得马来,我持剑在手,身旁几个茅屋已然着火,烧得劈劈啪啪作响,茅屋旁一个较大教堂,大门紧闭,里面传来阵阵淫笑。

  轻移脚步,我缓缓靠近,突听耳边一阵的细微呻吟声响。

  回头看去,侧向里茅屋的土墙上,一杆笔直的长枪,将一名白发华服老者活活钉在墙上。

  鲜血顺着枪杆滴下,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细看老者面目,我大吃一惊,行过去,道:“…图斯塔先生…你…你…”

  被钉墙上的撒繁老臣图斯塔,仍然未死,他费力的睁开双目,细微道:“…这声音,是莫拉公子吗…”

  “是…是我…”心中对暗黑骑士团痛恨已绝,我紧咬着牙根。

  “…快…快救…莫妮妲殿下…”图斯塔目光指向闭门的教堂,艰难的说了声,突然脑袋一垂,已然不动了。

  “图斯塔…图斯塔…”我喊了两声,后者已经不应了。

  沉默片晌,我迈开沉重的脚步,行到教堂门前。

  门中淫笑不断。

  “哥哥,这妞…真是不错…嘿嘿…”

  “嗯,不亏是兰方特的妻子…嘿嘿嘿…”

  ……

  是劳特鲁普兄弟的声音。

  这些畜生,我狂怒着,雷霆暴吼,一脚重重蹬门。

  “咵啦啦…”破木门应声而倒。

  愤怒到极限的我,已行入进去。

  内中情景,更是让我目眦俱裂。

  劳特鲁普这对畜生,他们拨光了莫妮妲的衣服,趴在她的身上施淫着。

  此时莫妮妲的手腕膝盖,均有剑伤痕迹,也许她曾经反抗,可是已被劳特鲁普挑断了手经脚经。

  劳特鲁普兄弟正自施淫,此刻被我猛闯进来,均急急整理自己衣服,面色惊惶。

  “…你们两个…王八蛋…”我望着地上晕死过去的莫妮妲,心中恨极,对劳特鲁普兄弟甩甩头,沉声道:“…跟我出来…”便当先行出屋子。

  ……

  屋顶的茅草烧得劈劈啪啪作响,劳特鲁普兄弟一胖一瘦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各执一剑,狞笑着。

  “怎么…莫拉…想跟我们决斗吗…”

  “哼哼哼哼…你只一个人,我们有两个…你没有胜算的…”

  “天底下,除了诺阿诺德大人,没人能胜过我们兄弟联手…”

  他们分开来,从不同的方向向我行近。

  此时身经百战,我开始冷静下来,暗暗想到:劳特鲁普兄弟联手,确实胜负难料,如果自己要想干掉这对畜生,必须逐个击破!

  心中算计,目光瞥到大劳特鲁普脸上,此时他满脸横肉,此时竟失去了大半个鼻子,自是那日被我一剑所割。当下冷笑连连,挑衅他道:“怎么,劳特鲁普哥哥,你脸上的鼻子,还没长出来么…哈哈哈哈…”

  大劳特鲁普闻言大怒,那日他被我割去鼻子,心中早暗恨不已,此时被我提起,更是气晕了头,当下暴吼一声,仗剑向我猛扑而来。

  “哥哥…”大劳特鲁普的行动,登时乱了他们兄弟联手出击的章法,小劳特鲁普担心哥哥安危,急忙持剑援上。

  可是,胜负,往往就决定在分秒之间。

  迎着大劳特鲁普猛扑而来的肥胖身影,我不退反进,身形两个连转,正是剑圣所授,瞬狱剑绝技。

  双手双剑,左手一剑斜斜格开大劳特鲁普的猛辟,借身形转动之势,强加于右手长剑上,俯身、缩腰、伸臂,剑锋一记猛地横向辟扫…

  长剑荡出淡淡光弧,在大劳特鲁普错愕的神情里,他肥重的身影,渐渐变为两断,上下身缓缓分开…

  血花溅出五米,大劳特鲁普半个身子撞落地上,肠、胃、心、肝、洒了一地。

  此刻他只剩半个身子,仍然痛哼着未死,趴在地上,双手狠狠的筘着地上的嫩草…

  “哥哥…哥哥…”小劳特鲁普望着哥哥的惨剧,他冲过去抱住自己哥哥的尸身,竟是哭了出来。

  呸,他也配做个杀人魔,他也配做个郐子手,此刻他哭得像个孙子…

  “哼哼…不用哭了,劳特鲁普弟弟,你很快就会见到你哥哥了…”我冷笑着,竖起剑来,舌尖伸出,舔了舔剑上的血…

  那个王八蛋的血!爽!快意!

  “混蛋…啊…”失去理智的小劳特鲁普直冲而来。

  他的突剑技不可谓迅猛无伦,可是失去他哥哥刚剑技的庇护,小劳特鲁普只像个横竖乱撞的傻鸟。

  身体微侧,长剑削出,破剑技!

  小劳特鲁普持剑的半个手臂,登时被我砍飞了出去。

  “啊…呃…”他抱着自己鲜血狂涌的断臂,在地上翻来俯去,那无比凄厉的惨呼,听在我耳中甚是受用!

  “哈哈哈哈…”我狂笑着行到他身前,竖起剑来。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小劳特鲁普面色苍白如纸,竟又哭了出来。

  呸!没用的东西!

  长剑荡处,小劳特鲁普瘦瘦的半个脑袋,也飞滚地面。

  连诛二贼,心情渐复,我吁了口气,回入教堂中。

  取下斗篷,盖住了莫妮妲裸露的身体,我掐了掐她人中。

  花了很久,她才渐渐醒转。

  “你…莫拉…是你…”失血过多,她脸色白得直要透明一般。

  我点点头。

  “那…那…两个恶贼呢…”美目中满是痛恨。

  “…杀了…”

  “嗯…咳…咳…”莫妮妲笑了笑,却咳嗽起来。

  “你…你少说些话…”我抱住了她,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生命,已在渐渐逝去。

  “莫拉…我是不行的啦…我…我求你件事儿…”

  “…什么事…”

  “利夫…利夫…被哈维带去了,你…你…找到他们…把…把利夫抚养成人…”

  “…你放心吧…”

  “嗯,谢谢你…咳…咳…”她说着说着,又咳嗽了两声,面色更白。

  她的身体渐渐无力。

  “莫妮妲,你…你不能死…”眼中流下热泪,我痛苦的道:“…你要是死了,叫我…叫我怎么向兰方特交代…”

  “…不用为我难过…。我…我就要死了…。去另一个世界,去见我的兰方特了…”莫妮妲微微笑着,竟是满面憧憬。

  她仍睁着眼睛,可身体,却渐渐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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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1楼 发表于: 2007-08-01
第十二节 大营淫欲

 

  推到几块土墙,将莫妮妲的尸体草草安葬,我单人单骑,又杀出村来。

  其时小利夫不知被哈维带往何处,乱军之中也难寻苏菲娅踪迹,心中烦乱。

  迎面又是一堆骑兵拦路,我瞬狱剑结合刚剑技,杀人如虎人羊群般,斩翻数人之后,又有敌人四处汇来。

  敌人越战越多,几名重甲的暗黑骑士更是生猛擅斗,寡不敌众之下,我策马北逃。

  不断杀退拦截之敌,我在原野里苦苦奔袭,亏得坐下爱马福兰实是良驹,奔行急速,助我屡屡脱险。

  傍晚时分驰至一小溪畔,落地饮马。

  一日厮杀,我浑身血汗,几处的伤口辣辣作痛,只待稍稍修息、包扎伤口,哪知溪前溪后,突然又窜出大群的丧尸来。

  我只有苦笑,上马持剑,连挥连砍,丧尸们那腐烂的脑瓜便一个个飞滚出去。

  四处丧尸愈来愈多,我且战且走,正苦恼间,突然天空中一声清啸,“…莫拉,我来助你…”抬头开去,黑翼蓝发的席法手持长剑,从天而降。

  于是二人互相扶持,辛苦杀出尸群时,已至中夜了。

  停到一小丘之上,我们方得喘息。

  我心疼爱马,给它抱扎好伤口,又略略处理自己伤处,再看席法时,他也是一身血污。

  问起苏菲娅等人踪迹,席法言道,那日我和波比走后,撒繁军接连遭到突袭,其后大军溃散,苏菲娅托普等人陷入索拉军重围,乱军中似乎被俘,只席法一人擅长飞行,这才逃脱飞马骑兵追杀。

  听席法如此说法,我不禁心急火焚烧,方才莫妮妲惨死情景历历在目,又想苏菲娅若是落到温蒂那擅妒的小婊子手中,哪里还能讨得好去。

  当下便与席法商议策略,言道要往敌营打探,席法皱眉道,索拉人起码有数万飞马骑兵,只怕不大好惹,而且索拉飞马骑兵素来扎营于孤高峰地,又是不易前往。我微微踌躇之后,心生计策,便对席法言道如此如此…

  ……

  月明星稀,我和席法来到一片陡峭台地前。

  “席法,你确定是这里吗?”

  “不错,这一带,只有这里可能被索拉人扎营…”席法有把握的样子,他看了看浑身用烂泥涂成黑色的我,道:“不过…莫拉…你确定这个样子能浑进索拉大营吗?”

  我点点头,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好吧,席法,现在我身上的衣服,脱得快只剩下内裤了…”为了减重,我脱下了大部分衣服防具,随身只带一把剑。

  “嗯,好吧,我试试…”席法皱皱眉,拦腰将我举起。

  “我说…莫拉…你确认你只有六十公斤吗…”席法艰难的拍打着翅膀,将我带到半空中。

  “嗯…反正不会超过七十公斤…”

  用这种愚蠢的办法,席法把我送到峭壁之上。

  也许是扎营如此险峻之地的缘故,索拉人的大营,防范疏松至极。

  几个看门侍卫喝得大醉。

  借着月色,我浑身“黝黑”,用头发遮住耳朵,终于成功混入黯精灵群中。

  四处乱闯,最后来到一插着飞马纹旗的宽大营帐旁,帐帆用精致厚绒布制成,上镂金边花纹,华丽异常。

  正自踌躇,突听两声娇喝“什么人!”,我微微一惊,已被两名看门的黯精灵女兵发现。

  心中暗惊,我一手探下,已扶在剑柄上。

  正要动手,哪知那两名女兵看着身材魁梧的我,均是妩媚娇笑,一名圆脸少女娇笑道:“哎唷…好弟弟…怎么夜晚寂寞,没人陪伴么?”

  另一少女更是娇笑行来,道:“嗯,长得还真不耐,来,姐姐疼你…”

  瞬时间,我哭笑不得。

  其时黯精灵家族属母系社会,家族中女性之调戏男性,与寻常男性调戏女性也是一般。

  错愕间,两个发情的精灵已缠上身来,其中一个一边抚摸着我,一边还道:“呸…如此温暖良宵…偏要老娘守夜…好不难耐…”

  我苦笑着,双手分袭她们后颈,二女应声倒地。

  当下向大帐中潜去,还未入帐,已有声声娇喘细吟声入耳。

  心中好奇,顺着帐缝一角向里望去。

  主啊,我的主啊!怎么能让我看见如此香艳的场面呢?

  瞬间,帐中的情景,差点没把我电出鼻血来。

  两个小香炉内,冉冉飘起阵阵的紫色烟雾,入鼻的是一种甜蜜香味。

  帐中央正摆一块檀木方桌,十余名黯精灵美女,混身赤裸着绕桌环坐,她们三两成群,纤细的手掌,在对方墨玉般的身体上抚弄…

  她们互相挑逗着,或是接吻,或是舔拭,或是轻抚,或是言笑…

  阵阵轻笑声中,尽是春意…

  此时那檀木方桌上,却跪伏着一位人类女子,那女子浑身肌肤欺霜赛雪,直如羊脂白玉一般,她闪着柔光的金色的云发拂遮面目,那纤纤细腰,丰实的胸脯,圆润的臀肉,藕样儿的手臂,弯曲修长美腿,使得她整个身体形成漂亮的曲线,这女人的身体,竟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生灵,此时她伏在方桌之上,只如那巧夺天工的女神雕塑一般…

  其时黯精灵女子之中,两名姿容绝色的黯精灵女人,也是赤裸着身子,她们娇笑着分开左右,倚着方桌,四双纤细的手掌,不断游走在那人类美人儿荧白的身子上,两对鲜红的唇,灵活的小舌头,在那人类美女的身上舔动着,滑过她坚挺的胸脯,美好的水蛇腰,直到那粉嫩的玉腿上,激起那人类美人儿的一阵阵轻颤…

  心猿意马,眼见那对动作着黯精灵美人儿,一般的蛋白色头发,一般的水灵灵杏目,一般的娇媚甜嗲神情,看在眼里在熟悉不过,却不是叶林娜娜与温蒂是谁?

  眼见一名美人儿较为成熟丰满的,头带金冠,自是女王叶林娜娜了,另一名少女娇小妩媚,却是温蒂。

  其时叶林娜娜母女娇笑连连,得意的挑逗着桌上美人儿,而那桌上美人儿只是香肩耸动,低低啜泣,身体泛出一阵阵晕红时,却又似瘫软无力,只能任由两名黯精灵美女摆弄。

  却听叶林娜娜调笑道:“人家说苏菲娅小姐美貌倾城,贵为阿尔维斯第一美女…素有神女之号,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呢…啧啧…”她搂着苏菲娅,一只手掌顺着洁白的腰际缓缓抚下,直到她双腿根处,细抚那敏感之地…

  “呜呜…。不要碰那里…”苏菲娅哽咽着:“呜呜…求求你…叶林娜娜殿下…”

  温蒂拧起苏菲娅一颗蓓蕾,扭了两下,冷笑道:“哟…都这么硬了…看你这骚蹄子…平日里被莫拉滋润得很好吧…哼…”

  “…你…温蒂…你…呜呜…”可能是中毒缘故,苏菲娅似全身瘫软,只能低泣。

  我缩身帐外,本待细看一场春宫大戏,待见得被温蒂母女调戏的是苏菲娅时,差点没把我的肺气炸掉。

  见这母女乐之不疲,仍在那儿淫亵苏菲娅,我怒火攻心,直欲冲进去,赏这对荡母女一人一千耳光,可转念一想,此时身处敌营,毕竟不敢嚣张,当下苦思对策,如何从这对妖女手下救人。

  一时间淫声浪语入耳,心烦意乱,苏菲娅的低低啜泣之声传来,引得我心头阵阵抽搐。

  彷徨无计间,却见两名黯精灵男子手执银盘,内剩水果酒壶,缓缓行来。

  心念电闪,登生一计,我箭步冲上,手刀肘击,两名弱不经风的黯精灵男子登时软倒。

  当下换上侍者衣服,端起银盘,藏剑腰后,便大步行入帐中。

  “女王陛下,小人将酒水瓜果送到,请陛下享用…”银盘遮住面目,我沉声道。

  “嗯…先放在地毯上吧…”叶林娜娜此时已从后面搂住苏菲娅柔软的身子,一双纤手细抚她胸前的蓓蕾,娇笑不断。

  苏菲娅似中了很深的媚毒,却见她浑身泛出艳丽的粉色,一双眸子凄迷带泪,瘫软在叶林娜娜怀里,竟是无法反抗。温蒂从正面压住苏菲娅的身体,一对红唇吻住,香舌纠缠。

  现场淫乱,诸女自顾自的施淫,哪里有空搭理我。

  想不到这黯精灵女王有如此癖好,又如此淫荡,唉,难怪生出温蒂这个贱人。

  眼见苏菲娅仍受欺侮,心头火怒,暗道擒贼先擒王,当下冷笑着行近两步,长剑抽出,剑锋,缓缓伸向叶林娜娜粉颈下。

  “…苏菲娅妹妹…你可真是个好宝贝,姐姐爱死你了…”叶林娜娜正荡笑着,冷不防一个冰凉的剑锋,已贴在她喉下。

  “你…你干什么…”登时从淫欲中醒来,叶林娜娜大吃一惊。

  “贱人…”我迎面就是一耳光,抓起她的纤臂,将她圆滑的身子逮到自己怀里,长剑,架住她的脖子。

  纵女这才纷纷醒转,见一银发男子持剑胁持女王,均惊得娇呼连连。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温蒂见来人黑色皮肤,还道是哪个黯精灵男子,不禁娇吒道。

  我冷冷一笑,抹去脸上污泥,露出些许本来面目。

  “你…你…是你…”温蒂微微一惊。

  此时苏菲娅仍瘫软桌上,一双浸水美目瞟来,见到是我,面露喜色道:“莫拉…我…我…快救我…”

  温蒂娇喝一声,拔出墙上一把银亮弯刀。

  “住手…”长剑逼紧女王的喉咙,我喝道:“你们敢妄动,我就割断她的喉咙…”

  “你…你…放开我母后…”温蒂急道。

  其余诸女投鼠忌器,不敢乱动,也不敢呼喝。

  “嘿嘿…呵呵…”我冷笑两声,正要说话,突然,只觉得自己脑域一阵阵眩晕,此时洋溢在大帐中的紫烟,带着淡淡香味,闻入鼻中,竟是那般得勾人心魄,那般的激情怡性…

  糟了,这种香味似乎在哪里闻过,我昏昏沉沉的,身子一软,再抓不住叶林娜娜身体。

  “紫云烟!”脑海中闪过如此一个名字,我仰天便倒。

  这似乎是种春药,温蒂曾用它暗算过我,此时叶林娜娜将它用作房中之乐,想不到,竟让我这个刺客中招。

  片刻间我身体发软,便要倒下,突然手臂上一紧,竟是被叶林娜娜抓住手臂,而阻止我身体下坠。

  叶林娜娜妩媚一笑,道:“莫拉男爵,你身体不舒服么,怎的过来做客,也不跟妾身招呼一下…”

  当下十多个黯精灵美人儿一拥而上,将我牢牢制住。其时我仍有些许力气,怎奈那些黯精灵女子个个劲道不小,其中一个绿发美人,更是曾经见过的女将青虹,当下我被裸女们夺去长剑,拉手的拉手,扯腿的扯腿,动弹不得。

  真倒霉啊,我苦笑了。

  苏菲娅浑身瘫软,啼哭道:“你…你们…放开他…”

  “哟!心疼你情郎了…”温蒂一笑,摸了苏菲娅的粉脸一把

  “紫云烟是我们索拉家秘药,有催情强气之效哦,”叶林娜娜甜笑行过来,对我说道:“你现在是否浑身乏力,只是前奏而已,单会儿,你会很有力气的…”她力气二字说的甚重,看着我时脸上媚荡神色,直似看着一颗苹果…

  温蒂神色微凛,道:“…他…他先前喝过忘愁泉水…只怕…待会儿受不住…”

  “不妨事…”叶林娜娜娇笑道:“有我们这么多女子在,嘻嘻…也不怕他…嘻嘻…”

  当下叶林娜娜吩咐下去,竟为我准备兰汤沐浴起来。

  一群黯精灵美女七手八脚为我沐浴,细细间不断占我便宜,我只觉得自己像个男妓,欲哭无泪。

  泡着带在香气的温水里,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不舒服,渐渐的全身力道不断恢复,我正暗暗心喜,猛然间,只觉自己丹田下一股极热之气迅猛升起,瞬间直冲脑门…

  剧痛,要将自己的脑袋撕开一样。

  “啊…。”我猛扣住自己头颅,痛呼着。

  “妈妈…他…他…”温蒂神色惊急。

  “没事的…”叶林娜娜捏住女儿的纤臂。

  不知过了多久,阵痛渐渐消去,等我再清醒过来之时,我觉得自己无可厚非、绝绝对对的需要了…

  冷冷一笑,我从水中站起身来,身体峥嵘尽显,孤高傲立。

  走出去,迎面而来的是叶林娜娜温蒂她们一张张春意荡漾的脸,还有娇靥犹带泪痕的苏菲娅…

  我狂笑起来,今夜,我要发泄。

  用我的男性坚刚,去征服那一个个荡妇淫娃…

  大帐春暖,本来矢志救人的我,此刻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

  不仅叶林娜娜女王与温蒂,苏菲娅,还有索拉名将绿头发青虹、红头发赤霞,其他的叫不上名字了,只感觉一个个软玉温香的身子贴过来,不断的满足着自己。我豪气万丈,勇猛驰骋,从紫云烟处得来的无尽之力,使男人坚挺不屈。

  苏菲娅自不在话下,而黯精灵那特殊的狭窄体内,赐予做爱双方彼此间极大的舒爽,而叶林娜娜技巧丰硕,带领我行入云里雾中,从未想过人类与黯精灵之间,能有如此多的姿态和形式进行最深层次的结合…

  不知多少次高潮过后,我失去意识了…

  第二日与叶林娜娜接洽,后者出乎意料的配合,竟主动施放战俘,并言道从此要与我们拉萨姆斯家“永结同好”,看着她被我滋润得容光焕发的脸颊,暗道昨晚自己的辛苦劳作,实是功不可没。

  上午,温蒂迫不及待将我们送出索拉大营。

  从早上,温蒂对自己母亲露冷脸色的情况来看,她想来是怕叶林娜娜对我觊觎了,她们母女为了男人内院起火,到也好笑。

  从索拉家放出的俘虏中,只苏菲娅、秋雨、爱丽丝、史昂等人,却不见托普赫姆赫资等人踪迹,想来他们较为能打,已杀出重围而去。

  与席法会合,见他在营外苦候一夜,而自己享尽艳福,相对之下,自己脸上讪讪。又见史昂今天一脸黑气,暗想他陷身索拉营中,自少不了黯精灵女子调戏玩弄,想来这两日也是虚耗不少的了。

  今天苏菲娅有点呕气,她骑着马一人行在前面,对我不理不睬。

  问她也不言语,问得急了,见她流出泪来,骂我道:“…你…你…我现在…才知道你…你真是个俗人…流氓…坏蛋…”哭着还用马鞭抽我。

  想来昨夜淫乱,让她受了委屈,我只得默然,等她发完脾气,两人这才和好如初。

  踏着皑皑白骨,一行人东行入关,回到阿尔维斯境内,其时夏日已过,秋风渐起,我对拉萨姆斯家失望透顶,当下与苏菲娅同返利科本去,决意再不理家国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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