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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恶魔的宠妾》作者:典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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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8-07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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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隐褪,深蓝色的夜空上出现点点繁星。这片山区的建筑群,也点起灯火。 
  衣笙走了进来,打算在离开台湾前,再看看小篆的状况。 
  一踏入黑子骞的卧室内,却没瞧见小篆,只看见黑子骞沈著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深刻的五官上有著愤怒的痕迹。 
  “季小姐呢?”衣笙好奇地问。他才离开一会儿,错过了什么事吗? 
  “她坚持要睡到客房去。”黑子骞冷冷地说道,扔下手中酒杯。“我照你的话陪伴她了,可她却更生气,半点也不领情。”他皱眉。 
  衣笙挑起眉头,猜测是性格冷硬的黑子骞,大概出师未捷,难得付出关怀,却被小篆打了回票,难怪他心情恶劣到必须灌闷酒了。 
  “我所说的陪伴,不只是肉体上的贴近。有时候,女人反而很在乎男人的言语,以及举动。她会希望你更温柔些,抚摸她、哄著她。”他很有耐心地解说著。 
  “我不曾做过这种事。”黑子骞仍是皱眉,低声诅咒著。 
  他为什么老是在乎她的情绪?为什么老是无法不去理会她?该死的,那女人影响他的情绪太深了! 
  衣笙笑得很温和,从两人相处的情况,就看得出端倪了。 
  “那是因为先前,你不曾遇过想去珍惜的女人。影子,她难道不值得你的温柔吗?”他点出盲点,之后转身离开卧室,踏上归途。 
  接下来的种种,不需要他插手了。 
  爱情,自然会教导对幸福生疏的人,该怎么做。 
  黑子骞没有敲门,直接推开客房的门。 
  “走开。”小篆闷闷地说道,不想看到他。先前他的不解风情,让她尴尬而不悦,只能狼狈地逃开,躲到这里来生闷气。但是,孤孤单单躺在这里,她却觉得好寂寞,小腹又开始有些疼了。 
  他一言不发,就大刺刺地上了床,掀开柔软的被单,躺了进来。 
  小篆没有回头,只是无言地把娇小的身躯慢慢往床沿移去,想离他远一点。 
  温热的气息从后方贴近,而后紧贴上她的背部,那炙热的体温,舒服得让她想叹气。温热的肌肤,透过衣料,煨烫著她冰冷的皮肤。她一时之间舍不得移开,先前要讨厌他的决定,如今被他的体温慢慢融化。 
  他没有开口说半句话,甚至没有再询问她疼不疼。 

  有力的手掌滑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他从背后拥抱著她,呼吸吹拂在她的发梢,带来酥痒的感觉。 
  黑子骞的手掌稍微推开睡衣的下摆,直接触摸到她柔嫩的小腹。她的身躯轻轻颤抖:心中却没有惊慌的感觉。 
  他的触摸,感受不到任何情欲的侵略,反而充满了让她心动的温柔,坚定而徐缓地抚摸她,想要将体温灌入她冰冷的体内。 
  “我不……”他突然的温柔,又让她感到尴尬,粉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别说话。”灼热的呼吸,缭绕在她耳边。 
  她乖乖地躺著,真的没有再说话。热烫的温度直往脸颊上冲,她心跳得好快,感觉到他粗糙的掌心,缓缓地在她赤裸的肌肤上移动,一寸一寸仔细地抚摸著。 
  他的手掌最后停在柔嫩的小腹上,施以轻柔的力道,缓慢地画著圆圈。肌肤与肌肤摩挲的感觉,有著温馨而舒适的感觉。 
  有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个温柔的动作来得让人心动。 
  室内一阵沉默,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她的疼痛,被他的动作一点一滴地抹去了。温暖的怀抱,让她好依恋,几乎就想这样在他怀里赖一辈子。 
  “是这里吗?”黑子骞低声问,按摩著她的小腹。 
  “嗯。”她小声回答,舒服得叹了一口气。从来不知道,只是触摸,也可以让人感到平静。 
  他就这么抚摸她,抚摸了好久好久,不带著侵略性的霸道情欲,反而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紧靠著他,心中暖暖甜甜的,感受著他的温柔。 
  许久之后,当黑子骞轻柔地将她在怀中翻转过来时,她没有反抗,只是红著一张脸,有些羞怯地望著他。 
  粗糙的指,滑到她的红唇上,她的粉颊更红了。 
  黑子骞热烫的唇覆盖下来,以惊人的准确寻找到她,轻柔却也坚定地吻著她。他轻咬舔吻著她柔嫩的唇,趁著她轻喘的时候,舌头溜进去与她纠缠,教导著、诱惑著。当她生涩的回应时,他从喉间发出粗哑的呻吟,将她抱得更紧。 
  这个吻,美好得像是先前的每一次,让她的心跳加快,肌肤泛红。但是,吻得激烈了,在唇舌之间,总尝到先前的药味。 
  “会苦苦的。”在两唇稍稍分开时,小篆小声地说道,有些懊恼。 
  “没关系。”黑子骞勾唇一笑,再度贴上她的唇。 
  不在乎那些苦味,这一次,他吻得更深了。 
  休息了一阵子,直到每个月的“特殊状况”结束后,小篆停滞许久的好奇心又开始运转。 
  虽然跟黑子骞之间的暧昧情况持续加温,他每晚抱著她入睡,虽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来,但是望著她的视线愈来愈炙热,吻著她时也更加热情激烈。 
  她怀疑他可以等待多久,毕竟每晚抱著一个女人入睡,却又不能够碰,这可是一项酷刑。 
  黑子骞纵然有高超的自制力,不过看样子,随著“特殊状况”的结束,她的缓刑只怕也将宣告终结了。 
  提心吊胆的这段日子,她倒也没闲著,对于上官家,以及“绝世”的各种问题,不停在小脑袋瓜子中打转。不知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还是真的宠爱她,黑子骞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绝版的侦探小说,其中几本还是侦探迷梦寐以求的第一版珍本,她看著几百本无价之宝堆满了书房,兴奋到极点。 
  “季小姐,有客人来访。”仆人恭敬地说道,推开木门。 
  “嗯嗯。”小篆连头都没抬一下,沉醉在柯南.道尔的世界里。故事正精彩,她不想分心。 
  一阵香风袭来,两道纤细的身影踏入书房。 
  “别光是看书,喝些汤品休息一下,衣笙特地吩咐,让我熬了些温补甜汤带来。”火惹欢甜笑著,走到书房内,轻轻一挥手,让随行的仆人送上汤品。 
  上官媚略略看了一眼四周,秀眉微扬。 
  “原来,‘影子’派人调出书库里的绝版侦探小说,是为了让你解闷的。”她一松手,让猫儿离开怀抱。 
  铃铛轻响,雪白的波斯猫轻盈地跳上书桌。它偏著头,好奇地看著小篆。 
  “这些都是‘绝世’里的收藏品?”小篆咋舌,小心翼翼地把书放下。早就猜出这书价值不菲,她要是弄脏弄破了,大概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她伸手想去摸摸猫儿,但猫儿不领情高傲地一抬头,姿态曼妙地离去。这猫儿只会向主人撒娇,对其他人可是看都不看一眼。 
  “绝版书属于古籍部门,这几天‘影子’才派人拿来的。”上官媚抚摸著猫儿,出声问道,一双凤眼紧盯住小篆,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身体好多了吗?”她问道。 
  “好多了。”小篆点点头,看著两人轻装便行,她好奇地问道。“你们也住在这里?”她很想知道,外头那些屋子里头到底住著哪些人。 
  这些建筑物,每一栋都有特殊的造型,似乎都有著各自的主人。仔细一看,建筑群是以五角星的形状排列,错落在这个形制之内。一栋纯白色的豪宅位于五角星的中央,被众星拱月地包围著。 
  “这附近都是上官家的土地,‘绝世’的主要成员,都被安排居住在这里,便于联络。”上官媚微笑著,遥指著那栋白色豪宅。“我就住在那里。” 
  “这里算是上官家的禁地了?”小篆问道,有几分明白。 
  看来黑子骞私自带她回来这里,算得上是件大事,似乎还犯了上官媚的忌讳。 
  如果不是黑子骞保护著她,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上官媚啜饮著上好的红茶,低头微笑。“只能说,我不爱外人打扰,不希望组织内部的事情泄漏出去。” 
  小篆瞪大眼睛,不敢询问,那些“不小心”知道内幕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不过听上官媚的语气,似乎已经接纳她成为“组织”的一员,黑子骞对她的宠爱,倒成为一副免死金牌。打蛇随棍上,她想乘机把事情弄个清楚。 
  “我想知道事情的内幕,包括黑子骞杀人的理由。”她简单扼要地说道,知道上官媚太过聪明,跟她谈话,绝对不能够绕圈子。 
  上官媚淡淡一笑。“你胆子不小啊,敢直接发问。”她抿著唇,笑意不减。“不愧是‘影子’看上的女人,果然有几分胆识。” 
  这句话,让小篆的脸儿蓦地嫣红。黑子骞对她的宠爱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她只要一想到,心里就甜甜的,忍不住红唇上扬。 
  “就你所知,‘绝世’集团是世界上最大的拍卖组织,仲介卖方与买方,提供方法与场合让双方交易。” 
  “那只是表面上,那实际上呢?”小篆追根究柢。 
  上官媚微笑,先喝了一口红茶。 
  “因为商品的价值愈高,就愈容易招来歹徒的垂涎。‘绝世’处理的事务逐渐扩大,必须接受一些收藏家的要求,跟歹徒打交道,处理得久了,倒也让人心烦。 
  她略略停顿,抬起头来,凤眼中光芒四射,让人不敢逼视。“于是,你们用自己的方式,私下解决?” 
  “上官家,有上官家的作法。”上官媚轻描淡写地回答。“包括黑子骞在内的主要成员,就是负责去跟歹徒……呃,交涉?”她继续追问。 
  “这些主要成员各司其职,大部分都是由我哥哥招募来的,只要上官家有需要,他们就会赶来。” 
  坐在一旁的火惹欢,静静地开口,神态恬静,美丽得像是珍贵的瓷娃娃。 
  “拍责集团只是个幌子,这几年来的主要行径是与歹徒或是恐怖份子周旋。也就是因为这种行为,惹怒了那些人,才会有人设计嫁祸‘绝世’,买通了内部人员,利用了‘绝世’的拍卖管道。”她出声说道,解释得更为仔细。 
  喔喔,慢慢跟先前的事情牵上线了。小篆皱起眉头想了想。 
  “我那一晚看见黑子骞所杀的,就是被买通的人?”她停顿了一下,又用力摇摇头。“等等,我看到,应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她说出心中的猜测。 
  上官媚挑起眉头,难得地流露出诧异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猜?”这单纯的小女人,倒比她想像中聪明。 
  “我老是在想,黑子骞怎么可能会把尸首留在房里?让自己成为嫌疑犯。就算警方找不出证据,那些潜伏‘绝世’内部的歹徒,也会知道是……”小篆自言自语著,困惑地看著两人。 
  瞬间,脑中灵光一现,所有的事情豁然开朗。她知道了!小篆恍然大悟,抬起头来看著上官媚。“这才是重点,他是存心让敌人知道,他已经杀了内应,逼得对方开始行动。对吧?”她迅速地推理,将前因后果串连起来。 
  上官媚神秘地一笑,跟火惹欢交换一个眼神,为小篆的推理鼓掌著。“你猜得不错,只是‘影子’没有杀他,那种小角色,还用不著‘影子’动手。” 
  “但是我明明看见……” 
  “那是组织中的易容高手‘鬼面’假扮的,为的只是演出一出戏。” 
  “意思是说,那个人还活著,只是被囚禁起来?”“还有利用价值时,他会活得很好。”上官媚简单地说道。 
  小篆缩了缩肩膀,不敢继续问下去。 
  轰的一声,门像是被人踹开的,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地就赶到书房。 
  “急著来看所有物了吗?”上官媚取笑道,偏头看向门前脸色阴沉的黑子骞。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质问著,锐利的黑眸盯住上官媚。 
  虽然必须听命于上官媚,但是他却更在乎小篆的安危。任何人一旦跟上官媚扯上关系,就绝对不会有好事。 
  “只是喝茶聊天,向你的心肝宝贝解释,你并不是杀人凶手。”上官媚耸耸肩膀,好整以暇地回答。 
  愤怒的火焰在黑子骞的眼中燃烧,他大步跨上前来,将小篆抱进怀里,防卫地瞪著上官媚。 
  “她知道得愈多,就愈有危险。”他冷冷地说道。 
  “身为成员,哪能对组织一无所知?”上官媚反问,长长的眼睫遮件了她晶亮的视线。 
  “不要打什么鬼主意,我不会让她涉入太多。”黑子骞警告著,将小篆抱得更紧。 
  “别担心好吗?我什么也没做啊!”上官媚一脸无辜,抚摸著猫儿。 
  “少跟我装无辜,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所有人都见识得多了。”黑子骞冷嗤一声,不给她台阶下。 
  “噢,我好难过,你最近说话都好恶毒。” 
  “上官小姐真的什么也没有……”小篆想出来打圆场。 
  锐利的眸子扫了下来,比寒风更冷,只一个眼神就让小篆把话全吞回肚子里。 
  “不要为她解释,你不够了解她。”一想到单纯的小篆跟诡计多端的上官媚谈话,他就吓出一身冷汗。 
  “既然你不欢迎,我离开就是了。”上官媚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前又回过头来。“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解释,我想那件事情该由你来说才是。”她又看了黑子骞一眼,才举步离开。 
  不给她台阶下是吗?这个男人找到心仪女人后,变得可恶得很,竟然粗鲁地把她赶了出来?哼!也不瞧瞧,如今是谁在当家,惹恼了她,她可不会善罢甘休。看来,是该给黑子骞几分颜色瞧瞧了。 
  “请饶过他吧,‘影子’不是有意的。”火惹欢小声说这,觉得头皮发麻。 
  上官媚笑而不答,抚摸著猫儿,继续住那栋白色豪宅走去。 
  火惹欢叹了一口气,追随上去,知道上官媚一旦打定主意,就一定会实行。眼见无法阻止,她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 
  可怜的“影子”,愿上帝保佑你。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8-07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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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了些什么?”黑子骞劈头就问,穷凶极恶地瞪著小篆。 
  滴溜溜的眼睛先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嗯,其实,也没什么。”她语焉不详,存心打马虎眼。 
  “季小篆!”吼叫的声音好大,大概这五角星范围内的住处,都听见他的咆哮了。 
  他也不必吼得这么大声啊,存心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吗?这样的宣传广告,她可不需要。 
  “呃,她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些话,我们聊天、喝茶,然后……然后……你就回来了。”她吞吞吐吐地说道,眼珠子转啊转的。 
  黑眸眯起来了。她对他有足够的熟悉,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征兆。“季小篆。”这一次,声音降低了,但是那声音令入毛骨悚然,让她想到野狼扑向猎物前低低的咆哮声。 
  黑子骞缓慢地走近,她则不断后退。这样一进一退地走了几步,她已经被逼到墙角,只差没学壁虎,攀岩走壁地逃命去也。 
  “你这个人疑心病真重,我们只是聊天嘛!”她嘟起红唇,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知道谈话内容。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满腔的愤怒,这个小女人,就是有办法把他逼得几乎要发狂。他必须知道,上官媚究竟泄漏了多少内幕给她知道,才能判断出,她是否会招来危险。 
  他把她的安危摆在第一位,担忧得几乎要发狂,而她竟然还指责他疑心病重?! 
  眼见他紧闭著双眼,仰起头连连深呼吸,小篆脚底抹油就想开溜。但是双脚才刚刚举起,领口就蓦地一紧,她整个人被凌空拎了起来。 
  “咳……咳咳,放开……放开我啦!”她又不是小猫,为什么老是要这样拎著她? 
  “说清楚。”他冷然下著命令,先前宠爱她的样子都不见了。事关她的安全,他没有办法等闲视之。 
  知道逃不掉,小篆先是把身子往后摆,接著利用反作用力,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双手双脚把他缠得紧紧的,如此一来,可怜的颈子才脱离箝制。她学著无尾熊,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攀爬,双手缠著他强壮的颈子,双脚则不雅地环绕他的腰。 
  “她只是提到了‘绝世’在拍卖以外的活动、形成的原因,跟如今的状况,还有当初我看到的那场戏。”小篆简单地说道,不让他有再凶她的机会。她不喜欢他发脾气嘛! 
  黑子骞喃喃咒骂著,克制著心中想把上官媚碎尸万段的冲动。以上官媚狡诈的性格,是不会耗费精神多做一件事、多说一句话的,她的所有行为都是有目的的。会特地来到书房,跟小篆攀谈就已经不寻常,更别说是还泄漏了组织的内部机密。 
  他的猜测没错,上官媚果然想把小篆扯进这件事。 
  “该死的!”他狠狠地骂道,坐回舒适的大皮椅上。挂在他身上的小篆也没跳开,就赖在他怀里,当他坐下时,她刚好坐在他的大腿上,跟那张俊脸面对面靠得好近。 
  “谁该死?她还是我?”她困惑地问,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 
  “离她远一点。”黑子骞锐利的黑眸扫了过来,望进她清澈的明眸,慎重警告著。她这么单纯而无心机,迟早被上官媚算计了,都还不知道。 
  “为什么?她很友善啊!”小篆困惑地问,眨动著清澈的双眸。 
  “别问这么多。” 
  “别问?”小篆在他坚实的大腿上用力一蹦,火气瞬间炸开。她双眼发亮,纤细的手不客气地扯起他的衣服。“你把我当成三岁娃娃,随口一句别问就想打发我吗?喂,姓黑的,你想问的事,我可是全都说了,现在轮到你了,你要是不把原因交代清楚,我可是不饶你。” 
  说实在的,黑子骞这么大的个子,她打也打不过,要怎么个“不饶”他,她还没想出方法来。不过,火气上涌,她也来不及考虑,完全口不择言了。 
  这不公平嘛,凭什么他可以追根究柢,她就必须乖乖封嘴不许多问? 
  他直视著她怒气冲冲的小脸蛋,伸出手轻抚,粗糙的指滑过柔嫩的肌肤。 
  “别光是摸不说话,这招不管用的。”小篆硬著头皮说道,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为什么他总是口头上霸道,举止却又那么温柔,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两人对峙了半晌,黑子骞的手流连到她纤细的颈子,慢慢地把她拉近。“我只想保护你。”他低缓地说道。 
  小篆的脸蓦地一红,热烫得像是著了火。 
  他很少用言语表达出心中的情绪,这次却突然变得坦白了,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心儿跳得更快了,她咬著唇垂下头。 
  “你知道的愈多,就愈有危险。”黑子骞抬起她的头来,慎重地望入她的眸子里。 
  “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啊!”小篆低声说道,想要转开视线,他却不允许。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她只觉得好热、好烫,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一团火里。 
  那样的感觉,类似于这几天夜里,睡在他怀里的感受。紧张不安,却又有著一股安心的魔力,仿佛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就一定是安全的。 
  “你不是说过信任我吗?那么,你也该信任我的能耐啊,我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娇弱无能。”她辩驳著,虽然心头的火气已经被他的话化去一半,但是她好强地申诉,不愿意被他小看。 
  “那些事情不是你能处理的。”黑子骞简单地说道,否定了她的声明。 
  黝黑的手滑下纤细的颈子,在她的领口流连,以最细微轻巧的动作,悄悄解去她的衣扣。雪白柔嫩的肌肤,随著他的勋作,逐渐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那倒未必。”她不服气。 
  他挑起眉头,解开衣扣,以最轻柔的动作举起她的手臂。“跟我交手的是一个跟‘绝世’敌对的组织,他们手段残忍,为了得到利益,可不在乎会死几条人命。” 
  小篆听得入迷,毫无防备地举起手臂。 
  月事来潮的这段时间,他始终呵护照顾著她,她习惯了依赖,已经太熟悉他的触摸与摆布,没有察觉到其中有异。 
  “你太小看我了,我的危机处理能力可比你想像得好。”她骄傲地仰起头,觉得有些气闷。 
  黑子骞的反应,是一声轻笑。 
  可恶,这明显是把她看扁了啊! 
  小篆撑起身子,娇小的身躯在他的大腿上挪移,跨坐到他的身上来。“喂,别小看我,我其实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会是遇上事情就吓得昏倒的软脚虾。”她认真地宣布道。 
  “是吗?”一抹邪魅的笑跃上嘴角,点亮他原本阴鸢深沉的表情。 
  她瞬间全身僵硬,困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态度露出那种让她看了直起鸡皮疙瘩的笑容。 
  是有哪里不对了吗?连他的眼神,看来也怪怪的,直盯著她瞧。那模样就好像是他很饿很饿,而她正好就是他眼前的圣诞大餐。 
  “你在看什么啊!”她低叫一声,被他瞧得不自在,双腿一用力就想跳开。 
  但是,黑子骞的动作比她更快,快到让她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她只感觉腰间一紧,双腿就陡然失去所有力气,只能像一团泥似地瘫在他身上。 
  倒是上半身比较争气,已经作势跃开,偏偏双腿被他制住,她的上半身努力仰开的结果,是如一头待宰羔羊似地半躺在身后宽阔平滑的书桌上。这样的姿势,让她困窘不安极了。 
  “呃,你想做什么?”她忐忑不安,瞪大眼睛看著他。 
  这个问题一说出口,她就想咬掉舌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的眼神那么邪恶,又笑得那么不怀好意,她当然知道他该死的想做什么。 
  小篆连忙伸出双手,想把领口揪紧一些。这一动手,她才惊愕地发现,外头那件水蓝色的薄衫,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褪去了。 
  老天!他是什么时候脱去她的衣服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黑子骞微微一笑,将她柔软的身子持续压低,高大健硕的身躯压了下来。 
  “你不是说了,危机处理能力好得很吗?”他的指尖摩擦著她颈部到胸前内衣之间,那片柔嫩雪白的肌肤。“小篆,现在危机来了,你该怎么处理?”他问道。 
  糟糕了!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会遇上这类型的危机。 
  小篆愕然地看著他,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两人情投意合,她当然也设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但这可是在书房啊,难道他想在这里就…… 
  她瞄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张桃木书桌宽阔得很。 
  “你不会是想……呃……是想……”她紧张得直吞口水,无法继续说下去。 
  黑子骞点了点头。“我就是想。” 
  小篆的眼睛瞪得更大,连呼吸都快停住了。 
  “不可能的。”她软弱地说道。在家里,她偷看过二哥写的言情小说,做那件事情,不都是应该先有红酒跟烛光晚餐的吗?怎么她现在面临的一切,跟书里的浪漫情形扯不上半点关系? 
  “可能。”他说道,眼里透露出情欲,以及淡淡笑意。 
  她瞪大眼睛的模样煞是可爱,小脑袋瓜子左摇又摆,像是还不能接受如今的发展。 
  “但是,这不是在床上啊!”她终于说出心中困惑。 
  “不是在床上,我也能要你。”他徐缓地说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他俐落地一挥手,推开书桌上所有的东西,覆盖上她娇小的身躯。 
  眼睁睁看著他高大的身躯欺压上来,小篆咬著下唇:心儿怦怦跳著。他强大而霸道,却也温柔得让她心醉,这样的男人,她怎么有办法抗拒? 
  “但是,”她还想说话,但是才刚刚张开唇,他的舌已经窜了进来,阻止了她的聒噪。 
  热吻持续著,她昏昏沉沉地接纳黑子骞的需索,接著笨拙地反应。热烫的掌伸了过来,扯开薄薄的蕾丝内衣,她低呼一声,不由自主地颤抖著。柔软圆润的丰盈,如今暴露在空气之中,雪白的肌肤上,衬著一点玫红,看来十分诱人。 
  灼热的目光扫过,黑子骞险些无法呼吸。小篆的丰盈柔嫩雪白,在圆弧的顶峰,可爱的一点玫红,正因为情欲的冲击,在他眼前逐渐挺立绽放。 
  小篆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颤抖著,当他粗糙温热的掌捧握起丰盈,以指尖摩擦著玫红色的蓓蕾时,她剧烈地一震。 
  她好热好热,不知该怎么办,晶莹剔透的肌肤都浮现红晕,以及点点香汗。 
  “我要你。”黑子骞缓慢地宣布,抵著她的红唇,咽下她羞怯的惊呼。热烫的唇再度贴上她的,灵活的舌滑入她口中,模仿男女交欢的舞步,吸吮与冲刺,挑弄著她的情欲。 
  “唔……”小篆无法抗拒,只能发出无助的低吟。 
  他浓浊的呼吸声回汤在耳边,炙热的体温包围著她,她的所有感官都被他所占有,根本无处可逃。 
  或许,在心里,她也是不想逃开的。她无法说谎,说自己不想要这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黑子骞终于退开,结束了这个煽情的热吻,仍是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灼热的气息洒过她敏感的颈子。 
  小篆紧闭双眼,不断喘息。唇上还有他的气息,她轻咬著唇,回味他的吻。 
  “小篆,危机来了,表现给我看,你要怎么做?”他嗓音暗哑地说道,握住她纤细的腰往下一扯,让她双腿之间的那处柔软,撞击上他胯下坚硬如铁的欲望。 
  虽然隔著几层布料,那碰触的效果仍是吓人的,小篆惊呼一声,睁开清澈的明眸,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不,不要……”她迷乱地呻吟著,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夹紧。 
  她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纵然下半身的衣物仍然完好,她却清楚地感觉到,在底裤之下,少女芳泽间的花径已经淌出蜜汁,仿佛等待著他的汲取。 
  小篆羞得粉脸通红,双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想要制止他的接近,但是柔软的掌心一碰触那坚实热烫的胸膛,一股异样的刺激又直逼心头。 
  她无助地躺在暗褐色的宽阔木桌上,粉脸微红,红唇轻喘,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 
  “不要吗?小篆,如果你真的不要,为何还会回应我?”黑子骞逼问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他的欲望热烫坚挺,疼痛得几乎难以忍耐,要不是太过在乎她,担心她承受不住,他简直想撕开她身上所有衣物,罔顾她的疼痛,直接夺取她的身子。 
  “我不知道嘛!”她无助地低嚷,不知道怎么办。她真的害怕,但是心中却有一些些的期待。 
  “那就由我来教导你,让你彻底地‘知道’一切。”黑子骞在她耳边说道,热辣的气息灌入耳中,让她颤抖得几乎跌下书桌。 
  他的手往下挪移,俐落地解开她的裙扣,将那件薄裙推开。很快的,裙子离开了她的身体,粉腿在他的目光下一览无遗。 
  小篆咬紧了红唇,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的身体好烫,每一处被他抚摸的地方,都像是被热烫的火滚过,尖锐的快感汹涌而来,她难耐地发出低吟,声量随著他的力道而高低起伏著。 
  汗水滑过白嫩双峰间,显得肌肤更加雪白娇嫩,那情景格外煽情。 
  “黑子骞,我……我……”她颤抖地说道,只能无助地喊著他的名字。 
  她被压在这儿,除了最贴身的底裤,娇美的身躯等于已经赤裸,根本无处可逃,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嘘。”他低下头来,热烫的呼吸一路吹拂过她的颈间,来到她的丰盈上。 
  在小篆尚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张开口,将丰盈上的蓓蕾纳入口中,反覆舔弄著。炙热的口唇在柔嫩的丰盈上肆虐,以齿轻轻啃咬,直到嫣红的蓓蕾更加绽放。 
  “啊!”电流似的快感,毫不留情地穿刺她的身躯。她不由自主地拱起娇躯,腿间的底裤已经被春潮染湿。 
  太多的快感,反而勾起某种无法满足的空虚,她本能地攀附他精壮的身子,修长的粉腿缠绕著他,想要更加贴近他,柔嫩的肌肤紧贴著,反覆摩擦著,像是一头渴望主人抚摸的猫儿,芳泽处温热的湿气甚至渗透底裤,熨烫在他强健的大腿上。 
  “黑子骞……”小篆神志不清,娇小的身躯胡乱地扭动著,欢愉所形成的折磨太过可怕,她不知道该逃走,还是承受。 
  黑子骞的呼吸沉重,同样也意乱情迷。他猛地一举手,撕扯开身上的衣物,黝黑的健壮身躯上布满汗水。 
  小篆仰躺在书桌上,全身燥热轻颤,红唇逸出轻吟。 
  庞大的男性躯体挤入双腿之间,将她修长的粉腿分开,让那一处柔嫩的芳泽暴露在日光下。虽然还穿著底裤,但是蜜汁流泻,薄薄的丝质布料上出现潮湿的印子;让她更是羞得不知所措。 
  黑子骞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必须要连连深呼吸,才勉强没有失控。她腿间的濡湿,是销魂的邀约。 
  “不……嗯……不可以……”小篆轻吟著,无法并拢双腿,少女最隐密的一处被迫袒露在他面前。 
  她低声呜鸣著,几乎要哭出来了,不知道他还做什么。她觉得好难受,又热又烫,空虚的饥渴在下腹形成,折磨著她的身体。她隐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眼角有银光闪过,她略略一愣,却发现他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拆信刀。 
  “你要做什么?”她紧缩著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黑子骞保证道。 
  呜呜,她当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她只是害怕……害怕他会…… 
  当他低下头去,锋利的刀刃接近她的底裤时,她紧绷著身子,知道她恐惧的事情即将发生。“不!”她低呼一声,急忙想要并拢双腿。 
  “别动。”他的声音陡然转为严厉,压制住她的身子。 
  小篆屏气凝神,当真就不敢再乱动。只听到刷刷的两声,小腹间的布料先是抽紧,接著陡然松开。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知道连底裤都被他卸去了。 
  这个邪恶的男人,竟然还拿拆信刀割开她的底裤! 
  灼热的气息回到她的身上,炙热的肌肤接触她的小腹,他轻易地扯开破碎的布料。 
  最柔嫩羞人的双腿之间,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粉红色的花瓣间,淌出涓涓的春潮,她因为极度的羞怯与紧张,轻轻颤抖著。 
  “你好美。”黑子骞伸出手,轻抚著濡湿的花瓣,指尖落在粉红色的花核上,轻轻揉捻。 
  强烈的刺激让小篆喊叫出声,拱起身子剧烈颤抖,却又难以并起双腿。因为极度的欢愉,脑海中完全空白,只能紧紧攀附著他。 
  他黝黑的大掌,反覆在花瓣上滑动,摩擦著她最敏感的花核,让她不断喘息娇吟。 
  “啊!”小篆惊叫著,舂潮流泻,染湿了他的掌。 
  这样的折磨在她血液里汹涌著,激烈地流窜,成为一种可怕的浪潮,席卷了她的理智。对于他的渴望,变成一种疼痛,她无法忍耐。 
  “再等等,我会让你享受这一切。”黑子骞撑起身子,抗拒著体内狂猛的欲望,执意要挑逗她,等到她彻底准备好,再占有她。 
  他伸出手,在书桌上摸索著,找寻到一根长管的翎毛笔。银制笔锋的另一端,是柔软而富弹性的鸟类羽毛。 
  “你要做什么?”她不安地问,娇小的身躯在他的压制下颤抖。 
  在男女方面她陌生得很,虽然不至于一无所知,但是他所教导她的一切,又全都超出她所能想像的。当他拿起翎毛笔时,她全身僵硬,甚至无法决定该恐惧还是期待。 
  “只是爱你。”他气息不稳地说道,目光灼热得像是可以把她烧穿。以有些颤抖的手,他以柔软的翎毛扫过她柔嫩的肌肤。 
  小篆剧烈喘息,不断颤抖,濡湿的花瓣因为期待,泌出更多花蜜。 
  柔软的翎毛,滑过她颤抖的身子,来到被春潮浸湿的双腿之间,先是在她的小腹四周游走,接著调皮地挑弄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趁著她忐忑的喘息时,他卑鄙地一翻手腕,将翎毛扫过最敏感的花核。 
  “啊!”激烈的快感流窜,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小篆几乎要在那一瞬间昏过去,只能紧闭著双眼,断续地喘气,只知道在他戏玩的那一处,柔嫩的花径持续流泻春潮,她无法阻止身子做出最自然的反应。 
  翎毛轻扫著,像是一把最柔软的刀,找出她最柔嫩脆弱而敏感的一处,以顶端细致的羽毛触摸,反覆打转。细微的接触,反而提高了紧张感,每一下接触,小篆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随之颤抖。 
  芬芳的春潮,将翎毛沾得濡湿,反倒凝聚了细毛,在折磨她时变得更加有力,她发出娇媚的哀啼,花瓣紧缩著,无助地想要躲开。 
  “不……不要、呃……我不要了……”她哭喊著,因为不堪欢愉的折磨,泪水滑出眼眶。 
  她的哭喊,剪断了黑子骞残余的理智。他低吼一声,丢开翎毛笔,热烫沉重的身躯来到她身上,覆盖著她的每一寸。 
  小篆娇喘吁吁,在昏沈中睁开眼睛。 
  黑子骞的目光紧盯著她,不错过她粉脸上的神情,体温熨烫著她的柔嫩。“小篆,为我准备好。”他低声说道,分开她柔软濡湿的花瓣,巨大的欲望轻轻摩擦著最湿润的一处。 
  小篆的回答,是一声无助的低鸣。她拱起身子,顺从本能寻找著他。 
  如烙铁似的欲望,徘徊在她空虚的花径前,沾取了涓涓的春潮。他高大的身躯往前倾,挤压著柔软的花瓣,宽厚的掌握住她纤细的腰,一寸寸地挺入她的花径。 
  “你在做什么?”她被那异样的亲匿感迷住,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被春潮滋润的花瓣,缓慢地接纳了属于他的巨大部分。 
  “让你成为我的,彻底地成为我的。”黑子骞低声说道,在许诺的瞬间,火烫如铁的欲望,彻底地占有她,“啊——”撕裂的痛楚在体内炸开,她惊慌地尖叫一声,小手连忙推拒著,害怕他会带来更多疼痛。 
  柔嫩花径被撑到极限,痛得她直吸气,偏偏又推不开他,只能难耐地翻动著。 
  “呜呜,出去、快出去,我……呜呜……我不要了。”她哭泣著,在心里好气他。他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她,会疼得这么厉害呢? 
  “别哭,一会儿就不疼了。”他嘶声说道,克制著驰骋的强烈欲望,低头温柔地舔去她粉颊上的泪水。环绕著他灼烫欲望的花径是那么地紧窄温热,让他神魂为之销融。 
  “那,那你不可以动喔!”知道摆脱不了黑子骞,她退而求其次,小声地说道,双眼中满是泪水,仿佛他要是不答应,她就准备放声大哭。 
  “好,我不动。”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话。 
  得到保证的小篆暂时放心,躺在书桌上,可怜兮兮地吸著鼻子。 
  柔嫩花径仍被他撑得好紧,她甚至可以在体内深处,感受到他的心跳。尖锐的疼痛慢慢褪去,只剩下热烫如火的感觉依旧存在,甚至还从两人接触的那一点逐渐蔓延开来。 
  她悄悄地挪动一下,觉得那热烫的巨大,像是稍微滑得更深。她胆怯地停止,等到确定尖锐的疼痛不再发生,一颗悬宕的心才落了地。 
  欢愉如火花,从体内深处传来,她静止不了多久,好奇的本性就接掌了一切,她攀附著他的腰,尝试性地挪动著,完全忘记先前自己才要求他不许动。 
  黑子骞的理智,在她眨动明眸,无辜又魅惑地款摆纤腰时,终于全部溃堤。 
  他发出低吼,紧握她的纤腰,摆动著强健的腰,让欲望贯穿她的柔软,反覆地在她腿间的柔嫩进出。 
  “嗯……啊……”小篆发出娇柔的呻吟,拱起身子,随著他的动作而扭动著。 
  热烫的巨大欲望先是退去,在她几乎要出声恳求他回来时,凶狠地连连冲刺,探入她体内最深处,在柔嫩的内部烙上他的印记。欢爱的气息弥漫四周,男子的低吼,伴随著女人娇弱柔楣的低吟,气氛格外煽情诱人。 
  “黑子骞!”她低喊著他的名字,因为不知所措,只能紧抱著他。 
  “别怕,跟著我。”他粗哑地说道,抱紧了她纤细的腰,将她扯得更近。凶猛的欲望更加放肆,连连冲刺,深入她的花径。 
  欢愉像是闪电,在她体内流窜,成为激烈的浪潮。她紧抱著他,粉嫩双腿缠紧了他强健的身子,在他的攻击下连连娇吟。 
  终于,欢愉累积到极限,陡然整个爆发开来。像是有无数的烟火在体内爆炸,她高声尖叫著,脑海中一片空白,感受到他用尽力气的一击,嵌入她的最深处,而后释放出烫人的热流…… 
  许久之后,黑子骞抱起赤裸的小篆回到卧室,无限温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他高壮的身躯也躺回床上,仔细拥抱著她。 
  小篆睡眼朦胧,被先前的高潮耗去太多体力。“你说谎。”在入睡前,她还不忘指责。 
  “我哪里说谎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动的,你……你……你骗人……”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 
  黑子骞露出笑容,靠在她的耳边低语。“小篆,动的人不是我,是你。” 
  小篆听不见他的强词夺理,早已沈入香甜的梦乡。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8-07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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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单软软香香的,小篆不知睡了多久。 
  在睡梦中,她抱著黑子骞赤裸精壮的身躯,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倾听著他的心跳,那让她觉得好安心。在令人酥软松懈的梦境中,那双有力的双臂始终环绕著她,怕她会乘机逃开似的。 
  睡得很深很沈,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被惊醒了。或许是身下的男性躯体陡然间的僵硬,让她本能地知道,大概是发生事情了。 
  小篆困惑地揉揉眼睛,睁著睡眼惺忪的眸子。“怎么了?”她含糊不清地问,打著呵欠。 
  被单往下溜,她的身上一丝不挂,觉得有些冷,连忙把被单挟在手臂下,勉强遮位胸前的春光。 
  “没事,你继续睡。”黑子骞回答道,大掌压住她的小脑袋,想让她继续睡。 
  “怎么可能没事?你连声音都变了。”小篆才不相信,挣扎著抬起头来,甩开他的大掌。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瞬间也愣住了。 
  那是一个好美好美的女人,长发披肩,穿著俐落的套装,站在门前动也不动。她的脸色苍白,甚至没有半点血色,像是看见最可怕的景象,全身正在颤抖著。 
  “呃,小姐,有事吗?”小篆低呼一声后才知道发问,连忙往被单里躲,粉脸有些嫣红。 
  她可不习惯脱得光光的让人欣赏啊,都是黑子骞啦!帮著她清洗身子后,也不晓得要帮她穿上衣服,现在才会出现这种尴尬场面。闯入者又是这么出色的美女,比较之下,她的可看性就少了一些。小篆把被单拉得更高,有些自卑。 
  那女人不理会她,质问著黑子骞。 
  “她是谁?”她的声音颤抖,看来让人很是心疼。 
  “不关你的事。”黑子骞低咒一声,浓眉紧紧皱起。 
  那句话像是一下重击,女人纤细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更加苍白了,小篆几乎怕她会当场昏倒。怎么回事呢?这女人的口吻,像是跟黑子骞很熟,因为看见他们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大受打击。 
  不安的种子逐渐在小篆心中发芽,先前累积的幸福感,如今一点一滴地流失,她也变得紧张了。 
  “不关我的事吗?”美丽的女人闭上眼睛,全身颤抖著。半晌之后,她才又开口。“你先前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也是你一时兴起的游戏吗?”她低声问道,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黑子骞坐在床上,紧抱著困惑的小篆,脸色阴沉,没有回答。 
  “呃……”小篆低低地开口。 
  “闭嘴。”他迅速而严厉地制止她说话,口气比先前每一次更加专制。 
  她嘟起唇,满心的不悦,心中的怀疑更深了。“我只是想问问她是谁。”她小声地抱怨著。 
  看见两人亲昵的模样,美丽女子的脸上瞬间闪过痛楚的神情。她以颤抖的手,从皮包中拿出一张摺叠好的纸张,然后将纸张从中一撕为二,再撕成四块,狠狠地扔向大床。 
  纸片飘落,小篆仍是一脸茫然。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收集那些纸片,想在其中看出一些端倪。 
  当她勉强把纸片拼起来时,上头的文字却让她吓白了脸。 
  结婚证书?! 
  更让她震惊得无法呼吸的,是这张结婚证书上还有著黑子骞的名字,而在他名字旁比邻而居的,是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女性娟秀字迹——他的配偶栏上已有了名字。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小篆如遭雷击,全身血液都凝结了。 
  她用尽全力地瞪大眼睛,想说服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不论她看得多么仔细,上头货真价实的就是他的名字。 
  “你果然厉害,彻底地欺骗了我。”美丽的女人身躯摇晃,咬紧了红唇,甚至渗出血来。“我承认,你羸了。”她低喃几声,又看了小篆一眼。 
  两个女人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一个痛苦、一个不安。 
  匆促的一眼之后,美丽的女人蓦然掉头奔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在夜里听来很刺耳。 
  室内有片刻的死寂,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言语。 
  先前的温暖都消失了,小篆觉得好冷。那种冷肇因于心中的不安,阵阵的忐忑太过强烈,逐渐成为一种疼痛。 
  “她是谁?”终于,她鼓起勇气,问著那个女人先前问过的问题。 
  她暗中决定,他要是敢拿同样的答案搪塞,她就要扑上去打他。 
  “她不重要。”黑子骞不耐烦地低咒一声,掀开被单,甚至看都不看碎纸一眼。看他的模样,像是那个女人真的对他不重要。 
  但是,如果真的不重要,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她不重要?!你想骗谁?姓黑的,我不是瞎子!”小篆猛地抬起头来,像是被激怒的小动物,发出一声尖叫。“这明明就是结婚证书,你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不重要的女人当妻子?” 
  虽然答案不同,但她还是顺从心中的愤怒,扑上去猛打他,小拳头下雨似地全落在他身上。一边打著,眼泪就不听话地滚出眼眶。 
  “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敢欺骗我!”她边哭边说,一面还胡乱打著。 
  她好气他,更气自己竟就那么笨,傻傻地被拐上床,根本没有想到,他已经是名草有主。 
  “这是误会,我没有欺骗过你。”听见她的指控,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什么误会?白纸黑字的,你还想抵赖吗?”她用力把纸片砸向他,听不进他的辩驳。 
  小篆失控的举止,让黑子骞的心情更加烦躁。他皱起眉头,看向窗外,怀疑那个女人是怎么闯进来的。 
  在这五角星范围内的建筑群各有主人,那女人一来不可能闯入,二来也不该闯错屋子,任务上明明互有分配,那女人这时候不该回到台湾的。事情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时间与场合计算得太精确,更让他百口莫辩,巧合得像是一场设计好的诡计,存心要他难以解释。 
  上官媚抿唇浅笑,离去前凤眼闪烁的模样,在黑子骞脑中一闪而逝。 
  “该死的女人!”他咒骂著,迅速猜出是谁在幕后搞鬼。难怪先前离去时,上官媚还轻描淡写地提醒,要他快些对小篆解释清楚。 
  那不是提醒,而是一项暗示,警告他准备承担顶撞她的后果。 
  “又骂我该死?呜呜,你才该死!”小篆不服气,眼泪狂涌。错的明明是他,他还有脸骂她? 
  “我说的是上官媚。”他愤怒地解释,落入设计好的陷阱中无法脱身。 
  “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她的声音更大,边哭边吼。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只可能对心爱的女人付出那么多的关怀与温柔。她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应该只会爱一个女人。 
  原来,她错得好离谱。 
  不安靠著自艾自怜的情绪发芽茁壮,张牙舞爪地长为藤蔓,缠绕著她的心,勒紧了她的感情。她的胸口好痛,受不了这样的转折。 
  她太天真了,或许在黑子骞的眼里,先前那场缠绵,说不定只是逢场作戏,他根本没放在心中。 
  但是……但是……呜呜,那是她的真心真意啊!要不是真心爱他,她绝对不可能跟他做爱的。她全心的付出,没想到竟把贞洁给了一个已婚男人。 
  小篆不断想起,先前那女人的神情;当她瞧著他们时,表情仿佛痛不欲生,漂亮的眼睛里充满绝望。 
  老天!那女人一定是很爱很爱黑子骞。看见心爱的男人抱著赤裸的女人,那模样明显地刚经过一番云雨,这样的打击,哪个女人受得了? 
  那黑子骞呢?他爱不爱她? 
  小篆不敢询问这个问题,怕答案会让她更加难受。 
  黑子骞任由她打著,浓眉仍是皱得死紧。 
  “小篆,冷静点。”他站在原处,没有阻挡她的拳头,任由她发泄情绪。 
  上官媚的诡计设得太过精巧,让小篆先入为主地产生怀疑,如今他的任何说明都会被视为狡辩,她绝对听不进去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出“证据”来,那才足以釐清眼前复杂混乱的状况。 
  “我不要冷静。”小篆尖叫著,胸口愈来愈痛,泪水哗啦啦地乱流。“你已经娶了她,那我是什么?”她无法不在意那个冠上他姓氏的女人。此刻不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已婚的事实。 
  “别无理取闹,你才是我的女人。”他简单扼要地回答,准备离开卧室,去找寻“证据”。 
  如果可以,他也渴望顺便招掐断上官媚那纤细的颈子。 
  小篆不肯让他离开肇事现场,因为愤怒,她的手脚倒是意外地灵活,见他想离开,她迅速攀上他强壮的颈子,靠在他耳边尖叫。 
  “我无理取闹?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可恶,姓黑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绝对不当你的小老婆!”尖叫的回音,足以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在这里等著,我可以让你看看证据。”黑子骞顺手扯起被单,故技重施地将她捆起来,推回大床上。 
  “我不要看什么证据,你要让我看什么?另一张结婚证书吗?” 
  “好好待著,不许离开。”他厉声嘱咐著,决心快刀斩乱麻。 
  他曾经在众人面前宣布信任她,难道这个小女人不肯也回馈他一些信任吗?她的彻底否认,证明她对他的信任有待加强,而那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更是让他的心乱。 
  “该死的,你再绑著我试试看!黑子骞,你别走!给我回来。”她尖叫著,在大床上扭曲翻动,愤恨地踢著腿。 
  然而,黑子骞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见他离开了,小篆才允许自己缩在床上,狠狠地大哭一场,哭到双眼通红,头昏眼花,嚎啕大哭才逐渐转为嘤嘤啜泣。滂沱泪雨后,她趴在床上,用床单擦擦脸上泪痕,命令自己不可以再哭了。 
  她恨极了黑子骞的欺骗,更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男人。 
  胸口的巨石愈来愈沉重,小篆心中没有主意,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在最难受的时刻,家人的脸庞浮现脑海。她突然间好想家,想抱住家人痛哭,一起咒骂那个该死的黑子骞! 
  身上还绑著被单,但这些束缚却不能阻止她。她蠕动著,狼狈地跌下床。 
  在地上又啜泣了几声后,小篆以毛毛虫的方式,坚决地蠕动著,持续往屋外前进。她决定,用爬的都要爬离黑子骞的身边。 
  “小篆,出来吃饭。”白心绣在外头喊著,忧心忡忡地敲著门。 
  “呜呜呜……”里头持续传来哭声。 
  “小篆,有你爱吃的糖醋鲤鱼喔!”白心绣讨好地说道。 
  哭声不减,存心跟肚皮过不去。 
  “小篆,出来吃饭嘛,别哭了,再哭会哭坏身子的。” 
  哭声继续,偶尔传来因为哭泣过久而造成的打嗝声。 
  两兄弟从餐厅中走来,看著莫可奈何的母亲。“小篆还是不肯出来?”行书问道,儒雅的面容上也是愁眉不展。 
  白心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听著门内的哭声,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几小时前小篆回到家中,进门就扑抱著她,边哭边说,半天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季家上下一阵哗然,个个目瞪口杲。 
  白心绣万万没想到,如意算盘没打成,小篆非但没有捞到金龟婿,还在被人吃乾抹净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有了老婆。这下好了,原来她看走了眼,看上的好女婿早就被人订了,她任由黑子骞扛走小篆,等于是把女儿推入火坑啊! 
  唉!想不到她白心绣竟然也会看错男人。 
  “她还在气娘卖女求荣,不肯出来吃饭?”楷书凑上前来问了一句,擦擦嘴角的食物残渣,家里的人全都没有食欲,娘又抱著陪罪的心态煮了一大桌,刚好全祭了他的五脏庙。 
  白心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楷书耸耸肩膀,溜离现场。 
  但是才走到门前,他马上又脸色苍白地跑了回来。“那个……那个……”他吞吞吐吐,此手划脚,半天说不出下文。 
  “哪个?”白心绣皱眉。 
  楷书张开嘴,大概被吓呆了,咿咿哑哑地说的不知是哪国的语言。 
  “说!”行书陡然厉声喝道。 
  那声暴喝倒是把楷书吓得回魂,让他恢复了语言能力。“黑子骞来了!”他大声宣布道,躲到行书背后,再探出头来。 
  那声宣布,让季家变得一片死寂,就连房里连绵不绝的哭声,此刻都停止了。 
  黑子骞缓慢地踏上阶梯,步履稳健,气势惊人,阴鸢的表情在在暗示著生人勿近。他的眉头深锁,黑眸显得更加锐利,很明显正处于心情恶劣的状态下。 
  白心绣闪身站在他面前,挡住小篆的房门,决心将功抵过,说什么也不让这家伙有机会再去伤害小篆。 
  “谁让你进屋里来的?”她质问著。 
  “季先生。”黑子骞淡淡地说道,视线锁住门扉。 
  “真是的,他怎么跟我唱反调?”白心绣跺脚,还是仰起头。“不管是谁让你进来的,我不许你再踏前一步了,马上滚开,不然我叫警察了。”她警告著。 
  “娘,叫警察可能也没用。”楷书探出头来,小声说道。 
  “我是来找小篆的,有些事情必须跟她谈清楚。”黑子骞缓慢地说道,耐性正在迅速消失。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白心绣硬是挡在门前。 
  他黑眸一眯,站在原地甚至没有举步,那危险的气势就已经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小篆,出来。”他徐缓地唤出她的名字,知道她正在里头倾听。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家养的女儿,绝不会去当你的小老婆!”白心绣叫嚣著,跟先前急于把两人凑成堆的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 
  “小篆,别让我再说一次。”黑子骞的声音变冷,冰冷的愤怒甚至可以穿透门扉。 
  气氛凝滞,空气僵硬得可以用刀子划开,他的不悦竟有著这么强大的力量,让人心生畏惧。白心绣为了女儿,不怕死地踏上前一步,还想要虚张声势地把黑子骞赶离这里。但是嘴才刚张开,行书就扯住她的手臂,面色凝重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我们先离开。”行书说道,扯开母亲。 
  “但是……”白心绣不肯离开,焦急地看著房门。 
  “娘,你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别插手。”行书一手扯一个,把母亲及弟弟扯离战场。 
  贴在门上的小篆慢慢地打开门,仍是不时吸吸鼻子,双眼哭得红通通的。 
  “谁让你离开那间屋子的?”黑子骞严厉地质问,瞪著她。几个小时前,当他好不容易拖著“证据”回到房里,却发现她已经不知去向,那时他愤怒的吼叫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上官小姐好心派人送我回来的。”小篆仰起头,无畏地看著他。她才不怕他呢!这个骗子,就只会大吼大叫来骗人。 
  想到他那可恶的骗局,她的眼圈又红了,珠泪滴了下来。 
  “我就知道是她。”黑子骞恨恨地咒骂著,黑眸中迸出杀意。留那个狡诈的女人活著,绝对只是个祸害,若不是看在上官厉的分上,他绝对已经把上官媚碎屁万段。 
  这一切的误会,都是上官媚设计出来的。她非要看见,他为了解释一切而焦头烂额,才肯满意。 
  “你又想骂她吗?我告诉你,她和善又亲切,比你这个凶巴巴的骗子好多……啊……”小篆的严词声明,到最后变成了连声惊呼,黑子骞拒绝当听众,握住她纤细轻盈的身子,直接就往肩上扛。 
  “闭嘴。”他不耐地说道,不想多费唇舌解释。只要她亲眼看到“证据”,误会就能迎刃而解了。 
  小篆拒绝听他的命令,她双手双脚乱搥,扯开喉咙大喊:“放开我啊,你这不要脸的骗子,放开我啊!” 
  她的声音传得很远,邻居们也纷粉探出头来。按照往例,碍于黑子骞杀人似的目光,根本就没人敢踏前一步,所有的人,全都静默地躲在一旁,目送小篆被危险而愤怒的黑子骞掳走。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绝世”的大楼内却是灯火通明。 
  黑子骞大步地跨入了办公室内,继而毫不客气地把扭动挣扎的小篆往地毯上一扔。 
  “啊!”她跌在地上,臀儿痛极了,眼中含著泪,连忙伸手去揉。“你把我掳到这里来,到底还想做什么?”她质问著,愤怒反倒把先前的痛苦情绪淹没了。 
  “有些事情,必须好好解释清楚。”他简单地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把你想说的那些鬼话都收回去,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她翻过身,在地毯上挪得远一些,不想跟他靠得太近。 
  这大概就是结束了,她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的,目睹了那场精心设计的戏码,才会跟他牵扯上关系。如今,他们也该在这间办公室里,作一个了断。 
  她恨极了他,不愿意再见到他。只要一见到他,她就会想到自己所受的欺骗,以及自己有多么地爱他……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是欺骗她的,她却还是无法彻底消弭对他的爱恋。 
  “那个女人要找的,并不是我。”黑子骞淡淡地说道,黑眸望著她。 
  小篆嗤了一声,才不肯相信这种鬼话。“难道你要告诉我,跟她结婚的男人不是你?”结婚证书上明明就有他的名字啊,他难道想拿这种蹩脚的谎话来骗她? 
  “的确是如此。”他却点点头。 
  在小篆困惑的同时,一旁通往内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的头发较长,在颈后绑成一束,薄唇上噙著笑,慵懒而优雅。 
  “季小姐。”他打著招呼,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眨了眨眼睛,接著很用力再眨了几次,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男人,竟然跟黑子骞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人有著同样高大的身形,俊美得让女人也嫉妒的脸庞,唯一不同的只在于气质。黑子骞阴鸷稳重,而这男人慵懒从容。 
  “你……你们……”她完全呆住了,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我们是孪生兄弟。”那男人微笑著,欣赏著她被吓呆的神情。“我是他的弟弟,黑濯爵。”他微笑加深,又补了一句。“也是那个拥有已婚身分的人。” 
  小篆眨了眨眼睛,慢慢站了起来。“但是,那个女人……”她还是一头雾水,被眼前黑子骞的“分身”给弄糊涂了。 
  “我们是双胞胎兄弟,为了方便从事‘绝世’内部的工作,我们共享一个身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混淆敌方的耳目。”黑濯爵解释道,忙著欣赏大哥看上的女人。 
  “跟那女人结婚的人是你?”她想起那个神情痛楚的美女。 
  “答对了。”黑濯爵一擦指,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是,结婚证书上的名字,明明就是黑子骞。”她皱起眉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她必须好好地消化。 
  “这次的任务,是让我老哥出面,而我则是私下在处理一些事情,就连她,从头到尾也以为追捕的人是黑子骞。”黑濯爵淡淡一笑,眼底有一抹邪气,那神态倒是真的跟黑子骞一模一样。“她把结婚证书撕了也无妨,反正我们的婚礼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再补办一次。” 
  事情豁然开朗,小篆吁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头上的巨石消失了。胸口的疼痛,已被黑濯爵的解释化去,想起先前激动的反应,她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偷偷瞄了一眼黑子骞,发现他仍是盯著她,脸上有著愠怒。 
  呃,也难怪他会生气,要是她肯听话,待在屋子里乖乖等他,这件误会早就解开了,她也不必糊裹糊涂地多伤心几个小时,让他气急败坏地追来。 
  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那时候真的是太伤心了嘛!小篆嘟著嘴,小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说老哥,咱们的婚礼要不要一起举行?你顺道也把季小姐娶进门,省事多了。”黑濯爵带著笑提议道。 
  小篆猛地跳起来,一张脸胀得通红。“谁说要嫁给他的?”她双手乱挥,脸上发热。 
  像是触动了某种开关,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黑子骞猛地跃起身来,高大的身形迅速得吓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已经晃到她眼前,轻易地把她抓到眼前。 
  “你不嫁?”黑子骞问道,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我……”小篆吞了一口口水,畏于恶势力,只能胡乱地点头。“我嫁、我嫁。”她连声说道,见他脸色稍微缓和一点,红唇又委屈地嘟了起来。“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人这样逼婚的?你要是愿意好好求婚,我至少会答应得比较情愿一些啊!”她小声嘀咕著,对他不报任何希望。 
  这么霸道蛮横的男人,她哪里能指望,他会给她一个浪漫的求婚?眼前这种逼婚方式,大概才最适合他吧! 
  想著想著,她悠悠叹了一口气,心里很是无奈。没办法啊,谁要她就是爱上他呢?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他那不太浪漫的性格。 
  “很高兴你们达成协议。”黑濯爵微笑著,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现在,该去把事情作一个了断了。”他缓缓说道,看向外头。 
  “什么事情?”察觉到气氛有异,小篆机灵地发问,眨著眼睛想凑热闹。 
  黑濯爵看著未来的嫂子,很尽责地解释。“今晚在大搂内,将会举办一场私密的拍卖会,所拍卖的物品,其实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货,目的是为了要引出敌对组织洛尔斯的人出面。先前的种种迹象,证明他们今晚会出面干预。”他走向外头,眼中迸出狩猎时的迫不及待。 
  “那我也要去。”小篆提出要求,加快脚步就想跟上去。 
  走没两步,领口就一紧。她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又跟黑子骞愤怒得快要喷火的眼睛打了照面。 
  “你给我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他吼叫著,一想到她今晚准备在大楼内到处乱跑,他就紧张得胸口绞痛。这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离危险远一点? 
  “好嘛好嘛。”小篆嘟著嘴。 
  “你保证?”他眯起眼睛。 
  她伸出三根手指头,学女童军发誓,一脸的无辜。“我发誓。” 
  “这间房间有安全系统,一旦启动后,只能由内部打开,你只要待在里头,就不会有危险。”他眯著眸子看了她半晌。“你最好遵守约定,否则等我回来,你绝对会后悔违背了约定。”他抱起她,短暂而彻底地给予她狠狠的一吻,之后松开她,也往外走去。 
  小篆坐在原地,因为刚刚那个热吻而有些头昏眼花。等到稍微平静后,满腔的好奇心又在骚动。 
  这不公平,他们在外头冒险,她就只能够窝在这里? 
  她只是稍微打开门瞧一瞧,看看外头发生什么事,没有真的绕去看看拍卖会现场,这不算是违背誓言吧? 
  小篆蹑手蹑脚地悄悄打开了门,探头左右看了看。瞬间,她的动作完全凝结,连呼吸都停止了,一把枪,正牢牢地抵在她脑袋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8-07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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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进去!”拿著枪的男人,凶很地把小篆踢倒在地上。 
  小篆咚的一声,摔跌在地上,这间屋子恰巧是她最熟悉的清洁室,这里可没有铺地毯,她撞得好痛,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叫。 
  她是有试著要避开危险,只是稍微探头看一眼,哪里知道运气这么背,歹徒刚好就拿著枪等在外头?她自投罗网,被抓个正著。她没有时间担忧自己的安危,反而比较担心,等会儿黑子骞知道她惹上危险,不知又会多么愤怒了。 
  看来黑昭耀爵说得没错,今晚的拍卖会的确是把洛尔斯的人员给引出来了。对方明显的是有备而来,就连拍卖会场之外,都部署了武装人员,看样子是打算将‘绝世’的高层一网打尽。 
  一想到黑子骞会有危险,她的胃部一阵紧缩。 
  她不是唯一一个被逮到的人,那间房间的角落,已经有个缩成一团的身子。 
  “啊,刘嫂,你没事吧?”小篆急忙问道,扑上前去。 
  年长的清洁妇苦著一张脸。“又是你,怎么哪里有麻烦,你就往哪里冒?”刘嫂往旁边躲。 
  “闭嘴!不要多话,乖乖给我待著,不然有你们好看的。”拿枪的男人喝令道,把门关上,然后锁死。 
  “怎么所有人老是都在警告我要乖乖听话?”小篆自言自语著,稍微伸展酸痛的肩膀。“完蛋了,黑子骞要是知道我被逮,肯定会气炸的。”她走到窗边,喃喃自语著。 
  从落地窗往外看去,隔著竟阔的中庭,在大楼的另一端,可以看见灯火通明,似乎热闹得很。黑耀爵提起的拍卖会,大概就是在那里举行。 
  “黑先生生气时,我不想在场。”刘嫂小声说道,从地上爬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事清洁工作,她的手脚意外地矫健,先前那瑟缩的模样,在歹徒离去后也消失了大半。 
  “那我们一起开溜吧,”小篆提议,对眼前的危机倒不是很在意。她清楚地知道,任何恐怖份子,都比不上愤怒的黑子骞来得可怕。 
  “但是,我刚刚被抓来时,发现这层楼都有重兵把守,我们逃不出去的。”刘嫂说道。 
  “刘嫂,你刚刚有听见他们说到些什么吗?”她想到那些人一脸凶神恶煞,还拿著武器乱闯,可怕极了。 
  “嗯,那群人有提到,他们先埋伏在这里,等会儿就要闯进拍卖会里,抢走那些拍卖品。他们说,黑先生老是阻了他们的路,这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刘嫂仔细地说道,观察著小篆的表情。 
  小篆偏著头,像是在思索著。听到那些人准备对黑子骞不利,一股怒气慢慢浮上心头,逐渐凝结成澎湃巨浪。她绝对不能够眼睁睁看著有人伤害她心爱的男人! 
  再者,黑子骞总是不信任她的能耐,遇见什么事情都吼著要她滚远些。这倒是一个机会,要是处理得好了,他说不定会对她刮目相看,从此之后对她服服贴贴的…… 
  美好的幻想在脑海中成形,想到黑子骞对她心悦诚服的表情,她就兴奋得忘记所有危险,手脚已经开始动作。 
  “要是没有路逃出去,我们就开一条路吧!”小篆提议道。 
  “什么?什么?”刘嫂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安。 
  “危机处理能力,我要让他看看我的危机处理能力。”小篆一边说著,一边在瓶瓶罐罐之间挑选适合的材料。 
  盐酸、硝酸都有,她转头找了一会儿。“刘嫂,这里有婴儿油吗?”她问道,手忙脚乱地打开盐酸的瓶盖。 
  “角落里有一瓶,是其他清洁妇结束工作后,用来保养双手的。”刘嫂顿了一下,看著小篆把盐酸倒入一个大大的玻璃杯中。“你要那个做什么?” 
  “侦探小说可不是白写的,这点常识我还有。”小篆哼了一声,眯著眼睛把找来的东西按照脑中的比例调和。“这些东西一旦调出来,可是不得了的东西,可以把那些王八蛋全都轰出去。” 
  “这是什么?”刘嫂靠到门边去,躲得很远。 
  “甘油炸弹的原料,硝化甘油。”小篆嘿嘿笑著,把一滴调好的硝化甘油滴在地上。 
  轰的一声,液体落地的瞬间,产生了小小的爆炸。 
  “等等,这液体太不稳定了,别说是当武器使用,只要你走路的步伐大一些,就可能被炸成碎片的。”刘嫂连连摇头,脸上的肌肉抽动著。 
  这倒也是,要是出身未捷身先死,还没教训恐怖份子,自己就先被炸死了,那她的面子要往哪里摆?她偏著头想了一会儿,思索著有什么束西能够牢牢吸收这些液体,让液体不外漏…… 
  等等,超强吸收不外漏?! 
  小篆的视线转到清洁室的某个角落,那里堆著满满的卫生补充品,在小山似的卫生纸旁边,她看到了需要的东西。 
  “走吧,刘嫂,我们去让那些拿著枪的恐怖份子瞧瞧女人的厉害。”她露出坏坏的笑容,动手开始拆起塑胶包装。 
  角落里的刘嫂不断摇头,脸色愈来愈苍白。 
  “拍卖会上进行得如何?”监视著拍卖会上一举一动的恐怖份子互通声息。 
  “一切顺利,等到讯号出来,我们就冲进去。” 
  十多个男人捏紧了枪,互相点了点头。忽然,被锁死的清洁室门后传来一声娇叱。 
  “发射!” 
  先是咻的一声,当众人还一头雾水时,那扇门陡然砰的一声,整个炸碎,甘油炸弹特有的气味弥漫四周。 
  “怎么回事?她们有甘油炸弹?”恐怖份子们惊叫著,完全措手不及。 
  清洁室里头不是只关著一个老妇人,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吗?事先明明都检查一过了,她们手中不可能有武器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竟变魔术似地有了甘油炸弹。 
  “要比武器是吗?来啊!”小篆叫嚣著,不知从哪里找来弹弓,把浸满硝化甘油的长方形棉块先是往后一拉,然后弹射出来。 
  棉块咻的飞过空中,黏贴在墙壁上。 
  站得最近的恐怖份子只来得及看上一眼,但是那匆促的一眼,已经足以让他看清楚那长方形棉块是什么了。 
  卫生棉?! 
  轰的一声,那块卫生棉炸开,把墙壁轰出一个大洞,恐怖份子哀嚎著飞了出去,掉落在地上就动弹不得了。 
  刘嫂站在旁边,用手捂著头,像是正在经历最严重的头痛。 
  “杀了她!”剩余的恐怖份子喊叫著,握住枪就往小篆的方向射击,决心置她于死地。 
  枪林弹雨间,小篆也毫不胆怯,忙著补充弹药反击。 
  “让你们尝尝夜安型的。”吸得最饱满的一块棉块弹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撞击在楼层的主要梁柱上头。 
  又是一声巨响,这层楼转眼天摇地动,烟硝弥漫,主要钢筋被炸毁了一半,其余的也在摇摇欲坠,天花板眼看即将跟地板来个热吻,还没被炸伤的恐怖份子不敢恋栈,眼看情况不对,拖著伙伴迅速的逃窜,离开现场。 
  “给我回来,还打不打啊?”小篆豪气干云地喊道,觉得得意极了。“刘嫂,瞧,我的点子不错吧!”她骄傲地说道。 
  刘嫂蹲在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边在自言自语著。“好可怕的女人,好可怕的女人。” 
  整栋楼轰轰轰的在响,小篆来不及欣赏成果,决定快些逃开。才走没两步,远远的就看到被爆炸声惊动,飞快赶来的高大身影。 
  “季小篆!”熟悉的吼叫声又传来,高大的身躯疾步走来,他凶恶地拎起一脸无辜的她。“你到底又做了什么事?”他咆哮著。 
  在拍卖会上正是波云诡谲,这里却传来接连的爆炸声,把拍卖会上的人全吓跑了。而他一听到爆炸声,直觉就想到跟她脱不了关系。在赶来的路上,各种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闪过,直到看见她安然无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呃,我在处理危机啊,你看我处理得很好吧?”她讨赏地说道,身后是爆炸后的断垣残壁。 
  “你是在处理危机,还是在制造危机?”黑子骞质问道,克制著把她活活掐死的冲动。 
  “我是想帮你啊!”她嘟起红唇,一脸无辜地说道。他不领情就算了,干么还那么凶地对她吼啊! 
  帮?只怕是愈帮愈忙啊!“这是什么?”黑子骞瞪著她手上那杯东西。 
  “硝化甘油。”小篆诚实地回答,一脸的兴奋。“我调的,很棒吧?” 
  满腔的咒骂含在嘴里,他深吸一口气,即将骂出口,突然,眼角有黑色的光影一闪,他本能地抱住小篆一闪。 
  接连几声枪响,空气中多了硝烟的气味,他们刚刚站的地方也凭空添了几个弹痕。一个没有撤退的恐怖份子杀红了眼,非要杀了小篆才肯罢休。 
  “低下头!”黑子骞厉声说道。 
  小篆缩起身子,本能地听从他的命令,抱紧了他高大的身躯。虽然明明被人用枪指著,但是她心中竟奇异地没有感到什么恐惧。她知道有他保护,她绝对是安全的。 
  黑子骞举脚一踢,脚尖踢飞了因为爆炸而碎落的石块。那石块不偏不倚就往那恐怖份子手上飞去,强劲的力道竟踢飞了对方手中的枪。 
  “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那人弃了枪,却还不死心,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往他们扑过来。 
  “不!”小篆惊叫一声,本能地推开黑子骞,想替他挡去那致命的一刀。 
  她不要他死!绝对不要—— 
  小篆紧闭著眼睛,仰起头,准备承受那疼痛的一刀。但是,那一刀迟迟没有剌下来。感受不到预期中的疼痛,她只听到某种闷哼。她先是睁开一只眼睛察看,接著再睁开另一只。 
  那个恐怖份子就站在她面前上同举著刀,却目光呆滞,刀子老是停在半空。几秒之后,他砰的一声昏倒在地。 
  “很抱歉打扰季小姐牺牲奉献的好戏,只是我认为,这里不应该再待下去了。”刘嫂手中拿著一根铁棒子,实事求是地说道,说话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听来有些怪。 
  “我们先离开这层楼。”黑子骞像是对刘嫂突然英勇的举止没有半点诧异。 
  “早该离开了。”刘嫂咕哝一声,然后顺手往脸上一撕。 
  哇哇哇,小篆张大嘴,惊讶得发不出声音。太可怕了,刘嫂居然从自个儿的脸上撕下一大块皮啊! 
  “啊……啊……”她啊了半天,食指指著“刘嫂”抖啊抖。 
  “季小姐,在下是‘鬼面’,是‘影子’的伙伴。”他简单地自我介绍,老妇人的人皮而具下,竟是一张英俊的男性脸庞。 
  “鬼面”?就是先前上官媚提过,假扮成屁体的“鬼面”吗? 
  “你就——”她张嘴想要询问,但是陡然伸来一只黝黑大掌,硬是盖住她的嘴,阻止她再多话。“唔!唔!唔唔!”因为被坞住嘴,她愤怒地咒骂,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别啰唆,走了。”黑子骞冷冷地说道,夹抱起小篆,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离开。 
  先前小篆的胡乱轰炸,已经破坏了这层楼的结构,墙壁中传来的细微声响,以及不断掉落的大小碎石,都证明著楼层已经不堪负荷,随时都有塌落的危险。要是再不走,他们只怕会被压扁在两层楼之间。 
  就在他们离开这层楼的瞬间,轰的一声,天花板猛地崩塌,她竟然炸掉了一整层楼?! 
  “啧啧,上官媚绝对会连本带利的记在你的帐上,要你赔偿的。”黑濯爵看著眼前的断垣残壁,不敢相信那个娇小美丽的季小篆,竟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挑上这么个剽悍的嫂子,看来大哥从此之后绝对会安分守己的。 
  “季小篆!”吼叫声传遍了被炸得半毁的这层楼。 
  “鬼面”慢慢从一旁晃出来,吐了一口气。这场任务结束后,他必须去好好地休息才行,跟季小篆共事实在是太剌激了些,他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了。 
  “你吼得再大声也没用,她不在这里。”“鬼面”走到黑子骞身边。 
  “她上哪里去了?” 
  “她一看苗头不对,吞吞吐吐地说家里还有事,刚刚开溜了。”“鬼面”忠实地陈述。到了安全的范围后,小篆发现黑子骞的脸色愈来愈难看,马上决定畏罪潜逃,提早回家避难去。 
  黑子骞咒骂一声,迅速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奔下楼去。 
  “看来你快要有个嫂子了。” 
  “我的手脚也不慢,老哥找到了个嫂子,我也找到了个妻子。”黑濯爵笑得十分得意。 
  “妻子?难道这段出任务的时间,你们兄弟两个都走了好运道,顺带捞了个老婆?”“鬼面”一脸诧异,还以为是听错了,这不公平啊!他扮成清洁妇,非但没有艳遇,还被不知死活的守卫骚扰。 
  “这算是附加价值吧!”黑濯爵耸耸肩。 
  “为什么我的附加价值总是偏低。”“鬼面”抱怨著。 
  “不会吧?不也有人对你心仪不已?”黑濯爵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不是听说,那个守卫对你一往情深吗,‘刘嫂’?” 
  “鬼面”的回答很简洁。“去你的。” 
  “季小篆!”黑子骞一阵风似地卷进来,目光如炬,迅速找到那娇小的身影。 
  坐在沙发上的小篆,整个人吓得跳起来。 
  “呃……嗨。”她很尴尬地打著招呼,畏罪地往后慢慢退去。 
  “你没有遵守诺言。”他缓慢地逼近,像是看见猎物的狼,目光凌厉。 
  “我有啊!”她狡辩著,绕著沙发,想离他远一些。一双明眸还偷偷往楼梯瞄去,猜想著能不能从那里顺利逃脱。 
  不行,他人高马大,双腿又长,肯定没几步就能追上她。她皱眉想了想,决定来个缓兵之计,先跟他绕上几圈。 
  “你没有。你先前答应过,要待在房间里,不踏出房间一步的。”黑子骞的眼睛眯著,脚步沈稳。 
  他绕到左边,她就绕到右边,两个人就隔著一张沙发打转,无视于其他季家人的存在。 
  “我只是偷偷看一眼嘛!”她无辜地说道。 
  “违背诺言就是违背诺言。”他冷冷地回答,迅速逼近左方。 
  小篆的反应也不慢,朝右连跳了好几步,总算保持了两人之间的一定距离,没让他抓住。 
  “但是,我也帮上忙了啊。”她想要将功折罪。 
  “帮忙?你指的是炸掉一整层楼的那件事吗?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是先提起来了。”他冷笑一声,让人不寒而栗。“我该因为你涉入危险,而痛打你一顿。”凶恶的口吻,其实是在掩饰著他的关心。 
  “我哪里知道那些硝化甘油的威力那么强,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今晚第一次制造嘛!”她很努力想维持无辜的表情。 
  回答她的,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 
  “不知道威力如何,你也敢贸然使用?!”黑子骞愤怒得额上青筋乱冒。 
  “呃,情况危急,我没办法多想。”她振振有词地说道,坚决不肯认错,笑话,一旦认错,他“惩罚”她的手段,一定可怕极了;纵然不会伤害她半根寒毛,但是那手段肯定会让她“喊”上一整夜…… 
  她的脸颊烫红,不敢再想下去。 
  “我该把你锁起来,时时刻刻都看牢你才行。” 
  他的口吻不像是在开玩笑,小篆停下脚步,双手插腰地看著他。“你凭什么处处管著我?”她不服气。 
  喔喔!小篆在心里大呼不妙。她好像提错事情,反而让他想起她所做的另一桩错事。 
  “这不需要理由。”他冷然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不久后就将是我的妻子。”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小篆蓦地停下脚步,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回笞,而且还回答得这么斩钉截铁,像是他十分笃定,就是要她做他的妻子。 
  温柔耐甜美的情绪,悄悄涌上心头。她逐渐明白了他的行径,那些凶恶的口气,惊天动地的吼叫,其实都是他表现爱情的方式。 
  只是,她难道真的随著他大吼几声,就必须乖乖听话了吗? 
  “可是,你还没求婚。”小篆委屈地说,老觉得不能苟同他先前的逼婚方式。 
  “在‘绝世’大楼里,我询问过你了。”他语气不耐。 
  “那不算啦!我说的是认真地、慎重地跟我求婚,用说的,而不是用吼的。”她很认真地说道。 
  “浪费时间。”他下结论。 
  小篆却不肯放弃。“一生也才一次这种机会,我一定要坚持。”她双手插著腰,仰起头来看著他,决定为了值得怀念一生的回忆坚持下去。“你不好好地跟我求婚,我就不嫁!” 
  这一次,就算是他用吼的、用逼的,她都不会就范的。 
  “该死的,为什么你非要坚持这种事情?”他皱起浓眉,不能理解那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不是最无关紧要的事吗?他对她的举止,难道还不够表达对她的情意?非要他说出口,她才愿意相信吗? 
  小篆嘟起红唇,突然觉得,他在某些方面也实在笨得可以。“只要是女人都会坚持这类事的啦,我不管,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老老实实地跟我求婚。” 
  黑子骞的眸子变得深浓,盯著她半晌之后,才陡然伸出手。半张沙发之间的距离马上变为零,他俐落地将她扯入怀中。 
  “啊!你要做什么?”她措手不及,低呼一声,已经被搂进他宽阔的胸膛。 
  这是在客厅呢,家人都聚在一旁,瞪大眼睛看著,她有些怕他会做出什么大胆的举止来。 
  “嫁给我。”黑子骞蓦地说出口,口气慎重。他抱住她,当著季家所有人的面,在她仍旧因为他临时冒出的这句话而目瞪口呆时,给她最深最炙热的吻…… 
  他说了?真的开口求婚了? 
  不敢相信,这个高傲的男人,也肯照著她的要求,说出这句话来。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深爱著她? 
  温暖的情绪弥漫在胸口,她整个人晕陶陶的,突然觉得好幸福,虽然他霸道,偶尔还会胡乱吼叫,但至少她心里清楚,他会疼她宠她一辈子。 
  “我要考虑。”热吻结束,小篆羞红了脸,想推开他。他的力量太强大,她无力抵抗。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想抵抗啦!但是女人家嘛,总不能马上搂著他的脖子狂喊“我愿意”,当然多少要矜持一下。 
  “马上答应,否则我就在这里继续吻你,吻到你肯答应。”他宣布道,没有耐心等待她考虑,立刻就要知道她的答案。而且,他可不接受否定的答案,这一生,他是要定她了! 
  “你——”她气急败坏地跺脚。才说没几句,他霸道的本性又流露出来了。 
  黑眸不耐地眯起,她知道他可是说到做到。要是再不答应,她不敢想像,他会在众人面前对她做出多么亲昵的事情来。 
  “答不答应?”他又问。 
  小篆低著头,粉颊上透著娇羞的嫣红。“好嘛。”她的声音很小。 
  俊美的男性脸庞上,出现一朵大大的笑容。他抱起娇小的她,不理会在旁瞪大眼睛的众人,就往楼上走去,不打算再让人观赏。 
  接下来,该是属于情人之间的私密时间,他会在她的房间里,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他会如何宠爱她一辈子…… 
  看著女儿被黑子骞抱上楼,白心绣再也忍不住了。 
  “喂!给我等等,事情还没解释清楚,你就想拐走我女儿?”她急冲冲地嚷著,甩开两个儿子的箝制。打从黑子骞一进门起,两个儿子就领了父命,硬是拉住她,不让她冲上前去痛扁黑子骞。 
  老子有交代,小篆的事情由她自己解决,其他人一概不准插手。 
  没有人回答白心绣的叫嚣,楼上只传来一声砰然巨响,那是房门被踢上的声音。 
  “姓黑的,小篆年纪轻好说话,我这一关可没这么好过,她绝对不会去当你小老婆的,听到没有?”白心绣还在嚷著,也不在乎声音会不会被左邻右舍听见。 
  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当黑子骞是在玩弄小篆。 
  “娘,你别嚷了,小篆的事,让她自己去解决吧!”行书叹了一口气,看著急得直跳脚的母亲。小篆虽然单纯,但可不愚蠢,自然会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怎么行?小篆肯定会被他骗了。”她往前一步,就准备要去干预,趁著还来得及时,把小篆救出“虎口”。 
  “娘……”行书又唤了一声,阻止不了冲动的母亲。 
  终于,始终埋头在报纸后方的季家男主人忍无可忍了。 
  “你管得太多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俊朗健壮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把报纸扔在一旁,大步跨了过来。 
  他抄手抱起白心绣的腰,顺势也将她扛回房间去,决定学习未来女婿的手段,让娇妻尽快停止聒噪的话语。等回到卧房去,那张红唇,就只能为他发出诱人的娇喘与轻吟,再也不会捞过界地去管女儿的婚事了。 
  “你、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孩子们都在看啊!”白心绣羞红了脸,被扛著往卧房走去。 
  楷书坐在沙发上鼓掌。“好耶,爹,夺回你男主人的威权吧!” 
  “爹,辛苦你了。”行书体恤地说道,目送著父母。 
  季家男主人总是会说服白心绣,少管女儿的闲事。那个黑子骞,也是他亲眼看中的东床快婿呢!那样的眼神,像极了他数十年前望著白心绣的眼神。他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不会亏待小篆的。 
  单身的兄弟两人,坐在客厅中大眼瞪小眼。而楼房的两处卧室中,不时传来甜蜜的轻声细语。 
  春风缭绕,温暖的夜,该是属于相爱的人儿们的。

(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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