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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 冷漠的眷恋》作者:季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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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8-12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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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敌营。
  为了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有件事情她必须去做,即使隐瞒了腾开,她于心有愧,但她还是希望能够独自解决这件事情,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请把衣服脱在篮子里,连小姐,我们需要更进一步的仔细检查。」一名护士小姐公式化地将她带到一面隐蔽的帘幕之后,交代了两句,转身就准备走出去了。
  「情况有那么严重吗?」连若雪唤住了护士小姐,急忙地问道。
  护士给了她一个微笑,「现在我们还无法告诉你结论,请你照我们的话去做,等会儿医生会进来看诊。」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看着护士走出去之后,迟疑了半天,才开始动手脱衣服,中途却又停了下来,内心挣扎了老半天,完全没有发现一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身后。
  「腾太太,不是告诉你要触诊吗?怎么还不把下身衣物脱掉呢?」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地扬起。
  一瞬间,连若雪觉得这嗓音耳熟极了,她回眸望向来人,不由得失声惊喊了声:「开!」
  「请叫我大夫。」他真佩服自己还有理智可以冷静说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里是妇产科,我记得你是……」她一时间被他吓得手忙脚乱。
  「外科大夫。」他替她接口道:「不过,我相信自己有当妇产科医生的天分,而且好像也不太讨厌,现在正在考虑转业,你觉得如何?」
  「你在问我的意见吗?」她听了有点心惊胆跳。
  「你是我的妻子,不问你,我能问谁呢?」他几近冷淡地一笑,自嘲道:「我是一个很尊重妻子意见的人,只是能否得到对方的相同回应,我想似乎就有点困难了!」
  「我……」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责备意味,心里有愧。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医院看病?」
  「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想……」
  「既然身体没事,那为什么到医院来看诊呢?」想蒙他?门儿都没有。
  虽然机会渺茫,不过,她还是想要尽力试试看,不知自己是否能顺利逃过一劫,「刚才替我看病的医生分明就不是你,难道,你就是那个要替我看病,还要帮我做触诊的妇产科医生?」
  「你不高兴那个人是我吗?还是你宁愿让别人来做这件事?」他冷冷地挑起眉梢,神情不善地睨着她。
  「不……」他严肃的表情震慑了她,连若雪心虚地敛下美眸,不敢直瞅他锐利的黑色眸光。
  不过,腾开不允许她逃避,扳过她白嫩的俏颜,逼迫她正视他的询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隐瞒我一个人偷偷来医院?」
  「定期检查……我只是来做定期的检查。」她很努力地找出了一个理由充分的借口,美眸依旧心虚地飘栘着。
  他对她好不容易杜撰出来的理由嗤之以鼻,「是吗?你的空白病历表很难说服我相信这个说法,雪儿,你从来没有来过这家医院,而今天之所以会在这里,因为你知道我已经充分掌控你父亲的医院,害怕我会知道你来看病,才特地挑了另一家医院就诊,是吗?」
  被他一针见血地说中了事实,连若雪白净的脸蛋泛过一丝赧红,不过,她却只是抿着柔嫩的瑰唇,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想要让我知道,雪儿,你究竟不想要让我知道什么事情呢?」他?然压沉了嗓音,其中充满了被欺瞒的不悦之情。
  「我……」她闭上长长的眼睫,似乎他灼烫的眼神会伤害她一样,似乎唯有如此,她才能彻底逃脱被灼伤的命运。
  「你还是老样子,雪儿,你真是一只善于教人生气的小鸵鸟。」他冷不防地吻住了她柔嫩的红唇,仿佛惩罚似地瞬间加重了力道。
  「不……」她逸出一声轻呼,双眸惊讶地圆睁,纤细的身子因为不知所措而变得僵硬,无法动弹。
  他眸色顿时转为浓黯,大手拽过她纤细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按在妇科诊疗台上,灵活的手指缓缓地解开她线衫上的钮扣。
  「唔……」她想要挣脱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反抗他的霸道。
  腾开高大的身躯覆落在她身上,撩人的薄唇从她的小嘴栘开,缓缓地往下移动,他扯下她的胸衣,含吻住一只娇嫩的花蕾,引起她一阵轻颤,另一手则往下探索,滑入她的双腿之间。
  「不要……」她轻喃出声,十根纤指紧紧地捉住他的衣领,心里觉得羞耻,在这种地方,他们怎能……不,绝对不行!
  「我想,你需要一点处罚才行。」他有恃无恐地扬唇一笑,炽热的大掌猛然将她按往自己,以偾张的男性欲望抵住了她双腿间的柔软。
  「我才不……」她羞极了,雪白的脸蛋泛起红晕,听出他的话里藏着许多教人脸红心跳的情欲成分。
  「不需要?我可不这么以为。」他俯首吻着她细致的肌肤,一双大掌仿佛巡礼般漫抚过她饱满的雪丘,对她的美爱不释手。
  「不……」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反驳,美丽的小脸苦恼地皱了起来,心跳渐渐变得不受控制。
  「不同意吗?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认同这个说法的。」他笑舔着她小巧挺立的乳蕊儿,修长的手指以一种极魅惑的挑逗姿态,玩弄着她双腿之间的一丛幽泽,不过片刻,她白色单薄的底裤上透出了一层淡淡的水晕,似乎就在她极力想否认之时,身体已经诚实替她说了话。
  他满意地勾起微笑,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她,任凭她在他的怀里挣扎扭动,清纯之中隐约透出淫媚的姿态。
  连若雪心里懊恼着他,同时也懊恼着自己,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身子里流窜着一阵阵欢愉的战栗,可是她无力阻止。
  「开……」
  她轻吟了声,小手握住了他一手的拇指,似乎想要扳开他在她身上的纠缠,然而看起来却更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
  不过,腾开发现自己非常享受逗弄她的感觉,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般,无不勾引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男性欲望。
  他猛然撩起她白色的棉质裤底,更深入地探索她玫瑰色泽的花心,长指揉弄着她那颗充血硬俏的玫瑰果核,引起她更剧烈的战栗。
  「开……」她咬着唇,感觉胸口涨满了热气,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成一摊软泥,这样的她,只能任由他摆布。
  好热……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塞满了危险的炸药般,就快要爆炸成碎片,一阵又一阵无法压抑的战栗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腾开唇角勾起一抹笑痕,知道她已经全面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他扯掉她的底裤,分开她紧闭的玉腿,并且,释放了自己已经酝酿许久的昂挺欲望,这时的他,只想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柔软的体内,一逞为快。
  「开,慢着……慢……」
  她一阵心慌,感觉他的火热碰触到她柔软湿润的花心,就在她还来不及阻止之前,猛然如利刃般贯穿了她。
  老天,他们就在这里……做起这档子事了?连若雪羞得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想见人了!
  然而,她却也不能否认自己也是乐在其中的……
  腾开猛然一个挺身,立刻就听见身下传来一声娇吟,他敛眸凝视着她,只见她皱起了精致的眉心,似乎早就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纤弱的身子依附着他,虽然嘴里说不出口,但她迷蒙荡漾的水眸,充分地透露出等待的神情,一瞬间,红潮泛上了她的两颊,一路延烧到她雪白的颈项。
  「我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说『慢着』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小雪儿,咱们还是一起把它做完,如何?」他邪气地挑起眉,无论是语气或是神情,都是一副存心吃定她的感觉。
  「你……」她能说不吗?连若雪被他气得啼笑皆非,只能够娇柔地点了点头,首肯他的提议。
  「这才是我的好女孩。」话声甫落,他炽热坚挺的欲望已经在她温润紧狭的花穴内律动了起来,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开……」她轻唤他的名,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不堪,纤细的腰身随着他的一次次律动而款摆。
  「我的小雪儿,你真是太甜美了。」他的赞美在她的耳畔迭声传来,在催眠她的心魂之际,也同时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两片柔润的花办之间,在她柔腻的水穴中厮磨着,频率渐深渐密。
  「啊……」她紧紧地抱住了他,感觉自己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充实,那一次次加深的快感也跟着明显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从来没有。」他低沉粗嘎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荡着,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柔情,强烈的欲望顺应着激越的心情,有力地在她的柔软之中不断挺进。
  「开……开!」
  她一双纤臂紧紧地拥住他的颈项,想告诉他自己也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但是,她却也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随时都有可能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喘息着,一声声的嘤咛不断地夺喉而出。
  「开……抱着我……不要放开……」
  「我会的,放心,我会紧紧地抱着你不放。」他低声地在她的耳畔许下承诺,腰身的挺动更密集而且强烈,一次次不断地贯穿着她娇嫩的身体。
  「呜……」
  她发出一声近乎哽咽的呻吟,在一瞬之间,一阵热潮从她的腰脊深处窜出,仿佛洋流般溢过她的四肢百骸,她弓起了身子,在他的怀里不停地颤抖,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教她以为就此死去,再也无法从那极致的黑暗天堂中醒转,那一刹那间,她以为自己会永远沉沦下去……
  激情余焰方消,过了半个小时,腾开动作温柔地替她穿回衣物,一边笑着问道:「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不记得……」
  她的声音好小,乖乖地把手伸进衣袖里,却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替自己穿上贴身衣裤,那会教她更羞得无地自容。
  「是吗?你就算记得也不想承认吧?一个十七岁的高中女生戴着耳机坐在医院的院长室里等父亲回来,却因为不想理人而对进来的实习医生假装自己是哑巴,还记得吗?那个说谎的女学生是你,被骗的实习医生就是我。」说完,他哼哼地冷笑了两声。
  「那天老师发了复习考卷,人家考得很差嘛!」
  「就只有这个简单的理由?」
  她在他的盯视之下,心虚地别开视线,「我……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实习医生,话说不出来……」
  「我的长相让你害怕?」
  「不……」
  「还是我对你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所以把你吓得像小老鼠一样?」他的语气陡沉,似乎被她当成坏人一事颇为不悦。
  「也不是……」她从没将他当成坏人呀!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她能说吗?连若雪紧紧地抿住嫩红的唇办,不知道该如何将当时对他的心旌摇曳化成言语,就算能够,她也说不出口呀!
  不过,就算她不说,腾开也可以猜得出来,所以,他决定大人大量,放她一马,「我可以允许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另一个问题你却非说不可。说!你到底为什么来看医生?老实招来,不过,就算你不说实话,我也有办法找出答案,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一种。」
  她心里非常明白他说的都是实话,考虑了一会儿,她终于决定吐实,「我的体质不适合怀孕……」
  「雪儿?」听到她的答案,他措手不及。
  她好害怕从他的眼中看见责怪,怯怯地敛下长睫,自顾自地说道:「我想再跟你怀个baby,可是,我知道自己是容易流产的体质,上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流掉的,我怕……怕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我会受不了……要是再来一次,我真的会受不了。」
  他硬是扳起她娇嫩的脸蛋,逼迫她正视他的目光,「所以,你自己偷偷来看医生,不想让我知道?」
  「我怕你不能接受这结果……」她忽然住口了,心里不禁一暖。没看到……从他的黑眸之中没有看到丝毫责怪,而是担心与生气!她心里非常明白,他在生气她的欺骗,以及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他低沉的语气之中透出无比的坚决。
  「可是我想要你的孩子!」她忽然冲口而出,随即为自己的大胆告白感到害羞,双颊落了红晕,「我想要……所以,我想来看医生,听说傅氏医院的医生很有名气,我才想来试试看,没想到会遇到你……」
  腾开失笑不已,被她可爱又大胆的反应逗得啼笑皆非,「你应该知道我与傅氏的交情不错,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你父亲的病,这间医院掌握了全台湾最进步的医疗设备,如果想要医好你父亲的病,就必须借用他们的力量,我这么详细说明,你听明白了吗?」
  「你终于决定替我父亲开刀了?」
  「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既然这样,我就一定要做到。」
  「谢谢。」
  「就只有这样?不需要一点行动表示吗?」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8-12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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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对恩爱的人儿正在你侬我侬之时,在诊室之外却起了骚动,一群也是听说医生非常有名气的妇人们正在百思不解,为什么自从某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进去之后,那扇门就再也没有开过了呢?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妇产科不是在这个诊疗室吗?」一位中年大婶非常不解地问着护士。
  白衣护士非常心虚地扯谎道:「呃……因为突然来了重病患者,医院正在做紧急处理。」
  「生重病喔?不知道严不严重?让我进去看一下,我这个老太婆经验老到,说不定帮得上忙。」说着,这位大婶就要推门而入。
  「不不下……」几位护士连忙上前阻止,冷汗流了一大缸。开玩笑,腾开先生可是他们医院的贵客,谁都得罪不起呀!
  「唉呀!你们就让我进去帮忙,赶快把事情解决一下,不然我们后面这些病人怎么办?」大婶非常实际地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只怕就连医院的顶头上司也无解吧!瞧,另一边不正在焦头烂额中吗?
  「主任,现在医院里面病人太多了,没办法开另一间诊疗室,要不然,男士泌尿科的诊室比较大,咱们移过去那里,如何?」护士长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没办法的「办法」!
  「妇产科跟男士泌尿科合在一起看诊;:」这……这成吗?博心宇的内心有着深深的疑问,心里将腾开骂上千百万遍。
  任性!简直就是任性透顶了!
  腾开那个臭小于,竟然只是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句「反正这间诊疗室我腾开借用了,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之后,就大摇大摆把这医院当自己家里厨房,随便使用了起来,完全不顾后面还有一堆病人候诊。
  简直就是……把妇产科与泌尿科合在一起问诊?不会吧!这件事情难道真的只能这么办吗?他突然开始觉得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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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礼拜后,腾开替连元德动了开心手术,历经了十四小时之后,虽然一度危急,但手术终于成功,不过半个多月,病人便从加护病房转出,身体的恢复状况非常理想,只需要再过一个月的过渡期,就能够顺利出院。
  在这一段时间里,腾开同时也替连若雪聘请了专治不孕的权威大夫,让她接受一整套疗程,只是一直到最后,医生都没有把握能够完全将她治好,他也只能尽人事,一切就只有听天由命。
  「你要去纽约?」连若雪对腾开宣布的消息感到讶异,却也同时惊觉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除了两人结婚的突发状况之外,他原本就是她从美国聘来的大夫,迟早都必须回去,而……她呢?
  腾开抱住妻子,柔声地说道:「嗯,因为委托的人对我有栽培之恩,他希望我能够去纽约替他一位老友的孙女动换心手术,现在一切就绪,就只等着我飞抵纽约,移植手术最重要的就是移植脏器的新鲜,所以时间绝对不能拖,我必须到当地去随时准备开刀。」
  他不想告诉她,那个病人就是克莉丝,她从台湾回去美国之后,病情立刻恶化,必须立刻动手术,否则性命难保。
  连若雪扬唇绽放一抹美丽的微笑,将内心的猜疑暂时搁下,「那就去吧!爹地的病情已经好转,接下来的事情其它医生会照料,你尽管放心去纽约,下会有事的。」
  「你跟我去吧!我不想离开你——」
  「不!」她离不开,这块土地有太多牵绊她的东西,如果有一天真的必须要走,至少,她希望那时刻不要那么快。
  「为什么?」
  「爹地的身体状况还不太稳定,你不是说他还要度过这一个月的危险期
  吗?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不管。」
  「那我也不去了!」他大爷就是有任性的本钱。
  「开,纽约那儿正有人等你救命,去吧!等爹地的危险期过了,我立刻就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去见你,我答应你一定做到。」或许,那时她就可以告诉他,她不愿离开台湾到美国定居,希望他能够考虑……
  「真的?」他一双黑眸绽出希望的亮光。
  「不骗你,要不然我就是小狗。」
  他撇了撇薄唇,玩笑似地叹了口气,「真是教人困扰,如果妻子变成小狗,那我这个当人家老公的是不是也该配合呢?」
  「贫嘴!不理你了。」
  「别说不理我,干脆这样好了,如果你食言了,那就罚你每天亲我一千下,如何?」
  「亲不完啦!只怕亲到嘴巴都肿起来,我还欠你呢!」
  「好吧!那我退让,从一千变五百好了!」
  这个男人确定自己真的懂得什么叫做「退让」吗?连若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感到啼笑皆非,「不闹了,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帮你整理行李。」
  「你真的确定我只是在闹你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是认真的吗?」他朝她顽皮地眨了眨眼。
  「我不想。」
  「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想?」
  「不知道,不想、不想、我就是不想!」她笑着闪躲他的追问,两个人就像孩子般玩闹,她灿烂的笑颜就像是十八岁的少女般,甜美而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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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离,就像吸毒一样,随着一日日的逐渐逝去,思念就像毒瘾发作般,渐渐地不受控制;每一对分开的情侣都像吸毒犯般,为了寻求满足而不断地反复发作,只有在得到对方一点点消息,听到对方的声音,才能得到些许舒缓,最终,他们还是想见面。
  起初一个星期,他们两人总是聊几个小时的越洋电话,他总是会告诉她有多么想她,渴望见她一面。
  后来,只听他说过在纽约突发了一些状况,他分身乏术之后,电话就渐渐地少了,从每天两、三通,到两、三天接到一次。
  「最近很忙吗?」她问。
  「嗯。」他轻哼了声,话筒那端传来纸片翻阅的声音。
  「爹地的健康状况恢复良好,我相信很快就可以——」
  腾开陡然打断她的话,嗓音温柔却平淡地说道:「雪儿,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再聊?」
  「怎么了?」
  「最近事情真的很多,咱们改天再聊,行吗?」
  「思。」她轻点了点头,却想到今天打电话给他的目的,「开,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他挂断了!
  连若雪听见刺耳的嘟嘟声不断地从话筒里传出:心突然像是被闷捅了下,今天的她原本是那么的高兴,那对他们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难道,真的就像最近在医界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一样,腾开与即将开刀的女患者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果她知道的消息无误的话,那个女人就是曾经找上门来质问过她的克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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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你确定吗?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搭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长途奔波,根本就是不理智,也很危险——」
  连若雪轻柔地打断父亲的话,笑着说:「爸,我会小心的,我会减轻随身的行李,也会设法让自己不要太劳累,你就让我去吧!」
  连元德从女儿的眼底看出不容否定的决心,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她的去意,只好点头妥协。
  「好吧!一到纽约之后就立刻休息,如果有意外状况,你一定要马上告诉腾开那小子,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知道吗?」
  闻言,连若雪失笑不已,她想,就算腾开医术再厉害,是一个举世闻名的神医,只怕他在父亲的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抢走他女儿的坏小子。
  「我知道了。」
  她不敢告诉父亲,其实自己的心里怕极了,生怕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真,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第十章

  当他看到她时,究竟是会高兴昏了头,还是劈头骂她一顿?他的性格向来不太好,真是教人期待他的反应。
  只希望,别是无动于哀呀!
  下了飞机,连若雪打了腾开的手机,却发现接听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他说腾开的助手菲利普临时不在,他会派人去机场接她。
  虽然连若雪心里感到奇怪,却还是答应等人来接她,在中途,她打了个电话回台北,请父亲放心,说自己已经平安抵达纽约。
  结果,她被送到了一座宅邸里,并没有见到腾开,只有见到接听电话的男人,他礼貌地笑着对她说:「腾先生现在不能见你,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动手术了,腾先生正在安慰我家小姐,说句实话,我从来没有看过像腾先生这样疼爱我家小姐的人,如果他们能够结成连理的话,想必将会是一对最恩爱的夫妻。」
  「你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跟谁说话吗?」连若雪很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不让自己失态。
  「我当然知道,腾太太,我知道你是腾先生的妻子,不过,既然你们能够结婚,那当然也可以离婚,不是吗?」
  「我不会与他离婚的,绝对不会。」
  「我想,这是可以解决的,绝对不会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男人耸肩一笑,似乎觉得连若雪的话太过愚蠢而绝对。
  连若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被蔑视过,仿佛忽然变成了渺小的蝼蚁般,完全不被人看在眼底。
  「请告诉他,我来过这里,如果他想找我,我就住在——一
  他轻轻地打断了她的吩咐,「等腾先生与我家小姐谈完之后,或许,他会有时间见你,请慢走,恕我不送了!」
  连若雪怀疑自己怎么会有力气走出那一扇大门?只是当她意识过来时,她人已经坐在计程车上,前往投宿饭店的途中。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坚强……又或者,她并没有像猜想中那么爱恋腾开这个男人,也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呢?她找了好多理由来说服自己,却浑然不知计程车司机已经从后照镜中看见了她泪流满面,脸色憔悴苍白的模样。
  开……快来救我!
  不要让我相信他的话……不要让我的心一步步往猜忌的路走去,你快出现在我面前吧!我需要你的出现来证明他的话不是真的!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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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房里,一群医生以腾开为首正等待着病人身上的麻醉药生效,一颗刚从脑死病人身上取出的心脏正等待着被使用,然而,即将接受这颗心脏的人注意力却不在心脏,而是在腾开身上。
  「你的妻子就真的那么好吗?她就真的让你如此眷恋?」克莉丝对于腾开还是念念不忘。
  「对她,我只有四个字,完美无缺。」腾开翻阅着助手递上来的病体数据,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人?你骗人!」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相反地,我希望别人不看好她,反正,她的完美已经存在我的心里,不需要寻求别人的肯定。」
  「我要跟爷爷说,我要教他把你留在纽约,一辈子都不能回台湾去!」克莉丝激动地吼道,异样的神情教一旁的医生护士看得心惊胆跳。
  「如果你能办得到,就请尽量试一试,说真的,我还真想见识一下是否有人真的可以主宰我的意志,教我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你等着瞧!我要你帮我换颗健康的心脏,然后,我们两个人结婚,到时候我就有健康的身体帮你生孩子,你会爱我的,绝对会!」
  对于她这个说法,腾开报以一声冷笑,「如果是我真正爱的女人,就算她一辈子都无法替我孕育子嗣,我也绝对不会在乎。」
  「我不开刀了!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我要拖着这一颗破败的心脏,让你一辈子都留在这里!」说着,克莉丝想要拔掉身上的管线,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腾开笑看着她逐渐陷入昏迷,「那是不可能的事,相信我,我会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我最爱的女人身边,一刻也不会耽搁。」
  「你……」克莉丝双眼一闭,正式昏睡了过去。
  腾开接过一旁护士递上来的手术刀,轻轻地笑道:「睡吧!一觉醒来之后,你就会有一颗健康的心脏,能跑、能跳,到时候,只怕你还会嫌待在我身边碍手碍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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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先生,这就是我们总裁特别留给您的顶级绿宝石,请您过目一下。」一名珠宝店的经理专门到府服务,他依照上级的交代,将一只质地剔透灿亮的绿宝石戒指呈给腾开。
  「嗯。」他接过白色的天鹅绒盒,拿起戒指仔细地品监着。
  冷云展那家伙倒是真的挺够意思的,他只不过是在台湾时随口交代了一句,他就真的找来了一颗如此美丽的宝石,无论是颜色与质地都与雪儿极为相衬,就像是潜进一片绿色的海洋般,如此地沉静却又高雅,他心想能够得到如此上等货色,真是下枉与冷云层两人相交多年。
  这时,菲利普拿着他的手机走过来,亲手交给了腾开,「老板,您的岳父大人有事要找。」
  「小子,雪儿呢?」
  话筒才刚凑近耳朵,腾开就立刻听见了连元德的大声吼叫,看样子,他似乎将这病人治疗得挺好的。
  「雪儿?」
  「对呀!她搭今天一早的班机去纽约,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抵达了吧!臭小子,好好照顾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同于以往,要是你敢对她掉以轻心,小心我饶不过你。」连元德的口吻充满了浓浓的恐吓。
  「我没见到她。」腾开的心漏跳了一拍。
  「什么?她不会走丢了吧?这玩笑可不要随便乱开,腾开,她现在有孕在身啊!你应该知道她的危险体质,我可是因为她要到你身边才放行的,我知道你绝对会好好照顾她,现在,她……她不会在半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在连元德的心里盘转着。
  而这个假设教腾开差点心跳停止,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更坏的可能性发生。
  「雪儿在最后一通电话里说她已经跟你的委托人取得联络,对方说会去机场接她,腾开,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只剩下雪儿一个亲人,千万不可以发生什么事,否则……」
  腾开再也无法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他扔下了手机,转头大暍了声:「菲利普!」
  「老板。」菲利普立刻奔了过来。
  「雪儿怎么会跟克莉丝的人接触过?我告诉过她手机号码,她应该要跟我联络才对,至少,去机场接她的人应该是你!」对于妻子来到纽约,而自己却浑然不知一事,腾开感到相当愤怒。
  菲利普被腾开阴霾的神色吓到了,他试着回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今天老板进手术房之前,克莉丝小姐的管家曾经到我们办公室,那时候我正在接洽另一份委托单,会不会——」
  腾开低吼了声,「快去把他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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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的妻子是不是来过这里?!」腾开对于这个男人向来没有好感,因为他对于克莉丝太过愚忠,近乎没有理智。
  「她……」
  「快说!她是不是跟你联络过?!她人在哪里?快说!」
  「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
  「我……我不知道……」
  「你竟敢说不知道?快说!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要不是如此,事情的发展不会如此诡异,她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跟我联络!」腾开冲上前去揪起他浆得笔挺的西装领子,激动的神情就像只不受控制的野兽。
  这时,知道情况不受控制的管家终于怯懦地开口:「我……我告诉她……告诉她腾先生跟我们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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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样失去了踪影,没来得及留在投宿饭店的地址,他甚至于不能确定她是否还在纽约,但……谢天谢地,她的手机电源开着!
  「雪儿,你在哪里?」几乎才一通话,他就迫下及待地问道。
  话筒那一端传来了长长的沉默。
  腾开一阵心凉,「不要不跟我说话,雪儿,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子,我与克莉丝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好吗?」
  「不要管我,我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我。」连若雪闷闷的语气从电话那一端传来,她的声音像是哭过一般,浓重沙哑。
  「别说傻话了,雪儿,我想见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想见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
  又是一阵久久的安静,就在腾开等到心都快要变得冰寒之时,她的声音又再度传出,「我已经在中正机场了!就在你进手术房时,我已经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台北,无论有什么事情,就等你回台湾再说吧!再见。」
  「雪儿——」
  在电话断讯的最后一刻,腾开听见了一道巨大的响声,他起初愣了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雷声!
  他敢断定从话筒那一端传出的巨响是雷声,恰好在下一秒钟,他的窗边也传来了几近相同的声响,如果他猜得没错,她根本就没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她人还在纽约!
  他立刻拨了下一通电话,铃声响了两声,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立刻就命令道:「替我查出所有航空公司的旅客名单,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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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雷声。
  总是在雷电交加的夜里,想起那一晚教她心痛不已的光景,她忘也忘不掉那浑身的疼痛,以及无论如何都温暖不了的冰冷,尤其在这一刻,耳边听见雷声,她更无法不想起。
  故事的结局,总是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是谁说公王与王子注定会在一起?
  又是谁说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获得幸福?
  只有不信,才能够不疑,那么已经相信的人呢?此刻,她的心肠颜色一定是黑的!因为她怀疑腾开背叛了她的信任!
  「是谁?」她听见了敲门声,急促的频率打断了她的沉思。
  「开门,雪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过了久久,门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腾开只好使出最后一计,「快开门,雪儿,否则我要撞门了!」
  又过了一阵教人窒息的安静,终于,连若雪怯怯地打开门,立刻就被腾开逮到机会,高大的身躯强硬地挤进门里,下容许她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她掩不住讶异的神情,美丽的眸子还残留着方才哭过的水红色光晕,看起来楚楚动人。
  「在航空公司的所有名单上我都查不到你的资料,所以我又查了纽约所有大小饭店的住客名单,我相信因为你的事情,我把某个人的手下都搞疯了,雪儿,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呢?」
  「我……」
  「真怕再次见到你,你又是什么都不对我说,雪儿,如果是我让你受了委屈,那是我的错,可是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面对他一番真情告白,她不禁红了眼眶,「我讨厌我自己,总是不断在逃避,不愿面对现实,四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开,我恨不积极争取的自己,好恨……」
  他笑叹了声,修长有力的臂膀将她丰丰地拥进怀里,「你既然这么讨厌自己,那就讨厌吧!让我好好爱你就够了,你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会好好疼惜,你的每一寸纤细心思我会小心翼翼地爱护,你越恨自己,我就越爱你,直到有一天你不再恨自己,咱们再来好好商量我那倾注在你身上满满的爱该怎么收回来。」
  「一定要收回去吗?」
  「关于这一点,我们有很大的商量空间。」
  「不要……可以吗?」
  「是你不要我的爱,还是在求我不要收回?」
  「我……」
  「你是想教我别收回,是不?」
  迟疑了好半晌,她终于怯怯地点头,「嗯。」
  她的诚实反应教腾开乐极了,他扬起了一抹小人得志的微笑,双臂将她拥得更牢,「谁说你不积极争取?你现在不正在求我爱你吗?你说了,我就会答应,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对不?」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事情才没那么简单。」她娇嗔了声,别开羞红的俏颜不敢瞧他。
  「我偏就要这么说,雪儿,听说你怀了咱们的孩子?」他陡然低沉的语气透出了一丝危险。
  而她恰恰好听出来了,心跳漏了一拍,依靠在他怀里的娇躯微微地瑟缩了下,轻轻地颔首,俏脸浮现一层羞红的颜色,「嗯。」
  「那你还冒险搭飞机?!」果不其然,他生气地低吼了声,激动得像是一只被惹恼的狮子。
  「我想见你……」她怯怯地回道。
  这下子,他就连想骂都没力气了,「小傻瓜,只要你告诉我一声,我就立刻到你身边,无论我们之间的距离多么遥远,只要你开口说,我就在你身边,为了能够早点回到你身边,我不眠不休,只想快点把这里的事情结束,然后,咱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所以,他减少了打电话给她的时间,只为了能够让两人早一点团圆吗?连若雪为了自己对他的怀疑,差点惭愧得抬不起头来了,「那就让我相信,相信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不是骗人的,可以吗?」
  「我会的,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你知道,只是千万别再不开口说话,就算是听你的骂,我都甘之如饴。」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跟你来美国,求你回台湾定居呢?」她怯怯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深恐他会反对。
  「我不是说过了,只要你说,我都会尽力配合吗?」他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配合她的喜好,会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么……」她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对他实话实说。
  「犯贱吗?」他耸肩笑笑,自嘲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不过,我个人倒是乐在其中,不信?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她连忙摇头。
  「真的不要?」他质疑地挑起一道浓眉。
  她被他一步步逼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仿佛从他邪恶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他脑袋里正打转着许多邪恶的念头,那绝对不会是她招架得住的。
  「开,你不要吓我……」
  「我很认真,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在闹你呢?」他故意装出一副大男孩般无辜的表情,眼底却是噙着不怀好心的笑意。
  「因为你总是不正经……」
  她话才说到一半,柔嫩的红唇就被密密地吻住,就算他真的是在闹她,她只怕也没法儿抗议了,片刻后,当她回过神之际,惊讶地发现一枚美丽的绿宝石戒指不知何时被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闪耀着沉静优雅的光芒……

  尾声

  「汪汪……」
  好奇怪喔!它的女主人为什么要躺在地上睡觉?而且,她还抱住圆圆的肚子,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难不成,她在作恶梦吗?就像它每天晚上梦到它的男主人时,就会痛苦得咬牙切齿,然后从恶梦中被吓醒一样吗?
  「汪汪汪……」一团小白球心里不断地冒出纳闷的疑问句,不停地在自己的女主人身旁转来转去,直到看见她一脸惨白,才惊觉不对劲。
  难不成,它的女主人不是在作恶梦,而是像它一样乱吃东西,然后把肚子吃坏了吗?!
  「汪汪……汪汪……」医生!快找医生!一团小白球急得团团转,虽然它很讨厌那个每次都帮它打针的医生,可是,他真的每次都帮它把病治好了,现在它也要赶快把他找来帮女主人治病才对。
  可是,它要往哪儿找?完了!它不知道该怎么找到那个狗医生耶!一时之间,弟弟急得同手同脚走路,差点就被自己绊倒。
  这时,一串音乐铃声从桌子上的一个小小物体中传出,吸引了弟弟的注意力,它忽然想到女主人常常拿那玩意儿说话,它心想那里面搞不好躲了个人,那个人或许能够帮它!
  它站在桌子旁跳了两三下,最后,它只得绕道从沙发跳上去,打量了眼前不断发出怪声音的东西,大叫了几声,却发现那东西根本就不理不应,一迳地传出音乐声,直到它用自己毛茸茸的脚丫子贴了上去……
  突然,腾开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喂,雪儿,你在干什么?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它男主人的?!难不成,他平常就躲在这东西里面?怪不得,他老是莫名其妙出现,然后欺负它为乐!
  「汪汪汪汪……」快救命呀!它的女主人看起来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妙!弟弟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个人恩怨,下断地朝着小小的手机乱喊乱叫。
  「笨狗,快叫你的女主人来听电话!」话筒那一端的男人嗓音透出了浓浓的不悦之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呜……汪!」竟然叫它笨狗?!如果它的女主人能听电话,还用得着它来求救吗?「汪汪汪汪……」
  如果,有人能够听得懂狗的语言,那么,此刻弟弟所发出的每一个声音大概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谁快来救救它女主人的命啊?!

  &——&——&——&——&——&——&——&

  晴空如洗,万里无云,夏天的凉风徐徐地吹拂着绿色的树梢,沁得人心一阵清凉,骄阳从白色的窗台斜射进来,映上金光点点。
  「开,你不觉得自己好像太宠弟弟了吗?」只见腾开才走进门,弟弟就立刻跑出去迎接,连若雪知道这都是腾开在它身上惯养出来的,自从她生产之后,他们一人一狗的关系简直就是突飞猛进,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感情忒好的哥俩好。
  「会吗?我是它的爹地,它是我的狗儿子,当然该疼,而且,它的机警救了你们母子两人,是它让我发现不对劲,才能及时赶回来挽救你的生命,否则,我只怕已经失去你们了,所以,对它好一点是应该的。」一双毛茸茸的狗脚搭在他的腿上,腾开笑着揉揉它小而圆的脑袋。
  「只要你觉得好,我就无所谓。」反正,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关系,还怕求之不得呢!
  「雪儿。」腾开脸色忽然一沉,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思?」她扬起一道纤秀的眉,以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我们可不可以……独处一下?」
  「爹地忙着在楼下哄孙子,李伯母出去买菜了,这房里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这还不算独处?」
  「不算。」他口吻透出一丝任性,黑眸若有所指地瞥了弟弟一眼,「就我跟你两个人,没有『第三者』。」
  「你是说……」连若雪也跟着把眼光调到爱犬身上,恍然大悟地发现腾开心里介意的事情。
  腾开像个小孩子般,满不讲理地搂住妻子纤细的腰肢,俯唇在她的耳畔嘶语道:「我已经忍耐够了,自从得知你怀孕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你,好不容易你生产完了,也坐足了月子,以为可以享受一下两人的世界,没想到,你父亲说要看孙子,硬是住到咱们家里,竟然还把佣人给带来,这也就算了,还有一只狗会成天跟在你身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咱们两个人才能够独处?」
  「都已经当爸爸的人了,竟然还那么任性?」
  「我不管。」反正,他已经决定在得到她之前,绝不善罢罢休。
  「好吧!」连若雪柔柔地笑叹了声,挣开了他的怀抱,随手拿起搁在桌上的黄色软球,往门外一抛,轻声向弟弟说道:「去把球捡回来。」
  「汪汪……」一团白色的毛球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表情高兴得像捡到宝贝似的。
  这时,腾开立刻眼捷手快地把房门关上,孩子气的神情逗得连若雪忍不住失笑。
  他们仿佛解了禁的亚当与夏娃般,本能地渴望着激情,相吻、相拥,两人身上的衣物迅速地消失。
  过了一会儿,房门传来了一阵难辨的噪音。
  咚咚咚……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连若雪勉强分出一点心神,试图听清楚一连串的撞门声。
  「没有。」腾开低沉的嗓音粗喘,却斩钉截铁不容否定。
  「是吗?是我多心了吗?不,我好像听到弟弟的叫声,它……」
  「你现在看的、听的,只许有我一个人。」说完,他狠狠地吻住了她柔嫩的红唇,不许她再多话。
  「可是……」连若雪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就在一股强大的力量霸道地进驻她的体内之后,她再也无暇分心,只能任由这男人,以及这邪恶却甜美的欲望掌控她全副的心神……

  &——&——&——&——&——&——&——&

  「汪汪……」
  好好玩……捡球的游戏真的好好玩喔!主人,球捡回来了,跟我玩,再跟我玩吧!
  一团小白球不断地发出高兴的叫声,还不时地用爪子抓着门板,两条小小的毛腿跳呀跳,不过,它总归是一只无论如何都构不上门把的小马尔济斯,更何况门的那一端上了锁。
  它心想:其实,它的男主人心地挺不赖的,竟然会教女主人跟它玩「你丢我捡」的游戏,以后可要另眼相看才是……
  「汪汪……」快开门,球捡回来了啦!它叫叫叫、跳跳眺,为了能够唤起主人的注意,它简直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遗余力。
  只是,过了久久,门板却还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时,它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它、它被骗了吗?
  「汪汪汪……」
  不!它不信!它的女主人绝对不会骗它!这是它今生唯一的信仰,绝对不会有错的……
  「啊呜……」它仰天长啸,忘记除了信仰之外,还有一个不太存有好心眼的男主人,这才是它生平的不幸,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够为它可怜的宿命大叹一声,呜呼,哀哉……

  <全书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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