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派回沈
刘氏集团是食品生产经营企业,虽然是新成立的,但很庞大,旗下有三个企业和公司,其资产之雄厚绝不是四月口中那简简单单的一千万,而且刘家在其他公司还有许多股份,刘家到底有多少钱,四月其实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家里很有钱罢了。
到了上海之后我才知道归期遥遥,因为在沈阳开分公司只是刘家的一个意向,根本没有进行实质性的操作,于是我才明白,这是因为刘家使我失去了工作,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我补偿,上海毕竟是个世界级的大都市,就算将来不在沈阳开分公司,就让我在上海发展也不亏我。
在上海的日子并不寂寞,因为这里有我两个妹子,虽然四月和雪花都已经有了男朋友,但她们还是经常来找我,尤其是在上班的时候,经常会找各种借口让我过去陪她们说说话。而雪花在下班后也经常来到我的住处,帮我收拾一下房间,洗洗衣服,我很过意不去,但她很坚持,我劝她多去陪陪她的男朋友,她却总是含糊其词,这让我不免有些紧张,但却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是我多想了。
在上海的日子并不开心,我不开心是因为我的处境很尴尬,初到上海的时候,刘家把我留在公司里给方志做助理,让我跟着他学习经营管理。我本来是公司的一员,但在这里却好象一个客人,就连将要成为刘家乘龙快婿的方志也一样对我很客气,每天只安排我做一些象征性的督查工作,因为我的实质工作很少,所以经常会感觉无所事事,于是我就更加频繁地到下边去走走,一来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二来也是想从基础学起,却不想这倒引起了众多职员的反感,他们私下里送给我一个雅号——智能探头,后来还是雪花告诉我,这些口口声声炒过多少老板的家伙不喜欢在人眼皮底下做事。
不开心逐渐演变成郁闷,那些职员对我和刘家的关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知情的人又不可能把真相告诉他们,所以他们很快地就杜撰出几个版本的故事,从老板的私生子到四月的救命恩人,他们的想象力越来越强,并且很快地就又把方志扯进来演变成三角恋爱,当有人看见雪花出入我住处以后,便又自然地把雪花和她的男友扯进来演变成多角恋爱,毕竟方志是总经理,四月是老板的千金,所以多角马上又转回三角恋爱,只是把另外两个主角换成了雪花和她的男友,不过他们的杜撰却渐渐地贴近现实,这让我们几个都觉得很尴尬。
我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去找我干妈——四月的母亲,进门之前本打算辞职回沈阳,但看到女人那和蔼可亲的样子,我还是改口申请到工厂里去锻炼,女人在跟我探讨了一阵之后终于同意了,放我到食品厂去做见习生产助理。不过事情还是被我想简单了,到了食品厂之后,我便成了众人眼里的钦差大臣,下边更是议论我是来篡位的,这让某些人感到很不安,弄得我依然是一个摆设。
有人对我敬而远之,但也有很多人主动上前巴结,我的处境总算有了改善,况且我也比较适应工厂的氛围,在这里我可以尽情地在车间里溜达,咨询我想了解的一切,因为工人们早已习惯了在领导眼皮底下干活,所以他们对我没有任何反感,倒是因为我平易近人,他们还都很喜欢跟我说话,没过几天,便已有人跟我开起小玩笑。虽然不顺心的事儿还有很多,但我在这里还算开心。
我最思念的人当然是芸,但这一次却不象以前那般苦涩,这是甜甜的思念,这是对恋人的思念,我更想把它定义为是丈夫对妻子的思念,想起她我就会忘记所有烦恼。她不让我在上班的时候给她打电话,但她答应每天晚上与我视频,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天下——江湖》的游戏,只是我们从来不走出武林客栈的大门,上线后便开房视频,我向她讲述一天的经历,高兴的与她分享,不开心的向她倾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一晃便是两个多月,我的心渐渐急切起来,因为离八月十二号芸和我约定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算起来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而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虽然芸在那边不缺帮手,但照结婚照和领结婚证我是绝对不能让别人代劳的。
没想到一切都是那么配合,就在我准备请假回沈的时候,我们的董事长——媛媛的父亲却先安排我回沈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而且已经为我买好了第二天的飞机票。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我的心就象开了朵花一样美,走出公司便掏出手机打给芸,但一向非常原则的她真的就没接!我只好短信告诉她:“我明天就要回沈阳了!”她这才回信给我:“好啊,晚上见面说。”
芸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她不管在哪儿工作都非常出色,为刘家管理那家海天酒楼也是一样,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到了工作上,当然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以至于媛媛的母亲每次提起芸都是笑不拢嘴,我知道她是为得到芸这么出色的经理而高兴,因为刘家早已不在乎酒楼那点盈利了。
虽然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分管工作,但也总要回到厂里去交接一下走走形式,听说我是公派回沈,那些平常对我很平淡的家伙此刻都拿出了所有热情,由内而外向我放出灿烂的笑容,三言两语交接完之后,便热热闹闹地将我送出了厂门。
我的东西很简单,不大一会儿就都收拾好了,闲下来不禁又开始思念芸,尤其是在这种即将相聚的时刻,我对她的思念就更象山洪暴发,我多么希望那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到来,我恨不能插上双翅马上就飞回沈阳,出现在她的面前。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刚刚中午,离她和我约定视频的时间还有整整十个小时——酒楼生意最火的时间是晚上,所以她下班回家的时间也总是很晚。虽然是午饭时间,可是我一点都不饿,无所事事,眼睛扫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那台笔记本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