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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流花剑录卷》作者:ricewhu(血红)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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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8-17
第九章宁王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六日晨宁王一脸疲累的回到了府里。在他的小书房,他向我以及三青抱怨说:“父皇也真是,听经就听经,把我们全部招了过去。唉,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一下,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楚?”

  我们不好接得话,就听宁王抱怨了一阵后,他才问我们:“这几天一切太平吧?”

  我摇摇头,把怜卿阁的事情说了一下。宁王脸色大喜:“好,好,好,正好秦学士那里我还想不到好的办法去接近他,你这样做很好。哼,如果我刻意的去接近秦学士他们那一派的人,曾大先生那里,就要开始在父皇面前吹风了。嗯,现在是他们的人来接近我们,很好,很好,杨哥儿,大功一件啦~。”

  现在我才知道那位红袍大学士姓秦。

  宁王沉思了片刻,突然强行提起精神说:“本王有点累了,各位先下去休息吧。”

  偏偏等我回到了自己的精舍,宁王的贴身小太监小春子又神色诡秘的把我叫了回去。

  宁王不动声色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墙壁上马上无声的出现了一道门户,小春子自觉的开始打扫书房,我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后面,门户无声的合上了,足足深入了地下五丈之多,是一间精巧的小房间,一张小小的条案,两三张精巧的太师椅。四周悬挂的是十来颗拳大的的夜明珠,照得房间犹如白昼一般。

  宁王松口气,躺在墙角处的一张躺椅上活动一下手脚,笑眯眯的说:“这里谈话才算安全点。三青他们毕竟不是自己人,人心难测,他们武功又高,我们说什么还是小心点的好。”我不由得佩服他的手段,一个‘他们,我们’的就直接分化了我和他们的关系。

  我坐在附近的一张太师椅上,恭敬的说:“殿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宁王皱着眉头发呆了半天,突然问到:“你觉得,我是比较倾向秦学士的好,还是比较靠近曾大先生的好?两边实力都强,别看我是个亲王,可谁都得罪不起啊。”

  我下意识的抓起了旁边茶几上的一尊小小的羊脂玉碾成的狮子,抚弄了半天,才说:“为什么不能两面同时讨好他们呢?”

  宁王皱眉说:“他们双方势如水火,秦学士他们党羽遍朝野。。。委实需要他们的支持,老大老二都倾向了他们,往来密切;三个监国使,虽然门生弟子较少,但是掌握了监督朝廷乃至父皇的大权,更加不好惹,尤其曾大先生自己据说武功盖世,其他两个监国使也都是七窍玲珑心肠的角色,秘营就控制在他们手上。老四,老六他们就比较倾向这边。。。我向来比较淡泊,双方保持距离相同,才维持了个大家互相不干扰的局面,一旦我想借助某方的实力上台,另外一方就。。。”

  眯上了眼睛,它好像又在叫唤了。我阴沉的说:“为什么不能双方关系同时打好呢?明确的告诉曾大先生您的想法,寻求他们的支持。同时结交秦大学士他们。。。吃喝玩乐,乃至公然卖官,或者为非作歹什么的,反正跟着秦学士做就是了。”

  宁王吃惊的说:“那父皇那里还不直接把我发配边疆?”

  我怪异的笑起来说:“只要两个大佬同时照护着您,他们不开口,谁敢在皇上那里提一个字?说不定他们还都要说您的好话才是。”

  宁王突然邪异的笑起来:“好,好,好,不过,怎么样才能在双方势力之间自如活动呢?”

  我漫不经心的说:“那就看殿下您的手段了。您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玩点手段,耍耍双方,不难吧?”

  宁王满意的点点头,双手轻轻的虚引,把对面两丈外墙壁上的一副仕女图揭了起来,在我吃惊的眼神中微笑着说:“本王虽然功力不是特别深厚,不过也算不错的了。”

  我是真正的吃惊了:“殿下,为何我们一直看不出来您身怀如此高强的武功?”

  宁王怪笑起来:“嘿嘿,我修炼的是黑天大师的大黑天混沌神功,讲究的就是不着皮相,外表和常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惊叹说:“猛鬼庙的那几个人也算运气次到家了,您一掌就可以拍死他们。”

  宁王摇摇头:“这可不行,现在全天下知道我有武功的人,加上你就只有三个。这个秘密,你可得帮我守好才行。”我深深的点点头。

  宁王扔给我一把小小的金色钥匙,指示我说:“嗯,那个铁箱子,对,左转三下,右转三圈半,提,按,再转右边一圈。好。那份黑色以及黄色的卷轴。”

  我匆匆扫了一眼,里面起码还有十几个颜色不同的卷轴在。依言掏出了黑色以及黄色的卷轴,递给了宁王。

  宁王站起来,在条案上展开黑色的卷轴,叫我过去看,说:“你看,圣京一品堂的实力基本上都被我掌握住了,几个不肯合作的高手最近也都意外的毙命,一品堂号称圣京第二大帮派,现在完全成了我的属下。”

  我背后冷汗不止,一品堂,仅次于天门的组合,号称堂里高手,尽属天下第一品,却被宁王无声无息的收入囊中,现在,加上天门的实力,圣京黑道势力的大半已尽入宁王掌握。

  宁王满意的抚摸了一阵黑色卷轴上的人名,用朱笔勾了几个名字说:“这是一品堂的暗线高手,在江湖上号称九大煞星的天地人魔金木水火土等九个高手,以后就是你的亲随班底。他们身手不错,脑筋不行,还是靠你了。至于一品堂的其他高手,我们总不能公然带他们出入是不是?天门的几个高手在我身边出现,就已经让我头疼了好久才把事情遮盖了过去,如果再加个一品堂,估计几个兄弟就要合力对付我了。”

  我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

  宁王喘口气,郑重的慢慢的展开了黄色卷轴。

  上面人名不多,加起来只有二十三个人,却包括了禁军大统领,四个统领,八大近卫军中的二十四个统领中的十三个,另外加上秘营第一副统领,大内九大侍卫头领中的四个等等掌握了圣京军力的人等。

  宁王满足的说:“本王今年三十六岁,哼,虽然对那些文官向来敬而远之,但是对于军方系统从来没有放松过。得罪了一个文臣,他们随便在父皇面前挑事生非一把,我就有得麻烦,军方不同,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就是死力效忠于你。”

  宁王掏出了朱笔,在上面添了一行字:“天朝二级侯爵 圣京五城巡抚司 兵马都统 天朝一品虎骠将军 宁王府一品侍卫头领 原天朝特品龙骧将军杨龙之子 杨伟。”得意的问我:“觉得这些头衔如何?只要你愿意,三个月内,你就可以得到上面的所有官位。”

  让我震惊的不是前面的东西,只要宁王愿意,安排我这些官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谓的五城兵马都统,属下也就一万士兵,纯粹就是一个捕快头子而已。后面那句‘原天朝特品龙骧将军杨龙之子’才让我张大了嘴巴合不拢。

  宁王满意的看着我的吃惊的样子,笑嘻嘻的说:“我总不能相信一个从大街上拣回来的不满20岁的小伙子吧?如果是普通人,那么没关系,偏偏他武功高强,还有一个精明的头脑。幸好你说过自己的家乡住址,我随便找人察访了一下,那个人正好以前见过你父亲,马上回报,我才知道你绝对可靠。呵呵。。。呵呵。。。杨哥儿,你来助我,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我结结巴巴的问:“我那个死鬼老头子是龙骧将军?怎么可能?就他那个德行?”

  宁王正色说:“不要胡说,杨将军曾经带大军追杀北方蛮族整整三千里,立下不世功绩,若非夫人难产而死,心灰意冷远走边疆,现在起码也已经封王了。”

  我愣了半天:“难怪,从小就没见过娘。。。”双目不由有点红红的,它在心里开始咆哮,咆哮,怒吼,嘶叫,杀意涌动。。。

  宁王点点头:“我们没有惊动你父亲,不过,你现在想不想实现你的抱负?只要你愿意,我绝对信守我的诺言。”

  我眼里寒光四射:“殿下说过,我父亲本来可以封王?”宁王认真的点点头:“追杀三千里,以两万士兵斩首十万余,除了封王,没有别的方法加赏。”

  我冷笑起来:“那么,就让我完成我父亲没有做到的事情,让我成为杨家的第一个王吧。”

  宁王大喜过望,紧紧的搂住我一下,在密室里快步疾走了一阵,拍着掌说:“妙,妙,妙。杨哥儿,知道么?现在的兵部尚书,就是你父亲十八年前的副将,你父亲曾经单枪匹马冲入敌阵救了他的性命,一生唯你父亲惟命是从。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狞笑起来:“当然知道,我老头子救过他的命,那么,他的命就该属于我。我既然为殿下效命,他的命不就是殿下的了么?”

  宁王轻轻击掌:“绝,妙,妙,绝。只要张尚书归顺了我,天下兵马,尽入我手。。。哈哈。错了。。。不对,部队。。。”

  疾步走到条案前,把我的爵位改称了‘天朝三品公爵’,这才满意的点头说:“就是这样了,一时间让你升官太快,也过于瞩目了些,我们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我赞同的点点头,但是疑问他说:“殿下,我是您手下的侍卫头领,兼任五城巡抚司的兵马都统,合适么?”

  宁王大笑说:“为什么不合适?几个兄弟他们都有心腹兼任了护卫军的上层职位,这也是天朝的传统之一。我以前是没有合适的人手担任这个职位而已。”

  我点点头说:“那么如何解释我从一介草民突然变成天朝三品公爵的事情呢?恐怕那些谏官御史那里,不好对付吧?”

  宁王摇头说:“本来是个问题,但是既然你的父亲是杨大将军,而父皇一直对杨大将军念念不忘,只要我在他老人家面前稍微透露点口风,然后说你不愿意仪仗父亲的名声得到官位,只愿暗地里为国效力,还怕父皇不亲自颁诏加封你不成?”

  我满意的点头,和宁王相视狂笑起来。宁王突然指天发誓说:“本王对天发誓,今生必将全心全意对待杨伟,如有虚言,天地弃之,鬼神厌之,雷霆劈之。。。”

  我微微有点感动,却装成了十二万分感激的样子,跪在了地上,发出了比他还要厉害上十倍的誓言。宁王满意的颔首微笑。

  我知道,我已经开始飞了,而且,没有人能阻拦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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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8-17
第十章比武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九日上完早朝的宁王气冲冲的上了马车,带了我们一路冲回了宁王府。

  直接带我到了密室,宁王一掌粉碎了整张的青石条案,让我不由咋舌他的深厚内力,起码比我高了两筹,当然,还是比不上三青他们。

  宁王气鼓鼓的说:“老六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他的人已经安排了四个职位在近卫军里面,这次我推荐你担当五成巡抚司的都统,居然还他和我抢?还把不把我放眼里?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哥哥,而且我以前从来没和他们争夺过军方的职位,这次居然当着满朝文物扫我的面子,我,我,我。。。”狠狠的一掌虚击在空中,‘呜’的一声怪响,把对面厚厚的花岗石墙壁击出了一个深达两寸的掌印。

  我悠闲的靠在另外一张檀木条案上,无所谓的说:“皇上怎么说呢?”

  宁王点点头说:“父皇昨天晚上已经答应封你爵位,并且改日还要秘密的厚赐你。但是这个巡抚司的位置,老六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了,他也不好驳斥回去,定了个比武争夺官位的名堂。你看,有把握么?”

  我皱了下眉头:“对方派出的是什么人呢?”

  宁王哼了一声:“老六收罗的一个武林高手,在西南一带山区非常有名的,叫做什么‘横天一剑’的家伙,内线说他的剑气已经可以外放了。你,觉得如何?我是说,不能赢得太漂亮,但是又要父皇觉得你是一个可用的人才。这个比较难掌握尺寸吧?”

  我想想说:“没关系,我有主意了,保证不会让六殿下觉得我们实力太强的。而且也绝对会让陛下满意。”宁王马上松了口气,笑着说:“我昨天晚上秘密觐见父皇的时候,已经给了要了一栋很不错的庄园了。就在流花川的支流饮马河注入流花川附近,离圣京不过五里路程。大概有方圆五十里好地,到时候就是你的封地了。”

  我惊喜的说:“这倒是个好消息。”宁王呵呵笑着说:“不过是几十里地,算什么好消息?日后我做了皇帝,我大大的封一块土地给你。”

  我摇摇头说:“方圆五十里可以驻军多少人?而且离圣京只有五里路程。”

  宁王眼睛一亮:“是,是,本王忽略了这个用途。嗯,私人封地,外人严禁入内。嘿嘿,我刚好叫一品堂的‘水云’先生去那里训练一批青年高手,嗯,好,好,好。。。”

  我惊奇的问:“水云先生,就是号称身法飘渺快捷天下第一的水云先生么?”

  宁王点头:“不仅仅是身法厉害,水云先生的内力,起码可以在天下排名进入前五位。嘿嘿,我救了他儿子一命,否则哪里肯举一品堂全力帮我?”

  又开始把玩条案上的那些小小的珍饰,宁王想了想说:“比武定在七天后在大内阅武场举行,你自己多做准备。嗯,晚上陪我吃饭,我要接待一个客人。”

  宁王的晚餐非常简单,两荤两素四个菜而已,不过分量倒是足够三个人吃的。

  这样的安排也让客人非常的满意,赞许的说:“陛下众位王子中,也就只有五殿下如此节俭近民,很好,很好。”

  这个客人就是号称天朝文采第一的大文人司马上先生,他虽然没有官职,却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大内,没有爵位,但圣京数千官员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大声呼喝。无他,当今神仁皇把他称为知音知己,谁又敢得罪皇帝的知己?

  而司马上只要在皇帝面前说一句好话,就比你自己辛苦表现一年都有效得多。只是不知道司马上是自己来拜访宁王,还是宁王邀请他过来吃顿真正的便饭的。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十六日清晨宁王,我,带了三青,以及兵火二人,云鹤仙子,三掌七剑九煞星,五十锦衣护卫,一百铁甲侍卫,慢慢的骑马行向皇宫。

  路上,恰好碰到了一个面容和宁王有几分相似,年轻了几岁的青年人,也是带了大群的随从护卫,冷笑一声:“皇兄,希望你选派的人今天不要当场丢人现眼的好。”冷笑声声中纵马飞驰而去。

  宁王气恼的说:“老六太不象话了,体统何存?”

  我冷冷的挑拨了一句:“殿下是我们的主子,不给殿下面子,岂不是我们九更加不算东西了?”果然,身边传来了十数声低沉气恼的闷哼声。

  宁王满意的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微笑着问:“不知道六殿下是和谁拉上了关系。否则就算兄弟间争夺点东西,也不用这样小心眼的非要给殿下一个难堪。何况五成巡抚司兵马都统这个位置,虽然管得宽,但是并没有太多的兵力可供调动。没来由以前大家都不注意,殿下一推荐人,就马上有人出头抢夺吧?”

  宁王脸色阴晴不定,一路沉思的到了皇宫门口。我们的大队人马在大门口外向左一转,没有经过皇宫,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就是皇宫后面的大内阅武场了。

  此刻,阅武场四周密密麻麻的围上了超过三万的铁甲禁军士兵,鼓声‘隆隆’中,上百骑重甲骑兵在场地里左右冲刺,沉重的马战武器把当作靶子的两人合抱木桩打得四散飞裂。由此可见天朝军力之盛。

  我们下了马,宁王留下了三青等人,带我上了观武厅,里面冠冕耸动,尽是圣京的权贵人士。

  宁王带着我一路打着哈哈的走了过去,一些人是真心真意的问好,另外一些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宁王裂了下嘴巴意思意思就过去了。

  蔡丞相慢慢的走了过来,咳嗽一声,宁王猛的回头:“哎呀,蔡丞相,失礼了,没有看到您过来了。”

  蔡丞相微微抱拳施了个礼,笑着说:“这位就是上次救犬子于为难的杨统领吧?嗯,果然少年英雄,英姿不凡啊。我买杨统领赢得这个都统的职位。”对着宁王含笑点点头,也不等宁王的回应,转过身子,一步三摇的慢慢步向了秦学士以及左丞相晁丞相说话的地方。秦学士对着我们这边微微的含笑示意,转过身子,带了两个丞相径直到了靠近宝座的地方站定了。

  宁王和我相视一笑,转身处,却看到几个王子脸色极度难看的看着我们。宁王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双手轻轻一摊,不作任何解释的带我找曾大先生拉拢感情去了。

  ‘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玉罄敲击的声音,纷纷乱乱的文物百官马上按照官职高低站好了位列。

  神仁皇在数十个内侍的拥护上走上了三尺高的玉台,慢慢的坐在了宝座上。

  免不了我们又要磕头舞蹈,山呼万岁了。

  神仁皇看起来心情不错,精神也很好,笑呵呵的说:“众卿平身。”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周围人的面子,在神仁皇说平身的同时我就弹起来了。不过考虑到后果是自己的小脑袋马上被殿上的秘宫武士给砍掉,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神仁皇示意我上前,我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去,跪在地上,又来了一次跪拜大礼。

  神仁皇点点头说:“很好,嗯,很好。有这么一股子当将军的味道。”神仁皇此言一出,我清晰的感觉到周围文武大臣的骚动。同时投向我的眼光从轻视马上变成了火辣辣的热情,而那些本来不过是不屑的目光马上变成了极度的仇视。

  神仁皇没有召见‘横天一剑’,直接问我说:“杨卿家认为,此次比武,该如何进行?”

  我胸有成竹,直接说:“如果按照江湖武林的比试方法,不过是看相互之间谁的内功深厚,谁的招式惊奇,却对上阵杀敌没有丝毫用处。”

  神仁皇惊奇的问:“此言当真?不是所谓的内力越深厚,武功越高,杀敌就越厉害么?”

  一个身披金甲,威武到了极点的武将‘腾腾腾’的上前几步,微微一躬身说:“启禀陛下,杨统领的话不错。江湖武林手段,和上阵杀敌的武功不能混为一谈。就算天下第一高手,在千军万马之中也仅仅能够自保,破阵杀敌,还得看枪马弓矢的硬功夫。”

  神仁皇点头,马上做了决定:“好,拿披挂和武器上来,着两位卿家即时穿戴,御马房引两匹骏马上来。”

  我回头对着宁王微微一笑,宁王会意的颔首微笑,而六殿下那边已经是人人色变了,六殿下不由上前几步说:“父皇,此事不公平。我推举的唐统领马上功夫并不熟悉,怎么能比赛马战呢?”

  神仁皇微微怒到:“岂有此理,你推举的人争夺都统之位,如果不谙马战,谈什么统领兵马?张尚书,签订生死状。”兵部张尚书飞快的写下了两份生死由命的生死状,我飞快的签名,穿了披挂,选了一柄上百斤的纯钢战斧,慢慢的上马开始熟悉马性。

  那边,六殿下推荐的‘横天一剑’一咬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张尚书马上把生死状递给了神仁皇做为监证。

  四周的禁军精力十足的敲打着上百面的十六人合抱的牛皮巨鼓,‘隆隆’声响彻天地,数万禁军士兵不停的呼喝着战号,敲击着手里的兵器。长风袭来,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呼呼’的卷过了整个阅武场,很有点沙场秋点兵的味道。

  ‘横天一剑’明显生疏的顶着上百斤的金丝锁子甲,手上提了一柄丈二点金枪,骑着那匹骏马绕着场子缓缓的溜达了一圈。

  充当中军官的那位四品太监统领站在观武厅前的高台上,手中金色龙旗狠狠的向下挥舞了一下,夹杂了深厚内劲的龙旗发出了‘猎猎’响声,竟然压过了现场的鼓声,叫声,兵器敲击声。

  我暴叱一声,驱马直向‘横天一剑’奔去,那家伙居然也是全速冲向了我。。。

  二十丈,我巨斧向天,十丈,我战斧已经开始微微下垂,一丈,我暴喝一声,‘惊龙气’全力运转,精钢战斧暴出一片精芒。老头子传授的‘破阵三连斩’带起了三道弧形的气劲,劈向了‘横天一剑’。

  受我身上杀气的影响,‘横天一剑’坐下的骏马竟然失惊人立而起。

  我狞笑着恶狠狠的连马带人劈了下来,坐下骏马飞驰而过。后面血雾翻腾中,‘横天一剑’一招未发,连人带马被我当场劈成了三十六块。

  血腥气息翻涌中,周围禁军战意高涨,疯狂的叫嚣起来。兵部张尚书高声宣布:“宁王府侍卫统领杨伟胜。”声音里头却参杂了一点点的疑虑,我知道他认出了我所施用的‘三连斩’。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子平日用得最好的是枪和剑,偏偏又教了我这‘三连斩’来。

  我大补踏进观武厅,在宁王的喜色以及几个亲王苍白的眼色中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一时收手不住,误伤御马,罪该万死。”

  神仁皇笑得合不拢嘴:“何罪之有?卿今日表现,颇有汝父昔年破阵雄风,朕心甚慰啊,区区一匹御马,当得了什么关系?”

  神仁皇此言一出,张尚书一脸狂喜,强忍着没有发出惊叫,而几个军方高级将领眼中一亮,差点就飞仆了过来。神仁皇突然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有点难堪的笑了笑,大声加封。

  除了宁王给写过的那些头衔,估计是神仁皇自己的意思,把我加升成了五城巡抚司的巡抚使,也就是说,我除了带领那一万士兵维持圣京日常治安以外,还有了随意带领捕快差役抓人捕人的权利,除非是两品以上官员,否则我完全可以穿堂入户,无人敢挡。宁王不由露出了意外的喜色,稍微冲淡了神仁皇失口泄漏了我身份带来的忧虑。

  神仁皇的确酒色过度了,也就这么一阵子时间,就有点精神不济,微微打了个呵欠,就在观武厅询问了一下有无重要事情回报,发现百官没有要事上报,直接就起驾回宫了,委托了张尚书主持我的庆功宴。。。

  看着张尚书以及几个高级将领差点想扑我身上的神色,我和宁王对视一眼,苦笑起来。虽然突然增加了在军方的极度忠诚的强大援助,却也在其他亲王面前暴露了我们的一部分实力,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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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8-17
第十一章访客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九日晚

  兵部张尚书带了两个随从,一匹轻骑偷偷的来到了宁王府。

  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的宁王早就准备了一桌酒席,静静的和我在内院的西侧花厅等待了。花厅外是巨大的荷花池塘,微风过处,荷叶田田,轻轻随风舞动。四周有七剑九煞星守着,至于三青,倒是不敢叫他们来担任这种工作。

  七剑是已经死心塌地的为宁王效力了,因为宁王给了他们不低于天门的丰厚收入,同时还有远远超出他们想象的权势,就算厉残那个老狐狸有什么鬼念头,起码我相信三掌七剑是可靠的了。

  三掌径直带了张尚书到了花厅,我和宁王站在台阶上相迎。

  宁王远远的就呵呵笑起来:“张尚书,失迎失迎,见谅。”

  张尚书点点头,笑起来说:“无妨,我也是偷偷过来拜访一下,不然落在有心人有力,诶。。。”我们会意的笑起来。

  张尚书进了花厅就不停的盯着我看,点头说:“长得就是象,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点犯嘀咕,没想到你还真是大帅的儿子。大帅身体可好?”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说:“父亲他一切安好,现在正在一个猎村中逍遥度日,倒是没有什么好挂念的。”

  张尚书瞠目结舌的问:“什,什么?大帅在猎村做猎户?这,这怎么可以?你,你怎么现在还不把大帅接回来?”

  我苦笑说:“父亲大人的脾气,张叔叔应该清楚,如果他想回圣京,早就回来了,如果我去接他,恐怕早一巴掌砸翻我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身份呢。”我的一句张叔叔叫得张尚书是眉开眼笑的,大嘴张开呵呵直乐。

  张尚书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说:“大帅的脾气。。。啧啧,当初我不过巡哨的时候打了个盹儿,屁股上就挨了两百军棍,差点没打烂了我。”摇摇头,很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

  宁王笑起来,亲自给张尚书倒了杯酒,笑嘻嘻的说:“如果杨大帅当初不是这样严厉治军,张尚书又何来今日的地位呢?”

  张尚书哈哈笑起来:“对,对,对。不过啊,世侄怎么会到了宁王府上?”眼光炯炯的看着我们。

  我叹口气说:“我想一个人来圣京,混个出身,偏偏那一短时命乖蹇,差点冻饿死在街上,如果不是宁王殿下,我大概已经骨头都可以打鼓了。”

  张尚书突然离位,一头给宁王磕了下去。吓得我们连忙扶他起来。

  张尚书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宁王,拍着胸脯说:“宁王殿下救了我侄儿这条命,也就是救了老张我的性命。老帐我日后就跟定了宁王了,还有老魏他们,如果不是我怕漏了风色,一个个都跑过来了。宁王放心,我们就算是用肩膀顶,也要把宁王顶上皇位。”

  宁王大惊,慌忙‘嘘’了一声,张尚书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嗓音太大了点。

  宁王笑嘻嘻的说:“多谢张尚书美意,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本王一定不会忘记张尚书的大功的。”轻轻的拍了拍张尚书的肩膀,笑笑的说:“张尚书出来也有点时间了,还是赶快回府吧,如果被那边几位看到,恐怕我们都有点。。。”张尚书猛的醒悟,狠狠的抱了我一下,笑呵呵的说:“侄儿放心去上任,宁王殿下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撑腰,要是巡抚司的那群王八蛋给你苦头吃,我非砸出他们的蛋黄出来。”

  宁王在旁边哑然失笑,张尚书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告辞回去了。

  遣走了周围的人手,宁王突然冷冷的对我说:“你看如何?”

  我冷兮兮的说:“这些军伍出身的人,倒是一条条的热血汉子,比我们现在手头上的人,还要可靠多了。”

  宁王满意的点头说:“嗯,就是这样。虽然你的身份漏了底子,不过,估计那几位兄弟也不会太过于激动。。。毕竟只要面子上,张尚书他们和他们稍微亲密点就可以了。对我们的大局的影响还不是很大,万幸啊。。。”

  我只是冷冷的提醒他说:“就是不知道陛下是真的偶尔漏嘴还是特意的,如果是特意的,那么可是值得玩味了。。。”

  宁王身体一抖,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起来。我没有打搅他的思绪,静静的站在雕花玉石栏杆前,望着面前的荷花池,静静的开始吐呐呼吸,渐渐的进入了天人两忘的境界。

  它,似乎就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静静的看着我,伴随着我的呼吸,慢慢的蠕动着。。。

  飞快的把内息运转了八十一个周天,只觉浑身精力充沛到了极点,忍不住对着远远的天际弹出了浑然天成,淡无痕迹的三指。

  似乎带点荷叶的清香,如同微风一般的指力丝毫没有任何破空的声音,就这样融入了微风中,七丈开外一只刚好掠过的乳燕却是惊叫一声,浑身炸裂成了一团血雾,静静的无声无息的融进了下面的荷花池水。

  宁王站在身边,惊喜的说:“恭喜,恭喜,看样子杨统领的功力已经突破了由后天转先天的关卡,从至阳至刚逐渐转换成阴阳相生的境界了。”

  我微笑着说:“同喜,同喜。小人功力加深,对殿下不也是有好处么?很多不方便的事情,就可以更加放心的让小人去做了。”相视一眼,我们微微狞笑起来。

  突然,三掌的老三在外面求见,我们走了出去,我站在台阶上问:“什么事情?殿下已经说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们的。”

  老三也是一脸诧异的说:“回殿下,杨统领,七殿下突然来访,现在正在大殿等候。”

  宁王皱起了眉头:“信王,他来干什么?嗯?”望向了我。

  我怪异的笑着说:“无非两个目的,一个就是探讨消息,一个就是投靠殿下,仅此二种可能。”宁王冷冷的笑起来:“他投靠我么?也要看我收不收呢。”

  我冷笑着说:“就算没有什么用,当个试探风头的替死鬼也是不错的,殿下意下如何?”宁王不动声色的说:“走,先陪我去大殿看看再说。他们有几个人?”

  老三恭敬的说:“带了六个人过来,不过,也就是一般的高手,小人一人可以在五十招内宰光他们。”

  “嗯,带路。”

  我们站在大殿的复壁里,静静的偷看了一阵子。一个穿着刺金团龙白色锦袍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丰满白嫩的青年人正在大殿里头无所事事的左右晃荡,而且对大殿里头,条案上的那些珠玉特别感兴趣的样子,拿在手里仔细把玩,根本就舍不得放手。

  宁王冷冷的挤出几个字:“没出息,还是这样一个废物。”

  我轻轻的说:“如果七殿下有了出息,对殿下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宁王微微一笑,带了我们大步的走了出去。

  脚步声惊动了七殿下,慌忙回头,但是手里的那方紫金镇纸却没有放下,握在手里迎了上来,脸带谄笑的说:“大哥,好久没见您了,最近还好吧?”

  宁王有点不耐烦的说:“不去老二那里,干吗来我这里?”

  七殿下脸色一僵,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几乎就是点头哈腰的说:“大哥,娘死的时候,不是叫您好好的照顾我么?以前是兄弟我不懂事,得罪的地方,您就忘记了吧?现在二哥那里根本就不信我的任何话了,搞得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不是人,这个,这个。。。”

  我在旁边心里一动,嗯,七殿下和宁王是同母的胞兄弟,在皇族里面来说,关系是无论如何天生会亲近点的,就看宁王怎么想了。

  宁王指着七殿下的鼻子破口骂到:“如果不是娘死的时候要父皇好好照顾你,如果不是娘叫我发誓一定好好的护着你,你能得到信王的封号?最多和十一弟他们,得个尊贵的封号吃白饭去了。”

  信王低声嘀咕:“吃白饭没什么不好,哪里象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宁王大怒,狠狠一耳光抽他的脸上,信王带来的几个人脸色一变,想冲上来,但是看到我们身后的三掌七剑,腿又缩了回去。

  信王几乎哭了出来:“大哥,你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又没有什么权势,我的军师说无论如何不能跟着你,只好跟老二去了。这次老二赶了我出来。。。”

  宁王又是一个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要不是娘,我,我一巴掌拍死你。”气急之下,差点露了口风。

  我轻轻咳嗽一声,宁王脸色一变,变得冷冷的又带点笑意,点点头说:“不过,我们毕竟是兄弟,嗯?老二不要你了,无论如何,我也要照顾你的。老二说了我些什么?”

  信王劲头来了,摸摸手里的镇纸,低声说:“老二说老六的手下没用,叫他弄个厉害点的人把杨统领当场劈死的,结果死的是自己的手下,对着老六发了半天火气。老六一气之下直接跑老大府里喝酒去了。老二就说我是您派去卧底的,把我赶出来了。”

  宁王和我对视一眼,回头说:“很好,以后你慢慢的跟着我吧。毕竟娘的话,我是要听的。以前是你自己不争气,死活不肯跟我,不然,怎么会让外人欺负你?老二骂你?这口气,我是要出的,嗯。”

  信王精神起来了:“大哥,现在就是你风头最劲了,老二骂手下人说他们没用,居然连杨龙大帅的儿子进京了都不知道消息,便宜让你拣了。一下子兵部的几个老头子都全部倾向你这边了,老二说要派人多抢点军权过来。”

  宁王急问:“他的计划是什么?”

  信王苦着脸说:“计划还没说,先把我赶走了。”

  宁王哼了一声,一手抢过他手里的紫金镇纸,骂到:“还是这样,这些小东西有什么稀罕的,你每年的俸禄以及封地的收入都上哪里去了?还有娘死的时候,以前父皇赏赐的那些东西不都是给你保管的么?眼皮怎么还是这么浅,看不得东西。”

  信王喃喃到:“俸禄和封地的收入多是多,但是我花费也大啊,上次在点翠楼一把就输了三百万两,这两年的一点积蓄全光了,可是今年的俸禄要年底才发下来,我手头也紧迫得很啊。”

  宁王气得差点把镇纸砸他头上,吼到:“点翠楼?那是老九在背后做老板的生意,你去那里赌钱?不是给老九送银子么?你,你,你这个白痴,就不会关心一下到底城子里面的势力划分么?”

  信王跳了起来:“好啊,难怪一连三十五把开小,老九,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宁王追上,一脚踢他在地上,扔了张银票给他,气乎乎的说:“你去找他?是不是要到父皇那里告状去?小心父皇第一个治你个行事荒唐的罪名。这里是五十万两银子,省着点用到年底,你那三百万,我想办法给你弄回来。”

  信王喜笑颜开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仔细的摸了半天银票,笑嘻嘻的说:“还是亲大哥疼我啊,老二这么久,就一点银子都没给我过,他妈的。”

  宁王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怒到:“他妈的,他妈的是谁?当今皇后,少在嘴里给我惹事了。”信王不服的说:“要是娘不死,皇后轮得到她?呸,要身材没身材,小翠儿都比她漂亮多了。”

  宁王愣了半天:“小翠儿?宫里有这个人么?谁送进去的?”信王大大咧咧的说:“哦,小翠儿是我在怜卿阁相好的,红牌姑娘。”

  我和三掌七剑‘嗤嗤’的笑起来,宁王一脸傻眼了的样子,身子有点发抖的说:“算了,算了,你今天回去,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刚才的那些话,不然,小心父皇叫人打你的板子。小翠儿,你什么毛病,能和天朝皇后比么?”

  突然叫住了喜滋滋的握着银票走路的信王:“七弟,嗯,如果收到什么风声,给我说。如果老二那边叫你过去,你还是过去,知道么?”

  信王连连点头:“知道了,大哥,我就帮你做卧底去,嘿嘿。。。”

  宁王点点头,挥手让他走了出去。

  我上前几步说:“七殿下身后的人,大概是他自己搜罗的。”

  宁王好奇的问:“何以见得?”

  我想了想说:“他们听到七殿下的话的时候,都是好笑的表情,没有人有那种突然一下惊喜,抓住了把柄的表情,所以不可能是别的殿下插在七殿下身边的棋子,只可能是七殿下不知道从哪里自己搜罗来的。”

  宁王点头:“这点我倒是知道,其中几个是在圣京落了难,七弟他充大方给别人资助了一点银子,那些人就留下来了。不过,身手都不怎么样。”

  我点头狞笑的说:“有句话说,杀鸡给猴看。”

  宁王微笑的说:“何解?”

  我耸耸肩膀:“事情到了必要的时候,七殿下就是那只鸡。”

  宁王点头说:“到时候我就是那只猴子?所以,必须在七弟身边多放几个放心的人?”

  我阴笑着说:“这样也可以监视七殿下是否真正的替殿下办事,还是墙上草,两边倒的那种。不过,派进去的人不能少,要里里外外都监视住了,身手还要高,起码不能比七剑他们低。如果能有个火大师他们那种等级的人去,那就妥当了。”

  宁王想了半天,点头说:“一品堂倒是有合乎条件的人选。一品堂下的凌云阁有所谓的‘三十六快剑’,都是一等一的剑手,是刺杀以及探察情报的绝顶角色,不过单对单恐怕不是七剑的对手吧?”

  我大喜说:“就是要这样的人,把他们插进七殿下府中,那么七殿下接触过的人,任何信息都有了可靠的报告了。不过,还需要一个带头的。。。”

  宁王微笑说:“西南地面上,有个‘九九头陀’,就他吧。”

  我点头:“号称杀一个人最长杀了九十九天的九九头陀?嗯,就是他,据说他的谋略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殿下有这样的人襄助,好。”

  宁王得意微笑不语,我也没笨到问他为何和这样的天字一号杀星有关系的。

  我补充说:“最好宁王和信王再演一出戏,公开冲突一把,最好能当众给信王几个耳光,最好是在其他殿下他们的势力范围内这样冲突,最好最好就是其他的殿下能够马上得到这个消息。那么七殿下才算发挥了作用。”

  宁王狞笑起来,点点头,带我向内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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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8-17
第十二章神仁皇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十日清晨得到了神仁皇特许的宁王没有去早朝,直接陪我去五城巡抚司上任,同时清点手下人马。

  巡抚司的总巡抚使点头哈腰,一脸奴才象的对着宁王和我解释我的权利构成。

  “杨都统现在属下有一万士兵,就是负责圣京日常的治安,象夜间巡逻等事情都是禁军负责的,所以责任不是太重。杨都统同时兼任了巡抚使的职位,手下有金牌捕快十二人,银牌三十六人,铁牌七十二人,嗯,嘿嘿,不入流的捕快两百三十人,都是杨都统的直系下属。”

  我皱起眉头,问这个钱姓的总巡抚使说:“钱头,怎么刑部下面也有捕快,我们下面也安排了捕快,岂不是重复了么?”

  钱总巡抚使嘿嘿一笑,说:“刑部下面的,专门对付外面的那些为非作歹的,但是在圣京里头,一切事情都要听我们的。外地的罪犯逃到了圣京,如果没有我们的公文,刑部都是不能直接抓人的。我们直接向皇上负责,刑部和我们是两个系统。”

  我对着他怪笑起来:“岂不是我们比刑部的权利,还,诶。。。”钱总巡抚使点点头,阴笑起来。

  宁王呵呵笑到:“不管是刑部还是巡抚司,都是为父皇办事的嘛,何必分这么清楚?钱头儿,带我们去清点一下那些士兵。”钱总巡抚使忙把我们带到了巡抚司下属的练兵场。

  我睁大了眼睛:“没搞错吧?钱头?这些是士兵?我说是难民。”宁王的脸色也极其难看:“钱总巡抚使,这是什么东西。嗯,枪剑刀叉都带锈了,士兵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哪里招来的这些东西。”

  钱总巡抚使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巡抚司都统这个位置,已经空了快一年,平时士兵根本就没什么训练,再说了,他们的军费也不够,能凑合着发饷就已经很不错了。”

  宁王哼了一声:“每年朝廷批了一百五十万两给巡抚司下的士兵做军费,上哪里去了?嗯?看他们的武器,他们的衣服,大街上十个铜钱就可以买一套,是不是你吃空头拿了去了?”

  钱总巡抚使差点吓死,连忙跪在地上:“王爷,巡抚司不过是个三品衙门,我怎么也不敢亏空上百万啊。这个,巡抚司是直属皇上的,财政也是皇上派人直接管的,每年拨多少银子,我是不知道。”

  钱总巡抚使眼睛转了几圈,慢慢吞吞的说:“起码最近三年,每年我只拿到四十万两银子的军费,一万士兵一年的饷银就是四十八万,我已经是腾出了四个巡抚使办案的银子发下去了,不然,早就哗变了。。。”

  我冷冷的问:“皇上派的谁管这个事情呢?”

  钱总巡抚使怪异的露出一丝微笑,连忙端容说:“是大殿下推荐的,具体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大概是礼部尚书的侄儿,现在。。。嗯,我也不清楚。”

  宁王铁青着脸,对着钱总巡抚使冷冷的说:“钱头,明哲保身,好是好,不过,这天下迟早得有个新主子,你自己可站稳喽。。。”轻轻的拍了拍跪在地上的钱头的肩膀,拍了三下,而钱头浑身都抖了起来,低着头,低声说:“臣不过是个三品小官儿,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出剑,朦朦的剑气瞬间切断了三十多枝兵器架上的刀枪,阴深深的说:“钱头,你官小,可还是我的上司。虽然仅仅是个三品衙门,职责深重啊。象你这样搞下去,我说我现在就砍了你,皇上也会高兴的,你信不信?虽然我是你下面的巡抚使,不过,我还是当今的一品虎骠将军,天朝三品公啊。。。你可别忘记了。”

  钱总巡抚使额头汗如雨下,颤声说:“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我冷幽幽的说:“王爷自己事情这么多,哪里有什么时间管这些事情。不过我倒是想要钱头陪我去见皇上,趁着早朝未散,我们去告一把御状。就是不知道钱头有没有这个胆子。”

  钱总巡抚使顿了半天,嘿然到:“杨大将军说笑了,您的爵位已经是超品公爵,当然可以面见皇上,但是我只是个小小的三品官儿,没有皇上的召见,我怎么敢啊。”

  宁王一脚踢他肩膀上:“你敢也要去,不敢也要去,来人,去拿巡抚司的账本,快点,我们马上进宫面圣。”

  凌风七剑飞快的在宁王身边一个中年公公的带领下冲进了巡抚司的档案房,搜出了最近十年的账本,打飞了几个阻拦的捕快,冲了回来。

  我示意了一下,冰道长和火大师一边一个挟持住了钱总巡抚使,架上了马,我们一行浩浩荡荡的行向皇宫。

  当然,我们是不能直接一群人冲上宝殿的,众人把瘫软的钱总巡抚使架在了大殿外,我和宁王经过高高的玉石台阶,直接去见神仁皇。

  叩拜后,神仁皇惊奇的说:“王儿,不是叫你带杨将军去巡抚司上任,今天就不用来早朝了么?怎么又和杨将军这样风急火急的跑了过来?”

  宁王没有回答,直接问说:“父皇,天朝戒律,贪污亏空军款超过一万两,该当何罪?”我清晰的看到大殿下脸色瞬间苍白。

  神仁皇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子?贪污超过一万两,满门抄斩。”

  宁王点点头,问:“那么父皇,如果一年贪污超过百万,连续贪污了三年之久,数额巨大,并且让整个巡抚司统率的士兵,士气低落,毫无战斗力可言,让整个圣京治安丝毫没有保障,该当何罪?”

  周围文武轰然议论起来,神仁皇大惊,猛的站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九龙镶金条案,怒声到:“是谁?巡抚司每年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军费,难道全部被亏空了么?宣钱总巡抚使。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给我宣秘营大统领朱公公。”

  钱总巡抚使是被四个殿前武士给抬进来的,他已经是浑身哆嗦,目光无神,整个人瘫软在地了。

  同时,一个穿着大红二品太监服饰,发须银白的老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疾步走了进来。

  神仁皇冷冷的说:“李同心,李大管事,你还要我亲自请你出来么?”

  一个大概四十上下的年轻人浑身哆嗦着爬了出来,神仁皇赫然举起桌上的血纹石的砚台,狠狠的砸向了他。我不由得心里一阵可惜,起码价值在五百万两以上咧,天朝全年出产的血纹石,也不过能雕出这样的砚台半块而已。

  满朝文武没有人敢说话,神仁皇平日虽然有点昏庸好色贪财好名,但是听说五年前曾经一怒抄斩了当时最得宠的一位大臣,就是因为那个大臣的亲戚强占了一百亩不到的百姓田地。这次的事情,估计是谁若上了谁倒霉。

  神仁皇那因为酒色而发青无神的眼圈消失了,怒极的寒光四射,示意宁王交上了巡抚司的账本,浑身发抖的翻了二十几页,恶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怒声到:“秘营朱公公,我要你监察天下文武,你居然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来人,给我杀。”

  朱公公脸色一变,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飞身冲向殿外。

  我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在空中截住了他,佩剑是不能带进大殿的,只好以指代剑,绵绵密密的布下了三层气网,那已经是我毕生之功力了。

  朱公公狞笑一声,一指点了出来,我浑身一抖,劈出去的剑气瞬间被他一指所破,余力把我砸翻在地,飞出两丈开外,一口血吐了出来。朱公公高声笑到:“陛下,满朝文武,谁能拦我?”身形已经快出殿了。

  一条淡淡的青影轻盈的拦在了他身前,一对洁白的小手轻轻的挥出了三两指,彷佛那淡淡盛开的白玉兰花,稍微带点风雅,没有一丝破空气劲的击向朱公公,击中了朱公公,最后‘噗’的一声脆响,那是朱公公护身罡气被击破的声音,朱公公一声惨叫,仰天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形飞回了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委顿的瘫倒在地上,惊呼:“天啊,曾大先生。”

  我已经被曾大先生的出手惊呆了,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境界,没有一丝杀气,偏偏带了无上的杀伤力的至高武学。

  曾大先生慢慢的走到我身边,一手按在我的背后,微笑着温声说:“闭目运气,小心留下内伤底子。”我点点头,不管剩下的事情,在大殿里专心的打坐疗伤起来。

  该死的朱公公,果然太监都是心肠歹毒的东西,那一记至阴至寒的‘蚀魂指’差点破掉了我的全身功力,现在经脉差点都冻结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神仁皇的面前摆了血淋淋的几个人头,而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官员里头也少了两个。大殿下安王跪在大殿里头不敢动弹。

  神仁皇微笑着说:“嗯,杨将军,你上来。”

  我连忙站起,对着曾大先生露出感激的笑容,恭恭敬敬的在神仁皇前九尺站定。

  神仁皇打了个呵欠:“五城巡抚司总巡抚使的位置,以后就是你吧。那一万士兵,能用的就留下,不能用的就让他们回家。这几年欠的军费一次性的拨给巡抚司,嗯,你好好的做,不要象这个无能的钱总巡抚使一样。”顺手提起了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晃悠了几下,扔到了大殿下的面前。

  随后,又是一个上面还插了一只极品碧玉发簪的脑袋,神仁皇骂到:“自己身为礼部尚书,居然教不好自己的侄儿,该死。”又扔到了大殿下面前,大殿下已经浑身抖了起来。

  接着是另外一个脑袋,神仁皇用手指头弹弹这个人头,冷笑声声说:“亏我这几年这么信任你,直属衙门的财政大权全部给了你,你居然敢给我亏空总额上千万两。嗯,也亏我有个好儿子,保举你上来。”砸了下去,狠狠的砸中了大殿下的脑袋。大殿下身子被砸得一歪,连忙又乖乖的端正的跪好了。

  最后那个,是个银发苍苍的脑袋。神仁皇双手抱着那个脑袋,有点悲痛的说:“朱公公啊,你从小照顾我,我也信任你,把秘营交在了你的手上,你,忠心耿耿了一辈子,快死的时候,出这么一件事情,唉。”淡淡的吩咐:“念在朱公公有过大功,好好的缝上,埋了罢。”

  几个内侍连忙上去,恭敬的端着那个盘子走了。

  神仁皇总结说:“宁王揭露安王有功,赏封地百里。杨将军奋不顾身,拦截朱公公有功,全权领五城巡抚司总巡抚使以及巡抚司都统之位。曾大先生抓捕朱公公有功,赏白璧十对,呵呵,极品龙涎香雀舌茶半斤。礼部吴侍郎补礼部尚书之位。”

  接着脸色一变:“安王用人不当,并且包庇礼部尚书等人,亏空军款,罪该万死,不过,念在平日倒还循规蹈矩,也就一时糊涂,削去安王之位,罚进府里闭门思过三年,罚白银六百万两充当巡抚司军费。礼部尚书贪污窝赃,数罪并罚,抄没家产,一切人众,刺配万里,去西北戍边。”

  打了个呵欠,神仁皇有气无力的靠在龙椅上:“该干什么的,你们干什么去罢。秦卿家,蔡卿家,朕又想出了几首精妙的句子,来,来,来,陪我去联联句。”秦学士和蔡丞相连忙笑着点头答应了。

  叩拜了神仁皇,他带了两个大臣进去了,我们这才散了。

  安王,错了,现在他不是安王了,不过是大王子而已。大殿下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几个亲王避瘟神一样避开了他。他一脚踩空,就这么从三百六十级的白玉阶梯上惊叫一声滚了下去。

  宁王和我就当作没看到,笑嘻嘻的慢慢走了下去。

  我低声说:“巡抚司的那些兵,小人想全部赶走。”

  宁王想了想,点头说:“也好,我从一品堂调五千人,然后你找天门的那个厉残要五千人。这些人可比那些混帐吃军饷的兵痞精干多了。”

  我点点头说:“陛下倒是忘记了秘营大统领的位置归谁了。”

  宁王摇摇头:“这个位置,向来是宫里的公公担任的,父皇不会信任外人,啧,可惜了朱公公,可惜了我上次过年送他的三十万两银子。”

  我点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轻轻的说:“陛下好威风,好杀气,好心机。”

  宁王笑嘻嘻的说:“只要不在几个痛脚上冒犯了他,他平日也就喝喝酒,搞几个女人就是了。不过,要是亏空军款,结党私营,里通外国,这三件事情一犯,他可是从来不讲道理,有关的人全部抄家灭族,管你是不是冤枉的。要不是我摸清了他的脾气,我怎么会比别的兄弟稍微多受这么一点点宠信呢?”

  我嘿嘿起来:“这样啊,很好,很好。。。”和宁王相视狞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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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08-17
第十三章截杀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五月十五日上任已经一个月了,早先的那一万士兵全部送他们回家喝稀饭去了,一品堂和天门的精锐徒众被我调了一万人加入了巡抚司的军队。顿时气势完全不同了,一个个牛高马大的彪悍汉子,穿着精工打造的铁叶甲,脚下踏着结石柔软的牛皮军靴,手里清一色拎着流花川以南以兵器制造出名的‘神兵费家’的特制雁翎刀,整个巡抚司变得杀气腾腾,让偶尔动兴过来视察一次的神仁皇龙心大悦,狠狠的重赏了我们一把。

  一个月里,凡是和我对不来的那些捕快,我全部派了出去,协助刑部的人去外地抓捕那些形形色色江洋大盗。留在巡抚司的三十二名金牌捕快,九十三人银牌捕快,一百二十五人铁牌捕快被我时而重金赏下,时而帮他们出面挣面子的情况下,连同四个五品巡抚使,死心塌地的成了我的班底。

  一大清早的,我带了十名金牌捕快,二十名银牌捕快,五十名铁牌捕快,以及两百名士兵慢慢的沿着圣京的南北主道向南门巡查过去。

  本来,我主要是跟在宁王身边,负责他的安全的,巡抚司的事情,自然有四个巡抚使负责,除非碰到了他们碰不的,不能碰的对象,才会找我出面。不过,今天不同,和宁王说了一下,施施然带了大批好手去南门守株待兔。

  腰间含光宝剑,头上束发紫金冠镶嵌了一个硕大的夜明珠,左手手上是一个极品羊脂玉的指环,身上是白色锦袍,用银线刺了暗纹双翅虎纹,昭示了我虎骠将军的身份。腰间的玉带中间是一颗椭圆的羊脂玉,周围嵌了三颗小小的红宝石,代表了我天朝三品公爵的爵位。。。我对现在的行头比较满意,不过,我一定会得到更高的地位的。

  天门柳邪心传过来的消息,为了给二殿下静王四十岁生日助兴,以二殿下为靠山的‘天京城霹雳堂’请了一班有名的戏班子来圣京,给静王贺寿。

  本来,宁王和我的意思,就是人家祝寿和我们无关,没必要插手。但是护送那个戏班子过来的是霹雳堂的大当家‘天雷’云中白,二当家‘狂电’云河,以及下面的高手三十六人。而‘霹雳堂’最近也有到圣京抢地盘的计划,这个,就由不得我们不插手了。毕竟让二殿下的实力扩张,对我们不是很好的事情,谁能保证那些雷啊电的,贺寿完了还会老老实实的离开圣京呢?

  我们一行两百余人慢慢的在南城门口站定,守城门的近卫军的士兵就当作没看到我们。毕竟我亲自带队,而他们的城门官是根本得罪不起我的。更何况我塞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会看见的。

  远远的,一行长长队列出现了。我冷哼了一声,带队飞快的迎了上去。

  疾步冲出了五十丈,路上的商贩等等鸡飞狗跳的躲在了路边,我们慢慢停步,在这个由上百匹骏马,三十辆马车组成的队列前站成了一个弧形。

  一个蓄了两撇黑色八字胡的中年人笑呵呵下马迎了过来,亲热的拉着我的手说:“这位官爷,我们是天京城来的戏班子,给当今二殿下拜寿来的。都是正经良民百姓,不会给圣京城添乱子的。”我手心里头已经多了一张叠得硬硬的,小小的纸片。

  后面的商旅远远的停住了不敢过来,唧唧喳喳的在那里讨论些什么。

  我哼了一声,抽回手,上下扫了他几眼,他连忙点头笑了几声。

  展开那张纸片,嗯,银票万两。我打着官腔说:“这位老板,静王殿下给你们多少报酬啊?圣京最好的美女班子‘玉如意’,连带陪客上床,也就一个晚上三千两。你现在就给了我一万两,那么,你们岂不是起码要赚10万两才有这么大本钱?”

  金牌捕快‘尺剑天涯’周头儿冷冷的哼到:“说不定他们的姑娘就是床上功夫好,一个顶玉如意的美娘们三十个,不然哪里去赚十万两啊?”

  后面的捕快以及士兵们哄笑起来,另外一个金牌捕快‘一见发财’涂头儿淫笑到:“我倒是想试试这个班子里头姑娘的火辣辣的功夫。”

  小胡子脸色变了几下,谦卑的弯腰对我们笑着说:“官爷,我不懂规矩,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求你们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我低声淫笑着说:“我倒是想让你班子里的姑娘高抬贵腿的让我舒服一个晚上,只要所有的姑娘陪我们一个晚上,你们在圣京的安全我就包了。否则,就算是静王府,我也可以进去提人进大牢的。”

  小胡子脸色突变,死死的盯住了我的玉带,有点苦涩的说:“原来,原来带队的是位公爷,小的天胆也不敢不听您的话。可是,班子里的姑娘们都要马上去为静王拜寿了,如果您动了她们,到时候。。。”

  我暗暗的运起了从火大师那里学来的‘烈火指’指力,背在身后的右手中食二指慢慢的发出了高温,狞笑到:“恐怕是‘霹雳堂’的俏娘们被我破了身,两三天内没力气舞刀弄枪的争夺地盘才是真的吧?”

  小胡子猛的抬头,双足一动,就想退后,我的三成功力的‘烈火指’已经狠狠的点在了他的心窝里。虽然不能向火大师那样一指引着树木那样惊人的热力,但是诡异的热流夹杂了我‘惊龙气’狂暴的内力已经恶狠狠的袭入了小胡子的经脉。

  小胡子急退,仰天一口淤血喷了出来,刚出口就被高温结成了血块。

  我低呼一声:“好。”妈的,一口血把我打入他体内的内劲起码消解了七成。我有点恼怒,早知道就下点苦工把‘烈火指’练到八成以上了。如果是火大师一指头偷袭到了他,他整个胸膛都熟了,哪里还有机会逼出我的指力。

  我高呼一声:“霹雳堂阴谋进入圣京,图谋不轨,给我杀。”

  巡抚司的捕快爆喝着:“抵抗者死,不抵抗者罪轻一等。”冲了上去。而一品堂的那两百个子弟却是静悄悄的掩了上去,大型雁翎刀已经劈死了几个霹雳堂的弟子。

  小胡子惊呼:“退,退,不要和他们动手。”我冲了上去,缠住他说:“我说云大先生,您可真聪明,只要我的手下伤了一根毛,你整个霹雳堂就是灭门之祸,啧啧,有担当。”

  云中白不敢下重手,勉力抵抗我现在已经七分功力的‘蝶飞剑法’,低声求饶说:“这位大人,我们无怨无仇,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是最近才拉上了静王这条线,朝廷的争斗和我们无关。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会记得大人的好处。”

  ‘霹雳堂’的人不敢还手,拼命向外冲突,但是‘一品堂’的弟子左手掏出了小小的折叠弩,他们冲出去的都倒在了弩箭下。

  我想了半天,突然狞笑着说:“我不逼你,你带你的人往南边退,以后不许来圣京。我奉送一条消息,是厉残厉老龙王给我们的情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要进来?以后和静王走远点。打我一掌,走。”

  小胡子听到厉残这个名字,眼里凶光四射,感激的对我点点头,轻飘飘一掌打在我身上,发出了沉闷的雷声。

  我大叫一声:“救我。”飞身倒射出四丈开外。

  手下的捕快和士兵飞快的围了上来,小胡子带着三十六个高手脱围而去,那些死了的普通弟子,我想他也不在乎。至于那些在马车里面发抖的戏班子的人,嘿嘿,我倒是很有兴趣。

  自己运功逼出了一口血,真是难受啊,好端端的要自己弄伤自己。

  我颤声说:“那家伙好厉害的掌力。还好我躲闪得快。不要追了,看他们以后也不敢再来圣京了。”

  周头儿小心翼翼的扶起我,狞声说:“大人,要不要行文去天京城,把整个霹雳堂给咔嚓了?”

  我摇摇头,假惺惺的说:“我们官方还是不要和武林人太对立了。嗯,由他们去,如果逼急了,他们半夜偷进圣京做几起案子,第一个倒霉的是刑部,第二个就是我们,何必?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留条后路的好。”

  从口袋里头掏出那张银票,自己添了两张,吩咐说:“兄弟们辛苦了,自己拿去喝几杯茶。”

  嘿嘿,厉残,如果我听你的,把你所有的对头都干掉了,日后你要是一翻脸,我还混得下去么?我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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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8-17
第十四章点翠楼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五月十六日托词自己受伤,派了一个王府的亲随去给厉残送了封说对不起的信笺,说自己无能,无法截住霹雳堂的人。

  这个也是事实,认真要动手,我不是小胡子的对手,还好霹雳堂的人不敢和官方作对,同时我那一指也起码消耗了小胡子三成内力,不然就是我输定了。

  和宁王谈及这次事情的时候,宁王想了半天,把他的‘大黑天混沌神功’的心法抄了一篇给我。仔细叮嘱我背熟了马上毁掉。他的心法,就是能够包容万物,逐渐的融合一切异端的真气,所以,我可以同时修炼一种至阴至柔的心法中和我的‘惊龙气’了。

  相反的,宁王自己没办法学我一样修炼别的心法,因为他体内充斥了‘大黑天混沌神功’的内劲,任何异种真气一进去就被同化了,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我的目标,定在了冰道长身上,他的‘玄冰指’就是以至寒至阴至柔的‘凝天诀’推动的。我许下了大权高俸,并且宁王当场赏赐了十件珍宝给他,冰道长思考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咬牙把心法教给了我。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半个时辰的功课变成了两个时辰,因为我要修炼‘惊龙气’,还要同时修习‘大黑天混沌神功’以及‘凝天诀’。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三天前,冒险一试,用青梅老人的心法,推动‘惊龙气’,按照‘大黑天混沌神功’以及‘凝天诀’的心法行功,几种心法却水乳交融,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虽然内力的强度不过增加了两成,但是却解决了‘惊龙气’过于阳刚,和自己最好的武功‘蝶飞剑法’无法匹配的毛病。

  老头子之所以没有这样的麻烦,主要是他的‘惊龙气’过于强大,在他的攻势下,虽然是粗糙的‘破阵剑法’,也无人可以反击,仅此而已。我没有这么强的内力,当然没办法学他那样和人正面冲突了。

  因为我截住了静王做寿辰的戏班子,让静王和宁王的矛盾更加深了一层。而静王是眼睁睁的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因为有近卫军上百人作证,护送戏班子的人和巡抚司的捕快起了冲突,明显是一群武林人士,静王不愿意,也不敢公开吵闹这件事情。

  戏班子的人,在静王做寿辰的那几天,在宁王府演了几场,里面最红的几个妞被我们几个权势最大的人轮流享用了一番,随后深有面子的宁王重赏了他们一笔,赶出了圣京城。

  而今天,功力大成的我就是带了人去给宁王挣另外一份面子。

  圣京的主要大道,都足以让十部马车并排而行,中间以三行参天大树隔开成了四条道路,树下还有明沟暗渠。路两边有宽敞的专供行人行走的通道。

  我带了冰火二人,三掌七剑,慢慢的顺着大道前行,一路上,我们纷纷的对着那些从遥远的西边大陆,冒了万险过来天朝,在大道边开设了商铺的商人打着招呼。一些稀罕的玩意,就是他们带来的。例如上次在宁王府里,有人送过来的一只三尺长的大海螺,很是珍贵。

  尤其让我心里痒痒的,是这些外国商队里的小妞们,一个个身体高大结实,风骚透顶,试着用了两个,味道非常不错。

  一路慢慢的走到了点翠楼,我示意了一下,冰道长扔了个银锭给看门的大汉,我们走了进去。

  点翠楼,占地十余亩,楼高十二丈。雕梁画栋,点金溢彩,上下人等冠冕豪华,环佩清脆作响,不是拥香隈玉的温柔窝,却是一掷万金的销金窟。上次七殿下抱怨的,输了三百万两的就是这里。

  管事的一个中年汉子脸色突变的看着我们进了楼,上了楼,到了最顶层的楼层。

  轻飘飘的推了五十万两的银票给旁边伺候的,衣着暴露的小妞儿,换了五个水晶筹码。

  冷兮兮的看了看整个顶楼仅有的二十个赌客,我嘿然到:“嗯,庄家摇骰子啊。怎么着?”

  二十个赌客,赌骰子的只有三个人,加上我和赌场的庄家,五个人而已。赌客没有熟悉的官场方面的子弟,但有肥头大耳,怀里拉着一个可以做他孙女的小妞毛手毛脚的大商人。

  庄家扔了三个骰子进宝钟,摇了一阵,慢慢的放下。

  我五个筹码直接砸在了九点上面,其他几个赌客冷笑起来,一个胖胖的家伙嘿嘿笑到:“小哥儿,不是一把就回家吧?”他们押的是大小。

  庄家手有点发抖的开了,一三五,刚好九点。几个赌客吸了口凉气,刚才那个家伙喃喃的说:“好家伙,五十万马上变六百万了。”

  我每次都是五十万的筹码砸下去,飞快的,我的筹码变成了六千六百零五十万。

  庄家浑身发抖,流着冷汗的下去了,换上了一个双手非常干净细腻白嫩纤长的双十年华小姑娘。我笑嘻嘻的说:“小姑娘的手好漂亮,嘻嘻,我就喜欢这样的手摸我。”

  全部围了上来看热闹的豪客们哈哈淫笑起来,一个高大的家伙摸摸自己的小腹,怪笑着说:“就是不知道摸哪里最舒服。”一群人嘿嘿淫笑不止。

  换上来的小妞面不改色的慢慢的抚弄了一阵骰子,扔进了宝钟,慢慢的开始摇动。

  我胸有成竹的看着她,眼睛上下扫视,最后停在了她高耸的胸脯,慢慢的舔着舌头:“高,真是高。”引来了一阵会意的淫笑。

  小妞慢慢的放下了宝钟,我扔了一百万的筹码上去,压向了小,狞笑着说:“给你个面子,给你一百万。”

  其他的客人纷纷压上了筹码。

  它又开始欢呼咆哮,我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

  小妞慢慢的就要揭开宝钟。我眉毛一仰,一剑突起,斩断了她正在开宝的细腻白嫩的双手。小妞惨叫一声,连退几步,双目惊恐的看着自己突然失去双手,正在鲜血狂涌的手腕。

  周围的豪客惊呼起来,他们的保镖飞快的围了上来,把自己主子护在了后面。

  三掌七剑他们也围了上来,我冷冷的说:“谁都不许动,也不许碰那个妞。”

  我慢慢的揭开宝钟,拎起一个骰子,狞笑着说:“大家请看。”慢慢的捏碎了骰子,里面轻轻的滚落了一滴水银。

  我耸耸肩膀,得意的说:“都说点翠楼赌得最真,偏偏有庄家玩假的。大家谁去搜一个那个妞的胸口部位,我保证那三个好的骰子就在她胸脯那里。”

  两个豪客忙带了六个保镖围了上去,淫笑声中摸遍了已经昏了过去的妞的胸脯,搜出了三个骰子。惊呼起来说:“果然出千,妈的,亏老子还在这里输了上百万银子。”

  点翠楼的几个管事带了四十几个打手上来了,冷冷的说:“朋友们请让开,这只是一个误会,请先下去用点茶点,我们马上收拾干净这里。”

  我把金牌扔在了桌子上:“我看谁敢清场。”

  大管事的气乎乎的走了上来:“杨统领,我们的后台老板是谁你也知道吧?宁王府的人怎么到我们这里砸起场子来了?”

  我冷兮兮的说:“谁和你拉关系。诺,按照道上的规矩,被人现场抓住了出千的人,赌场赔五十倍,我压了一百万,你就要赔给我五千万。否则,这个官司打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我也是正常的消遣,陛下那里也没什么好说的。”

  大管事眼色突变,连连换了几次眼色,恶狠狠的盯了我几下,叫人准备银票,连同我刚才赢的以及赔的,一亿多两银票丝毫没有折扣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后面的豪客一哄而散,我狞声说:“不错,不错,九殿下的场子居然随时可以出上亿的银票,真的不错,看样子最近赢了不少啊。要这么多钱,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哈哈大笑声中,我带了人,大摇大摆的走下了点翠楼。

  夜,宁王府的密室,我把清点好了的银票放在了宁王面前的条案上。

  宁王嘿嘿笑起来:“老九这次可就破财了。一亿两白银,哼,他倒是大手笔啊。”

  我微笑着说:“周围这么多赌客,又被我抓住了他们出千的小辫子,想不认帐都不可能。不过,九殿下他,要这么多银两干什么呢?他不过控制了八支近卫军的半支而已,就算那些人全部穿金片做的盔甲也用不了这么多银两啊。”

  宁王低声说:“你是说。。。”

  我恭声回答说:“不是我说,而是这些银票说,九殿下肯定有需要大笔花钱的地方,不然何必这么用心的赚这么多钱?”

  顿了一下,看宁王正在不断点头,我嘿嘿笑着说:“既然,九殿下明处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这么多银子,那么,暗地里他肯定需要大笔的开支。但是无论什么生意,哪里需要这样大的本钱?莫非。。。”

  宁王接口,慢慢的,低沉的说:“莫非老九他在外面有军队。”

  我邪异的笑起来说:“就是这个道理,王爷英明。不过,如果是在天朝疆域之内,秘营怎么说也要听到一点风声。我就是害怕九殿下的军队不在天朝,而是在天朝之外。”

  宁王脸色一变:“他敢私通外国,自己成军,他不要命了。”

  我轻声说:“这也就是我们的估计,九殿下说不定是清白的,就是一点点年少无知,喜欢积累财务,这也是难免的。尤其九殿下的亲生母亲是当今和贵妃,和贵妃的叔叔,是当朝大学士,和贵妃的父亲,乃是太师的身份,恐怕,我们真的错怪九殿下了。”

  宁王长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嘿然到:“有没有办法找到老九的账本之类的东西。”

  我低声说:“与其自己动手,倒不如我们暗地收买江湖上的窃贼来作,拿了东西,那些人是死是活,就和我们无关了。”

  宁王低声说:“老九好像没有结交什么人,他,哪里有这样的魄力。”

  我微笑说:“九殿下还需要结交么?他的外公,叔公早就帮他准备好了,还需要结交谁呢?至于九殿下身边,他可是投陛下所好,结交各位道长大师,能人异士,虽然不在身边,圣京三阁九宫十三寺院里面,不知道多少异人愿意为九殿下效力呢。”

  宁王面色铁青,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银票发楞。

  宁王慢慢的问:“你看究竟如何处理?”

  我无奈的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清楚九殿下的母亲那边,到底有谁是政敌呢?”

  “嘿嘿,好像老九他们是跟着秦学士的。”

  “那就成了,我好像听说,曾大先生最反感的就是朝廷里面拉帮结派,把银子乱洒孝敬人吧?而且,只要殿下你先和秦学士搞好了关系,九殿下还能翻天不成?就是不知道秦学士现在对殿下到底是什么态度?”

  宁王嘻嘻笑起来说:“蔡丞相有个义女,花容玉貌,年纪不过十六而已,本王偶尔听人说,秦学士有意思替我做媒人。就怕这个妃子取了回来,日后不好分手就麻烦了。”

  我舔舔嘴唇,阴声到:“那倒是没关系。等蔡丞相没用的时候,蔡小姐肯定会郁郁而终,倒是没什么影响。”

  宁王点头说:“你是说,我应该娶她回来?”

  我无可无不可的说:“反正殿下就当玩了个新鲜面孔,何乐而不为?”

  我们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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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8-17
第十五章情挑仙子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六月初三我连下二十三道急令,调了四十六名金牌捕快全力追查九殿下的巨额银两的去向。当然,我不会傻到直接告诉他们追查的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追查。同时通过一品堂,暗暗的与武林第一轻功世家梁家取得了联系,中间转过了九个中介人,隐隐约约的告诉他们我们出重金偷点东西,并且已经开始进入了实质准备阶段。

  我和宁王很沉稳的直到今天才开始动手追查这些事情,如果我头一天到点翠楼赢了一大笔,然后第二天就派出了大批的调查人员,九殿下不马上派出高手截杀他们才怪了。

  送宁王上了朝,慢吞吞的跑到巡抚司安排了上面的事情。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才慢慢的带了九煞星去皇宫门口接宁王退朝。

  现在九煞星与我形影不离,毕竟他们的武功都高过了我,也算我的贴身保镖了,估计老天爷才知道是否哪天那个王子实在被我的举动逼疯了,派人杀了我?圣京里头,一门一堂一庙,两楼三帮四派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潜伏,也不知道那些王子网罗了里头多少高手,能小心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好。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尤其在宁王又送了我两个甜妞儿的情况下,这几天都迷在她们身体上了,正乐得开心,可不想死太早。

  皇宫门口,二殿下的四个贴身护卫,号称‘掌指刀剑四绝君子’的四个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对我打了声招呼。我却是满面笑容的迎了过去,热情的抓住了他们的手,乐呵呵的说:“四位前辈,久仰久仰,进京这么久,晚辈还是第一次看到诸位前辈尊颜,失礼了,失礼了。有空晚辈请诸位前辈出来喝茶,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说完,一个恭恭敬敬的大揖直到地上。

  四君子愣了一下,挤出了笑容开始敷衍我,我能让他们敷衍过去么?当着周围各个王府,乃至满朝文武的近卫的面,我高声的说:“这样吧?明天午时,晚辈在怜卿楼做东,请各位前辈赏脸,赏脸。。。”微笑着连连作揖的慢慢后退,直到退出了三丈开外,这才直起了身子。

  这一切,都被下朝的几个亲王乃至文武大臣们看到了眼里,曾大先生对我笑了笑,点点头,带了几个穿着极品大员朝服的老头子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二殿下脸色古怪的上了马车。

  我恭候在宁王身边,慢慢的陪他一个个的和各个大臣打完了招呼,送走了他们这些老头子。

  皇宫门口,除了大内侍卫就是我们了,宁王慢慢的和我并肩而行,怪笑着说:“刚才,有必要对那四个家伙这么恭敬么?九煞星随便找一个出去,江湖辈分和地位都比他们高多了。”

  我低声说:“不过是制造一种情势而已,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最近我腾起得太快,飞得太高了,在别人面前,多少也要把自己给压低下来。反正我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对他们恭敬点,说实在话也不吃亏。”

  宁王微笑点头说:“不过,我估计明天他们不会去怜卿楼呢。”

  我邪笑到:“不去才妙,去了,我今天的表演都白费了。明天,我恭恭敬敬的在那里摆上一桌子,周围还不知道多少人在查探底细呢。四君子要是去了,二殿下肯定心里不痛快,说不定日后就不用四君子了。四君子不去,人家也只会说宁王府的人多有风度,而二殿下府里的人,是否高傲了一点?”

  宁王满意的微笑说:“如果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效果更好。。。”

  我点点头说:“那就看殿下能不能让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了。”我们两个对着空荡荡的皇宫前的广场低声笑起来。

  用过午餐,宁王去内院休息,我却知道那是他修习‘大黑天混沌神功’的时间。

  精力过于充沛,却总不好大白天的拉了几个小妞去床上大被同眠,虽然我很有点兴趣这样试试。

  和几个小妞儿调笑了一阵,上上下下的乱摸了一通,整理了一下衣服,顺着精舍前的小溪慢慢的往青梅老人的‘卧云轩’走去。看看这个老酒虫是否又弄到了些好酒。

  行至半路的小小一丛桃花林里,却看到绿叶掩罩下,一身轻薄白衣,披散了头发的云鹤仙子正脱掉了自己的那双小小的丝织软靴,露出了一对骨肉均匀,白腻无比的美足,轻轻的泡在了溪水里。手上不知道拿了本什么样的书,正看得入神。

  我轻轻的咳嗽一声,惊动了云鹤仙子,慢慢的走过去,离她三尺远的时候,微笑着说:“不知道沈仙子在这里,小可冒昧打搅了。”

  云鹤仙子本名沈冰痕,今年大概在二十五六左右,面容极美,用一套‘拈花手’以及‘腾云步’闻名江湖,后来在流花川以南得罪了当地的武林大豪,远避到圣京,加入了天门,以其高强武功获得了堂主的职位,马上引了天门一众高手千里追杀,把那个南方的武林大豪全家斩尽杀绝,从此又有了女煞星的名号。平日里正如天上白云,云中仙鹤一般,不可捉摸。

  平时她也没给我过好脸色,但今天似乎很是心情不错,居然淡淡了笑了起来,微微的收拢了泡在溪水里的双足,轻轻的说:“打搅倒是没有。不过杨统领如果是要去找青梅老人,恐怕找不到呢。”

  我凝视着她的双足,魂不守舍的问:“哦,不知道青梅老人倒是去哪里了。”

  云鹤仙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把双足从水里抽起,轻轻的用一块绢布擦干了水渍,飞快的套进了靴子里面,这才回答说:“青梅老人刚才又喝醉哩,和青松秀士狂拼了三百掌,现在正瘫在花池子里面睡着。青松秀士被他师兄劈成了内伤,赌气回自己房间疗伤去了。杨统领现在要是过去,恐怕只能找到那个偷酒喝的青竹居士才是。”

  我马上接口到:“那倒是没必要过去了,不知道仙子在看什么书呢?”

  云鹤仙子看了我一眼,笑到:“江湖中人,总不能看那些诗词歌赋的玩意儿吧?我倒是喜欢看点游记什么的,这是百年前,本朝的一个大拙道长远游海外,去西方大陆游历了十年著成的《西行漫记》,很有些意思。”

  它又在蠢蠢欲动了,我微微笑着说:“沈仙子可以说是神仙中人,又哪里是我这样的在武林中,朝堂上混饭吃的武夫可以比的。”

  云鹤仙子没说话,穿好了靴子,情身飘起,就要离开。

  我连忙上前几步,谄笑着说:“沈仙子又何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小可自从在天门总坛第一次看到仙子玉容,就总是念念不忘,希望沈仙子多少给小可一个机会如何?”

  心头杀机狂涌,如果不是明白自己分明不是她的对手,早就扑了上去,事后谁又会替你出头?

  体内的那个无底洞,还有它,散发出无穷的诡异气息,让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感觉到了,那种气息带动了体内的真气,按照一种奇怪的路径疯狂的急速运动起来,自己的内力正以明显可以感觉的速度慢慢的增强着。

  但是在外表,我却更加的温文有礼,非常斯文的露出了仰慕的神色,带了一点点爱慕的眼神看着云鹤仙子。似乎它越是活跃,我的面具就越是天衣无缝。。。

  云鹤仙子突然露出了一个软弱的微笑,靠在身后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上,低声说:“杨统领的心思,沈冰痕如何不知?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害怕了,算了吧。”

  我狞声到:“那么,就是曾经有人欺负过仙子了。。。”低沉的语音彷佛从九幽传来,低低的问:“不知道仙子可否让小可得知一二。”

  “算了,我已经自己报复过了。只是,我再也不敢轻易动心了。何况,杨统领不觉的我比你年龄还要大上这么几岁么?”

  我突然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踏前两步,几乎伸手可及她的娇躯,淡淡的微笑说:“仙子莫非还害怕我是那种人么?最起码,就以我父亲那边来说,也不容许我胡乱的始乱终弃吧?”

  云鹤仙子轻轻的一掌把我推开了一步,慢慢一掌击在了她刚才坐的那块大青石上,无声无息的,那块厚一尺,足足一丈方圆的青石板彻底粉碎,顺着轻风飘远了。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她那只配用来在闺房里描画绣花的素手,嘴里干涩的说:“仙子好掌力,小可见识了。”

  云鹤仙子苦笑一下说:“我是个很实际的人。加入天门,就是为了借助它的实力报复别人。进了宁王府,是因为宁王府报酬更多,更加有权势,我总不可能一辈子打打杀杀的。我如果要跟一个男人,他要么武功盖世,要么权倾天下,如果那个男人不能做到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我还不如一个人单身来得安全。”

  我苦笑着说:“仙子冰雪聪明,小可佩服。”它似乎在不平的咆哮,直待要冲出我的身体;你叫什么,你发什么火,我的武功连她都不如,权势也不过稍微看得过去而已,你又有什么办法?

  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吐了出去,它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的内力几乎加深了三成。。。我自己试着慢慢控制自己的内力,按照‘惊龙气’,‘烈火指’的运行方式慢慢的引导起来。

  我冷静的回答她说:“武功,我当然不及仙子,恐怕仙子的武功和青梅老人都相差不远了。嘿嘿,小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达到这种境界。不过。。。”

  我突然逼近了她,几乎贴着她的俏脸,阴沉阴狠的说:“仙子相信么?小可的权势,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等着瞧吧。我进京半年,就已经是一品将军军衔,超品品级爵位,三品的朝廷官位,天下有谁比我窜起的速度快?嘿嘿,仙子,我一定会满足你的。。。”狞声笑了起来。

  云鹤仙子呆了一阵子,却让我好好的欣赏了一下她那引人犯罪的绝美面容,忍不住轻轻的在她鼻头亲了一下。云鹤仙子惊惶的丢下了手中的书,低低的说:“我,我等着看呢。。。”彷佛一个不会武功,却在大街上被人捏了一把屁股的小妞儿一样,飞快的跑了。

  嘿嘿,你这么实际,我喜欢啊,我可不喜欢那种胸大无脑,除了在床上叫床有用以外没有其他用处的美女。

  它突然停止了动作。

  我积蓄了半天的‘烈火指’力已经是不发不快,一指点向了丈外的溪水。一道肉眼可见的淡红指风闪过,两丈余宽,两寸多深的溪流,被我的指力瞬间蒸发了小小的一段,后面的溪水流过来的时候,灼热的石头上冒起了腾腾的蒸汽。

  运气试了试,刚才我的内力居然莫名其妙的增加了一倍以上,而这狂暴到了极点的一指,却耗尽了我现在内力的两成,嘿,不过威力倒是可观到了极点。

  晃晃脑袋,刚才怎么了?好像有点头脑不清醒的样子,内力增加了这么多,却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可怪,可怪。

  慢慢的拣起了那本《西行漫记》,狠狠的嗅了一把上面残留的云鹤仙子的体香,慢悠悠的按照既定的计划走向青梅老人的‘卧云轩’,既然他醉倒了,青竹居士在偷酒喝,我又为何不凑个热闹,把老家伙的私房酒给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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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西方来客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六月二十日慢慢的掩上了这本看了十几天的《西行漫记》,我嘿嘿笑起来。

  西大陆上面的人,信奉魔,个性野蛮粗鲁,这些也就不说他们了。虽然有些珍稀物品出产,不过,却是整个文化经济等方面落后得很。整本书,除了让我看看新鲜以外,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地方。

  宁王大概也快练功完毕了,倒是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去办的事情。

  到了正厅,却正好看到宁王带了几个贴身小太监急冲冲的向外走,看到我,连忙说:“杨统领,来得正好。正叫了风总管去叫你,嗯,你去叫齐所有的人,陪我入宫。父皇紧急招人了。”

  点点头,二话没说,冲出去先把沉迷在酒缸中的三青拉了出来,真不知道青松秀士野心这么大,偏偏还有时间来喝酒。

  随后是云鹤仙子,冰火二人,三掌,七剑,九煞星。

  宁王已经带了五十名锦衣侍卫在门口等候了。

  我们不及走路,直接身形起落间,飞快的落到了门外的广场上。

  宁王点点头,上了马,我们跟上,一鞭抽在了马身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追上了宁王,跑了个并肩,问他说:“殿下,什么事情这么紧张?”

  宁王皱着眉头,表情怪异的说:“帝国入侵,大军已经到了圣京城外了。”

  我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惊呼:“怎么可能,边防军总共两百万人,附近哪个国家可以不惊动他们,千里奔驰到了圣京城外?既然到了圣京城外,为何街上百姓依然在正常作息?”

  宁王摇摇头,眼神流转的说:“我也奇怪,而且传令的公公居然还是带笑说的,我这次是真的糊涂了。”狠狠的摇摇头说:“快点走,父皇召集所有文武大臣以及皇亲国戚,可是居然没有传令召集禁军等各部军马,奇怪了。”

  我皱了下眉头,回头大声命令到:“天地二煞星,破天三掌,去巡抚司,召集所有人等待命。”随手把自己的巡抚司总巡抚使的金牌扔了过去。天煞星猛一点头,接过金牌,带了后面四个人斜次里驱马离开了。

  火冲冲的到了皇宫,各个亲王以及其他王子几乎同时到达,却也没有了往日争权夺势的劲头,互相看了一眼,带了高手护卫直接上了宝殿。

  神仁皇已经和几个年老的公公在上面轻声谈笑了,却是让我们这群急冲冲赶来的文武们丈二的金刚,模不着头脑。

  曾大先生带了几个或青袍,或白袍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急急问到:“陛下,据传有敌国大军已经到了圣京城外,却是为何不见召集各部军马?还有,必须彻查究竟是谁失职,竟然让敌国大军深入疆土三千里,该杀。”

  满朝文武同时符合起来,我却看到了天朝外事司的几个官员满脸狼狈模样的流下了汗水,他们负责和外国通商贸易等等,莫非。。。

  我拉了宁王一把,指给他看了看几个外事司的官员的样子,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宁王反应极快,马上站了出去,高声说到:“父皇,臣儿有一言,不知是否该说?”

  大殿里头马上安静了下来,神仁皇端容说:“很好,你说就是。”

  宁王顿了顿,慢慢的说到:“要说,以本朝的军力,外人万万不可大军突袭千里,这种荒诞离谱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满朝大臣称善。

  宁王慢慢的组织话语,说:“但是,现在既然他国大军已经到了城外,那么,肯定是有人引他们进来。军方绝对不可能,天朝将领对天朝,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放敌兵入境?”军方将领以及兵部官员高声附和。

  神仁皇脸色越来越显出了喜色,不断的点头称是。

  宁王最后说到:“那么,只有可能是外事司的官员,在和他国通商之际,戒心不够,把他国军队当成了正式的商队,带进了天朝疆土,引到了圣京城外,而他国军队这才突然说明身份,可能还对天朝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是也不是?”

  外事司的几个官员‘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止,满朝文武惊叹声起,都对宁王的敏锐心思大加赞赏。

  神仁皇哈哈大笑起来:“我儿,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为何为父的还能如此轻松呢?”

  宁王微微的撇向了我,我已经有了腹案,微微的比划了一个指头和五个指头。

  宁王抬头,眉毛一仰,高声说到:“臣儿敢肯定,来的军队万万不是附近百国的人。”

  神仁皇好奇的问:“何以见得?”

  宁王微笑着说:“父皇如此轻松,还有心情和几个老公公谈笑,肯定是外面军队兵微将寡不堪一击。而临近百国,自然知道天朝军威,如果真要入侵,不集中百万兵力,如何敢来?外事司的几位,如果带了百万商队到了圣京城外?岂不荒谬?那么,只可能是西方大陆那些头脑简单的蛮族,不知道天朝国势之强盛,根据一些回去的商人的传言,冒冒失失的带了数千人马,伪装成大股的商队,到了圣京城外。然后还要讲究所谓的他们的骑士精神,公开宣战,让我们排兵布阵,和他们堂堂正正一战,不知道臣儿有否说错?”

  神仁皇大惊,拍案而起:“妙,妙,妙,想不到我儿竟然能够从一些微细症候推测出这么多东西。妙,妙。以后准你入机密处,参拟国事,权位等同机密处侍郎,如何?”脱下了手指上的戒指,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赐给了宁王。

  宁王大喜跪拜,高声谢恩,慢慢的退回了班列,对着我偷偷的微微一笑。

  神仁皇的精神又没有了,软软的瘫在龙椅上说:“外事司的候总外事使给朕回报的时候,朕还真的吓了一跳,诶,还真以为他们犯了错,起码超过五十万大军围住了圣京城了。的,最后才告诉朕,只有区区八千人马。唉,我的天朝列祖列宗,我们什么时候和八万以下的人马交手过?”

  满朝文武哄堂大笑起来,尤其兵部的几个官员,差点帽子都笑掉了。

  神仁皇咳嗽一声,笑容满面的说:“外事司的人,这次算是捅了个篓子,嗯,罚。”外事司的人连忙拼命磕头起来。神仁皇嘿嘿笑到:“罚每个人三年俸禄。服不服?”外事司的几个官员脸色一轻,连声说:“臣服,臣服,臣心服口服。”废话了这不是,你们每年和外国通商,也不知道捞了多少,区区三年俸禄,算什么东西?

  神仁皇点点头说:“他们,所谓的八千大军,还在西门口外三里的地方等着,大家说说看,怎么处理啊?”

  张尚书狞笑着出列,高声说:“陛下,我们当让西方的那群人,知道天朝的威势,要好好的折辱他们一番才是。”

  神仁皇点头称好,突然问说:“候外事使,他们八千人,为何就敢来天朝,呵呵,攻打圣京呢?”

  候外事使忍不住笑了起来:“启禀陛下,西方各国,地广人稀,往往三五千人的一仗,就可以决定一城一国的得失,这次他们一个占据了西方大陆三成土地的大国,派出了八千大军,已经是史无前例的超大军团了。”

  天朝文武,不禁又是大笑起来。

  神仁皇好奇的问:“难不成,一路之上,他们就没发觉本朝的军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么?”

  候外事使恭敬的说:“启禀陛下,这次领他们前来圣京,一路上起早摸黑,他们估计连天朝百姓都没见得几个,哪里见识到了天朝的军威呢?尤其我们两头见黑的赶路,他们连我们城市的规模都从来没有清楚的见过。根本无法知道天朝的国势之强,远超整个西方大陆千倍以上。”

  神仁皇点头,突然问到:“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么?宁王刚才所说的他们的骑士精神,又是什么东西?”

  外事使说:“他们的作战方式,颇类似于本朝数万年前,未开化时所为,双方对面列成方阵,互相冲击而已。从来没有任何阵形队列或者兵种相克等变化。他们的骑士,就是其中武功高超,品性优厚的人。他们的骑士精神,讲究的是无聊的光明正大等东西,丝毫不懂战争中的谋略之华美。可是,微臣真的非常敬佩宁王陛下居然知道西方人的骑士这个词,宁王身处圣京而见多识广,微臣自愧不如。”

  我和宁王讨论过足足七天的《西行漫记》,如何不知道大拙道长书中所说的西方的愚蠢的骑士做法?

  神仁皇点头,微笑着问:“宁王我儿,你又如何得知?”

  宁王连忙出列回答说:“回父皇,臣儿平日无事,颇喜好读几本闲杂书籍,关于西方的骑士等等,都是臣儿从本朝百年前的大拙道长所著的《西行漫记》中所读来。”

  神仁皇深深点头,沉默了一阵,叹到:“你们其他几个兄弟,没事做的时候,也不要成天斗鸡跑马,开青楼,开赌场,又或者听小曲,强买民女什么的,跟宁王好好学学。多看看书,很有好处的。”

  一通话,说得所有的人汗流浃背,这个神仁皇,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秦学士大肆卖官的事情。。。

  神仁皇问:“大家商量个对付他们的法子,嘿嘿,总不能让万里迢迢赶来的贵客傻等在城外吧?还显示得我们天朝没有待客之道了。”

  几个浑身明显精力过剩,血气过旺,浑身锦绣战袍的老将军围了上来,高声呼到:“举圣京兵马,摆混天大阵。”

  神仁皇的兴趣来了,站起来,把随身佩戴的宝剑拔起,狠狠的砍在龙案的一角:“好,就依卿所奏,禁军,近卫军,巡抚司,刑部,圣京府,所有官兵差役,通通听从张尚书安排,在西门外摆下混天大阵,显露天朝神威,同时准许圣京百姓乃至外国行商随军观战。”

  曾大先生哭笑不得的说:“陛下,显露军威,这是不可不行之事,但是以数十万兵马对付区区八千人,微臣恐怕踏都踏死了他们,和来威风可言。”

  顿时几个将军大呼小叫的争夺起来,纷纷要带了一万铁甲骑兵去对付那西方的八千军队。

  神仁皇不耐烦的说:“不要吵了,谁集中士兵最快就由谁出阵。”

  我马上出列说:“微臣谢陛下给予微臣出阵的荣耀。微臣的一万兵马乃至巡抚司上下差役已经通通准备妥当,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而已。”

  神仁皇呆呆的问:“何以如此之快?”

  我连忙跪下去说:“请陛下恕臣专断之罪,微臣听宁王殿下之言有敌国军队围城,所以在来皇宫的路上,就已经叫属下侍卫去调集所有下属兵马,还望陛下谅解微臣一片为国之心。”

  张尚书马上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满朝文武,在来大殿议事之前,大部已经得知所要商讨的事情。但是,唯有杨将军第一个作出了正确反应,微臣以为,应当重赏杨将军才是。”

  神仁皇不断点头:“对,对,对,禁军,近卫军九大统领,就没有一个听到这个消息后叫部下做战备,相比之下,杨将军的确有功。等杨将军破敌归来,朕必有重赏。来啊,备车马,朕亲自观阵。”

  顿时,里里外外忙乱了起来。

  远远的,响起了禁军聚兵的金鼓,近卫军聚兵的长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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