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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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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4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一章  腐蚀1
依旧是如蓝宝石一样湛蓝色的眼眸,依旧是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令她看起来有点苍白,微笑间嘴角尖尖的虎牙十足像个吸血公主!我的公主!

  “HI!硬汉!怎么样?”REDBACK脸对脸的看着我的眼睛仔细湍详着我。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REDBACK在我下巴上捞了下,痒痒的!

  “放心!你会好起来的。”REDBACK看我难看的笑容中毫无自信,低头在我嘴嘴唇上蜻蜓点水的轻吻了下:“天才非常肯定可以帮你解决语言障碍,放心的休养,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握着这个!”REDBACK塞进我手里一件硬梆梆的东西,凭手指的感觉告诉我,那是我的军刀上面缠着我的狗牌。然后一把擦的蹭亮的MK23手枪塞到了我的枕下,淡淡的火药和着枪油味透过布料渗上来,如同女神的纤手磨蹭着我的脸颊。

  我看着近在咫尸的情人,她仍如在修道院中一样穿着宽大的长袍,还是那么的美艳和坚强,但又有些不同。我说不上哪儿不同,但变化确实存在着。也许只是嘴角的线条柔和下来了吧……

  “现在你可以睡了!”REDBACK握着已然开始消肿的左手坐到我床边:“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醒着紧绷神经,注射药物后才能陷入昏迷,从没有自己因为疲惫而自然睡着。这种状况搞的我脑内空乏躁动。神经如干掉的面条一样脆弱,而REDBACK轻柔的微笑对如幽谷清泉浸透我全身,带动我旋转着向深渊不断坠落……

  临睡前的瞬间,边上静坐着的REDBACK突然俏皮的蹦出句:听说你搞成这副屎样子就是为了一个长相不错的女新闻记者?这事咱俩没完。

  听了这句我肯定自己会睡的更安稳了,因为这才像REDBACK嘛!

  伤筋动骨一百天!中国奉为真理的医嘱。除了我被碾成肉饼的脚趾外,据X光显示身上的骨头多多少少有碎裂现象。有些碎裂位置愈合时没有对好,长在一起的骨头参差不齐。我在微痛中醒来便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天才和HONEY他们一处处把我的骨头折断再矫正对好,无影灯的强光让我有点头晕。

  “看来我们的麻药没有打够!”天才看到我醒了凑到近前,拿起边上的东西按在我的喉结边上说道:“试试能不能讲话。”

  我吱唔了两句边上的音箱里传出模糊的声音,虽然很含混但依稀能听出我在叫痛。

  天才在边上的仪器上调试起来,逐渐我的声音在扬声器中清晰起来。

  “啥时候咱们穷得连麻药都舍不得买了?”再次听到自己的说话让我这个认为自己这辈子难再开口的人心头禁不住激动起来,虽然每讲一句话嘴里的舌头便痛的钻心。

  “嘿嘿!那东西打多了不好!”天才厚皮赖脸地为自己找借口。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像个德国鬼子?”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奇怪的音色。

  自己张嘴却不是自己的声音的状况有点诡异。

  “等一下!我需要和你原来的声音作对比才能恢复你原来的声音……。”天才停下手看着我:“你的舌头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声音还没有定型。等你舌头长好了,我们再做修正才会一步到位,在这之前你先将就一下吧。”

  “我这辈子就要造这个东西才能说话了?”我看着他手里的探头问道。

  “那要看恢复程度了。你的舌筋虽然受损但没有断尽,接回来后语言能力必定会受到影响,加之你本来声带便受过损,完全达到受伤前的程度是不可能的,但总比哑巴强些。”医生在那边给主刀的医生打着下手,听到问话回头替天才答复我。

  “哑巴也可以练腹语嘛!”天才笑着拍拍我的胸口开玩笑道:“事实上。腹语同样要用到舌头,但发声讲话向肚中咽声,使声音在腹腔共振,这样隔着肚皮就可以听到含混不清的话音。”正在动手术地主刀医生对好了骨头,把简单的缝合善后工作交给边上的医生,边褪下手套边笑着冲天才说道:“反而是声带的问题比较好解决,可以把做肠道移植手术。把小肠移值到食道来代替声带,这比腹语术要简单的多。”

  “而那种植入性人工发声器有很多缺点,譬如长出肉芽组织,及被分泌物阻塞等,甚至植入物掉入气管而窒息死亡。有时候还会在气管与食道中形成瘘管,而引起吸入性肺炎。会死人的。”医生说到这里指了指天才的仪器说道:“我妻子是五官科医师,听过这样的例子可不少!”

  “这种传感器是通过感受你的咽喉部用来控制说话的神经的变化。然后将其转换成语音。不用植入,贴在下面便可以用。”天才听到医生的话不满意了,手里拿出一个项圈说道:“美国航天局刚买下的新技术,可不是牙医手里的蹙脚货色。”

  “抱歉!不是我的领域,难免说错话!不过我确定的是直到万圣节前,这家伙都不要想健步如飞。”陌生医生擦擦了头上的汗水,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万圣节是十月底,而现在全世界都在准备欢渡劳动节,听医生的话意,我至少半年下不了床了。躺在床上看着包满纱布的自已,颇有点卡利。克鲁兹那木乃伊的样子,令我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伤势让我肉体虚弱,而毒品让我精神萎靡。每天我都在幻觉和呆滞中渡过,身边的一切都成了无意义的陪衬。镜中的面容越加面色蜡黄,颓废不振,一旦毒瘾发作,便涕涎交流,四肢酸软,如果没有人及时给我注射。甚至咳血不止;而且随着毒瘾的加深,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一天七次甚至比我吃饭拉屎还准时。而幻觉也并不全是美好,我无数次的重覆曾经浴血的战地。那些受过的伤痛真实的重现于神经系统,甚至前些日子的兽虐也重临我身,那些血腥的图像折磨的我不停呕吐,直到把把胆汁也吐出来仍未减轻我丝毫恐惧。但每次我赌咒发誓再也不愿陷入这种精神的炼狱后。又丝毫无法抵挡出现在眼前的针头。而REDBACK总是陪坐在我的床边,神情复杂地静静看着我不知在想着什么……

  整天懒洋洋也不想动弹,生活没了规律,不分白天黑夜沉迷在追求那一刻松懈,在没有了思想,没了目标的虚度中,时间如流水般消逝。直到我有一天毒瘾发作,满地打滚的乱碰乱撞、啃墙吃土被及时给药解脱痛苦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可以下地走路。甚至有了掀翻病床的能力。

  “你要出去转转吗?”快慢机扔掉用过的针筒看着我。

  “不!我只要躺会儿。”长时间的呆在病房里,让我对外面有点莫名的距离感,我越来越愿意缩在这方寸间“自给自足”。

  “你要出去转转!”语气变了,待遇也随之改变。快慢机看好好说没有用,伸手把我从轮椅上提了起来,也不顾我身上仍未好全的伤势,直接将手足无力的我拖出了病房扔到了屋前的广场上。环规周围我们似乎是在一个戈壁环绕的后勤基地中,远处停着大量的卡车和运输机。骤然曝露于强光直射下,除了眼底刺痛外,甚至皮肤也有了烫伤的感觉。我捂着脸蜷缩在阳光下,像个刚被暴打一顿的犯人。

  “看看你的样子!上帝呀!狗屎都比你看上去有精神。”快慢机点指着我的鼻子恼了:“拿出点军人的气概。看在上帝的份上!”

  “别这样!他虽然比预期中提前下了床,但不代表其它伤势也像他的毒瘾一样来得猛、去得快。”医生扶起我让我坐在边上的行军椅上。伸手检查我的骨头是否有再断裂。

  “看看他的样子!像个……像个……像个见不得光的。

  ……“恶魔撸着额头前的散发,用右手指着瘫在椅子上的我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JUNKY?(瘾君子。俚语)”屠夫脖子上挂着毛巾,满头大汗地走近。狼群的其它成员也陆续从其它的方向聚了过来,匆匆瞅上一眼发现面孔齐的很,大部分的成员都到齐了:“他已经是了……毫无疑问。面对它吧。”

  “但瘾君子也没有这样的。”大熊痛心的看着不断抓挠自己皮肤的我:“才几个月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前两天还能下路,现在却根本不愿站起来。怎么搞的?”

  “也许是移植的脚趾的不便吧。”天才走过来说:“人造的趾骨永远不会有自己的骨头用着爽,他需要时间适应,如果养成坏习惯以后有可能会磨穿肉层。”

  “不。他用的毒品纯度和剂量太高,已经接近身体的极限了。”HONEY按住我不断抓挠的双手说道:“他身体巳经开始发痒,这是重度上瘾者的症状,一般是吸毒史以年计的老枪才有的毛病。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迟早会出现肿、肾衰竭。”

  “但他现在的状态能戒吗?”队长走了过来看着我。

  “一般来说,在戒毒过程中,生理脱瘾阶段最重要的是控制好戒毒者前三天的戒断症状,这期间最容易造成戒毒失败。”HONEY打量我片刻说:“而且我们要小心他毒瘾发作自残。不少人用香烟烫大腿、用刀割手腕、甚至吞咽玻璃……而他,可能会更严重。本来重度毒虫的戒断症状就严重,加上他身体这么虚弱,我没有把握他们能撑过去。

  “那就减他的毒品用药量,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我看。”骑士用纱布包着半张脸走出人群,估计是刚从哪儿的火线下来。

  “可是,他的身体虽然恢复的出人意料的好。可是等他心理重建更重要。”医生担忧的看着我:“很少人从这种打击中完全站起来,再加上戒毒对精神的伤害?这太冒险了……”

  “心理层面的事儿先扔边儿上。”屠夫凑到我近前轻轻扇了我脸一下却得不到我的回应后说道:“如果最后身体好了,却吸毒过量成了弱智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你说呢?食尸鬼!”

  听到别人叫自己,我茫然的看了屠夫一眼,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其实我脑子有时候是很清醒的,可是身体里的各种药品总是打乱我的理智。毒品能带来的快感巳然非带有限,但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却与日俱增。我无比的痛恨海洛因,却又无法离开这要命东西。想到针头我便激动,想到发瘾我便冒汗。一时间无法回答屠夫的话,但能感觉到投诸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期待如山石不断压在我肩头。看着战友的信任的表情,我有种被架到半空没法不同意的感觉。

  透过人墙的缝隙我看到了REDBACK,她穿着一身长袍站在远处看着我。蓦然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这些日子竞然没有发现的惊人状况,她那件宽大的长袍覆盖下的腰部似乎微徽突起了少许……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5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二章  腐蚀2
 我低着头企图撕咬约束衣的布料,这从精神病院借来的该死的东西,加上大熊和屠夫两头怪物的绑紧的皮带,将我的双臂紧紧的压制在身侧,双手则被铐在腹部的金属腰带上丝毫动弹不得。强力弹性索从四面八方勾到约束衣腰带上将我固定着在地下室的中央无法碰到四壁。

  周围的昏暗环境和橡木捅,让我知道这里曾是个酒窖。不知道屠夫他们从哪里搞来的征用来的酒窖,但从酒桶顶上世纪的封条看来,这必是个超级有钱人的酒库,因为这一地下室的存酒的价值超越了我所有的身家。

  “如果能天天呆在这里喝这种好酒,我宁愿刑天的毒滤更重一点。”屠夫坐在橡木桶环绕试酒桌边品着上等的美酒看着我一脸惬意。

  “你是个纯粹的混蛋!”他边上的恶魔同样端着酒杯,但比屠夫有人性多了。

  “我知道!”屠夫用小杯子喝着不过瘾,伸手拎过酒舀直接从边上的木桶里捞酒喝起来。

  “你知道这存放了百年的威士忌值多少钱吗?”有好酒的地方当然少不了公子哥这个酒鬼,但雅痞永远是雅痞,这种地方倒酒都要用餐巾包住酒瓶。

  “我只要知道好喝就行了!”恶魔才不愿意浪费口水在这种不打粮食的问题上纠缠,比着屠夫有样学样的换上酒舀就着桶大口喝起来。

  “每瓶2万英磅!”公子哥感叹万千轻抿了一口金黄色的液体:“你们却围着一桶牛饮。不知是你之幸或是酒之不幸。”

  “着看这上面的英文封印和年签便知道这酒是英国殖民佬当然送给科威特皇族的。

  人家亲王保存了这么多年到死没舍得喝,却便宜了你们这群粗人,真是可叹呀!“边上地骑士也是个有品味的家伙,但这叹惜之词并没有妨得他抢过屠夫的酒舀多喝上两口。

  “叹什么?他女儿又不喝酒。将来便宜了不知哪来的小白脸。还不如给兄弟们滋补一下身体好为他爹报仇。”恶魔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

  “噢!”屠夫听见后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巨大的中空牙套塞进我的嘴里。这东西尺寸大得像个棒球顶得我合不拢嘴,无论怎么用力也吐不出去,但却可以从牙套中间呼吸和吞吐。

  “你应该明白这架式是要干什么,对吗?”屠夫搓着手满脸贱笑的看着我:“再过半个小时,你的毒滤就要上来了。从那一刻起到往后的一个星期内,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伸着脖子让他把拾音器贴到我的脖子上。然后用电子合成的难听声音说道:“我要见REDBACK!”

  “你想干嘛?机器人!”恶魔学着我难听的电子声问道。

  “我知道了关于孩子!我看到了。我要见她。”我坐在地面上向后躺,让身上的固定带把自已吊中空中。

  “她不能来。”天才在小猫的陪伴下走进了地下室。

  “为什么?”

  “产检!”小猫看着我脸色非常不友好:“第38周产检!”

  “所以?”我看着一屋子的人疑惑问道。

  “她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小猫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在这里照顾了你三个多月,你却没有发现她怀有身孕?你眼晴干什么用的?多糟的男人才会如迟钝?”

  “我……”听到对方的指责,我坐在地上实在是无力反驳。

  “你天天都在HIGH,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在神游太空。”小猫替我把话讲完,弄的我更下不来台。

  “你也不要这样。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根本就是醒少昏多,加上毒品作祟。”

  天才拉住颇有凑过来打我架势的小猫:“REDBCAK自己穿那么大个袍子,头几个月又不明显,我也是才发现而已,你不要什么都怪他头上。”

  “妈的!我就是想揍他,至少也得踢他一脚不行。”小猫原来巳跑到我边上但被天才抓住手住回拉,不甘心还是伸出脚踢了我一下。

  “别放在心上!群体意识!群体意识!”天才跛着脚能把强壮的小猫拉走已是极不容易了。

  “我什么时候能见她?”我倒不生小猫的气,因为我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下。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人怀有身孕,说禽兽不如也不过分。

  “再过几个小时才行!”快慢机走进来关住了酒窖的门。HONEY手里拿着医疗箱和医生跟在后面:“但你的毒瘾应该等不到那个时侯。接下去的三到四天内,你都不会有清醒的意识来思考。”

  如果这样地话岂不是要拖更长的时间才能向REDBCAK表示歉意,听到这里害怕加深对她伤害的我有点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心慌意乱”令我开始极度心情浮躁,汗水顺着毛孔大量涌出雨水般滴落,眼底发酸刺激泪水和鼻涕不断流溢。

  “我要……我要……”我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腹部肌肉剧烈震颤和抽搐。强烈的呕意被紧束衣压制更是憋的我气短。大量的口水从舌下涌出顺着嘴角淌落,虽然我从被救回后便再没有在舌下注射过毒品,可是不知为何一但我注射毒药物或毒瘾发作,原本的注射部位便开始大量分泌唾液,多得像漱口水一样。

  “抱歉!我们不能给你……你要忍耐!”医生走过来摸着我的颈动脉回头冲远处的人点头示意,我的毒滤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难受……哇!……”腹部强烈地痉挛把胃里的东西全挤了出来。那种曾令我死去活来的痛苦洪水猛兽般在体内炸开。胸口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有时又像有一团火在烧。有时又像走进了零下是4O度的冰库。不知道过了多久,翻肠倒肚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原本皮肉中的感觉开始渗进骨缝,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咬,骨头又酸又痒,想抓又抓不着简直生不如死,我只能用手指夹住胸腹地肉拼命掐。不知不觉中撕掉了不少皮肉。

  “兄弟!挺住!”医生伸手抓住我身上的紧束衣将我双手拉开凑到我耳边大吼,这时我的五感都被对海洛因的强烈饥渴封闭,小声说话根本听不请楚。将人逼入濒死的的痛苦让我渴望借任何手段减轻体内酸麻的痛苦,把我吊起来就是害怕我向以前用利器刺自己的肉或用烟头汤自己的皮肤,而我现在除了拼命的跺脚外什么也做不到。这是正常人无法想来的痛苦,我巳经记不起有多少次想一刀把自己捅死。

  我不停的呕吐直到连胆汁都挤出来仍停不下来,肚子里感觉有爬虫顺着喉咙向上爬咬。痒的我想吐、痛的我钻心。看着四周的墙壁却撞不到,急得我只能拼命的嘶吼,通过喉咙撕裂痛来舒缓心头的焦灼。

  “兄弟!挺住!我知道你行的。”

  “食尸鬼!拿出点军人的毅力……”

  “刑天!想想你家人。不戒了毒你有脸回去见双亲吗?”

  “看看这个!地质图!从阿富汗那架堪查机的硬盘上找到的。吉尔吉斯斯坦的美国军事基地,距离中国最近的军事他。美国配备预警与控制系抚(AWACS)的预警飞机部署在那里,利用台,日、韩基地组成的电波拦截矩阵,整个中国西部都受到了监控,华夏上空不再有秘密。利用地层探测装置,可以把中国所有核弹发射井都挖出来。”

  酒窖里的兄弟们轮番凑到我的跟前不停和我说话鼓励我。虽然他们的叫声响亮又饱含感情,可是我当下除了能解除这地狱磨难的灵丹妙药。毒瘾让我痛苦,而痛苦让我力大无穷。固定绳索的铁栓明显比年久失修的石墙结实,灰浆石缝被我东挣西扯竟然拉松动开来。

  “快!按住他!”快慢机眼尖第一个发现我身后墙体的状况:“这家伙要把墙拉倒了,顶一塌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四五个人闻声跳了过来,七手八脚按住我的头脚将我摁倒在了地上。借着他们拉扯的力道扯开了领口,并用力撞在屠夫坚实的躯干上。利用我俩体重的冲击将自己的左上臂从肩窝撞出。脱臼的胳膊为自己腾出了数公分的位置,使用仍正常的手拉着紧束衣向下拽,顺利的将胳膊从布料中脱出。

  “按住他!他要挣脱了!妈的!这东西还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紧束衣,有屁用!”

  恶魔本来看我有伤在身不敢下手,看我竟然不顾伤痛用脱臼的左手压着衣领扯裂了紧束衣的布料。迫不得已伸出膝盖压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了我脱臼的肩窝。按死猪一样将我摁死在了地上。

  “别动!”屠抓住我的去嘴里掏牙套的右手,骑士和快惯机按双腿。加上小猫,五个人才把我压制住。但我仍不停的在他们手里扑腾,争取任何一丝换取的可能。

  “给我!给我!”我甩开屠夫的钳制插住他粗大的脖子威胁道:“快!不给老子做了你!”

  “哟呵!翅膀粗了!”屠夫伸手把贴在我喉节上的拾音器扯掉扔到了一边,顿时无数威迫利诱的话到了我嘴边全成了吱唔不清的吼叫。直到满嘴喷血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便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快到似乎全身的氧气都用来供应它的加速,脑子反而因为缺氧有点迟钝起来。

  “他不行了!按住他!按住他!”医生按住我的脑袋掏出个注射器,看到熟悉的针管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海洛因,身体比脑子更早一步激动起来。

  “你要给他注射?”屠夫恼怒的抓住医生握着注射器的手打断了他的行动,看着近在咫尺的注射器却解不了自己的痛苦,我急不可耐的一口咬在了脸前屠夫的小腿上,希望能疼的让他松开医生的手。

  “啊!操!咬我!”屠夫被我的好牙口咬伤,松开医生收回手捏着我的下巴硬生生掰开我的牙关。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热,医生把针头扎进了我的肌肤,虽然还没有任何液体推进来,我脑中堆积的习惯反射巳经泛起了舒畅的释放感。

  “我给他注射的是盐酸氯丙嗪。一种中枢多巴胺受体的阻断剂,打了这个东西来缓解他戒断反应过大引的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还可以镇吐和消除兴奋、幻觉和妄想。”医生缓缓的把药液推进我体内:“与强镇痛药芬太尼一起静脉注射,可使病人产生一种特殊麻醉状态,消除痛觉。”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我感觉到五脏内的燥火被扑灭,奔腾的血液变的平缓,四肢开始无力运动、剧烈的痛觉逐渐消退,随之而起的是强烈的嗜睡感,但却没有办法彻底睡着,意识陷入严重的恍惚中。

  “应用大量氯丙嗪可出现镇静、嗜睡、体温下降、基础代谢降低、器官活动减少等现象,好似动物冬眠一样,我们称之为”人工冬眠状态“。给吸毒者应用后,可使其几天内一直昏睡,处在亚冬眠状态,是毒瘾发作症状在睡眠中度过,减轻其痛苦。”

  HONEY接过医生的话替他解释,让医生为我做检查:“这家伙的毒瘾太大了,如果让他强行戒毒,他们痛到心脏衰竭而死。”

  “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你不早用?”我仿佛掉进了胶水池中,身边的一边变的粘粘糊糊,连声音都被绊住了腿。

  “因为这东西虽然可叹让他在戒毒时感觉不到痛苦,可是同样不会让他的脑子进入已然无瘾的状态。虽然生理上可以渡过毒瘾发作的症状,可是心理上仍会一遍一遍的发作。复吸的机率太高了,要比其它戒毒法高数倍。”HONEY试着向屠夫解释心瘾之害更甚于生理反应:“与之相比治疗中,大小便失禁,兴奋躁动,呼吸抑制,肺部感染等不良反应,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那怎么办?”

  “这只是权依救命的,等他戒断症状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还是要让他硬熬才行!”HONEY说到这里自己也显得很犹豫。

  “那岂不是要把戒断过程延长,让他在鬼门关前多走好几趟?”骑士听到这里也明白现在这种办法就像把人从开水里捞出放冰水里降降温,然后再扔到滚油里。

  “是呀!没有办法!”HONEY摇头无奈的表示。

  眼中摇曳的画面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位素衣天使,金黄色的长发垂到胸前半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嫣红的朱唇轻启,柔缓的声音包涵着无比的坚定:“我相信他可以撑过去!因为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有一个瘾君子父亲!”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6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三章  父子
 “我从没有让你对我们的关系下个定义,或是结果。想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纯感情的堆积。也许是在台湾住的时间长了,对于中国男人内敛的感情和责任心的好感让我选择了你。开始我只是想找个伴儿而已,真的没有想过会和你生活一辈子。”REDBACK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我们都是手沾鲜血的人,”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们都懂。也许哪天你就被人杀了或者我挂了,如果有那么好运的话。”

  此时的酒窖中没有了他人,只剩下我和REDBACK,这种独处谈心的感觉在我记忆中是第一次。感觉非常生疏!

  “每次走出门,我们都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回不来会怎么样。因为我们都是军人,多愁善感会增加遇险的机率。可是如今……。”REDBACK抚摸着长袍下滚圆的腹部:“我无法再如此冷静的跨出那只脚了。”

  “我开始明白我父母当年为什么千辛万苦的将我藏在地窖里,因为走出那片人造的乐国便要面对焦土和枪弹,那是生在战火中的我的命,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但现在我不能让我自己的孩子再走上我的后路。”

  “我本来不想来我你的。我曾考虑过带着孩子离开你,离开这个圈子。到人迹罕至的北美高原,或冰雪满天的北极圈,到一个空气中都飘弥着和平的乐土。就我们母子两个!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不幸的灵魂,死于一辆交通意外,就葬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我会选个日子带到那坟前去给他讲我编造的关于我们两人浪漫史。呵呵!很自私吧?”

  REDBACK看着潮湿的天花板笑了:“我会教他读书写字,也许给他读三国演义,我会教他开枪打猎,却不许他伤人,我会教他酿造三次蒸馏的威士忌。而不是两次。我会……”

  “但你没有走……”我跪在地上混身上下被汗水湮透,医生用药打断了我戒断的过程,所以不得不重新来过,体内翻腾的痛苦被面前佳人的话词吓跑了大半。

  “我应该……”REDBACK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我应该的……我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个存在。”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会是个称职的父亲吗?”我吼叫着。扩音器却没有办法完全表达我心中的恼怒,重新换上的紧束衣在我的怒火下发出难听的呻吟声。

  “我不知道。”REDBACK走到我近前单腿跪地,伸出手拨开汗水粘在我脸上的头发与我四目相对:“你也不知道。对吗?”

  “我……”想要申辩,却发现在REDBACK的注视下,一切解释都变成了虚假的开脱。

  “难道你要让孩子在暴力、杀戮、秽暗中长大,然后再像我们一样为了不知什么样的原因走进这片血腥中吗?”REDBACK说到这里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激动的说道:“你还记得血勇士吗?你想像他一样等到儿子倒在自己刀下才追悔莫及吗?”

  想到法国那个混乱的酒吧中悲惨老人,这时我才突然剖开同情体会到了他的悲哀。想象到自己可能有朝一日会步上他的后尘,我心底的寒意冻碎了跳动的心脏。

  “那你为什么还来?”我意识到REDBACK的决定虽然绝情但是正确的,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留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甚至还成了威胁孩子成长的隐患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竟然再一次失去了价值。

  “也许是我生命中的亲密感情太贫瘠。像干燥的海绵,一次碰触便想从你身上榨取更多的爱意。等我想全身而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生命中己装满了咱们的点点滴滴。”REDBACK说到这里用手指沿着我额侧的发线轻轻画动,原来的纹身已经被初长出的短发掩盖:“那些美好像千斤重物拖住了我离去的脚步,而得到你失踪的消息后,它又像牵引车一样将我拖到了这鬼地方,但我不知道你竟然变成这幅屎样子……”

  “你是在可怜我吗?”不知是心中无处发泄的挫折感还是身上如潮的难受让我越想越急。禁不住开始误解面前人的表示。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没有你我照样不会倒下。我仍是刑天!依然是食尸鬼!照旧是男人中的最强者。”

  “是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的自己的话有说服力吗?”

  REDBACK说完冷笑着坐回椅子,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不敢接她的话茬,因为我也无法确信自己战胜体内作祟的“魔鬼”。

  沉默像流沙一样将我们两人埋进绝望的沙漠深处。当我发现REDBACK的孕育了新生命时。混沌的脑海里曾浮现出无数激动人心的画面,也许我们两人会开怀庆祝,也许我们会相拥而泣,也许我们会步入礼堂,甚至想过有一天带着她和孩子回国和父母团聚……

  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幕,瞬间那些画面一一在我心中幻灭……

  “什么时候生?”过了许久我才招起头者着眼前的女人缓缓问道。

  “月底!”

  “噢!……嗯……”。“现在几月?”我说出这句话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剩下半句“几日?”便硬生生吞了回去。

  “九月!”果然,REDBACK说话前深吸了数口气才压住了怒火。

  “我想见孩子一面。”我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似乎不抱有希望。

  “可以!”REDBACK回答的很爽快,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身影从我视线消失也带走了支撑我身体的最后力量,我像死鱼一样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被大腿抽筋的剧痛唤醒时,地窖墙壁上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我看到一张杂志大少的照片放在我脸前的地板上。开始我并没有看出那模糊地黑白色调绘出的是什么图案,可是等我不慎碰乱了角度,借着反光我才惊觉这是张超声波图片,黑白两色绘示出的是己经可以辨认的胎型,是我即将降世的儿子。

  霎时间。如同打开了生命中不可知的某扇门,欲望如火山喷发般充满了枯干巳久的身体,虚弱无力的心房被这股贪婪撑张欲裂。当拾捡图片的意图和身上约束缚发生了冲突后,强烈的欲望转化成了穷凶极恶的力量。身上加厚的紧束衣如纸片般碎裂开来,但一道坚不可摧的绳索挡住了紧束衣的进一步毁损,无许如何用力这东西都中紧箍咒一样牢牢缠在我双臂上。

  眼看到眼的自由被条不起眼的细绳挡住,火气伴着羞怒几乎炸破了额头跳起的青筋。

  “不要挣扎了!那是拖坦克用的合金缆。你要能挣脱它,就能举起M1了。”快慢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不知道他是在我昏过去后进的地窖还是根本从未离开过这里。

  “给我!给我!”我跪倒额头顶着地板,想用牙齿衔起地上的照片。可是又怕嘴里淌出的口水玷污了它,于是能用头拱着照片向快慢机哀求。快慢机慢慢的走到照片前叹了口气,弯腰拾起来摊开在我的眼前:“这些是我尽最大努力了!”

  “放开我!”看着眼前的图片,由于角皮和光线问问题是看不真切。禁不住仍想自己拿在手里看个方便。

  “不行!”快慢机调整角度。让光线充分打在照片上:“直到医生说你没问题了,我们才会松开你。”

  “我只是想亲手拿着我儿子的第一张照片而己。快慢机!看看我!

  我己经没有问题了。“我知道自己挣扎无用,可是仍不愿放弃争取。

  “路还长着呢!”快慢机根本没有理我,只是拉过把凳子把照片放在上面摆到我脸前便退回了黑暗的角落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着自己错过的人生里程懊恼,对REDBACK疏忽的自责……

  快慢机的话一点错也没有,路还长着呢。等我从乍为人父的激动中清醒回来。肆虐在体内的毒瘾似乎未减反增,加倍煎熬我的神经。当我用脑袋磕碎面前的板凳趴在超声波照片上抽搐时,看着滴落的鼻涕玷污的人形时。我明白了REDBACK离开时回头想说什么……

  几起几落!我不知道自己晕倒过多少次,随着毒瘾的减弱,我开始进入不眠期,四天四夜的干熬让我体会到痛苦的减弱,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所有人都意外于我竟然宁可咬穿嘴唇也闭口不再要求毒品,难以想象他们支撑我坚持下来的原因,只是手心里一团已攒的稀烂的纸团。

  戒毒!最重要的是你找到一个愿意为之努力支撑。每次看到从痛苦发作的巅峰回缓之时,我仿佛看到一个胖嘟嘟的小小子向我越走越近。

  兄弟们轮流下来看守着我,生怕我忍受不了痛苦自残。我拼命的和身边的人交谈,生怕自己有空闲下来的时候。独自面对自己成了一种恐惧!

  兄弟们告诉我,扳机最终没有能救回来至今下落不明,队长把大家紧急招集到这里后便不知所踪己经好久没有联系了,美国已经把大军调集到了波斯湾,准备再过两个月便要攻伊。听说部队的装甲兵还没到位,美国石油钻探队已经把汽车加满了油。佣兵这回换了个战后重建承包商的名义进驻了美军基地,人数却已超过了美国现驻军人的一倍。

  “你不知道呀!现在全世界的眼晴都盯着这里,每天背着相机在基地边上转悠的记者比军人还多,都是抗着长焦镜头和火箭炮一样,把门口站岗的卫兵整的天天提心吊胆……”天才除了滔滔不绝的和我说话外,便是一根接一根的给我递着香烟。不吸毒却成了老烟枪,也算是一种替代疗法吧!

  由于戒断症状己经没有一星期前那样恐怖,所以大家已经去掉了我身上的紧束衣。除了双手腕仍用合金缆系在金属腰带上无法大范围活动外,就只剩像狗链一样连着腰带和墙壁的钢缆保证我无法离开这个潮湿的囚室。

  “这次攻伊的油水太大了,全世界都在抢这个大蛋糕呀!”天才看我烟蒂还没有踩灭,嘴里便又点着了一根。自己不觉也勾起了烟瘾点了根抽了起来:“伊拉克石油剩余可开采储量为154。11亿吨,占世界储量的10。9%,占海湾地区939。17亿吨的16。4%.伦敦全球能源研究1中心最近一项研究显示,在伊拉克己探明的1120亿桶原油储量之外。可能还有超过2000亿桶的原油储量没有被发现。如果这一数字准确的话,伊拉克将超过沙特,成为世界上石油储量最高的国家。占领伊拉克以后,美国手里便握住了世界石油储量的54。1%,以石油资源作为”武器“,不仅能抵消军费还可谋取经济利益,而且还可以打压俄罗斯减缓经济复苏势头。卡住欧洲国家以能源交换合作,还可以控制伊拉克加快改造中东体制。人无我有的资源占有可以保证百年的世界霸主地位。美国这笔帐可是合算的紧呀!”

  “联合国批准了?”我实在是没话找起话来,问了个大白痴的问题。

  “联合国怎么可能批准?91年战败后伊拉克就知道美国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十年全国开出的石油几乎都给了中、俄、法三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作为贿赂。有他们三个在联合国里投反对票。攻伊通过的可能性就是个0。这一仗打下来你们中国就要闹油荒了!”

  “中国地大物博会有办法的!”从小灌输给我的思想已经成了本能的反应。

  “你还真以为中国是百宝箱呀?”天才倒了杯美酒轻啜一口:“上回我们抢回来的硬盘交还给老美的时候,我暴力破解开看了一下。里面除了军事信息外,阿富汗,巴基斯坦,乌克兰,俄罗斯。中国西北所有的地下资源都被人的侦察的一清二楚的。你家西北的石油和中东比本就少的可怜不够中国这个疯转的印钞机润滑用,就这还都埋在无法住人的死亡区内。填了伊拉克这口井,中、俄两家油缸眼瞅着就得见底。中共立马就得冒着和日本开架的风险去开发东海里的油田,在那儿出油之前估计还得四处借油才能抗过资源危机保证社会稳定,顶住现在上升的经济势头不会影响外资对中国市场的信心。找谁借?除了俄罗斯谁家也没有能喂饱中国这个油老虎的产量了。可是阿富汗打完,俄罗斯丢了里海的油田,自己已经捉襟见肘了,加上战后油价上下跌,国际油价走低将大幅下跌,俄罗斯靠着卖油养活的经济肯定会被砍于马下。哪还有钱去开发没人住的那片大冰原,你们中国想要油就得多出数倍的价钱,还得和小日本叫价才行。人家俄国现在姓”资“,已经不是你们的”老大哥“了!”

  我吐掉嘴里的口水,哆嗦着又抽出颗“万宝路”塞嘴里,过滤嘴立刻便被分泌的唾液浸透。从开始戒毒到现在,舌头下面原来打毒针的地方酸痒不止,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口水留个不停。让我感觉自己像小时候家对门卖水果的小两口养的那条杂色英国斗牛一样恶心,那家伙总是趴在堆满烂香蕉的竹篓上流着口水!

  “听说你差点丢了性命护住的那个女记者又跟到了伊拉克。”天才看我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便用拳头顶了肩头一下。

  “谁?”我在病床上昏昏噩噩躺了快一年,一时想不起他说的是哪个。

  “就是法国那个记者。”

  “哦!”我应了一声便没再搭腔。

  “她找到这里来,说要采访你。为了救她会出这么大代价,也应该讨点甜头回来不是。”

  “我是有儿子的人了!”看着手里被手汗几泡成纸浆的糊状物,我淡淡的提醒他。

  “你不是还没结婚嘛!什么时侯成了贞洁烈男了?”

  “我不想见她!”除了满身粘湿的毒瘾折磨着,我女人还要带着我的孩子离我而去,老子现在是烦上加烦,这家伙还要给我添堵,要是我手没绑着大耳刮子扇这家伙不行。

  “不!你要见她!而且现在就要去见……”队长突然从楼梯口走了进来,满脸的疲惫风尘扑扑:“我们需要她帮个大忙,一个关系狼群生死存亡的大忙……”

  “什么事?”我听到队长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忙扔掉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

  “我们狼群在欧洲的基地全被人端了!”跟着队长下来的还有骑士和狼人几人。

  “谁干的?我来的时侯还好好的,怎么……”天才听了也晕了。

  “法国领头干的!”队长捏着鼻梁强提精神:“现在法国政府和美国闹的轰轰烈烈。美国掐断了法国的石油生命线,法国便捅了美国的情报网。前段日子欧洲大清洗,上千名北约间谍逃亡。法国政府已经明确的站到台前表示表示不会为美国攻伊摇旗,甚至美国打完了连维合部队都不会派。这么大的动静是前无仅有的事!咱们在科希嘉岛上的基地也被人家以存在重大安全隐患为由给收回了……”

  “那咱们下线的人呢?”公子哥想起了狼群下面做门面的几个公司里还有不少雇员呢,那些人都是他的关系,所以格外关心的问起。

  “几个能接触到我们的高层都以非法洗钱的名义给监控起来了。”

  队长摇摇头以息道:“我们没从那里走过资金和物资应该死不了!不过也要掉层皮。”

  “连胡克那俄国佬都因为替美国人卖了几批军火被扣在马塞了。”

  骑士看队长的精神太差替他接口,看样子两个人是在一起合计过了。

  “大不了不回法国就是了!”我淡淡的说道。现在别说是基地丢了,就是炸弹就要落到头上了我也没啥害怕的。父母兄弟,女人孩子全都保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活个什么劲了,还在乎什么栖身之地。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队长说到这里站了起来:“你们别忘了我们的马塞乡下的别墅也被封了!”

  “对呀!老子的”墓地“还在那里呢!”屠夫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叫出道。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7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雪上加霜1
大家为队长带来的信息震惊之余,不由恼怒的瞪了屠夫一眼,什么叫“他的墓地”。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一样。

  “上帝前几天不肯收留我。所以,我暂时还用不上那张桌子。”我看着队长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分析现在的情况做出判断,可是脑子却如同缺油的发动机一样转动不起来。

  “这和我们大家有什么关系吗?”长久不见的小巴克坐在桌子前转动手指上的戒指看着地面问道:“你期望我们冲进法国军队重兵包围的圈套去夺回那张桌子吗?”

  “不可能!我不干!”冲击果断的第一个表态:“为了什么?一座房子?一间屋子?一张桌子?”

  “为了荣誉或尊严!”狼人纠正他。

  “那也不值得!”刺客同样摇摇头。

  “我也这么认为!”TATTOO同样摇摇头跟在他身后的淋病等几个死党也表示了不认同。

  “基地的电脑里并没有记载大家任何和人资料,所以就算天才的保护系统被破解,大家的隐私也不会泄露。”队长并没有因为大家的反应而生气,因为那是事实:“但刀桌上的东西记有死去兄弟的资料,敌人可以顺着这些情报追查到死去兄弟的家里去或者是密友!”

  说完,队长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巴克,他的大哥刚刚去世,他狗牌、军刀,作战日记等前些日子才放进“墓地”里。这下大家再也没有人言语了,狼群中不少人是无家可归的漂泊者。死后所有的东西都会放进那间屋子里,战友间的关系亲疏不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好兄弟的私人物品中没有记录下自已的隐私信息。

  “法国政府得到了又如何?难道他们会派人跑半个地球去杀我们那些毫不知情的家人?”大熊挠挠秃头不理道。

  “如果这些东西落进了法国政府的手里反而好了。”队长抱着膀子叹口气:“我担心的是私人恩怨……”

  “你是说那个没死的木乃尹?”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想到那个家伙我身上已然愈合的伤口里有股蛆虫蠕动的感觉,激动的猛流口水。

  “希望不是他!”队长揉着太阳穴说道。

  “你想让我干什么?”想起快刀这个同居了四年的室友,我和他谈起的可不只是亲人而已。

  如果墓室里的东西被那个该死的残废得到,那家伙的变态程度。估计和狼群有关系的狗都不会放过。

  “现在北约和欧盟互相打击的不可开交,我们原有的情报来源几乎断绝。你救出来的那个加拿大女记者。她的父亲弗兰克。麦尔斯最近刚得到晋升,已属于法国军界说的上话的高官。

  我只希望你能利用救过她的恩情,让她帮忙打听出现在密室被发现了没有。如果发现了现在落到谁的手里了!“队长看着我。

  “狼人对她也有救命之恩!让他去呀!他还认识那个女人的父亲。”我听到这里明白队长的意思了,也不禁为他独独找上我奇怪极了。

  “那个女人是军人子女,从小便受过保密教育,狼人虽然救过她。但到头来又没掉根毛,不一定能打动她。可是你不一样,你为了掩护她被俘,落成现在的下场。相信我!任何人看到你的情况都会一辈子内疚的。”队长这话说的就比较下作了。

  “挟恩图报!没想到咱们也有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快慢机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这时却摇摇头看了眼队长,看来他也感觉队长走到这一步绝对是没有办法了。

  “这是该死的权宜之计!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没死的嘴也闭的比保险库门还紧。前两天泰勒夫人那老婊子还给老子吹箫来着,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骑士脸色难看地骂着脏话。

  “欧洲的所有的一切丢了我都不在乎。但兄弟们拿命换回来的家园我死也要帮他们守住。”

  队长当年“落草”就是为了这个,辛苦了这么多年的心血附诸于流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队长脸上坚决的神色,我又找回了当年仰望这个“战争狂人”的慕沫之情。无论他犯下了多少杀孽,但在我眼中他“义”之一字上的坚持足以盖过所有罪恶,在这一行呆的越久这种感情越强烈。

  “好吧!你安排吧!但我不善于演戏,如果搞砸了。你不要怪我!”扔掉空空如也的烟盒,从桌上为我准备的堆成山的香烟里抽出一条,撕开包装重新吐掉口水点上。

  “尽力而为便可!”队长走近拍拍我的肩。

  “嘿!也许等你一会毒劲上来了再让她来看你,下药就要下猛药。看到你大小便失禁的样子,估计她连奶水都愿意喂给你了。”屠夫终于说话了,依然是不中听的损人之语。

  “吃屎去。”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从阿害汗回来她父亲便把她接走了。你试试她了解什么。我先走了!我和阿卜拉亲王有约。”队长往血红的眼里点几滴眼药水便匆匆跑了出去。

  “欧盟竟然对我们下手,究竟是多大的利益能让他们做出如此的牺牲。”说话的小猫坐在台阶上天才躺在她怀里不知道正埋头在电脑中查什么东西。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公子哥烦躁的搔著头皮:“狼群再强大。再声隆名重,说穿了仍是一支佣兵而巳。牺牲?算不上吧!狼群没了还会有虎群,狮群。这个世界上穿裤子的蛤蟆不好找,会开枪的军人多的是。记得风鸟佣军吗?因为保护了一个拿到苏联议会医疗挡案的间谍便被KGB 全灭了!”

  “那是他们手气背!你舅舅被撤职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回不了家自己烦就回去照着镜子抽自己脸。”恶魔没好声气的骂起公子哥来。意大利也是欧洲,公子哥回不了法国,他也丢了家。

  间谍行为这可是世界头等重罪,日内瓦公约都不保护这种人的权益。犯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人脏俱获,光凭捕风捉影就够得着就地正法的线儿了。美国号称世界第一军事大国,他们间谍数可想而知,这次整个欧洲的情报网被暴露出来。人家奉行杀错不放过的态度,诛连之广可以想象。当年为了抓间谍,苏共十七次党代会上选举出的139名中委和侯补中委,其中83名遭到逮捕,1966名代表中有1108名被逮捕和枪毙,这种大手笔虽然有政治清洗的意图在内,也不能看出世界对间谍这行业毫不留情。

  我坐在桌边听着他们聒嗓着心里越来越烦。随心口的躁热口水也越来越多,我知道毒瘾又快上来了,便冲大家挥挥手。大家知道时候到了,便纷纷退了出去,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毒瘾发作人的声响。

  自从毒瘾降至医生认为可以给我一定自由后,身体上的痛苦已经并非无法忍受,现在最难受的是对毒品的思念,哪怕想到针管或白粉之类的字眼我都会产生高潮般地哆嗦,我只能夹紧腿抱著膀子像个不倒翁一样坐在行军床上前后摇晃。

  快慢机把我周围所有锋利或易碎的物件收到我无法碰触的地方。这时候杰丽。麦尔斯依旧一身牛仔衣挎着相机包顺著楼梯走了下来,看上去和刚认识时没什么两样,除了腑下隐约可见的防身手枪的皮套。

  “不要给他任何尖锐的东西,如果他有异动不要靠近,看着就行了。”快慢机临走前在楼梯口拦住她:“如果你身上有药物什么的现在给我,这家伙的鼻子现在缉毒犬一样灵。”

  女人听到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递给了快慢机然后径直向我走来,眼晴随着走的越近睁得越大。最后楞楞地站在快慢机给她摆的离我甚远的椅子后看着我呆了片刻才慢慢的地摸着凳面坐了下去。

  “嘿!”看我没有理她,杰丽借打招呼挥挥手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还好吗?”杰丽看到我转过脸看向他便接着问道。

  “现下还好!”我小腿上的肌肉开始不自主的抽搐。

  “你的脸……”杰丽指着我脸上烧出来的图案迟疑的问道。

  “没什么!”我摸着脸皮看着她,画家的手艺真是不错,烙出的日本国旗非常精美。我用刀子几乎把半张脸皮都给刮了下来,货车图案却仍有淡淡的痕迹。

  “介意把面巾递给我吗?”我让杰丽从床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开始流淌的涕泪。

  “喔!”女记者紧张的从够到远处的桌上把纸中递过来,可等我凑近脸又被我脸上纵横交错的新伤疤给吓的不敢直视:“我知道你喜欢所以拾你带了点不错的咖啡……”

  “他们告诉我你被俘的事了!”杰丽鼓了鼓勇气转进了正题:“我听到那些恐怖的事情很替你难听。抱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好奇要去追查运犯人的柜车。咱们也不至于脱离大部队,也就不会……”

  “没有关系!我还活着。”我打断她满含内疚的自责:“给我根烟。”

  “你……”杰丽看到我眼泪、鼻涕和口水满脸。满身抖如筛糠像中风似的抽搐吓坏了,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给我根烟!”还好今天毒瘾又减轻不少,如果是昨天这时候,我已经尿裤子了。

  “哦!好的!”女记者赶紧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香烟点上递给我。

  “我看了你受伤的照片,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杰丽稳定稳定心神后打听道。

  “我不想谈那些!”想起落进敌人手里的那些日子我就害怕:“还是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还好!消化不良、几处冻伤!”杰丽痛苦的笑了笑:“三个月的噩梦。”

  “那太糟了!我也带带做噩梦。”

  “死在我们合击下被你撕掉脸的男人总是趴在我身上大叫着”还我脸来!还我脸来!“,三个月我几乎没有办法入睡,精神接近崩溃。不过想来我的噩梦肯定没有办法和你相比……”女记者说到这里满脸自嘲:“我才经历了几天?看了几眼?而你却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中。

  我没有办法想象你梦里有什么……“

  “还好我不失眠!”

  “不愧是食尸鬼!”杰丽说到这里笑了。

  “既然这么上次的事件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干什么还要回来呢?换行干别的不好吗?”

  我虽然脑子里想着队长的嘱咐,但不善讲人情的我总是找不到打开题目的时机。

  “我想过改行但最后打消了念头。”女记者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摄影包:“我总以为自己是高官之后,交际广泛,见过识广。但到了战场上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但天真,而且是个毫无用处的累赘。虽然自信和自尊都大受打击,但我同样发现自己经历了这次事后,对社会、对政治、对人性都有了新的认识,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当给一个治好了近视的人再戴上眼镜,那么周围世界就会变形,我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世界歌舞升平,所以我绝定还是睁开眼真实世界。”

  “那你会发现自己眼晴根本不够用。”

  “是呀!所以我才带上了相机。”杰丽拍拍身边的相机。

  “就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也不要话太多,否则不仅仅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父亲。”

  “没错!他身份敏感、政敌众多,很容易受到攻击。你任何轻率之举都有可能成为你父亲的武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似乎我不应该来看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狼群现在正被你父亲的袍泽追捕中。”

  “我知道!没有关系!我父亲非常感激你们保住了我的性命,所以并没有因为那些肮脏的事情而对你们报以敌意。”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反正总要说出口的,听她语带至诚我打消费时间套话的计划直接问道:“你知道任何关于我们狼群被通缉的信息吗?”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8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五章  雪上加霜2
“知道一些!”杰丽说话时虽然迟疑了一下但神色非常镇定,看来她料到我会有些一问。

  “如果这样,我们就绕过废话简短洁说,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握着烟头:“法国政府为什么要通辑我们?”

  “不是法国政府通缉你们,是整个欧洲在通缉你们。”杰丽遗憾的摇头的神态充分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你一点都不意外,为什么?”看她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倒纳闷起来。

  “因为法德控制下的东欧和美国控制下的北约,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东扩,各种情报收集决定了政治游说、军事方案、经济决策等施压的有效性。美国军事背景深厚的狼群常年在欧洲活动,可以说是置放在欧洲心脏的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虽然未壮大前是各派别手里非常有效和打击力量,但被清除是尽早的事。”

  “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我看着女人的眼神,她已经发生了变化,只一年已经足够她品味出人生的滋味。

  “一部分!”杰丽耸耸肩:“以前不太关心的那部分。”

  “咝!咝!……这些行动他也有份?……咝!……”我嘴里不停的抽着冷气仿佛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可身边温度却有十六摄氏度,头顶的表温度更高达摄氏四十九度。

  “不!我父亲也只能从书面报告上了解这件事的,因为和狼群有来往所以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因此对于行动的细节并不知情,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的行动安排可能要失望了……

  你很冷吗?“杰丽看看自己的背心、太阳镜再看看我发紫的嘴唇奇怪的问我。

  “不算很冷!相比前两天已经好多了!”我说的是实话。前两天我竟然冷到四肢僵硬,皮肤麻木红肿。

  “怎么回事?这情况怎么让人感觉像某种疾病,我以为你只是染上了毒瘾。”杰丽看著我手背上红肿的硬块担心的打听。

  “嘿嘿!根据医生的解释:这是冻伤——人体长时间处于低温下由于受寒冷刺激而引起局部血液循环不畅的损害。”我挠了挠她视线投注的位置,无形的眼光引起了淡淡的瘙痒。

  “可是这种天气你怎么会冻伤?”杰丽看着我身上裹着的毛毯难以置信地张着嘴。

  “根据医生的解释:由于药物的作用,我的大脑应激中心认为我正处于严寒环境,于是便命令肌体执行抗低温反应。肌肉摩擦,血液加速。甚至会强行收缩肢体从而限制多余活动造成体力消耗。”我又挠了挠手背:“神经系统也开始混乱,出现冻伤相应的麻木、发凉,肿胀,发痒感觉。我不停的抓挠便成了这个样子。”

  “那太糟糕了!”杰丽听我讲完怜悯、内疚之情溢于言表。

  “更糟糕的是我并没有处于冻伤环境,我身体为了抗寒过多分泌的肾上腺素等毒瘾下了,身体恢复正常后,便成了致命的毒药。知道人是怎么吓死的吗?就是瞬间分泌的肾上腺素过多造成心律失常而死的。心跳如鼓揪地肺无法呼吸那才叫糟糕!”我把烟头按灭在手臂上。灼伤大大减轻了愈演愈烈的痛苦,也再一次把坐在面前的女记者吓坏了。

  “那……那……”杰丽。麦尔斯虽然也算见过大阵仗的人了,可是仍没有见过活人自残的行为。

  “没有关系!不要害怕!现在我症状已经减轻很多,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我抓挠手臂上成排的烟疤,那都是瘾发时自己烧出来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唔!唔!唔!……”女人借着我掳起衣袖的空挡,看到了我手腕上被电刑椅烤焦的大片皮肤和各种刑具留下的恐怖伤疤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捂著脸哭了起来。

  我没有吭声!如果说自己不怨她拖累自己,那是瞎扯。可是现在自己没死,如果把所有的过错都安到一个女人头上,又觉着自己有推脱失误责任之嫌。所以我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我希望你来看我不只是为了让我看你多内疚,哭得多痛!”等过了片刻自己被她发出的声响闹得头痛后我打断她的难过说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被我一问,杰丽马上掏出手帕擦拭满脸约泪水和内疚:“我原以为你已经死了,但听说你被救出来。我来这里本意是来向你表示谢意的,和归还你硬盘的。”

  我看着她递给我微型硬盘,那是我用来换取她的咖啡豆的资料。

  “希望这些资料有帮到你!”我拉了拉脖子上的项圈,天才声称为了美观。所以把探测器做成了这个样子。我猜测这肯定和小猫时不常拎着皮鞭从卧室里出来有关……

  “帮了大忙!我占了《环球邮报》和《星报》头版大半年,在《世界报》开了专栏。非常感激你!甚至这次赶来伊拉克前,《泰晤士报》还曾联系过我……”杰丽说到这里脸上才带了点兴奋的色彩,但说到后面当眼神从我脸上下移到我汗透的T恤下鼓起的巨大疤迹纠结鼓起又慢慢沉闷下来。

  “怎么不说了?联系你什么?”我把硬盘扔到行军床上,听不到她的声音回头便看到她又是一脸的难过样子,让我非常不爽。

  “我不想提这些了!”

  “为什么?”

  “因为每次我提到自己得到的收益。总觉得欠你的东西更多。总感觉自己的绮丽前景是拿你和托尔等人的鲜血换来的,让我感觉到……”杰丽丧气地把身上的摄影包扔到地上叹了口气。

  “哎!女人。你不久我任何东西。”我虽然身体颤抖。但眼神定定的打断眼前女人的自责:“我是一个雇佣兵。收钱打仗是我的工作。刃头舔血是我的生活。有人出钱出力让我们给他们制造耸人听闻的新闻,制造抢夺利润的理由,制造战无不胜的声势,制造人道公正的烟雾,救你只是买可乐送吸管——顺便的而巳。”我淡淡的陈述一个听起来非常伤感情的事实,即便事实可能影响下面我提出关于狼群墓的问题的答案。我越来越不善于处理和别人的关系!

  “我假设你过一会儿还要向我打听关于狼群的问题。应该没错吧?”杰丽听完我的话笑了:“那你为什么要把事情讲得这么赤裸裸?不怕影响我的情绪而得不到答案吗?”

  “你会吗?”我反问她。

  “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是个死加拿大人了!”杰丽扯了扯自己标注国籍的红枫叶臂章:“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一定不介意告诉或帮我打听一下我狼群的马塞基地被抄了几个?都抄出来点什么?”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才把压在心里的问题抛出来,话音一落便感觉自己胸中压抑轻松了大块。

  “马塞?只要是他们查得到的都抄了,据我老爹说法国政府因为即将到来的巨大损失恨死美国政府了,与之相关的所有非官方军事机构和个人均遭到了致命的打击。狼群当然首当其冲了!”杰丽笑的满是讥讽:“看来数千亿美元的损失已经让傲慢的高卢人感觉到强烈的冒犯。”

  “呵呵!你可能有所误会!法国政府这么做只要表示自己在反对攻伊的立场上是坚定的。”

  我摇摇头否定她简单的看法:“法国对伊问题的立场无论如何变化,最终都会呈现一条从缓和到强硬又到缓和的弓形曲线。现在法国坚决主张让联合国的武器核查工作进行下去,甚至威胁使用否决权公然跟美国对着干。是因为萨达姆倒台会让他们损失的不只是千亿的投资和百亿的外债,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国际上的发言份量。但美国肯定不会甩他。等到美国最终单方开战,法国还是要被迫接受现实启用后备计划,明确表示站在美英一边。因为战争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只有这样才能在萨达姆政权迅速垮台后瓜分战后重建的巨大利益。”

  “如果结果早已摆在了那里,现阶段的反脸除了浪费口水和图增美国人的反感,还有什么作用?”杰丽显然有记者追踪真相的勇气,但缺少政治上的敏感直觉和分析能力。

  “让法国民众看到他们的领导者不是懦夫和跟屁虫?”我看着杰丽笑了:“现在举国上下群情激忿,这个时候得罪人民可不是明智之举,别忘了法国可是个喜欢革命的国家。”

  “你太言过其实了!哪有那么严重。”杰丽听出我话中的揶揄。甩过来一记白眼:“法国人这次是忧他人之危,怎么会把火气撒到自家人头上?”

  “发言权!这是国家实力的象征,是国民自信自豪的根源。1966年法国退出北约的军事机构,1967年又把北约的驻欧美军司令部和军事基地统统赶走,迫使北约总部从巴黎搬到了布鲁塞尔。为了什么?因为法国人感觉自己国家在北约里说话和放屁一样没用……法德这次不遗余力地在伊拉克问题上下工夫,目的便是使得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没有”合法化“,下了美国人的面子,给了自己、国人以及世界上的反战同盟一份很好的答卷。这样便为他们将来的国际发言权获得加分。这叫戴高乐主义:通过对美国说”不“来提升法国的国际地位,重新确立起在欧洲的领袖地位。收拾境内的军事势力只是……”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想让你帮我问一个你父亲有没有听说从我们的产业中抄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我扯开话题回到主旨上。相信任何人看到那张特别的“桌子”都不会轻易忘记的。

  “令人印象深刻?好奇怪的形容。让我也对你想探听的东西起了兴趣呢。”杰丽站起身说道:“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你确定没有其它要打听的?”

  “我们并不想拖累你们,只是这个问题对我们关系重大,非带感激!”我站起身可是却迈不开腿。生怕走两步栽倒在地上就难看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杰丽。麦尔斯轻快的跑出了地窖,过了片刻又一脸轻松的跑了下来。看到我直截了当的便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一张插满军刀的桌子?”

  “SHIT!”不用我出声,门外便有人替我发表了沮丧的回应。

  “看来那就是你们要打听的东西了!”杰丽听出是队长的声音得意的轻轻笑了起来。

  “没错!知道那东西收上来后放哪了吗?”

  “听说为了这东西警方牺牲了数名黑衣人。所以特别重视。因此报告上说这东西并没有被拉回马塞地军事基地,有可能在马塞警方手里。”杰丽扬扬手里的U盘:“我父亲说书面报告以外的东西便不好说了!这些消息都是公式化的东西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代表我父亲的一番谢意。”

  “私人方面提供你一个消息,负责这次任务的是叫:马丁。雀巢。是……”杰丽把那个小东西扔到我手里,但我没有及时握住掉在了地上。

  “是”法国国家宪兵特种干预队“的头。”队长从楼上走了下来:“谢谢你!我们狼群欠下你一个人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不客气!”杰丽看到队长的“及时”出现满脸尽在预料的神色。

  “我们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帮忙,毕竟这些消息在这种时刻很容易牵连到他的安全。”队长从我脚边拾起那片存储器脸上一点尴尬也没有。

  “早知道这样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还要食尸鬼他老人家出马!”狼人,水鬼走了进来。这两个家伙也是杰丽能活着回来的功臣。同进出现肯定不是偶然。

  “你还别说!如果不是看到刑天被拆磨成这样,我可能也不会拿再也不见面来威胁父亲了!”杰丽和狼人他们两个打趣。

  “我还是出去吧,估计你们要聊一些隐私点的东西。”杰丽看到队长脸上的疲惫和陆续出现的其它人知趣的说道:“顺便回答你!《泰晤士报》让我做伊拉克战场上的雇佣兵专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是吗?如果有所需要,我们狼群一定全力配合,言无不尽。”队长显然对杰丽提供的信息非常满意,满脸笑容的招呼着:“免费送你一个机密信息。第十山地师的混编突击连现在已经集结在沙特和科威特的AL- 003军营,今天晚上就准备进入伊拉克,另外同时派入伊拉克的还有10多支部队。但不在编制!带上这个让刺客陪你去也许能给整到个独家新闻。”队长递给杰丽一套防红外线探测的伪装衣,让她高兴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刺客后面跑出去了。

  而我看着水鬼。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在清醒意识下注意到他,大脑中留存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爬在雪堆里已经死半截了的家伙。也许是一直昏沉沉的缘故,现在猛地看到他能走路了还颇不适应。

  “看什么看!”水鬼被我看的发毛,脸色臭臭的骂道。

  “我以为你死了!”我身上的痛苦在遂渐消退,现在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离痊愈指日可待。

  “我也以为我死了!”水鬼除上脸皮皱皱像被水泡过的牛皮纸,走路的样子也非常奇怪:“非常遗憾没有。”

  “为什么?”我奇怪了!

  “因为我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里休克时间过长。全身皮肤20% 被冻死,需要做植皮手术。

  他们还切除了我冻坏的四根脚肢和一根健康的,用来修补我坏死的拇指。由于臀部严重冻伤,除了植皮之外,还不得不切掉了部分臀部脂肪和肌肉组织。“水鬼自嘲的拍拍自已扁平的屁股:”他们往里注射矽胶才能让它看起来像个“屁股”。“

  “你能相信这个屁股是假的吗?我们在他脊推骨上划出开口,将矽胶植入两边屁股。托起臀部肌肉。怎么样?手艺不错吧?”医生走到过水鬼身边时拍了拍他的屁股,其它每个人有样学样经过时一人一掌拍的“啪啪”直响:“以后打针都不能打屁股。”

  “SOTTY FORY YOULOST!”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次的毒瘾发作时间短多了。我估计再过两天我就可以走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了。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哑铃开始进行体能锻炼,虽然现在身体仍非常难受,但高强度的锻炼不但能分散对毒品的渴望,可以增强身体强度来加大瘾发时的承受力。

  “现在我右手的枪法臭得要死。”水鬼晃了晃自己右手用脚趾续接的拇指:“一个枪打不淮且隆过臀的男人?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伤的这么重?一定非常痛苦了!”

  “也不算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些坏死部分已经被切除了。”水鬼歪着头回想了下摇摇头:“只是初时感到不适应而已。估计我的军旅生涯是走到尽头了!”

  “而且咱们两个彼此!彼此!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去探望你,当时我竟然没有认出你。混身上下真是惨得像堆屎一样!听说你身上也没少什么大件,到是多了不少零碎。”水鬼看看自己古怪的拇指摇摇头把话赶从自殇上扯开:“而且我听说了REDBACK 的事。把你还未蒙面的孩子从你的生命的带走。估计你比我更生不如死吧!”

  “呵呵!”我苦笑着吐净口水,脱掉被冷汗湿透的衣服:“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自作自受!”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9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六章  疯狂准妈妈!

 阶梯在我眼前延伸到远方,尽头是一片蔚蓝的天空,阳光从狭窄的缺口带着健康的味道投射到我的手心,渗过指缝洒落在崭新的军靴上。

  为了取个好兆头,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新东西,屠夫给我整的内裤上还写了“新生活”的字样。真恶心!

  整整衣服戴上太阳镜迎着光亮往出口走。皮肤上逐渐升高的温度告诉我自己离出口越来越近,耳边突然响起了队长的声音:“走出去很容易,真正戒掉那该死的东西却不是一件容易事。

  相信我!其中的艰辛度不逊于你经历过的任何战斗。你不能因为走出了这道门而掉以轻心。真正战争才刚打响第一枪。“

  这段话不知为何拖慢了我的脚步。!

  “你畏惧了!”屠夫就在我后面,看到我停下脚步从后面凑到我耳边低语道。

  “又如何?不行吗?”我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在出汗,但绝不是因为天热。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会掉根毛!”屠夫越过我走到前面,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光亮,让我心情得以片刻放松,腿上的铅坠感松了大半。

  “如果我没有提醒你半小时前REDBACK上了产台,请不要怪我!”屠夫走到楼梯出口前故意回头扔出了他的杀手锏。

  “没错!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过会把孩子给你抱过来!”快慢机和恶魔拖着脏衣杂物穿过我身边的时,恶魔的臭嘴混着酒气吐出的讨厌声音却传递着令人致命的信息……

  我根本没想到原来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可以承受的了这么剧烈的运动,整个人几乎飞一样从屠夫头顶跨过窜出地窖大门。原本想象中辉煌的城堡变成了现实中一座豪宅的后院,雕像、草坪、喷泉、葡萄架被乳白色的围壁圈点出淡淡欧洲庄园风格。

  扎眼地除了刺目的阳光外还有正对着酒窖出口的一个独具阿拉伯特色的帐篷。衣着朴素的佣人像卫兵一样站在门外,透过纱帘可以看到帐蓬中央床上精致的水果馅饼和中东甜点整齐地摞成小山,里面有人走动看起来是狼群其它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几日来藏身的酒窖座落在一座非带宽大的建筑后面,全部米黄色外墙镶有蓝色玻璃的看上去有点单调,连最简单的伊斯兰教装饰都没有,看上去像摞起来的火柴盒。穿过豪华的后厅走向大门时,我意外的发现走道里摆满了镂空的红木家俱。其间的茶几上点掇着中国瓷器,很有中国的皇家气派,除了四面墙上挂着几幅大型狩猎场景的油画中人物和迎面墙上是家族列祖列宗的画像都是包着头巾的高鼻梁外,感觉就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一样。

  门外停着成排的全副武装的悍马车,但更吸引人的目光的是对面同样大小、布局的庄园,只不过除了半截墙基和园中的喷泉里的雕像外都已经成了灰烬。

  “钥匙!”我冲着刚从停到路边满是弹孔车下来的医生大叫,吓得他边上开车的军医赶忙把手里的钥匙扔到空中让我窜进车门时接住。我从不知道自己打车可以如此迅速。打火、挂档、起步一气呵成,车子怪叫着冲了出去。

  “嘿!等等!有人在车上!!”医生追在车后面拍打着后车窗。

  “HI!大熊。你好吗?”我没停车边开边回头,看到后车厢里一副担架上,大熊满脸绷带双手挂着液体躺在上面。虽然看到有伤员在车上,但我没有停车掉头的意思,想借两句话糊弄过去。

  “x%……%x#.”大熊满脸痛苦的哼哼着,听不清说些什么。

  “看样子你的伤势都处理过也就不着急了,和我先去趟医院。”使换档加油可是车速总是上不去,稍一松油门车子便急停。感觉好像这车子被打坏了。

  “#x#@!@#@%放下……”大熊努力的放大声音,可是还是听得不清不楚。

  “把你放下?不行!我赶时间,REDBACK要生了。你能想象吗?我要当爹了!”想到自己要有儿子,我兴奋得的停不下嘴。

  “我说你把手刹放下!”大熊终于受不了,伸手拉开脸上的纱布叫道:“颠的我受不了啦!”

  “噢!不好意思!”听到他的话,我才发现为什么车子提不上速是因为我匆忙竟然没有放下手刹,于是便赶忙松开了手刹。车速马上流畅起来。

  “现在好多了!”大熊躺回担架舒服的呻吟出声,犯这种初级错误让我颇为尴尬。

  军事基地离这里虽然不近,但科威特的广楼稀,远远的仍能看到基地飞机起落、车来车往的影像,顺着宽敞的沙漠公路只要不停加速便可以轻易到达。

  “你怎么受的伤?”我对大熊表示关心其实是为了利用此堵住可能听到的报怨。

  “该死的事故!我们去接了美国佬一批鬼东西,路上翻车不知漏出点什么。蒸发出来的烟把我的手烧伤了。”大熊摇摇脑袋突然坐了起来,看样子下身没有受什么伤:“伙计!我刚化学中毒!你想杀了我吗?还是让我坐起来吧。你开车真是……噢!我的脑袋!……

  你不是戒毒去了吗?怎么跑出来了?好了?“

  “差不多了!”越来越接近美军基地,路边有了指挥交通的军警,远处一道铁丝网大门之后可以看到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拐上通往美军基地的大道,却被数十辆巨大的集装箱车抢先一步给堵在了路上。由于路旁是防沙沟和丢弃的各种名贵旧车,想从边上抄过去也不行,只能跟在车队后面找机会超车。

  “好得差不多了?看着不像呀!”大熊把用尽的

  解毒点滴从胳膊上拔掉。从后面跨过控制台坐到副驾上扭头看着我:“你还有点冒虚汗,还不停流口水!你确定自己没问题。”

  “听HONEY说这种状况是因为药物对身体系统损伤的后遗症,叫什么唾腺什么神经反射失调。

  他妈的!“我伸头到窗外吐净嘴里的口水,这东西不停的在我的舌头下面分泌。

  “你是说你以后天天都要流口水,就像斗牛犬!”大熊瞪着眼不敢相信地问道。也许是瞪眼太用力,话没说完便拿出眼药水点了几滴在眼里闭着眼:“那些恶心的东西差点杀了我!”

  “你是被化学武器给灼伤的?难道他们的包装箱上没有说明吗?”我透过纱布看到他晒伤般红红的脸色。

  “不!不!是私人承包商!就像这些家伙!”大熊指着周围的集装箱和大拖车:“听说是伊拉克重建承包商。军队还没有到他们就已经到了,现在他们的人数比北约军队还多。估计伊拉克哪座桥被炸。哪座电台或通讯设施被夷平都已经写在承包合同上了。”

  车队如蜗般地行进速度和浓黑的尾气将扬起的沙尘染变了色,我坐在车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基地却没有办法进去急的头上冒火,更不要提被一群货车司机和他们恶心的色情笑话围绕其中。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东西?”因为原本装在车身上的7。62毫米轻机枪和无座力反坦克炮都被拆下来了,我便起身离开驾驶位探出头站在机枪座中,竟然发现面前的榴弹发射器不是以往的HSK GMG和双联装的陶式子弹发射器,变成了好像M202多管火箭炮一样的奇怪东西!

  “不知道!刚换的!听说是澳大利亚人的技术!美国人给安的!”大熊伏身按下点烟器憋声憋气的说道:“看来我们也接了武器实战测试的活。”

  “操!这东西怎么用?”我想开两枪把边上的司机吓跑,可是却找不到扳机。

  “不知道!我也不会用。明天再问吧!”大熊点根烟放嘴里却被呛的咳嗽起来:“妈的!闻了点那不知什么的东西后像被洗了喉咙一样。有点小学第一次吸烟时的感觉。”

  “你呼吸道被灼伤了!”我恼怒的坐下继续听边上两个和KFC来自一个地方的司机交流手淫的时候用的什么润滑比较爽。最后胜出的是食用油,便宜且随处可见,想到自己先前吃的油炸面包圈我差点吐在大熊身上。

  “让路!他妈的!把你们的大屁股给我挪个地方。不然我就打烂它!”我两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焦急,放下前挡风窗冲着前面眼看就到基地门口却突然停车挡住半边路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叫道。

  “操你!”从车里下来十几个大汉手里端着各式的步枪,他们都没穿军服但却全副武装,个个身强马壮嚼着口香糖把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伸着中指对这里骂道。

  “操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差点被人鸡奸后,我特听不得这个词。每有人嘴里吐出这个发音,我就感觉到自己屁股沟里有什么东西在滑动似的。如果不是刚从地窖里出来,身上没带枪我肯定给那个家伙一枪,打不死也吓吓他。现在既然没有手枪,方向盘便成了我最有利的武器。

  依仗着自己的悍马重装甲防弹车,我踩下油门便撞向挡在前面的丰田路巡,那些保镖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连跳带滚的护着那个西装男躲闪开来。撞击并没有想像中大,加装了清障器的悍马轻易的把前脸捅进了SUV的车体。挂上倒档一加油,清障器挂着铁皮将丰田的后车箱撕成了两半拖了开来。

  “你他妈的疯了吗?”那几个家伙站稳身形更冲了过来,挥着枪托死命的砸著军窗玻璃。

  “哈哈哈!你再骂呀?你奶奶的!”我透过车门上的射击口冲他们骂道:“打TAXL回你的狗0窝吧!”说完又加着油门撞向仅剩半截的丰田车,将它撞出公路飞进了边上的防沙沟里。边上有个家伙对着我们的后车窗警告性质的开了一枪,却只玻璃上打出一个白斑。看到是特制车子。边上拼命砸门的家伙也意识到什么纷纷退开了。

  “ALPHA和TRUSpec的军服。BLack Hawk的战术携具,OAKLEY牌地”X-MeTatL JuLeetS  太阳镜?“

  大熊拉开脸上的绷带看着车旁向里面张望的那些家伙喃喃道:“XM8的样枪?我不敢相信美国人竟然把下一代陆军更换武器的战地实测交给这帮嬉皮!气……龙?牌防弹背心。这是哪个沟里出来的东西?”

  “精品店里包装起来的走动展览柜。”说到这里我笑了,想到刚进这行地时候我也喜欢买这些名贵的噱头来满足自己的虚荣。

  “说不定他们也是非常好的士兵。”大熊指着军头前面挂下来的SUV车门上的漆字:“看看!

  战舰!怪不得能得到XM8的实战测试资格,他的创始人是五角大楼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兼任多家私营国防与武装公司的董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伊拉克战争预算里有30%是给雇佣军的。这么大的蛋糕没理由不咬一口的。尤其是预算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我说完对窗外的家伙们比了比中指加大油门冲向了基地门口的检查站。美国政府多名高官都与大型防务承包商联系密切,这些公司每年都从五角大楼拿到高达教百亿美元的合同。

  因为挂着通行证所以我们轻易便进入了把守严密地基地,美国人把水泥平铺到沙子上然后堆积木似的在上面摆放起成排的建筑,所以远看去整个基地像个放在沙滩上的蛋糕。整个基地像座城市,

  衣、食、住、行、娱乐各区皆备。我们的车开过了一个又一个大仓库,那便是简易的军营,有的士兵在门外看小说。有的在听歌晒太阳,一片很休闲的景象。

  打听到军医院在基地的另一端后,我驱车向基地中心最热闹的广场,宽阔和平坦的水泥马路中段是中心广场,南亚和阿拉伯的商人在美国兵的监视下向背着M16的大兵们兜售各种商品,土耳其的地毯、印度的首饰、阿拉伯半岛的传统弯刀……第一次踏上异国土地的年轻士兵们如同逛街购买旅游纪念品般挑挑捡捡的三五成群的闲逛着。

  过了道内岗再往里走一点便是指挥所的地盘,路上开始出现穿着不同军装的军人,穿着土黄色的陆军,棕色多些的英国部队。数码迷彩设计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所有人都戴著帽子,女兵全部把头发盘在头盔里,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男女。再往前走穿过指挥区便可以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进出的医疗站,而被医院隔开的是穿着比较随便的“私人承包商”的营地,一眼瞄去看到了不少熟人。

  等我冲进军医站提起支着脑袋正打盹的值班医生,摇掉他的渴睡虫和眼镜,贴着鼻子吼叫着震钻她的耳膜后。才打听出REDBACK只是开始阵痛,做个产检后便回去了根本不在医院中。

  “干!屠夫你个王八蛋,又骗我!”冲出医疗站向营区跑去,迎面看到门口碰列的保镖从刚停好的卡车上下来走进边上的一座营房,其中抽烟点火落在后面的一个正好回头对上我,伸出手指着我张嘴招唤前面刚进门的伙伴。便被我一把掐着脖子提了起来,边上的大熊适时的在他肚子上补了一拳将他的反抗抵消捂着肚子被我拎走了。等拐过了他们的驻地确定他叫也没有人听见,我信手一抛将他扔进了拐角的垃圾箱里,大熊从边上搬起两个重型卡丰换下来几百斤重的轮胎压在箱盖上,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尘鬼笑着示意我先走没关系,于是便我快速跑开了。

  可是等我心急火燎地呼叫着REDBACK的名字冲进她的帐篷时,看到的竟然是杰丽。 麦尔斯那个女记者一个人坐在房里。

  “呃……你怎么在这里?”我愣住了:“那个……REDBACK呢?就是。

  ……金发、蓝眼、大肚子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认识REDBACK,只能用手在肚子前面比划着,自已都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傻。

  “她去看游戏去了!”杰丽看到我却不意外,倒是我笨手笨脚地比比划划把她逗乐了。说完指着帐蓬外不远处聚满了人的停车场。

  “什么?她不是开始阵痛了吗?竟然还到处乱跑?不要命的疯女人!”我看差远处人头攒动的密集人群。不是传来阵阵疯狂的叫嚣声,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和平活动。

  “失陪一下!”我抓起桌上的一把塑料手拷冲出了帐蓬,心里咬牙切齿的骂着:前些天还和我装得和圣母玛利亚一样,这才几天没见竟然又疯病上头了。

  等在一片骂声中撞开人墙冲进入圈内,才看清楚原来是狼人和天才他们一伙正在摆摊聚赌。

  小猫和美女两人穿着比基尼举着头盔围着一辆悍马车转悠着,天才站在桌子上,满脸油彩光着膀子露出成排的肋骨卖力的叫唤着:“下一位!力大无比的。来自盛产大力士的乌克兰的狼人。大家来下注,一辆5吨重的悍马哥坐上八名美女人,狼人一口气能推出多远去。”

  我正纳闷狼人什么时候成了乌克兰人的时候,几个在坐在车头上的半裸女兵坐进车子露出悍马车前装着的一个推桩,那是美式橄榄球防守队员练顶人用的东西,车后的地面上画着距离标数。而狼人等一干人等都光着膀子,像健美比赛一样展示着自己强健的肌肉。伴着男人的下注声和女兵的尖叫,成叠的美金封条都没撕便直接扔进了小猫和美女手里的头盔中。

  不一会儿天才的面前便堆起了小山般的钞票,没人再下注后狼人带上头盔走到离悍马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带上防撞头盔摇摇脑袋,怪叫一声冲向悍马车,巨大的身体像坦克一样撞上了推桩上,在一片加油声中顶着悍马和一车疯狂叫唤着的女人在标尺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轮胎痕。

  “16米!哈哈。”天才突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疯狂地叫唤着,而边上一阵的无奈的咒骂声。

  看样子他是通杀,连我喊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艾薇尔!艾薇尔。 瑞贝卡。给我出来!你躲哪了?”我本以为REDBack会挨着熟人。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着急上火的我使开始边喊边在人群中四下扒拉。

  由于过于着急下手难免有些轻重,脾气好地只是骂两句脏话,脾气不好的便有伸手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关了半个月的绿故,我的情绪也非常的暴躁,看到任何人表情有过招意图的一律被我一巴掌盖翻在地。哪怕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仍无法停下对任何敌意的反击!

  直到背后响起轮套魔鬼粘撕开的响声,我猛然回头看到有人正掏出一把M9手枪,来不及细想我在伸手便抓住了枪头。死死握住了手枪套筒,保证手枪没有办法把子弹推上膛。

  “松手!”被我抓住枪头的黑人抽了两下没有办法把枪从我手里抽走。急得伸出拇指打开待击保险,扳开了击锤威胁道:“我要开枪了!”

  “下次说这话的时候,最好手里拿的是GLOCK。”我看着了眼握枪的左手虎口前面说道。美军标配的M9的抽壳钩还兼有膛内有弹指示功能,当弹膛内有弹时,抽

  壳钩会在侧面突出并显示出红色的视觉标记。即使在晚上也能通过触摸感觉到,现在我什么颜色也没有看到。

  说完后我趁他一楞的瞬间。用拇指按住枪身侧面的分解旋转柄向下压到底向后一拉,套筒和枪管便从枪身上分离下来到了我的手里。

  “别动!”边上传来上膛声,然后有人大声叫道:“这次枪膛里可是有子弹的。举起你的手不要乱动!”

  我举起双手扭头看向拿枪指着我的人,同样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少尉。他身后站了了一排人扶着一个刚被我打倒的男人正怒视这里。那些人穿着奇怪地黑、白色斑点的军装,大多是中东人长相,一半人都带着近规眼镜。臂章上绣着“FLF”三个字母。但身上并没有配枪。

  “咣当!”我把握枪管和套筒的手伸平举到和他视线持平递了过去,半途中突然松开,套筒和枪管掉在了地上,对面的持枪少尉姿势不变,但眼球不由自主的被下落的套筒吸引离开我的双手。人眼具有不断追寻新的图像的生理本能,这是人类的自我防卫的需要。狙击手的高强度的防干扰练习才让我能抵御这种来自本能的诱惑,而且还要每年重复温习。这位文职少尉肯定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回过神时,我前伸的手并没停顿,己经扣住了他手里M9枪尾的待击解脱杆,将它推到了安全位置。从而断开扳机与击锤/阻铁的连接,把击针尾部顶开,即使击锤落下也没法推动击针前驱从而打击膛内的枪弹底火射击并且放下击锤回到待击状态。然后向怀里一带,硬生生将武器从他手里夺了下来。

  “哗啦!”见我连下了两名美军的枪,边上的其它背武器的家伙弄不清情况但仍纷纷掏出了武器指向了我。但没有人下令又不知该不该开枪。

  “冷静!冷静!自巳人!有话好说!”这么多人掏枪当然惊动了正沉浸在数钱兴奋中的天才他们,等看到是我被人用枪围住后,赶紧跑过来挡住别人的枪口为我解围。狼人他们则没有这么客气,纷纷掏出枪,小猫更夸张的调转车载炮搭从指著人群骂道:“都他妈的把枪放下!在老娘的营区动家伙,长几个脑袋?谁开的头?站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看到比自己大的枪谁都知道应该怎么做,那群奇怪的“美军”则在保镖的护送下匆匆的离去了。其它人害怕站上麻烦也纷纷让出空地,营区争斗是非常平常的事,但动了枪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哪怕是旁观者也一样,所以还是站远点好,毕竟刀枪无眼。

  “你打谁不行,打那些”民主人士“?那是由反萨达姆政府的伊拉克异议人士组成的”自由伊拉克军。“天才拉着我走回赌桌边,把桌面上的钞票扫进自己准备的邮件袋里:”据说来自世界各地受过开化教育的伊拉克人,为了建设民主化的伊拉克投入了美军的怀抱,开战的时候。他们将是美军的向导、美军的耳目、美军的翻译。“

  “自由军?靠!自由个屁!又是打着自由旗号换功名的家伙。我记得有人形容萨达姆时说过:强烈追求个人自由的人,才会在在掌权之后实行独载!!!因为它要的就是自己一个人自由。”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汉奸”这个词原来还有变形“兄弟”:“分明就是伊奸嘛!”

  “对伊拉克人是那样!美国人现在对他们宝贝的紧。他们受到重点保护,身份也都保密。”

  狼人笑了笑:“据说萨达姆长子曾查到一个参加这支队伍的英国移民在曼彻斯特的亲人住处,派人把他们剁成了肉块放在石油桶里邮到了利物浦。”

  “替他难过!”我把手里的N9扔给一直站在我身边犹豫不决没有离去的文职中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不好意思!我道歉!”

  “你戒完毒了?”狼人等那个中尉收起枪匆匆离去后才回头问道:“不好好恢复体能,跑这里干什么。”

  “我找REDBACK,那个女人已经开始阵痛了还挺着肚子跑出来看热闹。”看着其它人又聚到一起挥舞着钞票开始叫嚣。不由得为他们的赌性高涨赞叹。

  “REDBACK?我们没见到她呀!”狼人扭头向其它人询问,所有人都表示没有看到他。

  “我刚才看到她来看了两眼便走了。也许她去吃东西了吧!”美女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巨大仓库说道:“孕妇很容易劳累。也都很能吃,尤其是要生孩子前。”

  “为什么?”

  “生孩子很费力气的!”美女拍了发问的先锋一巴掌:“你以为是吐口水呀?就算是吐口水,吐上七八斤重也累死你呀!”

  没有兴趣听他们拿生孩子打趣,顺着人流挤到食堂门口跳过护栏插队钻过只有一人宽的食堂入口,里面是几乎和一个室内体育馆面积差不多大的地方。食堂被放在中间的各种软饮机器、咖啡机和存放牛奶及果汁的冰箱分成左右两排,东西两头还有放冰淇淋和甜点蛋糕的台子,现在正赶上开饭,几千人井井有序仿佛一条流水生产线上的产品一样:取瓶水,取托盘、餐盘、刀叉,盛饭……

  “艾薇尔。瑞贝卡!艾薇尔。瑞贝卡!”我喊了两声便学脑袋后面一疼,回头便看见REDBACK挺着大肚子端着个大托盘站在那里。上面杯盘罗列,主菜、副食,色拉、水果一应俱全。

  “疯婆子!挺个大肚子跑什么?”我还没骂两句,手里便多了一个盘子,上面的食物高得能顶到我的鼻尖。

      “走!”REDBACK一点也不把我的怒火当回事,拿着薯条扭过脸率先走在前面边走吃。

  “喂!臭女人!我和你说话呢!”跟在她后面像个跟班的一样端着食物又不敢扔掉,只能边走边冲她的后脑壳叫唤:“你马上就要生孩子!你神经短路了!还到处乱跑。”

  “鸡腿!”前面的女人头也没回只翻过手悠闲地哼了一声。

  “嗯?噢!”我赶忙从盘子里挑出鸡腿递给她。她不紧不快的态度。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你都开始阵痛了,最多再有几个小时便要生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跑,吃东西让别人给你拿不就行了。万一碰著撞著怎么办?”

  “这几个月让谁给我拿?你?这几个月你在哪?刚才让谁给我拿?你?刚才你在哪?以后让谁给我拿?你?以后你会在哪里?”REDBACK啃光鸡腿回头看着我,把鸡骨头扔到盘子里伸手道:“奶昔!”

  “我……”话说一半又被打断,我突然发现这女人真是自己的克星,再大的火气总是被她三两句打消。

  “那天你在酒窖里说的话,不是当真的吧?”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说过的“绝情”话:“我现在己经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退出佣兵圈。和我回中国、去西藏,那儿同样千里无人,谁也找不到我们。再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挺……”正说着,一包白色的粉末扔到了餐盘里,看到那纯洁的颜色,话再也不能顺畅地说下去了:“……挺……挺……挺过去……的……”

  看着眼前的白色粉末,我感觉空气越来越不够用。呼吸越来越急促。那种吸了毒飘飘然的刺激感觉在脑袋里炸开,脊柱如同一根超大的电池不断向外发散着舒爽的电流,连全身上下几百条受伤痊愈的疮疤也热乎乎的非常舒服,可是当我把眼神从那危险的东西上移开后,身上的快感便瞬间消失了,代而替之的是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巨大的反差让我无法适应,为了逃避痛苦只能把眼神死死的凝在透明塑料包上不愿挪开。甚至渴望……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渴完奶昔从白粉包旁边拿起一盒沙拉开始往嘴里塞,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东西淡然一笑说道。

  “我……我……”艰难的咽下泉涌而出的口水,理智上我知道如果自己拾起了那东西便万劫不复,可是对欲仙的快感的渴望让我始终无法做出拒绝的行动。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地声音如同魔咒般不断在我脑里回旋,想到如果把这东西吸进身体内会带来的快感,全身的毛孔使不停的颤抖。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

  “如果你妈的头……”我被脑中盘旋不尽的魔音扰的痛苦不堪,抓起盘上的粉包使尽全力摔在地上,登时爆的满天满地。来不及掩盖,散开的粉尘便钻进了我的鼻孔,吓的我赶紧抓起掉在地上的水瓶倒在脸上拼命涮洗起自己的脸面。

  “操!操!操!”扔掉手里的水瓶,按着鼻孔用力擤(XING)个没完,恨不得把脑子从鼻孔里挤出来。

  “呵呵!”我正为自己吸进了多少毒品而担心的时候,边上的REDBACK突然轻笑出声:“看把你吓的。没关系啦!刚才那是奶粉!”

  “奶什么?”我突然听到此言楞住了。

  “奶粉!”REDBACK含着冰缴凌勺子一脸鬼灵精的俏立在边上看着我:“你还不错!竟然能克得住心瘾。”

  “克你的头!拿这鬼东西试我?你吓死我了!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疯了!”听到自己是被人骗了,一方面庆幸自己没再跳进吸毒的火坑,另一方面对情人的不信任感到恼怒。

  “试你又怎么样?咬我?”REDBaCK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似乎吃定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告诉你!别以为你你孕了我就不敢动你。”我撸起袖子亮出小臂上纠结的肌肉不叫是吓她还是给自己打气。

  “来呀!来呀!”REDBACK把脸伸到我近前,大着肚子倾身的动作看着像随时会仆倒的样子。

  “不行!不打你两下,你以后非上天不可。”我拉过她拦腰抱住伸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可是等第二下挥开手便感觉到自己手上湿乎乎的。

  “什么鬼东西!”甩甩手上的液体,我闻到了刺鼻的气味。

  “呃……那个……刑天!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羊水破了!”

  REDBACK满脸得意地说道。说完还故意挺了挺屁股:“来!再打两下!很过瘪的。”

  “羊……水破了?”我看着她湿透的军裤瞪圆了双眼,心中的惊骇比得上我第一次杀人:“过瘾个头……”

  我打横抱起这个满脸痛苦却仍抓着冰激凌不放的美人奔军医所跑去:“妈的!你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生了孩子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带。绝不能……”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70楼 发表于: 2007-08-24
谢谢您的大力支持,快乐伴你美意天.        
海上升明月,霞光万物声;青山依旧在,跃试照乾坤.

只看该作者 271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来往世间
 “我们公司己轻成功的将”金属风暴“技术应用在个人防身武器上,该手枪在l/500秒内可射击3发点射,这种起高速点射的能力便武器能够以非常有效的方式将多发弹丸命中目标。如果军警只有采取行动才能结束高度威胁态势时,那么一次点射发射3发弹丸将很可能迅速结束对峙,以避免持续轮战并减少警察和平民的可能伤亡。因无传统的机械操作部件,7发单管电子手轮能发展成紧凑型多管电子手枪,该手轮可以在致命与非致命功能之间快速转换。

  而且该手枪具有空前的、先进的、内嵌的电子安全淮许保险功能,用来限定手轮的使用权。

  试验型手枪配有套64位的电子键控系统,它限定一支武器只能由惟一的授权者使用,授权者戴著只装饰性戒指一一微型异频雷达收发机。异频雷达收发机是由我们独家研制的,当两个密码匹配时,键控系统在几毫社内就可激话手枪。这样即使武器被盗了也不用担心会被用来反击自己。“

  边上推销员在给所有人讲解装摆在我们大家面前的怪形怪装的手枪,我却在这边急的抓耳挠腮的看着听得一脸兴趣盎然的REDBACK,这家伙躺坐在轮椅上一点也不为自己已然临产而担心,本以为上次那么神神怪怪地讲了不少圣洁鬼话,再见到她应该会是大变样。可是从现在的情形看,这女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是对杀戳武器满脸兴趣。真是弄不懂她在想什么!

  “别担心!女人羊水破了以后24小时都算是正常范围。”医生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宽慰我。

  “他才不是担心!他是被护士三次赶出来给惹恼了。”屠夫坐在帐蓬前的方桌旁手里拿着刀石轻轻打磨着锋利的刀锋:“真想一刀切了那个大嗓门的女人。对吧!刑天。”

  “我看是想切了自己吧!笨得连产口开一指和开三指都分不清。”小猫搂着天才,越勒越用力。

  “妈的!老子是男人。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宫口全开。谁知道一指两指是多宽,按大熊的手指算,三指宽都能生出头牛了!”我恼怒的看着边上看热闹的人。

  “所以你就一下午把头埋在女人的裤档里守着?”屠夫把刀石收起来用手指轻轻试了试刀刃然后扭脸看着我笑的淫贼非常:“这件事传出去,你就不用做人了!”

  “哈哈!哈哈哈!”

  “有道理呀!”

  “藏在女人裤档里过日子的食尸鬼!哇噢!指不定又悟出什么绝世武功,也许回头收不少徒弟也不一定。”一群人听了屠夫的恶语中伤觉着有趣便纷纷跟进。

  “都是混蛋!你妈生你们下来真是造孽。”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们只能当他们是在驴放屁,扭过头看著轮椅上的REDBACK:“你怎么回事?不痛吗?”

  “你……说……呢?”这三个字根本是从女人牙缝里挤出来的,原本缓慢的语速在她扭过头后突然爆长:“你以为我脑门上的汗是热出来地吗?老娘疼的大便都快流出来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和这群烂人骂街?而且还骂输?”

  “那怎么办?”我被她的大嗓门给吓住了。

  “给老娘揉脚!”REDBACK拉起产袍露出白晰的双脚。

  “老婆!你胖了!”我看着她圆乎乎的小腿。突然想到上学时看得一篇小抄,说欧美女人生了孩子后会身材严重走样,变成又团又肿的啤酒桶,尤其以东欧和俄罗斯的悍妇最为出名,嘴里不自觉的溜出一句:“你没有什么俄罗斯血统吧?”

  “啪!啪!啪!”脑袋上立马得到了“强烈”的回应。

  “老娘是浮肿!你小子在想什么?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嫌老娘现在的样子丑了?

  不想要我了?想蹬了我去找你法国的那个小贱人?嗯?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老娘得不到的东西,就是砸了也不给别人!砸了也不给人!“REDBACK听我一句误言后如同火星掉在了炸药堆里。

  反应简直是暴跳如雷呀。轮椅扶手拍的“咣咣”响,手里摇动着刚从天才手里抢来的“金属风暴”手枪嘴里大放厥词,枪口不时在众人脑门上晃过,吓的满场悍匪就地卧倒抱头大骂。

  “刑天!你个王八蛋!说话小心点!孕妇都受不了刺激。想害死我们呀?”

  “就走!REDBACK本来就是够吓人了!你还敢捅老虎屁股。不想活自己喝泡尿呛死,别拉老子垫背。操你先人!”

  “这女人神经本来就不正常,现在看来是彻底失常了!”

  “上帝……保佑……”

  “枪里没有子弹!”终于有人喊到了重点。

  “我要生了!”看到满脸杀手从地上爬起来的屠夫众人,聪明地REDBaCK抛出一句护身符,将枪扔到我怀里召来护士回产房了,留下我楞楞地看着产房关上的大门。胆颤心惊的听着背后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唉!刑天!听说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比较坚强。”屠夫从后面伸出巨掌按住我的天灵盖说道……

  “我……”

  如果我说刚才被人群殴的惨叫还是人声,那么REDBACK在产房里的声音就如同兽吼了。

  “我的孩子呢?”匆匆赶到的神父穿着神袍的样子像个可笑的莎士比亚演员。

  “你的孩子?”我扭头瞪着淤青的双眼:“我的孩子,我的!妈的!怎么谁都想把这孩子从我这里弄走。”

  “嘿!刑天!不要这么自私,这个孩子是我们狼群大家的!你不能独占。”骑士搂著队长满嘴酒气的从拐角转出来。

  “没错!狼群的第一个孩子!”队长也是满激动的样子:“我们大家都有份。”

  “咱们都有份?听着怎么这么的……”女记者杰丽。麦尔斯斟酌了半天:“淫乱!”

  “我要把孩子生产的全过程都给录下来。”小猫兴奋的举着录像机冲进了产房。而我只能手足无措的在房门口转来转去。

  基地雇佣部队地盘由于建立匆忙布局并不合理,与私人医疗所隔着一片停车场竟然是个靶场。每到日落夜训开始时远处的靶场上便会传来阵阵的枪声,每次密集的枪响后。便会有浓浓的火药味随风飘来,引得我血脉喷涨,一股躁热慢慢从心头蔓延到全身。这种久违的杀戮渴望让我有了找回自己我的感觉——一协尽在掌握的满足!但不知为何满足中却充斥着强烈的不圆满。到底是什么呢?什么东西干扰我的精神。我努力的在自己脑海里挖掘,像个掘墓贼一样贪婪而漫无目的……

  “嗨!刑天!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稀罕事?刚才有个美国运输兵告诉我他能从枪声听出开枪的是黑人还是白人。说什么这和体质,传统教、思考摸式有关。你能相信吗?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呀!”水鬼摆着脑袋一脸难以置信的将防滑手套扔到桌上:“老子要是还能开枪。死也不愿意去开车了,碰着的都是什么人呀!喂!刑天!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回事?唉!他怎么回事?抱着脑袋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老毛病了!这小子精神有问题。你不是知道吗?”屠夫坐在床边悠闲的摆弄著手里新式手枪。

  “我知道呀!可是难道不应该为他担心吗?又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估计毛病应该越来越大吧!”

  “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他!我会让他把你的名字加在遗嘱中的。”屠夫拿起被推销员称为VLE的多管手枪,对着停在远处的装甲运兵车扣下板机。结果“澎”地一声奇怪枪响后,装甲车的后门被打出脸盆大小的凹坑。

  “哇噢!”边上的所有人都为这一枪的威力震住了。屠夫也意外地挑起一道眉毛看了眼弹痕。打量了下手里的怪手枪撇了撇嘴,又瞄准再扣了下扳机。这次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生!你……刚才把24发子弹一次性打了出去,你应该调节一下控制器,把三根枪管齐发改成每次只有一只枪管工作。”工作人员像发令枪一样从中折开,然后倒出三个枪管里的子弹开始重装,然后从普通手枪装弹匣握把部位抽出一块电池换好。重新递给了屠夫……

  “这东西还要用电池?”狼人抢过手枪拆开握把,看到里面像收音机一样的电路板和布线,然后讥笑着将手枪扔到桌上:“你想让我们带着个需要安电池才能射击的玩具上战场?你以为我是谁?变形金钢?”

  “可是你看看这枪的威力和射速……”演示员对着轮靶连开数轮,每次三发子弹的点射将靶心打了个稀烂。打完还自以为很帅的吹了吹轮口……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泡在火药里长大……”刺鼻的硝烟味无端勾起了前些天的回忆,REDBaCK说出这句话时抽动鼻子的画面猛然浮现在眼前。紧接着便看到一个赤裸裸的婴儿脐带未剪的躺在子弹堆成的小山上啼哭,挣扎着挥动小手想抓住本应送到嘴边的母亲奶头,但却抓住了颗冒着烟的弹壳,滚烫的金属在细嫩的手心里烙出一个焦黑的圆环,血水顺着翻开的皮肉淌出滴落在婴儿粉唇上缓缓渗进嘴里,也许是饥饿使然小孩子竟然把淌血的手指着塞进嘴里拼命吸吮着。直到肚腹不再饥饿才心满意足地张开满是鲜血的小嘴痴痴的笑了……

  是我的孩子吗?我不断扪心自问。摇摇头想驱散自己的幻觉,可是图画却越来越清晰,孩子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嘴越张越大里面的血水像泉眼般越冒越猛,最后竟开始混杂着暗黑色的血块向外翻涌。慢慢血块变成了腐肉,落地便从其中摔出无数蛆虫。散发着恶臭重新爬回婴儿身上,钻进皮肤下开始啮咬仍带着胎膜的幼小躯体。但婴孩仍在笑。笑的很快乐,似乎在享受一件美好的事情一般……

  “把这些东西都拿走……”我被脑中的画面逼的接近疯狂。抱着脑袋扭过头对着那个散发火药味的推销员嚷道:“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弄走。这里是医院,我女人正在里面生孩子,你在干什么?在这里开枪想呛死我儿子,还是想震聋我儿子?给我滚!给我滚!”

  “可是,先生……”

  “滚——”我的电子声本来就很怪异了,现在音量过大吼声已经劈裂到接近恐龙了。

  “你还是最好离开!这家伙咬人的!”恶魔做了个吓人的手势,而队长对看着一脸为难的演示人员说道:“我们都不喜欢使用电力驱动的单兵武器。因为陆战的环境复杂,电打火的失败率太高了,也许我们可以按受你们装的40毫米火炮系统。但手枪这种近战武器我们是无法接受如此脆弱的武器,我们可不想在离敌人十米的距离上打不响枪。”

  “可是,先生……”

  “滚!”我从桌上我的装备包中抽出MK23指着那几个推销人员:“不然让你们尝尝老式武器的味道。”

  “别!别!好的!马上!”几名工作人员赶忙收拾起东西穿进车子驶离了这里。

  “这里的硝烟味太重了!我儿子不能落地吸的第一口气便充满火药。给我风扇!给我风扇!”挥动双手我拼命地扇动,希望驱散这能给我活力的源泉。

  “这家伙以前不是最爱闻火药和血腥味的吗?真疯了?”一群人看着我跑来跑去的搬风扇扯空调,却没有人当回事,纷纷坐在边上说风凉话。

  “产前抑郁症!”从头倒尾站在远处不吭不响的快慢机的结论便是定语,连屠夫都没有反驳。

  “等了!等了!别理他。生孩子的时候男人都会这个样子的。”队长站在人群中看着我跑来跑去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摇摇头对其它人说:“刚才听说一支游击队在科威特北部地区伏击了又一个美国车队,造成多名美军受伤。为了搜索敌人,美军已经派出了”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前往巡视。还有条通往港口的油管被装上了炸弹,有人声称如果美国不撤走准备攻伊的部队,便要引爆炸弹将科威特烧成火鸡。现在油管沿线己经密布坦克和步兵战车防止对方偷袭。但那油管太长他们想让我们派人去帮把手。最近我们要多多仰仗美国佬的帮忙,你们去几个人吧。”

  “噢!妈的!什么时候狼群也操弄起体力活了?估计咱们以后的日子是不好过了!”大熊一脸纱布没事就挠两下,坐在那里像个大马猴一样。

  “我们失去了半个地球的市场。收成肯定会减半的!”抱着G22离去的刺客说话像个商人,看事情总是从最务实一面切入。虽然不情愿但大家还要接受我们以后会行情日下的事实……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不是记者吗?去报导你的故事去呀?”大家都离去了,边上只剩下杰丽。麦尔斯这个女记者叼着香烟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在等你孩子降生!”杰丽把手掌立在耳后做了个遥听医护所里REDBACK叫声的动作。

  “为什么?”我做了半天的深呼吸才平静下来,收起武器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女人:“我们为了报答你的帮忙,给了你那么多的线索你竟然不去做新闻,坐在这里听我老婆惨叫。你病了?”

  “当然不是!你们给我的线索。我都跟进了。可是却全部没有办法用,甚至交到报社都被打回来了……”

  “为什么?”

  “外交介入!过于敏感!如果报出去。会影响军事行动的隐蔽性和安全。”杰丽按着眉头躺在背椅上看着发黑的天空:“新闻第一准则——时效性,竟然也有没有用处的时候。”

  “你可以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做为你自己的数据库。知道的比别人多,对于记者来说绝对是增加身价的筹码……和保命的稻草。”神父棒着圣经终于站累了,坐到来边喝了口水擦擦汗,却仍不肯脱掉那厚重的教服。

  “我听说你现在巳经不再参与教庭的外勤工作了!”我看着神父的礼袍开叉露出来的绑在腿上的枪套:“那你为什么还带着枪?”

  “闭嘴!别扫我的兴!”神父拉展教袍盖住枪套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看着神父握紧圣经的手指上绷起的血管,突然有点可怜这个已经退出了这个圈子的幸运之人……

  “我见到了唐唐。”杰丽冷不丁爆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什么时侯?在哪?”一年不见,如果不是她提起,我绝不会想起这个女孩儿了。

  “前天!在这个基地!”杰丽说起这个曾经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女孩子时。表情欲言又止非常的奇怪。

  “怎么可能?她到了科威特?”我楞住了,“经历了阿富汗的种种,美军竟然仍把她派到海外战地来?”

  我虽然不了解美军的条例,但政府军毕竟是政府军,他们天天把人权当西装一样装在外面,不合驱使士兵像我们这些粘在战争车轮下面的口香糖一样不管死活。

  “美国的海外驻军严重缺乏。”杰丽轻轻弹掉烟灰胳膊支著坐椅扶手看着我:“攻打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情况不同,并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伊拉克和911有关,所以不少美国人民不愿参与到这场企图过于明显的侵略中。征兵不顺造成的兵源不足把唐唐这种”老兵“重新拖回了这个烂摊子里。”

  “她还好吗?”我也不知道应该对这个女孩子表示出什么样的关注才比较合适。

  “不好!”杰丽的回答快极了。

  “我不记得她有受伤呀!神父!有火吗?”我看到杰丽急促的吸吮手里的烟头嘴里也开始发干。连食、中两根手指夹烟的位置也有些发痒,不自觉地拿起床上的万宝路掏出一颗扔到嘴里,摸出火机打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地窖里天天点烟,已经把火油用尽还没有补充。

  “我戒烟了!”神父打开圣经正念念有词。

  “你能戒掉几十年的烟瘾,却没办法把枪套从身上解下来?”我知道神父的烟瘪绝不比我前些日子的毒瘾小。所以听他这么一说,惊讶之大可以想象。

  “DAMN!刑天!我告诉你不要扫兴。”神父重重的合上圣经砸在桌上,额上的青筋冒起:“让我一个人静静。”

  “OK!”我印像中的神父是个悲天悯人的长者,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地生气,更没想到这种情况会出现在他离开了佣兵圈后。

  “那个唐唐出什么事了?”我躲的离神父远远地。接过杰丽递过来的烟头对着嘴里的香烟。

  帐篷里传出的REDBacK的惨叫声快把我逼疯了。

  “她瘫痪了!”杰丽说到这里闭上了眼晴。

  “什么?”我本来正伸着肢袋向帐蓬里打探为什么这个女人叫这么长时间还不生,可是却被他这句话给勾回了头。

  “她瘫痪了!枪伤了脊柱。”杰丽睁开眼闪出恼怒至极的凶光,这眼神甚至在阿富汗的雪山顶拼命时也没有展露过。

  “怎么回事?她回去后不是就送到了德国驻地去疗养了吗?就算调到科威特,这里的军事行动还没有展开,她怎么会被枪伤的?走火吗?”我知道唐唐所在的部队调到了科威特,但那支部队并没有派到伊拉克执行渗透任务。

  “她还怀孕了!”杰丽说出了一个更令人吃惊的事实。唐唐和REDBack不同,她是个美国军人。受到军法的约束,在勤务期间发生性行为是属于通奸渎职行为,是被明令禁止的。甚至REDBacK以承包商家属的身份挺着大肚子留在基地里,还是花费了我大量金钱去疏通关系才搞定的。

  “上帝呀!别告诉我……”捂着脸不愿看到杰丽点头肯定我的猜测。我曾听队长说过,在海湾战争相间遭到男兵性骚扰的美女兵多达64%,其中一艘“阿卡迪亚”号修理船被美海军称之为“爱之舟”。在海湾战争期间共有360女兵在该船上服役。战争结束时这360名女兵中竟先后有36名怀孕。

  “她在德国被自己的排长强奸了……”杰丽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桌上:“唐唐告到上级部门后,得到的答复竟然是被调离疗养所派到了科威特。结果那名只被警告的排长竟然极度不满处罚。心怀恨意递出申请,尾随到了科威特,纠结手下找上门再次轮暴了唐唐,而且丧心病狂的在完事后对着唐唐的背后开了三枪。她命大没死但脊柱中弹瘫痪了!”

  “你能相信吗?在阿富汗几死几生的情况下,落到敌人手里都没有遭到的暴行,竟然发生自己家……”说着说着女记者竟然哭了起来,仿佛被强奸的是她自己。

  “92年驻菲律宾美军撤离时,丢下了6万多的混血儿。那可怜的国家总人口当时才不到7000万。每千人里便有一个美国兵的私生子。你能相信吗?”我曾在菲律宾待了不短的时间,了解到当年菲美闹僵的一个难堪原因便是美国兵管不住自己裤档里的“枪”:“也许美国驻扎到现在的话,菲律宾已经成了美国国旗上第51颗星了。”

  “但那个排长称他们之间的性行为是互相情愿的,枪伤是因为……性行为中动作过于剧烈……碰触到枪支走火造成的……”杰丽义愤填膺的比手划脚:“那些人竟然相信他的理由。”

  “在我们中国,相信这屁话的官儿肯定和犯人站成排给一起毙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逃过惩罚。”杰丽自从去过阿富汗现在想事情已经没有那么死板了,越说越咬牙切齿:“为了保她周全你几乎丢了性命。你甘心吗?我们绝不能让他就这样逃过惩罚。

  绝不能!“

  “你想干什么?”

  “杀了那狗杂种!”杰丽说到最后拍桌而起盯着我:“我出钱!”

  “啊!”不知是REDBacK的痛叫还是杰丽的转变让我心头一紧。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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