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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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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6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画家

 几日来在我的脑海里的列出的成串名字和头像,一个也没有和眼前出现的主谋对上号。因为这个家伙竟然全身上下包满了纱布坐在轮椅上,眼上带着墨镜连头发都没有露出来包的像个木乃尹。

  甩掉流进眼里的汗水才看清,他的轮椅推手上还挂着吊瓶,针头还要穿过绷带才能扎进肉里。看起来悲惨的情况比我还甚,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可是不管样子有多怪异,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耳熟,而且越听越肯定以前见过这家伙。

  “再见到你很高兴!食尸鬼!”木乃尹被推到了我的近前,虚弱的抬了抬架在轮椅扶把上的手算是问好!

  “呼!呼!……呼!呼!……呼!”看到背后的主谋竟然是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我也懒得再理他,紧顾着自己喘顺气。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白布包裹的家伙低头看了看我爆血的五官、快要掉出眼眶的乌青双眼、电极板下炭化的皮肤和溢流满地的屎尿歪着脑袋哼笑道:“我本来还想让你养好身体后再……嗯!怎么说?……再开始这场游戏!抱歉这些家伙太没有耐性,你这么虚弱还折磨你,真没有人性!至少也等你身体养壮耐玩了才有乐趣嘛!”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不知养活了多少卖纱布的混蛋,没想到这家伙自己都不能动了还有虐待别人的心思。

  “你会长命百岁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地四肢,身体连皮带肉止不住地抽筋,牙关敲个不停。

  “我却不希望这样。”木乃尹笑了。这倒是令我很意外。

  竟然还有不想长命百岁的。

  “和我刚才想的差不多!我要好好的和你握下手呀!等他们搬闸的时候。”我想不停的说话来转移充斥在脑中的痛苦。

  “你想要?”黑杰克在边上听我话中带刺儿,手里的把手便要上推。

  “不行!他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电击了!”边上的小东尼冲过来制止了电闸的合闭:“他鼻嘴出血,说明巳经微血管爆裂。看看这个……”说着,他伸手扯开套在身上布片,指着胸口大片的淤血:“大范围的皮下紫绀。你刚才一时冲动给的电压过高,还好他体质特殊,电阻大,如果是平常人。早巳经死过了!”

  “现在他全身混透,电阻不一样了,这种老旧的机器把握不好通过身体的电流会造成心室歼维震颤,死定的!”小东尼看着我混身汗水、血水、尿水混成片的样子说遣:“相信我!

  他经不起再一次电击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胸前植物状的淤血,被电击死的人身上才有这样的痕迹。虽然不愿但也不想让我这么就挂掉,纷纷凑在一起讨论有什么死亡率较低但能让人求死不能的刑法。

  “咳!咳!”木乃尹看着身边这些等看好戏的人,掏出手帕咳嗽了几声。然后将用过的布片扔给了身后的侍从。上面大片的血迹,不用注意都可以看到。没想到这家伙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分明离死不远了嘛。

  “你们没事的可以出去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扭头对身后的人群发了括。人群中原是跟着库塞进来的面孔听完,脸色不郁发着牢骚离去了!剩下的都是看上去非阿拉伯人种,看样子应该是这个残废的手下。

  奇怪的是!送葬者的几个人都跟着那些人一起出去了,只剩下小东尼、黑杰克和把我举起来过的黑人留了下来。本以为这些欧洲的精英是人用钱雇来的,必竟从军挣不了几个钱,没想到竟然是伊拉克政府的手下,到是那几个看上去颇像流氓的草包留了下来。

  “把他洗干净!”木乃尹看人走的差不多了说道。身边的人收到命令后。便快速的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开始替我松绑。帮着小东尼打下手的拉丁裔男人把我手上的皮带被解开后,拽着贴在手腕上电极板上连着的电线一拉,然后便傻眼的看着我的手脖子楞住了。

  我低头一看眼也直了,仿佛有只手从脑后拽住了所有聚到头顶的神经。因为手腕上的接触电板的皮肤巳经炭化,随着铁片的松脱纷纷从体表碎裂崩落,黑红的肌肉随着包裹下的脉搏不住的弹跳。令我恐惧的不是这吓人的景景。而是没随之而来的疼痛。看着自己分崩离析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本巳然扭曲的世界一切都停住了,没来得及理顺的呼吸,瞬间顶在了后脖梗,视线僵在了一个点上再也无法移动,腕部规律跳动的筋肉从节奏转为震颤。然后开始慢慢的“平静”下去,原本刺眼的光线随之开始暗下来。

  “该死!我就知道这么大的电流不可能没有损伤。他不行了!给我10毫克肾上腺素!快!快!”小东尼的声音我仍能听到。可是却没有办法转过眼去看他。

  来不及冲洗污秽的身体,我蜷缩着被抬到面前的桌面上,嘴巴被人用硬物撬开,有人伸出手指到嘴里抠挖一阵后,便开始捶压我的胸部,虽然每次力道打进来后,稍哼一丝活力从心脏位置传向全身,但视线中的光线仍在持续减少。待到正在给我做人工呼吸的小东尼的脸也开始模糊时,隐约间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到了我的乳头左下方,一记强亦力的电流携着熟悉的麻痛击打在实心感觉的胸腔内,在原本铁板一块的心脏位置点起了撬出一丝空间,温暖顺着电流打通的血脉重新回到四肢,僵硬的四肢慢慢重又伸展开来,过了片刻一只粗大的针头斜着绕过肋骨扎进了心室。一股更硬的热流注入了微弱跳动的“血泵”中,顺着电流打通的管道将“活”的感觉送回了身体。

  我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充分享受着死而复生的轻松,缺氧迟钝的脑子还没有办法害怕。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体内,聚集在那颗越跳越强劲的“生命发动机”的跳动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在我还没有重新适应复苏的身体前,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流便将我身上的秽物协同蔽体的衣料一齐冲飞了。

  “把地上也冲干净!看在上帝的份上。这里简直是猪圈一样!”一阵金属拖她的声音中一个女人在我近处说话,然后一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扔到了我的脸旁的桌面上。虽然里面装着金属物件,落地后却三摇四摆的晃了半天。刚在肾上腺素的激励下恢复活力的心脏又被这袋古怪的东西吓得发酸。

  赶紧收回目光便看到一个具有东西方女性优点地面孔凑到了我的眼前,黑色直发垂到锁骨使剪额削腮的瓜子脸型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金色的柳叶眉下一双凤眼,眸子却是浅棕色的,顺着欧洲人那种高挺的鼻梁看下去,一抹诡异的笑容挂在性感的樱桃小口上。

  她的脸贴的这么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眉头渗出的汗滴。淡淡的烟草味香水从她的皮肤上散发出来,这种夹杂体香的男用香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不禁抽动两下鼻头……

  她的视线从我的头顶扫至脚底,在我下身盘恒良久再对回到眼睛,投射过来的诱惑眼神长了指甲般抠挠着心头那块阴井盖,意图释放下面抑压着的欲望。

  “你很性感!就东方人来说!”粘着迷药的声音像蜂蜜一样沿着耳膜淌进眼底,让肿胀的眼球一阵疼痛全消,突如而至的轻松把绷紧的神经从摩天大楼上扔至地面摔得粉碎。

  “你很强壮!就东方人而言!”我感觉自己悬在半空,腿被人扯着坠下去。高空落下的畅快感按摩着被烧焦的肌肉:“据我所知你们中国人都很保守,你一定不知道你坐的电椅除了能带来痛苦,也能带来快感。当最危险的50- 60HZ城市用电流过心脏时,会引起心脏室颤和麻痹,这是引起死亡的主要原因。但是合理调整通过身体的电流强度和所用电流的频率。随着频率的增高,电流对人体的危险性会逐渐减小,当频率增加到MHZ 数量级时。对人体已没有什么破坏作用,相反受刑人会感到极度舒服和快美!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给自己通点电,那能带来难以致信的高潮。你有兴趣试试吗?和我一起……”

  她的指尖刷过我的乳头,酥痒引起混身一片震颤。

  “我……我有兴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自己有了主见破口而出。

  “你对我有兴趣,是吗?你喜欢我。是吗?你想爱我!对吧!”眼前的女人逐渐变成了REDBACK 的面孔,张合间的贝齿吞出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你喜欢在众人面前和我做爱。对吗?”

  “不。我……我不喜欢!”我仿佛回到了狼群的基地。屠夫和快慢机他们正抱着膀子满脸贱笑的丫在远处看着我俩儿。

  “那你想找个隐密的地方吗?就我们两个?你总是喜欢这样!”REDBACK 把舌头伸进我干裂的嘴唇中轻顶着我的牙龈:“你们狼群的家伙都富的流油,去过太多我没有去过的胜地。

  最近我有时间你出钱请你的女朋友我,周游世界如何?除了中东!“

  “为什么不去中东?”我轻含住住她的舌尖,错动牙齿摩擦她的舌面的味蕾含糊的应复。

  “你上次从伊拉克回来,报怨那里的蚊虫太多,咬得你晚上无法入睡。”曾经在伊拉克帮忙倒卖医药的日子经她提起又在我脑中重现。

  “没错!伊拉克巳径被多年战争打烂了!摩苏尔和巴士拉的巳经成了农村一样的落后城市,甚至巴格达也破落了,我们住的那条街以前可是号称”黄金大道“,整条大路两旁都是金铺。后面地河流常年倾注店铺里的洗金水,每到旱季河道两旁都是金灿灿的一层。可是现在巳经成了污水横流的臭水坑,连对门的清真寺都巳经很少有人愿意前去礼拜了。”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让我无法思考,只能边喘息边快速的说道:“别舍近求远了!我知道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噢?”

  “那扇门后面便有一张柔软的水床!我们可以省掉来回的路费!”我回头指着眼中熟悉的乳白色大理石门板说道。

  “你这么急着上床睡觉?看来你真的是累了!太累了!那你就睡吧!睡在我怀里!我会守着你直到睡足睡饱,帮你驱走一切身上的不适和疲劳。”微笑着的REDBACK 将我抱在怀里,让我地脑袋枕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上,轻声在我耳边喃喃细语着。清淡的声音如同夏日冰雨瞬间浇了盘绕在心头的欲火。酷暑凉风般的舒适感取代了原本的急躁,身体上的痛苦都随着闭上的眼皮被抛进了黑暗中。

  在痛苦中睡去,在尖叫声中醒来。真是个让人兴奋的开始!

  一夜的好睡让我身体摆脱了大半电流造成的身体上的伤害,虽然身体和手腕上的烙印仍让掌指感到酸胀无力。但总的来说值得庆祝!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仍是被绑在电椅上有些令人沮丧,但看到眼前被绑在面前的一排血肉模糊的人形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醒来后再看到昨天搞得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巳然不是金发蓝眼的REDBACK 模样,她坐在昨天救治我的木桌上。身边只有不几个人坐在边上正吃午饭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伸展一下手指,昨天的一番折磨,虽然让我痛不欲生,但却驱散了部分肌肉松驰剂的效用,身体开始有了活力的感觉。这给了我强烈的支撑,感觉自己能掌握躯体内那根精神梁柱,有了和外力抵抗的触点,哪怕是图劳也不会再有昨天完如同鱼肉刀俎的感觉。

  “我说你怎么知道咋天和你说话的是我?我知道你弄清了是怎么回事?”女人身高腿长,坐在桌子上细条的双腿竟然能支到地上。由此比例看来她至少有180公分左右,在欧美也算是高个子了。

  “昨天什么?”我光注意看粉碎机出口下的斗车里冒出的热气,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如果你再不认真回答我的话,我就把你也扔进那粉碎机里,到时侯你就可以仔细欣赏那车斗里碎肉了!”女人说话挺狠,这一点还真哼点像REDBACK.“这些人便是从你说出来的地址抓来的,可是他们从没有见过你。或是其它狼群的人。考虑到你们会化装的原因,我们还进行了脸部变形计算机模拟。但没有任何人见过你们!你骗了我!你怎么识破我的催眠术的?”女人的话里的情绪并不是很恼怒,似乎还带有些许兴奋。

  “我的女人不抹香水!”想了半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侯察觉到不对的。因为那时的感觉就和自己回到了家里一模一样,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刚才还差点被烤成热狗,下一秒便软香在怀。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当时破口而出的大部分内容是真的,除了我们并不是在清真寺对面住外。现在想来所以便立刻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也没打唇环!”。

  “我也没有抹香水。你闻到的味道是西非干枯的巫毒迷藤点的烟。是为了让你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这东西比并氟烷还有效。可是加上为了维持心跳平稳而注射的利多卡因也有镇静作用。”女人听完笑了:“没想到我第一次失败竟然是因为唇环!”

  女人笑完竟然伸手一把揪住下唇的细个的穿钉,手上使劲硬把那东西从肉里扯了出来,血水从下颌破开的肉孔中喷出来老远。

  “我便是画家!幸会!”女人把手沾了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啜净后挑着眉毛看着我伸过手来说道:“棋逢对手!这回没白来,等会儿一定会很有乐趣的!”

  说完,在我在意外中出神的时候,跳下桌子走向楼梯口,等到了拱顶那里时突然回去冲我展颜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的血水:“顺便说一下!你吻技不错!”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57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三十四章  熬刑1

“画家是女人!”既使见多识广如我也被吓到了,能够和屠夫摆在一起的女人该有多变态,听着来就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一天的时间!和我关在一起的,凭我一言便被捕来的伊拉克平民已然全部消失了。垃圾车拉了最后一漏斗碎人肉后,整个屋子里的散布的血湿气也开始被吹进来的冷风吹淡些许。

  站在冰凉的铁棍上闻着对面打累的家伙们吞云吐雾的呛人味道,听着自已肚子咕咕的叫声,汗水顺着发丝滴落在地面上,铁链连着很粗的麻绳悬吊在滑轮上,麻绳的一端拴住我被捆绑在背后的双手拇指。脚根本没有办法着地,只有一根长满尖刺的粮牙棒可以让你站在上面,但谁愿意光着脚板站在针上。每次只要一声“吊!”麻绳就被拉起,我整个人就被吊离地面。一开始的脚尖还可以着地,麻绳被固定在钩子上,他们便开始问东问西。肩部被扭断般的剧痛,几种后便能痛得我满头大汗。得不到答案刑讯者就会叫一声一一就像古代的衙役宣布下一道刑罚那样:“扯!”。他们便把我悬空吊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于是便落到了两个拇指上,调起的高度并不大,如果拼命的绷直身体腿底勉强可以碰到布满铁钢针的铁棍,减轻肩部疼痛的方法便是扎穿自己的脚板。

  每当我为这次是扎穿脚板还是吊断胳膊间难以取舍时,这些刑讯者便在一边轻松地坐着抽烟,看着我在痛苦中挣扎。通常剧烈的痛苦会让我暂时失去知觉;他们便把我放下来浇上一盆冷水。直到我醒过来再次被吊起。通常吊一次就足以让犯人把所知道的吐露出来,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些平民最长的撑了四十钟。

  刚开始时我以数这些人能撑多长时间来分散脑子对身上痛苦的感知强度。虽然有些残忍但着实有效。等到他们死完了,我便只好使出装休克的办法了。那便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痛苦上,把微小的痛苦放大数倍,人为的引起脑功能暂失引起机能障碍造成休克的样子,这时候对方怕你死掉便会把你放下来,可以让我有时间重整状态去迎接下一轮折磨。

  24小时内审问从没有间断,但最令人担心的“画家”却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心里对她会带给我的痛苦感觉恐惧。但对于如此臭名昭著的刑囚高手的手段,却又无可抑制的产生莫名的期待。期待的动力……我给自己地答案是‘意图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躺在泥水里从他们的讨论中听出,他们在药物加催眠无效后,似乎意图开始最耗时的疲累拷问方法。可是这种轮番审讯,最主要的道具是上千瓦的大灯泡,悬挂在受审者的眼前,照得其眼花缭乱。不让休息和睡觉,最后当时人头脑乱了只好听其摆布,要什么说什么。可是物资贫乏的伊拉克竟然一时找不到这么大的灯泡,军用地防空照明灯的高温又足以把我和刑讯的打手都蒸熟,所以这群人正在讨论去哪弄灯泡这么可笑的问题。

  “算了!!搞那么麻烦干什么?不如我们先砸碎这家伙的左脚,不招就砸右脚,如果他还不说。就一节一节的砸上去,他一定会说的。”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愚蠢的讨论。站起来操起桌上的锤子,用力砸在桌面一节从受刑人身上取下来的膝盖骨上,黄白的碎骨四溅打在我脸上,生疼生疼的!

  “那没有用!他不会说的!”年岁较大的领队烦躁的扔掉手里的烟头,可是当掏出烟盒时却发现里面巳经空空如也后气的捏扁了包装用力摔在了墙上。

  “让受刑者感到自己失去了精神力量,感到他正在失去他身体的完整性。这是刑讯手册上讲到的最有效的方法呀!不是吗?”一个看上去和我岁数不相上下的红鼻子小伙儿摊着手掌向周围的询问道。

  “那对于一般人是这样的。可是像这种可以控制自己精神力的人,如果给予过大的痛苦。他们甚至可以利用瞬时的剧痛催眠自己从三万尺高空坠落或是被车碾过,从而造脑死亡自杀。我见过这样的例子!”黑杰克一直没有离开过,听到这里走到我的近前掏出老二对着我,一注腥骚黄汤带着热气打在我的脸上:“我们不能完全摧毁一个人的救生欲,如果让你一人对活着也失去了希望,那死亡对他就没有了威胁。痛苦也没有办法让他屈服。”

  “精辟!精辟!”木乃尹的声音再次响起,拖着兴奋的尾音:“如果我有力气的话。一定为你大声鼓掌。”那个死残废坐着轮椅在“画家”的推动下挤到了近前,歪着脑袋看了看满身污秽的我装模作样的回头问道:“以你的意思应该才能审出些东西呢?”

  黑杰克听到他的问话,转脸瞥了眼面色平静的“画家”

  后,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接道:“东方人由于教育和传统文化的影响,在精神上有很大的韧性。打定主意后容易走极端,有很强的抗拷问能力。如果想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什么,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打破他们的精神防线。他们尤为注重荣誉,从这一点下手最容易突破。”看到“画家”微微赞赏的额首后,更是气壮了倍余伸手指着我的脑头说道:“这家伙把自己的国旗和图腾纹在头上这么显眼的位置,说明他对于国家和民族有强烈的归属感,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把什么破坏这种归属感的东西纹在他的身上,让他永远的无颜面见家乡父老和族人。”

  “羞辱拷问法!我喜欢!”木乃尹听到这里笑的更开心,不小心用力过大强烈的咳嗽起来又吐了不少血水。他挥了挥手一个血肉模糊的犯人被从门外提了进来,扔在离我不远的老虎凳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全

  身稀烂巳经看不出原来模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块人形的烂布贴在木板上。虽然满同情这家伙的,但我的情况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注意他。

  “那你准备怎么羞辱这个硬骨头小子呢?”画家伸手拉动滑轻上的绳索奖我将死狗一样重新吊起来,拿起地上的皮管打开水龙头,后面接的是放了盐的滤箱。掺了盐晶的水失去了清凉的本性,像硫酸一样钻进了皮鞭抽裂的伤口中烧的我一阵惨叫。

  “如果可能的话,在他面前拆磨和羞辱他的妻女孩子最有效……”说到这里环视了一下边上的阿拉伯面孔后说道:“显然这个没有办法实现。但我们还可以从他的信仰和羞耻上下手。”

  “例如?”

  “例如他的爱国之心和民族情感!”

  “爱国之心?你准备怎么打击?强迫他办绿卡吗?”远处休息够了的佣兵们又逐渐围了过来。一个中美洲的光头满脸嘻笑的挑黑杰克的毛病。

  “滚一边凉快去!”黑杰克连看都不看他。走近我上下打量我片刻后伸手将吸完的烟头按灭在我额头的国旗的纹身上,然后看着焦黑的旗面说道:“不如我们纹幅中国人看到就憎恨的图案在他最显眼的部位上,让他走到哪时都被人唾弃。”

  “给他纹个老二在脸上怎么样?啊?一定谁见了他都恶心!”形容猥琐的山羊胡的男子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伸出拿杯的食指指着笑着。

  “那是个好主意!”军队中的几个女人满脸淫笑的瞥着我的下身:“也许给他小弟画个中分是个不错的创意!女人一定会喜欢的!”

  “就画在他的右脸上!这儿……”木乃尹也来劲了指着自己的右脸说道。

  “呵!”画家笑了,浅浅地似乎只有眼角挑了挑而已,但灵魂中那丝春色却如江水般从双眼涌出。说真的。天使面容配上魔鬼身材,这女人真的不像一个狠毒的刽子手。不过人不可貌相!这句经过多年的经验不用再提醒的真理巳然烙印在我的脑中。所以,看她笑得越像天仙,我心里越发寒。

  “你在想什么?”她把脸贴近我,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对吗?他们那些小东西根本不放在你眼里对吧?”

  我抬眼瞄了瞄面前的如花玉颜,又埋下头和身上的疼痛作战去了,和这种人说太多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其实,他们说的也是很有用的方法,只不过没有抓住中国人民族性的要点而已。纹个老二还是睪丸在脸上其实还不如纹破鞋二字在你妈脸上对你有威吓作用。我说的没错吧!孝子?”女人抬起头伸手摸了摸我另一侧头皮上的龙形纹身说道:“传统的中国和宣扬独立的欧美不同。排在感情金字塔顶端的不是爱情而孝顺,最看重的不是妻子而是父母。百善孝为先嘛!”

  看到我脸上的肌肉被她恶毒的念头刺激的跳个不停,她竟然又凑了过来:“就算找不到你父母,也不应该拿性器官那种没有任何威胁性的东西来唬弄人,对不对?至少也弄个日本国旗什么的才能让你没脸出门,不是吗?”

  “你确实比他们有一套!”听到这里我确实被她对中国人心理的细微把握吓到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女人拿出三根绑有数簇针头的铜筷对我晃晃说道:“本来我不想用这个没什么效用的方法的,可是大家都提出来了我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不要以为回去找人给你把图案给毁掉便可以了。我纹身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的……”

  其实。她还真说中了我的心思。纹身嘛!就算给把靖国神社的牌匾画到我脸上,大不了以后补色的时侯把它给涂成别的图案。可是等这个女人把针扎进我脸颊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纹身是假,用刑是真。根本不是用针沾颜料刺青,而是把针在火上烧红。然后才开始扎我。这根本就是变相的烙刑嘛!

  烧红的针扎进皮肤中。淡淡地烤肉香味从脸颊不断的传进鼻中,而被高温烧断的神经并没有立刻感受到痛觉。每次扎进来的时侯总是感觉一凉,然后才如炉上的水壶般逐渐开始感觉到热,最后才是钻进骨头的剧痛。可是这都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等她快速的完成了“作品”后。我的半张脸便肿成了红面包,眼晴睁不开嘴也感觉有点歪。最后肿到极致,肿麻的感觉甚至压过了火烧的炙疼。由于是烙在脸上,所以格外感到痛觉离脑子的距离近,仿佛每一针下去都扎在脑仁深处似的,大脑在蓄满了痛苦的信息后便“当机”片刻,可是随即又被似来的烙痛唤醒。我就这样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死去活来十数遍。

  而这女人收手退两步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后,满意的对我说:“黑色——永远的流行色!知道为什么我被人称为画家吗?因为我喜欢在人身上作画。火焰是我的画笔,人皮便是我的画布……”

  “这比电刑还差了点!”我吞咽着倾着嘴角不住流出的唾液,瞪着唯一能睁开的眼睛冲她吼道:“你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招,快点拿出来吧!”

  “你不要急嘛!”女人笑了笑说道:“你太小看我了,刚才只不是牛刀小试而巳,如果我给你全身都这样纹上一遍肯定疼死你!你是我见过的意志力最强的男人,我对你能坚持多久充满了期待。我们慢慢来!好玩的在后面!一次纹太多会烧死肌肤的,那样就影响收藏了!”

  收藏?我听到她的括。心里一凉!完了!这女人不是拷问高手而巳,而是一个变态!听她的话,给我纹过身后,还要

  把我的皮给扒掉收藏。如果是这样的括,那么这家伙在用刑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只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虐待欲而巳。那我仗持“没得到情报,他们就不会杀我!”的本钱便没了。那样的话!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说出来求个痛快!

  “你明白了!”画家拿出脱水药粉师在我的脸上。这东西能快速吸收皮下细破裂释放的细胞液,几钟内便可以消肿:“不过千万不要招出来,不然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看着女人兴奋的微颤的手指,我将到了口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面。因为我又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说边上有其它人在看着,也许还能控制一下她下手的程度。可是我说出来后,这些人对我就失去任何兴趣了。那我肯定就被丢个这个虐待狂独享了,那才是救死不得呢!

  “看看这个!”女人把手伸到我鼻子前面,亮出手腕上的皮护腕,淡灰色的底色上是一条长着翅膀的六头虎蛇。其中部分纹路也是烙出来的,深黑色的焦印组成的图案在其它的色彩中醒目极了,根本没有办法掩饰。

  “这是我从一个朝鲜人身上扒下来的。画中画!喜欢吗?”女人用手指轻触边上的针脚说道:“他也是东方人,可是他没有撑你这么久,不到两个小时便招供了,乏味没有什么挑战性。但我喜欢他的皮肤,欧洲人的皮肤虽白但却干涩如布,东方人的皮肤光滑如玉才是上等材质。”

  说完,她解下护腕扔进了边上的火炉里,然后转回头看着我说道:“但今天,巳经没有保留它的必要了,因为我有了你!”说着她用指尖沿着我的腹沟上下刷动,双眼露出迷恋的神采。可是我一点心跳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家乡的猪老板在收猪的时候也是这么伸手点指猪身来确定皮有多厚、膘有多肥的。脚板里扎着的钢针如滚水炙伤般滚烫,顺着脚脖子像蒸气一样爬到膝盖上,我仿佛闻到了漂着猪粪的大锅里烧开的腥水的味道。

  再也没有比这更真实的待宰感受了!

  “刑天!”画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对视我的眼神说道:“想知道我在脸上纹了个什么吗?”

  “那都不重要!”我歪着嘴看着她:“那个朝鲜人太笨,如果没有办法用墨水修改就把整幅画给烙毁不就得了吗?不论你在我身上纹什么,我都有办法毁掉。”

  “我知道!”画家摸了摸我的脸突然贴过来一把搂住了我,不断用她的胸部在我身上磨蹭起来:“感觉到了吗?”经她一说我才发现原来这女人胸前的乳头竟然硬挺如玉石顶在我身上。原来她折磨别人的时候会给自己带来性快感。

  “我感觉很热!好麻!好胀!”她低声在我耳边呻吟着,声音如蚊蚁般顺着耳朵钻进脑子啮咬的心头痒起来:“你千万要挺住呀!”

  声音未落,烧红的针头便扎进了我的腋下,我来不及哼声身体本能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顾不上脚下踩的狼牙棒直直跳了起来,想挣脱扎在肉里的烙针。虽然这个反应确实甩开了“画家”,可是落下地时候重重一拉,便听到肩部脆响一声。原来背铐在后面的双手被身体的重量拉脱臼,违反常理的拉到了头顶,原本吊在半空弓成鞠躬状的姿势随着胳膊的突破极限落回了地面。我什么声音也没出便又晕了过去……

  我的意识在昏迷和清醒间辗转,感觉自己如同掉在了针山般,无数地的火针拼命的向身体里扎,除了嚎叫和哭泣外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想哀求可是面对的却是画家兴奋而专注的表情。那份认真仿佛她并不是在折磨一个活人。而是在完成她的“蒙娜利莎”般神圣。

  也许是身受重刑,我脑中突发奇想的出现了佛教的十八层地狱图,其中一幅便是无数的混身稀烂的裸体男女在长满钢针的地面上奔跑,躲连着天上降下的针雨。于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断的告诉自己,钢针穿身便是犯了妄言之罪,我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透露只字片语。绝不能!绝不能!……

  要坚持!要坚持!……他们不敢杀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只冰凉的小嘴突然含住了我肿胀的下唇,并狠狠的咬了一口。异样的感觉把我从地狱拽回了人间,勉强的睁开了眼便看到画家兴高采烈的看着我。捧着我的脑袋不断的亲吻,而站在她身后的其它人则瞪着眼满脸惊骇地看着这里,连那个离去的二皇子也在随从的保护下站在我面前,手里的古巴雪茄已经灭了都没有发现,还放进嘴里去使劲吸。

  “你真棒!”画家水气蕴氤的双目中闪烁着惊人的妖艳,捧着我的脸高兴的叫着:“你果然如我预料般厉害!竟然挣过来了!”

  “我应该高兴吗?”现在除了脖子以上,我唯一还有知觉的部位便是一片冰谅的屁股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巳经被放下来了,坐在铁制的刑椅上。后背和胸腹肿的和弥勒佛差不多,流着带着糊味的黄油状液体,脱血的两条胳膊超出了应有的长度,架在扶手上耷拉着快触到地面了。也许是经过的痛苦太多麻痹了,看到自己如此惨状反而感觉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疼。

  “我以后再也不吃热狗了!”站在我对面的人群中的一个黑发男子捂着嘴叫道:“这家伙巳经和条烤香肠差不多。就差两片吐司和生菜了!”

  “上帝呀!”对面有信教的人纷纷拿出了十字架握在手中开始念起不知什么玩意来,可是眼晴却还是没有离开我和画家。一脸难以抑制的期待着什么。

  听到一阵脆响后,我才发现边上小东尼已经凑过来把我的胳膊给接上了,可是由于关节肌囊拉伤或断裂,我只是可以驱动手指,仍是没有办法摆动胳膊。

  “谢谢!”我的体力巳经被几天的酷刑折磨抽干了,坐在这里便想后躺,可是后背刚碰到椅背便是了画钻心的剧痛。善解人意的小东尼把用来钻人后脑的颈套给我带上顶住了我后倒的身体,给了我喘口气的机会。

  “千万要撑住!”画家从边上的木桌上拉过那只她带来的奇怪麻袋,从里面拿出一大卷钢丝放到桌上,频频向我关切的眼神。那种部落求欢般的表情让人很容易把她和“发情”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嘴里明明说的是鼓励我的言语,可是往桌上摆地却全是把人住死里整的家伙。那个样子让人把她和中世纪的女巫联系起来,一面甜言蜜语安慰迷路的小孩一面装备煮人的大锅。

  如果说屠夫是我以前见过最严重虐待狂的话,那么在画家面前根本摆不上台面。两个人的本质区别在于。屠夫喜欢拷打敌人局限在战争冲突条件下,喜欢战胜一个意志坚强的勇士后的成就感,他不会没事在大街上随便拉人砍脑袋的。而画家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虐待心理,她并不需要我的情报,她只是想让我惨叫而巳。

  “他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的多!这么多钱没有白花!是吗?总司令大人。”木乃尹坐在我的对面回头对库塞说道。

  “不错!没白花!这种拷问方式,我从没有见过。太有意思了!”库塞拿出火柴点着灭掉地半截雪茄情绪激动的说道:“这比直接把人扔进绞肉机里有意思多了!”

  “CohIbaEapIendtdoa?”库塞喷出的雪茄烟正喷在我的脸上,和我常吸的竟然是一个牌子。

  “噢?你也吸雪茄王?”库塞看我不但有精神头说话。竟然还认出了他吸的古巴雪茄的品牌意外极了。

  “没有常常!偶尔!”我抬起头从肿到挤在一起的眼缝中看着他手里的咖啡色烟卷:“我能来一根吗?”

  “哈哈哈!”库塞听到我的要求笑了:“你可真有胆量,吸氧都还不够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找我要烟抽。给他一根!”

  身旁的待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顶级雪茄,用纯金的雪茄剪切开尾部递到了我的鼻下。我吸了吸那潮潮的烟叶味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不是这个!我要你吸的那种!”

  递烟的那个保镖听我一说,脸上马上就变了伸手便甩了我一巴掌骂道:“给脸不要脸!”

  库塞脸色也不豫起来,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的问道:“这都是一样的COHIBAESPIENDIDOS。为什么你要吸我的?”

  “这个没有你吸的那种高档!”我想笑一下,可惜肿成硬块的脸皮没有被嘴角挣开:“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把我的雪茄拿给我。我知道你们仍保留了我的东西。”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了正在整理钢丝的画家腰上挂的便是我的军刀。

  库塞顿了一下。从胸前掏出K金的单支保湿筒,打开帽从里面倒出一支潮湿的雪茄。边上的仆人恭敬的上来接,却被他拒绝了。他脸色虞诚的拿出镶宝石的古董雪茄剪切出直径在雪茄主干直径的3/ 4缺口。然后拿出长支无硫火柴划着,要待火苗稳定后,横着拿住雪茄将尾端以45' 斜,凑近火苗的2。5厘米处,缓缓地旋转一周,把雪茄预热一下,然后再靠近火苗的2。5厘米处,让它从边缘至中央均匀地燃烧。雪茄点好了。那浓郁的香气巳经扑异而来,这时才亲手递了过来。

  我没有急着咬住,只是轻轻反吹两口后又稍事片刻,才轻轻含住烟尾用舌头把烟支转动一个角度后轻轻地吸入一口。苦中有甜,醇厚丰满的香气包裹在青烟中在喉头转一圈后才轻轻的吐了出去。

  “你很懂得享受好雪茄!”库塞脸上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对我笑道:“可惜抽雪茄应该找一清静的雅处,配上一杯红烟,将身心溶合在醇厚丰满的香气和长久舒适的苦味之中。才能会不知不觉地缓解了你的压力、改善了你的心情、延长了你的思考问题的时间。”

  “HI!我一会儿还要上刑。这巳经不错了!”我轻轻的吐出一个烟圈闭上眼弄出一幅很享受的神情:“你这雪茄不错!的确是好东西!可惜呀!”

  “可惜什么?”库塞听到我竟然对他的顶级雪茄有微词脸色难看起来。

  “可惜这只是高级工人卷的COHIBAESPIENDIDOS,虽然也算的上千金难求的上品。可是仍与登峰造极的阿维利诺、腊拉和爱德华多;利柏拉亲手制的ESPIENDIDOS有差呀!”

  “怎么可能?这两位顶级大师早巳经不再做雪茄了。你从哪搞到的?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库塞不愧为发烧的雪茄客对此道专迷的程度如同着了魔般。听到我能搞到世界最顶级的雪茄师生产手制的极品,马上便扑了过来。

  “厉害!投其所好,诱其所系!”木乃尹看到库塞失态的巳着我追问拍手笑了:“不愧是狼群的高手,都到了这份上不但没有屈服失态。竟然还反将一军。这下子库塞总司令怎么也舍不得杀你了!”

  被他看穿了用意后,我也没说话。因为这时候用不着我说话,自有人会开口的。

  “喔——!原来如此!你在骗我!你屁大个孩子能有什么大师亲制雪茄?大师金盆洗手之时。你还没断奶呢!”库塞猛然从狂热的状态中警醒过来,一把夺走了我嘴里的雪茄举起来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摔在

  地上,这更让我确认了雪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为我以前来伊拉克时。听这里倒卖物资的龙头说过,库塞喜欢吸雪茄的习惯是从他父亲萨达姆那里学来的,他把父亲敬若神明,甚至病态到处处模仿,萨达姆抽COHOBA(科伊巴)的雪茄,于是他也把享受COHIBA雪茄奉若宗教仪式般神圣,常出重金从全世界收集顶级ESPIENDIDOS雪茄孝敬父亲。以求给自己的总统前途加分。从他不正常的洁癖便可以得知,此人的精神状态易走极端,认准的事便是真理,只要让他认为我有顶级雪茄,便可吊起他索求的欲望。这样他便舍不得杀我了!

  “嘿嘿!说这话您可就有失发烧雪茄客的资格了。雪茄如果保存得当的话,放上半个世纪仍能保存极品的口味,这么初级的道理您都不明白吗?”我把含在口中地最后一口烟气吐出后得意的讽刺起面前这个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的强迫性神经官能症患者:“我不但1965年时,COHIBA仍只是手工作坊时间的精品。甚至有拿破仑三世时期的金嘴N字雪茄,可惜前一子被我老婆拿出来招待客人了。可惜了我一百五十万美金买来的珍品呀。”

  “你……你……”库塞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急得直搓手,必竟我所提之物皆是稀世珍品,听着就让他这种发烧友兴奋,何况还这家伙精神还有点毛病。

  “总司令阁下!你不会因为几根烟草便失去理智判断的能力吧?别忘了此人和前段日子刺杀你的匪徒难脱关系。”木乃尹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手掌重兵的共和军卫队总司令竟然急得冒汗,开始发现自己低估了雪茄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此人的精神状态。必竟被美国人用枪顶着屁股憋在防空洞里十来年。是个人都会有点不正常。

  “也许他们还会刺杀你的父亲!”木乃尹这句话用对了时候,原来陷入混乱的库塞听到危及其父的言语后,马上恢复了应有的状态。虽然气息仍没有理顺,但眼神巳经不再散乱。看了看我一咬牙扔下句“这里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一下!”便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等他消失了,面前的残废松了口气。转过脸看向我的眼神由刚才的戏弄变成了恼怒,且越发的深遂起来。

  “好招!好招!我低估了你。高估了他!这下他怎么也下不了杀你了。没想到你除了枪法好,竟然还会心理战。”木乃尹说道这里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说道:“看来对从你这里得到有用的情报是很难了。不过还好!我还有其它选择……”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被拖来的已经不成人型的“破布”。那是谁?

  “把他拖过来!”木乃尹发了话后,几个大兵把已经进出气不多的人型拖到了我的近前。木乃尹伸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向后一扯,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竟然是扳机!

  “扳机!”我看着那张已然变形的面孔忍不住吼叫出声。

  听到我声音的扳机勉强撑开一条眼缝向这里瞄了一眼,等看清是我后,猛地瞪大了眼晴:“刑天!刑天!我……你……我……怎么?……嗨!……”

  “要挺住!”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嘴便被人用胶带给封住了,我明白他们是要开始对扳机下手了。

  “嘿嘿!让我们来看看狼群二号选手,能不能在接下来的节目中有出色的表现。”木乃尹对我们两个笑了笑说道:“最后谁先招,谁就可留半条命!”

  说道扳机便被剥光了衣服,绑在了我边上的一张铁架上,这时候一个日本人端着一盆开水走了进来,路过我面前时冲我笑了笑。然后将滚烫的开水住扳机身上浇了几遍,然后从盆里拿出一个巨大的铁刷子开始在扳机身上刷洗起来,没两下我便看到扳机苍白的肌肤开始红肿充血。这时侯扳机一边挣扎一边惨叫,拼命发泄自己的恐惧。各人有各人应对拷问转移痛苦的方法,有人咬牙有人哭叫各有各的风格。

  看着这古怪的用刑方法,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却肯定以前没有见人这么玩过。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画家提着那卷钢丝走到了我的身边,满脸嘲讽的看着那个日本人说道:“这家伙竟然和我打赌说用这个方法一定能让这家伙招供,真是奇怪的招数。费时费力有什么用?还中国学的呢!”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猛地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种刑法,心中不禁叫了起来:“这是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处的梳洗之刑呀!”

  我以前看《旧唐书——桓彦范传》时,上面有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搓上曳来曳去,肉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的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这是中国古刑,后因用刑时间过长,听说明朝朱元璋用过后,清朝便没再用了。这个小日本学到的?

  看我一脸恐惧之色的画家站到我边上趴到我耳边低声道:“没关系!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说完,便从那卷钢丝中拽出个头用我的军刀斜着一刀砍断然后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惊然发现,她手里的钢丝竟然是中空的的小钢管:“竞争才有乐趣,我也要用绝招了!我把宝压在你身上,不要让我失望哟!”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58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三十五章 熬刑2
  画家手捏细长的钢管像缝被子般拿着那根细钢管在我上了药稍稍消肿的身体上穿插起来,她从侧面入针也不深扎,只是浅浅的埋在皮下。消肿的药虽然有异常有效,但肿仍未全消,他扎的时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痛苦,至少和刚才的烙刑相比不算什么,只是看着红肿的皮肤下蜿蜒如蛇的突起非常的恶心。

    正在我惊恐的看着女人跪在我两腿间,把钢管硬绕过下身扎进大腿内侧时,边上的木乃尹开口了:“疼吗?”

    我诧异的看着这个满是白巾的病秧,正对上他拿下墨镜混浊的双眼,那双眼睛看上去像被谁注射了奶油在瞳孔中似的恶心极了。不论他声音多熟悉,我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么“独特”的眼晴。

    “疼吗?”我正看着他发呆,对方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唔!唔!……”我双眼突出眼眶的怒视着这个混蛋,但是嘴上的胶带却让我没有办法倾泄满肚子的脏话,等我哼到鼻涕都喷出来后,他才示意身旁的人扯掉我嘴上的胶带:“他妈的!当然疼了!操你奶奶的!你来试试?保证你爽的”

    “恨我吗?”那家伙听我说疼无声的笑了,虽然头缠白布看不到面容但眯起上翘的眼角告诉我这家伙正在兴奋。

    “好奇更多一些!”我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费这么大劲对付我们,听他用词造句不像是军界的人。为什么和我们为难,我实在想弄明白。但先前囚于人手,我也不敢多问。

    生怕招来杀身之祸。顺从是落于人手后活命的不二法则,当年快慢机告诉我这话时,我还拿犹太集中营来讽刺他,现在囚于人手后才明白:捞到案板上的鱼不跳腾还能靠受罪拖一会,蹦达的欢了非招刀子不可。

    “嘿嘿!”对方满意的笑了,缓缓的靠回轮椅背上,过了一会突然伸手到后脑把绷带结给打开了。身后的医生吓了一跳赶忙接过带头,开始一圈一圈的揭开缠在脸上的布条。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吃了一惊,更调起了我的好奇心,看着慢慢露出来的秀头,我的心也开始提到了胸口,情绪莫名的激动起来,甚至盖住了画家扎在我身上钢管的剧痛。可是最终出现在我面前的脸孔却是一张怎么也无法辨认的五官。

    因为他的毛发巳经全部掉光。整个脑袋者上去就像个大肉球,头顶上全是溃烂的大坑。脸颊上粉红的嫩肉失去皮肤的掩盖,纠结成团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空气中。碱白色的烂皮收成条挂在鼻子两侧要掉不掉的。嘴唇也缩水到无法闭住,牙满是黄坑的牙床露在空气中干燥得像沙漠中的粪块。

    “认不出来我是谁对吗?”木乃尹看我一脸疑惑凑过脸来贴近我问道:“记不起哪见过这张脸对吗?”

    “没错!”我失望的收回目光,咬着牙忍受着画家笨手笨脚的“女红”技术。管子扎到没受什么伤害的脚背,疼痛开始加倍,神经传上来的受损信号让我的膀胱不停的颤抖,差点失禁尿在画家的脸上。

    “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还得过高中舞会王子呢!当然是中学的时侯。”木乃尹摸着脸对我笑了笑。不能收缩的肌肉和牙床看上去像生化危机里的活尸般恶心:“可我现在不全身上下没一块整皮,还天天咳血尿血不止,长年失禁,虚弱无力、视力下降,终生不育。你猜这是谁造成的?”

    “我?”回想整个过程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抬起头看着他,开始想我什么时候把人家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所得。

    “难道我自己跳进煮肉锅里吗?”木乃尹把绷带绕成一团扔到我脸上。上面消毒水的味道刺的我鼻腔发酸。

    “对不起!也许是那些电流和鞭打伤到了我的脑子。如果可以的话,能把你的大名赐下的话,我想更容易唤起我的记忆。”边上的板机的叫声巳经由恐惧转为具有实质的内容。他的脚底巳经血肉模糊,铁刷子每次从肌肉纹路中滑过的时候,他便开始绷直身子不停抽动大腿,黄红色的尿液顺着裤缝开始滴落。这才只是脚上巴掌大的范围而巳!

    “该死!叫你牙尖嘴利!”木乃尹夺过身边人的橡胶棍便打抽打我的肋侧。却被画家给一把抓住了棍尾。

    “打死他我不管,打断我辛苦穿好的铁管。我可不会放过你。”被打断工作的画家天使般的面孔竟然恼怒到扭曲,我从没有低估她对“工作”的热情,但没想到疯狂到这种程度。

    两对充满火药味的眼神胶着片刻,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首先退让的竟然雇主。木乃尹松开手,将橡胶棒留在了画家手里躺回轮椅开始喘气,然后诚恳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我也抱歉!”画家扔掉胶棍想了想也道歉起来,必竟现在边上都是别人的手下,如果对方恼了就完了。

    “请继续!”木乃尹把我受罪看的比面子还重要,可见他恨我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

    画家重新沉浸回自己的艺术创造中,拿出老虎钳把钢管上、下两头开一个小口,上面接了个灌斗,下面接到了下水道。然后站起了身退后一步,围看我转了一圈检查缠在皮肤下的导管。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线圈,混身绕满了“年轮”。

    “你这是要干什么?忙了半天他似乎连痛都不痛。”黑杰克满脸疑惑的看着“胖”了一圈的我。

    “嘿嘿!”画家着着我满意的笑了,手指隔着皮肤轻抚着细细地突起凑到我脸前说道:“精彩的才刚开始。下面我就要开始在向钢管里加注热水,从40开始逐渐升温,直到一百度。

    如果你还不说。我就要加注溶化的锡水、铅水、最后到铜水。

    千度的高温,不但可以将人血液加热到沸腾,甚至可以将人的脑浆煮开。如果是平常不太忙且工具齐全的时候,我可以把他头皮扒掉,锯开一小块头骨让你们看着他的脑浆被煮沸。我还没见人熬80度的。“

    “嗝!”边上的小东尼听到这里忍不住胃部冒上来的酸气打了个嗝。

    “这个和把血液抽出来加热再注回人体是一样的功效对吗?”边上的一个送葬者的佣兵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样子是受过这样的折磨。

    “没错!”

    “我尝过那个滋味,没有人能熬得过血液加热透析的。”

    那个家伙抱着膀子被痛苦的记忆折磨的颤抖着。

    “你真是个天才。竟然只用一根钢丝便代替了透析用的昂贵器材。”黑杰克这时侯终于对画家低了头。

    “我也是从书上学的。这同样是东方古刑法的一种。我总是觉的旧式的刑法虽然简陋,却最有震慑力,也最具有观赏性和摧残乐趣。”画家这时俨如一个博学的教授,向无知的它人宣扬血腥的哲学。

    “嘿嘿!好!好!这个好!这个好!”木乃尹听到这里拍手笑了起来,刚才被画家顶撞的不豫一扫而空:“快!快!快开始。”

    “乐意遵从!”画家打开边上火炉上的锅盖,从行军用的大锅里舀起一杯沸水轻轻地倒进我肩头的漏斗中:“你能熬过火针刑,令我刮目相看。为了表示敬意我们便直接从100度开始好了。

    我感觉一条火红地通条从肩头向下缓缓捅了过来,顺着埋在皮下的管道极缓慢地把皮肉一丝丝扯开。从肩头到脚底像被放进油锅里。感觉比刚才火针扎身要痛苦十倍,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无间火狱,遭受着万年烈焰的炙烤,遍体的肌肤都被高温溶化,糊般从骨架上滑落。我不停的吼叫,不停的挣扎,想挣脱这无尽的痛苦。可是钢管埋在皮下。无管我多疯狂的晃动身体,都没有办法摆脱箍在身上的铬铁。极度的痛苦产生的错觉让我以为皮肤像滚沸的沥青一样裹住自己,恨不得天灵盖上开个缝,自己像蛇一样从皮里冲脱出去求得解脱。

    当生存成了一种无边的痛苦,意志便开始崩溃,所有的一切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在沸腾的脑海中自己精心建筑的心理世界开始涨水,所有的记忆房间都开始松软。然后慢慢溶化掉。

    随着血液的沸腾的感觉加剧,我的眼底开始有红色的雪花向上飘起,可是飞到了视线上方便堆积在那里,直到眼里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这时不但小便失禁连肛门也失去了作用,一股股的恶臭从裤档里冒出来,可是我却根本没有察觉。

    “有谁想说了吗?”不知是谁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就像从天上传来的召唤。

    “57、58,我操!59、60、痛死我了!操!操!操!1、2、3……”扳机用变型的声音很奇怪的在边上叫喊着。我也不知道他在数什么,边上的人越问他便叫的声音越大。

    “你呢?说了我就停止灌热水,结束你的痛苦。”听到那奇怪的许诺传来,根本没来由的便愿意相信它,而痛不欲生的折磨催动下,央求停止的渴望强烈到几乎撑爆我胸口。

    “求你!停下来吧!……”求饶的话一出口心里便打破了一道圪儿,接下来什么没志气的话都出来了。其实服软也并没有多么难,撕破脸少了道德的束缚后真是轻松多了。似乎困在身体里的痛苦,也顺着尊严的裂缝的倾泻不少。

    而说话也开动了停顿的脑筋,原本被全身剧痛麻痹的意识重又复苏醒过来。

    “哈哈!这家伙还真不要脸……”边上观看的人擦着满头的汗水愉快的听着我的哀求。

    “就是!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来。”

    “猴子就是猴子!”

    “哈哈。真是没种的货……”

    “应该是画家的技术好才对!”

    “对!对!对!”

    “……”送葬者的成员看着身旁那些胡子邋遢的业余者,为他们的无耻而鄙夷。

    “够了!”小东尼不耐烦的打断边上男人的嘈杂,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冷冷的嘲讽道:“你们懂个屁!他哭天喊地嚎的再丢脸,有吱出一句我要的东西吗?烂泥就是涂不上墙!哼!”

    “没错!熬刑的时侯,只要没说出对方要知道的东西。把老妈的内裤花色说出来都不丢人!”黑杰克解开自己的衣领脱掉衫衣露出布满刀口的上身。指着纹有燃烧盾牌的心口说道:“我站在这里都热的出汗,真是难以想来他现在的遭受的痛苦。虽然这家伙是敌人,可是如果在战场上碰到,各凭本事来上一场公平的撕杀一定精彩。”

    “是呀!想起来就令人兴奋。能培养出这种硬汉的队伍……”边上的巨大黑人也握的拳头“嘎崩”直响,满脸向往的神情。

    而画家更是双手环抱,一手揉捏着自己的胸部,另一手抚摸着自己腰侧的一处纹身不知道在意淫些什么,从她紧咬的下唇和颤抖的膝盖就知道她爽到什么程度了。

    “他巳经熟得可以闻到香味了!加点盐就更像家乡的油炸大蚂蚁了。”站在木乃尹后面一直拘谨要命的年轻佣兵,在眼前残忍淫糜的景象怂恿下得到了在前辈面前发言勇气。而他的同乡们听他一说纷纷窍出了赞同的神色,连木乃尹也点着脑袋笑了起来。

    “哥伦比亚大蚂蚁?”昏昏沉沉中我,突然想起征战过的国家特中,哪里有他们提到的风味小吃,“卡利。克鲁兹!

    你是卡利。克鲁兹。那个哥伦比亚大毒贩?“

    “嘿嘿?……嗯?……”笑的正开心的木乃尹听到我的话,立刻赶跑了笑容,瞪着两只眼皮粘成团的大眼睛板起了脸:“我低估你了!刑天!”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59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三十六章  熬刑3


 卡利。克鲁兹!在美国为了救肋HONEY那个小妞,临走前喂了他几颗子弹的毒犯头子。只是他字正腔圆的英国口音,因为牙齿脱落嘴唇缩裂有点露风,怪不得我听他的声音熟悉但没法辨认出来。

  “我记得你的蛇皮西装挺好看的。”认出木乃尹是谁后,我马上有了些精神。虽然并不能帮我脱困,但理顺了前因后果仍给了我很大的支撑。

  “没错!那是我老爸留给我的。非常好看!可惜……由于军医无法分清粘在我身上的是皮衣还是我自己的皮肤,所以……他们便将它们都扯了下来。”卡利。克鲁兹叹了口气仿佛在自怨自哀:“你知道吗?他们剥的时候是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尖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那时候我还有点小肥,医生一直报怨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直到后来他们才弄清楚那才是我真正的皮肤。”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这家伙以前的长相,那时候他长的确实很好看,黑发棕肤,性感的中美洲帅哥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就像具教学用的干尸一样。

  “你知道皮肤溶化的感觉是怎样的吗?”卡利。克鲁兹伸手在脸前虚空一抓瞪着眼睛看着我。

  “就和我现在一样!”我瘫在木架上吐出一口沸腾的血水,五内俱焚也就是现在的感觉了。

  “不一样!你对痛苦根本一无所知!”克鲁兹伸手撑着轮椅扶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慢地伸手脚丫试探了半天才把脚实实在在的支撑到地上,摔开凑上来的护理工。膝盖晃得像掉了镙丝的衣架,拼了命才勉强站立在那里没有倒下:“等你每天清晨睁开眼便看见自己的血细胞运着氧气和营养像蛆虫一样在脸皮下爬来爬去,连照顾你的护士看到你的脸都会呕吐的时侯。你才知道什么叫痛苦!”

  “看看我的鼻子!”克鲁兹伸手竟然把坚挺地鼻子拽了下来,露出两个黑乎乎的洞,灯光从上面扫过时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舌头,这一下说话的时侯就听出一点熟悉的感觉了:“里面已经烂透了我甚至闻不到你拉在裤档里的臭味,为了能说话我还要装上这破烂塑料玩意。让我感觉自己像匹诺曹一样长着个说谎换来的大鼻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吗……?”说到激动处,这家伙夺过画家手里池水瓢,扔手将里面的滚水泼到了我的脚背上。

  “啊!”隔着钢管和直接浇开水到皮肤上感觉果然不同,我感觉如同什么动物一口咬住了我的脚丫后开始磋动牙关研磨起来,感觉有根从脚底连着头顶的筋被生生顺着脊背抽了出来,瞬间便压过了血管里流淌的火焰炙烤。原本已经被高温蒸干的体能经此一浇,如巨锤砸红铁一样溅出仅剩不多的残星。

  然后便虚弱的重新摔回了原来的姿势,除了躺在那里弹腾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你知道吗?我咨询了生化学家听说向脚上浇热油能产生脊背火烧的感觉。他们有没有唬弄我?”得到我哭诉的肯定后他兴奋的笑了:“可惜没有热油,不过开水也勉强可以。我会一直向上浇,浇到你说实话为止。如何?”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只射中你三枪而巳!

  你掉皮和我没关系的。“我拼命的哭喊着,但求饶是徒劳的。

  不过第二瓢水浇下来便明显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除了感觉到肿上加肿地撑胀感。

  “没关系?你的意思!化掉了我所有手下的毒气弹难道是我自己引爆的。”卡利。克鲁兹说到这里开始不停的抓自己身上绷带:“他们都烂得向玉米糊一样铺了一地。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帝竟然让我活了下来,但我知道的是,我要找你们复仇。找你复……”听了我的话,他有点抓狂:“我卖我的毒品。你做你们的佣兵。河水不犯井水,可是现在呢?你们杀掉了我所有的手下和最大的买家。这都没有关系!我有钱!随时都可以再找到手下。我有毒品!随时可以再我到下家。如果只是这些,我认了!不会与你们为敌,因为我知道哪怕让你们跑掉一个,都有本事能扒掉我的皮。可是现在……看看我!我已经没有皮了,所以我无所畏惧!我要扒掉你的皮!……啊!”他伸过手来抓我,却被我皮下的热水管给烫着了。也许是被我体表的高温吓到。他打量着自己的指尖和刚才摸到的突起楞住了:“他会中暑死掉吗?我可不希望这么便宜他。”

  “对于外加的高温,人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是没有那么容易挂掉的!”画家拿出一小块的东西扔到了身边的桌上说道:“科学家对人体在干燥空气中能忍受的最高温度作过一番试验。结果表明,人体在71C的环境里可以坚持1小时;82C时可以坚持49分钟;93C时可以坚持33分钟;104C时只能坚持26分钟。根据文献记载,人体能够忍受的极限温度比这要高得多。英国物理学家布拉格金和琴特里,在面包房里忍受过160C的高温。带进去的牛肉和鸡蛋都熟了,他们两人却安然无恙。

  1828个男子在170C的炉子里忍受了14分钟。1958年在比利时,有人在200C的高温下呆了5分钟。按照美国航空医学专家的说法,如果穿上厚实的冬季飞行服,人的耐热极限可高达270C。那已经高于锡按近铅的溶点了!“

  “说吧!你迟早会说的!你审讯过人。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挺的过去的。因为时间太长了,无止尽的痛苦和时间会摧跨人的精神防线。你能熬过三天,你有信心能熬过一个月这样的折磨吗?一年呢?那些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异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呀。黄色、白色、黑色!你们甚至连颜色都不一样。为了他们牺牲值得吗?”小东尼擦拭着我瞪裂的眼角流下的血水劝道:“原来这种外加的高温可以通过身体机能缓解,可是她缠绕钢管的密度太高,即使你的身体拼命地散热也无法完全吸引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加热。等他们换了更高温的流体后。迟早你的体温会起过人体的受极限的,流向头部的血液带去的高于42度的温度时,你的脑细胞蛋白便会变质,你就完了!不死救回来也是个白痴。”

  心如擂鼓般,头痛欲裂,火焰燃烧着在血管中流窜,温度越来越高。我根本没有办法亲中精神听他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清他说什么,因为此刻的我意志如巨涛中的轻舟,不止是摇摆不停可以形容了。

  “我会给他的头部降温保护脆弱的脑细胞,使其处于亚致死高温状态,不会死也不会昏倒。传达到脑子里的除了无尽的痛苦外别无它物,他会像掉进了无边火狱般幸福。”画家擦了擦我满头的汗水贴在我的脸上轻笑:“硬汉子!你已经刷新了我手里的最高记录,让我看看你的极限是多少!你太有挑战性了!也许我会向卡利。克鲁兹先生求情,求他在你供出有用的情报后,把你赏给我作为玩物。怎么样?是条活路哟!”

  “给他套个项圈栓在院子里。肯定不丢东西!”

  “没错!哈哈!”边上的家伙听了画家的话顿时开始起哄“你们先退下!”卡利。克鲁兹搓动被烫到的手指高兴的让身它的闲杂人等都退下只留下了画家、小东尼、黑杰克几个心腹,连正给扳机上刑的日本人也把工作交给了他的医护兵继续,自己走了出去。这时侯的卡利。布鲁兹脸色红的看上去像刚煮熟的大虾,像喝多了一样。等所有人都走了,他便缓缓的拄着拐杜走到了仍在惨叫的扳机身边,然后伸手在他巳被刷的稀烂的腰侧掏了一把,将一条肉丝生生拽掉在手里揉捏感受着肌肉纤细的弹性。然后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沮丧的摔在扳机脸旁的铁架上。

  “扳机!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抓到你吗?”卡利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扳机而是看着我。

  “呼呼!呼!呼!”扳机趁用刑的间歇拼命的深呼吸,借以舒缓精神上的痛苦,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听到卡利的问话。

  “你有钱!”扳机喘匀气才回答他:“钱可以买很多东西。”

  “没错!”卡利。克鲁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倒了一杯。

  “先生!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医护员的话被卡利的手势打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下那杯棕色液体后呛得咳出血来。

  “看看我现在的鬼样子。妈的!喝口酒也能咳出血来。”

  说到这里他把怀子里剩下的酒底倒在了扳机的伤口上,痛的铁架上扳机把他祖宗又翻出来骂了个遍。

  “咳!咳!……前几天老子花了一百万美金从好莱坞找了几个惹火的小明星给老子”吹“了一夜。临走的时候,那几个小娘们赠送了我一句”太遗憾了!“”卡利用手在自己下身摸了几下无奈的把酒怀摔在地上:“没错!我是很有钱!

  可是又如何?就像买不到自己再次勃起。同样也买不到美国的六级安全信息。“

  “我也能混到六级安全信息?”听了他的括,我奇怪了!

  六级安全信息巳算的上高度机密了。狼群虽然在佣兵界很有地位。但摆在国家级的棋盘上也只是个过河卒而已。

  “你倒是想的美!”卡利。克鲁兹伸手从轮椅侧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卷宗扔给画家,画家接过翻开上下扫了几眼便扔到了黑杰克怀里。黑杰克看完很慎重地交给了身后的伙伴,那家伙拿过去便匆匆走到地下室尽头的笔记本电脑旁照着文件打起字来。

  “扳机?你有六级安全资格?”我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体液大量的流失后,气管里就像沙漠公路一样,干燥的能漂起灰了。每吐出一个字,通过的气流刮的我直想咳嗽。

  扳机看到卡利。克鲁兹掏出的文件后便躺回去没有再说话,听到我的问题也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便又重新冲着天花板发起呆来了。

  “六级安全!那可是渗透入他国的间谍画上等号的高度机密。”黑杰克看到我意外的表情笑了:“难道你不知道?”

  “他是间谍!”卡利。克鲁兹指着扳机冲我说:“美国国防部安插在狼群中的间谍。你知道我是怎么在深山老林里找到你的吗?因为有人按时向美国政府汇报你们的任务和位置。

  你为了一个出卖你们的间谍弄成这样,你难道不觉得不值吗?“

  我看着扳机,他没有说话!

  “先不管他!你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钱买不到的话。也就是说你也是美国政府的鹰犬了?”我看着这个大毒枭。

  “差不多!”卡利。克鲁兹看着扳机,羡慕的抚摸着他的脸说道。

  “你不是卡利。克鲁兹!”扳机撇脸甩开他的抚摸问道。

  “没错!”卡利。克鲁兹颤微微地笑了。

  “你曾为哪个单位工作?”和他不住抽搐的身体截然相反,扳机说话时的神色非常镇定。

  “国防部!”卡利配合的令人诧异。

  “你是灰斑鸡的人!”扳机听他报出工作部门便马上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这同样也印证了对方的指控,如果不是同僚的话怎么会这么快便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没错!兄弟!”卡利。克鲁兹拿着铁刷子在扳机的伤口中刷了下,痛的扳机直想曲身起来咬他一口。

  “原来你是国防部派出去鸠占鹊巢的贼而巳!”扳机呸了一口没吐到卡利。克鲁兹身上,反被对方赏了一巴掌。

  “对!我是贼!美国政府派我去混到卡利。克鲁兹的身旁。利用我们模样相似的优点,为他当替身!我出生入死的拼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他的信任,弄清了其中的一切后干掉了他,接管他的一切!为政府弄到了北美所有敌对组织的资料,收买了古巴大量的官员,搞掉了一切他们看不顺眼的人物。结果我得到了什么?一句”抱歉!信息延迟!“我便成了生化武器实验的小白鼠?去他妈的!”原来这家伙不是真正的卡利。克鲁兹而是一个间谍。

  “也许是你干的太出色了!知道了太多!”兔死狗烹的事见多不怪,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屠狗的刀子而不自知。

  “没错!我知道的太多了!”卡利。克鲁兹握着拳头恨声道:“国防部参赞的别墅还是用我贩毒的钱买的。他们想让我死!但没有如愿!太可惜了!”

  “嗨!照你所说,害你成这样的并不全是我们的责任,你应该找那些你出卖你的人。”因为听他说话。边上的黑杰克往漏头里倒开都没有那么勤了,总算让我说话稍稍顺了点。

  “你怎么知道我会放过他们?”卡利。克鲁兹笑的脸都快扭曲了:“他们对我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过了今天欧洲要有不少人忙着逃命了!”

  “难道你……你太不聪明了……你巳经是个死人,且有了卡利。克鲁兹二十年辛苦贩毒的身家。

  你应该把钱花在治好自己上,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把自己推上绝路。“扳机看着卡利。克鲁兹咬牙切齿地骂道:”怪不得能买动送葬者为你卖命!该死的叛国者!“

  “你也有脸骂我?”卡利。克鲁兹拎着自己的绷带在我俩的眼前晃着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的浴血难友明白,他之所以被抓便是你出卖了他。而现在要他和你一起受罪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放了他,并替他好好”照顾“你这个叛徒。”

  “那太好了!帮我狠狠的揍这个婊子养的。”我想冲扳机吐了口痰表示鄙夷,可是清了半天喉咙也没挤出半点口水。

  “去你妈的!刑天!”扳机听到我的话马上便反骂了回来。

  “你还敢骂我?你个王八蛋!别让我活着走出去,走出去你就完了!我非把你削成人棍埋在沙漠里蒸干不可。”多说了几句话感觉自己的干到发脆的声带似乎被震劈了。

  “操死你个黄皮猴子!削我人辊?来呀!怕你呀?”

  “哟!你还上脸了,妈的!有毛病的毒气弹就是你找的,让人家从雪坑里把我挖出来也是你害的。老子从第一天就看你不顺眼。早就知道迟早会被你害死。妈的!给我刷子!老子非把他的骨头给刷成筛子不可。”我伸着手向卡利要他手里的铁刷子。

  “王八蛋!想害我?给他换铅水。换岩浆。多浇点!烧死他!”扳机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说话毫不愧疚。

  “……”我们两个你来我住的骂了半天,直到喉咙撕哑再也叫不出声才停下来喘口气。而卡利。克鲁兹而静静的站在边上听着我们对骂没有吱声。

  “看来你们感情这么好!这样都不愿意讲。没关系!迟早你们会说的!”卡利。克鲁兹对画家指了指我:“能让他知道做英雄代价吗?”

  “没有问题!”画家笑了笑伸手拿起一碗冰水端到了我的脸前,巳然被烘焙到干涸欲裂的我感觉到脸前的凉气用不着她灌便张开了嘴,也来不及细细琢磨她脸上那抹奸笑的含意。

  五脏六腑被冰水一浇如烧红的玻璃般碎裂了,如荆棘拖过般扯裂地痛苦堵住了食道,剩下的半口水再也咽不下去了。可是渴到干裂的眩晕又阻止我吐出这口刀片一样的液体。

  “好喝吗?再来点?”画家看到我吞吐不得的模样,扬扬手里的半碗冰水得意的笑了。

  “好喝!”求生的欲望压过了对痛苦的恐惧,我死命伸长脖子咽下了要命的液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张嘴咬住碗边扬头水不过舌直接倒进了喉咙,扯裂的剧痛让我边喝边流泪差点呛到,等冰冷的温度从胃底开始向其它位置蔓延开来时,我就像火堆里的石头掉进了北冰洋,从里向外炸成了碎片,这比中了空心弹还要命。

  “冷热相激可以炸裂钢铁。也同样对细胞有效。我们可以一直重复现在的过程,直到胃粘膜都爆成水从你屁眼里流出来。”画家把冰水倒在烧红的铁杯子上,一阵水气升起后无数裂缝从杯底爬上了杯沿。

  “我最近脸上长痘痘,能顺便清清肠、排排毒真是太好了!在中医里排宿便可以美容的,对皮肤好!”我甩开粘到鼻子上的发丝指着被烧肿的脸对画家说道:“你应该试试,看你的样子最近是内火过旺,舌苔发黄。应该有排便不畅吧?小心内毒性肥胖,整张脸会肿得像烂草莓一样,还流黄脓。”话音一落我便看到画家性感的翘臀紧缩了几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操!”还没笑完脸上便挨了一拳,黑杰克的手握起来也有我半张脸大。这一锤下来,恨不得把我鼻梁砸飞。

  “你以为你可以愚弄我们?嗯?”黑杰克伸手捏住我的脖子拽到他的脸前。看着我憋的发紫的脸色恶狠狠的说道:“如果我的脸色看起来像佛像一样发着慈详的金光,那抱歉!实在是因为外面该死的沙尘暴太大落上的沙子。让你误会我有好心情和你调笑真是对不起。但如果在我向你重提示过我的幽默感有限后,还听到你并不高明的笑话,那你爸妈就等着收到用铁铲装进信封的儿子吧!”

  “咕咚!”我吸了吸鼻子咽掉堵住呼吸的血水。缓缓瞪大眼对上他阴毒的眼神没有了打趣的神色。轻轻的用门牙咬住干裂翘开的下唇,慢慢连皮带肉的扯掉一大块,咀嚼了片刻咽进肚子后我慢条斯理地对着他的脸说道:“中国有句俗话:会打人不算本事,会挨打才是能耐!哪天得闲让老子给你上一课,如果你还能像我一样有兴致说笑话,我把自己的老二割下来喂狗。”

  “你!”黑杰克恼怒的捏着我的下巴反手一把掌扇的我眼前金星直冒,牙跟出血如泉水涌了满口。

  “呸!”我把蓄了满嘴的血浆和着口水吐了他一脸凶狠的叫嚣起来:“来呀!再来!就这么点本事吗?臭娘娘腔!”

  “娘娘腔?”黑杰克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刚要抡拳揍我。听到我的话突然收住了巳抵到我鼻尖上的拳头:“你骂我娘娘腔?嘿嘿!嘿嘿!……”这家伙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谢谢你给我的灵感!”

  “小东尼!去把红桃皇后叫来!”黑杰克的话没说完,小东尼的脸色便“刷”地变成了苍白。

  “杰克!”小东尼惊慌的抓住了黑杰克擦脸的胳臂叫出声来:“你不会是想……可是你刚才还说他是可敬的斗士,怎么能那么做呢?”

  “我会让他心怀敬意的!”黑杰克的笑声突然变得像某种两栖家禽一样刺耳。

  “可是……”小东尼看着我一脸不愿,为难的踌躇不前。

  “如果不愿意,那就你来!”黑杰克看小东尼的脸色知他的答案是否定后,便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对话机喊道:“红桃Q下来。”

  “唉!上帝保佑你!”摇头说完小东尼便扭脸出去了,转过楼梯拐角时一个人影和他错身而过向这边走了来。

  等那个家伙走到近前。我的脸色也白了!因为看清这个红桃皇后的长相,我便明白黑杰克在打什么恶毒的念头了。

  “噢!我的上帝!刑天!你……太不走运了!……噢!上帝……”扳机看到这家伙也傻眼了完全没了刚才要和我拼命的狠劲,不住的用手在空中划着十字满脸同情的冲我喊道:“希望不会很痛!”

  眼前个头不高地男人长的眉青目秀、面貌光润、齿白唇红、同样精壮的肌肉放上如玉的细皮看着就有些别扭,过眉的金发正好盖不住左眼角下的红心桃纹身,边走边拿个细挫刀精心的在那里修着自己的指甲。走到我们近前后吹了口挫下的碎屑,收起挫刀双手背到腰后微惦脚尖墩了下鞋后跟,抿着嘴轻声吐了句:“什么事?”

  带着“同性恋”三个字的特殊语调顺着风便飘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黑杰克!有本事放开老子咱俩玩玩,干这种缺德的行当算什么本事?狗娘养的贱种……”不待他回话我便玩命的扯着破锣嗓门骂的口沫横飞,想激怒黑杰克让他改变主意杀了我。

  “何必呢!省点力气吧!待会儿你肯定用得着……”黑杰克一点也不生气。冲婷婷玉立的红桃皇后指指我:“听说你最近失恋了?送你个礼物你喜欢吗?”

  “WOW!我以为你在之前放过话,说这个家伙是重要人物,没你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红桃皇后捂着嘴端详我片刻,那波水般的兴奋的眼神淋在我全身上下让人作呕。

  “你现在得到我的允许了!”黑杰克说完冲我笑了笑:“想说了吗?还来得及!”

  “我……”回头看向边上鲜血淋淋的扳机,他一副“你说了我也可以理解”的表情让我感觉到被人轻视,让我感觉到自己熬过这么长磨难的艰辛全白费的窝囊感。可是看着越走越近的诡异男人,我从心底里发毛。看着他伸出的双手却无处可躲,急的我直想哭叫。

  “哇!好烫!这是什么?”红桃皇后碰到我皮下的热管被上面的高温灼痛,可是仍不甘心地继续摸了过来:“东方人的皮肤就是细腻。我喜欢!”

  看到红桃皇后摸到我的屁股,我却仍没有任何招供的表示,黑杰克摇摇头扭身便欲走出去。迈出两步后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对正凑近我胸口的红桃皇后提醒道:“顺便说一下!这家伙的外号叫”食尸鬼“!”

  “噢!好险!”红桃听到这句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位置的危险性。猛地后仰跳离了我的身旁。围着我转了几圈后,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从后面来了。”

  双手重又被拷上吊到了半空中。除了兴致昂然的画家和卡利。克鲁兹外,其它人都不喜欢看下面将要发生的画面匆匆离开了这里。水龙头再次携着强大的冲击力击打在身上。带来鞭打的痛楚同时也带走了炙烤的高温。

  光猪般晾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回却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在红桃皇后上下扫描目光下,我竟然拼命地想遮拦露出的身体。害羞了起来!

  “哈哈!这真是个好办法呀!够狠!老子都气糊涂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卡利。克鲁兹兴奋冲我比手画脚:“你叫呀!像个妓女一样的叫!我会把这都录下来,给你父母寄回去,让他看看自己教育出来的好孩子!”

  “我们……走着瞧!……”听到身后红桃皇后开始脱衣服的声音我说狠话也有点底气不足。

  “放心吧!我不会和REDBACK说的!上帝呀!……”

  扳机在最不适宜的时刻提到最不应提到的人。

  “按道理说你应该比较欣赏绑在铁床上的家伙才对!你们白人不是都有种族歧视吗?”我拼命用脑袋示意红桃皇后他还有另一个选择。

  “去你妈地!刑天!想害我?”扳机听到我的话也急了:“我肯定把今天的事告诉REDBACK!告诉她你成了别人的老婆!

  本来我还想提醒那家伙要带套子,现在我保留意见。“

  “随身携带。有备无患!”红桃皇后掏出个安全套在我眼前晃了晃,他还挺注意健康性生活的。

  “你准好了吗?”腰侧被人双手握住的感觉真是令人恶心:“这只是为了你进斯洛伐克国家监狱做事先准备,那个巴掌大牢房里就关了三四十号人,就算站着,他们的老二也会紧贴在你屁股上。”

  “不就是屁眼里塞根棍儿吗?老子身子里扎带钩带刺的东西多了,怕这鸟玩意?佣兵就是那回事。被抓住了就挺,挺不过就招,招过就是死,这就是咱们的宿命,等我挺不住的时候让你知道!来吧!”我虚张声势的放了番狠话后。一闭眼泪水扒着脸颊骨就冲下眼皮顶,一股股热流涌到这里蓄成滩要溢出眼眶。妈了个B的!没想到竟然有被“鸡奸”的一天,我要是死不了,非生噬了这个变态的尻货不可!

  我感觉顶在后腰上的热乎乎的肉棍沿着股沟向下滑动,硬生挤开了两片我拼命夹紧的臀肉。现在我才真实的体会到女人被强奸前那种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的无助、绝望、以及最后仍不放弃根本无济于事的抵抗时的怀着的奢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我心里纳闷极了回头便想看看这个王八蛋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却发现这个家伙抬头对着天花板发呆。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却被地下室天花板掉下的灰迷了眼。

  手吊着没有办法揉,眼前乌漆抹黑间突然听到头顶一声巨响,我勉强睁开眼才回头看清这家伙脸色惨白,顶在屁股上的龟头随着巨响竟然一阵弹腾软了。

  “看你那德性,这就不行了?我还等着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呢!我很期待!你不是会阳痿了吧?这可太让我失望了。”我虽然心里已经把东西方的神明都感谢了百遍。但嘴里仍逞强的讽刺着身后的娘娘腔。那家伙原本发现自己被吓软了便脸色难看起来,不停的用手撸动小弟。想再次硬挺起来却被外面接连的爆炸声给吓的更加萎缩。再加上听我一说简直无地自容,最后原本挺长的老二竟然缩成了花生大小握都握不住了。

  忽然间巨响再传,天摇地动间高举的双手一松,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掉在了我的头顶,然后一阵熟悉的机枪轰呜声伴着大块的石头从头顶砸了下来,等蜷着身子清理好眼里的东西,才发现头顶的天花板被炸透了气,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星光从裂缝中射进了地下室,红桃皇后满脸鲜血捂着自己的下身在碎石中寻找自己的衣物和枪械,不时被洒满地的热水和铅汁烫得直叫唤,而画家和卡利克鲁兹则躺在远处的床下。

  虽然我脚上被拷着脚镣,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可是看着一个曾意图强奸我的男人,光溜溜的在我面前走来跳走,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抑制让他从地球上消失的欲望。

  “你想操我?婊子!”我趁他弯腰捡衣服大吼一声,颤抖着操起地上画家裁钢管用的剪刀,横着从他膝窝绷直的腿筋上划过,一下便切断了他双腿的运动组织,断裂的腿筋像蚯蚓一样缩进了皮下。

  “你想操我?婊子!”看着失去下身支撑的混蛋摔倒在我的面前,已经烂泥一团的肉体被对强奸的恐惧充满了力量。反手一刀扎穿了他握枪手腕,抓住他漂亮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按进了仍冒泡的溶铅炉中。

  “你还想操我?婊子!”冲着仍不停抽搐的尸体大声叫着。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0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三十七章  疯狂牛仔


 “傻B!”我躺在地上,看着红桃皇后露出铅炉银光闪闪的半张脸,张口吐了个痰在他脸上。

  从鸡奸的阴影里逃出来,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对着过道顶上诺大的豁口却只是静静的透过去欣赏无垢的星空,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我兴起自不量力的逃生欲望。只能听着外面稀疏的枪声,期望它越来越密、越来越近。

  耳边传来石块滚动的声音,我扭头朝响动的方向看去,卡利。克鲁兹正抱着脑袋撑着墙壁站起来身四下张望。我想拾起手边红桃皇后的武器,可是被电流烧肿的手指甚至粗的没办法伸进扳机护圈内。而卡利。克鲁兹看到烂肉一块的我躺在地上得意的笑了,似乎为把我折磨得连逃跑的念头都没听而自豪。

  “你还活着吗?老板!”洞口出现了几张满是黑灰的脸向下面张望着,通向楼梯的过道被碎石堵住了,他们只能垂绳子从头顶进来。

  “我没事!”卡利看着从天而降的保镖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想是”狼群“来了!”黑杰克发现倒在地上的红桃皇后楞住了,等看清楚尸体腿窝被割断的伤口皱起了眉头,拔出手枪指着倒靠在墙上的画家说遣:“是你做的?”

  “嘿嘿!嘿!”画家笑的开心且而神经兮兮的指着红桃皇后说道:“他连屁股都都做了保养!”

  “是你?”黑杰克看了看废人一个的卡利。克鲁兹和扳机仍绑着的四肢,最后才调转枪口指到我的脸上。

  “这小婊子的服务不满意,再换一个。”躺在地上听着枪声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凉。希望压下的痛楚沿着神经又烧了起来。杀了红桃那变态后就知道自己肯定完了,听到黑杰克手里家伙上膛的声音,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老子死的时候还是“完壁”之身。

  “干嘛?恼羞成怒了?是你的人不中用!”卡利。克鲁兹从我手里拾走上了膛的CZ2000晃了晃:“连个枪都握不稳的废物都收拾不了,留着还有什么用?死了算了!”

  “放你妈地屁!”黑杰克回手指着卡利。克鲁兹的鼻子骂道:“老子的手下上了战场都是以一顶十的好手,为了你这种人死在这里真是窝囊。”虽然嘴里骂的凶可是枪口却降了下来。

  “你们不是为了我死的,你们是为了我掌握的情报死的。”卡利。克鲁兹仍笑的很得意,只是味道变成了吃定了黑杰克。一切尽在掌握感的得意。

  “上帝呀!你们看起来真可怕!他们退了?”卡利。克鲁兹看了看头上的洞和后面陆续进来的佣兵满身血水的惨状咋舌道。

  “没有!”小东尼身上都是血,看来是抢救了不少伤员:“他们只是消失了!”

  “你们一个也没有干掉?”卡利。克鲁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责骂这些家伙:“你们也是号称欧盟的精英,竟然连一个也没有干掉?一个也没有?”

  “那……你们跑这儿来干什么?……”

  卡利。克鲁兹摊着双手环视所有人,质疑他们为什么不去搜查而跑这里来。

  “库塞带着共和国卫队去追了,我们已经暴露,应该撤出这里。”黑杰克指着天空说道:“再过几分钟,北约的飞弹便会带着布什的亲笔签名落进客厅了。”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什么样的技术能在那种电击后仍起作用。”送葬者中一个看上去管电子设备的家伙凑到扳机身上摸来摸去。就差找把改锥将他拆成零碎了。

  “顾不上他们有什么技术了,我们必须现在就处理了这两个家伙。”黑杰克指着我们两个说道:“他们两个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不然会拖累我们。”

  “不!我绝不丢下他们独自离开!”卡利。克鲁兹听到这里一激动,鼻血顺着口水飞溅的到处都是:“我……们……绝不丢下他们独自离开。你们不是说十分想和狼群正面打上一场吗?这不就是机会吗?怎么?怕了?”

  “不!这不一样!现在我们身上带着的东西不允许我们意气用事。”黑杰克挥挥手,身后的军人便转身离去准备撤退。

  “那我们便分开走!”卡利。克鲁兹示意自己带来的手下架起我和扳机用铁链从豁口吊出去。画家万分沮丧的把我身上的钢管两头挝弯,没有任何抽出来的念头,看样子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一次那要命的刑法。

  “如果现在你不杀了两人,迟早他们会被救出去的。你看到了,他们不是你在缉毒时见到的小混混。他们是专业级的杀手,这样的手段都没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把他们两个带回我们的总部,利用大量先进仪品耗上些时日可能会有所突破。”黑杰克指着满地散落的刑具恼火的喊着:“你一意孤行只会玩火自焚!”

  “我已经做好了什么也问不出来的淮备。如果没有办法把他们连窝端掉的话,那让他们会跟着我屁股后面,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也可以接受。”卡利。克鲁兹说到这里没有了先前的疯狂,看着仍在场的其它送葬者成员说道:“不用我提醒,你们也知道。除掉狼群不只是我和你们上司达成的协议那么简单。这也是整个蓝图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和狼群决一死战是你们的任务,你们的宿命!上校!我在前面会作饵吊住狼群,而你们则黄雀后……”

  “而且我也会保证这两个人即使被救走了。也不会再有任何用处。”卡利。克鲁兹说到这里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拿出个盒子取出两支针筒说道。

  “你以前有注射过毒品吗?”卡利。克鲁兹走到扳机身边把冒水的针头晃了晃问道。

  扳机瞪着眼睛看着溅到身上的液体,拼命摆动想要抖落那些在他眼中如同硫酸般危险的东西。

  “肯定逃不过去的!我以为像你们这种过来人会更容易接受现实。我警告你!这可不是那些掺了滑石粉和骨灰的烂货,这是五号。新产品,99。9%的纯度。

  控制不好剂量会死人的。“卡利。克鲁兹看到扳机眼中绝望,明白他知道这么高纯度的海洛因。一但染上便绝对没有办法戒除的。

  “只有LSD。”扳机认命的坦白自己的用药史,狼群中没有人喜欢吸食毒品,但我们这种人总需要什么来麻醉自己,于是LSD这种危险和上瘪性甚至小于酒精的致幻剂便成了所有人的最爱。

  “麦角酸二乙基酰胺?那种没用的东西?来!让我教导你毒品之王美妙……”卡利。克鲁兹听完便摇摇头推掉了针管中过半的液体才给扳机扎上,注射完后抽出针筒随手扔掉,拿起一支新的走到我的近前:“你呢?”

  “尼古丁?”我也接受事实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吸毒过量可不是我喜欢的死法。

  “吸烟有害健康!那东西会杀了你的。”卡利。克鲁兹将针头扎进我的静脉。挤压推筒将海洛因注射进我的静脉,一股快如瘙痒闪电般从针口泛起,然后整个身体、头部、神经便被爆发式地快感电击,除了性高潮式的快感,其他感觉荡然无存……身上所有的痛觉都消失了,强烈的疲悃让我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间。身边的人对话仍能听清,可是到了脑子里又变了番景象。我感觉自己飞上了天空,彩虹围在颈间,星星落到我的背上。我亲吻太阳,月亮握在我手。

  “也许剂量太小了!”卡利。克鲁兹的面孔出现脑海的图画中,丑陋的相貌变得卡通化后显得可爱不少。

  “你不会想要杀了他的!”画家的脸随着声音出现在“木乃尹”的身边,埃及艳后式的打扮看上去更显妖异。

  “明天再给他们加强效果,注射后便永远没有办法戒除了,让他们来救这两个废物吧!”我脑中的卡利笑的太开心,牙齿掉在了草地上。没牙的木乃尹显得恶心又诡异:“刚才有机会的时侯,你应该杀了我!”

  感觉自己被搬来抬去,耳中响起了镙旋浆的轰呜声,片刻后颠簸骤起,脑海中同时出现了方块组成的直升机从翠绿的草地上升上湛蓝的天空。

  “……我们被锁定了……”

  “上帝呀!他们发射肩扛导弹了……”

  “他们不要活口了!”

  “天呀!他们被打中了……快跑!快跑!……”

  “这破飞机能往哪跑?……”

  陷入幻觉的我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一切都是漂在太空……

  “把他们搬到这边来。再给他们一针……”

  “嘿嘿!嘿……”

  脑海中的幻觉越来越混乱,各种画面纠结在一起。最后天旋地转的坠落到地面上摔的粉碎。

  “这家伙口吐白沫抽搐起来了……是不是用药过量了?”

  “也许吧!……给他打吗啡阻抗剂!”

  “什么吗啡阻抗剂?”

  “纳络酮!你个傻货!盒子二层的那个针筒,别拿错……”

  眼中的世界时明时暗,每次恢复清醒,便能看到一片黑暗中扳机挂在我的对面。两个人如同腊肠一晾在简陋的仓库中。

  可是等药效下去完全清醒过来后,身上的伤口便又开始作痛,平静后的风暴格外猛烈,每次都折磨的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每次枪声一响,我们便会被打上针提起来扔进直升机,等醒过来便身上另一个仓库中。也许是转移途中过于忙乱。除了进来查看我们死没死的不上档次喽啰,我巳经难得见到画家或卡利。克鲁兹那个混蛋。

  但随着转移次数的越来越频繁,前来查看我们的缕啰面孔越来越生,直到最后出现了不会说英语的阿拉伯人,我知道没有送葬者的支撑,狼群围而不歼的战术巳经耗干了卡利。克鲁兹手里的人力资源。

  万爪抓心、万刃裂肤、万蛆噬骨,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永远没有放对的时侯。身上所有关节都疼,浑身冒虚汗,眼泪鼻涕横流,从骨缝钻透全身的痒麻让我威觉自己体内长出了一窝窝的蚂蚁,我甚至感觉不到流脓的创口应有的剧痛。

  毒瘾发作了!我抽着鼻水哀嚎着,边上同样翻滚哭喊的是扳机。如果说前两天画家等人加诸在我身上的刑讯令我痛不欲生,那么现在我连这种感觉都没有了,脑中除了针头已然装不进生死二字了,我知道自已愿意付出任何东西求得一针解脱。

  “看这儿!”卡利。克鲁兹的声音近在脸前。提头看去目光却只固定在一样事物上,那便是一支充满液体的针管。

  “给我!”我们两个像狗一样扑到他的脚边,想揪住裤管向他身上爬去,可是手还没有碰到他的鞋帮便被边上的画家一脚踢飞了。

  “我只有一支!”

  “给我!”

  “给我!”我和扳机同时再次扑向前,同样再次被踢回来,然后两人为了争取优先爬到卡利。克鲁兹的面前得到毒品无力的推搡起来。

  “我就知道这东西会有效!”卡利。克鲁兹亲了亲手里的针管,指着我们两个笑道:“看看!看看!再过两天我的狗窝里就会多出两条听话的看门狗。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酸的淌血,可是身体却低贱的仍爬向那支毒品。

  “迟早你们会招的。我没有说错吧!”卡利。克鲁兹拍打着我的脸颊嘲笑道:“早知有今天,还不如早点说省了那些皮肉之苦。”

  “他说了你便会放过他吗?”画家一脸不相信的讥讽道。

  “当然……不会!”卡利。克鲁兹把针筒扔到地上看着我们两个为了一支毒针厮打得头破血流淡淡说道:“但至少不会让我损失这么多的人手。”

  “我最讨厌毒品,原因便是它可以如此容易地击倒最优秀的勇士。”画家无趣的摇摇头:“过几天给他们把刀子,就算把他妈领到面前,他们也会听话的割断母亲的喉咙。”

  画家的声音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脑中的混沌。母亲手捂喉咙倒在我手持利刃下的画面重现在我眼前,那片血红色重新弥漫了我的眼晴。手沾亲人鲜血的梦魔碾碎了我的灵魂,我停手任由扳机抢走毒品躲进角落,既使身体再痛苦也及不上灵魂折磨。

  “刑天!抢东西还会失败,我对你太失望了!”画家凑到我近前捏住一块伤疤的血痂猛地撕掉,可是预期中的惨叫并没哼出现令她大感意外。

  “失望……”我喃喃的重念出这个字眼,脑中同时出现了母亲惊恐对上我刀尖的眼神。

  “我不能再令人失望!”我知道无法抑制自己对毒品的渴求,这种欲望太强大甚至令我恐惧,更要命的是这种渴求会随着毒瘾的加深而增强,迟早会压垮我。

  “没错!你不能再让我失望了!”画家以为我是在对她说话满意的拍拍我脑袋赞赏道。

  “也许有一天我会支持不住,不,我想是很快……”我缓缓的撑起身子站身子:“快到等不及队友前来营救……但我要告诉你,我已经令我心爱的人失望过一次。那决不会再发生了……”

  “快拦住他!他要自杀……”画家看我边说边向后退,领悟到什么猛然向我扑来。伸手便抓我的下巴,捏着腮帮一摇便卸开了我的骨环,扒开下颚向里面张望起来。

  “狗屎!”看到我嘴里耷拉着的碎烂舌头恼怒的一跺脚:“他嚼舌了!”

  “什么?”卡利。克鲁兹也赶紧凑了过来,看到我满嘴血水冲他笑的充满胜利之意,恨极的将手里的拐杖摔在地上指着我身后的士兵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个废人都看不住。竟然让他咬断了舌筋。这下好了!省心了!再也不用问他了,这家伙本来就被割过喉声带受损吐字有问题,现在舌头也断了,别的……”他看了一眼我手上被电炭化的伤口和痉挛成一团的手指:“别的办法也要过上几个月才有可能……干!干他妈的!……”

  “呵呵!……#@#%%#……@@#@@ %……”我想说:这下就是我毒瘾发了,想说也没有办法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可是从掉了下巴满嘴血的嘴巴里出来便成了“呜呜”的含糊声音,也许是毒瘾的缘故,我咬烂自己的舌头竟然没有疼晕。甚至连分散对全身蚁虫穿蛀的裂心噬肤之痛都没有压过。

  “他的舌筋没断完也差不多了,短时间内没有可能恢复言语功能了。”军医掰开我的嘴用手电筒查看了半天沮丧的摇摇头。

  “也许我们找个声带震动检测装置,多调调也许仍有可能。”身后仅剩的几名佣兵中比较有经验的低声建议。但卡利。克鲁兹没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医务兵为我接驳几近断掉的舌头。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他才漠然的对画家说:“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可以随你的意折磨他,但绝不能让他死掉,让他活着直到我把他在中国的家人和爱尔兰的情人都抓到他眼前。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辙了!”

  “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身边的佣兵听他一说马上冲上来提醒但被他打断,只有画家一扫多日来的无聊表情,欢天喜地的准备去了。

  “既然他决定誓死不让他的队友失望。那希望这些队友值得他牺牲如此之多……”说完卡利。克鲁兹看着边上躺在地上失去知觉沉浸在海洛因带来的快感中的扳机。

  “拔掉这家伙所有的牙,我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这种情况。幸运的混蛋!爽成这样一定不会感动痛。”卡利。克鲁兹冷笑一声扭脸走出了房间。同样满嘴鲜血的我和扳机被分开带走了,我不想知道他被带到哪里去了,虽然他身份令我恶心,但仍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关。

  “我等这一天,等得都不耐烦了。”画家前面领路,我被两个人架着从仓库转到其它掩体。出了门才知道现在是晚上。

  身后是重兵把守的基地,眼前是一望无限的戈壁沙丘,晨晓前的夜静得可以听到沙子摩擦的声音。

  脚尖拖地死狗似的从沙面上滑过,细如滑粉的沙粒从皮肤上擦过,轻柔如女人的抚摸令毒瘾发作万蚁钻身的麻痒舒服起来。正晕晕沉沉中猛然心中惊跳,脊梁沟一股凉气升起。如被凶物窥视的感觉油然而升。我虽然眼迷目昏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可是战斗的本能让我知道某人在某处正用武器瞄准我。

  让直觉引导思想!从还未加入佣兵便从屠夫那里学到的第一个要诀。多年来无数次将我从死亡线拽回的经验,让我把视线投向了隐藏在远处沙丘的阴影中,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那个杀手就躲在那里。

  是谁?我疑惑的问自己。应该是狼群的人!是屠夫?不是!杀气不够。是快慢机?不是!快慢机已没有了杀气。也许是刺客或狼人吧!我在心里念念有词。

  “射杀我!我不怪你!”我朝着杀气传来的方向拼命挣扎着挺起胸膛,吱晤不清喊话,可是已然没有办法清楚表达了。

  也许是错觉,我感到那股杀手越来越强。甚至割痛了我无比敏感的皮肤。我不知道是谁用轮瞄着我,但我知道他有多想杀了我,可是他压制自己……

  “那个方向有什么?查看一下!”画家很聪明,发现我的不对劲便立刻下令。那股杀气在她手指抬起的同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来了,是吗?”画家等一无所获的士兵提枪回来,走到我的近前看着我双眼问道。

  “呵呵!呵呵!”我流着泪水笑的无比开心,笑声从嘴里的血水中钻出带着一股湿气喷到画家脸上。

  “呵呵!呵呵!”画家看着我同样笑得花枝招展。然后猛地凑上来含住我的嘴唇大力把我嘴里的血水全部吸走,一口咽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我笑道。

  “既然他们来了,就让他们看看你为了保住他们的屁股付出了多少,免得他们也不知感恩,一枪把你解决掉,让你老婆做了寡妇。”说到这里画家将拖着我的头发将我扔到基地前的沙地上回头向身后的士兵吩咐了几句后,便看到两名士兵利索地爬到广场前的大门上忙碌起来。

  过了片刻。两人大汗淋漓的回来复命时,我依稀看到大门上垂下若干绳索在风中晃荡。画家如大将般背着手架到大门前指着垂下来的绳索,故意放大声音对着夜色中的沙漠说道:“我要把你吊在这里,让他们看着你流血,看着你受罪,看着你的尸体被风沙一天天吹干。我要他们自己跳出来救你,我要他们自己送到枪口上。”

  说完,便拉过一条绳索指着上面的细如贡香的弯钩在空中晃动着喊道:“我要用这些钩子穿过你的皮肤和骨头,从四面八方使力将你拉起来绷在大门中间。你不能动!因为你任何动作都会打破其中微妙地平衡引起连串的反应。会让你爽到死的!”

  数十条细钩穿过了我锁骨,肋骨,脚掌,后背,将我像拉风等似扽离了地面半米高悬在半空中。穿刺身体时我并没有感到疼的无法承受,但绳索绷直将我提离地面后,那种五马分尸的痛苦轻易的将我击倒。我竭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因为这样能将撕裂地痛苦减至最低,但没有毒品供应的身体无法抑制的抽搐和瘙痒却无止境的将我送入扯碎的深渊。

  如果只是被这样吊起来的话,其实比将我一个人扔在那里毒瘾发作还要好一些。至少其它加诸于身的疼痛,或多或少可以冲淡毒瘾发作那要命的痛苦。因为那该死的东西让我感觉自己从意志深处逐渐变得孱弱,而身体上的痛苦反而今我更坚强,让我从灵魂深处涌起与之抗争的坚强勇气。如果让我选。

  我宁愿被这样吊着也不愿身上的毒瘾削弱我的意志。

  可是等到天色放亮后,太阳照到身上便成了另一番景象。

  钩索的绳体是羊皮做的。画家让人浇了水在上面后,这东西便随着干躁开始收缩,我的身体开始向四面八方拉的骨节直响,扯得像皮球一样滚圆。如果不是画家让人不停在上面浇水,我被拉爆尸是迟早的事。

  而皮下的铁管这时也派上了用场,在我毒瘾不发作时,画家便让人向里面灌热水,烫的我刚挣扎便扯的骨架裂痛晕死过去,然后再被高温重新烫醒,等到了时间后毒瘾又会如约而至。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包裹在其中压榨,恨不得挤干我身体里每一滴灵魂。但内心深处得知对面的沙层下便隐藏着自已的伙伴,那种期待和激动成了支撑我最后意志的柱石。

  “他快要死了!”画家走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身上的钩索,其连接着的皮肉立刻被撕开更大的口子:“如果是朋友!

  你们应该给他一枪,解除他的痛苦!“

  无有人回应她的声音,画家点点头给我身上的钢管加了点热水便又退回了搭好的凉棚中去乘凉了。

  脚下的沙漏再一次被倒转过来,时间推动着银色的沙粒落下。沙漠里的风连尝起来都透着干味,原本流血的伤口,不用多时便开始发白干裂,得不到水分补充的我很快在烈日的照耀下干瘪下去。缺水中暑的感觉有点像喝酒喝多,心口发闷、脑袋发晕、恶心、便要昏过去,却被背后突如而至的鞭子抽醒。

  只能断续看着太阳一点点努力爬到了正头顶,而这时既然痛的我脱肛,下身也没有一滴尿液体让我失禁了。

  画家再次走出凉棚来到我的近前,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回头冲门外大声叫道:“他撑不过去了!他需要点水!只是一点点水而已,也许就可以让他撑到你们展开行动的时候。想一想吧!”

  说完,翻转沙漏重新向回走,当我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时,我看到远处对面的沙层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我视线骤清,心也猛然提到了喉咙,四下张望周围的士兵是否也发现了那片沙下有人。可是那些家伙似乎比我更不耐热,一个个手搭凉棚,在滚烫的热沙中来回踱步,并没有注意到沙面微小的变化。

  “幸好!”在我为这位仁兄庆幸的时候,紧接一丝金光从那沙面下露了出来,是一绺金色的发丝。这下可好就算不被发现也难了!果然,身边的士兵也被丝反光闪到调转枪口对准了那里。

  缓缓地!一个男人从沙层下站起了身子。牛仔!那个疯狂的德洲小子!提着枪向我走了过来。

  画家阻止了士兵上去捉拿他的行为,让他走到了我的近前。牛仔拿出军用水袋的吸管放到我鼻子下面让我吸吮,可是当他看到我张开嘴露出肿大到几乎堵住喉咙的断舌无法吸吮后,他掏出军刀切开了自己的隔温服抽出水袋捅了个洞,把带有他体温的液体倒进了我的口腔。

  我恼怒的看着这个疯狂的小子,无论如何张口使劲都无法吐出支言片语,最后急的泪流满面摇晃着身体想要下来揍他一顿。

  “别激动!兄弟!”牛仔把水缓缓给我喂完,抬手擦擦我的嘴角摊手耸耸肩说道:“嗨!这是我欠你的!记得吗?柬埔寨!我们只是扯平了而已!我可不想下了地狱还欠你人情……”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一簇血花,牛仔胸口漂血的倒在了黄沙中。多日不见黑杰克慢慢的踱到了牛仔的身边,伸手拨开他放在腰间的手,那里有巳然满排进攻型手雷,而第一颗已然拔掉了保险。

  “他是好样的!”黑杰克将手雷从牛仔手里挖出来,随手扔到了远处的沙丘上。看着暴起的黄烟,扫了眼仍是波澜不兴的沙海对我说道:“只是有点疯狂!”

  看到我虽然激动却无力的挣扎后,补充了一句:“他冒死给你水不是让你有劲寻死的!他妈的一群疯子!”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1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乘风而来



 我不知道有多少兄弟隐匿在周围的沙丘中,希望他们不要再因为我而暴露自己,牛仔的冲动行为作为朋友让我感动,作为军人让我……必竟他的行为百分百没有经过带队者的授权。如果他没有阵亡,回去被毒打是少不了的。

  可惜……他连挨打的机会都没哼了……多希望那颗手雷炸开……

  “你的朋友再也没有一人愿意暴露自己了,哪怕只是射你一枪,为你解除痛苦。”天快黑了,等待一天没有收获的黑杰克用脚沾了沾衣摆流出的血水,踢了踢边上牛仔的尸体:“也只有这家伙算是你真正的兄弟!”

  “@@##x!# !@ ”我张嘴骂了几句他听不请楚的脏话后冲他挑眉冷笑了下,比起以前我已经善于利用表情来演示内心的想法。所以他肯定能领悟我告诉他的信息:牛仔不会白死,他会死的比牛仔悲惨十倍!而我得到的回应除了一巴掌外,还有就是一支泛着银光的针头。

  “妈的!敢瞪我?我要把毒品打在你的舌筋下面,让你好好”品尝“一下!听说爽的要命!怎么样?一天给你打三次,我够朋友吧?”黑杰克从画家手里夺过针筒掰开我的嘴,将针头扎进肿胀的舌根断裂处。过急的推速造成的胀痛使得口水泉涌顺着嘴角不住淌下,但一阵极乐顺着舌筋传遍了全身最后在脑海炸开。即使吊在半空、身绕火焰,仍无法阻止我晕陷毒品带来的幻境中。

  24个小时的暴晒,即侯天气不热,即使画家后来给我挂上了点滴、输上生理盐水。仍干得我内脏起皮。等到夜色降临前,沙漠里的风猛然如失控地野兽咆哮起来,刮起的沙尘越来越多。等到血红的太阳离视线极处沙丘之顶仍有三尺的时候,淡淡的雷鸣声从天边传来。起初有如沙锤摩擦继而转如万头狮虎在荒野嘶吼。一条黑线从天边展开来奔腾而至,渐渐黑线长成一堵土墙,等可以看清楚的时侯己变成了沙山迎面砸了过来。

  身前还是万里无云的世界,百米外巳变得暗无天日。狂风卷起地“沙毯”将天地裹了个严严实实。夕阳投照在厚实的空气上,整个天空和地面都变成血红色。那是中东最暴虐的君王——

  沙尘暴!

  身边的士兵看到迎面撞来的沙墙赶紧捂着脸背过身,呛人的土味引起的呕意还没有尽情发挥作用,巨大地沙山巳然砸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我无法呼吸,嘴和鼻子里灌满了沙子,沙粒如防暴弹一样。隔着眼皮也能打痛眼球。如果不是门杆扯住,伸展开来的我差点像个风筝被吹上天。据说水平能见度小于1公里为沙尘暴;水平能见度小于500米为强沙尘暴,而现在我眯着眼看竟不到自己的脚,片刻间牛仔的尸体已然被黄沙埋住了大半,落在我身上的沙子重量使得钩住的肌肉无法承受多处扯裂,差的眼前发黑却晕不过去。

  “咳!咳!……咳!……把俘虏押回来!……快!”黑杰克咳嗽着在不远处发着命令,近在咫尺的士兵忙着用颈间地方格布中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风。在他忙碌间牛仔身边的沙地突然鼓起几个沙包,数个黑影猛的从沙中窜出,最前面的大个子伸手扣住背对他的士兵脑袋猛力一拧扭断了他的脖子。在他缓缓放平尸体地同时。另外三人中一人托住我的脚,一人跳起身手中银光闪过,所有钩在我身上的皮索瞬间断裂,失去支撑我像条大便一样瘫落在别人的怀里。

  “是我们!刑天!”快慢机的声音仍冰谅的冻人,但却烫的我心头火烧。

  “唔!唔!”我揪着快慢机满是沙粒的衣领满肚子话倒不出来,只能趴在他胸口失声痛哭起来,可是眼中却挤出任何汁水。

  乘风沙而来的还有三个人。他们脸上裹着防沙罩看不清脸孔,但从身形上看似乎是屠夫、狼人和队长。其中狼人背起地上牛仔的尸体转身两三步便消失在沙幕中,而屠夫在队长的掩护下跪在地上掩埋着什么。

  “包上衣服!时速上百公里的沙尘暴能剥掉你的皮。”快慢机小心地握着我的手拿出军用雨衣将我包裹住抱在胸前对前面的屠夫和队长打个抬呼扭脸便跑。

  “人呢?人呢?……那边……”身后一边喧哗声中枪声响起,无数子弹艰辛地击穿沙幕从身边飞过,听着弹头摩擦风沙的“噗!噗!”声,让人替那些小铅丸感觉疲累的。

  沙面上的足印几乎是前脚抬起。后脚便被狂沙填平,根本不用担心后面的人能顺着脚印兜上来。屠夫埋了几颗地雷。炸翻了几个人后枪声顿了片刻便没动静了,不一会屠夫和队长狼狈不堪地看着手表里的定位仪从后赶了上来。其中屠夫更是手捂着肩头边走边掏出药箱拿出止血药向衣服里塞着。

  “妈的!那群王八蛋怎么这么有钱?用的全是穿甲镖弹,这东西什么时候研制成功的?”屠夫用手指捏着从内里挖出来的一根铅笔芯粗细的飞镖上下打量,确定没有上毒剂后扔给了队长,拿块布把衣服上的弹孔盖住防止飞沙进入后抬头看了看我,追上来伸出满是血水和药沫的大手拨开我的眼皮查看了下意外的叫道:“哟!没死呀!让我看看!有没有没伤到脑子伤到屌?你小子挺耐操的,我还以为大伙是来替你收尸的。怎么样?撑了几天?都说了点啥呀?有没有把你二十多才破身的事讲出来呀?……”

  队长把嘴里的沙子吐干净从后面拍了拍屠夫,和他调换防守位凑过来同样先查我瞳孔放大了没,等看到我通红的双眼后点点头拍拍我肩头问道:“扳机呢?”

  我张口吱唔了半天也没哼出个所以然,队长看到我嘴里悲惨的“境遇”。禁不住皱皱眉叹了口气揉揉我的脑袋红了眼晴:“你受苦了!孩子!”

  我缓缓摇摇头,颤抖的抬起手指了指前面奔跑的狼人肩上的牛仔后狠命的捶打起自己的脑袋,无尽的自责和负罪感像扒皮尖刀,剥掉了我熬过如此多磨难换来的尊严。

  “牛仔的死不是你的错!他们对着沙丘扫射的时候击中了他,谁也想不到这些人有这种复合子弹,他负伤在先撑不下去了。”队长捏着手里无坚不破的钢镖摇摇头:“他本来想带你一起走的。”

  我没有说话,虽然队长手里有令人信服的证据。可是我无摆脱自责的阴影,如果不是我被俘不会有这些事了。

  “噤声!”屠夫突然从向后面伸手顶了顶队长的屁股,队长忙对我轻吱一声拍了拍前面快慢机的肩膀。快慢机赶忙同样拍了拍前面紧贴着的狼人的肩膀,让他把扳机的尸体放下来警戒。

  “追兵?”队长顾着和我说话没有察觉到异状,抱着枪勉强打量着几米外围墙一样的沙幕。

  “不知道!”屠夫边警戒边把自己手里那把已然精筒得和树枝差不多的HK21的供弹口防尘罩和出弹口弹壳收集器捏了一遍,这种天气太容易出现供弹不畅了。

  “那个方向有人员移动!”快慢机手里使用的也是加利尔的SR99狙击枪,以色列这个“沙漠中的绿洲”设计的糙货在这种天气下要故障率要低很多。

  “武装分子?”队长抱着的是一把装了30发弹匣的M14狙击枪。比较奇怪的是枪身上装的不是锁死的快慢机锁而是快慢机柄,所以这把枪也可以调成全自动模式,但M14的枪身过轻,7。62MM的弹药威力又过大,点射都会引起枪口弹跳过剧,严重影响着弹散布,何况是全自动模式。从老得掉色的枪托上看,这家伙可算是有年头的老货色了,估计是队长以前在美军服役时的武器。

  “不知道!”快慢机看看狼人。这家伙是非人类,有时候能解答各种怪异的问题。狼人用指弹了弹蒙在鼻子上的防尘巾和护目镜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告诉我们这种天气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况特殊,北约盟军攻打伊拉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世界各国的特工为了各种目的已经开始重新渗透回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在这里遇到什么人的可能都有!”队长小心翼翼的轻声低语,如果不是看着他的口形,我甚至听不到他说话。

  “嚓!……嚓!……”极轻微的几声细响包裹在风沙中传来。其中还夹带着几不可闻的血腥味。声音虽小但在我们却惊如天雷、亮如明灯,所有人立刻明确了对敌人所处的位置。他们就在我们的斜后方,刚才快慢机竟然指偏了些位置。

  这些人的潜行功夫出人意料的高超令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快慢机从口袋里拿出了救命时才用的“最后挣扎”给我扎上了,看样子是大有不一定能保住我的觉悟。药力压榨出来的潜能给了我有限的活动力量,接过快慢机递过来的GLOCK18冲锋手枪。这支我平常最看不起的“纸”手枪现在拿在手里却有千斤重。我伸手指了指狼人胸口插的进攻型手雷,表达了我的最坏打算。我绝对不会再让人俘虏我第二次了!

  “向我保证!除非我们都死光了!否则不要用这玩意!”

  狼人得到队友的默许后把手榴弹递了过来却被快慢机一把劫在手里。同时被握住的还有我肿得和萝卜条粗的手指。

  “向我保证!”快慢机视线向下了眼我身上不堪入目的伤口,再次坚定的要求道。

  “嗨!中国硬汉!给他再看看你的舌头!说废话不挑时候……”屠夫嘟囔着拍拍快慢机握在手榴弹和我手背上的“关心”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快慢机看了看我的眼神,无奈地松开了手,而我也在药力的进一步催动下依在牛仔的尸体勉强坐了起来,将牛仔的无线电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兄弟们!你们应该来看看这个!”屠夫不一会便重又摸了回来。绕过快慢机凑到队长身边比着极指向背后点了点。所有人都被屠夫脸上的惊讶给吓到了,什么事情能让屠夫意外。

  在队长的掺扶下跟着屠夫越来越摸近声音传来的位置,迅急的风沙也掩盖不了那股粘稠血腥味。还没看到预料中的尸体,脚下的沙子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仅是一步之隔!猛然大片的尸体挤破沙雾暴露在大家眼前,十数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沙面上。死状极惨!五脏六脏粘满了沙粒像沾了芝麻的年糕散落一地。

  狼人小心的上去翻动几具尸体查看了一下,满怀忧虑地低声说道:“手、喉、心、肺、腹,所有和握枪用手相连的组织全部一刀切断。这些家伙连抠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

  “腿部的跟键是最先被割断的。”狼人边说边翻开尸体。

  指着尸体嘴里的沙土:“这些家伙是埋伏在沙面下,等这些人到来时突然袭击。相当冒险!相当有胆量!他们向西南边去了……”

  “如果他们这么有胆量!你说他们会不会留几个人躺在尸体下面等着我们?”屠夫没听狼人说完便接了一句。没错!如果我们能察觉到他们的话,那他们也一定能察觉到我们。这些死人应该是黑杰克从基地里派出来的追兵,这些神秘的家伙虽然帮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但从他们人数、手法、功力,如果惦记上我们几个,那可是凶多吉少!

  屠夫话音一落。我们几个全如冰雕泥塑般定在了那里,连喘气都不敢了!

  “怎么办?”也许是受伤过于虚弱,没有自信如惊弓之鸟地我大气不敢喘的打手势问道。

  “原路撤回!”队长向后挥了挥手下命令道。

  “但他们在我们的路线上!”狼人和我们后退了些距离指着尸体的方向:“如果我们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要跟在他们后面,没人喜欢被搞后庭!”

  “我们不能跟在他们的后面!”队长斟琢了下指着原定路线偏东的位置说:“我们走这个方向!”

  “那样的话我们就走到雷区了!”快慢机很清楚这次行动地地形。

  “我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队长点点头:“现在有比地雷更难应付的东西出现了!”

  “噢!那带上这些人的水和给养。”屠夫看了看我和牛仔的尸体无奈的点点头,看他满脸可惜的样子是很想和这群人较量一番。

  瓦尔马拉69(VAIMANA69)是一种最令人生畏的地雷。5只“角”从它的头部伸出,看上去就如同微型机器人一样。无论碰到那支“角”,在爆炸装置驱动下,“瓦尔马拉69”会弹跳到你的腰部位置,然后爆炸。1200块致命金属碎片向周围50码的区域扩散,附近的人非死即伤。

  而现在,这些长的和水雷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排在厚重的黄沙下,为了防止沙尘暴太大把地雷吹走,伊拉克武装甚至用水泥浇铸了地基,然后把地雷放进水泥墩上挖好的坑里,然后拉上铁丝网成排横跨数百公里的沙漠。在滚滚黄沙中依稀如无边的汪洋。

  “这可不只是几种地雷而巳。”狼人低头看了眼抬头说道:“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铸铁雷到最先进的塑料雷。这可是数代同堂的大聚会呀!”

  “我们过得去吗?”我指了指他们身上少的可怜的装备用手语问道。为了便于隐匿他们携带的东西实在有限,空手走雷区不是找死嘛。

  “不打无淮备之仗!可是你们中国伟人毛泽东的十大军事原则之一嘛。”狼人听到我的话笑了,从干瘪的背包里拿出一双拖鞋一样的东西套在军靴下面。然后扯出一根线接到自己的手提电脑上,显示屏上便显示出从他脚下有什么东西向四周一波一波泛开,然后波纹荡过的位置。大量红白亮点星罗密布的浮现在标淮的坐标格中。

  “左脚金属探测!右脚化合材料探测!”狼人指了指两脚说道:“新式探雷器!对付这里小菜一碟。如果接上卫星扫描反馈做出三角矢量定位,准确率能达到99%。估计2015年才会批量上市。跟紧点!”说完径自掏出军刀配着刀鞘切开钢丝网开始向前走。我感觉身体的痛苦随着活力逐渐增长,这都是那针药在起作用,我扶着快慢机甚至巳经可以走在一条直线上了。

  剧烈的沙尘暴刮了五六小时开始转弱,顶着要命的狂风过了数道雷区的我们逐渐能够看远一点后都楞住了。我们大家仿佛就站在一块地雷栽成的稻田中,无边无际的地雷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

  “听说伊拉克有三千万颗地雷。不会都给我们遇到了吧!”屠夫挠挠头看了看队长。这么大的雷区,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不愧是积攒了百年的家底!

  “这里只是个小雷区!看!前面已经没有钢丝网了!应该就快走出去了!”队长很乐观。

  “一个小时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屠夫拿出水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如果不是这么多的水资源顶着,我们早就被风暴给刮干了。

  “上帝呀!这是什么?”队伍最前面的狼人一直在小心的较对坐标上地雷的位置,因为这里是旧战场,所以各种弹头破片满地都是,金属探测器的精确度受到了不少的影响,不断的误报周围有雷,让人不敢贸然下脚。

  “什么?”队长和大家都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伸着脑袋向显示屏上看了一眼。除了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不太清楚!”狼人不断的调试着机器,以为是机器的故障。等重起了电脑数次,图案仍是如此后,他再次惊叹出口:“不敢相信!”

  “是什么?地雷吗?”队长小心的走到狼人身边,他脚下的探雷器不连电脑只会闪光报警,但“有地雷在旁”的红灯却一直闪着。

  “不!是尸体!”狼人用脚尘使劲向下面踏了踏说道:“好大一片!这规模最好有上万人!”

  “这里是战场,也许是阵亡的士兵!”屠夫轻轻拨开沙面露出下面地雷的天线说道。

  “阵亡上万人?”狼人指着图示精确划分后的骨骼图说道:“这里面有不少孩子的骨架!看这些浅位置的死人,说明这些人被埋下去的时候还有气。”

  “那就是万人坑!又不是没见过!伊拉克在这些年,失踪了30万人。”屠夫瞥了他一眼对他大惊小怪视为无知,等发现队长也一脸恐惧后无奈的说道:“卢旺达天天死万而八千的,在这里激动啥。”

  “不!我不是怕这个!”喘了口气指着天边说:“要下雨了!”

  果然在沙尘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沙尘暴还伴随着雷暴雨。一道道闪电,亮得耀眼,一个个炸雷,震得人胆战心惊。

  “下雨不好吗?还能降降灰。大家走快点!”屠夫一脸轻松。

  “笨蛋!沙漠是个大平地,闪电打下来专击电阻低的东西。现在我们脚下的地雷群这么密,对于天上的雷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铁板上。难道你喜欢站在这里等人家劈吗?”队长一脸焦急的拍起了大腿。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2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
 “SHIT!”大家趴在沙面上抱着头,闪电击中了远处地面上的饵雷,半个雷区同时被引爆,半公里的地雷一起爆炸可比巡航导弹猛多了。大量的奇怪东西从天而降,抬头打量发现竟然全是些包裹在塑料袋中的尸体,风沙如此之猛仍难吹散破开的包装泄出的尸臭。

  等一切过去从尘堆中抬起头才发现,远方爆炸处已成了巨大的沙坑。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在坑沿,各种奇怪颜色的液体把黄沙染成了残忍的画作。

  “这是什么东西?”狼人低下身想去摸地上黑色油状粘液,却一把被队长给拉住。

  “别碰那东西!”队长拉住狼人后缓缓低下身去,拿出化学试纸沾了点皱着眉头说遣:“阳性!这些是化学药剂。”

  “看来说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武器不算冤枉他们!”狼人利用靴子上的金属探州器从死人堆里找到一颗炮弹模样的金属物件,里面正向外溢流着少量绿色的刺鼻液体。

  “算不上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这些东西看样子像是化学炮弹或火箭弹的内芯,从锈蚀到这种程度来看。应该拆下来埋在这里多年了!”队长指着远处被狂风吹掉掩沙暴露在空气中的地下工事,里面堆放着更多的这种木箱:“这里在第一次海湾战争时应该是个炮兵阵地的后方供给战,现在围上地雷用来埋死人和炮弹。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两伊战争时期,伊拉克没少把这种炮弹打到伊朗去。”

  “他们没少用这东西镇压库尔德人暴乱,眼前这些都是小意思!看样子几年封锁把萨达姆给穷怕了,唯恐美国借化学武器之名再来找麻烦。索性把这些东西都拆了扔这儿晾着。”队长让大家绕着工事边上的壕沟走。据说当年伊拉克满地都是这种流溢黑金的地沟,黑乎乎如水渠般的地沟中曾注满的石油,伊拉克人曾用烧石油释放出浓烟的办法来躲避空袭。

  “我们走得就像蜗牛!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走出这片大坟坑?”屠夫低头看着脚下面露出来的塑料化肥袋:“搞屠杀还不想让人知道就应该把坑挖深点。妈的!包上塑料布埋,没有一点降解常识。”

  “尸体埋到这里费时费力,干什么这么麻烦。”狼人把屏幕上细分的种类忽略,但太多的杂物影响过大,好半天才敢向前移动几十米。

  “估计是运尸体的尸袋吧!这些人有可能是死在化学武器下。不用东西盛着谁敢抬?”屠夫跨过地上露出肋骨的小女孩尸体,本待落脚却发现脚下面有块异样的突起吓了一跳,赶忙迈大步子让过那块奇怪的地域,由于步子过大控制不住双腿,劈叉跌坐在了本不愿践踏的幼女尸体上:“操!谁敢来这里找人?联合国核查小组也不敢?CIA的间谍都要三思而后行!”

  大家听着雷声越来越近,仿佛在追赶着逃跑的沙尘暴,空气中风沙开始变成的更稀薄。走着走着便突然跌出子沙毯的包裹,回头看巨大的沙墙界线分明的向远处奔去。而我们则像破了洞的水袋里掉出的金鱼一样摔在了清新的空气中。

  眼前豁然清朗的冲击让全队的人都难以适应,忙停下来揉揉眼重新认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才发现从沙尘暴中走出来后竟然紧接着的便走进了大雨中。但强风中那雨水不是垂直往下落,而是速度像箭一样飞快的与沙漠表面平行着飞快掠过却没有落到地面上。吓人的雷雨云使尽吃奶的力气挤出的水滴,在干的冒烟的沙漠空气穿过,来不及亲吻地面便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伸手在空中捞了把潮湿的空气,队长面带笑容的笑道:“好!还好!只是一场雨而巳。我们真走运!”

  “碰到这种怪天气,还走运?你脑子坏了?头儿?”屠夫接替快慢机的工作将我挟着。拍打着屁肌上的尸虫听到队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伊拉克是雨季沙漠气侯。这种时侯下雨已是客气了,没让咱们赶上下雪你就知足吧!”快慢机活动一下酸麻的胳膊看了我一眼:“海湾战争时英国佬曾经在伊拉克的沙漠里遇到大风雪,措手不及冻死不少人!”

  站在沙丘上巳然可以看到远处戈壁上成片低矮地灌木,看着被雨水洗涤过的青明天空,一丝阴影浮上了所有人的心头。

  如果沙尘暴这么容易便过去的话,追兵出动直升机很容易便可以按我们的移动速度推测出半径找到我们。

  “没想到预测出的沙尘暴这么短时间便结束了!我们必须马上加快速度,尽量在搜索队赶上来前赶到北纬36度以北的禁飞区内。但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按原计划从村庄附近路过了!”

  队长的话告诉我。现在我们是在向北前进。

  “不走平原?难道我们进山吗?”狼人满脸惊讶地伸手指着左前方说道:“那个方向?你一定是和我开玩笑。”

  “我明白!我明白!”队长摆摆手压下狼人的话:“我们当然不走那条路,那边山谷里的地雷上下三层比石头疙瘩还多。”听了这话,狼人才脸色稍缓和一点,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队长对着地图看了半天说道:“我们要不惊动任何人地绕过摩苏尔。”

  “但原定的路线不是……再向前便可以走出沙漠池区。”狼人指着已然可见的沙漠边界再看看笔记本电脑上的图案说:“如果绕过摩苏尔我们就要再走几十公里的戈壁。我们没有问题,但刑天不一定了。”

  “我知道!但原计划可不是才不到四个小时沙尘暴便结束!”队长抬头看了看黑下来的天色说道:“我们行进的距离太短了。我们可以让鹰眼趁黑驾机来接我们!但对方便会放弃搜索。我们就没有机会救扳机了!”

  “他们出动了!”队长的话音明落,无线电里便传来了恶魔的声音。

  “出动多少人?”所有人听到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都顿住了。只有队长一个人接话问了一句。

  “四面八方派出去的人不少。至少有三个机步营!十架直升机!”恶魔的声音再次传来:“基地里只剩不到两个连的卫兵了。”

  “等一会儿!等他们的人离开基地再远些。再行动!”队长看了看手表:“我们有多少直升机要应付吗?”

  “三架!一架云雀!一杂小羚羊!一架超黄蜂!”恶魔说话时停时顿,看样子身边有一直有人来往似的。

  “都是法国货!”屠夫喷了口痰在地上。

  “你对法国有成见?”公子哥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你喝法国酒,吃法国菜,睡法国姑娘的时侯怎么没听你叫唤?”

  “你……”

  “你伸手向法国人收钱的时候怎么见你对法朗有成见呢?”公子哥抢断屠夫的话一通臭骂。看来距离不但产生美,还壮胆!当着面从没见公子哥这家伙敢这样和屠夫呛声。

  “你个高卢鸡屁股敢骂我!老子把酒瓶塞你屁眼里……”

  “闭嘴!骂起来还没完了!”队长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废话这么多!快走!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追上来了!”

  “嘿嘿!”那边恶魔偷笑了几声便收住。严肃的低声道:“我们去了!”

  “上帝保佑你!”队长在身上画个十字,为恶魔他们祈祷。

  “还是留着他保佑你们吗?我们这里又没有飞机追着屁股轰我。”恶魔说完这一句便没了声音,却引得其它人一阵的臭骂。

  看着仍精神奕奕的同伴,从他们的说笑间仿佛有股活力从他们身上传进了我的躯体,四肢随着那股感觉的延伸竟然聚起了丝丝力气。

  “感觉好点了?”屠夫看我的腰杆竟然挺直了点拍拍我的肩头问道。而我只能点点头:“那一会儿止痛剂药效下了你可别叫唤!”

  该死的屠夫!还是老样子!一张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听他一说,我心脏马上跳得比V8发动机还快。虚汗顺着额头流下扎得脸上的伤口火烧般疼了起来。

  “不过,REDBACK那小婊子让我带来了一个比止痛剂还有效的东西。”屠夫说完只听“咔嚓”一声,我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低头看去我心头一热,银光闪闪中是包裹着母亲发丝的手镯扣在了我跳动微弱的脉搏上。我抠了抠堵鼻孔的血痴把凑到手镯上用力嗅起来,似乎有股淡淡的青瓜香气透过铂全上雕镂的图案渗入我的血管。

  “嗨!孩子!闻闻!这是乡下你舅送来的新收的黄瓜,没用过农药直正的绿色食品。”母亲的声音如在耳响起,充满凉气的植物清香里蕴含着大自然无限的生机……

  “看起来她的东西还有点用!”屠夫拍拍我的脸:“不过,我也有个东西给你,看看是她的东西有效。还是我的东西更能鼓舞你。”

  听了屠夫的话,我扭头看向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死人,两个很普通的亚洲人而且我不认识。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屠夫笑了笑:“这样呢?”

  屠夫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有一行汉字:这是不是你在外国惹回来的麻烦?

  “给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抢过了屠夫手里的照片凑到了眼前。那字迹虽然被布料摩擦有些模糊。但我仍可以认出是大哥的笔迹。再翻过照片看正面,两个死人脸边上是数双绿色的迷彩胶鞋。这种鞋子我太熟悉了,这就是一直被嘲笑“穿胶鞋,扎领带”的中国军用作训胶鞋。

  “嗯!……嗯……嗯嗯……”我指着照片吱唔着冲屠夫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说话。

  可是除了挣破嘴里舌筋上的伤口流了满嘴地血水外什么也没有挤出来。

  “冷静!冷静!刑天!刑天!”队长被这边巨大的动静惊动扭头发现我竟然不靠人掺扶。自己站在沙地上对着屠夫比手画脚的直叫唤,血水随着嘶吼喷的对方睁不开眼。赶忙跑过来安抚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别激动!你不要激动!

  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队长看说我不听便一巴掌扇在我的脑门上,这还是他挑了半天才确定这位置是整个脑袋上唯一没有伤的地方。

  “唔……我……嗯……”我拿着照片巴着队长地肩头满脸焦急的哼叫着。

  “好家伙!要是抓住你那班家伙有这张纸,估计你什么都说了!”屠夫着我疯狂的样子也有点吓到,抹抹脸上的血水感叹起来:“你家人没事!这是从你家发到我们掩护公司的。我查过了。你家人前不久已经搬到了武装部的家属院里。这两个屎蛋去里面探风被发现,拒捕被人打死了。”

  “有你这个不受控的”涉外“份子在世界乱跑,你家门外面没上双岗已经算是给你面子,这些家伙去伸头伸脑不是找死嘛!”屠夫指着照片里两人说道:“被人空手给捏死了。真是废物!”

  “你家里地状况太复杂,我们无能为力!”队长看到照片白了屠夫一眼,满脸歉意的对我说道:“他们进不去,我们也没有办法进去。”

  我听到父母没事心头的大石才落地。看来卡利。克鲁兹这个死残废没说虚话,只要给他时间,他有的是金钱和力量去伤害一切和我有关的亲友。虽然听起来我的父母应该是被暗地里监管起来了,可是因此逃过一劫也算是万幸。

  “我就说我的法子比你女人的那个狗屁镯子有用吧!”屠夫得意洋洋的向其它人炫耀自己的聪明。可是我心里却想一把掐死这个王八蛋!亏老子在被人打到不行的时侯还一直在心里以你为榜样,想着你多坚强,多勇敢来激励自己,结果还没得救呢你就给老子心里添堵。

  “我们走出雷区了!”狼人在队伍最前面回头对大家叫道:“我们安全了!”

  “未必!”快慢机接过话指着远处的天空,一大两小三个黑点出现在天边,速度极快的向我们这里追来:“人家追上来了!”

  “尻!跑不及了!”大家看着刚逃出雷区却仍在戈壁中。

  前无掩、后无挡的的空阔地势。这种情况下遇上步兵天敌武装直升机,这简直是要铁定死翘呀!

  “快跑?”屠夫顾不得我身上的伤口扛起我便跑,其它人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向远处依稀可见的一座矮桥跑去。

  “用两条腿和飞机赛跑?真是够天才的!”狼人把笔记本显示屏旋转90度盖在键盘上挟在腋窝下跟在屠夫后面:“我们应该重藏回沙面下。那才是上策!”

  “是吗?”屠夫拍拍我的屁股冲狼人笑了笑:“这家伙身上的口子快赶上海绵了。是他藏沙子下面,还是沙子藏进他肚皮?”

  “少废话!快跑!”队长把牛仔的尸体扔给狼人冲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直升机冲快慢机叫道:“弄点烟雾!我要装AHM!”

  说完,便从背包里拿出个样子像油漆桶地浅黄色柱状物,立到沙面上在上面按了几下。那个东西外壳便向四面散开成伞状,窍出中间的战斗部。那是AHM一种声控反直升机地雷。

  作战时。根据需要在易遭直升机攻击的方向上设置地雷,只要声波探测器感受到直升机的声音,数据处理系统就开始用三角测量法确定目标坐标。当目标接近到一定的地界时,地雷就会根据传感器的信号指导升空,并借助其红外自动导引头所确定的最佳爆炸条件将目标击毁。它的指挥控制系统可根据螺旋浆发出的不同声响来区分直升机的类型,其可靠性可达90%。通过预编程序。传感器还可关闭雷场,让友方直升机顺利通过。

  快慢机则在狙击枪管前加装枪榴弹发射器后。从弹袋里分别掏出空包弹装入枪膛和枪榴弹拧到枪口发射器上。这时侯直升机已然可以看得到轮廓,换够话说我们也进入了他们的射程内了。等到时机成熟后,快慢机便把枪榴弹打进了刚刚走出的雷区。于是,连天的雷声使响成了片,仿佛整个沙漠的尘士都被掀上了天,黑烟搅拌着沙雾把雨水仍未洗净的天空再次抹的一塌糊涂。

  超黄蜂是运兵用的多用途直升机本就没有什么强攻能力,云雀和小羚羊更都是轻型武装直升枪,能装的武器都有限,一般多为7。62机枪或20机炮,再加上三、四枚有线制导导弹。小羚羊所使用的“霍特”反坦克子弹等从90年代起法国便因国际问题不再正常向国外提供了,伊拉克更是连北约大口径的枪炮子弹都没有办法进口,所以撑死他们也最多挂上两个70MM火箭吊舱。

  这些东西都是看不到目标便无法命中的家伙,所以只要迷了他们的视线便可以保命!

  “快跑!”队长设好地雷便向前跑去。快慢机跟在他后面边跑边重新装好枪榴弹的打进远处的雷区,不断掀起的烟尘俨然有沙尘暴再来的趋势后,跟在队长的身后向我们追来。

  我趴在屠夫的肩头勉强的向后张望,刚才激动耗尽精神加上奔跑的颠簸,我的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由于距离过远加上沙尘弥漫,并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原来地面上的摊开的地雷中间突起的雷体突然弹进了百米高的沙雾中然后一声巨响……

  也许炸中了!我心里想着便晕了过去。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3楼 发表于: 2007-08-24
第一百四十章  中毒深矣!

众所周知瘾君子们喜欢大麻类药物是因为它们可以使服用者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所有以往只会出现在意淫中的幻想在此状态下可以如亲身体验般的一一实现。梦想成真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呢?

  可是如果很遗憾那种身临其境的经历并不是你想要的场景呢?如果你梦到浓烟中冲出大片手持枪械的大汉不停向你射击,把你打的混身是洞,片刻后脚下的沙地湮出过腰的黑油无火自燃,烧得你皮焦肉绽却求死不能。临了被人扔进满是沥青的铁皮捅中“腌”起来……

  你会怎么办呢?你一定醒来便拍着床梆子骂娘是不是?可惜我连这项权力都被剥夺了!

  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幅冲进眼的画面便是屋顶大幅的麦加天房的壁画,边上弯弯曲曲的阿拉伯文字看的我心头一惊,胯下发痒差点尿出来。没有逃出来吗?

  “放轻松!”医生闯进了眼前的画面中,他伸手扒开我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半天,又在我身上做了几道检查后拍拍我的额头说道:“你现在科威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都在你身边,你很安全。”

  我没有听见他说话,头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血管中向外挤压般几乎撑裂我的身体。身边的声响都罩上了隔音层模糊变形得如同电子设备,眼中的图案不停地晃动扭曲。

  皮肤开始发冷,我能感觉到它在不由自主的抽动,不知哪来的小猫不这用尖利的爪尖抠抓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我双手被绑想搔去摸不到、想挠又够不着,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止痒。

  “嘿!老兄!醒了?”奇怪的声音在边上响起,一群变形金刚般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上方挡住了那幅令我紧张的画作。

  “嗨!医生!他怎么了?”

  “你给他喂水了?他在反流!”

  “不。那是他的口水。”

  “怎么可能……他在抽搐……”

  “没有关系!他只是毒瘾发作而巳。”医生的声音随着流进血管中的一股“清流”而清晰起来,视线中的脸孔也开始可以辨认。

  “你给他注射毒品?”这是恶魔的声音:“我们不是应该趁他毒瘾未深帮他摘除这该死毒瘤吗?”

  “没错!”医生给我擦着嘴边仍不停溢出地口水说道:“没有办法!他的毒瘾己经成型了。现在他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不然他稳挂的,要戒也是几个月后等他伤好了才行。”

  “妈的!照这样剂量再注射几个月下去的话。食尸鬼不死也就废了!”狼人的脸在毒品效果下看起来开始变成了迪士尼漫画“兔八哥”里的那只总是自食恶果的“土狼”模样,看着他甩着垂到地板上的舌头说话的模样。我禁不住笑个不停。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他的颅骨裂缝,内脏大面积出血,心脏被电流烤得比五成熟的牛排还热气腾腾,12对肋骨折了七根,还不算不知道丢到哪的那根,微血管爆的比完整的还多,主动静脉内膜被高温清得一百年都不会有血栓。体表七成淤伤、多处炭化,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不挑开皮的情况下抽出那根该死的钢管。体无完肤已经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样子。这家伙从救回来到现在,心率就没跳到一个固定的点上。你还想让他这个时候戒毒?那你还不如亲手把子弹射进他脑袋里,至少那样他还能得个痛快。”

  “看在上帝的面上!这么高的纯度,这么大的剂量,如果让他用上半车,他下辈子也戒不掉!”队长接着头叹惜:“真可惜呀!这么好的人材!”

  “没关系!给他打!等将来戒不了,我带出来的就他妈的再亲手扔回中国去。”屠夫搓搓手凑到我脸前,看着我的眼睛:“反正这家伙捞的钱到太平洋上买个小岛都够了,再整上一车皮的海洛因随便他吸到死。”说完拍拍我的脸扭头便走向这个六棱房间的大门。等一脚踏出去了才抛出最难听的话:“不过呢!REDBACK 肯定不喜欢没出息货,如果他混到那一步,他的女人我就接收了。”

  “嗯……嗯……”我躺在床上虽然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除了门牙不痛哪都痛但仍耳聪目灵,听到屠夫的难听话这个别扭呀,有口难言的痛苦在这些日子快把我逼疯了。我捏着手指冲医生不停的晃动索要纸笔。

  医生把早巳准备好的手写板递给我,旁边的显示屏上出现的第一串单词便是“我要找条墨西哥黑驴操烂屠夫这个狗娘养的杂种屁眼上的痔疮……”之类脏话,直到我脑子里能用的、不能用的、甚至中国脏话都写完了。我才用“放大十倍打印出来赔他脸上。”结束这次累的我头晕的高体力劳动。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行!这家伙死不了!”一群人看着屏幕上连标点都没有字母全都乐了,纷纷凑过来摸我的脑袋,然后在队长的示意下扭头出去了。

  “板机呢?救回来了吗?”我等医生擦净嘴角,在嘴里喷些药物止住不断溢出的口水后费力的写道:“这次的烂摊子是个……毒贩……在送葬者那群混蛋的帮助下干的!”

  我实在没有精力用笔去解释连我口舌没有问题时都讲不清楚的复杂关系。

  “板机没有救出来。”队长拉张凳子坐到我床前看着我写地问题答道:“可能是被送葬者他们弄走了。据恶魔说出动的直升机有一架没有回基地,我会让天才继续跟进这件事的。你放心吧!”

  “板机是……”我看着队长想了半天找不到比较温柔的措词来解释在那个令人胆颤的地下室得到的关于扳机的信息。

  “我心里有点数!你不要说了!”队长结结巴巴的也在想办法消除这句话带给我的不良反应:“刑天!你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混了一天两天而巳了。你应该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军事组织和黑帮不同,我们的高专业性同样标注了我们的高危险性。

  全世界多少双眼晴在盯着我们。肯定不会坐视我们不管。

  ……所以……有什么小动作。我并不意外。“说到这里队长笑了笑握着我的手接着说道:”大伙来自不同的国家。即使大家杀人如麻沦为禽兽,但在内心深处民族、国家拥有永远无法抹除的地位,我们都没有办法掩饰……就像我曾是一个美国人……虽然我对那些吃饭不拉屎的官僚不满意,甚至可以算得上背叛了政府,但我从没有想过伤害自己的国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依然对自已的国家抱有信心。相信他们不会对你和你的队伍不利。”我了解他的意思,因为我自己为了保住我哥的命。没少往“家里”送东西。

  “在我们仍有利用价值的前提下。”队长对此充满了信心。

  “队长!我们也许对你依仗的国家一直有存在的价值,可是有些国家已经无法忍受我闪的存在了。送葬者这次出面参与对付我们的是有预谋的。那个抓我的毒贩原本也是美国的政府密探,可是他比你干的彻底,他把美国在欧洲部分间谍和掩护组织的资料偷了出来送给了别人。扳机的身份已经完全被拆穿了,我们也许已经被列入了对方的清剿计划中了。且扳机还在人家手里,你要重新考虑一下你准备的退路还能不能用了。”

  听到这里,队长的脸色变了。他不知道这些,但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狼群的老巢还在法国呢!而且扳机还在人家手里,也许美国知道狼群的底细,因为队长有向自己旧老板开诚布公换取支持的态度。可是那些和我们有仇的国家和组织可不知道。如果扳机把一切都抖出来了,欧盟不用动手只要把情报转手,多少人堵着门上来找麻烦……

  “你先休息下!我去让天才想想办法……”

  队长看我写字的我,受伤的手腕抖的电脑都无法识别我写的是什么字后忙安慰我道:“这件事我去查查,想想办法。你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养好伤我们想到哪就到哪,没人留得住我们。对吗?”

  我惨笑了一下,看着队长走出去没有说什么。如果真的没有人能对付的我们话,老子也不会混到这个地步了。想到这里我顶不住上涌的睡意,昏昏的睡着了。

  很多人说每次吸毒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全是狗扯蛋骗白痴的!也就是刚开始吸的一两次有那种感觉。等你以后有了瘾,哪还有那种享受的感觉。每一次吸只是为了让身体不难受,不再痛苦。

  每次从睡梦中被一阵阵心悸闹醒,满身虚汗的感觉着蛰伏在骨头和血管内的毒虫开始啮咬千疮百孔的神经时,我都要为自己被电影里人物爽歪歪的画面误导骂上几百遍。时间在瘾君子的眼中是毫无概念的,我现在只知道瘾来瘾去的两个间隔标准而已,而且这个间隔也越来越短。短短数日便升级到一天六次之多。每次医生给我注射毒品时原本那种无奈的眼神越来越绝望,仿佛看着的我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坟坑里。

  直到HONEY 和他那个同样以海洛因当饭吃的哥哥到来后。情况才有所善。原本被毒品搞得一团乱的生理系统在NONEY 这个毒品大家手里很快便得以恢复,可是各种伤口的愈合的速度仍是慢地可怜。为了抽出那根巳然长在皮下的钢管,极负魄力的犹太小姑娘一声令下。刀剪并用把全身又挑开数十处口子分段抽离出来。看着从钢管里爬出来的蛆虫边上雇来的护士纷纷呕吐起来。

  “你死不了的!”NONEY 还是那幅乱糟糟的样子,只是头发染成了黑色,从下了飞机便围着我做了十多个小时地手术,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看起来比我还像个毒患。

  我冲她笑了笑便闭上了眼,既然说不出话也费不着去挤眉弄眼伤神。边上的医生和HONEY 的哥哥则在那里讨论为我戒毒的问题。

  “普通的海洛因依赖者的戒断症状往往在24小时内开始出现,24至72小时到达高峰。72小时后开始下降,10天后戒毒症状基本消失。生理上的戒毒一般不难,7- 20天就可以。可是他们吸食的都是纯度稀释到10%的次货,刑天用的是纯度最高的海洛因戒断症状要严重数倍,我实在没有把握。”医生很谦虚的请教HONEY 兄妹,必竟他们两个研究毒品十多年了:“你们认为给他用什么法子戒比较适合他的身状况!”

  “方法很多!不管他的毒瘾有多大我都有办法给他戒掉。”HONEY的兄长以为我昏睡过去了坐到我边上,声音离我非常近地说道:“世界各国普遍采用的戒毒方法有两种:一种俗称”冷火鸡“疗法。不用药,全凭个人意志戒断毒瘾,戒断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吸毒者需要经历非人的煎熬,有时有一定的生命危险。另一种是药疗,其实就是用品位较低的毒品而逐渐减少剂量。但到了最后仍要重复第一种方法凭意志力去克服生理状态逆转时的痛苦,只是没有”冷火鸡“法那么猛而己。一般使用美沙酮这种合成麻醉剂来替代,但其实替代毒品的副作用反而比毒品更难根除。普通地戒毒者在停止吸食毒品后,会出现1到2次的毒滤发作;而有美沙酮毒瘾的戒毒者却会出现2到4次毒瘾发作。并且每次发作持续时间会更长,病人也更加难受。为消除这种美沙酮戒断综合征,医生不得不使用比消除其他毒品戒断综合征更大的药物剂量。该疗法产生的美沙酮依赖性比吸食毒品产生的依赖性更加难以根除。”

  “可是,以刑天现在接触的纯度之高,美沙酮的作用非常有限,甚至可能有等于无。”HONEY 在兄长说完后接口道:“如果要除根最好的办法是高温毁损术。在刑天额头左右各打一个小孔,把探针伸进患者颅脑。通过约七八十摄氏度的高温切断患者大脑的”病理性犒赏回路“,将渴望毒品的脑细胞核团烧掉,破坏病人对于毒品的幻想和渴望。”

  “可是由于脑部戒毒手术需要摧毁人的神经边缘系统,而神经边缘系统掌管人的”食、色“等人性和欲望,那会开颅戒毒可能改变人性。”HONEY 的哥哥听她说完便赶紧指出妹妹方法的危险性:“刑天在术后会出现性欲减退甚至个性变化。”

  “哟!”医生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抽了口气:“还是不要了!万一这家伙成了性无能。别人我不知道,REDBACK 那婆娘非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不可。”

  “所有的戒毒手段都有后遗症。硬熬有生命危险。替代式戒毒会把毒瘾扩大,烧脑细胞会影响性格。可是你总要戒毒不是吗?”HONEY 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他的情况特殊!”

  “也放我们应该用俄罗斯研究出的用热水疗法帮助吸毒者戒毒的新方法。”屋里冷了会儿场后HONEY 的哥哥突然低声说道:“俄罗斯学者发现当人的体温起过41摄氏度时便面临生命危险,但是这样的温度同样可以大量杀死人体内的有害细菌、病毒、癌细胞、病原体和其它有害物质。据俄专家介绍,吸毒者的脑细胞中会生成多种有害的类肾上腺素化合物,这些物质可使吸毒者的毒瘾不断发作。但是,当人的体温超过41摄氏度之后,上述类肾上腺素化合物便会分解为其它物质,从而无法诱发毒瘾。把吸毒者放入水温约46摄氏度的水池中,使其头部浮在水面上。在高温环境下,吸毒者的体温会逐渐上升,医生可通过安置在吸毒者身体表面的电子传感器和其它设备,时刻监测吸毒者的体温、血压和脉搏。此外,医生还要用呼吸器帮助吸毒者呼吸和为其注射药物,以使其不至于休克。

  当吸毒者的体温升至43。6摄氏度时,将其从热水中捞出来,此时的“瘾君子”巳是全身通红,几近昏迷。随后医生就为“瘾君子”输液,检查其大脑反应和监测其它生理状态。与此同时,吸毒者的体温会逐渐下降,约35钟后便可完全苏醒过来。在接受一次热水疗法之后,吸毒者体内已生成的类肾上腺素化合物可受到彻底破坏,吸毒者可在生理上暂时摆脱毒瘾。此后,专家还将对吸毒者进行心理辅导,以帮助其从心理上戒毒。“

  “这只是血液透析型戒毒法的分支而已!”HONEY 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否定:“生理戒毒除了激素方面的变异外,还有其它神经系统和新陈代泄方面的综合扭曲。这种方法打掉了戒毒的环扣,反而容易戒不干净容易落下更大的”心瘾“,将来这家伙想到或看到毒品就兴奋、冲动,迟早还会回到这条路上。

  同样是把人逼入濒死状态去戒毒,依我看还不如让他用最原始却最有效的方法——硬熬。这样熬过来的人心理层面更建全,更容易熬过心里戒断期。“

  “可是以他的状态!活下来的可能只有三成。”医生听了半天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原点有点泄气。

  “那就要看这个男人的毅力怎么样了!”HONEY 叹口气说道。

  “他的毅力绝对没有问题!就用”冷火鸡“硬熬!我相信他!”带着浓重的英国腔调的女子声音传来,让我的心头一跳。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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