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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王传奇:《特警犬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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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6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15
战歌躺在犬舍里,望着窗外遥远的星空。

  昏黄的灯光下,几张信纸铺在黄木板凳上,白歌坐在地铺上,埋头写信。

  “小子,看我这首诗写得怎么样?”白歌放下钢笔,把信举在手里,说,“犬魂一缕荡悠悠,天地亦生愁。空天阔地何处去,东西狂飘流。来世仍为犬,为国一任刀砍头。青梦几


回眸,生亦悲秋,死亦悲秋,从军飞驰遍九州。铜头铁尾玉兰蔻,忽闻吠声传霄汉,云中也做百犬头。”

  战歌走了过来,它晃着毛茸茸的大脑袋,煞有介事地望着信纸上的字,

  “亲爱的小菲,刚才这那段诗,是我为了纪念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警犬‘风翼’而写的。它是一只非常优秀的警犬,为了救我们,它舍身被手雷炸死。这些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我们中队的代理排长莫少华已经送到军区总医院接受心理治疗,由我母亲全权负责,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菲,我训犬两年多了,把‘战歌’一手带大。这两年多的特警生活,让我看惯了生死离别,从邱中队长到莫少华,从‘桀骜’到‘风翼’,这些优秀的训导员和警犬们之间的真挚情谊让我每天活在感动之中。我觉得当特警真好,有犬相伴的日子真好!”

  “每次执行任务后,我们都要去做心理按摩,但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才去。那些在战斗中消灭犯罪分子的战士们,他们有的是第一次杀人,下来后双腿发抖,晚上睡觉做噩梦,必须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才能逐渐适应和好转。我为什么最后去?因为我害怕,我想多锻炼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多心理伤害都是要靠自己弥补的,你说呢?”

  “我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怕我将来有一天会失去‘战歌’,这种恐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当有警犬牺牲,我的这种恐惧感就愈加强烈。这次参加国际警犬锦标赛,必定会很严格和艰苦,我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入选最后的5人名单,能不能代表中国参加国际比赛。”

  “希望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从下星期开始就封闭训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多保重。”

  此致

  军礼

  白歌”

  其实,战歌又哪里看得懂字了,它只是在想,风翼就这样消失了?它去了哪里?它不在了?它死了?

  死,这个词语,战歌并不能理解,甚至不能懂得什么叫死。它只是明白,那只叫风翼的同族警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股热血在战歌的血脉中迂回奔走,它记得风翼最后一幕的眼神,那是一种满足,一种兴奋,一种从未有过的淡定。它用嘴巴碰了碰主人白歌的手背,眼睛里流露出灿烂的光芒。

  它想对白歌说,如果我有一天成为了第二个风翼,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会怎么做呢?

  白歌摸着战歌的大脑袋,并没注意它此刻的眼神变化。他又读了一遍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大口,顿时咳嗽起来,眼睛被烟熏得泪光盈盈。他叼着烟,眯缝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朦胧。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37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16
昆明的夏夜气温闷热,特警基地参谋长王世虎正坐办公室的电脑前查阅外军特种部队资料,他的上身只穿背心,依旧挡不住高温的烘烤,一颗颗汗珠挂在他染雪的两鬓上。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报告!”一个嘹亮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等一下!”王世虎连忙穿上挂在衣架上的半袖军装,系好衣扣,走过去把门打开。

  戴着少校肩章的韩雪站在走廊里,见到王世虎,她立正敬礼,带着歉意地说,“参谋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

  王世虎宽厚地笑了笑,还礼,“不晚,不晚,我还没睡呢。小韩有事情吗?”

  韩雪低眉,点了点头。

  “那进来说吧。”王世虎把韩雪让进了办公室。

  韩雪走进王世虎的屋内,站在办公桌前不动了。

  王世虎坐在桌后,点上根香烟,问,“小韩,什么事?”他吐了口烟圈,说,“对了,最近我忙着给总部写年度作战报告,也没问邱鹰怎么样了?”

  “参谋长。”韩雪绷紧嘴唇,看着繁星满天的窗外,声音有些哽咽,“我是来给你交报告的。”

  “什么报告?”

  韩雪不说话,从身后拿出一份报告,轻轻放到王世虎的办公桌上。而后,她转过身去,看着窗外,陷入良久的沉默。

  王世虎奇怪地看着她,伸手拿起玻璃板上的报告,他刚看了一眼封面就惊呆了。封面上用二号黑体印着四个大字“转业报告”,落款是“武警云南特警基地女子特警队大队长韩雪”。

  “你想转业?”王世虎压根没想到韩雪会提出转业,他不由失声问道,“小韩,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韩雪转过身,眼睛盯着转业报告,“参谋长,我很爱部队,更爱部队的生活,部队把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培养成一名共和国的警官,但是,邱鹰那里,真的很需要人照顾...”

  “我几乎每个星期都去看他,这样对工作也有影响,自己也休息不好,我们是特警,应该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但是一想起他在病床上孤零零地躺着,我的心呀,就像被掀起来一块疼......所以我想,如果组织上允许,我就转业吧,也能好好照顾他。”

  韩雪说着说着,眼圈变红了,她说不下去,用手捂住嘴,小声地抽泣起来。

  王世虎长叹一声,虎目含泪。他站起身,走到韩雪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韩,这都是我们组织上考虑不周到,让你们受委屈了。”

  “来,先坐吧。”王世虎拉过一把椅子,“你放心,有什么困难,组织上一定会给你们解决的,只是不要轻易说离开部队,你要知道,咱们的这身军装,可不是说穿就穿,说脱就脱的,明白吗?”

  韩雪点点头,抽泣着说,“道理我都懂。参谋长,我就是怕自己和邱鹰给部队添麻烦。”

  “部队是一个大家庭,没有麻烦,只有亲情和友情。”王世虎喃喃自语,“都怪我,把你们的实际困难给疏忽了。”

  “你放心,小韩,你的困难,我明天就拿到党委会上去解决!”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38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17
 三只昆明犬在三个封闭的房间内不停搜索着,房间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为了搅乱警犬的嗅觉,地面上还有撒了不少刺鼻的气味剂。

  训导员跟在警犬身边,房间又闷又热,汗水浸湿了T恤。

  一只昆明犬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伤疤周围没有一根毛发,露出黄色的皮肤,如同一


道白色的光芒,穿过这只警犬的身体。

  这只昆明犬忽然蹲在了墙角,训导员立刻走过去,翻开墙壁的夹层。

  一个包裹着毒品的袋子露了出来。

  “报告!第三袋毒品搜索完毕!”那名少尉训导员向白正林报告。

  白正林看看手中的秒表,眼神中露出赞许的意味。

  战歌在另一个房间里,低头狂嗅,它的身体里充满了耐心和平静,越嗅越是精神。

  这种力量来自于一种希望。而这种希望,是从战歌骨头里迸发出来的激情,它自己也说不清的激情。

  白歌暗自奇怪,自从风翼死后,战歌的力量似乎又增加了几分,它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疲倦。有时候白歌也害怕,害怕战歌将自己的全身力气都用尽了。可事实上这种情况不但没有发生,反而出现了另一种情况,战歌的饭量增添不少,身体也越来越结实,开训前的一次体检,战歌一切正常,体重也达到了70公斤,几乎和自己一样重。

  他正想着,战歌突然卧下不动了。

  白歌翻开一块地板砖,一个爆炸物出现在眼前。

  陈志海高声宣布,“战歌,光芒两只警犬进入下一轮选拔!”

  白正林回头说,“第67号警犬翱翔,被淘汰!”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翱翔的训导员是一名上等兵,他的嘴角向下弓起,嘴唇颤抖,满头大汗地向白正林喊着,“求求您了!”

  “我能给你机会,敌人不会给你机会!”白正林的声音像冰一样冷。

  那名上等兵狠狠跺了下脚,转身,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39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18
 一个月的训练过后,集训队还剩下50个人。

  上午的搜捕训练终于结束了,50名官兵坐在训练场的草地上,每人身旁坐着一只警犬,警犬们哈哈地吐着舌头,一滴滴汗水从舌尖滑到草地上。

  战歌累得呼哧呼哧的,汗水顺着猩红的舌尖滑落。它嗅着空气中青草的芳香,抬头看着


站在队伍前面的白正林。

  白正林穿着迷彩服,看着训练成绩单,怒斥道:“你们的表现离国际大赛差得太远了。就这种水平,还是全国选拔出的精英?据说你们中间的警犬光荣誉称号就得了2个,大小战功无数,是不是走后门得上的?”

  队员们火冒三丈,气愤地盯着白正林。

  “今天晚上好好慰劳慰劳你们的犬,明天将是所有警犬的一个噩梦!”白正林大吼一声,“解散!一分钟以内把犬带回犬舍,我看到哪条犬还在操场上的话就淘汰!”

  坐在队伍后面的白歌刚等父亲讲完,一骨碌爬了起来,用手指着犬舍的方向,对战歌大吼一声,“冲!”,战歌像箭一样的冲了出去,白歌松开牵引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跟在后面。顿时,众人纷纷效仿,操场上一片慌乱,人跑犬跳,不到半分钟,操场上就见不到一个人和一条犬了。

  陈志海在旁边苦笑,“老白,你这是往死里整犬啊。”

  白正林吐了口唾沫,“现在不往死里整,到了赛场上就会让外军整它们!”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40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19
训练营的最后一天选拔来临了。

  凌晨四点,白歌早早地就起床,牵着战歌到训练场上排便排尿。

  战歌大口地吞着清晨的空气,打着响鼻,看着雾气蒙蒙的天空,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白歌紧了紧腰带,松开牵引带,抬头看着天空。

  人和犬默默无语,此时此刻,他们最需要的是安静。

  一个小时后,天色才蒙蒙亮。

  在昆明近郊的一处植被茂盛极其宽阔的原始山麓进口处,三辆运兵车缓缓停下,参加最后选拔的训导员们带着自己的犬从车上走下,有条不紊地做最后的准备。

  不远处,白正林抽着烟,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和愈来愈浓的雾气,眸子闪闪发光。

  陈志海从指挥车上走下来,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看前面被白雾笼罩的森林,忧心忡忡地问白正林,“老白,今天是不是休息一天,天气太恶劣了,有可能下暴雨。”

  “下暴雨?下冰雹才好呢!”白正林兴冲冲地说,“这才贴近实战,这才能提高警犬的战斗力!”他转身对一个上尉参谋说,“通知集训队,立刻到指定地域集合!”

  “是!”参谋向着指挥车跑去。远处的山路上,一辆猎豹吉普车开足马力开来。白正林扔掉烟蒂,和陈志海迎面走了过去。穿着夏装的警犬基地政委李长海从车上钻出来,看到两人,不禁大笑,

  “好啊!你们两个背着我搞什么呢?”

  “搞你搞不来的!”白正林哈哈大笑,敬礼,伸出宽大的手掌,“老李,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回来了!我这下底气更足了!”

  满头银发的李长海肩膀上抗着黄澄澄的将星,还礼后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白正林的手,“老白,这一年多辛苦你了!听说你们搞得不错,我就怕自己拖你们的后腿啊!”

  “怎么会呢!这不还有总部领导把关嘛,咱们只要实施就行了!”白正林把陈志海推到前面,“老李,这位是总部的陈志海大校,你们应该认识吧?”

  “认识!老相识了!”李长海笑呵呵地和陈志海握手,“在北京的时候,多蒙陈老弟照顾呢!”

  “李政委,几个月不见又精神了!”陈志海递给李长海一根烟,“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李长海点上烟,抽了一口,问道,“两位的选拔工作开展得如何?”

  “优中选优,公平竞争。”白正林把胸前的望远镜摘下来给李长海,“代表中国警犬出征的,必须是best of best!”

  “best of best!”李长海一边说一边拿起望远镜,

  白正林吩咐身边的参谋,“传我的命令,训练开始!”

  参谋拿起野战通讯电台,大声命令,“训练开始!”

  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乌云密布,森林里涌起大团大团的白雾。50名训导员全副武装地牵领着警犬,每人相隔50米一字排开,按照各自的路线向山麓前进。

  此时战歌已经冲进莽莽丛林之中。在出发时候,基地作训部发给白歌三种物品,一只带血的皮鞋,一把77式手枪和一把野战匕首。要求是让警犬分别嗅三种物品,而后进入丛林追踪犯罪嫌疑人。三种物品经过高温和冷水处理,只留下了极淡的犯罪嫌疑人气味。作训部门在白正林的指示下,通知白歌这三种物品可能是一个罪犯留下的,也可能是两名罪犯留下的。还可能是三名罪犯留下的,更有可能只是一件相关的物品而并非罪犯。这样的复杂测试对警犬的嗅觉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白歌听完有点懵了,这也太难了吧?但他看到其他集训成员同样垂头丧气地领到追踪物品后,才逐渐稳定住情绪,他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全部装具,佩带好训练用的卫星传感器,深吸一口气。他要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

  这条丛林根本没有路,夜里的露水逐渐蒸发,把泥土和植被熏得湿漉漉的。战歌是从边境丛林中成长起来的警犬,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比那些来自北方和南方的警犬要强许多。它努力从潮湿的空气中分辨出几股已深深印在心中的气味,拉着白歌在泥泞的黑泥地上一路小跑。

  雾气越来越重,白歌的眼见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树木的枯干像一副副嶙峋的人骨,突然从白雾中伸出锋利的爪,几只体形巨大的猫头鹰和蝙蝠尖叫着树林的上空飞过。战歌久经训练的抗干扰心理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它没有理会周围环境的任何影响,依旧轻快地迈着步子,向着目标方向前进。走出半个小时,白歌的迷彩服已经被划破三处了。他走在越来越滑的路上,紧紧握住牵引带和一支“五四”式手枪。战歌瞪圆了一双棕黄色的眼睛,昂着头颅,恨不得一眼望穿这片恐怖的树林。

  白正林的目光盯在指挥车内的大屏幕上。一张放大的丛林山麓地图清晰显示着,上面五十个蓝色的光斑在不停移动着。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41楼 发表于: 2007-08-26
每个蓝色光斑代表一名训导员和一只警犬,如果有人受伤或因其他原故想退出训练,按下遥感器的按纽,大屏幕上的光斑就会变成耀眼的橘黄色,基地人员会立刻赶到事发地点进行救助。

  李长海读完这次选拔训练的计划书问,“计划时间是一天?”




  “对!24小时。”白正林痛快地回答,“这片地域我们安排了一百多名‘罪犯’,各种突发事件70多项。”

  李长海苦笑一声,“够这帮小家伙们受的了,老白,你这训练计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政委你没看到。”白正林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痰,继续说,“你没看到K9大队的警犬啊,他们的警犬甚至比一名特警还要厉害!K9大队的指导教官都是‘海豹突击队’的副队长,他们用训练特警的那一套方法训练警犬,真在赛场上遇到了,我们拿什么和人家比?”

  李长海赞许地点了点头,“老白,你说的没错,提高中国警犬的整体作战水平,必须首先提高训练水平。”

  “对!打造中国特种警犬,练为战,练为胜!”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42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20
 战歌很小心地来到树林的拐弯处,它用力抽抽鼻子,环顾了一下左右。

  一条小河流淌在战歌面前。战歌伸着舌头,走到小河边贪婪地看着清澈的河水。一路跑来,它的嘴又干又燥,真想喝一口,但是没有白歌的命令,它已经习惯了拒绝一切来历不明的食物和水源。战歌抽了抽鼻子,转身沿着小溪慢跑起来。




  白歌对战歌的拒食表现十分满意。他加快自己的脚步,紧紧跟在战歌身后。

  “轰”的一声,远处树林里的一个炸点引爆了,接着是几声手枪空爆弹的枪声。这次选拔训练白正林为了锻炼警犬在实战中的胆气,特意在树林的隐秘地方安放了不少威力很小,却声响奇大的炸点,安排作战参谋不定期进行爆炸。

  战歌的耳朵动了动,它没有理睬外界的干扰,集中精神,继续跟着气味向前冲去。白歌知道,不知道哪个倒霉的驯导员遇到了“罪犯”的袭击。想到这里,他更加警惕了,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小溪四周丛林内的动态。

  战歌的速度越来越快,嘴巴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白歌见状,立刻松开牵引带,战歌迅速甩开四肢,像匹烈马一般,冲着一片低矮的树丛冲去。

  白歌拔出手枪,弯着腰也钻了进去。

  白歌还没从树丛里穿出,就听见战歌放声大叫。他爬出树丛,只见战歌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扑向数米外一大块长满蒿草的“草丛”。

  两棵高大的橡胶树之间凸起一块毫不起眼的“草丛”,白歌仔细观察,才发现草丛的上层覆盖着一大片蒿草,下面却是由枯黄和碧绿色的布条拼凑而成。战歌张开大嘴,一口咬住草丛的一角,整个草丛突然活了,一个穿着厚重防护服和伪装衣的“罪犯”出现在白歌视线内。“罪犯”抖掉盖在身上的蒿草,挣扎着从地上爬了了起来。战歌哪里肯让他站起来,从他身后一个鱼跃,前爪和大半个身体死死压在“罪犯”的肩膀上,将他按在地面上,嘴巴微张,凑近“罪犯”戴着脖套的颈部,只要白歌一下命令,它的嘴巴就毫不犹豫地攻击“罪犯”的要害。

  “不许动,你已经被逮捕了!”白歌上前一步,撕下罪犯的臂章,命令战歌放开“罪犯”,用手枪指着他说,“哪个部分的?”

  “军区侦察大队的,妈的,这狗的鼻子真灵,见鬼了。”“罪犯”垂头丧气地说。

  白歌得意地笑了笑,收起了手枪,对“罪犯”摆摆手说,“按照规则,你可以自行离开战场了。”

  维持训练安全的作战参谋带着“罪犯”离开了丛林。

  解决完一个“罪犯”,白歌从背囊里又拿出了那三样东西给战歌嗅了嗅,它在仔细辨别后,已经明显对那柄野战军刀不感兴趣了。白歌知道了,这柄刀一定是那名侦察兵的。三样东西已经有一样找到了正主,还剩下两件物品。

  这一次,白歌干脆解开了战歌的牵引带,让它自由发挥。解除约束的战歌很是快乐,它在原地用力地抖了抖皮毛,甩掉一身的水珠。

  战歌趟过小溪,四爪掠空,溅起一片白色的水花。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43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21
 天气愈发闷热潮湿,远方天边下的乌云仿佛一大团化不开的浓墨,开始屡屡摩擦出耀眼的枝形闪电。一群白色的鸟飞快地穿过城市上空密布的高压电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一片高耸的商业大楼后。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以至于穿着白大褂的曲慈不禁打了个寒战,此刻她站在军区总医院11层外科主任办公室的窗前,微微颦眉,嘴唇紧闭,双眼无声地望着外面风起云涌的天


空。

  门外响起了一阵细小的敲门声,曲慈的眼睛恢复了原有的明亮,她匆忙梳理了自己的短发,而后坐回办公桌前,随手打开一份文件,对着未锁的房门轻促地答了一句:“请进!”

  棕色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被缓缓推开了。

  曲慈翻着材料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注视着门外,眼角的细碎皱纹微微绽开。

  “阿姨您好……”一身戎装的陆芳菲红着脸站在门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闪烁着光泽,大眼睛里转着溜溜的水光。

  曲慈随即恢复了常态,露出整齐的牙齿,对陆芳菲温柔的一笑,热情地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菲,来,快进来!”

  陆芳菲拘谨地走进办公室,曲慈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转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暖水瓶,倒了一杯不冷不热的绿茶递给陆芳菲。

  “来,渴了吧?先喝点水。”

  陆芳菲慌忙站了起来,双手接过水杯,连声说,“谢谢阿姨,谢谢您。”

  曲慈慈祥地笑着,从上到下打量着陆芳菲。乌黑的短发整齐地梳到眉间,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动着,高挑修长的身材外裹着笔挺的橄榄绿军装,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女式军官皮鞋,英气中流露出一股纯纯的羞涩,漂亮得让人不由心动。曲慈以前因为陆芳菲职业的原因反对这门婚事,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欣赏这位儿子中意的年轻女警官,如今细细看过,心中竟有了几分欢喜,她暗自觉得,这样标志懂事的姑娘配我们家白歌,倒也般配。

  陆芳菲被曲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更红了,双眼慌乱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半分钟,曲慈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小菲坐啊,别站着,快坐下说话。”

  陆芳菲这才慢慢地坐下。

  曲慈坐在她身边,亲切地问:“小菲,怎么今天到阿姨这儿来了?有什么事吗?”

  陆芳菲盯着地面,好一会儿才抬头,眼睛中闪着泪花,“阿姨,白歌他集训快半年了,除了几封电子邮件,一点消息也没有……”说着,陆芳菲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电话也打不通,我真的好担心他……”

  曲慈脸色一白,随即宽慰地说:“别担心,他没事的,今天正好是他参加警犬选拔训练的最后日子,这次集训快结束了。”

  “今天是最后选拔吗?”

  “是的。”曲慈点点头,“你叔叔也是,半年了没回过一次家,偶尔给我打个电话也是匆匆挂断。早上我本来想问问白歌最近的情况,这爷俩都不在基地,值班的参谋说今天进行警犬选拔训练,天还没亮部队就上山了,据说是进行24小时全天训练。”

  远处的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雷声,虽是上午十点多的光景,天色却阴得和傍晚一样。陆芳菲不禁花容失色,“今天上山?今天预报有大雨啊!24小时训练不是要进行到半夜吗?山上的情况那么复杂……”

  曲慈微微叹了口气,掩饰地笑着:“是啊,是要等到半夜才能结束,不过你放心,有他爸在,肯定没事的。”

  一滴清澈的眼泪从陆芳菲的脸上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咬着嘴唇,突然拉住曲慈的手,眼泪像泉水一般涌出,大声抽泣着,口里不停念叨:“阿姨,我怕,我真的好担心他,阿姨,我好担心他……”

  曲慈轻轻抱住陆芳菲的肩膀,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说:“好孩子,不怕,不怕,没事的,他们父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陆芳菲只顾自己痛快地哭着,她没有看到,在曲慈沉静的面容上,也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痕。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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