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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王传奇:《特警犬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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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4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54
两个小时后,边境丛林深处。

  两架武装直升机滞留在丛林上空,螺旋桨飞快地转动着,七八道绳索从机舱内扔下。

  十几条人影顺着绳索滑到地面,两只四脚兽被保护绳包住腰部,顺着结实的攀登绳,迅速从机舱内落到地面。




  一分钟后,两架直升机娴熟地躲避开高耸的树枝,消失在丛林上空的茫茫夜色中。

  两个黑影对照着电子地图的方位,飞快地给两只四脚兽解开保护绳,轻轻拍了拍它们的脊梁。

  两只兽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用力抽动鼻子,向丛林深处前进。

  月光下,一小队全副武装的特警战士在两条警犬战歌和“光芒”的带领下,渗透入七月的云南边境丛林。战歌在队伍前面探路,它趟过一条小溪,“猎豹”分队紧紧跟在后面。

  左边的悬崖上,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

  跑在前面的战歌心头大震,这么熟悉的叫声……它停下脚步,抬起头,向夜幕下的悬崖望去。

  白歌也抬头看去,小分队停了下来。

  悬崖上,圆盘大的圆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一只狼正对着月亮仰天长嚎。

  这只狼只有三条腿!

  白歌猛然想起,心叫糟糕,是它!是战歌的野狼养母。他立刻观察战歌的反映。

  战歌的眸子渐渐湿润了,琥珀色的黄光顺着它的脸颊点点溢出……白歌不忍心抖动牵引带打断它,他知道战歌一定是听到了一声来自童年回忆的呼唤。

  幽怨的狼嚎仍然蜿蜒曲折的绕在丛林上空,好像一个母亲在思念自己远方的孩子而默默哭泣。

  战歌深情地望了一眼悬崖上的母狼身影,不等白歌发令,转身继续向前跑去。

  战歌一路没有回头。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5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55
 “毒蛇”汤米是个怪人。这是在一次南非的反恐怖行动中,国际刑警们从被俘虏的恐怖分子口中得知的。

  “他是神,不是人。”几名被俘虏的恐怖分子一脸膜拜地说,“我们如果跟着他行动,一定不会被你们抓到的。”




  当时国际刑警们面面相觑,无话可说。的确,10年来,他们只知道有“毒蛇”汤米的基本资料,但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的具体行踪,甚至手中没有一张他目前的照片。唯一掌握的还是他在特种部队服役的几张工作照片,年代久远,早已经模糊不清。

  “毒蛇”汤米有着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能熟练使用各种枪械,性格狡诈多疑,日常作息无规律,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但最令人捉磨不透的是,他会巫术卜卦。

  这也和他的外号有关系,“毒蛇”。

  汤米会用毒蛇算卦。

  每次进行恐怖活动或贩毒行动前,他总是要亲自抓住一条毒蛇,拔去毒牙,将毒蛇放在耶稣基督的纯银十字架前。毒蛇在木桌上疯狂地扭动着,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祷告完毕后,用匕首一刀割掉毒蛇的三角脑袋,鲜红的蛇血飞溅到十字架上。汤米根据十字架上的血象来确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这种怪异的卜卦方法叫做蛇祭,据说是来自美国南方的某支印第安部落,这个部落的图腾正是毒蛇。汤米曾长期和印第安部落进行毒品交易,他继承了这种神秘而古老的传统,并将之沿用到罪恶的领域进行预言。

  边境丛林区这块水土丰足的大地上,绽放着一片片如骨白色的罂粟花。

  而汤米正是盘踞在罂粟花群下的一只毒蛇。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6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56
 丛林的雨天来得没有任何征兆,凌晨时分忽然下起了大雨。边境的热带丛林一年四季都下雨,到了秋天甚至一天两场,冬天甚至还下雷雨,潮湿的天气让人心情烦闷。下过雨后的丛林特别宁静,只能听见草丛中的萧索虫鸣。

  前面的山麓下,是一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寨子。这个寨子坐落在半山腰,三面都是山地丛林,一面临着悬崖绝壁。




  离绝壁最近的建筑是一个有两个足球场大的院子,院子外围是高高的围墙,前后有两扇大门。情报透露,“毒蛇”等恐怖分子就藏匿在此院落中。

  战歌、光芒在白歌和杜晓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积水的山路上。猎豹中队的上尉队长孟虎准备组成前沿渗透小组,跑过来征求二人的意见。“我们要到前面摸摸情况,不要带太多的人。”白歌躲在一块岩石后对孟虎说,“麻烦孟队长挑几个精干的,让‘猎豹’们先在外围丛林中潜伏待命。”

  孟虎今年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五短身材,肩宽膀圆,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提着一支上了膛的95式自动步枪,半蹲着快速潜入猎豹中队埋伏的树林,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多了一个会走路的人形“植物”。

  雨后的月光下,那株“植物”被伪装网和伪装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橡胶树树枝和树叶凌乱地从“植物”的后背长出来,涂满油彩的脸上生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白歌忽然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是我们常年执行狙击任务的李排长。”孟虎指着“植物”说,“这位是警犬搜捕大队的副队长杜晓,这位是……”

  “警犬突击大队的大队长白歌,两位都是带犬参加过美国纽约国际警犬锦标赛的英雄。”“植物”打断了孟虎的话,语气平淡地说,“两年前,我还是个战士时曾有幸和白大队长合作过。”

  “啊!是你!”白歌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低声说,“是你,我说怎么看你走路的身形和眼睛都有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你,你当过我的‘鹰眼’。”

  “我以为白队长早就把我忘记了呢。”“植物”冷冰冰的口气中终于浮现了暖意,轻声说道,“‘鹰眼’呼叫‘白鹰’,是否射击请指示?”“植物”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回忆当年的战斗。

  孟虎和杜晓听得迷迷糊糊。孟虎忍不住疑惑地问“植物”,“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杜晓用枪托捅捅白歌,“这位帅哥,麻烦解释下,你们在讲什么?”

  白歌从岩石上一跃而下,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植物”的双手,另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扭头对杜晓小声说,

  “给杜副队长介绍一下,这位李排长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狙击手。”

  杜晓听白歌这么说,立刻伸出手,客气地问,“李排长怎么称呼?”

  “植物”静静地伸出一只满是藤蔓的“树干”,和他握手,“杜副队长您好,”

  “我叫李南生,现任猎豹中队侦察排排长。”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7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57
 夜幕之下的白族寨子显得分外宁静,偶尔传出几声犬吠。离寨子侧面百米之外的树林内,一处半人多高的灌木被轻轻拨开,露出了三张和夜色融为一体的油彩面孔。

  两只巨犬趴在三人的两侧,警惕地注视着茫茫丛林,四只耳朵仿若刀削,雷达似的来回转动。




  孟虎手持黑色的红外线夜视仪,指着不远处白族建筑星罗棋布的寨子,低声说,“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这个寨子叫凤凰寨,一共有一百二十三户人家,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基本上都是白族人。有两家曾种过罂粟,前年在总队派人在执行清理任务的过程中也给剿干净了,现在寨子里的白族老百姓基本上都比较本分,没人再碰罂粟和毒品了。”孟虎低声将情况向白歌和杜晓做了汇报,他接着说,“有一点情况比较特殊,情报反馈,恐怖分子去年在寨子花大价钱买了一个院子,专门储存毒品,进行边境地区的贩毒活动,为了看家护院,他们特意花重金从外国买了四只猛犬来看守院子,当地有个蟊贼想去看看恐怖分子的院内藏着什么东西,结果被猛犬们撕成了碎片,生生吞了。”

  “我知道二位队长都是特警出身,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应该采取哪些行动?”孟虎诚恳地征求白杜二人的意见,在电子地图上按了几下按钮,屏幕上显示出一幅建筑物的平面图,“这是罪犯院子的平面图。”

  “让我们先渗透进去摸摸情况。”杜晓看了白歌一眼,抬头对孟虎说道。

  白歌看着地图,眉头紧皱,问道,“对方养的是什么品种的犬?确定是四只吗?”

  “犬的品种还不太清楚,我们的情报人员对犬的种类不是很了解,即使看见了也叫不上来。”孟虎无不遗憾地说,“但至少我们可以肯定,这些犬非常凶猛,四只犬的犬舍建在了院子四角。”

  “报告,鹰眼报告鹰王,已经就位。”三人的无线耳麦中同时传来李南生冷冰冰的声音。

  这个时刻的李南生正独自潜伏在距离恐怖分子所在院子30米外的一棵大橡胶树上。出发前,白歌曾询问他要不要再多派个人协助侦察,被他笑着拒绝了,说,“狙击侦察这活,一个人足够,两个人浪费。”

  “鹰王收到,继续观察,若有情况,立刻汇报。”孟虎一手扶着话筒回答道。

  杜晓看了看夜光表,对白歌说,“还有三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天亮再攻击就难了。”白歌果断地回答,“攻击必须在夜间进行,行动时间要确保在天亮之前,按照生理学衡量,目前这个时间段正是人体最困乏的阶段,我们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动。”

  “兵分两路渗透进去!”白歌的眸子里露出寒光。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8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58
 从电子地图上不难看出,这是一座专门用于储存物品的院落。

  院子四面是三米高,半米厚的水泥墙壁,每个墙壁下面都有一个仅容小孩子通过的下水道。墙壁上端还拉着密集的铁丝网和碎玻璃。院子中间是一幢三层的红砖楼,其他地方全部种满了像火一样燃烧的草本植物。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十几亩的罂粟花。




  就是这十几亩的罂粟花,经常让30岁的越南人阮文明沉醉在无边的幻想之中。

  他总是喜欢抱着AK-47自动步枪,独自坐在花田的垄道上,静静享受夜晚的安逸时间。他似乎能从漫天疯长的罂粟花中,看到远在越南的妻子和儿子,她们的笑容像红色的罂粟花瓣一样美。到了下半年收获的季节,罂粟花把整个天空都染红了。他能从阵阵毒性的清香中,领到大把的金钱。只有金钱能换回自己和家人的幸福生活。

  这个夜晚,他无端端地将罂粟花当成了自己的妻子,他幻想着花骨朵就是妻子丰满的胸脯,幻想着湿漉漉的罂粟花茎,那里流出甘甜而异香的汁液,会令他流连忘返。这种幻想,是他以前在非洲战场上当雇佣兵时的唯一安慰。

  这种幻想,使他无比快乐地走在凌晨两点的巡逻路上。巡逻的路线是在大院内围着院墙转十个圈子,然后叫醒下一班值班的兄弟。

  今天和他走在巡逻路上的是一个缅甸籍的恐怖分子,两人交流很少,只是偶尔用手势做交流。

  当两人走到院子北墙角的时候,阮文明伸着双臂,打了个哈欠。忽然,阮文明听到一个细小入微的破空声。瞬间,他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从毛孔向外冒出了寒气。那个声音,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啊。他曾在非洲战场上耳闻目睹过无数雇佣兵惨死,却又找不到杀人者,而那些战场魂灵的消逝过程中,却始终伴随着这个声音。

  那是狙击步枪消音后的枪声。

  阮文明本能地向后一躲,在这个瞬间,只听“扑”的一声。

  一片红色的血雾弥漫在空中。走在他前面的缅甸人胸部被击穿一个大洞。缅甸人的身体猛地撞到墙上,又弹向潮湿的地面。缅甸人的双腿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哗”,一个人体轻轻地堕落地面。作战经验丰富的阮文明听到微弱的声响,心知不好,立刻就地一滚,想躲开背后的攻击。

  这一滚的开始动作很精彩,甚至有些体操运动员的味道。阮文明的双手先着地,然后是脑袋,然后是肩膀,再然后是后背,现在是屁股……

  可是此刻他的屁股没有落地,而是很滑稽地停在了半空,两腿倒立高举着,活像只被翻过壳的乌龟。阮文明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顶住了自己的屁股,将整个身体生生按在了地面上。

  他还听到了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这绝对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想到这里,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什么山魈鬼怪?

  此刻,一支冰凉的95式自动步枪枪管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9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59
 兵分三路。

  第一路负责全面观察和狙击敌人,位置在院子外的两棵大橡胶树上,由排长李南生带另一名猎豹狙击手执行任务。

  第二路由杜晓领队,和五名“猎豹”队员从南侧高墙突破潜入。




  第三路负责人是白歌和孟虎,两人带领四名“猎豹”从北侧高墙发动进攻。

  两只警犬从一南一北的两个下水道潜入。刚爬进院子的战歌运气不错,在第一时间就立了一功,机警地按住了恐怖分子阮文明。另一只警犬“光芒”在杜晓的指挥下从另一个下水道进入,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三队之间约定,除非发动总攻,其他情况尽量少用语音通话,哪怕是有人牺牲和受伤。所有的特警都明白,在匪穴中很可能有监听电台,短短的一次电波通讯也许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引起更大的牺牲。

  白歌和孟虎给阮文明捆成了个粽子,嘴里塞了块破布,扔到罂粟花丛中。白歌附下身子,用丛林匕首顶住他的咽喉,英语用问道,“汤米在哪里?毒品在哪里?”他的身后,几名猎豹队员沿着剪开铁丝网的豁口,顺着墙壁滑落到地面,各自寻找掩体迅速隐藏。

  一双野兽的爪子按在他的胸口,阮文明不敢不说实话。月光下,战歌的黑色鬃毛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额头上一缕长长的银色毛发飘在风中,它神威凛凛地半蹲在阮文明的面前,不时露出锋利的犬牙。常年征战的阮文明习惯了枪林弹雨,但面对一只如此威猛的昆明犬,他心里的确发害怕了,他宁可死在一发狙击步枪的子弹下,也不愿被当作夜宵吃掉。

  阮文明将视线移到院子中心孤零零的小楼上,眨了眨眼睛。

  红砖小楼的三层房间内亮着昏黄的灯光,似乎还有人影闪动。三层房间的结构和别的楼层不同,整个楼层是一间大型的会议室,而一楼,和二楼还分为几个不同的小房间。

  忽然,战歌直立起身体,耳朵迅速地转动着。它仰起鼻子,朝天抽动着,喉咙里发出轻轻的预警声。

  白歌心说糟糕,肯定有危险在慢慢靠近。

  从另一块花田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如龙吟,如虎啸,气盖四野。

  战歌立刻仰起头,对着一片漆黑的花田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夜风吹来,红色的罂粟花群被吹得花枝乱颤,花瓣纷飞。

  一个巨大的野兽身影渐渐浮现在花丛中。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90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60
 孟虎轻轻地举起了95式自动步枪,瞄准那个正在一步步靠近的野兽身影。

  白歌用手掌按下他的枪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丛林匕首。孟虎心中一阵懊恼,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开枪,这不是暴露自己的目标吗?他立刻才从腿上拔出了一把97式丛林匕首。

  匕首在月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战歌露出的牙齿一般。




  那只野兽优美地走在花田间,它冷静地向前疾驰几步,又傲然停顿一下,接着四肢沿直线作平行的走动。它不急不慢地上了田垄,居高临下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似乎并不着急进攻,仿佛这些生物已是自己的口中之物。

  战歌的锋利犬齿已经露在了大口之外,前爪上的利刃如钢针一般伸出,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动物,眸子里射出黄色的寒芒。它在静静等待主人的命令。

  对面田垄上的野兽站立在月光下,大约有一米高,它轻轻晃着短而粗壮的颈部,头部的粗糙长毛遮住了它又黑又小的椭圆型眼睛,从它深邃的目光中射出一种威严。野兽拱形的胸部宽阔深厚,腹部微微收紧,背部平直且宽阔,全身发达的肌肉上覆盖着灰色的长毛,腰部的长毛形成鬃状,四只巨大的爪掌后面生着马刺一般茁壮的毛丛。从身型和毛发上看,这只动物更像是一只成年棕熊。

  孟虎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发抖,经常执行特种任务的他常年和歹徒作战,可面对野兽的机会并不多,即使有,也是狼、狐狸之类的小型动物。而此刻的这只野兽,实在大得令人心惊。

  白歌低声对孟虎说,“这是生长在布拉克和里海之间的高加索山脉犬,英文叫Caucasian Ovechar,它的祖先发源于住在伊拉克和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森林山区里的古代巨犬,是世界上体形最大的猛犬之一,比藏獒还大一个量级,它们的攻击力和看守欲望极强,是俄罗斯部队最喜爱的军方用犬,这只体重估计在150公斤以上。”

  “这帮恐怖分子有点道行,这种猛犬都能弄来看家护院。”孟虎下意识地回答,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出汗。

  白歌镇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浸着麻醉药的牛肉,用力扔到田垄上。巴掌大的牛肉在田垄上弹了两弹,落到高加索犬脚边。

  高加索犬似乎没有看到,依旧一声不吭地看着入侵者们。白歌意识到这只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拒食能力很强。

  战歌吐着鲜红的舌头,慢慢站了起来。

  它知道白歌绝对不会让它上场。

  但在这个时候面对这种敌人,它必须上场了,也只有它能上场。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91楼 发表于: 2007-08-27
特警犬王 161
战歌缓缓走出花田,缓缓走上田垄。

  它离那只熊一般的高加索犬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白歌心里焦急,他不能大喊阻止战歌,却也无法阻止,心里暗骂这小子又搞擅自行动。在战歌移动的时间内,他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情况,若不开枪,单靠人力制服这只高加索山


脉犬至少需要三四个人,仅靠他和孟虎是绝不可能的;高加索犬一般不主动发动进攻,前提是没有生物入侵它的领地,想到这里,白歌不禁心中一紧,难道自己所处的花田并非高加索犬的领地,那么是谁的领地?难道还有其他恶犬在身后埋伏?他立刻转身,向四周望去。

  转身时,他望了逐渐远去的战歌一眼,默默为它祷告。

  四周的花田一片寂静,只有清凉的夜风吹动罂粟花瓣发出的沙沙声,此起彼伏的罂粟花群宛如海浪波涛一般上下起伏,红砖小楼像是罂粟海洋中的灯塔,闪着微弱的灯光。一轮巨大的圆月挂在陡峭的悬崖之上,伴着几声隐隐传来的狼啸,整个夜晚显得凄美绝伦。

  白歌对孟虎打了个手势,两人手握匕首背对而站,警惕地看着周围。被捆得结实的阮文明在两人的脚下一动不动。

  战歌在田埂上停下了。

  巨大的高加索山脉犬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战歌,没有理会它,继续盯着不远处的白歌和孟虎。战歌向这只灰毛高加索山脉犬轻轻吠叫了几声,声音中尽是友好的意味,生长在它脊梁和尾巴上的长毛讨好地晃动着,一股暖烘烘的昆明犬味道随风飘去。风里面夹杂着它对高加索山脉犬的问候,高加索山脉犬侧过风头,用开阔的鼻孔轻嗅风尾,它闻了后就知道,这只相貌英俊的昆明犬不是大院内生活的犬。

  高加索山脉犬像个老侦察兵一样,不叫也不吼,懒洋洋地呆在自己的领地里,等待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战歌很放松,依旧慢慢地靠近高加索山脉犬,战歌离它越来越近,举止也越来越不屑,仿佛一个游手好闲吹着口哨的小流氓。战歌似乎在努力向高加索犬证明自己和那两个入侵者毫无关系,它只是代表它自己,并不和他们一伙。

  在一片和平的氛围中,战歌走到了高加索山脉犬的身边。

  白歌用余光看到战歌的行动,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孟虎小声问他,“你的犬在干什么?”

  战歌把自己结实的胸脯全部暴露给高加索犬,要害部位空门大开,它很诚恳地将脖子伸过去,紧闭嘴巴,眼睛里闪着昏黄的温暖光芒。它乞求似的哼哼着,把鼻子凑近了高加索山脉犬的凸起的黑鼻子。

  它在向高加索山脉犬表示感谢。

  高加索山脉犬心中冷笑,也回应似的哼哼了两声,仿佛表示宽容。

  突然,高加索山脉犬巨大爪掌上的利刃全部紧缩,小黑眼睛射出凶狠的光芒。伪装得像个得道高僧的高加索山脉犬在这一瞬间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向战歌布满黑色毛发的脖子。这是一种优秀的攻击习惯,所有擅长厮杀和攻击的野兽都习惯于攻击猎物脖子这个致命的部位,特别是始终坚守自己的祖先们的猎食习惯——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森林山区的那些古代巨犬。所以当这一口咬出去的时候,高加索山脉犬仿佛已经听到这只昆明犬的颈骨断裂的声音。这是今晚主动走到口边的美食啊。

  可是它忘记了另一件祖先们很忌讳的事情,在攻击对方脖子的同时,也要小心自己的脖子。

  可这只曾在西伯利亚冰原上单枪匹马杀出饿狼群的高加索山脉犬这次轻敌了,它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同时也太低估身旁这只漂亮健壮的昆明犬的能力了。

  高加索山脉犬是能力超群的攻击犬,它自己想,让对手送上门来,自己大嘴一闭,战斗就结束了,这种骗局式的进攻方式的确会让许多头脑发热的动物丧命。

  可是很遗憾,它这次遇到的是中国犬王战歌。

  战歌天生就是为了进攻而生的,它早就知道满面狡诈的高加索山脉犬不会放过自己,在它的身后,就是主人白歌。战歌早就盘算好,如果高加索山脉犬要攻击白歌,必须踩着自己的尸体过去,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比自己大出几倍的对手,按照常规进攻的话,即使杀死对方,自己也要大伤元气,最重要的是会浪费很多时间。所以为了一击取胜,它就采取了一个极端冒险的战术,抛砖引玉——用自己的脖子去骗对方的脖子,这个战术也只有战歌敢做。

  高加索山脉犬锋利的犬齿剧烈撞击着,它幻想着战歌的血液正在自己的口中激荡,甘美而甜蜜。可是它的想象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撕碎了。它的确闻到了一股甘甜香美的血腥味,只不过这股味道,是从它自己的脖子上发出的。

  高加索山脉犬咬到了战歌,更准确地说,它咬到了战歌的一团无关紧要的鬃毛。而那致命的皮肉血管,却丝毫不差地躲开了它又长又利的犬齿。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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