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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王传奇:《特警犬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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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3
 特警基地医院320房间。

  韩雪睁开眼睛,恍惚间,她看到雪白的墙壁和床单,滴着药液的吊针,还有两张焦急的脸。

  陆芳菲发现韩雪醒了,立刻趴在床边,小声问,“队长,感觉好点了吗?”邱鹰靠在窗


前,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韩雪,一言不发。

  韩雪虚弱的点点头,问,“我怎么在医院?”

  “你在训练场上晕倒了,邱中队长背你到医院的。”陆芳菲微笑着说,“队长,等你病好了要请邱中队长吃饭啊。”

  邱鹰慌忙摆摆手,走到病床边说,“不用不用,应该的,韩队长,你醒了就好,我回去看看犬。”说完转身推开房门,一个人走了出去。

  “哎,副队长……”陆芳菲刚要喊住他,韩雪轻轻捏了她的手背。

  “不用叫他,让他走吧。”韩雪看着关上的房门说,“这家伙倔着呢。”

  陆芳菲心里笑了一下,她看得出来,邱鹰喜欢韩雪,可喜欢又有什么用,韩雪早为人妻了,丈夫陈卫东为人精明能干,从部队转业后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几年的时间资产累积达1000多万,成了昆明市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陈卫东什么时候来?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陆芳菲笑着问韩雪,“好久没看见姐夫了,人家天天忙着给你赚钱,小心累坏了。”

  “钱,钱是什么……”韩雪口中念念有词,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雪姐,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陆芳菲着急地问,“我去给姐夫打电话。”

  她站起来,抽身抬腿,韩雪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死死拉住陆芳菲的军装袖子。

  “别打!”

  “嘣”的一声,陆芳菲袖口的一枚纽扣骨碌碌地滚到床下。她捂着袖子,惊讶地望着韩雪。

  “雪姐,你怎么了?”

  韩雪坐在床上,泪流满面地说,

  “我和陈卫东离婚半年了……”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4
 “其实人类的基因和犬的基因很相近。”姜天宇穿着消毒服,用防护夹将小野狗固定在医疗槽上说,“目前遗传学家们将绘制出来的人类、老鼠和猩猩的基因图进行了比较。研究发现人类拥有约30亿对DNA碱基对,仅比狗多6亿对,其中约有6.5亿个碱基对与狗部分相同。在1.93万个狗基因中,至少有18473个与已识别的人类基因相同,这说明人和狗不仅曾拥有共同祖先,而且两者的亲缘关系还比较近……”




  “老姜,咱们测试过后的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白正林打断姜教授的话,“我可一天都不想等了。”

  “得一天半天的,还得去血库里拿标本,才能对比。”

  “夜歌的血还有标本?”

  姜天宇点点头,“它是第一代纯种昆明犬,当然留有备案。”

  他轻轻将针头推入小野狗的颈部,抽出一管鲜血。白正林看着他将血注入试管中,忍不住又问,“你觉得几率有多大?”

  “不好说,外表特征有相似的巧合,但这小家伙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姜教授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试管说,“这缕银毛确实是太像它了。”

  小野狗可怜兮兮地被固定在医疗槽上,两只眼睛上下左右转个不停。姜天宇慢慢将它解开,放进箱子,它抖了抖全身的毛,又抬头死盯着姜天宇,大声地叫了起来,它知道眼前的人从自己身体中抽了血,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它还想努力爬上消毒箱,白歌却将箱子盖关上了。

  “这小家伙叫得真响,”姜天宇微笑着说,“真是它的后代就好了。”

  “普通犬的寿命在10到16年之间,军犬、警犬因为训练强度大,他们的寿命一般要比普通犬少3到5年。”白正林一声长叹,背过身去说,“老姜,你说夜歌若活着,能活多久?”

  “它是最优秀的军犬,是中国军犬的骄傲,是我们第一代中国昆明犬,是中国人自己培养的犬王!它死了,魂还在!”姜天宇微驼的腰板忽然挺得笔直,铿锵有力地说,“老白,你还记得咱们在国旗下的誓言吗?”

  “记得!”白正林的双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火,他用立正的姿势站好,“如果我们死了,我们的魂将永远守护祖国的疆土”

  “如果我们牺牲了,我们的魂将永远守护祖国的疆土!”姜天宇重复他的话,掷地有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歌开口了,“爸,姜伯伯,你们说的犬王是不是……”

  时间凝固在一刻。

  两位老军人同时开口说出一个响亮的名字,

  “夜歌!”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5
 一声紧急的哨音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女子特警大队长韩雪条件反射似的从病床上弹了起来,一个纵跨,光着双脚迈到窗口。

  从基地医院3层的高度望下去,女子特警大楼前的广场上灯光雪亮,人影闪烁,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三分钟后,全副武装的韩雪出现在广场上。副大队长刘微中尉正在组织部队,她看到身穿迷彩服的韩雪出现在队伍前,立刻跑过去。

  “队长,你怎么来了?”

  “部队有任务,我能不来吗?”韩雪说,“把作战命令给我。”

  “队长,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参加任务,今天上级命令我指挥部队。”刘微焦急地说,“你快回医院休息吧,陆排长,把队长送回医院。”

  陆芳菲应了一声,从队伍前跑到两人面前,看到韩雪,她楞了一下,说,“队长,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

  韩雪严肃地说,“回去!我是队长,听我的!”

  “队长……”刘微和陆芳菲还想争辩。

  “回去!”韩雪皱起眉头,生气地说,“这是命令!”

  刘微和陆芳菲谁也没移动脚步,女战士们整齐列队,十几双眼睛在月光下悄悄湿润了。

  警犬中队副中队长邱鹰带着几名训导员和警犬赶到广场,看到三人正在僵持,快步走上前说,

  “韩队长,你的病还没好,不能参加任务。”

  “这没你说话的份!”韩雪冷冷地瞪了一眼邱鹰,“带好你自己的队伍和犬!站回队列里去!”

  邱鹰咽了口唾沫,又说,“韩队长,你现在在休病假……”

  “住口!”韩雪大声呵斥三人,“回队列!”

  无奈之下,刘微只好将作战命令交给韩雪。

  一辆“猎豹”越野车和两辆装甲运兵车闪着氮光灯,从基地南侧疾驰到广场上。越野车停在三人旁边,特警训练基地参谋长王世虎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下来。

  “参谋长好!”三人同时敬礼问好。

  王世虎大约五十岁上下,留着花白的平头,脸上两道剑眉虎气逼人,高耸的鼻梁状如鹰嘴,浑身上下散发着职业军人的豪迈气质,肩膀上的金色将星在车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举手还礼,随后问韩雪,

  “小韩,你病了怎么不回去休息?”

  “报告参谋长,我身体很好,一切正常,”韩雪干脆地回答,“我希望同我的战士们在一起!”

  “胡闹!”王世虎有些生气,“身体不好还上战场?你这是给你的兵拖后腿!马上回去休息!”

  韩雪委屈地咬着嘴唇,站在原地,握着95式自动步枪的手微微颤抖。

  “小陆,缴了她的枪!”王世虎下命令,“其他人,听我命令,登车!”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6

昆明市10月的早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一辆公交车在昆明市南郊的高速路上行驶,路两边的海棠树上开满了粉色的花朵,一眼望去,像一片无垠的花瓣海洋。

  公交车在南郊的一片宽阔的围墙外停下,车门吱的开了,一身戎装的武警中尉白歌挎着


背包,提着一个纸箱子走下车。

  公交车很快开走了,白歌望了望围墙大门前的门牌:云南武警总队特警训练基地。他下意识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提起箱子向前走去。

  韩雪正在宿舍独自生闷气。她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盯着墙上的战略地图发呆。忽然电话铃声大作,她急忙拿起电话。

  “韩队长您好,我是基地大门哨兵,有一名叫白歌的中尉找女子特警大队的陆排长。”

  “我知道了,你让他到我办公室。”韩雪放下电话,轻轻叹了口气。

  五分钟以后,一声响亮的“报告”在办公室门外响起。

  韩雪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白歌立正敬礼,“韩队长你好!”

  “白歌呀,快进来。”韩雪忙把白歌请进房间,她有点奇怪,“哎,怎么还带了个箱子?”

  白歌笑了笑,说,“带了条小犬,想给小菲看看。”

  “哦,在培养犬的感情吧。”韩雪细细打量着英气逼人的白歌,欣慰地说,“上次见你还是小菲来报道的那天,怎么样?部队和学院的生活不一样吧?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适应了就好。我请了几天假去给狗做检测,顺便过来看看。”白歌把箱子放在墙角,打开半个盖子,小野狗的脑袋从箱子里面探了出来,它仰着头,使劲地打了几个响鼻。

  “小东西还挺漂亮。”韩雪低头看着小野狗,心中忽然想起了邱鹰,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带着警犬追捕罪犯还是走在完成任务的归途上?

  “韩队长,小菲在吗?”白歌的声音打断了韩雪的思绪。

  “昨天晚上有紧急任务,小菲带着一中队和警犬中队去执行任务了。”韩雪假装轻松地说,“你放心,这次是基地王参谋长带队,不会有事的。”

  白歌心里一沉,他很清楚,一般任务基地参谋长根本不会亲自带队。但他并没有将感情流露在脸上,作为一名特警,随时处置突发任务是天职,随时打击犯罪分子是使命,白歌默默祝福自己的女朋友“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别着急,咱们一起等她们凯旋吧。”韩雪端给白歌一杯水,“我一会安排人带你去休息。”

  “韩队长,你脸色不太好,身体没事吧?”白歌注意到韩雪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没事,就是有点贫血,没能去执行任务了。”她抱歉地笑笑,“别叫我韩队长了,她们平时都叫我雪姐,咱们不用客气。”

  白歌点点头。

  明媚柔和的阳光,水杯中升起的袅袅热气,小野狗两只玻璃珠似的眼睛,挂钟滴答滴答的响声,构成了一副安静祥和的画面。

  韩雪和白歌陷入默默的等待中。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7

 检测中心的会议室里,白正林和姜天宇也在等待。

  他们等待的是结果,DNA检测和对比结果。

  白正林披着军装,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缸里堆满了烟灰和烟蒂。姜天宇站在窗前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回头说,“老白。”




  “干吗?”白正林两眼一瞪,他以为姜天宇要阻止他抽烟。

  姜天宇走过来,伸出手说,“给我一根。”

  “你不是不抽烟吗?”白正林惊讶地说,“战场上你都不抽,怎么现在想抽了?”

  “现在的心情比上战场还紧张。”姜天宇笑笑,“咱们和犬打了一辈子交道,忘不掉那些牺牲的英雄啊。”

  白正林叹了一口气,拧灭手中的烟蒂,说了声“但愿老天有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玉溪”,扔给姜天宇。

  姜天宇点上烟,深吸一口,感慨地说,“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情觉得真不可思议,你说,‘夜歌’咋就那么通人性,它自己就知道叼着炸药包扎进敌人堆里?”

  “那是我训练的好。”白正林得意地笑着,“我总觉得‘夜歌’没死,小鬼子们在报告里把它叫‘幽灵犬’,以为是咱们研制的生物武器!哈哈!”

  “有些事总是超乎自然,你说夜歌死了吧,可小鬼子那边莫名其妙地出怪事;你说没死吧,为什么不回到咱们这边来?”

  “‘夜歌’是咱打进敌人内部的尖刀,为了胜利,它哪能两边兼顾啊!”白正林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它肯定没死!它是中国军犬的灵魂!”

  “它若死了,魂一定还在!”白正林大声重申道。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8
“队长!雪姐!”

  陆芳菲焦急的声音从走廊里响起,白歌猛地站起来,拉开房门,走到楼梯口。陆芳菲刚跑上三楼,看到白歌不禁大吃一惊。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白歌刚想开玩笑,忽然看到陆芳菲的迷彩服上染着斑斑血迹,紧张地问,“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陆芳菲来不及说完,她推开白歌,四处张望着地大喊,“雪姐!你在哪?”

  韩雪端着一杯水从办公室向外走,笑着说,“瞧你的急性子,先喝点水吧,白歌来了也不……”她看到陆芳菲身上的血迹,立刻问,“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不是我,是……”陆芳菲急得满脸通红,说话结巴,“是……是邱中队长。三名歹徒劫持了人质,邱中队长带着警犬从屋后强攻,被枪打伤了……”

  “咣铛”的一声,韩雪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玻璃粉碎,水花四溅。

  特警基地参谋长王世虎在昆明军区总医院手术室外大口地抽着烟,他背后的上方,“手术中”的红灯还在亮着。

  一个上尉参谋上前轻声说,“参谋长,您一夜没睡,休息会吧。”

  王世虎摆了摆手,“你们休息吧,我得等手术做完。”

  一辆带着伪装网的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进医院大门,绕了两个弯后停在了医院主楼前。两个留着短发的女警官和一个抱着纸箱子的男警官跳下车,冲上楼来。王世虎把手里的烟掐灭,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你们来又有什么用呢?”

  “报告!”半分钟后,一个焦急的女声在王世虎响起。

  王世虎转身,看到韩雪和陆芳菲站在面前,她们身后,还有一名陌生的年轻男中尉。

  “参谋长。”韩雪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敬礼,问道,“邱鹰怎么样了?”

  王世虎叹了一口气,“三个歹徒被小陆她们击毙两个,生擒一个,人质完好无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但强突时邱鹰被手枪子弹打中大腿动脉,正在抢救。”

  “这位是?”王世虎看到白歌抱着纸箱子站在后面。

  陆芳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红着脸说,“参谋长,他是我……”

  “报告首长,麻粟坡县特警中队一排排长白歌。”白歌放下箱子,立正敬礼。

  “哦。”王世虎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强笑着说了句,“好,好。”便转过身去,凝神望着窗外。

  陆芳菲发现韩雪不见了,转身问白歌,“看到雪姐了吗?”

  白歌摇摇头。

  医院洗手间里,韩雪对着镜子,用手用力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镜子中的容颜泪流满面,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坚强女子啊,面对感情却剪不断,理还乱。

  她想起邱鹰和自己的故事,第一次见到他,就像面对自己的弟弟。

  她记得在自己的脑海里有一幅幅图画。

  邱鹰带着一只凶猛威武的警犬在长满青草的训练场上奔跑。阳光撒下来,照在他带着孩子气的脸上,他跑累了,坐下来,给警犬梳毛,任凭警犬舔着自己的手……

  夏天,她带着战士们训练后坐在草地上休息,一身泥水一身汗,邱鹰悄悄走过来,把一瓶冰镇的绿豆汤和一条湿手巾无声地放在她的身边......

  她和陈卫东办离婚手续时,哭得梨花带雨,从民政局走出来刚好碰见上街购物的邱鹰。红肿的双眼,憔悴的面孔,她的伤口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他的面前,邱鹰不停地安慰她,可自己在他的眼中却发现一丝亮光……

  夜幕下,邱鹰约她出来喝咖啡,他说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她气得柳眉倒竖,这个家伙,怎么敢趁虚而入?她一顿狂风暴雨的批评过后,对面的英俊上尉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管你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

  她出差,邱鹰每次都悄悄地在车站等她,手里总拿着一瓶饮料,她一下车就递过去,然后接过行李。她每次都能发现,饮料的盖子总是被悄悄拧开过的,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她只是把他当弟弟,当战友,一次邱鹰和她开玩笑,她生气了,说,出去站着去,别理我,烦死你了,有本事你就在外面站一夜。把他轰出门去,第二天早晨一开门,邱鹰竟还站在门外,警犬中队也打来电话,说中队长一夜未归……

  唉,韩雪不愿意再想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冤家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19
 小野狗终于得到了自由。

  它偷偷用爪子在纸箱的一侧挖了一个洞,透过洞去观察外面的情况。它支楞着毛茸茸的小耳朵,静静听外面的响动。

  寂静无声,漆黑一片。




  小野狗岂能放过大好机会,它在判断外面的确没有危险后,立刻牙爪并用,对着小洞拼命撕咬起来。纸屑簇簇下落,半分钟后,小野狗的大半个脑袋已经露出了箱子。经过一番挣扎,整个身躯终于钻了出来。

  小野狗发泄般地用后腿用力一蹬,将偌大的纸箱踹到一边。它疯狂地抖着身上的毛,小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它又将前爪按在地上,低下脖子和腰,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吐出长长的红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房间,小野狗习惯性地仰起头,刚想对月亮叫几声,又怕被别人发现,只好低头作罢。这两天将它压抑坏了,它对白歌心存疑惑,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它懒得再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开始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两只圆眼睛在夜里灼灼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这是一间10平米的小屋子,房间的一边放着一张床,另一边凌乱摆放着几只铁柜子。门没锁,露出一条半尺多宽缝,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小野狗伸着舌头,悄悄走过去,它用嘴巴挤开门,将鼻子伸出去,用力地抽了抽,努力分辨空气中的各种气味。

  恩,白歌的味道,两个女警官的味道,很多陌生人的味道,还有许多奇怪的味道,消毒水、各种药类、鲜血…小野狗本来打算去找白歌,在它心中,白歌是始终保护它的人,它刚想迈动脚步,却迟疑了一下。

  它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是犬的本能。小野狗在千百种味道中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那应该是一只犬身上才具有的味道,有些咸有些腥。小野狗屏住呼吸,这股极淡的味道被它牢牢控制在嗅觉范围之内。

  它决定先去寻找这只犬。

  小野狗轻轻钻出房门,一盏壁灯在走廊上散发着柔和的黄光。它踮起脚掌上的肉垫,垂着尾巴,静静地走在大理石地板上。它追随着那股同类的味道,沿走廊拐了一个弯走下楼梯。

  一名陆军哨兵正在一楼门口站岗。

  小野狗在二楼楼梯拐角处发现了他。它放慢脚步,俯下身子,藏在楼梯扶手的阴影里,一点一点的向下爬。

  哨兵两只眼睛注视着前方,并没有发现楼梯上的小野狗。

  小野狗悄悄爬下楼梯,保持静止地姿态躲在楼梯阴影里,半睁着眼睛,一声不吭。

  它在等待时机。其实它还不知道,它所做的一切,是同年龄犬所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森林狼的冷静与坚韧,在它的身上得到完美体现。这些动作的体现出自习惯,在它和野狼养父母外出打猎时早已将一套潜伏出击的本领学得有模有样。

  半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小野狗爬在地上似乎睡着了,忽然,它的耳朵动了动。

  它知道机会来了。

  一名换岗的哨兵从远处齐步走来,他走到哨位前,立定站稳,向左转。

  两名哨兵互相敬礼。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风刷地掠过。

  一个哨兵抬头望了望,紧张地说,“我好象看见什么东西跑过去。”

  另一个哨兵不屑地回答,“你站岗站晕了吧?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走下哨位的哨兵四处疑惑地打量了一番,挠着头皮向宿舍走去。

  门口的树丛中,一双小犬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7-08-26
特警犬王 20

监护病房内,邱鹰躺在病床上,他的眼睛在日光灯下显得分外空洞无神,没有一丝生气。

  韩雪、陆芳菲、白歌等人站在病床周围,沉默不语。

  病房的门被推开,参谋长王世虎和一位年过半百的军医走了进来。王世虎走到病床前。




  “小邱,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邱鹰似乎没听见,眼睛依旧死死盯住天花板。

  韩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小声说,“参谋长和你说话呢。”

  邱鹰毫无反映。

  那位军医走上前,摸了摸邱鹰的脉搏,说,“他右腿的弹头已经取出了,头部没有受到伤害,大脑不会有问题,造成这种失神现象多数是心里受到强烈的刺激,但目前我们对这种现象没有药物治疗的有效方法。”

  “他多久才能恢复正常?”王世虎问。

  “这个不好说,也许明天,也许一两年。”军医回答。

  韩雪身体一软,靠在墙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邱鹰身上,没有人注意她的失态。她深呼了一口气,又立刻挺胸站起。

  陆芳菲问军医,“他看着自己的警犬被罪犯用枪射死,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那只犬和他在一起有4年多了。”

  “关系很大。”军医说,“犬死亡的情景会使他的中枢神经受到过度刺激,从而导致视觉和听觉神经系统地暂时性崩溃。”

  “那我们做什么才能让他恢复正常?”王世虎问。

  “必须给他找到一个发泄口,让他将心里的伤痛抒发出来,我们也在努力寻找一些刺激方法,希望对他有帮助,但是这种方式存在一定风险。”

  王世虎点点头,说,“谢谢你,辛苦你了。” 韩雪和陆芳菲面面相噱,现在上哪找刺激邱鹰的东西去?

  送走军医,王世虎看了看大家,说,“都忙活一天了,你们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睡觉,现在都去休息。”

  “参谋长,我在留在这里就行了,让他们走吧。”韩雪低着头说。

  “都走,我派基地的李参谋在这里守着,咱们是特警,随时有任务,不保持好体力怎么行?”王参谋长说得斩钉截铁,“一起走,车就在外面等着。”

  “我想到一个办法。”

  站在一旁的白歌忽然开口了,“也许能让邱中队长好起来。”

  三个人都楞住了。陆芳菲责怪道,“你别瞎添乱了,医生都看不好的病你能......”

  “首长,那只牺牲的警犬尸体在哪?”白歌打断陆芳菲的话,望着王世虎。

  王世虎眼睛一亮,略带欣喜地说,“你的意思是......”

  白歌点了点头,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王世虎立刻问陆芳菲,“‘桀骜’的尸体呢?怎么处理的?”

  “放在医院的太平间了,准备带回去埋在英雄犬墓地。”陆芳菲有点奇怪,“要犬的尸体做什么?”

  韩雪明白过来了,担心地问,“要是这样做,会不会对他的伤害太大了?军医刚才说存在一定的风险”

  王世虎犹豫了一下,说,“试试看吧,若有问题立刻中止。”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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