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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烈火寒灵》作者:李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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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4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五章 压力

 

  残庙着眼事应非,倚栏临流吊落辉。

  昔日燕莺会共语,今宵鸾凤叹孤飞。

  死生有分愁侵骨,聚散无缘泪湿衣。

  寄语罗郎休负我,为君消瘦十分肌。

  墨凤看着纸上的诗句,将毛笔扔落其上,想着与承焕的相遇,相识……忍不住长吁短叹,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吧!想到这,墨凤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犯贱,人家向你表白的时候你装清高回绝人家,甚至人家拉下脸皮来纠缠你也不假辞色,这个时候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有些好笑吗!

  墨凤不是没想过跟承焕交心好好谈谈,可一想起以前自己那样对待承焕,心中着实放不开,她现在有些看不透承焕,更加无法看透他心中还有没有自己,如果就这样冒然地跟承焕说,万一承焕已经对自己死心,那岂不是自取羞辱吗!层层顾虑都折磨着墨凤让她心绪烦乱非常。

  自己这样帮着他平息众女间的矛盾,帮着涟漪一家,承焕不会看不出来,而他却还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看来自己是醒悟的太迟啦!想到自从承焕回来也没给自己好脸色,墨凤的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叹了口气,转身奔出房门,跃出司徒府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就在墨凤离开的前后脚,媚瑛手拿锦盒来找墨凤商量事情,人没找到可看见了桌子上墨迹未干的诗句,一读下来不由眉头紧皱,只要认字就可以看出这诗是什么意思,难道主人也陷入到其中了吗?媚瑛不禁大摇其头,心中更是上火,四弟啊四弟,你可真行啊!连主人的心你都索得来,难道是主人上辈子欠你的不成?

  今夜无月更显星光灿烂,墨凤行走在外面树林中感受着即将进入盛夏的那份难得的凉意,不知不觉又想到了承焕身上,应该是在京城的那段时间他敲开了自己的心扉吧!至今想你承焕的那首诗仍让她心悸,墨凤从未想到承焕会那么了解自己,好象比自己还要了解的样子。

  思想间又走出了好远,忽然前面的打斗声让墨凤回过神来,这么晚了谁会在这交战呢?会是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吗?墨凤想到这小心翼翼摸上前去。

  忘尘实在是被袁音气糊涂了,竟然跟袁音伸上了手,可这一交手不由让忘尘大吃一惊,袁音的武功高的超乎她的想象,虽说自己身兼数家之长且怀峨嵋秘技,可还是与袁音打了个平手,隐隐有落在下风的意思,这让忘尘又惊又怒。

  袁音也没想到母亲会恼羞成怒跟自己动手,失了先机招招落后,一时间满身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

  本来忘尘没想跟袁音真打,实在是气不过了才伸的手,可打着打着就变了味,她不相信自己的武艺敌不过袁音,便把压箱底的玩意都鼓捣出来,手下也就没了分寸。袁音也不能瞪着眼睛让她劈死,没有办法之下变招相迎,母女二人战在一处。

  袁音一边打一边道:“你疯了吗?快些住手,你听到没有啊!”袁音扳回劣势就想罢手可忘尘却一招不饶,不禁让她心涌底火。

  忘尘劈出一掌,道:“我没疯,你既然不愿意离开那就去死,你死了倒好,静思也会清净的。”

  袁音接架相还,道:“就算我死了,我一样是静思的娘,这是没法改变的,就像你是我娘一样,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静思是我的女儿啊!”袁音见忘尘有些失去理智,不禁焦急,她可不想真的把娘杀了,二人的仇恨还没那么大。

  忘尘惨笑一声道:“最好是我们三个都死,死光了才干净,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你去死吧!”看来忘尘确实心神有些不正常,想来也是真被这件事气懵了。

  袁音忍无可忍,身形转动如陀螺,藏剑阁绝技连环施展,如此一来忘尘更是没有还手之力。本来袁音的武功就极其高明,被承焕炼化媚灵后是更上一层楼,非是忘尘所能匹敌的。

  忘尘也就打了六十多招,猛然间见袁音身影大变,无数锐气如刃击来,好比九天银河倾泄而下,威势难挡,一看这气势她就知道不好,可偏偏想不出化解的办法,不由两眼一闭,心里说话,我命休矣!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袁音轻身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而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已经被隔空点中,丝毫不能动弹。

  袁音双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反复几次终究没能下得了手,她倒不是想结果了母亲的性命,只想打几个耳光出出气,可转念又一想,那又何必呢!再怎么打也打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一跺脚,道:“穴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自己解开,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我和静思真的母女共伺一夫,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静思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也不能带她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也不想别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的女儿和外孙女跟一个男人睡吧!”

  袁音说罢走后,忘尘怒火攻心,眼前一黑,这回是真的晕倒哩!

  墨凤捂着嘴的手都要咬破皮了,她来到附近的时候刚好听见后半段也就是最为重要的那些,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袁音和静思是母女,忘尘师太又是这俩人的娘和姥姥,这都是哪跟哪啊!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事实胜于雄辩,摆在眼前的一切让墨凤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此时她的震惊程度跟晴天被雷劈到没什么两样。

  见袁音离开,忘尘晕倒,墨凤这才从树林中出来,没想到一时心慌出来散心竟然听到这样的惊天秘闻,可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墨凤也不禁为这破烂事发起愁来,承焕是铁定不知道这回事的,如果被他知道那会怎么样啊?最低限度也得炸庙开锅吧!这还是自己家的范围内,如果再传扬出去,墨凤有点不敢去想了。

  解开忘尘的穴道,在她的鼻子下面抹了些醒神的药后,墨凤赶回司徒府,她的心乱如烂麻,这样的一件秘密放在谁的心里都会这个样吧!看来这件事除了这两个当事的母女外旁人还不知道,可这究竟该怎么解决呢!让静思和袁音中离开承焕一个吗?恐怕有些难度,而且又是在承焕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做,势比登天啊!

  温戬儿就发现墨凤有点不对劲,走路都快撞到柱子上了也没感觉,赶紧抢身过来拉住墨凤,道:“姐姐想要触头自杀吗?走路也不小心些!”

  墨凤恍然回神,一看自己都进了司徒府,看看身边的温戬儿,苦笑道:“姐姐又怎么会自杀呢!倒是有的人快要自杀啦!”一想象承焕知道此事的情景,怕是会连自杀的心都有吧!

  温戬儿自然看得出来墨凤对承焕的情意,不然她也不会这样死心塌地地帮着师父啊!温戬儿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知道墨凤心中一定有事,道:“姐姐有心事也不和我说说吗?咱们可是好姐妹呀,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温戬儿还以为是儿女情事呢!她又怎么能想到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就在墨凤的脑海中呢!

  墨凤真想和温戬儿商量一下,可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自己没想出对策前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想到这嫣然一笑,道:“姐姐又会有什么心事啊!那点心事妹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帮忙可就看你的啦!”自己对承焕的情意倒是不用在温戬儿面前遮掩。

  温戬儿也不是傻子,精明透顶的她自然看出墨凤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强人所难,就势道:“姐姐怎么知道我没有帮忙啊!你有君拥怀的时候别忘了妹妹的帮衬也就是啦!”

  墨凤一手搔在温戬儿腋下,道:“你说的那么大声干什么,害怕别人不知道吗?”双手连挠的情况下,把温戬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墨凤收手,道:“好啦!天已经不早了,还不快点去陪着你那宝贝师父,去晚了可就挨不上号啦!”

  温戬儿嘿嘿笑道:“今晚可是金莲的事,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要靠后啊!姐姐如果孤枕难眠的话,我和金莲妹妹说一声,让你便是!”二女说笑间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承焕今晚真没少喝,最后怎么出的忘尘的房间都不知道,凭感觉好象是袁音和静思搀扶着离开的吧!

  静思拧干湿巾,搭在承焕的额头上,道:“不知道为什么喝的这么多,姐姐,把夫君的衣服脱了吧,这样睡着会难受的。”

  袁音啊了一声,她还没从树林一战中回过神来呢!问道:“你说什么?”听清后,道:“酒鬼就应该让他遭罪,不要管他了,酒醒了自然就没事了,我们过来说会话吧!”说着就把静思带离承焕的身边,也不理扭身抗议的承焕。

  静思一吐舌头,道:“这样不好吧!让其他姐妹知道了会挑理的。”半年下来,对于人情世故静思进步不少。

  袁音玉指一点静思的额头,道:“你呀!还挺知道的哩,过来吧,甭理他。”说着不等静思说话就把她扯离床前。

  静思在袁音面前多少还有些羞怯,道:“姐姐!”见袁音用一种自己不能理解的眼神瞧着自己,更是脸色如朱砂一红润。她却没有想到袁音此时心中的凄苦,那种至亲骨肉就在眼前而不能相认的痛苦,不是没生育过的女人所能明白的。

  静思还不到十四岁,身材自然无比的娇小玲珑,袁音一把将其捞起横在自己腿上,双手环着静思的小蛮腰,胸背紧紧相靠。

  静思不明就里,还以为袁音又要行那假凤虚凰的勾当,身体的温度陡然升高,脸上烫的怕人,没怎么样她自己倒先软躺在袁音的怀里,一副任袁音施为的模样,堪称我见犹怜!

  袁音紧搂着静思,自己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眼中蕴涵的一汪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打在静思的脸蛋上。

  静思脸上一湿,仰起头来看见袁音无声的哭泣,心中一动,娇声道:“姐姐不要哭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还去想他干什么呢,你应该原谅掌门的,她毕竟是您的娘亲啊!”

  闻听此言,袁音的身子不禁一僵,心中抖颤连连,暗忖难道娘把什么都告诉静思啦!不能啊!静思这样小的年纪哪有这样深沉的心机,知道了还不难过死啊!可静思怎么知道她掌门是我的娘呢!伸手轻柔地把静思脸蛋上沾的泪水抹去,道:“静思怎么知道掌门是我的娘亲啊?”

  静思有极其丰富的同情心,一想到忘尘跟她说的那些对袁音就无比的同情,一样伸手为其擦眼泪,道:“是掌门告诉我的,她老人家虽然讲的很隐讳可我还是知道的,那个三叔一定很有魅力吧,连姐姐这样的可人都喜欢他,一定是和夫君一样的优秀,是不是?”

  袁音一紧静思,内心凄然道:“傻孩子,那就是你的父亲啊!看来娘没有全说。”袁音低下头把脸贴在静思的脸蛋上,道:“那是自然啊!他是最优秀的,静思如果见到他也一定会这么认为,他和静思长的很像……!”察觉到有些走嘴,袁音赶紧打住。

  静思摇头笑道:“才不是,最优秀的是夫君啊!姐姐可千万别在夫君面前这么说,会伤夫君的心的,静思最喜欢夫君啦!世界上没人比夫君还好的。”

  袁音听罢心碎千万,不由暗恨老天真会作弄人,为什么让她们娘俩陷的这么深啊!难道这是在惩罚我吗?可为什么连静思也一起惩罚啊!这不公平,不公平啊!

  与此相反,静思却越来越抵挡不住欲望的火焰,两手抓住袁音的手,轻声道:“姐姐,我们……我们……!”

  袁音是干什么的,一看就知道静思动了情,如果是在先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满足静思,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明白,自己还能那么做了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静思跟承焕也不是睡一天两天了,对男女间的调情手法知道的很清楚,不知不觉就在袁音的身上爱抚起来,先是双手后环纤腰,然后顺然而上一只手掉过来攀上袁音的酥乳,把玩不已。

  袁音气息渐粗,不禁暗恨起承焕来,干什么把那媚灵还留下一点,弄的现在自己竟然抵受不住女儿的挑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赶忙握住静思捣乱的小手,道:“别胡闹,小心姐姐打你屁股啊!”

  静思嘻嘻笑道:“那姐姐只管打啊!又不是没有打过呢!姐姐!”说着竟然扬起俏脸微闭双眼,神情中满是期待。想起了与袁音同伺承焕时的旖旎春光,更让静思不能自制。

  情动中的静思别有一番风情,宛如美丽的精灵一般吸引着人的心弦,袁音暗道一声冤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心中却在为自己开解,疼爱自己的女儿也没有错,下不为例,谁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样呢!

  几家掌门都已经答应了胡香儒的条件,自然要按许诺去办事,一大早就有人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转移至南京的诸多事宜,这次连司徒府也不例外,完全撤退,司徒邺虽然舍不得一片家业,可为大局着想也只能舍得啦!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考虑,忘尘没有带静思离开,自然她也没走,可能真的害怕袁音说到做到把事情抖搂出来吧!更也许是有别的因素。

  抛开天道盟打点收拾不提,内宅中承焕使劲揉着太阳穴听着墨凤的“高谈阔论”,昨天的酒劲到现在还没醒呢,让他不禁有些怀疑司徒世家的酒是不是有毛病。

  经过昨夜的又一次亲密后,静思对袁音更加着紧,几乎就是腻在袁音身旁,旁人倒不觉得怎么样,涟漪却是心中有数,一看静思那神情就知道袁音将静思也“收拾”了,可又想到自己还不是一样,恐怕除了承焕以外,自己对袁音的身体也是万分迷恋的吧!

  墨凤看起来有些憔悴,这也难怪,那么大的秘密藏在心里谁也不能当做没事一样,坐在这里算是强打精神吧!环顾一圈,道:“东西收拾完可能要等几天,我们自然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今天就应该派人到徐州打前站,刚才涟漪的父亲答应抽调十个人跟着去徐州,加上连珏他们的人手,应该够用的,承焕你觉得呢?”

  承焕算是看透了,在这个场合自己完全没有发言权,并不是不让自己说话,而是自己说出来的东西照比墨凤,戬儿等人实在相差太多,不说漏洞百出可也差不到哪去,你说让他说什么呀!藏拙不露丑就是上策,他有时候也搞不懂,为什么这几个女人会这样精明,说点过头的话,自己一橛屁股人家就知道自己要拉什么屎,还说什么呀!闭嘴就是。

  一看承焕这德行,墨凤也是无可奈何,好象承焕一看见自己就变的如此,难道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变成那样了吗?这她倒是冤枉了承焕,现在的承焕只是有严重的挫败感,跟谁都不会提起精神的。可当承焕听墨凤说让自己一个人赶赴徐州的时候,一蹦多高,道:“怎么让我一个人去啊!墨凤姑奶奶,你是不是看我太享福了眼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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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5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六章 奴性

 

  墨凤当然知道承焕的那点道道,一笑道:“你可能会觉得一个人上路会很寂寞,可让你去徐州并不是游山玩水啊!当先锋打前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上次给李大人的书信应该快有回复了,你去徐州应该能得到消息,这里李大人也会通知的,最为要紧的是一个快字,你一个人走自然会轻快前进,如果你认为我是在找你的茬的话,你大可以不去。”末了还将了承焕一军。

  承焕真有些佩服墨凤,想的还真周到,承焕确实想带着戬儿或者蓝梦司同去,不管怎么说身边也有个商量事的人,这可好,让自己光棍上路,而且理由又万分的充分,真是高人啊!

  看着承焕吃瘪的模样大家也不好意思笑,蓝梦司见墨凤把承焕制的帖服,强忍笑意,道:“其实也不用多久啊!也许承焕前脚到徐州我们后脚也到了呢!”

  蓝梦司此言一出,众女轮番劝解承焕,承焕一看都是墨凤的帮手,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什么呀!怎么说看来也得自己一个人去徐州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墨凤竟然让他马上走,说先到地方也好打点,这又是哪的道理呀?承焕对墨凤甚为不满。

  承焕本来想和众人告别再走的,可心中赌气之下也没和大家打招呼,收拾个小包袱拎起来就上路了。边走心里还边叨咕,墨凤啊墨凤,真有你的,可我偏偏就是不理你,你不自己脱光了躺到床上我都不会碰你的,看咱们谁忍的住。看来承焕这小子对墨凤的心意看的十分透彻啊!

  本想骑着自己那匹宝驴万里雪中飞上路的,可涟漪说什么也不答应,现在的涟漪简直是把那驴子当宠物养着,估计让她驮着驴走她都干,自己真是命苦啊!胯下的这匹大青马可也不慢,觉得刚骑上没多久就到了洛阳城的外面,忽然承焕揉了揉眼睛,因为前面不远出站着的人竟然是温戬儿,戬儿怎么会走到自己前头啦!喔!承焕想到可能是戬儿要陪着自己去徐州偷偷溜出来的,真实太好啦,关键时刻还是戬儿好噢!

  温戬儿对承焕还真有点了解,知道承焕被大家一挤兑一定会一声不吭就上路的,因此她提前出发倒比承焕来的还要早一些。

  承焕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把温戬儿一把揽在怀里,笑道:“我就知道戬儿最好啦!来让我好好香一个。”说着将嘴凑向温戬儿的双唇。

  温戬儿笑着推开承焕,道:“师父,我可是瞒着大家出来的,一会还得回去呢!要是让姐妹们知道我来偷吃,还不得吃了我呀!”

  承焕一愣,道:“那你来干什么?是不是看为师被压制来看我的笑话啊!”

  温戬儿咯咯直笑,道:“师父真的有些怕墨凤姐姐吗?刚才我还以为你会和墨凤姐姐翻脸呢!其实我们商量的时候是想让我或者梦司跟你去的,可弄来弄去竟然让你一个人去,真是太好笑啦!”

  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承焕一捏温戬儿的鼻子,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的走,我们快走吧!”

  温戬儿笑着摇头,道:“我都说了嘛,不会和师父走的,司徒府上的事也有不少,我怕大家会忙不开的。”

  承焕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道:“那你跟出来干什么?不会难舍难分到送出这来远吧!”

  温戬儿呵呵笑道:“送就送呗,谁让我喜欢师父呢!我是不会和师父一同走,可做徒弟的已经给师父找好了乐子,师父这一路也不会寂寞的啦!”说着一掀身后的车帘。

  承焕看见温戬儿身后有辆车,还以为是别人停在那的呢,可一看掀起的车帘,赫然发现车里的竟然是曹天娇,大出他的意料。

  温戬儿看着曹天娇哼了一声,回首对承焕道:“有这么个人儿在身边,师父一定会很开心的,不是吗!”

  承焕最近还真想去见见曹天娇,没想到温戬儿的手比他还要快,戬儿还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温戬儿在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道:“师父,她的武功已经被我废了,而且还喂了一种药,这是临时的解药,一天要吃三次,就是她趁你不注意跑了也跑不远的,那时候保证她会后悔逃走,可要保管好啦,一定会让她服服帖帖的。”车内的曹天娇闻听,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看来是尝过没有解药的滋味呀!

  承焕先前就听二哥说过,没想到戬儿会这样做,不过并没有责怪戬儿的意思,相反,只要能让曹天娇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一切都是值得的,心中一动,道:“戬儿给她吃的什么毒药啊?真的会那么厉害吗?”

  温戬儿看着曹天娇嘿嘿冷笑道:“不过是一种另类的春药而已,小贱人你给我听清楚了,好好伺候我夫君,不然我让你好看!”

  恶人自有恶人磨,以前曹天娇以为自己是天下一辣,等她见到温戬儿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整人的那两下子跟人家一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这些时日没少在温戬儿手底下吃苦头,害怕的都有些条件反射了。

  温戬儿把承焕的大青马一带,道:“师父,走吧,赶车的是自己人,车子的隔音效果也很好的,你就好好玩吧!”说罢她颇有意味地看了承焕一眼,上马离去。

  承焕见赶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其貌不扬,既然戬儿说是自己人那肯定是没问题啦,冲老汉一点头,道:“大爷我们走吧!”说着一掀车帘踏入车内。

  仔细打量曹天娇,半年没见她似乎一点都没变,只是脸色显得有些憔悴,想来戬儿没少代自己收拾她啊!

  曹天娇也看了看承焕,内心滋味万千,嘴唇开合几下却没说出什么来。承焕嘴角一扬,道:“怎么?有什么话要说吗?”

  曹天娇咽了咽唾液,道:“能给我点吃的吗?我好饿!”说着眼中蕴满一汪泪水,她也没想过饥饿也会这样折磨人,温戬儿已经三天没给自己饭吃了,那点水还是自己哀求来的呢!

  承焕看出曹天娇身体有异,知道是被戬儿封住了穴道,伸手在她身上连点三下,道:“你几天没有吃饭啦?”

  曹天娇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腰肢,道:“三天!”

  承焕看着没有半点火气的曹天娇,心中有些不快,以前打她骂她折磨她,她还知道反抗,看现在的她,整个一个奴隶啊!真是少了许多乐趣呢!看见车子的一角似乎有个包袱,拿过来一看,正是温戬儿准备的干粮包,拿出一些糕点递给曹天娇。

  曹天娇像是饿死鬼投胎相似,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点心消灭的干干净净,也许是噎到了,一个劲地吞咽口水,脸也涨的通红,见承焕又递过装酒的葫芦,赶忙喝上几口冲开噎住的糕点。顺气之后不由泪流满面,想起从前的生活,跟现在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承焕心情也不好,也懒得理她,身子在车上一靠,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压抑的呻吟声将承焕惊醒,睁眼看见曹天娇身体蜷缩成一团窝在车的角落里,不时的发抖。

  曹天娇刚刚毒药发作,身体像是有万千的虫子在吸食自己的骨髓一样难受,可她看见承焕在睡觉也不敢叫,生怕换来更严重的身体伤害,此时见承焕转醒,艰难地爬到承焕脚下,吃力道:“给……给我……解药……求你了……给我……给我……!”(大家想象一下吸毒者毒瘾发作的样子就可以啦!)

  承焕伸手把曹天娇的头发揪住,提起她的脸来,道:“很难受吗?那你就求我啊!让我高兴了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曹天娇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无力地在上面挠着,断续道:“求你……求你……解药……!”

  承焕不禁兽性大发,狠狠地打了曹天娇一巴掌,将她打出一溜滚,道:“贱人把衣服脱了。”

  曹天娇哪能违抗,双手哆嗦着解开衣带,不一会一具活色生香的娇躯呈现在承焕面前,曹天娇的肌肤如玉,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更加显得白嫩水滑。

  承焕一把抓住那颤动的酥乳,使劲一攥,道:“看来戬儿也没怎么对你嘛,身体保养的这么好,是不是等我回来让我好好享受啊!”承焕哪里知道温戬儿整人的方法比他可高明的多,要不然怎么能摧毁曹天娇那坚韧的心理防线啊!

  被承焕推出的曹天娇玉乳上留下几个青色的指印,可见承焕使用的力道,而曹天娇却要强作欢颜,再次近身到承焕身旁。承焕一脚把她踹到车子的另一边,道:“自己安慰自己吧!我看的高兴了自然会把解药给你的。”

  此时的曹天娇哪还有羞耻之心啊!一只手揉搓着玉乳一只手抠挖着私处,看熟练的模样,想来温戬儿也没少这么命令她吧!只不过眼睛的底部闪现过一丝仇恨的目光,没有被承焕所发现。

  就在车内春光无限的时候,外面传来赶车老汉的一声叱骂,车子也被紧急停住,惯性使然承焕险些抢到前面去,料到可能有事不然老汉不会紧急刹车,在怀中瓷瓶内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药丸抛给曹天娇,道:“给你!穿好衣服晚上我再好好疼你!”承焕故意把疼字加重语气,曹天娇自然知道这个疼字的具体含义是什么。

  承焕出得车来,一撩天上的太阳,看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再往前面看,道路被几辆车子挡住,不晓得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赶车的老汉姓钱,钱老汉见承焕下来,一躬身,道:“姑爷,用不用小人到前面看看?”

  听钱老汉对自己的称呼,知道他可能是司徒府的人,点头道:“去看看吧,如果走不了我们绕道就是。”此时不过出洛阳十几里,道路应该多的是。

  过了片刻,钱老汉脸色凝重回来道:“姑爷,我们还是绕道走吧,前面有一伙是通天教的人,看情形似乎要火拼,另一伙也不好对付,是首阳山的悍匪钟胡子。”

  承焕眉毛一挑,心道不对呀!此地离洛阳司徒府这么近,按理不可能出现通天教的人,问钱老汉,道:“大爷怎么知道是通天教的人呢?会不会看错啊?”

  钱老汉摇头道:“他们自报家门是通天教的人,说是要收编首阳山的匪类,其中为首的一个真的是通天教的人,我在前些时候见过的。”

  承焕哦了一声,难道通天教的动作这么快吗?才几天时间就把手伸到这里来了,想到这对钱老汉道:“大爷在这里看着车中的人,我到前面看看。”其实少林离洛阳很近,在此地发现通天教的人也不足为怪。

  承焕来到近前,发现官道正中横着几辆车,车辕已经断裂也没有马匹,靠近自己的这方有二十多人,为首一个是三十出头的大汉,身高八尺,体形彪悍,虎头虎脑的,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仿佛铜铃一般,身上的紫色英雄袍显得他更加伟岸豪迈,在他身后的二十多人各拿刀枪棍棒,皆是利索打扮,看样子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再看对面,只有不到十个人,站在前面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中等,慈眉善目,一身对花锦袍衬托的他像是一个员外,跟江湖中人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却引起了承焕的注意,个个太阳穴高高隆起,眼中精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把好手,承焕可以断定对面的人才是钱老汉口中的通天教人。

  对花锦袍人看着自己面前的大汉,心中很是不耐烦,自己说的口干舌躁对方却无动于衷,任谁都会失去耐心的,眼睛一瞪,道:“许山,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吗?这里是官道我不愿意跟你废话,不归顺我教也可以,把首阳山的山寨让出来就行,这总可以吧!”

  大汉许山哈哈一笑,道:“做贼的山寨没了那还叫贼吗?俗话说贼人胆虚,要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那还混什么呀!有种的把大爷放倒在这,我的命没了这山寨自然就是你的。”

  听到这,承焕心中明白个大概,看来通天教确实要对天道盟动手,不然不会抢先占据首阳山这战略要地,自己该怎么办呢?眼前这些虽然好打发,后继的事情要怎么解决才好呢!

  对花锦袍人冷哼一声,道:“我是看在你是条汉子的份上才跟你这么客气,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上!”随着他的话音,他身后那几个大汉闪电般窜出,杀入许山的阵营中。

  许山这伙人除了他自己还有些能耐外,都是大饭桶,对付几个行商过脚的老百姓还可以,遇到通天教这样职业江湖人可就高下立判,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后,只剩下许山和四五个手下苦苦支持。

  对花锦袍人嘿嘿冷笑,心里说话,许山你现在后悔了吧,早知道这样又何必装硬呢,到哪不是混口饭吃,加入通天教不是比你在这窝着强百倍吗!真是有福不会享啊!

  承焕看的明白,通天教的这伙人下的都是死手,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个功夫,许山方面又倒下两个,照这个情况,不用几个呼吸许山等人都得完蛋。承焕不由高声喊喝道:“住手!”声音宛如平地生雷震人耳膜,双方都吓了一跳,纷纷罢手停战,许山等人可逮着喘气的机会,站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对花锦袍人也吃了一惊往承焕这方看来,见是个漂亮的小伙,心里暗道可能又是哪个不知道好歹的世家子弟,刚才都打跑一个了这又冒出来一个,真是麻烦,这里可是官道又离洛阳城不太远,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夜长梦多,想到这,一声断喝,道:“给我杀,别让他们喘过气来。”说着亲自奔许山而去,看他那身手显然不弱。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通天教都是敌人,承焕自然不会客气,脚踏莲花似慢实快拦住对花锦袍人,道:“你真是欺人太甚,小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报应。”说着一抬手就是一掌,快如电光石火,话还没说完掌劲已到。

  对花锦袍人也是识货的主,一看承焕这架势就知道遇到了平生的劲敌,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应战,别看他略显富态可身手却不慢,攻守之间法度严谨,显然受过名人的指点高手的传授。

  承焕救人心切,也没玩什么花活,三招之后一手抓住对花锦袍人的右手,就只见对方脸色一明一暗之后,连声都没吭就爆裂开来,碎肉残肢飞散在三丈方圆内,却没半点血星淋到承焕身上。

  这一手马上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尤其是通天教的人,哪里见过承焕这样的高手啊!几个照面就把通天教里的硬手陈香主劈爆毙于当场,那震撼力委实大的有些过分,让几个人迟愣了好半天。

  别说他们,承焕自己也呆住了,这是他离开冷月的寒窑头一次出手对敌,可结果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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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6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七章 任命

 

  通天教的众人看到这个情景,吓的真魂都出了壳,这哪里是武功啊!简直比张天师做法还厉害。古人大多迷信,加之承焕这功夫不显山露水,实在难以让人分辨出来,因此那些人怪叫一声作鸟兽散,场上只剩下许山一伙,但也就有三个喘气的。

  直到许山上前道谢,承焕才回过神来,还礼道:“这位大哥不必客气,小弟对通天教的作为也看不入眼,哪里还值得道谢呢!”

  许山为人看起来甚是敞快,一抱拳,道:“小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兄弟能办得到必定义不容辞,待我把弟兄们的尸首掩埋掉。”说着招呼已经包扎好伤口的两个手下,三人在路边用兵器挖了个大坑,将那些死掉的人的尸体埋入其中。

  承焕本着帮人帮到底的想法,也过来帮着许山忙活。其中一个胳膊受伤的喽罗道:“大哥,我们今后怎么办啊?还回山上吗?”

  许山闻听叹了口气,道:“山上是回不去啦,通天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回去不是穷等着挨刀吗?咱们兄弟到哪还不混口饭吃,只是苦了死去的弟兄们啦!”看样子许山还是一个比较重感情的人。

  承焕在旁边听着心中就是一动,见也忙活的差不多了,将许山拉到一旁,道:“许大哥,小弟有几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许山一粗气,道:“兄弟这是什么话,就是你骂我两句,我都得听着呀!”豪爽之情溢于言表。

  承焕在心中琢磨了一下,道:“许大哥,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说到底都是贼,走到哪心里也不会塌实呀!”

  许山长叹口气,道:“谁生下来愿意当贼呀,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在乡里面杀了人不跑就得被官府抓回去问斩,虽说杀的是个可杀之人,可毕竟是带罪之身啊!”

  承焕打心眼里喜欢许山的性格,道:“许大哥如果不嫌弃的话跟着小弟走怎么样,起码来说吃口饭是不成问题的,兴许还能脱了贼皮也不一定啊!”承焕心中已经打好主意,这次是自己赶赴徐州,到了地头不管干什么都得有自己的人啊!司徒府这方面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在半路上遇到许山等人,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许山也不是没有心眼的粗人,刚才承焕那鬼神莫测的武功已经让他心生畏惧,此时在一打量承焕的穿戴,非富即贵,跟着这位小兄弟倒是一个不错的门路,他当贼也当够了,尤其是当有些良心的贼,专门干些劫富济贫的勾当当然不会捞到多少油水,日子也清苦的很,当即和两外两个人一商量,口径一致,立马收拾东西跟承焕上路。

  承焕心中分外高兴,有许山这样的得力助手,到徐州应该能很快进入角色吧,还不知道伯父给自己请了个什么官职,要是武官还好办些,如果是文官,恐怕有些难度啊!

  许山把仅存的两个手下介绍给承焕,高一点的叫王星,矮一点的叫王霸,是亲兄弟,能在刚才的战斗中生存下来,应该是兄弟之间互相照应的结果吧!俩兄弟一听当家的说跟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小伙混,那倒也不错,欣然上路,三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开道,很是有些模样。

  一挑车帘,承焕吩咐钱老汉继续前进。曹天娇的衣服早已经穿戴整齐,只是面色过于红润,想是那解药的功效吧!承焕看了她一眼,道:“你闲着也是闲着,给我捏捏肩膀吧!”眼前的白工自然不能让她歇着,就算没事也得该她找些事来做啊!

  曹天娇点头应是,过来为承焕揉捏双肩,这都是以前别人伺候自己的项目,没想到今日沦落到这个地步,曹天娇咬紧银牙,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内心暗道:“罗承焕,咱们的帐要慢慢算,我就不信你没落到我手上的一天,当然前提是你不会杀我啦!只要有那么一天,今天加诸到姑奶奶身上的,我要连本带利都拿回来,咱们走着瞧好了!”曹天娇心里怎么想承焕自然不知道,他还在那闭目享受呢!

  路上无事,非只一日众人来到徐州,徐州自古以来就是战略重镇,位置十分关键,尤其是古道黄河曾经流过此地,山川秀丽,良田肥美,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来到知府衙门,承焕挑帘下来,身后跟着步履有些不便的曹天娇,承焕这一路上没少折磨她,就在昨夜还折腾了她半宿,此时身上脖子以下没一块好地方,重点部位更是倍遭蹂躏,难怪走起路来秀眉紧蹙。

  承焕让许山上门通报,不一会,徐州知府何道行亲自出门迎接,官大一品压死人,他不过是个四品官,而承焕高居二品,虽然是个闲职,可他哪里敢怠慢啊!出门一看略微吃惊,虽说有心理准备知道罗大人是个年轻人,可没想到会这么年轻,久经官场考验的他自然不会流露出来不妥之处,做足了表面功夫。

  承焕一打量这个何大人,四十出头,挺胖,一大特点是大鼻子头,如果不是这身官服配着,活脱一个富态的员外爷。承焕料的还不差,这个何道行乃是一个十足的贪官,后世流传的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用到他身上一点都不冤枉。

  何道行一施礼,阿谀道:“卑职迎接来迟,还望罗大人不要计较才好啊!”

  承焕对这路货色挺反感,道:“何大人不必客气,不知道我的任命公文下来了没有?”

  何道行捋着山羊胡笑道:“还没到呢!卑职已经收拾好行馆,大人路途劳顿先休息休息,公文也就这两天能到!”

  承焕一琢磨,可也是,自己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急了,回头对有些发傻的许山,道:“许大哥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进去吧!”

  许山没想到身边这个小伙子居然是个大官,这徐州知府就够大的了,还自称卑职,那这个小兄弟得是多么大的官啊!别说他,王氏弟兄更发懵,看着许山,不知道如何是好。

  承焕看出三人有些不对劲,道:“许大哥,咱们不是朋友吗?如果把小弟当成朋友的话那就进来,如果不是,你们走人便是。”

  许山见承焕身上江湖气息颇浓,还以为他是世家子弟呢,没想到会是朝廷官员,刚才确实存了一走了之的意思,他当过贼,跟官府可搭讪不起啊!可一听承焕这充满情义的话,咧嘴一笑,道:“兄弟……大人哪里说的,我哪会走啊!”想起自己和承焕身份悬殊,马上改了口。

  承焕也不计较,道:“相处的长了许大哥就知道我的为人啦!走,咱们进去吧!”

  何道行笑着把承焕等人迎到府衙里,可当他看见曹天娇的时候,眼睛一亮,脸色微变。

  曹天娇也看见了何道行,心中颇是欣喜,可一想到眼前的处境,冲着何道行略微摇头。何道行只奸不傻,当即明白曹天娇的意思,照样笑脸相迎。

  承焕觉得自己的行馆设在知府衙门有些不妥,可架不住何道行的万分盛情,也就不再提搬出去的事,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将近中午,自然免不了那道接风酒,承焕特意让许山作陪。

  许山真是受宠若惊,自己什么身份,往好听了说那是山大王,不好听的就是贼,做梦也没想过会着一州知府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尤其是承焕的官职好象比这个知府还大,心中真是高兴万分,不是还琢磨,自己这恐怕是要交好运啊!不知道哪位祖宗积了德应到自己身上,真是恍如梦中啊!

  酒宴摆在何道行的房间里,去掉官服的何道行真就是一个富商,见只有承焕和许山进来,忙道:“夫人怕是也饿了吧,不如让贱内去招呼,大人以为如何?”

  承焕眉毛一挑,夫人?是指曹天娇吗?她还没那个资格吧!脸色一沉,道:“她旅途劳顿,恐怕已经睡下了,晚上再说吧!”详情自然不用跟何道行讲明,其实曹天娇早上也没吃饭,不是承焕纯心虐待她,而是把她给忘了。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话就逐渐多了起来,何道行给承焕满了杯酒,道:“罗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希望罗大人高升之日不要忘了卑职才好,也请大人在皇上面前替卑职美言几句,卑职感激不尽啊!”

  打官腔承焕也会,端起酒杯笑道:“何大人哪里话啊!我不过是个闲职罢了,倒是何大人添为一州之首,比我可要好的多啊!”

  何道行呵呵干笑两声,道:“罗大人取笑啦,取笑,您是李大人的心腹亲信,现在李大人乃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大人封侯富贵的日子在后头呢!如果能提携卑职一把,卑职一定铭感五内。”

  承焕与他一碰杯,道:“那是自然,不过眼跟前还望何大人配合我的工作啊!我初来乍到有办事不妥的地方,还望何大人从旁指点一二!”

  何道行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自然,来吃菜,吃菜!”边说还边招呼许山,他可不知道许山前几天还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以为跟着承焕那一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因此言语上不敢慢待,许山赶紧回礼,心中却是心潮澎湃,只想真要是能混出个模样来,一定回家乡看看,一想到承焕对自己的态度,也许真有希望也说不定。

  答对走承焕后,何道行脸色颇为凝重,他虽然是徐州知府可也是武统帮的一员,以前进京的时候见过曹天娇所以认得,半年前还接到过查找失踪的曹天娇的命令,过了这么多时日没想到曹天娇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该是自己升职有望啊!不过却想不明白曹天娇怎么成了这个罗大人的夫人了呢!难道其中还有隐情不成?想到这,不由来到书房挥书一封,盏茶时间后,知府衙门飞出一只信鸽,穿天而去。

  回到专门为承焕准备的房间,看着一脸疑惑的许山,承焕笑道:“许大哥一定满腹疑问吧?”

  许山忙道:“不敢,大人不说自然是有道理的。”

  承焕见他甚是恭敬,也不便多说,道:“小弟确实有官职在身,但却是闲职一个,乃是御前二品带刀侍卫,不跟许大哥说乃是不想许大哥有心理负担,我知道江湖中人对朝廷都是反感的,希望许大哥不要见怪啊!”

  许山连道不敢,承焕接着道:“把许大哥留在身边是我出于私心,我是一个人来的徐州,有很多事恐怕一个人施展不开,希望许大哥能帮我一点,等我的正式任命下来了,一定为许大哥也谋个一官半职,希望许大哥不要推辞啊!”

  许山闻听不由喜出望外,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如果真能那样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神色激动道:“大人提拔之恩许山没齿难忘,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

  承焕知道许山为人还是不错的,可人世间变化最为莫测的就是人心,恩威并施才是用人之道,承焕指弹桌面,道:“话又说回来,如果吃了皇粮成了国家的官人,我希望许大哥能知道该怎么做,以前的为匪作风一定要收敛改正,不然一个疏忽我也只能学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啦!”

  许山是什么人,一点就透,忙道:“大人放心,许山一定不会让大人难心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望大人多多指点。”

  承焕甚为满意,道:“许大哥回去也和王氏兄弟知会一声,以后你们三个就在一起吧,许大哥使用起来也得心些!”许山自然万分高兴,当即回去告诉王霸兄弟这个好消息。

  承焕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确实劳累,往里间屋一走就看见曹天娇端坐在秀床前,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承焕咳嗽一声道:“你很精神呀!”

  曹天娇咬了咬嘴唇,道:“我……我已经两顿没吃饭了!”

  承焕这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微微一笑,道:“那就留到晚上一起吃吧!你不是连三天不吃饭都能挨过去吗!怎么两顿就受不了啦!这是中午的解药,饭晚上再说吧!”说着抛给曹天娇一粒解药。

  曹天娇内心暗恨却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受制于人呢!吞下解药心中却想,何道行看样子是认出自己了,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自己现在想走是不成问题的,可身上的毒却是一大祸害,万一走了回到二爷爷那里也解不了,岂不是要痛苦而死吗!该死的温戬儿真是狠毒啊!一时间曹天娇陷入矛盾之中,走与不走委实难决。

  承焕倒是不理会她,独自想着心事,墨凤把算是自己的势力撤到徐州,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等着人家打上门来吗?那肯定不是墨凤所希望的,承焕真是有些恼墨凤,为什么就不把心里的话都讲出来呢!真是让人闹心的女人啊!

  承焕到徐州的第三天,吏部的公文就到了,承焕展开一看,不由的眉头紧锁,有些不明白伯父的意思,公文上说让自己以御前侍卫的身份暂领徐州卫,招募壮丁操办团练。就只有短短的这么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此时不禁有些思念那几个女诸葛,如果此时她们在身边一定能断出个道道来,算算时日也快到了吧!

  承焕使些银子打赏来送公文的差役,想那印信等物随即就能送来,虽然有些不明白伯父的用意可这个差事还得干啊!来到书房提笔写了两封信,一是给伯父报个平安,也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并问出;二是写了一个行文,荐用许山王氏弟兄为团练使和副使,协调自己办理团练一事,报到江苏布政使衙门和指挥使司,想来弄个六品七品官不成问题。

  写好后交人去办理,又命许山三人来到自己的书房。许山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书房恭敬地站在一旁,自从王氏兄弟听了许山的话后,那精神头也来了,谁不想脱掉贼皮啊!

  承焕笑着看了看三人,道:“我的任命已经下来啦!让我操办团练,事虽不大可却很烦琐,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许山哦了一声,道:“大人,这团练古来有之,都是十里八乡的青壮年组织起来操练,用来抵御外来的威胁,前几个月我们打劫的时候还遇到过哩,不过那些团练都是掌握在有钱有势的人手里,无非是他们的保护伞罢了。”

  承焕点点头,道:“这个我也知道一些,依你看这个团练的作用大吗?效果怎么样?”

  许山挠挠脑袋,道:“跟衙门的正规军自然是没办法比的,可农闲时日夜操练之下,跟我们那些盗匪相比,还是占优势的,除此之外就是人多,每个乡……就拿县来说吧,都能有不下千人,虽说兵器有点落后,多是棍棒镰刀,可要真打起来,威力不小。”

  承焕听罢眼珠一转,已经有些明白伯父的用意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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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7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八章 没钱

 

  最后一批东西装上车,温戬儿长出了口气,看着身边的墨凤,道:“凤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那个啦!起码应该让承焕知道才是呀!现在把他蒙在鼓里,我怕他知道详情后会生气的。”

  墨凤微微一笑,道:“如果都告诉他那他必然不能全心投入,那样一来反而更容易出事,他现在也许在高兴妹子你最了解他呢!把曹天娇送与他路上解闷,希望他提高警觉才好啊!”

  温戬儿心中有点不高兴,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墨凤这么做确实是最好的方案。其实背着承焕不知道,温戬儿和墨凤等人开了个会,一仔细分析内情,发觉事情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弄不好这次天道盟算是毁在胡香儒的手里啦!研究对策之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墨凤的脑海,如果运用的好的话,保证是一石三鸟之计,可就是缺少一味药引子,略一合计,便想到了承焕头上,他这个人选再好不过,和胡香儒,通天教,武统帮都有交集,只要计划得宜保证能起到预想的效果。

  温戬儿皱了皱眉头,道:“姐姐认为胡香儒能上当吗?万一他不是如姐姐所料又该如何啊?”

  墨凤胸有成竹道:“你别忘了你的宝贝夫君,他可不是摆设,只要他能引起徐州势力方面的注意,不管是武统帮还是通天教亦或胡香儒那头,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也是唯一一个摆脱胡香儒的办法,要是承焕再争口气,一定可以打个漂亮仗的。”

  温戬儿一握墨凤的手,深情道:“姐姐,真是委屈你啦!我想承焕不是不知道你对他的情义,而是先前姐姐做的太过绝情,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他对你是有情意的,虽然表达的方式不对,可他确实是一片真心啊!”

  墨凤一点温戬儿的额头,笑道:“你当我是白痴吗?我前些时候虽然怀疑过,可现在可以肯定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只是姐姐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你是知道的,让我完全屈服于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会等,等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心那一刻。”

  温戬儿笑着道:“他啊!可能要拖上一段时间啦!姐姐可要有心理准备喔!”说着语气一转,道:“他一个人在外面,我真怕他有什么意外啊!尤其是把曹天娇栓在他身边,万一时间差出现错误,那可怎么好?”

  墨凤自然知道她心中的担心,安慰道:“就算是为了大家,他也应该冒这个风险,我们快些赶路就是了,十天半月应该不会有意外的,而且妹妹没看出来吗?自打承焕这次回来,给我的感觉变了很多,那是一种质上的变化,我敢断言此时的他恐怕难有敌手啊!”

  承焕在接到任命行文后就搬到了徐州的卫所,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承焕虽然不想烧什么火可对必要的情况还是要了解一些。徐州卫原本有士卒两万八千人,前段时间被抽调两万去了京畿驻防,余下的这八千也都是些老弱残兵,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斗力,尤其是粮饷拖欠比较严重,军心涣散的都不能再涣散了。

  承焕来到营房,哪里还有训练啊!士卒们三三俩俩躺在地上晒太阳,有的还在赌博,但赌资也就是三五文钱,寒酸的很。

  留守徐州的副将姓张名靖,今年四十挂零,身材魁梧长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他陪着承焕来视察,按理说应该提前通知士兵好好操练,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士兵比平时还要懒散许多,跟放羊没什么两样。

  承焕见过的带兵的除了王鸿就是阚飞,那也确实称得上军队,起码有一定的战力,可看看眼前,恐怕连许山所说的乡勇都赶不上吧,也难怪许山做贼的时候从不担心官兵围剿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参加战斗啊!承焕脸色铁青,只走了三个营房就回去了,自是把张靖一起叫去。

  张靖喝了口茶几上的茶水,道:“大人也看见了吧!非是末将无能,而是外力的因素才造成这样的啊!一来青壮士兵被上面抽调,用于驻防京师,二来吗!当兵的已经半年没拿到粮饷啦!逃兵每天都有,你看花名册上是八千人,实际一查实,能有个五千六千就烧高香啦!”

  承焕内心吃惊,据他所知朝廷的粮饷从来没有亏欠,怎么到了徐州就变成这样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笑看了张靖一眼,道:“张将军应该知道其中的内情吧,就我所知 粮饷可都是拨下来了呀!”

  张靖心下冷笑,暗道:“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这个蜂窝可不是你能捅得起的,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你这个官也就当到头啦!”他舔舔嘴唇,道:“就卑职所知,饷银确实都拨了下来,可到了我这却是一分银子也没看到啊!我也问过何大人,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承焕一听张靖的话茬,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这军队如果没有饷银可什么都干不了啊!对于士气也是致命的打击,再一个,没有银子,自己操办团练也玩不转啊!看来有必要见见何道行,听张靖的意思,似乎是上面把银子贪下来了,自己不管怎么样也得做到心中有数。

  听管家禀报说罗承焕来见自己,何道行就知道怎么回事,眼珠乱转思想着怎么答对承焕,张靖虽然不是自己人,可看其平时的表现还算上路,借他也许可以杀杀罗承焕的锐气,让他知道厉害也好,想到这吩咐管家迎客。

  承焕来时的路上想了很多,怕只怕这个何道行和贪墨饷银也有干系,那样一来自己不是白忙活吗!看来眼前最为紧要的是从他那里抠些银子来,应应急也好。

  见承焕进屋,何道行起身相迎,道:“罗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审了个案子,身体有些乏累,没有亲迎还望大人见谅啊!”

  承焕见桌子上摆放着不少卷宗,深信不疑,道:“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何大人才是。”

  何道行让过承焕,眉毛一挑,道:“大人不必张口,卑职知道大人所为何来,是为银子吧?”

  承焕干笑一声,道:“没想到何大人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我确实是为这件事来的,我可知道朝廷从没有亏欠饷银啊!怎么到了这却变了个大样呢!”

  何道行皮笑肉不笑,道:“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道理还用下官明说嘛!自然是上头……!”说着,何道行用手做了个往怀里比划的手势。

  承焕虽然知道定是这个原因,可还是感触颇深,官场腐败那早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历朝历代是杀不住这个风的,可他没想到这关乎社稷存亡的军饷这些蛀虫也不放过,说到平时,你贪污个油水钱还说得过去,这一旦有个紧急情况要用到军队,军队这个样子有个屁用啊!承焕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父亲镇压流民叛乱会屡次失利,恐怕天下都如徐州这样吧!不吃败仗还等什么。

  何道行见承焕脸色忽明忽暗,不知道他打怎么主意,道:“大人,别说军饷啦,就是我这衙门口里的开销都是自己张罗的啊!要不然这衙门早就关门喽!”

  承焕见他说的可怜心中冷笑,不用问,这个蛀虫保证有你一个,今天不让你出点血是不行啊!承焕咳嗽一声,道:“何大人可不要在我面前哭穷,你的家底我知道的很清楚,你这个知府干了快三年了吧,少说也得弄上几十万两的白银呀!”

  何道行脸色一沉,道:“罗大人,话可不要乱说啊!这要是被当朝御使知道,下官的脑袋可就没有啦!”

  承焕通过这几天的了解,知道这个何道行顶不是个东西,什么钱都敢划拉,恐怕连皇上买马的金子他都敢削下几分来,目泛冷光地看着何道行,道:“何大人也不用这么激动嘛!其中的道道谁心里都有数,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是向您借钱来了,不多,先借三万两银子应急,只要往昔欠下的饷银一到,一定会还你的。”

  何道行心里暗自发笑,跟老自玩横的,那你还嫩点,故做惊吓道:“三……三万两,罗大人,这,这个数目可不是下官能负担得起呀!这一筹措恐怕得待些时日。”何道行心里说话,拖我也会把你拖死。

  承焕自然知道这是他的搪塞之词,拿起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道:“话我已经扔出去啦!何大人你就看着办吧!我两天后来提银子。”说着把茶杯往几上一撂,拂袖离去。

  看着承焕的背影不见了,何道行嘿嘿直笑,甭说两天,就是两年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银子,随着他的笑声,承焕撂下的那茶杯应声而碎,化为齑粉,而杯内的茶水却已经凝结成冰散发着丝丝凉气,这让何道行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罗承焕的武功会这么高,看来真闹腾起来也不好办啊!何道行不由思量合适的对策。

  许山见承焕脸色不善,进屋后一言不发,道:“大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承焕摇摇头,道:“你们的任命公文下来了吧?”

  许山神色激动道:“今天早上到的,多谢大人提拔之恩,许山为大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也难怪许山激动,凭空从一个平头百姓摇身一变成了国家的官人,能不高兴吗?而且还是六品的校尉,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啊!连王氏兄弟也捞了个七品官,乐的兄弟俩整天合不上嘴,有时候还不相信自己和县太爷是一个级别的,半夜睡醒了还得摸摸官服,生怕是梦啊!

  许山一眼就看出承焕有心事,道:“大人,如果有烦心的事就和我说说,多个人就多个主意啊!”

  承焕心说这个烦心事谁也解决不了,倒是财神爷赵老爷子能给解围啊!见许山一脸的期待,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就把粮饷之事讲与他听。

  许山听罢也直皱眉,当贼那会就成天为银子发愁,没想到做官了也为银子发愁,真是天生穷鬼命啊!听见承焕叹气连连,许山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道:“大人,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承焕闻听忙道:“快快讲来!”

  许山挠挠脑袋,道:“其实也不算是主意,顶多是个损招,大人可以摆上一桌酒席,把徐州上得了台面的官员,地方上富有的乡绅都找来,在酒席宴上跟他们借点银子岂不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吗!而且这样借来的银子多半是不用还的啊!”并不是许山特别聪明,而是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他记得连家乡的一个保正上任都摆酒收些银子,那承焕摆酒银子一定也少不了啊!

  承焕听完不禁苦笑,这不是变相索贿吗!可仔细一想,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真没别的招可使,点头道:“先看看何道行吧!他真要拿不出银子来也只能这么办,不过我不相信他没钱,我想他多少都会出一点的。”

  进到里屋,曹天娇见承焕回来赶紧起身相迎,看出承焕脸色不善更是小心万分,自己身上旧伤未好可添不得新伤了。

  承焕把自己摔到床上,心中寻思当官还真不容易啊!简直就是九连环,一环没到位都办不了事,加上自己是外来的官员,想做事就更不容易,照这样看来那个张靖恐怕也会扯自己的后腿,得找个借口给他换掉,免得碍事。

  见承焕躺在床上,曹天娇识趣地为他按摩,几天下来对这门技术还真有心得,按起来也令承焕舒服不少,几次,曹天娇按到承焕的脖子处便稍微犹豫一下,右手中指上戴的戒指是她趁承焕不在朝何道行要的,也把自己的情况跟何道行讲个仔细,戒指内藏毒针见血封喉,一扎上保证承焕完蛋,可一旦承焕死了那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关键还是解药,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忍受着非人的痛苦省出的一粒解药已经交给了何道行,希望二爷爷能尽快研究出个结果,也能让自己早日脱离苦海,暂且让他活命就是。

  承焕奔波一天,也乏累至极,加上曹天娇按摩功夫了得,承焕就有些晕乎乎的昏昏欲睡,迷糊之间握住曹天娇的手,道:“姐姐,你也上床睡吧,莫要太辛苦!”承焕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的红颜知己,语气很是温柔。

  这却把曹天娇吓个半死,她的手刚按到承焕的脖子处就被承焕握住,还以为机密败露,听了承焕的话才知道他是呓语,但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有动作,爬上床去偎身在承焕身边,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掌灯时分承焕才醒,就感觉到身边有个人窝在自己怀里,就着微弱的光线一看,正是曹天娇,此时的曹天娇面色苍白,身体还不时抽搐两下,想来是平时那些折磨深入到了她的梦中,算来曹天娇的姿色和承焕的众多娇妻美妾相比并不逊色,相反还算占在上层,此时毫无作态的样子很是让人怜爱,承焕摸着曹天娇吹弹得破的脸,小声道:“如果换个时间地点,我想我还会爱上你呢!你确实很美,可惜人的命运无法重来啊!你给我的伤害实在太重了,看见你我的心情总是会变的暴躁,激动,总会引发我内心的黑暗欲望,想用这个戒指杀我吗?你想的太简单啦!”承焕把曹天娇的右手拿起,莲藕般的胳膊上有自己掐捏留下的淤青痕迹,承焕自嘲一笑,小心地把胳膊放回原位,起身步出里屋,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睡了一下午早就饿了。

  听见房间里没了动静,曹天娇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回她的脸更加的苍白,她没想到承焕会识破自己戒指的秘密,更没想到承焕会说刚才那些话!这一切让他有些意外,不知道如何是好。

  随着承焕进屋,酒菜也摆到了桌子上,阵阵香气让曹天娇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但没承焕的允许她可不敢上桌就餐。

  承焕冲她一使眼色,道:“过来倒酒!”曹天娇莲步轻移过来拿起酒壶为承焕倒了杯酒。承焕见她把酒壶放下,一手把她拉坐到地上,手指勾着曹天娇的下巴,眼睛直盯盯看着她道:“戒指是谁给你的?不想告诉我吗?”在曹天娇按摩的时候,承焕就感觉到一丝杀气逼着自己,但他也没在意,因为那时候正想着自己家那些美女呢!

  曹天娇心房颤动,不管怎样自己都不能说出何道行,不然什么都完了,自己这辈子都休想逃离这魔掌,她咬紧牙关,等着承焕那暴风雨般的虐待。

  承焕哼了一声,转过头吃食起来,不长时间吃个满饱,喝了口酒,道:“吃完之后记得收拾干净!”说着推门而去。

  曹天娇觉得有点不对劲,预想中的暴打没有降临,相反还能吃顿好的,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承焕怎么会这样反常。她那里知道承焕已经急着去从侧面了解情况了呢!看来他也看出不对头的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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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8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十九章 沾光

 

  听完王霸的话,承焕不由陷入沉思当中,王霸说上午的时候只有何道行的夫人刘氏来过,难道会是她吗?亦或何道行也是曹天娇一伙,看起来事情有些复杂啊!

  许山觉察出不寻常,道:“大人……!”许山本想让承焕说的再详细些,自己也好从旁帮着出出主意,他却不知道承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出许山的心意,承焕一摆手,道:“夜已经深了,你们快些躺下歇息,明天可有你们忙的呢!”说着起身离去,阻止了许山等人的相送。

  出了许山他们的房间,承焕一晃身上了房,此时还不到二更天,去何府打探还嫌早些,承焕行走在徐州的大街上,看着行人寂寥的街道,忽然想起点事。

  做什么都得有点模样,承焕来到一家裁缝铺做了身夜行衣,原来没想着会干这个勾当因此也没那身衣服,还好想的周到,不然自己都是些浅色的衣服,那样夜探知府府,也太嚣张了点。

  何道行吃过晚饭以后就没闲着,已经打发走了两拨亲信,此时的他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琢磨怎么应付承焕要钱的事,如果说一分也不往出拿似乎说不过去,那就给他三五千两了事,只要现在不撕破脸就成啊!再过个十天八天上头就能派人来,那时候爱怎么办就是他们的事啦!

  一个容貌妖娆的三旬妇人来到何道行的身后,替他揉捏着双肩,道:“老爷!你怎么不乐和啊?还是在想哪个狐狸精呢?”

  何道行一手按住夫人的手,道:“有你在,我哪敢想旁人啊!去见那个姑奶奶的事办的怎么样啦?”

  夫人刘氏一阵妖笑,道:“你呀!是不是看上那个美人啦!还真别说,身为女人的我看了她都忍不住想亲近呢!你们男人见了想入非非也很正常。我看那个罗大人都快要把她调教成性奴啦!”

  何道行干笑一声,道:“跟你说正经事呢!办的怎么样?她可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啊!要是她在帮主面前嘴唇一歪歪,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氏嘿嘿直笑,道:“她现在可真惨着呢,我也看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淤痕淤血满身都是,看来那位罗大人的爱好还很广泛啊!只是苦了那个小祖宗啦!我看着身上都起鸡皮疙瘩,那个罗大人肯定不是人,怎么能狠心在她身上做那些事情呢!实在太可怕了。”想起曹天娇身上承焕的业绩,刘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对这些何道行没什么兴趣,粗气道:“别说无关紧要的东西,除了那些她交代的事情外,还有什么事?”

  刘氏想了一会道:“那就没什么了,管我要了个有毒针的戒指,对了,那粒解药你没遗落吧,听她说可是受了很大的苦才弄来的,办砸了那才是催命符呢!”

  何道行点头道:“早派人送到帮主那里了,看来这个罗承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你去取五千两银票来,明天怎么也得应付一下才行啊!”

  刘氏答应一声,轻移莲步转入里屋,时间不长,里屋传出一声近乎鬼哭狼嚎的声音把何道行吓的从太师椅上蹦起多高,等他来到里屋一看,夫人刘氏倒卧于地不知死活,而那壁画后的秘密箱子却踪影不见,何道行登时双腿一软也坐在地上,那可是自己一半的家底啊!天呐!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承焕怀抱一个小箱几个跳跃出了何府,没想到此趟收获颇丰,不但得知何道行是武统帮的人,还得来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财,真是福星高照啊!

  许山听见门响,马上从床上蹦起,这是作贼多年养成的习惯,等他和王星兄弟起来一看是承焕,都长出了口气,也暗骂自己不争气,现在自己都是朝廷的官人了,怎么还这么胆小啊!看来人的习惯想要改正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啊!

  等承焕把那个两尺见方的小箱在许山三人面前打开的时候,三人的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说那数不过来的银票,单单是那半箱子的金银珠宝就让他们口水流的老长,打劫那个行当他们也干了不少年,却没见过一样像眼前这么动人心魄的宝贝,王霸心中甚至想,是不是把大人也拉入伙,大家干脆干老本行算了,那来银子多快啊!

  承焕制住刘氏的时候也是粗略的看一眼,此时仔细一看才知道这箱子值多少钱。废话,要是不值钱何道行也不会心疼的晕倒啦!

  承焕点过银票,整整二十三万多两,那些珠宝更是无法计算它的价值啊!承焕忽然想起了大哥鬼盗,自己似乎很有继承他事业的潜质啊!同时心也一酸,心情极其不好受。

  许山三人根本就傻在那了,看着珠宝眼睛都是直的,直到承焕一声咳嗽才把他们的魂魄招了回来,三人也脸红如霞,很是不好意思。

  承焕并不是那种死板的人,怎么驾御属下温戬儿也没少跟他说过,当即拿出一万五千两银票,一人一张道:“这些你们哥仨留着花吧!”又在那些珠宝中拿出三颗夜明珠一并递给三人。

  许山等人先是下意识地接过来,随即马上直晃脑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大人的东西,吓死我们也不敢要啊!”这确实是心里话,但还是惊诧莫名的成分多些,这么多银子和珠宝,很是烫手啊!

  承焕把脸一拉,道:“我也不瞒你们,这些都是在何道行那家伙的家里拿来的,不义之财咱们拿了也不算损阴丧德,我也不会傻到上缴国库,今天一听何道行和张靖的话,就是交上去了也是落入旁人的腰包,那还不如滋润自己人呢!快收起来吧,但却不要急着花,更不能把珠宝拿出去典当,我想何道行一定会急着找这些东西的。”

  许山等人激动的都要给承焕磕头了,这样好的上司上哪找去呀!不但讲义气还不吃独食,现在许山也闪现王霸的想法了,这要是大人能干以前那一行,兄弟们不就发死了,但也只是想想,他可不敢说出来。

  承焕把箱子收好交给许山,道:“咱们明天拿了何道行的银子后就摆个酒席,再筹集些钱后,你们马上开始招募乡勇壮丁,我现在也不指望那些徐州兵啦,那些简直就是摆设。”

  许山倍感受到信任,接过箱子保证道:“大人放心,有钱好办事,这个事我一定办好,绝不让大人失望。”

  看见进屋的承焕,曹天娇马上迎上前去,承焕那身夜行衣早在许山房里就脱了,见曹天娇递过来的茶水,承焕还真觉得有些口渴,喝了口茶,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那戒指是哪来的吧!”说着眼睛直直盯着曹天娇。

  曹天娇打了个冷颤,知道这关迟早逃不过去,脸色一禀,道:“我没什么可说的,随便你怎么处置好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承焕放下茶杯,捉住曹天娇的右手将那枚戒指解下,道:“武统帮的势力还真大啊!没想到徐州知府也是你们的走狗,看来这朱家的天下似乎有你们一半啊!”

  曹天娇双腿一软,好玄没坐在地上,他是怎么知道的?曹天娇的脑袋也不笨,马上想到承焕刚才出去一定打听到刘氏来看自己的事情了,她紧咬着牙关看着承焕,看来自己今晚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承焕一捏曹天娇的下巴,笑道:“你在害怕吗?不用抖的这么厉害。‘承焕说的虽然温柔可手上却是一使劲,把曹天娇的外衣整个撕下一半来,裸露出的半个肩膀上面淤痕遍布,青紫色相互映衬。

  曹天娇惊叫一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临到头上,也确实害怕的要命,承焕现在施展在她身上的手段越来越让她难以承受了,曹天娇此时甚至有了咬舌自尽的念头。

  承焕想起那个刘氏的话,不由仔细的看了看曹天娇,先前自己就知道她很貌美,此时一细看确实如那刘氏所说,堪称人间的尤物啊!承焕握住曹天娇的肩头,道:“是不是很疼啊?”

  以往,承焕在虐待曹天娇的时候,只要曹天娇说疼那就会让承焕更加变本加厉,可现在的曹天娇却一反常态,呵呵冷笑,道:“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我想你玩弄我这么长时候也该玩够了吧!还有什么乐趣呢?让我死吧!”咬舌自尽似乎太残忍了点,曹天娇有些狠不下心来。

  承焕哈哈一笑,道:“是吗!那咱们就换个玩法,我会让你痛并快乐着的,怎么样?”承焕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光亮。

  曹天娇还没明白承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朱唇已经被他覆盖住了,承焕温热的双唇就像是两片磁铁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体上,曹天娇惊讶的张口吸气的时候承焕的灵舌趁机钻入她的口中,肆意翻搅,用力的吮吸着她的丁香小舌。

  曹天娇的脑袋嗡地一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向她袭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承焕从来就没有吻过她,没有像吻一个心爱的女人那样吻过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像在云里飘荡一样,身体仿佛都轻快起来,使人深深地陶醉其中。

  就在曹天娇渐入佳境的时候,承焕马上离开了她的朱唇,笑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奇妙啊?”说着一拳击打在曹天娇的柔软小腹上,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绝对不是操天娇所能承受的。

  曹天娇感觉到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碎了,翻滚着那么疼,一下子从快乐的天堂跌落到痛苦的地狱,她终于明白承焕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曹天娇痛苦地弯下腰身,无力道:“求你……不要再打我了……你就给我个痛快吧!”以往承焕虽然也虐待她,可却不会这样对待她,通常都是一上来就是对自己的身体一阵蹂躏,可刚才天堂与地狱的反差让她实在难以忍受。

  承焕甚感满意,把曹天娇抱起来,道:“放心吧,今天晚上一定是你绝对难以忘记的美丽夜晚,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不,也许应该叫调教。”想起那刘氏的话,不禁勾起了承焕的好奇心,如果把曹天娇训练成她所说的奴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啊!

  躺在床上的曹天娇感觉好了一些,但还像是有团火在小腹上燃烧相似,火辣辣的疼。承焕抚摩着她的脸颊,这块全身唯一个没有受到非人待遇的完美地带,感觉嫩滑如水,再配上略显昏暗的烛光,竟让承焕产生一种错觉,刚才曹天娇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戬儿的脸,不,是天香的脸,还不是,反正是自己心爱女人的集合体吧!在他一哆嗦之下才回过神来,承焕知道自己其实也想对姐姐她们这样的,可实在是太疼爱她们,不想把这样堕落的欲望发泄在她们身上,承焕有些感激老天爷了,竟然让他遇到了曹天娇,让他拥有了一个可以随意支配的女奴,而且这个女奴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

  曹天娇看着承焕变幻不定的眼神,心房绷的很紧,她不知道承焕又在想什么主意来蹂躏自己,用脚趾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招数。

  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曹天娇的意料,承焕一边摸着她的脸一边亲吻着她身上的伤痕,极尽温柔之能事,承焕吻的很小心,当他触碰到曹天娇酥乳上的淤痕时更是加倍小心,生怕一下弄坏了它。

  曹天娇的心就那样悬在嗓子眼里,她不知道承焕什么时候会给自己来那么一下,让自己从快乐的颠峰急速下降到低谷,因此她都是极力压抑着自己身上发出的快感,虽然那感觉真的很美妙,可她却没有心情去细细体味。

  承焕轻轻地解开曹天娇的衣带,直到露出里面的贴身小衣,肚兜的右边已经被自己撕破,他捏断另一边的带子,伸手将肚兜拿起来,送到眼神有些空洞的曹天娇面前,道:“明天会给你换件新的。”

  承焕从那布满痕迹的圣女峰开始吻起,一路缓慢向下,仿佛在鉴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很细心,很温柔。

  曹天娇努力地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尽管她现在真的很舒服,那是一种她从未享受过的舒服,她似乎认为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溶化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十指的指节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可见她使了多大的力气。

  曹天娇忽然一阵颤粟,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自己的私处升起,她知道那里有承焕的一根手指,但她却不知道这一根手指竟然会有这样的魔力,那道热流一瞬间流遍她的全身,把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接着就是无与伦比的快感充斥其间,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难以抗拒,曹天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呻吟的,只知道那最后的一声快乐的喊叫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弓起的腰也丧失了力量,像是散架子一样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小嘴一开一合,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儿在空气中努力的挣扎着。

  承焕满意地抽出手指,他只用了不到两成的闹阳花气,本来他是不想用的,可看见曹天娇那努力隐忍的模样不禁想看看她到底能抵挡多久,没想到会这样,她也太不济了吧!

  曹天娇眼中那一洼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难道刚才的感觉就是那美丽的梦境吗?那里真的好美啊!美的让人欲罢不能,美的让人完全丧失了自我。

  承焕除去衣物附身贴在曹天娇的身上,一边吻这个她湿润的双眼一边道:“刚才舒服吧!这才刚刚开始呢!接下来的才是正戏喔!”

  曹天娇看着承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她险些深陷其中,但她知道那眼神不会是因为自己才有的,那一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用那样爱怜的眼神看自己呢!绝对不可能!

  正如曹天娇所料,承焕的眼神确实不是因为她才有的,承焕想到了远在洛阳的一干娇妻美妾,自己实在太思念她们了,不光是肉体上的思念,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思念,也许爱屋及乌用在曹天娇身上完全不适用,但承焕刚才确实从她身上享受了那臆想的快慰,仿佛曹天娇快活的脸上浮现的是她们的影子,所以本来想要让曹天娇先甜后苦的想法都抛开了,他现在只想好好享用这美丽的女人,像对待自己那些妻子一样对待她,就算她沾了妻子们的光好了。

  曹天娇那预想中的一顿更为暴力的毒打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承焕温柔的抚慰,亲密的怜爱。她迷惑了,她不知道承焕为什么这样,难道他想换换口味吗?不是,就是换口味也不会抡到她啊!自己在他心中的价值还没到让他如此对待的地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看着搂着自己深睡中的承焕,她一夜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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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9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章 矫情

 

  承焕睡的正香的时候,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将他惊醒,取过衣服披到身上,看了眼身旁的曹天娇,道:“谁呀!”一看天色,才亮没有多久。

  门外传来许山的声音,道:“大人,何知府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承焕顿时醒过大半,知道这个所谓的要事肯定是他失盗一事,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那好,我马上来。”穿戴完毕,拿出三粒解药放到曹天娇的枕边,说不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时间回来,解药忘了她可就遭罪啦!关键是自己看不到她痛苦的模样,岂不是亏大发了。

  曹天娇听见承焕推门而去,睁开凤眼看着枕头上的解药,心中一阵气苦,早知道他能这样给自己一天的药量,还干嘛遭那活罪啊!真是窝火不已。

  许山看见承焕出来,压低声音,道:“大人,你看会不会是昨晚的事啊?咱们应该怎么办?”

  承焕点头道:“为银子的事是肯定的,不知道何道行会怎么应对,毕竟那是一大笔银子啊!这样,你和王氏弟兄去忙你们的,我一个人去何府就可以,晚上如果回来的早的话,替我发个请柬,多邀一些本地的富商名绅,就说我在会元楼宴请他们,让他们务必到场,至于都请谁,你忙活的时候留心打听一下。”

  许山不敢怠慢,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办好的,到时候我直接去会元楼一打听,请谁心中就有数啦!”

  承焕边赶赴何府边琢磨昨晚有没有疏忽的地方,这要是让人知道是自己盗的知府府那可全完啦!想了三遍没什么遗漏,人也到了何府,承焕翻身下马自有人迎上招待。

  等承焕看见何道行的时候就是一愣,何道行笑呵呵地正跟张靖聊天呢!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丢的那些银子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吗?不能啊!

  何道行看见承焕,起身离座道:“一大早的就把罗大人找来,真是罪过,罪过啊!快请坐!”他面带笑容,毫无异色真跟没事一样。

  承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下一点头道:“哪里!我想何大人一定是有要事相商,不然不会这样急吧!”

  何道行微微一笑,道:“确实是有要紧事啊!昨天大人跟我一提粮饷的事,下官也是忧心如焚,思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我想大人督办军务那也是为了保一方的平安,作为本地人,人人都有这个职责和义务,所以我请了一些本地有名的富商乡绅,让他们出些保境安民的银子,此乃他们分内之事,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啊?”

  承焕心下倒吸了口凉气,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本来何道行的态度就够反常了,他这又提出一个对自己万分有利的由头,不知道是何居心,所以稍微迟愣了一下。

  一旁的张靖哈哈一笑,道:“何大人原来是说这事啊!怪不得把罗大人和我都找来了,这是好事啊!我举双手赞成,如果能一举解决粮饷之事,那可是了了我一块心病啊!不过这个法脉以前就用过了,那些奸商还能再掏银子吗?就是往外拿也不会拿多少吧!”

  何道行看了看承焕,道:“本府先拿他个一万两,我想他们不会不知趣吧,毕竟这也是对他们有好处的事,万一徐州地界也闹成浙闽一样,那时候他就是想花钱也花不出去了呀!”

  承焕想着心中的疑问,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直到张靖过来请他才知道要去吃饭了,地点和自己想的一样,徐州城最大最好的酒楼,会元楼!

  承焕抽了个空让人给许山捎口信,告诉他宴请取消,这才心怀揣揣和何张二人赶赴目的地。

  到了地头还没到中午,可会元楼的后楼早已经坐满了人,不下二十多个,人人衣着华丽,大部分脑满肠肥,油光满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辈。

  承焕三人一进屋,高谈阔论的众人都闭上嘴巴,打量着承焕,大家心知肚明知道宴无好宴,恐怕这一顿饭下来没有万把银子是结不了帐的,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敢不来啊!

  何道行跟他们都熟识的很,一一为承焕介绍,无非都是些商人,但有几个根基背景都很深厚,何道行介绍的时候很恭敬,显然他也不敢得罪人家。

  承焕推辞不过被众人让到首座,片刻之后酒菜齐备,何道行一端酒杯,道:“诸位,罗大人到任也有几天了,一直没有机会给大人接风,今天何某就牵了个头为罗大人接风洗尘,来,大家干一杯,祝罗大人步步高升。”说罢他先一饮而尽,余人纷纷饮尽。

  其中一个汪姓的富商呵呵笑道:“何大人此言那是对极,罗大人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想来前途不可限量啊!我代表本地的乡绅祝大人芝麻开花节节高,请!”

  如是再三,承焕连喝了七杯酒,宾主之间相谈甚欢,可一谈到正经事,大部分全都瘪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谁舍得啊!

  何道行一抿嘴,道:“诸位,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究竟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罗大人新来乍到咱们也不能让他难过啊!这么着吧!大家有的呢就多拿点,没有的就少拿点,多少都是心意不是,我出一万两!”说着,何道行拿出一万两的银票甩在桌子上。

  汪姓富商早就明白,但他家资巨万,这点钱还不在乎,随手把事先准备好的两万两银票放到桌子上,他也很看好承焕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坐到二品官,值得深交,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嘛!以后有什么事求到他身上,办起来也容易些。

  承焕眼睛的余光扫了一圈,大部分人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的,天上不下银子地上不长银子,那都是辛苦得来的啊!在这个地方拿出去都没有响动,谁不心疼,还是那句话,扭不过人家啊!你拿五千两,我拿一万两,承焕粗略算了一下,桌面上少说也有二十万两之巨,心中甚是高兴,有这些银子办起任何事来都顺气啊!

  何道行的眼睛也有些发直,随即笑道:“大家的心意我想罗大人已经看到了,罗大人,您是不是……!”

  承焕也知道该说点场面话,因为在他想来,在座的人一定认为自己这是在变相索贿,自己怎么也得表示感谢啊!

  就在承焕欲语之际,汪姓富商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罗大人,还有件礼物是送给您的,我一高兴还忘了,这个您可得收下啊!”说着在怀里掏出个锦盒,可能是出于显摆的心里,他还把锦盒打开递到承焕的面前。

  锦盒中是一颗光华夺目的彩珠,比龙眼小不了多少,一看就知道是无价的宝贝。承焕也能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却没想到他会在自己身上下这么大的本钱,接过来,道:“多谢……!”刚说两个字,一阵咔吧之声,承焕就觉得身体悬空,如石坠渊般向地下跌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看见众人也和他一样,跌落到地下的陷坑中。

  按理说承焕不应该掉下去,可一来根本就没有防备心理,二来他是站起来接的宝珠,事出突然想要借力跃起已经晚了,忽悠一下人就掉进了漆黑的陷坑中。

  承焕不知道这个坑有多深,反正是过了好久才落到底,底下全是水,咕咚一声砸进水中三丈多深。

  承焕就感觉这水冰冷刺骨,腿脚马上就抽筋了,好不容易才从水中冒出头来,运转烈火灵气才感觉好过许多,随后那木制的锦盒也从水中浮起,盒中的彩珠光华闪烁把周围照的通亮。

  承焕借着珠光一看,自己处身的地方好象一个水井,周围有四尺方圆,再往上看,黑咕隆咚也不知道有多高,井壁上生满青苔滑不留手,看样子想爬上去是不大容易啊!

  承焕身怀烈火灵气虽然不怕冷可在水中泡着也不好受啊!承焕丈着武艺高深想要攀爬而上,可只上去五丈多高就又跌落下来,一是井壁湿滑,二是没有借力的地方,想上去谈何容易。

  累的够戗的承焕静下心来一琢磨,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自己还以为自己多么聪明呢!原来狗屁不是,恐怕连戬儿,墨凤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啊!昨晚从何道行家回来还美呢,想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这里的事弄的明明白白,现在看来,自己乃是一个坐井观天的蛤蟆啊!

  承焕虽然笨可一旦静下心来仔细想,事情的大概还是能推测出来的,这明显就是何道行给自己布的局等着自己往里钻,虽说不能肯定他知道昨晚去盗银子的是自己可这么一来他就能把他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再一个,他是武统帮的人,而且已经和曹天娇接触过了,说不定他这么也是得到了武统帮的授意,自己真是大意啊!明知道他是武统帮的人还不提高警惕,真是蠢到家了,承焕越想越生自己的气,噼啪给自己来了两个大耳雷子,暗骂自己活该!

  可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出去,不然就是淹泡不死也得闷死啊!上既然上不去那就下潜看看,承焕手拿彩珠不由感谢那个财主,自己出去一定得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给自己这么个珠子,黑灯瞎火的上哪找出路啊!

  承焕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一丈……五丈……十丈……!最后承焕实在憋不住浮上来,大口地喘着粗气,难不成这井连着海眼没有底,那可如何是好啊!不对,自己刚才明明感觉到有水流的潮动,那就说明这水是活的,一定能有活路,承焕此时不由思念起蓝梦司给的自己那颗六合珠来,可谁让自己贱脾气又还给她了呢!真是自己找罪受啊!手中的彩珠虽好却没有避水的功效,奈何奈何!

  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承焕也豁出去了,深呼吸几下又下潜到水里,这次有了刚才的经验,又往下潜了数丈,果然井底的水是活的,水流还挺大,承焕苦忍着闭气的涨脑感随波逐流,只能祈求老天爷这段水道不要太长,不然就铁定做那淹死鬼啦!

  就在承焕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正在往上升,准确地说是水流在往上翻花把他托起来了,哗啦!承焕脑袋露出水面,大口喘气,略微好受点便打量周围的环境,一看,天已经黑了,徐州城那高大的城墙就在眼前,而自己正泡在护城河当中。

  原来徐州城的护城河本来引的是运河的水,可在开凿的时候挖开了一个大泉眼,泉眼的源头正是承焕落身的水井,承焕死中得活真乃不幸中的万幸,也算受了个教训。看来年轻人都是爱犯这个毛病,总以为自己了不起,如何如何能耐,其不实差的远了,要学的经验还多的很。

  承焕此时也心有余悸,看来武功不是万能的,自己总沾沾自喜,因为在离开寒窑的时候冷月说自己的武功在当世不说天下第一也可以说罕有敌手,没想到差点死到水井中,真险啊!

  承焕游上岸,烈火灵气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他倒没急着回城,心中琢磨着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办。

  何道行落入机关,下面却是丈深的圆坑,平滑的很,其他人却被机关死死困住,地面上的翻板早就合的严实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来。何道行刚从陷坑蹦出来,房门一开,走近一个人道:“大人,都完蛋了吧?”进来的正是会元楼的掌柜的,杨鲁东,江湖上人称双刀无敌,在武统帮位列香主之职。

  何道行哈哈一笑,道:“还好!陷坑中除了罗承焕那个是死头的外,其他的都是浅坑,一会你把人都弄出来,那个张靖要严加看管,他乃是通天教的手下。”

  杨鲁东知道陷坑中撒有七步倒的迷香,人不会死的,再说何道行也没那个胆子把这些人整死,赶紧答应顶头上司的命令。

  何道行把桌子上的银票收拾好,找那彩珠却踪迹不见,知道和承焕一道落入无底洞,不禁好生心疼,想起老婆给出的这个主意,还真他妈的好,一来可以向上头邀功,二来自己弄了个盘满钵冒,在从那几个土财主身上敲诈一番,不但损失能补回来可能还有盈余,这样的买卖要多有几次该多好啊!

  满面春风的何道行回到府中内宅,却发现老婆刘氏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印,而正中堂上端坐一人,他好玄没尿裤子,扑通跪倒在地,道:“公……公子!您怎么来的……这么快啊!”

  上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白袍的曹锴,此时的他面色很差,盯着何道行一言不发,把何道行吓的心跳加速,体如筛糠。

  正在何道行忍不住要跪下的时候,后面门帘一挑,曹天娇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三旬左右的美貌妇人。

  曹锴看了眼那美貌妇人,道:“师娘!小妹身上的毒能解吗?武功有没有恢复的希望?”

  那美貌妇人点头又摇头,道:“毒嘛暂时还没问题,武功想要恢复难上加难啊!天娇身上的经脉已经被破坏殆尽,这辈子想习武是不可能了!”

  曹锴一掌把身前的桌子拍的稀碎,吓的何道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心中直哎哟!这个祖宗来的怎么这么快啊!那个妇人难道是无戒生的夫人吗!天呐!来往的各路神仙保佑,让我化险为夷后一定多立庙宇供奉诸位大仙!他知道曹锴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真希望他别拿自己撒气啊!

  曹天娇在被废掉武功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复原无望,此时能把身上那难缠的毒解掉就已经万幸了,在她听说刘氏定下的毒计后便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罗承焕只能死在自己手里,别人没有权利取他的性命,看见何道行跪在那,曹天娇道:“罗承焕呢?是不是已经死了?”她知道承焕那两下子,应该不会就那么轻易被何道行收拾掉。

  何道行那也是奸茬子,一听曹天娇的语气就听出一二,道:“属……属下现在就去打捞,请公子稍候片刻。”说着连滚带爬去找人到会员楼打捞承焕,起码有个尸体自己也好交代啊!

  何道行原本并不敢对承焕下手,因为承焕手上有曹天娇的解药,一个不好他吃不了兜着走,可就在今天早上他接到武统帮的传书说解药一事已有眉目让他转告曹天娇不必着急,他这才敢听从夫人刘氏的计策把承焕也收拾掉,本来还想邀功,可看眼前这个架势,能保住脑袋就烧高香啊!

  曹锴他们也是刚到,早先和师娘南下赶赴济南府办事,路上就接到消息说曹天娇有了消息,二人自然着急万分,星夜朝徐州赶来,亲人相见自是悲喜交加。

  水夫人看到曹天娇身上的伤痕时真是心疼坏了,这些孩子当中自己最是疼爱天娇,没想到她会遭这个罪,光看身上那无法计数的痕迹就知道她这半年来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此时的水夫人恨不得把承焕碎尸万段,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透出一股慎人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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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0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一章 过度

 

  现在的承焕十分矛盾,从刚才的推测来看,显然是武统帮的好手已经到了徐州,不然何道行不会对自己下毒手,那自己还要不要回徐州了呢?回去后且不说武统帮来人会不会和自己当面动手,就算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动手那也够压抑的啊!承焕心中虽然这样想可脚下却在向徐州城走去,因为在潜意识中,如果这点事都搞不定那活着岂不是太窝囊啦!自己武功还说的过去,只要多加小心一定可以应付得来。

  许山等人的眼睛都急的发花,临近中午的时候得到消息去参加接风宴会的承焕和那些富商都失踪了,下午的时候富商虽然都平安归来可承焕却毫无消息,去问那些富商他们却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都把许山和王氏弟兄的腿跑细了也没有丝毫消息,入夜后更是长吁短叹,暗思刚要过上好日子难道这就混到头了,当随员的把长官跟丢了到哪也说不过去啊!

  就在许山等人愁眉不展之际,承焕溜达回来了,可把三人高兴坏了,嘴巴咧到后脑勺呵呵干笑,承焕还以为三人出毛病了呢!

  许山比较沉稳,高兴过后,道:“大人,你到哪去啦?我们找遍了徐州城都没有你的影子,急的我们就差掘地啦!”

  承焕一摆手,道:“先别说这些,给我弄点吃的。”在水中泡了那么久承焕感觉肠胃空空如野,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不一会酒菜齐备,承焕边吃边道:“城里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那些富商乡绅都回来了吗?”承焕心中寻思何道行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吧!

  许山为承焕倒了杯酒,道:“都回来了,可我问他们关于大人的行踪,他们却闪烁其词,都不往正题上引,把我们气坏啦!”

  承焕知道那些人也有苦衷,道:“这个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何道行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徐州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这倒把许山等人问住了,这一下午光顾着寻找承焕还真没注意这个事,登时被承焕问住,脸憋的通红,显然知道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承焕不以为意,自己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想来武统帮那些人想隐藏身形不是许山他们能发现的,眼珠一转,承焕撂下碗筷,道:“我写封信你去送到知府衙门。”承焕认为这层窗户纸还是暂时不捅破为好,自己在此地人单势孤,充其量只有许山三人能听自己的,真要斗起来铁定稳居下风,自己倒没什么连累许山等人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许山也看出事情的不对头,接过书信道:“大人,那个何道行?”

  承焕也不隐瞒他,道:“何道行是武统帮的人,你速去速回不要耽搁太久,他们要是问你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照实说便是。”

  打发走许山承焕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回到卧室一看,冷冷清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武统帮的人一定会把曹天娇带走,可心情还是有些不好,在怀里掏出解药看了良久,狠狠地摔到地上,一声脆响碎片飞溅。

  不到半个时辰许山就回来了,让他莫名其妙的是跟许山一块回来的竟然还有曹天娇,这让他难以理解,逃出虎口的她难道疯了吗?自己又送上门来,真是猜不透曹天娇是怎么想的,难道被虐待还上瘾了不成?

  曹天娇挥手让许山出去,许山对他们俩的关系很迷糊,说夫妻似乎不太像,说不是夫妻却夜夜同眠,但这是大人的家务事他不敢多问,见承焕也摆了手他才退出去。

  曹天娇和承焕对视了足有三分钟,眼神变幻不定但最后却是泛着仇恨的目光,咬牙道:“那样你都没有死,真是命大啊!”

  承焕微微一笑,道:“你又回来不是问我命不命大的吧?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回来,难道就不怕走不了吗?”承焕说着走近曹天娇。

  曹天娇丝毫没有惧色,道:“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你以为我还会回来?我师娘要见你,有胆量的话就跟我来吧!”说着不理近到眼前的承焕,抽身往外走。

  承焕手如闪电握住她的手腕把曹天娇带到自己身前,道:“你就这么自信我会跟你走吗?别忘了我刚吃过亏,怎么也要小心些啊!”

  曹天娇的凤目寒光大盛,道:“如果你不希望他们到这来,那你还是跟我走的好,把你这个新家弄成蜂窝恐怕你也不愿意看到吧!难不成你害怕了?我一个没有武功的人都不怕你难道还不如我吗?”

  激将法虽然老套可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发生作用,承焕也不总结刚刚得来的教训,头脑一热,笑道:“笑话,难道我还能让你们吓唬住吗?最好是大家喝喝茶聊聊天,不然我敢肯定你会后悔来找我的。”承焕自信满满。

  曹天娇也一样笑脸相对,道:“是吗?那还不快走!”

  承焕捉住她的下巴,道:“我突然发现你今天的气色不错,应该是把毒解了吧,也是,不然你哪有胆量离开这里呢!不要着急,我还有点事要交代呢!”说着去找许山,交代他招募壮丁的事千万不要耽误,一切让他自己拿主意,操办团练的权利统统下放给了许山。

  走在街上被微风一吹,承焕发热的头脑稍微冷却,心中不禁犹豫起来,这明显又是一个圈套,自己怎么还往里跳呢!真是不长记性啊!

  曹天娇注意到承焕放慢脚步,知晓此时不能让他反水,转过身来看着承焕道:“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等到了地头想回来可就没这么容易啦!”

  承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曹天娇牵着鼻子走,但不能否认自己确实被她吊起了胃口,很想知道他们找自己去干什么!如果真想对付自己的话大可以把自己堵在衙门里收拾啊!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头吧!

  其实承焕还是经验不足,也白白浪费了墨凤的一片苦心,墨凤把承焕单独支出来又让他带着曹天娇招摇,很大的原因就是想借此挑起乱头寻找机会得那渔利,可计划没有变化快,谁也没想到何道行会因为心疼银子耍了这么一手,却被他钓到一条大鱼,从张靖嘴里得知在徐州附近有通天教的一个分舵,而负责人居然是通天教的三号人物皇简盟,这个消息让曹锴和水夫人大吃一惊,来徐州的暂时就他们俩,如果被皇简盟知悉那一定没好,可眼前又不能不除掉承焕,不然那会被这口气憋死的,因此他们才会低调行事,务必把承焕解决的不声不响,如果去兵卫衙门收拾承焕,那皇简盟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张靖的失踪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不好就是两面受敌的局面,因此才有了曹天娇这么一出戏。

  承焕越走越觉得自己冒失,还没等他反悔前面的曹天娇已然站在前面不走了,承焕险些撞到她的背上,忙收住脚步。

  曹天娇看承焕的眼神无比狠毒,忽然她又笑了起来,道:“罗承焕,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掉,我会把我遭受的痛苦一点一点的取回来,我会让你这辈子没有好日子过,你那个什么戬儿你一定很疼爱吧!我会把她和你的女人们都废了武功扔进妓院,一天让她们接客上百……!”曹天娇的精神有些散乱,恶毒的话说起来如同蹦豆。

  承焕被她的话激起滔天恨意,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她们,哪怕是口头上的侮辱,此刻他忽然有了杀曹天娇的心,可见这些话是如何刺激承焕了。

  没等承焕有所行动,曹天娇的双手手腕上面忽然响起一阵绷簧的响声,四枚袖箭快如电光石火射向承焕的前胸。

  距离实在太近,承焕想躲已经来不及,他现在虽然对自己的武功颇有信心可毕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被袖箭钉上可好不了,承焕身形连番晃动,要害部位躲开了可肩胛上被钉上两枚,虽然深不过寸但也疼啊!承焕想也没想把袖箭拔出来扔向曹天娇,哼声道:“贱女人,我今天一定要劈了你!”

  承焕暴怒的身形被一道白影挡住,迎面而来的是透骨的杀气,这让承焕失去控制的大脑得以缓解,此时放在第一位的乃是稳定心神,自己如果先乱了阵脚那可不妙。

  拦住承焕的正是曹锴,眼见小妹危险他自然不能不救,但对自己的这点斤两还是很清楚的,那日在京城自己就不是罗承焕的对手,此时只不过是替小妹搪灾而已,今晚的主角另有其人。

  承焕一看是老熟人,心中顿时有了底,自己烈火寒灵还没有融会贯通的时候他就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更是可以将他忽略不计,是以一上手就没有给曹锴喘息的余地,招招都是进手,压的曹锴毫无还手之力。

  曹锴吃惊非小,虽然先入为主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可却没有想到连还手都这么费力,可以断定对方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曹锴忽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师父无戒生,因为现在这种感觉只有在师父身上才领受过,这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比较,他不由替师娘担心起来,虽然知道师娘的武功出神入化可毕竟自己没领略过,无法和现在做比较。

  水夫人一动不动地看着曹锴和承焕的打斗,她对承焕的武功境界也很吃惊,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人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简直不可想象,幸好他中了天娇的袖箭,不然自己是不敢说稳胜这个年轻人的。“曹锴,回来吧!你不是他的对手。”水夫人适时叫回曹锴。

  承焕正打的顺手,再有个三五招就能把曹锴撂倒在地,没想到他溜的到快,收住身形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人,中间那个美貌的妇人自己依稀见过,好象是无戒生的老婆,容颜乃是上上之姿,此时却娇面含煞。

  承焕也趁机稳住心神,笑看着三人道:“就你们三个吗?恐怕还留不住我啊!”承焕见没有旁人,眼睛的余光扫了下周围,是片稀疏的林子,想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埋伏,信心大增。

  水夫人闻言微笑着踏步欺身走上前来,道:“不必用那么多人我自己应该可以的,你的武功很不错,我竟然看不出你的师承来历,不过跟我相比你还差了那么一点。”如果水夫人知道承焕只不过用了七成力,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

  承焕上一眼下一眼仔细看了看水夫人,猜想她的年纪恐怕跟袁媛差不多,虽然没有袁媛那样的倾城之美但也差不许多。

  水夫人哼声道:“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的……!”

  承焕不以为然,气定神闲道:“难道寡妇都这样吗?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啊!”承焕记得在京城的时候发生在石府的事,无戒生恐怕凶多几少几吉少吧!

  水夫人的眼睛忽瞪微缩,这是她心底里永远无法忘怀的痛苦,无戒生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真如林儿所言他落在了风啸雨的手里,活命的希望是不大的,风啸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啊!被人刺痛心伤水夫人甚是恼怒,身动如凌波仙子似慢实快飘向承焕,拍出了软绵绵的一掌。

  承焕哪敢大意,加之自己身上有伤更不想久战,因此没等水夫人逼近便抢先伸手,双掌一前一后拍向水夫人的肩头。毫无花巧但掌风凛冽。

  水夫人观战半天自然不敢拖大,曼妙的身段仿佛在风中起舞,随着承焕的掌风忽远忽近,她看出承焕想要速战速决,偏偏不遂他的意,一味在承焕身边游走,暗想他一时也奈何自己不得。

  承焕看透水夫人的心思,边打边笑道:“夫人的舞姿确实世间少见,小爷不会在意你是个寡妇,能否为我跳一辈子啊!”嘴上的便宜承焕可不想丢了,顺便也激激她。

  水夫人冷笑连连,道:“想让我心浮气躁吗?你还嫩了点,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着水夫人在柳腰上一划拉抽出一把软剑来,施展开自己得意的功夫抚云剑法,软剑走动如灵蛇专往承焕的要害招呼。

  承焕与她交手二十余招,知道自己的武功比水夫人要好,见她抽出软剑也不甘示弱,一样把腰上的软剑拔出,正是曹天娇那把。承焕也不管什么招数不招数,反正是见招拆招。想起在寒窑时冷月教自己剑术时说过的一句话,剑法首重剑意,一把剑是有灵性的,只有掌握了剑意才能发挥出剑法的精髓,招数倒还在其次。

  水夫人的剑法让人眼花缭乱,她有时候一剑可以生出十数种变化,可惜承焕不为所惑,往往笨拙的一剑便破去了她花巧的剑式,越往下打她心中越是吃惊,因为她知道自己胜不了对方,看他那笑嘻嘻的模样似乎还没使全力,天呐!难道世界上还有比二哥还厉害的人吗?水夫人不由想起了曹天娇的二爷爷,此时的她跟刚才曹锴的心情相仿,面对承焕好象面对着一座自己熟悉的却无法攀越的山峰一样,心中惟有寄希望于那袖箭,希望它能创造奇迹吧!

  承焕有信心在二十招之内打败水夫人,但也只是小胜而已,水夫人是他习武以来最为厉害的对手,如果没有那寒窑的历练承焕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她,此时心中充满了对冷月的感激,不过想起答应过她的事,心中隐隐作痛。

  没错,是痛,承焕忽然感觉到肩胛骨上疼痛起来,开始还不觉得厉害,毕竟是伤到了皮肉没有不疼的,可现在却是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火在上面炙烤一般难受,抽空在上面一抹,入手的血迹呈现出微黑的颜色,难道袖箭上有毒?可一般的毒对自己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啊!承焕分心之下被水夫人挽回不少劣势。

  水夫人一直盯着承焕呢!看见刚才他异样的举动就知道袖箭奏效,今天本来是想活捉承焕的,想把他交给曹天娇好好收拾,千算万算没算到承焕会超乎他们想象的厉害,水夫人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趁势要承焕的命,这样极具威胁的人还是早早除去为好,软剑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意,更加猖狂起来,剑剑夺命,水夫人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剑招都鼓捣出来了。

  承焕可以确定曹天娇的袖箭上有毒,而且还是极其难缠的毒,自己的半条胳膊已经麻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身体也会是这个下场,心中滔天的恨意让承焕咬紧牙关,在自己还能退走的时候,一定要给这个女人留个教训。

  水夫人看见想要吃人的承焕,咯咯娇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啊?你中了本姑奶奶的独门琉璃醉,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你等着挨千刀万剐吧!”说的虽是轻松可手下却一点也不放松。

  琉璃醉的药性逐渐从伤口蔓延到承焕的全身,承焕心中后悔莫及,从寒窑出来的时候想着自己凭这身本事一定可以干一番事业,没想到在这让人当头给了一棒,真是没地方买后悔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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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1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二章 擒美

 

  水夫人有点得意忘形,她却忘了狗急跳墙,何况承焕这个级数的高手呢!当她顺势一剑扎到承焕的胳膊时稍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剑会得手。

  承焕却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自己舍出这条胳膊怎么也得捞回大头吧!软剑压住水夫人的宝剑,瞪着水夫人道:“鹿死谁手现在怕还断不下来吧!”

  水夫人想要抽回宝剑但剑苗上被承焕的宝剑压着下被承焕的肉夹着,丝毫不能抽出,这也就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整个局面发生大逆转,承焕面色一青一红之后,手上的软剑碎裂开来化做数段向前方飞去。

  水夫人双目尽赤,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承焕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最后的一击自己居然无从应对,眼睁睁看着碎裂的宝剑划破自己的衣服,肌肤,多达五六处,鲜血丝丝流出,水夫人终于想到了弃剑,但留给承焕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承焕借着创造出的气势用光秃秃的剑柄在水夫人身上连点十余下,脚下一滑步,用还插着宝剑的胳膊一操将其擒住,一刻也不停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再不走恐怕真的走不了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点不听指挥了。

  事情的变化太过仓促和诡异,等曹氏兄妹明白过来已经不见了承焕和水夫人的影子,干着急只能在后边追,却是越追越没谱,哪找去啊!

  承焕擒着水夫人一溜蹿纵跳跃,直到用尽全身的力气,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之后只听见扑通一声,身上一痛失去了知觉。

  许山自打承焕走后就坐不住了,拉扯着王氏弟兄非要喝上几杯不可,王星兄弟也觉得今天的事玄乎的很,躺在那也毫无睡意,一听老大叫他们俩喝酒,焉有不奉陪之理。

  谈着谈着话题就绕到了承焕身上,王霸大嘴一抹,道:“老大,你说大人是什么来头啊?我总估摸着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当这么大的官,还有那身能耐,简直就是神仙嘛!”

  王星踩了弟弟的脚一下,道:“咱们只管办事就行呗,大人的事最好少掺和,了解知道的多了麻烦也就来啦!”显然王星比其弟弟的心眼要多。

  许山打住王星的话,道:“王霸说的没错,大人确实不简单!不管怎么说咱们这算是命好,得遇贵人啊!这要是从前有人说我能当官,我铁定一嘴巴扇他到南天门去,你说的也没错,可以看的出来大人不是寡情之人,只要咱们死心塌地跟着他,好处肯定少不了,这次操办团练的事就是咱们的机会,能不能吃得了这碗饭就定在这件事上啦!”

  王霸耳朵一动,道:“老大,你听没听见什么动静啊?好象有东西落到后面了!”

  许山深知自己住的这个地方不太太平,道:“你过去看看,可别丢了东西。”心中却在惦记那些银子,那是命根子啊!

  过不多时就听见王霸杀猪样的喊叫:“老大快来,大人出事啦!大哥……!”这一声把许山手上的酒杯惊的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连滚带爬向外面赶去,王星却还快他半步呢!

  来到房后一看,可不是吗!大人整个面朝上摔倒在地,脸色极其难看,一阵红一阵青,而大人的手里却抓着一个女人,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此时正眨着眼睛看着他们三个,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

  水夫人这一跌摔的也不轻,眼冒金星之际听见脚步声响,正待喊救命才知道自己的哑穴被承焕点中,急的抓心挠肝,但当她听那个前来的人叫承焕为大人的时候,整个心凉快半截,暗道我命休矣!

  许山心慌意乱,道:“快把大人抬到屋里去,这个女人也弄回去。”想起今天自己把大人的夫人弄丢了甚是过意不去,大人这又拾掇一个回来,这次可得看好喽!他倒是想象力丰富。

  承焕和水夫人被许山等人抬到他的卧室,水夫人也安排在他的身边,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承焕,许山等人一筹莫展,干拍手却没有办法,王霸说要去找郎中被许山拦住了,许山武功虽未列入上层但这等根基之事还知道一些,看出承焕是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他让王霸把承焕扶起坐好,自己双掌抵住承焕的后心,将他那微薄的内力输入到承焕体内。

  许山也算误打误撞解了承焕的危机,事情并不是像许山预料的那样是走火入魔,而是水夫人那琉璃醉实在太过厉害,而且又不是真正的毒药,对承焕确实有莫大的伤害,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千年睡(衰)人”的下场,而承焕的脸色之所以忽红忽青乃是体内的烈火寒灵正在炼化那琉璃醉的药力,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这个过程起码要十天以上,那个时候黄瓜菜都凉了焉有承焕的命在,而许山的那点内力正起到牵引的作用,把烈火寒灵送到他们最需要去的地方。

  感觉到承焕的气息平稳许多,许山这才收起双掌,道:“王霸,你好生在这照看大人,给大人胳膊上的伤包扎好,我去休息一下。”许山只行功一会却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他这种情况跟小马拉大车相似,不累是不可能的。

  王星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许山,道:“老大,那这个女人怎么办?她好象不是大人的老婆啊!你看她看咱们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咱们呢!还有她那身伤……!”

  许山看了一眼水夫人,道:“看住就好,一切等大人好了再说,那伤先甭管,又死不了人。”

  听了许山的话,水夫人险些气晕过去,就是不能动弹,不然许山已经死了一万次啦!因为流了不少血加上功力消耗殆尽,水夫人也在不知不觉间迷糊过去。

  承焕这一昏迷足有两个时辰直到下半夜才醒过来,脑袋虽然有点发沉可胳膊上的伤让他疼的龇牙咧嘴,用肉去夹水夫人的宝剑,也亏他想得出来,不疼才怪呢!

  睁眼一看不由吃惊非小,原以为自己指不定落到那里了呢!看眼着这房间眼熟的很,尤其是在旁边打瞌睡的王霸,承焕咬了咬舌头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因为舌头很疼!没想到自己竟然跑回到这里来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伸手轻推王霸,道:“王霸,给我倒些水来!”

  王霸任务在身哪里能水的塌实,一碰就醒了,一看承焕坐在那里,脸上登时乐的犹如开花,道:“大人,你醒啦!真是太好了,喝水吗?我这就给你倒!”

  被王霸一嚷嚷,水夫人也悠悠转醒,看见承焕喝水她不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昨晚没少流血,此时口中很是干渴。

  承焕的眼角余光正溜着她呢,看见此状用剩下的半杯水浇在她的脸上,水浇的水夫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将少量的水喝到嘴里,滋润了她那干裂的嘴唇和滚烫的喉咙。

  承焕嘿嘿奸笑,道:“还要不要啊?你不是很能耐吗?那股耍狠的劲头哪去啦?跟你那宝贝的徒弟一个德行!”

  水夫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因为她想到了天娇身上的诸多伤痕,知道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那自己……!

  承焕把水杯交给王霸,道:“害怕了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你可千万不要想自杀,你应该不会活后了吧?但即使你死了,你那身体还是有人会感兴趣的喔!”通过袁媛让承焕知道女人对自己死后也是非常重视的。

  水夫人本没有自杀之心,被承焕这一咋呼更不敢往那方面想了,她可不想死后被糟蹋,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承焕,意思是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承焕又在水夫人身上补点几下,道:“王霸,你把她身上的伤弄弄,后面不是有个地窖吗!把她塞到那去,她还很有用呢!只要她一天还在咱们手上,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王霸呵呵干笑几声,还真别说,他真没见过像水夫人这样的女人,可谓是女人中的女人,哈喇子都流出老长,眼睛有些发直,听见承焕的吩咐一个劲地点头,过来就抱水夫人。

  水夫人的耳朵还好使,听的真切,看见王霸奔自己来气的她浑身颤抖,真不愿意自己的身体被这么个粗人搂抱,可也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他别占自己的便宜就是。

  水夫人被带走,承焕这才下地走动,不是他对水夫人的美貌无动于衷,而是此时深深的自责充斥着他的心田,旁的东西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纵观自己今天的失败,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目空一切的这个念头也无形的膨胀起来,今天吃的亏说来也不能说是坏事,戬儿就经常说自己做事从不考虑周到,还说自己和姐姐不愧是两口子,都这个德行!想起涟漪她们,承焕的心里热乎乎的,自己来徐州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到,少了她们自己还真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不过也想着是不是她们再晚来几天,自己做出些事情来也让她们高兴高兴。

  承焕见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便上床打坐休息,也算是提高警惕吧,谁知道曹锴和曹天娇会不会杀来呢!其实曹锴兄妹是太高估了琉璃醉的功效,他们认为承焕是跑不远的,尤其是不可能进城,因此寻找的范围总在树林的周围,希望在哪个旮旯把承焕揪出来。

  天刚蒙蒙亮承焕收功醒来,觉得精气神方面还算可以,就是胳膊和肩胛骨处隐隐作痛,但也没招,这纯粹是自己找的。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曹天娇的师娘,对怎么处理这个女人颇感头疼,杀是不能杀的,她可是一个重要的筹码,想来在武统帮的地位非常之高,自己心中虽然有气可也不能在她身上撒,弄巧成拙反不为美,但从她嘴里问些事情还是有必要的。

  承焕的早饭是和许山等人一块吃的,重中之重就是务必要把团练一事尽快办好使之走上正轨,伯父一定对这个很重视自己万万不能疏忽。许山三人自然是信誓旦旦,只吃了个半饱就干活去了。

  地窖位于房后的下方,可能是建造房子的时候就造好了用于储藏物品,通风情况非常之好,人走在里面一点都不感觉气闷,承焕之所以把水夫人塞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里非常保密,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自己还是无意中发现的呢!

  水夫人此时只能用狼狈二字形容,地窖里哪来的床啊,地上铺了一些干草就算不错啦!她的面容也显得很憔悴,谁让她想着用内力冲开穴道呢!承焕的点穴手法乃是独创,别无分号,水夫人每次冲穴都会感觉到一会身体如处冰窖一会感觉仿佛在火上炙烤,那难受劲就甭提了,到后来她也失去了信心,不然也没办法,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地窖中没有光线很漆黑,水夫人听到有人下来心房就是一紧,希望不是那个蠢猪,昨天抱自己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真恨不得阉了他。

  忽然之间光华大放,水夫人眼睛微眯看见是承焕进来,手中拿着一颗散射着柔和光线的夜明珠,正是老汪送的那个。

  承焕一看水夫人的模样就知道她没短了冲穴,呵呵笑道:“本人的点穴手法可不同一般,除了我恐怕没人能解得开。”这点承焕倒没有自信过头,融合了烈火寒灵内力封住的穴道必然要用这两个劲力来化解,但同时修炼烈焰掌劲和玄冰掌劲一类武功的人恐怕还不多见。

  被承焕伸手一点,水夫人知道自己的哑穴被解开,喉咙一阵响动,道:“没想到琉璃醉竟然也迷不倒你,可见你还真有两下子啊!”

  承焕赶紧打住,他现在一点都不经夸,道:“得!我吃亏就吃在太有两下子啦!咱们谈谈怎么样?”

  水夫人没料到承焕跟自己预想中的样子有这么大的差别,在她想来自己遭的罪只会比天娇重不会比天娇轻,没想到他会这么和颜悦色,很是意外道:“谈什么?咱们有什么好谈的吗?”语气方面还是半点不让步。

  承焕也不以为意,道:“你和无戒生是夫妻,年纪应该很大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称呼起来也不方便,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你呢?”

  水夫人犯不上在这个问题上隐瞒,道:“水灵!”

  承焕点头道:“名字很好听,跟你的人一样!”见水灵瞪眼看着自己,承焕一笑道:“谈谈无戒生吧?他应该凶多吉少吧,我记得那日他可是被飘杀擒走了,听说他们还有夺妻之恨,那个妻应该是你吧?”

  水夫人水灵闻听脸色数变,身体有些颤抖,好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承焕提及的一直是她心底里的痛苦啊!

  承焕也遭受过锥心之痛知道这个滋味不好受,但面前的是敌人,对待敌人是不能心慈面软的,他把水灵从地上拎起来扶坐到墙壁上,道:“我想知道几个问题,我想你应该会回答我!曹钦早有谋反之心,你认为他有几成胜算?”

  水灵似乎是没有听到,依旧在那里发呆,眼神有些迷乱,直到承焕问了第二遍她才道:“这些事情你不用问了,我在他没走之前是不参与武统帮的事的,你问也是白问。”

  承焕哪里能相信她的话,一手卡住水灵的咽喉,道:“别唬我,你是曹钦等兄妹的师母,你难道会不知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水灵气息不畅,脸色有些涨红,无力道:“你就是掐死我也没用,我的的确确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半步,如果不是因为寻找他,如果不是因为天娇,我想我们是不会交手的,随便你怎么样好了!”水灵两眼一闭,半年来的辛酸疲累完全呈现出来,让人有些不忍心看她。

  承焕松开手,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说,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把你送给昨天抱你进来的那个人,是不是有些残忍啊!”承焕深知像水灵这样的女人对王霸那样的粗人是很反感的,他倒懂得适时利用一下。

  水灵听后果然身体绷紧,道:“你……!”气的她说不出话来,想不到承焕竟然拿这个来威胁她,不过还真管用。

  承焕离开地窖的时候心情非常沉重,以前是知道武统帮有实力,没想到会有这样超出他想象的势力,更知道昨天自己是拣了个便宜,万一把自己堵到兵卫府收拾自己再引出通天教的人,后果不堪设想,更让承焕惊讶的是风林居然是水灵的儿子,真看不出来啊!总之今天的收获比预期的要好的多,同时承焕也感觉到水灵对武统帮确实不怎么热心,想来多半是因为丈夫和儿子都陷身其中她不得不追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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