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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烈火寒灵》作者:李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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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6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七章 谈心

 

  承焕手往下滑抚摩着温戬儿的脸颊道:“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要是真的躺一辈子我可不许,岂不是让我悔恨一生吗!”

  温戬儿轻吟一声,不想又转到了这一不想涉及的话题,捉住承焕的手柔声道:“师父,别再这么想了好吗!戬儿心疼呢!别说伤了戬儿,就是让戬儿去死也绝不会怨恨师父一点儿的。而且这一掌打破了戬儿的心锁,感谢师父还来不及呢,师父又何须自责呢!”

  承焕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想这一掌打在戬儿身上,可有打到自己的痛处,把自己弄了个烟炮鬼吹灯,以后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温戬儿见他的神态,心中暗喜道:“师父非是对我无情,自己只要多下些工夫不怕不成功!”突然一阵心神恍惚,温戬儿知道药劲上来了,道:“师父我倦的很,先睡会了!”说着噘起嘴唇,完全一副小女人的神态,用意不言自明。

  承焕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又待了一会,见她真的熟睡之后,才慢步退出房去。

  在店房内漫无目的的晃了晃,甚觉无聊,承焕便一个人向后院走去。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承焕走到一间房前把门推开,里面摆着一副棺材,正是墨凤的那副。承焕心中释然,怪不得这么熟悉,他把手按在棺材盖上,体内的寒灵不用他指挥便与玄冰棺融为一体。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一道女声响起。

  承焕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是墨凤在与他讲话,道:“你怎么样了,恢复了吗?”

  墨凤叹息一声道:“还是老样子,你怎么了,你的气息好乱呢,但又不是走火入魔的那种。”

  承焕见她这么关心自己,想起自己答应她的事还没一点眉目,心里一热,便把这几天来的事讲与她听,就连自己与涟漪和温戬儿的事也不瞒她。

  墨凤道:“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没想到你的情感还蛮复杂的,我听着都头晕。”

  承焕脸色微红道:“我也一样晕!”

  墨凤话锋突然一转道:“你要好好把握,要学会珍惜,人生匆匆几十年,不如意事常八九,要学会珍惜眼前的一切,把心扉敞开,任何东西都是有感情的,就连石头都有对大地的一片深情,何况人呢!况且付出感情何等的不容易,那是整个心灵的结晶,不要轻易让它破碎,因为一旦破碎了,女人也就完了,知道吗!”

  墨凤这番话实是她多年来的感悟,说出来字字珠玑,但落入承焕耳中却有如当头一棒。

  “珍惜!”承焕长长出了口气。

  墨凤幽幽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甚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少女怀春之时便被人欺骗了感情,受此苦楚非外人可以知晓。

  这一词柳永的雨霖铃由墨凤口中传出,听的承焕都痴了,旋又想起她的不幸遭遇,对珍惜二字有理解了三分,刚想劝解她几句。

  墨凤道:“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思及往事,令墨凤心情极为不好。

  承焕这会分外敏感,听出了墨凤话语中的无奈,也不多说什么,内力运转如潮,在玄冰棺中游走三遍后才离开。

  微风轻抚,承焕觉得身子也轻盈了几分,多时来的愁云一扫而光,话是开心锁,一点也不假。人遇事不能钻牛角尖,退一步或者换个角度,境地往往豁然开朗。爱情是人世间永远也道不清说不完的话题,用心的爱情能让一切事物变的更美好,可以令人振奋精神,执着地去进去与追求。

  承焕回到自己的屋里,见颇为零乱,动手收拾了一下,一抖被角,一枚蛋卵呈现在他眼前,承焕拿在手里一看,记起那条大蛇的事,小心奕奕地把卵贴身放好,又觉不妥,想起个极佳的妙处,推门走了去。

  刚出门,与媚瑛走了个顶头碰。媚瑛道:“我刚刚来找了一趟小哥不在,正好,梁老他们都等着呢,我们一块过去吧!”

  承焕不知道怎么回事,道:“我又不能做什么,一切你们拿主意就好,我就不过去了!”

  媚瑛道:“那怎么行呢!不管什么事得让小哥知晓才成,温姑娘又受了伤,我们毕竟是一起的啊!”

  承焕说不过她,也知道他们是为了不让温戬儿不高兴。只得随她去了。

  连珏等人正谈着,见承焕来了,忙介绍起来。

  连珏一指南澄对承焕道:“小兄弟,这位便是南员外,大家都是朋友,多亲近些!”又一指承焕道:“南兄,这位是温教主的师父王先生!”

  南澄见进来的是个俊俏的半大孩子,没有在意,这一听介绍,竟是温戬儿的师父,虽感奇怪,但轻视之心尽去,对江湖上传老人女人小孩不可轻看尤是信了。

  南澄一拱手道:“王先生好!”

  承焕见他威武之姿,又这么客气,虽然感到不习惯,带也是回礼过去道:“员外好!”

  连珏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须客气,坐!坐!”

  承焕见梁上君并没有在这,问道:“梁老前辈呢?”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直呼鬼盗为老头。

  连珏道:“梁老听我们说的事烦的很,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

  承焕道:“我还忘了问了,擂台的事怎么样?田猛那小子呢?我怎么没见到!”

  连珏哈哈一笑,便把田猛打擂的经过跟他讲述了一遍,以及与温戬儿等人和南澄商谈一事一并告诉了他。

  承焕哦了一声,没想到其中的事情这么复杂,牵扯的人这么多,道:“现在怎样了?”

  连珏看了一眼南澄道:“目前来说不太妙,南公子已经被凌格锐放回来了,不过南姑娘却不见了踪影,方舵主随玉门主去了两天了还没有消息,具体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凌格锐吗!”承焕一听就脑袋大。

  连珏点了点头,道:“更奇怪诡异的事还在后头,南兄,你来说吧!”

  南澄叹息一声道:“说来这帮人也真是神通广大,小儿南云回来之后,我思女心切,第二天就央人带着府衙的差人去江府要人,可在一夜之间,江府竟然换了主人,变成了秦城卫守备的寓所,里面连一个原先江府中的人也找不到了,紧接着整个城里就乱了套了,也不知道哪冒出恁多黑灰抹脸的人把东城刘百万家杀的一个不剩,连暂住他家的周迈也被人大卸八块。要知道那周迈手底下可不含糊,不但在擂台上打败了江上年,就是在连兄手下也可全身而退。等府衙的人赶到现场,也只落得个收尸的差事,前后不过两刻钟,可以想见那帮人是什么角色,知府大人愁没法结案都跟什么似的。”

  承焕听的心中一动,联想起朋家庄的那一幕,心想它们会不会是一伙人呢!要是姐姐在,这会就好了,她一定能理出头绪来。

  连珏道:“这件血案凌格锐的嫌疑最大,而且江府上下全体失踪,与那伙人的人数也符合,怪就怪在刘百万并没有死,反而一口否定此事与江上年等人有关,连苦主都说不是了,旁人还用瞎猜吗!”

  承焕越听越觉得与朋家庄一事就象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同样是满门血案,同样只有一个幸存者,两者之间难道真有某种联系吗!

  连南二人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忽沉忽朗。连珏道:“小兄弟有什么看法吗?”

  承焕苦笑道:“看那刘百万找谁算帐就有好戏看了,那个朋文选盯上了姐姐家,不知道这刘百万又看这谁了!”

  连南二人不解,承焕遂把心中疑惑道了出来。

  连珏道:“朋家庄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没想到小兄弟竟身临其境,个中凶险非外人可以理解了,我觉得小兄弟说的对,谁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这个勾当,此中阴谋怕是我等想不到的了!”

  南澄道:“也不尽然,照小兄弟所讲,想来刘百万会有下一步的举动,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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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7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八章 未知

 

  承焕,连珏,南澄等人想谈甚欢,眼见晚饭的时间将近,说什么也不放南澄回去,恰巧梁上君又回来,忙命人排摆酒宴,众人把酒言欢。

  这顿饭吃了有近一个时辰,方才散去。

  承焕有前车之鉴也没敢多喝,送走南澄后,承焕回到房内,本想歇息了,一探怀,想起了蛇卵的事,心中放不下。

  承焕走进南琳的闺房,见一切如旧,南琳依然深睡着,来到床前,承焕的心纠的紧紧的。深情地看了南琳一会,伸手解开了南琳的束腰,打开了粉红色的胸衣,两个宛若银环的纤巧双乳呈现在眼前。承焕轻柔地在上面抚了抚,在怀中取出蛇卵放在两乳之间后,把衣服又整理好!爬上床,在南琳身边躺下,轻轻地揽着南琳的柳腰,心中涌起滔天爱意,悄声道:“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想你一定听得到。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会一辈子疼我照顾我的,我现在想告诉你,我也是那样想的,我爱你,你能听到吗?”承焕发现南琳的身子轻微地震了一下,他连忙坐起,却又归于平静了,但还是让他万分惊喜,姐姐一定能听到他讲话,承焕喜极而泣,在南琳的唇上印了一下,道:“姐姐,你这样回应我是我最大的快乐,让我感到除了我们和我们彼此的爱以外,什么都不存在!”

  承焕与南琳同盖一双被子,度过那漫漫长夜!有时承焕体内的情火燃烧的十分厉害,都以为会失去控制而碰了南琳,他吻她,爱抚她,但承焕依然控制着自己,快天亮的时候,承焕把南琳搂在怀里,他的唇贴在她的发上,小睡了一会!

  承焕突然惊醒,一阵敲门声传入耳中,他起身略为收拾了一下,就见媚瑛托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脸色不禁微红,道:“我……昨天……晚了就没回去!”

  媚瑛笑道:“小哥最好老实点,这姑娘的身子骨可弱着呢!”她是过来人,一眼就可看出承焕与这姑娘关系不一般,是以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承焕点头称是,旋又觉得不妥,这一点头岂不是承认自己不老实了吗!

  媚瑛哪理会得他怎么想,道:“这姑娘得的是天生的九阴绝脉,我没有把握医得好,如果主人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手。”

  “九阴绝脉!很严重是吗!”承焕问。

  媚瑛略一思索道:“怎么说呢!这是种很罕见的病,前人的记载也极少,只能凭医生的经验来判断,至于怎么诊治,道理是医生都明白,九阴属大寒,但阴极阳生,又可断为至热,阴阳寒热,虚虚实实,颇不易掌握,我所能做的只是维持现状而已,至多能减轻她的痛楚,要想根治,非主人亲自操刀不可。”

  承焕心急的不得了,道:“那我们马上走,先去四川,待救得墨谷主,再为姐姐诊治!”

  媚瑛听了脸色一暗,道:“小哥先帮忙把这白草丹与这姑娘喂下,初八今早醒了,事情怕是有了变化,拙夫正想与小哥商量呢!”

  承焕接过药道:“初八醒了,有变化!”听媚瑛的语气和神态,就知道不是好的变化,给南琳喂了药,便急忙同连珏商量去了。

  今次是在温戬儿的房内,经过媚瑛悉心的治疗,温戬儿已经可坐起来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梁上君也在,见承焕进来道:“小子,不在自己房里睡觉哪去了,还没到爬不起来的程度吧!”

  承焕红着脸道:“老头也不留点口德,碍你什么时了!”

  温戬儿冰雪聪明,一听就知道承焕昨晚去陪司徒涟漪了道:“师父,坐吧,司徒姑娘还好吗?”这些人中就她与涟漪见过一面,也知道他们俩的感情非常好,不然自己也活不到现在了!

  承焕感觉有些尴尬,自己一人整夜在个姑娘家房内,好说不好听,况且除了温戬儿外,旁人也不知道自己与姐姐是什么样的关系,脑筋一转笑道:“你师娘还好,慢慢治就是了!”

  温戬儿心中打了个突,没想到承焕会这么答话,心想怎么又冒出个师娘来,难道自己与师父真的是有缘无份吗!

  承焕心思细腻,又一直注意着温戬儿,这会见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记起墨凤所说的珍惜二字,走到温戬儿床边坐下,紧靠着她的背,道:“有什么事大家一块商量吧,初八不是醒了吗!怎么样!”

  温戬儿芳心乱跳,身子一软,倚在承焕身上,她没想到承焕会有这个举动,偷眼见众人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心这才放下来,伸手摸着承焕的手,不时在上面弹两下。

  连珏听承焕这么一说忙道:“初八是醒了,这次的麻烦怕是大了,我想就是梁老亲自出马那催魂草也到不了手了!”

  梁上君眉毛一挑道:“这话什么意思!”

  连珏咬了咬嘴唇道:“初八说催魂草不在蜀王府,我们去了也是白搭。”

  “不在!”承焕和梁上君异口同声道。

  连珏点了点头道:“初八探听的消息不会错的!”

  温戬儿道:“那怎么办,又上哪去找啊!”

  媚瑛双目含泪道:“没了催魂草,主人她……。”

  “不,不对!”梁上君两只眼睛乱转道:“催魂草这个事我也听说过,初八既然说不在蜀王府我也不好反驳,但我知道要养催魂草非得露云盆不可,据我所知天下间只有蜀王府才有只露云盆,那东西虽然稀罕却没什么特别的价值,我也就没放在心上,照理说这露云盆不能空着,如果有心人把它藏起来,初八自然探不到了。”

  听梁上君这么一说,大家又觉得露出了一道曙光。承焕道:“老头,你可别瞎掰啊,这可关乎两条人命呢!”他心系南琳才有此一说。

  梁上君嘿嘿一笑道:“老头这辈子没研究别的,只对稀罕的宝贝有兴趣,见识也就多些关于催魂草的这段是不会错的,我敢断定蜀王府一定有,至于初八为什么探不到,这就得问问是谁打伤他的了。”

  连珏一拍脑袋道:“这叫当局者迷,初八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拙荆说他中的是抚云掌力,这门功夫精湛的人不多,飘杀就是之一,再想想先前破庙的那一幕,事情就可连成线了,感情松妖与蜀王府还有瓜葛,这到是我们所没想到的。”

  温戬儿道:“我听说露云盆极不易移动,梁老说的有道理,再有松妖这层关系,他一定料得我们会去偷催魂草,是以赶在了我们的前面,把催魂草藏起来就不奇怪了。”

  媚瑛道:“这也就更难了,有心算无心,人家已经放好了套子让我们钻,可我们又不能不钻,真是愁死人了。”

  梁上君颇不以为然道:“就是他天天睡觉搂着,我也弄得来,鬼盗岂是白混的!”

  温戬儿道:“这事宜早不宜迟,等方白博回来我们就走吧。”

  媚瑛接口道:“温姑娘还是好好养着为好,你的胸骨刚接上,不能劳累的。”

  承焕听了在被中反手压住温戬儿的手道:“戬儿还是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理。再说了,有老头在,我们又不是去抢,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去那么多人也没用。”

  梁上君道:“小子还知道帮不上忙啊,回头赶紧弄一壶给我解解谗,知道吗!”

  承焕忙点头答应。

  连珏等人一离开,温戬儿就依偎在承焕怀里道:“师父!”双手把承焕的手带到自己小腹上,道:“你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刚才吓了我一跳!”

  承焕知她所指为何,笑道:“我想起有个人说过,许多人喜欢到山巅或者海边观赏日出,却从不留意头上的阳光,它虽然没有山上的绚丽,没有海上的壮观,可任何的绚丽和壮观都会一纵即逝,寻常的阳光却每天在照耀着你,温暖着你,关爱着你,从前是我忽略了你,让你受委屈了,你不会怪我吧!”

  温戬儿的泪珠就象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就在此刻,她才感到承焕的心与她贴的是如此之近,宛若一个整体般蜜不可分。泣声道:“不……不怪,师父,狠狠地吻戬儿吧!让戬儿感到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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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8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九章 相识

 

  早饭是由承焕陪温戬儿吃的,二人边吃边聊,感情也在一点一点的加深。

  温戬儿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嘴角总是向上翘着,看承焕的眼神都能腻出蜜来。

  笃!笃!笃!就在二人刚吃完的当,响起了敲门声。“请进!”温戬儿道。

  门一开,俩人的面色就是一喜,进来的正是方白博,方白博的精神头有点蔫,想是这几天很是劳累,来到近前,方白博道:“教主,听说你受伤了,不要紧吧,是谁打伤你的!”

  承焕干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温戬儿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道:“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顺利吗?”

  方白博道:“今早进的城,别提了,这次可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半路上遇到了刘大人,不然我怕是没命回来了!”

  “刘阿泰!”温戬儿道。

  方白博道:“正是,听说他是南员外的至交,本意是赶来为南员外助阵,与我们走了个顶牛,南隽把情况一说,他认为有必要跟我们走一趟,就押着十二门大炮和一千多人一道去了玉女门的总舵。”

  温戬儿道:“看你的样子,不轻松吧!通天教在那都有些什么人,扎手吗?”

  方白博一愣道:“教主怎么知道是通天教的人?”温戬儿就把这里发生的情形告诉了他。

  “怪不得!通天教确实是卧虎藏龙,个个身手不凡,加上玉女门的叛徒还真难对付,最后要不是刘大人炮打玉女门,这个事真不好解决啊!”

  温戬儿急道:“开炮,玉兰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方白博道:“玉门主没事,她那几个丫鬟帮了大忙,趁乱把玉门主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对了,玉门主还说一会要来看你呢!”正说着,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显是来了不少人。

  温戬儿一看,都是熟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好友玉兰,后面是南隽,玉天香,媚瑛母女。清一色的女眷,方白博一看,知道外面一定还有人,避嫌没进来,自己得出去招待一下。道:“教主,我出去看看,你们先聊着!”

  承焕的眼睛有些发花,这几个女人,哪一个不是绝世之容,一块出现,还真养眼,先看那玉兰,二十左右岁,皮肤白皙的出奇,大眼睛,睫毛很长,鼻子小巧,嘴似樱桃,身材高挑;南隽也是个美人,玉天香也不失迷人的风韵,她们三个是至亲,脸容都有些相象。媚瑛母女也是难得一见的容貌,与她们有的拼。承焕看的入神,连欣一声咳嗽惊醒了他,他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脸红窘笑道:“我,我出去了!”

  温戬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师父,你别走!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也认识一下才好啊!”

  玉兰,南隽,玉天香从媚瑛那知道了温戬儿的伤势,所以进来没有惊讶,也没有问,见温戬儿身旁坐着个异常俊美的孩子,小脸有红似白,让人说不出的喜欢,一听温戬儿叫他师父,都是一愣。尤其玉兰与她深交,真不晓得她这是演的哪一出。

  承焕听温戬儿这么一说,止住了脚步,回首见温戬儿欲坐起一点,忙过去一扶道:“你莫用力!”

  温戬儿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一指玉兰道“师父,这是我的好友玉兰,与我的感情好着呢!”又一指南隽道:“这是南员外的女儿南隽”又一指玉天香道:“这是玉兰的母亲,玉兰,这是我师父王陵!”

  玉兰心中满是问号,道:“这……这瞎说!”

  温戬儿一笑道:“哪能呢!”她就把在破庙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再加上媚瑛母女这一有力的证人,不由得她们不信,都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突然,玉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向承焕,距离那么近,又是出其不意,加上玉兰这一掌挂着劲风,大家都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

  承焕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吗?还是发臆症,自己又跟她没仇没怨的,眼见避无可避,加上心里有气,身上每一分力量都在瞬间爆发,双手一交,接住玉兰的玉掌,抓了个牢靠,身子一旋,把这一掌的力道卸掉,右手顺着玉兰的手臂向上撩,却不料抓在了一个圆圆软软的东西上。

  说心里话,玉兰对承焕这事始终是有怀疑的,不然也不会出手。一来,她是想试试承焕到底会不会武功;二来,如果会,到什么程度。

  玉兰的武功深得玉天香的真传,与温戬儿虽然没法比,但也确有独到之处,这一掌劈出去,她以为是十拿九稳,万万没有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感到手被承焕抓住,蓦地一道寒冷无比的劲力直透手掌,上窜到手臂,乃至全身,身子也麻痹了许多,刚想还手,就觉得酥乳被承焕一把抓住,还捏了两下。整个身子如遭电击,打了个哆嗦,脸登时涨的通红,使不出半分力气。

  承焕起先不知道按在了什么上,等他明白过来,也是造了个大红脸,僵在那了。

  玉天香看的真切,知女莫若母,她了解玉兰的脾气,凡事爱刨根问底弄个明白,这会见玉兰傻那了,连忙替她解围,衣袖一抖缠住玉兰的柳腰,一使劲,把玉兰带到了自己的身边道:“玉兰,你真是不懂事,怎么说那也是你的长辈,要请教功夫也得找个宽敞地啊,真是没大没小的,还不陪个不是!”

  玉兰心神甫定道:“王……还请见谅!”

  承焕也回过神来道:“是……是啊!”

  众女见他俩这样,都笑了,气氛也为之活跃,很快把这个事忘怀了。

  温戬儿道:“玉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玉兰看了母亲一眼道:“我和娘商量过了,玉女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娘散发了许多银两,把门人都解散了,那些实在不愿意走的,都安置在舅舅家了,慢慢在安排!”

  温戬儿道:“这也不错,省心了!”

  南隽道:“其实姑姑早该搬来的,这么多年漂泊在外,爹爹不知有多担心!”

  玉天香笑了一下道:“这回好了,今后就不走了,我也想好好歇歇!”

  温戬儿道:“等城里安静些,我也搬到你们那去和你们做伴,免的师父他们走了我一个人怪寂寞的!”

  南隽道对她印象很好道:“刘叔叔这次接管了城防,大兵驻城,谁还敢不听话啊!”

  温戬儿奇道:“他是总兵官,镇守边关,按律是不可以回防的,这么做合适吗!”

  南隽道:“总兵官是不行啊,可刘叔叔还是镇远伯,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媚瑛道:“温教主既然说到这了,我正好和拙夫谈过,想明天就起程,你看?”

  温戬儿哦了一声道:“还是早些的好,我自然是去不成了,就让方老跟你们去吧,他江湖路子熟!”

  承焕道:“还是不要了,方老刚回来,也够累的了,再说这店房也得有个管事的人,咱们不是刚说了吗,人多了也没用!”

  温戬儿的意思是让方白博一路上可以照应下承焕,可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得作罢。看着南隽,一念起,想起了南琳的这档子事,道:“南姑娘,你妹妹有消息吗?”

  南隽脸色一暗道:“城里都找遍了,大伙虽然急可大哥却说不会有事,如果真在通天教手里,那个姓凌的对妹妹还是很客气的!”

  玉天香对那个小侄女也很疼,道:“但愿如此,就她那身板,怕是受不了,有的罪受了!”

  承焕偷眼看了看玉兰,玉兰也往他那看看,四目相对,又急转开去。玉兰心说话,这小子不老实,那双眼睛贼兮兮的!

  这她可冤枉承焕了,刚才动手,承焕一用力把玉兰的袍子扯歪了,露出了水蓝色的胸衣,这会大家只顾着说话,谁也没注意。

  玉兰顺着承焕的眼光一看,脸就红了,把衣服整理好,狠狠瞪了承焕一眼,承焕只当没看见。

  大家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一人,乃是温戬儿在江府遇到的美艳少妇,霜天一叶飞的爱妻丁若紫。丁若紫这几天一直在照顾被连珏重伤的丈夫,虽然知道温戬儿受伤也倒不出空来看看,养了这几天,霜天一叶飞也好的差不多了,丁若紫这才来看看温戬儿。另一层意思自然是为了身受暗毒之解药,这可是温戬儿承诺的事,自个夫妻俩的命都在这上头了,哪能不挂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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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9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三十章 离前

 

  丁若紫很是热络,上前拉住温戬儿的手道:“姐姐的气色好多了,当时可真把我吓死了,这几天净照顾我家那口子,也没个时间来看姐姐,姐姐不会怪我吧!”丁若紫巧笑倩兮,分外令人亲近!

  温戬儿笑道:“瞧你说的,我们好赖也扮了回夫妻,可不要这么说啊!”温戬儿把她介绍给大家认识,少不得又是一番亲近。

  温戬儿是干什么的,当然明白丁若紫的来意,道:“妹妹来的正好,我们这有位比我更高明的人哩,让她给妹妹看看!”转首对媚瑛道:“麻烦夫人给丁妹妹看看!”

  媚瑛给丁若紫把了一会脉奇怪道:“这是魔灵毒的脉象,魔灵花不是绝种了吗?”

  温戬儿道:“我也吃不准,听夫人这么一说就不会错了,至于怎么解,夫人有何高见?”

  媚瑛思索了一会道:“魔灵毒的潜伏时间长,可一旦发作起来却是迅急非常!”

  温戬儿道:“去年,我在一线天得了块碧玉灵芝,制成了丹药,不知道对它有没有用?”

  媚瑛喜道:“真的,那碧玉灵芝很不容易找呢!更难得的是它正是魔灵毒的克星,对别的毒疗效就差许多了,真个是一物降一物!”

  丁若紫听了很是高兴道:“多谢姐姐了!”

  屋里说说笑笑很热闹,承焕本想离开,去看看南琳,无奈经不住温戬儿的眼神攻势,这一赖就到了中午。

  方白博走进来道:“众位,刘大人和南员外都来了,请大家出去呢!大家都不外,在一起吃个饭,今天我做东!”

  承焕见她们都出去了,不由松了口气。温戬儿道:“怎么了,还在生玉兰的气吗?”

  承焕笑道:“哪会呢!与这么多美女在一起我可不太习惯。”

  温戬儿往承焕身上一靠道:“其实玉兰那丫头人好着呢,就是脾气秉性急了点,处长了师父就知道了!”

  承欢道:“拉倒吧,一见面就这样,这种人还是少见为妙,真要长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也得小心点啊!”

  温戬儿知道他是说笑,一拍他道:“师父不知道,其实她很可怜,她母亲少时遇人不淑,母女俩相依为命,过过苦日子哩!”

  承焕搂住她的肩道:“行了,好好想想自己吧,你的苦日子还少吗!等姐姐的病好了,我们三个找个好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你说好吗?”

  温戬儿听了动情道:“好,我听师父的,就怕司徒妹妹容不下我!”

  承焕道:“不会的,姐姐最疼我了,我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他也不想想,哪个女人能受的了这个,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温戬儿感到承焕对她的真情,轻吻着承焕的脖子道:“我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就算偷偷的和师父在一起,我都高兴死了!”

  承焕垂首捉着温戬儿的朱唇,痛吻起来,把昨夜的欲火都发泄在这红唇上,撩拨的温戬儿心跳身颤,在承焕怀中乱扭,舒服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直到温戬儿喘不过气来,二人才分开。

  沉默了一会,温戬儿道:“师父,今晚要了戬儿吧!”

  承焕的心砰地一跳道:“你说什么,不要命了吗。真是的!”

  温戬儿道:“我想了吗!那就等戬儿好了再说,师父可不许赖皮啊!”

  承焕捏了她一下脸蛋道:“怎么会呢!放着你这个大美人,我能不动心吗!”

  俩人正说着连欣进来道:“我爹请你过去呢!”

  承焕和温戬儿不及分开,被连欣见个正着,承焕红着脸道:“我知道了,戬儿你好好躺着吧!”

  >刘阿泰今年不到四十岁,国字脸,脸色黝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大鼻头,四海口,一副天生虎将的样子,这会正和连珏,南澄,霜天一叶飞等人聊着。

  刘阿泰看见随连欣进来的承焕,身子一抖,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心道:“小逸夫怎么会在这呢!真邪门了!”

  左右的人见刘阿泰如此,纷纷相问。刘阿泰连道没事。这个工夫,承焕已经来到近前。

  刘阿泰定睛一看,眼前的孩子与小逸夫虽然象,但年纪却大一些,神质也与众不同,有点轻灵飘逸之感,真是少年中的俊杰。

  连珏连忙引见道:“小兄弟,这位便是刘阿泰刘大人,刘大人,这小兄弟乃是温教主的老师王陵先生。”

  刘阿泰的反应也是惊奇,但嘴上道:“别刘大人刘大人的,叫我老弟便是了,小兄弟,你可别学他这般罗嗦啊!”众人皆笑。

  梁上君胡子一抖道:“小子,坐我这边来!”

  片刻之间酒菜齐备,众人都是个性爽朗之人,不一会便消除了陌生感,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酒至半酣,梁上君对承焕道:“小子,你得犒劳犒劳我呀,你那拿手好戏也露露!”

  众人不明所以,皆问是何好戏。

  承焕拗不过梁上君,倒了一杯酒,寒灵冰魄透手,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按,透气入杯。刹时激起三尺高的水柱,瞬间冻结成冰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眨眼之间便完成了,众人只见得承焕把酒杯往桌上一按,就成了一个冰柱,都拍手称奇。但象玉天香,连珏,霜天一叶飞等高手都是心房一紧,这看似轻轻的一按实是困难无比,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夫休想办到,还得修习象寒冰掌那样的阴功,顿时对承焕刮目相看。

  那几个女孩子想的不是那么远,还以为真是变把戏呢,玉兰道:“这可真是好玩的紧啊,还有没有了,再来一个!”

  没等她说完,承焕两指夹杯,寒灵忽放忽收,那条冰柱登时分裂开来,坐在一旁的梁上君手如闪电流星,里外划拉几下,在座的各人的杯中都装了半下的细小冰块。梁上君哈哈一笑道:“各位,尝尝,味道可不一般啊!”

  众人都喝了一口,感觉比适才要爽口许多,尤其纯冽,对梁上君的一手‘八臂展’也赞赏有加。

  几个女孩子都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变纷纷告退,只留下玉天香和媚瑛二人。

  话说来说去便说到了通天教与凌格锐头上。霜天一叶飞道:“今次从我的遭遇来看,江湖上必然还有不少人受制于通天教,只不过他们还没被要挟做事而已,所以我们不知道。可以想象通天教的势力会有多么的庞大,如此下去,我看不出两年,整个江湖非通天教称霸不可!”

  南澄道:“草莽势壮,取乱之道,太祖皇帝就是出身江湖,阿泰可也上奏一本,让朝廷心里有个数,不要临了手足无措才是。”

  刘阿泰一拍桌子道:“不是我大放厥词,当今皇帝如有太祖爷的一半本事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地步,石曹专权,圣上不过是个摆设,那些奸臣贼子巴不得乱呢,越乱他们越可从中渔利,哪会管社稷的安危!”

  霜天一叶飞道:“自夺门之变以来,世有怨言,可也都闷在心里,上下的事都南办啊!”

  承焕插口道:“非君之责,其罪在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人人用上一点心,便可改观的事情,自古名主谋权,而名臣谋世,就是此理!”

  刘阿泰赞道:“小兄弟说的好,来,我敬你一杯!”众人也觉得承焕见解卓绝,更难得他如此年纪,纷纷称赞。

  连珏道:“人在江湖谋江湖事,象通天教这样的门派,说它邪不邪,说它正不正,如果真想谋求江湖霸业是不难的,一来势力庞大,二来少了名门正派的许多顾忌,与之为敌,还真头痛。”

  南澄叹了口气道:“希望象南云说的,凌格锐会善待南琳,这孩子命苦啊!”

  众人知他心事,都解劝,南澄也只能听天由命,心中祈祷了!

  刘阿泰又听说承焕等人要去四川,道:“西川大侠简明是我的好朋友,多年不见了,听说也搬到成都去了,你们如果没落脚地,我可以打个招呼,就当自己家方便。”

  连珏承焕等人听了万分高兴,在成都有了熟人,一切安排起来就好办多了。当下刘阿泰修书一封做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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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0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三集第一章 近情

 

  当晚,承焕睡在温戬儿房里,让温戬儿内心欢喜了好一会。承焕把手巾洗了干净,替温戬儿擦了擦俏脸,其行径比之丈夫尤过之。

  温戬儿心中高兴,但也疑惑,师父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转了性,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她也乐的如此,道:“师父,别忙了,到戬儿身边来,我想你了。”

  承焕笑道:“戬儿好不知羞!”

  上得床来,承焕拥她入怀。温戬儿道:“师父,明天就要走了吗?”语气充满感伤。

  承焕应了一声道:“刚才和大叔商量过了,我,老头,大婶加上初一他们,旁人就不必去了,到了成都还有人接应,会顺利的!”

  “接应?”温戬儿道:“怎么回事?”

  承焕就把刘阿泰的事说了,让温戬儿放心不少,有熟人办事也方便些,问及众人吃饭的情景,承焕就把众人的谈话说与她听。

  温戬儿听了叹口气道:“在座的除了南玉两家都没有切肤之痛,都不会想的更深的层次,就拿戬儿来说,没有瓜葛是不会与通天教为敌的,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世人都是如此想法,也难怪通天教如此嚣张,更无怪师妹她去投靠了。”

  承焕揉了揉脑袋道:“戬儿说的极是,不要去管它了,就象刘大人说的,他们总不能公然造反,顶多在江湖上行云布雨,让他们折腾去吧!”

  温戬儿摇摇头道:“师父不是江湖人,不知道一统江湖的威力,其势力遍布天下,武林的霸主无异于一国之君,只不过一个在朝,名正言顺,一个在野,以武逞强,试问,历朝历代,皇帝下令杀死的人还少吗,又有谁敢报复,去找皇帝算帐,同样的道理,在武林中也适用,如果通天教称霸武林,杀劫也就随着来了。希望天下的有识之士能看到这一步,防患于未然,不然可有的戏看了!”

  承焕闻听,俊眉微皱道:“我读圣贤之书,常闻孟子有云,虽千万人吾往矣。何等的气概,思想纵横天下,真个是一大快事!”

  温戬儿看他那样,噗嗤笑了道:“师父,你难不成还想一战江湖吗!天塌下来有高个先撑着,烦我们何来,你疼疼戬儿才是真的。”

  承焕笑道:“那我就先疼疼戬儿。”突然把手探进温戬儿的小衣,往下一滑,按在小腹上,轻轻抚摩。

  温戬儿呻吟一声道:“师父,你好不老实啊!”

  承焕听了就是一愣,是啊,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或者是天性如此,先前不过是伪装。

  温戬儿见他不说话,脸色也变了,以为自己说的话触怒了师父,道:“师父,戬儿说错了,你别生气啊!”

  承焕摇头道:“你没说错,我的确是变了,变的我自己都有点吃惊,我怕我以前就是如此德行,如若恢复了,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我想我会很难受的,现在的,过去的,我快受不了了。”

  温戬儿伸手抚平承焕眉间的皱纹柔声道:“师父,别这样,这有什么,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做回自己还不好吗,活的轻松些,如你这般想法活着的人恐怕无人能睡安稳了,哪个人没有一个自己的影子,互相印证着人生,只要自己过的快活,那便是好的!”

  听了温戬儿的话,承焕思想略为开阔,搂了搂她道:“戬儿真会哄我开心,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了,听着怪别扭的!”

  温戬儿在他怀中扭动不依道:“不,我就叫你师父,你可别想撇下我啊!”

  承焕笑道:“随你的意好了。不改就不改,我走了之后,你可得好好养伤,别让我挂心!”

  温戬儿往他怀里挤了挤道:“师父放心,我知道照顾自己的,倒是师父你要小心啊,一切安全第一!”

  承焕闻听,心里暖呼呼的,道:“戬儿你真好!”

  温戬儿问道:“比之司徒妹子如何!”话一说出口就知道不妥,不禁暗暗自责。

  果然,承焕听了。脸色微变,顿了一会道:“我也不知道,与你在一起和与姐姐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

  “什么不同的感受?”温戬儿不禁又问了一句。

  承焕见温戬儿着紧的样子,笑道:“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凡事都让我拿主意,令我很兴奋呢!”话锋一转道:“和姐姐在一起就不同了,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要她呵护,保护,她看我的一个眼神,让我如沐母爱的光辉,她调起皮来令我快乐非常,姐姐如妻似母,很复杂的感受!”

  温戬儿听他如此说,心里酸酸的,旋又想自己怎么也无法同司徒涟漪相比,又何必生这闷气呢,只要师父心里有我,就知足了,想到这轻抚承焕的小脸道:“真羡慕司徒妹子,师父要好好的照顾她啊!”

  承焕点头道:“连大叔准备了一辆特制的车子,出城也不用多久就走水路了很稳当的!”

  温戬儿惊道:“什么,带着她去!”

  承焕道:“我想墨凤如果好了就可以马上为姐姐疗伤了,连大婶也说这病不能拖的!”

  温戬儿道:“我知道,可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怕经不起长途跋涉反坏了事!”

  承焕道:“戬儿放心好了,这事有大叔大婶操办,不会出大漏子的,天也不早了,我们睡吧,你靠过来一点,被子不够大呢!”

  温戬儿闻听往他身旁靠了靠道:“师父,把你的胳膊给我!”见承焕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下面伸过来,就势一靠,二人亲密之极的睡了!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微风轻吹,万里无云。

  由于昨晚睡的晚,承焕起的也晚了些,又被来叫他的连欣堵个正着!

  连欣倒象是习惯了,见怪不怪,进来一见礼道:“大家都收拾好了,你怎么还睡呢!”

  承焕窘容道:“好,我马上到,让姐姐受累了!

  连欣白了他一眼羞道:“哪个是你姐姐,不正经!”说着转身出去了。

  承焕穿戴整齐道:“戬儿,我就走了,你保重!”在温戬儿唇上吻了一下。温戬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道:“师父早些回来!”

  吃过早饭,众人便上路了,来到城门口,刘阿泰,南澄早等候在那里给他们饯行。

  连珏夫妇与刘南二人殷殷话别,不防后面窜出一人正是玉兰,玉兰道:“那个小师父呢?怎么不见他,他不也去吗?”

  连珏道:“在后面呢,玉兰姑娘自己去吧!”

  玉兰来到承焕车前刚想撩车帘上车,承焕就从车上下来了,一见玉兰道:“是玉兰姑娘,有事吗?”

  玉兰眼睛一瞪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你当你是谁啊,让我上车坐会!”

  承焕伸手一拦道:“车上有病人,不要惊了她!

  玉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承焕心道:“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啊!”嘴上道:“得一个月吧!有事吗?”

  玉兰气恼道:“给你,真是榆木脑袋!”她把一个包袱塞字承焕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把承焕一个人凉在那了。

  出了城,马就跑开了,连欣要照顾受伤的初八没来。这一行十八人行在进川的道路上。

  承焕在车上闲来无事,看见玉兰塞来的包袱,就打开了。

  入目是个红色绸缎的小包,把小包抖了开,是一件宝蓝色的衣服,准确的说是一整套,从里到外都是新的。承焕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想不透,伤脑筋,翻了翻,还有封信。

  信口没有封,承焕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还有一个女用的粉红色的丝帕,承焕展信,上面写着珍重两个娟秀的字,再一看丝帕,承焕不傻,而且与女人都有过实质性的交流了,哪能不明白玉兰的意思啊。感情这丫头春心动了,看上了承焕,主动示爱,给承焕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承焕把丝帕在嘴边嗅了嗅,一股女人的体香夹杂着玉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由哭笑不得。

  把衣服包好,放在南琳的身边道:“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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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1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章 水贼

 

  不一日,车行至嘉陵江秦岭渡口,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连珏等人准备弃车登船,顺水而下,打发了车行的人,连珏便出去找船了,而余下的人则住进了渡口边的茶水店歇脚。

  来到码头,连珏不禁发愁,码头内只有三五只船,还都是破烂不堪的渔船,这可怎么办,急的在码头上直转悠。

  “这为客爷,您是在等船吗?”

  连珏回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葛衣,看模样象是附近的渔民。道:“怎么,你有船?”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不瞒客爷,小的的主人有只大船,一般不放在码头上,如果客爷想用的话,我可以帮您引见一下。”说着伸出手来。

  连珏给了他一两银子道:“如此甚好,不知道船可以住多少人,我们可是要出远门的!”

  那汉子笑道:“客爷放心,三五百人不成问题!”

  连珏随那自称于六的汉子来到一个大宅院前。于六道:“您在这等会,我去通报一声。”

  时间不大,于六就出来道:“我家主人有请。”

  一进门,连珏见这宅子还不错,装潢考究。来到正厅,里面迎出一个人来。长的很富态,四十左右岁,十分和气,三言两语就把具体事宜敲定了。连珏惦记着船的情形道:“员外,我可不可以看看船?”

  那员外笑道:“当然,我已经命人把船开到码头了,您去看看吧,我就不送了!”

  好家伙,来到码头连珏就看见那泊着一条大约六七十米长的大船,上下好几层,而且是官船,全刷着红漆,气派非常。

  连珏心里有了底,交了一百两的定钱去接承焕等人。

  回到小店,连珏把情况一说,大家都十分高兴,收拾东西,直奔码头。

  于六见他们来了,忙迎上去道:“众位爷,请随小的来!”他领大家走向船尾登船。

  初一等人把墨凤的棺材连同南琳的软床一并抬了上去。于六便领着一人来见连珏。

  连珏一打量,来人三十多岁,与那员外有几分相象,果然听于六道:“客爷,这个是我们的二爷,这一路上都是他掌船,有什么事您和他说就可以了,那小的就下去了!”说完他走了。

  那人一抱拳道:“在下于正,有什么事客爷尽管吩咐便是,如没什么事我就去开船了。”

  连珏道:“于兄,想必令兄已经和你说了,此去成都,一千两银子,管吃喝,不知对否。”

  于正道:“对极,客爷下船再付银子不迟!”

  承焕等人被安置在靠船头的房间里。官船就是不一般,全都是红桃木的实料,房间也十分舒适。承焕让他们把南琳放到床上。

  承焕见人都走了,他浸湿了毛巾,把南琳身上的衣服都除了,替她擦起身体来。这几日一路风尘,也没个时间洗洗。抚摩着南琳如玉般赤裸的身体,承焕内心如针扎般抽痛,道:“姐姐,我们上船了,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好了 ,到时候我再帮你擦身子你可不许笑我啊!”

  擦到了胸口,见那枚蛇卵想把它拿来,不料没有拿动,承焕使了点劲还是没动,道:“这可怪了,怎么拿不动呢。”他也不敢使太大的劲,怕把蛇卵弄破了。只好放弃。

  承焕擦完,犯了难,南琳没有换洗的衣服,怎么办,对了,玉兰不是送了一套吗!先穿上。想着,把那套衣服给南琳换上。虽然小了点,但也将就了。

  承焕亲吻了南琳的嘴唇笑道:“姐姐,我都想你了,你知道想什么吧,我羞不羞!”

  这时响起敲门声,承焕起身去开门,如果他回头,就会看见南琳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同时,玉脸上飞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

  敲门的是初一,他来找承焕去吃饭。

  承焕看了看左右,没见着梁上君,道:“大叔,老头呢?哪去了,他不饿吗?”

  连珏刚想说话,梁上君推门进来道:“饿,饿的要命,但却不会吃这的饭菜,会要了老命的!”众人听他话里有话,一问究竟。

  梁上君道:“咱们是上了贼船了,这船上的水贼不下二百多人呢!”

  连珏听罢哼道:“他们是活够了,竟敢打我们的主意。”

  梁上君道:“这话说来也巧,我刚才偷听到他们是去做了票大买卖,连这船都是劫来的,又遇到了我们,顺手想把我们也做了,算是外快!”

  连珏一拍桌子道:“真要弄鬼,非宰了他们不可。”

  梁上君道:“幸好没吃这饭菜,这里面可下了千日醉呢,想是要三更动手啊!”

  连珏点点头道:“他们的人太多了,这水流很急,万一照顾不到让他们把船砸沉就糟了,先下手为强,初一,你去看看他们都在什麽位置。”

  初一领命而去。

  连珏道:“这麽说来那个员外也不是什麽好东西,长的人模狗样的,竟干这个买卖,有机会定要除了他!”

  过了顿饭工夫,初一一切打探明白回来。初一道:“这船分三层,我们住的是顶上这层,下面两层住的是歹人,除了开船的大约有一百七十多人。”

  连珏道:“梁老,这就交给你了,下面的我们去收拾!”说著就带著初一等人出去了。梁上君道:“慢,别把人都弄没了,你我可不会开船啊!”

  连珏应声答应,登时只剩下梁上君媚瑛和承焕三人。承焕道:“老头,我们干什麽啊?”

  梁上君笑道:“连老弟可真会挑活,这船老板可是个扎手的人物啊,咱爷俩去会会!”让媚瑛保护墨凤和南琳,毕竟不能没人看著。

  承焕见梁上君手里攥了把黄豆道:“你拿这玩意干什麽?”

  梁上君白了他一眼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可别让你把我看扁了!”

  一出来,迎面过来一个人,梁上君道:“看著!”说著弹出一颗黄豆,那人连哼都没哼就定在那了。梁上君道:“怎麽样,还行吧!”一手把那人扔了出去,只听通地一声落水的声音。

  承焕急道:“老头,你这是干什麽,杀人那!”

  梁上君示意他小声点道:“我刚才都听的清楚了这帮人没一个好人,全都是双手血腥,这麽死算便宜他们了,要是老子心情不好,剐了他们!”

  承焕听罢不置可否,这一路走来,梁上君往水里扔了十几个人。

  来到一个门户前,梁上君把承焕按在靠右的船边道:“你守在这,提防他们跳水逃走。”承焕点头答应。

  梁上君大声咳嗽了一声道:“我说船家,有人吗?”

  门一开,走出一个干巴巴的矮老头,大约有六十多岁,须发洁白,那胡子都拖地了,乍一看就象是土地老现世一样。

  梁上君愣了一下道:“你是船家吗?船老大呢!”

  那老头咧嘴一笑道:“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鬼盗,你怎麽也做起别人的走狗了,有意思!”

  梁上君起先看著他就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听他一说话道:“你┅┅你是龙源,不不是死了吗,难道我见到的是鬼魂不成!”

  龙源哈哈大笑道:“老子哪那麽容易死,既然让你撞见了,你也的变成哑巴。”

  梁上君笑道:“我不说就是了,你也不容易啊,躲躲藏藏的这麽多年!”

  龙源笑道:“你也是聪明人,只有死人才保得住秘密。”

  梁上君脸色一变道:“怎麽,你还想和我动手!”

  话还没说完,龙源大喝一声,近身攻向梁上君,长啸声起,响震霄河星汉,尖锐似破被裂锦,直令天地失色,风云为之惨淡。

  梁上君身形如螺旋般暴起急旋,穿梭,游弋于龙源掌幕之中。龙源心中暗惊鬼盗好雄厚的内力,遂不待招式用老,突然换招变式,以指代剑,刹时幻起漫天剑雨,化万道剑芒,急点梁上君上中下三盘。

  梁上君也不敢大意,见龙源奇速收招换式,仓促中也只得以指代剑,一招万点寒星,幻出万千指影,携万缕指风,直封住龙源的剑招。

  一时但见人影闪动,腾挪闪跃,飘忽不定,或旋或绕,快如电光石火;或攻或守无不恰到好处,换式变招,竟皆到毫巅,奇妙无穷。

  指劲剑罡在四周奔卷翻腾,回旋涌动。挟轰轰闷雷般声音,携波波罡气嘶鸣,两大高手激战快如电光石火,招精劲沉,直打的天昏地暗,看的在一旁的承焕心惊肉跳,神呆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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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2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三章 淫尊

 

  天空星稀月淡,船上可热闹非凡,转眼间龙源与梁上君激战了一百多招,梁上君此时也不禁越打越惊,这龙源越战越勇,奇招怪式层出不穷,将自己的招式一一封住,而且或刚或柔的雄厚内力,似隐隐欲击破自己的护身罡气。

  又是五十多招过去,龙源仍猛攻不守,但也没将梁上君打败,内心暗自惊骇,这鬼盗竟如此了得,不出杀招怕是不成了,惊悟中,目中杀气暴盛,一声长啸,身形暴起穿空,必杀绝学在千万人影中急挥而出。

  梁上君见龙源一声长啸,旋见龙源双眸杀气暴盛,身形幻出千万,心中大惊,暗呼乖乖不得了。不敢怠慢,一招夜战八方,双手贯足十二层内力,迎了上去。

  “砰!”“砰!”

  两条人影快若电光石火,雷奔惊虹,在空中一碰即分,两股强大无匹的内劲碰撞,爆发出天崩地裂的雷鸣巨响。直震的山摇地动,风云暗淡,涛奔洪涌般的劲风漫天飞舞。

  梁上君被龙源一掌打到腹部,冷哼一声,飘落于船上,身形摇晃,面色惨白,殷殷鲜血自嘴角流出,显然受伤不轻。

  龙源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被梁上君点中胸口,身形微晃,旋又缓缓逼近梁上君。

  “老头!”承焕见两人劲风闷响,旋闻两声雷鸣,梁上君已如星落,惊呼一声,飞扑过去扶住梁上君摇晃的身形。

  梁上君苦笑道:“这下糗大了,没装成反而出丑了,真是越老越回陷了!”心下明白暂时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龙源干笑两声道:“梁老鬼,你也风光一生了,死了也不冤,让我送你一程!”

  承焕回身对上龙源,别看他与梁上君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心里对梁上君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承焕明白眼前的干巴巴的老头实乃一大高手,连梁上君都打他不过,可见其能耐如何了,他调动全身所有的力量,寒灵布满全身,透出一丝丝寒气把衣服都鼓起来了。寒气在加速凝结,气氛在无形的紧张,沉闷,隐隐渗着死亡,阴森与寒冷。

  龙源顿住了,暗自惊骇,面前的小孩子竟有如此的功夫,对上承焕那双冒寒光的眼睛,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忙提足十二分的内力,寻找承焕的破绽。

  承焕此时使出的正是恨海难填中的守式,往那一站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夜空中的星月似乎也隐隐感受到了这杀气汹涌的死亡寒冷的气息,都躲进了云彩里。狂奔乱卷的夜风也嗅出了这沉默中的萧煞气息,发疯似的呜咽着,嘶鸣着,不停地催打着风帆,就象是要把它撕碎似的。

  对承焕的气势龙源虽然保持谨慎,因为他也受了伤,但也没真把承焕当回事。猛地一声大喝,双掌齐胸往前推,身形急旋,化万千人影,幻万丛掌幕,携天崩地裂之劲气,挟翻江倒海之罡风,以雷霆万均之势,如疾风过岭,排山倒海般直涌向承焕。

  承焕忽然觉得龙源凶猛无匹的劲气排山倒海般直涌而至。漫天掌影从四面八方涌卷而来。心中万分惊骇,寒气暴涨,以手做刀,缓缓挥舞,与龙源的快形成鲜明的对比,但看似慢实则是快极而慢。

  宛若有型的刀气,仿佛就象有生命一样,一变二,二成四,四生八,刹时,刀气乱闪,寒气千丝,眨眼之间,骤化无数寒星向四面八方卷涌而去。刀未至,寒风呼啸,寒芒冰心如飞瀑流泉,似星河落雨,千点万点的怒泄而下,又快又急,又密又劲,晶芒闪动,满空流舞的寒气织成一把有若实质的长刀,发出眩人眼目的白光,直劈向龙源,正是被承焕改良的一招天赋灵犀。

  龙源的魂都飞了,这是什么武功,太可怕了,周身的寒气令他手足酸痛,活动不灵。猛聚心神,全力迎上这一惊天动地的绝技。

  天赋灵犀如摧枯拉朽般击毁龙源的攻势,寒气如刀砍在龙源的身上。

  龙源惨哼一声道:“回龙劲!好鬼盗!”横飞出三丈远落入水中。

  与此同时,连珏那边也结束战斗,出来那个于正有两下子外,余下的都是些喽罗,不足为惧,就是费些手脚,留下几个开船外都收拾个干净。意外的是在船底发现一伙人,一问才知道是这官船的原主人告老还乡的京官,都解救了出来!感激的那些人涕泪纵横,尤感再世为人。

  连珏让他们先休息,受伤的疗伤,带着人去看梁上君和承焕。

  上得顶层,就见梁上君依在船边,嘴角流血,而承焕以一个古怪的姿势站在那,十分不解,过去一拍承焕道:“小兄弟,这是干什么?”话还没说完,承焕已然软啪啪堆在那了。吓了连珏一跳。

  原来,承焕用力透支,已然脱了力了,经连珏这么轻轻一拍就支撑不住了。

  梁上君道:“你可轻松了,我们爷俩可倒大霉了!”

  连珏忙命人将这老小扶进船舱让媚瑛救治。

  媚瑛也吓了一跳,忙碌起来。

  梁上君被震的五脏挪移,倒是承焕只是体力透支,在那呼呼直喘,外带身子颤抖,不时的冒汗。

  连珏充满疑问,梁上君的武功比自己可要高出一大截,谁能把他伤的如此重呢?

  梁上君倒很乐观,见连珏的神色道:“你想知道是谁伤了我吧!我伤的不冤,你听说过鬼盗、淫尊、天外仙吗。打伤我的就是淫尊。”

  连珏惊啊了一声道:“淫尊龙源,他,他不是死了吗?”

  承焕这会稍微缓过来点道:“淫尊龙源,是什么人啊?”

  连珏道:“小兄弟年纪小,困难没听说过,这龙源乃江湖上一大魔头,他奸淫的妇人不下一万,毁人清白无数,说这话,早几年,他的行径引起武林公愤,黑白两道自发组成了巢魔大军,追杀龙源,这龙源的武功也是了得,数次突围而出。最后在黄泥涧,他被少林十大神僧困住,大战三千回合,听说被打的头暴身裂落入黄泥涧,百余人目睹此事,他怎么又活了呢,岂不怪哉!”

  媚瑛把一粒灵丹放入承焕口中,手按住他背心的大穴,输功活血。

  承焕就感觉一股清凉之气走五官通七窍,说不出的舒服,道:“那龙源这么厉害怎么连我都打不过呢?”

  梁上君把嘴一撇道:“你当你是谁啊,要不是我拼着受伤以回龙劲暗中制住了他的胸口六大穴道,你小子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承焕这才记起龙源落水前说的话,原来是受了梁上君的暗劲所伤,自己还以为很了不起了呢,不由红脸道:“老头的门道还不少!”

  梁上君吃了媚瑛的灵丹妙药,自去疗伤。

  承焕经媚瑛这一输功,精神好转了许多,浑身也感觉有劲了,道:“大叔,什么是天外仙呢?”他刚才听梁上君说鬼盗、淫尊、天外仙。前两样知道了,便一问天外仙的究竟。

  连珏咳了一声道:“这天外仙乃是个极其邪恶的女人,可以说是淫娃荡妇,成名也有四十多年了,可看外表只有二八年华,其所练的采阳补阴大法祸害的青年俊彦无数,也是一个魔头,可她行踪飘忽不定,要除去她十分不容易。”

  承焕好奇道:“什么是采阳补阴大法啊?”

  媚瑛听了,脸色一红,啐了一口就出去了。连珏也颇尴尬,但还是耐心解释一番,承焕明白了,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连珏道了声“进来”

  见媚瑛领着七个人进来。前头一个是年过六十的老者,慈眉善目,后面跟着个老太太象是其老伴,再后面是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妇人,领着一对少年。进来班跪倒在地,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连珏忙把老者扶起来,又叫其他人起来道:“我等也是歪打误撞,算不得什么!”

  老者自我介绍叫左壮,因看不惯石曹专权,辞了户部右侍郎的官回乡归隐。那老太太正是他老伴刘氏,中年人是他的儿子左存礼,两个妇人大一点的是儿媳王氏,小点的是女儿左金莲,两个少年是孙儿左定方,外孙陈文豹。

  连珏也做了介绍,两下交谈十分融洽。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3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四章 新生

 

  忙活了大半夜,大伙都够累的,各自休息。

  迎接晨曦,不仅仅是感官愉悦,更是精神体验,不仅仅是人对自然的欣赏,更是大自然以其神奇力量作用于生命的一轮撞击。它意味着一场相遇,让我们有机会和生命完成一次对视,有机会认真地打量自己,获得对个体更细腻,清新的感受。它意味着一次洗礼,一种被照耀和沐浴的仪式,给予生命以新的索引,新的知觉,新的闪念,启示与发现……。

  承焕手抚船舷,双目注视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心中无限感慨,深呼吸,把自己融入到这天地中,难得有这个机会自省,透过那橘红色晨曦,承焕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仿佛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自己真的变成了自然的一部分,感觉到了刚刚睡醒的树木,略带甜味的风,玻璃般的草叶,清脆的雀鸣,充满果香的空气,……。还有远处闪光的河带,岸边的薄雾,怒放的凌霄,绛紫或淡蓝的牵牛花,隐隐颤动的荆棘……。

  承焕的心情格外舒畅,不知不觉地修为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身后响起脚步声打破了这蛋壳般的静,回头一看是梁上君。

  经过一夜的休息,梁上君的气色好多了,表面看跟没事人似的,走到承焕近前道:“小子,你的心情不错啊,还起早看日出,难得!难得!”

  承焕笑道:“我还以为老头得躺个十天半月呢,没想到你这么经揍,骨头够硬啊!”

  梁上君凭栏远望半晌道:“景色真是不错,近秋了,过些时候就萧杀了!”

  承焕心房一颤道:“天道循环,老头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是不是昨夜一败,生出不应有的想法了!”

  梁上君一笑道:“真如你所说的话,四川就不用去了,做贼心虚,气势为上,输阵不能输气,况且我又没有杯,何来此说,小子不要乱讲!”

  承焕点点头道:“老头,你那回龙劲是什么功夫啊,怎么如此厉害,连龙源暗中都不知觉?”

  梁上君得意道:“这叫料敌先机,我与龙源没有交过手,但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实不敢托大,但一招一式着来,难免两败俱伤,耗心费力,所以一上来就制定了先败后胜的策略,至于回龙劲,乃老夫不传之秘,恕难奉告。”

  承焕见他那臭屁的样子道:“有什么了不起,最后还不是我把龙源干到水里了,臭屁什么呀!”

  梁上君道:“小子说的不错,你那两下子,厅唬人的,当时把我都吓了一跳,聚气成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惜外强中干,不实用!”

  谈到对武功的感悟,承焕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梁上君,可说是大学士与稚童相比,所以谦虚受教道:“怎么说?”

  梁上君道:“这叫当局者迷,如我所说不差,你当时定感天地之力集于一身,有君临天下之受,但你要知道天地之力不可借也,此乃武学之大忌,人所能做的不过是融入其中,千万别以为自己是天地的主人,我在旁边看的清楚,你那招虽然集天地之气于一身,可惜并不具备杀伤力,如果昨夜我没有暗使回龙劲,你死的岂不冤死了!那招根本是好看但却是要命的!”

  如果承焕没有刚才迎日那番感受,对梁上君这话定是不好理解,对上乘武学他略窥门径,听了大点其头道:“对极,老头说的一点不错!”

  梁上君道:“其实以你的年纪有这个修为,不容易,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淌鼻涕呢,不过我看你并不能完全掌握体内的内力,以至于不能完全发挥应有的作用,看来是疏于练习,习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子有好资本,别荒废了,我那几个姑娘还等着你呢!”

  承焕笑道道::“可别介,我可受不了,你说的对,我这些日子是疏于修炼,没了姐姐的督导,我竟变的懒惰了,真是该死。”

  梁上君笑道:“你那个俏徒弟也不错啊,美貌出众,珠圆玉润的,你还能有心思下苦功啊!”

  承焕脸色一红道:“老头为老不尊,老不羞。你想找那样的徒弟还找不到呢!”

  梁上君道:“那是,我要有个徒弟情人,非被唾沫淹死不可!”

  承焕的心突地一跳,这些时日他熟读诗书,深知名教之礼,江湖儿女虽然豪放,但叔嫂不相亲,长幼不并立的规矩还是得守着,象师生不伦这种事还不得被指脊梁骨点死啊!不由得在那里发愣。

  梁上君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就让承焕愁眉不展,道:“小子,花儿香就自己采,我想说什么你也知道,由心而去吧!”

  承焕笑了道:“你呀,里外都是理!”

  吃过早饭,承焕回到房中,替南琳洗手擦脸,又陪她说了会话。

  这时有人来找他,正是左定方陈文豹两少年,昨天晚上承焕与他俩谈的也十分愉快,今早二人又来找他来了!

  承焕怕吵了南琳,三人便到甲板上去了。

  这陈左二人年纪也就在十四五岁,但他们自幼生于书香门第,知书答礼,比之年龄要略显成熟。承焕很少与与之相若的孩子在一起,不一会,三人就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你们不要在这完,风大,小心着凉!”左金莲出来见他们游跑做乐,提醒他们,三人见她如此说就不跑闹了,围做一团休息。

  左金莲不由多看了承焕两眼,心想自家的两个孩子就够标致的了,可站在人家边上就成了陪衬,这小哥可真俊的可以,给个大姑娘都不换!

  承焕是练武之人,心生感应,迎上左金莲的目光。

  左金莲就觉得承焕那两条眼光射进了自己的心里,心突突不争气地一阵乱跳,脸上飞起淡霞,心下对自己的反应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被一个与自己儿子同年的人看一眼就成这 德行了,真是变态,更是对不住那块贞洁牌坊。

  承焕当然不可能知道左金莲在想些什么,但他从左金莲的目光中看到了善良的本真,他对她一笑,算是回礼。

  那笑容就象阳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左金莲就象小偷被当场捉住了似的,红云烧耳,头也低下去了,心想自己真是有病,这么多年的寡算是白守了吗!

  左金莲十四岁嫁入陈家,十六岁守寡,今年正二十八岁整,中上之姿,容貌娇媚,正当年华,但眼角眉梢隐隐透着幽怨,这是多年寡居造成的,这次父亲辞官,她家里也没什么人就随父亲一道走了,也算有个依靠,孤儿寡母也有个庇护之所,今次遇险,本以为命不长久,没想到死中得活,虚惊一场。

  左金莲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了,叮嘱三人别乱跑,便回去了。可能是心情紧张的缘故,没走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横着摔了出去。

  承焕眼疾手快,脚下一点,飞扑出去,揽住左金莲的柳腰在空中打了个旋飘落下来。

  “阿姨没事吧!”承焕怕她受惊,问道。

  左金莲被承焕揽住腰枝,就感觉一道热力从那里窜到全身,顿时神魂颠倒,使不出半分力气,人摊在承焕怀里,嗅着承焕的发丝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她突然感觉承焕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个强有力的男人,在保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恰恰就是自己,左金莲如坠云里雾中,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 ,套一句俗话,连北都找不着了。

  承焕又问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也回到了现实,顿感万分失落,道:“我……没……没事!”说着强提力气溜走了。

  陈左两少年见承焕飞起救人,都看傻了,这两个小书呆子哪见过这个,把承焕疑为神人,连亲娘,姑姑怎么样都没问,上前把承焕抱住,争口问承焕是怎么回事。

  承焕耐心做了解释,直听的二小向往不已。

  再说左金莲,被承焕一句阿姨打回原形,整个人象三魂丢了两魄,回到自己的房里暗自垂泪,根本讲她不至于出现这个反应,缘由是节妇这座大山压了她十几年,内心的压抑多重就甭提了,她是人,健康的女人,多少也有些深闺欲怨,往日都被她压下去了,今日一见承焕那惹人喜爱的样子,便联想到了不该想的事,又被承焕揽腰相依,嗅着他的发香,更是想到了男女之事,幻想与现实,寒热交迭,可以说深受煎熬。

  倒不是她真的对承焕有什么想法,换做别人也是一样,纯粹是以点代面引起的连锁反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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