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谓剑道 第一节 又见黑道
我每天早晨都有早起的习惯,可是今天却不行,因为崔咏蝶还没起来,所以我知道即使自己起来也无事可做。于是躺在沙发上面开始运气练功,‘莽原真气’在经脉之中缓缓流动,我的气息越来越悠长,大概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才会呼吸一次。‘莽原真气’一直以来都是在自己的体内运行,我听见窗户外面鸟儿的叫声,突然心中一动,何不试试将自己的内劲散发出去,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即使什么也没有,最多也就是疲劳一会儿,对我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人通过听觉、触觉、味觉、视觉等等感觉器官和外界交流,除此之外是不是不会再有其他的方法了呢?我让体内暴涨的力量渗透出自己的皮肤,慢慢往外扩散开来,过了一会儿,又有内劲到了顶峰时期,大概自己的内劲扩散出体外有半米左右的距离就无法继续在向外增长了。
在着半米的范围之内,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是什么形状的东西,或者是什么样的气流在活动。如果我能够将这种东西继续延伸多好,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做到不用眼睛也能够‘看见’前面的东西?虽然我内力已经达到了释放的顶峰,可是我还是不断的用自己的意念去引导它们继续向着一个方向飘去。我所选择的目标就是窗户外面‘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鸟儿。
思维在慢慢扩散,我的心也随着思维在向前一点一点的前进,我不知道自己感觉到的是否真实,或者脑海中出现的仅仅只是自己的想像,此时此刻我更相信自己是在凭空想像外面的世界。就在我极力想像外面世界的时候,脑部的那个神秘而又屡次帮助我的一团白色的东西也感觉到了我的期望,竟然也加入到了向外的行列。它在离开我大脑的同时,似乎也带走了我身体的感觉一样,我们一起前进。不过这个时候说‘我’或者‘它’似乎有些不确切,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一体,它带着我的思想。想到此处我也吓了一条,回头看看自己仍旧躺在沙发上面,这才确信自己的思维真的能够‘看’而不用自己的眼睛。
这是多么奇妙的一个时间,‘我’极力的靠近崔咏蝶,她仍然在熟睡之中,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面,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样的好梦,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不再拘泥于一室之中,于是我飞向窗户外面,准确的说应该是穿墙而过,碰见耀眼的太阳让‘我’觉得浑身不是特别舒服,好像它的光芒能够将‘我’烤的融化一般。于是‘我’顺着墙壁往上飞去,果然‘看见’有几只麻雀在树枝上面唧唧喳喳的在叫,我飞到距离它们很近很近的地方它们似乎也没有发现,这让我内心更是万分高兴。当然,‘我’还是不敢到处乱飞,这里的阳光让我受不了,似乎它太炙热一样,烤的‘我’浑身不是特别舒服,好像受伤一般。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累了,于是又回到屋子里面,自然而然的再次和躺在沙发上面的‘我’融为一体。等到我苏醒的时候,再想从大脑中找到那个作怪的东西,可是却怎么发现不了。于是我起来走到了窗户的旁边,看看外面的情景果然和那个‘我’看见的完全一样,只不过我感觉到阳光不并不刺眼,清晨的阳光温和可爱,撒在窗户上面满是银色。同时我也看见外面树枝上面的几只麻雀,它们看见我伸出了头再看,都‘呼呼’的飞走了,只留下不停晃动的树枝。
也就是说刚刚那个‘我’所感觉到的也是现实世界,不是头脑中凭空想像的结果,知道这个以后我兴奋异常,如果我能够让那个‘我’长久的保持的话,自己岂不是多了一个眼睛,可以天上地下到处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东西。可是就是不知道哪究竟是什么东西,万一那个‘我’受到什么伤害,会不会也能够影响到我本身呢?还是像孙悟空那般,用猴毛形成的分身?
在我心驰神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懒懒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崔咏蝶也醒了过来。她看看身上的毯子,冷冷的问道:“这是你给我盖的吗?”我点头当作是回答。
问完以后她就转身洗梳去了,留下我独自一个人,没有多久她就收拾完毕,然后对我说道:“我带你出去先吃点东西吧?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明天就送你到中国驻日本的使馆,今天你就先在我这里委屈一天吧!”我问道:“今天不行吗?不过明天也可以,反正我也不是特别着急。”虽然我心急的要命,可是她既然说明天,作为一个客人的我就不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她在前面领着我到了一家餐厅,日式菜我以前很少吃,也仅仅就知道一样‘壽司’。主要还是不太喜欢吃那些东西,比如说‘生鱼片’之类,我本来就不太喜欢鱼类,让我吃生鱼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总得来说日本菜当中还真是有很多是那种半生不熟的东西。我草草的往肚子里面填了一些东西然后对崔咏蝶就说吃饱了,她看我艰难的吃相,便不再勉强我,只是说道:“本来想让你尝尝日本特有的菜,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反应,早知道还不如请你去吃中国菜算了。前面的那条街道上面就有一家,面食做的还很不错呢!”我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离开餐厅她领我回来的时候,刚刚转过一个路口就要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我们碰见几个人,他们和我们两个迎面而行,等到我们互相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猛地感觉气氛不对,似乎周围充满一种敌意的味道。我故意靠近崔咏蝶,果然在和他们相遇过后我的身后就有一阵风声,这种伎俩还难不到我。
我推开崔咏蝶,把她先行送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挺身面对刚刚碰见的几个人。最令我难过的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为何要主动袭击我,难道是街头抢劫吗?日本的公共秩序也有点儿太差了吧,在大白天的闹市区也会发生这种事情。对方几人不等我多想,一起向我包抄而来,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手腕上面缠绕着绷带的人也走到了崔咏蝶的身边,就是昨天被我打伤的那个家伙,原来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
看到此时我心里明白大概,既然如此他们就不是为了钱而来,而是专门来寻仇的。我暗笑一声,躲过了最前面一个人的一拳,飞身高高跳起,一脚斜踢就将来不及躲避的那个人踢倒在了地上。在落地的瞬间我弯腰俯下身子,伸腿横扫千斤,灌注了‘莽原真气’以后,我更本不用担心自己的腿会受伤,自然和他们的敢硬碰硬。
我的速度是他们的三到四倍,所以刚刚上手就被我放到三个,剩下的几人见状,愣了一下,齐齐从怀中掏出了砍刀,大喊着向我冲来。我暴喝一声,如影子一样闪进了他们的中间,乘着他们都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伸手抓住距离我最近的一个人的身体,将他高高举起然后抓住他的腿一轮,就将剩余的几个扫倒在了地上。放下手中的那个人,他见我神勇无比,自己已经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我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他们冲着崔咏蝶两个人的方向走去。
他们已经停止了厮打,那个男子见我没有丝毫损伤就将他领来的七个人全部放到在了地上,吃惊的看着我的杰作。我邪邪的笑着慢慢走向了他,很慢很慢,距离越近的时候我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浓,应该是狞笑也越来越邪,没有等到我走近他,他就自己首先在我的面前崩溃。只见他自己开始使劲扇自己的耳光,一连十几下,我看他是真的吓坏了,已经把自己的脸上扇的高高肿了起来。
轻蔑的看看这个卑贱的男人,我越过他走到了崔咏蝶的身边,看看她被伤害的的脸,我叹口气说道:“用不用我陪你去一趟医院?我相信这一次他们不会再有胆量来找你的麻烦。用不用报警?让警察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算了。”
崔咏蝶却对我摇摇头低声的说道:“我们快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免得引来警察的注意就不太好了。”
我轻“哦”一声,然后跟在她的身后迅速的离开了这里,感觉似乎是我刚刚被他们打败一样,别提有多别扭。等到回到她的家中,我才有机会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好像很怕他们似的,就算他们在厉害,也不过是几个恶徒,教训几下我想他们是不敢再来的。”
崔咏蝶这才仔细的看着我,说道:“你的身手不错,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不过你可不要小瞧这些人,他们都是‘黑龙会’的人,在中国我不知道情况如何,可是‘黑龙会’在这个地方却有很大的势力。你是可以打,你也能打,可是我却不行,我不想有一天人们发现又一个尸体的被抛在臭水沟里面,而这个尸体就是我的。”
说完以后就不再理睬我,转身去洗手间去独自处理她的伤口去了,留下还在怔怔发呆的我。这里的环境和中国似乎没有什么两样,而且要更胜过在大陆时候的情景,对于黑社会势力,在中国可是会被坚决取缔的,不会有一点儿手软的地方。没有想到日本依旧如此,可见每个地方都有相似之处,这个时候我也不由的想起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皇甫铃儿,还有华文雄他们几个,不知道是否他们也像我刚刚教训过的几个人一样骄横跋扈?
现在有些后悔将他们引入黑社会,这是一条不归路,是个沼泽一样的泥潭,一旦涉足,就很难回头。即使你自己想走回头的路,可是身边的各种关系会让你无法安然脱身。皇甫铃儿当时虽然风光,可是对于警察来说他们还是透明的人,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在警察所控制的范围之内,那么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四处活动,可是如果一旦越过警戒线,那么必然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表现的现象并不能够说明什么,关键还是看他们内在的关系,我认为在中国,黑社会是成不了什么气候。
可是反观日本,似乎黑社会也是一股社会的主流势力,这就很难说了。我能够立即崔咏蝶不愿意报警,有此可见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形成一种习惯,这种习惯让大家认同这种关系,这种关系让我们畏惧。
我暗叹一口气,也罢,只要她明天能够带我去我该去的地方,我才懒得管这些闲事,这里是日本,他们闹的越欢,我也就越开心。
-可是事与愿违,就当我决定安心等待明天到来的时候,却收到一份特别的请帖,我看到崔咏蝶的脸色,就知道不是好事情。没有想到递过来的竟然是一份挑战书,崔咏蝶接过对方的请柬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事情因为她而引起,自然也难以逃脱干系。
崔咏蝶坐在沙发上面,连着说了几个“怎么办,怎么办?”却不看我,让我万分为难,很想为她分担这些事情,可是她似乎并没有想到身边的我。于是我实在难以忍受崔咏蝶的漠视,主动说道:“这件事情也有我的一份,不如让我去解决算了”
她这才看看我,白我一眼说道:“呆子,别人躲还躲不掉的事情,你往身上揽什么?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好歹我也在这一行里有些时间了,知道该怎么办,无无非是花费一点儿钱,消消灾罢了。明天早晨我就先送你走,你不必担心,他们对我一个女孩子也不会怎么样的!”
听她这么斩钉截铁的说,我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在多管闲事,这可不是我做事情的风格,既然她说没有什么,我自然也就不再说我多么多么能打,多么多么的不怕死了。安然的睡在床上,等待着明天的太阳,还有就是我期望的结果,或者去使馆联系,或者直接能够飞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