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建康大战
就单一的战术而言,骑兵在炎黄大陆上的千年战争中,始终占有主导的地位,相对而言,步兵却始终做为一个配角出现在战争之中。真正将步兵变成战争的主角,是一个伟大的事情,这次变革,是由夜叉梁兴发起,然后由修罗许正阳兴起。闪族草原的大战如果是一次开始的话,那么松山要塞的骑步决战,应该说使步兵的威力正式为整个炎黄大陆所重视。修罗、夜叉两个炎黄大陆历史上绝佳的拍档,将步兵的角色做了一个完全的转变,他们之间的配合与创新,使得整个炎黄大陆的战争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战神两字,用于许、梁两人的身上,不但不为过,甚至有些委屈。奇正结合,虚实相应,炎黄大陆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将兵法的奥妙用到如这两人一般,即使是大魏帝国的太祖皇帝曹玄也不行!
摘自司马啸天 《战神语录》
炎黄历一四六四年七月十二松山要塞前旌旗林立,我率领着两万重装步兵松山要塞之前。我按照着五行方位将步兵摆好阵形,我单人独骑站在阵前,等待着严武的到来……
卯时一过,远处尘土飞扬,一队红色的兵马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为首一员老将,须发皆白,却显得精神奕奕,我一眼就认出正是严武。
我和严武曾有一面之缘,当时我并没有对他留下什么印象,但是给我的记忆是这员老将的傲骨铮铮,当我从别的关隘过时,守将无不对我吹捧,但是只有这个严武,只是尽了一些地主之意,然后就离去了,丝毫没有那小人的嘴脸,所以我至今仍然记得!
兵马在我三百步外停了下来,严武一勒缰绳,伸手将身后的铁骑止住,那铁骑整齐排列,丝毫没有半点的混乱,显示出严武制军的严谨。我暗暗点头,轻轻一派座下的烈焰,许久没有和我一起出征的烈焰依然保持着和我特有的默契,脚步轻快的向前窜了几十步,停了下来!我拱手朗声说道:“在下修罗兵团许正阳,见过严老将军,三年不见,严将军的风采依然,许某心中十分快慰!”
一提座下马匹的缰绳,严武向前走了两步,但是马匹再也不肯前进一步,他知道那是因为我的烈焰的原由,只得立在那里,拱手向我说道:“国公大人费心了!前些日子得罪之处,严某向国公大人赔罪!”
我恭敬的欠身一下,“老将军客气了,其实正阳十分感谢老将军,军中连战,难免有些骄横,正阳自己身在其中也无法查知,这里还要多谢老将军的提醒,正阳甲胄在身,无法行礼,老将军莫要责怪!”
严武眼中流露出一丝异彩,有些欣慰的说道:“国公大人虚怀若谷,严某更加的佩服,说实话,严某从来没有相信国公大人会弑君杀父,前些日子看了大人的告明月百姓书以后,更是相信大人是冤枉的!但是严某是一名军人,我只能和大人一战,这中间没有什么政治原由,只是由于你我都是军人!”
看着他花白的须发,我突然感到这个老人十分可爱,缓缓的,我说道:“老将军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为何不站在正阳一边,你我共同为朝廷效力,正阳更是可以时常请教老将军,这是一件何其爽快的事情,你我都是一样的人,生存就是为了战斗,何必为了那无行的高飞而流血,正阳保证,若老将军能够站在太子一边,官位不会低于正阳!”
“呵呵,国公大人这话就错了!不过老儿还是要谢谢国公大人的看重。如果是别人这样对我说,我一刀就将他劈了,但是国公大人不同,你我都是生活在战场上的人,严某知道大人此话出自肺腑。但是大人也许有所不知,严某早年从军,就是在铁血军团效命,南宫大人更是在战场上救我数次,我说的南宫大人不是南宫飞云,而是他的父亲。南宫大人是我如手足,临终之前嘱托我要照顾南宫飞云,我答应了。所以,我忠于的不是朝廷,这个朝廷早已经不值得我来效忠,我所忠于的是我的诺言。南宫飞云成了今日的样子,严某有负当日南宫大人所托,如果不是胆子小,早就自刎了,呵呵!”严武看着我,缓缓的说道。
我对这个老人更加的敬佩,虽然我并不赞同他的死板,但是却不能不敬佩,我拱手欠身:“正阳乱语,老将军勿怪!”
“哈哈哈,好了,国公大人,今日是否如你所说的,只要我这三万铁骑战胜了你这两万步兵,你就放我等过去?”
我点点头,“老将军,只要你能战胜,我不但放你们过去,而且我会将常州奉还,你我再在常州下决一雌雄!”我缓缓的说道:“但是,如果老将军败了,正阳没有别的要求,就请老将军来我这修罗兵团,你我同为明月出力!如何?”
眼中闪现异彩,严武说道:“好,一言为定,严某就见识一下国公的无敌步兵!”
我一拍烈焰的头颅,烈焰转身向后,我大声喝道:“步军入阵!”说完,我扭头笑道:“老将军,可以开始了,正阳就步参与其中,一旁观阵了!”我话音未落,烈焰在空中划过一道红光,转眼见离开了战场,停在远处的山坡之上。
一阵凄厉的牛角号响过,三个步军方阵闪出,阳光之下,但见白衣素甲,步伍整肃,矛戈刀剑像一片闪亮的森林。随着战鼓的节奏,三个方阵在阵前隆隆聚合。号声大作,方阵骤然启动旋转,旗帜纷乱穿插,不消片刻,便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圆阵。松山要塞地处三熊山中间的开阔地带,虽说是一处山谷,实际上并不是两山对峙的死谷,而是品字形汕头之间的丫字形谷地,与周围山原相连畅通。但是如今我的步卒恰恰卡住了前边的两条通道,后边的退路也已经被封死,严武的三万骑兵事实上已经被压缩在中间的谷地,攻不破我的圆阵,便只有全军覆没!
严武一挥手中的令旗,三万骑兵井然有序的退后三里之遥,列成冲锋梯队。这是骑兵发动大型攻势所需要的最短距离。严武令旗猛然向下一劈,常州骑兵两侧战鼓声大作,号声齐鸣,严武一挥手中的大槊,高声呼道:“将士们,给我杀!”两翼各自飞出五个千骑队,就像是层层红色的巨浪,呼啸着向白色的阵地卷来。
这是早年南宫飞云的父亲南宫行为明月骑兵制定的基本阵法-骑步决战,骑兵不可全军而出,只可以能够展开杀伤队形的最大容量排定梯次兵力,否则拥作一团,反而会降低骑兵的战力。南宫行为此定下了一条军规“敌步过万,则半数击之。严武对南宫行奉若神明,当然遵从了他的战法,以一万骑兵做第一轮冲击。
我站在远处的山坡之上,看着严武冲击而去的队形,对身后的众将说道:“严武这样做倒是一个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他性格过于暴躁,没有发现我一开始就已经舍下了陷阱!南宫行是一个军事奇才,如果不是短命,倒也是一个对手,他所创出来的骑兵法则丝毫没有错误。但是这里地势狭窄,限制了骑兵大规模的冲锋,如果严武一开始就全军冲锋,势必加速灭亡,但是这个样子,也只是延缓了他的时间,我敢说,用不了一个时辰,严武定然会开始大规模的自杀冲锋,如果他能够保持冷静,另外选择地点,那么我们就不会这样容易了!所以你们在以后的作战中,要严记冷静二字,万不可轻身涉险!”
众将连连点头。就在我评论的时候,红色的浪头已经闪电般压向白色圆阵。白色圆阵却静如山岳,鸦雀无声。红色浪头堪堪扑到百步之遥,白色阵地战鼓骤起,第一道银白色盾牌墙后骤然站起层层强弓射手,箭如骤雨飞蝗,劲急啸着射向红色骑兵。瞬息间,人喊马嘶,骑士纷纷落马,红色浪头骤然受阻大乱。修罗兵团的强弓硬弩却丝毫没有停息,箭雨封锁了整个冲锋队形。在常州骑兵被这闻所未闻的箭雨压得抬不起头时,一阵尖利的牛角号响彻云霄。五千盾刀手呐喊杀出,三人一组,对乱了阵形的骑兵分割厮杀。骑兵一旦被步兵冲乱阵形分开缠斗,便相互难以为伍,并拢靠近反相互受到牵制。步兵却恰恰相反,三人结组,纵跃灵便,一人对上马上骑士,一人对地下战马,一人左右呼叫掩护,大是得力!
这是梁兴两年前在闪族大草原创造出来了的战法,凭借这样的战法,他们曾经战败了较之常州骑兵更加狂野的闪族铁骑。我当时看到这个战法后,就觉得这是一个骑步决战时绝佳的步兵方法,于是就引进了修罗兵团之中。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半个时辰,常州骑兵第一次冲锋的一万骑兵,丢下了几千具人马尸体溃退。
白色步兵在和红色骑兵的搏杀中,始终和圆阵主力保持一、两百步的距离,只杀眼前骑兵,丝毫不做追击。见红色骑兵溃退,白色步兵反而立即撤回严阵以待。
这是我事先布置好的方略:一击即退,逐次杀敌!我很清楚,只要严武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逃脱,这是他军人的秉性,绝不临阵脱逃的秉性。所以他不冲杀就要投降,只要修罗兵团步兵阵地巍然不动,常州骑兵不是瓦解投降,就是全军覆没,完全不需要急于攻杀。
严武此刻也明白了从他答应了我挑战之后,就已经落入了我的陷阱。他突然笑了,脸上的阴云抓眼消失,他朗声笑道:“修罗呀修罗,人说你用兵奇诡,我看还是小看了你,你从一开始就将我的性情算尽了,哈哈哈!能够和你交战,是我严武一生中最为快活的事情,做为军人,我没有白活了!国公大人,许正阳!炎黄大陆今后是你的天下了!”说完,他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兵士,笑着问道:“孩子们,你们怕吗?”
“不怕!”两万多骑兵同时高声喊道,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如同严武脸上的笑容一样灿烂,没有半点的恐惧之色,他们看着严武,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尊敬。
严武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我的耳中,还有他那两万铁骑必死的决心,我马上明白了严武的意思,嘶声大喊:“老将军,我不要你归降了,你可以走了!”
但是严武没有理会,手中大槊一挥,脸上的笑容依旧,大声喝道:“孩子们,拼死一战,不要丢了我常州骑兵的名声!杀!”说着,他自己一马当先,风驰电掣一般冲杀出去。
两万多骑兵一声呐喊,排山倒海般压了过去。
我闭上眼睛,不用再看,我已经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没有想到严武会如此的烈性,这样一个结果,绝不是我想要的。
“元帅,严武发疯了吗?”一旁的钱悦小心的问道。
我摇摇头,“钱悦,看到了吗?这就是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不,是一群真正的军人!尊严、名誉远远的大于生命,当他们在面临尊严和生命的选择时,他们选择了尊严!这样的一支铁军,我许正阳却无法纳为麾下,莫非真的是我许正阳福薄?”
没有人反驳,我身后的人大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他们明白我的话,在这一刻,钱悦似乎理会到了什么,他缓缓的点头,幼稚的面孔之上露出了一丝成熟的悲哀,在这一刻,他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是军人!
白色阵地一阵战鼓,一通号角,步卒们骤然缩进事先挖好的壕沟,仿佛突然从地面神奇的消失了一般。严武发觉有异,想勒马叫停,但是已经来不及勒。这骑兵大阵一旦发动,急难骤停这就是其所以需要起码的纵深的原因。此刻冲锋的潮头已经迫近了步兵阵地,前面纵然是刀山火海也要舍身冲锋,否则,前停后冲,必然自相践踏。
刹那间,红色的浪头已经覆盖了白色的阵地,刀剑劈下,却砍不到一个人。整个壕沟地面却是一片银白色盾牌,战马踩踏过去,犹如卷地沉雷!前锋堪堪冲到,红色巨浪已经全部覆盖了白色阵地。
就听见鼓号齐鸣,白色步兵万众怒吼,挺剑持盾从壕沟中跃起,呐喊着插入骑兵缝隙厮杀!常州骑兵素来习惯于原野冲杀,何曾见过这样怪异的战法,一时间两万多骑兵和两万步卒便密密麻麻的分割纠缠在一起。常州骑兵大是惊慌失措,稍有不留神便马失前蹄,栽进壕沟,马上就人头落地。慌乱之下,人喊马嘶,自相践踏,一片混乱。而修罗兵团的步卒却是有备而来,三三两两,各组为战,杀的痛快淋漓!
片刻之后,常州骑兵锐减一半,却也清醒过来。壕沟此刻也被五六万人马踩成了坑坑洼洼的平地。战马脚下陷坑消失,顿时灵活起来。浑身是血的严武奔驰冲突,将所剩的骑兵聚拢起来,与修罗兵团的步卒展开了浴血拼杀。
猛然,一声尖利的呼哨声响彻云霄,修罗兵团的步卒一起后退,后阵数千名步卒骤然变的哼强弓硬弩,向聚拢成阵的骑兵猛烈射出密集的箭雨。与此同时,前阵的步卒一起扔掉手中的厚背短刀,每人手中骤然出现一支白光森然的大头兵刃,左手铁盾,右手异兵,一声呐喊,盾牌排成城墙一般,步伐整齐的向常州骑兵推进。
常州骑兵在箭雨激射之下正在后退,又面对这轰轰而来的怪异兵器不知所以,,一阵慌乱之间,严武大声喝道:“马批铁甲,杀!”
只听一阵叮当声响,常州骑兵突然放下了马头铁甲面具,汹涌巨浪般冲杀过去……
两军轰然相撞,展开了一场炎黄大陆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骑步搏杀。
修罗兵团步卒手中的白色短槌,就是修罗兵团日后威震天下‘碎首大槌’!乃是我在一次看到叶家兄弟玩耍时使用这种兵器,对于这种取材方便,使用简单、威力奇大的步兵武器赞赏有加,便命令步兵人手一支,务必训练纯熟。叶家兄弟也就成了教头,辛苦训练,使得每一个步卒都运用自如。今日上阵,果然是威力势不可挡!
推进的步卒每遇到骑兵,左手盾牌抵挡骑士,右手便一槌猛击马头。饶是常州骑兵马头戴着铁甲,也被砸的鲜血飞溅,扑倒在地。浑身铁甲的骑士轰然落马,不及翻身,便被随着而来的大槌砸的头颅开花,脑浆飞溅。常州骑兵惊骇之中,呐喊一声,回马便撤,但是冲杀期间,强弓硬弩已经将退路封死,退回这一律被射落马下,无遗漏网……
一阵鸣金之声响起,步卒瞬间退下,严武的身上已经插着无数的箭支,他用大槊拄地,战马早已经被射杀,他站在战场之上,一手执着长剑,笑着看着满地的尸体,仅仅两个时辰,三万铁骑无一生还,这些都是他一手带起的人马,可以说都是他的孩子,可是现在,孩子都 已经睡了!他感到骄傲,因为他的子弟兵没有一个是怕死的,从头到尾,三万铁骑没有一个退缩,没有一个求饶,这是他的骄傲,他的自豪!
烈焰飞驰而来,我来到了战场,看着犹自骄傲的站在那里打量战场的严武,我有些哽咽的说道:“老将军,你这是何苦呢?”
呵呵笑了起来,严武脸上没有一丝的愤恨之色,缓缓的他说道:“傲国公,许大人,你告诉我为何高占封你为傲国公!”
我一愣,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着严武,我摇摇头。
“呵呵,大人,你没有想过,但是我想过!军人最自豪的就是他永远无法摧毁的骄傲,永远的使命就是战斗!高占想让你和战国公永远是他高家的狗,忠实的狗!哈哈,可惜你自己还不知道!”严武欢笑道:“你胜利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的先锋在拿下常州以后,一定去抢夺五牧城,我可以讲,五牧城是你的了,但是连续的胜利会让你先锋轻敌,骄傲,他会继续前往下一个目标,建康,在那里他会遭到从来没有过的大败,你可知道为什么?因为如今的建康已经屯扎了三十万大军等着你,东京已经将它一半的兵力放在了建康,下面,就看你的表演了!如果你能够在五十天内拿下了建康,那么东京就是你的,如果你拿不下,就是你的失败,因为五十天后,武威的大军将要到达东京,那时你即使胜利,也是再无力量!”
我愣住了,看着浑身是血的严武,缓缓的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呵呵,我严武做了人家一辈子的狗,我不想你再做狗!”严武笑的有些癫狂,缓缓的,他平静下来,“许大人,如果你想感谢我这些消息,那么就请你将这些战士埋葬了,他们都是最好的战士,最好的军人!”说着,他的话语中有些哽咽,眼中充满了泪水,扫视着战场上的尸体,“他们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战士,我不能将他们扔下!”抬起头,看着我,“许大人,严武不能遵守我们的誓约了,呵呵,严武一辈子没有失过言,今天就尝一次失言到底如何!我已经忠于一个人一辈子,我不想再去效忠谁了,那太累了!”说着,他突然看着我的身后,神色怪异。
我连忙扭头看去,什么都没有,我马上意识到了,扭过头来,只见严武手中长剑一挥,血光崩现,身体缓缓的倒下……
“老将军!”我纵身从烈焰身上飞扑而去,一把将严武的身体搂住,哽咽的说道:“老将军,你这是何苦呢?”
缓缓睁开眼睛,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许大人,我和这些孩子一起了多少年了,他们走了,我不能活着,我害怕他们迷路,我要去带着他们轮回,下辈子我还是一个军人,倒是我要再和你打一场,看看究竟是谁胜谁负!”
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道:“老将军,正阳一定不是您的对手!”
“哈哈哈,那是当然!”严武骄傲的笑道:“我一定会打败你,修罗!”说着,头一歪,气绝身亡。
修罗兵团的将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他们神色肃穆的看着严武的身体,没有人出声。
“来人,鸣炮,为老将军和这些军魂送行!”我将严武的身体放在地上,放在他心爱的兵器旁边,放在的子弟兵旁边。
三十六声连环炮响起,表达着我们的哀思……
没有时间来过多的悲伤,我扭头对身后的向家兄弟和其他将领说道:“老将军说的对,向四将军和房山连续大胜,很有可能会继续进击,今天是七月十二,距离我们会师的日子还有二十四天,我们必须等待大军到达会师以后,才能够对建康发动攻击,向四将军和房将军贸然出击,很有可能会有危险,必须要将他们拦阻!我率领修罗之怒三万铁骑和杨勇的神弓营一万弓骑兵火速追赶向四他们,估计他们还要在五牧城被阻拦一段时间,应该可以追上,向东行将军听令!”
“末将在!”
“在我离开期间,由你全权负责兵团事务,留下一千军士安排这些尸体的埋葬,然后立刻起程,星夜前往五牧城!”说着,我一挥手,钱悦手捧烈阳双剑来到我的身边,我接过来递给了向东行,“着你持烈阳双剑,有违抗命令者,斩!”
“末将遵命!”
我跨上烈焰,点起兵马,飞驰电掣般的向五牧城方向疾驰,一边走,一边想:“北行,你万不可冲动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