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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炎黄战史之《嗜血帝王》作者:明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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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7-09-22
第二十四章 月竹背叛

 

  商议完毕,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连忙起身,吩咐梁兴和钟离师前去城卫军大营,一定要盯死欧阳中天和御林军的动向,同时将烈焰带走,特别叮嘱钟离师将廖大军留在提督府,以备我我随时分配任务,然后我就向府外走去,梁兴问我去哪里,我笑着告诉他,我要去找个地方噌饭…

  出了府门,我径直向太子府走去。一近太子府,我直觉感到气氛有些不同,警卫明显增多了许多,来到府门前,发现门卫也更换了不少,很多都是我不认识的新面孔,见到我来都明显的露出警戒的目光,我连忙走上前,报上我的名字,“在下东京九门提督许正阳前来拜见太子,烦请兄台代为通报。!”说完,我就将我的名贴递了上去,门卫听到我的名字,态度明显缓和下来,十分客气的请我稍稍等候,然后拿着我的名贴进府通报,不一会的时间,那门卫匆匆跑出,非常恭敬的来到我的面前,“提督大人请进,太子殿下现在书房,请提督大人直接前往。”我径直来到书房,高良此刻正坐在屋内,看到我进来,他连忙起身将我拉住,“哎呀,阿阳,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些天去了哪里,实在是急煞小王了!”

  “太子殿下莫急,小人不是已经回来了,这些天因为小人而使殿下担忧,实在是小人之罪!”我连忙向高良施礼。

  高良一把将我搀起,并把我按在椅子上,“好了,阿阳,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多礼,说真的,自从你离开京城后,我是日夜担心,没有想到此次这股贼寇的实力这么大,也幸亏是你,不然恐怕真的是不好交代了。”说完便一下子坐在我的身边。

  我闻言一笑,微微侧了侧身子,低声说:“太子莫急,小人此次出京大有斩获,探得了不少虚实,总的来说是一喜一忧,不知太子想先听哪一个?”

  高良一听,来了精神,“那先说一说坏消息!”

  “想来太子殿下已经觉察,京中目前暗流汹涌,形式一触即发,这个坏消息就是据小人所探,铁血军团已经离开通州,向京城开进,铁血军团抵京之日,就是高飞篡位之时,到那时,御林军势必倒向高飞一派,以城卫军和飞龙军团的实力,决非他们的敌手,而且高飞师门昆仑派此次也是精锐尽出,此次剿匪,实则是他们的一个陷阱,目的是想将小人引出除掉,虽然此次赖殿下洪福,小人侥幸脱身,并将昆仑七子重伤一人,击杀两人,但是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容忽视,单是那昆仑七子中所剩下的四子,就不易对付!”我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所说基本是事实。

  “那好消息又是什么?”高良有些迫不及待。

  “小人已想出对策!”我的脸上充满信心。

  “快说!”高良抓住我的手。

  我起身站起,向高良深深一躬,“此次小人来见殿下,实则是来需求帮助,闻听太子府中有不少能人异士,如能得到太子的大力支持,小人将再添一分胜算!“

  “阿阳,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我同在一条船上,你若认为我府中有可用之人,尽管使用,如果有人不听你调遣,你可以先斩后奏,这样行了吧!快将你的妙计说出!”高良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据小人探察,那南宫飞云已经秘密入京,不知殿下可知此事?”

  “有这种事?未奉诏入京,可是死罪,再说铁血军团不是刚刚离开通州吗,他怎么会不在军中,那铁血军团目下是谁在指挥?”高良有些不信。

  “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小人已经和那南宫飞云照过面,想那铁血军团军纪森严,南宫飞云既被称为不世名将,自有他统御属下的手段,况且铁血军团经他经营这许多年,军中多是他的亲信,要想隐瞒他的行踪,恐怕并不难。”

  “那你的意思是…”高良似乎有些明白了我的用意。

  “以小人之见,太子能否用三天的时间探德南宫飞云的行踪,然后上奏圣上,单此一项罪名,南宫飞云必是死罪难逃,我想六皇子必不会坐视他的亲信被抓,那他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隐藏南宫飞云,但是一旦失败他必受株连,二条是提前篡位,我想那铁血军团主力十日之内必将抵达京师,那时他就稳操胜算,而且他还需要南宫飞云和他的铁血军团为他平定江山,所以小人认为他必将选择第二条路!”

  “那我们不是更加危险,不妥,不妥!”看来我还要费一番口舌,高良还是没有明白。

  “殿下,这看似我们危险,但实则这其中有两个变数,一是御林军,如果高飞提前篡位,御林军必将站在我们这一边,十万御林军再加上五万城卫军,六皇子的禁卫军绝难抵挡,再加上殿下的飞龙军团,我们至少可以凭借东京的高墙抵挡铁血军团的进攻两个月,二是只要我们能守卫两个月,武威和青州还有各地的诸侯必将起兵勤王,那时…”我没有再说下去,如果高良还不明白,那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不过高良还算有药可救,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又谈了一些细节,当我们从书房走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是我们的心里却是一片光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该想到的我们都想到了,如果我们还失败,那只能怪这老天不长眼了。

  当晚,高良在府中为我摆酒洗尘,并吩咐所有的食客全部作陪,我知道此刻的高良已经将他全部的赌注压在我身上,我们现在真的是要风雨同舟了。酒席间高良将他府中诸人一一向我介绍,说实话,高良府中的能人并不是很多,多是溜须拍马之辈,没有太多的真才实料,怪不得许多人都不看好高良,不过倒是坐在末席有三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伍隗,明月鲁原人氏,自幼熟读兵书,心思紧密,生性谨慎,善守,性格孤傲,不为高良所喜;邓鸿,46岁,师从明月机关大师荀墨,喜钻研机关,善于制造器械,但至今尚未有何惊人成就,由于多次失败造成高良支出大幅增加,为高良厌恶;巫马天勇,闪族人,善骑射,两把镔铁短戟,有万夫不挡之勇,我观其呼吸悠长缓慢,两太阳穴高高鼓起,可以断定此人武功只在毛、王众人之上,甚至不在南宫飞云之下,但因为他是闪族人,高良始终对他都不相信,三个落魄的人呐!我暗叹高良有眼无珠,当下提出想要这三人,没想到高良对此三人早已是厌倦,听说我要,立刻同意。我心中暗喜,但不能太过于表露颜色,酒足饭饱,我起身向高良告辞,并叮嘱他务必要在三天之内查清南宫飞云的行踪,然后我带着伍隗、邓鸿和巫马天勇返回提督府。

  回到提督府,已经是深夜,我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将那三个人带到书房。关上门,我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三人,半晌不说话。他们三人也不出声,只是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很长时间,终于邓鸿忍不住了,向我一抱拳,“大人,不知深夜唤我等有何吩咐?”

  “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们要来?”我冷冷的说道。

  “大人要我们前来,必是有需要我们之处,或者说是我们能够帮助大人!”伍隗的话不卑不亢,处处显示着他的骄傲。

  “不错,伍先生,你很爽快,说的不错,但是我又怎么知道你们能帮上我?”伍隗没有回答,我顿了顿,“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们有多大本事,但是在席间,我却从你们身上看到了一种东西,骄傲,一种只有具备真才实学的人才会有的骄傲,有真才实学的人他们是与俗人格格不入,我相信一句话:无人嫉妒是庸才。不知你们三人对此有何想法?”

  “大人请有话直说。”

  “好,爽快!”我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桌子,“我要你们证明给我看,你们是真的有骄傲的资本,你们都知道,京城目前就象一座火山,随时都会爆发,伍隗,你有两个月的时间来证明你是如何的能守,如何的熟知兵法,我会将城卫军五万人交给你,而你要确保东京的东门万无一失!”

  “大人凭什么认为在下一定会接受你的任命!”

  “如果你不接受,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孤傲的神态,因为你不配,我已经把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而你退缩了,这只能说明你的无能,两个月,记住我只要你守两个月,两个月后,你可以打开城门,放任何人进来!”说完我不再理他。

  “邓鸿,我要你在十天之内研造出一种射程远,力量大而且可以一次多发的弓箭,我可以将这个任务交给你吗?”我逼视着邓鸿,他很坚决的点点头。我又扭头对巫马天勇说:“我知道你武力过人,我想在数天之后,我们将要面临一场大战,那将是一场血战,我不清楚我们的敌人有多少,但是他们的实力将是超乎想象的,同样身为一个武者,我渴望这样的战斗,你呢,你是否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向我展现你引以为傲的强大武力!”

  “在下愿与大人共同战斗,在下将视此次为武者的一次修行!”巫马天勇毫不犹豫。

  “好!将你们的手给我!”我伸出右手,他们楞了一下,也将手伸出,“来!让我们击掌为誓,如果我们能度过此次危机,你们将获得新生,在以后,你们将有一个足够宽广的舞台让你们来展示你们的才华,我发誓!”在说这话的同时,我的身上突然涌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一种属于帝王的威严,伍隗三人忍不住向我跪下,“大人,感谢你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我伍隗(邓鸿,巫马天勇)向您发誓,我们将一生忠于您,将我们的所学奉献给您……!”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泪水。

  炎黄历1462年4月20日,高良在早朝奏本:南宫飞云已经秘密回京,目的不详,而铁血军团在奉诏之前就已向东京开拔,目前下落不明……高占闻听勃然大怒,立刻命令城卫军和御林军合力在京城搜索,但是当城卫军和御林军的兵马到达高良所说的地方时,已经人去楼空,南宫飞云早已经得到消息离开,于是二营兵马回殿复命,高占一听更是火上浇油,当时就将我和欧阳中天在殿上骂的体无完肤,着令我们立刻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索,务必要将南宫飞云缉拿归案,与此同时我还得到探马回报,发现铁血军团踪迹,人数约二十万,距东京尚有两天路程,我没有敢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以防引起骚乱,我知道最危急的时刻就要到了…

  当晚,忙了一天的我回到提督府已经是深夜时分,说实话,我真的感到很累,很疲倦。坐在书房中,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沌,为什么南宫飞云会得到消息离开,是谁走漏了风声,铁血军团距京城只有两天的路程,也就是说如果在明天还不能将京城中的事情做个了结,那将会有大麻烦,御林军,到现在为止,欧阳中天的态度还是十分暧昧,从今天的搜索来看,御林军并没有全力搜索,如果是这样的话,欧阳中天很可能已经倒向高飞,我该怎么办!?各种各样的问题将我的大脑搅的乱七八糟,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拿起身边的一杯凉茶,我一口倒进嘴里,冰凉的茶水使我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飞龙军团,对!飞龙军团,他虽然不是铁血军团的对手,但是他还有十五万的人马,至少可以将禁卫军困住,要将他运用起来,不能让他一直闲置在那里,对!立刻去找高良!想罢我立刻起身,可是当我站起时,只觉腹中一阵疼痛,浑身的力量似乎跑的无影无踪,‘扑通’一声,我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好!茶里有毒!我立刻明白过来,看来高飞今晚就要发动了,我双手撑地,默默运气,体内的阴阳二气缓缓的运转,此刻我的体内就象被劈成了两半,一半似烈火焚烧,热浪滚滚,要将我的经脉全部融化,一半却犹如掉进万丈冰窟,寒气逼人,似乎血液都已经被凝固了,遇到阴阳二气,立时如火上浇油,又似雪上加霜,愈演愈烈,腹中被这一寒一热搅的肝肠寸断,疼痛难忍,阴阳夺命散,我的脑海中闪现出幼时在奴隶营,梁兴的妈妈梁大婶曾经告诉我:“阴阳夺命散,采用东海火焰洞内的焰蛇之血和星宿海碧磷洞中的无影虫碾成的粉末制成,这两种乃是天下至阳至寒之物,配上四十九种奇毒,无药可解,被称为天下第一毒。没想到我竟然…我的噬天决乃是天下第一奇功,碰上这天下第一毒,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厉害。我默运噬天决,希望能将体内的毒素逼出,可就在这时,门‘吱忸’一声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五个人,为首一人我抬头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原来是她—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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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7-09-22
第二十五章 困境重生

 

  “月竹?怎么会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吃力的抬起头,这时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但是腹中剧烈的疼痛使我的大脑很清醒,钟离胜在离开时曾经叮嘱我,要我防范身边的人,我只留意到从西环随我前来的众将,却忘记了我身边这个小小的侍女,我太大意了,看着月竹那张天真的笑脸,我不仅暗骂自己愚蠢,那张笑脸既然能迷惑高良,我就应该对她有所防范,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什么使她背叛我…

  “寨主,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是你收养了我,让我能够生存下来,你把我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让我读书,还教我习武,我真的很感谢你!”她的表情还是那么的纯真,“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怕你,你的手段,你对付敌人的手段常常令我做噩梦,我害怕,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会…而且你不应该和六皇子作对,他是那么的善良温柔,英明神武,可是你却常常令他难看,我本来一直很犹豫,寨主,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想伤害你,原以为你受过一次教训会不再和六皇子作对,但是自你回来后,你却变本加厉,逼的他走投无路,我不能,不能让你伤害他……!”月竹脸上的天真已经不见,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最后几乎是用喊的出来,一脸的狰狞,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在我眼中,她就象一个厉鬼…

  在她说话时,我体内的阴阳剧毒已经不再受控制,体内阴阳二气似乎受到了反噬,不再受我的控制,它似乎已经和我体内的剧毒融合在一起,在我体内不停的肆虐。

  “寨主,看你这么辛苦,小婢真的不忍心,还是让小婢送你一程,免得你这么辛苦!”月竹拔出手中的长剑,一剑向我刺来。

  此时我已经浑身无力,看着长剑刺来,我眼睛一闭,心想:没想到我许正阳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丧命在这卑鄙的女人之手。就在这时,两条人影从外面破窗而入,其中一人高叫:“小贱婢,休要伤害我家大人!”话音未落,手中一柄短戟脱手而出,正砸在月竹手中的长剑上,月竹只觉一股大力从剑上传来,手上一麻,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口中一口血喷出,身体向后倒飞,摔在地上。来人正是廖大军和巫马天勇,“大人,你可无恙!”巫马天勇开口问我,手一兜,地上的短戟飞回他手中,原来有一根细链连在短戟之上。

  “月竹姑娘,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和他罗嗦那么多,应该一见面就将他除掉,现在看来只好我们出手了!”和月竹一起进来的四个蒙面人中的一人阴阴的说。

  “要想要大人的命,那就跨过我们的尸体!”巫马天勇短戟横在胸前,和一直默默无语的廖大军横身站在我的身前。

  “既然你们想死,那简单,就让贫道送你们和你们的主子一起上路吧!”只见四个老道互相一使眼色,飞身抢上,廖大军身形一晃,揉身扑上,仿佛流光冷电,抖手十三掌成串攻向面前之人的上中下三盘,同时两脚飞起,踢向对方两肋,巫马天勇虎吼一声,一晃手中短戟,身形飞射迎面拦住两人,一双短戟闪闪生寒,左三右三,前四后四,时为钩,时为绞,时幻拉,时变划,像两条入海金龙,翻腾冲刺,锐风呼啸中,金芒织舞如天罗地网!死死缠住两人…此时一个人影如大鸟一般冲天而起,眨眼来到我的面前,他拉开脸上的面巾,阴森森的对我说:“贫道昆仑青云,自乱石涧与大人一见之后,一直未敢忘怀,今日特地再来领教大人神技!”又是那该死的昆仑道人,此刻我五脏翻腾,浑身在扭动、抽搐、痉挛、翻滚,牙齿锉得格支地响,大汗将衣衾全湿透了,脸上的肌肉急剧地颤抖,一双胳膊的肌肉,绷得死紧,用尽全力我抬起头:“你这臭老道还没有死,乱石涧大爷将你们杀的落花流水,今天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你那三个师兄弟可好,是不是吓的躲到你那死鬼师傅的袍子下面啃他的鸟儿,哈哈,咳咳!”说完这几句,我好象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死到临头还嘴硬,道爷让你生死两难!”青云的脸上青筋毕露。“师兄,不要再拖了,赶快处理掉这个狂徒,为两位师弟和掌教报仇,我们还要去皇宫帮助南宫师侄解决那帮残余!”正在和巫马天勇缠斗的一名道人开口说道。此时巫马天勇和廖大军双目尽赤,拼了命想摆脱对手,他们的武功虽然出色,但是他们面对的是昆仑二代弟子中的顶尖好手,特别是巫马天勇,一对一在三百招之外或能取胜,但是他同时面对两人,已经超出了他能力的极限,只听他大吼一声:“天河倒转!”短戟交相使用,攻拒互辅,在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里,倏而斧刃挥霍,力足横斩九牛,倏而皮盾拦磕,宛似天顶地盖,前劈、后拦、上架、下砍,招出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又似群星齐崩,纷纷洒洒,风锐如嚎,光练似带,像怒海之巨浪波波不息,似苍空之辽阔浩渺无边。而他的两名对手身形互换,似鬼魅一般,两把长剑相得益彰,舞成一道剑网,死死将他困住;廖大军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双掌上下翻飞,快逾电光石火,来去飘渺无影,似雷鸣,如流光,快、狠、准、稳,俱已兼备无余!但他的对手象一座山一样,稳稳的挡在他的面前,虽然距我只有咫尺,但却又象千里之外。一时间斗室之内刀光剑影,劲气纵横!

  青云嘿嘿一声冷笑,起手一掌击向我的心口,此刻我胸口郁闷至极,体内的冷热气流夹杂着毒气聚集在心口,只觉一股怪异气劲打在心口,口中一甜,一口血喷出,仰面倒在地上,青云尚不解气抬起脚狠狠的躲在我的心口,我一动不动,象一具死尸。青云又抽出长剑,正要向我刺来,只听门口一声大喝,“贼老道,休伤我家大人,一个硕大的身形扑向青云,陈可卿和高山赶到了,原来二人回来后就睡着了,但隐约中高山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连忙叫醒陈可卿,赶到我的书房,看到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青云持剑向我刺下,陈可卿眼睛通红,一声怪叫,抡刀扑向青云,一副不要命的架势,要知道,他是我的护卫,他怎能不急,青云无奈何只好回身招架,哪知陈可卿完全没有守势,一刀快似一刀,疯了一样的缠住青云,高山连忙奔过去,将我扶住,将我向屋外移去,一直和巫马天勇缠斗在一起的两个道士一见大急,两人一使眼色,只见一人手中一紧,另一人飞身向高山扑去,高山一见躲闪不及,闪身挡在我的身前,他只觉一股大力从后心袭来,将他打的凌空飞起,摔在我的身边,口鼻中流出鲜血,那道人也不停顿,挥剑再向我砍去,高山鼓起余力,再次横身挡在我的面前,只见血光一闪,高山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右臂已和他的身体分开,掉在地上。那高山本是一介书生,先受掌击,再遭断臂,如何还能忍受,一下子昏迷了过去。那个道人不仅也被高山那刚烈之气惊住了,微微一楞,但也正是这一塄,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至极的真气从心口袭来,这股真气十分怪异,外热内冷,热可使血液焚干,细胞化为焦碳,冷将全身的经脉冻僵冻裂乃至寸断,他连声音都未发出,身体倒飞数丈,先是砸在墙上,而后又摔落在地,落地时身体已经缩了一圈,全身笼罩着一层雾气,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厚冰,手脚断裂,象是一块焦碳,又象是一块冰块从高处摔落时碎裂的情景,但是手脚断裂处没有一点血液流出,完全都干了…屋中正在打斗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都停下来,怔怔的看着地上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的尸体…

  “天勇,大军,胖子,你们都守在门口,今天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冷冷的声音将屋中众人唤醒,大家扭头看去,“大人!”巫马天勇惊喜的喊道!

  “许,许正阳……!”青云语带颤抖。只见我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一手扶着昏迷中的高山,运气为他疗伤,一手五指张开,气机牢牢锁住青云三人,眼中流露出凶残的光芒…

  原来阴阳夺命散虽号称天下第一奇毒,主要是因为天下修炼内功之人,或阴,或阳,没有阴阳并修的心法,所以阴阳夺命散能够破坏人的气机,取人的性命,但是我的噬天决却是采天地二气融于体内,如天地般本有阴阳,那焰蛇与无影虫也是吸纳天地间的精华,所以阴阳二毒非但没有破坏我的气机,反而使我内力加深,那四十九种奇毒或阴或阳,在我体内冲突,引发我身体中的阴阳二气开始融合,我之所以感到剧痛难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阴阳犹如水火,两者性质截然不同,互不相让,也正是因为这至阴至阳的融合,使得我的内腑,经脉乃至筋骨得到了萃练,使我的身体真正成为了金刚不坏法体,但是当真气行至膻中时,膻中无法扩张,诡异的冷热气劲无法通过这处任都冲三脉的分流重穴,于是汇集在胸前,还夹杂着毒素直袭心脉,但就在这时,青云的一掌击在我的膻中穴,淤积在这里的毒素被我一口喷出,随后的一脚,气力浑猛,雄厚的气劲击在我的胸口,膻中穴首当其冲为之一张,汇集在此的冷热气劲刹那时融合在一起,天地未分之时本是一片浑沦,没有阴阳之分,但却又包含阴阳,而我的身体在那时虽然静止,但体内气流却非常活跃,瞬间我感到我的身体好象已经包含了整个天地,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天人交感,四时变化,人心幻灭,我就是宇宙,而宇宙就是我,我的心神进入了一个极其玄妙的境界,这正是清虚心经的第五层,也就是最高的境界浑沦境,自此我的噬天决以近大乘,剩下的只有不断的加深加纯自己的功力,所以说青云的这一掌一脚打的好,打的恰倒好处,恰在此时,高山移动我的身体,使我神智归窍,当我睁开眼时,高山恰好帮我档了那一剑,我心中既悔又怒,悔是因为我曾误会高山,怒是因为高山为我失去这一臂,就在那道人一愣之时,我一拳击在他的心口,这一拳乃是天地未成之时的混沌真气,包含了天地间至阴至阳的气劲。

  高山在我的混沌真气的治疗下,清醒过来,他脸色苍白,看到身边的我,面露狂喜之色,开口想说话,但被我阻止,“高山,你什么也不用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哥哥,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你为了我失去一臂,那么今天所有来犯之敌都要用他们的命来为你这一臂偿还,山哥,你可希望立刻拿回这笔债!”

  “大人,属下迫不及待看这些贼子血流七步!”高山有些咬牙切齿。

  “好!”我话音未落,身体一晃眨眼间消失不见,只听见三声残叫,我的身形已经回到高山身边,继续扶着他,就好象我从没有离开过。青云三道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中却露出恐惧之色,他们怔怔的看着我,青云手指我说:“你!你!你!……”他连说了三个你字,就听三声脆响,三人的天灵盖依次爆裂,脑浆混在血液当中喷射出来,三人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再没有一点声息。整个屋中一片寂静……

  “纳须弥与芥子,缩千里与一步!”巫马天勇和廖大军两人的见识非凡,嘴里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狂热的崇拜。特别是廖大军,在此之前,他听从我的命令是因为钟离胜的嘱咐,当他看到了这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功夫,他已经彻底被我征服了。

  我将高山轻轻的平放在地上,然后将身上的大氅脱下盖在他的身上,“山哥,你放心,你已经没有生命之危,在这里好好休息,待我去将外面的骚乱平定,再来给你好好治伤!”然后我转身对满身伤痕的陈可卿说:“胖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舍身相救,我恐怕已经是魂游九天了!”

  “首领,你别这样说,如果不是我失职,你也不会受伤…”陈可卿有些受宠若惊。

  我一摆手,“别说了,有功就要奖,可惜我现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先记在帐上,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我自会牢记心中。”说完我转身对廖大军深施一礼。

  “大恩不言谢!还有一事麻烦廖大侠!”廖大军也连忙还礼,“大人请讲!”

  “提督府还请廖大侠代为照顾,特别是高大哥和胖子,他们都受伤不轻,还请大侠费心,府中尚有我训练的一百名亲兵,他们将归于廖大侠指挥!”廖大军感动的连忙答应。

  “天勇,我看你的短戟还是有些轻,不能将你的功夫发挥及至,你可曾感觉?”我对巫马天勇笑着说。

  “大人好眼力,这短戟乃是在下家传,虽然不适,但一时也无法找到更顺手的兵器!”

  “那你看看此刀如何?”我一挥手,挂于墙上的诛神象是长了翅膀,飞到我的手中,我将诛神递给巫马天勇,他接过来掂了掂,又抽出双刀舞了一下,惊喜的说:“此刀正好!”

  “将你的短戟放在府中,这诛神就在今夜借与你杀敌,待东京之危过去,我会亲自为你打造一把上好兵器,现在你就暂时好好使用这把神兵,莫要辜负这诛神之名!既名诛神,神佛莫阻,遇神杀神,佛阻杀佛!”

  “大人,这怎么能行,这是您的……”巫马天勇有些惶恐。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多礼,你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这诛神是我以我的鲜血开锋,与我心有灵犀,就是送给你也无妨,我这里还希望你能多多谅解!”我将面孔一板。

  “大人莫要再说,大人今日将随身配刀交给天勇,是对巫马天勇最大的奖赏,天勇自来东京饱受冷眼,惟有大人对天勇青睐有加,此种恩情,让天勇永世难报!今日天勇当手执诛神,将叛逆刀刀诛绝,方不负大人对天勇知遇之恩!”巫马天勇跪在我面前。

  我将他搀起,笑着说:“天勇可还有再战之能?”

  “随时愿为大人效命!”

  “那好!我们走!”我拉起他向屋外走去。

  “大人!”高良叫住我,“月竹那贱婢……”

  “在我清醒之时,她已经溜了,我没有拦她,但是我相信她这一生中都将在恐惧中渡过!她跑不出我的手心,没有人能够在背叛我之后还能安生的活着,她也不会例外!”我语气阴森,令人不寒而栗。说完我转身向府外走去,出了府门,我仰天长啸,瞬间我的啸声传遍整个东京……

  东京,就让我用血腥来结束今晚的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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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二十六章 地狱修罗

 

  走出提督府,街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可以看见惊慌失措的百姓和张牙舞爪的士兵,我的一声长啸显然惊动了他们,看到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脸上那无助的表情,我不仅一阵心酸,乱世之时,倒霉的还是这些老百姓呀!我提气朗声说道:“无处可去的百姓先进提督府避难!”然后我语气一变,对那些跟上来的士兵说:“如果谁敢进提督府一步,我会让他生死两难!”这是我的语气阴森,不带一点感情,说完,我双手虚空向前一推,提督府门前的一座六米多高的牌楼轰然倒塌,四周一阵惊叫。我没有回头:“廖大军!”

  “属下在!”廖大军从府门内闪身而出,恭身立于我身后。

  “从现在开始,提督府交于你来打理,府内三百府兵任你调遣,如果谁敢擅闯提督府,给我杀无赦!”廖大军领命隐身与府内。

  “巫马天勇,你立刻拿我令箭,杀出城去,引飞龙军团入京,如有人阻挠,别忘记你手中所执乃是修罗的诛神!待军团入京后,立刻回府,协助廖大军,守卫提督府!不得有误!”

  “那大人你……”

  “我要去会一会那个劳什子禁卫军,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我发出一阵冷笑,缓步走下台阶,顺着大街向皇城方向走去。留下身后争先恐后涌入提督府的百姓…

  我气定神闲的走在大街上,边走边从身上取出一个面具,一个刻有修罗模样的银色面具,这是我进京后托人打造的,我这是第一次戴上它,冰凉的面具贴在我的脸上,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什么九门提督,从现在起我就是从地狱走来的嗜血修罗….我似闲庭漫步在大街上走着,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死亡的气息,远远的一群士兵迎面上来,从服饰上可以看出他们是禁卫军的人,那么就让杀戮从你们开始吧!那些士兵也看到了我,远远的就喊到:“什么人!”

  “修罗!”一个低沉,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前方的那个人突然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犹如鬼魅一般,当他们再次发现我时,我已经出现在他们中间,双手似信手拈花,身形飘忽不定,每次出手必定带走一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只看见一道飘忽的白色身影游走在他们之间,身影过处必定倒下一片尸体….此时的我没有运用我庞大的真气,只是速度,快过闪电的速度,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视觉极限,我空着两手,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但是我的双手已经超过了世上的任何神兵利器,他们疯狂的想拦截住我的身形,但是却只能徒劳的砍杀着我身体过后留下的残影,我身后的尸体或是天灵尽碎,或是咽喉处一道深不可测的血痕,没有人能够抵挡住我一招,我从没有象今天这样畅快淋漓的发挥着我的身法,天地一片混沌,而我就是在这混沌中的主宰…

  就象我一直所说的那样,这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杀一个他不怕,杀十个他不怕,杀一百个他不怕,但是当被我杀掉五百个,一千个时,他就会害怕,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也许就是下一个…当长街上堆满了被我杀掉的死尸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妈呀!这不是人,是鬼,是个魔鬼!”他们的脑海了闪出了我刚才说的两个字:修罗!

  “是那个修罗,那个嗜血修罗!”有人反应了过来,失声的喊到。也正是这一声,让本就没有多少斗志的禁卫军完全失却了斗志,一个个哭爹喊娘,转身向来时的路跑回去,我跟在他们的身后,突然产生了一种猫戏耗子的兴趣,不紧不慢的跟着,沿途遇到了不少的禁卫军,但是看到他们跑,以为遇到了大批敌军,也跟着向后跑,偶尔出现两个妄想阻拦我的人,都被我一掌一个干掉,一时间“嗜血修罗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没有费多大的劲,我就可以看到皇城了,从那里传来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一队人马迎面将那些士兵拦住,为首一人一声断喝:“都给我站住!”这家伙倒是有两分内力,所有败退的士兵一下子停了下来,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脸上还是写着恐惧二字。我也停了下来,虽然经过长时间的撕杀,我并没有感到十分的劳累,突然我听见身后稀稀落落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只见一群城卫军打扮的人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最前面那人我认识,就是几日前我回京时在城门口碰到的那个解怀,我不由得笑了,看来这帮家伙是和本部失去了联系,看到了我就跟了过来…我刚想和他说话,可禁卫军的那位将军不给我时间,他一催马向我冲来,前面的禁卫军自动向两旁闪出一条胡同,他转眼来到我的面前,手中长枪一指我,“前面何人,报上命来!”无聊,我没有理他,转身对解怀说:“解怀!给我滚过来!”

  解怀一楞,但马上听出了我的声音,面露喜色,一颠一颠的来到我的身前,“前面的这个家伙不够资格和我说话,告诉他我是谁!”

  解怀兴奋的一指那人,“小王八羔子,我家大爷说你不够资格和他老人家说话,让爷爷来告诉你,你面前的这位大爷就是东京九门提督许正阳许大人是也!”说完一溜烟跑了回去。

  那人听了解怀的话,脸色一变,但随即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兵马,仰天一阵大笑,“许正阳,我听说过你,说你武功高强,但你现在想凭借你身后区区数百人来抵御我数千兵马,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你就是浑身是钢,又能拈几根钉!哈哈哈!”

  我冷嗤了一声,向他伸出左手,大拇指先是朝上,然后向下一指,随后四指握拳,中指朝天,向他做了一个非常下流的手势。他见势大怒,催马向我冲来,我一声冷笑,揉身迎上中指虚空一弹,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的眉心刹时出现了一个血洞,翻身载下马来,我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双手划圆,向外推出,一股强绝的气劲铺天盖地涌向那些冲上来的士兵,首当其冲的上百名士兵向是踩到了炸药,只听一声巨响,瞬间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正是我自创的三大散手之一‘阿难震天’,所依靠的正是我一口精纯的内力。所有的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他们的想象中,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人的力量,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我凌空落下,那位将军的马正跑到我的身下,我虚空一抓,那人落在地上的银枪飞到我手中,我枪指面前目瞪口呆的禁卫军,气运丹田,大声喝道:“尔等违背天意,公然造反,罪不可赦,现在飞龙军团马上就要杀进城内,如果想活命,就随本提督一起杀入皇城,将那些乱臣贼子诛杀,尚有活命机会,如若不然,本提督必要引天雷将你们全部斩于眼前!”此刻的我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月光的照应下,发出阵阵诡异的光芒,杀气腾腾的立于马上,手中的银枪枪头吐出丈余长的枪芒,电光流动,宛如九天之上的闪电,我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象是从九天而来的神将,又似地狱出来的杀神…数千人一下子跪倒在我马前,齐声高呼:“我等愿随提督大人立功赎罪,斩杀叛贼!”

  我大枪一挥,向皇城冲去,身后跟着一群如豺狼虎豹般的士兵,他们此时个个精神抖擞,犹如猛虎下山,他们相信他们现在跟随的是神,一个掌控着人间生死的神!为了让他们更加信服,我运动真气,体内真气澎湃,有一种不发不快的感觉,我一马当先向人数最多的地方冲去,人借马势,马借人威,我一声大吼:“噬天一击!”这一式我生平威力最大的招数在我功力大进后首次出现,此时的噬天一击的威力远远超过二十天前我在乱石涧时的威力,只听一声轰然举响,漫天的烟雾,天空中血肉横飞,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只知道,这一击至少将眼前这队人马轰去了一半,烟雾未散,我已经杀入人群,只见漫天梨花朵朵,招着就死,挨着就亡,我马前根本无一合之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快要接近午门,我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上万的人马,而且大部分是身穿禁卫军服饰的兵将,我刚才的一阵狂杀乱斩,已经使他们吓破了胆,对他们来说,也许最好的保命方法就是跟在我身后一起杀敌……

  突然间我听见了一声尖锐的怪啸,好熟悉的声音,是梁兴,对!这是他的飞翼的啸声,我精神一震,催马奔向啸声的源头…远远的我看见午门之外黑压压都是人,只见两队人马对峙着,从眼前这些身着禁卫军服饰的士兵来看,里面的无疑就是我的城卫军,不知是什么原因,到目前为止,皇城还在我们的手里,那也就是说,高占还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我心中大喜,看来今晚胜利是在我们手中,我撮口长啸,与梁兴的飞翼遥相呼应,连绵不绝,啸声掩盖住了喊杀声,在这一刻,整个东京都笼罩在我的啸声之中……

  梁兴此时已经是手脚无力,一晚的撕杀,早已经是让他感到筋疲力尽,特别是后来在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的合力围攻,他早已经浑身伤痕累累,如果不是心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持自己,他此时已经横尸午门了…说来真的是很巧,今晚本是他在皇城当值,在巡视至养生殿,发现养生殿的情况不对尽,增加了许多守卫,而且都是陌生面孔,他不动声色立刻命令跟随自己的毛建刚召集在皇城内当值的御林军和城卫军,自己则暗中潜入养生殿,发现六皇子高飞正在逼宫,要求高占费掉高良,立刻让位给自己,梁兴立刻意识到他和我在今晚将要面临一次考验,于是他毫不犹豫抢身出现解救高占,高占虽然被抢了下来,但是自己却被高良暗中隐藏的高手击伤,如果不是毛建刚领人及时赶到,也许他和高占当场就完蛋了…从高占嘴里得知,欧阳中天已经倒向高飞,不过好在御林军大多忠于高占,所以梁兴很快就将皇城内危机解决了,但是他很快发现,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五万禁卫军和三万忠于欧阳中天的御林军在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的率领下将皇城围的水泄不通,而自己手中只有两万御林军和一万城卫军,这是一场完全无法成比例的战斗,在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两大高手的合计之下,梁兴根本无法抗衡,如果不是听到欧阳中天告诉他有关我已经遭到不幸的消息,而激起了他拼死为我报仇的决心,才能支撑到现在……

  “阿阳,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我还是无法为你报仇,但我马上就要来找你了,我们今生是兄弟,生生都是兄弟!”内力耗尽的梁兴手脚酸软,身上大大小小数十处伤痕,他有些绝望了。就在这时,一声悠长,浑厚的长啸传入梁兴耳中,这啸声显示来人的内力无比雄浑,战场上的人全都停下手中的兵器,停止了撕杀,来人的啸声中包含着一股铺天盖地的霸气,令所有的人为之颤抖,连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也停了下来,他们也在惊疑来人的内力在当世之中可以说是少有的,恐怕只有传说中天榜中排名前三位的绝世高手才有这样的浑厚内力,只见禁卫军犹如波浪一样向两边散开,从后方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没盔没甲,跨下马,手中枪,所过之处尸横遍地,身上的衣服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手中的银枪好象是阎罗王的勾魂笔,拖着近两丈的长芒,指向谁,谁就亡,没有人可以立于他的面前,而他身后更是奇怪,有城卫军也有禁卫军,他们跟在那人的身后,如虎入羊群,眨眼间就来到两军阵前,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脸色苍白,而梁兴则是面露喜色,虎目中热泪盈眶,嘴里喃喃自语:“阿阳,你还活着!你来了!”

  我领军来到两军阵前,午门外此刻尸体堆积如山,我看见梁兴浑身浴血,已经成一个血人一样呆立在那里,我心中大痛,在马上一纵身来到梁兴身边,一把扶住他。在别人眼里,我突然消失在马背上,然后就出现在梁兴身边,南宫飞云和欧阳中天的脸色已经没有血色。

  “大哥,你没事吧!”我扶着梁兴,语中透露这焦急,连忙运功给梁兴输入一股混沌真气。梁兴只觉眼一花我已经在他身边,接着一股温和而且浑厚的真气传入体内,令他精神一振,身上的酸软无力一下子消失不见,“阿阳你没事吧!”他拉着我,关心的对我上下打量。

  我心中一暖,“大哥,我没有事,你可好?”看着他身上累累伤痕,我不仅大怒,“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还有谁,这不都是拜眼前两位所赐。”梁兴笑着一指眼前的南宫、欧阳二人。

  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转眼看着二人,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阴森森的说:“大哥,你放心,没有人可以在流你的血之后还能活着,他们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解怀!”我高声叫到。解怀应声而出。“将指挥使大人扶进殿中,好生照看,如有差池,我为你是问!”

  梁兴没有拒绝,他只是怜悯的看了一眼二人,仿佛他们已经是死人……

  我一指眼前两人,“你们要未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特别是你,欧阳将军,你要为你的背叛行为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

  “我师叔他们怎么样了?”南宫飞云紧张的问,身为昆仑弟子,他当然关心他的同门。

  我嘿嘿一笑,“我还活着,你说他们怎么样了,不过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了,会很快的!”

  南宫飞云有些慌乱,今晚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没有想到首先是梁兴,他的出现使的御林军分为三个派系,近一半的人保持中立,持观望的态度,两万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仅有三万人跟随欧阳中天来到自己的阵营,这使得原本计划的优势兵力一下子丧失了很多,而这个梁兴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将自己牢牢挡在皇城之外;就在快要胜利时,计划已经应该是死人的许正阳突然出现,而且还将禁卫军的人拉走不少,使得本方军心大乱,而且自己的四个师叔看来如他所说,恐怕是凶多吉少,如果是这样…再加上城外的飞龙军团,看来要另做打算,等待自己的铁血军团到来!南宫飞云主意打定,斜眼看了看身边的欧阳中天,叹了一口气,手中九节镔铁枪一指我,“许正阳,你休要得意,就算你武功高强又怎样,你毕竟只有一个人,再加上这几千乌合之众,就想挡住我数万精兵,真是痴人做梦!”说完,九节枪一摆,“儿郎们,给我杀!”作势前冲。

  我一阵大笑,提枪迎上,那知南宫飞云突然将身边的欧阳中天一推,身体借势倒飞,没有提防的欧阳中天被他这一推,身体向我冲来,我只好挥枪一挡,但也正是因为这一顿,立刻被冲上来的士兵围住,好狡猾的南宫飞云,我不仅大怒,手中银枪脱手飞出,直袭将要消失在黑暗中的南宫飞云,那银枪在黑夜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南宫飞云躲闪不及,只好回身招架,只见他在空中吐出一口血,身体却借势加速,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阵后悔,但被那些兵丁缠住一时无法脱身,只好牢牢锁住欧阳中天的气机,口中大笑:“欧阳将军,你的盟友已将你抛在此地,不知你此刻做何感想!哈哈哈!”说完不理气急败坏的欧阳中天,我身体一飞冲天,在空中双手不停变换手势,大喝一声“魔星降世”手中飞出漫天气劲,只听一声巨响,在我身下出现了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大坑,漫天残肢横飞。我借势在空中一个回旋,身体如利箭般直射欧阳中天。那欧阳中天无奈使出全身的劲力,妄图将我挡下,双方的气劲才一接触,他只觉自己的内力如石沉大海,接着一股大力传来,他清楚的听见自己身体内骨骼的碎裂声,全身的气力仿佛瞬间全部流逝,想喊却喊不出声音,血从七窍中流出,接着身体就象一个充爆的气球,‘嘭’的一声炸开,身体四分五裂,夹杂着血肉向四处飞去…

  这时,东京城内喊杀声四起,飞龙军团在高良的率领下杀进城内,直奔皇城而来,为首一将手舞双刀,横冲直闯,无人能敌……正是巫马天勇。此刻午门外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已经是无心再战了,他们四散奔逃,如丧家之犬我知道今夜,我们是胜局已定,我停止了杀戮,命令众人在午门外防守,漫步走进皇城,站立在大殿之外,耳边隐约可以听见午门外传来的喊杀声,我突然感到一些疲惫,我到底还是个凡人,摘下脸上的修罗面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夜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也许这就是我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命运!我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东京的流血之夜,我活着,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明天!后天!我又将面临什么样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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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二十七章 残兵整合

 

  天色渐渐发亮,午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小,最终东京城完全归于沉寂,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身上的疲惫告诉我,我应该好好休息,但是我知道,现在我还不能休息,十二个时辰后,也许用不了十二个时辰,我将面临更大的危机,我必须打起精神,来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我舒展了一下身体,深深吸一口气,大步向龙息殿走去,那是高占休息的地方,这个时候需要他来出面,同时我还需要向他要求更大的权利…,来到龙息殿门外,呵!这里的守卫真是森严,殿外的每一个士兵都是神情紧张,看到我走过来,都紧紧的盯着我,小心的戒备着。我停下脚步,提气朗声说道:“东京九门提督许正阳,向吾皇请安,臣有要是相奏!”殿外的侍卫在听到我报出名字之后,神情都是为之一松,一个侍卫首领模样的人快步来到我的面前,向我深施一礼,“圣上有旨,许大人来后不需通报,直接进殿面圣!”然后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大人神人,小人刚才目睹大人大发神威,对大人敬仰如滔滔江水,希望有一日能与大人并肩作战,那将是小人毕生的荣幸!”我微微一笑,“会有这么一天,告诉我你的名字!”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人姓江名泰!”他激动的声音中打着颤抖。

  我点了点头,大踏步向殿中走去,殿外的侍卫纷纷向我恭身施礼,眼中带着敬畏,我隐约间听见那个江泰激动的对其他人说:“你们看见了吗?修罗拍我的肩膀了,我没有死……!”我不仅微微晒笑,也许从此以后,这个江泰将不会再畏惧死亡了。

  一进大殿,我惊奇的发现梁兴竟然坐在殿中的椅子上,身后站立着解怀,忠心的守卫着他,而高占正端坐在大殿正中,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不少,我明白,当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为了皇位,竟然不惜拔刀相向,那会是怎样的心情!我很同情这个老人,但是古往今来,这样为了皇位父子成仇,兄弟相残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心中不由暗暗叹气。一见我走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着急的问我:“许卿,外面的形式如何?”

  我先看了一眼梁兴,他也正在看我,我们用眼睛互相交换了一下彼此对对方的关怀,在确认他没有事以后,我向高占跪下,低头恭声回答:“启禀皇上,托吾皇洪福,在飞龙军团的协助下,禁卫军和御林军的叛逆已经肃清,贼首之一欧阳中天已经伏诛,其同党逃窜,尚在追捕中…..”

  高占闻听呆坐在龙椅上,久久不出声,半晌他才清醒过来,发觉我还跪在地上,连忙说道:“许卿快快平身,今夜之乱全赖许卿和梁卿拼死,皇城才得以保全,朕更是有赖梁卿救驾,方得以活命,朕都不知该怎样奖赏两位爱卿才好……”

  梁兴连忙跪下谢恩,我更是装做痛哭流涕,“圣上,都怪臣愚鲁,未能及早发现叛党的阴谋,累得圣上受惊,百姓惨遭刀兵之祸,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旨着臣戴罪立功,但请皇上留臣一命,臣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誓将守卫吾皇和明月……”说到这里我已经是泣不成声,就在这时,我看见梁兴暗中伸出大拇指……

  高占大受感动,连忙走下来,伸手将我和梁兴扶起,“危难之中见忠臣,朕对两位爱卿一直不敢信任,皆是朝中小人挑拨,而今日,当两位爱卿为朕浴血奋战之时,那些平日里标榜忠义的人,却……”高占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沉吟半晌,咬咬牙,“两位爱卿家中可还有亲人?”

  “启禀圣上,臣与许大人自幼生长在漠北的奴隶营中,父母双亡,我们的师傅更是在我们离开开元时被飞天的贱种射杀,这世间除了我与许大人,我们彼此再无亲人!”梁兴见我哭的无法答话,恭身回答。

  “朕的亲生儿子为了皇位要杀朕,朕再没有这个儿子,两位爱卿可愿做朕的儿子?”

  我和梁兴一听都是一楞,从我心里而言,我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是当我看到高占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和布满皱纹的面庞,我心中不仅一酸,他还是个普通的老人呀,平日里他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可是现在他和别的老人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心中一软,一拉身边的梁兴,同时跪在老人身前,“父亲!请受孩儿一拜!”

  高占此时老泪纵横,一把将我和梁兴拉起,抱在怀中……不止为何,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父亲!”我不仅再次叫出声来,父亲,这是一个何其神圣的字眼,我从小就渴望有一天能够叫出来,如果说第一声我是很勉强的话,那么当高占将我搂在怀中时,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父亲那博大的爱,第二声是我发自内心的呼唤,我想梁兴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大殿中一片沉默,只有我们无声的哭泣……半晌,我突然想起我来的目的,“父亲,儿有一事相报,请您先坐下!”高占闻听,擦擦脸上的眼泪,拉着我和梁兴来到桌前坐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慈祥的看着我。

  “父亲,据儿探知,南宫飞云的铁血军团已经就要逼近东京,此次六皇兄谋反,想来也是他的主意,以儿估计,铁血军团的五十万人马最迟会在明日正午时分到达,请父亲定夺!”

  高占听到这个消息,出乎意料的没有惊慌,他平静的看着我,“正阳,你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既然你将此事告诉朕,想来已经有了退敌之策了吧!”

  “父皇睿智!”我已经开始适应我新的角色,口中的称呼也随之改变,“儿臣……”

  “好了,不要说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对策,那就行了,你先去整顿城中人马,御林,城卫还有飞龙军团统归你指挥,京中的防务就交给你,包括朕的性命,你拿着朕的九龙玉佩,如果有人不听调遣,允你先斩后奏,这件事早朝之时朕会宣布,兴儿在此疗伤,早朝时随朕一起上殿,你先去安排吧!”

  我领命接过玉玺,向殿外走去,当我走到殿门时,高占突然说:“正阳,记的去太医那里取些医药,将自己的衣服换一下!”

  我身体一顿,心中流过一道暖流,我没有回答,坚定的向殿外走去……

  来到殿外,我拿出玉玺,门外所有的侍卫全部跪下,“江泰听命!”

  “属下在!”

  “立刻将皇城所有的侍卫召集过来,统由你指挥,在此守护圣上,没有圣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斩!”

  “江泰领命!”

  我不再说话,向午门走去,走了两步,我突然听住,扭身对江泰说:“记得,是任何人,包括皇后娘娘!”

  江泰先是一楞,接着马上明白过来,“江泰明白!”

  我转身离去……

  午门外,密密麻麻站着很多人,有提督府的将领,御林军的将领还有飞龙军团的将领,我冷冷的看了一眼众人,再次从怀中取出九龙玉佩,“九龙玉佩在此!众将听令!”见玉佩如见皇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楞,但马上跪下。

  “叶海涛,叶海波带领城卫军肃清城内余匪,不得留一个在城内,发现后立刻就地诛杀;多尔汗,王朝晖率御林军立刻封锁城门,自此刻起,任何人没有我的将令,不得出入,擅闯城门者,不必上奏,立刻斩杀;钟离师、伍隗领人整理城内事物,安抚百姓,召全城的大夫和自愿者护理伤员,并清理人数,立刻报于提督府;毛建刚领人将董府和欧阳府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杀!巫马天勇令一万城卫军拱卫皇城,任何闪失,你提头来见!其余众将,立刻将自己的属下安排好,马上在提督府集合,记得不得扰民,但凡发现,定杀不赦!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我手持玉玺,发布一连串命令,我突然觉得,整个东京好象都已经在我手中,我又让钟离师将烈焰和飞红送到提督府,然后我飞奔回提督府……

  回到提督府,天色已经大亮,我先安抚了府中难民,着令他们立刻回家,然后又探视了昏迷中的高山,说实话,我对他十分愧疚,这样一个忠心维护我的人,而我竟然去怀疑他,实在是不该,好在他没有性命之忧,我还可以补偿他,不然我将愧疚一生。突然府门外一阵骚乱,接着传来两声狮吼,我知道是烈焰和飞红到了,我吩咐大夫好生照顾高山,走向大堂。来到大堂,只见烈焰和飞红蹲坐在大堂之上,发现我的到来立刻扑过来,围着我打转,我发现它们身上有一些伤痕,虽然伤口已经止住,但我还是心中一痛,连忙低身抚摩二狮,我抬头看看送它们过来的人,那人赶忙上前,“大人,昨夜禁卫军袭击大营,烈焰和飞红也出阵应敌,所以受了些伤!”又是禁卫军,我心中大恨,不过我还是站起来向那人问道:“你是在城卫军中任何职?昨夜城卫军伤亡如何?”

  “禀大人,小人是军需处的,姓木,叫木远,因小人略通兽语,所以受命照看它们,不然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它们!城卫军昨夜虽遭袭击,但是钟离大人和伍大人早有防范,所以并没有太大的伤亡!”

  我心中一阵安慰,要知道城卫军是我的起家的老本,我看看眼前之人,三十出头,长的短小精干,我心中一动,“你是新加入城卫军的吧?”

  “正是。”他恭声回答。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木远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小人原是名盗贼,后来听说城卫军招人,说是不拘一格,但求一技,于是就想试一试,求个功名!”

  我的天,这是谁干的,叫个盗贼去军需处,我不仅心中暗骂那个将他分到军需处的人,这是个白痴吗?不过,盗贼!我的手下有冲锋陷阵的猛将,有运筹帷幄的谋士,还有负责军械的奇人,但是盗贼,可以为我做些什么呢?我沉思了一下,“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

  木远一听,不由一阵激动连连点头,说不出话来……

  “那你先留在府中,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务,先下去休息吧!”

  …….

  我坐在大堂中,吩咐廖大军和陈可卿率领我的亲兵守在堂外,我闭上眼睛,沉思不语,烈焰和飞红此刻也安静的爬在我的脚下……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御林军和飞龙军团的各位将领鱼贯而入,我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们,示意他们坐下,等他们都坐好以后,我才清了清嗓子,“对于昨晚发生在东京的叛乱,我想大家都已经了解了,我之所以叫大家来是因为我们将要面对更加残酷的一个事实,南宫飞云的铁血军团明天就要到达了….”我还没有说完,大堂里象是炸开了锅一样,乱哄哄的响成一片,大家七嘴八舌的吵成一片,我停了一会,最后实在是无法忍耐,一声大喝:“都给我住嘴!”原本爬在我脚边的烈焰和飞红,闻声站起,浑身的红毛竖起,“嗷!”的发出一声怒吼,震的大堂中的众人耳根发麻,大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畏惧的看着我和我身边作势欲扑的两头雄狮。

  “你们这些人真是军人的耻辱,一个小小的铁血军团竟然把你们给吓成这个样子,你们好歹也是统率万人的将军,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我厉声说道。

  众将都现出一脸的愧色,这时从人群中闪身站出两位老将,在堂前向我恭身一礼,“大人,请恕众将的失礼,都是因为那铁血军团号称我明月的第一军团,战力强大,兵将凶悍,所以大家一时失态,还请大人见谅!”话调不卑不亢。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两位老将,六十左右,须发皆白,一脸的沟壑,但是表情中却透露出一股子的倔强和睿智,看的出这两位老人绝对是饱经风霜,历尽战火。我连忙起身,走过去拉住两位老将的手,在一接触那一瞬间,我感到两手传来一股大力,好精湛的功力!我心中微微一动,运功抗衡暗中叫劲,脸上不动声色,嘴里十分客气的说:“两位老将军快快请坐,在下一时失言,千万不要见怪。”那两位老将原本对眼前的年轻人十分不服,想借机给我一个下马威,也好挽回一些面子,那知两手一握,发出的劲力如石沉大海,我的双手软若无骨,好象是一团棉花,两人心知不好,连忙想甩开,但是他们的手和我的双手似乎粘在一起,怎么也甩不掉,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突然松开两手,身体向后一退,“老将军好功力!”虽然我是故意相让,但是这两位老将的功力确实不俗,可以直逼那昆仑七子,更可怕的是这两人的内力一个炙热如火,一个冷若玄冰,端的是不可小瞧,想不到这里居然有如此两位高手,我心中暗自吃惊。

  “大人承让了,没有想到大人如此年轻,却有这等功力,我们败的心服口服!”两位老将向我深施一礼,堂上诸人都暗中吃惊,要知这两位老将乃是御林、飞龙二军中最厉害的将军,没想到合力竟然还是败在我手中,不由得对我都是另眼看待。

  “老夫飞龙军团副帅,先锋营都统领钟炎(御林军副统领仲玄)听候大人吩咐!”

  “好!能得两位老将军相助,实乃正阳三生之幸!”我向两人深施一礼,“但是丑话咱们说在前,我也知道叛贼势大,所以我不强求各位,如果谁不愿留在东京,在下马上命人将他送出去,留下来的人,大家要齐心协力拱卫东京!”我说到这里,发现钟、仲二人向我摆手,我向他们点点头,作了一个手势,二人立刻如释重负。

  我话音刚落,十几个人立刻站出,我看看他们,心中冷笑一声,“廖大军,陈可卿!”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人应声而入,“你二人带领亲兵送这些将军安全出京,记住是‘安全’出京,要大家看到,听见了吗!”二人领命,领着这十几人走出大堂。

  “好了!锄去杂草,剩下的就是美丽的花朵了!”我说完这话,留在堂上的众人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让我们开始谈谈如何守卫东京吧!我只要求大家守住三十天,只要能守住三十天,我们就会得到胜利,到时大家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我等愿效死命,誓死保卫东京!”众人一齐起身宣誓。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圣旨到!”只见一个太监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梁兴也在其中,我连忙走下大堂迎上前去…

  “许正阳,梁兴接旨!”

  我连忙跪下,梁兴也从那太监身后闪身站出,与我并排跪下,身后众将也纷纷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门提督许正阳,城卫军都指挥使梁兴忠心爱国,深得朕心,自今日起,许、梁二人为朕之义子,封许正阳傲国公,领兵部尚书衔,统帅飞龙军团,皇城内带刀行走,上殿面君不跪,赐傲国公府邸一座,并大内神兵烈阳双剑,凡乱臣贼子可先斩后奏;封梁兴战国公,领刑部尚书衔,统帅御林,城卫,禁卫三军,皇城内带刀行走,上殿面君不跪,赐战国公府邸一座,并大内神兵霜冥剑,凡乱臣贼子可先斩后奏,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起身接过圣旨和宝剑,那太监低声对我说:“许大人,不!应该是殿下,两位殿下,皇上请你们尽快回宫,有要事相商!”我从身上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给那太监,“公公辛苦了,请公公先行,我交代这里一下马上回宫。”

  “两位将军!”我挥手制止住向我和梁兴道贺的众人,“请立刻带领大家将守城物资集中,另请将各军士兵清点,皇上召见我们,我和大哥要立刻前往皇城,正午时分请还在大堂集合!”说完,我拉起梁兴就走,心想:会是什么事情,令高占如此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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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二十八章 东京初战

 

  在前往皇城的路上,梁兴告诉我,今天的早朝可谓是血雨腥风,董太师、董皇后一家和欧阳世家被满门抄斩,当高占宣布对我和梁兴的任命时,又是一群大臣拼命阻拦,老高一不爽,也全部给杀的杀,免的免,下大牢的下大牢,搞的整个早朝无人敢出声…我听了以后微微一笑,这个高占,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来到了午门,我和巫马天勇打了个招呼,吩咐他回提督府侯命,然后就径直走进皇城,一个太监一直等着我们,一见我和梁兴,连忙迎了上来,“两位殿下,怎么现在才来,皇上在紫心阁等的都发脾气了,请快快随奴才前去!”

  “公公请带路!”我们跟着那个太监,传过犹如迷宫的皇城,来到紫心阁外。

  “两位殿下请进,皇上说殿下来了之后,马上进见,不需通报!”

  我和梁兴不敢犹豫,立刻走进紫心阁,屋子里除了高占,还有一个美丽的少妇,她的身旁站立着一个年仅五六岁的男孩,我见过她们,那是高良的妻子颜少卿和儿子高正,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高占一看见我们进来,连忙站起来,“正阳,兴儿你们来了!来,见过你们皇嫂!”

  我和梁兴连忙见礼:“见过皇嫂!”

  颜少卿显然了解我和梁兴的身份,也连忙起身向我们还礼:“少卿见过两位叔叔!”说完,一拉身边的孩子,“正儿,来见过两位皇叔!”

  我连忙拉起正要向我施礼的高正,扭头问高占:“父皇,发生了什么事?大皇兄呢?”

  高占叹了一口气,“少卿,你来告诉他们吧!”

  我疑惑的看着颜少卿,“嫂子,怎么回事,皇兄呢?”我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颜少卿还未开口,两行珠泪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昨夜,逆贼造反,他们闯入了太子府,见人就杀。太子发现情况不妙,立刻将我母子藏在密室里,我让他也藏起来,但是他说他是当朝太子,不能偷偷摸摸的,还说要来查看皇上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肯进密室。后来我听见府中一片喊杀声,正儿也吓的直哭,直到今早喊杀声没有了,我才领着正儿出来,我在书房里找到太子,他,他,他已经…”说到这里,颜少卿泣不成声。

  高良死了,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他这个人有些好大喜功,很粗鲁,而且他还很爱出风头,但是他确实对我不错,从招安后,他一直对我推心置腹,把我当成他最信赖的人,而且他也是我将来的跳板,而现在,他死了,那么谁会是下一任太子呢?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冤大头,我怎么去完成我的理想呢?一时间,我呆呆的发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正阳,勿要难过,良儿虽然死了,但他是奋战而死,他没有丢皇家的体面!没有丢我高家的脸!”高占的声音发颤,我了解虽然他一直不喜欢高良,但是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而且高良极为孝顺,但是在一夜之间,一个儿子要杀他,另一个死了,这是一种何其大的打击,我看着眼前的老人,有些佩服,佩服他那强大的克制力,“我们眼下该如何处理此事?”他看着我。

  “儿臣以为此事不可声张,至少目前不可声张,我们目前外有逆贼,如果太子之事再传出去,势必将本以混乱的京城更加混乱!”

  “朕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国难当头,太子不能总不出现吧,那样成何体统!”

  我沉吟了一会,“父皇,儿臣有一计,但需太子妃配合!”

  “有何妙计?”

  “父皇可对外声称,太子事先发现乱党的企图,于昨日连夜奔赴武威寻求救兵!这样即可以打消大家的疑虑,也可以振奋京中的士气,儿臣在数日前已发信给各方诸侯,估计三十天内必有兵马前来勤王平叛,那时我们可以再将太子的死讯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发出;但是在这段时日,太子妃需要继续住在太子府,以遮人耳目,万不可露出马脚!”

  “正阳所议甚妙,少卿呀,我看你就先回太子府住下。”高占听了之后,连连点头。

  “可是,父皇……”颜少卿面露难色。

  我马上明白了原因,哈哈一笑,“嫂夫人可是担心太子府不安全?”

  颜少卿点点头,“妾身倒也无所谓,只是正儿……”

  “嫂夫人莫要担心!”我宽慰颜少卿,转身对高占说:“父皇,我看不如这样,提督府过于偏僻,太子府正在东京中心,我想不如将指挥所放在太子府,一来有助于儿臣保护父皇,二来可以方便指挥,这三嘛,也可以保护太子妃的安全,京中之人都知道,儿臣与太子亲如兄弟,而且儿臣刚来京城时,就住在太子府,我想不会有人闲言碎语!”

  “有叔叔保护,少卿自然不怕,正好也可以让正儿向叔叔多多请益!”颜少卿一听立刻同意。

  “正阳,你果然心思慎密,朕看这样很好,就依你所请,朕立刻拟旨,你今天就搬去太子府!呵呵,正阳呀!朕有子如你,我明月何愁不兴旺!”

  “父皇,儿臣还要部署京中防务,先行告退,嫂夫人请放心,弟午后就前往太子府!”我恭身告退,颜少卿的眼中放射出异彩。

  出了紫心阁,梁兴笑着对我说:“阿阳,你果然厉害,这么复杂的事情,到了你这里变的如此轻松,如果换做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头疼呢!”

  “大哥,你莫要谦虚,其实你并不比我笨,只是你不爱想,你看你在城卫军之时,三个月的时间就将城卫军治理的井井有条!说实话,这次我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给你,不知你的伤势如何了?”

  “已经没事了,皇上给了我不少好药,除了有些虚弱,内力已经回复,估计明天就可以上阵了!”说着梁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盒,“这是皇上让我给你的,说是大林寺的大还丹,一颗可使人起死回生,这里有十颗,你收好!”

  “大哥,还是你拿着吧,我目下的功力,放眼整个大陆,应该没有几个敌手,用处不大!”

  梁兴一听,呵呵一笑,“放心,我这里还有二十颗,我知道功力不如你,所以就多向太医要了些,你拿着吧,我要是不够,还可以向大内再要!”

  我听完,也笑了。就这样我和梁兴一路说笑,很快回到提督府,钟离师,伍隗还有钟炎和仲玄已经领着众将在府中等候,一见我两人,大家都恭身施礼,“恭迎殿下!”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笑话我们了!”我笑着说,快步走到大堂中坐下。

  众将连说不敢,大家坐定以后,钟离师起身向我报告:“殿下,经查实,城卫军经昨日一战,伤一万六千人,死五千二百人,目下城卫军可用之人共三万一千人。昨夜共俘获禁卫、御林二军一万三千人,斩杀叛贼五万六千人,报告完毕。”钟离师恭身退下。

  “启禀殿下,飞龙军团目前可用之兵共十一万四千人,箭支一百二十万,火炮四百门,炮弹六千个…”

  “御林军尚有六万一千人,箭支….”

  我坐在大堂,静静的聆听着大家的汇报,心中也在暗中盘算,南宫飞云一代名将,想来决不会是无能之辈,东京共有三个城门,那么南宫飞云必不会将兵力分散,同时从三个门攻城,兵法有云: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南宫飞云兵力五倍于我,必将全力猛攻,但是分兵而攻之实为不智,他绝对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那么他的攻击重点会在哪里?从理论上讲,北门应该是最有可能,但是……,我陷入了沉思。诸将报告完毕,却发现我没有出声,钟炎开口想说话,身旁的仲玄连忙一拉他,示意他不要出声,一时间大堂上鸦雀无声,一片沉寂,大家都在静静的看着我,半晌之后,我一拍桌子,腾然起身,“众将官听令!”“属下在!”

  “令钟离师率一万人马镇守西门,多备弓箭,滚木,记住只可防御,不可出战,如有人攻城,立刻来报!”“遵命!”

  “伍隗,你率一万人马镇守东门,同样多备弓箭,滚木,只可防御,不可出战,如有人攻城,立刻来报!”“遵命!”

  “王朝晖听令,你与钟离、伍二人一样,命你镇守北门!”“末将得令!”

  “梁兴,钟炎,仲玄,巫马天勇,叶家兄弟,多尔汗,毛建刚听令,命你等各率一万精兵,午门外守侯,随时听我调遣!”“末将得令!”众人同声高喊。

  “其余众将和兵马,随我前往太子府,随时侯令!大家都前去准备,记住任何人不听将令,就地处死!”大家起身要出去,我又叫住梁兴和钟离师,“大哥,记住要在每个城头备齐一百万箭支,所以有劳大哥前往兵部立刻将箭支全部调出,另外查看只要能在防御中使用的都要调出!”梁兴点头出去。

  “钟离大哥,你伏耳过来,连夜……!”我刚吩咐完钟离师,邓鸿兴冲冲的走进,“大人,您所要求的弓箭已经做好,请至校军场验收!”我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廖大军!”廖大军无声的从我背后闪出,“你立刻护送高先生前往太子府,另外着全城的大夫从明日起在校军场侯着。”

  “陈可卿,拿我令箭,前往工部,令工部尚书与侍郎立刻前往校军场,不得有误!”吩咐完后,我一拉邓鸿,“邓先生,我们快走!”

  来到校军场,只见场中一个巨大的弓箭,邓鸿向我讲解,示范:三弓床弩是将三张弓合在一起,安设在枣木架上,用转轴绞紧,瞄准敌人后,将数十支箭装到弩上,操作三弓床弩的是二十名身体强健的士兵,这二十个人用力转动绞架,把劲力强大的双弓拉满,再将像手指那粗的扣弓牛筋,绞在架子的“牙”上,然后用木榫头楔住。等到要发射的时候,射手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木槌,准确地将木榫敲掉,扣住弩的牛筋象闪电似地松开,弩上的数十支箭就飞快地射向场边的靶子,只见瞬间十几个靶子被扎的千疮百孔……

  “好!”我一边拍着邓鸿的肩膀,大声的称赞。说话间,工部尚书已经来到校场,他来到我的身边,向我施礼请安,我将邓鸿的三床弓弩的图纸交给他,令他连夜赶制,明日天亮我要求每个城门上要有二百张床弩,他领命而去。我心中又安稳了不少……

  深夜,所有的将领都聚在太子府,整整一个下午,包括晚上,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我也没有闲下来,直到子时,我才回到太子府,此时高山已经醒过来,陪我坐在大厅内下棋解闷,梁兴等武将领兵守在午门外,厅中的众将则是不安的在大厅内坐着……

  突然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殿下,不好了,敌人到了!”

  “慌什么,有多少人,是否开始攻城!什么人领军!”我不慌不忙在棋盘上落了一子,“高先生,看来你已经输了,你的这条大龙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微笑着说。

  看到我轻松的模样,不止是厅中的众将,那卫兵也镇静了许多,“殿下,来的是敌军的先行军,大约有两万人,为首的将官是铁血军团的先锋官,叫房山!”

  “火狮子房山?”我身边的一个将官失声说道。

  “怎么,这个房山很厉害吗?”我问他。

  “殿下,这个房山乃是铁血军团第一号猛将,一把开山钺,力大无穷,万夫莫挡,性情急噪,素有火狮子之称,在南宫飞云手下屡立战功,麾下两万精兵,号称‘狮子军’。”

  “你了解的很清楚嘛!”我笑着对他说,此人姓宁,叫做宁博远,飞龙军团黑龙军的都统,手中画天戟,十分骁勇,对高良忠心耿耿,“不过他那是假狮子,我的烈焰才是真狮子!”

  众人闻听,不由一阵大笑。大厅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报!房山狂攻西门,钟离参军那里的伤亡很大,他向殿下请示,该如何处理!”刚轻松下来的气氛一下字又紧张起来。好一个狂妄的房山,竟然千里行军后直攻东京,我冷冷一笑,这样的一个莽夫,不会太难对付!“令巫马将军领一万骁骑立刻至西门,告诉他没有我的将令不许出战;令钟离参军死守城门,务必要将来敌击退!”

  我不理隐约传来喊杀声,扭身对高山笑着说:“高先生,可有雅兴再来对上一局?”

  “敢不从命!”高山也微微欠身,嘴角挂着微笑。

  ……

  看到我们气定神闲的模样,厅中众将也受到感染,三三两两的互相聊着天。喊杀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突然两声震天巨响,整个大厅也微微颤抖,接着喊杀声再起,甚至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大!我拈起一子,想了想在棋盘中落下,“高先生刚才的攻势好猛,如果照此下去,我这盘棋恐怕要危险了!”

  “有些时候,要一鼓作气,万不可犹豫!即使无法获胜,也可以给你个下马威,灭灭你的士气!”高山语带玄机。

  “如此说来,高先生的见识倒也非凡!”我若有所思。

  “报!殿下,西门吃紧,房山使用火炮攻城,并使用火车燃烧城门,守城士卒伤亡过半,钟离参军请殿下火速出兵增援!”

  我懒懒的说:“宁都统,着你率五千兵马,立刻增援西门,如果有失,你和钟离师提头来见,只不过是区区两万人马,却…”我叹了一口气,“你转告钟离师,我对他有点失望!”

  宁博远领命走出大厅,我又继续开始我和高山的棋局,大约过了两刻钟,城外的喊杀声慢慢的小了下来,我将手中的棋子向棋盘中一扔,“高先生,我要去看看我的收获!改日再战!”

  “随时恭候!”高山明白我的意思。

  “众将官,随我前去西门观战!”我起身向厅外走去,“儿子,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个冒你之名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物!”一直卧在我身边的烈焰一听,立刻欢快的跑在我的身前……

  来到西门,喊杀声已经停止,只见城下七倒八歪的躺着无数的伤员,我沿着城楼栈道走上城楼,两旁到处是死尸和伤兵,我心中暗暗吃惊,来到城楼,只见硝烟弥漫,城头多处受损,我几乎是在尸体堆中行走,脚下到处是死尸,有我们的,也有那些狮子兵的,城楼上血流成河,我们的每一步,都是踏在血水中;我看见钟离师和宁博远在不远处指挥士兵修复城楼上的一个大缺口,想来是刚才火炮所制…早有卫兵前去通知钟离师和宁博远,当他们来到我的身边时,我正手扶城垛向城外看去,不远灯火通明,在密密麻麻的羊马墙和地沟前方,一队人马正在积极备战…

  “殿下,属下无能,令殿下担忧,请大人治罪!”钟离师满脸的惭愧。

  “不能怪你,是我小看了这头火狮子,没想到,失去了骑兵的冲击,他还能仅靠两万人马冲上来,好强大的冲击力!”我安慰着钟离师,同时也在暗赞城外的这队人马,“报告伤亡!”我对钟离师说。

  “殿下,我军在他们两次冲击后,伤三千,亡六千!”

  “那他们的伤亡有多少?”我一边暗暗吃惊,一边问。

  “估计在一万人左右!”在一场攻防战中,伤亡比例竟然是1:1,这对于我们实在是不利!我正在思考,突然前方战鼓隆隆,同时眼前的那些狮子兵再一排盾牌手的掩护下,再次向我们攻了过来,在他们后方,紧跟着几十架大型的车辆,没想到这个先锋军竟然还携带了椐马枪,我突然放声大笑,“命令巫马天勇立刻出击,告诉他让他将那头火狮子活着给我抓过来!”

  说完,我对钟、宁二人说:“让我们在此静观巫马将军生擒那头火狮子!”

  城门大开,巫马天勇领军杀出,只见他手舞诛神,快马杀向敌阵,身后一万骁骑更是如下山猛虎,狂啸着从城内杀出…

  遭到突然袭击的狮子军被打的头昏,骁骑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他们的的阵形冲乱,巫马天勇更是一马当先,左冲右突,口中高喊:“房山乖儿,可敢出来与你家老子一战!”

  只听从狮子军中传来一声大喝,似青天霹雳平地响起:“无名鼠辈,你房爷爷在此,休要张狂!”声音未落,从乱军中杀出一人,手持开山钺,跨下一匹汗血宝马,向巫马天勇杀来,巫马天勇一声狂笑,手中双刀交相使用,攻拒互辅,倏而刀刃挥霍,力足横斩九牛,倏而双刀互交,宛似天顶地盖,前劈、后拦、上架、下砍,招出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又似群星齐崩,纷纷洒洒,风锐如嚎,光练似带,像怒海之巨浪波波不息,似苍空之辽阔浩渺无边。而那房山也不示弱,手中开山钺一挥,如苍穹流星,砍,刺,砸,撩,恰似出海蛟龙,两人战在一起,一时成胶着之态……

  “殿下刚才为何发笑!”钟离师在我身旁小声问到。

  “我笑那房山,不过一介武夫,两军阵前取上将首级或许可以,狮子兵冲锋陷阵或许无敌,但他却丝毫不懂兵法,想他房山千里奔袭,没有休息就攻城,凭的是一股锐气,若是为了给我军一个下马威,那他头两次的攻城已经做到了,连我都不敢对他的狮子兵小视。可他却自恃勇武,以少数的攻城器械,弱于我军的兵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城,殊不知,兵法有云: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头两次的攻击已经让他的士兵锐气尽失,这回我看是我给那南宫飞云一个下马威!”

  一旁众将纷纷点头,就在我和钟离师解说之时,战场中的形式急转直下,巫马天勇有些不耐,手中诛神一晃,大喝一声:“天河倒转!”双刀似闪电流星,夹杂千军易避的气势向房山砍去,房山也不示弱,手中开山钺舞圆,好似一个巨大的圆盘迎向诛神,双方才一接触,房山只觉一股大力如泰山压顶般传来,座下的汗血宝马虽说是绝世良驹,也无法承受如此大力,‘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房山更是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巫马天勇快马赶到,伸猿臂将他抓起,往马鞍桥上一放,再次杀入敌阵,狮子兵一时大乱,主将被擒,好似群龙无首,象没头苍蝇般四下奔逃,巫马天勇更是领兵四处追杀,战场上横七竖八的摆着无数死尸,无主的战马徘徊在四周……

  城上众将纷纷欢呼,毕竟他们打败的是战无不胜的铁血军团中最著名的狮子兵,还活捉了他们的主将。但是我的心头却压着一块大石,狮子兵今天之所以失败,一是他们以弱势兵力攻坚,败局早定,二是主将急噪,不懂兵法,但是就光从战力上来说,他们恐怖的战力让我真正领略到铁血军团的实力,这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却造成我军近万伤亡,如果他们的主力到达,那不是……,我有些不敢想,突然间我第一次没有了信心,看着眼前四处逃窜的的狮子兵,我想:南宫飞云决不是图有虚名,他不会向那头活狮子一样,三十天,我该怎样度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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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二十九章 血色东京

 

  天色大亮,一夜的鏖战,虽然我们取得胜利,但是在短暂的快乐之后,每个人的心头都是沉甸甸的,似乎压了一块石头,大家都知道我们将面临着更加严峻的考验,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阴沉沉的。我虽然心头依然沉重,但是却要装做若如其事的样子,身为主帅,我很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全城的注意,我任何一个失误,都将影响全军的士气,而且我相信不止只是东京,哪怕在千里之外,同样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这里,东京的成败也许将要影响整个明月今后的方向……

  我调整了部署,在每个城门增派了三万士卒,留下了五万士卒做预备队,同时我还从十几万士卒中挑选了一万精兵,他们将直接受我指挥,所有的将官都已经派上了城楼,除了梁兴、巫马天勇,钟、仲四人留在太子府。我再次视察了每一个城楼,工部连夜赶造的床弩已经推上城头,每个城头都架起了二百张床弩,五十台重型发石器(这是梁兴昨夜在军械库中发现的),同时城楼插满了档箭板,城门处,里三层,外三层的堆满了石块,箭支;城门从里加上了三蹭钢制的干戈板,用以抵抗冲击;被组织起来的百姓将泥、沙包,石块源源不断的送到各个城门,他们知道如果破城,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京中早已风声,援军将在四十天赶到,在此之前,整个东京就要靠他们自己了,于是百姓们纷纷响应,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的人家还将自己家的门板拆下,大难之际,东京反而显得齐心协力……

  正午时分,铁血军团抵达东京,他们没有急着攻城,而是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修建营寨,将东京围的水泄不通,我登上北城楼,只见到处旌旗招展,密密麻麻的从城外五里处搭着无数的营帐,远远看去,营帐挨着营帐,大旗连着大旗,连绵不绝,真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将东京包围的一丝不露,我感到此刻的东京就象是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孤岛……一时间我心头升起一股寒意。我只能说,这次南宫飞云真的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给我,剩下的我们就要看是他铁血军团的矛利还是我东京城的盾坚了!

  南宫飞云没有立刻攻城,而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战前的准备,他很清楚,经过多日急行军的铁血军团已经是有些疲惫,需要时间整顿一下,而且他手下的第一猛将房山和两万先锋营被许正阳生擒和击溃,他不敢没有再小看那个山贼出身的年轻人了,他当然清楚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援军出现,但是如果贸然的攻城,会让他实力大伤,对于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他南宫飞云绝对不屑于为之,而且东京城就在那里,他是跑不了的,不妨先将自己的人马安置好,以求一击必中……

  一夜无事,双方都在紧张的准备着……

  第二日一早,我便端坐在太子府的大厅内,仔细的看着由各个城门报上的敌军动向,就在昨夜,铁血军团共有六次大规模的调动,其中重点是在东门的调集,难道南宫飞云将攻击的中心放在东门,我有种预感,这只是一种假象,南宫飞云的帅旗至今未现,一切都尚未肯定;那么我应该将防御的重心放在哪里呢?如果他真的攻击东门,那……,我心中犹豫不定。正当我在考虑如何探知南宫飞云的心思时,突然一连串的巨响,震的太子府都在摇晃,接着一阵响彻天地的喊杀声传入我的耳膜。

  “报!铁血军团在三个城门同时发动进攻!”传令兵飞奔进大厅。

  “南宫飞云的帅旗可曾出现!”

  “至今未现!”

  南宫飞云果然不同凡响,在三个城门同时发动进攻,却还没有显露他的进攻重点!我拿起桌上的报告,昨夜东门和北门的调动共有五次,而西门只有一次,不对,如果调动,一次就已经足够了,在东、北如此频繁的动作,西门,对!一定是西门!我猛然起身,“高先生,你在太子府中守侯,如有变故,可自行处理,廖大军、陈可卿在府中听候高先生的调遣,其余众人率领预备队随我前往西门!”我已经无暇解释,起身向门外走去……

  来到西门,只见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或是加固城门,或是从城楼运送伤员,我没有理会众人,直接走向城楼。此刻西门城头已经是硝烟弥漫,城外的铁血军团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如蚂蚁夺食般向城前涌过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他们冒着从城头射来的漫天箭雨,悍不畏死的冲过层层防御沟壑扑过来。钟离师和宁博远正在一边指挥人手修复刚才被炮轰过的地方,一边指挥士兵放箭来阻止敌人的进攻,看到我来到城头,他们连忙走过来。我一挥手,阻止他们向我施礼,密切的注视着城外的动向。

  “殿下,是不是启用……”钟离师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不行!”我打断他的话,“那是用来对付他们的大型攻城器械的,现在只是他们的试探性攻击,真正的攻击还没有开始!”

  “可他们的人数太多,如此下去我军的伤亡……”钟离师有些担忧。

  “如果连他们的试探性攻击都顶不住,我们还说什么要防守三十天,不如现在就打开城门,投降算了!”我的话语中透露着坚定。这时铁血军团已经攻到城下,他们搭起云梯,疯狂的向城头冲来。“弓箭手后退,漫天散射!刀斧手上前,阻止敌人进攻!”我提气大喝,整个城头都回荡着我的声音。士兵们听见我的声音,精神都为之一振,钟离师和宁博远都高声大喊:“殿下已经亲自来督战,修罗与我们同在!”声音传到其他人耳中,不知是谁带头喊到:“修罗战神!修罗战神!”一瞬间,整个城楼上都在回响着喊声,刀斧手们冲到最前面,恶狠狠的砍向搭在城墙上的云梯,铁血军团的士兵刚刚登上城头,就被冲上来的刀斧手砍下城去……也许是我的到来,使所有的士兵都生出了无比的勇气,同样悍不畏死的冲上去,将一个个敌人斩杀在城下。

  铁血军团的攻击大约持续了有一刻钟,一阵锣响,敌人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喊杀声逐渐低了下来。一面大旗从铁血军团的后方由远而近向阵前靠过来,大旗上书‘镇北大将军南宫’,我心中暗暗冷笑,南宫飞云,你终于出现了!只见铁血军团的阵脚向两边一散,一彪人马从阵中冲出,为首一人,头戴亮银盔,身穿亮银甲,跨下白龙驹,判官桥上挂着一把亮银枪,整个人威风淋漓,英姿飒爽,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来将正是南宫飞云,看来前晚给他的那一枪让他受伤不轻,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南宫飞云来到城下,扬声高喊:“许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语气亲热,丝毫没有两军即将撕杀的火药味。

  “有劳南宫将军费心,在下这两日无病无灾,而且还非常得意!只是南宫大人面色苍白,身体可有不适?”

  南宫飞云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面露微笑,“许大人看我这铁血军团如何?”

  “军容鼎盛,非是一般乌合之众可比,名列明月第一军团毫不夸张!”我由衷的说。

  “许大人果然非一般人,两军阵前公然夸奖敌人,心可比日月,真是不愧修罗盛名,真英雄是也!”他停了一下,“六殿下英明神武,求贤若渴,对大人也是非常仰慕!如大人能降于我家主公,不但可使百姓免受战火之灾,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你我同殿称臣,不也是一大快事!”

  “南宫将军口出如此大逆之言,不怕神明降罪吗!逆贼高飞杀父篡位,幸天佑我皇,免遭毒手,他早就不再是什么殿下,而是一个无父无君的逆贼!南宫将军身为明月重臣,不思报国,反而助逆行事,逆天而行,他日必将遭到天谴!”我厉声喝道,最后几句话更是用足十成内力,声音传遍铁血军团的大营。果然铁血军团的阵中一阵骚动。南宫飞云面色陡变,“许正阳,你本是一介草寇,如今沐猴而冠,与那高良在圣上面前屡进谗言,更将圣上挟持在手,黑白颠倒,如今我好言相劝,你却血口喷人,看来你我只好刀兵相见!”

  我哈哈大笑,身体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稳住身形,宛若天神下凡立于空中扬声大喝:“逆贼南宫飞云,任你口生莲花,事实就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念你一代兵法名家,你速速回阵,你我还是用事实来证明!还有,我如今乃是明月堂堂的御儿干殿下,谁是逆贼,自有事实讲话,不要多费口舌,让我看看铁血军团是否浪得虚名!”两军将士仰望着立于半空中的我,一片哗然,城头的钟离师趁势大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瞬间整个东京城头响彻:“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的喊声,我方将士士气爆长,气势如虹,而铁血军团则是士气大降,南宫飞云原本想乱我军心,却没想到得此结果,无奈长叹一声,手中亮银枪一挥,身后战鼓隆隆,铁血军团蜂拥而上,呐喊着冲向城头我落在城头,此时城上众人视我犹如神人,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即使人数众多,也丝毫不惧,因为所有人都相信,神明站在己方。“床弩准备,预备—射!”在敌人离城墙还有六百步时,城头二百具床弩一齐发射,数千支特制羽箭瞬间射出,这种用床弩射出的羽箭可力投巨石,只听一阵惨叫,冲在最前方的盾牌手纷纷倒下,跟着便是漫天的箭雨……

  “大人!你看!”宁博远一指前方,我抬头一看,只见从敌阵中驶来一辆辆战车,铁血军团的木驴出动了,这种名为木驴的战车实际上就是装有轮子,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活动房屋,顶尖作人字形,覆以经药制的生牛皮,耐火坚固,投石也莫奈之何;后面跟着数百辆‘火车’,在独轮车上放置有火盆,火盆上有一口油锅,周围放有干柴,将火车推至城门,点燃干柴,车上有热油,可以帮助干柴的燃烧,如果城上浇水,反而将有助于火势增大,用以焚烧城门;再后面还跟有巨大的距马枪和云桥,距马枪用来撞击城墙和城门;云桥上则立有弓箭手,用来压制城墙上的弓箭手。我冷冷一笑,命令停止弓箭手的散射,一时间城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南宫飞云感到情况不妙,连忙鸣金,此时那些攻城器械已经离城墙仅有二百步的距离,我向身边喝道:“火枪来!”旁边的钟离师早将准备好的一把点燃的长枪递过来,我运劲于单臂,奋力向城下掷去,那点燃长枪就象燃烧的流星向城下坠去,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城前火光闪烁,那些木驴、火车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来早在两日前,我密令钟离师在城前埋下近两吨的炸药,专门用来对付铁血军团的攻城器械……

  “放箭!”我冷冷的说,接着城头上万箭齐发,射向在火光中四散奔逃的士兵,就在这时,从东、北两处城门也传来震天的巨响,想来他们也引发了炸药,我看着在火光中挣扎的铁血士兵,心想:在这攻防的第一个回合里,我们赢了!果然,没过多久,铁血军团鸣金收兵,南宫飞云明白,刚才我的表演已经深深打击了军团的士气,再加上损失了大批攻城器械,今天即使再打下去,将是得不偿失……

  城头传来一阵欢呼,将士们都兴高采烈,因为他们击退了有明月第一军团之称的铁血军团,如何让他们不感到兴奋呢!但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东京的城墙经受了也许是它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每天,数十万的铁血军团冒着漫天的箭雨,一次又一次的向东京发动猛烈的进攻,巨大的投石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将一块块的巨石投向城墙。被厚重牛皮裹得严严实实的攻城车冒着城头不断投下的巨石,在弓箭手的支持下冲到城下,猛烈地冲击着城门。而我们除了弓箭和巨石之外,当敌军攻到城下之时,一瓢瓢滚烫的热油往下倒,滚木檑石冰雹般的落下,将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砸下去,其中西门的所受到的攻击最为猛烈,南宫飞云囤积三十万大军,日夜不停,轮番攻击,我和梁兴等人日夜守在西门,协助钟离师把守,每天都有数千的伤员从城头抬下,不过士兵们士气依然高涨,箭射、刀劈、斧砸,城墙刚被打开缺口,数百名将士立刻一拥而上,用身体堵住……虽然铁血军团攻势猛烈,但始终无法越雷池半步,十几天下来,东京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浸透,到处都是敌人的死尸,每一天都抛下上万具尸体在城下,于是这里成了人间的地狱,天空中每天都盘旋着无数的秃鹫,这里是它们的乐园……

  炎黄历1462年5月10日,自4月22日开始,铁血军团围攻东京整整一十八天,清晨,我和众将在太子府大厅中议事,在这十八天当中,我们双方都是死伤惨重,困守在东京的十八万将士,死伤八万三千余人,目前能够有再战之力的仅十万人左右;当然,我们换回来的是估计有十五万人左右的铁血军团士兵永远的留在了东京城下。但是,城中的箭支已经消耗过半,城墙也有多处的破损,士兵们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连日撕杀,就连象梁兴这样功力深厚之人,也快要顶不住了,而我同样是体力透支……我正在大厅里安排接下来的防务,突然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脸上带着喜色,语气中也抑制不住从内心的快乐:“殿下!报告殿下!铁血军团退兵了!”他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什么?再说一遍!”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扶案而起。

  “报殿下,铁血军团退兵了!”

  “万岁!”大厅中一阵欢呼,我一下子呆坐在椅中,看着厅中几近疯狂的众将官,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结束了吗?难道我的援兵到了?我扫视了一下大厅,发现梁兴、钟离师、伍隗、钟炎和仲玄的表情和我一样,一脸的疑惑。我激灵打了一个冷颤,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立刻派探马出城!”我厉声喝道:“查清东京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军队!命令各部,将不离甲,兵不离刃,不得离开城楼,严加防范,就地休整!毛建刚、王朝晖、宁博远你们三人立刻前往各个城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入,违令者斩!”厅中诸将一下子安静下来,脸上虽然带着疑惑,但是毛、王、宁三人还是领命而去……我看着一脸疑惑的众将,正要开口解释,传令兵进来报告,在一家富商的地窖中,发现大批的黑油,数量在两万桶左右,大家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一楞,连忙起身,“钟离参军,伍先生,你们给大家解释一下!大哥,我们前去看看!”说完拉起梁兴就向外走去。

  来到那个富商的地窖,我看到眼前一桶桶的黑油密密麻麻的摆放着,这种黑油燃烧力极强,许多军火商用它来提炼炸药,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些黑油,对于今后的防守,我就更加有信心了!我转身对看守这里的一个百夫长说:“告诉那个富商,这些黑油,朝廷征用了,价钱吗!不会让他损失,照价给他!”说完我扭头就要出去,那个百夫长领着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连忙走上:“殿下,这批黑油就是这位钱老板的,他说,他愿意将这些黑油捐献出来,不记报酬!”我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商人,“那多谢钱老板了!钱老板如此为国出力,让许某真是感激不尽!不知钱老板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小人是个军火商,连日来目睹将士们浴血奋战,殿下更是大展神威,想来那些逆贼必败无疑,这些黑油小人原本是要提炼炸药,但现如今就将它献与殿下,希望能对殿下有所帮助!只是……”我微微一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自会帮忙!”

  “小人之子钱悦,数月前因与他人冲突,失手将人致残,被关于大牢,小人只有这一子,还请殿下……!”钱老板有些脸红。

  原来是这事,我朗声说:“这事好办,这样吧钱老板,待到眼前的事情过去,我会替你处理,尽快放令公子与你团聚,你看可好?”

  “多谢殿下!”钱老板立刻向我跪下。

  我扶住他,又夸奖了几句,和梁兴离开钱宅,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问梁兴:“大哥,你怎么看这件事?”

  “挺好呀!钱老板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呀!”

  “我说的不是这件,是南宫飞云撤军这件事!”

  “哦!铁血军团突然撤兵,如果不是我们的援军到了,那必有其阴谋,我想大概是要麻痹我们,然后给我们一个突然袭击!”

  “英雄所见略同,其实我想他已经成功了一半,只看那些将领的表现,就可以想象下面士兵的反应了,不过这个钱老板在这个时候将黑油献出,想来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梁兴听了我的话,也不仅点头称是。

  回到太子府,探马回报,没有发现在东京有任何军马,连铁血军团也不见了。我不敢松懈,命令城中的戒严继续。接下来的五天里,东京城风平浪静,铁血军团没有再回来,从表面来看,危机似乎已经解除。由于城门持续紧闭,城内已经是怨声载道,人就是这样,当危机来临之时,大家可以同心协力,但是当危机过后,每个人又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不光是那些百姓,就连军中诸将也是满腹牢骚。但是,我不敢开城门,至少在援军没有来之前,我不敢。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戒严,但是我更相信南宫飞云是忍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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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三十章 孤军奋战

 

  在南宫飞云撤兵后的第八天,群臣上奏高占,连日征战使得东京已封闭了二十余日,城中的已有大批的人聚在城门,要求出京,如再不打开城门,势必激起民变,虽然我在殿上据理力争,然而由于我无法拿出强有力的证据,再加上有人在中间兴风作浪,高占只得下令打开城门,恢复东京的交通。看着那帮洋洋得意的混蛋们,我心中真是欲哭无泪,浴血二十余日,近十万将士的性命,也许就要被这帮人毁于一旦……

  我闷闷不乐的回到太子府,宣布了朝廷的决定,众将群情激愤,然而却无能为力。我下令虽然取消戒严,但是所有的人不得放松警惕,同时派出大量的流星探马出城刺探军情,京中各部不得放松,时刻准备南宫飞云的突然袭击。当晚在我的命令下,所有的人都休息了,连日的大战,他们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各自的精力,也许这次南宫飞云的退兵是件好事,至少可以使这些将军们得到一些恢复,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开始下一轮的血战了。我独自坐在大厅中,说实话我也很疲惫,除了要对付南宫飞云的铁血军团,还要和朝中的那些老奸斗心眼,其实这才是最累的。我闭上眼睛,一边放松自己的身体,一边暗自盘算下一步的行动,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但随着脚步声离近,我的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而且我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任何内力,我一下子明白了是谁来到了厅中,在这太子府中,除了高良的家眷,没有女人,而普通的奴婢,更是不敢走进这大厅一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我连忙睁开眼站起,果然是高良的妻子,颜少卿。只见她淡扫娥眉,为施脂粉,一身素白长群,长发略加收拢,闲散的披在肩头,灯光之下更显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我心中暗赞:好一个美人胚子!我连忙起身:“不知嫂嫂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说完赶忙让座。

  “叔叔连日挣杀,想来必是辛苦,本宫一介柔弱女子,没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心中一直非常惭愧。其实自叔叔来到太子府,府中每日安全不少,早就想来向叔叔感谢。只是每日里叔叔日理万机,实不敢前来打扰。今见叔叔独坐厅中,眉头深锁,面带忧虑,故前来与叔叔一叙,打搅之处,叔叔勿怪!“颜少卿与我客气一番,坐在一旁,面带关切。

  我长叹一声,“太子在世之时,与我推心置腹,常谈起朝中之事,对于那些鼠目寸光,心中只记私利却又占据朝中要位的人深恶痛绝,那时我长对此不以为然,然今日之事却让我对太子的卓绝见识,钦佩不已。咳!”我顿了一下,接着说:“今日朝中众臣纷纷要求大开城门,恢复通行,我虽据理力争,奈何势单力孤,只有退让!”

  “那南宫飞云不是已经退兵了吗?大开城门也无何不妥呀!叔叔为何不同意呢?”

  “嫂嫂有所不知,那南宫飞云决不会无原由的退兵,此时他正占优势,只须再有十数日,我东京就无可战之兵了,他突然退兵,必有阴谋。城门开放后,行人复杂,难免有奸细混入,如果南宫飞云突然杀回,城中防御已然松懈,那时他里应外合,我恐怕……”我没有说下去,我想以颜少卿的聪明,她必然了解后果。

  果然,颜少卿闻听神色大乱,“正阳!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知道在恰当的时机拉近距离。我微微一笑,“少卿,你莫要慌,对于南宫飞云我已经有对策了,但是我所担心的是,此次危机之后,朝中的大臣们对我大都不服,势必要和我作对,圣上年迈,万一他龙御归天,太子也已不在,现在我虽然手握兵权,京中诸将皆听我调遣,但到那时,我……”我适时打住,偷眼看了一眼颜少卿,果然她神色微微一动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已经达到了效果,于是哈哈一笑,“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天色已晚,嫂嫂也早点休息吧,今日的话乃是我一时失言,嫂嫂莫要放在心上,早些回去,莫让正儿挂念!”颜少卿闻言起身站起,“正阳放心,今日的话出你嘴,如我耳,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少卿也有一言,正阳目下手握兵权,如能善加利用,他日必能得到善果!叔叔也早些休息,莫要累坏身体!”说完她起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我心中在暗暗盘算。

  城门大开后,每日进出大量的人员,城中守军开始时尚还戒备森严,但到了最后,盘查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松懈了下来。我密切注意着城中的动向,暗中命令各个将官加强戒备,同时也在计算着武威的兵马到京的日期,算一下,钟离胜离京也有四十八天,两天,只要再有两天,按照我们的协议,援军就应该到达了我心中的大石慢慢的也放下来,即使南宫飞云回军突然袭击,只要能够在两天之内东京不失,那我就算是完成了考验,所以我显得格外的放松。夜里我安排好防务,回到太子府我的住处,静静的回想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变故,不知不觉,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俏丽的身影!小月,回到东京以后,每日都是忙忙碌碌的,我几乎没有想起过她,而今当我静下来,小月的一言一笑浮现在我心头,不知不觉中小月好象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们静静的对视,谁也不说话,眼中互相交流着浓浓的爱意……

  一声巨响,东京城在轰鸣中微微颤动,一下子将我从幻想中惊醒,“什么事!”我大声喝问。

  “殿下,大事不好了!”一个卫兵慌张的从门外冲进,“殿下,铁血军团突然杀回!集中兵力狂攻北门,京中出现许多贼兵,人数约在两千,正在冲击北门!”

  “情况如何?”

  “梁兴殿下和钟、仲二位将军已经带兵前往北门接应,目前情况尚且不明!”

  “命令东、西二门守将严加防范,以防贼人偷袭!”我马上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清醒过来,拔脚向外走去。来到太子府门前,我发现只有巫马天勇还在府中,其余众将都已是各司其职,我突然停下脚步,不对,南宫飞云在事隔多天后再次攻击东京,虽合常理,但是他南宫飞云一代名将,应该了解我是不会放松警戒的,轻易上他的当。那么他这次的突然袭击必然还有其他的阴谋,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冒这种险,明知时间已经不足,还要狂攻东京,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攻下东京,那他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现在的攻击就是一种假象,目的是要吸引我的注意,那他真正的目标是在哪里?一时间我突然陷入了迷茫,站在太子府前不知如何是好。我举目四望,夜已经深沉,远方的城门响起阵阵喊杀声,东京城北火光冲天。想来战况一定是非常激烈,慢慢的我的视线停留在远处的皇城,不好!他们的目标是高占,对!一定是高占。如果他南宫飞云不能打下东京,那他势必将要背负一个逆贼的名声,只要高占还活着,那他和高飞就永无宁日,而且势必要受到整个明月的讨伐和追杀,那样的话,明月也就不会再有他的立足之地。杀了高占,他就可以将这个罪责推倒我和高良身上,高良已死,那全部的责任就要我来背负,到那时他和高飞不但可以将之前的罪责推掉,而且我还要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朝中的那些老奸不会为我申辩,毕竟很多人还是向着高飞的,明月的诸侯和百姓也不会了解真相,那时他南宫飞云可以倾全国之力围杀我,而高飞会稳稳当当的即位,好一个一石三鸟的毒计!我此刻激灵一个冷战,提声对身后高声叫道:“天勇!随我来!皇宫!”说完身形一闪,立时消失在夜空之中,身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巫马天勇闻声马上跟进,但是已经失去了我的踪影。

  我提起全身功力,身形如闪电般飞快奔向皇宫,心中焦急万分,高占!你可千万不要死!我暗中祈祷。转眼间我来到午门,我无暇和门外的侍卫打招呼,也不停留直接闪身登上高墙冲进皇城,门外的侍卫只觉眼前一股清风拂过,一个好似鬼魅般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老王,你有没有看见刚才有人在眼前一闪就没有了?”一个侍卫疑惑的问身边的人。

  “神经病,哪有人过去,可能是那些秃鹫飞过时的影子吧!没听见北门的喊杀声吗!这会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放心,有殿下在,没人能攻进来,更别说跑到这儿了!好好站你的岗,别分神,小心让殿下看见,你小命呜呼!”有人回答道。那个侍卫嘴里嘟嘟囔囔的又站立在自己的岗位。

  我飞身来到大殿屋顶,举目四望。今夜高占会在哪里休息?诺大的皇宫我怎么去找呢?怎么办?我站在屋顶四处张望,突然间我看到,在皇城的西面几个人影一晃而逝,我连忙起身追去。前面的几个人影好象对皇宫非常熟悉,腾闪挪移之间如老马识途,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整个皇宫就象一个迷宫一样,宫殿挨宫殿,院落套院落,几个起落,我竟失去了他们的踪影,我停下来,四处打量,这里我很熟悉,龙息殿!我来过的,这是高占的书房。奇怪怎么会到这里了?难道高占今晚在这里?不会吧!高占现在应该不知是和那个嫔妃在一起,他会静下心在这里读书,打死我也不信!我扭身就要离开,突然脚下好象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低头一看,是一具死尸爬在地上,我将那死尸翻过来,是江泰,那个侍卫。从高飞逼宫那夜起,江泰就成为了高占的贴身侍卫,高占在龙息殿!我猛然扭身,扑向龙息殿。

  果然,高占今晚是留在龙息殿,不知为什么,他这今日感到有些心慌,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是他没有去那个嫔妃那里,而是呆在龙息殿静静的想心事,只留下了江泰在门外守侯,在他想来,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里,于是就在灯光下拿着一本书发呆。突然烛光一晃,眼前人影晃动,他回神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立着三个蒙面人,这三人静静的立于他的面前,两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利剑,中间之人两手空空,也没有带任何兵刃。他们都是冷冷的看着高占,就象是看着一个死人。高占心中一阵发冷,用颤抖的声音说:“而等何人竟敢擅闯皇宫,难道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吗!”虽然他的声音很大,但是话语中已经将他的恐惧表现的一览无余。

  “是吗?皇上还是不要想来诛我的九族,还是想想如何来保住你的命吧!”中间的人语气阴冷,而且好象还是首领。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高占强壮着胆子大声的说。

  “去问阎王老子吧!”一个持剑之人恶狠狠的说,说完挥剑就向高占刺去。

  就在这时,我已屏气潜入龙息殿,见到高占危险,连忙弹出一道指风直射那人,指风破空厉啸,我更是闪身冲出,身形如大鸟般直扑殿中三人。我人虽未到,一股重若泰山的庞大劲气已然涌到三人身前,三人不得已放掉眼前的高占,连忙转身迎向我。大殿内一时间暗流汹涌,劲气袭人,风力激荡。高占感到自己就象一株大风中的幼树,随风东倒西歪,逼人的气劲使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方劲力相交,没有一点的声响,龙息殿中的一面墙壁随之轰然倒塌,我身形微晃,而那三人中一人身体仅后退一步,其余两人退出了十几步。我心中一惊,刚才的交手,我察觉到眼前这三人的功力奇高,尤以当中之人,他的内力可以和我不相上下,其余两人不弱于先前的昆仑七子,而且刚才我是全力出击,而这三人仓促应战,仅微落下风,今日必将是一场恶战。但是形势不容我多想,我身形一闪,来到高占身前,将他的身体护住。我无暇细问高占的情况,双眼紧紧盯着眼前三人。

  “三位功力非凡,想来绝非是普通人,江湖中必是赫赫有名之人,今日到此,何必效仿鼠辈,藏头遮面,不妨摘下面巾,也好让在下一识庐山!”我提声说道。

  “你想必就是那个许正阳啦!果然好功力,四十年来,无人能让我后退半步,而你竟然使我们合三人之力尚退后一步,果然不凡,果然不凡!,看来飞云并没有夸张,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思慎密,计谋过人。只可惜……!”当中那人一阵冷笑,眼中流露出一种怜悯。

  “既然阁下知道我,那也就不用废话了,你我今日必有一死。只是我却不知道阁下是谁,未免有些吃亏,若是有胆,就讲面巾摘下,让在下也知道个明白!”我再次提声高喝,心中暗暗着急,为何宫中侍卫还没有来,刚才龙息殿墙壁倒塌,如此动静,难道竟然没有人听到?这三人我倒是不怕,但是还要保护高占,势必无法放开手脚。

  “许正阳,你不必提气高喊,这宫中有我们的内应,此刻内宫的侍卫大都被迷倒,守军更是前去守城,一时半会儿,你没有任何的援军!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是昆仑上代掌教摩天!”说完,他将脸上面巾摘下,露出一张面色红润的面孔。我不仅倒吸一口冷气,摩天!那不正是曾经败于我师蛇魔道人手下的昆仑三道之一吗!他还活着?算起来,他至少已经有百岁了,可是脸色却一点不显,我心中一阵惊慌,没有想到南宫飞云竟然将这个老怪物请了出来,这老怪物在当今天榜中名列第四,再加上那两个功力不凡的帮手,今日一战,我胜算不大。我表面不露声色,悄声对高占说:“父皇,呆会打起来,您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今日看来,孩儿胜算不大,不过必将誓死保护父皇。您要照顾好自己!”

  摩天看了一下天色,有些不耐,“许正阳,不要婆婆妈妈,就让你我赶快一战!”说完他对身边的一人说:“你去将那昏君的头颅拿下!”然后晃身向我扑来,两条长臂全已涌现着一种怪异的,近乎透明的朱红颜色,两只如爪的手掌也弯曲似勾,每一根手指的指节都突鼓了出来,闪泛着红艳的淡淡光华,在他这恍似飞鸿狂瀑的一扑之下,这团三丈之内旋风骤起,气流呼噜噜的回旋游涌,宛如天与地都在这瞬息之间被他这两条长臂所笼罩了;摩天身后之人一晃手中长剑,一溜金蛇流电般的耀眼光芒快如闪电紧随摩天飞射向我。我已无暇顾及身后的高占,身形暴起背上的烈阳神剑如通灵般暴射而出,宛若飞舞在空中的两只火凤凰,龙息殿中似乎气温瞬间提升,,我在空中一个旋身,抓住烈阳双剑,赤红的双剑在我身形移动同时交击而上,威势如翻山倒海, 一连串细密的爆震之声缀合着一连串的清脆撞击之响,空气蓦地朝四周排挤,无形的压力骤增,宛似一下子要榨出人们的心肝肺脏,而一股如火的热潮,便在此时,呼呼轰轰地滚荡涌激而出……,首当其冲的摩云双目赤红,口中高喝:“七旋斩!又是七旋斩!”身形更是再次暴射而起,两手朱红色的光华瞬间变成紫红,同时双手在空中结太极印,凌空再次向我击下,我逼退手持长剑之人,手中双剑左右连闪,带起的赤红光芒已随着我体内真气的延伸连成一片光幕,双飞双拐,在一个弧度极小的转折下,又令人目不暇接的猛翻狠斩而上!半空中仿佛响起连串炸雷,震的高占和其余两人身形一阵踉跄,龙息大殿似乎无法承受我和摩天两人的真气,轰然间倒塌了半座,瞬间烟雾弥漫,尘土飞扬……殿中诸人被这宏大的场面惊呆了,一时间都停了下来,怔怔的望着那满地残檐短壁,尘土飞扬的斗场……好一阵,尘雾和灰尘消失了,斗场中我和摩天凝立于半空中,两人都是衣裳破裂,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烈阳双剑和摩天双手的光芒都暗淡下来,两人的身下,方圆五丈之内,呈现出一个下陷近一尺的椭圆形的凹坑,在这五丈范围中的青石板小径也全都碎为粉糜,荡然无存,我体内气血翻滚,双手微微颤抖,强自凝气立于半空,缓缓运转体内真气,将翻腾的气血压下,我紧紧盯视着摩天,刚才我们都是倾全力一击,想来他也不会太好受!我们谁也不说话,都加紧运气,谁先恢复,谁就将赢得这场胜利。一时间场中变的非常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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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三十一章 大援将至

 

  就在我和摩天对峙在空中的时候,身下的两名刺客也回过心神,一人偷偷的来到我的背后,运剑向我偷袭,而另一人则恶狠狠的扑向高占。我心中大急,这该如何是好,前面是头虎,背后是条狼,还有一头羊正在被一头狼攻击,我无暇多想,只有保住高占才能使我的计划成功,手中的烈阳双剑脱手而出,如流星一般,飞射那袭击高占的刺客,身体更是运足十二分真气护身,准备受我身后刺客一剑,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喝:“贼刺客,休伤我家殿下,某家来也!”一个人影横里扑进,手中诛神在空中划过两道闪电,直向我身后的刺客砍去,巫马天勇终于到了,我心里不由一宽。此时烈阳双剑夹带着我庞大的劲气,已经袭到另一刺客身前,那刺客连忙举剑拨打,但只觉得一股无法抵挡的气劲传来,将他的长剑荡开,接着只看到一道红光一闪而过,身体一疼,凌空倒飞,被我的烈阳剑钉死在墙上。就在我双剑脱手的同时,我对面的摩天突然发难,双手再次结印,排成一个八角形的九十二片掌影已宛如实质的铁板一样呼轰压下!真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整齐而惊目的由九十二片掌影排列而成的八角形图案象是一个名雕匠的精心杰作。,但是,纵然是一个名雕匠的精心杰作,只怕他也雕不了这么快,这么好,这么玄奇啊。九十二片掌形是凌空而来的,又是在一刹间便形成了,我在巫马天勇现身后,心中再无顾及,身体在摩天攻向我的同时,极其玄妙的在空中闪动,双手不停的摆动,带起无边的劲气,那劲气宛如有形一般,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一阴一阳旋转不停。九十二片掌影好象一块被瞬间震碎的冰雕,在一片低闷的‘噗嗤’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太极图也在一阵摇摆后,支离破碎,一时间场中再次暗流汹涌,周围十丈内的物品灰飞湮灭,高占和正在场中打斗的人都被无形的劲力推出老远,我和摩天同时落在地上,身形不稳,我嘴角更是流出血迹,那摩天也不好受,喉头抖动几下,强行将一口逆血咽下。

  龙息殿如此巨大的动静,终于将守在外城的侍卫们惊动,一时间皇城内灯笼火把,到处闪动,迅速将龙息殿团团围住,更有人上前保护住高占,此时巫马天勇已经稳占上风,而那刺客则是心惊胆战,已经无心再斗了只见巫马天勇诛神回绕,以惊人的速度划过一道半弧,而在这一片匹练般的灿烂光辉里,瞬间他已经不知道挥动了多少次诛神,滚桶似的银色光带,有如怪蛇舞卷,霍然迎来,一连串令人耳鼓不及迎接的清脆撞击声密密响起,接着两条人影乍分,巫马天勇口喘粗气,以诛神拄地,半跪在地上,发暨散乱,背上更是被划开了一道长约半尺,深可见骨的伤痕,那刺客身体在半空中翻滚,每次翻滚都在地上洒下遍地的鲜血,当身体落在地上时,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完整,遍体的刀伤,落地时已经气绝身亡。我一直关注着巫马天勇的打斗,现在看到他已经获得胜利,我心中大喜,,伸手将要围过来的侍卫拦住,因为我知道,下面的这一击,我和摩天势必都将拼尽全力,那威力将要毁天灭地,如果他们靠的太近,我不知道后果将会如何。巫马天勇已经了解我的意思,在他的指挥下,众人护着内心忐忑的高占缓缓向后退去……我看着面色逐渐红润的摩天,心中不由暗暗钦佩,这个老道果然厉害,竟然在如此短的工夫就恢复了内力,不知不觉间,我竟对他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开口说道:“摩天道长,虽然你我敌对,但是在下深深敬佩道长的功力,今日一见,我许正阳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昆仑派千年声誉果然不凡!”

  “嘿嘿!小子,虽然你我仇身似海,但是我也要佩服你,二十余岁,竟然有如此功力,怪不得我那两个徒孙将你视若眼中钉,肉中刺,你前途不可限量!再过二十年,恐怕连那扎木合老妖怪也不是你的对手,天下第一高手非你莫属!”他声音嘶哑,显然刚才的拼斗也使得他元气大伤,“今日老道拼着一死也要将你诛杀,你若不死,我昆仑百年内将永无宁日!”

  “老道,我也是这种想法,若是让你逃掉,我也一样不得安生!但是我告诉你,冲着你还有两分英雄之气,不想你那些徒子徒孙之会用些暗算,以后你昆仑一脉,我会给你留一条根!”我停了一下,感到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老道,我现在还有一击之力,我将会用我最厉害的招式,希望你也不要留情,不然我会不痛快的!哈哈哈……”

  “老道也是,那我们就来最后一击,今日这三击,必将用存后世之人的记忆,自从败于你师,五十年来,就以今天最为痛快,痛快!痛快!哈哈哈!”摩天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大笑之后,“许正阳,就让我们来展现出我们最强的功夫吧!”说完,摩天身体已腾空而起,掌已漫天铺地地呼轰涵起,只见掌影连着掌影,狂飚滚着狂飚,飞沙走石,气流汹涌,而那隐隐的风雷之声顿时已变成尖厉的霹雳呼号”嘣——哧哧”“哗——啦啦”,掌影和焦点是如此准确,估计的部位是那般精密,一圈圈,一溜溜的劲力似已成为有形,纵横交织着,上下穿刺着,宛如一面宽阔而严紧的罗网,在网中,则充斥着死亡,充斥着狠毒!我也不再犹豫,身体如利箭般向空中直射,双手带着弥天劲力,划空而过,发出刺耳尖叫,宛如万鬼同泣,身形如鬼魅般闪烁,我反复将七旋斩施出,有时连续使出单招,有时七斩并出,有时循环使用,有时双招联舞,虽只一共七招,看上去却是千变万化,难防难测,尤其是那种快法,根本就使观战之人看不出我的掌式步眼!这场拼斗,乃是当世中武功最为高超的天榜中的较量,一个是名列天榜第四,一代宗师;一个是后起之秀,名震江湖的嗜血修罗,彼此之间都是内力深厚,走的都是快攻猛打的路子,谁也不肯相让,谁也不能留情,只见掌影翻飞,串串溜泄,象流星,象飘絮,象浪舞,象山崩,这等威势别说是那些侍卫,就连功力深厚的巫马天勇也不仅看的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了。只见半空中的摩天大吼一声:“许正阳,来接我这最后一招,神鬼俱灭!”这时摩天的深厚功力显露的淋漓尽致,象旱天的金雷“叱啦啦”地暴震着,而雷声翻飞在闪动交织的掌山里,摩天象是陡然间多生出了八臂八腿,急厉而狂猛的劲力排涌回荡,漫天的掌影式成弧状,式形一线,式如半圆,式似并排,在一团团黑色雾影中穿射飞撞,它们无隙不容,无间不含地冲罩而去;竖砍的,斜劈的,反兜的,倒扫的,各个攻击的角度与位置全然迥异,但却包括了敌人任何一个可躲闪的空间,这种力量,这种威势,几乎已不敢令人相信会是单单一个人在同一时间里所表示出的功力造诣了!我突然感到了一种遮天蔽地的狂猛真气象一张大网将我牢牢缠住,让我无处可躲,情急之下,我也不管场中众人,修罗斩十八招同时攻出,刹那时,天空中仿佛有十八个许正阳同时出手,呼啸的狂飚有如龙卷风似地绕体而起,片片如刃的掌影朝四面八方飞旋展舞,一串连着一串,一溜接着一沼,一阵压着一阵,一波推着一波,象浪花蓬洒,碎水溅散,那么密,那么急,而这瞬息,天与地都变色了,只见掌影翩翩,上下齐舞,好狠厉,好歹毒!在掌影的穿刺飞旋里,两条人影淬然分别向两个相异的角度抢出,于是,一刹那间,声寂形敛,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又顿时消散无踪,两个对手,相距一丈左右,全静静地卓立着互相凝视……

  龙息殿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动一步,包括巫马天勇,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刚才的这场龙争虎斗,完全是在空中进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动人心魄的拼斗,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摩天的眼中流露着欣喜,震惊和疑惑,他伸出一手,指着眼前衣裳尽碎的我,口中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气说:“修,修,修罗……!”话未说完,天灵爆裂,七窍流血,直挺挺的仰面栽倒在地,气绝身亡。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仅对摩天产生一种怜悯,他拼死征战,为的是什么?我知道他刚才想说什么,他想说的是我刚才所用的是修罗斩!我没有说话,这场拼斗是我武功大成后最危险的一场拼斗,这个摩天名不虚传,在他倒下后,我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伤势,一口鲜血喷出,我无力的瘫在地上,我已经耗尽了体内的真气,而且刚才摩天的最后一击,着实让我心脉受伤不轻。此刻高占和巫马天勇等人已经清醒过来,连忙奔跑过来,将我扶起,高占满脸的泪花,巫马天勇则是一脸敬佩,其余的侍卫更是已经激动的无话可说,我勉强睁开眼,“父皇,莫要担心,儿臣只是因为内力耗尽,一时虚弱所至,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然后我又对巫马天勇说:“天勇,烦你将摩天的尸体带给战国公,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想他会知道该如何对付那个南宫飞云的!”说完,我一阵气短,高占连忙说:“皇儿,莫要再说!先进屋休息,城防之事就交于兴儿,他必会不负所托!”说完,高占向两边侍卫大吼:“还不快将傲国公抬进养心殿,快点叫太医前来,我皇儿若有好歹,你们就全部陪葬!”

  我呸,大吉大利,什么话不好说,说这!我神智昏迷的被众侍卫慌慌张张的抬进养心殿……

  此刻,东京北门,正在上演着一出激烈的供防战!战鼓震天,铁血军团经过数天的休整,卷土重来,遭到突然袭击的东京守军好在一直都未放松警惕,很快的组织起防御,但是此次铁血军团的进攻不比以往,这次南宫飞云倾整个军团的兵力投在北门,誓要拿下东京,三十余万人在东京城前,组成密密麻麻的方队,一波又一波的轮流向东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刹那间,东京城头火光冲天,人头簇动,血肉横飞,铁血军团在数万辆铁牌竖车的掩护下,迅速的来到了东京城下,争先恐后的向城头攀延而上,东京守军将一桶桶黑油顺着墙根倒下,接着点燃黑油,霎时间一道由冲天的大火所组成的火墙矗立在城前,先前冲到城下的士兵惨叫着,哭号着在大火中滚动,一个个火人在城前倒下,东京城头一时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体的焦臭气……这时梁兴和钟、仲二人率领着预备军在消灭了城中的内应后,登上城楼,他放眼望去,火光照耀在城头,铁血军团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在刚才那阵大火和箭石之下,铁血军团的首轮进攻被打退了,他们正在重整阵脚,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势。梁兴虽然久经沙场,也曾面对过如此的千军万马,但那时因为有我在,他从没有指挥这样的大规模攻防,那时他只需要听从我的调遣,根本不需要考虑很多。但是现在,我不在城头,城头的众将官的士兵都在看着他,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直到我出现,他就要担负起指挥的重任。遥望着远处不断注入城前的铁血军团,在冲天的火光下,书有‘南宫’字的帅旗在中军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逼人,梁兴也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好一个南宫飞云,好一个铁血军团,他看看身边的众人,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的恐惧,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要将惶惶的人心安抚下来,他将心中的紧张隐藏,提气高喝,“众将官,眼前贼寇虽众,但是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有天神护佑,执正义而行,贼人逆天而行,必遭灭亡!”霎时间,城头的众兵将同声高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众人眼中的恐惧在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狂热,有些时候,精神上的崇拜胜过任何形式的鼓励,此时的梁兴一身黑色软甲,手握裂空,背负霜冥,一头火红赤发在火光的辉映下,随风飘动,宛如一簇跳动的火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钟、仲二人相互一视,同声高呼:“修罗!夜叉!”城头众人立刻想起梁兴赤发魔王的绰号,眼下修罗,夜叉,地狱中的两大杀神都站在己方的阵营,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城头之上士气高涨,气焰冲天,似乎眼前的这数十万铁血军团不过是些土鸡瓦狗……

  城下战鼓隆隆,铁血军团在在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再次聚集在一起向东京城攻来,南宫飞云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左右侧翼军每军五万人,清一式都是骑兵。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此时正是四更时分,天色黑沉,不见一课繁星,天边远远飘来几朵乌云,但是场中的火光照耀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数万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东京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他人的进攻。只要想想铁血军团那辉煌的战绩,便知这些看来全无美感只像一块块墓碑般的铁牌车不是闹着玩的。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在楼车上的战士,由於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号角声大起。以千计的投石车在数千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三余万铁血军团一齐发喊,战马狂嘶,令东京城外城外风云变色。梁兴飞身纵上东京城楼,提气护身,冒着漫天的箭雨,高声对着城外的铁血军团喝道,“夜叉梁兴在此,南宫老贼,月前你与那欧阳中天在皇城合力战我,未分胜负,今日可敢与我一战!”他声音穿过夜空,数十万士兵的呐喊也没有将其掩盖,战场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听到每一个字,东京守军闻听气焰更是暴涨,身后的众将无不热血沸腾!漫天的箭雨在梁兴身前三丈被他的真气所阻,纷纷坠落,一时间东京城头再次高声呐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

  南宫飞云拍马现身,手中长枪遥指梁兴,冷声喝道:“若是许正阳同意你战败后将东京拱手相让,南宫飞云与你一战又有何不可,无知小儿,竟将这万军对垒的沙场看成儿戏之地,可笑!可笑!” 声音高而不亢,传遍丘陵山野,城外城内,还在馀音袅袅,可见其功力之精湛,不在梁兴之下。挺进的铁血军团在主帅的豪言壮语之下,一起发喊,将城头的声音盖过。

  “南宫无胆,休要找借口推脱,你要战,便来战!且让你一识夜叉之威!”说完纵身飞下城楼,来到一具投石车前,抓起一块百斤巨石,力贯双臂,狠狠的向一辆驶近的楼车砸去,那巨石如划天而过的流星,夹杂着梁兴雄浑的内力,呼啸着飞去,正中楼车,只听一声巨响,楼车轰然倒塌,车里的士兵随着楼车一起摔下,并砸伤了许多跟在楼车下的士兵。东京城头再次一齐喝彩,声势摄人。梁兴一见时机已至,大喝一声:“投石放箭!”在一片呐喊声中,长达数里的城头上,近千具投石机一起发射,劲矢夹杂着巨石如雨点般飞向城下,铁血军团一时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烈至极……

  钟炎和仲玄互相对视一眼,仲玄低声说:“看来傲国公不必亲来,战国公一人足矣!”钟炎也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

  南宫飞云显然没有想到,单只是一个梁兴就将他十几万大军阻于城下,而且在近十日的松懈后,东京守军居然还保持着如此高昂的斗志,丝毫没有懈怠,这与他印象中的皇城三军和飞龙军团完全不一样,他立在山坡之上,仰天长叹,:“那许正阳迟迟没有现身,师祖也没有回信,想来刺杀高占一事并不顺利,甚至可能已经失败,而眼前这个梁兴似乎并不比那许正阳弱上多少,单看眼前城头将士的顽强阻击和高昂斗志,即使攻进东京,铁血军团必将损失惨重而身后青州向家军也正在逼近,莫非我真的是逆天而行,天不助我成事!”南宫飞云现在只有寄托于城里的摩天能够成功,于是下令加紧攻击,铁血军团在一阵火炮的掩护之下,再一次冲向东京,数千辆投石车也缓慢的跟进……

  梁兴站在城头,密切的注视着战场上的变化,当他看到铁血军团再一次的涌上来时,也不仅对于铁血军团的战力赞叹不已,这时城下的投石车不断的向城头发射,在火炮的攻击下已是千疮百孔的东京城墙再也无法抵挡如此猛烈的攻击,一处城墙轰然倒塌,漏出一个宽有一米左右的缺口,铁血军团的士兵精神一振,呐喊着蜂拥而上,梁兴身边的多尔汗一见,虎吼一声,带领着数千名士兵一涌而上,用身体将缺口牢牢堵住。梁兴看着远处还在不断驶近的投石车和如同波浪一般,连绵不绝涌过来的铁血军团,对身边的钟、仲二人说:“那些家伙实在是讨厌,必须要将它打掉,还有我们如果一味的这样防守,实在太过被动!”他顿了一下,“仲玄老将军,拿着这把霜冥,请代我在城上指挥!不听将令者,老将军可随意处置!钟炎老将军,你可有兴趣陪本公出城一战!”

  钟炎闻听激动的须发乱抖,“战国公尚不惜命,钟某又有何不愿!”

  仲玄开口想要阻止,梁兴一摆手,“老将军莫要再讲,我心已定,东京防务就拜托老将军了!”仲玄无法,眼前的情况如果继续死守,恐怕连天亮都无法坚持到,梁兴的主意虽然凶险,但是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他伸手接过梁兴手中的玄霜,“战国公保重,老夫愿一死守城,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梁兴一阵大笑,走下城头,钟炎紧紧相随,我一直保留着一万的骁骑,目的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间出击,防守十几日,这些骁骑早就憋着一口气,此刻他们聚在城门处,梁兴跨上早就蹲在城门口的飞红,口中一声尖啸,啸声划破夜空,一把抓起一旁抬来的飞翼,大吼一声:“将士们,让我们杀出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威难挡!”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接着一连串的炸雷在城外响起,城内的骁骑军士气大涨,城门一开,梁兴一马当先,杀了出去,身后的钟炎更是手舞刺天戟,带领着一万骁骑呐喊着紧随其后杀出城门。城外的铁血军团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彪如狼似虎的骁骑杀出,一时间被冲的手忙脚乱,纷纷后退。城上众人也趁势将缺口堵上,一齐呐喊!梁兴手舞飞翼,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亮,身前的铁血众将只觉一股劲风迎面袭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们原本也是捍勇如虎,但此刻他们眼中被厉芒所蔽,耳鼓更贯满飞翼破空而来的怪啸声,再难以把握敌人的来势位置。接着手中一轻,待发觉手中只剩下半截长矛,大骇欲退时,已纷纷溅血堕地,死时连伤在甚么地方都弄不清楚。接着钟炎率领一万将士左突右冲,一时间铁血军团人仰马翻,乱做一团。这时夜空中炸雷再响,紧跟着瓢泼的大雨倾倒下来,梁兴只觉体内真气激荡,一声长啸,身体腾空而起,手中飞翼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光环,场中铁血军团的众将士只觉空中一亮,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漫天的繁星,跟随着瓢泼的大雨落下,让人无法躲闪,接着就是喉头一凉近百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梁兴空中一个转身落在飞奔过来的飞红身上,左手裂空,右手飞翼,左剑右枪身边无一合之将,所过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无人敢阻,再加上天降大雨,使得战场上泥泞不堪,多数的楼车和投石车都瘫在泥水中,无法前进,梁兴越杀越觉痛快,真气澎湃让他觉得有浑身的力量也无法使尽,刹那时,心中一片空明,眼前诸敌的动作在他眼中变的无比缓慢,体内的真气如玉珠滚盘,畅快淋漓,停滞不前已经有数年的清虚心经,在这一刻豁然突破,进入了太素境!夜空中再次响起一声炸雷,震耳欲聋,梁兴刹那时回到了现实,手中刀枪相交,大吼一声“天雷破!”(梁兴在雷声中创出了他震惊世人的修罗三破的第一式,天雷破!)用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空中挥动,战场上再次响起一声巨响,夜空中出现了一个直径有三丈的光球,呼啸着,带着隐隐的雷声砸向地面,首当其冲的三百多名铁血军团的士兵迅速被那光球淹没,只听一声巨响,光球消失,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里面堆满了残肢断臂……城上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阵欢呼,叶家兄弟和多尔汗更是再也无法抑制体内的沸腾热血,纵身从城墙上跃下,杀入敌阵!城头上‘夜叉’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巫马天勇在这时走上城头,将手中摩天的尸体交给仲玄,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两句,仲玄先是脸上一惊,接着面露喜色。他命人将摩天的尸体挂在城墙,并且点燃了黑油,城头火光冲天,仲玄高声喝道:“逆贼南宫飞云,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的尸体!”

  南宫飞云本以准备亲自上阵,听到喊声,顺势望去,在东京城头冲天的火光中,他一下认出了摩天的尸体,只听城头响起一个中气实足的声音:“南宫飞云,你的师祖摩天已经被傲国公擒杀,刺客被一网打尽,如今你可感到心中十分畅快!哈哈哈……”

  南宫飞云心中一凉,手指城头,仰天大叫:“许正阳,我南宫飞云与你势不两立!”说完,在马上一晃,心中一口逆血喷出,一头载下马来,昏迷不醒。身边的众将连忙将他扶起,七手八脚将他救醒,南宫飞云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退兵!”……

  是役,铁血军团围攻东京近月,损失近三十万,东京城外血流成河,泥土中因浸透了鲜血,而变成了红色,二十年间没有褪去,直到百年后,还有人不时在这里发现森森白骨,后世人称这次攻防为:血色攻防战;而在最后一次的攻防中,有夜叉之称的梁兴首次向世人展现了他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夜叉凶残的本色,单人斩杀敌军两千余人,万骑长二十三人,千骑长不计其数;而修罗许正阳更是屡次破坏南宫计谋,展现了他高人一等的洞察先机的战神本色,而且单人击杀在天榜中排名第四的摩天,声势直逼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炎黄大陆上,修罗、夜叉之名遥相互应,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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