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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炎黄战史之《嗜血帝王》作者:明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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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0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章 修罗兵团

 

  从太子府出来,已经过了子时。临走时,颜少卿将我送到门外,她告诉我,噬魂丹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发作时会令人痛苦至极,解药每三个月要服食一次,她会按时派人给我送去。看着她盈盈的笑厣,我突然感到一阵发冷,女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琢磨,为了自己的利益,她可以象一个婊子一样的去讨你的欢心,也可以在你最高潮时将你置于死地,刚才还处心积虑的和你抵死缠绵,可是一转眼,她就可以翻脸无情,象一个冷血的杀手。嘿嘿!这皇宫里的女人,比婊子更婊子,我心中冷笑着。突然间我想起钟离飞的忠告,眼前的这个女人决不简单,她的身后还有着一股神秘的势力,我想也许我迟早要和这个神秘的势力来打交道的,对于他们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女人,我十分的佩服,同时也让我产生一种渴望,真希望能够早日和这股势力碰撞一下!

  回到提督府,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虽然小月的神秘离去让我着实的难受,但是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坐在床上,我运转真气,检查体内的情况,噬魂丹果然厉害,它没有象阴阳夺命散那样猛烈,但是却是在不知不绝中侵蚀身体的机能,颜少卿没有骗我,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我身怀噬天真气,可以不惧任何的毒物,这将使我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助力,使我能够静心建立我的势力,以后这京城的是是非非就由她来周旋吧!我耗费了一个时辰,才将大部分的毒素排出,其实这本来不难,可关键在于,我需要留一部分的毒素在体内,它既不能对我的身体产生影响,所以必须是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而且还要让人可以察觉到我确实已经中毒,这个度实在不好把握,我只好一点一点的做。

  从床上下来,已经过了寅时,远方的天色已经微微放亮,天空中泛起一抹微红。看起来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想想这两天,我不仅觉得可笑。我最爱的小月走了,而她可能是我最大的敌手南宫飞云的女儿,我和未来的太后发生了关系,而且是那种非常亲密的关系,可是她给我吃了噬魂丹。从我来到京师,短短的半年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变故,我从一个小小的草寇,成为了东京的九门提督,而后又成为了高占的义子;一场东京攻防战,我不但名扬天下,而且还击杀了天榜中排名第四的摩天;我现在是手握兵马的统帅,而且又得到了钟离世家的效忠,还遇上了我的世叔;我恋爱了,不到两个月,我的爱人又不见了,而且我又和一个神秘的女人,一个未来的太后发生了关系,我的初男之身就这样没有了。仔细想来,这半年里真的过的很精彩,那么未来呢?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呢?还有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呢?我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嗨!不想了,想也是徒劳的,趁着天还没有亮,赶快睡上一觉,让自己放松一下……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起床伸了一个懒腰,我觉得精神为之一振,推开窗户,屋外艳阳高照,真是一个好天气呀!亲兵端来水,我洗了洗脸,吃过早饭,整个人感到精神了许多。儿女私情先放在一边,还是将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兵团的组建上,估计在不久的将来,我和梁兴就都要被外派出,而现在我们的兵团还没有开始组建,必须要加快行动了。我吩咐亲兵去将梁兴找来,而我则坐在屋中仔细的考虑……

  没有多大的工夫,梁兴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走进。他是在练武场中被找到的,一听我找他,就急急忙忙的跑来,因为从我回来后,就一直不出声,府中的众将一直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中更是着急,所以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赶过来了。

  “铁匠!找我什么事呀!”一进门,梁兴就说道。

  我示意他先坐下,“大哥,今天找你来,是商量如何组建修罗、夜叉两个兵团,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腹案?”等梁兴坐好后,我问他。

  “哦!是这个事情呀!你做主就行了!”

  我沉默了一会,“大哥,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自己来拿主意!”

  “那没有关系,你不在我会帮你看好家的!”梁兴显然还没有理解我话中的含义。

  我叹了一口气,“大哥,我是说我们要分开,而且时间会很长!”看着梁兴有些吃惊的模样,我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想过了,虽然我们在东京的这场大战中表现的很出色,但是依然无法让群臣信服,而我们虽然从青州和武威拿到了二十万的人马,但是那毕竟是别人的,我们无法将他们调动如臂转,所以他们还不是我们的部队。只有带领他们从一场场的血与火的考验中走出来,才能在他们身上烙下我们的印记,那才是我们的兵团!”

  “可是,也不用分开呀?阿阳!我们在一起努力,一起去建造我们的无敌铁军,不是很好吗?”梁兴心中十分不愿意和我分开。

  “不!大哥,如果我们不分开,你永远无法建立自己的威信和势力!其实,大哥你的才能不在我之下,只是平时不愿思考,你看,南宫飞云突袭的那一天,你做的就非常好,甚至比我做的还要好。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修罗兵团,而夜叉兵团则会是名不其实,这样对你我都不好。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在离开奴隶营时发过的誓言吗?这个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将夜叉兵团带出来,成为你自己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够帮助我。你知道,任何一个无敌的军团,都刻有主帅的印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青州、武威的士兵成为真正的修罗、夜叉中的一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建立起一只无敌的铁军!”

  “好吧!那你要去哪里?”梁兴还是有些不情愿。

  我微微一笑,“大哥,不是我,而是我们都要离开京师,只不过我们的目的地不一样。我已经想好了,你去通州,那里闪族的叛乱刚刚停下,十分不稳定,而且铁血军团的叛乱更让他们蠢蠢欲动,所以我想用不了一个月,通州必将战火再起,大哥你就请命前去,但是要记住,大哥你的目的不是去将那些闪族人灭掉,而是要将他们收服。闪族人尚武,民风彪悍,骑射功夫天下无双,但是却没有统一的领导,所以我希望大哥你要利用他们部落之间的矛盾,将那些闪族人纳入你的夜叉兵团之中,当然对于那些冥顽不化者,不要客气,甚至将整个部落灭掉也在所不惜,只要恩威并施,大哥你的夜叉兵团之中,必将多出一支无敌的铁骑!”

  梁兴听完我的话,神色中也有了一些向往,但是一想到要和我分离,他的脸色马上就又黯淡了下来,“那你呢?你又要去哪里?”

  “我要前往南边的凉州,那里紧靠飞天,我要用三年的时间,将飞天的北大门—开元拿下,大哥,你还记得夫子吗?已经是时候为他报仇了!”我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话语中带着无边的杀机。

  “要三年?那我们不是要分开三年?”

  “大哥,还记得童大叔说过:大丈夫在世,万不要效仿小儿女之态,要顶天立地!你我的分别只是暂时,我们为的是将来能够再次并肩作战!”我起身来到他的身边,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我估计,三年后,也许用不了三年,高占一定会撑不下去,那时东京必会动荡再起,那时你带着你的夜叉,而我则领着我的修罗,我们比一比,看谁的部队更加厉害,到时输了的人请客,我们在翠鸣阁请那个什么梅惜月陪酒,好好的庆祝一番!”

  梁兴听了我的话,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他也站起来,“好!那我们一言为定!”说完我们击掌而誓。然后我们又坐下,梁兴突然问道:“那我们怎么分配我们的兵力呢?“

  “恩,我早已经想好了,此次守城的还剩下的七万将士,分出五万再加上武威的十万大军,共十五万兵马组成夜叉兵团,钟离师、廖大军、钟炎、仲玄、伍隗、毛建刚、王朝晖和城卫军、飞龙军团的将领也由你指挥,同时别忘了在通州多揽人才;两万守城部队和青州十万大军划入修罗兵团,向家四兄弟,巫马天勇、叶家兄弟、陈可卿和多尔汗就由我统领;让高山大哥在京中坐镇,负责探听京中的消息,疏通各种关系。大哥你看如此安排是否可行?”

  梁兴沉思了一下,“基本上我没有意见,只是你只带十二万兵马前去凉州,未免有些单薄,我看守城的五万士卒你也带走!”

  我听了心中一暖,如果不是兄弟,那里会照顾这许多,我伸手拉住梁兴的手,“大哥,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前去通州,那里战乱迫在眉睫,十五万兵马并不多,要知道训练新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你刚开始所依靠的,就是这十五万的人马;而我不一样,飞天目前不会对明月用兵,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招募和训练新兵,恩!我看这样,我只带十万人马就行了,这次东京守城所剩下的七万将士,你全部带走!”我看到梁兴想反对,马上又加了一句:“此事不必再议,如果你不同意,我宁可将这七万将士扔在东京便宜那帮小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兴苦笑着摇头,“你这个家伙!唉……”他不由得叹气。

  这时,一个亲兵来到门外,“启禀殿下!门外有一个姓钱的商人求见!”

  姓钱的商人,我印象里没有不认识什么姓钱的商人呀!他来找我干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看梁兴,梁兴看出了我的疑惑,哈哈一笑,“我说你这个人呀!你忘了,这个钱老板曾经给我们捐献了很多的黑油,他是一个军火商,当时你问他要什么赏赐,他说请你救救他的儿子,他儿子叫什么来着,恩,我也想不起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好象还夸这个商人的眼光非常的厉害,他的儿子好象叫什么来着,对了是叫钱悦,失手将人打残。东京解围后,我就一直被杂事缠身,几乎已经把这个事给忘记了,我连忙对亲兵说:“快!快快有请!我在客厅恭候!”亲兵领命出去,我一拉梁兴,“走,去会会这个钱老板!”

  来到客厅没有多长时间,亲兵领着钱老板走进屋内,我连忙起身迎接,口中客气道:“钱老板,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钱老板也忙不迭的向我行礼,我们大家客套了一番坐下。我清了清嗓子,“钱老板的来意,本公很清楚,不用在多说了。因为城防战结束后,本公一直俗事缠身,所以一直没有处理令郎的事情,实在是惭愧呀!”我顿了顿,接着说:“这件事容易办,我马上令人前去接令郎出来。”说完,我将门外的亲兵招进来,将我的令箭交给他,让他前去大牢提人。

  “有劳殿下操心,小民实在是惭愧!”钱老板连忙起身向我道谢,然后他话锋一转,“其实小民此来,还有一件要事相商!”

  我眉毛一挑,奇道:“何事?说来听听!”

  “小民听说两位殿下奉命组建修罗、夜叉两大兵团。殿下知道,小民是一个军火商,所以特来向大人探听,是否需要军械?如果需要,不知小民是否有这个荣幸来承接!”

  真是一个商人,从来没有商人这么大胆来到我的面前推销,我不由得对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知钱老板的货物如何?如果好的话,本公倒是很有兴趣!”

  “殿下,不是小民夸口,小民的军械都是用上等的材料,质量比大内军械库的武器还要好,只是以前朝廷的军械都是由六皇子把持,所以一直没有人理会。今日闻听殿下组建兵团,所以前来一试运气!小民还带来两套盔甲送于两位殿下,不知殿下可否有兴趣?”

  “钱老板如此盛情,倒让本公难以推辞了,不知是何等宝甲,也好让本公开开眼界!”我一听来了兴趣,有人送礼,那我要是不要,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只见钱老板将身上的包裹拿下,放在我的面前。看样子很轻,不知道是什么铠甲,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打开包裹,里面是一黑一白两件软甲,我伸手拿起那件白色的软甲,触手光华,隐隐之间一股寒气传来,令人神智一清。只听他说道:“两位殿下,这两件玄玉软甲乃是从千年的玄铁中采其精华,就是玄铁魂魄,经过二十年的练造,然后取寒玉之精相融合,再耗时三十年,方才作成。这玄玉软甲薄如蝉翼,而且十分轻巧,但是神兵利器也难伤其半分,可以抵挡所有专破护身真气的暗器,正重要的是这软甲隐透寒气,可以使人的神智保持清醒,对于殿下这样的统帅用处十分的大!”我对于打造也略通一二,所以一拿起来,就知道这两件宝甲确非凡品,一时间竟然有些爱不释手。“钱老板,这两件宝甲本公非常喜爱,不知要多少金币?”

  “殿下,这两件玄玉软甲乃是小民献于殿下,分文不取。只求能有一个机会与殿下合作!”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商人,“钱老板,皇上让我与战国公组建修罗、夜叉两大兵团,为的是加强我明月的战力,所以要得是最好的兵器,最好的铠甲,最好的战马!将来两大兵团合起来有百万之众,如此的商机,天下的军火商人都垂涎三尺,不知道钱老板如何能使我相信你的货物是最好的?”

  “小民愿意先捐献两万套军械,战马五千匹,如果大人觉得合用,不妨再向小民下单。小民可以打保票,今后修罗、夜叉两大兵团所用,将是炎黄大陆最好的军械!此外小民家传有一种火枪的图纸,小民正在研制,这种火枪乃是用火药发射,威力十分巨大,如果研制成功,小民愿意只供应殿下的兵团!”

  好家伙,这个钱老板看来是志在必得,一套军械少说要三十个金币,一匹好的战马也要二十个金币,这一下子他就压上了一百多万枚金币,有气魄,我喜欢!我看了一眼梁兴,只见他点点头,我咳嗽一声,“钱老板如此诚意,本公当真是不好推辞,好!我也不要你捐献,我可以马上向你订十万套军械,五万匹上等的好马,先支付你一半的定金,然后如果你的货物真是上等,我会再向你购买,并且将这十万套军械的尾款一次付给你,而且我还可以向你保证,今后你的商队在通州、凉州、武威和青州四条边界不交任何赋税!你看如何?”

  这个钱老板一听激动万分,“小民必不负殿下的信任!”

  “哦!钱老板,光知道你姓钱,还不知你的大名是……?”

  “小民的名字好记,单字一个岩,小民名叫钱岩!”

  钱岩,钱眼!我反复念了两遍他的名字,突然放声大笑,“钱岩,我看你是真的掉进钱眼儿里了!哈哈哈……”笑罢,我脸色一沉,“钱老板,我丑话在前,如果你敢用次品充数,嘿嘿!你不但会血本无归,而且,你的小命也难保!知道吗?”

  钱岩一听,吓的连忙跪下,“殿下,小民是一个商人,商人的首要信条就是要以诚信为本,小民还希望能借殿下的光芒,将生意做大,怎会不尽心竭力!”

  “好!钱岩,本公就相信你一回,那么我首批定单你何时能交货?”

  “小民准备一下,大约要半个月的时间!”

  “好,那你就在二十天内交货,将军械直接送到校军场,我得到通知,会立刻付款!”我点点头,将桌子上的两件玄玉软甲给了梁兴一件黑色的软甲,我留下了一件白色的,收好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钱岩,你说你现在正在研制一种火枪?”

  “是的,殿下!”

  “恩,我对你这件武器很有兴趣,这样吧,不如你我共同研制,我手下有专门的人才,可以给你派过去,而且研制费用,我来承担,多少都行。但是如果研制出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将火枪卖给他人!”说道这里,我想起了邓鸿,他对这方面是最有研究的。

  “此乃小民的荣幸,如果殿下有兴趣,我可以与殿下合作,具体的方式还是有殿下来决定!”这个钱岩很有眼色,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

  “我想一个月后,我就要前往凉州,具体的方案让我想一下再告诉你!”

  钱岩犹豫了一阵,“殿下,小民还有一事相求!”

  “我们既然就要成为拍档,就不必如此拘礼,说!”我这时的心情大好。

  “小民之子钱悦,自幼好武,也练的一身本事,但是苦于没有门路,也没有让小民放心的人可以托付,所以一直在家无所事事,才惹出祸端。殿下目前正在组建兵团,小民想让小犬跟随殿下,也好建功立业,为我家族扬威!”

  我哈哈一笑,“钱老板,那你就相信我,为什么?”

  钱岩左右看了一下,起身向我施礼,“小民祖传有相人之术,从进了客厅,小民就一直在为殿下相面!直到刚才,小民才有此念头!”

  我一听心中兴趣更浓,笑着问他:“那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钱岩犹豫半天,一咬牙,低声说道:“殿下的面相乃是九五之相,他日必将成为一代帝王!”

  “什么!”我和梁兴听了以后,都不由得脸色大变……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1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一章 巧获人才

 

  看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钱岩,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杀死他的冲动。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么我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我强压下心中的冲动,冷冷的说:“钱老板,这种话最好不要乱说!会死人的,你知道吗?”我声音冰冷,隐约间透出一股摄人的杀机。

  相反,当钱岩说完这些话,神色突然变的轻松下来,“殿下莫要担心,这种相人之术乃是我祖传下来,据说此术乃是传说中万年前神魔大战时,炎黄的创造者天帝座下的八大使者之一,沙竭罗龙王的密技。神魔大战之后,神魔两界都元气大伤,天帝座下的八大使者有七位转生轮回,仅有乾达婆幸存,而魔界之主般罗则被修罗王临死一击,而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自此神魔两界的人退出了炎黄大陆的舞台,许多密技也就此失传,人类开始在这片大陆上称主。传说炎黄大陆的第一个皇朝的帝王轩辕轩辕霸,害怕人类去探索那神魔的惊天之技,于是为了隐瞒这段历史,他坑杀了所有的儒士,烧毁了所有的资料,将史前的这段历史全部的抹去。但是神魔之战还是在人间留下了一些神魔的雕虫小技,比如在下家传的相人之术,还有一些流传在各国的占卜之术,星象之术等等!”

  我耐心的听完他的话,很吸引人,但是都是无稽之谈,我不相信!我冷冷一笑,“如此一说,此种密技只有钱老板会了!不知钱老板可知本公目下在想什么?”

  钱岩微微一笑,“殿下一定是在想如何将在下杀死,以隐藏这个秘密!不知是否正确?”

  “既然知道本公的想法,你还敢在本公面前夸夸其谈,莫非本公不能杀你?”我双手扶案,两眼精光暴射,顿时客厅内杀气迫人,梁兴也站起身形,死死的盯着钱岩,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他格杀。

  “殿下若要杀小民,犹如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小民当然害怕。但是殿下刚才至少有三次将自己的杀机按耐下来,却来听小民讲这个故事,想来还有回转余地!”钱岩看着我,不慌不忙的说。我不由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也是一个不平凡的商人,此时的他和刚才在我面前点头哈腰的钱岩截然不同,不知为什么,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此人能为我所用,那将来我的敌人……

  我坐下来,脸上挂着笑容,“你有如此密技,在你面前我的想法无所遁形。嘿嘿,你说说还有什么回转余地?”

  “殿下求的是天下,小民求的是财,其实这并不冲突。小民所会的除了这相人、观心之术,别无所长,殿下想一想,就算是小民出去乱说,有人会相信吗?不然我早就被那高飞杀掉,那里会活到现在。小民今日斗胆说出,乃是因为殿下胸怀四海,不似那些小肚鸡肠之人,更是小民今后的财神爷,小民怎会砸自己的饭碗,拿小命开玩笑!更何况小民的独子在殿下麾下,一来是为了求个功名,二来也是为了让殿下放心。相信小民可以在许多地方可以帮助殿下的。”钱岩此时有恢复他那商人的本色,一脸的阿谀之态。一时间,我疑惑了,究竟那一副面孔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突然间我放声大笑,“好!好一个求财!钱老板不愧是一个奇人,竟然令我难以猜测。我若杀你,天下人必会耻笑我无容人之量,不过不杀你又心头不安,真是让我难以取舍!”我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接着说:“这样吧,钱老板,既然你是求财,我就将我修罗夜叉兵团的军火生意全权交给你负责!而且你们商人走南闯北,接触广泛,象你这样的军火商接触的都是一些朝中要员,我要你搜集各国的军械购买动向,及时向我汇报,当然这些都不是免费的。我们之前的协议依然有效,而且今后在我的地界里,你的商队可以免交所有的税金,你看如何?”

  “小民自当赴汤蹈火,以抱殿下的恩德!”钱岩连忙跪下。

  “先不要高兴,对于朋友,我会尽心竭力,以诚相待,不过如果背叛了我,朋友就成了敌人,那时,钱老板,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四分五裂,不得全尸。你应该知道,我许正阳是有这个能力的!”我的话语阴森,不带一丝感情。

  “小民愿为殿下效劳,只要殿下吩咐,小民必定尽心竭力以成殿下的大业!”钱岩以头触地,诚惶诚恐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有多少真诚,但是我还是很欣慰,毕竟多了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助力。

  “今日所谈,只有这客厅中三人知晓,甚至连你的儿子也不能知道,如果我发现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定杀你不饶!”我再一次警告他,“好了,起来吧!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我要你动用你的力量,查找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叫月竹,年龄在十七八左右,明天我会让人绘出她的模样给你,记住!不能让人知道你是为我工作,此事要秘密调查!”月竹,我一直没有忘记她,她的背叛,将我险些置于死地,还有高山的一条胳膊,这比帐,我一定要追回来!

  “谨记殿下的提醒,小民立刻着手查找!”钱岩恭身领命。

  “至于你的儿子,如果你真的希望让他求个功名,那就让他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来提督府报到!如果只是为了让我放心,那就不必了!”我淡淡的说道。

  “小民真的希望能够让他做一番大事,还请殿下费心!”

  我没有答话,只是摆手示意他坐下。

  这时,门外亲兵回报,说是已经将钱悦提来,现在门外等候。我看了看钱岩,“让他进来!”说完,又对钱岩说:“令郎久陷牢狱,一会领他早点回家,吃些好的,记得要用柚子叶替他去去晦气!”

  钱岩连忙表示感谢,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名男子,十八九岁的模样,身高八尺,细腰乍背,面如白玉,目如朗星,开合之间,精光毕露,虽然蓬头垢面,一身的囚服,但是却难以掩饰住他玉树临风的气质,好一个美男子,竟然让我有些嫉妒(我虽然长的平凡,在这一点,我有家族遗传,但是却从没有对那个男人感到嫉妒)。他一进门,向我跪倒,“罪民钱悦,向国公大人请安!”

  “钱悦,你可知本公为何叫你前来!”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钱悦非常喜爱,所以说话间,语气十分的和蔼。

  “罪民不知!”

  “你将人打残,按律应该流放千里之外披甲(披甲不是让罪犯当兵,而是脸刺金印,带枷服刑劳役),但是念你血气方刚,而你父在前些时日更为朝廷立下大功,所以今天将你释放,随你父回家吧!”

  “多谢大人!”钱悦显然没有想到他那个只认钱的老爹,竟然会和我认识,一时间神色激动。

  我看看这个钱悦,越看越觉喜爱,“钱悦,你父钱老板刚才向我提议,说希望你能来我这里替我办事,还说你有一身的好武艺。目下我正在组建修罗兵团,你可愿意来我麾下效力?”

  要知道我和梁兴现在在京城的百姓眼里,犹如天神一样。到处都在传诵我们的事迹,可以说京城中每一个年轻人都以能为我办事而感到自豪,就算是在大牢里,也不例外。当我一说让他来为我效力,钱悦立时激动的泪光闪现,声音颤抖的说:“能为大人效力,乃是草民的梦想,草民就是万死,也难报大人的知遇之恩!”说着连连的向我磕头。

  怎么看,也觉得这个钱悦一点也不象他那个老奸巨滑的老子,我心中觉得奇怪,莫非他不是那个老狐狸的……想到这里,我不仅失声一笑,接着又说:“那好,三日后来我提督府报到,现在先回家吧!”然后我又对钱岩说:“钱老板,领着令郎回去吧,记得我的事情!”

  钱岩拉起钱悦,向我告退,走出客厅。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梁兴才奇怪的问我:“铁匠,这个钱老板十分神秘,有些古怪,为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大哥,我也认为这个钱岩很不简单,但是不能否认,杀了他没有一点的好处,至少现在他对我们来讲,还是很有帮助的。而且我可以感到他没有恶意,与其杀了,不如让他为我所用,如此不更能招揽天下的英才?”我这样回答,但是心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很神秘,引起了我的好奇,能有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人打交道,以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趣了……

  我和梁兴又聊了一会儿,梁兴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他一拍脑袋,“对了,我都忘了,铁匠,你还记得那个铁血军团的火狮子吗?自从天勇将他擒来,就一直关在地牢里,你打算如何处置他呢?”

  哦,对了!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我也不由得一拍脑袋,“房山,是吧!那个狮子兵的统领!嗨,你看我这记性,都把这个人忘了个一干二净,你要不提的话,我都忘记了!这个人嘛,虽然没有什么大脑,但是还是勇武过人,咱们目前组建兵团,象这样的猛将当然是越多越好!不如这样,此人如果能降,不如就招为己用,大哥,你看如何?”

  梁兴想了一下,开口道:“恩,很好!现在铁血军团流窜在外,若我们能将他招降,那么对于铁血军团其他的叛将也是一个榜样,可以瓦解那些叛军的士气,不错!”

  我心里很高兴,因为梁兴已经开始自己动脑子了,关于这一点,连我也没有想到。我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大哥,你看!其实你也挺厉害的,刚才你说的,连我都没有想到。看来我们的赌约,胜负难料呀!”

  梁兴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那么趁热打铁,马上将他给提来,看看如何,如果他不降的话,我们再做定夺!”

  “好!就依大哥的意思!”

  我和梁兴一身官服,坐在客厅,门外站立着一排刀斧手,个个腆胸迭肚,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精神抖擞,杀气腾腾。不一会儿,蓬头垢面的房山被带了进来,三十多天的牢狱生涯,火狮子的彪悍已经无影无踪了,这时的他哪里还象一个将军,倒象是一个落难的难民,而且鼻青脸肿,走路一摇一晃,看来那些个看守没有少给他吃生活。三十天,仅仅三十天就已经把他的火气给磨没了。一进屋,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我冷冷的看着他,半晌后,我才开腔:“房山!房将军!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没有声音,房山没有回答,只是无力的低着头。

  “大胆房山,傲国公大人问你话,你竟然不答!难道你还以为你是一个将军吗?先不说你这个败军之将,单就是你是叛逆铁血军团的先行官,就已经可以将你千刀万剐!傲国公怜你一身好功夫,有意为你开脱,你竟然不识好歹?”

  房山闻听,猛然抬起头,他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种光彩。我一看,有戏!于是摆手阻止梁兴说下去,向两边大喝,“来人呀,还不将房将军扶起来,看座!”接着,我温言对他说道:“我久闻房将军大名,火狮子的威名更是如雷贯耳,只可惜你我一直无缘相见,更没有想到,相见竟是在如此情况,我们竟然是敌对两方,可叹!可叹呀!”

  房山听候有些激动,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房山乃一介勇夫,更是大人的手下败将,实在是愧对大人的抬爱!”

  “房将军此言差矣,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要挂在心上。莫以为败给我的手下有何难看,实不相瞒,巫马天勇的身手在我手下乃是排在前三位的猛将,就连你们的统帅南宫飞云,千招之内想要败他,也是不易。房将军在巫马手下能撑过许多时候,身手当在天榜百名之内,有何惭愧?”我继续温言安抚,“如今南宫飞云大败,行踪不定,不知房将军有何打算?”

  房山又是一阵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我看看他,“房将军如果不弃,本公目前正在组建兵团,想请将军来军中任命,以房将军的身手,封侯拜爵指日可待,不知道本公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得到将军的效力呢?”

  房山还是不说话,但是我可以看出他很激动,只是心里还有些犹豫。我向梁兴使了一个眼色,梁兴马上会意,他用力一拍身边的桌子,“好你个房山,傲国公大人好言相劝,你却总是不理,莫非你以为本公不敢杀你!来人,将他拖出去,给我一刀一刀的细细剐了!”门外的刀斧手应声走进,拉起房山就往外拖。房山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口中高喊:“傲国公救我!傲国公救我!房山愿意为国公大人效命!”说完,一下子瘫倒在地,眼泪哗哗的流下。谁说人不怕死,那是他没有面临死亡,如果到了那一刻,就算他铁一般的汉子,也会产生恐惧。这是我仔细研究了房山的资料后,和梁兴安排好的一出戏,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让他绝望中又有希望,看着他的样子,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将他的心理击跨。如果他继续硬下去,我不会拦住梁兴,而且一定会将他杀了,而现在……

  “且慢!”我高声的阻拦,扭头对梁兴说:“战国公大人莫要生气,房将军只是一时考虑,想来他没有及时回答,是因为在想如何为本公效力!是不是呀,房将军?”我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房山说的。

  房山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点头,“是呀!是呀!”

  梁兴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狠狠的一拍身边的桌子,不再出声。我又温言安抚了房山一会儿,然后命人将他带下去服药,修养。

  看着房山下去,我和梁兴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端起一杯凉茶,刚要喝,“报……”门外又传来亲兵的一声吆喝。今天可真忙呀,一波一波的。我放下茶杯,“进来!”

  一个亲兵跑进客厅,“启禀殿下,皇上派人前来送旨,要两位殿下立刻入宫,不得有误!”

  我看了一眼梁兴,心想:高占会有什么事情,竟然用如此激烈的言语?一时间,我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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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相互节制

 

  我和梁兴赶到皇城,迎面正好碰上刚刚从皇城出来的钟离胜和向宁两人,他们老远就看见我们,出声和我们打招呼。我和梁兴也连忙迎上去,向两人恭身施礼,“国师、大帅真是巧呀,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两位。”

  “呵呵,原来是两位国公大人,正要去找两位大人算帐,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们可要好好的赔偿我们呀!哈哈哈……”向宁一副要找我算帐的模样,他开口向我说道。

  我一时间有些迷茫,看着钟离胜两人,十分奇怪的问道:“什么算帐?算什么帐?大帅让本公有些迷糊了!”

  钟离胜咳嗽了两声,也笑呵呵的对我说:“圣上着令两位国公组建兵团,今日在殿上商议,要从武威和青州两地拨出二十万人给两位国公大人,说是要做为兵团的基础,我和向大帅虽然有些不愿,但是两位国公大人乃是我明月的栋梁之才,为了我明月的安定,我们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二位大人真是好福气,得到圣上如此宠爱,我和向大帅真是赔了老本了,两位大人是不是很高兴呀!”

  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高占叫我来,可能就是这件事。看来他还是对我们并不放心,只是我和梁兴组建兵团是他亲口说出,无法反悔,所以从武威和青州拨出人马给我们。在他想来,那些人毕竟是向宁和钟离世家的兵将,不是我的亲兵,即使将来我和梁兴不受明月的控制,这些个修罗、夜叉兵团的主力也不会和我一心的,而且如此一来,也可以封住外面人的嘴,显示他对我们的宠爱和信赖,嘿嘿!真是老奸巨滑,只可惜他没有想到,钟离世家和向宁已经归顺于我,更没有想到,这原本就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协议。这样也好,一来可以消除他高占对我们的猜忌,让我们可以在外面没有后顾之忧,全力发展我们的势力;二来他这样也省却了我们的麻烦,如果武威和青州调拨人马给我们,我还正不知道如何与他解释这件事情,好!好!这一下你高占真的是作茧自缚。我向钟离胜和向宁一拱手,“两位的好意,本公心领了,嗨!圣上如此宠爱,令本公更觉身上的重任在肩呀!”说完,我们都一起哈哈大笑。

  “两位国公,圣上现在在乾宁宫等候,还是请赶快去面圣吧,莫要让圣上等的太久!”钟离胜提醒我,然后一拉身边的向宁,向宁马上明白,也拱手对我二人说:“好啦!国公大人先去面圣,记着!两位大人可欠了本帅一个情,要请客呀!”

  我知道,现在京城内的耳目众多,我们不能表现的过于亲密,不然势必会引起高占的怀疑,于是我和梁兴也向他们一拱手,“大帅和国师如果赏脸,今晚本公在提督府摆酒,还请两位一定要赏光呀!”

  “本公就不去了,还是请大帅代表吧!”钟离胜神情冷漠,淡淡的回绝。

  我们又客套了两句就分开了,我和梁兴转身走进了皇城,不过此时我心中的疑虑已经烟消云散了。我们来到了乾宁宫,让宫外的侍卫前去通禀,不一会儿,侍卫跑来告诉我们,高占在殿内等候,让我们自己进去。我和梁兴不再犹豫,抬脚走进乾宁宫。

  大殿之上,只有高占和几个太监,看见我们走进来,高占一脸的笑容,“两位皇儿来了,快快坐下!正阳这几日没有早朝,听兴儿说是去找媳妇了,不知是哪一家的女儿有此福气,要不要朕给你做一个媒人呢?呵呵呵……”

  我和梁兴一进大殿先向高占施礼,我一听高占如此问我,斜眼恶狠狠的瞪了梁兴一眼,妈的!这个家伙真是一个大嘴巴,见谁都说,他妈的就不能将嘴巴把牢一点,估计现在整个京城里,一半的大臣都知道了我许正阳跑去见媳妇的事情了,死梁兴!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你!身边的梁兴可能感受到了我的怒气,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有劳父皇牵挂!不要听梁兴胡说,儿臣乃是去见一个朋友,只是由于一些原因,并没有见到,让父皇见笑了!”我恭声回答。

  “好了,好了,不管是朋友,还是媳妇!先坐下来!”高占笑呵呵的说道,一旁的太监端来两个锦凳,我和梁兴谢过高占后,各自坐下。我欠身向高占一拱手,“不知父皇这么急将儿臣招来,所为何事?”

  高占此时脸色一紧,正色的说道:“是这样,明日武威的大军就要来了,我已经命令武威的兵马进驻飞龙军团的驻地,青州兵马进驻西山大营。正阳和兴儿可还记得我要你二人组建修罗和夜叉兵团?”

  “儿臣当然记得!”我和梁兴都恭声回答。

  “其实,这几日里,朕一直在思考,那南宫飞云身受皇恩,而高飞身为皇子,却犯上作乱,当然是他们狼子野心,但是南宫飞云手握铁血军团五十万大军,也是一个原因。想那铁血军团乃是我明月的第一大兵团,如果统帅和皇家中人相勾结,野心膨胀,叛乱之说也是十分正常。听说武威和青州两军各有重兵数十万,如果有一日他们也心怀不轨,那我明月势必战火再起,朕心中实在是忧虑。正好我儿目下组建军团,缺兵少将,所以我和钟离国师和向侯爷商议,从他们手中各自拨出十万兵马,归入我儿修罗、夜叉兵团之中。正阳和兴儿都是我明月百年难见的良将,相信有这些兵马相助,必将纵横天下,而且还可以削弱藩镇的力量,不知正阳和兴儿意下如何?”高占十分慈爱的对我们说道。

  嘿嘿!这高占真不愧是一代帝王,做事滴水不漏,不但理由充分,而且此举当真是一箭双雕,换个人,可能真的被你这段精彩的说辞无言以对,可惜你的想法,我一清二楚。当下我面露为难之色,半晌才开口道:“父皇对儿臣的关爱,儿臣十分感激,但是儿臣实在是有苦衷,一来这行军打仗,麾下的兵马调度,必须要服从统帅的命令,从某种角度而言,身为统帅要和将士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慢慢的调教,才能在兵团中烙印下主帅的影子,打仗时方可万众一心,调动灵活。青州、武威两地的兵马,经过向宁和钟离国师的多年调教,已经形成了他们自己的风格,如果换由我指挥,恐怕难以改变,反而会因为两种观念的冲突,使得战力下降,士卒迷惑!”我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高占在听到我拒绝之后,脸色一变,但是慢慢的又缓和下来,我偷眼一瞧,又继续说道:“二来,父皇从武威和青州调兵给儿臣,想必国师和侯爷都不会心甘情愿,毕竟那是他们的兵马,今后势必会给儿臣一些难看,儿臣害怕因为这样,影响儿臣和他们的关系事小,但是如果让他们对父皇产生不满,那真的是儿臣的罪过!”

  高占闻听,哈哈大笑,“我儿一心为朕,其心可嘉。朕相信正阳和兴儿的实力和能力,摆平那些兵马,必不在话下。如果是因为第二点,正阳产生顾虑,那就放心吧!我已经和国师和向帅谈过,他们虽有些不愿,但是为了我明月的大局着想,他们还是同意了,而且并没有什么不满。好了!就这样决定,明日正阳和兴儿就前去上任,着手开始组建兵团,还有原来的那些城防军,也划入你们的旗下,至于怎样划分,你们二人商量,回头给我一个报告就行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正阳还有没有疑虑?

  “儿臣还有一事,那就是这兵团的规模父皇是否有限制呢?

  “恩,这件事情嘛!我看就每个兵团二十万吧,你们自行负责征兵,我儿可有意见?”

  “儿臣害怕这军饷的问题,父皇知道,朝中的风气,儿臣害怕这军饷到手时,已经被剥的差不多了!”我一步一步的紧逼。

  “正阳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只是朝中的国库也不宽裕,这样吧!朕从国库中拨出一千万金币,供你们二人组建兵团,而且这笔拨款朕一次给你们,并且设专款由你们直接从户部领取,任何人都不能挪用,不够的地方嘛,你们可以从你们的属地征收!”高占胸有成竹。

  我闻听假装一楞,有些不解,“父皇,您是说我们的属地?”

  高占一叹气,“嗨!这也是朕叫你们前来的第二件事。如今东京危机已经过去,朕封你们做了公爵,朝中的大臣们议论纷纷,说正阳和兴儿年龄不够,而且没有什么战功,担此大任,难以服众。朕思来想去,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朕当然明白我儿的才能,而且在此次东京之危中,更是劳苦功高,可是无奈下面的群臣都一起反对,朕又不能将他们都杀了,所以只好委屈我儿外放,一来远离这京城的是是非非,让那些人无话可说;二来也好在外立下一些战功,到时朕再将我儿招回京中,让那些人也无话可说,你我父子再享天伦之乐!”说到这里,高占不由露出一脸的黯淡。

  我更是一脸的悲痛,语带哭腔,“父皇,儿臣不愿离开父皇,请父皇将儿臣的爵位给抹去,儿臣愿意只做一个九门提督,只要不离开我皇!”说完我努力的挤下了两滴眼泪,梁兴也在此时表现出不舍之态。

  高占也是一脸的悲伤,不过这次我看出来他是真的动了感情,他哽咽着说:“朕又何尝愿意离开我儿,只是众意难平,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这样吧!朕再命令户部,给我儿多拨出五百万金币,以状我儿声色。”

  我还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又没有办法,有些委屈的说,“既然如此,儿臣也不让父皇为难,儿臣遵命就是了!”

  “不知正阳和兴儿想去哪里,只要我儿提出,朕一定答应!”此时高占的眼眶内闪着泪光。

  我装做思考半晌,然后有一本正经的和梁兴商量了一下,恭身回答道:“父皇,儿臣和梁兴商量了一下,以为既然是为我皇效力,自然应该前往最困难的地方为父皇分忧解难,才不负父皇的疼爱。所以儿臣想前往凉州,想那飞天皇朝对我明月百般的索要,要钱我们给钱,要人我们给人,然后还要贡献粮食、金币和美女,我明月实在不堪重负,以前飞天皇朝势大,我们敢怒不敢言,但是现在那飞天的朝廷败落,势力大降,文无贤臣辅佐,武无名将出征,实在已经不足为虑,我明月为何还要向他们伏首,趁此时机,我皇应该有所作为,儿臣不才,愿意领修罗兵团驻守凉州,保我明月疆土,令我皇无忧!“

  一旁的梁兴也起身施礼,“父皇,正阳所言及是,想我明月地处炎黄大陆极北,物产贫瘠,多年来被那飞天皇朝压迫的喘不过气,凉州有正阳驻守,已经足够。儿臣闻听通州的闪族如今叛乱再起,,想那闪族世代受我明月大恩,可是却生性叛逆,正阳既然愿为父皇抵御外敌,那儿臣向父皇请命驻守通州,为父皇清剿内患,闪族不平,儿臣誓不回京!”

  高占闻听,龙颜大悦,他十分开心的说道:“有人说我儿手握兵权,势必会图谋不轨,今日让他们听听,我儿全心为我明月,哪有半点不轨,真让他们羞煞!好,就依我儿所奏,明日早朝便宣布,让天下以我儿为楷模,正阳和兴儿明日不必上朝,专心处理兵团的事物。兵团的帅印、令旗和令箭我明日回派人送去。你们先回去吧!”

  我和梁兴再次向高占跪下谢恩,然后转身出了乾宁宫。

  出了皇城,我和梁兴相视一笑,没有想到,原来最困难的部分,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是运气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可以从那些复杂的政治斗争中暂时的脱身出来,全心全意的为我们的兵团努力了。我扭头对身边的梁兴说道:“大哥,我请你喝酒,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一顿,庆祝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军队了!”

  “好呀!但是你要请客!”梁兴也十分高兴。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愿意的,但是今天不一样,我翻身上马,对亲兵说:“回府!”

  一行人向提督府行去,我和梁兴在马上有说有笑,正行进间,突然就听有人高喊一声,“国公大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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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3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三章 惜月风采

 

  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色劲装包裹住的人拦在队伍的前面,只见此人一身的皂黑,一个斗大的斗笠戴在头上,斗笠边沿垂挂着黑纱,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身高八尺,消瘦的身材,但是依稀间可以感觉到一股摄人的阴冷之气。此人站在路当中,将我们的去路堵住,沉声高喊:“国公大人,请留步!”

  “大胆,何方狂徒,竟敢挡住两位国公,找死!”在前面开路的一个亲兵队长,慌忙大声的呵斥,要知道无故阻挡一品大员,乃是大不敬之罪,他纵马上前,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带着呼哨向那人抽去。只见那人未做任何动作,身形向后飘去,移动间单手伸出,两指夹住鞭梢,胳膊用几乎旁人无法看到的幅度轻轻的一抖,那亲兵已经凌空飞起,伸手间他的手指隐泛乌光,我发现此人的手竟然是用乌金玄铁制成。看到我的亲兵飞起,梁兴大怒,也未见有任何的动作,身体自马背上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冲天的怒鹰,人在腾空之时,单手凌空一抓,只见那个飞起的亲兵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锁链牵引,向梁兴飞来,在将要接近梁兴之时,梁兴悬浮在空中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冲,抓住那个亲兵向下一甩,只听那亲兵一声惊叫,身体已经落在马上,而梁兴此刻则是一个凌空的回旋,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马背上。路上的行人早已经从有人拦住我们的道路之时就聚在一起,而今看到梁兴如鬼神般的身法,都齐声尖叫起来:“夜叉!夜叉!”

  我命令亲兵将围观的众人驱散,催马来到那个黑衣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此人此时已经蓄劲待发,刚才梁兴的表演已经让他十分震惊,原以为修罗、夜叉只是浪得虚名,他一直不明白为何主人一直对这两个人持有如此之大的兴趣,还让他亲自来请这两人,如今心里方才明白,这修罗、夜叉当真是有真材实学,单看刚才梁兴的凌空摄物和沧海一粟的功夫,当今武林中就已经可以进入天榜前二十名,现在看见我催马上来,心中竟然有些紧张。我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此人往我面前一站,周身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就象一个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而且还散发着一种邪气,不过我很喜欢这种人,他令人不安,但是却让人能够防范,不象一些口蜜腹剑之徒,令人防不胜防,也许我也有一些邪气,竟然对此人产生了一种好感,但是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宛如两柄利剑扫过,那黑衣人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我用阴冷的声音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挡住本公的道路,还殴打我的卫兵,你可知仅此两项,就已经是杀无赦的大罪!你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嘿嘿……”我冷笑着,笑声中隐含真气。

  当我嘿嘿的笑声传入那黑衣人的耳中,犹如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中,令他的气机大乱,真气竟然有些不受控制,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是我知道此刻一定是已经煞白,不过我十分佩服他,竟然能够硬抗我六成功力的摄魂之音而不倒,此人的功力当排在天榜百名以内,我不由产生了一种爱才之心。过了好一会儿,那黑衣人才缓缓的说道:“小人依礼拜见,未想到大人的亲兵二话不说,先抽打小人,如果不是小人学过一些功夫,恐怕现在已经难以站在这里,没有想到大人手下一名小小的亲兵,竟然也不同凡响,竟然让在下用了五成的功力方才甩起,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他说话缓慢,语音中略带颤抖,想来是我刚才的摄魂之音让他也略受小伤。

  我闻听仰天大笑,笑罢我压低声音,“你档住我的路,我的亲兵就算将你打死也不为过,你明白吗?不过念你一身的功夫,而且在我气机压迫之下,竟然还有此胆量与我这样说话,有性格!我喜欢!刚才的无礼之过,我就不在和你算了。好,现在将你的来意告诉我,我很忙,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话语中再带真气,我要将这个倔强之人,打的没有一点的脾气,虽然我原谅了他,但是小惩还是要有的,不然将来有那么多人来烦我,我还有何威严。

  那黑衣人听完以后,身体又是一阵颤抖,终于无法再抗拒我的真气,单膝一软,跪在我的马前,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喘息半天,他才用沙哑的声音缓慢的说:“多谢修罗大人留情,其实小人乃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邀请大人,只是小人一时有些不服,请大人勿怪!”

  哼!你家主人邀请我,我知道你家主人是那家的神仙?我冷冷一笑,对他说道:“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黑衣人闻听大喜,恭身向我施礼,“那小人为大人领路!”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不会去的。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本公和梁大人不是小猫小狗,让人随便呼来唤去,而且我对于见你家主人没有半点兴趣!”我冷冷的说道。说完,我催马就要离开。

  “大人请留步!”黑衣人一听,脸上的喜色一扫而光,急急的喊道:“大人,请原谅小人适才的无礼,我家主人说让我务必请大人赏脸,乃是事关大人前程,更是事关万人的性命。若是大人责怪小人刚才的无礼,小人愿意以命相抵,只求大人前往一叙!”他不顾我亲兵的抽打,冲上前跪在我的马前,不停的磕头。

  “你的性命本公没有兴趣,本公是不会去赴会的。好了如果你再拦住本公的道路,定杀不饶!”我厉声喝道。说完一拽缰绳,径自离开。

  那黑衣人在地上跪了半晌,仰天长叹,“主人,由于属下的任性,没有完成使命,实在是有愧主人的嘱托,属下只有一死以报主人的厚爱!”说完,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剑,扬手刺向自己的喉咙,就在这时,他只觉一缕微风拂过,手肘酸软,手上再无力量握住短剑,那把短剑‘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睁开眼睛,发现我和梁兴不知何时已经返回到他的身边,我骑在马上,冷冷的说道:“好汉子!因为没有完成使命,竟然要一死以报你家主人,看来你家主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可以让你如此效命。嘿嘿,我突然对你家主人产生了一点的兴趣,如此人物我倒是要见一下,前面带路,我与梁大人跟随你前往一见!”我一直在注意这个黑衣人,虽然我已经离开,但是我的气机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见他要自杀,我突然心中一动,弹出一道指风制住他的曲池穴,也就在那一刹那,我突然产生了与他那个神秘的主人一会的想法。

  那黑衣人闻听大喜,向我连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为我们领路。我吩咐我的亲兵先行回府,我和梁兴起身形跟在他的后面。

  穿过闹市,走出东京城的北门,前面的黑衣人突然提气加速,我和梁兴紧跟其后,大约行进了两刻钟的时间,我们在东京城外山间的一座小庙前停下,我举首环视,来东京半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东京还有如此幽静的地方,这里群山环绕,庙前有小溪潺潺流过,耳边回响着动听的鸟鸣,隐约间还可以听见从庙中传来阵阵的诵经之声,一时间我有种恍若世外的感觉,好象回到了十万大山中师傅的洞府,好一处清幽的胜地,这里似乎完全没有被那月余的战火所熏染,我和梁兴都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

  那黑衣人走上台阶,轻叩门扉,不一会儿,从庙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庙门打开,一个妙龄的小尼姑从庙中探首出来,看到那黑衣人,她的神色一喜,“大师兄,你回来了!主人等的有些心焦,那两个杀人狂请来了吗?”

  “师妹莫要失礼,两位国公大人正在门外等候!”那黑衣人语气焦急,连忙制止住。然后转身对我和梁兴恭身施礼,“两位大人请勿见怪,家师妹年幼不懂事,请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小尼姑这才发现站在他师兄身后的我和梁兴,不由得神色一紧,香舌一吐,然后正色的对我和梁兴起手施礼:“小尼不知两位大人在此,言语不敬,请大人恕罪!”

  我朗声一笑,“无妨,我们本来就是双手沾满血腥,小师傅不必担心,你对我们的赞誉实在是令本公有些惭愧,是不是,大哥!”我扭头对身边的梁兴笑道。

  梁兴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那黑衣人闻听我说笑,紧绷的身体为之一松,“两位大人大量,小人先在这里谢过两位大人的大量!”说完深深一礼,“家主人在庵内恭候两位大人,请随我师妹前往,小人就先行告退!”看我点点头,那黑衣人恭身向外逸去。

  我抬脚向庵内走去,来到门边,我突然停下脚步,扭身向正要立开的那个黑衣人问道:“一路劳烦,还不知阁下的姓名!如不唐突,能否告之阁下的姓名?

  那黑衣人一楞,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询问他的名字,身体一颤,回身恭身回道:“小人姓雄,名叫雄海!”

  我点点头,“雄海,若你有一日想要建功立业,成就一番功名,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差事!”说完我不再看他,在那个小尼姑的诧异目光之下,昂首走进。留下了满脸愕然的雄海。

  这个小尼姑庵不是很大,进了庵门是大雄宝殿,两旁是厢房,院内除了一个巨大的香炉,没有任何奢华的器具,小院内打扫的十分干净,大雄宝殿内传来的诵经声虽然不大,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佛家的清净、出世之念。在小尼姑带领下,我们绕过大雄宝殿,向后院行去,就在这时,两声木鱼的敲击声从大雄宝殿内传来,声音如重锤敲在我心头,令我的气机微微一乱,我扭头一看身边的梁兴,只见他也正扭头向我望来,看来那木鱼声的怪异,他也感受到了,我心中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尼姑庵中竟然有此种高手,虽然和我相较,还远远不行,但是却十分的淳厚,令我不由得收起了轻视之心。

  来到后院,这里有一个小院,没想到还别有洞天。我们在小院前停下,那个小尼姑刚要敲击院门,只听从院中传来一个十分娇美的声音,“妙音,可是两位国公大人到了?”声音柔媚,隐隐间有一种荡人心魄的感觉,我心中暗自一惊,好厉害的魔音灌耳,如果不是我和梁兴的功力深厚,恐怕要出丑了。我不待那妙音回答,连忙提声说道:“在下许正阳,连抉拜兄梁兴,得高人相邀,在此等候!”声音中隐含金石之声,一时间回荡在院中的靡靡之音一扫而光。院中一阵沉寂,半晌那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妙音,你先退下。许大人和梁大人应邀而来,小妹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则个!”话音一落,院门轻轻被打开。

  我和梁兴相互看了一眼,抬脚走进。一进院门,我不由得一楞,只见院中的一棵大树下,一张石桌,边上摆着几个石凳,石桌上放着一个碳炉,一壶水已经烧开,‘卜卜卜’的冒着热气,一个妙龄少女背对着我们坐在桌前,发觉我们进来,她没有回头,依然全神贯注与面前的茶盘之上,我和梁兴没有出声,因为我们知道这茶道最讲静心和全意,丝毫的打搅都会影响到茶的味道。半晌,那少女才出声道:“贵客光临,让两位大人站立许久,惜月实在是不好意思,两位大人请坐!”说完,那少女扭过身来,对我们微微一笑,举手请我们坐下。

  我只觉眼前一亮,好一个美人,当真是国色天香,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越是看久,就越觉那眼中宛若大海般深邃;白玉般的脸庞,隐隐透着晕红之色,令人一见为之倾心;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我扭头一看梁兴,发现他早已看呆,我也不由得暗叹此女的魅力。只见她一指身旁的石凳,“两位大人请坐,且一尝梅惜月亲手烹制的香茗!”

  梅惜月,这个名字好熟悉,我突然响起了那个翠鸣阁的花魁,那个号称能够颠倒众生的梅惜月,莫非就是眼前之人。我虽然久闻她的大名,只是我素不喜那风月之地,所以一直无缘相见,没有想到……我突然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这个梅惜月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呀,我一拉还在发呆的梁兴,来到石桌前坐下。梅惜月纤手盈盈为我和梁兴倒上两杯茶,“大人请用茶,此乃是惜月专门请人从南边的拜神威带来的特产,雨前的云雾,相传此茶乃是要处女在黎明之时上山,以舌尖采集,以双乳温热,所以此茶入口,隐约间有少女体香和乳香,非常人能够尝到。”

  我闻听端起茶盅,轻轻闻了一下茶香,然后放在唇边,品了一口,当真是好茶,我闭上双眼静静的回味,半晌我脱口吟道:“海棠花下赏春光,一树冰势向粉墙。都爱红妆吟又醉,风飘是谁香?好茶!当真是好茶!”我大声的赞到,“能够品此茶,想来惜月姑娘也定不俗!”

  “大人过誉了,梅惜月不过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本是俗人一个,只不过随风附雅罢了,大人莫要在嘲笑奴家了!”她一脸的羞涩,楚楚动人之态,令人怜惜。

  “英雄不以出身论,风尘多是奇女子,梅姑娘未免有些过谦了!”我哈哈一笑。

  我们又闲谈了两句,我神色一正,“梅姑娘今日叫我们前来,想来不是品茗那么简单吧。许某是一个性急之人,还请梅姑娘直言以释心中的疑惑!”

  梅惜月没有想到我如此的直接,要知道但凡男人坐在她的面前,无不为她的美貌打动,神魂颠倒,恨不得与她多说两句,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男人。她先是一楞,以手掩嘴,轻轻一笑:“大人如此的直白,竟令惜月不知从何说起。”停了一下,她神色也是一正,“不知大人怎样看待正与邪?”

  我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正邪自古没有定义,那有什么正邪之分,在本公看来,正就是邪,邪就是正,关键看它最终的结果如何,正用之错就是邪,邪用之对就是正!”

  梅惜月闻听神色一变,她低头深思半晌,毅然抬起头,“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百年前的青衣楼?”

  我和梁兴都是一楞,“可是那数百年前,加快大魏帝国没落的青衣楼?”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看法?”梅惜月神色间有些期盼。

  我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人常谓是青衣楼使得大魏帝国分裂,炎黄大陆再起战火,要我说都是狗屁!天下分分合合,原本常事,何必怪罪于青衣楼。想那大魏帝国原本就已经老态龙钟,朝堂上群魔乱舞,朝堂外民不聊生,灭亡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青衣楼只是恰逢其事,有那么一个女人深得昏君的喜爱,她能做出什么祸国殃民之事。那些名门正派自己没有能阻止大魏帝国的灭亡,却将那罪过强加在一个女子,一个家族的头上,笑话!笑话!”我大声说道,因为我的气机感到,在小院之外还有许多的人。

  梅惜月神色激动,她站起来向我深深一拜,“多谢大人执正义之言,惜月不胜感激!”

  我连忙扶住她,“梅姑娘为何行如此大礼?本公只是凭良心说话,何必如此客气!”

  “数百年来,有那么多的人,只有大人能凭良心说话,惜月安不感激!”梅惜月的眼中泛着泪光,“实不相瞒,两位大人,惜月就是那魔门青衣楼的现任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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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4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四章 正邪之分

 

  青衣楼,促使大魏帝国曹氏家族的灭亡的一个帮派,被天下人称为魔界的使者,正是他加速了曹氏家族的崩溃。在历史上,青衣楼是第一个以帮派的力量影响了天下的格局。青衣楼始于炎黄历1192年,那时在曹氏家族统治下的大魏帝国已经是风雨飘摇,苟延残喘,大魏帝国的最后一个皇帝曹爽,被后世人称为‘最会做戏的伪君子’,在登基之前,他表现的礼贤下士,公正贤明,为天下的士子们所推崇;但是登基以后,曹爽仿佛变了一个人,凶残荒淫,屠杀忠良,任有小人把持朝纲,每日里和他的嫔妃们在后宫嬉戏,终日不理朝政,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当时的青衣楼主梅飞燕抱着舍身饲虎的想法,将自己献给了曹爽,按照梅飞燕的思想,天下既然已经大乱,大魏帝国的灭亡已经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如此,凭什么不加快它的灭亡,使百姓早脱苦海呢?更何况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成为天下的主宰,为什么!梅飞燕是一个胸怀抱负的女人,凭着她倾城倾国的姿色,天下无双的文采和手中庞大的暗杀组织-青衣楼,她很快的得到了曹爽的宠爱,并且将朝中的一些阻碍她的大臣杀掉,同时她还利用手中的权利,使得青衣楼短短的数年间成为了天下的第一大帮派,当时的昆仑、大林、东海等帮派或是屈服与她的武力,或是沉溺于她的美色,几乎全部臣服在青衣楼的旗帜之下。梅飞燕一面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清除身边的阻碍;一方面怂恿曹爽杀害忠良,大兴土木修造梅园,搜刮天下的奇珍异宝;并且以酷刑治天下,百姓当真是苦不堪言,用她的说法,天下的坏事曹爽一人做尽,到那时她可以将这些罪过全部推到曹爽身上,待到天下的百姓寒心,也就是青衣楼大展宏图之时!但还有那么一群世代忠于曹氏家族的人,他们苦苦的帮助维护,大魏帝国虽然就象是已经填充好的炸药,但是始终没有一根点燃的导火锁去引爆。

  终于在炎黄历1203年,当时大魏帝国手握重兵的昆阳节度使常忍,领兵平叛,大胜回京,曹爽摆酒款待常忍,席间他让梅飞燕向常忍敬酒,却没有想到,当千娇百媚的梅飞燕一见到英俊神武的常忍,两人竟然一见钟情,于是常忍每日里借口前去参见曹爽,就和梅飞燕偷偷的约会,此时的梅飞燕已经没有了称霸天下的雄心,相反她一心想脱离曹爽,和常忍远走高飞,长相厮守。可惜好景不长,他们的恋情被曹爽隐约间察觉,曹爽心中大怒,但是常忍手握重兵,他也不敢发怒,只好找了一个理由,将常忍派出京师,回驻昆阳。常忍君命难违,无奈之下回到昆阳,可是他人虽然离开了京师,但是心却每日和梅飞燕在一起,终于他无法在忍受思念的痛苦,冒死想曹爽要求将梅飞燕赐给他,当时曹爽一听,勃然大怒,将常忍的两腿和两手砍下,放于镡中,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还当着常忍的面将梅飞燕的武功废去,令侍卫营的侍卫轮奸后,赤裸吊在常忍面前,同时密令各大门派剿杀青衣楼。好在有忠于常忍和梅飞燕的属下冒死潜入皇城将两人救出,返回昆阳。经此一劫,常、梅两人性情大变,由于昆阳是常忍世代驻守,所以对常忍都是忠心耿耿,当常忍一声令下,昆阳三十万大军立刻起兵,虽然常忍已经是一个废人,但军事才能天下无双,而且多年征战,麾下都是久经沙场的雄兵悍将,那些终日养尊处优的朝廷亲军怎能与之抗衡,短短的半年,将大魏帝国的领土席卷了一半,曹爽仓皇中逃离京城;而青衣楼也在梅飞燕的指挥下,血洗江湖各大门派,对大魏的将领一一暗杀,一时间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炎黄大陆的各大门派都闭门不出,严令门下不得与青衣楼抗衡,一时间,青衣楼宛如江湖中的第一大门派。可惜好景不长,由于常忍受刑过重,身体原本就有伤,起兵后日夜操劳,更是让他油尽灯枯,起事一年后就与世长辞了,梅飞燕在常忍死后,一直甚至恍惚,在常忍的葬礼上,自刎于常忍的棺上。两人死后,昆阳大军群龙无首,相互夺权,最终四分五裂,被其他的诸侯消灭,这次的叛乱被后人称之为昆阳兵变,也叫红颜之乱。虽然昆阳兵变没有将大魏帝国灭掉,但是也已经使得皇权不再至上,曹爽仅仅成为了一个傀儡,而军权在掌握在各个诸侯手中,在常忍兵变平息十年后,曹爽也被毒杀,大魏帝国就此灭亡。而青衣楼在梅飞燕死后,则被人称为魔教,之前臣服与他的那些名门正派乘机剿杀,最后在青衣楼的总舵炎黄大陆极北的呼言玛隆山,双方一场激战,青衣楼寡不敌众,十三楼,五千多名帮众,死伤惨重,只剩下了三十几个妇幼逃出生天,而那些参与围剿的帮派也几乎全军覆没,各大门派都没有解释这件事,只是不知从何时,青衣楼成为了魔教的代名词……

  “我们就是当年逃出的漏网之鱼的后代,两百多年来,我们东躲西藏,逃避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追杀,甚至不惜隐身青楼……”说到这里,梅惜月已经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了。说实话,我对于她们的悲惨遭遇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那梅飞燕和常忍或许是一代人杰,但是我并不赞赏他们,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让梅飞燕先设法将那曹爽毒杀,然后以太后的名义招常忍入京,那时大兵压境,有谁敢不服,对于这两个人我的评价是:神经病加白痴!不过我对于青衣楼现在还有多少的实力,十分好奇。我咳嗽了两声,“没有想到名满东京的梅姑娘竟然是当年鼎鼎大名的青衣楼的楼主,失敬!失敬!不知道楼主今日招本公前来,所为何事?”

  梅惜月止住哭泣,“我青衣楼二百余年来,隐姓埋名,励精图治,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东山再起,找那些个名门正派一雪前耻。妾身藏身于青楼市井,就是希望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一位明主,能够让我们洗去魔教的名声。国公大人初来东京时,妾身并未留意,所以那日太子在翠鸣阁宴请大人,小女子托病未出,现在想来,妾身当真是有眼无珠。直到大人提督府杖杀太子府管家、西山大营怒斩十几位将军,小女子才开始留意大人,之后的种种事故,大人的表现可以说是可圈可点,让人无话可说,以十几万的残兵困守孤城,面对数倍于己的明月第一军团的进攻,使他们始终无法前进半步,更将天榜中的神仙人物摩天道长击杀,名震炎黄,小女子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与大人畅谈;而后大人又单刀赴会,谈笑间使得青州大军臣服,天下的英豪,无出大人左右,也更加坚定了小女子的决心,所以今日冒死邀请大人前来一叙衷肠,请大人见谅!”说完,梅惜月起身盈盈一拜。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我不仅有些呆滞,竟然不知道伸手将她扶住,身边的梁兴早已经从见到梅惜月的那一刻起,神智陷于不清。半晌我回过神,心中暗叹真是一个可以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我看看身边的梁兴,嗨!实在是丢脸,我轻轻的掐了一下梁兴,然后将梅惜月扶起,“梅姑娘女中豪杰,对于许某的抬爱,令许某惶恐。可惜的是许某也是一个看别人眼色吃饭的人,实在难以担当姑娘的厚爱,惭愧!惭愧!”

  梅惜月擦干脸上的泪痕,“惜月适才有些失态,大人勿怪!”她端起茶盅轻轻泯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惜月对大人坦诚以代,可是大人似乎并不相信惜月的诚意。您想一下,如果惜月没有确实的把握,怎么会请大人前来呢?对不对呀!凤凰战神的后人,许正阳许大人!”

  我耳边仿佛响起一声炸雷,让我半晌无法回过神来。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我一面拉住作势要动的梁兴,一面强按下心中涌起的杀机,脸上尽量的保持着平静,“惜月姑娘是在说我吗?恐怕是误会了,许正阳出身乃是一名奴隶,怎么会和那鼎鼎大名的凤凰战神有关系呢!”

  “大人出身漠北,离开元城并不远,漠北的奴隶营中,大都是罪犯和当年开元城浴火凤凰军团的战俘,大人既然能够在那里,想必和那些战俘有些关联,而且大人姓许,与战神同姓,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向宁向来是桀骜不驯,在来明月之前有数年的经历是空白的,他出身开元,师从大林寺神树大师,众所周知神树大师收徒向来十分严格,在收向宁之前更是已经发誓不在收徒了,但是他却打破誓言,将向宁这个没有任何来历的人收为关门弟子,显得十分奇怪,据我的情报,战神与大师乃是方外至交,常常一起谈禅论道,当然这种关系许多人都不知道。那么神树大师收向宁十居八九是因为他与战神的关系,那向宁一定与战神有十分亲密的关系,这样的解释是一个最完美的理由。向家父子来到明月,他们镇守青州十余年,从未听说他们和谁有过过密的交情,而且父子五人一个比一个狂傲,对于朝中的权贵从不理睬,根据我们的观察,向家父子乃是那种十分坚韧的人,如果下定决心,就很难有人改变,而大人三言两语间就将他们说服,而且还住在你提督府中,实在令人感到怪异!”梅惜月摆手制止住我开口的欲望,“大人,请听小女子说完,或许大人会说向家父子是因为大人的赫赫战功和绝世神功使他们折服,但是想那向家父子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怎会轻易的屈服于某个从未见面的人呢,所以大人一定与他们有着很深厚的关系,至于是何种关系,其实也不难猜想,向宁父子都是桀骜之人,只有对他们有着大恩的人才能使他们折服,那么是什么人对他有如此大恩呢?想来不会超过两人,一个就是他的恩师神树大师,但是神树大师自幼出家,一生以淡泊著称,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另一个就是在我们猜想中的战神,只有战神的后人才可能让如此桀骜之人屈服;就算这些都不对,那么还有一点大人无法否认的事实,那就是梁国公大人在城防最后一战中,所用的招数乃是许家的不传之密-修罗斩,虽然梁大人已经将修罗斩改变不少,融于自身,但是修罗斩的基本的痕迹还是可以被熟悉修罗斩的人看出来一些端倪的!”说到这里,梅惜月看着我们微笑不出声。

  刚开始时,我耐着性子在听,但是听着听着,我不由得被梅惜月精密的推理所吸引,好慎密的心思,从一个一个不同的信息中,剥茧抽丝般的推导出事实的真相,我开始佩服她惊人的分析能力,我的麾下所缺的,不就是这样一个分析情报之人吗?而且她能够将多年前的旧帐查到,显示青衣楼一定有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单是这一点已经让我心动了。但是当我听到梅惜月的最后一句,我心中又是一惊,如果我的修罗斩不能脱出原有的痕迹,那么迟早会有人从这一点发现我的身世,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怔怔的看着她。

  “大人可是想要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修罗斩的吗?”梅惜月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心事,她缓缓的说出了一个令我更加吃惊的消息,“修罗斩原本是我青衣楼的绝学,除了楼主,无人能够修习,换句话说,大人和惜月恐怕是一家!如果我们的资料没有错误,战神的父亲恐怕也就是青衣楼两代之前的楼主!”

  我已经让她的话给惊的有些神智不清,听到她最后的话,我的大脑仿佛已经没有了一丝一点的思考能力,大脑已经成了一团糨糊,两眼只能呆呆的看着她,等着她给我更大的震惊。

  “我想我们的情报是没有错的,战神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师,当年曾经在开元附近遭到伏击,之后曾经消失了很久,然后回到青衣楼就将楼主之位传给了他的徒弟,之后就失去了踪迹,直到多年后,战神出世,我们才发现了这个秘密,虽然我们多次想和战神联系,但是他总是忙于征战,我们也不知道如何与他联系,说起来,许大人应该是惜月的小师弟!”梅惜月看着我,笑的有些邪邪的,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天晓得我怎么又蹦出来了一个师姐,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师姐,一个好象无所不知的师姐,一个浑身上下让我发毛的师姐!到底她还知道些什么!我快要发疯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帮助你重震青衣楼,洗刷百年的耻辱呢?”

  梅惜月依旧用她那夺人心魄的眼光看着我,我怀疑就是这种眼光能够看透我的内心,“小师弟你还是不肯相信我,那么‘天下乱,钟离现;天下兴,钟离隐!’这句儿歌不知道师弟是否明白?”

  不好玩,我要回提督府,我不想再在这个尼姑庵中呆下去了!突然间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逃跑的念头,这是我自从出世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念头。眼前的梅惜月朦胧中好象在身后多出了九条尾巴,脸慢慢的变成了一张狐狸脸,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只成了精的妖狐!我使劲的甩了甩脑袋,站起来在小院中来回的踱了两圈,脑子好象清醒了不少。再看梁兴,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张着大嘴,半天都合不住……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请你说明白一些!”我省略了一切的客套话,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虽然我知道抵赖是徒劳的,但是我一定要搞明白,我如此秘密进行的事情,怎么会被人发现。

  梅惜月此时看着我,就象在看着一个犯了错却抵死不认帐的弟弟,嘴角划出一道令人着迷的弧线,“小师弟,从你进京后,先是校场比武,打残了高飞的师兄,但是高飞却不敢抱负,我就知道有人暗中呵护你,而后你在西山大营连杀十几个将领,朝廷却没有怪罪你,我就知道呵护你的人绝对不一般,四月一日,高占的寿辰,你在回府的路上被人领到了京中的一个小院密谈了一晚,而那个小院乃是钟离世家在东京的一处秘密据点,别人不知道,但是却瞒不过我的耳目;三日前你与人在钟离世家的据点拼斗,而那个人却是用的钟离世家的烈阳掌,不知道是也不是?据我所知,烈阳掌只有钟离世家的二长老钟离宏修炼,那么那天与你拼斗的人是谁就很清楚了,之后你们有进屋密谈了许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谈了一些什么,但是却可以分析出来。那钟离世家乃是炎黄大陆上最神秘的世家之一,一直都在以天下苍生的安乐为己任,特别是从辅佐明月之后,从来不与朝中的臣子来往,而在这个最微妙的时刻,他们和你两次接触,呵呵呵!师弟,你还要我再说下去吗?如果觉得不满意,我就再说一条,你麾下的军机参谋,好象是叫钟离师吧!”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被这个号称是我师姐的女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如果在多出几个象她这样的女人,我将今生永不再谈论争霸天下……

  “对了,小师弟!你不用担心,天下间或许有和我一样的人,但是却没有我青衣楼这样的组织,或者有青衣楼这样的组织,却没有和我梅惜月一样的人!你的身份和秘密现在是安全的!”梅惜月再次一言道破我的心思。

  我已经实在无话可说了,一拉还张着大嘴的梁兴,起身深施一礼,“小弟拜见师姐!没有想到师姐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竟然将小弟猜的一清二楚,之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梁兴此时也回过神来,同时深施一礼。

  梅惜月神色一正,脸上的微笑也收起来,“大人人中龙凤,惜月安敢当此,你我虽然艺出同门,但是时代久远,师弟、师姐一说,乃是笑话,不必记挂心中!今日惜月请大人前来,乃是为我青衣楼长远着想,不知大人是否能够帮忙!”

  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知道何时见好就收,我稳稳心神,“既然师姐如此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希望知道,如果帮了你们,本公能够有些什么好处,要知道,帮助青衣楼,就是等于和天下名门正派为敌,小弟必须要权衡利弊!”

  “若大人答应助我青衣楼正名,一洗我青衣楼的仇恨,那么青衣楼自当竭尽全力,以助大人成事!”梅惜月一本正经的回答。

  “不知青衣楼能够给我些什么样的帮助?”

  “青衣楼目下共有两组,一组负责刺探情报,百年来我们虽然是暗中行事,但是培养了无数的势力,上到朝中的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青楼茶馆,都有我们的眼线,再加上我们有系统的情报分析能力,所以青衣楼可以提供给大人所需要的一切情报;如果大人有些事情不好处理,那么青衣楼的暗杀组就可以帮助大人解决这些麻烦,暗杀组目前共有一级杀手三十人,二级杀手八十人,今天请大人前来的就是我们的一个一级杀手,而且我们还有五名特级杀手,身手都可以列入天榜中的前五十名,如果大人同意,他们将是大人争霸天下的最忠心的仆人!”

  没有想到青衣楼竟然有如此能力,他的实力让我有些垂涎三尺,如果让这样的一股势力落到了我的敌人手中,那……什么正与邪,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团狗屎,名门正派,象昆仑那样的门派,就算与他们为敌又有什么不妥?这个世界只有拥有实力,就是正的,我也可以让他变成邪的,邪的我可以让他成为天下的楷模,!想到这里,我放声大笑,笑声中隐含着我深厚的真气,将院中大树震的树叶飘落,笑声穿过小院,将整个尼姑庵笼罩在我的气场,隐藏在院外的人被我的笑声震的气血翻涌,我的笑声中含有着让人想要伏地膜拜的霸气,梅惜月不仅被我的笑声震的花容失色。良久,我止住笑声,双眼精芒暴射,盯着梅惜月,一刹那梅惜月竟然有一种赤裸在我面前的感觉,娇躯微微发抖……

  “师姐,我同意我们的合作!就让院外的那些人进来吧!他们一定等的有些心焦!告诉他们我的答案,让我们一起去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我将和你们并肩奋斗,让青衣楼用敌人的鲜血洗刷百年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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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5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五章 古董商人

 

  出了尼姑庵,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谈论了很多的关于今后发展的计划,但是最重要的就是我让梅惜月搜集有关铁血军团的动向,在我的心目中,南宫飞云始终是我的头号大敌,也是我心中的一块顽瘤,铁血军团一日不除,我心中的这块心病一日难以治疗。同时我告诉了梅惜月我将要前往凉州赴任,我相信她一定知道我的意思,没有想到她居然要求和我们一起前往凉州,我当然不会同意,试想带着这么一个鬼精灵,我恐怕难以安生了,可是她在这时有抬出了师姐的身份,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千万不要把女人的话当真,当女人决定一件事情时,即使是她刚刚说过的话,她也可以矢口否认。看来我这次的凉州之行恐怕会十分热闹。我们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我和梁兴起身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梁兴一直不出声。离开那尼姑庵有一刻钟,梁兴才仰天叹道:“好一个颠倒众生的梅惜月,好一个心智过人的青衣楼主!”他突然停下脚步,十分严肃的对我说:“阿阳!幸好这梅惜月是你的师姐,也幸好她成为了我们的盟友,如果此女与我们为敌,恐怕……”他摇头叹息。

  我当然知道这梅惜月的可怕,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梁兴如此神魂颠倒的模样,我心中突然兴起了一种好笑的想法,不仅哑然失笑,我对正在长吁短叹的梁兴说:“大哥,你说的不错,此女的确是十分可怕,虽然她现在和我们成为盟友,但是,天晓得今后她是否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将她除去着实有些可惜,不若这样,为了将她永远的控制,大哥我看还是由你发挥你神武的男儿本色,将她娶过门,日夜操练,使得她不能起反心,你看如何?”我不理一脸愕然的梁兴,径自在前面走着,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恩!我看这样可以!一来呢,可以将她牢牢控制,二来大哥你这么大还没有老婆,娶一个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回家,梁大婶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住口!”梁兴一声暴喝打断了我的自言自语,他冲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衣领,“听着,你个没有义气的家伙,别想让我跳进火坑。设想一下,如果家里有这么一个随时洞察你心机的女人,而且你上个茅房都有可能被人跟踪的情况,我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更重要的,你想一想,我偷偷的喝顿花酒,身边的女人都可能是她的耳目,我,我,我……”梁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哈哈哈的大笑,“老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随便说说,就凭你弼马瘟的尊容,去娶她?做梦吧你!哈哈哈……”

  梁兴一楞,马上明白我刚才是在调侃他,一张黑脸胀成了紫色,他羞的有些无地自容,指着我,“你,你,你这个臭铁匠,竟然拿这种事开我玩笑!”

  我拍了拍梁兴,“大哥,象梅惜月这样的女人,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驾御的了的,嗨!美女,人人都想美女,可是女人太美了,会让人望而却步的!”看着梁兴也赞同的点点头,我又接着说道:“不过说实话,大哥你是应该娶个媳妇了!刚才你的样子真的是有点发情了!”说完,我没有等梁兴反应过来,拔脚就跑。

  “你,你这个家伙还来!”梁兴刚恢复一点常色的脸一下子又变成朱红,他指着我的身影,“你这个混蛋,我今天要是不拿出一些厉害,我就叫你哥,别走……”梁兴在我身后紧追,我们一前一后向东京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回到了提督府,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向宁父子已经等候在府中,看他们都是一脸的焦急之色,我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了。一看见我和梁兴回来,向南行跑上来一把抓住我,“阿阳,梁兴你们去哪里了,让我们等的好着急呀!我爹刚才还说你们要是再不回来,就要出去找你们了!”

  我来到向宁的面前,“叔父,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兵部今天来了命令,让我立刻赶回青州,说是青州乃是边防之地,不能离开太久,所以再过五天我就要回去了!”向宁轻轻抚摩着我的头,“没想到才相认几天,还没有好好的叙叙,就要分别,为叔心中实在是不忍呀!”

  我闻听心中也是一阵难过,我明白这是高占害怕向宁在京中时间长了,就会和朝中的大臣(其实这个大臣就是我)相勾结,那时侯就会出来第二个南宫飞云。说实话我也不想和向宁这么快的就分开,毕竟他是我父亲和童大叔的结义兄弟,和他在一起,我感觉到了我失去已久的父爱,但是马上我又要离开他了,我的心里有些难受,强忍住心中的哀伤,用平常的语调说道:“叔父,何必伤感,分分合合原本正常,没有离别时的痛苦,怎么能够衬托出重逢时的喜悦,我们现在的离别,不正是为了将来的欢聚吗?况且,我相信我们马上就会再次重逢,我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坚定的说道。

  向宁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我,半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阿阳!你真的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还在别人怀中哭泣的孩子了!”扭头对向家四兄弟说:“你们几个看到了,除了北行,阿阳比你们都要小,可是他却已经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奈,而你们自小没有和为父分别过,特别是北行,更是从来没有经过一点的失败,这次为父将你们留在阿阳身边,一方面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辅佐阿阳,另一方面为父希望你们能够尽早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完向宁仰天大笑,“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想我向宁一生戎马,老来却看不透人世间的分分合合,却要我的子侄来劝慰,老矣!老矣!愧煞!愧煞!”

  “落日塞尘起,胡骑猎清秋。汉家组练十万,列舰耸高搂。谁道投鞭飞渡?忆昔鸣血污,风雨佛狸愁。季子正年少,匹马黑貂裘。今老矣,搔白首,过扬州。倦游欲去江上,手种橘千头。二客东南名胜,万卷诗书事业,尝试与君谋。莫射南山虎,直觅富民侯!”他纵声高歌,言语中透露着一种对岁月流逝的无奈。

  我闻听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但是我大笑道:“叔父未免有些悲观,想当年大魏帝国圣祖曹玄麾下大将君扬年已七十,尚能日食斗米,驰骋疆场,而今叔父五十未道,却自叹老矣,不怕古人耻笑?既然叔父高歌一曲,小侄当以歌和之: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留。西楼着意吟赏,何必问更筹?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野光浮,天宇回,物华幽。中州遗恨,不知今夜几人愁?谁道英雄老矣?不知功名才始,决策尚悠悠。此事费分说,来日且扶头!”我也随声高歌,堂中众人也齐声相和,唱罢大家相视一笑,不由得心中的烦恼尽散。我上前拉住向宁的手,“叔父!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向宁也放声大笑。

  不多时,酒宴上来,我们几人推杯换盏,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可以说都是一家人,所以也没有什么顾虑,大家畅所欲谈,一直喝到了深夜,向宁当真是喝的酩酊大醉,我看喝的已经差不多了,让向家兄弟扶着向宁回客房休息,我和梁兴继续我们的谈兴,没有想到没有一会儿,向家兄弟送向宁回去后,又跑了回来,大家都是年轻人,更是把酒夜谈,从天文地理到行军布阵,再到诗词风月,我们无所不谈,一直到窗外四更锣响,大家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第二日,我起了一个大早,吩咐向家兄弟前去西山,为我挑选精兵,而我则和梁兴前去上朝,因为今日,高占将要公布高良的死讯,我们这两个假皇子一定要参加的,何况我们还要领取兵符令箭,接受策封。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后果,嘿嘿,东京城,将要再次掀起一场权利的争斗了,不过你们斗的越厉害,我会越高兴!

  当高占宣布修罗和夜叉兵团正式组建,直接首高占节制,不受兵部的调遣时,朝中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我们组建兵团的事情已经是沸沸扬扬,京城中早已经传遍了,更何况上次有大臣阻止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又有谁敢当那个冤死鬼呢?倒是我和梁兴在接受兵符令箭后,主动要求调往边防,引起了小小的骚动,毕竟我们作为高占的红人,刚一领兵就前往战事频繁的边境,如果再立什么功劳的话,那将要升什么官呢?大家都开始在考虑,看要不要和我们套套近乎。接着,高占宣布了高良的死讯,并且立诏由高正接任太子之位。正如我所料,就象一颗重磅炸弹扔在了大殿上,顿时朝堂之上一片嗡嗡声响起,惊异声、询问声、质疑声还有反对声响成一片,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大殿,一下子变成了菜市场。我站在百官前列,清楚的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几个皇子,脸上都不同程度的露出喜色,我心中一阵冷笑,就让你们这群人狗咬狗吧!我再瞧瞧龙椅上的高占,他的脸色已经有点黑了,我看我还是先溜吧,不知道一会我说错什么,再引起高占的猜忌,于是我闪身出来向高占奏道:“启禀圣上!臣和梁国公要前往西山和飞龙军团的驻地挑选兵将,就先行告退!”

  高占看看我们,点点头。我们立刻转身离开大殿,走到殿门时,听着身后的议论声,我心中又是一阵冷笑:这皇家的事情,自有皇家解决,立谁为太子,那是皇上的事情,你们这群人如果强加干涉,嘿嘿……

  我从兵部领取了我们的军饷,身上揣着一张一千五百万的金票,感觉就是不一样,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通过东京的商户购买了大量的粮草,军需,军械和战马有钱岩安排,我倒是不急,听说凉州连年的灾害,早已经闹起了饥荒;而通州因为闪族的叛乱,情况也不会好到那里,所以粮食将是我们上任后的第一大事,光是购买这些粮食,我就花去了七百多万枚金币,而且还背负了两百万的债务,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呀!还有大量的军需,我算了一下,身上的钱真的是不够,有心向高占再要一些,可是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老脸,我竟然有些害怕,修罗和夜叉兵团的士兵已经挑好,可是我竟然没有心情前去,看着长长的军需单,我和梁兴都是愁眉苦脸的坐在提督府。

  “报!殿下,门外有一个人说是殿下的朋友赵良铎派来的,现正在府外等候!”正当我和梁兴面对面的坐着发愁时,亲兵急匆匆的跑进来。

  赵良铎!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就是一颤,这家伙来干什么?对于这个赵良铎我一直有一种神秘感,而且隐约间我总是感到此人的来历不一般,更何况半年前,我来京师还欠了他一屁股的债,他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来向我要债的吧!不过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我迟早要和他见面的,稳了一下心神,“有请!”我对亲兵说道,亲兵领命下去。

  “铁匠,这个赵良铎这时候派人来是什么意思?”梁兴很清楚我心中的小算盘。

  我长出一口气,“管他来干什么!反正如果要我还债,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不是有点无赖?”梁兴有些迟疑。

  “无赖就无赖!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老子没有钱,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你去还债好了,不过你休想从我手里拿一分!”我恶狠狠的说道,临了又加了一句:“听说京中不少权贵盛行龙阳之好!你的这个卖像不错,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那就耍无赖!”梁兴毫不犹豫的说道。

  正说话间,只见亲兵领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客厅,那人一见我和梁兴,连忙上前施礼,“小人赵府管家赵峰参见两位殿下!”

  我看了看这个赵峰,倒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不过这种人认死理,看来赵良铎今天不要到钱是不会罢休了。我咳嗽了一声,“赵峰呀!免礼吧!我和你们老爷乃是好友,不必如此客气!想想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家老爷,不知近来身体如何呀?”然后对亲兵说道:“座、茶!”

  “启禀殿下,我家老爷近来身体无恙,有劳殿下挂心!”赵峰恭声答道。

  我心里暗暗的咒骂:最好是得个失忆症!但是面上带着一脸的微笑:“不知你家老爷今日派你来是何事呀?”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闻听两位殿下组建修罗、夜叉兵团,十分高兴,他说两位殿下乃是他生平好友,一定要向殿下表示祝贺!只是京城眼下时局微妙,老爷不敢轻易出面,说害怕给两位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让小人将贺礼送上!”说着,赵峰伸手入怀。

  一定是帐单,一定是帐单,这个家伙真是狡猾,说什么贺礼,哼!还想骗我?我刚要拒绝,却发现赵峰从怀中取出一张金票,我的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上面写着的‘一千万’,就听赵峰说道:“我家老爷知道组建兵团乃是最耗钱的事情,他说殿下目前一定手头很紧,所以命小人送来一千万的金票,请殿下笑纳!”说着他就将金票呈到我的眼前。

  “来人,还不给赵管家看座,上茶!”我一边对门外的亲兵高喊,一边迅速的将金票接过来,放进怀里。“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十分虚伪的对赵峰说。

  “我家老爷说,这是朋友间的帮助,他还说让殿下不必担心,如果资金有任何问题,可以找他出面,不过老爷让我告诉殿下,如果将来有了收益,一定要连本带息的还给他!”

  “死人呀,没有听见吗?快上好茶!”我对门外的亲兵高声训斥,然后满脸带笑对赵峰说:“快请上座!”

  “不了,小人知道殿下十分的繁忙,就不打搅殿下了!小人今日就是为了给殿下送金票,那小人就先告辞了!”这个赵峰倒也痛快,办完事就走。我连忙起身将他送到门外,又感谢了一番,这才回到客厅。一进客厅,就看见梁兴歪着头看着我,“铁匠,给你一个对联,上联是:坐;上坐,请上坐!下联是什么?”

  我一时间没有明白,疑惑的看着梁兴,只听他说道:“下联是:茶,好茶,上好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有够――贱!真的让人想把你痛打一顿!”

  原来他在调侃我,我斜着眼睛,“你清高,那好!这一千万买的军需我全拉到凉州!”

  “快上坐,请喝茶!”梁兴马上一脸阿谀之色,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罢,我从怀中取出那张金票,久久不出声,半晌我抬头对梁兴说:“大哥,你有没有感到有些不对劲?”

  梁兴闻听,想了一想,缓缓的说:“这个赵良铎真不简单,一千万的金票,他毫不犹豫,象他这样一个珠宝商,出手就是一千万,不简单!不简单!”

  听了梁兴的话,我更是陷入了沉思,这个赵良铎为了我已经花费了无数的金币,不但没有见他讨还,反而……,他为什么这样做呢?仅仅是为了结交我?不可能!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呢?半晌,我使劲晃晃了头,算了!不想了!既然猜不出他的目的,就花着先,反正我现在正需要钱。也许等到他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向我揭开这个谜底,等着吧!我不由得对这一天有些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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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46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六章 火凤军魂

 

  后世有人问重生后的浴火凤凰军团到底是一支怎样的军队?这让许多的兵家很难回答,有人说他悍不畏死,犹如下山猛虎,无人可敌;有人说他奇诡难测,宛若九天神龙,不着痕迹。总之众说纷纭,但是无论谁都无法准确的形容。直到千年后,在炎黄大陆的历史上与许正阳、梁兴二人同列三大军神的啸天神皇做出了一个最为中肯的评价:重生后的浴火凤凰军团就象一个坚韧,强悍,同时存在着两种不同性格的无赖,让人无法琢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出现第二个浴火凤凰军团,因为没有任何的人会象修罗和夜叉那样完美的组合,那样将凶悍与奇诡的两种风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没有人,即使他司马啸天也无法做到……

  有了赵良铎的金票,我的负担大大的减轻,我将金票交给高山,让他负责打理军需事物。炎黄历1462年六月四日,向宁奉命回撤青州,我和梁兴都没有去送他,因为我要避免京中的闲言碎语,所以我让高山和钟离师代表我前去送行,我和梁兴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看着向宁的青州兵逐渐在我的视线中消失,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难言的伤感,有种情怀似乎不吐不快,脱口吟道:“常经绝脉塞,复见断肠流。送君成分别,令人起昔愁。陇云晴半雨,边草更先秋。万里边塞寄,无贻我心忧.”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我和向宁虽然在一起十分短暂,但是我却体会到了一种父亲般的关爱,如今他远去青州,而我也要起程前往凉州,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虽然我可以当着他表现的很潇洒,但是心中的伤感只有我自己知道。回到提督府,高山和钟离师已经回来,身后还跟随着向家四子,钟离师默默的将一封信递给我,打开信,向宁豪放的字体映入眼帘:阿阳,为叔知你无法送行,心中虽有遗憾,却也了解你的苦衷。为叔与你相处十余日,深知你能力过人,已经可以独挡一面,无须为叔牵挂,但是心中却始终视你为幼儿,望你勿怪!四子交于你,望你能将他们铸练成绝世神兵,成为你争霸天下的得力臂膀,以慰为叔与你父多年同征沙场的宿愿!临别久思,提笔却觉无言,望你珍重,珍重在珍重! 叔向宁乱语于炎黄历1462年六月四日东京提督府。

  看完信,我郑重其事的想青州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我站起来对着屋中的众人,神情严肃,“今日在这屋中的人,都是我许正阳的好兄弟,我向天发誓:从今天起,我会和在座的每一个人共同努力,同甘苦,共患难!一生以兄弟待之!如果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兄弟,就请伸出你们的手,让我们同心协力,共创将来!”说着我伸出手,梁兴和向家四兄弟毫不犹豫的握住我的手,高山略一犹豫,也伸出独臂握在一起,我们一起看着钟离师。钟离师神色激动,“我,我也可以吗?”

  “如果你能真诚的伸出你的手,那你就是我们的兄弟!”我神色庄严。

  钟离师闻听不再犹豫,两手伸出,紧紧的与我们握在一起。这就是后人所说的‘八兄弟誓约’,至于那誓约的内容,其实都已经在我们的心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梁兴等人每天都在忙于处理与京中各部的关系,毕竟我们要远离京城,有很多东西都要领取,好在手中的金币够,再加上我们现在是高占的红人,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所以基本上没有废太大的力气,就将京城中各种军需物资洗劫一空,而且还拿到了不少的宝贝。而钟离师和高山则是负责在东京周围的城市和村庄招兵,毕竟我们还需要补充我们的兵员,提督府外的告示再次张贴出招贤榜,不过这次和上次招贤的效果不同,那时我和梁兴只是无名之辈,虽然有赫赫的凶名,但是在京城却没有任何的靠山,而今我和梁兴已经是名满明月,又有高占的宠信,再加上修罗和夜叉兵团是独立与兵部以外的直属兵团,和城卫军的性质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提督府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人前来自荐,府外人满为患,我不得不派出仲玄和伍隗专门负责此事,不过这些个人大都没有十分出色的人才,看来这件事不是一两天里能够解决的了的。

  距我们离京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将行程定在七月一日,所以定在这一天有着不平凡的意义,因为浴火凤凰军团是在这一天被剿灭的,我要在这一天让他重生。每天我和梁兴都将日程安排的满满的,一方面确实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躲避朝中大臣们的纠缠和皇室的各种应酬。同时我密令梅惜月一方面安排转移向凉州,一方面开始探查赵良铎的底细。

  钱岩的第一批军械和战马按时的到达,我命令钟离师和高山将军械分发到将士们的手中,说心里话,钱岩的这批军械的确是上等,较之以前城卫军和飞龙军团的装备的确是天上地下之分,甚至比武威和青州军都要强上数分。不过单是这十万套军械,我一下子付出四百万金币,着实让我心痛了很多天,不过我还是再次向他下单,定下了十五万套军械和十万匹上等良驹,一番讨价还价后,我得到了六折的优惠和推迟付款的优待,毕竟象我这样的大客户,而且付款很爽快的人不多,虽然心痛,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必须的,为了让我的部队成为最炎黄大陆最优秀的部队,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六月二十日,巫马天勇和钟炎各领一万精兵,押运着大批的粮草和军需先行出发,前往凉州和通州。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进行忙碌的整备,每一天都可以看到提督府的人忙碌的进出。二十三日,我和梁兴向朝廷上报了修罗夜叉兵团的编制:

  修罗兵团:兵团统帅许正阳,直辖两万枪骑兵;

  藤甲军都指挥使向东行,统领一万五千藤甲兵,军衔同万骑长;

  骠骑军都指挥使向南行,统领一万五千重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步兵营都指挥使向西行,叶海涛、叶海波兄弟为副将,统领三万步兵,军衔同万骑长;

  骁骑军都指挥使向北行,统领一万五千轻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先锋营正印先锋官房山,多尔汗为副先锋官,统领一万重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神弓营都指挥使杨勇(后来招贤榜招觅来的,神射更在王朝晖之上,一弓九箭,箭无虚发,家传流星矢,手中一柄烽火矛,重五十斤,武力不下向南行)统领一万连弩手,军衔同千骑长;

  督察营都指挥使巫马天勇,统领五千校刀手,掌理军中风纪,军衔同万骑长。

  夜叉兵团:兵团统帅梁兴,军机参谋钟离师,直辖三万枪骑兵;

  副帅仲玄,统领两万藤骑兵;

  副帅钟炎;统帅两万重骑兵;

  神弓营都指挥使王朝晖,统两万弓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骠骑军都指挥使宁博远,统领一万五千重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骁骑军都指挥使毛建刚,统领一万五千轻骑兵,军衔同万骑长;

  步兵营都指挥使伍隗,廖大军、冯远、姜威(原飞龙军团将领,武功高绝,冯远手中一对破天斧,神力更在叶家兄弟之上,家传狂风斩,略似我的七旋斩;姜威左盾右戟,师传拜神威骑田岭,神鬼七绝可以在巫马天勇手下百招不败,两人在飞龙军团一直怀才不遇,后被钟炎推荐),统领四万步兵,军衔同万骑长;

  先锋营正印先锋官纳兰德(拜神威人士,年方24岁,手中开天槊,背负一柄九尺巨剑,飞云七破神鬼难测,前来自荐时盛气凌人,但是百合内败于梁兴之手,从此臣服并强行拜梁兴为师,智谋过人,跨下呼云兽,乃是上古神兽,能吞吐浓烟,扰人视线,不过尚不敌烈火狮),副先锋官纳兰莲(纳兰德之妹,年方二十岁,手中玲珑铲,背负射月弓,师从东海紫竹林,飞燕七斩巧夺天工,虽是女性,但是武力不低于于其兄,从小视其兄为天人,所以纳兰德归附于梁兴后,她也死活要跟随梁兴,说是舍不得她的哥哥,不过以我看,是对梁兴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这个丫头的确是有些本事,行军布阵也有她的一套,他们兄妹再加上杨勇,这是我这次招贤的唯一收获)统领一万铁骑,军衔同千骑长。

  同时我命令梅惜月将她的杀手组调于我的麾下,拨出30万金币令雄海着手组织血滴子暗杀组织,并交给梅惜月一道密令,我很喜欢雄海这个人,虽然他的武功仅和廖大军相若,但是他够邪,够狠,够毒,够阴这样的人你可以让他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他们会得心应手,而这正是我需要的。同时我还让高山和陈可卿住进我的府邸,并将我亲手训练出来的三百名亲兵留给他们,拨给高山了五十万金币,让他负责在东京为我疏通,陈可卿担任我和梁兴的管家,同时还留给他十万金币和一道密令。

  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终于闲了下来,这时我才想起我还没有检阅过我的修罗兵团,我想梁兴和我一样,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处理杂事,竟然把这正事给忘记了。

  我叫上梁兴,然后一脚将他踢到了夜叉兵团的驻地-原飞龙军团的营地,命令亲兵前去西山大营通知向家四兄弟,然后领着钱悦向西山行去。来到西山大营,老远就看见了迎风飘扬的旌旗,营外守卫森严,进出将士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我看了不仅欣慰的一笑,眼前的这个军营和我半年前视察的城卫军截然不同,这将是一只纵横炎黄的无敌劲旅,他将会震惊整个大陆,成为无数帝王的噩梦,向家兄弟果然不凡,短短数日竟然将这个营区打理的井井有条,一来固然是因为这个兵团的主体青州兵原来就训练有素,但是当真不能小瞧了向家兄弟的能力,将门虎子,真是名不虚传……

  正在我暗自赞叹向家兄弟的时候,大营的营门大开,从里面杀出一骠人马,清一色的火红战甲,朱红枪、枣红马,为首一将赤盔赤甲,跨下赤红斑点兽,马鞍桥上横放一柄火焰枪,整队人马就想一团燃烧的火焰,正是向南行和他的亲兵。那团火焰如旋风般眨眼来到我的面前,向南行下马向我恭身施礼,“刚得到大人的亲兵通知,大人就已经到了。骠骑军都指挥使向南行参见元帅,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大礼参拜!”

  我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来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好了,向二哥,你我自家弟兄,不必客气。其他人呢?”

  “元帅,其他众将官都在都在大帐恭候,请元帅入营!”向南行拱手相让。

  我哈哈一阵大笑,一把挽住他的手,“向将军!你我同行!”说着拉着他大步向营中走去。现在的西山大营真的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将士们盔甲鲜明,校场中喊杀震天,到处都是一片繁荣之像。一路上,所有的士兵见到我们,都立刻停下来向我敬礼,他们的眼中都流淌着一种狂热的崇拜,我一边向他们回礼,一边想:这些青州兵当真是训练有素,单从他们敬礼的军姿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支快要被摔打成型的好坯子,只要略加调教,他们将无敌于天下。

  来到了大帐,所有的将官都已经等候在里面,连房山也在内,经过十几日的调养,他的气色已经恢复,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饱满,已经回复了当日火狮子的风采。大家看到我进来,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向我行礼。我连忙制止住,“大家不要多礼,我们现在是在军营,不是我的提督府或是国公府,不要过于拘礼!大家都坐下吧!”说完我就走向大帐中央的帅字椅。

  “近几日,本帅杂事缠身,无暇顾及军务,有劳各位操心了!本帅在这里向大家深表谢意!”看到大家都已经坐下,我拱手向众将行礼,口中一边说道。

  众将官连忙欠身还礼,连说不敢。我环视了一下帐中的众将,最后目光停留在房山身上,“房将军,身体恢复的如何?怎么如此快就来到军中,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我微笑着,但是语气中有些责怪。

  房山连忙起身,他没有想到我会第一个和他说话,不仅有些受宠若惊,恭敬的回答:“元帅,末将已经恢复,只是时常想起以前的愚蠢就深悔莫及,大帅不以末将一个手下败将,反而细心调养,实在是令末将无以为报,所以末将希望能早日来元帅麾下效命,以报答元帅的活命和知遇之恩!”

  我听了一笑,“房将军莫要将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既然大家今后在一个帐中效命,就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只是要多加调养,早日恢复火狮子的雄风!”我和房山说完,又和众将聊了一会,对向北行说道:“北行,现在我想看一下我的修罗兵团的风采,你去将大家集合起来,我要和众将士见见面!”向北行领命出去。我起身来到杨勇的面前,轻拍他的肩膀,“杨将军,这里可还适应?”

  杨勇连忙恭身施礼,“有劳大帅费心,修罗兵团果然是不同凡响,末将深以能在如此的雄壮的军队中效力自豪,更以能在大帅的麾下效命骄傲!”

  “很好!我命你统领神弓营,自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只是只能让你担任千骑长,因为你初来军营,不比他人久经沙场,况且又寸功未立,所以先委屈你一下,请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将来等你立了战功,我自会为你请功!”我笑着对他说道。

  “末将一定誓死效命,以报元帅知遇之恩!”杨勇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和其他人聊了两句。这时向北行回到大帐,“元帅,修罗兵团将士已经在校场集合完毕,请元帅检阅!”

  “好!那就让本帅前去看一看我修罗兵团到底是何等的雄壮!”说完,我大踏步的走出大帐,向校场走去,身后紧紧跟随着众将……

  校场中,十万将士整齐列队,正中央是我直辖的两万枪骑兵,清一色银盔银甲,跨下白马,背负双刀,手中四米长的银枪,面罩银色面具,想当初我带面具是因为我的长相过于平凡,为了加强对敌人的威慑,所以才带上修罗面具,没有想到却被我的将士们征相模仿,还有人为这支枪骑兵起名为修罗之怒,挑选的都是青州兵中最精锐的战士;两侧分别是重骑兵和轻骑兵,在这支枪骑兵前方左侧是藤甲兵,右侧是神弓营;后方是步兵,全部都是一身素甲,而一队火红的铁骑游离在整个方队之外,那是向南行麾下的麒麟军,也是向南行多年的心血;远远望去,声势好不惊人,我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大步走上点将台。环视校场,我禁不住心潮澎湃,仰天凝望,我心中说道:大叔,你看到了吗?这是正阳的雄兵,他们将是我们凤凰军团的根本,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浴火凤凰战旗一定会再次飘扬在炎黄大陆上。我努力使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因为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深深的扎根在这些将士们的心中。

  “将士们,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开始共同征战沙场,但是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们,怎样的军人才是一个伟大的军人?”我没有刻意的高喊,但是我的声音清楚在每一个将士的耳旁响起。

  谁也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按照惯例,统帅应该是高喊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口号,鼓舞大家的士气,从来没有人象我这样提出了一个问题作为开场,一时间所有的人,包括我身后的众将都有些楞住了。校场中一片寂静……

  “没有人回答吗?那先听听你们的将军的回答!”我扭头对身后的众将说,“你们先说。”

  “面对敌人,毫无惧色,奋勇杀敌的军人是伟大的军人!”向南行抢先说道,身后的房山也跟着点头。“是吗?面对强敌,毫无惧色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面临生死都会产生犹豫,所以这个答案不正确。”我轻轻的摇摇头。

  “精忠报国,舍身取义……”我摇头。

  “头脑冷静,临危不乱……”我还摇头。

  “保疆土不失,使百姓安乐……”我一直摇头。

  ……

  一时间校场内议论声不断,各种各样的答案层出不穷,可是我的头已经摇成了拨浪鼓。看着大家迷惑的神情,我咳嗽了一声,“想知道我心目中的伟大军人是什么样吗?

  “想!”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喊道。

  我顿了顿,再次环视了一下校场,“好!我来告诉你们,我心目中伟大的军人就是那些活着的军人,他们也包括你们!”校场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听我说。“我们军人就是要在战场杀敌,保卫疆土,这是每一个军人的职责,但是一个死人是无法去履行他的职责的,只有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让这一切成为现实。我们可以去纪念那些死去的人,缅怀他们的事迹,但是我要你们不要去学习他们,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愚蠢的英雄,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建立起不世的功勋,所以我要你们记住,在战场上就算是用最卑鄙的手段将敌人杀死,我也会去嘉奖你们,相反如果你们为了呈英雄,为了什么虚无的名誉,就算你们立下再大的功劳,我也会将你们忘掉!记住,在战场上,你的虚荣,你的贪婪和你的狂妄,都将会置你于死地,只有时刻保持冷静,用你们认为最省力,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对手,失败不丢人,逃跑也不耻辱,只有活下来,你才能够继续你的丰功伟业!但是不要把怯懦的人和胆小的人去等同于一个军人,因为一个军人首先就一定不是一个怯懦和胆小的懦夫!冷静,审视度势,只有这样,你才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你才是一个真正的伟大军人!”

  校场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中回荡着我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看着我,从他们当兵那天起,就被人不断的灌输着各种各样的训话,树立了许许多多的英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我今天这样的教育他们!逃兵还能成为伟大的军人?所有的人都无法一下子接受我的思想。我看着已经有些痴呆了的人们,很满意我这番话的效果,我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征了,我们要去我们明月的最南方,那里有我们世代的仇人,飞天皇朝!我想在那里,我们将要去经受血与火的考验,也许你们说,你们早已经习惯了那些,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将要面对的和你们过去面对的截然不同,如果你们能够活下来,那么当你们再次回到这里时,迎接你们的将是铺天的赞誉,遍地的鲜花和美丽的少女,那时你们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伟大军人!但是如果你们回不来,那你们只有和黄土做伴,也许会成为野狗和秃鹫的腹中之物。我问你们,你们是想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人,还是一个伟大的英雄?”我大声的喝问。

  一片沉默,半晌不知是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当然是一个伟大的军人。”好象瘟疫一样,这句话迅速的蔓延,转眼间传遍了整个校场,一下子爆发了,所有的人都狂热的高喊:“伟大的军人!”甚至连我身后的将官都被这狂热的叫喊声感染了,他们也跟着喊了起来。我摆手示意安静,校场中齐刷刷的安静了下来。我这时朗声说道:“既然你们都选择了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人,那么我希望你们都时刻的牢记我今天的话。当下次我们再在这个校场中见面时,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到那时,我将把美酒堆满校场,本帅将和你们痛饮三百碗!”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修罗!’转眼间所有的人都举起手中的兵刃向我致敬,口中高喊:“修罗!修罗!”人喊马嘶,响彻西山。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的修罗兵团,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思想已经牢牢的和他们融在一起,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什么青州兵,他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修罗兵团,一个会让人从噩梦中惊醒的修罗兵团……

  与此同时,夜叉兵团大营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就在我向我的士兵们讲话时,梁兴也点齐兵马,他大步走上了点将台,环视这他的兵将。与修罗兵团的着装不同,夜叉兵团的盔甲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黑色的,远远看去,就象一团乌云,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梁兴很满意这种着装,两军对垒,就先给人以气势上的压迫。他清了清嗓子,提声说道:“将士们,我想知道,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你们怎样才能活着取得胜利!”

  这也是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让人不好回答。看没有人出声,梁兴接着说:“两军对垒,不比个人的打斗,凭的的修为的深浅。战场上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武功的高低也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如果你想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记住两点,一就是团结,当你的同僚面临危机时,即使你和他有着血海深仇,也要毫不犹豫的去帮助他,因为也许就在下一刻,当你面临危机时,很可能就是你的同僚帮助你解除危机,不要去想你救了谁,其实你救的是你自己!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傲国公都是在飞天的奴隶营里长大好朋友,你们没有经历过,那里就是一个人间的地狱。我和傲国公小时侯是仇人,虽然我们都是一个母亲养大,但是我们从小就势不两立,经常打的头破血流,而且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你们不知道那时侯的我们就象是两只可怜的小老鼠。当然现在我想没有人敢这样称呼我们!”说道这里,校场中一片笑声,梁兴也不由想起了一些幼时的可笑事,也笑了出来。笑罢,梁兴神色一正,接着说道:“有一天,我和傲国公又一次受人欺负,哭着来到我母亲的身旁,我的母亲为我们擦干了泪水,将我和傲国公拉到了柴堆旁,她让我们一人拿起一根柴火,让我们将它折断,我们都轻易的做到了,然后她又给了我们一把柴火,让我们折断,可是我们谁也做不到。我的母亲告诉我们,我们就象这柴火一样,一根柴火是很脆弱的,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也可以将它折断,可是当一把柴火一起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大力士也很难将它们折断。从那天起,我和傲国公就明白,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可是当很多人团结在一起时,就是神,我们也可以将他打败。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就把一个经常欺负我们的人教训了一顿,从此奴隶营里没有人敢再欺负我们。我讲这个,就是让你们明白,齐心协力,只有团结在一起,你们才可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明白了没有!”梁兴大声的质问,校场中的人就好象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炸雷,都立刻下意识的回答到:“明白了!”

  梁兴满意的点点头,突然话题一变,“你们知道我和傲国公是如何教训了那个人吗?”所有的人都不仅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那天我和傲国公躲在那个人的房间里,等到那个人回来,我们趁他不注意,一下将他扑倒,但是他毕竟是个大人,力量比我们大了很多,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我掼在地上,双手牢牢的掐住傲国公的脖子,那时傲国公几乎要被他掐死,我一看情况不妙,抓起地上的一根削尖的木棒就扑上去扎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将傲国公扔在地上,但是这个时候傲国公的凶性被他激起,马上爬起来跳起来一手扒住他的脖子,一手将他肩膀上的木棒拔下,反手扎进那人的眼睛,嘿嘿,那个人疼的到处乱甩,但是傲国公就象八抓鱼一样附在他的身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插进他另一只眼睛,然后张口就咬在那人的脖子上!”说到这里,梁兴还停下来,用手比划了一下。

  “后来呢?”梁兴身旁的钟炎着急的问,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就连刚开始时对他的讲话不敢兴趣的仲玄,也来了兴趣,校场中十七万双眼睛就盯着梁兴,等着他往下说。梁兴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当时我已经吓呆了,那个人刚开始时还拼命的挣扎,但是他的动静越来越小,当其他人赶来将傲国公拉开时,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脖子上一片的模糊血肉,因为傲国公将他的血管咬断,将那人给生啖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所有的人都被傲国公吓呆了,因为他满脸是血,嘴里吐出那人的肉,手上挂着那人的眼珠,嘿嘿的笑着,那景象……”

  梁兴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校场中静悄悄的,每个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噬血魔童的样子,都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梁兴休息了一下,接着说道:“从那以后,没有人敢再去欺负我们,特别是傲国公。我今天给你们讲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你们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第二个要素,那就是要狠,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因为你一仁慈,那么死的一定就是你,当你已经狠的令人害怕的不敢靠近你时,那么你就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而另一半的机会,就是要靠你的力量,你的智慧和你的伙伴。告诉我,你们是否将我的话牢记于心了!”

  “记住了!”全场高呼。

  “大声点,我没有听见!你们没有吃饭吗?”梁兴吼道。

  “记住了!团结!凶狠!”将士们高声的喊道。梁兴这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后人无法评价我和梁兴的两个截然不同的讲话,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两次最成功的讲话,因为在以后的战斗中,夜叉的凶残,狠毒和团结,修罗的诡异,阴毒和不可捉摸,时时都在体现着我们那次的讲话,有人说这两支军队就象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渗入了每一个将士的心,但是要我说,那种力量是一种魂魄,一种只属于修罗兵团和夜叉兵团的魂魄,那就是我们的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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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7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七章 新的起点

 

  炎黄历1462年7月1日,东京城一早就热闹起来。辰时高占在京城校军场登台拜将,正式任命我和梁兴为修罗兵团和夜叉兵团的统帅,杀三牲告天祭旗,授予我和梁兴虎符令箭,同时任命了我所上报将领的职务,还派遣了两名太监为监军随军效命,我知道这两个太监其实就是他派在我身边的耳目,看来他对我们还是心存疑虑呀。我和梁兴接过虎符,叩头谢恩,高占又说了几句勉励我们的话,然后校场三声炮响,我和梁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起身离开了校场,直奔城外。

  新建的两个兵团的将士早已经在城外列队等候,只见修罗银白,夜叉赤黑,但是都是精神抖擞。我和梁兴来到城外,与那两个监军客套了两句后,送他们各入本队。我拉着梁兴的手,“大哥,此去通州路途遥远,塞外天寒,加之局势动荡,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只有两个字,珍重!”

  梁兴也拉住我的手,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道:“阿阳,你放心,我自会珍重!倒是你,凉州情况十分复杂,如果要行事,无比慎之又慎。你武功远胜于我,但是有时过于自负,你现在不是一个游侠江湖的侠客,而是统领大军的主帅,身牵十数万将士的性命,所以万不可冲动,率新性而为之,凡事一定要三思而行,多与大家商议。我也送你两个字:谨慎!”

  世上知我者梁兴,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梁兴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从何时起,他也沾染了我的这个毛病,他仰天唱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少年狂放时。舞榭歌台,风流总被,万年青史记。茫茫升平,巍巍东京,人道修罗威名。正如今,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塞北万里,雄霸南天,赢得天下同顾。血染征衣,犹记儿时,指点江山笑。莫待白发,回首遥想,一阵默然无语!凭何说,英雄风流,只出帝王家?”唱罢,梁兴一把将我搂住,在我耳边低语,“阿阳,就以此歌为你我送行,大哥在通州遥望你建立万世功名!”

  我紧紧将梁兴抱住,二十多年来,我们没有分别,但是现在……,我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伤感,我强作笑脸,“大哥豪迈,小弟望尘莫及,如此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我竟然效女儿态,莫笑!好!小弟当永记大哥的绝唱,你我弟兄,不再多言,虽隔万里,犹如咫尺。就此分别,小弟在凉州静侯大哥佳音!大哥,你先请行,小弟恭送大哥塞北扬名!”我恭身向梁兴一礼。梁兴看看我,没有再说什么,也向我拱手微微一礼,扭身跨上伏在身边的飞红,一声呼哨,飞红驮着梁兴如闪电般回到了本队。

  夜叉兵团在三声号炮声中,缓缓的向北开拔。我看着逐渐远去的夜叉兵团,拍了拍卧在身旁的烈焰,“儿子,我们也走吧!”我跨上烈焰,回归本队,一摆手,就听三声号炮,修罗兵团也缓缓的开拔。我再次扭头遥望,心中默念:弼马瘟,就让你我各自努力,去把这个炎黄大陆搅的天翻地覆!想到这里,我心中豪气顿生,手指凉州方向,大喝一声:“儿子,我们走!”烈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豪气,他仰天一声大吼,天际回荡……

  修罗兵团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向凉州行进。一路上军纪严明,秋毫不犯。我早就通告全军,无论士兵、主帅,凡动百姓一草一木者,杀无赦!因为时值七月,庄稼正在成长,再过几个月,就要到了收获的季节,我可不想让人骂。就在我刚公布了这条军纪后的第三天,队伍行进在大路上,两旁的田地中,都种满了庄稼。我其在一匹骏马上,烈焰这两天不知为何,总是显得很无精打采,想来是因为飞红的缘故,它和飞红就象我和梁兴一样,从小没有分开过,如今一分开,就有些不舍。人可以想办法舒缓自己的不快,但是烈焰虽然通灵,不过毕竟只是一头狮子,一时间无法适应,所以脾气有些暴躁,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够缓解。正在行进间,从旁边的麦田里突然飞出一只麻雀,我跨下的坐骑受到惊吓,一下子发了狂,乱蹦乱跳,不受我的驾御。我也被这突发的情况搞的有些发蒙,但是我马上的清醒了过来,提劲将马制住,可是当我的坐骑安静下来以后,我却发现自己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难题,在战马发狂时,它竟然跑到了麦田之中。我刚刚颁布了军纪,没有想到第一个违反的人却是我,虽然是战马受惊,但是践踏麦田却是事实,于是所有的人都盯住了我。都是这该死的战马,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怎么办?如果按照军纪,我这是死罪一条,那我就真的成了炎黄历史上第一个死在自己规定的军纪下面的元帅,我心中当然十分不愿意,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呀!可是如果我放过我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那样一来,以后我如何管教我的军队,我的威信何在?大家会说:这个元帅对待士兵非常严格,可是对自己却十分的松,那样一来,修罗兵团如何做到令行进止?我的命令将会在执行中受到不同程度的排斥,那修罗兵团如何成为一支无敌的铁军?我心一横,伸手从背后拔出烈阳剑,将剑一横,眼睛一闭,就要自刎。说是尺,那时快,突然我的手被人紧紧抓住,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大帅,使不得呀!”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骁骑军都指挥使向北行,身边还有我的亲兵队长钱悦。只见向北行一脸焦急之色,“元帅,使不得呀!元帅乃是我修罗兵团的灵魂,不可如此呀,你想,修罗兵团若无元帅,又怎能被称为修罗兵团呢?我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而且,元帅并非是有意踏踩麦田,只是因为战马受惊,方才导致,论罪也不致死呀!”说着其余众将也纷纷劝阻。

  我本来就只是想做做戏,根本没有打算要真的自刎。但是戏要作足才能下台,我当下脸色一沉,“向将军,诸位将军,本公身为主帅,更要以身作则,为将士们做一表率。况且我刚刚立下军规,自己却先违反,更是不应该。一支无敌的劲旅,首先要做到军纪严明,令行进止,否则如何让士兵们信服。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们不知道吗?我死之后,请监军大人上报朝廷,就说正阳愧对皇上的信任,修罗兵团就先由向东行带领,等候朝廷另派贤能!”说完我作势还要自刎。

  众将一看全都急了,一下子跪倒一片,连士兵们也纷纷的劝阻,“元帅!万万不可呀!”一时间行进的队伍竟然有些散乱,连那个高占派来的监军也上来求情。戏已经作足了,我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于是我放下手中的烈阳剑,朗声对四周的将士说道:“既然大家都如此说,本公就暂且放过自己,许某十分感谢大家对在下的厚爱,但是死罪可免,活罪不饶。钱悦!”

  “末将在!”一旁的钱悦看我已经打消死念,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应声而出。

  我看看大家,“将今日之事记下,日后见到巫马将军,如实禀报,并将如下处理结果告之他:修罗兵团主帅,傲国公许正阳违反军纪,马踏麦田,按律当斩。但念其非有意为之,死罪免去,罚俸禄一年,以充军饷!”说道这里,我一挥手中的烈阳剑,众将士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声马嘶,我的坐骑倒在了血泊之中,大家都为之一惊,只听我继续说道:“马踏麦田乃是死罪,但目下非寻常时,故本公斩杀坐骑,以正军规,今后任何人如违反军纪,也决不宽恕!”

  此举让兵团的士兵们都目瞪口呆,想堂堂兵团元帅,朝廷的一等傲国公竟然如此的严厉,着实让他们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但是现在看来,我是说到做到,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又命令钱悦留下找到这个麦田的主人,我吩咐他一定要向麦田的主人好好的道歉,并且要给予适当的赔偿。然后下令继续前进。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大军行进间都小心翼翼,无人敢再去违反军纪,一路上当真是秋毫不犯。自古以来有一句话叫做:匪过如筛,兵过如梳。是说强盗来了,只是抢劫一些值钱的东西,而军队来了,就象梳子梳过一样,将百姓的财产洗劫一空,什么都不会留下。所以有人说:宁可让强盗光临十次,也不要让军队来一次!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军队在百姓的心中连强盗也不如,我这个小小的举动,让百姓们都感到吃惊,都说修罗兵团乃是天下最仁义的军队,在我以后的争霸天下的过程中,有许多次都是我的大军还没有到,百姓们就已经大开城门,欢迎我们的到来。可是又有谁想到,我当时只是因为想要严肃军纪,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呢?不过在这之后,修罗兵团就被称为是炎黄大陆上军纪最森严,战力最强大的军队。

  一路行进,沿途穿州过府,少不了的有当地的官员迎送,但是我都婉言谢绝了他们的邀请,同时命令兵团一律在城外驻扎,不得入城骚扰百姓。而我也为给士兵们做出表率,自己没有进城住在豪华的驿站里,而是和将士们住在一起。那个叫李英的太监没有办法,也只好和我一起受罪。不过我虽然不进城,但是对于那些官员们送来的各种金银财宝一律是来者不拒,不但如此,我还用各种借口将他们的军需物资也洗劫一空,当然为了更好的和李英合作,我毫不吝啬的将收来的金银财宝分给他一半,高兴的他每天在马上都嘿嘿的傻笑,住在军营中的那点不快,全部都烟消云散了。据我估计,他在给高占的密折中,一定已经把我给夸成了一朵花。但是对外我一定是一脸的苦楚,告诉我手下的将官们,原本那些官员们给大家的犒赏,已经被李英全部拿走了。李英是高占的钦差,我的手下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这样一来,在他们之间就有了一些隔阂,我相信李英即使是拿出高占的密令,也休想动我修罗兵团的一兵一卒,如此一石二鸟的好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大军行进了近五十天,一日探马来报,前方就是凉州。我一听,连忙催动跨下的烈焰(自从那次马踏麦田之后,我就再也不骑马了,还是烈焰比较安全,而且它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也已经从离开飞红的不适中恢复过来),带领众将来到了队前,远远的,一座雄伟的城郭隐隐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凉州到了!

  凉州城,建于炎黄历1293年,明月帝国初定,明月的开国皇帝高怀恩在此根据地形建立了凉州城。凉州地形险要,位于十万大山的边缘,前面是一个两山相夹的峡谷,这个峡谷从外到里,由宽到窄,宛如一个喇叭,再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升平大草原,凉州城就建在峡谷的尽头。凉州是明月的南大门,占地三千平方,曾经是明月的军事重镇,驻扎着明月最精锐的军队,城墙连绵三十公里,高十五米,用最坚硬的花岗石建造而成,有明月第一雄关之称,历来都深受朝廷的重视,因为如果拿下凉州城,就等同于打开了明月的南大门,由凉州到东京的千里平原中,再无任何的雄关可守。当年飞天皇朝的许鹏奇计拿下了凉州,率大军长驱直入,紧用了月余就打到了东京城下,迫使明月当朝签下了丧权辱国的《东京条约》,从此明月就再也无法翻身。因为根据条约,凉州城将不能再驻扎超过一万的军队,拆毁一切的防御工事。所以目前的凉州城防松弛,仅有三千的老弱残兵驻守,防御工事六十年里没有修复,好在在从凉州到飞天的军事重镇,开元城的第一道防线金明寨之间,有近三百公里的升平大草原作为双方的缓冲区,两国在这六十年里,也相安无事。不过由于明月向飞天称臣,两国再无交战,逐渐的凉州城竟然由一个军事重镇,衍变成为了商贾云集的贸易城市,飞天和明月的商人每年都在凉州进行大宗的贸易,而且由于多年里没有战事,人口激增,明月的百姓们听说凉州比较安定,都纷纷的向这里迁移,六十年里,竟然由原先不到一百万的城池,发展到了今天拥有近三百万的商贸城,十分繁华,隐隐有直追东京的趋势。

  “将士们!前面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凉州城!那里也将是我们建立丰功伟业的地方,我们还等什么!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我希望我们在两个时辰后能够在凉州城外喝上纯正的凉州烧酒!”说完,我再次遥望凉州,凉州城!我来了!你将是我新的起点,在这里,我将要让整个炎黄大陆为我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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