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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九章 西风白水
 
  黎丽玫的情况比蒋芙凝要稍好一些,但是被平直打的也是脸如猪头肿起很高。蒋劭杰把手巾粘湿将黎丽玫脸上的秽物擦去,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黎丽玫那近乎全裸的娇躯。
  黎丽玫身上的衣服被人扒的所剩无几,连身体最为紧要的部分都遮掩不住,蒋劭杰血气方刚,看着这凹凸有致的美妙胴体,不禁觉得嗓子发干,他还是第一次欣赏到女人曼妙的躯体呢!
  蒋劭杰咬了咬舌头,暗道一声非礼务视,起身去为黎丽玫拿换穿的衣服。等他拿回来正犹豫怎么给黎丽玫换上的时候,黎丽玫醒了。
  黎丽玫觉得脑袋晕沉的厉害,想要伸手揉一揉,身体像是散架子了似的没有一点力气,睁开眼睛先是一阵朦胧,等她看清了眼前的蒋劭杰后,一如蒋芙凝的反应,她却是有高亢的尖叫声相伴,“啊!你……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记忆在瞬间恢复,想起蒋劭杰如恶魔般的作为,黎丽玫身体抖颤着向床里退却。
  蒋劭杰心中暗道麻烦,看来对付丽玫姐得软硬兼施啊!那就“恐吓”她好了,“你别叫,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的。”装坏人蒋劭杰还是生平第一遭,难免觉得不习惯,也有些不太像,但对付恐惧中的黎丽玫却已经足够了。
  黎丽玫真的被吓坏了,一个劲地点头,眼泪却已然无声无息地流下来,那样子任谁见了都会怜惜三分,蒋劭杰看的也有些不忍,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装坏到底。
  蒋劭杰爬身上床将黎丽玫堵到靠墙的床角里,凝视着她,“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知道吗?尤其是我妈妈,要是让我知道是你说出去的,我就会让你变的和那两个人一样,明白吗?”
  黎丽玫的眼神有些涣散,极度恐惧中的她除了点头外连话都不会说了,蒋劭杰那凶狠残暴的一面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生命烙印中。
  蒋劭杰实在是受不了了,不但黎丽玫的样子可怜万分而且面对着近乎赤裸的她,蒋劭杰的心跳也会不时地偷停半拍,真是有够难挨的,“把衣服换上吧,免得一会我妈醒了看见你这个样子,什么都穿帮了。”
  这个时候的黎丽玫哪里还会穿衣服啊!把乳罩拿在手里直哆嗦,无论如何也穿不上,看的蒋劭杰好不着急,“我来吧!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手别哆嗦!”他也不想想自己刚才是怎么恐吓人家的。
  替女人穿衣服这个活可不是谁都可以干的,起码蒋劭杰干的就不怎么样,费了好半天才把内衣给黎丽玫换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借这个机会揩油的动机,“你也别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要是老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看着黎丽玫还在颤抖的身体,蒋劭杰不禁要抓狂了,这其中当然也有黎丽玫身体刺激的功劳在内。
  看着现在的蒋劭杰,黎丽玫的心才算放松一些,“我……我知道……你……真的不会杀我……是吗?”
  蒋劭杰伸手把黎丽玫的下巴捉住,让黎丽玫看着自己,“你还是我的丽玫姐,记住,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好吗?”
  安顿好黎丽玫,蒋劭杰来到客厅,他得为蒋芙凝和自己请假啊!至于黎丽玫,她去不去工作也没人管得着,就免了吧!
  凌思已经有六天没有见到蒋劭杰了,刚开始知道蒋劭杰请了假,可往蒋劭杰家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到后来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相思之苦,几经打听才知晓蒋劭杰家的地址,寻上门来。
  给凌思开门的是黎丽玫,她经过这一个礼拜的修养已经好很多了,除了面对蒋劭杰外几乎一切如旧。
  “请问你找谁?”黎丽玫见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站在门前,有些诧异地问。
  凌思又看了看方位,道:“这……这里是蒋劭杰的家吗?他在家吗?”对于蒋劭杰的家里冒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来,凌思也十分好奇。
  “你找劭杰啊!他刚出去要一会才能回来呢!你先进来坐吧!”听说是找蒋劭杰的,黎丽玫客气地让进凌思。
  “丽玫,是劭杰回来了吗?”听见动静的蒋芙凝从卧室出来,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八九不离十,再过个三两天就能上班了。出来看见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蒋芙凝不由一愣。
  “您……您是伯母吗?您好,我叫凌思,是蒋劭杰的同学。”凌思有些疑惑,屋子里好象就这两个人,那个肯定不是劭杰的妈妈了,可这个也不像啊!
  听凌思自报家门,蒋芙凝分外高兴,道:“你就是凌思啊!我常听劭杰说起你的,你,你先坐,我去换件衣服。”她也没想到会有人来,身上穿的是宽大的睡衣。
  “你是劭杰的女朋友吧!你好,我叫黎丽玫。”黎丽玫虽然被蒋劭杰吓的不轻可脑筋还没坏掉,察言观色就知道凌思是蒋劭杰的女朋友无疑。
  凌思脸色微红,“你好丽玫姐,你真好看。”
  黎丽玫和凌思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美,一个妖娆如精灵,好动恶静;一个静若处子,缓如流溪。
  换好衣服的蒋芙凝笑面如花坐到凌思的对面,仔细地看着儿子喜欢的女孩子,直把凌思看的脸如敷粉,直望胸脯。
  “凝姐,你再这么看下去可就把儿媳妇看跑啦!那时候后悔可就晚啦!”黎丽玫觉得这个时候的蒋芙凝十分有趣,看来丈母娘看女婿那句俗语不是没有道理啊!
  蒋芙凝被黎丽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看跑了就把你扣下,怎么算我都不亏的。”这几天蒋芙凝和黎丽玫的感情又深进了一层,经常在一起开玩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丽玫心中就是一颤,自从发生了那“残杀”事件后,她也苦苦思索了很长时间,问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可思来想去对蒋劭杰除了害怕外还有了一点点恨和一点点喜欢,究其因由蒋劭杰那么做完全是因为那两个坏人伤害了自己和凝姐,看当时的情形不是他们死那结果就是自己和凝姐惨遭奸杀了,这么一想,黎丽玫反而想通了不少,反过来竟然跟蒋劭杰合伙哄骗蒋芙凝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当然对蒋劭杰所拥有的超乎想象的能力她是非常恐惧和好奇的,却什么都不敢问,生怕触动了蒋劭杰那敏感的神经。
  “叮咚……!”门铃声响起。
  “我去开门,一定是劭杰回来了!”黎丽玫微笑着让蒋芙凝和凌思继续聊,她起身去开门。
  日本·东京·自由国民党本部。
  夜幕即将降临,一辆黑色本田轿车无声地驶进地下停车场,一个身材瘦长的老人手握手杖从车上下来,老人年逾花甲,他那瘦削的面容和锐利的目光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阴沉感觉,浓密的银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庄重合体的黑色西服显示出他社会地位的不凡,他腰杆挺直飘然洒脱,那副神态简直就象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手中似的。
  老人名叫丰臣敬野,现在是自由国民党内第一大派系的领导人,也是日本政界和财界的实权人物,他刚刚斗垮了前内阁总理大臣小犬一郎领导的派系,因而显得意气风发,丰臣并不热衷于亲自坐在总理内阁大臣的位置上,他想做一个“幕后总理”。
  “总裁,您一个小时后还有一个酒会!”旁门下来的一个矮个子秘书模样的人提醒着丰臣今天的安排。
  丰臣露出平静的微笑,“还来得及,原木这么急找我一定是有要紧事,我们进去吧!”说着二人走向旁边的电梯。
  原木个头不高,看上去精力充沛,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额头宽广,头发油光发亮,他看见丰臣敬野走进办公室赶紧站了起来,“总裁,耽误您的时间了,请原谅!”原木深鞠了一躬。
  丰臣坐到了真皮座椅上摆手让秘书出去,“这么急找我是什么事?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丰臣对原木是比较器重的。
  “我让您失望了,真对不起。”原木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派到中国的四个人已经失踪了三个。”
  闻听此言,丰臣刚才温文尔雅的样子一下子变的无影无踪了,那对本来就略带几分凶气的眼睛此时就象扑向猎物的豹子眼睛一样炯炯发亮,“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丰臣深吸了几口气,“知道是谁在妨碍我们吗?是中国政府还是小犬那个混蛋?”
  原木咽了咽唾沫,“是天皇,总裁阁下!”
  丰臣略微一愣,“天皇?”丰臣在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点上,深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天皇知道了那个女童没死的消息是吗?”
  “是的,是小犬一郎告诉天皇的,天皇正在为子嗣发愁,得知二十年前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十分重视,特意派东村正雄去中国寻找,东村正雄也找到了那个女孩,我们的内线时刻注意着东村的动作,但行动上却都失败了。”
  丰臣把雪茄放到了烟灰缸上,“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干掉,不能让她踏上日本的国土,明白吗?”
  “嗨!”原木知道丰臣这是在给自己下死命令,“总裁,将军希望您能过去一趟!”
  丰臣脸色微变,“好的,我会找时间去见他的,你出去吧!”原木走后,丰臣背靠椅子望着上面的天花板,将军?你的时代就要过去了,取而代之的必然是我!
  日本·东京·皇居寓所。
  天皇意仁手上端着奈良时代仿唐制的茶杯,杯中淡褐色的茶水升腾起薄薄的热气爬上他那有些苍老的脸孔。意仁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但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如五十出头,头发有点花白,他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总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事实确也如此。
  意仁天皇将茶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此时,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型刚毅,身材状貌很是雄伟,“陛下!”,他恭敬地跪在意仁的对面。
  意仁看着自己最为倚重的心腹,略微点头,“乃木,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乃木藩将头一低,“陛下,臣无能,让陛下失望了!”乃木藩是号称日本军神乃木希典陆军大将的后裔,一个永忠于天皇的家族。
  “没有找到她吗?还是……?”意仁的神情有些激动,“还是她也不在了?”
  乃木藩的头低的更甚,“已经找到了,可是带她回来很麻烦!”乃木藩把从东村那里得到的回复一五一十说与意仁听。
  “哦?她身边有一个强有力的人吗!那就好,我不希望她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意仁闻听心为大放。
  乃木藩很能理解天皇此时的心情,两年前的一场车祸将天皇家族的至亲全部接往天堂,包括凌仁内亲王一家也没能幸免,皇室本就没有男丁这下更是连个成年的后嗣都没有了,所以那个天皇的私生女就显得犹为重要。
  “拥立女天皇的事阻碍都清除了吗?”意仁将火候刚好的茶水送入口中。
  乃木藩神色一禀,“还差一家,我会尽快办妥当的,请陛下放心。”
  意仁点了点头,叹气道:“历史发展到今天却像极了昨天的翻版,这似乎可笑至极啊!”
  乃木藩深知天皇所说为何,日本中世纪的四大家族,源、平、藤、橘和后来的丰臣家族直到今天还在控制着日本的政治经济大权,如果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但这却是事实。
  “我们这个古老的家族掌握实权的日子少的可怜,天皇这个称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是名义上的领袖,从古代的镰仓幕府直到今天,几个世纪以来都在做着傀儡!”意仁的双目亮着愤恨的光芒,手上的茶杯也应手而碎。
  “陛下,我代表乃木本部向您宣誓,明天的天皇将是至高无上的真正的天皇,君权旁落的日子很快也会成为历史的。”乃木藩的眼睛仿佛射出两把利剑,光芒炯炯,他的血统告诉他要为天皇流尽最后一滴血,就像他的曾祖父一样。
  意仁笑了,“乃木,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你的忠诚,你的无畏,听着,在你有生之年,乃木家将是第六个天皇赐姓的家族。”
  乃木藩以头触地,“多谢陛下恩典。”
  乃木藩走后,意仁拿出似乎是黎丽玫的照片,小心地在上面抚摸着,“加代子,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她跟你很像,而且她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女皇,一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女天皇,你高兴吗?”意仁的双眼滴落的泪水轻轻地打在照片上。
  “你回来啦!”打开门看见蒋劭杰手上拎着两个大包,黎丽玫帮忙接过来,“你女朋友来喽!快去看看吧!”
  蒋劭杰看着黎丽玫笑面如花心中非常高兴,仿佛那不愉快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听她说自己的女朋友来了,会是凌思吗?蒋劭杰心中有些彷徨,自己和凌思还有可能吗?
  “你回来啦!”凌思和蒋芙凝迎了出来,看见蒋劭杰,凌思的心里一酸,说话的语调都些微发颤。
  “你……你好!”蒋劭杰笑的有些僵硬。蒋芙凝白了儿子一眼,“劭杰,你跟凌思好好聊聊,我去做饭,让凌思尝尝我的手艺!”
  “伯母,我吃过了,您就别忙了。”凌思确实不饿,饥饿的是空虚的精神,能填饱它的只有蒋劭杰。
  枥雒岛苁侵?ぃ?慌牧杷嫉募绨蛐ψ潘担骸拔胰グ锬?阍癫耍?淮蛉拍忝乔捉?玻 彪?牧杷剂成?ê臁?br>  剩下两个人,凌思好过了很多,“你这么多天为什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呢?我还以为你家出了什么事,真是担心死我了!”
  蒋劭杰很想找个人分担自己的重担,可惜满世界也找不出那么个人,包括凌思在内,他把鞋换好,“我们进屋去吧!”看见不时探出脑袋的黎丽玫,蒋劭杰走向自己的卧室,它现在却属于黎丽玫。
  进屋关门,凌思从后面抱住蒋劭杰,“劭杰,我好想你!”俏脸贴在蒋劭杰的背上,感觉着这份真实,凌思越发搂的紧巴!
  蒋劭杰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凌思,想到自己,他对和凌思的这份感情没有丝毫信心,他很喜欢凌思但却不想害了她。
  蒋劭杰反转过身,正待说话却不防凌思将那芬芳小嘴凑将上来堵住了话语。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四片唇纠缠到一起,仿佛要将对方的心吸出来似的抵死缠绵,直到快要窒息。
  气喘吁吁面腮粉红的凌思将头靠在蒋劭杰的胸膛上,“劭杰,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快要疯掉了,心里空荡荡的,我好害怕失去你!”
  有女倾心,任何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蒋劭杰环抱凌思,“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一声的,事出突然让我手忙脚乱,不要怪我好吗?”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能不能帮得上忙啊!”凌思想到令蒋劭杰请假的原因一定不是小事,劭杰的事自己也应该竭尽所能啊!
  “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蒋劭杰不愿意再提起那件事,况且也没法跟凌思说,“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对于凌思能找到自己的家蒋劭杰很是惊讶,更让他担惊的是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凌思和蒋劭杰仿佛南北两极遇到一块,迅速崩开。进来的是黎丽玫,撞见二人亲热她也很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起,我要拿钱买调料去啊!”黎丽玫在皮包里拿出钱走出去,“打扰啦!你们继续!”
  “东村君,刚才进去一个女人,大约二十左右吧!”山井离开望远镜向身后的齐新华也就是东村正雄说着。
  为了更好地保护黎丽玫,东村在那天下午就在蒋劭杰家对面租了所房子密切监视着蒋劭杰家的一举一动。
  东村点了点头,“龟田还没有回来吗?我都有点想他了!”
  山井咧嘴一笑道:“那个混蛋还以为自己没有暴露呢!哼!真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东村一拍山井的肩膀,“幸好他暴露的晚,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把公主弄回去呢!呵呵!等回到日本我会让他知道欺骗我东村是什么下场!”东村眼中射出的寒光让山井心房一颤,看来龟田是要倒霉了。
  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凌思赞叹不已也勾起了她的食欲。蒋芙凝微笑地看着她,“凌思啊!你第一次来我们家可千万不要客气啊!把这当自己的家就成了,丽玫,你也过来坐吧!碗筷让劭杰拿就是了!”
  一切齐备众人围坐桌旁,黎丽玫刚才特意买了瓶葡萄酒此时正在为众人斟倒,“凌思,你可不要装假喔!不然凝姐一定会不高兴的,像我一样才好啊!就当这是自己家嘛!”她的脸皮倒厚。
  凌思面对盛情脸色微红,“伯母,丽玫姐,我不会装假的。”
  黎丽玫举杯道:“干杯,祝贺凌思第一次来,也祝贺我和凝姐明天上班!”
  四人放下酒杯,蒋劭杰问道:“妈,不是说好了要多休息几天吗?怎么明天就上班啊?”
  蒋芙凝替凌思夹了口菜,“我已经好多了,再说请这么多天假实在是说不过去,还是早点上班的好。”蒋芙凝生怕自己给公司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朱昕宇对自己很照顾。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天堂花早已完成了东家的交接。
  黎丽玫也道:“再不干活我可没钱花啦!还好那个蛤蟆眼把车给我送家去了,不然我可亏大发喽!”打电话回家被告之自己新买的车完好无损被送了回来让她安心不少。
  这顿饭吃的皆大欢喜,谈笑之间也彼此亲近不少,凌思一看钟点已经不早了,“伯母,丽玫姐,我要回去了。”
  “再呆一会吧!反正也没什么事,一会我让劭杰送你。”蒋芙凝自然是极力挽留,黎丽玫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有护花使者在此你还怕什么!劭杰,一会你要送凌思回家喔!”
  蒋劭杰被摊派任务只能一笑了之,谁让自己是凌思的男朋友呢!做护花使者可是分内之事啊!
  凌思离开时已是星月满天,和蒋劭杰走在路上挽着他的胳膊,凌思觉得头有点晕,红酒的度数虽还不及啤酒可也让她头重脚轻,面色潮红。
  蒋劭杰本想打车送凌思回家,可凌思怎么能这么快就和她分开呢!非要走着回去不可,蒋劭杰一听脑袋顿时大了八号,这么走着送凌思回家,走到明天早上也到不了啊!
  (下面,萧羽枫你这个第三者和坏蛋要出场啦!哈哈哈!)
  黎丽玫看着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蒋劭杰冲蒋芙凝笑了笑,小声说:“凝姐,他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啊?”
  “我听见门响的时候都快一点了,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呢!”蒋芙凝也没想到儿子会一送送出那么长时间去,“让他睡吧!咱们该走了。”
  来到天堂花公司还没把东西放下呢,副总柳菲菲寒着脸进来道:“蒋小姐,总经理让你去一下!”
  蒋芙凝险些没认出来她,因为柳菲菲的容颜憔悴的很不成样子,除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和以前相似外一点都找不到从前盛气凌人的模样。
  不知道朱昕宇找自己干什么,反正一会也要去报到,蒋芙凝便正了正衣裳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抬手敲门。
  “请进!”
  蒋芙凝进来见办公桌里的椅子背向着自己,“总经理,您找我?”
  “嗨!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座椅一个半旋,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冲蒋芙凝挥手笑道。
  “你……?”蒋芙凝看着面前的萧羽枫很是眼熟,马上想起了他是谁,毕竟自己所认识的外国人很有限,“萧……萧先生?怎么会是您呢?”
  萧羽枫显得很热情,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倚靠着说:“很意外吧!我现在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那,那朱经理呢?他怎么……?”蒋芙凝有些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按她对朱昕宇的了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自己一手闯出的事业啊!
  萧羽枫眯起迷人的双眼看了蒋芙凝好半天没说话,其实他的内心是无比惊骇的,因为他再也无法从蒋芙凝身上感觉到那丝水婴所独有的特性,“一个男人如果被一个女人所拒绝,那么最好的疗伤方式就是离开令他伤心的地方,不是吗?蒋小姐!”
  蒋芙凝心里一翻个,难道朱昕宇的离开是因为自己吗?怎么会这样呢!他……他大可以把自己辞退啊!蒋芙凝心乱如麻,“萧先生,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我想应该在英国吧!他临走的时候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这有他的电话?”萧羽枫看着皱眉的蒋芙凝,心中赞叹她应该是东方美人的模范吧!
  “不……没什么事,我就是问问!萧先生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蒋芙凝还不至于和朱昕宇纠缠不清,既然他已经选择了离开自己又何必再起波澜呢!
  萧羽枫在女人中打滚多年,多蒋芙凝此时的心情清楚无比,他从桌子旁拿过一份文件递给蒋芙凝,“你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吧!”
  蒋芙凝接过来一看,“萧先生,这怎么能行呢!我哪里是做副总的材料啊!柳副总不是干的好好的吗?还有我的才能有限,这个首席设计师的职位更是不适合我啊!”看完文件上的东西,蒋芙凝极力推辞着。
  萧羽枫微微一笑,“蒋小姐,你是知道的,我基于帮朋友的立场才接手这家公司,干事业没有帮手是不行的,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吗!我现在是睁眼瞎啊,整个公司里面只有蒋小姐跟我还算相识,你要是不帮我谁帮我啊!不要推辞了,可以吗?”萧羽枫始终都是微笑着,他有绝对的信心“说服”蒋芙凝按他的意思去做。
  蒋芙凝深感为难,她不是不想让自己的事业有个更高的起点,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能答应萧羽枫的任命吗?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呢?公司里的同事能信服自己的能力吗?
  萧羽枫见蒋芙凝犹豫不决赶紧推波助澜,“蒋小姐,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谁生下来也不是全才,凡事都可以慢慢锻炼嘛!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我的忙,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要让我失望,好吗?”萧羽枫的碧眼中忽然亮起金色的光芒。
  蒋芙凝心神恍惚一下,心中暗想:“是啊!俊鸟登高枝,谁不想有更好的前途啊!”她拿过一旁的笔把副总的职务划掉,“萧先生,做公司的副总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胜任的,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就签字。”
  萧羽枫略微诧异,随即笑道:“这样也好,都把重担压在你身上累坏了可不得了。”见蒋芙凝签完字,“中午一起吃饭吧!让我答谢答谢蒋小姐的一臂之力,有了你的帮助,我想我会很快展开工作的,蒋小姐千万不要卷了我的面子啊!这可是我的第一项工作喔!”
  “这……我……!”蒋芙凝没想到萧羽枫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接受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接受吧,公司里一定会谣言四起,她可不想成为同事们闲谈的话题!真是左右为难啊!
  萧羽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两杯红酒出来,“蒋小姐,预祝我们能够携手将天堂花的业绩再上一层楼,干!”
  蒋芙凝居然鬼使神差地端起了酒杯,“那……好……干!”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酒,蒋芙凝觉得味道酸酸的,让人的头有点晕,“总经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酒的劲不小,蒋芙凝的脸已经红云密布。
  萧羽枫微笑点头,“那我们中午不见不散,随便说一句,蒋小姐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现在,美若天仙。”
  晕乎乎的蒋芙凝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一脸怒色的柳菲菲瞪视着蒋芙凝,“我还真没看出来啊!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可真不小,怎么!用自己的肉体换来的东西很受用吗?真是一个贱货!”
  蒋芙凝被骂的糊涂至极,“柳副总,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由于酒精作祟,蒋芙凝说话有些不甚流利。
  “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刚才干的事没人知道,你可真会运用你的脸蛋跟身材啊!傍大款的本事也高明的很,妓女!”也不怪柳菲菲怀疑蒋芙凝,现在的蒋芙凝任谁看了都是欢好后的样子,加上刚刚下发的任命书,不往那方面想才是脑袋有毛病呢!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十章 寸肠千结
 
  柳菲菲的言语难听已极,蒋芙凝就是再恬静随和也忍受不了,“柳副总,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我蒋芙凝行的端走的正,不管做什么都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是我的办公室,请你出去!”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蒋芙凝呢!
  柳菲菲冷然一笑,“脚正不怕鞋歪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可糟蹋啦!这是我的辞职报告,麻烦你转交给萧总吧!方便的话最好在床上交给他!拜拜!”柳菲菲把手中的文件扔在桌子上扬长而去。
  “你……!”蒋芙凝气的杏眼圆睁说不出话来,太阳穴上针扎的疼痛让她颓然坐在椅子上,内心凄然,难道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吗?
  “凝姐,你……?”黎丽玫进来看见蒋芙凝脸红如滴血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上的图纸一看究竟,“凝姐,你喝酒啦?”走近闻着蒋芙凝身上的酒味她就是一皱眉。
  蒋芙凝不知道萧羽枫拿出的是经过他加工的酒,口感虽好但后劲十足让蒋芙凝百般不适,“丽玫啊!你快帮我揉揉,我的头好疼!”看见黎丽玫蒋芙凝宛如见到救星。
  黎丽玫一边为蒋芙凝按摩一边道:“凝姐,我刚才转过过道看见公告板上的通知了,是真的吗?”
  蒋芙凝点了点头,“丽玫,你相信我吗?”
  黎丽玫把嘴撇到了天上,“这个位置早该是凝姐你的了,还记得我以前说的吗?首席设计师非凝姐莫属,怎么样,现在应验了吧!”
  蒋芙凝把黎丽玫的手按在肩上,“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凝姐你要说什么,那个通知一贴出来我就听见人们的议论之声啦!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坚信凝姐的这个职位是凭自己的能力得来的,再说了管别人怎么说干什么,那样做人岂不是要累死了吗!”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黎丽玫对蒋芙凝的了解颇深,知道她绝不是那种出卖色相换取利益的女人。
  蒋芙凝听她这么一说,心情总算好过许多,“丽玫,萧总经理约我中午吃饭,你陪我去好不好?”
  “这样好吗?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再说……!”
  蒋芙凝转过椅子,“你就陪我去嘛!我……我一个人去心里怪怪的,要是让人碰见好说不好听,我可不想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黎丽玫伸手在蒋芙凝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凝姐难道还怕萧大美男子霸王硬上弓吗?我可听说人家是欧洲最有名的绅士啊!呵呵……我答应……答应就是了!”被蒋芙凝双手搔在腋窝上,黎丽玫赶紧告饶。
  萧羽枫对着落地镜修饰一番,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后拿起电话邀蒋芙凝共进午餐,在他认为,即使蒋芙凝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也不会放过如此尤物,如此美人交臂失之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萧羽枫走进莱茵河西餐厅预定的座位,发现和蒋芙凝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姿色出众的女孩子,猛地,萧羽枫的心房巨颤,因为他从黎丽玫身上又感觉到了水婴那久违的气息,怎么会这样呢?
  蒋芙凝冲萧羽枫一笑:“萧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兼首席模特黎丽玫,丽玫,这就是萧总,天堂花现在的老板,我们的衣食父母喔!”
  萧羽枫很礼貌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你真的很漂亮,你的眼睛就像蓝宝石一样充满魅力!”
  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拒绝别人的赞美,尤其是像萧羽枫这样的美男子,黎丽玫脸色一红伸出手说:“萧总过奖啦!凝姐那才叫美呢!”
  萧羽枫握着黎丽玫的手内心狂喜,他现在可以肯定水婴就在中国,而且跟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一定关系非浅,第一次是在蒋芙凝身上感觉到它的气息,现在又在这个黎丽玫身上感觉到,这绝不可能是偶然。
  走神的萧羽枫握着黎丽玫的手不知道松开,让黎丽玫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稍微咳嗽了一下,“萧总,你请客不不要太寒酸喔!”
  萧羽枫回过魂来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用他那颇具杀伤力的微笑面孔看着黎丽玫,“黎小姐尽管点菜,不过我好象有先见之明啊!不然怎么会选在西餐厅呢!”一想起中国人在吃字上面浪费的金钱萧羽枫很不理解,尤其是那动辄上万的酒席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这顿饭萧羽枫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他正盘算着怎么从面前的两个女人身上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看来只有请总部支援啦!不是他不想独占功劳而是一想起档案上关于水婴的记载,萧羽枫的汗毛顿时根根而立,不打没把握之仗可是他的座右铭。
  黎丽玫看着萧羽枫的背影唉声道:“凝姐,真是赶走一个孙悟空又来个猴,这个萧总包准是大尾巴狼一个,你可要小心啊!哼!他要是敢对我毛手毛脚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蒋芙凝呵呵一笑,“你呀!当谁都是色狼,难道天底下就没好人了吗?”
  “凝姐,你没看见刚才他是什么攥人家的手吗?握上就不知道松开,居心叵测!”黎丽玫使劲甩了甩手腕,险些把手腕晃脱臼喽!“你再看看他知道你身体不好时的表情,恨不得把你拉到身边嘘寒问暖喔!真恶心!我受不了啦!”黎丽玫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蒋芙凝哭笑不得,在黎丽玫看来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伸手在黎丽玫的额头上一点,“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不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你的请假要求吗!”
  “我顶多算一合同工,大不了不干就是,对了凝姐,你明天把他家的电话号码弄来给我,他要是胆敢对你我姐妹动歪心眼,本小姐治不死他!”黎丽玫一脸的坏笑。
  “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干什么?”蒋芙凝疑惑道。
  黎丽玫活动活动筋骨嘿嘿笑道:“我把他的电话号码贴满北京城。”见蒋芙凝还没开窍,黎丽玫接着道:“再在后面添俩字:办证!”
  蒋芙凝险些晕倒,敢情这小妮子还有这么整人的招数啊!
  萧羽枫来到公司的天台,徐徐微风吹拂在面上让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深吸了几口气后拨通总部的电话,“喂?是先生吗?我现在可以肯定水婴就在中国,而且离我很近很近,我请求总部的支援。”
  电话那头的声音好久才传过来,“如果你真的能确定的话,我会让木婴和火婴去帮你,我对此已经失去信心啦!哼!就算五婴不能合力我也有办法让真神尽快苏醒过来,当然了。要是真能找到水婴是再好不过,这件事你要是办成了,我就把唤醒真神的任务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萧羽枫脸上的肉微微蹦着,先生开的这张空头支票确实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热血澎湃,“先生尽管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做好这件事,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丹尼斯,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啦!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去干吧!木婴他们会尽快与你汇合的,伟大的真神会因你而苏醒,这是你的无上荣耀,我为你加油!”
  萧羽枫挂了电话,对先生今天心情如此的好颇为诧异,以往给他打电话不是被数落一通就是一顿臭骂,难道是快要苏醒的真神让先生如此高兴吗?萧羽枫揉着太阳穴猜度着先生好心情的原因。
  蒋劭杰放学后回家开始研究他偶然发现的一个有趣的事情,今天在图书馆的时候他被桌腿绊倒摔向地面,眼看就要摔的鼻青脸肿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忽然变的诡异起来,与上次救妈妈的那次迥然不同,他伸出去支撑身体的手臂竟然直接插进水泥混凝土的楼板里,让他险些惊叫出来,整个人也险些“镶嵌”进混凝土中,好在他见机得快,及时抽出手臂任自己摔倒,不然他现在恐怕已经是泥人一个啦!
  这个发现让蒋劭杰甚感有趣,记得小时侯妈妈给他讲聊斋故事,有个秀才得了一把可以挖岩石如剜豆腐的铲子,通行于地下,当时让他好一番羡慕呢!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可以更上一层楼,直接来了个穿墙术,真是让他有些欣喜若狂。研究了近一个小时他总算弄明白点眉目,原来他竟然可以分解自己的身体,让身体形成一个个比分子原子还小的颗粒,让这些颗粒穿梭任何材料自然是很轻松啦!然后穿过去再组合成原来的身体,以达到穿墙而过的效果。
  想是想明白了,可蒋劭杰深感不安,这样一来自己还算是人吗?患得患失之感很是强烈。
  “劭杰,你在那发什么呆啊?连鞋也不换一下。”下班回来的蒋芙凝见儿子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望天,连鞋也没有换,地板上踩出一溜鞋印。
  蒋劭杰一看,可不是吗,自己光顾着想那穿墙术连鞋都忘换了,不好意思地冲蒋芙凝笑了笑,“妈,我忘啦!”蒋劭杰忽然眉头微皱,他忽然觉得蒋芙凝好象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
  笑傲天大哥,你的名字已经被内部征用,千万不要见怪啊!还有冥梦和紫漾两位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姐姐的朋友,你们的名字可能要被用在女人身上,很厉害的女人喔!要是没意见的话在书评里告诉我一声啊!免得惹你们生气!:)
  “你呀!把地板擦干净过来帮我择菜,今天丽玫不在这我们娘俩也好好聊聊!”蒋芙凝瞪了儿子一眼。
  蒋劭杰一听黎丽玫今天不在这,高兴道:“太好啦!终于又回归到我们的二人世界喽!”
  “别那么说,丽玫毕竟是客人,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交到这么好的朋友呢!”对于和黎丽玫的友谊她分外珍惜,这年头能交到知心的朋友已经很难了。
  “劭杰,你和凌思还好吗?”蒋芙凝一边择菜一边问。
  “好啊!妈……你喜欢她吗?”蒋劭杰想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正好问问,看妈妈对凌思的看法究竟是怎样的。
  “凌思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一定要懂得珍惜啊!妈很喜欢她!”对凌思蒋芙凝没有一点挑剔,这样的儿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太郎放下手上的望远镜,一脸的坏笑,“妈的,那个女人真是水灵啊!要是能弄来玩玩就好啦!我最喜欢这样的居家美妇了!”
  山井在太郎肩上捶了一下,“想想可以,别忘了那两个混蛋是怎么死的,你就会欲火全消的。”
  太郎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那天虽是匆匆一瞥,但平直二人的死相却已经深入脑海一辈子也抹不去,“那小子根本不是人,是魔鬼!”对这点,山井深表赞同,想着那次他差点惹火魔鬼,也不禁颤了两颤。
  身后门响,东村把一个手袋抛到床上,“咱们的计划得更改一下啦!”
  “为什么?”太郎和山井疑惑非常,“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东村脸上的肉抖了抖,“那个小姑娘你们知道是谁吗?是创凌集团总裁的女儿,我们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了。”
  太郎二人在中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创凌集团是干什么的,互相对望一眼,山井道:“看来公主的运气真是不错呢!要是跟创凌集团攀上关系对公主的未来……!”
  东村打断他,“不是攀附,而是结盟,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要让公主和凌思成为好朋友,你们知道源隆义在日本为什么那么强横吗?因为他背后就有创凌集团的支持,这是一举两得的美事,我们一定要帮公主完成,太郎具体怎么办你好好策划一下。”
  蒋芙凝觉得蒋劭杰这段时间瘦了很多,连眼睛都大起来了,“妈,你怎么不吃啊?”见蒋芙凝一个劲地盯着自己,蒋劭杰给她夹了块肉放到碗里。
  “妈……你今天遇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啊?”蒋劭杰可以肯定她身上被放了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东西,这让蒋劭杰十分担心,他可不想蒋芙凝受一点伤害。
  蒋芙凝本来想吃过饭后再告诉儿子喜讯的,见儿子问起来,笑着说:“当然有啦!你猜猜……!”话还没说完,蒋芙凝的脸色迅速苍白起来,脸上也沁出了冷汗。
  “劭杰……扶我到床上去!”蒋芙凝疼的没有丝毫气力,手捂小腹无力道。
  “妈,你怎么了?”蒋劭杰刚才就感觉她有些不对劲。
  蒋芙凝顺脸淌汗,有点难为情地看了儿子一眼,“还不是老毛病,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疼,肚子像是要裂开一样。”
  原来如此,蒋劭杰长出了口气,搀扶起她向卧室走去,“妈,去医院看看吧!你总这样疼身体会受不了的!”
  “男孩子懂什么,做女人终归是要受这苦的,我只不过疼的厉害些,过劲就好了。”蒋芙凝知道自己这个痼疾根本是医不好的,除非不做女人了。
  “妈,用吃点药吗?”记得上次用过的药还在,蒋劭杰问道。
  蒋芙凝点点头,“多拿些止痛药来,安宁也拿一片吧!不然今晚是没得睡啦!”
  看着蒋芙凝把药一片片吃下去,蒋劭杰接过水杯,“妈,我去给你拿毛巾来。”
  蒋芙凝擦擦汗,“劭杰,妈睡觉了,你把碗筷收拾一下也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也许是心理作用,蒋芙凝吃过药后就觉得不那么疼了。
  看见蒋芙凝闭上眼,蒋劭杰将灯一关退出卧室开始收拾碗筷,一切停当已经八点过五分,蒋劭杰擦干净手继续那穿墙术的练习。说是穿墙术,蒋劭杰觉得按理论来说应该可以穿过一切物质,他拿过一个装茶叶的铁盒,尝试着这一理论。当手透过铁盒的时候他高兴的差点叫出来,就像一个小孩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玩性心起开始这穿穿那穿穿,乐此不疲。
  不知道妈妈要是看见自己有这本事会不会吓晕过去,蒋劭杰一想到这不由嘴角上翘,心中一动,穿过隔墙来到蒋芙凝的卧室。
  当蒋劭杰从墙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蒋芙凝秀眉微蹙,身体也轻微地颤抖着。原来蒋芙凝躺下不久觉得肚子还是疼,她又追加了药量,是药三分毒,吃多了身体当然不好受了!
  蒋劭杰用手巾把蒋芙凝脸上的汗水抹去,“妈!你不舒服吗?”
  蒋芙凝哼哼了两声没有醒,谁让她连安眠药也补吃那么多呢!会醒才怪。蒋劭杰甚感无力,如果能代替妈妈受这份罪他会毫不犹豫地扛过来,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也只能让她一个人挨啦!
  就在蒋劭杰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蒋芙凝苍白的脸上腾起一抹红丝,怎么形容呢,好象是把红墨水滴在水里浮散开的样子。等蒋劭杰凑近时红丝倏然消失,可过不一会又出现了,这次更加血红更加清晰,像是一条恶心的长条虫在皮里肉外游走一般。
  蒋劭杰伸手轻轻触摸,那红丝像是有生命似的跳蹦了一下,蒋劭杰脑袋嗡地一声险些晕倒在地,因为那红丝给他的感觉是似曾相识,是了,那是母体血液的感觉啊!是母亲的血!蒋劭杰感到自己的心已经跳空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身上会有这个东西,难怪自己刚才觉得妈不对劲,原来是有它的存在啊!
  血丝越来越多,越来越凝练,蒋劭杰心乱如麻,因为他对这红丝也充满了恐惧,那是一种天性,包含着对母亲的敬畏,他不知道这红丝会对蒋芙凝造成什么伤害,当他看到蒋芙凝即将要变成血人的时候,他忍受不住了,因为他不想失去蒋芙凝。
  蒋劭杰用指甲轻轻地在蒋芙凝脸上划破一道小口,似血非血的东西从创口中流淌出来,蒋劭杰凑上前去吮吸到嘴里,他可以感觉到那血丝是有生命的,蒋劭杰不想让它消逝,因为那是母亲的一部分。
  厚软大床上的萧羽枫忽然弹跳坐起,当他看到无名指上戒指泛起红光的时候,他知道蒋芙凝现在正和水婴在一起,看来自己的计策是成功的,随即脸上充满诡异的笑容。
  黎丽玫在家时接到凌思的电话,说蒋劭杰今天又没来上课,往他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凌思一个人不好意思去蒋劭杰家所以约她一道去看看,黎丽玫也不愿意在家呆着,高兴地答应下来。
  黎丽玫来到蒋劭杰家怎么拉门按门铃都没反应,凌思也没到,这让黎丽玫心起紧张,从拎包里找出门钥匙开门,蒋芙凝在黎丽玫住在这的时候就给了她一把钥匙好方便她进出。
  屋里面静悄悄的,当黎丽玫推开蒋芙凝卧室的时候,看见的一幕让她险些惊叫出来,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上,一男一女两具赤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赫然是蒋芙凝母子。
  黎丽玫虽然还是大姑娘,但她所处的环境让她对男女之事知道的很清楚,看着满床的狼籍和男女那紧紧结合之处,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黎丽玫揉着眼睛慢慢走近,因为她还有点不敢相信床上的人是蒋芙凝和蒋劭杰,可当她看见这母子二人香甜的睡容时,她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事给她的震撼比八级地震还强烈。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黎丽玫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把真魂险些出壳的黎丽玫唤醒,“喂?”电话是凌思打来的,问黎丽玫在哪,她马上就到。
  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俩人,黎丽玫深吸了口气,这要是让凌思知道了可怎么好,小声说:“喂,是凌思啊!我在凝姐家门外呢!邻居们说凝姐他们出差了,好象是凝姐有个同事结婚,他们娘俩贺喜去了,你在哪啊?我挺想你的,咱们姐俩去吃饭吧?我请你!”
  黎丽玫轻手轻脚退出卧室,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欺骗凌思,更不敢想象要是凌思比自己先来会是怎么一番景象,因为凌思那也有门钥匙的,还有为什么凝姐他们会这样呢!难道他们俩以前就……!黎丽玫不敢再想下去,因为她已经看见了凌思。
  蒋芙凝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一个香甜旖旎的春梦,梦中的那个他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那么的……!可惜自己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那强有力的疼爱,许多年都没有做这样的梦了,醒来的蒋芙凝很是羞愧。
  发觉胸口很是气闷的蒋芙凝下意识地伸手往外推了推,当她触摸到蒋劭杰身体的时候,心灵震颤将那睡意驱赶的一干二净,眼中看见的是蒋劭杰略带憨样的睡姿,然而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现在的状态。蒋芙凝今年三十二岁,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姑娘,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明白她和蒋劭杰之间发生了什么,尤其是身体的创痛更证实了这一点。
  眼泪含在眼眶中,蒋芙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儿子劭杰发生了关系,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呆在那里足足能有半个小时之久。
  蒋劭杰的一个翻身把大脑处于空白状态的蒋芙凝惊醒,看见蒋劭杰没醒让她略微安心,自己昨天晚上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发生的一切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劭杰他……!蒋芙凝用力地甩了甩头,要说劭杰故意侵犯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可事实是……!
  “妈,今天怎么这么冷啊?”睡梦中的蒋劭杰呓语着,胳膊一舒展,正好搂在蒋芙凝的双乳上,将那对玉兔压的有些变形。
  蒋芙凝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她想推开蒋劭杰可又怕将他弄醒,如是那样会有多尴尬啊!但这样让蒋劭杰搂着却更让她心乱如麻,连思考都有些进行不下去了。
  轻轻挪动蒋劭杰的胳膊,蒋芙凝从他的臂弯下移出娇躯,身体的不适令她眉头微蹙,当她看见床单上那红白相间的秽物时,身体又是一僵,豆大的泪珠滑过脸庞滴落到地上,蒋芙凝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穿着衣服。
  “劭杰,你知道吗?妈的心真的好疼啊!妈是爱你的,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以做出这等事情的,这有悖于伦常啊!”蒋芙凝伸手抚摸着蒋劭杰的脸颊,嘴唇有点抖,“你让妈还怎么面对你呀?”在蒋芙凝认为,和儿子发生关系一定是蒋劭杰做的主导,因为她吃了安眠药!可她又怎么能想到蒋劭杰做出这事完全是被人算计了呢!其实蒋劭杰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呀!
  蒋芙凝低下头,深情地在蒋劭杰的唇上吻了一下,“妈知道你做出这事一定是一时糊涂,妈不会怪你的,怨只怨妈妈……!”蒋芙凝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她认定了是如此,因为有过前车之鉴嘛!
  蒋芙凝把薄被盖在蒋劭杰身上,又定睛地瞅了瞅,似乎是要将蒋劭杰的模样烙印进记忆里似的,一闭眼,蒋芙凝转身朝浴室走去。
  浴缸里注满了热气氤氲的水,蒋芙凝泡在其中仔细地擦洗着身躯,她不想死的时候太脏了,之所以想到死蒋芙凝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儿子,虽然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可那有什么分别吗!
  蒋芙凝拿起准备好的刀片,轻轻地在手腕上划了个口子,看着鲜血汩汩涌出和水混合在一起,蒋芙凝仿佛解脱了似的长出了口气,她心中有一丝丝后悔,不为别的,因为她将再也见不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深爱着的人。
  萧羽枫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脸上透着焦急的神色,差不多一天一夜了,为什么木婴他们还没有到呢!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如何能是水婴的对手啊!虽然算计了水婴一下,但他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站在别墅宽大的落地窗前,萧羽枫看着窗外的美景,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在落地窗两侧摆放着两盆热带的小型欣赏芭蕉,颜色很是嫩绿,就在萧羽枫焦急之际,那两盆芭蕉忽然疯了一样狂长起来,瞬间涨大了十倍有余,仿佛人一样向萧羽枫扑来,那芭蕉叶如同手臂卷向萧羽枫的双腿。
  萧羽枫脸上一喜,知道该来的人已经来了,轻笑一声,“还这么顽皮吗?小心我打你屁股喔!”说着,萧羽枫身如闪电躲避开芭蕉叶,手上腾地泛起金光,那两株巨型芭蕉刹那之间化为灰烬直到了无踪影。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萧羽枫身后响起,“大哥真是的,被我捉弄一下都不行吗?你从来都不知道哄哄我。”那是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脸形很是精致,就像现实版的芭比娃娃一样,透着灵秀的可爱劲,双眼宛若蓝宝石,闪闪生辉,最有特点的是那张菱形的小嘴,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古灵精怪,身上却穿着一件极不称身的宽大白色长袍,引人发噱。
  “紫漾,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他们呢?傲天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对这个爱捉弄人的小妹,萧羽枫的对策是经常把正经事放在嘴边上,不然可就有的受喽!
  紫漾抿嘴微笑,缓缓指向地面。萧羽枫马上知道不好,可他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地面上忽然生出两只手来,捉着萧羽枫的双腿脚踝,使劲拽向地面,片刻之间萧羽枫消失在地面上。
  就听地下传来叮咚咣当之声,紫漾掰着手指在那数着数,“一……二……三……十!”最后一个数字刚数完,从地里飞出两个身影,跌落在地板上,紫漾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个人,笑道:“大哥,这回有傲天帮忙,你算是吃瘪了吧!哈哈……!”
  笑傲天是个黄皮肤的人,大约二十岁,平头正脸五官端正,身材壮实,光是外表就给人以刚毅的印象,眼神更是凌厉非常,黑中透亮,此时眼中却蕴满笑意,“羽枫,小妹缠的我没有办法,你可得体谅我啊!”
  “你们两口子就合伙欺负我吧!”萧羽枫见自己一身西装被弄的支离破碎且肮脏的很,没好气道。
  紫漾嘻嘻笑道:“大哥你的样好帅喔!不过是蟋蟀的蟀啦!”看她的样子,似乎捉弄萧羽枫是件很快乐的事。
  笑傲天瞪了紫漾一眼,“羽枫,冥梦去了基地,先生这才让我们两口子一起过来,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我们能收服得了水婴吗?”
  听笑傲天这么说,顽皮的紫漾也变的严肃起来,“是啊!我查过资料的,水婴真的好厉害啊!而且我们的源生力量都是间接从它身上取得的,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数。”
  “小妹放心,大哥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啦!你们还记得那神圣的母体血液吗?我已经让水婴喝下去了,其中还是加了佐料的喔!起码能让水婴无法正常发挥能力,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还真怕那血液失效呢!毕竟这么多年了!小妹,掩饰战场的事就拜托你了,这可是你的强项啊!我们身份特殊,不可以暴露的!”
  紫漾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没问题,把整个北京城屏蔽起来都可以,我们还走吧,真想见见那个水婴呢!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有没有傲天帅?”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10-10
第十一章 翠血啼痕
 
  蒋劭杰是被尿憋醒的,迷糊中的他在床边拣起睡衣披到身上向卫生间跑去,想也没想一个穿墙术透门而过,舒畅地方便了一把。
  向浴缸方向撩了一眼的他看见的场面把他原本残留的睡意惊的一干二净,蒋芙凝安详地躺在浴缸里,红色的血水漫过她的胸脯,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蒋劭杰感觉嗓子干涩,他不敢相信浴缸里的是蒋芙凝,回过神来的他眼含热泪将蒋芙凝从浴缸里捞出来,扯过浴巾把她包裹起来,“妈?妈?”已经陷入昏迷的蒋芙凝怎么可能回答他呢!
  把蒋芙凝抱到沙发上,看见手腕上的创口还在滴血,蒋劭杰慌忙找来医药箱,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套上衣服,想要把蒋芙凝送到医院,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蒋芙凝为什么会这样了。
  萧羽枫三人驱车来到蒋劭杰家的楼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越发的红亮,萧羽枫笑着说:“小妹,就是这里,用介子把周围屏蔽吧!惊扰了普通的百姓会很麻烦的。”
  紫漾应了一声,在怀里掏出一个特别精致的口袋,散发着淡绿色的光泽,伸手在里面抓了一把黑色的细小颗粒状的东西抛出车窗外,“你们上去吧!”随着紫漾的话音,那黑色的东西仿佛有生命一样迅速成长,瞬间涨大了千万倍,但也从黑色变成了几乎透明的颜色,正好将她头上的七楼包裹起来。
  蒋劭杰衬衫的扣子没扣完就出来了,他刚想要抱起蒋芙凝,忽然觉得面前出现一道暗影,抬头一看,是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很年轻也很帅气,没听见门响,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萧羽枫揉了揉双手,笑道:“你是水婴?一定是!”
  蒋劭杰闻听双目放光,“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水婴呢?”
  “我吗?就算是你的兄弟吧!我是金婴,这样说你应该会明白点!和我走吧!去你应该去的地方。”萧羽枫虽然知道水婴不可能乖乖地跟自己走,但他还是秉承先礼后兵的原则,毕竟面前站着的是水婴。
  蒋劭杰心思如电转,自己先前还犯愁,想要追查那身世之迷却苦无线索,没想到有人还这么急着找自己,真是正中下怀,“你和十四年前追我的人是一伙的吗?”蒋劭杰可不想弄错了。
  “应该算是吧!不过他们很蠢的,我真不愿意和他们是同伙,但却没的选择,怎么样!你是自愿跟我走呢?还是我押着你走?”萧羽枫说着,身上的气势陡然剧增,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我很想和你走,但却不是现在,我妈妈现在很危险,等她没事了我会跟你走的。”蒋劭杰真想去探知自己心中的疑问,但比起蒋芙凝的生命来,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萧羽枫还以为这是蒋劭杰的借口,“你想骗三岁小孩子吗?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说着,萧羽枫双手幻起金光,身暴如电射向蒋劭杰,在他身后泛起一连串的影子。
  蒋劭杰脸上一酸一痛,鼻血长流,人也被一拳击飞出去撞到墙壁上,疼的他脊椎骨像是要折了一样。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太让我失望啦!看来我带回去一个尸体的标本会更好一些,你说呢?”萧羽枫得势不让人,如影随形般十数拳揍在蒋劭杰身上,把蒋劭杰的身体击压到墙壁里,冷不丁一看,似乎是蒋劭杰被人打扁了,很是诡异!
  “啊……!”蒋劭杰一声野兽般的狂嚎,双眼变的血红,整个人的气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刚才被萧羽枫占得先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样也激起了他“恶劣”的本质。
  蒋劭杰挥拳迎上萧羽枫的拳头,两拳相击产生强大的气流将房间里的物件搅的东倒西歪,蒋芙凝躺着的沙发被弄翻把她扣到了沙发里面。
  萧羽枫感觉到一丝久违的疼痛感顺着拳头一直传到全身,仿佛骨头都已经碎裂了一样;蒋劭杰也不大好受,强大的后坐力令他身后的墙壁承受不住而破裂,人也从客厅滚到卧室里。
  “这才象样嘛!五婴之源如果不堪一击,连我都会觉得没面子的!”萧羽枫脚尖一蹬地,身子穿过破洞逼近蒋劭杰,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的如此痛快了。
  蒋劭杰眼中的萧羽枫只是一团比较凝练的分子团,能量爆发中的他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看东西的,透过分子团的凝聚程度,蒋劭杰知道他比被自己杀了的那两个人要强大千万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思想间,萧羽枫拳头已到,蒋劭杰伸出手掌将他的拳头包住,只觉一股强大的破坏力透过掌心直达心窝,令蒋劭杰呕出一口血来。
  萧羽枫的拳头被抓住,有种拳头已被抓碎的错觉,这让他十分恼火,堂堂金婴,如果拳骨被抓碎,他也就不用活了,愤怒下,抡起另外的拳头狠狠捶在蒋劭杰的肚子上,感觉这一拳似乎隔着蒋劭杰的肚皮击在了地板上。
  蒋劭杰真的有种被洞穿的感觉,痛的他抓住萧羽枫拳头的手也松开了,肠子断了,这是蒋劭杰的第一直觉。
  腾出手来的萧羽枫一声冷笑,“看来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任务啊!早知道如此就不麻烦旁人了,真是的!”
  乐极生悲说的往往就是萧羽枫这种人,得意之下将以往对水婴的描述统统扔到脑后,完全沉浸在了打败水婴的胜利中。
  蒋劭杰的手一划拉,摸到一滩湿湿的东西,马上升起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这是自己刚才吐出的血,蒋劭杰十分肯定,一瞬间,那滩血马上凝聚成了一把刀的形状,长约尺余刀锋锐利,这是他从萧羽枫身上得到的启发,他看到萧羽枫的手上有个东西能将爆发出的力量瞬间增幅,却不知道那是萧羽枫凝金戒指的独有特性。
  “羽枫小心!”一直躲藏在暗处的笑傲天看出不妙,喊喝提醒萧羽枫,人也在混凝土结构的楼壁中闪现而出。
  萧羽枫想要躲避已是不及,蒋劭杰手上的血刀来的太快太突然,本能地萧羽枫身体后仰以期躲开这凌厉无匹的一刀。
  一种针扎似的疼痛迎面袭来,萧羽枫闷哼一声退出两米远,人刚好贴在那破裂开的墙洞处,如果有镜子的话萧羽枫一定会看见从他的眉心直到肚子,被划出一道红线,身上的衣服已经左右分家了。
  蒋劭杰一刀挥出时就感觉到身后有劲风袭来,他想躲也一样躲避不开,后背一使劲硬生生承受住笑傲天猛烈的一击,后果可想而知。
  蒋劭杰感觉身体飞了起来,但却是痛苦的飞行,身上的每一个神经都向大脑告急,因为它们已经达到了承受痛苦的极限。危险之下蒋劭杰也不放过争取最大好处的机会,他借着笑傲天这一拳的推力,人如流星撞向萧羽枫,手中的血刀顺势直劈下去。
  这个过程实则快如电光石火,萧羽枫刚躲靠到墙壁上蒋劭杰就到了,他真不知道应该感谢笑傲天还是应该埋怨他,迫不得已之下,双手手腕十字交叉,金光大放,也学蒋劭杰硬扛。
  蒋劭杰想法不错但力不从心,笑傲天那一击的效果随着蒋劭杰的腾空而显现出来,蒋劭杰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仿佛身上压着一座大山相似,人近到萧羽枫面前时气势已经所剩无几,砍到萧羽枫身上的血刀无异于搔痒罢了。
  并没有迎来排山倒海般的进攻,这让萧羽枫还迟愣了一下,随即把握战机双拳如锤夯在蒋劭杰身上。
  蒋劭杰前后被夹击之下,觉得身体似乎要碎裂成一块块的那么难受,落地后又呕出数口鲜血,痛苦程度自不待言。
  笑傲天看着萧羽枫狼狈的样子真的很想笑,尤其是想起他平日那么注重仪表,这下可好,形象全砸到水婴手里了。
  萧羽枫也的确恼火,出道以来还没落到如此地步呢!没想到水婴三下两下就让自己手忙脚乱,真是奇耻大辱。
  看着缓缓逼近的萧羽枫和笑傲天,蒋劭杰心下焦急万分,自己的能力似乎打不过他们俩当中的任何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救妈要紧,想到着,蒋劭杰施展起那穿墙之术,瞬间融进那坚硬的水泥中。
  笑傲天呵呵直笑,在土婴面前玩这手,说是班门弄斧都评价过高,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人已经没入地下。
  蒋劭杰的穿墙术不过才入门而已,是利用分子的运动特性分散再凝聚,跟笑傲天一比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刚穿进水泥中没多久就发觉身前被挡住了,正待往前运动时,一道无坚不摧的力量化为石制长矛直扎向自己。
  笑傲天身为土婴确实稳重非常,只求步步为营赢得胜利,因此他将周围的水泥混凝土重新锻造一番,相信在这个牢笼中收拾水婴会容易的多,从不轻敌是他每次胜利的前提。
  蒋劭杰堪堪躲过一支石矛,正想择另一方向奔向客厅,无奈身体化做的分子无论如何也透不过前面的墙壁,而且还要躲避不时扎来的石矛,一时间危险万分。
  黎丽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是想证明下午时看见的一切都是错觉吗?她站在蒋劭杰家楼门前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奔楼上而去。
  对面楼内的太郎用望远镜观察了有段时间,纳闷道:“山井,你过来看看公主干什么呢?我怎么觉得有点古怪啊!”
  山井闻言拿过望远镜,发现黎丽玫一直在七楼的上下楼道徘徊,难道说半个小时前她进楼后就一直干这个了,不可思议!
  二人正猜测的时候,东村推门而进,“你们干什么呢?不好好盯着吵什么?”待二人把发现的怪事告诉东村时,东村也觉得奇怪,“去把刚邮寄过来的电子镜组装一下,用它再看看,听它的发明者说有很神奇的效果呢!太郎,你去楼下的那辆车附近转转,我觉得那车有些可疑,弄不好会是靖国神社的人已经摸上来了。”
  山井把电子镜调节好递给东村,道:“东村君,靖国神社为什么现在才来啊?按理他们早就已经杀过来了啊?”
  东村哼声道:“那个龟田做卧底做的太不成功,把咱们的意图很晚才传到靖国神社的手里,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咦!”东村用电子镜一看,发现整个七楼被一种东西包围着,说是雾又不象是雾,黑色的飘渺流动,等把电子镜一拿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山井,带上武器,情况好象有变,记住保护公主为第一要务,我们带着公主马上离开,你顺便通知太郎,下面车里的无论是谁,杀无赦!”东村感觉到事有蹊跷,为了稳妥起见不得不这么安排。
  笑傲天发觉水婴的能力似乎永无止境,被自己困在狭小的水泥夹层中竟然能坚持这么久,看来自己得加把劲才行啊!
  蒋劭杰奔逃无门之际,感觉周围的无形墙壁在慢慢地收拢,让自己感觉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照这么下去不就被活活挤压而死了吗!强烈的求生欲望以及生命垂危的蒋芙凝让蒋劭杰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完了,身体所有的能量在一瞬间爆发,使他的身体由分子形态转为了原子形态,一鼓作气透过面前的围墙冲出夹层,转化为实质身体的蒋劭杰不禁大口喘气,刚才身体上的突破让他几乎耗尽了气力。
  笑傲天也凝形于外,看着略显疲态的蒋劭杰心中又恨又有些钦佩,自己这招冥土八方阵还是首次失手呢!随即又想如果蒋劭杰没有破开此阵那也不配称为水婴,有此对手让他甚感兴奋。
  这么一来蒋劭杰又陷入了笑傲天和萧羽枫的包围中,萧羽枫早已将衣服处理好,一看蒋劭杰在客厅外现行,施展出自己拿手的绝技幻影灵绝,身化一道虚线扑向蒋劭杰。
  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蒋劭杰见萧羽枫如风袭来,强打精神奋起一战,没想到第一拳就扑了个空,好玄没扑倒在地,被萧羽枫绕到背后一顿狂捶,几乎要把他的身体敲碎了!
  紫漾坐在车里悠闲地听着音乐,她对傲天和羽枫的能力从未怀疑过,这次又是二人联手捉拿水婴应该手到擒来吧!
  假寐中的紫漾发觉有人正窥视着自己,凤目一瞥随即又闭上了双眼,手轻轻地弹出一粒黑色的种子,无声无息落到太郎的脚下。
  太郎可以肯定这辆车有问题,那是一种直觉,一个武者特有的灵觉,他的手不禁摸了摸腰上的枪,心中胆气略壮朝车门处走来,可离车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迈不动步了,低头一看是被一条藤条缠住双腿,心中纳闷这里怎么会有藤条呢!正待一脚踹开它,没想到那藤条在一瞬间疯长起来,顷刻把他缠个结实,仿佛粽子一般被藤条包裹起来。
  紫漾看着太郎的狼狈样觉得好笑,手指打响间太郎翻身倒地不由自主地滚进了车的底盘下面,想要通知东村这诡异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了。
  而就在紫漾收拾太郎的时候,东村和山井闪身进了楼门洞,紫漾虽然看见却没有把他们俩和太郎联系到一起,看东村俩人手提旅行包还以为是这栋楼的居民呢!
  黎丽玫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走不到蒋劭杰的家门前,按理早就应该到了啊!一段楼梯走了半个小时后她觉察到真的不对劲了,当她想返回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竟然是虚空,黑漆漆的甚是怕人,一哆嗦险些坐到楼梯上。
  太郎被撂倒东村和山井看的十分清楚,但形势紧迫万一真的是靖国神社杀过来可就什么都晚了,因此只能丢车保帅,二人一进到楼门里便打开旅行包开始全副武装,这些都是加密邮寄来的高科技产品,即使有无数金钱也无法买到的宝贝。俩人不一会就变成“未来战士”的模样,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威武的不得了。
  在高科技的电子透视镜之下,被紫漾屏蔽起来的楼道一目了然,东村一眼就看见站在那彷徨无助的黎丽玫,“公主,你不要动,我们来了!”
  黎丽玫听见有人说话,心中的恐惧登时减轻不少,可当她看见从虚空中冒出的两个脑袋时,吓的脸色苍白,未知的就永远充满恐惧嘛!
  东村走上楼梯把原本属于太郎的电子镜递给黎丽玫,“公主,我是齐新化,你把这个戴上就没事了。”
  听见是天杀的齐新化,黎丽玫真想给他两脚,可眼前还得人家帮忙,接过电子镜没好气道:“我不是什么劳子公主,别再烦我好不。”
  “公主,我们走吧,你的养父养母现在怕是已经登上飞往东京的飞机了,你难道不想他们吗?”东村对自己此举甚为得意,看来自己计算的天衣无缝啊!只待接走公主就大功告成矣!
  黎丽玫尖叫一声,“你绑架我爸我妈,齐新化,你是不是想死啊!”抡起手提包砸向东村,没想到他们竟把主意打到了父母头上,真是让黎丽玫火冒三丈。
  东村不为所动,“公主,天皇会好好的报答他们夫妇的,您现在能做的就是和我们走,这对你的安全十分的重要,希望公主您能明白现在的处境。”
  遇到这么离奇的事黎丽玫自然地想到蒋芙凝母子是不是有危险,“我要进去看看,你们陪我进去好不好?”让她一个人进去实在是没那个胆量。
  笑傲天觉得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得出来水婴的抗击打能力超乎想象,顽强的生命力也让人乍舌,怎么办呢?笑傲天一边打一边思考对策,按先生的意思最好能带活着的水婴回去,毕竟它还有很大的用处,可看眼前的情况想留活口似乎不大可能,也罢!笑傲天一咬牙,带个尸体或者标本回去也是变通的选择,想到这,笑傲冲萧羽枫一使眼色,“羽枫,尽量缠住它,待我施展烈震斩,速战速决才好!”
  萧羽枫面对蒋劭杰那打不死的状态也不厌其烦,闻听此言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看来要让先生失望啦!”说着依然运起幻影灵绝将跌跌撞撞的蒋劭杰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笑傲天时常研究东方文化,他们又是按照五行的属性取的名字,因此也经常看五行方面的书籍,对基本的生克变化了如指掌,记得史学家班固撰《白虎通义》,谈到五行何以相生的原因是:木生火者,木性温暖,火伏其中,钻灼而出,故木生火;火生土者,火热故能焚木,木毁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生石,故土生金;金生水者,少阴之气,温润流泽,销金亦为水,所以山云而从润,故金生水;水生木者,固水润而能生,故水生木。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不能总是这么往复不已的相生,而无所制约,因而在相生的同时又有所克,其顺序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但笑傲天的认识并不是停滞在自然物性的水平上,他从中看到了更深一层的道理,在他知道世界上存在水婴的时候他就开始琢磨能不能在所谓的五行生克上寻找克制水婴的办法,而自己恰恰又是土婴,土能克水,按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流传下来这句话自然就有它的道理,因此笑傲天痛下苦功钻研,终于修炼出一招专门对付水婴的绝技:烈震斩!但闭门造车,实际是什么效果谁也不知道,今天终于遇到水婴,也是检验自己成果的时候了,笑傲天不禁有些紧张。
  对此萧羽枫也知道一些,但他却认为五行相生相克纯属子虚乌有,如果真有这么回事那自己岂不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火婴冥梦了吗!可事实上冥梦哪次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啊!其实萧羽枫的想法实有偏颇,试想,一瓢水怎么可能泼灭一堆火呢!而架起一堆篝火也溶化不了金属啊!众寡、精坚这样的道理却是萧羽枫所没想到的。
  蒋劭杰真可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一个萧羽枫已经让他应付的甚是吃力,加上笑傲天那就更甭提啦,有时候真想倒在那里让他们杀死算了,可一想到生死未卜的蒋芙凝,一切消极的念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正是这股念力才支撑着他不会倒下!
  “啊……!”用钥匙打开房门的黎丽玫被所看见的景象吓的失声惊叫,只见蒋劭杰被一个人托到半空,而那人的双手却是穿过蒋劭杰的身体的,好不恐怖。
  刚才蒋劭杰见笑傲天身泛黑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从笑傲天身上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那是死亡的威胁,非常真切。当笑傲天在萧羽枫的掩护下把自己托起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一刻来临了,那强大的破坏力以摧枯拉朽的势头瓦解着自己的身体,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消逝。
  笑傲天非常兴奋,因为他也有蒋劭杰那样的感受,但却是对立面,烈震斩果然不负自己所望,对付起水婴来甚是对症,笑傲天很喜欢这种把握别人命运的快感,心念电转之下,双手发出靛蓝色的光芒,把蒋劭杰的身体都映成深蓝色。
  “啊呀……!”惨叫在蒋劭杰口中响起,如同撕心裂肺一般让人不忍去听。黎丽玫手捂嘴唇,泪流满面,看着蒋劭杰的身体慢慢地分解,变成了一抹抹细碎的粉末随风消散,她忽然想起一个词,锉骨扬灰,她没想到蒋劭杰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直到蒋劭杰消失不见她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在蒋劭杰消失的刹那,屋子里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把房间里的东西刮的东倒西歪凌乱非常,也许是蒋劭杰的英灵不散,那狂风把压在蒋芙凝身上的沙发掀开,露出不知道死活的蒋芙凝,而这恰好被黎丽玫瞧个正着。
  东村和山井进屋也没闲着,看见的一幕虽然让他们心惊,可身上的高科技装备让他们信心倍增,高能物理辐射枪对准笑傲天俩人密集射击,这两个人的能力实在太可怕了,还是趁早消灭的好。
  萧羽枫和笑傲天没想到会有人进来,防备不及的情况下被辐射枪击中了几枪,虽然这些对二人造成不了怎么大的伤害,可毕竟是很麻烦的,而且既然有人进来那么楼下的紫漾是否出危险了呢?这个想法让笑傲天焦急非常,再说此次任务已经完成,虽说不太圆满但消灭水婴就已经很不错了,俩人互望一眼,靠身墙壁消失不见,在消失的前一刻,萧羽枫扔出一个银色的圆圆的东西,骨碌着向东村他们滚来。
  东村经验老道,马上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山井,快带公主离开,这里很危险。”
  山井见黎丽玫死抱着一个女人不放,没有办法之下把俩人一起抱在胸前,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自己和黎丽玫的身份差距了。
  就在断后的东村退出房门的刹那,房间里忽然燃起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萧羽枫临走扔出的正是火婴冥梦的得意之作——天雷破!
  半年了,凌思每个月都要到这看看,她不相信一切都随着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消失殆尽,可看着斑剥的墙壁和火烧过的破败景象,都告诉她一切已经过去,那曾经深爱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半年前,凌思在蒋劭杰出事后三天来到此处,满以为蒋芙凝母子早就应该回来,可叫门却没有回应,无奈之下用钥匙打开房门,看见的场景却险些让她跌坐到地下,房子已经被烧的彻彻底底,凡是能燃烧的东西都没有剩下,火烧过的气味有些刺人的肺管子,凌思自然毫不犹豫地报了警,可警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因为还包括失踪的两个人,因此也彻查了很久,但毫无头绪,北京的公安又不能只围着这一个案子,所以慢慢的就怠慢下来,不了了之。
  等凌思想寻找黎丽玫的时候,同样发现黎丽玫也消失不见了,她真的想找个人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希望从旁人的嘴里得知蒋劭杰只是远走了,过段时间还会回来。凌丽见女儿精神有些恍惚,自然放心不下,也曾经命令手下帮着查过,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大火烧的有点蹊跷,人消失的也有些诡异,究竟是被烧成了灰烬还是没死也调查不出来,看着凌思每天闷闷不乐,人也清瘦非常,凌丽真是急在脸上疼在心里,最后想出了个办法,就是让凌思出国,换个环境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人毕竟不能总生活在回忆过去当中啊!因此马上为凌思办了休学手续,用命令的口吻要她去韩国管理那里的公司,想法是让她忙起来,自然没有闲暇时间去想伤心事了。
  凌思的航班是明天,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来这里看看,虽然妈妈通过关系把这里买了下来,可她以后再也不想来了,每来一次她的心都会很疼很疼,每来一次都会让她清晰地回忆起和蒋劭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通常她都会靠着原先客厅的一角默默地哭泣,任泪水横流也不擦拭,直到哭的累了倦了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想把那记忆中的房间摆设烙印到脑海当中,猛地一转身,凌思含泪关门,离开这让她伤心不已的断肠地。
  凌思从未发现当她来到这的时候会发生的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就是她的泪水滴落到地上的时候会马上消失不见,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就在凌思离开的当天夜里,北京下了今年初春的第一场雨,雨势不大但细细绵绵,大有润物细无声的意境,凌思临走的时候把蒋劭杰家的窗户打开了,以前因为是冬天,打开不方便,她想着往后就暖和了,继续捂着的话难免会让屋里充满霉味,如果那样岂不是让蒋劭杰的灵魂难过吗!其实凌思的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蒋劭杰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
  蒋劭杰家是七楼顶楼,细雨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通过打开的窗户洒落在屋内,同样,雨水落地后也会消失不见。
  清晨,雨过天晴,金色的阳光把湿湿的地面映成金黄色,很是好看,在蒋劭杰家房里,原本干爽的墙壁、地下却渗出了比针眼还小的水珠,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小水珠一颗一颗滚在一起,慢慢地汇聚成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水球,晶莹剔透打眼一看跟水晶相似,水球慢慢地变化着,最后形成一个人型,待这个水型人从地上站起来,赫然就是蒋劭杰的模样。
  “凌思,谢谢你!谢谢你的爱!”蒋劭杰的身体渐渐的和常人没有了区别,当然还是赤裸的啦!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10-12
第十二章 落霞孤鹜
 
  在蒋劭杰的认知中,物质是有分子和原子组成的,而原子的核心是由质子和中子组成,所有的质子和中子都是相同的,它们的聚合就形成了现在宇宙中的各种物质,包括人类。氢是宇宙中最简单的原子,一个中子一个质子和一个电子,宇宙间的其他物质都是以氢原子为基础组成的。
  蒋劭杰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由什么东西构成的,但可以肯定构成身体的物质要比质子和中子小的多,难道是宇宙初期的基本重粒子——夸克?蒋劭杰用力地甩了甩头,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实在太深奥了,他弄不明白但却能切身地体会到,自己究竟是什么呢?这个问题让他的头一阵发涨。
  身上的伤疤已经不见了,皮肤摸上去如水一样滑,蒋劭杰来到窗前看着外面早春的景色,心中一阵刺痛,妈!你还活着吗?想起蒋芙凝的生死,他的心感觉堵得慌,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蒋芙凝已经不在人世,不然家里又怎么会是这样的景象呢!
  蒋劭杰略微整理思绪,摆在他面前有三件事必须要去做,一是弄清楚妈妈的生死,二是去偷偷看看凌思,三是找到那两个人(笑傲天、萧羽枫)顺藤摸瓜查找自己的身世,想来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是死人了,蒋劭杰不由自嘲,自己还是人吗?眼前最要紧的却是弄身行头,不然这样裸身出去就算被当成人也是“病人”吧!
  记得楼下张姨的儿子年龄身高跟自己相仿,去那里拿几件衣服先穿着吧!想到这,蒋劭杰施展穿墙术向楼下潜去,可当他双腿没入地板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击着他的大脑,身体也有即将分崩离析的感觉,吓的他赶紧抽出腿来,这是怎么了,身体虽然有些异变可还不至于这么不济吧!记忆中第一次的身体分离组合后也没像现在这般能力微弱啊!
  几经实验后的蒋劭杰才发现,自己还不能熟练地运用这副新的身体,指挥起那些比原子小亿亿倍的粒子时远不如指挥分子原子那么灵便,有时不是没到位力量不足就是过劲了身体承受不了,也许自己不用人类的模式存在会好一些吧!随即他就推翻了这个念头,不为别的,为了妈妈蒋芙凝自己也要用人类的样子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稍微熟练后的蒋劭杰穿墙来到楼下张姨家时,不由面红耳赤,他下来的地方正是主卧室,床上正在进行盘肠大战,喘气声和呻吟声互相交替,可能是张姨的儿子上学后张姨夫妇抓紧时间努力耕耘呢吧!
  不便打扰主人的好事,蒋劭杰来到另外一个房间打开衣柜抓紧时间着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眼神更加深邃以外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不由微微一笑,可随即就想到自己好象不方便再用这个模样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了,那岂不是会吓到熟人吗!脑筋一转,蒋劭杰计上心来,现在的他想要改变样貌,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妈妈真的死了吗?虽然知道她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可还是有些不能承受这个事实。从天堂花服饰公司出来,蒋劭杰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蒋芙凝对他的重要性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可从这些人的嘴里却证实了那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蒋劭杰想哭,但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看着面前自己学习过不太长时间的学校,蒋劭杰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凌思,理智告诉他不应该打扰凌思现在的生活,在她心里蒋劭杰已经是死人一个,而且自己和她并不是一类,又何必再起波澜呢!可他的双脚却不受大脑控制般走了进去。
  同样还是失望的,当凌思的同学告诉他凌思已经出国时,他心底隐隐有些欣慰,毕竟换个环境从新开始对她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希望她越来越好吧!蒋劭杰在心里默默地为凌思祝福着。
  “你好……!”
  蒋劭杰的肩头被拍了一下,转头一看不由愣住了,身后的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林风。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林风微笑着道歉,却在小声嘀咕,这个人的背影跟蒋劭杰一模一样,也许是巧合吧!
  蒋劭杰有些感动,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自己,以前总认为林风这样的同学只是点头之交,看来问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啊!“好好学习吧!不然你爸爸会打你屁股的!”记得高中时,林风因为贪玩,十几岁了还被父亲打屁股,在全校可是一大奇事呢!
  林风心中一颤,这个声音真的好熟悉啊!自己被打屁股的事他怎么知道,这个声音,是蒋劭杰,等林风想出答案时,已经不见了蒋劭杰的踪影。
  “给我一杯威士忌,不要冰块!”酒吧中,蒋劭杰要了今晚的第五杯酒,而且是烈性酒。入夜后的北京仍然是座有生命的城市,不会因为夜晚的黑暗而减轻了它的美丽,反而更加绚丽多姿,与此相反的是蒋劭杰的心情,妈妈不在了,凌思去了国外,就连丽玫姐一家都移民了,现在的自己与这座城市似乎没有了一点关系,不是吗!
  “嗨!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吗?”一个打扮的颇为入时的靓丽女人坐到了蒋劭杰的身边,笑脸相问。她注意蒋劭杰已经很久,这个穿着灰色风衣,帅气的男孩似乎很不开心,自诩活跃气氛高手的她很想让他开心,很想看看他的笑脸是什么模样。
  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蒋劭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他很喜欢那酒精烫破喉咙的感觉,能让他的心伤减轻不少,“给这位小姐一杯伏特加,谢谢!”
  她像是被食物噎住了一样,死盯着蒋劭杰看,不想请就算了,有请女士喝伏特加的吗?真是的。可看到酒保推过来一杯深色的液体,不禁真想尝尝伏特加是什么味,拿起酒杯示威性地冲蒋劭杰一扬,“谢谢你的酒!”
  酒杯送到鼻子下面不禁让她眉头紧皱,那刺鼻的酒精味令她头昏脑涨,想把酒杯放下的她忽然看见身侧的蒋劭杰脸上浮现出略有略无的笑容,不由好胜心起,紧着鼻子喝了一口度数颇高的伏特加。
  “啊!好辣!”她吐舌不迭,烈性酒本来就不是女孩子的专利,且像她刚才那般喝法,不烧坏咽喉才怪。
  蒋劭杰又是一大口酒入腹,轻微一笑,看着眼前的美女不由让他想起丽玫姐,她们俩肯定是一个类型的女人,拿起酒杯冲着美女一扬手,“不要随便搭讪陌生人,会很危险的!”想起刚才在酒吧门外被人调戏的女孩,蒋劭杰便提醒着身边的她,刚才是有警察,可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
  她一撇嘴,“帅哥,不想请我也不要拿这大鼻子喝的酒打发我啊!难道怕女孩子打你的秋风不成?”说着,示威性地又喝了口酒。
  还真让她说对了,蒋劭杰确实身无分文,他到这来喝霸王酒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去偷去抢吧!相对来说喝几倍酒后穿墙离去应该不算什么大事,“一会你可要赶在我之前走啊!我是没有钱付帐的喔!”
  “小气鬼,实在不行本小姐请你就是,给我一杯蓝色佳人!”在又呷了口伏特加后,她不得不重新要了一杯自己喜欢的,喝着蓝色佳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她却忘了两种酒掺着喝会醉的更快。
  蒋劭杰晃了晃酒杯中的酒,“那可要感谢你啦!有机会会还你的。”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吧台对面的酒保却听的真切。
  一杯蓝色佳人被消灭后,她才注意到身边的那个帅哥已经不见了,内心不禁有点失落,没想到自己头一次主动搭讪男人竟然被人不当回事,真是失败啊!
  拿过手包正待离去的她被酒保叫住了,“小姐,您还没有结帐呢!”
  “多少?”没想到那个小气鬼真没给自己买单,实在够小气的。
  “一共八百二十块,付八百就可以了!”酒保抹去了零头。
  “什么?八百?有没有搞错,一杯蓝色佳人要这么贵吗?”她此时虽然感觉有些头晕,可还没有糊涂,八百?难道这是黑店吗?
  酒保脸上永远保持着职业微笑,“您不是说刚才您朋友的帐也算在小姐的帐上吗?那位先生是这么说的啊!”
  她的眼睛马上变成白多黑少瞪的老大,“什么,他的帐也算我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呀!呕……!”上来的酒劲把她的胃搅的甚是难受。
  酒保也有些发傻,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结巴道:“可是……可是您刚才明明要替那位先生付帐的啊!”
  她觉得体温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难受,只想马上离开这里,也许自己刚才真的那么说了也不一定,在手包里拿出一张百元美金放在吧台上,“臭小子,竟然敢摆我一道,别让我再遇到你,呕……!”伏特加的后劲上来,她捂着嘴冲向洗手间。
  早春的夜晚还是很凉的,蒋劭杰紧了紧风衣的领子漫步在行人稀少的大稚希?凭?饔孟氯盟?耐酚行┓⒃危?墒撬?不墩庋?母芯酰?梢粤钏?菔蓖?浅羁啵?葆濉?br>  走的累了,坐在路边的街凳上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街的对面高楼上有个大的投影电视,不知道在放着什么节目,音乐还是很动听的。也许是下意识的,蒋劭杰抬头看了那么一眼,随即身体便僵直在那。
  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场时装秀,对这个蒋劭杰并不陌生,蒋芙凝就是干这个的,耳濡目染的他多少能看出些门道,让他产生巨大震撼的是屏幕上的模特,这是一场范思哲今年夏装的流行趋势预展,模特们在t型台上尽展风姿把服装的优秀之处展现在人们面前,俊男美女搭配着靓丽的服饰和节奏悦耳的音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是蒋劭杰看的这一眼却让他的酒醒了大半,因为他看见了一身休闲装打扮的萧羽枫,萧羽枫那天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就是化为灰烬他也不会忘了那张脸,蒋劭杰可以肯定屏幕上的那个模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绝对不会有错。
  蒋劭杰浑身一震把酒精分子全部分解到体外,他想知道那个模特是谁?现在在哪里?范思哲!蒋劭杰脑筋一转心中有了对策,他都要忘了自己还是一个计算机高手,范思哲这样的一个公司一定有自己的网站,一上网不有会查的很清楚吗!说干就干,蒋劭杰在附近找了家网吧钻进去。
  手指在键盘上来回敲打,鼠标也运动的飞快,可找遍了范思哲公司网页上的模特却没有一个是蒋劭杰要找的人,不禁让他大为泄气。
  蒋劭杰奇异的举动让周围的人不时看他一眼,也难怪,到网吧上网的多半都是来玩游戏,哪有像他这样的人啊!蒋劭杰也觉察到有些不妥,笑看了周围一圈,起身离开。
  风衣的兜里面原先就有一百多元钱,上网是不会赖帐的,蒋劭杰来到收银台前准备结帐。收银员是个二十左右的漂亮的姑娘,脸上永远都面带微笑,可她看见蒋劭杰时稍微愣了一下,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怪就怪蒋劭杰现在的这张脸比本相还要俊美上几分,哪个少女不怀春,当然要多看上几眼啦!找过零钱,收银员微微一笑,“你应该去当明星啊!你好帅的!”
  蒋劭杰也笑了,“你也不错。”就在蒋劭杰转身要走的的时候,突然发现收银员的胳膊下面放着一本杂志,而封面上的人正是自己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的那个模特,“这个,可以借我看看吗?”蒋劭杰手指杂志,语音有些发颤。
  “当然可以呀!我刚看过,送给你好了!”收银员笑着把杂志递给蒋劭杰,其实她也是刚买来还没看呢!可见帅哥的魅力对于女孩子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谢谢你!”蒋劭杰发自内心的笑着对她感谢,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帅哥的踪影,看来她晚上要失眠啦!
  丹尼斯,范思哲,意大利。蒋劭杰奋力把杂志抛向空中,杂志在一瞬间分解的无影无踪,他的内心非常激动,这个丹尼斯是唯一的线索,找到他不但可以顺手报仇亦可顺藤摸瓜查找自己的身世之迷,看来自己必须要去一趟意大利了,但却有些摸不准,杂志上说明丹尼斯是国际知名的模特,万一他在别的地方走秀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不用管那么多,毕竟是有一个目的地啊!
  “先生,我们可以换一下位置吗?我的女儿是第一次坐飞机,像从窗口看看外面的样子,谢谢你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微笑着征询蒋劭杰的意思,她容貌娇美,尤其是那笑容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蒋劭杰也是第一次坐飞机,正想从窗口看看大地是什么样子,没想到有人提出换位置,虽然想要拒绝可当她一看见那妇人时,心房就是一颤,她有些像自己的妈妈,不是形似而是神似,尤其是她在为女儿求自己换位,那母爱就更像了。
  郑贤淑见对面的帅气男孩出神地看着自己,脸色微红心中有点不悦,虽说自己也颇得意男人们用赞赏的眼光看自己,可眼前的这个男孩却让她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先生?”
  蒋劭杰歉然一笑,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喔!那好啊!那您过来坐吧!”自己是坐霸王机的,怎么也没理由拒绝人家的请求啊!想起早上那会自己混进机场钻进飞机的情景,没想到会那么困难,看来穿墙术也要分物质的组成成分啊!也许自己根本无法穿过航天飞机的金属壁,钛合金的密度穿起来会非常费力吧!
  蒋劭杰顺眼看了一下周围,飞机的上座率通常都是百分之七十左右,没想到今天这次航班竟然满座,看来意大利航空公司确实有其独到的地方,从空姐的服务就能感受到一二,虽然没坐过飞机,但他可以肯定她们的服务一定是顶尖的,看着来往身着制服的美丽异国女郎,的确养眼非常。
  飞机起飞时,蒋劭杰感觉到一阵难受,有些想吐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晕机?跟晕车可不一样啊!
  郑贤淑见身边的男孩脸色有些苍白,料知一二,“背靠座椅,放松,想象一下自己正在云里飞,感觉会好一点的。”
  “谢谢!”蒋劭杰依言而为,确实好多了。
  “其实飞机刚起飞的时候人们都会这样的,习惯就好了,这招是我先生教我的,真的非常好用喔!”郑贤淑想起丈夫,脸上蕴满幸福的容光。
  “妈妈你看,那是中国的长城吗?真的好伟大啊!我们国家就造不出来,不是吗?”靠在窗边的小女孩用惊叹的语气赞美着伟大的长城。
  蒋劭杰从小女孩的话语和说话的语调判断她们娘俩似乎不是中国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国语说的这么好,仔细打量那个小女孩,大约十三四岁光景,也许是继承了母亲的优秀之处,长相甜美,皮肤很是白皙,最有特点的是那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
  一阵嘟嘟的扬声器噪音把打盹中的蒋劭杰惊醒,自己身旁美女说的方法非常好,自己只靠了一会便昏昏欲睡。
  扬声器还在制造着它的噪音,也许是电路故障吧,蒋劭杰心中正在推测的时候,扬声器说话了。
  “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告诉大家一个非常让人兴奋的消息,此架飞机被劫持了!”随着扬声器噪音的结束,机舱里突然混乱起来,有大约二十多人从自己的座位上跃起,占据有利位置,而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闪闪生辉。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尤其是一个外国女人,现在如果有设备测试的话,恐怕不会低于120分贝吧!
  “砰……砰……!”一连串的枪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但人们的反应都是很糟糕的,有的人面色如土,有的人身体颤抖,更有人在低声啜泣,有歹徒劫机对乘客来说无疑是被推进了地狱。
  蒋劭杰不由骂声娘,自己真的是太倒霉了,难道上帝知道自己是坐霸王机的派这些他的信徒来教训自己吗?好象不是喔!因为所有的歹徒看来都是亚洲人啊!还有就是对机场安检的嘲笑,自己能穿墙进来情有可原,那这些拿着武器进飞机的人是不是都会隐形术啊!太夸张了吧!
  就在蒋劭杰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机舱的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冷峻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身高足超过一百八十公分,黑色的西装,面戴墨镜,锃亮的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律的响声。从他出来的方向判断,先前一定是坐在头等舱。
  一看见这个男人出来,郑贤淑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天呐!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泰炫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紧张到极点的她使劲握着女儿韩千慧的手,指节攥的泛起青白色。
  “大嫂,很抱歉你的旅行到此结束,千慧,想叔叔没有啊?”冷峻男人来到郑贤淑的座位前摘下墨镜,嘴角泛着轻微的笑意。
  韩千慧惊呼一声,“三叔!你是来接我去见爸爸的吗?我好想他喔!”小姑娘面带喜色地看着她的三叔。
  “韩泰愚,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别过来!”看见韩泰愚走近,郑贤淑下意识地把女儿搂在怀里,想起这个小叔子以往的劣迹,她的心跌落到极点。
  韩泰愚冷哼一声,“大嫂,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你难道会不知道老头子已经中风的消息,那你去意大利干什么?度假吗?想去搬兵是不是太晚了点啊!”韩泰愚回头对那些持枪的人道:“把没用的人都赶到一边去,给我腾出个地方,命令前面调转航向,飞往釜山。”
  后面这句韩泰愚说的是韩语,蒋劭杰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已经判断出他们是韩国人了,看来自己身边的母女也是韩国人啊!
  听见韩泰愚的命令,一个人跑向机长室传达,其他人拿着手枪逼迫乘客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走向飞机尾部,人们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嘴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从动作也能推断出一二,都不是傻子,乖乖地退到飞机尾部。
  蒋劭杰知道那些人手上的枪对自己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他却不想惊世骇俗,所以也乖乖地随大流退到飞机的尾部。
  郑贤淑紧紧地把女儿搂在怀里,“泰愚,我……我是你大嫂……你别过来!”看见韩泰愚步步逼近,郑贤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大嫂!别说你是那个杂种的女人,就是我的亲大嫂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还记得吗?是我把你介绍给那个杂种认识的,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为什么你还要嫁给他,为什么?”韩泰愚的眼睛冒出近似火焰的东西,狠狠地盯着郑贤淑,仿佛要把她吃掉。
  郑贤淑的嗓子十分干涩,她不敢与暴怒中的韩泰愚顶撞,那样只会把事情搞糟,“我知道的,可我爹不喜欢你,你也知道啊!我不能违抗我爹的啊!”
  “现代集团已经完了,完了,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也完蛋啦!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们了,你是不是很怕我啊?你抖什么!”韩泰愚十分的激动,使劲地抓着郑贤淑的双肩一阵摇晃,把郑贤淑的头发弄的有些散乱。
  “你说什么?我爹……我爹怎么了?”显然韩泰愚的话击中了她的要害,“我爹到底怎么了?”郑贤淑的语气充满焦急。
  韩泰愚露齿狂笑,“怎么了,现代集团已经被天下会收购了,天下会现在是我掌舵,你爹从今天开始就要给我打工啦!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他这个便宜老丈人的。”
  郑贤淑的脸色变的如纸苍白,她虽然有预感却没想到来的会这么快,“泰炫呢?你大哥呢?你把你大哥怎么样啦?”郑贤淑像疯了一样使劲抓住韩泰愚的衣服领子。
  他们俩说的都是韩语,除了跟韩泰愚来的那些人外只有韩千慧能听懂,她虽然只有十三岁可却不是笨蛋,一听母亲和三叔的对话就知道一定出问题了,“三叔,你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韩千慧说着去拉扯韩泰愚的手。
  “小杂种!”韩泰愚一声怒哼,抓住韩千慧像是拎小鸡一般将她甩出老远,跌落在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千慧!”郑贤淑心疼地看着女儿,无奈自己被韩泰愚按住动弹不得,但那眼睛中流露出的母爱却深深地刺激着蒋劭杰的心。
  由于语言上听不懂,蒋劭杰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看动作和脸色也看出不会是什么好事,现在韩千慧被摔出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韩千慧就跌倒在自己面前,蒋劭杰小心地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擦掉额头上的血痕,衣服碎裂的声音和伴随着的尖叫把蒋劭杰的注意力又吸引到前面。
  原来是郑贤淑身上的衣服被韩泰愚撕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粉红色的乳罩,随着郑贤淑的叫声,韩泰愚随即打了她两个耳光,“贱货!泰炫那个杂种不是很珍惜你吗?那就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的玩玩你。”说完这句话的他忽然觉得周围一下冷了好多。
  (第十三章里,本书又一员猛将将要登场!韩国天下商社社长:韩泰炫)
  此时的蒋劭杰无比愤怒,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那天倍受侮辱的妈妈,怀抱着韩千慧的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把你的脏手拿开!”
  韩泰愚颇感意外,人都是有劣性的,他不相信在这个场合还有人敢见义勇为,如果有,那个人除非是不想活了要不就是个傻子。但当他回头看着蒋劭杰时却感觉到了压力,很明显面前的这个人在气势上已经压倒了自己,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郑贤淑趁韩泰愚分心之际,使劲挣脱出他的魔爪拉着已然破碎的上衣跑到蒋劭杰身边,“我女儿没事吧?千慧没事吧?”母爱真的很伟大,暂离危险的她马上顾及的是女儿的安危。
  “她很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刚才抱起韩千慧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女孩没有大碍,休息一会自然会醒来,“带她到后面去吧!”蒋劭杰不想她再落到面前这个人渣手里。
  “你是中国人!很好!”韩泰愚闪身如电,拳如通天炮轰向蒋劭杰的脑袋,似乎是想一拳把他的脑袋打碎。
  韩泰愚的速度在蒋劭杰眼中跟蜗牛的速度没什么两样,轻舒右手抓住韩泰愚的拳头,“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正是你这样的人渣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蒋劭杰双目泛起红光,显得分外妖异。
  难以忍受的疼痛感顺着手上的神经瞬间传到韩泰愚的大脑,他怀疑自己的手骨是不是已经碎裂,当他看到蒋劭杰的双眼忽然变了颜色,他的心突地一蹦,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那是一种经验上的直觉。
  韩泰愚也不是省油灯,全然不顾手上的痛楚,另外一只手在背后一晃便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枪口指着蒋劭杰距离不过十公分。
  “砰!”就在枪响的那一瞬间,整个飞机似乎倒反过来,人们统统站立不稳都变成大头朝下被甩向飞机的一侧,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机舱,包括韩泰愚带来的那些人。
  韩泰愚用受伤的手抓住座椅的边缘,强忍着疼痛道:“怎么回事?妈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大……大哥……飞机遭遇高空寒流失去控制了,我们没有地面导航非常危险,大哥快跳伞吧!”从机长室方向爬出一个人冲韩泰愚喊道。
  “这他妈的是一万多米的高空,跳伞!你找死吗!下面是大海啊!”韩泰愚咬着牙往控制室爬去。此时飞机仍然颠簸的厉害,这个时候早已经没有了找蒋劭杰算帐的打算,活命要紧!
  蒋劭杰刚才也被甩出老远撞在座椅上,脑袋有些发晕,感觉到自己的腰被胳膊缠住,回头一看,正是郑贤淑,她一手抱着女儿千慧一手揽在蒋劭杰的腰上。
  “他们刚才说什么?”由于语言不通,蒋劭杰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声问她。
  郑贤淑死命搂紧蒋劭杰,她可不想像其他人那样被塞到飞机尾舱,飞机如果出事那里首当其冲,“飞机遇到寒流,失去控制了!”郑贤淑觉得自己快要使尽了力气,“帮我一下,求你!”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10-12
第十三章 踏土南韩
 
  就在蒋劭杰握住她手腕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机舱里出现了暂时的失重现象,人们一下子被甩到顶上,郑贤淑的后背撞到舱壁,一口气没过来和她女儿一样昏迷过去。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看到飞机外面的情景那一定会吓的目瞪口呆,飞机的机身被一层厚厚的冰凌所覆盖,飞机的动力装置也没能逃过这厄运致使飞机从万米高空一下跌落到四五千米的高度,难怪机舱里会出现失重现象。
  蒋劭杰腾身把郑贤淑母女一起揽在怀里,虽然很费力但坚持一会不成问题。可惜他的运气似乎很差,一声爆炸的巨响过后,在他前方十米处出现一个窟窿,飞机内的空气正在迅速地流逝,一些细小的东西正在被吸出舱外。
  “妈的!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攻击我们?”韩泰愚一拳哄在身旁副驾驶的脑袋上将其打翻,一连串的变故让他失去了冷静的头脑。
  “大……大哥,我们现在在朝鲜的领海上空,下面有艘巡洋舰,估计是他们在向我们开炮。”搜集到数据的一个方脸大汉向韩泰愚说道,他的脸已经被吓的变成灰色,按照现在的情况来分析,飞机的处境非常危险。
  韩泰愚的牙都要被他咬碎了,“该死的北方佬,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民航客机吗?一群蠢蛋,民宇,飞机还能坚持多久?”话音刚落飞机又是一阵颤抖,显然又中弹了。
  监视着机长等人的李民宇看了看几个关键的仪表,“大哥,如果照现在的滑翔速度,五分钟后我们将可以脱离舰艇的射程之外。”他显得比韩泰愚还要冷静许多。
  韩泰愚咽了咽唾沫,“十分钟后跳伞,如果我们还能坚持到那个时候的话,我可不想落到那些混蛋手里。”
  也不怪下面的舰艇开炮,从舰载雷达上显示,被冰凌覆盖的客机看起来非常古怪,但有七分像战斗机,尤其是刚才那“高难度”的飞行动作更让人以为它要俯冲投弹,最近几天和老美方面弄的挺僵,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啦!
  飞机接连中弹且大多是机舱部位,蒋劭杰回头看见大部分乘客因为缺氧而陷入昏迷状态,更有几个被吸到窟窿处眼见活命的机会已经渺茫,又看了看怀里的俩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从窗户往外看已经可以看见蔚蓝色的大海,蒋劭杰再不迟疑,自己虽然有把握在这样的灾难中生存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存活下来,救不了更多的人但救身边的两个应该没有问题。
  在又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蒋劭杰抓出一个降落伞任由刚才那声爆炸所造成的巨大裂口将自己吸出去。
  飞机此时与海面相距不到三千米,飞出舱外的蒋劭杰看了眼从头顶掠过的飞机接着便被飞机飞过产生的气流迅速下拉,以非常高的速度向海面撞去。
  蒋劭杰忽然想起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不会游泳!看着一望无际蔚蓝色的海洋,给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眼晕!
  蒋劭杰迫不及待地打开降落伞,希望以此来减缓他和大海亲密接触的时间,急速下坠的身形被猛地向上拉了一下让他险些将郑贤淑母女抛掉,缓缓下降的蒋劭杰发现远处有一艘舰艇乘风破浪而来,显然是发现了他们。
  该来的总会来到,蒋劭杰三人咕咚一声砸进大海里,这个时候的海水还是很凉的,一点都不适合游泳,在冰冷海水的刺激下,郑贤淑母女马上醒来,却被迫喝了几口苦涩的海水,因为蒋劭杰正处于极度恐慌之中,死抓着她们娘俩不放。
  蒋劭杰简直都要害怕死了,他对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那似乎是天生的,无法改变,在喝了无数口海水之后他终于迷糊过去。
  在蒋劭杰深沉的昏迷中,他大脑内的某一区域忽然清醒过来,他的心灵起了非常奇异的反应,那是与别的生命体接触而产生的感应。
  整个海洋仿佛活了过来,形成它的是亿万万无法计数的水分子,水分子充满了仇恨的情绪,海洋本来就是属于它们的,却因为人类的入侵破坏了它整体的生态环境,而使它们遭受了巨大的劫难!这些微不足道的水分子联结起来形成占星球绝大部分的伟大整体,水分子与水分子之间通过心灵的传感巨细无遗地见证着这个星球上发生的一切,它们正密切注视着自己饱受创伤的海洋躯体,谋划着反击的计划。
  蒋劭杰的心灵深处感受着那巨大无比的哀怨与无奈,他很想去了解它们,去帮助它们,当他把这个信息传递出去的时候,这奇妙的感觉一下消失了,他知道是水分子切断了他们彼此的联系。
  郑贤淑由起初的慌乱镇定下来,“千慧,不要抓着妈妈的胳膊好吗!帮妈妈把这个大哥哥的头托起来,不然他会死的。”
  韩千慧在冷水的浸泡下手脚有些不太灵活,但她还是依照妈妈的话去做,她觉得拯救一个人的生命是件非常伟大的事,可见她是多么善良。她却还不知道是蒋劭杰救她在先呢!
  郑贤淑母女费力地托着蒋劭杰的脑袋使其不会沉到海里去,但她们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尤其是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里,就在郑贤淑感觉自己不行了的时候,一阵船舶破水的轰鸣声在附近响起,当她看见舰艇上悬挂的国旗时,她的心放松下来,知道得救了!
  郑贤淑三人被救上舰艇,当她报出自己是现代集团副总裁的时候,而她的身份又得到确定之后,他们得到了贵宾一样的招待。这里面的原因非常简单,现代集团对朝鲜的帮助是无私和巨大的,那是一种民族情义上的帮助,纯粹道义上的援助,非常让人敬佩。
  蒋劭杰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又见到蒋芙凝,仿佛她知道自己掉到海里了似的对自己嘘寒问暖,让他的心抽搐的十分厉害,过度的悲伤让他从梦境中醒来,朦胧之中看到一个像极了蒋芙凝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晃动,“妈……!”待无数个幻影重合后他知道自己认错了人,面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那个飞机上的女人。
  郑贤淑把蒋劭杰额头上的湿毛巾拿开,从海里上来后这个小伙子就开始发高烧,口中一直喊着找妈妈,这让身为女人的郑贤淑窝心的很,尤其是昏迷中的蒋劭杰涕泪横流要妈妈别离开自己的时候,郑贤淑柔肠寸短,看到他醒来才好过一点,但她的眼圈也红的很,“你醒了就好,是不是渴了?来喝点水吧!”郑贤淑知道高烧的人需要补充水分,递过来一大杯温热的滴了柠檬汁的水。
  “谢谢!”蒋劭杰确实干渴的要命,微酸的水口感极佳,他咕咚鼓动一口气喝了个底朝上,放下杯子的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记得自己是掉海里了,可看眼前,房间豪华的很,连自己躺着的床都是那种罕见的黄梨木做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郑贤淑察言观色,知道他会充满疑惑,“咱们落到海里不久就碰到了朝鲜人民军的巡逻船把咱们救了,我在那里和家里取得联系,现在我们已经换上了赶赴韩国仁川的船。”
  “还在海上吗?”蒋劭杰听她的意思似乎还在海上,可自己一点都不觉得,实在是太安静太平稳啦!
  “是啊!你一定觉得不像吧?我也才知道这船会这么好,想起以前我因为泰炫花那么多钱买艘船还对他发过火呢!现在才知道果然物有所值,钱没白花,喔!泰炫是我丈夫,韩泰炫!”郑贤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面前这个小伙子时话会这么多,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妈妈,大哥哥醒……!”韩千慧推门进来本想问问蒋劭杰醒没醒,一进来正看见蒋劭杰坐在那里,后半句话又噎了回去,还顽皮地一吐舌头。
  郑贤淑知道女儿一定闷坏了,韩千慧因为在中国长大韩语说的极其差劲,等她发觉周围都是说着叽里咕噜的外语时,心情可想而知,只好缠着爸爸妈妈,还有就是希望蒋劭杰快点醒来和她说说话,因为她发现爸妈似乎很烦她哩!谁让她嘴不闲着嘟囔个没完呢!
  郑贤淑把女儿拉到身边,神色颇为不悦,“千慧,不是让你叫舅舅的吗?怎么一会就忘啦!”郑贤淑刚才就把她和女儿遇险的事告诉了丈夫,当时千慧也在场,才知道自己和妈妈的命是蒋劭杰救的,而在郑贤淑的倡议下,蒋劭杰的“职称”被定为舅舅。
  “妈!小舅舅,我去找爸爸来,他知道小舅舅醒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可能是看出母亲的不高兴,韩千慧溜出去找韩泰炫去了。
  阿拉法特死掉好几天了,写了首诗,并不是来念叨他,而是对中东地区的孩子们感到难过,同时也为生在中国而感到高兴和自豪,因为我们的国家现在将来都会越来越好!:)
  我生命的车轮开始转动,
  耳聆听到来自天堂的声音,
  真主恭喜我:“你诞生了!”
  我感到神奇,心中充满雀跃。
  当我第一眼看到世界的时候,
  无法掌握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如果坚持让我说,
  那是爱的集合。
  民族的冲突伴随着我的成长,
  连绵不断的硝烟十分平常,
  真主安慰我:“你受苦了!”
  我感到失望,可心中充满梦想。
  我深情地望着天空,
  努力寻找着和平鸽的迹象。
  我知道血与火是什么,
  可不明白它们为什么总夹杂在我的身上,
  当我身陷战火的时候,
  无法想象遍体鳞伤的我是什么模样,
  只想知道,母亲,你是否受伤?——————写给中东地区的巴勒斯坦孩子们!!!!!
  “那个……我……!”蒋劭杰不知道怎么称呼面前的女人,因为根本就不认识嘛!
  郑贤淑那也是人精,自然知道蒋劭杰心中在想什么,她嫣然一笑,“叫我姐姐吧!我有六个哥哥,总是希望能有一个弟弟,没想到老天竟然真的赐给我一个老弟,我真的好高兴呢!”见蒋劭杰眼神散乱,似乎对这个话题心不在焉,心头的高兴劲顿时消失,“我……你看我……其实……!”
  “大姐,真的可以吗?你真的可以做我的姐姐吗?”在蒋劭杰眼中,面前的女人像极了蒋芙凝,现在的他真的很迫切地需要一个像蒋芙凝的女人来填补他内心的伤痛,
  峰回路转,郑贤淑迟愣一下,“好弟弟,你当姐姐是开玩笑呢吗!来,把这个戴上,就算是姐姐给你的礼物吧!”郑贤淑说着在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白金的项链下面坠着一颗璀璨的宝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礼物实在过重,蒋劭杰没敢接,“大姐,这个……太贵重了……!”没等蒋劭杰说完,郑贤淑一探身,手往后环将项链戴在蒋劭杰的脖子上。
  郑贤淑身上的阵阵幽香让蒋劭杰脸色微红,因为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了些,见她退回原位,蒋劭杰抚摸着项上的项链,“大姐,我没有……。”自己连坐飞机都是蹭的,拿什么给这个刚认的姐姐啊!
  郑贤淑看着蒋劭杰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你已经给姐姐一个最好的礼物啦!就是你喔!呵呵!”看得出来,郑贤淑不是一般的高兴。
  “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啊?”一个不太流利的汉语在门外响起,推门应声进来的是韩千慧和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
  韩泰炫给蒋劭杰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外表出众,而且也必定是个极其有内涵的人,尤其是那双透亮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总之一句话,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他绝对不过分。
  郑贤淑笑着过来挽住老公的胳膊,“泰炫,我有弟弟了哩!我好高兴啊!终于有个弟弟可以让我来照顾啦!”也难怪郑贤淑会这么高兴,她有六个哥哥,几乎是被宠着长大的,结婚后老公也像哥哥那样宠着她,这让她那浓烈的母爱毫无抒发的渠道,直到女儿降生才略微好一些,但“病根”却没有消除,不然也不会因为蒋劭杰答应做她的弟弟而把她乐成这个样子了。
  韩泰炫一捏老婆的鼻子,“你呀!是不是强迫人家的啊?你好,韩泰炫!”韩泰炫过来伸出手。
  蒋劭杰犹豫一下握住韩泰炫的手,“你好,劭杰。”他并不是有意的欺骗韩泰炫夫妇,因为在他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那就没有必要用重前的名字,还有就是劭杰这个名字妈妈也很喜欢,再配上自己现在的容貌,应该可以吧!
  对于蒋劭杰,韩泰炫感激的无可无不可,妻子和女儿乃是他生命的全部,真不敢想象如果她们出了事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以前就怕她们出事,因此让她们呆在中国不让她们踏上韩国的国土,这次妻女的惊险经历几乎要把他的心掏空了。
  感觉到韩泰炫的真诚,蒋劭杰不由握紧了手,“韩大哥……!”
  一旁的郑贤淑微哼一声,“叫什么?记得不要弄混喽!”
  “姐……姐夫……呵呵!”蒋劭杰还以为郑贤淑是个“庄重”的人,现在才知道她骨子里可活跃的很。
  韩泰炫哦了一声,“看来贤淑是为这个高兴吧?值得庆贺,怪不得我看劭杰脖子上的项链眼熟呢!原来是贤淑珍逾生命的明日之星啊!”
  蒋劭杰虽然不识货但也知道这个项链非常贵重,听韩泰炫这么一说不禁把项链的宝石坠子握住,“姐,谢谢你!”知道说多余的话没有用,这个谢字也显得很无力,但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千慧过来拉着蒋劭杰的手,“小舅舅,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都可以看见陆地了耶,海港真的好漂亮。”
  蒋劭杰也想出去看看,顾不得还有些发晕的脑袋,“好啊!”
  看着二人出去,郑贤淑温柔地靠着丈夫的肩膀,“泰炫,是不是很严重啊?我听泰愚说现代已经垮了!”
  韩泰炫把妻子揽在怀里,“别担心,一切有我呢!虽然咱们的处境很艰难,但我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你可不要再糊里糊涂的给我添麻烦了,这次是幸运,但下次呢?没有你和千慧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郑贤淑知道丈夫着紧自己,“我是想去找干爹帮忙,现在能帮咱们的只有他,不去求他还求谁啊!”说着把身子往丈夫身上又紧了紧。
  “可惜爹没能再坚持一天,不然天下会也不会落到老二和老三手里,我更没想到老三会对你下手,看来他们是一点兄弟情义都不讲了啊!”韩泰炫确实很意外,按说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应该不会涉及到郑贤淑,所以这次的惊吓用魂不附体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
  “公公去世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郑贤淑到现在才知道公公已经不在人世,“怪不得泰愚敢这么干,天下会落入他们的掌控,泰炫你……!”郑贤淑知道丈夫身出天下会,恐怕这次不是用谈判就能解决的啊!
  “老二老三之所以要把我置于死地,是因为那几个叔叔伯伯提议由我接任会主,其实我早就脱离了天下会,他们何必这样呢!”韩泰炫既为叔叔伯伯的提议感到不解又为两个兄弟的行径感到痛心。
  郑贤淑头靠丈夫的肩膀,微微一笑,“脱离了吗?那你开创的事业为什么还叫天下商社呢?其实你的心里还是念着天下会,不是吗?”
  韩泰炫哑口无言,他无法反驳妻子所说的,是啊!自己生于天下会长于天下会,难道真的要手足相残吗?
  蒋劭杰和韩千慧来到外面,此时游艇已经驶入江华湾过了江华岛,美丽的仁川隐约可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靠近海边的一排排海港设施,后面则是高楼大厦高耸入云,昭示着它华丽的一面。
  “小舅舅,你看那艘船好大啊!比我们这艘大多哩!”韩千慧扯着蒋劭杰的衣袖指着正在进港的一艘大型滚装船兴奋道。
  蒋劭杰来到外面才知道这艘游艇究竟豪华到什么程度,也许这艘游艇的价值能买下几艘那样的滚装船吧!“千……千慧,你几岁啦?”蒋劭杰也很想找人说说话。当一个人处身在语言不通的环境里,能有个人跟自己说自己能听懂的语言,实在是件很奢侈的事,这也是韩千慧不愿意回到韩国的主要原因,除了父母的话她几乎听不懂旁人说什么,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把蒋劭杰拽出来的原因。
  韩千慧一扬头,“我十三岁,都上中学啦!小舅舅你呢?”也许韩千慧接受母亲的遗传基因多些,那张小脸非常漂亮,等她长大了必定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美艳精灵。
  蒋劭杰性格的骨子里有着冷漠的一面,在潜意识里他觉得整个人类都是他的敌人,除了蒋芙凝和几个熟识的人外他极其自然地产生排斥心理,他之所以要救郑贤淑母女乃是她们让他想起了蒋芙凝,变味的爱屋及乌驱使他将人救下,但刚才郑贤淑的行径确实把他感动了,先天因素(与蒋芙凝极其神似)和后天因素(那种极具亲和力的性格)将蒋劭杰的冷漠化解的无影无踪,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非要给它安个名号的话,只能归咎于缘分了。
  “我比你大五岁,十八啦!”蒋劭杰双手握住船栏,笑着说。
  韩千慧似乎觉得非常吃亏,小嘴一噘,“大五岁有什么啊!我也会十八的,到时候你就变成老头了,像爸爸那样的老头。”不知道韩泰炫听见女儿这么形容他会不会横眉立目。
  游艇很快就进了码头,韩泰炫夫妇也从船舱里面出来,郑贤淑手里还拿着一件厚实的外套,批在了蒋劭杰的身上,“劭杰,外面很冷的,多穿点,等到了汉城会比这里更冷,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
  “谢谢姐!我从小在北京长大,不怕冷的。”在蒋劭杰想来汉城仁川和北京几乎处于同一纬度,气候应该差不多,他却没想到汉城比北京要冷的多。
  从游艇上下来,把蒋劭杰吓了一跳,码头的通道上停靠了一溜黑色的轿车,具体什么牌子他不知道,每辆车旁都站着两个穿着像是黑色中山装的彪形大汉,蒋劭杰猛地想起了几部比较流行的韩式黑社会题材的电影,难道韩国的黑社会真像电影里描述的那样吗!
  韩千慧毕竟是小孩子没见过这个阵仗,将身体掩藏在蒋劭杰的后面,在游艇上的一番交谈让她和蒋劭杰拉近许多距离。
  蒋劭杰的心忽然跳快许多,他感觉到停靠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里有股死气,给人以悲观绝望,生无可恋的死气沉沉之感,让他十分的压抑。
  就在蒋劭杰心中疑虑之时,那辆车门被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胖子,目测体重可达250斤,一张大圆脸剃着光头,虽然穿着厚实的衣服可依然能感觉到他那身肥肉在发颤,他实在是太胖啦!“大哥,我也是才知道小三竟然干出那等事来,真是让人痛心啊!”韩泰森脸上的表情确实很难过。
  蒋劭杰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那辆车,因为在韩泰森下车后那种强烈的死气仍然存在,蒋劭杰都能嗅到空气分子被那腐败的气息所污染,令人作呕,可因为车窗贴着黑膜看不见里面究竟是什么。
  韩泰炫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和老二翻脸,面上还得过得去,就是不晓得老三在知道自己被人利用后会是什么表情,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泰森,别在我面前提老三,你这个阵势是来接我的吗?”
  韩泰森脸上有两个酒窝,因此总给人他在笑的感觉,就是不笑也有点笑模样,“大哥,我是来接嫂子的,和嫂子有很多年没见面了,怎么着也得让我这个做兄弟的表示表示才行啊!”
  郑贤淑能当一个财团的副总裁自然有她独到的一面,不然就算是亲女儿她爹也不敢把身家性命交给她打理呀!“泰炫,难得泰森有这个心思,我们怎么能卷了他的面子呢!再说我还真饿了,真思念真知洞的炸酱面啊!”
  韩泰炫和韩泰森的眼中有一丝光亮闪过,都想起了那如烟的往事,但也只是那么一闪念,现在的他们还有和解的可能吗?
  蒋劭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都是外语嘛!他的心思全被那车里的东西所吸引,他们在对抗,蒋劭杰可以断定车里面的是他所不了解的一种能量,和萧羽枫他们的截然不同,因为他包含了所有人类最卑劣的一面,最黑暗的一面,最腐朽的一面,这些都让蒋劭杰心惊肉跳,蒋劭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慢慢的被他感染,未知的危险总是让人心中充满恐惧。
  “小舅舅,你抓疼我啦!”被蒋劭杰握住小手的韩千慧不由呼痛,而这一声无异于天籁之音将蒋劭杰的心神从被渗透的边缘拉了回来。
  蒋劭杰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同时也感叹着宇宙的伟大和神奇,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接触到了两个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生命,一个是那辽阔的大海,一个是面前车里的未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真是让人充满了好奇的探索之心啊!
  当然,蒋劭杰知道面前这个未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又怎么会具有那样的死气呢!他很感激韩千慧,如果不是她,自己在毫无防备之下难免要吃亏啊!不由情不自禁地抚摸着韩千慧的小手,“痛不痛?来,我给你揉揉。”也许自己刚才真的握伤了她呢!
  韩泰森听了郑贤淑的话,心中不由一阵冷笑,暗道只要你们夫妇跟我走,那么整个天下会乃至天下商社必是我囊中之物,“大哥,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聚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聊聊,请!”说着他将车门打开。
  蒋劭杰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看见韩泰炫奔那辆车走去,忙道:“姐……姐夫!不要进那辆车!”情急之下蒋劭杰只能这么称呼他,反正也没错。
  韩泰炫就是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叫住自己,虽然韩泰炫知道二弟对自己图谋已久,但他不相信二弟会明目张胆的将自己怎么样。郑贤淑的眼睛却是雪亮的,知道韩泰森没安好心,她对蒋劭杰这个新认的弟弟十分信任,就凭他能在失事的飞机上把自己娘俩救出来,这个本事就不简单,因此冲丈夫一使眼色,“泰炫,千慧一定不肯和我们分开的,那辆车又坐不下我们几个,还是换乘一辆好了。”
  韩泰炫心领神会,素知自己的妻子断事分明,转过头来看着韩泰森,“老二,我们还是坐别的车吧!挤在一起反不舒服,镐哲,你把车开过来。”韩泰炫指了指旁边的一辆车说。这些都是天下会的人,韩泰炫出自天下会自然和他们大部分人都熟识。
  韩泰森看蒋劭杰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一定是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哼!一会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你。韩泰森心中虽恨但表面还是笑呵呵的模样,“这样也好,时候也不早啦!我们现在就走吧!我最烦被人盯着看了,那种感觉真糟糕。”可不是吗!他们这个排场实在气派的可以,老百姓已经围上了很多,离的虽远但还是让人心理不舒服。
  车子发动后,郑贤淑把坐在蒋劭杰腿上的女儿接过来,“劭杰,我倒忘了你是要去意大利的,等到了汉城我好好招待招待你,你不是没有什么急事吗?”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可一直没有机会。
  蒋劭杰沉吟一声,“也不是很着急……!”他确实不知道在那里能找到那个丹尼斯,意大利只是一个笼统模糊的区域而已。
  没等蒋劭杰说完,郑贤淑高兴道:“这就最好了,那你就在汉城多玩几天,一切费用都由姐姐支付,有你在呀!千慧也不会太寂寞,我都不知道把她往哪安排呢!”
  韩千慧小嘴一噘,哼了一声,把她当成累赘她当然不会高兴。蒋劭杰之所以不着急走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也知道那个胖子和韩泰炫有矛盾,而那个胖子车里的东西他都有些忌惮,如果那东西对付韩泰炫一家,好象不会太费劲,自己当然不能看着新认的姐姐一家人出危险,帮他们度过这次难关再走也不迟。人都是这样,一报还一报,郑贤淑一家的真情对待当然能换出蒋劭杰的心来。
  “大哥,这次你一定要小心,二哥最近很反常,连我们都很难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跟什么人混在一起,总之没有好事,这次摆的肯定是鸿门宴,他现在十分不信任我,具体的内幕安排我也不知道,大哥凡事都要小心啊!”开车的镐哲见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好心地提醒着韩泰炫。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10-12
第十四章 再生次元
 
  韩泰炫心里热乎的很,拍了镐哲的肩膀一下,“谢谢你!我也知道泰森要对付我,只是辛苦了你们这些兄弟,泰森也知道我们的感情好,我想他不会派会里的人来对付我,这样我也安心不少,与昔日的兄弟为敌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啊!”
  镐哲的鼻子一吸气,“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天下会,可弟兄们都知道你不会眼看着二哥这样胡闹下去,弟兄们都等着大哥回来呢!大家都说跟着大哥心里塌实。”
  韩泰炫微微一笑,“泰森的事我也听说一些,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会长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想他会知道轻重的,他如果真的闹的太过分的话,那几位叔叔伯伯也不会答应。”
  镐哲摇了摇头,知道韩泰炫是有名的仁义大哥,要他回来和弟弟抢权夺利似乎不太可能,也就不再言语,心中却在祈祷韩泰炫能逃过这次的毒手,因为他有种感觉,韩泰森这次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定是雷霆一击。
  蒋劭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低声问郑贤淑,郑贤淑把谈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对这个弟弟她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相交不就是贵在这份心吗!
  蒋劭杰听后心中略微盘算,看来那个胖子所倚重的杀手锏肯定是那个东西,他也不由被挑起好奇心,想要见识一下那未知的生命形式。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从没想过能不能打得过对方。
  韩泰森的车开在最前面,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所发出的车轮摩擦声让人的心仿佛揪起老高。韩泰森想着下个礼拜一定要换一辆进口车,虽然支持国货没有错可这车子的质量也太差了。
  在韩泰森身后方,存在着一个模糊的黑色物体,像是烟幕但却比烟幕厚实,不知道在烟幕的包裹下面是什么东西。对于身后的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帮手,韩泰森有着三分的感激,三分的敬畏和四分的恐惧,自从他来到自己身边后,每件事都出奇的顺利,他从来就没让自己失望过,相信这次铲除韩泰炫也是手到擒来吧!但一想到他那恐怖的身手,刀枪不入的异能,韩泰森打脊梁沟冒冷气,胃部开始不规则地蠕动起来,韩泰森知道如果他想杀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有这个一个请得来送不出去的“高人”,确实让他夜里睡不好觉,时常从噩梦中惊醒,患得患失的厉害。
  韩泰炫打过一个电话后表面上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实则大脑在飞速地运转,他知道今天是和韩泰森彻底摊牌的日子,自己要是不能把对方打垮那就是被对方吃掉,除此没有第二种结局。自己从天下会出来差不多快十年了,没想到命运女神最终又将他送到原点,难道这就是无法摆脱的宿命吗?
  韩泰炫的天下商社表面上是个合法的商业社团,但道上的人都知道天下商社是一个经过漂白的黑社会组织,真正做到了把黑社会企业化、集团化,可以说在韩国,这是唯一一个警察没有办法端掉的社团,尤其是在韩泰炫娶了郑贤淑以后,警察在得知天下商社卷入某件案子后,那案子的卷宗保证会被送进落满灰尘的档案室。
  “姐,一会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你和千慧一定不要离开我的左右,一定要记住啊!”蒋劭杰觉得还是先和大姐知会一声的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顾不过来。
  郑贤淑还没说话呢,韩泰炫点头道:“劭杰说的对,我可能没有精力顾及到你们娘俩,还好有劭杰在,不然我可不敢现在就和泰森摊牌。”对于能在飞机上把自己的妻女救出来,韩泰炫除了感激之外,对蒋劭杰的能力也十分肯定,没有两把刷子可干不出此等事来。
  “把我当成什么啊?花瓶吗?好歹我也是跆拳道高手啊!”郑贤淑见他们俩来不来已经把自己保护起来,甚是不满,虽然她口中所说的跆拳道高手和实际的高手有很大差距,但她还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丈夫的累赘。
  “大嫂,这个你拿着,也许会用得着!”开车的镐哲不晓得他们在谈什么,他将一把小巧的手枪向后递过来,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可不想尊敬的大嫂有什么意外发生。
  “镐哲,谢谢你!”郑贤淑接过手枪,她知道镐哲是丈夫的死党,正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几年来他没少帮丈夫的忙,韩泰森要不是顾忌着镐哲的地位和他还有用得着镐哲的地方,恐怕早就将镐哲五马分尸了。
  一个小时后,车队驶进汉城市区,在一条老街街口停驻下来,韩泰森下车后看着记忆中熟悉的街景,十年了,这里一点都没有改变。
  韩泰炫也在打量着街道的一草一木,他和韩泰森不同,他每年都会来这里看看,只有这里才能让?俏淬?鸬牧贾?涝侗4孀拧?br>  “是你这个臭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啊?”一个小型商店里走出个半大老头,笑呵呵地骂着韩泰炫,可当他看见韩泰森时,脸色就是一变,“兔崽子也有想家的时候,真是怪事啊!”
  韩泰森哈哈笑道:“我可是属鸽子的,不管飞多远都会回来看看,只是没有时间罢了,大头叔,最近生意还好吧?”记得小时候他们哥仨经常上大头叔的店里偷东西,没少挨大头叔的打,但也没短了得到大头叔的好处,不然他们三个怕是活不过来啊!因此这个大头叔是唯一一个骂韩泰森而他又不会生气的人,搁别人,早他妈的被扔进汉江喂鱼了。
  大头叔看来很不买韩泰森的帐,指着他道:“你小子就他妈属白眼狼的,我还不知道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吧?记得办完事上我这来一趟,我这可有上好的烧酒呢!”
  韩泰炫一拍大头叔的肩膀,“一定,就是希望大头叔别心疼喔!我现在的酒量可比去年见长啊!”
  大头叔看见了韩泰炫身后的郑贤淑母女,“这是你的老婆孩子吧!啧啧!出息啦!你呀!就是比白眼狼强,我在报纸上还能看见你呢!哪像他,三十来岁的人了连个家都没有,一会你们一家一定要来啊!”
  韩泰炫知道大头叔是关心他们哥仨的,别看他嘴里不饶老二,但对老二的关心绝对不比自己少,老三也是一样,在他们的心里,大头叔就像一个父亲一样,看着大头叔的背影,韩泰炫深深鞠了一躬,韩泰森也是如此。
  看着面前摆着的热气腾腾的炸酱面,蒋劭杰的食欲一下就被调动起来,虽然炸酱面是由中国传过来的,而且北京也有几家颇为出名,但和韩国的炸酱面相比还是有不少差距,学到手里并且发扬光大,这才叫学习啊!
  郑贤淑看着面前摆放的面条,谗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这才是自己的最爱啊!吃起来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不优雅的,完全没了一个商界女强人的模样,连香腮上都沾满了炸酱。
  再看其他人也都这个样,蒋劭杰和韩千慧是因为尝鲜,吃起来特别香;韩泰炫和韩泰森则是怀旧,每吃一口都像是在回味,不知道是品尝面条的味道还是在品尝回忆。
  蒋劭杰连吃了三碗后,拍拍稍微鼓起的肚皮,有时候山珍海味就是比不上实实在在的家常菜,因为吃起来那是一种塌实,那种心情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看见韩千慧一个劲地冲自己笑,蒋劭杰也不禁笑了起来,韩千慧此时就像一只小谗猫,两腮上的酱迹和那猫胡须极其相似,忍人发噱,两个人顿时笑做一团。
  快乐的时光总是让人捕捉不住,因为它溜走的非常快,从小店出来天色就有些暗淡了,接下来该动真章了吧!蒋劭杰看着车子驶进一片闹市区,心中暗想。
  韩泰炫很意外,也有些无法琢磨韩泰森的真实意图,因为他们居然来到天下会的老巢——昌珠街,难道要在这里动手吗?那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起来的。
  蒋劭杰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因为那丝死气正以极快的速度弥漫开来,韩泰森的车行驶在前面,死气从车上散发出来,好象是在引导着后面的人步上那条不归路。
  “快转弯,告诉他快转弯!”蒋劭杰使劲摇着镐哲的肩膀冲韩泰炫吼道,蒋劭杰可以断定再跟着前面的车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因为那死气的浓度在一瞬间上涨了数十倍。
  车子忽然熄火,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刚才还喧闹的街道现在却连一丝声响也听不到,车窗外面在慢慢变黑,就像平地升腾起黑雾似的,渐渐的什么都看不见了,看来蒋劭杰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车上的人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离奇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韩千慧哇地一声哭起来,心理承受力最弱的就是她,也属她现在最为恐惧了。
  这种现象是很难理解的,刚才还明明行驶在街道上,一转眼好象换了个世界似的,别说韩千慧害怕,就是四个大人也胆颤心惊,手足无措。
  蒋劭杰闭起眼睛摇下车窗,感受着空气分子带给自己的信息,可以肯定的是这黑色的雾并不是人们常说的雾气,它似乎带有生命的痕迹,只不过它所包含的印记都是负面的。
  蒋劭杰的双眼猛地暴睁,并不是因为韩千慧抓疼了自己,而是他感觉到某个物体正在向这里接近,和这黑雾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它会是什么呢?
  “嗒……嗒……!”一阵有韵律的响声在前方的黑暗中响起,和人类的脚步声颇为相似,每幌滤坪醵疾仍诹顺抵兄谌说男纳希?萌擞兄治薹ㄒ种频目志濉?br>  韩千慧将身体窝进妈妈的怀里,手却使劲攥着蒋劭杰的手,脸上还淌着眼泪,声音有点发颤道:“妈,那是什么响啊?我好难受好害怕啊!”
  郑贤淑把女儿紧紧搂住,这个时候她也是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给女儿自己这片温暖的胸膛,却不敢奢望能驱除女儿心中的恐惧。
  “我下去看看!”韩泰炫实在受不了这份压抑,再这么下去他会发疯的。
  蒋劭杰一手抓住他,“等等, 它来了!”
  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亮起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影子在慢慢向这边靠近,也在不断地变大,从行动上可以断定这嗒嗒声就是它所发出来的。
  “木乃伊……!”这是车上人们不假思索就给它的一个名字。走过来的也许是一个人,但他全身上下都缠着白色的布条,紧紧绷绷的,只有一双蓝色的充满妖异的眼睛露在外面。
  韩泰炫他们现在觉得好渴,一个劲地咽唾沫,记得几年前有部很卖座的电影,讲的就是木乃伊的故事,难道世界上真有这回事?天呐!上帝在哪里?佛祖在哪里?谁来救救他们。
  蒋劭杰只是稍微有些意外,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的存在,对这样的事情也容易接受,但却不知道对面的他究竟有何种力量,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保护大姐一家人,这才是蒋劭杰所关心的。
  在离车子近二十米的地方,木乃伊(暂且这么称呼它)停住脚步,“我闻到了力量的味道,好强大啊!我马上就可以复原啦!哈哈哈……!”
  “咔嚓!”汽车的风挡玻璃被木乃伊的笑声所震碎,吓的前面的镐哲失声惊叫,这一切都把他吓坏了,脸上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落。
  汽车忽然震动起来,那噪音十分刺耳,“大家快下车,汽车要碎了!”感受到汽车的不规则震颤,蒋劭杰赶紧提醒大家,他先把郑贤淑母女从车上带下来。
  在他们离开汽车的瞬间,汽车像是沙子做的似的倾塌下来,被那黑雾所吞噬。众人踩在黑雾上,感觉脚下十分柔软,隐隐有股吸力,因此迈起步来很费力。
  木乃伊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蒋劭杰,“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强大的人类,很好,很好!”木乃伊说的是蒋劭杰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但奇怪的是他的意思蒋劭杰他们都能明白,真是太诡异了。
  蒋劭杰不敢怠慢,平摊着双手飞快地凝聚着空气分子,不知道这黑雾是什么东西组成的,它并不能阻挡空气的流通,这一点对蒋劭杰来说十分重要,慢慢地,蒋劭杰手里多了两个无色的小球。
  “啊!”,一声尖叫在蒋劭杰身后响起,他回头一看,韩千慧不知为什么突然挣脱了她母亲的怀抱,整个人浮在黑暗中,要不是她身上忽隐忽现的如静电的火花,大家还看不见她呢!
  还没等蒋劭杰反应过来,韩泰炫等人相继如韩千慧模样漂浮起来,他们身上也有来回流窜的闪电,呻吟声不止,想来就知道是极其痛苦。
  “你似乎还有些能耐,竟然能吸收这里的物质,不过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战场已经打扫完毕,我们开始吧!我需要你的能量,给我吧!”
  木乃伊话音刚落,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的蒋劭杰就发现手上凝聚的两个分子团脱出自己的掌控,颜色也由无色转变成黑色,迅速膨胀起来。
  蒋劭杰马上将分子团抛向木乃伊,同时咬破手指,血液在他的手中飞快形成一把刀的模样,长约一米,锋芒毕现,抡圆利刃人随刀走向木乃伊劈去,大有将对方一分为二的气势。
  膨胀的黑色分子团在飞到木乃伊身前一米多的时候嗤地一声消失不见,“如果你就这点能耐,那就等着做我的晚餐吧!”
  木乃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消失不见了,蒋劭杰的刀砍了个空,向前抢个趔趄,刀尖拄地,仿佛扎到烂泥里一样。
  木乃伊的突然消失让蒋劭杰提起十二分精神来,手提利刃四下观看,可除了头顶的四个仍被困住的人外就是无尽的黑暗,木乃伊踪迹皆无。
  就在蒋劭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凭着直觉蒋劭杰认为这黑暗在膨胀扩大,果不其然,头顶的四个人影正在飞速上升,刹那间只剩下一个亮点,与他的距离没有八百米也有一千米那么远,时间没有容许蒋劭杰顾及他们,在他的对面,黑暗似乎被撕裂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涌出比这黑暗还要暗上许多的雾气,雾气慢慢凝聚成一个闪着乌光的球体。
  “我很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现过原身啦!这黑暗的味道真的让人向往啊!我好喜欢!”木乃伊的声音从乌光球体上发出来,而那闪光的球体则在飞快的蠕动着,就是在一瞬间,形成了一个蒋劭杰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
  “恐龙?妖怪?外星人?”蒋劭杰满脑袋的问号,站在他面前的木乃伊完全找不到刚才的影子,说它像恐龙是因为它的脑袋和白垩纪的剑齿龙差不多,蒋劭杰有时候陪凌思上课,自然也碰到过古生物的课程,面前这个怪物的脑袋和剑齿龙一般不二;说它是妖怪,是因为它从脖子以下都是人类的模样,有胳膊有腿,那双大手跟面盆差不多,尤其是它的身高,比蒋劭杰高出两倍有余,足有四米多高,不是妖怪是什么?综合以上两点,如果排除它是恐龙或者是妖怪的话,那只能用外星人来解释了,地球上好象不会出现这种生物吧?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蒋劭杰手握利刃全神戒备,手心在不住地冒汗,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凭心而论蒋劭杰打败或消灭对方的信心连三成都没有,对方那种压迫性的力量他感受的很真切。
  怪物先是一声长嗷,“对于人类这种脆弱和愚昧的生命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存在,你已经是我腹中之餐告诉你也无妨,在这个星球刚刚形成的时候我就生存在这上面了,那时的我只不过是一团只有生命印记的气团而已,经历了漫长的十几亿年的演化才形成我如今的模样,我只不过沉睡了一小会儿,这个星球居然出现了所谓的人类,还自命为世界的主宰,真是可笑至极啊!要不是我刚醒来就和一个讨厌的‘母猪’斗的两败俱伤,早就腾出手来清理你们这些该死的寄生虫了,把你的生命能量通通给我吧!”怪物一声怒吼,双拳砸向蒋劭杰头顶,全然不顾那锋利的刀锋。
  也正如怪物所预料的那样,蒋劭杰用自己的鲜血凝聚成的利刃被怪物一砸便支离破碎,没有给对方造成伤害,连皮都没破,由此可见怪物的强横程度。
  蒋劭杰惊骇欲死,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逃离怪物的拳下,怪物双拳捶在蒋劭杰的虚影处,激的黑雾荡起层层涟漪。
  怪物并没有因一招之失而生怒气,它双拳互握着活动,“好久都没有舒舒筋骨啦!今天就拿你来练练手,今后杀起人类高手来也顺手些,希望你是人类中的唯一,不然还真费事呢!”
  蒋劭杰苦思对策,看来自己的这点能耐完全奈何不了对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真是卧虎藏龙,连这种变态级的强手都存在,蒋劭杰估计自己和仇人丹尼斯他们联手都未必是这个怪物的对手。
  怪物感觉到周围的分子立场出现波动,不由放声狂笑,“你还想故技重施吗?看来你真是蠢笨的可以,那我就告诉你,你现在身处的所在就是我的身体里面,想从我的身上汲取能量,你做梦吧!”怪物没有给蒋劭杰太多的时间,身暴如电窜向蒋劭杰,别看它的块头大,速度一点都不比蒋劭杰逊色。
  此处是这个怪物的身体里面,难怪看起来与众不同呢!但也让蒋劭杰无法理解,它怎么能跑到自己身体里面和我打架呢?现在从外面看自己身处的地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看模样这个地方真的好大啊!没等蒋劭杰细想,怪物的拳风已到,这次他躲的不太利索被挂中肩膀,巨大的冲击力和疼痛让蒋劭杰错以为自己的胳膊是不是折了,他这一飞跌出去能有十几米远。
  怪物乘胜追击,几步掠飞到蒋劭杰上方从天而降胳膊肘向蒋劭杰的胸口压去,看来它这招是自由发挥啊!
  蒋劭杰可不想被压成肉饼,忍着身体上的伤痛一骨碌身躲避怪物这致命一击,而怪物落下的冲击力又将他的身体激出好远。
  还没等蒋劭杰从地上站起来,怪物的新一轮攻击已经开始,十拳能有八拳击中蒋劭杰,要不是他的身体经揍,早就散架子了。
  人是生物,是高等生物,又是高等生物中精华之精华,被称为万物之灵,但这些光环对怪物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人类对它来说实在是太弱小,但蒋劭杰给它的绝对是个意外,它不相信一个人类能够在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打这么久还不会消散,直到它发现蒋劭杰每被自己击中后身体里流散出来的散碎粒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并不是人类!难怪你的生命能会那么强大,这个宇宙可真是有趣啊!”在得知蒋劭杰是非人类后,怪物马上改变了策略,凝聚成实体的它在一瞬间飞散开来,如一团氤氲将蒋劭杰包裹起来,“我已经数以亿年没有这样进食啦!看来还是这种死法比较适合你!”
  怪物化成的气团令蒋劭杰如身处发酵罐中难受,人类的特征也在一点点消失,直到蒋劭杰完全转化为粒子形态。蒋劭杰的身体先是分裂成分子,分子又分裂成原子,照这样下去蒋劭杰也就算是被怪物所吸收永无翻身之日了。
  就在怪物以为一切搞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它追悔莫及的恨事,也是超出了它理解范围的事,蒋劭杰并没有像它预想的那样继续分裂下去,而是从原子直接转化压缩为一个密度极大的物质团,这个物质团里只有宇宙的最初粒子夸克和反夸克。
  怪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演化出生命来,因为它无法理解这个宇宙的基本形成过程,也无从知道什么叫夸克,这就注定了它失败的命运。
  夸克与反夸克之间绝对不存在空间,因为这里的空间等于零。由引力造成的粒子坍塌将蒋劭杰那团物质压缩成一个点,一个引力无穷大的点,也就是人类所理解的黑洞。
  怪物首次感到什么叫恐慌,因为它的能量正以无法计算的速度向黑洞流失,它所化成的气团也在慢慢变薄变淡。
  “我不会就这么消失,绝对不会,就算我消亡也会拉着你陪葬的……!”怪物在叫嚣中它所化成的气团消失不见。
  事情并没有因此完结,发展趋势也不是蒋劭杰所能理解和左右的,与人类通常理解的黑洞不同,蒋劭杰形成的黑洞里面只有两种物质粒子,夸克和反夸克,此时他吸收了怪物的能量后物理形态马上发生改变,黑洞就像是被在里面放了一记闷炮,这也许就是怪物给予蒋劭杰的最后一击吧!
  夸克和反夸克被这一记闷炮搅动,大爆炸马上发生,当然这些都是在蒋劭杰形成的黑洞里发生的,不然整个地球岂不是也跟着遭殃了吗!
  夸克与反夸克相遇,立即湮灭,这种湮灭不是完全消失,而是转化成辐射能,以光子、电子、中微子等形式辐射出去。
  这两章有些枯燥,大家体谅一下喔!!!)——
  当蒋劭杰恢复意识的时候看见的,不,应该说是感应到的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他是看不见自己的身体的,因为他感应到的恰恰就是他自己所化成的那个黑洞。
  各种各样的宇宙射线充斥其间,五彩缤纷煞是好看,一团团的弥漫物质在不规则地运动着,渐渐地各种射线开始减少,弥漫物质逐渐分裂成很多小块并且开始收缩。
  由于运动和不均匀性引起涡流,使每一小块物质最后都围绕着自己的轴旋转,而这一小块物质内则还在继续上演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蒋劭杰“目睹”的是一个宇宙形成的过程,这对他来说充满了无法言语的吸引力,看着一块块星云形成星系,各种颜色各种形状,那绝对是让人兴奋到极点的事情,什么叫宇宙?宇宙也是一个有生命的有机体,而调节着这个有机体的不是一个个巨大的星系而是普普通通的恒星,和太阳一样的恒星。蒋劭杰认为恒星像是人体里的可以自我复制的细胞,这些可以自我复制的细胞组成了一个个无法计量的巨大的星系,恒星在里面扮演着谁也无法替代的角色。
  由星际物质形成的原始恒星沿着它的生命轨迹前进,由青年迈向死亡,但结局却各不相同,有的恒星变成了白矮星,那是一种彻底的死亡;有的恒星变成了超新星,爆发开来的它有可能成为中子星,这对宇宙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又可能爆炸成为弥散的星际物质,等待时机孕育下一个恒星,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成为黑洞,成为黑洞的恒星那便是星系的先祖了,因为蒋劭杰发现每个巨大的星系中心都是个无穷大的黑洞,那是星系级的黑洞,它在吸积着星系周围的气体物质,会辐射强大的无线电波和红外线,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啊!
  处于“梦游”状态的蒋劭杰忽然觉得一阵刺痛,接着他所看见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的话,就会发现蒋劭杰所化的那团仿佛黑洞的物质在逐渐地长大,而蒋劭杰现在所处的怪物营造的空间却在不断地缩小,漂浮在半天空中的韩泰炫等人也在慢慢回落。
  “啊……!妈妈,好疼啊!”韩千慧跌落到地上,额头擦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没等她从疼痛中回过味来,眼前看见的一切让她手舞足蹈起来,“妈,不黑了啊!你看,咦?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郑贤淑把女儿拉在怀里,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搜索着其他人的踪迹,也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离奇的经历。
  “妈,是爸爸!在那里呢!”还是韩千慧眼睛奸看见了不远处的韩泰炫,母女二人挣扎着起来向那里蹒跚而去。
  韩泰炫和那个镐哲的情况比较惨一点,谁让他们现在是挂在树上的呢!虽然还没有失去知觉但想要从树上下来估计得费些力气。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10-12
第十五章 双结连环
 
  “泰炫,我去找人帮忙,这是哪里啊?”郑贤淑刚才看了一圈,印象中汉城从来没有这个地方,说是去找人帮忙可到哪里去找呢!
  韩泰炫离地面能有三米多高,居高临下向四外打量,没等他做出判断,一旁的镐哲呻吟着道:“大哥,这好象是永道垃圾场啊!你看前面那个大烟筒,不是垃圾场焚化炉的所在地吗!”
  被镐哲一提醒,韩泰炫仔细一看,这里的确是永道垃圾场附近,可这里离汉城市区有几十里路呢,怎么一转眼就到这了,接着就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那个木乃伊呢?还有怎么不见劭杰啊!
  郑贤淑一门心思地想怎么把丈夫弄下来,而韩千慧则在寻找着蒋劭杰的踪迹。此处位于垃圾场的后面,平整非常一眼能看出很远,韩千慧转悠了半天也没看见蒋劭杰在哪,不由有些气馁,加上她也疲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歇息。
  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些硌得慌,韩千慧便挪了挪,不经意地朝刚才坐过的地方看去,“啊……妈呀……!”只见地面上露出小半截的手臂,蹭满了泥土,要是不离近了仔细看绝对看不出那是人的手来。
  听见女儿不是动静的尖叫,郑贤淑心房一紧,赶紧过来看个究竟,可别丈夫还没救下来女儿再出个好歹,那样她肠子都得悔青喽!
  “妈,那里有只人手,吓死我了!”韩千慧扑到母亲的怀里才感到安全些,小姑娘被这一连串的怪事弄的精神高度紧张。
  郑贤淑毕竟是大人,胆子也大,拣起半截枯枝小心地在那露出的手上划拉着,不知错使了哪股劲将手还翻转了过来。
  郑贤淑的神情就是一呆,马上抛却枯枝飞奔到近前,用双手去挖泥土,想要将埋在里面的人挖出来,因为那翻转过来的手掌中握着一条项链,而那项链正是自己送给劭杰的明日之星,那么埋在里面的人还用猜吗!
  韩千慧见妈妈疯了一样用手挖尸,聪明如她自然也想到了下面的人会是谁,赶紧过来帮忙,也顾不得那入手冰冷的泥土摧残着她嫩白的小手。
  露出的那半截手确实是蒋劭杰的,他是平躺着掩埋在泥土中,因此郑贤淑母女二人并没有费多长时间就把他挖了出来,此时的蒋劭杰双目紧闭脸如死灰,就是一个死人。
  郑贤淑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伸手将蒋劭杰的上衣撕开附下头去用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她不相信蒋劭杰会死,直到感觉到蒋劭杰心脏那微弱的跳动,郑贤淑仿佛使尽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地上,内心却是极其高兴的,因为蒋劭杰好活着!
  “扑通……!”挂在树上的韩泰炫俩人终因树枝承受不住二人的重量而跌落下来,这倒省了郑贤淑不少事,因为她现在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郑贤淑和蒋劭杰绝对没有“故事”,大家不要往歪处想哦!)
  韩国、汉城、江北现代医院,蒋劭杰来到韩国的第三天。
  “妈妈,舅舅是不是想他的妈妈了?”韩千慧一边问一边用手绢给劭杰擦拭泪水,她很小心生怕将蒋劭杰弄醒,而事实上劭杰已经昏迷了两天多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唯一让郑贤淑他们高兴的是劭杰没有任何内外伤,还时常在昏迷中哭泣念叨着妈妈这个词,使闻者心酸。
  听见开门声,郑贤淑回头见是丈夫,柔声道:“穿的这么整齐是要出院吗?为什么不多留几天呢?”
  韩泰炫知道妻子担心自己,歉然一笑,“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好担心,你知道的,我哪有心思在这里呆下去啊!闻着消毒水的味我都会头晕的,公司里的事少了我又不行,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泰森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用后脑勺想都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他在幕后策划的。”
  听韩泰炫提起这事,郑贤淑叹了口气,“你不要太厚道,他已经不把你当兄弟了,今后跟他打交道一定要倍加小心,这回他能弄出这么离奇的事来,保不准下次又使什么诡计。”一想起那无法解释但让人感到万分恐惧的异事来,郑贤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发冷。
  韩泰炫的神色也是一禀,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看着病床上救了自己家两次的小伙子内心充满感激之情,“他还好吧?”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劭杰要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啊?”一想到这个可能的结果,郑贤淑的眼眶里便蕴满泪水。
  韩泰炫轻拍着妻子的肩膀,“不会的,劭杰一定能醒过来,他既然能把我们从那个境地救出来就一定不是平常人,相信我的判断吧!”对于劭杰,韩泰炫心里充满了问号,能在失事的飞机里救出人来;能在那么诡异的环境中救得众人逃出升天,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医院里有很专业的护士会照顾他,你和千慧就不要留在这了,回去看看爸爸吧!我怕他担心你没有把你回来的事告诉他,他很想你的,公司最近也出了不少事,你去安慰安慰他,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韩泰炫见妻子这两天都窝在医院里心疼的不得了,虽然医院的条件和宾馆差不多,但是这里终究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况且这又是现代集团控股的医院,万一让老爹知道那还得了。
  郑贤淑知道丈夫为什么说这些,点了点头,“我和千慧吃过晚饭再回去,你去忙你的吧,记得别让我担心!”
  朴慧英是刚刚应聘到现代医院的专业护理师,照顾病人是她的天职和强项。在给蒋劭杰扎上营养针调节好滴药速度后,便开始用洗好的湿毛巾替劭杰擦脸。
  有没有会做封面的朋友啊!帮忙做一个怎么样,最好能与众不同的,拜托啦!但千万不要弄上一个胖娃娃,那样会很丢脸滴!
  深夜,静寂的有些可怕,尤其是蒋劭杰所在的特级病房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模样深睡中的蒋劭杰眉头微微一蹙,脑袋轻轻地摆动两下,昏迷中的他听到一种滴答声,很好听,就像是按着钢琴的高音键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而蒋劭杰每听到这种声音时恰好是输液管里药液滴下的时候,分毫不差。
  朴慧英吃过宵夜后来到病房巡视,计算着时间病人输液应该快完事了,当她进来时见药瓶里已经剩下不多的药液便替蒋劭杰拔针。
  那种蒋劭杰听来有如天籁的声音随着针管的拔出而消失,也就在这一刹那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样子,身上白白的,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他把护士朴慧英当成了那个该死的木乃伊,杀意瞬间填满他的胸膛,双手快若闪电扣住朴慧英的脖子用力收紧。
  朴慧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懵了,随即就因为大脑缺氧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但她还是在不屈地挣扎着,双手使劲地抓着蒋劭杰的胳膊向外扯,双脚使劲地蹬着地面,将她身后的钢制推车蹬到一边,带起一溜吱吱声响。
  随着朴慧英双手的无力下垂,她越来越感觉到死亡的临近,朴慧英甚至看见了她那早已经过世的妈妈在冲她微笑,在妈妈身后还有慈祥的外公……!泪水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她就要去陪他们了吗?可是她还有亲人需要照顾呢!为什么这么早就来接她走啊?
  蒋劭杰仿佛触电一样甩开自己的双手,在他愤怒的双眸中原本是木乃伊的可憎模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竟然变成妈妈那梨花带雨的泣容,让他的心碎成了碎片,很疼。
  昏死过去的朴慧英无声地从病床的床沿滑倒到床下,而蒋劭杰却在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白皙空无一物的手腕上此时戴着两个手镯,宽不过一公分,纯黑色闪着异样的金属光泽,手镯紧紧贴着手腕不象是后天戴上去的,反而有种与生俱来的和谐感,那是血肉相连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蒋劭杰对这手镯十分厌恶,他不想看见它,因为它会令他想起那个怪物,那个该死的家伙。蒋劭杰用力地握住手镯想把它退下来,可他把手腕都撸红肿了也没有达到目的。
  想到自己的特殊本领,蒋劭杰不由骂自己人头猪脑,双手顿时被他粒子化,而令蒋劭杰想象不到的是那双手镯也一样粒子化,等他恢复的时候那对手镯一样恢复,如此几次把蒋劭杰的信心击的粉碎,看来他是摆脱不掉这令他讨厌的东西了。
  醒过来的朴慧英轻声呻吟着,咽喉部位的不适让她记起刚才发生的事,冒出的冷汗顿时将后背溻湿,那个病人要杀她,这个感知让她马上从地上滚爬起来。
  听见床下的响动蒋劭杰才想起刚才被自己误以为是木乃伊的人,她应该是护士吧,该死不死的护士服装和那个木乃伊的衣服很像,要不自己怎么会差点杀了她呢!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什么眼神呢?
  朴慧英站起来的动作和蒋劭杰探身前看的身形恰好顶碰在一起,朴慧英马上又被撞倒在地。
  “你不要紧吧?刚才可能是误会了!”蒋劭杰出于好心想上前扶她起来,他却忘了自己的语言对方根本听不明白。
  仰起头的朴慧英正好看见蒋劭杰朝自己伸出双手,刚才的惊恐阴影还没有消散,惊弓之鸟状态下的她猛地推开那伸来的魔爪,双腿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手掌拄地向后磨蹭着,“你……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人啦!”
  人要是无法沟通就会弄出很多误会,而语言的障碍又是沟通的大敌,要不怎么现在的外语学习那么流行呢!不过流行的有些过头,可以说是舍本逐末了吧!蒋劭杰见那个护士一脸惊吓的表情,难道自己很难看吗?不会是自己的脑袋成了那个怪物的模样吧?想起手上的手镯,蒋劭杰十分想找个镜子瞧瞧。
  “救命啊……!”见蒋劭杰依然向自己‘摸’来,朴慧英使足全身力气破嗓而出救命二字,音量还真不是盖的,连楼下的门房大叔都被她的尖叫声从瞌睡中叫醒,要知道那位大叔可是有名的瞌睡虫呢!
  蒋劭杰就是再不懂韩语此时也能猜出朴慧英喊的是什么了,他马上转身朝窗户看去,借着玻璃的反光,里面映出的是一张人的脸来,这让蒋劭杰长出了口气,还好没有超出他的想象。
  病房的门被咚地一声撞开,七八个闻声而来的保安涌进房中,手持电棍的他们横眉立目紧张非常,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可是大小姐的亲戚,换而言之就是他们的拐弯老板,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工作马上就砸啦!现在失业率这么高,能找到个好活计太不容易了。
  蒋劭杰被吓了一跳,相对地进来的保安也吃了一惊,都知道这个病房里的病人是不会轻易就醒过来的,其中一个保安面露喜色,“快……快去告诉郑小姐啊!她临走的时候不是交代了吗?”其他的保安被他这么一提醒,马上都邀功而去,房间里顿时又剩下他们俩人。
  朴慧英被刚才进来的保安壮了不少胆气,心绪也恢复的不大离,这才想起自己照顾的这个病人的重要性,回忆郑小姐走时那千叮咛万嘱咐的神态,朴慧英的心不由颤了颤,看来自己的这份工作是要泡汤啦!
  “你没事吧?刚才真的是误会,我刚醒,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了,请你不要介意!”蒋劭杰想起自己不会韩语,情急之下的他只好把蹩脚的英语搬出来,希望对方能听懂。
  幸好朴慧英听懂了大概意思,解除误会后她护士的职业惯性马上让蒋劭杰躺到床上去,“你会说英语吗!那太好啦!你的身体非常虚弱要好好休息。”她难道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床上的人掐死吗?又或许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护士吧!
  “帮我倒杯水可以吗?我觉得非常口渴。”躺到床上的蒋劭杰感到咽喉部位像是咽着把沙子,非常难受。
  朴慧英并没有去为他倒水,他的身体状况当务之急是补充营养,所以朴慧英拿起小柜上的水果刀为蒋劭杰削了个大苹果,看她的手法十分熟练,削下的果皮也极其薄,一定是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没用到一分钟的时间一个白晶也似的大苹果被她分割成等份的小块,用竹签扎着递到蒋劭杰面前,“请慢用!您的身体现在不适宜喝白水,还是吃点水果吧!”她的英语要比蒋劭杰所说好听连贯许多。
  蒋劭杰道了声谢,也没用一分钟的时间就把苹果消灭了,这才感觉嗓子滋润一些,“我来这多久了?是谁送我来的?”费了很大的劲,蒋劭杰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是郑小姐送您来的,您已经昏迷将近三天,保安去通知郑小姐了,我想她会很快赶来,知道您醒过来想必她一定很高兴!”可惜朴慧英这些话说的太快,蒋劭杰一点都没听懂,只是感觉她说话的声调很好听罢了。
  看着蒋劭杰的表情,朴慧英知道他没有听懂,放慢速度又说了一遍,同时也自责自己太过激动忘了病人的英语不太好。
  听说是大姐送自己来的,蒋劭杰很欣慰他们没事,“是四个人吗?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蒋劭杰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在朴慧英详细“解说”的时候,一脸激动之色的郑贤淑从门外进来,看她那疲倦的面容,怕是刚从温暖的被窝出来吧!
  “劭杰!你真的醒啦!真是太好了,我好害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那会让我永生不安的……。”郑贤淑跑到床边紧握着劭杰的手,情绪激动的她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大姐。我刚刚知道你们都没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韩大哥和千慧都还好吧?”见着亲人,听着熟悉的乡音,蒋劭杰的心里别提多敞亮了。
  朴慧英自然不能在旁边打扰二人,身鞠一躬,“病人刚刚醒,请不要聊的太晚了,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有什么事的话请按床边的按扭,会有护士来处理的。”朴慧英本着职业本性提醒俩人,随后便去找蒋劭杰的主治医生。
  “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你让我们担心极了,现在多好,大家都平安无事,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啦!”郑贤淑从心里往外地高兴,压在她身上的石头终于搬掉了。
  看着郑贤淑红红的眼睛,略显憔悴的面容,蒋劭杰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姐!”千万种情感汇聚到这两个字上,让人听着就能感觉到它所蕴涵的情感是多么真挚。
  郑贤淑把蒋劭杰的手捂到自己的脸上,“小弟!”郑贤淑没有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因为她和蒋劭杰的感情升温很快,但绝不是友情和爱情,而是一种浓浓的亲情将他们俩包围,那是一种没有血缘但胜似血亲的感情,是患难与共所换来的真情!
  从医院出来已经半个多月,蒋劭杰几次想提出来要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郑褪缇?圆换崛盟?叩模???约憾哉庵智浊橐灿行└钌岵幌拢?且跃驼饷赐献牛??宦凼撬?故侵O褪缍贾?溃?氡鹗亲⒍ǖ模?皇鞘奔湓缤矶?选?br>  郑贤淑和她丈夫一样是个大忙人,蒋劭杰白天几乎见不到他们,偌大的别墅里面通常只有他和韩千慧俩人,小姑娘也是寂寞的很,因为她的韩语也不怎么样,连电视,杂志什么的都听不懂看不明白,好在她和蒋劭杰能互相做个伴,要不然怕是谁都呆不住吧!
  “舅舅,该你出牌啦!”韩千慧手端扑克牌一个劲地催促蒋劭杰。这是他们能找到的唯一娱乐,小丫头乐此不疲,虽然郑贤淑想让人带着劭杰和女儿出去玩,可却被他们俩拒绝了,在陌生的环境中听着陌生的语言,又怎么能玩的尽兴呢!
  蒋劭杰刚扔出一张红桃k,一个黑色的小包便扔到了他的身旁,颠起多高,随后满面笑容的郑贤淑光着脚进来。这个礼拜可把她忙坏了,幸好一切都没有脱出她的掌握,经过一番努力把现代集团的危机化解在萌芽状态,她也终于有时间来陪女儿和劭杰了。
  韩千慧见是妈妈,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缠到妈妈身上,“妈。你今天回来的好早,是不是以后也都这样早回来啊?”她毕竟是个孩子,又怎么不渴望父母时刻都陪着她呢!
  韩千慧的重量使郑贤淑立足不稳,母女双双倒到床上。郑贤淑左手揽着女儿的腰鼻子闻着女儿头发的清香,右手则握住了蒋劭杰的手,“劭杰,这几天把你憋坏了吧?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明天咱们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韩千慧拍着双手赞成,“最好爸爸也能来,咱们先去汉江然后……!”兴奋的她已经在编排行止。
  蒋劭杰心中打定主意,在游玩完汉城后便是自己离开的日子,“好啊!我还没正经八百地旅游过呢!那就依千慧先去汉江吧!”他们都是从北京出来的,还真没领略过大江大海的风光。
  郑贤淑觉得这样抱着女儿太累,便毫不避嫌疑地转身把头枕在蒋劭杰的小腹上依靠着,看了看表,才上午九点多钟,早饭已过吃中犯还早,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由于蒋劭杰是盘腿坐着的,郑贤淑刚才进来前已经把身上的累赘衣物解除干净,这么一靠,蒋劭杰顺眼望去正好看见郑贤淑女式衬衫内的无限风光,两个半圆的玉球因为呼吸而微微颤动着,彰显着它诱人的魅力。
  蒋劭杰连忙把目光挪开,不错,他和郑贤淑是谁都没有不洁的念头,但俩人毕竟男女有别啊!太亲近了反而不好,感情的事谁又能拿捏的准呢!
  “大姐,你帮我读读报纸行吗?”见床头放着一份报纸,蒋劭杰伸手拿过来。
  郑贤淑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走光,接过报纸坐起来,“好。我也很久没看啦!”拿过来一浏览,郑贤淑不由惊咦出声。
  看着郑贤淑的神色,蒋劭杰就知道报纸上一定记有什么大事,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蒋劭杰知道这位姐姐乃是女中豪杰,等闲事情她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大姐,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郑贤淑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报纸是昨天的,没想到几天没读报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看来最近是忙晕头啦!”
  “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都说啊!干嘛调人的胃口。”韩千慧也被母亲的样子所牵动,急于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关于日本方面的,日本议会参众两院以绝对优势通过了一项宪法修正案,允许女性继任天皇,报纸上评论说这为日本公主继承皇位扫清了障碍,在法律上承认女性天皇的地位和权利义务,结束了日本国民关于皇室没有成年男性接任的普遍忧虑,对改变日本男尊女卑的现状是个新的起点。”郑贤淑逐字逐句地翻译给蒋劭杰和女儿听。
  蒋劭杰听罢不禁笑道:“原来日本皇室是没有男人啦!那不就是绝种了吗!让女性接任天皇她将来终归是要找婆家的,看来日本皇室的气数已尽,这倒是个令人心情愉快的消息。”蒋劭杰生长在中国,骨子里有股仇日的情绪,那是深埋在中华儿女心底的不可磨灭的仇恨,有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深深融入到血液当中,时刻都可以迸发。
  韩千慧是在北京接受的教育,颇受爱国主义的熏陶,加上身为韩国人的父母天生有强烈的爱国思想,因此别看她年纪小,对日本在二战所犯下的罪行了解很多,一听蒋劭杰这话,她也拍动双手笑道:“是啊!是啊!舅舅说的对,最好是像爸爸所幻想的,日本整个沉到海里去才叫棒呢!省得给世界增加污染。”
  郑贤淑见她说的有趣,一捏女儿的鼻子,“你呀!跟着爸爸学不到好东西,天下都是有好人和坏人的,日本人也不全都是坏人啊!正义的人毕竟还是占了大多数,一个人的眼光要放的长远一点,世界最后终归是要融合到一起的,那时候要还是惦记着我是某国人,你是某国人,又怎么能团结协作致力于发展呢!”郑贤淑当惯跨国公司的负责人,因此遇到事情总是先从全球化着眼,这也许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韩千慧一吐舌头,对妈妈所说很不以为然,摇着蒋劭杰的手,“舅舅,妈妈好迂腐喔!要是一个人的思想已经坏掉了,那他就不会变成真正的好人,我们老师说日本连历史都不愿意承认,还篡改教科书,这对一个民族来说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民族的资格,丧失了他应有的尊严,天下是有好人坏人之分,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变好的。”
  蒋劭杰和她所接受的教育一样,很有共同语言,因而站在同一战线上反对郑贤淑的观点,最后被韩千慧搔挠脚心弄的郑贤淑只好缴械投降,却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道肚子好疼。
  日本·东京·皇居寓所。
  “公主!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天皇知道后会生气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脸色很难看,但这却无损于她的青春靓丽,“再说现在已经快黑了,晚上……!”
  黎丽玫没有说话,瞪着眼看着少女,“乃木秀禾,你要是明天不想继续打扫洗手间就不要反对,还有不要再叫我公主,我听着别扭。”
  一想起这位公主折磨人的手段,秀禾的脸马上变成灰色,她真的不想打扫洗手间了,因为这个她已经三顿没吃得下饭,再这么下去迟早会饿死,同时也恨死了父亲,干嘛让自己来伺候这个妖精啊!就因为自己懂中文?还公主呢!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连自己都不如。
  见自己的威慑起到作用,黎丽玫正了正衣服的领子,“去把东村叫来和我们一起去,省得买了东西拿不动。”
  东村正雄这段时间被黎丽玫修理的惨不忍睹,如果让他过得好可也不符合黎丽玫的性格。看着脸上还贴着创可贴的东村,黎丽玫嘴角微翘,“气色不错啊!去做一百个俯卧撑我们就出发。”
  东村自打知道自己被黎丽玫特别调去当保镖时就知道自己苦难的日子开始了,果不其然,被整的最轻的一次是黎丽玫“不小心”将花盆碰掉正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东村面无表情地做完俯卧撑来到黎丽玫身边站立,身为天皇的臣仆,首要的条件就是忠诚和服从命令,这是在他一出生就被告之的人生信条,而他身边的正是未来的女天皇,他唯一效忠的人。
  看着面无表情的东村,黎丽玫甚感没趣,知道再也见不到那个面带笑容的齐新华了,难道这就是阶级的力量吗?
  “公主。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外出时间,这还是天皇特别恩准的,您想要去哪里可否先告诉我,我好做安排。”东村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脸色有点红。
  黎丽玫知道那个很陌生的父皇能让自己出去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也知道东村在来之前一定去请示过了,“我现在还没想到要去哪里,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可以了吧!”黎丽玫的语气很冲,白了他一眼后示意秀禾出发。
  司机当然是东村兼任,不过在他们车的后面还跟着三辆车,车里都是保镖。昨天刚刚通过宪法修正案,这未来天皇的安全是不容忽视的,真要是出了差错整个日本可就再也没有天皇这个称号了。
  黎丽玫现在跟笼子里的金丝雀没什么两样,只要能出来就是件非常高兴的事,现在的她每天的学习任务都很繁重,天性不爱学习的她已经被这个包袱压的喘不过气来,唯一的快乐就是出去走走或者和养父母聊聊天。她觉得养父母要比那个什么天皇亲切的多,一想起自己那个亲生父亲黎丽玫就犯偏头疼,还父亲呢!有这么对待亲生子女的吗?弄的她仿佛生活在中世纪,一点快乐都没有。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7-10-12
第十六章 为母辛酸
 
  由于黎丽玫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因此他们的车队慢悠悠地在宽阔却拥挤的道路上晃着,东京交通拥堵的状况已经到了极为恶劣的地步,即使他们想快些也是办不到的。
  “秀禾。你上次穿的衣服是在哪买的?离这里远吗?”曾经干过模特的黎丽玫对服装永远情有独钟,想起秀禾的一件特别的服饰不禁问了起来。
  对黎丽玫这个公主的服装品位,秀禾确实极其佩服也很羡慕,每一件漂亮的衣服似乎都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穿在她身上永远都是那么得体,“离这里不是很远,大约就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今晚要去那吗?”秀禾充其量也是个大孩子,对漂亮的衣服自然没什么抵抗力,言语间透着高兴劲。
  “就去那吧!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穿的。”黎丽玫这话显然是说给司机座位上的东村说的。
  “公主。您的日常用语最好用日语,这样对您会有好处,您已经学了小半年了还不能进行日常对话,和天皇交谈也需要翻译,这样是不行的,有些机密的事情是不能让翻译知道的。”东村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的劝导黎丽玫。
  黎丽玫眼睛一翻用白眼仁瞟了瞟东村,“我上学的时候鸟语就没及格过,天生缺少这方面的细胞,你说怎么办?又不是我不想学,这恼人的日本鬼子话也忒难学啦!我现在连五十音图都认不全呢!”怪只怪黎丽玫压根就没认真学过,几个懂得汉日双语的大学教授都拿她没辙,东村跟她说这个无疑于缘木求鱼。
  来到秀禾指定的地方停好车,看着阵阵的霓红闪烁,对东京的夜景黎丽玫觉得实在是太美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晚上往外跑的原因之一。看着秀禾所指的方向,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她是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玩意,日语中除了汉字她一概不认识。
  这一带是商业购物区兼带着夜市,所以到了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东村见保镖都各就各位,他才下车为黎丽玫打开车门,“我们从旋梯上去吧!这样比较安全些。”
  黎丽玫哼了一声,她从来都是和东村唱反调的,“为什么?我就是要坐电梯,秀禾,我们去那里。”她却不知道东村早就料到她会这样才如此说的。
  黎丽玫等人来到八楼,这里是高档服装区因此顾客不是很多,来自世界诸多的服装品牌在这里都有专柜,有很多销售人员都是产地的服务人员,追求的就是给人以身在异国他乡的感觉。
  “就在那,在香奈儿的旁边,那个款式的衣服还有买呢!看来销量不错啊!”一进到这里,秀禾的双眼不禁放出光来,就是这样她还是感觉眼睛不够用。每次到这里来她不把身上的钱都花光是不会离开的,因此她家里从来都不准她用信用卡。
  黎丽玫知道越是销售好的服装停留在柜台上的时间才越长,一些卖的不好的往往就摆个五六天便永远也找不到踪影了。
  黎丽玫来到柜台近前身体忽然变的僵直,眼球也有些无法转动,这里的衣服给她的感觉是十分熟悉的,有种亲切的味道。
  秀禾见她呆立不动也没有多想,自己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恨不得把每件衣服都试穿一下然后统统买回去,“就是这了!很不错是吧!”秀禾也不能让这位公主一个劲地发呆啊!
  黎丽玫深吸了几口气,“东村。把这个柜台的衣服都买回去,查查这些衣服是哪个公司做的,是日本的公司还是中国的公司。”她想了一会终于知道这些衣服为什么给她种亲切的感觉了,因为这些衣服的图纸她以前见过。
  秀禾不禁无限羡慕中,公主就是公主啊!买起什么东西来绝不手软,哪像自己啊!一个月买不了几件衣服;东村一听黎丽玫这话就知道其中有事,他也没多问便指挥手下把这个柜台上的衣服还有柜下的统统打包。老板还以为遇到打劫的了呢!等她知道人家都包了后,眼睫毛都上翘三分,甭提多高兴了。
  在回皇宫的路上,司机由另一个保镖代替,东村则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向黎丽玫报告收获,“公主。老板娘说这些衣服都是她做的……!”
  “鬼扯!就凭她那个肥猪样笨手笨脚的能做出衣服来?”黎丽玫没好气道,她知道那个老板娘在撒谎。
  对于这点秀禾也比较赞同,她也不相信衣服是那个肥胖的老板娘做的,吹牛也得要有三分样子嘛!
  东村咳嗽着清清嗓子,要是让天皇知道公主这样说话,那些教授估计得倒霉了!“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服装的牌子是日之吉,倒是和柜台的注册是一样的,我已经让人盯着老板娘了,找出真正设计服装的人应该用不了多久。”
  黎丽玫的脸色稍微缓和,“东村,和我一起来日本的凝姐真的回国了吗?”
  东村眉毛一拧,“应该是回国了吧!她出院的时候我按您的意思给她办了护照,送了十万美圆给她,还把她送到了机场呢!”
  黎丽玫此时心乱如麻,她可以肯定这些衣服是凝姐设计的,难道她还在日本吗?黎丽玫忽然想起件事来,“东村,你就没有和她说起她儿子的事?就是劭杰,你也知道的!”
  “我都告诉她啦!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她迟早都是要知道……!”
  没等东村说完,黎丽玫劈头盖脸骂道:“你是猪头啊!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说着,她的脸色不禁有些悲戚,可以想象凝姐当时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她现在连亲生父亲也恨得要命,要不是他不允许自己出去见任何人的话,自己多少也会安慰安慰凝姐啊!
  东村此刻回忆起蒋芙凝听到自己所说时的表情,确实是万念俱灰的模样,不禁也自责起来,自己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个事上就这么糊涂呢!当时要是编个善意的谎言就好了,失踪总比死亡更让人有所希望吧!
  买回来的几大包衣服成了黎丽玫的心事,她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困的实在不行才在衣服上打个盹,为的就是想早点知道东村去查的怎么样了。
  “怎么样?是不是她还在东京啊?”见东村回来黎丽玫迫不及待地问道。
  东村的脸色甚是难看,“公主,还是您亲自和我去看看吧!我当时确实把钱和机票都给她了,不知道她为什么成了现在的样子。”还是早点撇清责任的好,不然公主见到现在的蒋芙凝非得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不可?br>  驱车来到东京市郊,这里是一片工业园区,一下车就闻到被污染的空气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难道凝姐住在这?可这里似乎不是住宅区啊!连职工宿舍都不准安排在这个区的,黎丽玫不由看了看东村。
  东村头前带路,“在前面有昭和元年建造的一片宅子,不过今年内就要拆来建厂,她现在就住在那里。”
  他们转了两个弯绕过一个工厂后就看见一排低矮的房屋,可能是因为地基的原因房屋沉降的很厉害,屋檐只比一人高不出多少。
  黎丽玫的脸色明显有些发青,因为她不敢想象这里怎么能够住人,就是每天闻着这的空气都会晕掉的。
  东村来到最近的一个房门回头见黎丽玫脸捧的十分厉害,心下暗道:“你要是进去看看她的生活条件那还不得暴走啊!”东村把门一推,“公主,您进去吧!”当黎丽玫踏进房门后转过身来的东村发现住在这的主人正从远处往回走呢!
  一进屋光线顿时变的昏暗让黎丽玫有些不太适应。房间不大,大概能有二十平吧!等黎丽玫看清房间的摆设,她的眼角不禁抽动起来。屋子里可以说一件家具都没有,连最起码的床也被靠南墙的榻榻米所代替,现在的气候还是十分寒冷的,睡这个怎么能住人呢?黎丽玫想去摸摸暖气热不热,见地上有一摞画好的服装设计图,她拿起来一看就知道是蒋芙凝画的。
  暖气的铁管触手冰凉冰凉的让黎丽玫的掌心都有些发麻,天呐!难道凝姐一直住在这里吗?真让人难以想象也窝心不已。
  黎丽玫正想着凝姐去哪了的时候听见身后门响,转过身来的她正好和进屋的人脸对脸都不禁惊呼出声。
  这是凝姐吗?黎丽玫看蒋芙凝的脸色是那么苍白还透着病态,饱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奔涌而出,过来将蒋芙凝紧紧搂抱在怀,“凝姐……!”声音哽咽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东村见蒋芙凝回来了便和保镖们都隐身到暗处,所以蒋芙凝也不知道会有人在屋子里面,被吓了一跳之后见是丽玫,蒋芙凝不禁泪水连连,总算见到亲人了!
  黎丽玫把凝姐搂在怀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吃惊非小,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凝姐的肚子凸起很高,将像是里面藏着枕头似的,想到一个百分之百的可能,黎丽玫的心像是被二十吨重的铁锤砸在其上,凝姐怀孕了!
  两个人相拥很久直到黎丽玫感觉怀里的凝姐毫无反应才觉察出不妥,低头一看不禁心疼的胃中泛酸。
  蒋芙凝白皙的脸上挂着数滴泪水,整个人竟然窝在黎丽玫的怀里睡着了!更让黎丽玫揪心的是蒋芙凝真的好瘦,好轻,没什么力气的她都能将蒋芙凝抱起来就可见一斑!估计算上她的大肚子都不到七十斤,又怎么能不让黎丽玫心酸呢!
  黎丽玫见凝姐昏睡过去,轻轻地把她抱起来离开了这个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出门见东村垂手站立在侧,黎丽玫不由火往上撞,“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我看你还是回家烤地瓜去吧!那个工作比较适合你。”
  东村眼角一阵抽动,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看着公主怀里这个可怜的女人,东村这样铁打汉子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充满怜悯之心!他知道这个女人和公主的关系非同一般,“公主。我是有失职的地方但现在还是先送这位小姐就医吧!”
  黎丽玫恨声哼道:“既然知道还不快把车开来,凝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饶你的。”如同坐在火山口的黎丽玫又冲另外几个保镖一通雷烟火炮。
  “我怎么又睡着了?是睡在家里吗?我好象梦到丽玫啦!她还和以前一样漂亮,真想和她聊聊,聊聊劭杰。劭杰死了?儿子死了!不!他没有死,他还在我的身体里,我还有小劭杰呢!”醒过来的蒋芙凝眼睛还没睁开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一阵朦胧后蒋芙凝才看清这里并不是自己住的地方,身上盖着的是又轻又大洁白的被子,好温暖喔!躺着的大床也很奢华,都烫着金边呢!大床沿上趴着一个人,正是一直陪在蒋芙凝身边的黎丽玫,熟睡中的她口角微张流涎把床单润湿了一小块,显得分外可爱。
  “自己不是做梦!”看见黎丽玫蒋芙凝就马上清醒过来,同时心中也矛盾到极点,在内心里她非常渴望能有个熟人,因为她现在真的很孤独,孤独的让她感到恐惧,可她又害怕遇到熟人,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她解释不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她不敢解释!
  被角牵动让打盹的黎丽玫身子一惊醒来,见蒋芙凝正看着自己不禁高兴道:“凝姐!你醒啦!太好了!”说着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模样很是娇憨。
  什么叫感情?感情就是用心换心!身在异国他乡的蒋芙凝对世态炎凉有深刻的理解,面对黎丽玫充满深情的问候,雾气再次从蒋芙凝的眼中升腾而起,“丽玫……!”
  黎丽玫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钮,“凝姐以后不要再哭了,这样对胎儿非常不好,还有你现在是严重的营养不良,我都不敢想象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你现在只有六十几斤啊!”口中劝说蒋芙凝不要哭的她说着说着言语间已然夹杂着哭腔。
  门声响动打断二人的谈话,接着就是一股呷朔胃?南阄镀?敕恐校?匆?湃说氖秤?R簧矸凵?な糠?哪昵崤?⑹滞幸?套吡私?矗?坡葡闫??谴右?躺仙⒎⒊隼吹摹?br>  “给我就可以了,你出去吧!”黎丽玫从护士手上接过银盘放到蒋芙凝的床边柜上,银盘里只有一碗粥,但能把粥做到色香味俱佳也得有很高的厨艺吧!黎丽玫把粥送到嘴边吹了吹,觉得不烫才递到蒋芙凝的嘴边,“先喝点粥吧!你的胃都萎缩了,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吃的什么!”
  蒋芙凝眼中含泪吃着黎丽玫喂来的粥饭,她可不敢告诉丽玫自己这段时间都是吃泡面撑过来的。
  一大碗粥饭被蒋芙凝吃的点滴不剩,要不是黎丽玫害怕凝姐的胃受不了还真想再喂凝姐一碗。
  “凝姐,说说吧!你怎么还会在日本呢?你为什么不回国啊!”见凝姐的气色好看不少,黎丽玫迫不及待想知道凝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么落魄的模样,但她巧妙地没有问凝姐怀孕的事,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劭杰的,那她们岂不是……!黎丽玫不敢再想下去了。
  蒋芙凝苦笑着,“你也知道吧!劭杰已经不在了!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了劭杰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黎丽玫知道他们母子的感情好,可这也好的太离谱了吧!根本就超出了母子之间的感情,况且他们还……!“那凝姐你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吧?东村跟我说他把你送到机场还留了十万美圆给你,难道一夜就花光了?”
  “我在……在等飞机的时候睡着了,等我醒过来东西都不见了,连能证明我身份的证件也放在箱子里面,事后我一问才知道……我睡了八个多小时……连退票都不行了。”蒋芙凝的回答让黎丽玫为之“倾倒”。
  “你在候机大厅睡了八个多小时?”黎丽玫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好几拍,她不能相信凝姐也会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蒋芙凝摸了摸隆起的小腹,自从怀孕两个月以后自己就有了这个毛病,每天都困的很,一天24小时她能睡上20个小时,剩下的四个小时能干什么?没有饿死她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就在黎丽玫濒临抓狂时复诊的医生敲门进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高贵妇人,用日语问蒋芙凝。
  亏黎丽玫还是日本公主,她连人家说什么都听不明白,就听凝姐叽里哇啦说了一通,那个医生又说了几句在本子上记些什么才出去。
  “凝姐!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啊?我怎么不知道呢!”黎丽玫眼睛瞪的老大,“她都跟你说什么啦?”
  蒋芙凝哪能跟她说自己这是被生活逼出来的,要是连语言关都过不去那自己怎么在这里生存啊!“大夫要我多注意饮食……!”
  黎丽玫纤手一挥,“这个我包了,既然凝姐不想回家那就和我住一起吧!我好想你的,现在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憋闷死了!”
  韩国。
  几天来郑贤淑母女和蒋劭杰算是玩疯了,除了第一天韩泰炫被生拉硬拽架上车后都是蒋劭杰一人在扮演着伪护花使者、免费搬运工、智能陪聊机等数种工作,饶是他体质特殊也有些不堪其累,大呼救命。
  入夜。
  激情过后郑贤淑从快乐的颠峰慢慢跌下来,将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丈夫身上,“一起去洗澡吧!身上黏黏的很难受。”脸色红润的她说起话来也轻细许多。
  韩泰炫嘿嘿笑道:“那你还一直的要,我都怀疑自己不合格了呢!”
  从浴室出来,郑贤淑一边用风筒吹着头发一边道:“泰炫,明天晚上大光产业有个酒会,你陪我去好不好?你们公司也应该有请贴。”
  “我收到了,不过大光产业做的是机械制造行业和我不发生关系,我已经打发副手去了,你也知道泰森始终没有动静,最近风闻他和一个极端组织走的很近,我得尽快抓住他,不然你和千慧的安全始终是我的心病啊!”
  郑贤淑知道丈夫说的对,但女人的本性让她有些不高兴,“那我可找别人去啦!到时候老婆让人拐跑了你可千万别哭喔!对,让劭杰陪我起。”
  韩泰炫把睡衣的丝带系好,“那好啊!你跟别人跑了我还不放心呢!”说着将放下风筒的妻子搂在怀里。
  “去一边去,你先去躺着吧!我去看看千慧有没有蹬被子。”郑贤淑挣开丈夫的拥抱跑去看千慧,女儿这么大了就一个毛病不好,睡觉总是爱蹬被子,一夜起码要帮她重盖三四回,以前在北京还好说,现在和丈夫在一起孩子大了总是不太方便。
  果然不出郑贤淑所料,韩千慧此时正在睡梦中打着太极拳,被子已经被驱逐床下,看她那模样动作和黎丽玫有得拼。
  为女儿盖好被子的郑贤淑正想下楼发现对面劭杰的房门虚掩着,推开门一看劭杰并不在床上,这么晚他去哪了呢?想到一个可能的去处郑贤淑拿了件大衣向天台走去。
  夜风中,身穿睡衣的蒋劭杰手搭横栏背影显得有些单薄,仰着头凝望夜空不知道在看什么?“这么晚为什么还不睡?夜里气温低着呢!小心着凉感冒!”郑贤淑说着把外衣披在蒋劭杰身上。
  “我不冷,姐!还是你穿上吧!小心冻坏了。”蒋劭杰把大衣拿下要给她披上。
  “不用不用,这样就好啦!”郑贤淑制止他的动作身体一矮从他的胳膊下绕过去钻进大衣里面,双手由内把大衣双襟拽紧。
  一件大衣变成两人穿而且亲密的不得了让蒋劭杰很是尴尬,尤其是身穿睡衣的他们肌肤只隔着一层衣料紧密贴在一起,蒋劭杰身体不禁有些发僵。
  蒋劭杰比郑贤淑高出一头有余,郑贤淑不得不侧首仰脸跟他说话,“你还没告诉我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跑到天台干什么?有心事?”
  “我想我妈……!”蒋劭杰仰望星空没有再说下去,不知道她在那未知的天堂生活的怎么样?会不会有人想像自己一样爱着她?如果有轮回她又会重新出生在哪呢?她的家人会对她好吗?
  蒋劭杰仰望星空内心凝聚着对蒋芙凝的深深怀念,与蒋芙凝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流过,如果现在能有人让蒋芙凝复活他可以拿任何东西交换。不是有上帝和佛祖吗!你们在哪呢?你们为什么不现身来帮我?你凭什么让人类信仰你们啊!转而又想到凌思,这个对自己分外痴缠的花际少女,她的爱自己有些承受不起啊!
  “劭杰你……!”郑贤淑见劭杰的目光先是深深的悲怆,似乎天下最悲哀的眼神也莫过如此,让她的心也跟着疼起来;随即他的目光变的暴戾,仿佛毁灭一切也不能舒解心中的恨意,让她不知觉地身体颤抖;最后他的目光又转为柔情似水,像是在对心?墓媚锉戆仔募#?钏?玢宕悍纭?芍O褪绮坏貌淮蚨羡拷艿乃夹鳎?蛭??氖窒衷诜诺氖翟诓皇堑胤剑?残硎撬??磷碛诨匾淞税桑≈O褪缢淙晃市奈蘩⒖扇萌丝醇?暇谷菀孜蠡岚。?br>  听见大姐叫自己,蒋劭杰应声后不由面红耳赤直想找地缝钻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不听指挥滑进郑贤淑的睡衣里,刚刚欢好过的郑贤淑里面自然是赤裸的,蒋劭杰的左手覆在她的大腿上右手握着她的酥乳,可谓亲密至极而且看来这样已经有时候了只是刚开始两人谁也没有察觉。
  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蒋劭杰忙收手不迭,“大姐……我……那个……!”一着急嘴还不好使了,真是急死人。要是让大姐认为自己是故意的那可怎么好啊?
  是不是故意的郑贤淑还不清楚吗!她知道小弟绝对不是那种人,捉住蒋劭杰后缩的双手让它们由前抱住自己的腰身,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弟,我也好想我的妈妈,不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见着的只是一些照片罢了!这么比起来你比我幸福多啦!”
  郑贤淑无言的信任让蒋劭杰如释重负,双手也自然地加了几分力道使二人更加紧密,感受到他没有了心理负担郑贤淑很高兴,“我有六个哥哥,我妈妈非想要个女儿不可,可她的年纪已经不适宜再孕育孩子了,谁也没有劝住她,结果我来到这个世界却失去了妈妈,我很感激她给我生命,却不能原谅她的固执。”
  蒋劭杰听她以前说过最小的哥哥比她还要大上十岁,看来那位伯母也真是固执的可以啊!“如果没有我,妈妈也不会死吧!”听了郑贤淑的话他不禁引发这样的感慨,蒋芙凝要不是遇到自己生命又怎么会这样短促呢!是了,自己也该是离开韩国到意大利的时候啦!
  郑贤淑觉得这样的话题太沉重,“我那几个哥哥一个比一个忙,连我这个妹妹见上一面都得预约呢!过几天五哥刚好能回来,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他要是知道我有这么个弟弟一定眼馋死的,呵呵!”
  蒋劭杰刚想和大姐提出离开的事却被郑贤淑抢了先,“劭杰,明天晚上有个活动我缺少个伴,你陪我一起去吧!不然我又有得累啦!”
  蒋劭杰一想,那就后天早上再走吧!反正自己又不用买机票过安检那么麻烦。郑贤淑以为他还在考虑,撒娇道:“记得明晚一定要陪我啊!”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啊?天台上的风很硬的。”披着大衣的韩泰炫从旋梯走上来。
  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恢复如常的蒋劭杰没料到韩泰炫会在这个时候上天台来,又恰好撞见自己和大姐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举动,虽然自己问心无愧可人家会怎么想啊!蒋劭杰的心跳如同打鼓一般。
  郑贤淑也没想到丈夫会上来但她却没有丝毫惊慌,如果那样就是没什么也惹人怀疑呀!感觉到劭杰心跳异常,郑贤淑手快,按住蒋劭杰想要撤回的双手反比原先更加紧了两分,“我们姐俩有些心事要谈不行吗!你明天不是要起早吗?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就回去。”
  刚才郑贤淑那一句撒娇的言语恰好被韩泰炫听到,上来又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估计只要是男人都会往歪处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两样无论正反他都认证了,与生俱来的雄性怒火充斥胸膛,但他却没有马上发作而是很好地隐藏起来,除了他对自己妻子的信任外就是还想看看她怎么解释。
  让韩泰炫大跌眼镜的是人家根本就没睬他,连姿势还是保持着那么亲密,偷情还没见过这样明目张胆的吧!随即就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羞愧,且不说他们夫妻的感情多么坚固深厚,单单是面前的两个人也万万不可能啊!自己对妻子竟然如此没有信心,真是该死。但却不晓得他这是不是盲目信任!
  “天台上的风很大,你们不要呆的太久,会着凉的,那我先去睡了!”韩泰炫想把自己的大衣留下,可一看人家穿的那样自己这一送不是画蛇添足让妻子嫌隙吗!所以说完后他就下去了。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风狂雨暴”,蒋劭杰长出了口气,他什么都没干都吓成这样,估计那些真正偷情的人比他要紧张十倍吧!
  “很刺激吧?你的手都湿了,呵呵!看把你吓的,至于吗?”郑贤淑本着脚正不怕鞋歪的理论回头跟蒋劭杰说,不想这一翘脚转头嘴巴正好擦在劭杰的下巴上,她脸色一红,“要是这样让他看到害怕还差不多。”
  “大姐,我的心脏要是不好的话刚才都猝死啦!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蒋劭杰忽然想起自己和蒋芙凝的尴尬事件,畏惧之情更甚。
  此时的郑贤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富豪刁蛮女时代,没有让蒋劭杰把手抽回去,“哼!当姐姐的让你关怀温暖一下都不行吗?那好,以后咱们就是陌路人,哪个稀罕你的温暖啊!”说着,她倒把蒋劭杰的双手狠狠甩开想要出去。
  没料到她会生气,蒋劭杰身体前抢又把郑贤淑环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人有时候自己干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像刚才那样子如果让韩大哥看见咱们如何能解释得清啊!”随即他又把自己和蒋芙凝的糗事说出来以增加说服力。
  郑贤淑想起刚才劭杰的“越轨”行动,要是让丈夫看见了还真不好说,又听他说起和自己妈妈的尴尬事,内心已经画出了警戒线,双手交叉攀上劭杰的胳膊,“那以后多小心注意就好了!你看,流星啊!快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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