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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黄梁三国》作者:黄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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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7-10-18
第三十六章 医圣太守

 

  黄承彦走了。

  就在三天前,王奇刘表等寥寥几人,把黄承彦送出了开阳门。等黄承彦走的人影都已经不见了,王奇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司空张温。王奇虽然对张温这样的行为有点不满,但也知道他现在毕竟是三公之一,自己可不能得罪他,忙恭敬的对他行礼拜见。

  张温在对黄承彦这样的人时虽然并不在意,对王奇这样的世家子弟却是十分看重的,原来就见过几面,听说和黄家结亲之事后,对王奇就更加亲热了!王奇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对张温自然执礼有加。毕竟自己父亲在外为官,朝中能帮忙的人是不怕多的。而王奇的行为马上就得到了回报,他从张温口中得到了已经等候几天了的消息。

  朝廷决定任命原长沙太守张机为汝南太守,同时还任命了王奇的大哥王盖为老家太原祁县的县丞,二哥王景和三哥王定都被外方到地方郡县为佐吏,至于如何奖赏王允等有功人员,朝廷决定等皇甫嵩消灭张角以后在一次性封赏,不过本来朝廷只允许刺史执掌州直属军队,只有在战时可以指挥州郡全部的军队,现在豫州战事已经肃清,王允就应该把军权交还地方,但现在周边州郡还有黄巾流窜,为了让王允继续能够带兵去剿灭这些黄巾,朝廷决定再授予王允奋威将军这一头衔。奋威将军的品级要比刺史低上一等,带有了他,王允就可以继续带兵了。

  当然,张温在说的时候,免不了要称上几句功劳,说“十常侍”本来准备让王奇的几个兄弟都到别的地方任佐吏的,后来还是他们几位大臣决定让王盖到祈县任职的,至于另外两兄弟,也尽量的给他们争取到了更高的官职。王奇自然也适时的拍上几句马屁,让张温觉得不虚此行。

  王奇在听了张温的话后,心里就开始判断起现在的情形来。他对任命张机为汝南太守并不在意,虽然他也觉得张机的名字挺耳熟的,也只以为是三国中让人不会留心记名字的小角色罢了,并没放在心上。到是对于宦官决定让自己的三位哥哥外方到地方当官一事十分重视,难道是宦官察觉了他们通敌的信件在自己手中,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真的发觉了的话,他们应该设法偷偷的取回才是,这样做根本与事无补。不过宦官的这一招还真的对自己非常不利,三个哥哥都外放了,自己就不能及时的得到京师中的消息,虽然还有王越,但他毕竟不如自己的亲兄弟那样好使,而且很多事情根本不能由他这样一个没功名的人出面。

  好不容易等张温主动告辞了,王奇立刻赶回王府。

  等到了府里,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朝廷的安排,王奇这位少家主马上开始着手安排离京后的事宜。第一,王越马上搬出王府,由王家出钱给他开一个武馆,广收子弟,收集情报,直接听从王奇的指挥;第二,把王家在京师的宅子卖掉,做出一幅王家今后退出中央争权,安心在地方为官的假象,以迷惑宦官;第三,王盖到祈县后,尽量多的收购优良马匹,差人送到豫州;第四;三兄弟到地方后,尽量的搜索当地的人才,把他们举荐到豫州为官,同时让他们尽可能的搞好和地方的关系,宣扬王家的威名。而在此前,王奇已经先一步派人送信给新任的汝南太守,约他三天后一起回豫州。王奇想利用路上的时间,尽可能的拉拢这位不是王家嫡系的属官。

  等到把买房事宜都办妥,也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少爷!外面有个自称汝南太守的人来访!这是他的拜帖!”门房来报。

  “恩!知道了!你请他进来吧!”

  王奇接过拜帖,扫了一眼上面的字,随手就准备把它放在案上。

  “等等!”王奇突然叫道。

  重新拿过拜帖,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汝南太守张机仲景拜上”,张机张仲景!医圣张仲景!王奇的脑子里跳出这么几个字眼。难怪听着这么耳熟,原来张机是医圣张仲景的名,以前听惯了医圣张仲景,所以上次听到张机之名都没反应过来,早知道新任汝南太守是他的话,自己早就上门拜访了。

  王奇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门房说:

  “大开正门!我要亲自去迎接张太守!”

  大门外正站着一个身穿便服,面白留须的青年男子,年仅三十几岁。王奇远远的看见,便猜到此人就是张仲景,忙报拳道:

  “张太守!王奇有礼了!久仰太守大名,快请进屋一叙!”

  “哈哈!张机拜见王候爷!不过我看进屋就不必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直接上路吧!”张仲景看到院子里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并没有准备和这位顶头上司的公子拉关系。

  王奇见张仲景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就给自己面子,心中佩服他的为人,遂一笑道:

  “好!请太守稍候,王奇即刻就叫人出发!”

  王奇知道这一路上有的是机会,也并没有准备强拉着张仲景套关系。见郭嘉许褚张飞都已经出来了,就叫他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洛阳城,东门外。

  此时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这些人都是来送王奇的,至于张仲景,他刚来京师没几天就被任命为了汝南太守,此时在洛阳还没什么朋友。

  来送行的人以袁家的三位公子为首,分别是袁绍袁本初,袁术袁公路和袁遗袁伯业,此外还有周瑜、陈琳和卢毓(卢植的儿子)等人,司徒袁隗、司空张温等几位和王允交好的大臣,虽然不能放下脸面来送一个后辈,但也都派了代表。王越和王奇的三个哥哥并没有来相送,王越不来相送是因为以前他和王奇的师徒关系并没有对外声张,外人只以为他是王府所豢养的门客,这次王家的人全出了京师,他这个门客自然自由了;至于王奇的三位哥哥,他们已经提前一天出京师了。

  “来了!来了!”

  眼尖的周瑜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过来,认出是王奇他们。

  这周瑜本来是想跟着王奇去看黄月英的,但王奇知道他人虽小,却极有本事,留他在京师,有些王越办不了的事,到可以差他来办。所以就以“父母在,不远游!”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也不想想,当初他就不管自己的父母,独自一个人跑到颍川去了。

  此时这对人马已经来到东门,王奇看到周瑜他们,忙跳下马来。报拳道:

  “有劳诸位久候了!王奇实在过意不去!”

  众人也忙一一回礼,有袁绍代表诸人,给王奇敬上一杯酒。

  “季云此去豫州,不知何日再能相会,特递上水酒一杯,以壮行程!”

  王奇接过酒杯,心中有些感动,在现代社会这个人情冷淡的时代,想这种送行几乎是看不到的,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古诗,又见送行的诸人都是洛阳的青年俊杰,有意拉拢他们,遂大声道:

  “王奇乘马将欲行,遥闻东门送别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故友送我情!”

  说完将酒一饮而尽,一把扔了酒杯,在众人沉醉在他的诗意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上了马匹,手一挥道:

  “出发!”

  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队伍远去后扬起的灰尘了。

  “真好男儿也!”袁绍大声赞道。他本来就好游侠,对王奇刚才表现出来的游侠气概十分欣赏。而王奇也绝对不会想到,正是他今天的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故友送我情!”在将来让他逃过了一劫。

  众人都被王奇刚才的这首诗弄的情绪激动,对王奇这么突然离去也不介意,此时见王奇的队伍已经远去了,就互相告辞离去。

  只有周瑜对着王奇他们远去的身影,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嘴上还轻声的说道:

  “大哥呀!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留在京城,呵呵!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在见面的!”

  王奇带着众人离开洛阳以后,日行夜宿,直奔虎牢关而来。

  由于这次随行还带了家眷,所以速度不是很快,本来几天的路程,结果走了近十天。王奇安排的路程是,到虎牢关后,由许褚带八十刀卫和原来王府的家丁一路护送家眷和张仲景,顺黄河而下,在官渡登陆,经陈留入豫州的梁国,再回到谯县。而自己则是带着郭嘉张飞和剩下的刀卫直接去颍川。

  眼见虎牢关就在眼前了,王奇发现自己和张仲景的关系还是和刚见面时差不多,对自己的刻意拉拢,张仲景就象是不知道似的。这一天,王奇再也忍不住了,打马来到张仲景身边,笑着对张仲景说道:

  “张大哥年纪轻轻就出任一方郡守,不知将来有何理想呀!”

  叫张仲景为张大哥,是王奇这几天相处下来唯一的收获,只是这也只能算是王奇单方面的收获而已,因为张仲景本人并不见的喜欢这个称呼,至少他还只是称王奇为王公子,不肯按王奇的要求称其表字。

  “理想呀!张机只是想为官一方就造福一方乡梓而已!并没有大的理想!”

  张仲景三十多岁就能出任一方郡守,是和他丰富的行政经验和社会阅历分不开的,他刚开始见到王奇时也只不过是当他是一般的世家子弟,只不过比较会做诗罢了。只是这些才能对张仲景来说,根本就是于国于民无补的事情。直到后来王奇刻意在张仲景面前显示各种才能,才让张仲景认识到了王奇不平凡的方面。只是这样一来又让张仲景对王奇这样刻意迎奉自己的目的有了怀疑。以张仲景丰富的社会阅历,在几次试探后,自然是马上就分辨出了王奇的目的。不过张仲景的理想也真的只是为官一方就造福一方百姓罢了,并不想介入政治漩涡,对王奇的刻意拉拢只是当作不知。

  王奇见他说的诚恳,也猜到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不过他决不会这么轻易屈服的,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上次想用来套住华佗而没有成功的那一招。道:

  “久闻张大哥医术高明,平时就喜欢治病救人,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怎么能更好的治病救人?”

  “哦!这个张机自然想过,听王公子的口气,难道你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张仲景此时医术上的名声还比不上华佗,不过也已经广为流传了,对王奇知道自己会医术一事并不感到惊讶。

  “呵呵!立刻见效的方法没有,远期之后能见效的方法到是有一个!”王奇此时有点想钓钓张仲景的胃口。

  “什么方法?季云老弟快说来听听!”张仲景果然不负期望的做出了一点妥协。终于开始称呼王奇的表字了。

  “啊呀!张大哥终于愿意直接称呼王奇的表字了!”王奇高兴的道。

  看张仲景脸色有点两样,忙说道:

  “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由我王家出资开办一个医学院,请名医坐镇培养一些学生,再由这些学生传给新的学生,依次传延,则在不久的将来,大汉人人有病就能就医了!当然教授医术的过程中,这些医生也可以为病人看病!”

  张仲景听了有点出神,半响才道:

  “此法确实不错,虽然不能立刻见效,但长远来看还是有实现的可能的!”

  王奇听了一阵心喜,以为张仲景会因为此事而答应投效王家呢。只是没想到张仲景在接下来却叹了一口气。道:

  “唉!只是要开医学院也是困难重重呀!并不是每个名医都愿意把自己的医术随便外传的,还有一些名医虽然很愿意治病救人,但他们最高的理想却是追求医术的终极,并不会愿意固定的待在一个地方的!但如果请不到名医,请一些庸医的话,那只会治病害人了!”

  王奇有点发愣,想不到两次用这个计策都没有成功,看来上次华佗拒绝当医学院的院长并不是认为这个医学院不能实现,当然也不是不愿外传医术了,而是因为他的理想其实是追求医道的终极。不过,看这眼前的这位未来“医圣”,他该不会也是想追求医道的终极吧,要不然也不用出来做官了。尝试的道:

  “那张大哥呢?你也算是一个名医了吧,为什么不由你来教呢?”

  “呵呵!季云你说了这么多,其实还不是为了让我投效你们王家吗!唉!我并不想过多的参与到政治中去,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的主意,我会在汝南开一个医学院的,有空就去教教学生。恩!季云你放心好了,虽然我目前并不想投靠你们王家,但我也不会投效其他人的!”

  “呃!”王奇被张仲景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有点尴尬,不过他有过上回关羽哪儿的经验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要想做枭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脸皮绝对要厚。

  虽然不能取得张仲景的投效,不过能让承诺不投效别家也不错了,反正真的战争爆发了,他肯定是会站在自己领地这一边的。

  看着雄伟的虎牢关就在眼前,王奇心中一阵激动。

  第一次去颍川时是抄近路绕荥阳小道走的,并没有经过虎牢关,上次回洛阳时则由于急着赶回赶回洛阳,也并没来得及仔细看。此时这座天下第一关局在眼前,王奇不禁开始仔细大量起他来。

  虎牢关得名于周穆王时期,这位传说中曾骑了八匹骏马见过西王母的周家天子,曾在圃田猎了只活老虎,周穆王就把老虎圈在了虎牢关这个地方,后来此地就有了虎牢的名字。在几千年历史中,虽然虎牢关的名字曾变作武牢关、汜水关、成皋关等,但还是虎牢这个名字最得人心,也许就是因为几年后在这里举行的一次大战吧。

  虎牢关的城墙并不是很高,至少比不上洛阳的城墙,夹在两侧连绵的群山之间,远远看去甚至让他觉得十分矮小,等来到关前,王奇才体会到了他的雄伟,配合着两侧高耸的山峰,这回反而让她显得别样的雄伟。由于虎牢关主要是用来防守洛阳的,所以关的这一面都只是夯土构成的土墙而已,但是王奇知道在关的那一面,则全是半人高的大青石砌成的城墙,几十米厚的城墙,足以让这个时代的任何破城武器却步。在这个兵力不能展开的狭小地域,站在城墙上的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平常强攻一座城最低要兵力对比是二比一,而这座虎牢关,则还要翻一番。

  王奇想到了将来诸侯伐董时将遇到的困难情形,不由得有点忧虑。他希望董卓能把汉王朝搞乱,但又不想看到火烧洛阳的事情发生。只是看着眼前的虎牢关,他心中却没有任何办法。算了,不去想它了,到时候自有联盟众人考虑,分别在即,还是多和张仲景联络联络感情吧。

  王奇并马和张仲景一起出了虎牢关。身后,虎牢关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高大。

  也许是今天太没把虎牢官放在心上了,几年后,王奇第一次在这儿尝到了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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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7-10-18
第三十七章 书院故事

 

  由于当初为了和新任的汝南太守联络感情,王奇并没有从最近的荥阳直接去颍川,而是绕道虎牢关。如此一来,来回所花费的时间就长了,虽然一行人快马加鞭,等到了颍川时,也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到了颍川治所阳翟,王奇并没有进城,而是直接上了城外的颍川书院。

  颍川书院在上次黄巾进攻颍川时曾一度关闭,但现在整个豫州的战事都已经平定了,颍川书院也就恢复了以前的活跃。只是由于荀家的杰出子弟基本上都已经跟随王允去了谯县,所以现在主持书院的人基本上都是陈家的了。而优秀子弟只剩下陈群等寥寥数人,此时的颍川书院,已经有点外强中干了,等陈群这样的人一离开,书院也应该会趋于没落了。

  而王奇此次上书院,一则是为了合约好的张松见面,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问问陈群他们,曾经为书院祭酒的司马徽为何会离开颍川,而且原来和他们交谈时,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提起过这位杰出的名士。

  王奇到书院是刚好碰到书院放学,看到学子们蜂拥而出,王奇便带着郭嘉张飞和二十名刀卫让开一旁,准备让学子们先行。

  “咦!这不是郭兄吗?”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王奇和郭嘉抬眼望去,学子中走出一个布衣少年,王奇认的他,是当初刚见郭嘉时,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叫程宜的学子。

  此时那程宜也注意到了王奇,赶忙对王奇做了一揖道:

  “原来王小候爷也在!你们是来找长文的吧?我带你们去吧!”程宜以前和王奇交往过几次,知道现在书院中和王奇关系最好的是陈群。

  “好!如此有劳师兄了!”

  郭嘉看旁边的学子听说王奇是小候爷后都围了上来,忙拉了王奇跟那位青年学子走去。这些学子们早就听说过王奇的名头,那里肯放过这么一个近距离和王奇接触的机会,全都继续围了上来,让王奇他们根本走不出去。但张飞不耐烦的瞪了靠近的学子们一眼,人群被他凶狠的样子所吓,立刻让开一条出路,这才使王奇他们得以通过。只是当后来王奇入主颍川书院后,今日王奇礼让学子的行动被传为一时美谈。

  “哈哈!想不到书院的学子们这么热情,要不是俺老张故意装出一幅凶样,只怕还走不出来了!”张飞笑道。

  “呵呵!前次王小候爷在大厅的一番演讲,给学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盼望着能再次聆听小候爷的教诲呢!”那程宜笑道,他也没想到学子们会这么热情。

  “呵呵!这就是声名所累吧!”王奇也终于体会到了现代社会那些明星的苦恼了。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陈群在书院的房间。

  门没关,程宜就带这众人直接走了进去。

  房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陈群,还有一个却是王奇本来就想找的张松。此是他们抬头看到和程宜一起进来的王奇等人,立刻站了起来,准备向王奇等人行礼。却被王奇抢险一把拦住道:

  “长文!永年!别来无恙呀!”

  “呵呵!几月不见,季云老弟名声更盛了呀!”陈群笑道。

  “多谢公子挂怀!张松一切安好!”张松也答道。

  几人叙旧已毕,重新落座下来。

  王奇差刀卫在外面守着,见屋里也没有外人了,就向陈群问起了司马徽的事情。本来以为他应该会直接回答的,没想到,素来和王奇交好的陈群这一回选择了沉默。让王奇不禁对此事开始大感兴趣起来。当初他也不是没问过郭嘉,只是郭嘉只说有些事情他不方便说,让自己到颍川问陈群。现在看陈群也不愿回答,直觉这事情不简单。

  只是陈群毕竟和王奇关系不错,沉默没多久,就微笑着说:

  “非是陈群不肯告诉季云,实在是此事关系到几个家族和书院的名声,我看季云还是直接去问我祖父吧,看在刺史大人的面子上,祖父应该会告诉季云的!”

  “哦!”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黑幕,王奇有点惊讶。

  陈群不愿说,王奇自然不会强迫,忙问起张松为何会在陈群房里。

  “哈哈!季云老弟,你绝对不会相信永年兄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张松还没答话,陈群就先抢着说了。

  我当然相信,王奇心道,我不还相信他的才能远不止此呢。不过王奇虽然和陈群关系良好,但在他正式投效自己之前,还不能把所有的根底都告诉他。所以脸上故意装出一幅惊讶的样子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

  “当然!当初我就是不相信,才在永年兄手下吃了大亏的!”陈群忙把自己的丑事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张松持了游学的帖子来颍川书院求学,但书院中的学子们看他长的丑陋,都看不起他,甚至都不愿意和站一块儿,本来就有点倔脾气的张松当然不会客气,言语上就有了几句稍微过分的言辞,而陈群身为现在书院中仅存的几个精英,对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马上就要求和张松比试才能。张松却说自己年长于陈群,读的书自然比陈群要多,这样不公平,干脆还是比记忆力吧!陈群的记忆力也很不错,当然不会拒绝了。两人同时看一本新书,等张松把书看完时,陈群刚好能把前五页背出来,见张松只是把书翻了一遍,心中认定自己肯定会嬴,就相约谁输了就可以给对方作揖赔罪,结果当然就不必说了,在陈群把前五页背了出来后,张松一口气就把整本书给被了下来。陈群无奈,只得当众给张松作揖道歉。

  但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得知消息的书院主持人陈寔,马上就找张松进行了一场长谈。

  “子系何人?” 陈寔问道。

  “蜀中狂生!”张松言词虽狂,脸上却没有一点狂态。

  “蜀中风土何如?” 陈寔又问道。

  “蜀为西郡,古号益州。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 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张松回答的条理十分清晰。

  “蜀中人物如何?” 陈寔再问道。

  “文有相如之赋,武有伏波之才;卜有君平之隐。九流三教,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张松并没有直接回答。(上面两段答话引自三国演义,其中有省略!)

  等出来时,张松游学士子的身份已经改为了游学的名士,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把留学生升格为交流学者。有资格开始在颍川书院交流讲学了。

  而吃了亏的陈群并没有记恨张松,反而热情的和他交上了朋友,两人没事就凑在一快交流交流。所以王奇才能在陈群的房中看到张松的影子。

  晚上,王奇单独一个人拜访了陈家的老家主陈寔陈仲躬。

  在昏暗的烛光下,王奇向这位党人名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是陈寔也沉默了一阵,但不久就放心的一笑道:

  “唉!令尊王公与我们是同道中人,季云也不算外人。这虽是家丑,但说与你听也无妨!”

  王奇并没有作答,只是期待的望着陈寔。

  “季云可知党锢之祸?”

  东汉后期,官僚、儒生中出现一种评品人物的风气,称之为清议,善于清议者被视为天下名士,他们对人物的褒贬往往能决定社会的舆论,并能影响到官员仕途的进退。在当时政治极端腐败的情况下,清议在士大夫中间,是能起到浊清扬善的作用的。而在东汉的十二个皇帝中,只有刘秀和刘庄是成年人做皇帝,别的要么是孩子,要么还是婴儿拉来充数,而真正的大权是在阉臣手中,有时也在外戚的手中。在太监的控制下,士大夫的仕途是被阻塞的。至桓帝时太学士约有三万人,然当时的情形是如时人语:“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种局面使得太学清议是集中在攻击腐败的朝政和宦官。官僚、儒生集团的斗争,给宦官以很大的威胁。因此,宦官集团寻机进行报复,他们动用酷刑逼供牵引同党,企图一网打尽。“钩谓相牵引也”,所以,对这些党人也称“钩党”。后来皇帝迫于舆论压力,释放了党人,但把他们遣送还乡,“禁锢终身”。这就是“党锢之祸”!在汉桓帝和汉灵帝在位期间,一共发生了两次。

  这些王奇当然早就知道了,当下就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

  “老夫就是当年的党人之一!” 陈寔说到这儿脸上显出自豪的神色。

  但随即神色一变,黯然叹道:

  “唉!只是谁又能想到党人中还有党人呢!”

  王奇听到这儿已经大致有点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随后陈寔慢慢说出的经过,证实了王奇的猜测。

  清议固然有它抨击宦官这样好的一面,但是其动机和目的其实是有点不那么纯洁的。党人之议的形成,其实是有很强的集团色彩的,党人都喜欢以公论来标榜自我,排斥异己。随着清议之风越强,这种不良之风就越盛,而这种对异己排斥诋毁,对自己偏激浮夸的行为,使士大夫们按照自己的观点,形成一个个的小集团,在和宦官们争斗的同时,党人内部也在进行着争斗。而司马徽之所以离开颍川,就是因为和荀陈两家有不同的观点。

  其实他们的不同观点也正是当时士大夫中的两种主要的观点。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两种不同的观点,那还得从清议的发起人说起。发起人是谁,发起人是太学生和郡国生徒,是刘氏宗亲。党人的代表“八俊,八顾,八及,八厨”,陈藩,李膺等人是原来的太学生和郡国生徒,刘表,刘贷德等人是汉室宗亲。不同的领导者,下面就有不同的追随者。在颍川书院中,荀家和陈家的人是支持太学生他们的,而司马徽和博陵崔州平,汝南孟公威,颖川石广元等人士支持汉室宗亲的。司马徽等人虽也是当地的名士,但毕竟比不过荀陈两家豪门,最后只得以避战乱为名,黯然离开颍川。

  党同伐异!王奇在听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过也总算知道了司马徽为什么那么喜欢给刘备举荐贤才,原来是这个什么宗室情节在作怪,不过受过打击的司马徽并没有出仕刘备,只是选择了做一个隐士。王奇心中不禁对是否还要继续去收司马徽有点犹豫了。

  想不到素来让人尊敬的党人,竟然也有这样自私的一面,王奇知道自己的父亲王允其实是一个更拥护汉室宗亲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寔他们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的父亲是自己人。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原因的时候,荀陈两家的观点正好很符合自己的大业,眼前自己应该是趁机拉拢他们。

  “原来如此!呵呵!‘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夫子这句话是深得我心的!”王奇故意出声道,表明自己尊重的是天下人,而不是刘氏子弟。

  “是呀!令尊王公有一句说的很好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陈寔显然了解王奇的意思。

  只是王奇听了陈寔说的话后,却感觉冷汗都流下来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不是当初自己预言黄巾必反而强行要早来颍川时,对王允说的话吗!怎么变成王允的话了,他是什么时候说的这话呀。难怪陈寔他们会认为王允是自己人了,这句话显示出来的志向,可不是正合他们这一派的胃口吗。

  陈寔看王奇听了自己的话以后就有点出神,以为他是在想既然自己和王允是一派的,那位什么没有一起去谯县帮助王允。遂解释道:

  “其实当日王公说出这句话以后,陈寔就和慈明(荀爽表字)定下约定,由荀家先出山助王公,而陈家则继续留在颍川为王公培养人才,所以当日你进来时只看到慈明正式认主!”

  “原来如此!”王奇嘴上答道。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想开了,自己虽然并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搞民主,但如果想取得这个天下的话,那还是得先改变儒生们的忠君思想,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汉末的“党锢之祸”让士大夫们第一次对儒家学说的正确性提出了怀疑,清议的出现更是几乎让人以为又回到了百家争鸣的时代,只不过这次换成各种不同的儒家学派了而已。也许自己可以乘机著书立说,宣扬一些自己的观点,让人们对君权神授产生怀疑,但又不会提出废除君主。

  眼前的陈荀两家其实已经对现在的这种君权产生了不满,如果自己好好利用的话,应该可以成为自己新学说的急先锋!而颍川书院应该可以成为自己和别的学说战斗的堡垒,这些书院中崇拜自己的学子们将是第一批接受自己思想改造的人。

  不过既然要著书立说反对现在的这种君权现状,自己想要收伏司马徽他们这帮人可能就有点困难了,不还是到时候再说,说不定还有可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呢。

  心中计议已定,当下也就不准备再打扰这位习惯早睡的老人了,匆匆告辞出来,准备回自己房间开始著书立说。

  只是在房中坐下以后,才发现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笔下却一句话也写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后世的学说太多了,自不知道该提倡那种好!最后还是把笔放了下来,具体选择什么学说还是等自己多和那些名士们交流交流再说吧。毕竟现在虽然已经和荀彧戏志才他们这样的名士接触过了,但天下才能之士,像沮授田丰司马徽这样的人自己还都没接触过呢。等听了他们的观点后再说吧,说不定到时还能创立出一种符合各家观点的学说呢。

  其实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现在没什么时间来写,王奇的楷书虽然写的比较漂亮,但是写的速度却很慢,就像笔者打字一样,脑中有构思,但是却打不出来。哦!说远了!

  王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就是在黄巾平定以后,而自己又有空闲的话,就马上开始着手著书立说。不过王奇绝对没想到,他后来写的那本书对后世的影响有多大。

  一本书的思想指导近两千年的政治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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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7-10-18
第三十八章 许县杂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奇就被敲门声惊醒了。打开门一看,却是自己的军师郭嘉。

  “奉孝有何事呀?无故扰人清梦可是很不礼貌的!”睡眼朦胧的王奇含糊的说。

  “呵呵!主公如果今日还想走的话,那最好现在就起床!”郭嘉看王奇不满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还是直接把话说了。

  “哦!发生了什么是了吗?”王奇知道郭嘉决不会无的放矢。

  “呵呵!还不是主公威名太盛!书院的学子听说京师小才子来了,决定相约一起来找主公切磋请教呢!”郭嘉笑道。

  “啊!”王奇吓了一跳,倒不是怕学子们的请教,以他领先这个时代两千年的知识,要应付这些学子们是没问题的,但一旦被他们缠住了,自己在几天之内就别想走了。自己这回来颍川,可是来巡视王家在颍川的产业的,根本没那功夫浪费在这儿。忙问道:

  “那如何是好?”

  “呵呵!我已经叫翼德他们准备了,只要我们趁早下山,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就会算了!”郭嘉从容不迫的道。

  “哦!好的!等我梳洗完毕,去与永年他们告别,就马上动身!”王奇放心的道,有了这么一个时时为自己考虑的谋士,做事真是方便了很多呀。

  书院山门口。

  陈群和张松送走王奇一行人。

  王奇刚才梳洗完毕,就分别找到了张松和陈群他们,说自己要先行一步下山了,让张松现留在书院,等自己从荆州回来,可能会有别的工作安排他;而对陈群则请他代为向陈寔告辞,自己以后再来拜访,还说到时候可能真的会来书院任教呢。陈群也不阻拦,只是听到王奇要去许县后,立刻写了一封信送给王奇,还说到时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拿了这封信去找他们陈家,他的父亲陈纪和叔父陈谌都在许县。

  王奇早就听说过陈寔有两个杰出的儿子,长子陈纪字元方,生有儿子陈群陈长文,次子陈谌字季方,生有儿子陈忠陈孝先。因为兄弟两人品德才识都不相上下,所以有一天,陈群和陈忠论起各自的父亲,都说自己的父亲比较优秀,争执了半天,得不到一个结果,就去问他们的祖父陈寔。陈寔笑着回答说:“元方、季方年龄上虽有长幼的不同,但品德才识一样杰出,并沒有高下之分。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成语难兄难弟就是从陈寔这两个儿子身上得来的。

  王奇对能得到当地豪门支持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放过,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但王奇下山后并没有直接去许县,而是打马进了颍川郡的治所阳翟,准备去拜访颍川太守李旻。以前可以无所谓,但现在自己在颍川郡有了大量的产业,特别是其中那由十万黄巾降兵所组成的农庄,如果太守看不顺眼向朝廷奏上一本的话,那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虽然自己父亲王允是他的顶头上司,但听说这个李旻却是一个比较耿直的人,可能不会卖自己父亲的面子,还是自己主动找他联络联络感情吧,礼数到了,就算不会给自己行方便,也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这颍川太守李旻也还算是个忠义之人,正史上他在关东诸侯讨伐董卓时曾出兵响应,但是在董卓手下大将徐荣、李蒙的进攻下全军大败,结果活捉被烹。这次王奇亲自去拜访他,他自然表现的非常热情了,对王奇委婉的提出希望他能照顾王家在颍川的产业,也是一口就答应了。本来嘛,身为一方郡守,想要升官就的有政绩才行,王奇所开的冶铁作坊,琉璃作坊和以后即将开的陶瓷作坊,都会给颍川郡带来极大的收益,李旻当然愿意照顾这些产业了。对于王奇所说的降兵农庄,王奇还没直接说,李旻却已经先开始开口感谢了。

  原来那十万黄巾降兵在王奇的命令下开垦农庄,虽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播种期,但这十万降兵可都是非常优秀的青壮,在王奇精耕细作的指示下和他们的辛苦劳作下,还是取得了极大的丰收。虽然目前还没具体统计出今年的粮食产量,但估计应该会有两百万石左右,那可是足够七十万人吃一年的粮食呀。在这个因为黄巾之乱而大量缺粮的年份,这两百万石粮食虽然不归李旻管,但也足以让不必担心郡内的粮食问题。

  从李旻处得到满意答复的王奇,在阳翟住了一晚以后,第二天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许县。

  在远古时期,以许由为首的游牧部落在此繁衍生息,故称许地。周朝称许国,秦时称许县。公元221年,魏文帝曹丕废汉立魏,因“魏基昌于许”,改许县为许昌。但是王奇来到这儿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名叫许县的小县城。

  王奇按例拜访了许县的县令,跟他客套了一下,这个小县令可比李旻好相处多了,在得知王奇来访后,马上就乐颠颠的主动跑出来迎接了,在王奇刚说了王家在许县的产业后,县令马上就拍胸部保证会好好照顾好它们的。王奇虽然对他这样的保证并不是很相信,但他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是叫人给他留下一万贯小钱,让他真心的给自己服务。

  在处理完毕县令的事后,王奇就回到了许县郊外最大的一个农庄。

  为了安置那些黄巾降兵,王奇当时在颍川郡建立了几十个农庄,而这一个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人数有一万多人。农庄的面积自然是很大了,几乎占了整个许县的南郊。

  此时王奇正和郭嘉正坐在农庄的书房当中,一起听农庄的庄主报告这几个月来农庄中的情况,旁边在座的还有金村的老村长金贵。至于张飞则是被王奇派出去训练那闲下来的一万多原来的黄巾降兵。这些黄巾降兵都是战后活下来的精兵,而张飞也是百里挑一的猛将,放着这么好的资源浪费,可不是王奇做的出来的事情。

  所以在王奇一听说农庄的人已经闲下来了以后,立马就让本来和他们一起待在书房张飞去训练他们,虽然王奇也很想把他们训练成自己最想要的弓骑兵,但此时他原来的三千弓骑近卫都在谯县,让他一个人教他们,他可没这个闲心。张飞虽然不懂如何训练弓骑,但让他训练训练这些黄巾降兵的战斗纪律和基本战阵还是可以的。

  “哦!今年的收入竟然总共有二百零七万石!这可足以让我们不必担心接下来的饥荒了!”王奇兴奋得到。虽然不知道二百零七万石粮食具体有多少,但光从这个数字上来看,应该足以应付大战之后的饥荒了。

  “是的!少爷!最近就有很多冀州幽州那边逃难来的人来到这儿,听说那边还没入秋就已经没粮了,田地又没人耕种,今年那边必闹饥荒呀!”农庄的庄主王顺答道。王家历来是农商两不误,在并州老家有大量农庄,在其他地方则有大量商号。这个王顺就是王允特地从老家调过来的。

  “现在就有流民过来了吗?”王奇有点好奇,他知道黄巾在其他地方虽然很不得人心,但在冀幽两州张角的老巢,还是比较得势的,农民们如果实在生活不下去,也应该去投靠黄巾呀,看来现在黄巾的日子也很不好过了。

  “嗯!是的!前几日尚有百十人想投靠农庄,但因为没有老爷和少爷的指示,我叫人把他们都赶走了!”说完脸上有点期盼的看着王奇,想来是那些流民实在太惨了,让这位王家的老家仆动了恻隐之心。

  “呵呵!顺老呀!以后再有流民想来投靠,你就挑出其中的青壮男女加以收留,当然还包括他们的家人了。”冀幽两州多出豪杰之士,民风也是比较彪悍的,为了几年后的大战,王奇当然要尽量的收留他们了。

  看到王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奇知道他想说什么,遂继续道:

  “至于老弱病残!可开设粥场,用来救济他们!当然其中的才能之士也应该加以收留!”

  王奇并没说收留这些老弱病残,但他这样做其实已经仁至义尽了。在逃荒中最难熬的就属这些老弱病残了,青壮年男女还可以在富豪地主哪儿卖身为奴,而这些老弱病残却基本没人要,最后只能活活饿死,王奇现在手中虽然有了点粮食,但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不可能收留全部的流民,对这些老弱病残开粥场还实在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不忍心看到他们活活饿死,才不得已而做出的呢。只是王奇绝对无法想到,他今天动的这个恻隐之心后来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回报。

  “是!少爷!”王顺显然对王奇开粥场的决定很满意,乐呵呵的准备跑到外面去忙去了。

  “哎!等一等!顺老先别忙,我还有其他事呢!”王奇赶忙叫住他。以前的事是已经处理完了,还有以后的安排呢。

  “啊呀!少爷!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王顺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了,竟然还这么沉不住气。

  “嗯!首先,收留这些流民后,叫他们也参加开垦荒田,种冬小麦。我估计明年开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流民闻讯赶来这里,到时可能会有粮食不够的情况出现!我们要早作准备!”王奇知道,现在有些地方可能还能收点粮食,但是一年一熟的耕作方法让他们在明年开春后就会没粮,这时才会产生真正的流民潮。而得知此地有粮的流民,必定会蜂拥而至,所以必须早做准备。王奇虽然不懂农业生产,但还是知道冬小麦的。

  “是!少爷!”王顺应道,虽然没听说过冬天还有人种小麦的,但少爷是神童,他说出来的必然有他的道理。

  “第二点,就是赶快开辟一个大一点的马场用来养马!”王奇可不想让他的十万弓骑将来没马骑。

  “可是少爷,农庄里总共就一千多匹马,有必要开一个马场吗?”王顺有点奇怪了。这一千多匹马大多是上次长社之战后淘汰下来的伤残马,被王奇卖下来给农庄耕地用,虽然还可以当作种马来养小马,但也没必要开一个马场吧。

  “呵呵!顺老放心去办就好了!我已经叫大哥尽量多的购买一批并州马过来,等你的马场开得差不多,第一批马也就快到了!”王奇笑道。

  “是!少爷!”王顺应道,少爷的话果然是不用怀疑的,他做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嗯!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会找你的!”

  “是!少爷!”

  王顺告辞离去。

  郭嘉见王奇把诸事处理的条条有理,心中佩服。他知道自己只适合做一个高超的谋士,让他处理政务实在不是他的长项,所以在王奇处理的时候,他并没有插一句嘴,只是静静的听着,想尽量多的学点东西。

  此时王奇见王顺已经走远了,又把头转向金贵,笑着问道:

  “老村长!搬到此地后感觉如何呀?”

  “不敢!不敢!金贵既然跟了少爷,就算是少爷的家仆了,少爷直接乎金贵之名即可!至于搬到此地后,全村人生活都比以前好,村里人都感激着少爷呢!”金贵很会摸杆上爬,他见到王家的老仆王顺在农庄的地位极高,就有心想成为王家的家仆,好得到更高的地位。

  “呵呵!直接称呼老人家的名讳我可做不到,还是称呼你为金老吧!”王奇笑道。他本来就是想用此地的富足生活来吸引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拉拢对方的好机会了。

  “是!少爷!”金贵心中很满意了,自己现在称呼和王顺一样了。

  “嗯!那琉璃生产现在如何了?”这可是以后军费的最大来源,王奇当然很关心。

  “回少爷!琉璃器的生产已经开始了,不过由于操作还不熟练,所以做出来的琉璃器外貌并不漂亮,已经遵照少爷的指示把它们都毁了重做!我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生产出漂亮的琉璃器了!”金贵回到道。

  王奇深明物以稀为贵这条道理,他叫金贵在做琉璃器的时候,尽量要做的美观别致,不得雷同,至于不漂亮的则是全都打碎重做,不要怕损失。

  “如此甚好!那我说的白色透明琉璃你们可制出来了?”

  王奇知道制作琉璃的成本其实很低,就叫他们放心大胆的试验制作各种不同的琉璃,特别是现代应用最多的透明玻璃,有了这种透明的琉璃,王奇就可以做很多不可以做的事情了,像化学试验用的试管烧瓶呀,门窗玻璃呀等等。但王奇的真正用心是准备用透明的琉璃为瓦造一大批大棚,用来种植蔬菜和谷物。只是王奇这方面懂得并不多,没法直接教他们如何做,只得让他们不断的尝试。

  “呃!这个!”金贵高兴的从袖中掏出一小块白色的琉璃,递给王奇。道:

  “少爷说的透明琉璃我们还没制作出来,白色琉璃到是已经做出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让少爷满意?”言语中还有点邀功的意思。

  王奇一阵头晕,什么白色琉璃,我要的是白色透明的玻璃,其实就是透明的琉璃,只不过习惯的把他成为白色的而已,要这个白色的琉璃有什么用!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责怪他们的时候。遂爽快的一笑道:

  “呵呵!这都怪我没说清楚,其实我要的只是透明的琉璃!不过你们能制作出白色的琉璃来也很不错,回头你自己去找顺老要赏钱吧!”

  他们的创新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

  “是!少爷!”

  金贵刚听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白色琉璃不是王奇所要的东西时还有点失望,但听到王奇不但没有怪罪他们,反而给自己赏钱,心中感激,暗暗发誓一定要造出少爷要求的透明琉璃。

  “那你们烧制新陶器的作坊哪儿准备的怎么样了?”王奇对瓷器还是十分关心的,就算不为经济利益,光是因为它是中国的特产这一点,王奇就想造它出来。只是王奇在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贫乏了,只能指示他们尽可能的提高炉温烧制新陶,对于具体如何制作,却并没作何解释。

  “那新陶我们已经烧制了好几窑了,但并没烧出少爷所说的新陶,连原来的陶器都没制成一件,全都是废品!”金贵有点不安。虽说少爷早就吩咐说烧不成也没关系,但自己得人烧坏了好几窑的陶器,心中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你们慢慢再烧吧!不必担心不成功!”王家的家底可不会在乎几窑陶器的钱。

  “是!少爷!那我先告辞了!”

  金贵见没自己事了,也就先告辞出去了。

  王奇知道现在是自己主动去找那个大忙人郑浑的时候了,遂拉着郭嘉一起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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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7-10-18
第三十九章 大炼钢铁

 

  王奇和郭嘉打马来到和农庄毗邻的冶铁作坊,还没到,就远远的看到了作坊标志性的几根大烟囱。这是王奇要求的,虽然他没多少环保意识,但还是知道这些烟是很有毒害的,所以在成立作坊之初,就叫人竖了几根高高的烟囱。而工匠们不知道原因,只是发现有这么高的烟囱后,自己就不用整天受那烟熏了,只认为是王奇关心下人,心中感动,干活也特别卖力了。

  和琉璃器不同的是,对王奇来说,铁器是越多越好。不过出于金钱方面的考虑,这个冶铁作坊原来只使用了一小部分,直到不久前,成功的炼出了第一炉粗钢,作坊才开始全面运作。由于冶铁作坊是第一次全面运作,所以现在正是最忙的时间,郑浑自然抽不出时间来见王奇了,只得让王奇自己主动去找他。

  负责作坊防务的是几个王家的亲信家丁,远远的就认出了王奇,忙叫人去通报郑浑出来迎接。所以当王奇在门前刚下马,郑浑就已经迎了出来。

  “哈哈!文公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王奇看到来迎接他郑浑满脸的煤灰,活脱脱一个赛张飞呀!不由得有点奇怪,他这是在炼钢呀,是在炼焦煤,怎么就至于弄成这个样子呢。

  “呵呵!郑浑拜见主公,浑未能去拜访主公,怎敢反劳主公亲自上门!呃,脸上的灰是一不小心弄的!”郑浑不好意思得擦了擦脸上的煤灰,对王奇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

  “哈!你还好意思说,如果我不亲自上门,你还不知道要是么时候才有空来见我呢!”王奇笑道。

  “嘿嘿!作坊刚开始运作,实在是太忙了!”郑浑也知道自己的脾气,的确不会轻易出去的。

  “你还没说你脸上的灰是怎么回事呢?”王奇不怀好意的说,他见郑浑刚才似乎是想掩饰什么,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丑事。

  “哈哈!那是郑师第一次只用不到一天时间就打造了一把精炼长剑,结果高兴的直扑在焦煤上大呼真是宝石那!”旁边一个大汉忍不住把郑浑的丑事说了出来。

  “哈哈!”众人都忍不住一阵大笑。

  郑浑忙尴尬的把王奇请进作坊中唯一的会客大厅。

  开众人还在调笑,郑浑不好意思的说:

  “嘿嘿!实在是因为那焦煤太神奇了,用它炼出来的铁水直接就是二锻刚,有几炉甚至是三锻钢的水平,稍经打造就是一把精钢剑了!”

  铁和钢的区别其实就是含碳量和其他的一些杂质啦,含碳量越多铁就越脆,而在古时候降低含碳量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断的锻造,所以也就有“百炼成钢”这一说法,又根据锻造次数的不同,把钢分成一锻钢,二锻钢等好几等,但是又不是每一块钢都能反复锻造的,锻造的次数越多,失败率也就越高,所以最高的九锻钢却只是在传说中出现过,现实中并没有听说那个人真正锻造成功过。

  王奇当然知道那其实不是焦煤本身的原因,而是因为经焦煤提升炉温后,铁水中的杂质自然就比普通方法炼制的要少了。刚一出炉就是三锻钢,也就意味这今后再锻造的次数就可以越高级了。而在军队中,一般的小兵只能持有铁剑,小头目才能持有一二锻的钢剑,三四锻的钢剑则要要有校尉级别以上的人才能佩带,五六段的钢则是只能给领军将领打造佩剑,七锻钢八锻钢,就都是神兵利器了。对郑浑这样痴迷锻造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让人疯狂的消息。

  “那文公快把你那把精炼长剑拿来给我看看吧!”王奇也很想试一试新剑的锋利程度。

  郑浑忙叫手下弟子去把那把剑拿来。

  看着手中其貌不扬的长剑,王奇实在不知道这是一把由几锻钢做的剑。不好意思的问道:

  “文公!此剑经过了几锻呀?”

  “此剑只进行了一锻,但是由于他出炉时就是三锻钢了,所以现在就有四锻钢剑的水准!”

  王奇听说此剑只进行了一锻,就知道郑浑对此剑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过于激动只不过是因为能炼出这么好的钢而已。遂缓缓的抽出自己的青虹剑,对着这把长剑比了比,“呛!”的一声,两剑相交。

  结果一剑也未断!

  郑浑在王奇抽出青虹剑的时候就开始紧盯着王奇手中的那把长剑,看到两间相交,长剑却并没有断,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到这儿,有人可能会问了,青虹剑在长坂坡之战时削铁如泥,到这儿怎么就不行了呢。其实这不奇怪,最根本的一点就是持剑人不同,王奇的一流高手身份是相对于陆上的侠士来说的,和赵云张飞他们这样的武将是没法相比的,要是步战,他还能和赵云这样的绝世猛将游斗上三五十招,要是马战或者实打实的交手,他根本就没法在他们手下走过三招。就像武侠小说中没有内力,空有架势的人一样,根本无法和内家高手过招。这把长剑要是让赵云拿青虹剑来砍,一剑就能将它砍断,但王奇的力气可没有赵云那么大,所以砍不断并不能代表青虹剑不好,当然也就不能代表这把长剑很好了。

  王奇看这手中的这把长剑,刚才青虹健虽然没有把它砍断,但也已经狠狠的削入了一大块,心中叹息,看来再好的普通钢剑也无法与绝世神兵比呀。

  郑浑看王奇的神情便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

  “主公你莫看此剑还经不了你的青虹剑一剑,那是因为他只锻造了一次,三四锻钢其实都差不多,要是再锻造一次让它升为五锻钢剑,到时钢有了本质提升,你就不能砍的这么轻松了!”

  王奇对眼前这位大师的话自然是十分相信的,忙点头称是。又问道:

  “文公!像这种精炼长剑我们作坊一天能产几把?”

  “我们作坊现有匠师七十余人,这种长剑我一天就能打造一把,其他人最慢的也只要两天就行,去掉其中不成功的,一天应该能产三十把吧!”郑浑掐指一算。

  王奇也算了一下,一天三十把,一年就是一万把,五年也只有五万把呀,根本不够装备自己的全部部队呀,而且郑浑刚才也说三锻和四锻其实没什么大的差别,那还是直接用三锻钢的铸剑吧。又问道:

  “那文公刚才说的五锻钢剑呢?”

  “五锻钢剑炼制颇为不易,我要是成功锻造一把也得花四五天时间,其他人最少也要用个六七天,而且七十多个匠师中,真正能打造五锻钢剑的也只有十几个人,除掉不成功的,那也是一天还不到一把呀!”

  王奇想不到五锻钢这么难打造,不过想来他的锋利程度应该也不是一般剑可以比的。

  “好!今后就叫那几个会打造五锻钢的匠师打造五锻钢,其余人则是打造其他的铠甲兵器,特别是要大量打造箭头。至于文公,你就自己去打造你一直想要的绝世神兵吧!可别忘了我们的五年之约哦!”王奇道。

  “好!请主公放心!我就是拚了这条老命,也要打造出一把绝世神兵!”郑浑激动的道。有了一出炉就是三锻钢的好钢,他不但有可能打造出真正的绝世神兵,甚至有可能锻造出传说中的九锻钢来。

  王奇和郑浑再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就启程回农庄了。

  郭嘉在听了王奇和郑浑商量其他事情的内容后,心理暗暗点头,自己的主公可真是深谋远虑,这么早就开始为将来的事情做准备了。

  其实王奇也没让郑浑干什么,只不过是让他尽可能多的招募铁匠和其他制造弓箭铠甲的工匠,大量的制作铠甲弓箭和马刀而已。在现在皇帝开禁兵甲的时代,所有有点实力的庄园主都会出钱把自己的护卫武装起来,何况王奇还吩咐把一半的铠甲,和大部分铸剑出售给其他势力,让作坊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虽然王家有的是钱,但兵甲上的花费可是一个无底洞,钱是不怕多的。只是这些事情落在郭嘉的眼中就变成为长远考虑了。

  王奇回到农庄之后就发现自己又无事可做了。回书院去他可丢不起这个脸,吹制琉璃器的热情也早经过了,让他去陪郑浑炼钢,上辈子就娇生惯养的他当然不乐意去了,陪郭嘉读书写字,他到是想过,但是只待了一天就受不了了,都是小时候看过的书,再看就没意思了。他现在到有点怀念起在京师时和袁绍他们走马溜街的日子来了。

  最后实在憋的慌的王奇终于决定训练这些原来的黄巾兵,现在的王府家丁。想把他们全都训练成弓骑兵,但是没有那么多马,也没那么多弓箭。最后只得挑了五百个既懂马术,又会射箭的家丁进行训练。

  在汉末三国时代,中原地区的普通骑兵都是不会射箭的,他们一般都是所谓的枪骑兵,至于骑上马的弓箭兵,那还是弓箭兵,只有在骑马行进过程中仍能用弓箭有效射击敌人,并且能利用马匹的优势对敌人进行其他更加灵活的攻击的,那才能称为弓骑兵。这样的弓骑兵即使是在匈奴这样的地区,也很少有成建制的编制。不过王奇的理想就是有一天带着十万弓骑对虎老关发动飞射,然后带领联军攻克虎牢关。想想这个很虚妄的理想,王奇决定要好好的教这些菜鸟如何进行飞射。

  本来要要找既会骑马又会射箭的都有点难,但没想到王奇不但找到了五百人,而且这些人在马上射箭还仍能射得很准,让王奇干脆直接跳过了如何在马上射箭的训练,直接就教如何飞射。有了马鞍马蹬的弓骑兵发动飞射很简单,满天的箭雨越过设置的障碍物,准确的落在指定的区域。没有花上几天,王奇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是可以教那五百弓骑兵的了,只得悻悻的叫他们一人带一人教其他人。虽然王奇也曾想让他们多教几个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马和弓箭,只得作罢,不过他也不肯放过那些练箭术的人,叫他们顺便在山里一边打猎,一边练习箭术。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让王奇吃上了各种上辈子没吃过的山珍野味。

  闲的无聊的王奇只得偶尔陪郭嘉读读书,偶尔陪张飞练练武。虽然没什么直接收获,但力气却似乎有点增加了。

  就这样一连等了好几天。许褚终于带着马钧姗姗而来。给王奇带来了前方的最新战报和一封蔡琰的信。

  王奇并没有直接拆信,反而是先问前方的战况。以前和蔡琰每月都会互相通一次信,直到黄巾之乱,道路阻塞,才停止了写信。不过现在既然接到蔡琰的信了,那就说明她没什么事,自己可以放心的等一下再看。但是这种行为看在几位家臣的眼里却是自己的主公舍私为公,舍小我而顾大我,对王奇愈加佩服。

  前方的战况并没有出现让王奇意外的事,皇甫嵩在率兵抵达广宗后,回合董卓兵败后留下的残部,立即对广宗城发动的了突袭,而没有准备的黄巾随即大败而逃,虽然斩获不多,但成功的把黄巾赶出了占据了半年多的广宗城,等皇甫嵩到了广宗,城才从俘虏的嘴里知道,张角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他们正准备撤退到细阳和张梁部汇合呢。也就是说就算皇甫嵩不进攻,他们也会从广宗撤走的。让本来觉得自己又立了一个大功的皇甫嵩大为恼火,打听到张角埋葬之地,戮其尸,发棺断头,传送马市。

  至于朱隽的部队,虽然他得到了未来的江东猛虎孙坚的相助,但是那胆小的张梁在吃了几次败仗后,就开始坚守不出了。细阳虽非大城,但是城中被黄巾抢来的粮食颇多,张梁待在里面根本不缺粮,官军在人数上又不占优势,若想强攻肯定也是不行的。不过在皇甫嵩击溃广宗黄今后,就立刻驱兵和朱隽汇合在一块儿了,准备强攻夕阳城。

  这就是前方的最新战报,不过现在估计皇甫嵩他们应该已经把细阳城给攻下来。

  王奇知道历史上黄巾之乱就是在年末平定的,现在由于自己的原因,可能结束的稍微有点提前了。不过还是差不了多少,想来今后的历史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得知了前方的最新战报,王奇又好奇的问马钧:

  “你怎么也来了?我不是叫你好好的跟几位先生学习吗!难道他们没有好好教你吗?”

  王奇在去洛阳前就把马钧托给戏志才钟繇他们培养,此时见马钧突然出现在这儿,以为他们是嫌弃马钧的书童身份,不肯用心教他,才把他逼到这儿来的。

  “这个!少爷呀,那几位几位先生是十分用心的教我啦,只是他们教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听许校尉说这儿有一种叫琉璃的神奇之物,所以我就跑过来看看了!少爷你不会赶我回去吧!”马钧担心的道。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学那就不用学了,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王奇知道马钧的兴趣也的确不是在读书写字上,自己这样做本来只是想让他多学点知识,以后发明更多东西,既然他不愿意,那还是算了,如果他对琉璃感兴趣的话,就让他去试验制作透明的琉璃,以他的智慧和创新精神,应该不用多久就能造出来的。

  “好呀!好呀!谢谢少爷!”

  马钧心中大乐,终于不用再去听几个小老头唠叨。只是不知道要是被钟繇他们知道自己竟然被马钧称作小老头,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王奇叫下人去安排众人,自己则是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蔡琰,王奇有时候有点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要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骗人的,自己能连续几年跟她不断的通信,就算本来没有感情,这几年信下来,也弄出感情出来了。要说自己爱上了她,那更不可能,几年前蔡琰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呢,虽然一直信件不断,但连本人都见不到,要爱上对方显然有点难度,特别是这种信还是每个月才通一封的。

  不过,不管到底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眼前的这封信是绝对要拆的,要是错过了什么内容,下次见到蔡琰,自己肯定要被她唠叨死了。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十句话,但所说的事情却很不简单。由于黄巾之乱,皇帝发了特赦清议党人的诏书,作为党人的蔡邕自然也在特赦范围之内,所以信中就说,蔡邕将带着蔡琰和他的学生来豫州。信中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一些其它的事,只是像叙事一样的说了这件事,连让不让王奇去迎接她都没说。

  只是王奇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次没去迎接她的话,在见面时自己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只是自己还和黄承彦有约定呀!

  到底该怎么办呢?

  一只脚果然是不能踏两条船的呀!

  王奇临睡前郁闷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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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7-10-18
第四十章 猛将黄忠

 

  在去看蔡琰和去看黄月英的选择上,王奇最终还是选择了去看黄月英。其实也并不能完全说是选择黄月英,毕竟黄月英就算在厉害,自己也没见过她,反倒是蔡琰,自己早就领教过她的聪明厉害了,之所以选择去看黄月英,关键是在一个“信”字上。

  既然王奇已经答应黄承彦去拜访黄月英了,如果不去的话那就是不守信用了,这不但会给黄月英留下一个极不好的印象,还会对王奇以后的名声造成极大的破坏。虽然王奇打心眼里是想早点见到蔡琰和他的父亲蔡邕,还有她信中所说的蔡邕的徒弟顾雍,不过,为了自己将来的大业,只有选择遵守诺言了。何况此去襄阳,一路上也净可以去拜访荆州的名士豪杰呀,说不定还会别有收获呢。虽然这样做,到自己再见蔡琰的时候,肯定免不了要遭受她的小折磨,不过也说不定通过这样,反而能加深彼此的感情呢。

  所以,王奇最终还是咬咬牙,带着许褚,张飞和二十刀卫,悄悄的踏上了南下的道路。郭嘉被留在农庄总理大局,其实也是因为郭嘉自从投效王奇以后,就一直跟着他东奔西走的,虽然他的病经过华佗的治疗已经无碍了,但王奇仍怕他出事,所以不顾他的要求,以农庄需要人主持为由,把他硬留在了颍川。至于马钧,反正他喜欢折腾新鲜玩意儿,就让他去搞琉璃制作吧。

  在东汉,南阳不但是帝乡,还是著名的繁华地区,南阳太守在当时几乎和刺史、州牧的地位相当,不过此时的南阳却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了。黄巾之乱,张曼成曾经攻打南阳,后来虽然被南阳太守秦颉击败,但南阳郡已经受到了极大的破坏。郡治所宛城的周边地区,更是受到了黄巾的劫掠,民众无以为生,只得向郡治所宛城蜂拥而去,只是太守秦颉得知情况后,怕流民扰乱城内秩序,竟然下令不准流民进城。

  本来这也没什么,因为一般情况下官府都不会允许大批的流民进城的,不过也会出于人道的考虑,在城郊的某个地方开设粥场,以救济灾民。南阳本是大郡,郡内不但有发达的手工业,冶铁业,还有极为活跃的商业。南阳的农业本来并不发达,但水利工程召父渠及池陂的兴修却极大地推动了农业发展,所以总的来说,南阳还是一个比较富足的城市。

  只是这个太守秦颉觉得现在宛城的存粮已经不多了,竟然连一个粥场都不肯开。这个行动导致的后果就是饥民们只能刮树皮,挖野菜赖以为生,稍微强壮点的就在山林中猎一些野兽,但这些东西终究有限,所以宛城郊外饿孚遍地,民众已经开始易子而食了。

  等王奇等人到达宛城附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凄惨的场面。刚开始王奇看到灾民时,还叫手下刀卫分一点干粮给他们,但这次王奇只带了二十刀卫,每人所带的干粮也不多,而附近就连有钱也买不到吃的,所以王奇后来也只能视而不见了。虽然也有人想过强行抢劫王奇他们的干粮,但在二十名刀卫全都拔出刀剑后,就没人敢放肆了。只是一路干粮吃下来,娇生惯养的王奇和习惯大鱼大肉的张飞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

  今天就要到宛城了,王奇一行都十分高兴,决定到宛城后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顿。就连头上偶尔飞过的乌鸦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急往宛城赶去。头上又有一群乌鸦飞过,众人也不在意,这儿死的人太多了,产生了大量食尸为生的乌鸦。

  突然,一声弓弦声响起,前方急射出一枝箭,往正在飞行的乌鸦射去,一瞬间就穿透一只乌鸦,但箭势不止,又继续向前飞行,再次射中一只乌鸦,这才连箭带乌鸦的往当先的王奇砸去。

  在众人听到弓弦声响起,到那箭带着乌鸦向王奇射来,不过区区几秒钟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有过多的反应。王奇虽然马上就想去拔腰间的青虹剑,但手刚按到剑柄上,那箭就已经射到身上了。

  “啊!”王奇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后面的张飞和许褚看了大惊,刚才弓弦声刚一响起,他们就立刻催马上前了,但是两人的马和王奇的马是一样的,更本就不可能在瞬间赶上王奇。张飞刚把丈八点钢矛拿起,想出矛去挡那射来的箭,王奇就已经中箭,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了。此时许褚虽然也已经拔出了七星宝刀,但七星宝刀是短刀,根本够不着那飞来的箭枝。

  此时两人见王奇中箭发出惨叫,都以为王奇已经身遭不测了。张飞立马一挺长矛,带了十来名刀卫,向前方刚刚出现的一骑冲去,口中大叫:

  “贼子受死!”

  而许褚则是带着剩下的几名刀卫将王奇团团护住,防止还有人偷袭。

  张飞纵马来到那骑面前,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壮年汉子,身穿粗布衣,手拿一张铁胎弓,此时那人听了张飞的大喝,正有点匆忙的把手中强弓换成一口宽背大刀。

  张飞此时心急王奇的安危,也不和那人多话,直接挺矛就向那人刺去。那人原本还张嘴想说什么,见张飞一矛刺来,忙一扬手中大刀,迎面挡去,“呛”的一声,手臂一阵发麻,竟然只是堪堪的挡住了张飞这全力一矛,那人大吃一惊,想不到眼前不讲理的黑碳头竟然有这般好力气。张飞心中的惊讶可决不下于那布衣汉子,他的全力一击目前只有许褚能硬接,就连关羽以前也是得用其他方法才能接下来。眼前这个身材并不特别壮硕的壮年汉子,竟然能匆促之间,硬接下自己的全力一击,心中不由大怒。

  在两马相交后,拨转马头,一挥长矛,再次向那汉子的前胸刺去。

  此时那人也已经拨转了码头,正还想询问张飞为何突然袭击自己,却看见张飞又挺矛向自己刺来,心中也不由大怒,无缘无故的,一见面就不要命的上来打,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以为黄某人怕了你了。也不闪避,直接就一扬手中大刀,架住张飞刺来的长矛,刀身再一转,将张飞的长矛荡开,又顺势挥刀向张飞的左臂砍去。

  张飞在刚才刺向那汉子时就知道不可能一击必杀,此时见那大刀向自己左臂砍来,忙调动矛尾挡向那大刀。

  “呛”

  矛和刀再次硬碰了一下。只是这次换成是张飞的姿势不顺了,虽然也挡住大刀,但是左臂却是一阵发麻。

  两马相交而过,张飞抬头却看见前方的王奇还好好的坐在马上,只是衣服上沾了一点血渍,此时正笑着朝自己点头呢。但此时张飞已经被那人打出怒火来了,长这么大,还从没打的这么窝囊过呢。反正自己主公看样子也没什么事,也就不去问候了。拨转马头,再次冲向那布衣汉子,两人又“呛呛”的打了起来。

  其实刚才王奇根本就没受伤,他被那箭一射中,直觉自己要受伤了,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等到叫完才发现身上一点也不痛,拾起那只身上还插着箭的乌鸦,拔出箭来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枝没有箭头的竹箭。竟然有人能用一枝没有箭头的竹箭射杀两只乌鸦!王奇心中惊讶。再看刚刚从身边冲过的张飞时,却见他已经和那个新出现的骑士打在了一块。王奇知道张飞的本事,自然不会为他担心。遂放心的转头对正在问他安危的许褚说道:

  “仲康放心!我没事!”

  又看了看身上的血道:

  “这不是我的血,是这只死乌鸦的!”

  许褚刚才在王奇拔出竹箭时已经看清王奇的情况了,只是见他身上还有血,遂仍然关心的问王奇的安危,怕他受了什么内伤。此时见王奇回答没事,身上的血也不是受伤后流的,这才放下心来。但仍然是一步不离的守在王奇身边,怕再有什么刺客出来。

  王奇和许褚说完话,转头刚好看见张飞打马回来,看情形却好像是在刚才吃了一个暗亏。见他抬头往自己这儿看来,忙点头对他笑了笑,想让他放心,自己没事。同时王奇心中也暗暗惊讶,是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让张飞这么个猛将吃暗亏。

  仔细看那个和张飞正在交手的汉子,年约四十,黑须垂胸,虽然身穿布衣,但仍掩盖不住那勃勃英姿。手持一把宽背大刀,背负一张铁胎弓,腰挎一壶青竹箭。想来刚才射箭之人就是他了。此时他正和张飞打的热闹,刀来矛去的,连续打了几十个回合了,表面上两人的优势都差不多,但王奇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汉子虽然守多攻少,但每次攻击都令张飞不得不匆忙回防,已经把张飞气的“哇哇哇”的在怒叫了。要不是那汉子顾忌旁边围着的十来名刀剑出鞘的刀卫,恐怕张飞此时已经要受伤了。

  如此的箭术!如此的刀法!除了年近六十岁仍能斩了夏侯渊的老黄忠,王奇想不出还有别人。

  王奇以前看过一本书,说谁是三国的第一武将,结果那书没说是吕布,也没说是赵云,却说是这个垂垂老将黄忠。书中认为,成为名将的标准是曾经斩杀过大将。像吕布赵云这样的名将全都是成名于青壮年之际,而这个老黄忠却是成名于老年时期,而且他斩杀的是夏侯渊,质量上就比前面两人要高,如果让他在壮年之际发挥的话,那应该不会在这两人之下。王奇此时见黄忠和张飞的战斗中,黄忠实在是占尽了上风,心道,想来以后虎牢关前吕布和张飞打的时候可能也没这么轻松吧,看来这个黄忠还真有可能不在吕布之下。不过,此时的张飞年仅十八,和吕布斗时却已经二十几岁了,也不能真正两相比较。

  王奇见到黄忠那能不想着收伏,又见暴怒中的张飞现在几乎是在缠着黄忠死缠乱打,遂转头对许褚说道:

  “仲康!你快上去分开他们!”

  许褚略微犹豫了一下,见王奇身边现在仍有十几名刀卫护着,而附近也没有别的人影,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遂报拳应道:

  “诺!”

  应完从一名刀卫手中接过一把大刀,一打马就靠了上去,还没靠近,就已经叫道:

  “翼德休慌!我来助你!”

  在后面的王奇听了一阵头晕,我是叫你上去劝架的呀,怎么你自己也上去打了呢。

  其实这是王奇不知道,眼下的情形是就算黄忠肯住手,暴怒中的张飞也不一定冷静的下来,若要强行劝开,那就得先打败张飞才行,清楚现在形势的许褚当然不会伤害自己的好友的,所以他只得选择和张飞一起打败眼前的大汉。何况许褚刚才远远的看着两人打得这么热闹,早就手心痒了,此时怎么会错过这个动手的机会呢。遂一打马就加入了战斗。

  许褚和张飞经常交手,对彼此的招数都十分熟悉,许褚参战以后并没有像张飞一样疯狂的攻击,而是尽可能的配合张飞,攻击的地方总是让黄忠防不胜防。一时之间,张飞的形势有了很大的好转,人也渐渐的清醒过来,不再是像刚才那样疯狂的攻击了,而是和许褚互相配合,夹击黄忠。两人经常交手,心中早有默契,轻重缓急处理的非常妥当。只是刚才的一番疯狂攻击,让张飞浪费了很多力气,此时难免觉得有点手酸了,虽有心放弃,但又觉得有了许褚的相助,应该能打败这个大汉,遂又强打着精神和黄忠继续过招。

  黄忠在许褚刚刚加入进来是还不觉得如何吃力,待到张飞也清醒过来,两人配合着向自己进攻,不但觉得吃力了很多,而且感觉形势大逆转,变成自己被这两莽汉压着打了。虽然自己还有得意的神箭之术没有施展,但是现在两人逼得很紧,自己根本就没机会施展呀,本来可以打马跑开,再回射一箭,不过看看围在外面的那十来个刀剑出鞘的刀卫,知道不可能轻易出去。实在不想今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遂找了个机会,避过两人的攻击,拨马转到一旁,大叫道:

  “住手!你们到底为何攻击我?”

  “哈哈!翼德!仲康!你们都给我住手!这位壮士,你也请住手!这都是一个误会!”王奇在后面看到黄忠拨马让到了一旁,忙出声阻止他们再次交手。

  此时张飞早已力气用尽,两手发酸。看到黄忠拨马停到一旁,又听自己主公叫自己住手,遂也不追击,拨马在一旁,“呼呼”的直喘气。

  黄忠听到一个声音叫自己几人住手,还说这是一个误会,忙转头看那说话之人。却见只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公子,一手拿着一只死乌鸦,另一手拿的却是自己的一枝竹箭,身上还带着一点血渍。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遭了,看来是箭射到人身上了。

  王奇见几人已经都停下了手,忙催马上去,先笑呵呵的对张飞道:

  “翼德你放心,我没事!劳你担心了!”

  然后不管听了王奇的话后一脸感动的张飞,又转头对黄忠道:

  “这位壮士!这都是一场误会!你射的猎物刚好掉在我的身上,我的家臣以为是刺客的袭击才攻击你的!打扰了你还请见谅!”

  又故意装作好奇的问:

  “敢问壮士姓名呀!”

  黄忠刚才见到王奇先安慰自己的家臣再向自己解说,就心中敬佩对方的为人。此时听明了事情的经过,知道双方都有错,而且先错的好像还是自己,忙对着王奇作揖道:

  “不敢!在下黄忠,表字汉升。这全是在下的错,怎能怪罪贵属!”

  “呵呵!原来是汉升兄!你就别说谁对谁错了,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翼德你说是不是呀?”王奇有心拉拢黄忠,遂故意对张飞使眼色。

  张飞却根本不用王其实颜色,他在听说这是一个误会后,对黄忠的气早就消了,心中反而佩服对方的武艺,亦有心结交,听了王奇的话就立马说道:

  “是呀!是呀!大叔真是好本事,俺张飞长这么大,还从没打的这么费力过!”说完还以好奇的目光看向王奇,奇怪他怎么称这位大叔为汉升兄。

  王奇现在脸皮有够厚了,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只是想套关系拉拢黄忠,对张飞奇怪的目光只当作没看见。厚着脸皮继续道:

  “汉升兄为何会在此射乌鸦呀?难道是在练箭术吗?”

  “唉!以前黄忠确实是拿乌鸦练箭术的,但现在连饭都吃不饱,那还有时间练箭术呀!现在黄忠是在猎乌鸦当粮食呢!”黄忠叹道。

  王奇心中惊讶,这乌鸦可是以腐尸为食呀,怎么还有人敢吃吗?不过想想现在有的人都已经开始易子而食了,吃这样的乌鸦也就不奇怪了。看黄忠果然面有菜色,显然是营养不良,不过又有点奇怪,如果是食不果腹的话,怎么还有机会骑马呢,而且这乌鸦虽然不干净,但黄忠要打的话,应该足够他一家人吃的了呀。遂又问道:

  “汉升兄!以你的箭术,猎到的乌鸦应该……”

  “呵呵!黄忠若只是想填饱家人的肚子,早就进宛城去了!实在是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乡亲在城外死去呀,黄忠这才散尽家财,救济灾民,只是根本不能满足那么多灾民呀!所以黄忠只得组织灾民打猎,用以自救!唉!只是根本就没法养活所有的人呀!”黄忠说的时候一脸的骄傲,显然对自己当初决定散尽家财救济灾民的事一点也不后悔。

  王奇听了心中感动,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呀。古代这种侠义思想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散尽自己的家财以救济灾民,结果自己却也只能跟着饿肚子。这种在现代看来是傻子的行为,但在古代却是很多人都曾做过的事情。王奇心中敬佩,同时自己心中明白,要想收伏这样的武将很不容易,不过只要施了恩情,他就不会忘记。听黄忠的口气,他似乎收留了不少流民,想到颍川的存粮,王奇心中不由得有了主意。问道:

  “汉升兄!你到底收留了多少流民呀?竟然能让你这样的箭术都无法养活他们!”

  “唉!本来尚有五万人,现在跑的跑,死的死,只剩下三万多点的人了!”黄忠的语气有点落漠,显然为不能全部养活他们而感到伤心。

  三万多人!王奇心道,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养活这么多人呢,不过这么点人在我的农庄看来却没什么问题。心中当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黄忠还会有马骑,组织了这么多人,弄匹马还是很需要的。又问道:

  “那汉升兄可知在下是谁?”

  “呃!这个!还没请教公子姓名?”黄忠心中惊讶,自己和对方照面以来,说话的主动权却一直掌握在对方手中,让自己都忘了问对方的姓名了,看来这个少年公子不简单呀。

  “呵呵!在下王奇!家父是豫州刺史王公!”王奇笑道,怕对方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只得抬出自己老爹的名号。

  “哦!可是火烧长社的王季云!”黄忠问道。他竟然听说过王奇的名号。

  “哈哈!难道汉升兄也听说过王奇的名号吗?”

  “久仰大名尔!”黄忠报拳行礼道。

  王奇见黄忠既然听说过自己的名号,心中高兴,当下就有了决定,说道:

  “汉升兄!其实王奇有一法可以救活这些流民,只是这件事情还需汉升兄配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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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7-10-18
第四十一章 有得有失

 

  “哦!王公子有何方法?黄忠一定全力配合!”黄忠颇为激动,为了这些流民,他可是担忧的头发都白了几根了。

  “嗯!其实也没什么,王家在颍川有几个农庄,到还颇有点余粮。若汉升兄愿意将这些流民组织去那儿,我可以写一封让他们收留你们!”王奇本来想直接说你投效我,我就收留这些流民,后来觉得这是在是太趁人之危了,像黄忠这样的忠义之人,到时可能发而会对自己起反感。

  “这有何难!王公子愿收留这些流民,黄忠感激还来不及呢,护送他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请公子放心!黄忠定然会尽心组织好他们的!”黄忠高兴道。明白王奇是怕这些流民不守秩序,到时就让农庄为难了,所以黄忠答应的很爽快。

  “唉!其实我也不是怕他们在路上乱来,怕的就是到颍川后,如果没有一个能服众的人长期管理着他们,他们迟早会和原来的人闹矛盾呀!”王奇虽然决定不和黄忠直接谈条件,但也不会这么放过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借口把他留在自己的地盘。

  黄忠听了王奇的话一想,也对,这些流民现在只服自己管教,若只是把他们带到了颍川,还真保不了他们不闹矛盾,但自己又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哪儿呢,除非自己全家都直接搬到颍川去。想想那些流民凄惨的样子,黄忠最终有了决定,道:

  “那些流民现在只服黄某管教,若想要一人长期管理,也只有黄某人了!只是不知道王公子的农庄愿不愿意收留黄某一家!”

  “哈哈!王奇就等汉升兄这句话呢!给农庄添一员大将和三万劳动力的事,王奇怎么会不愿意呢!”王奇知道有时候该高兴的时候就得高兴,不然落在外人眼里,就是虚伪了。而且他也确实高兴,虽然没有直接收到黄忠,但现在他去了自己的地盘,不等于变相的投靠了自己吗。到时自己叫他做一些事情,他应该也不会拒绝的。而若是农庄遭到了攻击,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好!如此黄忠现在就去组织流民,让他们马上赶往颍川!”黄忠知道现在每时每刻度在死人,所以有点心急的想马上动身。

  “呵呵!汉升真是关心则乱呀!这么多流民去颍川,若没有南阳郡守的文书,不但边界不会放行,颍川那边也不会接受呀!何况,这一路上若没有足够的粮食,只怕等到了颍川,三万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吧!”王奇微笑道。心中也明了,看来黄忠的才能也并能担当独当一面的领军将领呀,若没有好的军师配合,估计也就只能当当冲锋陷阵的前锋官呀!

  “呃!是呀!那该如何办理呀?”黄忠问道。他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了,但并不知道如何与官府打交道。

  “此事不急!汉升兄可叫上家人,与王奇一起先去宛城,先好好……先好好的去购买一些粮食,分给那些流民,再由王奇去太守府上办理相关公文!”王奇本来想说先好好的去吃一顿。自己已经吃了好几天干粮了,非常想去大吃一顿,但想想黄忠估计这几天都没吃饱过了,若自己不管流民,先去吃喝,肯定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话到嘴边就又改口了。

  “好!如此一切就听从公子吩咐!”黄忠对王奇决定先去购粮分给流民的举动果然很欣赏,言行间不觉就省去了那个王字,直接称王奇为公子了。

  一行人遂先去流民的营地,接了还在那儿照看流民的黄夫人,还有黄忠年少的独子黄叙。

  宛城城内,在王奇的坚持下,由王奇出钱,由张飞作陪,黄忠,黄夫人,还有黄叙都被强留在一家酒馆吃饭,并嘱托他们先吃饭,不用等自己了。而买粮和讨要文书的事情自然就直接交给他办了。

  其实王奇也不是故意想把三人撇在那儿啦,只是看他们三人的样子,知道他们肯定有几天没好好吃一顿了,就有心让他们先吃一顿。

  而且王奇看黄叙病奄奄的样子,就知道此人身体不行。黄忠有这样的本事,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太差了,王奇可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大将因为营养不良而夭折。况且自己要去找的南阳太守秦颉,估计也不是个好官,到时难免要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所以干脆就把耿直的张飞和那一家三口都留在了酒店。至于许褚,此人憨直,对王奇却极为忠心,这些事情不会引起他的不满,带他在身边也根本不必担心会泄密。

  王奇并没有直接去找南阳太守秦颉,而是先在太守府附近找了一家极为豪华的酒馆坐下,才叫许褚拿了自己的名帖去找秦颉。

  等王奇在酒楼吃喝了一阵后,许褚才带着一个面容清朗的便服男子前来。王奇猜到此人定是南阳太守秦颉,忙叫店小二重新整理一桌酒席上来,自己却已经先迎接出去了。

  “哈哈!这位想必就是大败张曼成的秦公了!后学王奇这厢有礼了!”王奇看他的样子就已经有点猜到他的为人了。

  “哈哈!不敢!不敢!王公子乃是当今大才子!秦某的区区小功怎敢称道!”这个秦颉宿以名士自居,但又对这次击败张曼成之功念念不忘。听了王奇的赞美果然身心大爽。

  有了良好的开局,说起话来自然就简单多了。

  仗着自己的名声和父亲的身份,加上一点点的小礼物,等到酒席结束时,两人已经兄弟相称了。秦颉同意给王奇办理这些流民出境的手续,而且也同意由王奇出资购买一些城里的余粮用以救济这些流民。当然秦颉也接受了王奇递上的小礼物。

  看着已经喝的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的秦颉,王奇心中好笑。刚开始自己一提出要买粮,,就断然拒绝说城里没粮了,等到自己说愿意接收城外的三万流民时,秦颉的脸上就有点松动了。等到自己再递上几颗猫眼大的宝石,秦颉就立刻改口说,就算没粮也要挤出来给灾民们呀,对于王奇愿意接收这些流民,更是大加赞赏。

  此时秦颉又摇摇晃晃的向王奇报拳告辞了,王奇看他走的不稳,忙招手叫来两名刀卫,让他们送秦颉回府,同时也去办理相关手续和督运粮草。

  等王奇回到张飞黄忠他们待的酒楼时,却发现他们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忙报拳道:

  “劳诸位久侯了!王奇实在过意不去!”

  “公子为三万百姓操劳,我等稍等一下又有何妨!”黄忠忙报拳还礼道。

  “主公!你找那太守如何?”张飞在和黄忠他们吃了一顿饭以后,感情好了很多,此时当着他们的面就把主公这个称呼说了出来。

  “呵呵!放心好了,有我出马,那还有办不成的!”王奇对张飞当着黄忠他们的面就直接称呼自己为主公,也并不介意。反正他们半只脚已经踏入了自己的阵营,这些事情让他们知道了,也不会乱说的。

  “哦!公子已经向那个吝啬的太守讨到粮食了吗?”黄忠知道秦颉不是一个好相于的人,又看到王奇并没有带什么粮车,不由得有点疑问。

  “嗯!我已经叫人去运粮了,到时粮食还得由汉升兄去分配呢!汉升兄放心好了!”王奇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就直接说了出来。

  “唉!实在是太谢谢公子了!”黄忠内心感动。

  “呵呵!我这也是在救我自己的人吗!”王奇笑道。

  “哦!对了!汉升可知南阳有什么名士,王奇想找机会去拜访一下呢!”王奇又问道。

  “南阳多名士!比较著名有当今司空张温张大人,还有原来的长沙太守张机张张仲景!”黄忠答道。他世居南阳,对南阳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呃!我是想问当地比较有名的,最好是还没出仕的!”王奇不好意思的笑道,要这些已经当官的有什么用,我可是来拜访名士的。

  “噢!这个呀!”黄忠会心的笑道,“宛城之内到是有一个能人,只是此人现在不在宛城!”

  “哦!此人叫什么名字?”王奇听说此人现在不在宛城,心中一阵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不能马上见到这为名士,那就先知道名字吧!

  “此人姓许名攸,字子远!为人有点贪财,但是却极有才能。听说他现在还在洛阳游学呢!”

  原来是许攸呀,王奇心道。他当然听说过许攸的大名,只是在洛阳时并没又见到过他呀,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号。不过他和曹操是同学,下回见到曹操先问问他再说。只是不知道下次再见到曹操时,不知道许攸是不是已经投靠了袁绍。

  “另外还有别人吗?偌大一个南阳,不会只有这么几个才能之士吧!”

  “哈哈!当然不是了!还有两人亦是一时俊杰,只是年纪稍轻罢了!”黄忠笑道,对刚才王奇的话并不生气,知道他并没有看轻南阳的意思。

  “哦!是谁?”王奇心道,你能不能不把话分成两段来说呀,不知道这样吊人胃口是很难受的吗。

  “这一人姓文名聘,字仲业,乃是一个领军帅才。还有一人姓陈名震,字孝起,亦是一个大才之人!两人现在都闲赋在城中!”这回黄忠终于一口气就说完了,没有再拖拖拉拉。

  文聘,陈震,王奇都听说过,知道两人都是有才能的人,一个是刘表将来的头号大将,在荆州范围内有极高的威望,还有一个也曾在袁绍和刘备处屡任高官。忙高兴的道:

  “汉升兄可愿意带我去找他们?”

  黄忠没想到王奇现在就要去找他们,不过想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就答应道:

  “好吧!我和文仲业还有几面之缘,可以介绍给公子认识一下。只是这陈孝起,黄忠虽听说过他的名号,他却并一定认识黄某人呢!”

  王奇心中了然,知道黄忠虽然也算有一点家财,但并不是豪门旺族,空有一身本领,却得不到别人的赏识。同为武人的文聘看在他功夫高超的份上,还能相交,至于像陈震这样的人,则根本不会与他这样的武夫相交的。当下就道:

  “好!汉升兄就先带我去见文仲业吧!”

  两人带着许褚、张飞和剩下的刀卫,一起前去拜访文聘,黄夫人和黄叙则是让她们先回家了。

  文家不愧为荆州的豪门,府邸占地极大。门前虽碍于身份并没有下马石什么的,但门前的六名家丁就显示出了这家主人的不凡。其实王奇也知道,这儿离京城远,没人愿意强出头,要是在京城,早有御史弹劾了。

  叫门房递上自己和黄忠的拜帖,王奇就带着众人在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文府的正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英伟青年,刚见到王起和黄忠就报拳道:

  “原来是王小侯爷和汉升兄来访,文聘有失远迎了!”

  “哈哈!仲业!我可是陪小侯爷特地来找你的!”黄忠笑道。

  “久闻文仲业大名!贸然来访,还请见晾!”王奇亦对文聘行礼道。

  几人客套一番,一起进大厅落座。

  “小侯爷特地来找文聘,不知有什么文某可以帮得上忙的吗?”文聘也是一个豪爽之人,他听刚才黄忠说王奇是特地来找他的,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

  王奇想不到文聘说话这么直接,刚认识就问自己有什么要帮忙的。想了想,也好,省的自己再浪费口舌,自己就直接说吧。

  “家父王公添为豫州刺史,久闻文仲业乃是荆州豪杰,想请仲业为豫州效力,不知仲业兄意下如何?”王奇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请得这些豪杰名士为自己效力,所以只得抬出自己父亲的名号。

  文聘听了王奇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笑着看向黄忠道:

  “汉升兄可是已经准备为王豫州效力了?”

  王奇听了文聘的话,也转头看着黄忠,他虽然没有直接邀请黄忠为豫州效力,但自己的意思黄忠也应该清楚了,现在他很想知道黄忠的说法。

  “哈哈!在下不才之人,只是想护卫那三万流民去豫州罢了!”黄忠并没有直接回答,听口气却是有意考虑,但尚未接受。

  文聘听了却是点点头,似乎明白了黄忠的什么意思。

  转头对王奇道:

  “王豫州的好意文聘心领了,只是文某更想为荆州百姓效力,所以还请小侯爷转达在下对令尊大人的歉意!”

  王奇看他竟然拒绝的这么爽快,心中不由得有点失望,虽然他拒绝的是自己的父亲,但这样何尝不是拒绝自己呢。听刚才文聘问黄忠的语气,似乎对投效豫州还有点意思,怎么就一下子变成只愿为荆州效力了呢。难道是黄忠话中有什么意思让他改变了决定了吗。不过他到不会怀疑是黄忠故意说了什么的,毕竟黄忠的为人自己还是有点了解的。

  此时王奇听了文聘这样直接拒绝,虽然他脸皮够厚,但也不愿意再这么在文府待下去。

  和文聘再客套了一会,王奇就带着黄忠告辞出来。

  等离文府远了,黄忠才叹了一口气道:

  “唉!公子!这回是黄忠误了你的事呀!”

  “哦!汉升兄何出此言哪?”王奇虽然刚才就怀疑了,但听了黄忠亲口说出,仍是一阵惊疑。

  “那文仲业本是忠义之人,见到城外的南阳乡亲受难,早就有心相助,却因为家族压力而没有行动。这次听闻黄忠为了护送流民而去豫州,他心中自然觉得对不起南阳乡亲,所以才决定放弃到豫州任职,而是选择继续留在荆州,为父老乡亲效力!”

  黄忠的话让王奇知道了文聘拒绝自己的原因,心中暗骂黄忠刚才为什么不说出来,要不然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的文聘回心转意。此时要是再回去说,自己可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不过一个黄忠可绝对比一个文聘要强,所以他当然不会怪罪黄忠了。

  想想还有一个陈震等着自己去收伏,也就释然的对黄忠一笑道:

  “此事无妨!凡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

  黄忠被王奇的一连窜佛家用语搞蒙了,不过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刚好送南阳太守秦颉回去的那两个刀卫回来了,黄忠就向王奇指明了陈震家住的地方,自己匆匆的随着两个护卫去给灾民们分粮了。

  王奇是很清楚黄忠的价值,对他不顾自己只顾灾民的行动也没生气,只得带了许褚和张飞去拜访那位南阳名士陈震。

  只是似乎连老天也决定在今天不帮助王奇,先是被乌鸦砸,接着又被文聘拒绝。这次到了陈震那儿,陈震对自己和王允到是十分仰慕,只是他又告诉王奇,他已经和许攸许子远约好了,两人一起去投靠袁家,就连行装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奇心中气愤,难道一个刺史的属官还比不上一个二世祖的家臣吗!但他自然知道这种名士对信誉十分讲究,也就不再强求。只是告诉他,并请他转告许攸,若是在袁绍处不得意,可以随时来豫州投靠。

  王奇在访贤无果后,只得郁闷的和许褚张飞一起去帮黄忠组织流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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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黄女月英

 

  和黄忠一起组织好流民,天色已经不早了。王奇遂在南阳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带着许褚张飞他们匆匆上路了。

  之所以这么快离开,到不并是因为在为不能招募到文聘和陈震而郁闷,其实在那天回去和黄忠他们一起忙流民的事后,王奇的心情就已经恢复了。把一小口袋一小口袋的粮食分给那些流民,耳中听着那些流民热情的感激声,让王奇都有了一种,自己成了万家生佛的感觉。

  年少的小黄叙对王奇敬佩的不得了,由于两人年纪相近,而且黄叙的体格也决定了他不能乱跑来跑去,所以他就一直亲热的跟在王奇身边,给他打下手。(将黄舒改名为黄叙)

  王奇对黄叙的本事也佩服的不得了,别看他病奄奄的,跑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但是力气却极大,他提大口袋的粮食简直比王奇提小口袋的粮食都还要轻松,王奇知道他肯定是因为什么病的缘故,才使他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而只要把他的病医好了,到时绝对是又一个勇黄忠!看了他的样子,也有几分猜到了他的病因,所以在第二天决定离开南阳时,又另外给黄忠写了一封信,让他带着这封信和黄叙去找张仲景看病。结果又让黄忠好好的感动了一回。

  但是王奇心急着早点回去见蔡琰,所以在第二天,看诸事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就带着许褚、张飞和刀卫们快马加鞭的赶往襄阳了。

  王奇一行人出了宛城,过安众,经樊城,渡襄江,才进入襄阳,前后共行走了近半个月。

  王奇到了襄阳,并没有直接去黄家湾拜访黄承彦,而是先向他们住的酒店的店小二打听襄阳的名士,想趁机拜访认识一下。只是店小二口中众多的名士中,王奇只听说过一个杨仪,偏偏这个杨仪也出去游学了,最近不在城中。

  王奇无奈,只得叫手下刀卫在襄阳城中买好礼物,准备送给黄府的人。特别还叫人收购了几颗南海珍珠,准备到时后再派用场。到了第二天,王奇才带着众人出城去黄家湾。只是没想到黄家湾离襄阳城还挺远的,又过了一天,一行人才在一个老农的指引下,找到了这个人间仙境。

  黄家湾此处以群山、青松、碧水、绿草为主要景观,周围的山有磨旗山、凤凰山、马槽山、望郎山、仙家山等,松是一色的马尾山,树不大而茂密,伴随着起伏的山峦,层层叠翠,松涛娑娑,置身山中,看松听涛,令人心旷神怡,耳目一新。实在是名人隐士居住的绝佳选择呀。

  这虽是一个小山村,但黄家却是此地唯一的大户人家。所以早得到通知村里人,在看到王奇一行人时,还没有等王奇问路,就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黄府门前。

  黄府的面积放在外免的话,并不是很大,但放在这个小山村里却是挺大的,二三十间茅屋占了村里房屋总数的近三成。虽是几间茅屋,但夹在绿树翠花丛中,却显得别有情调。看了外面修正的非常得体的花草,王奇就知道黄府之中必有此道高人。

  此时得到村里人通知的黄承彦,已经出来迎接王奇。

  “哈哈!贤婿果然是信人!老夫刚回来没几天,贤婿就赶到了!”

  “哪里!哪里!长者相招,王奇自然是要尽快赶来了!”王奇忙对着黄承彦作揖。心中却道,要不是每天快马加鞭的赶路,我能这么快吗。不过我这么快可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而是为了早日见到我的亲亲琰儿。

  “好!好!贤婿快请进屋吧!”黄承彦忙热情的把王奇等人迎进屋去。

  在屋里坐下,王奇叫刀卫送上相关礼品,这可全是正规的聘礼了,上次许褚去谯县的时候,已经得到了王允对此事的赞同,所以此时才把相关物品补上,算是正式的订婚约了。

  黄承彦看到王奇的礼品自然就知道此事的结果了。忙笑道:

  “哈哈!贤婿既然已经把聘礼送上了,那就不是外人了,我这就叫小女出来认识一下贤婿!”

  说完就吩咐下人去叫黄月英出来。

  现在的礼防还根本不严,再加上黄月英年纪还小,所以黄承彦这样做还是很正常的。就像刚才王奇直接把聘礼送上一样,要是换在宋代,没有身份得当的媒人相陪,这样的行动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扫地出门。

  不一会儿,下人就带着一个头发微黄,脸蛋儿黝黑的粗壮小丫头进来了。

  “女儿见过爹爹!”那小丫头对着黄承彦行了一礼。

  看来此人就是黄月英了,王奇心道,容貌确实不怎么样。皮肤虽然黑了点,但也没张飞那么黑,看她汗淋淋的样子,就知道她的黑到有一半是因为被太阳晒的。只要以后细心调养,还是能变白一点的。再看那占满泥沙的双手,从露出来的皮肤看,果然是十分的粗糙。黄月英由于嫌热,所以领口有点微开,不过细心的王奇却发现,从那儿露出的肌肤看,却是一片光滑细腻。王奇心中已经有所了解,后人说她皮肤上起一些鸡皮疙瘩,应该是看她的手并不光滑,才认为她的全身肌肤都是这样的。他们又怎能想到,一个名士之女,竟然会像乡下丫头一样玩泥沙呢。

  看到黄月英现在的样子,王奇虽然没觉得有多得意,但也没觉得太失望。此时黄承彦见到黄月英这个样子,不由得有点生气,现在是让你见你的未婚夫婿,你怎么还搞成这个样子。大声斥道:

  “你看你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又转头对王奇歉意的一笑:

  “呵呵!英儿年幼,就是太贪玩了!还望奇儿见谅呀!”

  “呵呵!英妹天真烂漫,王奇怎会见怪!”王奇亦笑道。这到是真的,王奇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呢。

  而且王奇对黄月英的气质也非常满意,到不是说她有多文雅的高贵气质,就她这么一个九岁的小丫头,那是怎么也不可能具有的。而是黄月英在无意中会发出的一股亲和力。自她进屋以来,就一直面带着微笑,让屋子里本来都还一本正经的众人,在无意间都露出了笑容。王奇本来也没察觉到,直到刚才黄承彦斥责黄月英时,黄月英抿了抿嘴,微微收拢了一下笑容,王奇才发现自己竟然也停止了微笑,这才知道刚才黄月英进来后一直挂在自己脸上的笑容,并是自己装出来的假笑,而是受黄月英感染而露出的微笑。

  此时黄月英听到王奇说不介意,就知道这是那个在折扇上给自己题诗的未婚夫婿了。不由得转眼偷偷的瞟了他一眼。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郎,脸上还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看了他英俊的相貌,黄月英心中十分满意。此时黄承彦已经对她催道:

  “英儿!还不快给你王家哥哥见礼!”

  “英儿见过王家哥哥!”黄月英听话的给王奇行了一礼。

  “不敢!不敢!王奇见过英妹!”王奇亦赶忙给黄月英还礼。

  “哈哈!英儿,你王家哥哥刚来此地,你就带他到附近好玩的地方去玩一玩吧!”黄承彦看到两小互相行礼,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王奇才十三四岁,虽然听说曾做过几首很好的诗,但任认为王奇应该也像一般小孩一样贪玩,所以就有心让黄月英带王奇出去一起玩耍,好增进彼此的感情。

  王奇年纪虽小,但哪能不明白黄承彦的意思,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幼稚,只是他也想趁机了解黄月英的情况,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黄月英有点羞涩的来到王奇面前,她虽年仅九岁,但是自小博览群书,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夫妻,所以见到王奇难免有点羞涩。王奇对黄月英现在的表现十分理解,遂主动走上前去,不顾黄月英手上的泥沙,直接拉起她的一只手道:

  “英妹!劳你带愚兄走一走了!”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黄月英连忙拉着王奇就往外跑,黑脸上竟然也泛出了红光。

  本来许褚见王奇要往外走,他这个近卫就马上站了起来,想跟上去随行护卫,但王奇马上给他使了个眼色,许褚虽不明就理,但也还是听话的留下了。

  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一片松涛。

  此时黄月英早已经松开了王奇的手,默默的跟在王奇身旁,脸上还有点羞涩。

  王奇也不说话,他很想知道黄月英看了自己那首诗后有什么想法,但是他并没有直接问出来,在蔡琰身上早有经验,若在女孩害羞时问她一个更害羞的问题,那绝对是没事找事,活腻了。

  还好,黄月英总算是一个女中豪杰,在山坡上待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平静。轻声对正在看松涛的王奇道:

  “王家哥哥……”

  “哎!英怎么还叫我王家哥哥呀,直接叫王奇的名字即可!”王奇知道在谈判的时候气势很重要,谁的气势占了上风,谁就掌握了谈判的主动。虽然自己和黄月英现在并不是在真正的谈判,但他是不会介意在对方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的。而且他在说上面的这句话时,是非常有技巧的。

  果然黄月英在听了王奇的话后,脸上微微一红,道:

  “我还是叫你奇哥哥吧!”

  王奇就是猜到黄月英决不会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必然会加上哥哥两字,而这样称呼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奇哥哥!你上次给我的折扇好精美呢!”黄月英继续道。

  “呵呵!那是愚兄闲的无聊的消遣之作罢了,英妹觉得还行吗?”王奇见她把话题说道折扇上面,就猜她也对折扇上的诗比较关心。不过他知道对方多才多艺,可不敢在她面前显贝。

  “嗯!当然了!那东西虽然制作简单,但是带上它以后却极大的提升了人的气质。光是这个就很不凡呢!”黄月英肯定的说。

  王奇听了大为欣慰,知道做工复杂的自己也做不出来,能得到对方的赞美就很不错了。不过他听黄月英并没有说折扇上的诗,不由得对她是否留心过折扇上的诗产生怀疑。此时的王奇觉得黄月英的容貌并不是太失望,所以对黄月英的看法也是十分看重的。遂直接问道:

  “那英妹以为愚兄做的那首诗如何?”

  “奇哥哥那首诗做得很好呀!”黄月英有点脸红,又道:

  “只是英儿觉得,既然荆王和神女已经相会过了,那神女是决不会轻易离开荆王的,所以荆王根本不用那么伤心!”

  说完最后一句,黄月英就“噔噔”往前独自跑去了。

  王奇看了哈哈大笑,小女孩害羞了,看来是答应自己的追求了。不过心中也对黄月英的早熟暗暗吃惊,要是蔡琰在她那样的年纪,估计还会在赖在自己怀里撒娇吧。而黄月英却不但猜出了自己诗中的意思,还似乎对感情的事十分明白呢。

  三步两步赶上前面的黄月英,王奇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小花圃钱。

  整个花圃中种满了几百种花,而此时盛看的就有百十种,让王奇简直以为全天下的花都集中到这儿来了。看来房子外面的花草都是黄月英中的呢。不过,王奇的目光并没有被那姹紫嫣红的花丛所吸引,此时他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花圃中央的那口井,或者说是紧盯着井上的那几个齿轮。

  王奇太惊讶了,他竟然看到了一排组合的非常紧密的齿轮,一个大的齿轮,一个小的齿轮,大轮和小轮之间齿齿相扣,大轮之上还有一个摇柄。

  “奇哥哥!你可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黄月英见王奇紧盯着那排齿轮,故意笑着问王奇。

  王奇知道黄月英是在考自己,但他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之物的作用呢,微笑着说:

  “呵呵!此物想必是用来摇取井水的吧!只是不知道这神奇之物是谁的做的呀?”

  “咦!奇哥哥竟然能猜出此物的作用!”黄月英惊道,以前还从没有人在自己演示之前就能猜出此物的作用的呢。

  但她随即被王奇的问题所转移,骄傲的在心上人面前说:

  “那是英儿做的!只是奇哥哥你是怎么猜到它的作用的!”

  “呵呵!我不但知道此物是用来取水的,还知道用它时非常的省力气,估计你就可以用它打上一大桶水来!”王奇看了那齿轮的比例,就知道黄月英还利用了杠杆原理。只是他心中也不免对黄月英的才能大为惊讶。杠杆原理虽然欧洲人在公元前就已经发现了,但像这样真正应用到机械当中却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而中国在这方面是远远落后的,即便有相关记载,那也是来自野史传记之中,特别是齿轮的应用,那可是机械的一大标志呢!

  “对呀!奇哥哥真是厉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它的用处!”黄月英大声赞道,心中对王奇更是敬服,本来她喜欢王奇,十分原因中到有三分是因为王奇的俊脸,当然剩下的几分主要是因为他在诗歌上的才华,至于他做折扇的创意,只占了不到一分,可现在见识到了王奇在这方面的才能,对王奇的喜爱也主要转移为因为他在这方面才能。对黄月英来说,有才能的人,才使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她发明这个东西还有点原因,当初她喜欢养花弄草,而且喜欢自己亲自动手割草锄地,黄承彦觉得她这样太野了,就叫下人不准给她提水,想让她的花草就此枯死,只要花草一死,黄月英也就会没了兴致的。那想到黄月英聪慧非凡,用了几天时间就叫下人做出了这两个齿轮,结果不用下人帮忙,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把水取上来了。黄承彦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对女儿刮目相看,不再干涉她的事情。

  王奇看到黄月英看自己是流露出的崇拜眼神,知道她现在对自己是万分敬服了,心中也十分高兴。能让眼前的小女孩喜欢自己,王奇固然高兴,但更高兴的是当时自己做了向黄承彦提亲这个决定,黄月英的才能果然是非凡的,现在年纪轻轻就能做出样巧妙的取水工具,将来会再发明什么杰出的东西就一点就不用怀疑了。有了这样的老婆,实现自己的大业就更有把握了。蔡琰,貂婵,黄月英,得此三女为妻,夫复何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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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水镜山庄

 

  王奇在黄府并没有住多长时间,甚至连短都不应该说,因为他在黄府只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王奇就早早的起来叫醒黄承彦,请他带自己一同去水镜先生的山庄。因为王奇在昨天,就已经听黄承彦说,今天是他和司马德操等几位荆州名士相约聚会的日子,所以他当然不愿意留在黄府了,吵着黄承彦,一定要跟去。幸好黄承彦也有心在自己几个好友面前卖弄自己得了一个这么有才华的女婿,所以也就十分高兴的答应了。

  其实也不是王奇不愿意待在黄府,实在是年关将近,王奇还准备在过年之前返回谯县,所以必须尽快的结束在荆州的行动,而要是来了襄阳,却不拜访一下著名的教育家司马徽,那他将来做梦都会后悔的。但要是在荆州待的时间过长,弄得不能回家过年,那就别说脾气不好的蔡琰了,就是自己的老爹王允也不会轻绕了自己的。

  黄承彦被王奇吵起来并没有介意,虽然他也很想留王奇在自己家多住几天,但王奇昨天已经跟他说过了,自己要提前回家过年,不可能在荆州久留的。所以黄承彦也就十分干脆的告别家人,带了王奇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水镜山庄进发。

  王奇走时最伤心的就属黄月英了,由于王奇已经告诉过她,这次拜访了水镜山庄,就会直接回豫州了。也就是说,在他们成亲之前,很有可能不会再见面了。所以刚刚对王奇产生感情的黄月英,苦苦的拉着王奇的一只手,两只眼睛泪汪汪的。让王奇看了一阵不忍心,悄悄的把她拉到一旁,递给她几粒南海珍珠,告诉她把珍珠磨成粉擦在皮肤上,有助于增进美白。黄月英听了,脸色立刻由阴转晴,高兴的收下了珍珠。让王奇看了暗暗感叹,看来不管是什么年龄的女人,爱美都是她们的天性呀!

  不过王奇送给黄月英的可决不是只有这么几颗珍珠,他为了让黄月英能够更快的成长起来,经过半个晚上的熬夜,终于勉强写出了一本《基本物理》。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物理了,只不过是王奇把初中时学的一些物理常识,直到现在都还没忘记的,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虽然总的来说是一本很简单的书,只是有些东西甚至是王奇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拿到了这本书的黄月英却觉得神奇的不得了,要不是王奇叮嘱过她,除了她自己,不准让外人看,她当场就要拿去给自己父亲炫耀了。就是这样,黄月英当时看王奇的表情也简直像花痴一样了。

  水镜山庄离襄阳城其实反而比黄家湾要近,所以王奇一行人行不到一天,就已经到达了水镜山庄,也许是山庄刚兴建没多久的缘故,此时的山庄从外面看虽然红砖黑瓦极为漂亮,但是缺少了红花绿叶,总觉得少了点隐士住所的感觉。

  黄承彦和庞德公,司马徽,现在被并称为荆州三大名士,当然这个名士是三大隐居的名士,所以黄承彦和司马徽是十分熟悉的。水镜山庄门口的小童显然也很熟悉黄承彦,见到他,没有阻拦,反而叫黄承彦自己进去。

  黄承彦跟小童也不客气,直接带了王奇和许褚张飞,一起进了里屋。至于那跟随的二十刀卫,自然是留在门外看守了。

  此时的里屋却是热闹非凡,在座的都是一时名士。荆州三大名士中的另外两人司马徽(字德操),庞德公,以及博陵崔州平,汝南孟公威,颖川石广元,襄阳杨仪杨威公等几人。自从黄承彦去了洛阳后,他们就一直没有聚会过,黄承彦的才华在诸人中并不算是最好的,但他的年纪却绝对是最大的,所以诸人一般都是以他为首。这次听说黄承彦从京师回来了,就立刻相约在今天进行聚会,对黄承彦的回来表示欢迎。

  “啊呀!有劳诸位久候了!黄某来迟!恕罪!恕罪呀!”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一个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带着三人从门外进来。

  正是黄承彦和王奇他们一行人。

  “哈哈!能再次见到黄兄就是我等之幸!区区多等一会儿算得了什么!”司马德操这个主人马上代表诸人回答。

  “是呀!是呀!黄兄别来无恙吧!”和黄承彦关系最好的庞德公亦说道。

  余下众人也一一向黄承彦问好。王奇从他们的神色中可以看出来,他们对黄承彦的态度虽然不是十分敬佩,但是也是一种尊重的态度。

  “哈哈!托诸位的福!黄某一切安好!”黄承彦对几人报拳道。

  “黄兄!这几位客人是何人呀?”司马德操看到随黄承彦一起进来的王奇、许褚、张飞他们三人,都是气质非凡,不由好奇的出声问道。

  “哈哈!诸位贤弟!黄某来介绍一下!这位乃是京师才子王奇王季云!现在已经和小女有婚约了!他身后那两位是他的家臣!”黄承彦笑道。语气中一股自豪的感觉,也有一股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王奇当然能明白黄承彦为什么这样介绍,先说王奇是京师才子,再说王奇是自己的未来女婿,这样就更能提高自己的成就了。不过他对黄承彦这样介绍当然不会在意,遂对着众人作了一揖道:

  “后学末进王奇,见过诸位大贤!”

  此时的王奇虽然只挂了一个才子的头衔,还算不上是一时名士,不过在座的司马徽诸人也都是年纪轻轻之辈,虽然身名在外,也不过传得一郡一州罢了,反到不如王奇,此时王奇的声名已经传遍天下了。

  此时诸人见王奇对自己作了一揖,忙不迭的对他还礼。

  黄承彦见了也不客套,虽然因为自己的关系,王奇现在要比诸人低了一辈,但他毕竟有列侯的身份,这一揖也不是每个人都受的起的。

  “想不到黄兄竟然得了王季云为婿!实在是要恭喜黄兄呀!”庞德公和黄承彦关系最好,自然是知道黄月英的情况的,听到现在竟然招了王奇为婿,真心的向黄承彦表示恭喜。

  “呵呵!哪里!谢谢庞老弟了!”黄承彦见到自己的老友真心为自己恭喜,心中也十分高兴。

  众人重新落座。

  黄承彦问起诸人刚才在讨论什么问题。

  “唉!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讨论现在闹的最厉害的黄巾了!”襄阳名士杨仪道。他到也还算是一个才能之士,只是为人颇为自负。只要你的才能没有太高于他,他就不会服你。对黄承彦虽然也很尊敬,但还算不上是敬服。

  王奇听了杨仪的口气,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了,本来对收伏对方还是很有兴趣的,现在听了他的话,就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是可有可无的了。

  “哦!我在颍川时听闻左中郎将皇甫嵩大人已经荡平了广宗张角部,正准备与右中郎将朱隽大人一起合攻细阳张梁部,现在有什么新进展了吗?”王奇好奇的问道。

  “有没有新进展不知道,不过有了海内名将皇甫嵩大人出马,破细阳也是迟早的事!”司马德操道。

  司马德操显然对颍川书院的人还有点介意,对书院的人投效王允一事也早就知晓了,所以面对着王奇时,难免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不过司马德操也不是心胸太狭窄的人,再加上也知道王奇曾经献计破了长社黄巾,救了颍川父老,所以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对王奇说的话,还是很客气的。

  “呵呵!我们谈的其实是在平定黄巾诸将中,谁的能力最强!”杨仪笑着对王奇说。他早就听说过了王奇的声名,知道王奇是一个很会做诗的人,但现在流行的主要是经学,所以对王奇并不是很尊敬。此时他见王奇既然主动把话题往黄巾身上引,就有心展示一下众人在这方面的才能,好让王奇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才能之士。

  “哦!那诸公以为众将中何人最强呀?”王奇听了杨仪的语气,就知道他是有心显贝,所以也就配合的说出了问题。

  “哈哈!平贼诸将中,令尊大人王豫州是文官,可以不论。剩下的诸将中,最强的当然是百胜将军皇甫嵩大人了!”杨仪这话说的是很准确的,但是用笑呵呵的语气说出来,难免让人听了觉得很不舒服。

  黄承彦,司马徽几人听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心道,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怎么能当着人家孩子的面,说对方父亲可以不论,小孩子对自己的父亲最是崇拜了,听了你的话肯定会很生气,你这样说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吗。

  王奇听了杨仪的话,心中果然很生气。不过他到不是为杨仪说他父亲王允可以不论而生气,只是觉得杨仪这样说平黄巾诸将有点很失公允。当初如果不是卢植牢牢的牵制住了张角的主力,冀州早就不知道被张角弄得不知什么样子了。从他和三个中郎将的接触来看(还有中郎将董卓,王奇和他没接触过),要想牵制住张角,其它两人显然没这个本事。

  要说皇甫嵩之所以能三战三胜,凑巧的因数占了大成,首先当初长社破黄巾,如果没有王奇的献计,他至少要和黄巾相持上一个月。汝南破黄巾,若没有郭嘉冒险用离间计,恐怕也得用上很长时间。至于广宗破张角,实在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只不过他也真有几分本事,要不然即使有再好的计策,没有领军将领的配合,恐怕也成功不了。但因此就说他是最强之人,就有点过了。右中郎将朱隽尚且年轻,暂且不论,单是自己的老师卢植,从王奇的接触来看,就应该不在皇甫嵩之下。只不过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出去,要不然就有自夸的嫌疑了。

  王奇心中虽然不舒服,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说:

  “我看可不能这样说!”

  来了!司马徽诸人心道。

  “哦!那季允有何高见!”杨仪刚才在话说出口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犯的口误,但他是心高气傲之辈,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此时听到王奇说他有不同意见,嘴上是问他有何高见,心中却认定了这是小孩之见。

  “皇甫嵩大人固然是百胜将军,但其所胜却不能动黄巾之所向,前中郎将卢公,虽未尝一胜,然其牵制张角于广宗,却令天下黄巾不敢擅动!孰优孰劣,众所周知!”王奇这样说其实是有点强词夺理的,前面说的当然对了,后面这一句却让人觉得卢植还在皇甫嵩之上,这就有点无理了。不过这句话却是让众人对两人的评价有了一定的改变。

  “哈哈!季云的这一番论断果然精妙!”司马德操忙出言赞道。他怕杨仪落不下面子,再出言反驳。胜了的话,也没什么可骄傲的,对方只是一个少年,而自己却是一个成年名士了;但若是败了,那众人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所以出言打断杨仪正准备说的话。

  “呵呵!后学浅见,让诸位见笑了!”王奇作揖道。他也有点后悔,刚才他的话本来安排的很好,只说前面这几句,那样不但让众人对他们自己的论断产生怀疑,而且会对王奇的才能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只是不知道怎么会事,最后却像小孩赌气似的再说了一句,让自己前面的一番努力都白费了。 所以他此时的神色的确实是十分恭敬的。

  众人被这么一闹,谈话都觉得有点意兴懒散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互相聊了几句,就都在水镜山庄住下了。幸好水镜山庄在建造的时候就是准备当学堂的,此时还没有招收学生,所以房间还是很多的,王奇他们一行人住在山庄内并不显得拥挤。

  第二天,天色还早。王奇就悄悄的起来找水镜先生司马徽了。他这次就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说服司马徽回到颍川,就算不能说服他,至少也要让他不对颍川的故友产生敌对。当然最好还是能和他结成盟友,然后在将来介绍诸葛亮和庞统到自己这儿来。

  问过下人,王奇才知道水镜先生也早已经起了,此时正在后花园赏花呢。还说如果王奇要找他的话,就直接去后花园。王奇心中明了,司马徽其实早就猜到自己不可能只是为了跟随黄承彦而来水镜山庄的,奇问清了后花园的路线,王奇就一个人去找司马徽了。

  对于司马徽,王奇早就有了评价。那就是他是晋朝的嵇康之流,也就是空有才华,但是因为对现状的不满,情愿过隐居生活,也不愿意出仕。

  “你来了?”王奇刚到后花园,还没出声,就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奇忙抬眼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男子正站在一簇菊花前赏花。虽然被对着王奇,但看他的背影,王奇知道他正是山庄的主人,水镜先生司马徽。

  “是的!我来了!”王奇答道。心中骂道,这怎么那么像一出三流武侠剧中的情节呢。

  “他们有什么要你来说的吗?”司马徽问道。只是仍然没有转过头来。

  “呃!什么?你说的他们是谁呀?”王奇故意装傻道,他当然知道司马徽说的是颍川书院的人了,但他实在是不喜欢现在的气氛,有意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果然,本来还故作清高,扶着一枝菊花在欣赏的司马徽,在听了王奇的话后,手一抖,“咔嚓”一下,把那朵菊花给折了下来。

  “唰”的一下转过身来。司马徽脸色有点不好的盯着王奇。但随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才恢复了脸色,对着王奇笑道:

  “呵呵!让季云见笑了!司马徽虽然已经一心想做一个隐士了,但有时候还是难免会为俗事所激动呀!”

  你是当隐士,又不是当和尚,当道士。怎么还要忘却俗事吗!王奇心中好笑。最上却道:

  “水镜先生说的是颍川书院的诸公吗?可是他们没有什么要我来说的呀!”

  “哦!真的没有吗!”司马徽问道,随即又挥手阻止了王奇说话,自己低声道:

  “唉!看来我们的关系真的是断绝了!”

  王奇听了不敢说话,但他知道此时的司马徽感情肯定很激动,如果能把握好机会,说不定还能收复他。遂咬了咬牙,坚持道:

  “水镜先生是在为不能回颍川书院而生气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王奇愿意……”

  “哈哈!”司马徽的一阵笑声打断了王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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