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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壮烈天下之黑道争雄  作者:水日禾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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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4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零四章 黑手党秘史
水日禾
  
    t、、、、、、、、、、、、、、、、、、、、、、、、、、、、、、这个世界笼统地分为东西两个半球,东半球,即东方,西半球,即西方,东西各有几十个国家。而人口最多,土地最广阔的是东方的中卫国,但还称不上是世界第一强国。

  在三百多年前,也是历1981年,位于西方的一片神秘自由地,相传有着取之不尽的金矿,成为世界各国意图发财的人探险之佳地。无数好勇斗狠的亡命之徒从世界各地蜂拥而来,开垦这片辽阔的黄金乐土。

  无数冒险家却是大失所望,这里虽然有金矿,但也只是一些散落的小金矿,难得能找到一座大金矿,根本就不是传说中那样金山四处可望。当到达这里的冒险家为了那稀有的金矿源互相残杀的时候,却发现了这里还住有凶狠善战的印第安人,为了不被这里的土著印第安人所屠杀,他们形成了一个个有大有小的团体。

  经过了三十几年的发展,那里渐渐形成了一座座小城镇,并逐渐有了自己的法规和体制,虽然并不成熟。

  历2038年,有一个叫林肯的年轻人站起呼吁在这片自由地成立一个自由之国。又是二十年过后,他的这个建议才被久居这里的人所接受,并付之许多努力,利坚国的雏形终于形成。

  历2068年,历经三十年,利坚国正式成立,已经迈入老年的林肯成为利坚国第一任总统。

  历2156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成为战胜国之一的利坚国飞速发展,并在其后成为世界有数的几个大国之一。

  而如今,利坚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强国,拥有人口二亿多,国土扩疆至五百多万平方公里,不论是经济和军事都在世界属于最强,政治上更是呼风唤雨,没有几个国家敢不附骥其后而行。

  这是历史记载的利坚国发展史,真正的历史却并不是如此……

  真正的利坚国发展史可谓之黑道厮杀史,当初来此地淘金的以各国黑帮成员居多,而在此地发展中,便经常为了强占矿源进行火并。

  有些矿源处于印第安人的部落中,贪心的黑帮混混们便组织起来对印第安部落发动攻击,这些披着文明人外皮的侵略者,对所谓野蛮的憨实印第安人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印第安人在奋起反抗中,迫使有些黑帮不得不在一段时间中联合起来,以使力量更加强大。

  但是印第安人过于勇猛,人数绝对占据优势,这些黑帮人数少,得不到补充,是处于劣势。终于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是向着世界许多国家宣传自由地的神奇,在十年的时间中,有着许多人从远地跋涉而来。虽然来到这里才发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定居这里,这无形中便增强了黑帮的有生力量,印第安人也被野蛮屠杀人口骤减,无力再和这外来侵略者抗争,余下的人无奈之下只有远离家园。

  当时有几大黑帮控制了这里的一切,并互相合议制定了一些必须遵守的规矩和地下法规,来达到共同发财的目的。

  历2038年,年轻的林肯成为其中一个最大的黑帮——“黑手党”的老大,并提出了一个在那片自由地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奇妙构想,就是成立一个独立的国家。但这个有些异想天开的构想遭到其余几个黑帮的反对,并就此几乎夭折。

  历2058年,“黑手党”在林肯的领导下更是强大,并发动了几次战争式的火并,灭掉另外几个黑帮,林肯也成为这片自由之地的地下之王。

  历2068年,利坚国的正式成立,标志着“黑手党”的发展迈入了正轨。而此后,随着利坚国的逐渐强大,其主基“黑手党”便也顺理成章成为世界第一大黑组织。

  但“黑手党”只是世界四大黑组织之一,另外还有“罪恶之城”、“万俟家族”、“光头军”,“万俟家族”之实力也只不过排第三而已。

  这世界四大黑组织一直都在尽力发展各自的势力,而各个国家便成为了他们衍生势力的首要目标。那西方的“黑手党”,原本一直都不在和另三大黑组织的有相当关连的国家大力发展势力,但凭着其无与伦比的威势,只要它插手干预,也没组织和国家敢和它明着作对。

  可是这次,“万俟家族”却因为“黑手党”的一个分部横越太平洋,并要在菲律宾这个原本自己的一个势力国家扎根,而由此两方暗地展开连串的激战。“万俟家族”也因此把大部分人手调派海外,而在国内的有生力量只有十分之一还不到,也由此让“钢力会”乘机崛起。

  这些刘仁并不知晓,“万俟家族”和“黑手党”暗自开战,在这个世界上,是绝不会公布于民众的,谁叫这两个特大黑组织都是极有威势,分别是世界上两个大国的幕后主转机器。

  而据黄雅诗所说,“万俟家族”现在控制着八个国家,其表面上真正的所属帮众已有一百多万,加上另外一些外围帮派,足有三百多万混混,这还没算上它的一些强大秘密力量。“钢力会”至今也就十一万余人,若和这只雄踞中卫国两百多年的老虎斗起来,还真的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了。还好,这只老虎正被一头雄狮缠住,暂时还分不出身来全力吞噬己方。

  听完后,刘仁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这处空间也在沉寂中,没有人愿意出声,都处于震惊状态中。杨雨媚也是首次知晓这四大黑组织如此强大的势力,可以说是瓜分了整个世界,这是她以往根本无法想象的。

  半响,刘仁精光闪烁地注视了黄雅诗一眼,道:“这个世界的黑暗由来已久,以黑的方式治理这个世界显然是不可行,而由此必然在黑暗中又能衍生出一些蒙蔽民众的光明来。”

  顿了一顿,刘仁又长叹一声道:“黑白无间,黑即是白,白即是黑,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时光变易,岁月流转,但不可否认的是对立的两种性质,也必然是能互相有所深联,不可分离的两种性质啊!”

  又顿了一顿,刘仁眼中精光再次闪芒,声音宏阔有力地道:“这个世界已然如此,也正是我辈大展宏图霸业之时,再怎么样的举世骇闻也是正常不过,真正的成王之道,必也建立在败寇之行上,我的路也许看起来很遥远,但实际上已经是非常接近成功了。”

  黄雅诗三人看着刘仁此时勃发英武,眼中突生一种惊天霸芒,刺耀着这处空间,令得自己身周竟有着奇异极光闪动,有如置身于曜芒之地。心内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膜拜之意,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身归何处,心归何时了。

  此时,远处的楚宛玉正在下达赶来的战人组队行动的命令,与周围二十四个战人一同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冲击波,正在激励着他们的战意。无人能知道这种血脉贲张的强烈感觉由何而来,但他们猛志常在、勇者不惧之感却是久久不能平息。

  楚宛玉心神微微波荡,她从冥蒙中感到一种宣泄天地之气机正在逐渐形成,她的意识形态还不知晓这是什么,但有一点无可辩解,这是一种亘古不存的神奇力量。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5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零五章 面见元首
水日禾

  南中海位于巨大宏伟的清皇朝紫金殿的北侧,是历代元首之居,也是世所公晓的中卫国一个最高象征之地。

  而听雨轩却是离南中海有十里之远的一偏宫内的小亭轩,是元首休闲爱来的清幽之地,这里当然也是警卫重重。刘仁和杨雨媚一路无险地来到了宫门外,被一个警卫连长告知,元首下令必须他一人前往,包括杨雨媚都不得进入。

  杨雨媚是第一次被拦在外面,以她那脾性哪能忍受得了,当时那个警卫连长的脸上便挨了一下。那警卫连长职责所在,虽知道这杨中将的骄横脾气,还是不肯放入。

  刘仁安抚下依旧气鼓鼓的杨雨媚,随着警卫连长进了门。方一进门,迎面扑来的是幽幽之息,迎目所见的是蜿蜒纵深的鹅卵石小路,立时便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小路两旁是修篁林立,碧绿油油,微风轻拂,天籁幽声。还能嗅到清凉的竹香味。踩踏着绿叶间漏下的点点儿金光,斑斑驳驳随着脚步的沓动,在人身上随意流幻着。

  再深入内里,却是突然一变,另有奇景,锦簇嫣素,摇瓣映目,娇妍彩绮,胭染香溢,好一处芳菲琼瑶之地啊!现在本是夏时,但这里却很奇怪地不显炎热,是碧蕊连裸舒芳艳,摇风起浪飞香粉。

  远远闻听到喈喈流水声,又行了一段路,景色又是一变。一圃圃柔条袅动的妖红嫩白,小溪缓潺环绕亭砌直流一径,几座假山怪石融景垒立四周。

  这空间里突出的是那飞檐翘角、红柱擎托,檐梁内侧满雕菡萏缠枝纹饰的六角形小轩亭,是独立其中,穹顶其外。那楣檐悬黑底绿字长匾,上书飘逸出尘三个大字,正是“听雨亭”。

  不过,再是钟秀万物皆比不上在亭内的三人形脱于外之气质。

  其中一个老者背负双手站立亭栏边,一身素服干净之极,敛容静眉端正和祥,望之如出尘之逸士。但身体是高大威猛,高挺的鹰钩鼻子,眼角的棱厉之光,又给人一种鹰扬虎视之感。

  另有一男一女安详地坐在两张石凳上,中间的小石桌上正摆着黑白世界,落子,起子都是那么的和谐无间。

  那男的有二十多岁,剑眉朗目,玉面朱唇,猿臂鸢肩,是一个美男子,凝神定性出棋子之态,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

  那女的也只有二十多岁,更是长的玉承明珠,花凝晓露,坐在那里尤其秀丽出众。她的一双手似玉葱,修长腻理,落子之动作淡雅轻舒,仪态闲丽。

  这只是刘仁短暂之感,在他走到不远处时,那亭中老少三人俱已向他望来,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些许惊异之色来。

  在那三人的眼中,刘仁步履平缓,却有着龙骧虎步之形;面容清淡,却有着仰首伸眉之态;身体瘦削,却有着雄姿英发之威。他们第一眼的感觉是这走过来的年轻人绝对的不凡,要说他们之形质超脱于万物之外,那么这个年轻人之气势便盖压于万物之上。

  待那警卫连长退下后,那个老人,也就是中卫国第八代元首杨远行,把手虚引一伸,意是要刘仁落座。

  待刘仁恭敬地坐下后,杨远行也随之坐在了刘仁的对面,这样四人正成鼎角之势。刘仁方一沾凳,便神色微变,不由地看向左旁含妩凝眸的那年轻女子,他终于想起那年轻女子是什么人,心神大受震讶。

  这年轻男子刘仁是认得的,那沉稳的模样,正是一向隐山隐水的二公子杨雨波。而那年轻女子却只觉得面熟,一时想不起是谁,但只一想出来,便让刘仁的心里也震荡不已,他万万没想到,本日国的天皇裕仁美智子竟会出现在这里。

  历2328年,本日国的安仁天皇裕仁早本驾崩后,唯一的皇女裕仁美智子年仅十六岁,承继皇位,登基为皇,成为第五十七代历美天皇。

  次年,皇太后小泉纯子也相继过世,历美天皇裕仁美智子便执掌了大权。虽说皇族在本日的权威日渐衰微,但天皇还依旧是本日民众眼中的神圣,不可诋辱的神圣。

  刘仁现在头脑里正急速运转,裕仁美智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元首又为什么要安排自己和她见面?本日国到底和元首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协议?……

  杨远行微微笑道:“相信你应该认出美智子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她在这里吗?为什么也没与你引见她的特殊身份?”

  刘仁又是震讶不已,杨远行作为中卫国的元首,对历美天皇裕仁美智子的称呼是过于亲切了,透着他们不一般的关系,但这又能是什么秘密关系呢?

  刘仁就是再聪明,也被搞糊涂了,恭敬地回道:“不知道,请您明解。”

  杨远行又是微微一笑,道:“因为我把你当成这个家庭中的一员,我希望你们在日后能够同心相处,协力创造杨家盛世。”

  刘仁面上神色巨变,但只一瞬,便回复如常,收回凝注裕仁美智子的惊震之光芒,沉稳地对杨远行道:”您的意思是说本日天皇裕仁美智子也是杨家的人?”

  那三人同时暗暗点了点头,这刘仁果然不同凡响,心智健稳,堪任大事。

  杨远行微微颔首,凝注着刘仁道:“美智子也是我的一个女儿,这对于中卫国和本日国都是不能泄露的秘密,我如此相信你,是因为我比雨浪更了解你。雨浪的事我都知之甚详,因为我的过错,养成他太过骄狂的性格,我只有放弃了他,而你却有这能力成为杨家之中流砥柱。”

  刘仁深深吸了口气,杨雨浪便是杨大公子之本名,杨远行这样一说,他才知道这个老人的可怕。杨远行显然对于杨大公子之一行一事都了如指掌,更是对自己的身世和二十几年来的浪荡行迹调查颇深,才会说出此番言语来。

  刘仁现时的心情复杂之极,这个老人开门见山之意图,这个老人之雄心壮志是炯然若揭,可说今天之变化情势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刘仁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您为什么要我来承受重任,二公子可比我更有能力。”

  杨远行看向身旁默默含笑的杨雨波,心神有些黯然,本凌厉的眼神有些暗淡。杨雨波也看着杨远行,眼神是清淡无忧,出尘与世。

  杨远行暗叹口气,神色萧索地道:“他根本没志在此,只知道清净无为,和雨浪是两个世界的人。偏‘万俟家族’就看中了他无野心,要把他推上元首之位,强迫他干些自己不愿干的事。”

  刘仁不禁默然,他这才知道元首还是一个好父亲,并不象所听闻的那样绝情。若真的答应了杨远行,那么自己将得到老系一部分忠于元首的势力的支持,但却必须和杨大公子的帅系有冲突。而自己现在又成为杨雨媚的恋人,并被杨远行所看重,而最主要的是自己并没有为他杨氏家族卖力的心思,这绝对是一个非常难以解决的烂局。

  刘仁暗叹一声,道:“我只想问大公子作为您的儿子,你们之间会不顾亲情,有鱼死网破的时候吗?”

  他的问话很直接,但又必须问出来,因为这才是全局的关键。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6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零六章 悲情老人
水日禾

  杨远行轻叹一声,瞬间人显得苍老了许多,道:“雨浪太过偏激,好胜心强,野心过于暴露,我虽然想保他性命,但可能也是力不从心啊!”

  刘仁脸色丝毫不动,看着面前沉落悲情的老人,心里有种极大的震触,知道在这权势斗争中,杨大公子不可避免地要成为一个败寇,一个行将死亡的败寇。要是在几个小时前,刘仁还满怀信心,认为凭着帅系和自己黑道上的力量,“万俟家族”总要顾忌三分,但闻听黄雅诗所道,才知这个老牌黑道之真正强大无比的实力,杨大公子只不过也是一个还未顾及的待宰之羔羊罢了。

  杨雨波在旁有些寥落地道:“要不是父亲一直保着大哥,他早已被清洗杀死,现在杨家已经因为大哥之所为而摇摇欲毁。我应承下一元首之职,也是因为要保住杨家,尽力保得大哥的性命啊!”

  刘仁默然,他相信事实正是如此,能够完全控制九个国家政权的黑道家族,以杨大公子和自己现在的实力,要想扳倒它,可谓拿鸡蛋去碰石头。要是以往的刘仁可能也退缩了,但“灵欲功”所引发的霸气让他欲罢不能,更何况五个好兄弟的惨死,如果这个仇不报回来,他一定是终生心灵难安。

  刘仁的炯然目光烨烨生辉,又问:“在‘万俟家族’的威势下,您又能如何使杨氏家族辉煌当世?”

  杨远行此时方稍显霸气,沉声道:“‘欲隐藩篱忍下辱,他日凌云谁见心’,这需要时间,我杨家只要能忍,又有美智子的本日国襄助,终有一日会鸿鹄高飞,横绝四海。”

  刘仁收回烨芒,淡怀与心,目光低垂,静静地思考着。杨远行三人也静静地看着刘仁,成与不成,就等着刘仁这番决定了。

  杨远行的眼中一直都是欣赏,杨雨波的眼中一直都是相惜,美智子的眼中蕴含着一种海市蜃楼般的飘渺,她虽然在看着刘仁,但却似在远处望着,一种百般莫名的神情隐藏在她恬如烟画的面容内。

  刘仁突然抬起了头,淡淡地道:“对不起,我不会傍附‘万俟家族’,无论它有多么大的势力!”

  杨远行三人的眼中涌上一层深深的失望,杨远行苍然地道:“你……你要让自己辛苦建立的势力被毁于一旦吗?”

  刘仁又是淡然一笑,眼中却是湛湛有神,道:“‘钢力会’若被并,只能是被瓦解的结局,比之被摧毁更为惨厉。若傍虎身,何来发展自己势力,大事必难成。”

  杨远行三人闻听也觉有理,但杨远行还是不死心地道:“若不傍虎身,大事必难发展,你将面临的是旦夕危难之形势啊!”

  刘仁洒然一笑,眼神倏然更亮,金石锵然地道:“天行健,势当自强。若没有危难重重之险,‘钢力会’又如何能壮大,如何能面临日后更多的艰难呢!”

  杨远行三人俱皆无语,看着此时的刘仁外表洒脱,言笑晏晏,但所语却是壮志凌云盖压天,置之死地而后生,眼睛中射出来的目芒,是那么的坚定。

  刘仁还是淡然一笑,道:“您要是没有事,我就先行离去了。”

  杨远行悒悒郁志地道:“既然彼此不在一道,你就先去吧!尚记不得透露美智子在此,连雨媚也不例外。”

  刘仁点头道是,向着三人一一行礼告退,却又被杨远行喊住。只见他目中有着一层特殊的光芒在闪动,道:“雨媚这孩子一直以来娇气惯使,但却对你情有独衷,不克自拔,我没办法改变她,只希望到时她能有一条活路了,你……你必须承诺我!”

  看着刘仁施然远去,隐没拐角,一直没言语的裕仁美智子轻呼口气,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矫矫不群人物,我适才总有一种感觉,他日后必能补天浴日。”

  杨雨波也是轻呼口气,道:“我与美智子一同想法,刚才他虽然淡然与情,却总是给人一种安然举首之感,不凡啊!”

  杨远行默不做声,眼睛望着小道之末那红绿抹青之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仁安静地走在路上,心念却又回想着杨远行那沉寞含悲的神情。

  杨远行是一代元首,有着莫大的权威,但同时他又是一个可怜的傀儡,在乱石激流中竭力挣扎着,想努力创造一番家族辉煌,但现时对于自己儿女的生死也是无能为力,虽然他心中极为爱着自己的儿女。

  而自己又何尝例外,适才虽然做下了保证,但在如此危势下,自己女人的生死又真的能保证得了吗?但自己是决不会依附“万俟家族”,不为别的,说到底也是为了五个好兄弟的惨死,若暂在“万俟家族”的羽翼下苟存发展势力,还不如叫自己去死还来得痛快啊!

  出了宫门,杨雨媚早已等急了,不顾旁边还有众多警卫,就扑了上来,抱住了刘仁。

  刘仁看着那在前带路的警卫连长急慌地避到了一边,手还下意识地捂住了右颊,不由得笑了,在喋喋不休的杨雨媚挎臂之下而去。

  路上,刘仁面对紧偎着自己,问题不断的杨雨媚,只好说了杨远行召见自己的目的。杨雨媚却艳笑着插口道:“父亲应该早来问我,便知晓你会不会和他一起共谋大志了。”

  这倒让刘仁颇为诧异,问道:“你又不是我肚里蛔虫,怎能知道我会如何行事?”

  杨雨媚幽怨地瞥了刘仁一眼,笑道:“我哪里能看透你的心思,不过我可是有切身体验,曾经被你无情地拒绝过,曾经受过伤害的人,还能不知道你最拿手的就是伤透人心。”

  刘仁听了也不禁笑道:“这可是我的绝技,你想不想再来一次。”

  杨雨媚听了却脸色大变,紧紧抱住了刘仁,颤声道:“你……你难道想把我抛弃?”

  刘仁低头看到杨雨媚凄惶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涌上一层爱怜,也紧紧抱住这在微微发颤的身体,柔声道:“不许多想,我可是应诺过你的父亲,会永远保护你。”

  杨雨媚此时才放心下来,却把乌丝埋入刘仁的怀中,不肯再抬起头来了……

  万里之外,那条公路上,秦心如从前方驱车过来,正见到楚宛玉挥手让八个战人离去。

  秦心如问道:“大姐,前方二十里外是第十六军八八师驻扎营地,我们是否要回避?”

  楚宛玉道:“不用,不许惊扰军方,直接穿插过去,到达夷落山脚歇息。”

  秦心如又问道:“如果军方发现我们,要派兵阻截,我们又该如何应付?”

  楚宛玉信心满怀地道:“八八师有我们的人,不会来阻扰我们,只需稍有戒备便行。”

  秦心如颔首意懂,领命而去。楚宛玉看着秦心如座车远去,笑着对李素环道:“三妹也长大了!”

  李素环也笑道:“是啊!大姐派三妹为先锋,我还有些不放心,但看三妹适才一板一眼,谨慎行事,这才知道大姐的眼光就是比我厉害啊!”

  楚宛玉摇头笑道:“我可不是认为三妹现在就有能力胜任先锋,这样安排只是让她殿后,顺便锻炼她的自主能力啊!”

  李素环一楞,想了一下才明白。可不是,前线实际上是在这里,而只要依照大姐的安排,秦心如那方确无甚危险的。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7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零七章 分分精算
水日禾

  晚九点钟,万俟正智站在了这里,环望四周,沉声道:“赵师长还没醒来?”

  陈广眉毛斜落,道:“是。他应是老系中人,但现在却奇怪地昏迷,副师长韩成始终态度不明,这里面定有蹊跷。”

  万俟正智抬头望向满天繁星,沉吟不语,半响方道:“只要八八师不会碍着我们的事便行,胡国强他们三个可按照我的命令扎营渡夜?”

  陈广回道:“是。胡国强也没敢违抗,他们的营地没有一丝火光燃起,混混们戒备很是周严,停机处也是重兵把守,万无一失。”

  万俟正智冷哼一声道:“这个老狐狸当然不会做出傻事来,就是为人太不明智了。”

  陈广狠声道:“老大,不如我们在战中消耗他的实力,待战后,我会为您灭了他,以消这口恶气。”

  万俟正智摇了摇头道:“大战当前,应以战局为重,团结克敌,岂能抱有私人恩怨,这也是我为什么在船上忍住他的奚落而不发的原因啊!”

  陈广汗颜,嗫喏着道:“老大,我只是……”

  万俟正智摇了摇手,道:“你是我的兄弟,更是我倚重的兄弟,在私,我感激兄弟,在公,战时还是别说这些话,私人摩擦可以战后再解决。”

  陈广闻言点了点头,目中显现尊敬之色,道:“是,老大。”心中对于万俟正智的这种公私分明做法更是佩服。

  凌晨三点钟,月儿高挂空中,似一个玉洁银盘,光辉清柔地撒向大地,十米之外也可清晰辩物。

  远处传来连番巨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惊心。在一片青草坡上呼啦站起一千多人,俱向着声传方向望去,只见一处燃起了通天火光,连映一片。

  从人群中传来万俟正智的怒声:“快传令秦沉和周厚,敌人有远程先进武器,给我搜索十里范围,一定要保护好……”他的话音未落,在远方稍近之处也是巨响连天,冲天大火中还隐隐望到不少人影狼奔豕突,乱成了一团。

  万俟正智的脸色在光洁的月色下渐渐发青,两眼中的怒火腾腾直冒,恨声道:“妈的,他们从哪里搞到的导弹……”

  随着第三处地方轰隆连声,火光腾升,万俟正智的脸色却正在恢复平静,眼中代之而起的是异常冷静,冷冷地道:“传令各部在原地按兵不动,戒备以待,以防敌方趁乱攻击。”

  与此同时,在二百里外的一处高坡上,楚宛玉放下手中的高倍数望远镜,对着身旁的李素环笑道:“战人不愧是‘钢力会’的绝对精英,有了他们,我的计划一定会一步步实现。”

  李素环也放下手中的高倍数望远镜,展颜笑道:“这次敌方可吃了大亏,直升机可谓损失贻尽,空中的侦察能力也没有了,更难知晓我们的行踪。大姐,你这时唤我起来,我可不怨你,这是个好消息啊!”

  楚宛玉娇笑道:“你原来还有想怨我之心啊!也不怕我军法处置你。”

  李素环娇媚地横了楚宛玉一眼,笑道:“谁叫大姐总是故作高深,让我们一直不明不白地走,要是能知道大姐到底如何安排计划,我就是被军法处置了也心甘啊!”

  楚宛玉转望远方天际,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那黑如点漆的目芒在月色下隐烁发光,如白玉似的脸容隐有圣洁之灵,李素环在旁看得呆了,一丝难言的情愫浮上心头。

  凌晨五点钟,在离“三虎帮”二十里开外的一树林内,在一比较空旷之地,共十二个战人聚集在一起。领头的正是战人三号和战人四号,这两个老兄弟互相拍了一下手掌,以示庆祝偷袭成功。

  俊美的战人四号道:“帅姐果然厉害,敌方真的没有人来搜索,我原本准备好的应付方案也弃之流水了。”

  一脸敦厚像的战人三号笑道:“我可不象你心眼多,却比你还明智,帅姐这样厉害的人物,岂有算错的时候。”

  战人四号捣了战人三号一拳,笑道:“你是事后自夸,我可不想听,说你明智,还不如说你懒得动脑筋,只是个莽夫罢了。”

  战人三号怪叫道:“你敢对三哥动粗,还没大没小了。”

  旁边的除了四个警戒的战人,都围在他们的身边,看到战人三号咧着嘴,作出受伤颇重的样子怪叫着,都不禁低笑出声。

  战人四号也低笑出声,道:“说你莽,你的莽劲还真上来了,这样叫法,也不怕被敌方侦察混混听到。”

  战人三号望了望四周,望到那四个警戒的战人或隐身树顶,或隐藏枝蔓中,一里之内有显眼的人,必能早早发现。但他还是不由地压低了声音道:“帅姐已把我们的路程算好,要我们在同一时间在此聚集,这里现在定是安稳之地。”

  战人四号点了点头,语出由衷地道:“帅姐确神,连我们行路时间都算的分分不差,我是服了她。”

  倏闻战人三号又怪叫道:“现在已有五点十分了,我们还不依帅姐行令赶紧撤。”说完,给了战人四号一下,当先向树林深处纵去。

  战人四号一呆,反应过来骂道:“早知你面貌憨厚,实心奸诈,还报复心特强。”

  一挥手,战人们随在他身后向树林深处纵去。两声沉闷鸟叫过后,那四个警戒的战人,也一个个纵跃而出、而下,尾随而去。

  凌晨六点钟,天际微明,鱼肚漂白,薄曦初显,银月隐淡,星光尽没。

  有些空寂的树林响起一片片?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在那处空旷之地四周,草木摇动剧烈,走出一个个端枪戒备的大汉。这越聚越多的大汉看起来训练有素,只有几十人走至空地上,其余人都自动地不再现身,隐形在树林中。

  不久,万俟正智和陈广走了出来,两人面色都微带失望,显然是在懊恼扑空。

  陈广的眉毛始终没斜飞起来,低身摸了摸土地,道:“看这处脚印杂乱,必有许多人在此待过,土质松软如常,也必是才走不久,我们虽然行动快速,还是扑了个空。”

  陈广又站起身来,目顾四面,道:”西面有一细枝微折,必是有人曾在此树上伏过,南面树叶有些残落,也必是有人在那树丛中蹲过,他们的警戒很是有规有矩,只有受过特别训练才能做到如此,这应该就是‘钢力会’的战人们吧!”

  万俟正智静静站在那里,深沉地道:“我们可能再早来五分钟,他们必成瓮中之鳖,难以逃掉,可惜了!那些战人并不是特别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能算计精细到如此地步的那人,真不知这是什么样的人物?”

  陈广闻言大惊,道:“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运气好,而逃掉的吗?”

  万俟正智眼中微闪寒芒,沉声道:“希望是他们幸运而已,但事实可能并不是如此。这树林本是我们撒网也难顾之地,那些战人既然能到此处,应该是有高人授计,而他们又能在我们包围前隙早先离去,那这高人简直是早测先机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都是出自楚宛玉的谋划,如果事实如此,那么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陈广细想之下,脸色渐渐阴沉起来,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前方还有死路在等着我们?”

  万俟正智点了点头,深吁口气道:“这个可怕的人对地形太过熟透,往往能预先布下陷阱,这是在引领我们逐渐步入死亡啊!陈广,拿地图来,我要研究一下,希望现在亡羊补牢还与时未晚。”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08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零八章 四面开火
水日禾

  在距甘阴省名尔市东一百里的一个山道两边,“铁刀行”的一万八千多混混编成五大股战队,遍布在这五十里方圆内,向前推进着。只要一大股战队遭受攻击,另外四大股战队会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处靠拢包围,而远处的几个帮派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增援。

  在这空隙中,又有着许多支小股混混穿梭其中,每一小股混混都由曾经的军人带队,有着与大部联系的工具,隔一定的时间便和大部联络一次。一有紧急情况发生,大部也能及时得到消息,作出准确的判断,并向可疑地点围拢围歼。

  这就是万俟正智定下的稳扎稳保,稳追稳打的计策。

  但中午时分,有一大股战队,约三千人围坐在一小山坡上进餐,坡下不远处有三十多辆大厢车停靠着。却闻听一个担任警戒的混混惊叫起来:“快看,前面路上有许多大厢车驶来。”

  这股战队的吴老大听到哄动声,站起身来向远处望去,那弯曲的山道上正蜿蜒行驶来许多辆大厢车,粗略算了一下,足有二百多辆,这也就是说有二万多人。他回想起昨日友帮“横行帮”遭受的突袭,死伤三千多人,敌方也是大举出动,丢下几百具尸体才逃。难道这次敌方又要耍这套,可是据不久前的侦察,敌方应远在二百里开外了啊!能这么神速又杀了回来?

  吴老大不敢大意,一边命令所属做好战斗准备,一边向帮主汇报这里的异变,得到了援军会尽快赶来的回复。

  那二百多辆大厢车行速并不是很快,用了半小时的时间才行进附近,吴老大却已望到己方离得最近的两股大队人马的影子,但他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远处传来轰隆雷声,伴随着响彻不停的枪声,吴老大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上当了,对方这显然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果然,那二百多辆大厢车已在掉头,似要离去,但山道狭窄,显得太过混乱,而上面也传来命令,让他急速增援别处的兄弟。

  吴老大一发狠,命令兄弟向那处冲去,既然敌人在攻击别处,那么放过这些诱饵也太便宜了。但他显然又想错了,当他率领近三千混混冲过去时,却望到那些本乱拥乱撞的大厢车全部停了下来,靠前的厢壁上的无数小孔喷出致命的火舌,转眼自己的兄弟便倒了几百。

  当吴老大惊觉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妄想挽回余下兄弟的命,下令撤退时,却望到从大厢车里冲下无数人影,向着这面杀来,连顶上也架起了小钢炮。一颗颗炮弹呼啸飞来,自己身边的弟兄避无可避,一个个横尸当地,惨不忍睹。

  吴老大被一颗炮弹报销的时候,心中还在深悔自己的判断错误,原来敌方使用的是计中计,主力还是在这里啊!

  战后,那本凌乱的二百多辆大厢车有条有序地,一辆接一辆地压过“铁刀行”混混们的尸体,向着不远的“铁刀行”另一大股战队开去。

  在甘阴省的这场声东击西,混淆敌人的毁灭战中,以“钢力会”大胜而告终。

  刁胜率领的二万五千多混混迅速掉头奇袭,以只伤亡三百多弟兄的微小代价,灭掉“铁刀行”的三股大战队。而那早已隐藏着的近三千诱敌混混,也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神奇地消失在黄土高原中。

  左近赶来支援的“横行帮”三股大战队,也被一支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奇军伏击,伤亡惨重,几全军覆没。

  “铁刀行”在这次奇袭中死亡七千多人,“横行帮”更是悲惨,被伏击死亡七千多人,连带昨日被灭的三千多人,其老大商福手下混混只剩下六千多,已组织不起有效的撒网行动。

  午后两点钟,在东山省启义市宾仪镇的白泊河,蜿蜒直汇珠海,宽约三百多米,清水粼粼,水波荡漾,两岸芦苇丛生,高大干黄,一眼望不尽。

  有两个渔夫摇橹行在金鳞波光中,看着是一身农家的打扮,但那眼神却是闪烁不已,警惕地摇望四面。还不时地摇进两旁的芦苇,行一段路后,又从远处摇出。

  待他们远摇而去,不见影踪,从两岸的土埂处有着许多人影爬着进入芦苇中。只两分钟的时间,原本剧烈摇晃着的芦苇便只在轻微地颤动着,悄无声息地看不到一个人影,这里的芦苇太浓,太密了。

  这时,芦苇荡深处传出两个人的对话声。一粗厚的声音传出:“我说老怀啊!依照帅姐的话,在这个时间,狗日的‘八爷帮’快来了吧?”

  另一沙哑声音传出:“应该是的吧!派出的‘狗人’说有十拨探河路的过去了,陆地也有十二拨探子过去了,时间转眼就到,对方的大队应该不远了。”

  粗厚的声音道:“妈的,这两天只知道退,憋了一肚子鸟气,今天要好好地干它一回,我……”

  “嘘!他们来了,二蛋子,有你干的……”沙哑声音打断了二蛋子发泄闷气。

  芦苇荡再度寂静起来,而不远的一河道转弯处却传来阵阵马达声,一艘接一艘的中型机动船开了过来,接连不断地有百多艘机动船划着一道道水痕冒出了影。

  不一会,百多艘机动船完全进入伏击范围内,两颗导弹划着弧形,尖啸着飞向最前面和最后面的那两艘机动船,河面上爆起了两团火光。紧接着,枪炮声不绝于耳,本航驶有列的机动船顿时乱了套,已经着火的船上跳下了无数人影,但只是被埋伏在这里的“钢力会”混混当成了活的标靶。

  历时十分钟,“钢力会”混混们纷纷从芦苇荡中跑出,向着远方平野撤去。而此时机动船已有大部分被摧毁,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具尸体,还有未死的在其中象孤魂似地游着,已经被打懵了。

  在还漂游在河面的余剩机动船上的混混正在救人的同时,从一方向正有许多混混扑来,是“八爷帮”的援军赶来了。此时的“钢力会”混混们已经全部没入更远处的大片树林里,不见了踪影,时间是算得神乎其神。

  万俟正智低头埋研地图,精确地计算每一寸距离,想着每一处有可能的瑕疵疏漏之地。这期间恶报频频传来,万俟正智丝毫不理会,他已经全身心投入其中了。

  当他终于嘘了口气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的时候,陈广才又道:“刚才西山省传来消息,‘三龙会’在上饶青山和雨洲新县外被伏击,死伤八千余人,敌方也是从不可能的地方出现,打了就跑,等我方援军赶去,便怎么也搜不到一个人了。”

  顿了一顿,他接着道:“今天到目前为止,我方共损失近三万人,却连敌方的尾巴也摸不到……”

  万俟正智睁开眼睛,打断了他淡淡地道:“联系上内密五号没有?”

  陈广回道:“总堂传来消息,内密五号已经联系上。”

  万俟正智精神一振,道:“怎么说?”

  陈广回道:“内密五号只传回一个情报,但他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楚宛玉所部有向崂山移动的迹象。”

  万俟正智喃喃自语着:“崂山,崂山……”忽然站起身,又走到地图边凝神看着。

  不一会,他面露兴奋之色,大笑道:“原来如此,楚宛玉啊楚宛玉,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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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9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零九章 南宫宴会
水日禾

  一长列大厢车行驶在干燥的柏油路上,两旁苍白班驳的白桦树如倒影般闪过,许多车辆都停在了路旁,待这浩浩长队行过,那些骇怕的司机才敢继续上路。

  在疾驶中的楚宛玉的座车内,李素环放下了手机,道:“刁醒所部和刁秃所部各在上饶青山和雨洲新县外成功伏击‘三龙会’,现已在百冶汇合,并已依照大姐的计划开拔。”

  楚宛玉点了点头,笑道:“刁醒他们打的倒是轻松,刁怀他们却必须要掌握好时间,还好刁怀人稳重,没有恋战,不然我还真不好向仁哥交代了。”

  李素环深深地凝望着楚宛玉,满面钦佩地道:“我终于知道大姐为什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一人在外面转悠了,原来是去勘探地形啊!我和三妹当时还都心里嘀咕大姐行为越来越古怪,哪知却是我们太肤浅了。”

  楚宛玉淡淡一笑,道:“再详尽的地图也没有实地勘察的重要啊!知天知地,胜乃不穷。敌方就是因为没有我们通晓地理,必然处处受制于我们,那指挥这次攻击的人物想必此时也明白了,但就是恶补一番,还是为时过晚了。”

  刘仁正身处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有两个少帅府特派的侍女在替他按摩,他的思绪却已回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中。

  南宫少平终亲自来邀约他赴盛宴,这个风流少爷还是那么的拳拳盛意,刘仁也不好推托,便只有答应去了。黄雅诗自然也被南宫少平所缠,便也顺着刘仁的意思,应允晚上去他的府邸。

  待南宫少平走后,黄雅诗不禁奇怪地道:“这南宫少平脸色微黄,和前日神采飞扬的气色不一样了,走路也微有趔趄,好象是身负有伤,这短短的两日,他发生了什么事呢?”

  刘仁笑道:“这个风流浪荡子自然是在花丛中多进多出,男人太过于淫欲,脸色能好看吗?身体又能不虚不软吗?”

  黄雅诗白了刘仁一眼,笑道:“听您此言,必也和他是同道中人,晚上没得话题,倒可以和他在这方面互相多多请教啊!”

  刘仁调笑道:“雅诗就是好,和你说话可以毫不避违,玲珑透彻地连我真正去赴宴的目的也能知晓,到时允许你在旁偷听,我们两个男人必然会越说越起劲。”

  黄雅诗又狠狠白了刘仁一眼,道:“脸皮真厚,我听了也就罢了,让媚妹听了,还不和你发急。”现在她和杨雨媚好的已能称姐道妹了。

  这时,门外传来柔美声音道:“我为什么要发急?他的脸皮又怎么厚了?诗姐可要详细向我道来!”

  黄雅诗见到巧笑盈兮的杨雨媚进来,媚眼一横刘仁,笑道:“媚妹来的正好,我来向你说说仁哥方才的厚颜淫语。”

  杨雨媚目含深意地看了刘仁一眼,笑道:“好啊!诗姐快说出来,我正要多了解他呢!本就不是个正经人,偏偏喜欢装作一派正经!”

  黄雅诗更是娇笑不已道:“那媚妹可听好了……”

  刘仁在旁见她们故意一搭一和,刁弄自己,不由得苦笑连连,摆手道:“那你们慢慢谈,我就不奉陪了,去洗浴了。”

  身后传来连声娇笑……

  这时,在两双柔手的按摩下,刘仁却没有一丝淫亵绮念,心中只回味着适才的那一段温馨。两个爱着自己的女子的娇媚神态,颇有挑逗性的话语,都是那么的令人心动。

  突然,刘仁坐了起来,神色冷凝,两眼暴射精光。那两个侍女为刘仁这奇怪的举动而惊住了,呆在一旁不知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地问:“您……是我们的手太重了吗?”

  刘仁转面看向她们,见到两张骇慌的俏容,放缓了脸色,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们继续吧!”

  刘仁虽然平静地又趴了下去,但心里却难以平复下来,他方才灵光一闪,想到了黄雅诗的话,那南宫少平看着似有伤的样子,难道,难道那夜偷袭自己的黑影人就是南宫少平。

  仔细地一想,心中更是疑心大起,那黑影所发的功气果然和在机场感受到的杀气有些相似。而且南宫少平表面爽气,心性阴沉,难保他不会夜窥自己,并乘危偷袭。最重要一点,是那黑影曾被自己击伤,而南宫少平这一介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也是有伤,这是最可疑的巧合。

  想到这里,刘仁心中陡地一紧,如果那夜黑影确是南宫少平的话,那么今晚之宴会不会隐藏着万千凶险,是鸿门宴呢?

  晚八点四十分,皎月高悬,四野清亮,而远处却传来一阵阵枪炮声。

  万俟正智站在郊野外,感受着一丝丝凉风吹拂在身上的爽意,白天是热浪阵阵,此时才舒爽宜人。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更加灵敏,没有想到的小细节也丝丝入扣,全面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只觉更加的周全,一定胜卷在握,心中更是舒意无限。

  陈广到了他的身后,神色凝重地道:“老大,我们真的不去支援‘天行帮’?”

  万俟正智仰望星空,脸色如恒,淡淡地道:“不舍小谋,难成大谋,成大功,不必在乎小败。”

  陈广是聪明人,低头思索一下,面现豁然,与万俟正智一起仰望那无数星芒,感受着老大的心境。

  刘仁此时已在宴会中,心里正微微惊讶着。南宫少平举办的这个盛宴,受邀请的除了一些高官巨贾之流,其余的都是京城权贵之子,都是那些“沉沦的野兽”,包括“可怕的闹儿”凤头骑士,还有陈得中之子狮头骑士。

  在一内厅中,被这些年轻人如众星拱月般围着期间,刘仁知晓了曾经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凤头骑士名叫赵亦露,是军人世家赵家的三小姐,而狮头骑士名叫陈而文。有着那一段因缘,两方聊的倒是甚欢畅,渐渐地便无拘无束起来。

  陈而文甚至直在那里叫着:“原来冷酷残忍的仁哥这么平易近人啊!我们可是都想错了,仁哥还有另外一种风范啊!”

  刘仁笑着给了陈而文一下,自然是轻之又轻,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道:“你们怎能这样歪曲我,要知道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啊!”

  赵亦露也给了陈而文一下,却是重了许多,娇笑着道:“你是你,别把我们都扯上,我可是一直都认为仁哥是这样的温文而雅的啊!”

  陈而文吃痛,咧着嘴巴惊讶地看着赵亦露,忽然靠近了刘仁,道:“仁哥,鉴于某人对于我的伤害,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秘密,这可是关于某人平时对您的一些想法,很肉麻的哦……”

  赵亦露清香的面容泛上红晕,愈显得娇艳欲滴,举起了小拳头,向着陈而文恶狠狠地道:“陈而文,你敢说出来。”

  陈而文做出害怕的样子,往后退道:“不敢!不敢!不敢说出来才出鬼了呢!”

  赵亦露已经一拳挥上,还好陈而文躲的快,这两人便追逐打闹起来,旁边的年轻人都围着起哄,场面一时热闹之极。

  南宫少平进来,笑眯眯地看着这番热闹场面,走到刘仁的身边道:“仁哥,请随我来见一个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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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0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一十章 极欲宗主
水日禾

  刘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丝残留的震惊,笑道:“是什么贵宾啊?能让少平都动容。”

  南宫少平心中一凛,深芒注视着刘仁,目中那一丝原无刻意保留的震惊消失,笑道:“仁哥确是神目如电,这来的贵宾我根本没料到,我甚至根本不晓她已来了中卫。”

  “哦”刘仁心中微微一讶,心电念转,想到了一个人。

  果然南宫少平接着道:“我万没想到本日国的历美天皇裕仁美智子秘密来访我国,并有闲情来我这里做客啊!”

  与南宫少平并肩走出这小厅,外面霍然宽敞,是一富丽的大厅,有着许多衣着华丽的人在音乐中翩翩起舞。

  刘仁望到黄雅诗正和一年轻男人飞舞在其中,显得有些特别,很是出众。这特异之处在与那年轻男人的狂羁气质,和着黄雅诗的柔丽雅致气质,本应格格不入,但在众多人中却偏偏显得那么的协调,那么的引人注目。

  南宫少平在旁笑道:“我和黄小姐本应是这里最出众的人,但他一来,风光便全被他抢走了。”

  刘仁淡然一笑,道:“他就是和你并称南平两大情公子的赵亦阳吗?他也应该是赵亦露的哥哥吧!”

  南宫少平笑道:“是啊!他这人平时比我狂傲,到哪里都要出风头,抢美女的视线,连大美人历美天皇也是他陪同而来,不过这里有仁哥在此,他也要知难而退了。”

  刘仁微微一笑,这个赵亦阳挂着外交部副部长的头衔,美智子由他陪同而来也不奇怪。当下,并不答言,与南宫少平向着楼上走去。

  进了一间房,那柔如明月,高贵典雅的美智子正端坐在里面。这次她的身旁有着不少保镖,其中有几个看起来精气内敛,十分地不弱。

  南宫少平向着美智子恭施一礼,道:“请允许我向您引见我的一个客人,这位是钢力集团的总裁刘仁,钢力集团是我国五十大企业之一,刘总裁更是商界的奇才。”

  美智子含笑一点头,接受刘仁的施礼,待落座后,用纯正的中卫语道:“我曾听闻刘总裁在一年内便把企业发展至如此大的规模,那泥造器皿产遍中卫国,是经营有道啊!泥造器皿我也见过,品种繁多,式样别致,我很喜欢,不知刘总裁可有兴趣出口我国?”

  刘仁微微笑道:“我正有此意向,准备把产品推向全球,万分感谢陛下!”

  美智子优雅地一笑,道:“我相信我国民众会喜欢泥造器皿的,刘总裁对日后在本日发展商业有什么想法?”

  说到此一顿,转而对南宫少平道:“南宫先生,您先去招呼客人,我和刘总裁谈一下商业事宜。”

  南宫少平微微一诧,眼神有些闪烁,站起告身而退。

  美智子后又摒退左右,与刘仁面对面坐着,脸上是柔美神秘的笑容。

  刘仁淡淡地道:“陛下此行有些冒失了,我没猜错的话,您一定是专门来找我的了?”

  美智子优美地一笑道:“我知你已猜到,是有一事找你,只是在没人之地,你能不能也喊我美智子?”

  刘仁看着对面含笑如迷的美智子,心中直是打鼓,道:“好的,那么请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来找我?”

  美智子的美眸移开刘仁的面容,射出一种虚迷的幻意,道:“你的那个‘迷幻魅灵’可是一直在找我啊!”

  一句话便在刘仁的心里惊起狂涛骇浪,他的面色微微有变,瞬间又恢复,沉声道:“原来你就是‘极欲宗主’。”

  心里暗忖:怪不得连百变幻踪的“迷幻魅灵”也拿她无可奈何,拿那些杀手去和一国之皇的势力相斗,又如何能讨得了好!可叹“迷幻魅灵”在本日寻找她的踪迹,她却已来到了中卫国。

  美智子依旧是那种漠漠的神态,道:“你的那个‘迷幻魅灵’果然有些本领,差点让她探出我的真正身份。我本嫌烦,已经准备明日回国就全力对付她,不让她逃出本日。但以现在的情势,我只好先来听听你的意见了。”

  刘仁觉得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改变了行程,“迷幻魅灵”和“火舞艳灵”,甚至是自己难保不会丧身在本日。当下脸色却无波动,道:“我明白,‘迷幻魅灵’明日一定动身离开本日。”

  美智子缓缓回首,莞尔一笑,立时面容如明月初现,濛云四散。她深注着刘仁,轻轻地道:“你可要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刘仁迎着她带着邪意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晃神眩,还好“灵欲功”起了作用,当下才气清宁神。暗暗心凛,美智子适才显然施了邪法,自己在她的注视下心绪不宁,有些迷失,看来这邪法和“迷幻魅灵”的灵识意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美智子见自己施法被破,在刘仁有些愤怒的注视下,似没事人地又恬美地一笑。

  敲门声传来,随后一个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以本日语言道:“陛下,赵君求见。”

  美智子微微颔首,冷峻的男人走了出去,又陪着那赵亦阳走了进来。

  赵亦阳狂傲不驯的眼神冷斜了刘仁一眼,对着美智子恭敬地道:“陛下,不知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

  美智子站起身来,伸出了柔荑,面上的笑容高贵无比。

  赵亦阳又得意地斜瞥了刘仁一眼,托着美智子的手走了出去,外面响起了雷动的鼓掌声……

  晚十点五十五分,那远处枪炮声早已停止,陈广站在静坐着的万俟正智前方,语气平淡地道:“这次受袭,敌人竟是从运河中冒出来,‘天行帮’所部过于集中,敌人火力强大得不可思议,措不及防下被灭近两千多人,随后敌人又诡异地消失于运河中。去支援的‘三虎帮’一部,也是行经运河旁,惨被突袭,损失了两千多人。东山省启义市万盛县外,‘起金会’六千八百余弟兄会聚一起进餐,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大批敌人所围。一个小时的激战,在‘八爷帮’和‘招神帮’赶来的支援已远远在望时,敌人丢下三百多具尸体逃亡,但‘起金会’也有三千八百余弟兄死亡。”

  顿了一顿,陈广的面色才沉凝起来,道:“今天敌人应该不会再有行动了吧!敌人的这几次袭击都是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完全算计好我方行程动向,简直可怕之极!”

  万俟正智淡淡一笑,道:“是可怕,但不至于让我们心恐,五天后将是我们转败为胜的时候。陈广,今天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陈广点了点头,向着一边去了。万俟正智却睡不着觉,他的脑海里浮上了一张冷毅又文雅的面孔,水灵灵的眼睛尤其传神,照片中有些纤弱的楚宛玉,到底是不是敌方那个智决千里,算无遗策的神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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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1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又见伊人
水日禾

  刘仁坐在一辆中红轿车里,正在回少帅府的路上,其后尾随着大小车辆十几部,里面坐的都是一些杨大公子派来保护他的高手。这一路上还有许多暗哨,只要他再次遭袭,那么历属少帅的军队会很快开到。

  刘仁本不想被这样保护着,但杨大公子特命这样做,他也是不好违背。车里的空调已开到最低,但他却没有一丝凉爽的感觉,他的思绪复杂至极,想到了许多。

  在美智子先行离开时,曾要他特别注意那一直冷傲相对自己的赵亦阳,说她发现赵亦阳身怀一种邪气,很是强大,也只有她能感应得出。

  中卫国共有七大军人世家,有上官家、司徒家、靳家、皇甫家、赵家、呼延家、单于家。其中上官家、司徒家、靳家一向交好,暗地支持着少壮系,但在“万俟家族”压制下,势力被逐渐蚕削,已经大不如前。而皇甫家则比较公开地支持着少帅系,其势力也在逐渐衰弱。赵家、呼延家、单于家却是一直忠心于“万俟家族”,特别是赵家在军队中的势力更形强大。

  赵亦阳无疑是“万俟家族”刻意培养出来的工具,也可以被称做“太阴派”的“万俟家族”的功法应属阴柔,还谈不上邪,倒不知他所练又是哪一种邪门功气?

  那南宫少平又是练的哪门子功气?自己本想试探他,但又改变了主意,毕竟自己知晓他身怀功气一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这样对自己以后行事也有利。

  今晚摆的不是鸿门宴,还让自己得知了两个秘密,并和“沉沦的野兽”们打成了一片,也算是有收获了。

  回去后,要打电话给“火舞艳灵”,让她转告“迷幻魅灵”,率着“灵杀”尽快撤离本日,那里已是非常危险之地,决不能再逗留。

  令他担忧的是楚宛玉指挥的“钢力会”混混大军,只是晚间曾去电话,知道了己方暂时取得几个胜利。现在他也不了解楚宛玉是如何盘算战局,但他知道被弟兄们叫做帅姐的楚宛玉,心思细针密缕,行事滴水不漏,如此战法自然有她的道理。

  ……

  “仁哥,外面下雨了。”柔雅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刘仁收回心神,向外看去,玻璃上已经有雨水淋染,划出一道道流痕,瞬间便变的模糊了。

  突然,天空闪出一道锯齿形的电光,刺破了天穹,照曳着大地。紧接着,炸雷连串响彻天际,轰隆不绝。

  又是一道道金光电闪,一阵阵轰雷连绵而来,雨点淋淋筛筛而下,挡风玻璃处已经是洪泻淋下,大角度的扫雨器来回摇摆,却总是驱散不了那疾落的雨水形成的瀑布。

  轿车突然紧急刹车,在电闪雷鸣中,一个女人站在了车前,可以看到她披散着头发,脸色异常苍白,衣服凌乱不堪,显是受惊过度,就这样湿淋淋地站在那里。

  黄雅诗只感觉身边的刘仁身躯倏然一震,侧头看到了一张异常痛苦的脸,扭曲的面容使得那道伤疤更形丑陋。她的心中一痛,是没来由的疼痛,是震撼的疼痛,她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沉静若水的刘仁显现如此痛苦的神色。

  从一旁冲出几个奇装怪服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抱住了那个女人向旁拖去,其余几个惊异地看了看路上这一长溜车队,跟着也一起抱起女人向旁而去。女人拼命的挣扎,却哪里能挣过这几个男人,在电光霹雳中可看到她苍白秀美的脸上骇怕不已,她在挣扎中向着刘仁所坐的轿车喊着,显然是希望有人能够救她。

  从后面冲过来十几个保护刘仁的高手,只是围在车旁看着,并没有前去搭救的意图。而女人求助的眼睛始终看着轿车,待将要没入一处拐角,才流露出深深的绝望。

  刘仁身躯颤抖着,脸上扭曲的更厉害,双手紧握,骨节突出,一股强猛无比的杀气倾泻而出。黄雅诗和前方的司机立时感到车内的空气似被抽空,一时间都已窒息,差点昏厥过去。

  那十几个冲过来保护刘仁的高手也感应到这无与伦比的杀气纵横,震惊地看向车内,身子不自觉地走离轿车一米开外。

  黄雅诗打开了车窗,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你们去救下她。”

  十几个高手闻言,方才分出两人向着那方纵去,不一会,传出几声惨叫,两个高手提着女人又纵了回来。

  女人落地后,不敢相信地站在那里,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连声向救自己的那两个高手道谢。其中一个高手指着中红轿车道:“你不必谢我们,是里面的人命令我们救你的。”

  女人闻言,又要过来道谢,却被拦了下来。刘仁在里面已经平复下来,有些无力地道:“开车。”

  又是一霹雳闪耀天空,在极光中刘仁和女人正好两目相对,女人也是身躯剧颤,呆呆地看着车队越行越远,喃喃地道:“是他吗?怎么会呢?可是为什么那眼神又那么象他……”

  谁也没有发现,在路旁一间屋上窝着一个黑影,方才的一切尽入他的眼中,他看着女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下疑惑起来,知晓这里定有名堂。待女人迈着脚步要离开时,他扑了出去,在女人没反应过来时,便拍晕了她,抱起了柔软的身体一跃上屋,纵跃之下很快地没入远方。

  中红轿车里,刘仁有些失落地看着扫雨器摆来摆去,心神也随着晃悠来,晃悠去,本已尘封的记忆泉涌而出。

  几年前的一个夜晚,也是一个乌云盖天的下雨天,却是下着连绵的小雨。淅沥的雨丝,凉爽的天气,人本应格外清爽,但是有两个年轻人却在一处河边,心情沉沉,相目对望,眼中尽是深情依依,难分难舍。

  好久,其中一个年纪稍大,有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人秀美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美眸涌出点点晶光,终控制不住,哭出声道:“小明……我们还是分开吧!”

  另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看起来清秀文弱的何明脸色大变,低下了头,神情一阵伤落,倏忽又抬起了头,大而明亮的眼睛里是灼灼逼人的目芒,道:“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是个老师,我是个学生?曼梦,我们是真心相爱,为什么要在乎世俗的狗屁眼光,世俗的闲言碎语呢?”

  曼梦闻言更是泪如雨下,哭道:“我真的受不了别人在背后对我指指戳戳,我的父母也一直对我疾言厉色,以死威胁。小明,我们分开吧!都忘了对方吧!”

  何明瘦削的身体剧颤着,更见伤情,伸出手来紧紧握住曼梦的小手,神情有些疯狂地道:“不!曼梦,我爱你,你难道忘记我们曾经的誓言,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曼梦为情所动,投入何明的怀抱,痛泣不已。但不久还是离开了,只留下一句令人伤心痛绝的话:“小明,我求你,忘了我吧!……”

  何明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河边,连那绵绵细雨逐渐化为倾盆大雨,淋透了他的全身也浑然不觉,他只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迷离,这段爱情也将尘封。

  伤痛往事不堪回首,今见伊人又勾伤意。正伤情寞落的刘仁听到身旁的柔雅人儿温温细语:“仁哥,她是谁?”

  刘仁转面看到一双关心的晶亮眼睛,摇了摇头,道:“她是我一段旧的记忆,我不想再提及的伤怀往事,我……”

  脸色突变,厉声道:“不好,她被人掠走,雅诗,你先回去……”

  车队停下,刘仁的身影迅若电芒向远处掠去……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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