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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言情小说--甜蜜战争系列《四季会四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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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6
第一章

  “唉!实在太无聊了,我快门毙啦!难道就没有一些比较刺激新鲜的事情了吗?”东方御廷对着电话那头的好友北堂彦猛发牢骚。

  “那那是你命好,才会无聊得发慌,哪像我这阵子都快忙昏头了。”北堂彦嘴巴上是这么说没错,而他握笔的右手也确实一直忙着在批阅满桌的文件,然而他那一派悠然自得的举止,实在很难让人把他和“忙”这个字画上等号——虽然他真的很忙。

  东方御廷哪会听不出他那“乐在工作中”的满足感。“你少来了,谁不知道你这个工作狂恨不得能再更忙一些,我看哪!最好全世界的工作都由你这位北堂大少包办,最称你心了,是吧!”

  “好说,你如果那么羡慕我,不如再搞个五年拓展计划如何?包准你忙得昏天暗地,哪还能在那儿好命的猛发呆!”

  “别开玩笑了,我才刚忙完上一个公司的扩张计划,好不容易偷个闲,才不上你的大当,我现在只等着‘集贤会’的骤会时间赶快到来。说真格的,大概还要多久?”一提起“集贤会”,东方御廷的精神比方才振作不少。

  并非他没什么事业企图心,事实上,他对自家事业的狂热绝不下于北堂彦,只是他才刚花了两年的时间完成第二阶段的公司扩展计划,自然得“小憩”一番。

  俗谚说得好,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集贤会”特有的勉力,可不只对东方御廷有强烈的吸引力,北堂彦一样爱极了它。“我也很期待啊!不过,你也知道,还要一段时间才成。其实也不只我们,凌和靖云也很期待的。”

  北堂彦口中说的凌和靖云,分别是指南宫凌和西门靖云,他们四个不但是好朋友,同时也是结拜兄弟,感情好得不得了,好到吵架时可以一气之下把对方端到月球去做月宫旅行的程度。

  “说得也是!”因太过无聊,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真的快门疯了。兄弟,提供一点乐子如何?”朋友嘛!就是在无聊的时候拿来解闷。“骚扰”用的,不是吗?——至少对他们四个来说,这是“定理”错不了。

  “去找几个大美人玩玩如何?”说到“兴趣”所在,北堂彦脸上立即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神情。

  “嗯!这虽不是很有建设性的点子。却颇值得一试。也好,就姑且这么办了。好啦!你不要再占用我宝贵的休闲时间了,我没空陪你瞎耗下去,拜拜!”东方御廷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就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挂掉电话,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公事”,好准备“出游”去。被孤单的丢在电话那头的北堂彦倒也不以为意,这样的情况,在他们四个之间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他自个儿也经常这样。

  收线后,北堂彦继续埋首文件堆中,谁知才刚进人状况,公关秘书便接进来一通电话。

  “你应该知道,我在审查CASE时,很不喜欢被人打扰。”他不愠不火的说,言词虽不犀利也无责备的味道,却能让打电话进来的公关秘书轻易的感受到他的不说。

  “很抱歉,我当然知道您的原则,但这位访客坚持要见您,所以——”最重要的是,她是有一头“黑色”长发的“东方美人”,这话他倒没胆明说。“回掉!”北堂彦简洁有力的下达命令。

  如果是他的“‘非常之交”,一定知道他的“秘密直拨机”号码,而不会透过他的秘书群,就像刚刚那个穷极无聊的东方御廷一般。

  是——“嗨!北堂老兄别这样不通人情嘛!难道你不想看看好久不见、更加美丽迷人的我吗?”话机在即将被切掉前。一个悦耳怡人、又带点狂妄跋扈的女性声音,蛮横的“抢播”

  “以是——你——!”北堂彦拉长的音调中透着意外,顺手打开影像器的开关,那位“不速之客‘”的“芳容”立即出现在荧光幕上。他的态度因而比方才的冷硬明显和缓许多。

  “幸好你还没老到得了老年痴呆症!我还以为我得自个儿‘拆门’,才能见到你哩!”听她的口气,大有“可惜。真可惜!”的味道。

  北堂彦是聪明人,绝不会傻到给她做“拆门表演”的机会马上就说:“我的门可是娇弱得很,承受不起你的‘厚爱’,我代它谢谢你,还是请大小姐旋转门把,以‘温柔’的方式进来吧!”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语毕,她递给尽忠职守的公关秘书一朵甜美地笑容之后,便蹦蹦跳跳的蹦进门内,会北堂彦去也。

  留下一脸呆愕和惊艳的公关秘书在那儿独自咀嚼满腹的好奇和疑问。;这可怪了!

  北堂彦虽然极受女人青睐,却从不在工作时间接见任何和工作无关的女人啊!而这位令印象深刻的黑发东方美人不是来洽商的,凭他的职业本能,他敢打包票。

  难道那个“黑发东方美人”传说是真的?那秘书眼透深深的诡异。

  ☆☆☆“你这个该杀一百次的混蛋,竟敢趁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把我的银行存款刷光光,你教我怎么缴汽车货款?”袁咏春手抓着已快被她摧残得体无完肤的存款簿,怒气冲天的瞪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如果这小子不是和她流着同一父母血液的弟弟,她发誓她早在三秒钟前就已把他大卸八块,拿去卖给肉包店当原料。看能不能捞一点本回来。不!或许不要分尸。直接把他宰了,留个全尸送去医院做器官赠送和解剖实验体比较能回本。

  袁咏鑫可一点也没把老姊的夜叉脸看进眼里。嘻皮笑脸、毫无罪恶感的说:“你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吔!才买了一架遥控型直升机、一套组合音响、和一辆YAMAHA最新型的TRX850的机车而已就阵亡了,这样也好意思叫作金融卡?真是笑毙我也!”

  “你一一该死!”袁咏春骂着,便朝他那粒可恶的头砸了一个“摔不破”的压克力杯。她的双亲果然有“先见之明”,早在他未出娘胎之前,就“预知”这个儿子的“未来”,所以特地为他取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叫“咏鑫”。所谓“鑫”者,多“金”是也,所以似“咏鑫”就是“歌颂财神”的意思,真是太适合她这个花钱如水的该死老弟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袁咏春愈想愈认定是这么一回事。

  偏偏袁咏鑫运动神经了得,闪过_劫,从容不迫的“从地上拾起那只”出师未捷‘“的杯子,将它”安葬“在二郎腿高举的桌上。”我说老姊啊,你真是愈来愈像守财奴了吔!居然连生气泄恨,也用这种百摔不破的劣质。塑胶杯当武器,唉!这怒气未免发得太寒酸了吧!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二姊。“”那最好!“袁咏春简直快气爆了。”你马上给我收拾行李,滚回加拿大去!“

  “哇!我们不愧是姊弟,想法果然相去不远,我正打算离开你这个充满穷酸味的狗窝呢!瞧!这是什么?”他摇晃着手中的小册子。

  “机票!”袁咏春才开口,立刻惊觉大事不妙。“臭小子,那张机票哪来的?”

  “当然是用你的金融卡刷的罗!”他倒是有问必答,且对答如流。

  “王——八——蛋——!”她气得出口成“脏”,眼看就要拿刀泄恨——还是该把这个混球剁了卖到肉包店去才对,对!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马上就办!袁老弟机灵得很,一见苗头不对,马上提起行李往大门口溜之大吉。“我说二姊呀!反正你的财产已经全部”逃家“了,不如乘机顺了老爸老妈的意,和我回加拿大去吧!”

  “原来这就是你刷光我的金融卡的目的!”袁咏春恨得牙痒痒的,但说的全然是气话,她这个弟弟可是“散财童子”转世,花钱就是他生平最大的兴趣,也是他“孝顺”父母的方式一一拍他们钱太多用不完,所以拼命替他们花掉——她清楚得很。

  “我又不是没事找事做,干嘛帮老爸老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他们很希望你能搬回去倒是真的。”他总算说了一句挺像人说的话。袁咏春有些动容,怒气退去许多。“我才不回去当什么乖乖牌孝女,然后像初初那个笨蛋一样,被迫嫁给一个花心大萝卜,天天玩‘等无郎’的老戏码。现在的生活才适合我,所以你告诉老爸老妈,教他们早早死心,我绝不会搬回去,也不会走上和初初那个笨蛋相同的路的”

  “初初”是她的姊姊袁咏初的呢称,也是她现在在台湾的两位很照顾她的大姊姊“‘汪汪”汪碧文和“璃璃”莫心璃的大学死党。

  “那是你和老爸老妈的事。好了,我要走啦!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他一派潇洒,挥挥衣袖,像一阵旋风般,迅速消失在门边。“我开车送你到机场。”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袁咏春到阳台朝已走到人行道的老弟大喊。

  袁老弟仰起不胜感激的脸,对阳台上的善心老姊道。“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把你的车撞毁了。别急,我很有责任感的把它送到修理厂去了,联络电话写在厕所的水箱侧边。GOOKLUCK!”

  “FUCKYOU !”袁咏春气得口不择言。

  可恶!她才觉得奇怪,这个特别生下来麻烦别人的无用老弟,这回怎么这么“体贴”、“懂事”,肯自个儿去机场,原来是捅了这个大楼子给她当“临别赠礼”,喷!

  气归气,既成事实也无可奈何;她垂头丧气的跺了跺脚。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把汽车贷款的事给搞定,否则接下来的麻烦可大了,何况若被冠上“信用不彰”的恶名,只怕就“乌龟翻壳”一一难以翻身罗!

  ☆☆☆本来处理好手边的公事后,东方御廷便打算逍遥快活去的,却在走出办公室门口时,心血来潮的兴起巡视一下公司的兴致。

  不过,高兴的恐怕只有他这个无聊至极的董事长,公司上下、大大小小的职员,一听到龙头老大突击临检的消息,可是到处兵荒马乱的,举凡偷闲族、磕睡族。喝茶族……,全部以人类逃命的极限速度“归位”,以一免被老董逮到“不在场证据”,那只怕就玩完了。

  说实话,东方御廷绝对不是冷酷凶暴,又苛刻属下的董事长,相反的,他很少在公司里吹胡子瞪眼睛的骂人,当然也不会因为属下犯了点小错,就要人家卷铺盖哪边凉快滚到哪边去。

  按常理说。东方集团的员工实在没有怕他的必要,怪的是全公司上下都对他敬畏有加,只敢远观,不敢近视,不,是近玩焉!

  原因无他,只因为东方御廷是个不按牌理出牌,行径不合常理,无法预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奇怪家伙。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没什么值得畏惧的地方,他最奇怪的一点是——在不该笑的时候。经常会发出惊死人的爆笑声;别人以为他要生气了,他又毫无预警的来个情况大转弯。而且还会不声不响的从你身后冒出来,吓人一大跳,而他自己又是一副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模样……

  然而,当公司面临重大危机或挑战时,他却又是比任何人都可靠、值得信赖的最佳领导人,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情——说正确一点,应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一一却魄力十足的指挥集团上下,打了一场又一场的漂亮胜仗。

  当大伙儿庆功时,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或者躲在角落看赛马,尽做些和庆功无关的怪异举动,弄得上前向他致敬的下属和称赞他的贵宾尴尬至极,不知如何下台。

  凡此种种,都是东方集团上下对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原因。

  整个集团上下都能和这位龙头老大以平常心相处的人只有两个,偏偏这会儿那两号人物都不在公司里。

  所以,东方御廷这趟临时兴起的“巡行‘”,可真是折煞了每个部门的职员。

  这会儿,东方御廷晃到销售管理部门来了——当然是一个人来。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到销售管理部门时,销售管理部的职员正好全体到第三会议室去和业务部的伙伴开业绩检讨会,只有一个助理留守,他似乎正拼命在和影印机搏斗。

  “怎么了?”

  “啊——!”那助理员被无声无息、乍然在他耳畔“现声”的东方御廷吓了一大跳,“干嘛!想吓死人哪——”他没好气的回骂,定眼一看,吓——!

  “董……董事长好——!”说话的同时,已本能的跳离东方御廷方圆一公尺半的势力范围外,以表“敬畏”。

  东方御廷向来是个不在乎周遭人们看法的人,这会儿自当也不例外,他连瞧一下那个助理员也没有,只是盯着那台“出状况”的影印机,以没什么感情起伏的中慢板语调说:“这台影印机出了毛病是吗?没关系,看我的。”

  说着,他便兴致盎然的脱掉西装外套,卷起白色高级长袖衬衫的两管袖子,开始以“观察法”替影印机“诊治。

  “董一一董事长——”那个助理员可就没有那副闲情雅致陪他“看诊”,直觉反应是:他怎么这么倒媚,偏在奇怪的董事长独自临检的时候留守,这下可好啦,眼看这个奇怪的董事长不知又要搞什么名堂!他实在不懂,堂堂东方集团日理万机的领导人,为什么要亲自莅临小小的销售管理部门,对一台小小的影印机如此垂爱?难不成这台小小的影印机隐藏着重大的商议,只是他这个小小的助理员着不出其中奥秘?!

  “给我一把十字螺丝起子。”东方御廷在他想得出神时,丢出这么一句。

  可怜的助理员又给惊了一跳。“是——!”

  他递给东方御廷一把螺丝起子后,自力救济的说了一句:“董事长,请您稍待,我这就去第三会议室把主任他们找回来。”

  话一收口便一溜烟的走人。兔得东方御廷太明事理的表示“正事重要,不必麻烦”,阻止他去拖别人下水,那他可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开玩笑,他才不要一个人受难哩!

  东方御廷继续他的“千秋大业”。

  ☆☆☆“小姐,小姐,你不可以动来,请在贵宾室稍候。小姐!”‘服务台的职员尽陪笑脸的企图阻止袁咏春的“人侵”。

  “别紧张,我知道你们公司”伟大‘的销售管理部和业务部主任都正在开会。必须稍候,现在我只不过是想到盥洗室一趟,难不成你们公司服务周到到家,连顾客要上洗手间都要作陪?“袁咏春笑里藏刀的睨了那女职员一眼。

  “这——”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难缠的客人,她早就打电话叫门口的警卫进来赶人,但今天不行,听说老董正在逐楼巡行,刚刚主任才特地跑来告诫过,不准在董事长面前漏气、出状况,所以她才不想惊动警卫,万一正巧给董事长碰上,被贴上“办事不力”的标签,那可就冤枉了,她可不想在俊挺迷人的董事长面前洋相尽出。

  “好啦!我不会去太久的,安啦!”袁咏春趁她出神时溜走。

  “小姐——‘’那女职员本想追上去,总觉得这个女人不会那么安分,但又不敢擅离职守,只好作罢。”算了,十分钟后她没回来,再去找她好了。“袁咏春的确不可能安分的等到那个”正在开会“的主任来见她,她可不是大笨蛋,开会?笑死人了,那铁定是这种大公司用来应付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借口,她敢断定,那个销售管理部主任这时一定在他的办公室里跷着二郎腿喝茶、看报纸。

  既然人家不屑接见她这个小人物,她就只好委屈一点、勤劳一点,自个儿去办公室拜见他罗g 至于那个业务部主任,由于他方才的确不在座位上,所以她就姑且相信他正在“开会”啦!

  绝不是她不懂人情世故,不明白这种“温柔的婉拒”意义为何,而实在是因为事关重大,她一定得说服那个主任,允许她延后缴付未来几期的汽车贷款,不要争着回收她的宝贝爱车卿车可是她赚钱的重要伙伴哩!一一一否则铁定会对她的身家大计造成重大影响的,因此她才不得不力争到底。

  还好她记得上回来的时候,发现一楼洗手间里有一扇窗户可“善加利用”。

  ☆☆☆奇怪!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她方向感太好,竟然一下于就找到了销售管理部门的所在地,而且没有被人发现呢!怎么这么安静?莫非这家公司正在做“防空演习”不会吧!

  管他!既来之,则安之!

  袁咏春决定先在门口‘偷瞄一下,探查敌情,免得被那个奸诈的主任发现她,心虚的先躲起来。避不见面。哼!才不让他如愿哩厂运气不错,门没关。

  吔!怎么只有一个人?!

  难不成他们真的正在开会?不管了,反正都来了,就大方的进步吧!

  “请问主任在吗?”她一进门便拉开嗓门对那个蹲在影印机旁、背对着她的呆子间道。

  经过三秒钟,依然没有任何回音,袁咏春有点火大,加重语气又问:“请问主任在吗?”

  那个呆子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这下子袁咏春可没那个耐性跟他耗了,破口大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否则为什么不回答?难道这就是贵公司的待客之道?”

  “别吵,我正在和这台影印以心电感应交谈!”东方御廷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什么?!岂有此理,难道影印机比客人重要?”袁咏春怒气冲冲的大步走过去,打算和他理论到底——瞧他答的是什么“非人话”!

  当她走近他身边时,不禁惊叫一声:“你干嘛弄得满地都是炭粉,真是有够笨!让开,我来!”

  才说着,便用屁股一顶,硬把东方御廷给挤到一边去,自动自发的接手修理影印机的工作。

  “小姐!你——”东方御廷这才注意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妞。

  “安啦!我在影印店打过工,只要不是太复杂的疑难杂症都难不倒我,一定比你行!噢,MYGOD !你这个‘竹本口木子’,只不过是送纸轴出了点小毛病,无法送纸罢了,你拆掉炭粉瓶做什么!”她一面开骂,一面动作迅速确实的修理好送纸轴的小状况,接着把那瓶炭粉瓶盖旋紧,。重新安装妥当,然后便阖上机器,让它回复正常运作状态,按了一下STAR键,测试一番。

  “好了,大功告成。”袁咏春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起身。此时,东方御廷已经坐在影印机旁的座位上,双眸充满光彩的盯着她直瞧。

  袁咏春视线对上他的脸时,又爆出大叫:“天啊!你脸上和手上全是炭粉,脏死人了,快擦于净。”说着,她便从背包内掏出一包随身型湿纸巾,大方的递给他。

  东方御廷相当合作的接手,打开那湿纸巾,开始擦拭自己的双手,愈来愈觉得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姑娘很有趣。

  “够不够?不够我还有,尽管拿去别客气。”袁咏春很好心的又递给他一包湿纸巾。“啊!我的镜子也借你好了。”

  “镜子借我?那你用什么?”他瞧着一样在“清理”自己的她。“放心,我一向都带两面镜子的。瞧!我这儿还有一面。你快弄干净吧!仪容整齐清洁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尤其你又是销售管理部门的职员,仪容就更重要了。手脚快一点,免得待会你的上司进来骂人。”她相当热心的表示。“不必太感谢我,我也曾在别人的公司打过工,知道被刮的感受,所以才帮你的。”

  “原来如此。”东方御廷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她的节奏行事。

  袁咏春照了照镜子,嗯!不错!又是绝色美人一个——虽然是自家号称的。她满意的收起手上的镜子,将用过的湿纸币丢进垃圾桶。

  一番折腾下来,口有点干燥,于是袁咏春又说:“你渴不渴?”“和你一样。”他想看看接下来她又要搞什么把戏。

  “那我们就来喝茶吧!”她伸手往背包里翻搅。“饮水机在哪里?”

  “门石右边三大步。”

  “有没有纸杯?没有也没有关系,我有随身携带折叠式的纸杯。”很快的,她掏出了两包玫瑰花茶茶包和两只折叠式纸杯,自顾自的往饮水机走去。

  东方御廷愈看愈有意思。

  怪怪!这个小姑娘的服务精神真是旺盛到家,难不成她是公司里的新进员工?不,应该不是,凡是和他照过面的人,在两年内他是不会忘的,“但他脑袋瓜中的”人像资料库“里确实没有这号人物,他们绝对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她一定不是公司的新进员工。哦!对了,她方才进门时,好像说她是来找销售管理部主任的,难不成是那小子的女朋友?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头一阵翻搅,泛起淡淡的“发酵乳昧”

  “哪!喝吧!保证味道一流。不盖你,我在茶艺馆打过工,对泡茶算得上有一手哩广袁咏春一面喝茶,一面不忘小捧自己一番,免得这个小子有眼不识泰山。

  嘿!还真的挺好喝的哩!能用茶包泡出这等味道实属难得。东方御廷露出赞赏的眼神。

  “真的很好喝吧?”她笑得好得意。

  “你可真自信!”

  “当然,你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呀!”她扬扬骄傲的下巴。

  他喜欢她那个可爱的小动作。“原来你还会‘读眼术’啊!”

  “当然,我袁咏春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美人’哦!”

  很奇妙的感觉,平时他听到周遭的美女如此自夸时,都会在心中嘲笑她们一番,然而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自吹自擂非但没让他感到反感不悦,反而觉得有趣。

  “你刚刚不是说你在影印店打工吗?”她还是学生?有可能,否则怎么会有着如此天真的气质和不染市侩之气的单纯灵秀?东方御廷愈想愈觉得有意思。他的身边一向缺乏这一型的小美人。

  “我是在影印店打过工没错,但我也在茶艺馆打过工啊!不必太崇拜我,我只不过是能者多劳罢了。”她倒是大言不惭。东方御廷差点被她可爱的表现逗笑,幸好及时忍住,他可不想因而破坏这份新鲜奇妙的气氛。‘“找主任做什么?”

  “我——别动,你袖口的扣子掉了。”眼尖的她,双手又忙碌了起来,迅速从背包中找出随身型针线盒。“只要一分钟就好。”

  还没完全收回,她已经穿好针线,取出一只扣子,灵巧俐落的替他缝起袖扣啦!

  东方御廷一点也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反而乘机将近在咫尺的她仔仔细细的端详一番。

  略弯的峨眉下有一双闪烁着灿烂光辉的大圆眼,小巧秀气而略塌的典型东方小狮鼻,嘴角向上微翘的“微笑型”樱桃小口,配上一张略呈圆型的鹅蛋脸,绝对称不上冷艳动人……却十分可爱恰人,尤其那不经意散发出来的蓬勃朝气,更是将她那清新脱俗、天真烂漫的特色烘托得更为特出,让人看了心旷神恰,像在炽热的夏天畅饮加冰的矿泉水般的感觉。“好了。我没骗你吧,只花了五十七秒吔!”袁咏春扬扬眉毛笑道。

  东方御廷才要开口,桌上的电话正巧作响。

  袁咏春再度发挥旺盛的服务精神,“捷手先登”的拿起话筒,像换了一个人般,相当熟练而职业化的说:“销售管理部。您好,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请说。”真不得了,比他们公司总机房的小姐表现得还要可圈可点哩2 东方御廷心底悄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虽未完全确定是什么,但一定包括“不想和她太快分开”这份意愿在内。

  待她收了线,他便笑道:“难不成你的打工项目也包括总机小姐或电话秘书这项?!”

  “宾果!我看你还没笨到无药可救的那一级嘛!”她以“还好还好”的口吻说道。

  他笨?

  这倒是新闻,至少从他出生到现在,这个词儿和他一直处于“绝缘状态”。而今这个新鲜的小娃儿竟说他笨,还说了那么多遍、那么理所当然?

  “你找主任做什么?”他决定先提正经事。

  经他一问,她才想起这趟前来的重要大事。“我有比原子弹爆发还重要的事要找主任理论!”

  “理论?”好鲜的词儿!

  “对!”她回答得很经济。

  “我能效劳吗?”

  “你?”她满脸孤疑,打了一个大“?”。

  “呵呵!”他又在不该笑的时候乱笑了。

  也罢!就趁那个主任还没回来前,找这个乱笑的呆子发发牢骚,解解闷儿吧!“事情是这样的,我向你们公司申请汽车贷款,一直都按时缴付贷款,直到前些日子我弟弟到我这儿玩。他是个挥霍无度的家伙,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的金融卡刷光了,我现在身上几乎没有半点钱,所以未来几期的贷款可能没办法如期偿还,若我的车子因此而被贵公司强制收回。将会对我的民生大计造成重大影响,所以我想说服主任,要他宽限我一段时间。我过去的信用一向很好的,不信你们可以查查看。谁知原来的承办人员硬是不肯宽贷,所以我只好跑来找管理部的主任理论了。”

  她抱怨连连的同时,手也没闲着,硬是把东方御廷身旁的那张桌子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哈——!

  东方御廷终于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么?”袁咏春怒火上升。“这可是件大事,你竟然一副像在看笑话的态度,莫非这就是贵公司的待客之道?”

  哪知她愈吼,他就笑得愈惊天动地。

  “你——”

  “你说你叫袁咏春?”一眨眼,他便换上一张一本正经的面孔。“”。

  “呢?对!”袁咏春无法适应的赔得了一下。这个人怎么情绪转换这么迅速?不过她的适应力向来超强,马上就进人状况。“你又是谁?是这个部门的人吗?担任什么职位?或许你可以先帮我查查看。”

  她一向喜欢速战速决。

  东方御廷并未回答她任何一个问包反而反答为问。“你刚才所说的民生大计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想知道我的经济状况。好吧!我就乘机说服他,等会儿好让他替我说好话。“我的车子被我弟弟撞毁送修,三天后去修理厂得付一笔可观的修理费,下个星期我的房租又要到期了。我说过我那个该死的老弟把我的存款全花光了、所以我希望贵公司能让我延后未来几期的付款期限。你们总不会为了区区几万块,而不顾一个无辜大美人的死活吧!”。说到这儿袁咏春顺便挤眉弄眼,施展一下媚功。“你放心。我——”

  哈——!

  东方御廷又在不该笑的时候大笑,不过这回较情有可原一一他是被她那一记‘魅眼’“逗笑的。

  “你又在乱笑什么?”

  她才一发飘,他马上又变回正经人百的神色。“接下来呢?”说这话时则是一脸关心之情。袁咏春总算是大开眼界了,一个人的表情竟然能在瞬间如此变化自如,简直比孙悟空七十二变来得厉害,她不禁暗生佩服,怒火随之消退一些。

  嗯!好吧!看在他让她大开眼界的份上,她就大方一点,别再和他计算那“取笑淑女”的蒜皮小事吧!

  因此她大人大量的回答原题。“你可以查查看,我是有正当职业和收人的,所以只要贵公司肯宽贷偿还期限,我保证我的偿债能力一定不成问题,真的!”她说着又打开背包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哪!你看。”

  小白鸽马上办服务公司袁咏春“服务电话XXX ——XXXX服务地址……

  “小白鸽马上办服务公司?”这名词引起东方御廷某种程度的兴趣。

  袁咏春乘机大打广告。“对,就是专门帮人办理各种疑难杂症和大小事情的,例如缴电话费、报费一邮寄信件、包裹,照顾小孩、溜狗。接送小孩上下课、送文件、送花……等等,只要你想得出来的,我们都做得到,而且收费合理,服务到家,包君满意,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小白鸽代劳,请多多利用,动动食指,拨这个号码,一通电话,服务就到。”

  真不愧是职业老手,不算短的“广告词”,竟能一口气完全没有中断停顿的念完,而且是以悦耳恰人的声调进行,一点也感觉不出职业化的冷漠感。

  东方御廷对眼前这个一刻也赢不下来的小姑娘更感兴趣了,先前的无聊感觉也因她一扫而空。

  该用什么方法留住她呢?他那和“竹本口木子”绝缘的脑袋瓜开始强力运作起来。

  “公司有几个成员?”

  她骄傲的指住自己的鼻尖,不可一世的说:“就我一个,不过却可以抵七个人用。不盖你,你可以到我公司附近打听打听,我的商誉不错哦!”

  “你还是学生?”

  “嗯!现在是大三,我从一年级就开始经营小白鸽了,业绩相当好哦厂眼看又有鱼儿要上钩,她加把劲的自我推销,不过她倒也没有夸大就是了。

  “你什么工作都包吗?”他似乎想到不错的IDEA. “只要能力所及,又不犯法的话,大概都没问题,你光顾我的公司,我一定给你八折优待,OK?”

  这丫头挺机灵的呢!东方御廷显然挺欣赏她这项优点。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边说边从背包中取出笔和随身型万用手册。

  东方御廷兴味十足的盯着她那个背包瞧个不停,暗自称奇。

  怪怪!那个背包真像个“百宝袋”呢!真是应有尽有。他交往过那么多女人的经验中。还是头一回看到装下那么多奇奇怪怪东西的女用背包呢!从最初的湿纸币、镜子、茶包、纸杯、针线企,到刚刚的名片、笔、记事本,真不知除了这些,里面还有哪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一一尤其是美女——的背包通常都只装化妆品、香水、镜子、梳子和珠宝之类的东西,这个小娃儿果然和他以往交往的那些女人不同,相当有意思。

  “哈罗!你的魂儿还在吗?我在问你名字吔!”既然这个呆子已被她“内定”为“顾客之林”,基于“顾客至上”的职业原则,自然得以礼相待,和颜悦色罗!

  “我姓东方,叫御廷。”

  “东方御廷?”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而且好像很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毕竟姓东方的人不多,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你的职位是——”

  “董事长,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她的问话还没来得及画上问号,便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强力插播打断。

  董事长?他们叫我董事长?嘿!原来“小白鸽”的名气已经人侵东方集团了,呵呵,我真是了不起。袁咏春自我陶醉个没完。

  然而,以陈主任为首的销售管理部职员却当她不存在般,无情的视线踩过她的头顶,直直投向东方御廷。

  唉!他们故意拖拖拉拉了半天才回管理部来,原以为这个奇怪的老董早已走人了,没想到他还在这儿,而且似乎刻意在等他们回来似的。天!这下恐怕没好日子过啦!整个管理部的职员每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而被忽略的袁咏春又是另一番神情——董——董事长?!这个呆子竟然是东方集团赫赫有名的领导人?!啊,对了!他叫东方御廷,正是东方集团董事长的名字!难道她觉得这名字耳熟,原来……

  毁了,毁了!这下全毁了!想起方才的种种,袁咏春不由得冷汗直流,暗叫糟糕。

  就在一伙人战战兢兢的等待接下来的发展下,东方御廷总算出声打破沉默。“陈主任,你过来一下。”又是那种缺乏高低起伏和感情表现的中慢板语调。

  陈主任只得硬着头皮迎过去,其他人则在心中暗松一口气一一幸好不是我!

  东方御廷似乎对陈主任交代了几句便放人,转身对呆愣在一旁的袁咏春道:“咏春,你跟我来。”

  “呃?哦!”袁咏春机械式的应答,便乖乖的跟了出去,心里挺纳闷自己于嘛这么听他的话?但她也想不出反抗的必要就是了。

  直到确定东方御廷和袁咏春已离开公司大门后,整个公司上下才“解除警报”,接下来公司里最新出炉的话题便是——那个袁咏春和龙头老大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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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0-26
第二章

  “你说你还是个学生,那为什么会想自己开公司赚钱呢?”东方御廷才一走出公司大门,便发出第一道疑问……

  袁咏春一派天真的实话实说。“原因很多。像是增加一些生活经验和社会经验,好为将来毕业出社会做准备啦!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必须自力更生,负担自己所有的生活费用和学费。所以一定得工作。”

  “你——的双亲——”东方御廷心底闪过一抹疼惜和不忍。

  见到他那滑稽的表情,袁咏春不禁噗哧轻笑两声。“你搞错了啦!我的父母健康得很,现在全家人都住在加拿大、也就是说我是独自到台湾来念大学的侨生,懂了吧!至于得自付学费和生活费的原因,是因为我老爸并不赞成我到台湾来念书,我却坚持非来不要,在经过长期抗争之后,我老爸终于妥协,不过条件是来台湾期间的一切开销我都得自已相办法,他绝对不会替我支付任何费用,而且不准家里的人偷偷支援我,。否则一旦被他发现,我就得乖乖回加拿大会,不得有异议,我答应之后终于成行了。”

  说这些话时,呈现在她脸上的是骄傲自负的神情,那模样看来十分惹人喜爱,至少对东方御廷而言,这股吸引力绝对存在。

  “你真的很了不起呢!”他衷心的赞美。他发现这个全身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女,正以一股前所未有的魔力牵引着他的视线,挑动他的心弦。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吔!”她吐吐舌头,坦率的接受他的赞美。

  迎着她那灿烂的笑颜,东方御廷知道自己的心起了某种程度的变化。“接着呢?”

  “接着?”

  “我是说你在台湾的奋斗史。”又是一个新发现,他居然很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在女人堆打滚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如此迫切的想探知任何一位异性的种种,倒是她们都恨不得把自家大小事全说给他听,让他不得不把“女人”和“聒噪”画上“等号”。

  袁咏春虽然开朗健谈,但并不是完全不解世事的傻大姊。_所以对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很少毫不保留的把自个儿的事说光光,然而东方御廷却是个例外。

  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在影印机旁看到满身炭粉的他开始,、她就对他缺乏基本的防心,几乎是本能的信任他,所以她才会有问必答,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懂。

  算了。最重要的是她也很乐意告诉他自己的事,而且他看起来又不像心术不正的坏人,因此她便又侃侃谈起自己的事。

  “说实话,刚到台湾来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害怕,虽然在那之前我曾因为初初在台湾念书,来玩过数次”初初?“

  “袁咏初,也就是我姊姊。”

  “你姊姊也曾到台湾来念书?”

  “嗯!不过念到大二是大三就休学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呃?”他因她的话,脸上呈现一个大“?”。

  嘿!新发现,她挺爱看到他呆愣的表情哩!“我的意思是说,你是问我姊的为什么,还是我的为什么?”

  “呃?”他的脸上又多添了一个更大的“?”。

  他的反应让她有股想捉弄他的冲动。“唉!看来我们有代沟哦!”

  “代沟?不!不会,怎么可能!”他急急的驳斥,打从心坎里讨厌这个词儿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意外的反应很对她的胃口,让她愈玩愈有劲。“我们当然有代沟啦!你难道没听说,现在每差半年就有一个代沟。你今年几岁?少说也二十五岁以上了吧!好,就算你是永远的二十五岁吧,我今年才二十岁,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差了至少五岁,而五岁就是十个代沟了,十个吔!难怪我们沟通有困难。”

  “才没有那回事,我怎么可能不懂你的话,我当然是想知道有关你的为什么了。你看,我哪有听不懂你的话,是不是?”嚷完之后,东方御廷突然觉得自己挺无聊的,于嘛为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小事这么认真的和她争辩,一点也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问题是,一听到她说他们有代沟、沟通有困难这些字眼儿,他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觉得“刺耳”极了,让他不由得想驳斥到底。

  袁咏春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会真的发火,她开始觉得不安,竟然害怕他就此不理她。“你真的生气了?”她柔柔的问,语气中潜藏着若隐若现的不确定。

  她那令人心疼的声音,让东方御廷无名的怒气顿时歼灭一半。“没有,我干嘛生气!”

  “可是——”

  “我只是——”他回眸正巧迎上她那张无辜的脸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一刹那,他的心着着实实轻震了一下,真的。

  “吔——”他出其不意的朝她扮了一个令人喷饭的滑稽鬼脸。

  “哇——”她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偶数暇吕答!”(正解:我是吓你的!)由于大嘴被手指住左右撑开的结果,他说的话竟成“口齿不清”级一哈哈哈!

  这下子袁咏春真的被逗笑了,而且笑得前仰后合。

  东方御廷好喜欢她那自然、毫不造作的笑靥,于是是便做出更多滑稽的鬼脸逗她。袁咏春笑得眼泪都被逼出来啦!

  叽一一砰——!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车突然紧急煞车,造成不算小的声响,不过东方御廷和袁咏春正陶醉在属于他们的欢笑声中,所以并未注意,一直自顾自的往前漫步。

  倒是那辆紧急煞车的车子里话声不断。

  “老王,你是怎么开车的?”后座的中年夫妇向驾吮座的司机嚷道。

  “对不起,老爷、夫人,我想我可能眼睛有问题。”

  “怎么回事?”

  “我——刚刚看到东方先生在人行道上和一个小女孩有说有笑的,而且东方先生他还一一猛扮鬼脸——”

  “小女孩?东方御廷扮鬼脸?!”

  “我——我想我一定看错了。”

  “对!一定是老王你眼花了,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回去后去看一下眼科医生吧!”

  “是!老爷!”

  ☆☆☆在一阵欢笑声后,东方御廷和袁咏春又回复和谐自然的气氛。

  袁咏春啜了一口方才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巧克力口味的奶茶,便继续未竟的话题。

  “初初的个性和我不同,至少我老爸老妈觉得不一样,初初聪明懂事,再加上那时我小叔在台湾工作,所以我老公老妈并不反对初初来台湾念书。轮到我时,小叔已经不在台湾,爸妈不放心,尤其是他们觉得我不像初初那么懂事,很莽撞又爱闹事,不把我放在身边他们不安心,所以我要到台湾来念书自然就困难重重了。”

  “他们是怕你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就不回了,对吧!”东方御廷忍不住插播。-“标准答案!”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而且他们之所以答应你,是认为你一定熬不了多久就会乖乖的回家去,却没想到你这么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他们挺后悔当初答应让你来台湾。”他替她接话。

  “我发现你挺受教的吔!”

  “好说好说!”

  “不过我能很快适应台湾生活和巩固经济基础,还真得感谢初初在这儿的两个大学死党,她们对我非常照顾,而且帮我打理了很多事宜,所以我才能很快的进人应况。而且她们两个都是大美人哦!名字也都很好听,一个叫莫心璃,一个叫汪碧文,不错吧!”她是真的打心底感激莫心璃和汪碧文,如果没有她们两个鼎力相助,她只怕没能这么逍遥。

  “你父母发现你在台湾过得不坏,不大可能如他们愿的回去,。所以才派你弟弟来把你的存款用光,让你生计困难,好逼你回去?”他自行把整个故事串联起来。

  “不!这回你猜错了。我老爸的确是千方百计想要我回去没错,但他并不会对我耍弄不良手段,我那个弟弟天性就爱乱花钱,我都说他是‘花钱大仙’或者‘散财童子’转世,、也就是说那个小混蛋根本是本性使然,和我老爸他们扯不上关系。那浑球终于离开台湾了,还好,现在不知是哪个倒楣鬼正在受难呢!”一想到有人正在接受她刚受过的“磨练”,她就不由得同情起那个倒楣鬼来了。

  “啊!完蛋了,我忘了我的汽车贷款还没弄好呀!”她这时才又想起重要大事。

  “别急,我们来谈个生意吧!”东方御廷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说!”

  “你放暑假没?”

  “刚放!”

  “很好,那你接不接较长期的工作?”

  “多长?”

  “从现在起,一直到你开学为止,保证待遇从优。”

  “什么样的工作性质?”她有点心动。

  “当我的度假玩伴。”这便是他想了来的好法子。

  “度假玩伴?”好鲜的词儿,她更有兴趣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最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想四处走走散散心,但一个人旅行总觉得少了一点乐趣,所以想找个玩伴同游。”“这对你而言应该不是问题,我相借只要你放出风声,保证不到一天,至少有三‘拖拉库’的美女争相陪你同游,不是吗?”她可不笨,像东方御廷这种英俊多金的单身贵族,还怕找不到女人作陪?

  他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所以回答的说词早就想妥当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身边那些女性多半是在打什么主意,你应该想得出来,你想我如果邀她们同行,她们会安分的只是扮演好同游玩伴的角色吗?”

  他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一种情愫。“所以你宁愿花钱找一个职业伴游?”

  “正是如此!”

  “难道你就不怕我会中途毁约,和其他女人一样死缠住你不放?”她只是试探他罢了,毕竟她就是受不了当洋娃娃一样的千金小姐才逃家的啊!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个最重要的原因。

  那正合我意!这话东方御廷倒没说出口,反而以一种足以迷惑任何女人的潇洒神情说:“我相信己的眼光,你不是那种女孩。”

  她闻言双颊不觉染上樱花红,一颗心跳得好快好快。“好吧!就冲着你这句话,我答应接这份工作,不过——”

  “关于报酬你可以放心,我会延后你的汽车贷款付款期限,至于你的修车费我也代你付清,外加替你付房租——”

  “STOP!”她打断他,仲出小手抚触他的额头。

  “你在干嘛?”被她的小手抚触的感觉挺不赖的哩!

  “我在测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她一本正经的回答,另一只手则摸着自己的额头。

  “我哪有发烧叩他被她搞迷糊了。

  “我就是担心你发烧而不自知啊!否则怎么会提出那种不可思议的条件。”

  “你是觉得报酬太低?”

  “不!正好相反,我觉得太高了。”她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个不贪财的小姑娘!他对她印象更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嫌工资太高的呢!”

  “你现在听到也不迟,反正我的原则是无功不受禄,做多少拿多少,不贪求不应得的报酬,但也从不放弃理应获得的。”她直言不讳。

  “你又怎么知道我给你的报酬偏高?”他兴味浓郁的瞧着她。

  “我虽然不懂这种伴游工作的行情,不过我直觉觉。得太高了——”她倏地想到什么,突然跳离他几步之外,以警告的口吻说:“我话可先说在前头,我是不伴你上床的哦!”

  东方御廷轻按着额头,微微低首,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音来,免得气走她。

  不过袁咏春还是注意到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抱歉!”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收住笑意。“你不必担心,我如果真想要做那件事,又何必花钱找你呢!”他企图说服她。“也对。”她倒很乐意被他说服。

  “至于我开的价码,我想是很合理的,只要你对伴游这行不熟,所以才会大惊小怪的。一般而言,像这样的伴游,通常都会付给玩伴一笔相当可观的伴游费,而且雇主包办所有的旅行开销;甚至有些雇主一时兴起,还会买很多东西送给玩伴的,知道了吧!”这当然是他在哄她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美事!

  由于东方御廷唱作俱佳,单纯的袁咏春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吗?”

  天啊!她怎么都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好的工作呀!

  “当然是真的。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这样,我干嘛白送那么多冤枉钱给你,我可是道道地地的生意人呢!”他有得是办法完全唬住她。

  “也是可是——”

  “你也知道,有钱人就是钱多时间少,所以他们在有限的休闲时间里,肯花大笔金钱享受欢乐也是无可厚非的,否则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高级休闲度假机构,是不是?”

  “嗯!”她听得猛点头,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但是——”

  “你是不是在想,你怎么都没听过这么优渥的伴游工作?”他把她那单纯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对!”她老实的点头。

  “这就更简单啦!你想想看,像这种超级大肥缺的工作,一般人铁定争得头破血流,所以有特殊门路知道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外泄呢?这就好比很多待遇优握的大企业从来不对外招考职陨的道理一样,懂了吧!”

  “原来如此,我总算完全明白了。”她豁然开朗的一笑、。

  他打铁趁热的追击。“现在你可以决定了吧「接是不接?”

  很奇妙的经验,一直情场、商场两得意的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紧张、这么没有把握过。

  “这么好的工作,我当然答应罗!”她表现得相当率直,虽然她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不太对劲。但她知道自己似乎也挺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罗!

  万岁厂那就从现在开始如何?“这个答案比签成一份可净赚一千万以上的生意合同还令他雀跃。

  “这么快?我是说我都没有准备。”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不是说过,一切的活动由我安排吗?你只要把护照准备好就行啦!”

  “护照?这么说我们要出国?”

  ‘当然呀!我可不希望在度假期间,还有一堆不请自来的记者作伴。“他说合情又合理。

  “有道理。但签证怎么办?”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妥当,绝对没有问题。好了,快回去准备吧!我一个小时后去接你。”

  “不行啊!我从这边回到家,就得花掉半个小时以上。”“小傻瓜,我当然是指我待会儿送你到家之后才开始算的。”他轻敲她可爱的头颅。

  “对哦!”她以逗人可爱的表情说道。

  东方御廷怎么看她怎么有趣,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聊。

  ☆☆☆本来东方御廷是打算打电话给北堂彦,向他“扬”一下他刚找到打发无聊的新点子,偏偏那小子的行动电话正好关机中。让他没能得逞。所以就转向另一个。“听友”西门靖云。

  “这么说来。你就是诱拐清纯小绵羊罗?”西门靖云的调侃声和影像从瑞士传来。

  “什么诱拐,那多难听,是说服。”东方御廷心情好得很,所以很大方的没有和这个“国文程度欠佳”‘的小子太计较。看在荧幕传送过来的好友神情如此快活,不似前阵子那般消沉没精神的份上,西门靖云决定不好他的兴,顺便好人做到底的献宝。“需不需要起帮你在蔚蓝海岸保留一个房间?”原来他在欧洲有名的避暑胜地之一蔚蓝海岸有一幢五星级的观光饭店。

  “我正有此意。”真不愧是好朋友,的确够意思。

  “不过说正经的,御廷,对方可是个小姑娘,你可不能太没分寸。”并非他对好友的为人处事没信心,而是这类的事,身为好友多提醒一下也无伤大雅。“安啦!我的原则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我是怕你情不自禁,这才是西门靖云想说的。毕竟这小子交往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为了一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尤其他谈起那个叫袁咏春的小姑时,那种眉飞色舞的兴奋模样,简直就是“坠入情网”的“初期症状”

  不过他也不急着点破他,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西门靖云想起了正经事。

  “是不是咱们上回谈的那档事有眉目了?”好朋友就是有默契十足这个好处。

  “对!你这趟旅行不妨去一下拉斯维加斯,应该可以见到我们锁定的那个目标、不过——”“这事要先瞒着凌!”两人在地球两端异口同声的说,接着两个人都笑了。

  “好了啦!你就放心去玩吧!彦那边我会跟他联络”西门靖云衷心的说道。

  “谢啦!保持联络!”

  ☆☆☆当袁咏春把旅行必备的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之后看时间,不禁大叫:“哎呀!时间已经到了,得快点才行!”她的手脚动作再度换档加速。

  “对了!得打个电话给璃璃和汪汪。”说着便随手抓起话筒,习惯性先拨汪碧文的电话号码,因为根据她的经验,汪碧文比莫心璃好找多了。果然,汪碧文在家。

  “汪汪,我是咏春,我今天接一个大CASE,待会就要出发,一直到暑假结束才会回来,你不用担心。还有,有空帮我看一下公司——”

  叭——!不算小的喇叭声传进二楼的窗口。

  一定是东方御廷来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她朝阳合大吼一声一便又转向话筒,急急的说。“汪汪,我得走了,你记得跟璃璃提一下,我回来再详细告诉你们。拜拜!”

  “等一下,咏春你至少得跟我说一卞你接了个哪个客户的CASE啊!”汪碧文关切的声音急切的从话筒里传送过来。

  “他叫东方御廷。就是东方集团那个有名的董事长啦!好了,我走了!”

  袁咏春匆匆挂断电话,拿起包包,锁好门便往楼下飞奔。

  而电话彼端的汪碧文则大感诧异。

  东方御廷?!咏春什么时候和那个风云人物扯上关系了?东方御廷又是委托她什么工作?

  一连串的问号一齐挤人汪碧文的脑袋瓜,奈何当事人袁咏春已人去楼空。

  看来也只有等咏春跟她联络再说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不过她得尽快和莫心璃取得联系,告诉她这件事倒是真的。

  ☆☆☆“很抱歉,我打了个电话向汪汪报备,所以耽误了一下。”袁咏春气喘吁吁的跳进驾驶座旁后。便忙着解释。“没关系。要不要喝饮料?冰箱有,你自己拿。”东方御廷疼惜的说。

  “太好了,我正想喝水呢!”她说着便很自然的伸手去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你要不要喝?”

  “不了,我要开车。”东方御廷又有了新发现,这个女孩对于这辆气派豪华、配备超一流的进口跑车并没有太过震惊,而且绝对不是刻意作假掩饰,连从冰箱拿取饮料也一副熟练而理所当然的样子。前者让他印象深刻卜后者让他不解,但都一样提升了对他的好感和兴趣。“你说的汪汪就是先前提过你姊姊的那两位好友之一?”

  “嗯!我说过她们很关心我,所以我要出远门当然要跟她们说一声。”

  “你很体贴懂事。”不像认识的那班千金小姐,任性骄纵又不体恤别人。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对了,你的汽车贷款已经没有问题了,放心吧!”事实上,他在离开公司之前,就已先向陈主任交代妥当了,只是在他的“目的”尚未达成前,他没告诉她而已。

  “谢谢你。”她忘情的抱了他一下。

  “小姐,我在开车吔!”他话是这么说。心里却龙心大悦,很喜欢那份感觉。

  “啊!我忘了!”袁咏春连忙安分的坐好。

  东方御廷爱极了她率真不造作的一举一动,这趟旅行一定会很有意思,而且他……,呵呵!

  ☆☆☆坐在东方御廷的私人飞机里翱翔在云端上时,袁咏春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担心签证的问题,大人物果然和常人不同。

  “在想什么?”东方御廷塞了一块太妃糖进她的小嘴,根据他的经验,凡是有嘴巴的女人多半都喜欢吃这个玩意儿。

  袁咏春果然吃得津津有味。“没什么。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就叫御廷好了,我叫你咏春,公平吧!”他说得极其自然。

  “嗯!也好。我们第一站要到哪儿呢?御廷!”吔!没想到叫起来这么顺口自然,袁咏春自己也感到意外。

  东方御廷可就乐了,不错,相当好的开始!“再吃一颗,哪!”

  “嗯!”她毫不客气的“来者不拒”,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动手剥了一颗太妃糖,“你也吃一颗,来,啊——!”

  其实东方御廷并不爱吃甜食,但面对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意”,可就另当别论了。“谢啦!”吃掉她纤指上的糖果时,顺势握了握她可爱柔软的小手。

  嗯!感觉果然一级棒!东方御廷有些浅醉的感觉,凝视她的视线变得热烈又不失温柔。

  袁咏春被他那带有百万伏特电压的“电眼"这么一看,心中那头刚断奶的小鹿情不自禁的到处乱撞,头上差点儿撞出个包来,胸口更是没来由的宜发烫,哦!不只胸口,连被他握住的那只小手也热度居高不下,都可以用来当熨斗熨衣服啦!

  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的,还挺陶醉的唷!

  “咏咏……”他不知在何时贴近她不足五公分的距离,热烈的低唤,让她心中的小鹿更加抓狂。

  轰——!

  偏不巧飞机就在此时遇上一个小乱流,横身猛然摇晃了一下。_这个骚动把原有的浓烈气氛震得荡然无存,两人之间突然一片沉默。_姜果然是老的辣,不一会儿工夫,东方御廷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出声打破沉默。声调依旧是温柔醉人的。

  “来!看一下我们的旅程表,第一站是到拉斯维加斯做赌城之旅,如何?”

  “太棒了,我一直想去那边看看,偏偏老爸老妈硬是不准我去,这下子终于可以如愿了,吔!万岁!”袁咏春高兴得又叫又跳,方才的尴尬也随之烟消云散。

  东方御廷十分喜欢她这种坦率直接的感情表达方式,且见她那么开心,对于先前发生的“失控”总算放心许多危险!他原以为自己的自制力会更好的。

  其实袁咏春是费好大的气力一才让自己表现得看似已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事实上。她还心悸犹存呢!但是她不想让东方御廷知道她真正的感觉。他,开始就说过,他就是为了不想让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缠身,所以才花钱找她陪他同游的,不是吗?“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她心中的小秘密,一定!

  ☆☆☆美国。拉斯维加斯东方御廷和袁咏春一踏进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便听见场内负责接待的服务生说他们运气很好,来得正是时候,因为今晚这个赌场的老板,也是拉斯维加斯赫赫有名的“赌场女王”曼姬夫人,以及和曼姬夫人关系匪浅,外号叫“神赌”的神秘俊逸男子都在现场,而且都下场陪赌客同欢,这是一年难得几次的幸运日哩!

  东方御廷笑在心里,他当然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南宫烈,纽约灸手可热的名大律师。他,正是“集贤会”锁定的目标之一,而且这个男人还是……

  “御廷。我们去看看那个曼姬夫人和那个‘神赌’的男子在哪里好不好?”袁咏春雀跃万分的打断他的思绪。

  “OK,Let ‘sGo !”他弓起右臂,对她做出“公主,请!”的POSS. 袁咏春也乐于当英雄臂弯里的美人,大大方方的勾抱住他伸向她的手臂,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

  极度的亲密,近得让东方御廷闻到她那带着花果芬芳甜味的发香。他心弦被轻轻触动,很有技巧的在她略微蓬松的俏丽短发上轻轻吻了一记。袁咏春是发现了,不过她假装没发觉,芳心悸动的偷偷陶醉在心坎里。

  “你知道他们两人在哪里吗?”

  “这简单,围绕最多人的地方,就是他们所在的位置。”他理所当然的说道,何况他早就把曼姬夫人和“神赌”南宫烈的相关资料摸清楚了。

  “有道理!”袁咏春觉得身边的东方御廷和她所认识的异性都不一样,相当特别,最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又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回错不了!他就是“神赌”南官烈!果然相当特出,给人的印象相当深刻。东方御廷选了一个以南宫烈的角度看来是死角的位置,不着痕迹的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哇噻!他好厉害哦!从刚才到现在都还没看他输过吔!真不愧是‘神赌’。难怪人家会叫他‘赌桌上的东方不败’。真是名不虚传呢!而且他好帅、好迷人哦!”袁咏春像在看自己最崇拜的偶像明星般,兴奋得又叫又跳。

  这话听进东方御廷的耳里,可就很不是滋味啦!“你喜欢他?”

  “当然!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他这一型的男人。对女人而言,他简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说到情绪激昂处,她还不忘轻吐一口气助阵。东方御廷突然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他是很迷人没错,不过你别妄想了。听说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他没好气的说。

  “你认识他?”

  “不!是听说。”一句话让他措回理智。老天!他是怎么回事,差点儿误了正民可是听咏春在他耳边赞美别的男人,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活像吃了几顿炸弹般想骂人。

  “也难怪,那么出色的男人,女人岂肯放过他!”袁咏春深明大义的说道。

  “你不觉得可惜?”他的语气是复杂而带点嘲弄的。

  袁咏春并未听出其中玄妙,一派天真的对他甜甜一笑。“才不呢!虽然我喜欢他,可是我更喜欢你啊广”真的?广他的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骗你干嘛!”她害羞的偎在他的臂弯中撒娇,免得被他发现她的心事。

  东方御廷忘情的将她紧紧的搂抱在怀中,心情之好真不是方才的阴霾可相提并论的。

  “走,我带你去玩轮盘和吃角子老虎。”此趟前来的正经事已办妥,接下来自然是陪伴俏佳人共度快乐时光罗!

  “嗯!不过我都不会,你要教我哦。”

  “没问题。”

  于是,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内玩了一整夜,一直到日出东方还流连忘返。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0-26
第三章

  一个月的密集相处下来。东方御廷发现袁咏春有许多地方让他十分惊讶。

  例如说。她感兴趣的多半是像赌城、狄斯耐乐园、赛马场、冲浪、玩拖曳伞、滑翔翼等之类,也就是属于较刺激或冒险的玩意儿。

  相反的,对于一般女性喜欢的东西,像是上高级餐厅、高级俱乐部、珠宝钻石之类。她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因此,他很快的修正了原先安排的旅程表,改为一些较能符合袁咏春兴趣所在的玩乐类型。

  对东方御廷而言,这些意外的发展是非常开心的,因为他启己也比较喜欢刺激冒险的把戏,只是以往在他身边的女性,从未出现过和他志同道合的类型罢了。

  而袁咏春显然是第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如此吸引他的“同志”。

  至于袁咏春,对东方御廷的印象也在这一个多月里起了革命性的重大变化。

  她原以为像东方御廷这种富贾名流之类的贵公子,一定是比较喜欢优雅而成熟浪漫调调的休闲娱乐,没想到东方御廷却是个天大的例外。

  他喜欢的、感兴趣的通常都是极富挑战性的、刺激的、新鲜又稀奇古怪的娱乐,而且玩起来比任何人都疯狂激烈,活动力十足。连她都有望尘莫及之感。

  这样的他,正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异性类型,比先前那个叱咤商场、成熟稳重的他更令她钟爱。

  现在,他们正载着满机的欢笑,飞向欧洲蔚蓝海岸。

  “快到了吗?”叩袁咏春在机舱里跳来跳去,蹦来蹦去,就是没办法安静下来。

  也难怪她了,蔚蓝海岸一直是她最想去而没机会去的地方之一。

  “就快到了。”东方御廷索性走过去把她腾空抱起,坐四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里,“咱们先来看看前几天在加勒比海拍的照片吧!”

  他一面说,一面习惯性的把玩她玉葱。般的纤纤小手,不时执至唇畔。一次又一次的轻吻。

  对于他这类亲昵的小动作,袁咏春早。已习以为常,她自己也常常会亲亲他的脸颊,溺在他的怀里耍赖撒娇。令她芳心大悦的是,御廷对她这些属于“情人级”的小动作并不排斥呢!

  “我们到了蔚蓝海岸那边有地方住吗?现在可是避署旺季吔!”她边欣赏一张张精采有趣的照片,嘴巴不忘追问。

  “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早就要靖云帮我预留房间了。”他轻啄着她的发丝。

  “靖云?”不会是女人吧!袁咏春不动声色的探问。

  “西门靖云,一我的好朋友,说不定这趟去会遇到他,到时再介绍你们认识。”嗯!不坏的主意,如果靖云那小子赞成咏春的话。那——“我会期待的。”期待那个叫西门靖云的家伙染色体是“XY”,否则……

  ☆☆☆没错!袁咏春由饭店经理的口中得知西门靖云是个男的,而且是这间饭店的董事长了,然而眼前最让她怒火中烧的却是这个恬不知耻、几乎岸挂在东方御廷身上的金毛八爪女——“你好坏哦!这么人都没和人家联络。”金毛人爪女如是娇嗲。

  “你知道我工作忙嘛!”表现得慵懒为空,弄得那个金毛八爪女更加得寸进尺。

  袁咏春再也看不下去了。

  “小廷,你说要陪人家到海滩去玩的,该走了吧!”她像一列以最高速行驶的火车,硬把扒住东方御廷的金毛人风女撞到一边凉快去。

  “咏春?”东方御廷先是有点诧异,旋即颇具深意的一笑。

  “我们快走啦!”免得那个金毛八爪女又扒过来!她用力的将他往饭店门口拉扯。

  “好,好,全都依你。”东方御廷眼底流窜过难掩的深情。

  “御廷!”那个金毛八爪女果然又发飙了。

  “有空再聊!”东方御廷送了她一记飞吻,便以让她追不上的速度,反被动为主动的搂着袁咏着往海滩前进。

  对于这样的全面胜利,袁咏春心中大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儿是饭店所有的私人海滩,出人的只限住在这家饭店的客人,所以比起开放式的海滩,显然没那么拥挤,活动空间大了许多。

  “御廷,你看,有人在打沙滩排球吔,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袁咏春一到海滩。旺盛的精力便全部出炉。

  “当然好,小公主!”东方御廷早已深深爱上这份宠溺她的感觉。

  他们才到达沙滩排球的现场,身后便传来惊喜的叫唤声——“咏咏!那不是咏咏吗?”

  咏咏!哪个该死的小子胆敢这么亲密的叫唤他的咏春“东方御廷力持冷静的朝”刺声“发源处望去。

  嘿!竟然是个楞头愣脑的傻大个!

  “杨学长,你怎么会在这儿?”袁咏春又惊又喜的朝那个杨学长飞奔过去。

  东方御廷却眼明手快的阻止了他们“相见欢”的拥抱仪式,硬扣住袁咏春的肩膀,笑着说道:“咏咏,不介绍一下吗?”

  他顺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打量一遍。

  嘿!长相马马虎虎,身高没他高,体格就更没得比,笑起来像苦瓜,说话像极米老民就只有年龄比他强——比较年轻!

  “他是我大学里的学长,叫杨世明。这位是东方御廷。”

  “东方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杨世明先发制人,礼貌性的客套一番之后,便转向袁咏春。“咏咏,我们现在正打得激烈,而且是采接力赛式的轮番上阵,你一齐来参加一脚,如何?”

  “‘好啊!好啊!”才说着,一她便挣脱东方御廷的大手,准备和杨世明同去。

  “咏咏!”若不是碍于立场,东方御廷铁定一拳将这个该死的程咬金揍到海里去淹死。竟敢打他的咏咏的主意!简直可恶至极!

  袁咏春全部的心神都被沙滩排球吸引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东方御廷的异常反应。“啊!我差点忘了,御廷,你要不要一齐过去玩?”

  差点忘了?!你竟然为了这个臭小子而差点忘了我叫东方御廷心极的火山正式爆发,幸好他修养功夫够到家!才不至于爆发出来。“我当然乐意奉陪!”他很得牙痒痒的,却又无从泄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令东方御廷怒火烧不尽,那一群色狼竟敢以“人海战术”,将他的咏咏将他身边夺去,和他们一齐球场上大玩特玩!什么毕业旅行。我看是“色狼出巡”才是真的,要不是怕扫了咏咏的玩兴,他才不会这么轻易放人哩!

  不过气是气极没错。但咏咏的球技还真不是盖的,瞧她打得那么精彩,又笑得那么开心,东方御廷看着看着不禁痴痴的笑起来。

  喝!那只“淫手”是干什么的?!竟敢搭在他的咏咏肩上!该死,又是那个天杀的杨世明!

  “咏咏,让我玩一下如何?”他突然想到惩治“色魔”的妙法。

  “好啊!我的位置让给你。”袁咏春相当大方,立即退到场外。问题是,她和杨世明是同一组的,这怎么成,得换个搭档才成。于是他略施小计,让配对重组,这会儿他和杨世明总算是敌对位置啦!

  臭小子,你等着受死吧!嘿嘿!

  “杨学长,你们要小心应战,千万别小看御廷哦!”袁咏春在场边热心的摇旗呐喊。

  “知道啦!咏咏。”杨世明回了她一记“V ”字型手势。

  东方御廷可就更不是滋味啦!他的咏咏看重他的球技,自然令他高兴,但是她也帮那个小子加油,就注定那小子该死无葬身之地的命运!

  砰——!

  结果比赛一开始,负责开球的东方御廷便毫不留情的一记重球,不偏不倚的“吻”上杨世明那张可恶的脸。“抱歉!我控球技术不太好。”东方御廷一脸歉然的表示,事实上他心中正乐得鼓掌叫好,愉快至极。

  接下来,东方御廷“‘当然”球球“失控’”,把杨世明打得鼻青眼肿,到处青一块、紫一块。

  而不明就里的袁咏春则在一旁为东方御廷的表现欣赏不已,大赞他果然玩起来够疯够带劲,一点也没发现他的“醉翁之意。”

  ☆☆☆入夜,袁咏春和东方御廷在房间的露台上赏月时,袁咏春不禁轻叹一声。

  “怎么了?”该不会是在想那个臭小子吧!东方御廷体内的“发酵乳制造机”又开始运转了。“我是在想杨学长他不知道要不要紧。”

  果然厂‘放心吧!他死不了的!“他恨恨的说道。

  “什么?”正巧起了一个浪花,让她没能听清楚他的话。

  “我是说你那个学长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会痛得躺在床上少说一天动弹不得罢了。嘿嘿!这么一来,包准他明天绝对不会来骚扰他的咏咏。

  “我想也是。”听他一说,她放心多了。“不过,御廷,你真的好厉害吔!每一记球都力道十足,又重又强,让我好崇拜呢广”真的?“她的赞美比痛宰那个奥小子更令他开心。

  “当然,只可惜我今天没有机会和你对打。”袁咏春有些遗憾的嘟嘟嘴。

  “这样好了,改天我们再来对打一场。”他的原则是不让她叹气、不高兴。

  “真的?那明天好不好?”

  “明天不行。后天吧!”

  “为什么?”

  “因为明天我安排了更好玩的节目,开游艇出海,顺便玩滑水和潜水,如何?”他当然不会朋天去打排球,因为他知道那群色狼会在这儿待到后天早上才会出发继续下一站的毕业旅行,所以明天无论如何,他也不再给那群色狼有机会介人他和咏咏的两人世界,虽然色狼之首杨世明明天已注定要躺在床上度过。

  “万岁!就这么办!我就知道你最会想玩的点子了!”雀跃的她一点也没发觉他的“阴谋”,跳进他怀里高兴得叽哩外啦个没完,还对他又亲又抱。

  东方御廷乐得大享美人恩,心情愉快至极。

  ☆☆☆第二天一早,天尚未全亮,东方御廷和袁咏春乘着薄雾,朝朦胧大海扬帆而去,开始热力十足的一天。

  当他们畅游了一天,在落日余辉陪伴下归来时,有个人斜倚在饭店的柜台边迎接他们——个相当出色而令人过目难忘的美男子。

  “靖云,你何时来的?”东方御廷很快的迎上前去。

  “约莫一个小时前吧!”西门靖云优雅的笑道。

  他就是西门靖云!好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和御廷以及在拉斯维加斯遇见的那个“神赌”又是截然不同的典型,却一样魅惑人心。袁咏春偷偷在心底为三个出色的男人打分数。

  “你就是咏春?”西门靖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锁定这位让本来就挺奇怪的老友,变得更奇怪的小姑娘身上。“”对!她就是我的咏咏。“不待袁咏春开口,东方御廷便先斩后奏的代答。

  “我的?”西门靖云耐人寻味的一笑。“已经冠上‘所有格’啦?”

  “什么所有格?”奈何当事人还不自知自个儿言行中所透露的“玄机”。

  反倒是另一个主角——袁咏春含羞带怯的垂下头儿。

  嗯!的确和彻廷以往交往的对象有很大不同。西门靖云开始衡量这个小姑娘成为东方家族成员的机率有多高。姓袁,住在加拿大,难道……

  “一起吃晚餐,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如何,咏春?”西门靖云维持优雅迷人的笑容提出邀约。

  袁咏春得到东方御廷的示意,便大方的应允。

  ☆☆☆东方御廷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宴无好宴”这种事竟会发生在他身上!

  靖云这个该杀一百次的浑球,从一坐定便开始拆他的台,什么事不好说,偏偏尽挑他那一堆说个三天和也说不完的风流帐当话题,还手舞足蹈说得天花乱坠——“这还没什么}有一回啊,御廷他还一个晚上连赶五个约会,实在比歌星、演员赶场作秀还要忙呢!最不得了的是,他还能把那五个大美人都弄得服服贴贴,你说厉不厉害?”连珠炮似的话和西门靖云那张俊美的脸实在非常不搭嘎,。奈何他本人却没有这层认知,说得不亦乐乎。

  而袁咏春则听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不过她还是竭力维持一张“笑”脸——如果嘴角肌肉抽搐算得上是笑的话。

  “我说靖云,你别只顾着说话,当心话说多了会咬到舌头,还是多吃点菜吧!来,我很久没替你服务了,今晚就让我尽尽好友之谊。”东方御廷皮笑肉不笑的将食物一口接一口,强迫中奖的硬往西门靖云嘴里塞。快吃吧!最好噎着算了,免得老张着一张大嘴在那儿尽说些多余的话。东方御廷恨不得把满桌的菜全塞进西门靖云的大嘴。

  “不——晤——偶——”西门靖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一个不留神,来不及提防便被塞了满嘴的鸡肉。牛肉,连话都说不清楚。

  “唉——!”东方御廷突然低喊一声。“咏咏?!”

  “啊!抱歉,我一时眼花,把你的手当成牛排,所以才会叉到你,不好意思哦!”袁咏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极度无辜的口吻诉说,不过她那只叉在他手背上的叉子可是一点也没有转移阵地的迹象。该死的风流鬼!

  “呢!”东方御廷顿时语塞。

  噗——!

  西门靖云忍不住笑出声音。

  “你快吃吧!快吃!”东方御廷岂肯让他着笑话,动作迅速确实的又连塞三块鸡肉进西门靖云嘴里,强迫“消音”。

  这会儿他才又把注意力重新移回袁咏春身上,以讨饶带哄的口气说:“咏咏,你既然知道叉锗了,就该把叉子收回啊!很痛吔!”

  “啊!说得也是!”袁咏春夸张的露出一脸惊愕。终于肯收回叉子,只是在收回之前,又用力旋转了一下叉子,痛得东方御廷眉头深锁,她才大快人心召回“叉子军。

  “咏——”

  “我有点累,想先回房休息。不好。意思,你们慢用。”说完便老实不客气的甩开东方御廷握住她手腕的臭手,转身离座时,又“不小心”用背包狠狠的砸了一下那个可恶风流鬼的大脸。

  “咏——”

  “好啦!人都走了,别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OK?大少爷!”西门靖云气定神闲的抹抹嘴,顺便“看”牢——当然是用手“看”——好友的手,省得他丢下他,跑去演“追妻”的老套戏码,留下他一个人和桌子默默相对,那多凄凉。

  既然咏春已先回房,东方御廷索性就留下来和这个活得不耐烦的小子算算帐。

  “你最近身体太健康,太闲了,所以皮肤有些痒是不是?”他双手支撑在桌缘。十指不停舒展活动,指关节频频发出清亮的清响。

  西门靖云精得很,不慌不忙的亲出保命王牌绝句:“咏春非常爱你哦!”

  “真的?!”东方御廷态度立刻以光速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发觉太过失态,连忙收起过度暴露的感情。以爱理不理的神情说:“你又知道了!”

  事实上他心底正为西门靖云那句话乐歪了。

  能够看到这个反应向来奇怪而异于常人的老友有如此正常的情感反应,西门靖云算是满意了,决定就这么放他一马。“咏春对你的风流史十分在意而生气,就是爱你的证明。”

  “呃?!”原来这小子刚刚提那些是为了——,东方御廷不禁莞尔。“敬你一杯!”

  西门靖云大方的举杯畅饮。

  先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已消失无踪,气氛一片样和。

  “见到那个‘东方不败’了吗?”

  “嗯!”

  “感觉如何?”只要是和“集贤会”有关的事,他们都特别在首。

  东方御廷决定性的看了他一眼,才满意的笑道:“就像我们先前预估的那样,不,应说比预估的还好。”

  “那么——”

  “就剩下读那边的问题了。”两人异口同声,为彼此的默契又干了一杯。

  “凌那边就交给彦去处理吧!”

  “赞成。”

  原因无他,只因北堂彦向来最擅长应付南宫凌。

  “好了,你快回房去安抚小嫂子吧!”正事说完。西门靖云便决定放人。

  “谢啦!”

  “别欺负人家,咏春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

  ☆☆☆\话说袁咏春怒火冲天的回房时,在途中被好不容易能下床活动的杨世明给拦截。

  “杨学长,你怎么会在这儿?”袁咏春有些意外,记得昨天听其他学长说,他们今晚也有安排节目啊!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遗憾的是,他那深度近视镜片挡住了他的深情,所以袁咏春并未察觉。“你的伤还好吧?”瞧他两只手臂到处青一块、紫一块,远比她想像的惨不忍睹,她有些不安——“”不碍事。我们到外头走走吧!“

  “也好。”正好她心情不好。“散散心消消气。

  杨世明环顾四方一遍才问:“东方先生呢?需不需要告诉他?”

  “一提起那个风流鬼她就一肚子气。”别管他,反正他是万人迷,不怕没女人陪!“她恶即输故,”便拉着杨世明往外走。

  本来杨世明是打算向袁咏春表白爱意的。谁知她一路上尽是东方御廷长:“东方御廷短的,十足是个打翻醋坛子的小娇妻模样,让他不得不打消示爱的傻念头。

  他和咏咏果然无缘,唉!二来他也不想再被那个东方御廷“厚爱”了——如果咏咏爱他还值得一试。

  “哎呀!”袁咏春骂得情绪正激昂时,“颈子突然一阵疼痛。”好痛!“”别动,我帮你看看广杨世明跨上前去。“哎!你被红蚂蚁咬到了,肿了一个小红包。”他顺手拍掉那只红蚂蚁。

  “还好,原来是红蚂蚁,那我回去冰敷就好了。”袁咏春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杨学长。”

  “咏咏,其实我——”“咏咏,你在干什么?”真是不巧,杨世明的手搭在袁咏春肩上的那一幕,正好被回房找不到佳人踪影,而慌乱的四处搜寻的东进御廷给撞个正着。

  这个小子不是应该还躺在床上鸣?居然不怕死的又跑来纠缠他的咏咏。

  东方御廷一副想将他千刀万剐的气势。

  “咏咏,我有事先走了。”杨世明可不想再无端受创,赶忙祭出第三十六计——溜之大吉。

  杨世明一走,袁咏春便肆无忌惮的瞪了东方御廷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凶什么,难道我出来散散步也要你批准!”

  “散步?!”他怪叫,和那个杨世明?!他快气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

  “我哪敢劳驾你啊!”陪我?哼!你陪你那一堆值人都不够了。哪还有时间陪我!她愈想愈气。尤其他对她凶巴巴的大吼大叫令她更气。

  “你—…”东方御廷不明白,他的咏咏怎么一闪眼就突然对他如此恶劣?难不成是那个臭小子对她挑拨离间?!该死!“既然你想散步,我们就到海滩走走。”他试着以温和的语气哄劝,他可不愿中了那个姓杨的诡计,和他的咏咏闹但。

  “不必!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去散步!”

  “难道你宁愿和姓杨的那个浑球去?”他忍无可忍的怒吼。

  “对!怎样?”嘿!原来你也会吃醋啊!袁咏春恍然明白,不过一想到他那一堆风流帐。她就难以释杯。

  “我不准!”

  “你不准于我何事。何况你凭什么不准?!”什么嘛!就准你自己风流快活,我就得乖乖的任你吆来喝去不成?

  “我——”东方御廷的视线不经意的扫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那是——“原来如此!”她颈项上的红色痕迹令他完全疯狂。“跟我回房去!”

  “你干什么,我不回去!”她拚命想挣脱他的掌握,奈何他的手就像螃蟹的钳子,强而有力的箝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啦!放开!唔—…”

  东方御廷一回到房间,便将她狠狠的甩到床上,开始扯掉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你于什么,很痛吔!”被甩上床时,手臂不幸撞到床边小茶几的桌角,让袁咏春更加生气。

  “我会让你更痛!”东方御廷像饿虎扑羊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袁泳春身上,将她牢牢的压制在,自己魁梧的身体之下。

  袁咏春感到恐惧,放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再去向那个姓杨的投怀送抱吗?想都别想!”他被妒火烧得理智尽失,像发疯的狮子般吻住她的嘴唇,疯狂的占有。

  “不——”她虽然连作梦都希望他吻她,但绝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好恐怖啊!

  怎奈她愈是抵抗,他就愈疯狂粗鲁。“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我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他人面说一面在那个红斑上烙下一个更大、更深的吻痕。

  “好痛!不要!”袁咏春真的被他一反平常那温柔宠溺她的模样吓坏了。“我不知过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啦!”

  “休想!”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扯掉她的上衣。

  “不——”袁咏春倒抽一口气。“你一一你不可以!你说过你不会对我做这种事的一—”她感觉全身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连人类的知觉也逐渐觉她远去。

  “我是答应过没错,那是因为我太笨,不知道你袁大小姐原来是激情派的。喜欢比较激情的调调,而把你当成清纯派的小绵羊对待。不过没关民现在更正这个错误还来得及——”一想到那个杨世明可能已吻过她柔软的樱唇,她雪白的颈项百遍、千遍,他就嫉妒得想杀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没关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成了。”此刻,他怀里的可人儿已经全然一丝不挂,他体内的男性本能因而涨到最高点。

  “不要,御廷,不要,我求你!”眼见大势已去,袁咏春幽幽的淌下绝望的热泪,不再反抗,似乎是认命了。

  “咏咏?”她的泪惊醒了他叛逃的理智。“不要哭,乖——”他心疼不已的哄她,吻去她的泪。

  “我不要当你众多的情人之一,我也不要当你玩弄的对象,我更不要——”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咏咏,不是这样的!”她颤抖不已的身躯让他罪恶感横生,她幽怨无助的泣诉硬是浇熄了他满腔的欲望和妒火。“我爱你,我是深爱着你的呀!”

  “你——骗人——”她以为是自己在极度绝望中产生的幻听,然而泪水却狂奔泉涌。

  “是真的,打从在公司和你相遇开始。我就被你那天真烂漫的一举一动深深吸引。所以才会想出伴游这个点子,目的就是想把你带在身边二利用这个假期来辅获你的心。甚至休假结束后我也没打算放你走。我从一开始就已打定主意不放开你了,只是我原本是想慢慢打动你的,谁知现在却杀出一个杨世明,坏了我的全盘大计,他不但叫你咏咏,还跟你勾肩又搭背,更可恨的是还在你颈项上烙下吻痕!一我——我嫉妒得快发狂了,所以才会……”他真是豁出去了。“我爱你,真的爱你,咏咏,你相信我。”

  他那出自肺腑的倾诉,深深打动她的心,但却无法完全释怀。“你或许是爱我的,但是明天、后天,甚至是一年后呢?你那一堆情人怎么说?”

  “我会立刻和她们全部分手,从今以后只爱你一个”。

  “这句话你对几个女人说过?”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骗人,我不信!”。她的心却狂跳不停。

  “是真的、我承认我身边一直不乏女人陪伴,但我却从来没有认真过,女人一直只是我生括中的调剂品,可有可无;但是你不同。以往那些情人来来去去,我都不痛不痒。来者加以选择。去者不留,一点也不觉不舍眷恋;而对你。我却过分在乎。千方百计只想把留在身边,为你吃醋,为你妒火中烧,甚至动怒揍人,这些都是从未有过的事,靖云可以为我作证。”他就差没当下指天立誓。

  “可是我讨厌婚前性行为。”她再也想不出不相信他的理由。

  他立刻跳离她的身躯,用丝被将她包裹住,再小心翼翼、柔情万千的抱在怀中。“我本来也无意采取这种非常手段,可是那个吻痕——”一提到“那个”他就既心痛又愤恨难平。

  袁咏春终于忍不住轻美两声。

  “你笑我?”

  “拜托你看清楚好不好?那是被红蚂蚁咬到的啦,你赶来看到的那一幕是杨世明替我拍掉蚂蚁啦!大醋,桶!”一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他突然抓住、大动肝火、态度骤变的原因。

  “什么?!”东方御廷这下可真是糗大了。

  瞧他那一脸猪肝色的丑相,袁咏春不禁放声大笑。

  “可是他明明一—你为什么会和他到外面去?”事关重大,他才顾不了她的取笑,非把真相弄清楚不可。

  “我是在回房的途中遇见他的,可能是他们明早要离开了,所以来跟我打个招呼吧!”她真的以为是这样。

  “原来如此!”他知道事情绝不像咏春以为的那么单纯,但更无意点破它,就让咏咏这么以为吧!

  “现在没有问题了吧?”在真相大白之后,甜蜜幸福的感觉随即占满她的身躯,方才那份刻骨铭心的恐惧,也转化成他深爱她的一项重大证据。

  “还有一个问题。”他把她抱到衣橱边,打开衣柜,从一件西装外套的口袋取出一只锦盒。“就是这个!”

  “这个?”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灿烂夺目的五克拉钻戒。趁她呆愣住时,出其不意的套到她的手指上。“这么一来就没问题啦!”

  “这是什么意思?”

  “订婚戒婚罗!”他洋洋得意的说。

  “谁说要嫁给你啦!”她明明很开心,偏要嚷嚷个没完。

  “所以我先送订婚戒指,等你毕业再送结婚戒指罗!”他倒是对答如流。

  “万一我将来反悔呢?”

  “不可能的。第一,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第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你的老公了。”他十足自负的说。“第三,你不可能比爱我还更爱其他男人了。”“你死相!”她羞红了脸。

  “你偏就爱我的死相。不许说不!”

  接着,他封住她的小嘴,共醉在柔情蜜意的温存之中,诉尽属于情人的甜蜜。

  沁凉的海风徐徐的轻吻着黑夜。

  夏天,的确是个适合织爱的季节,不是吗?

  组合二北堂梦冬晚来云起半江中北堂窗前不胜愁谁怜今夜又梦冬何处相思明月楼——奸子拙诗之二第一章在总经理室内引起了一阵小骚动的黑发东方美人,意外取得北堂彦的允许,在把关秘书惊愕的眼神中,走进总经理室大门,轻盈窈窕的阖上门。

  “久违了,岳华,你不是正和你的准老公打得火热,怎么有空来探望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闲人啊?”北堂彦劈口就用“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口吻做开场白。

  展岳华甜甜一笑,一点也不以为忤,北堂彦一向偏爱速战速决的行事作风,这点他们很像,所以她也很干脆的点明来意。“记不记得雷梦冬这个名字?”

  雷梦冬?!北堂彦的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怪异眸光,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却没能逃过展岳华的“X 光眼”。

  “雷梦冬是吗?是有点印象,几年前和一个两袖清风的穷教师结婚,而被雷氏家族断绝关系的那个,对!吧!”他尽量以平淡冷漠的音调诉说,沉淀在心湖深处的记忆却暗潮汹涌的鼓动起来。

  “你记得很清楚嘛!”展岳华颇有深意的笑道。

  北堂彦傲慢的嘴角因而微微牵动了一下。“你究竟有什么事?”带点温怒的口气。

  展岳华满不在乎的自说自话。“她老公死了,大约在一年前,留下了一所经营困难、经济拮据的乡下小学给她。她老公过世前,那所小学已经因为背负太多债务而摇摇欲坠,他死后小学的经费就更加雪上加霜,梦冬为了保住她老公一生的心血,这一年来四处奔走,寻求贷款,奈何大家都惧于‘东陵财间’的响亮名号,没有一家银行肯仲出援手。你是知道的,雷梦冬虽然被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家门,但她终究是雷氏家族的一员,何况她父亲摆明了想藉机逼迫离家多年的女儿重回家门,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那些银行当然更不可能贷款给雷梦冬,毕竟谁也不想得罪欧洲财经金融界三大龙头之一的‘东陵财空’嘛!所以罗,雷梦冬的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说了一大串话之后,展岳华自动自发的移驾去拜访冰箱,力行“自己动手做”原则,从冰箱中A 了一杯柠檬汁,像河马般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补充一下口水。

  嘿!舒服多了。

  待中场休息过后,她便又继续滔滔不绝的往下说。“雷梦冬也实在够倒楣了,满身的债务已够吃不消,偏偏祸不单行的还有一个当地的公司看中了那所小学的地,一天到晚到学校找碴,硬要雷梦冬同意出售那块地,而那小学的庞大债务,在一个月后一定得清偿契约上约定的金额,否则银行就会根据当初的契约拍卖那块地,这么一来,雷梦冬保住她老公遗产的心愿便将化为泡沫消失无踪了,实在很可价也很无奈,你说是吧!彦!”

  “你今天就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件无聊的事吗?”北堂彦冷着一张几乎已结霜的脸说道。

  若是一般女人,早被他那媲美黑白无常的脸给吓破胆,不过她展岳华可不是一般女人,她不但是全球最大的华人地下帮派组织那个黑白两道都敬畏三分的龙头老大——‘展爷“的孙女,同时也是得自”东邦“之首展令扬真传的表妹,更是”神算“雷君凡的”准老婆“哩!所以她根本没把他那个死样子看进眼里,依然我行我素的说:”我以为你会想知道呢!“”我干嘛——“

  不等他发表高论,展岳华便强行抢走发言权。“这是雷梦冬目前所在的地址,西班牙南部的一个小城镇。好了,我要走啦!再联络,拜拜!”

  此行的目的既已达成,展岳华便无意久留,迅速的起身,拎起包包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北堂彦本想叫住她,却在字句针进出唇齿之际,及时踩了煞车作罢。

  不过就算他叫出口也没用,因为展岳华早溜得无影无踪啦!

  ☆☆☆离开北堂彦企业大楼后,展岳华立即蹦进一辆早就等在路边的车子中,待她坐稳,身旁的柴可夫——司机一一便很快发动车子离去。

  “全都OK了。”展岳华躺在舒适的座位里,把雷君凡递给她的饮料喝掉了一大半。

  “辛苦你了,岳华!”她的准夫婿雷君凡在她的粉颊上轻吻了一记,以示感激。

  “没什么啦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罗!”她小鸟依人的偎在他的臂膀,甜蜜幸福的娇嗲。

  “唉!我在开车哪!”他说是说,却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放心啦!我相信你的开车技术。”

  “小鬼头就是嘴巴甜。”他一直都很喜欢她的伶牙俐齿,这样生活才不会无聊罗!

  “你就是爱我这个小鬼头。”她自信满满的扬扬眉毛。

  雷君凡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你认为那个北堂彦真会如我们所愿的行动吗?”

  “当然,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会如我们所愿的采取行动。”虽然她不敢说对北堂彦的个性全然了解,但关于雷梦冬的事,一她有绝对的把握。“不论如何,我们已尽人事,接下来就交给他了。”

  雷君凡总算了却一项托付。

  真实依照雷君凡的个性。一向并不爱过问雷氏家庭中的家务事的,加上他在家放中是以行径诡异的“怪胎”著称,所以根本没人会打找他处理家务事的主意——除非吃得太饱,怕太胖,想找个人来帮忙迅速减重——以“惊吓法”!

  因此,这回堂妹雷梦冬的母亲去找上他,要他帮这个忙,他自己也颇感意外。

  然而,他虽没兴趣过问家族中的琐事,但这会儿人家可是亲自找上门来了,于情于理的自然得帮这忙!巧的是。展岳华正巧知道雷梦冬和她的旧识北堂彦有过一段情,所以他们小俩口才会把脑筋动到北堂彦身上一一一顺势把烫火山芋丢出去,这才符合“东邦人”的作风嘛!呵呵!

  ☆☆☆自从展岳华像一阵离去后,北堂彦静静的瞪视着桌上那张写了地址的纸条,足足有三十分钟之久。

  雷梦冬!

  这个令他难以忘怀的名字,在经过这么多年之后,竟然又毫不客气的乍然跃进他的生命,他的世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哦2 对了!是他大学四年级的时候,以“交换学生”的身分到台湾去进修时发生的事了。那时,雷梦冬是大一刚人学的新生,一个来自欧洲的华裔留学生……

  “彦!彦!你听说没,今年人学的新生中,有一个来自欧洲的华裔留学生,听说是个大美人吔!我们在迎新舞会上一定得好好的会会这位大美人学妹才行。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彦?”

  “有啦!都听到啦!美人有什么了不起,天天走在路上都可以看到啊!”北堂彦意兴阑珊的说道。

  “那是只对你这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才成立的神话,像我这种凡夫俗子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

  “好了啦!干嘛说这种泄自己志气的话,何况男人靠的是实力,又不是脸蛋。”“这句话从你这个才貌兼备的万人迷口中说出来,可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别再亏我了,我答应你,迎新舞会当晚一定让你和你口中那个大美人学妹跳一支舞,行了吧!”北堂彦哪会不知这个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一言为定,你可不能黄牛。”

  “我何时毁约过了?”

  “我就是知道你向来一诺千金才找上你的嘛!”

  “嗯!总算露出本性了吧!”北堂彦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他对同性朋友一向够海派、够义气。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就是在同性之间也非常吃得开。“☆☆☆迎新舞会在全校学生的期盼下揭开序幕了。

  “梦冬,梦冬!”

  “什么事?”雷梦冬一副大梦初醒、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哎!我说梦冬啊,拜托你带劲一点好不好?你可是这次迎新舞会上最受瞩目的风云人物之一呢!瞧!快一会场门口了,来,快笑一个,不要冷着一张脸。”同行的学姊和同学苦口婆心的争相劝说,她们今晚还想靠她引来一堆狂蜂浪蝶,好狐假虎威的出出锋头呢!

  偏偏雷梦冬就是不肯合作。“我早说过我对这种舞会没兴趣,一想到要整晚泡在那震耳欲聋的超级燥音下,我就笑不出来,你们却非拖我来参加不可。”“别这样嘛!你不会吃亏的。告诉你哦!这次舞会最受人瞩目的男生是一个大四的学长、听说他和你一样不是本地生,他是个交换学生哦!:其中一个新鲜人一脸期待的说着,又转向一旁的这姊问道。”学姊,你们应该知道那个学长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嘛!“”他叫北堂彦啦!真的又高又酷又帅,大约一百八十多公分,给人一种坏坏的、又玩世不恭的感觉。不过那正是致命的吸引力,对不对?“学姊们个个说得陶醉不已。

  “对!对!”刚出炉的菜鸟学妹和学姊们全都一个样。

  只有雷梦冬不以为然,不屑的提出完全相反的看法。“那种男人有什么好,根本就是无可救乐的花花公子、只会惹女人伤心哭泣,简直就是女人的公敌!”

  “梦冬,你不要胡说,北堂学长才不是——”

  “我怎么了?”一个低沉性感而极富磁性的嗓音倏地插入一堆女人声中点缀。

  “哎呀!是北堂学长啦!”女生们个个惊讶又兴奋的尖叫——当然这个“尖叫团”并不包括雷梦冬。

  “你就是今年人学的学妹中,最有名的那个人?”北堂彦老练而应付得直的和围绕在身边的女生们打过招呼后,便把注意力集中在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的雷梦冬身上。

  果然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乌黑细直而亮丽的头发,披在如凝脂般的雪肤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十分诱人——尤其对异性而言。

  再加上那张标准“漂亮宝贝”的脸蛋,尤其她那双眼睁里潜藏着一抹特出的傲气,更增添了她的魅力。难怪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就连已看过无数美女的他,都有着惊艳的震撼呢!

  “‘你就是那个全身沾着蜂蜜的’活动蜜糖‘北堂彦学长吗?”雷梦冬态度极不友善的加他一记。

  “梦冬——”一票女生排命在一旁示意雷梦冬别搞砸了,奈何雷梦冬“好像”没接收到她们投过来的讯息。

  和北堂彦一道来的一票男生,则个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一女生会对全校第一偶像北堂彦态度如此恶劣,可是头一遭的大奇闻哩!

  北堂彦眯起眼睛着了雷梦冬一眼,便展露出不知迷死多少女生的性感笑容道:“很好,有创意!如果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完全成功了。来,咱们进去跳支舞把!”

  “你少自以为是了,简直就像个傻瓜一样。”雷梦冬几乎是用鼻子嗤哼,外加满脸露骨的嫌恶。“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一点,全天底下的女人就都该拜在你的裤管之下,我最讨厌你这种自命风流、玩世不恭的男人了,所以抱歉得很,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跳舞,甚至连看到你都会觉得心情不好,视力减退。”接着,她将脸侧向一道来的女生们,交代了一句:“抱歉,我先回去了,你们自个儿进去玩吧!”

  之后她便在众人尚处在呆愕状态之下时,轻盈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留下一团尴尬的气氛。

  幸好北堂彦很圆滑的主动打开僵局,一伙人在他的带动下,全快快乐乐的进人会场,方才的不愉快在重量级“噪音”的“薰陶”下,一晃眼全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发生过般。

  “抱歉,我得毁约,没办法让你和那个大美人跳一支舞了。”北堂彦对身边那个曾对他提出“请求”的同学说道。

  “没关系,那么骄傲的女孩不提也罢,倒是对你不好意思,害你被她白刮了一顿,彦。”那同学诚恳的说道。

  “算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不愉快的事,跳舞吧!”北堂彦不以为意的笑道。

  “难道你不生气?那个学妹真的大骄傲、太目中无人了。”那同学反过来替他抱不平。

  “她的确有骄傲的条件啊!”北堂彦随着拍子,开始摇晃起身子来。脑海中还清清楚楚的印着雷梦冬那张娇俏绝俗的脸蛋。

  “可是一—”

  “好了啦,跳舞吧!”

  在北堂彦的鼓动下,那同学不再多言,一伙人尽情的狂舞,直到曲终人散。

  ☆☆☆校园第一帅哥北堂彦和新出炉的枝花雷梦冬“交恶”的传言,以谣言传播速度所能达到的最高上限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顿时成为校园里最热门的焦点话题。

  反倒是两个当事人完全没有受到谣言的影响,我行我素的各自过着自已的生活,表现出自己真正的喜怒哀乐。

  这天,很不巧的。刚下课的北堂彦和赶场换教室的雷梦冬又在学生穿梭往来最频繁的回廊上正面遇上了——“嗨!最近好吗?”北堂彦一派潇洒的率先上前打招呼雷梦冬当然知道“出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但她实在大讨庆眼前这个“了人目调”的男生了,所以一点也不假以辞色的应了一句充满“刺味”的话,“是很好,假如没有遇到你,我想会更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啦,更甭说正色的瞧他一眼。

  这使是北堂彦和雷梦冬的第二次会面。

  ☆☆☆系际杯网球赛在开学后第七个星期开赛,文武全才的北堂彦理所当然的成为球场上的风云人物。雷梦冬则是大爆冷门,原来以为像她这种美人一定是属于“运动白痴”型的,所以一帮“北堂彦亲卫队”他成员才会故意把她拱上台面,企图让她出尽洋相,吃点苦头,必惩罚她对她们的偶像大不敬之重罪。

  哪知事与愿违,非但没整到她,反而让她名气更如日中天一一雷梦冬居然有一身好球技。

  “彦,你看,那个雷大美人学妹挺行的呢!”常和北堂彦窝在,块儿的哥儿们在树荫下欣赏女生部网球赛的同时,嘴巴也没闲着,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是啊!瞧那一记空中迎击真是漂亮,杀得对手完全无力招架。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不敢相信,那么漂亮纤柔的女孩,能有这么好的球技呢!”

  “就是嘛!而且她和我们当初想的不一样,是个非常好相处的女孩,绝对不是高傲而目中无人的。”

  “所以才会有一大票人争先恐后的想反她追上手嘛!只可惜还未有捷报传出。”

  “你们刚刚说那个雷梦冬待人很亲切?!”北堂彦怪声怪气的叫道,他宁愿相信是自己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她对他那种态度叫“待人亲切”!?

  几个哥儿们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说破。“她的确很平易近人,看到认识的人还会主动打招呼,聊上几句呢!只有对你才……”

  北堂彦霎时明白了“大势”。“这么说来,她只对我一个人态度恶劣,也就是说她真的讨厌我?”这可鲜了,他北堂彦从小就受尽女人的表睐,竟然也会有被女人讨厌的一天?!

  几个好伙伴争相劝说:“彦,你就别在意了,就当是雷梦冬不识货,反正你身边又不缺美人,不差她一个,对吧!所以你别理她了。”

  “对!对!别理她!”

  北堂彦以笑代答,心中盘算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有趣!如果能把一个讨厌自己的女人追到手,那不是挺有成就感的吗?他心中那股男人的天生的征服欲已蠢蠢欲动起来。

  “学妹!你好高杆,又赢了吔!”雷梦冬比赛结束,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几个男生便争相和她打招呼。

  “谢谢学长。我只是运气较好罢了。”她柔柔的笑道。

  嘿!大新闻,这个傲慢的女孩居然也会笑呢!北堂彦在心中暗吹了一声口哨,不能否认的,一她的笑容好动人,就算情场老手的他、也会为之怦然心动。然而,那醉人的笑颜,在注意到他的存在时,马上从倩丽的脸上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被蟑螂咬了一口,而怒视臭虫的嫌恶表情。

  原本以为火药味就要弥漫尘嚣,意外的雷梦冬并未挑起战火,便对北堂彦视而不见的擦肩离去。

  就在大伙儿暗松二口气的当口儿,北堂彦却硬要不‘识趣的拦住她的去路,挡在她的面前。

  雷梦冬以“全白”的眼球“看”了他一眼,便向右边移了几步,没想到北堂彦早把身子一倾,又挡住她的去路。

  雷梦冬当他是疯子,正在发癫,不和他计较,又移向左边,无奈北堂彦似乎打定主意纠缠到底,又是一个阻挡。她索性向后转,打算往回走,谁知北堂彦又眼明手快的一挡“你到底想干什么?!”雷梦冬忍无可忍的怒道。

  ‘总算开口和我说话了!“北堂彦露出胜利的笑容。新发现!逗她实在很有趣,而且她气得七奔生烟的模样很美,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连生气的模样都这般美丽动人的女孩哩!

  雷梦冬冷笑一声,才嘲弄的说:“你通常都用这种差劲的方法让女孩和你说话的吗?”

  “当然不是,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他的口气听起来相当自负。

  雷梦冬又翻翻白眼,不耐烦的频了一句:“那我该感到荣幸是吧!原来这就是你想要表达的。好吧!我很荣幸,行了吧。闪开。我还有其他的事。”

  她老实不客气的推开他一一是用网球拍推他,以免沾惹了振气,只是可怜了她的网球拍。不过基于“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原则,也只好委屈一下网球拍为主子“牺牲”罗!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知趣的不再上前招惹,不巧的是北堂彦性属“愈挫愈勇‘”型的性格。非但不气馁,还斗志激昂的追上去。“哈罗!亲爱的雷美人学妹,别走那么急——噢!”他突然弓曲身子,低叫一声。

  雷梦冬幸灾乐祸的回眸一笑——这可是她第一次对他笑吔!“啊,抱歉,撞到你啦!”

  然后她便哼着轻快的歌儿,神情愉快至极的走啦!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那么狠心,用网球拍的握把前端撞他的肚子。唉!失算!北堂彦在心底懊恼的低咒。

  “彦,你还好吧!”几个哥儿们全围过来。

  “没事。”他很快的直挺起身子,又是一副威风八面的大酷哥,他北堂彦是何等人也,岂会落得被人抱以同情的落魄下场。

  “你也真奇怪吔!彦,明知道她讨厌你,你又干嘛去招惹她呢?”

  “因为很有趣。”他倒是干脆得很。

  “有趣?!”和讨厌自己的人纠缠会有趣?!这小子不会因为刚刚那一记腹部重击。而撞坏脑子了吧?——不过撞到肚子怎么会伤到脑子呢?

  北堂彦才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自信满满的扬言道:“看着吧!我一定会把这个高傲的女孩追到手的!”

  一伙人听到他这一席话,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不过准备看好戏的心情也占了不少成分就是了。

  ☆☆☆北堂彦“卯上”雷梦冬的传闻,以最短的时间取代了他们两人“交恶”的第一名谣言,成为校园内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甚至还有人以此下注赌钱!

  至于当事人的战况,依然停留在:“北堂彦穷追猛打,雷梦冬不为所动的阶段。”

  这天,北堂彦听说雷梦冬连翘了两堂课,心里有些意外——那个认真的女孩也会翘课?

  他也跟着翘课,反正接下来的两堂课是出了名的“催眠大师”的课,与其在教室里打瞌睡,不如溜到视听教室去听音乐、吹冷气,舒舒服服的睡眠一觉。呵!他就是这么懂得享受人生的“生活大师”。

  “放开我!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你怎么还死缠不休,难道你听不懂国语?”

  吔!是雷大美人的叫嚷声!北堂彦在经过校园较僻静的一隅时,听到乍然人耳的争吵声。

  “别这样嘛!大美人,和我交往保证你不会吃亏的”放手啦!讨厌。“

  “你再敬酒不吃,就休怪我动粗哦!”

  “无赖!你想干什么,不要——”雷梦冬大惊失色的尖叱。

  “别叫嘛!我让亲一下,小美人——”好淫秽的“狼嚎”。

  “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英雄北堂彦登场罗!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抓了一把泥沙塞人那个淫魔的色嘴,请他名费试吃“泥巴特餐”。“别这样嘛!老兄,人家小学妹都说不要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解风情的霸王硬上弓呢?”

  “晤——”那个淫魔是很想开口骂人,但一方面怕一开口就吃进满嘴泥巴,另一原因则是由于北堂彦的手劲太强,抓得他连想动一下两颚都有困难,更甭说是说话了。

  北堂彦则继续以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说:“别再纠缠小学妹了,OK?否则你的下巴可是会出状况哦!俗名好像叫作——哦!对了,叫脱臼。”

  那淫魔吓得拚命摇头,虽然他“头不由己”的没能摇晃自如,不过意思到了就是。

  北堂彦却还没玩够。“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怕下巴脱臼?”

  那淫魔一听,头摇得更厉害,脸色益发苍白。

  “不是?那就是答应不再骚扰小学妹罗?”威吓已收到百分之百的效果,北堂彦便决定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那淫魔如获特赦般,点头如捣蒜。

  “很好,那就快走吧!下次再有这样的情事发生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活到看见隔一天的太阳哦!”他虽是笑着说这话的,却让人听得背脊发凉。

  那淫魔再次点头如捣蒜。

  北堂彦的手一松开,那个淫魔便以火烧屁股的逃命速度,夹着尾巴,头也不回的逃之夭夭。

  北堂彦这才转向身后的雷梦冬。“你要不要紧?”语气十分温柔,而且完全没有邀功的味道。

  雷梦冬轻轻的摇摇头,以生涩的语调说了一声:“谢谢你。”

  北堂彦爱怜的轻敲了她脑袋瓜一记,“没事就好。走吧!别一个人在这么僻静的角落闲晃。”

  “我——”她本来想说她是硬被拉来的,但转念一想,反正已事过境迁,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便打住没说,只是顺从的应了一声:“嗯!”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不再说话。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走了一段路之后,北堂彦终于受不了奇怪的沉默,出言道:“唉!你就那么讨厌我,一定得跟我保持一段距离不可吗?”

  他停下行进的脚步,转过身,两手潇洒的交抱在胸前凝视着她。

  “我——不——”雷梦冬一反平常对他的恶劣态度,抬了一下头,又马上垂了下去,一副不知所措的窘迫。

  她那无助的模样惹人怜爱极了,弄得北堂彦的魂儿跟着荡呀荡的,有一股想拥抱她的冲动。

  正当北堂彦的理智和欲望在做激烈的人神交战时,雷梦冬出其不意的抬起头说话,语气是温柔的,表情是诚恳的。“北堂学长,很抱歉,我不该因为个人的偏见,而一直对你态度恶劣。”

  这是她的真心话,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对北堂彦的行为很过分。事实上,他从初次见面起,就未曾开罪她,不是吗?可是她一直都在令他难堪、下不了台,没想到他不但没放在心上,今儿个还救了她一次,她怎么能再一意孤行的对人家口出恶言、态度恶劣呢!

  北堂彦很意外她会这么老实的坦承自己的不是——根据他的经验,女人通常都是死不认错的,尤其是高高在上的美女,心中的好感因而遽增。“事情过去就算了,我自己也有不对,老爱逗弄你,难怪你会生气。”

  “可是——”

  “这样吧!我们一块儿去吃冰,算是庆祝握手言和,YESORNO ?”北堂彦把握机会邀约佳人。

  “当然是YES !”雷梦冬倒也大方。

  “Nice!Let ‘sGO !”北堂老把手伸给她。

  雷梦冬犹豫了一下,便含羞带怯的将小手交到他宽厚的手掌心中,两人之间那针锋相对的僵局正式宣告解除,甜蜜幸福的情愫理直气壮的李代桃僵,迅速的在两人心中茁壮蔓延。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校园内又出现最新版的谣言,内容当然不外是——北堂彦终于把雷梦冬追到手之类的话。

  不过北堂彦和雷梦冬才不管那些是是非非,很有默契的忽略那些谣言的穿梭漫舞,兀自沉浸在两人幸福的小天地里。

  因此,雷梦冬当然知道有另一个偌大的赌局正在悄悄的进行,赌局的内容是——北堂彦什么时候会移情别恋、另结新欢?

  “彦!”雷梦冬温柔可人的偎在北堂彦的臂弯里。

  “嗯?”他万般爱怜的轻啄着她细白的颈项。

  “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想送你一样特别的礼物,所以你要把那天空下来哦广她娇滴滴、像个小女儿般的撒娇”知道啦!全依你,小东西。“撒娇是在他身边的每个、女孩大都擅长的小动作,然而却从来没有一个像雷梦冬这般,教他深深的疼进心坎里,如此的疼惜不舍。

  “一言为定,打勾勾。”她闪烁着一双无邪的笑眸瞅着他。

  他真的听到他的心为之轻颤的声音。“嗯,不过要用这里打勾。”他倾注所有的深情封住她的小口,吻遍她的心。

  ☆☆☆北堂彦生日这天,两人在无闲杂人等骚扰的情况下,你依我依的度过了曼妙的一天,到了晚餐过后,雷梦冬才含羞带怯的在他耳畔呢哺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你已经陪我度过最特别的一天了,不是吗?”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弄得他耳根好热、好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原始的欲念。

  “那不算,还有一样更特别的。”她愈说声音愈小。

  “什么?”他没听清楚,却深深醉在她带给他的欢愉之中。

  “我是说,我想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说完,她旋即垂下头,双颊像着了火一般,飞快的染上两抹红嫣。

  北堂彦受宠若惊,一时之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哦!逊哪!他现在这副模样,哪像是个在情场上呼风唤雨的常胜将军哪!

  然而,他就是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再机灵、再潇洒一点,就像以往对待其他女人那般。

  “你一一真的愿意?梦冬?”他好轻好轻、好小心好小心的从她背后将她拥进自己热度偏高的怀抱中,声音是激情而带点胆怯的。

  雷梦冬颤抖着双肩,深情不移的微微颔首。

  “梦冬——”

  如万马奔腾般的热情,像被囚禁千年突然获得释放般,疯狂的席卷而至,让他情不自禁的狂吻着她的唇瓣、她的双颊、她的鼻,慢慢滑落至她的颈项、她白皙的胸脯,随着轻轻褪去的衣物,两人之间的“密合度”愈来愈高“别怕,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梦冬——”

  “嗯——”

  夜,是如此的温柔,轻轻的守护着真心相爱的两人,一直到曙光乍现……

  ☆☆☆拥有了彼此之后,北堂彦和雷梦冬更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大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深情,羡煞了校园里所有的孤家寡人。

  只是,有掌声就有嘘声;有钦羡自然就会有嫉妒。

  星期五下午就像往常一样,雷梦冬一下课,便匆匆的往北堂彦的小窝飞奔,因为北堂彦星期五晚上在DISCOPUB打工当DJ,所以习惯在没有课的下午先睡一觉以养足精神,直到雷梦冬下课去叫醒他才一齐吃晚餐。

  “彦,我来了。”雷梦冬像平时一样打开没有上锁的门,笑容却在目睹眼前意外的一幕时停格——彦居然赤裸着身体和别的女人——当然也是赤裸着身体罗——躺在床上。

  单纯的她顿时没了感觉,只愣愣的杵在原地、看着那身材惹火的女人从彦的床上下来,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从她身边擦肩离去时,还挑衅的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这种情况你该已司空见惯,彦向来就玩世不恭,花名远播,你是知道的。对吧?好了,我先走了,拜拜!”

  在那个陌生的女人走了不知多久之后,雷梦冬才开始有了知觉,找回。自己的声音。

  “北堂彦!”

  “呃?!北堂彦在她惊天动地的吼叫声中惊醒了过来。”梦冬,你何时来的?“”你混帐!“她心碎成片片的狠狠掴了他重重的一记,便挥泪离去。

  “梦冬——噢——”他想追去,却无法移动身子,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在他眼界。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竟然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梦冬。

  她居然就这么匆促、毫无预警的走出了他的生命、他的世界!

  她,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到学校上课。一个星期后,他听说她在和他见面后第二天早上就飞回欧洲去了。

  一个月后,传来她办了休学手续不再到台湾来的消息。

  此时,北堂彦交换学生的研习时间也正好届满,飞离了台湾。☆☆☆两年后,他听说她结婚了,对方是一个妻子已逝的中年穷教师。

  雷梦冬的父亲不同意她的婚姻,她却坚持到底,于是她被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家门。

  之后,他就再也没听过有关她的消息了。

  第二章时至今日,她居然又毫无预警的跃人他的生命、他的世界之中,就像当初她离开他一般。

  北堂彦沉浸在微风往事中的思绪,在瞥见桌上那张展岳华留下的纸条时,逐渐回到真实的现在。

  她老公一年前死了,她现在一个人住在西班牙南部的小镇!“展岳华的话一直在他的耳际盘旋不去——”该死!“

  他低咒了一声,却还是按下电话对讲机的按钮,召唤贴身秘书人室。

  ☆☆☆西班牙。南部小镇。

  “梦冬,梦冬,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哦!”桃乐丝兴奋的飞奔在小学年久失修的小径上,朝着正在修护栅栏的雷梦冬直嚷。“安德鲁说有人愿意资助我们了吔!”

  “真的?!”雷梦冬当下丢下手边的工作,站了起来。

  “嗯,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大清楚,是我们的代理律师巴沙亲口说的,安德鲁正在校长室和他详谈。我一听到,就立刻跑出来告诉你。快!我们快回去吧!”桃乐丝又叫又跳的说。

  “嗯!”雷梦冬比她还要兴奋,哈维老师留下来的宝贝终于有机会保住了。

  经过一阵详谈后,律师巴沙做出了结论:“总而言之,对方愿意无息资助这所小学所有的贷款,但是详细的细节,对方则指名要雷小姐亲自去见他,再当面谈,而且强调要雷小姐一个人单独赴约。”

  “我?!”雷梦冬和安德鲁、桃乐丝三人面面相觑。

  律师巴沙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犹疑,又补充道:“我本来想再多探问一些关于对方身分的事,但是对方的代理人怎么也不肯多透露一些,坚持要雷小姐单独亲自赴约便会知道对方的身分。我一开始也是觉得不太妥当,但想到这所小学目前的处境……所以我还是来知会你们一声。

  “我看还是算了吧,太奇怪了。”安德鲁当下作出决定。

  “我赞成安德鲁的看法。这件事的确太奇怪,搞不好又是多尔公司的人在搞鬼!”桃乐丝附和安德鲁的见解,而多尔公司就是觊觑这所小学这块地,而不断来骚扰的那间公司。“关于这点,你们大可以放心,我想应该不是多尔公司的阴谋,对方看起来相当诚恳而正派,和多尔公司不像同一路的人马。”律师巴沙插嘴道。

  “话不是这么说——”

  “我决定赴约!”雷梦冬斩钉截铁的表态。

  “梦冬?!”安德鲁和桃乐丝齐声叫道,企图阻止她。

  雷梦冬却不给他们机会,态度坚决的表示:“你们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我心意已决,为了这所小学的生存,我愿意试试看。如果谈成了,不但能保住这所学校,还可以杜绝多尔公司的骚扰,一举两得不是吗?”

  “可是——”

  “好了,就这么决定。巴沙先生,请你代我和对方确定时间吧!我会尽量配合对方的时间的。”

  ☆☆☆自从哈维过世后,除非必要,雷梦冬已经很少进城来了,更甭提像今夜这般盛装打扮。

  到了对方指定的大饭店大门时,她不禁迟疑了一下,但那只是几秒钟,她深吸了一口气,便踩着坚定的步伐进人了饭店大门。

  “很抱歉,你是雷梦冬雷小姐吗?”一个不高不低。颇为悦耳的男声,在她踏进大厅之际,便得体有利的朝她迎了过来。

  “呃?我就是雷梦冬。”她很快的将对方打量一番,就是他吗?

  对方似乎读出了她的疑问,马上解开误解。“和雷小姐约定的人现在正在上头的房间等你,请随我来。”他示意她走向电梯。

  “房间?!”她低叫,发觉失态,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对方善解人意的说:“雷小姐请放心,和你约定的人只是觉得你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不太适合在公共场合谈,所以才会特地开了一个房间。约你在房间里共餐。那房间通风很好,在阳台上可以欣赏塞古拉河的夜景,相当不错的。请吧!雷小姐。”

  “哦!好!”经他一说,她总算安心许多,对即将见面的“神秘资助人”则有了更深一层的好奇。

  对方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肯花这么大手笔来安排这个约会?还要资助她一切费用?

  ☆☆☆“雷小姐,请进,我不打扰你们了,请慢慢谈。”那位带路的先生谦恭的招呼之后,便做出“请”的POSE,不再说话。

  雷梦冬吞了吞口水才旋开门把进去。她一进门,那位先生便把门带上,现在就只剩下已进人房间的她孤军奋斗了。

  她双脚微微发抖,探头朝里边看了一下,一片寂静,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她将视线转了一个方向,落到阳台上,很快的,她看见满桌美食佳肴的同时,有一个高挑修长的人影背对着她,凭栏眺望远方。

  应该就是他了!雷梦冬心想。又深吸了一口气,便走上前去,尽量以平稳镇静的口吻做开场白。“先生,您好,我是雷梦冬,想必您就是和我约会的人,是吗?”

  哦!已经多少年了,她的声音依旧甜美如昔,依旧那样的牵动着他的每一根心弦。北堂彦忘情的回眸。

  “好久不见了,梦冬!”

  嗅!天哪!她更美了!比起当年那个清纯无邪的梦冬,眼前的她,黑色的长发依旧,只是换成了大波浪的卷发,更增添了几分的妩媚和诱人的魅力。

  “是你?!”雷梦冬像挨了当头棒喝般,惊叫一声。

  “你更迷人了。”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颗心跳得好急好急,他无法也没有想到,在事隔多年后的今天,再次见到这个令他难忘的人儿时,自己会再度被她吸引,完全陷落,不!比当年更甚——他要她!这个念头顿时窜起,占满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第一个细胞。

  “你也不差,北堂彦这几年来的风流韵事,就算在我们那个穷乡僻壤也时有听闻,真是不得了的国际大红人啊!”雷梦冬夹枪带弹的极尽嘲讽之能事。

  北堂彦冷不防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完全被他激怒了。这个负心汉,在经过多少年后的今天,竟然又堂而皇之、出她意料的出现在她眼前!

  “没什么,只是你刚刚的反应,让我想到我们在大学里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像这样的情况,被你无情的刮了一顿。”想起那段甜蜜的往事,他眼眸中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

  啪——!

  雷梦冬愤恨至极的掴了他一记巨灵之掌。“你还有脸提那时的事,卑鄙、无耻、下流!”

  北堂彦抚着火辣辣的脸颊,保持冷静的说:“梦冬”不准你叫我!“她立刻打断他。”早知道约会的对象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来!“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大步的朝门口走去。

  “梦冬,等一下!”北堂彦比她快一步挡在门口,阻止她的离去。

  “滚开!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难道他认为他当年伤她伤得还不够深?

  “梦冬,你冷静点,听我说,我——”

  “我不听!”她索性捂住双耳。“我讨厌你,我恨你,你立刻给我滚,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滚!”

  “梦冬——”

  “滚——!”

  “梦——”

  “滚滚滚!”她捂住双耳,紧闭双眸,拒绝和他做任河沟通和妥协。

  北堂彦的耐性完全被她磨个精光。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换一个方式谈吧。”他趁其不备的将她腾空抱起,牢牢的抱住,往里边走。

  “啊——!”雷梦冬惊叫一声,立刻拼命挣扎。“放开你,你想干什么?!”

  “别急,宝贝,你马上就会知道我要……哦!不,是‘我们’要干什么了。”他以一种危险而骇人的口吻说道。接着便把好甩到床上。

  “不——雷梦冬恍然明白,慌乱的叫嚷,像无头苍蝇般往后直退,终于困撞上床角而停下来,全身的血液开始逆流。

  北堂彦满腔的爱火,岂可能因为她的一个“不”字而浇熄,他像一头凶猛矫健的猎豹般,正卯足全力扑向眼前的猎物。

  “不要——”

  ☆☆☆在激烈的翻云复覆雨之后,北堂彦更舍不得怀中的佳人,“梦冬,我——”

  啪——!

  “我恨你!”雷梦冬泪如雨下的甩了他一记,便以能力所及的最快速度把衣服穿好,狼狈不堪的自他身边离开。

  “梦冬——!”北堂彦本想去追她,但转念一想,他是该给她一些时间去适应他的再度出现,毕竟他真的出现得太唐突、太意外了。

  倒是他自己也没料到,那个无情的女人,在事隔多年的今天,还是寻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再度掳获他的心。

  而她却讨厌他、恨他?!

  “该死!”他低咒自己的窝囊,却怎么也挥不去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身影,尤其在刚刚的二阵缠绵之后——嘟!嘟!嘟!他的行动电话像在凑热闹般争促作响。

  “是你!”他沮丧的应道。

  电话那头西门靖云马上就注意到他不寻常的反应……“怎么啦?是谁招惹了咱们北堂大少爷?”

  “我又遇到雷梦冬了。”他们四个向来无话不谈。

  “那个‘黑发东方美人’传说的‘发源人’?”

  所谓‘’黑发东方美人“传说,是指近年来社交圈盛传”四方联合财阀“里的北堂彦,对东方黑发美人情有独钟一事。他这些年来交往的对象有一半以上是东方人,而且全是拥有黑色长发的美人。

  “就是她本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北堂彦不禁自嘲。

  西门靖云换了一种较严肃的口吻说道:“怎么了,彦,这可不像你哦,遇到一点小挫折就打退堂鼓。我印象中的北堂彦一直是个愈挫愈勇的狠角色,只要你下定决心,胜利女神最后都会倒向你的,不是吗?”

  真不愧是肝胆相照的拜把兄弟,总是在最适切的时机,说出最适切、最令人振奋的话来!北堂彦心扉顿时充满暖意,心情好转许多。“说得也是,这么快就沮丧起来都不像我了。”

  “知道就好。”听到他重新振作的声音,西门靖云放心了些。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集贤会’——”

  “猜对了,记得上回我们提到那个”神赌‘南宫烈的事吗?御廷已经出发到美国拉斯维加斯去看他,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他会再和我们联络7 ’“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

  “关于南宫烈的事先瞒着凌,兔得节外生枝,是吧?”北堂彦替好友把话说完。

  “没错,就是这件事。”西门靖云笑道。他们一直很喜欢四人之间这份良好的默契。

  “放心吧!我又不是大嘴巴。”北堂彦心情更加振奋。

  “我知道。好了,不吵你了,加油!”最后两人,他说得很特别。

  “我明白,谢啦!兄弟。”北堂彦脸上重新燃起神采焕发的气势。☆☆☆雷梦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只知道一回到家便谁也不搭理的把自己锁在房间中,把脸埋在枕头下,放声痛哭。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再度出现在她眼前?可知她当年花了多少时间才从那段残酷的爱情中走出来?!事到如今;一他竟然再度出现,还对她——?!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难道他打算像当年一样,玩弄她的感情于股掌之中?

  “不!太残忍了——”

  雷梦冬哭得心碎成片片,她恨他,好恨好恨他!恨他的花心、他的无情、他的一切一切!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0-26
  ☆☆☆次日,桃乐丝趁着中午休息的空档,挨到蹲在栏杆边、继续上一回未完成的修护工作的雷梦冬身边,小心翼翼的说:“你没事吧?梦冬,关于贷款的事,我们可以再想别的法子,你别太伤心,我和安德鲁会和你一齐奋斗的。”

  他们以为她是因为没能借到款额而伤心,所以昨晚两个人都没去打扰她,打算让她好好发泄一番,今天才来安慰她。

  雷梦冬也很乐意于让他们以为她伤心的理由是那样,因此顺势的说:“不必为我担心,我没事了。好了,你快去上课吧!你下午第一堂有课,不是吗?快去准备。”

  “可是——?”桃乐丝还是不放心。“我真的没事了,我并不是懦弱的女人,对吧!”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嗯!那好吧,我先去准备教具了。”桃乐丝走后还频频回眸看她,直到看不到她为止。

  再度剩下独自一人时,雷梦冬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她手边的工作。

  几乎是同时,耳边传来一阵煞车声,她惊愕的抬眼一看。不会又是多尔公司派人来打碴吧!

  不久,驾驶座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嗨!午安,我们又见面了。”

  他摘下墨镜,踩着自信的步伐走向她。

  北堂彦!“你来做什么?!特地来看我的笑话吗?”雷梦冬激动得跳起身来,像只剑拔弩张的斗鸡般……“别这么凶嘛!小美人厂北堂彦一点也没把她的恶劣态度看进眼里,一味嘻皮笑脸的搭靠要栏杆上欣赏她的怒容——还是没变。连生气的样子都深深的吸引着他。

  瞧他一副“赖定了”的模样,她索性不理他,转身就打算迅速窜逃。

  谁知北堂彦就是比她快一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去。“唉!我们才刚见面,别这么无情嘛!”

  “放开我!放手!”

  “我偏不放!”

  “王八蛋!快放开梦冬!”安德鲁的怒吼由远而近迅速逼近,不一会儿就来到他们之间,只见他力拔山河兮的将雷梦冬拉离北堂彦的掌握,很快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挺身护着她,气概万千的对北堂彦骂道:“不准对梦冬不利,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安德鲁,不是的,他不是多尔公司派来的。”雷梦冬急急的解释。

  “呃?不是?”安德鲁有些意外,“那——”

  他们两人那卿卿我我,郎有情、妹有意的表现,看进北堂彦眼里,真是令他百感交集。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拒绝我,原来是另结新欢了。

  他不禁怪声怪气的笑了起来。

  “你乱笑什么?!”雷梦冬怒气冲天的大吼。

  “没什么,我只是笑我自己太——哈——”北堂彦话才说一半便又一直笑个不停。

  “北、堂、彦,你、给、我、闭、嘴!”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响亮的说道。

  安德鲁第一次见到她发这么大的脾气——除了对多尔公司的人例外,所以有点意外。“梦冬,你和这位先生认识?”

  “呃?!我——”

  “我们岂止认识,我们还曾经是——”

  “”北堂彦!“雷梦冬像是要杀人般,双眸中闪烁着严重警告的火焰。

  北堂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改口说:“我就是资助你们的人,北堂彦。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我是安德鲁,你好,北堂先生一—”安德鲁客套的表示。“谁要你的资助!安德鲁,我们走,别理他!”雷梦冬强拉着安德鲁往回走。

  见她完全不搭理他,连脚步也没迟疑一下,他更为光火,以响彻云霄的音量大声宣布:“或者你比较希望我以这种音量,把昨晚的好事大声说给安德鲁先生听?”

  “北堂彦,你无耻!”雷梦冬终于如他所以的折回来。

  “你瞧!我就是有办法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他一活双关的戏谑道。然而,他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该死!你就那么爱这个臭小子,这么怕我们之间的事被他知道?!他的心好病、好呕。

  “你到底想怎样?!”要不是怕他在安德鲁面前胡言乱语,她才懒得和他瞎耗。

  “想再和你缠绵罗!”。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过。

  “你——”她又气又想又恨,双颊偏偏不争气的全面泛红。

  一见到她那娇俏的模样,他的心跳又开始呈现不规律跳动。

  正当两人在那儿大搞大眼瞪小眼的把戏时,安德鲁忍不住插嘴:“梦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桃乐丝告诉他不放心让雷梦冬一个人在外头,他听了便赶过来,正巧目睹北堂彦纠缠雷梦冬那一幕,原以为是多尔公司的人又来闹事,但事情似乎不是那样“这——”

  雷梦冬才想说什么,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子嚣张的停靠在他们附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安德鲁第一个叫道:“又是他们!梦冬,你先进去,快!”

  “不!”雷梦冬才不会自己逃走。

  “他们是谁?”北堂彦一点也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多尔公司花钱找来的小混混,经常来打碴,想逼迫我们把这块地卖给他们。”安德警戒备着,面对朝他们逐渐逼近的四个混混。

  “原来是这样。”北堂彦想起调查报告书上的记载。

  “哈罗,我们又来向你们问好了。唷!这位先生面孔的大帅哥是谁啊?”,带头的混混睨着眼睛,无礼的打量着北堂彦。

  北堂彦笑容可掬的说:“俄叫北堂彦!”右手旋即高举——砰——!

  说时迟、那时快,才一眨眼的工夫,那四个混混便已全被北堂彦撂倒在地。最可悲的是连个反击的机会也没有。

  北堂彦拍了拍袖口,说道:“你们是打算自己上车回家去呢?还是要我‘送’你们?”

  四个混混齐声说:“我们自己走就行了。不必麻烦大哥你了。”“然后便夹着尾巴,以最快的速度逃逸。

  他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骁勇善战!雷梦冬在心里悄悄的佩服。

  安德鲁比较不能适应,没想到他一派玩世不恭的公于哥几样,打起架却一点也不含糊,又狠又准又快!

  “谢谢你,北堂先生。”

  “没什么。”北堂彦一下子又把注意力转向雷梦冬。“我说过我会资助你们,当然也包括替你们把一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赶走了,你说是不是,梦冬?”

  “我——”

  “你是想说,我们应该再单独谈谈有关细节是吗?”他自说自话个没完。

  “梦冬,是这样吗?”安德鲁急急的追问。雷梦冬深深的看了北堂彦一一眼才说:“对,所以——”所以我们现在该走了。“北堂彦抢着接腔,示意她同他上车。

  “梦冬!这到底——”

  安德鲁才想说什么,雷梦冬便阻断他。“我没事,你不必担心。你待会儿不是有课,”快去准备吧!我会尽快回来。跟桃乐丝说一声,免得她担心。“”可是——“安德鲁怎么也放心不下,总觉得事情大有蹊跷。

  “就照梦冬的意思吧!”北堂彦霸道的将雷梦冬腾空抱起,翻过栏杆,拥入自己怀中。“别担心,我会送她回来的。”

  接着,,他便把雷梦冬拉进车里,很快消失在安德鲁的视线中,留下一脸“?”的安德鲁果愣在那儿。

  ☆☆☆“你说什么!要我当你的情妇!”雷梦冬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这个可恶的男人究竟要怎样伤她才甘心?!

  “对!只要你点个头,你一切的困难马上就迎刃而解,不但能继续保有那所小学,而且不怕再被多尔公司找碴,我也不会强迫你在几年内就把债务还清,一举数得,相当划算的交易哦!”北堂彦顿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同时我保证绝不会让那个安德鲁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天知道他有多恨这句话「“我——”

  “你最好想清楚,再过几天就是月底了,到时你可就一无所有了。”他提醒地。“何况,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把钱借给你的,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了你而去得罪‘东陵财阀’的,不是吗?”

  雷梦冬相当清楚这个事实,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真的不会告诉安德鲁和桃乐丝?”

  “人格保证!”说到最后,原来还是因为那个臭小子!北堂彦心里不是滋味极了,但又无可奈何。

  雷梦冬又沉默了片刻。“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我话可是说在前头,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永远对是我的情妇,不准你拒绝我的任何过约,否则——,你该知道我的本事,我今天能帮你,改天就能弄垮你,明白吗?”可能的话,他并不想用这种方式留住她,但事到如今,除此之外,他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雷梦冬顺从的点点头。“我也有话要告诉你。”她抬眼直视着“我永远都恨你,讨厌你!”

  “无所谓!”他是说得很干脆、满不在乎没错,但事实上,他的心却着着实实的受了一记重击。反正你只爱你的安德鲁!“”你——我恨你,报你!“她的心碎了,原本她还着求他是因为还有一点点爱她,没想到他——”你就尽量恨我、讨厌我好了,反正我只要你的身体。“他说着便开始脱去她的衣限。

  她倒抽了一口气,全身僵硬的闭上眼睛随他去,怎么了不肯让泪水夺眶而出。

  ……。

  当她在云雨巫山过后,睡倒在他怀中时,他泄气的重叹一声,顿时充满挫败之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爱你,我……是深爱着你啊!

  而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好无情的女人哪!

  偏偏他就是不能不爱她!想到这儿,他不禁又嘲弄自己一番。

  然而,当视线再度落到她那张动人心魄的容颜时,他又陷不去了,无限深情的紧搂着她。

  也罢!就这样任由它去吧……

  ,一☆☆☆数天后,两门靖云再度来电。

  “和那位黑发美人进行得如何了?”西门靖云语透关心的问道。

  “看着办吧!”北堂彦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看着办?!怪哉!不像是彦说话的句型。”怎么回事?“西门靖云严重关切。

  北堂彦想了一下才说:“靖云,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有人比你更能让常忆秋幸福的话,你会自动退出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找有自信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忆秋、更能给忆秋幸福的人了。”西门靖云斩钉截铁的表示。

  “说得也是。”北堂彦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怎么了?你真的很不对劲,兄弟!”西门靖云愈发觉得古怪。

  “没事,你就是会操心。对了,你打电话来是不是御廷那边有消息了?”他转移话题。

  西门靖云也很配合——这是他们的默契,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不说”代表还不至于是个人解决不了的波题。“是御廷有消息传来没错,他见到南宫烈了,那个‘赌桌上的东方不败’。的确和我们预料的一样。”语气透着难掩的兴奋。

  “那么——”一提起和“集聚会”有关的事,北堂彦的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就依照原订计划进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旋即电话的两端都爆出了笑声。

  “凌那边就交给你去说罗!”西门靖云提及另一件大事。

  “没问题,谁教你们两个没有我罩得住!”北堂彦乘机亏他和东方御廷一记。

  “好啦!你最高杆,行了吧!”嗯!还能开口损人表示精神还好。西门靖云安心许多。

  “你这才知改道。好啦,我会尽快把凌给搞定。对了,御廷呢?他和那个‘春姑娘’进行得如何了?”

  “目前正在加勒比海上再接再厉的奋斗着。”

  “胜算如何?”

  “尚待观察,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这次可是玩真的呢!”

  “那不就和我一样?”

  “所以你也要振作些才行,知道吧!”说到最后,西门靖云就是放心不下他。

  “知道啦!”北堂彦相当窝心,“有朋如此,夫复何求?”好了,做再聊聊!“挂断电话之后,北堂彦不经意又想起雷梦冬,因而再次陷入如迷宫般没有出口的思绪之中……

  ☆☆☆时间在有情人之间似乎总是流逝得特别炔,才一晃眼,便已经过了一段岁月。

  明知道北堂彦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他也的确一直只要她的身体,摆明了就是把她当成玩物一般,。哪天他腻了,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她,就像当年一样,雷梦冬清楚得很。

  然而,她的心偏偏就那样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根本不爱她。购是无法自拔的再度陷入他的魅力之中,甚至她还产生了一种幻想——每当他搂抱着她时,她总是觉得他的眼中潜藏着浓烈的爱意;在他臂弯睡着,她总是隐隐约约听到他深精款款的爱语。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她却宁愿自己骗自己,让自己相信他其实是有一点爱她的。谁知道这样的妄想,意让她愈陷愈深。而事实上,他却一直只在她的身体!

  想到这儿,她不禁潸然泪下,她为什么这么傻呀!

  唯一庆幸的事是,北堂彦真的实现诺言,为她保住了这所小学,并解决了多尔公司的骚扰,债务也不再是问题。他一宜是个信守重诺的人,除了对感情例外!

  能有这样的结果,她是该满足了,她的愿望全都实现了,不是吗?但是,她的心却……

  “梦冬,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是谁欺负伤了?”桃乐丝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轻声细语的关心她。“没什么——没什么——”雷梦冬连忙擦于泪水,奈何愈是擦拭,泪水就愈泛滥。

  桃乐丝叹了一口气。才道:“你就别再瞒我了,这些日于来,你一直郁闷闷不乐,而且常常一个人偷偷哭泣,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

  “和那个北堂先生有关吧!”

  “不——”她倔强的否认。

  “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和他之间一定有过什么,他看你的眼神非常热情哦!你们两个是不是曾经相恋过?”

  “不可能的。彦不爱我,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未受过我,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或许是这些日于以来他的心已经好累好累,想找一个人好好倾诉一番吧!因此,她才会把埋藏在心底深处多年的初恋全盘向出乐丝吐露。包括和北堂彦重逢后的种种,都一倾而出……

  ☆☆☆“我知道自己很傻,但是担的心偏偏就是这么不争气……”雷梦冬凄凉的诉说着无奈的深情。

  “不是这样的,梦冬,我觉得北堂先生或许并不像你所认为的那样,他说不定——”

  “桃乐丝老师,安德鲁老师请假吗?”一个高年级学生的问话打断了她们的话题。

  “安德鲁请假?没有啊!他不是去你们班上课了吗?”桃乐丝说道。“我们就是等不到安德鲁老师才来问问看的。”那学生说。

  “这是怎么回事?”杨乐丝和雷梦冬一样大惑不解。

  “你们是说安德鲁吗?”正巧经过的苏珊老师探头进来。“我大概一小时前看到他怒气冲天的跑出学校,嘴巴还说着什么:”北堂彦,你该死!‘之类的活。他说的北堂彦是那位资助我们的先生吗?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糟了!”他一定是偷听到我们刚刚的谈话,而跑去找北堂彦算帐了!雷梦冬和桃乐丝做出相同的结论。

  “桃乐丝,这儿交给你了,我得快去阻止彦,否则安德鲁会被他揍扁,彦是功夫高手啊!”雷梦冬急急的往外跑。“不,我跟你一道去。苏珊,这儿麻烦你处理一下。”说着,桃乐丝便尾随雷梦冬而去。

  ☆☆☆当安德鲁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闯进他的房间时,北堂彦本以为他是来替心爱的情人雷梦冬揍他的——虽然他不会乖乖挨揍,谁知他却出他意料,“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对他恳求道。“求求你,北堂先生,请你放过梦冬吧!既然你不爱她,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就请你大发慈悲,放梦冬一条生路吧!”

  我不爱她?!你这个该死的浑球竟敢说我不爱她?!北堂彦恨不得一拳捶死他。但在未弄清情况之前,他是忍住了。“你这是干什么?安德鲁先生,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你不要再装蒜了,我已经从梦冬那儿知道了一切,包括你们的过去和现在。北堂先生,你——“”原来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再隐瞒什么了,只是你这个只能看梦冬卖身而束手无策的无用之人,凭什么要求我任何事?“北堂彦恨得要命。为什么梦冬偏爱这个混帐而不爱他?”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是——“”北堂彦,不准你动安德鲁一根寒毛!“雷梦冬人还没进门,声音便先惊天动地的传来。

  砰——!

  门很快被重重的撞开。

  “安德鲁,你要不要紧?”桃乐丝一进门便冲到安德鲁身边。

  雷梦冬则笔直的走向北堂彦。高举起右手狠狠的朝他的脸挥过去。“你可恶!”

  “梦冬,等等,你误会了——”安德鲁连忙叫道。

  还好,北堂彦身手够快,截住了雷梦冬的铁沙掌。

  “怎么你心疼啦!”

  北堂彦心里恨得要命,早知如此,刚刚就该先把那个混蛋给作了。

  “你——”

  “北堂先生!”冷眼旁观的桃乐丝适时开口。“我和我先生先回去了,梦冬就拜托你了。”

  “夫妻?你们?!”北堂老大吃一惊,那——桃乐丝见状,又笑道:“请好好的向梦冬说明一切吧!梦冬一直深爱着你呢!”。“桃乐丝,你这个叛徒!”雷梦冬急得直跳脚。

  而桃乐公则拖着心爱的丈夫先行离去,顺便好人做到底的替他们把门关上。

  “桃乐丝——”安德鲁不安的叫道。

  “放心吧!他们小俩口会没事的,我们先回去等他们的好消息吧!”说着,便又拉着他往外走。

  至于房间里又是另一种光景——“”梦冬,她……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北堂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天啊!梦冬爱他!梦冬一直爱着他?!

  事到如今,雷梦冬也无意再强辩,大不了再心碎一次,。反正她的心早已残破不堪了。“你很得意是不是?又有一个傻女孩被你骗得团团转而不能自拔,恭喜你了!”

  “不是这样的,梦冬,我。直是深爱你的。”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她恨得泪洒当场。

  “不是的我真的——”

  “哪么我问你,当年全身赤裸的躺在你身旁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往事重提,她伤心依旧。

  “那是一场误会啊!那天中午我突然发高烧,在社团里跌伤了腿,因此社团的人便送我回去,那个女孩自愿留下来照顾我,我婉拒无效就由她去。至于她骗你的事,我是事后才知道,否则我那时说什么也会追上去向你解释清楚的。至于那女孩为何要那么做,全是出于嫉妒,曾和我交往过,但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和她说拜拜了。在认识你之前,我和异性的交往从未超过一个月,所以当我和你交往打破纪录时,她便心生嫉妒,正巧有那个机会,好就乘机利用——”

  “事隔多年,早已人事全非,你尽可以瞎编理由来为自己脱罪。”

  “我说的全是事实。不信你可以问你那时间寝室的同学,她们可以为我作证。我有同学录,可以给你电话号码——”他句句实言。

  雷梦冬的态度因而趋于缓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事后不告诉我?”

  “小姐,公平一点好不好?你那天下午像搭上喷射机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人影。高烧三十九度,打了针。吃了药,肥又受伤,完全不知情的我,哪会想到事情是那么严重啊!而你,第二天早上就飞回欧洲了。等我烧退已是第三天下午的事,至于我知道真相。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而那时,我留在台湾的期间也即将届满,后来又传来你休学的消息。我便决定于脆把一切的事处理好再去找你。”

  “为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才说:“因为我那时也很气你,竟然那么不信任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自顾自的地跑了,我也有自尊啊!”

  “我——”她无言以对。

  他又接着说:“回国后,我开始投人工作,忙得不可开交。那时,我又有了另一种想法,既然你是东陵财阀的千金,我就一定得成为一个成就非凡的男人,再去见你,因为我不要别人以为我是靠家世得到你的。于是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打拚,一谁知功成名就。正打算去向你求婚时,却传来你为你为了嫁一位老师而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的消息。你知道吗?得知你的喜讯那一夜,我哭了,我恨你的无情,才短短两年,就轻易变心嫁人,但是无论如何我就是无法忘记你。只是娶你的心愿既已成幻影,我便又开始风流的生活。知道‘黑发东方美人’传说吗?起因就是你啊!”

  他停了一下,才又说:“直到前些日子,我从一个友人口中知道你的丈夫已过世一年,以及你的困境,我想了好久,决定和你重来一次,,于是便苦心安排见面的机会。再次相逢的刹那,我就知道我依然深爱着你,谁知你却恨我、讨厌我,所以我才——。隔天,我去找你,看到你和安德鲁卿卿我我,我似为你又另结新欢,心里又嫉又痛,但又舍不得你,所以才会提出要你当我的情妇,那是我唯一的能拥有你的方法了。天知道我多想带你到外头约会,却又怕破坏你和安德鲁的感情;我也曾想过要不择手段把你抢过来,但是我又不愿见你伤心流泪。于是我试着说服自己离开你,只要你和安德鲁幸福就好,可是我偏偏又做不到,所以——。直到刚才,我才知道原来安德鲁是那位小姐的丈夫,我——”

  “我自以为失恋,逃回家里之后,便夭天哭泣、精神恍惚。有一天走在路上,差一点被车子撞上,幸好有人挺身救了我,那个人便是规丈夫映,他却因为救我而下半身瘫痪,从此都得靠轮椅行动,我心里甚是愧疚,他不但没怪我。还不断开导我,治愈了我失恋的伤痕。后来我知道他所经营的小学人手不足,又财务困难,亟需支援,再加上哈维的妻子早已过世多年,他又无子无女,而且医生告诉我哈维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各种的原因加诸在起。让我决定嫁给他J陪伴他度过人生最后的几年,让他能含笑而去。不惜任何代价,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他的恩情的方法了。因此,我和哈维的婚姻虽没有男女之情,却充满感恩的亲情。”雷梦冬含泪说道。

  半晌,她又接着说:“结婚一年后。哈维收了从小学就在这所学校长大的孤儿安德鲁和桃乐丝为义子义女,半年后,。他们两人就结婚了,我们四人一直为保住学校而共同努力、奋斗。我经常类报章杂志上看到你的花边新闻。每次看了心就好病,但却怎么也忘不了你,所以我就告诉我自己,我讨厌你、恨你,为的是让自己快活些,没想到却徒劳无功……”

  一切的误解,至此可说已完全真相大白。两人之间顿进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还是北堂彦先打破沉默,“那么现在呢?”

  “呃?”

  “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爱你,并向你求婚,你会适应我吗?不准说YES 以外的答案!”他霸气十足的将她搂进怀中。

  雷梦冬不禁笑出声音。“你好不讲理,这样一来,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当然可以,”他神秘兮兮的一笑,“你可以选择嫁给我。”

  “大坏蛋!”她不禁热泪盈眶。

  “大坏蛋将会是全世体最忠心、最疼老婆的老公哦!”他将唇凑向她她的。

  “我知道!”她“捷唇先登”的主动迎上他的唇。

  谁说初恋总是没有结果的?

  瞧他们两人不是打破了那个“迷信”吗?

  ☆☆☆“这么说来,你和那位春姑娘很逍遥罗!”北堂老满面春风的和正在蔚蓝海岸度假的东方御廷闲聊。

  “好说,好说,你也不赖嘛!几番风雨雁归来!”东方御廷喂了溺在他怀中的小佳人袁咏春一瓣橘子。

  “嗯!说得好!”他喜欢他那句“几番风雨雁归来。”

  “你那边离我这儿挺近的,要不要带那只‘雁子’过来一块儿玩呢?靖云现在也在这儿呢!”东方御廷心血来潮的提出邀约,一方面是想看看那个“黑发东方美人”传说的“主角”究竟是何方神圣;另一方面,这么一来,他们可以乘机讨论一下“集贤会”的事。“不坏的主意,好!就这么说定!”北堂彦心里想的和他相去不远。“对了,我昨天晚上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约略提了一下展岳华来找他的那件事。“我昨晚不经意想到,发现岳华那个鬼灵精的准夫婿也姓雷——”他笑得颇有深意。

  “雷?不会凑巧就是你那只‘雁子’的堂哥之类的吧?”东方御廷立刻联想到这层关系。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正巧就叫了一个我们都很感兴起的名宇一一‘雷君凡’!”这才是北堂老旧神大报的主因。

  “雪君凡?!‘神算’雷君见?!”东方御廷兴致大发。“看来事情愈来愈有看头了,你就快过来吧!我们好畅说这档事。

  “OK!”

  收线后,正好雷梦冬进门。“彦,一楼柜台有给你的FAX ,我颀道替你拿上来了。”

  北堂彦一见心爱人儿,便将她拥人怀中。“谢谢。学校那边没问题了吧!”在他的建议下,小学决定交给安德鲁和桃乐丝夫妻俩经营管理,他当然无条件资助罗!

  “嗯!谢谢你,彦!”雷梦冬柔情似水的享受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对了,那FAX 上岳华是谁?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吃醋哦,只是好奇而已。真的!”

  “岳华?”他这才把那FAX 的内容仔细脱了一遍哈罗!彦老兄!

  怎样,你欠我一笔了吧!不必大感谢我,只要记得你欠我,笔就成啦!

  岳华我欠你一笔?北堂彦颇具玩味的想道。倏地,他似乎想了某些关键。“原来如此!”他嘴角扬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展岳华啊展岳华!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瞩!“欠债”的人应该是你那个准老公一一“神算”雪君凡吧!呵,看来事情变得愈来愈有意思了……

  “彦,你怎么了?”雷梦冬一脸关心。

  “没事,这个岳华是我一个旧识,也可以说是我们的爱神!”他索性把展岳华找他的事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那真的该找个机会感谢她。”

  “放心,以后有得是机会。”他笑得很耐人寻味。

  “呃?”

  “因为她的未婚夫是你一个叫雷君凡的堂哥!”最重要的是“集贤会”不会放过他。不过,因为“时机未到”,所以这话他并未说出口。

  “君凡堂哥?!”雷梦冬大感意外,那个对女人没兴趣的大怪胎也会恋爱?!

  “怎么,你和他很熟?”

  “不!只是知道他很奇怪,好像还有一群和他一样怪的朋友,在我们家族里非常有名。”雷梦冬实话实说,虽然她已离家多年,但雪君凡在雷氏家族中实在太有名了,所以她或多或少还是会听到有关他的事。

  “好了,先不管那些,我们到法国去玩吧!我几个拜把兄弟正在那儿度假,咱们可以一起玩,如何?”

  “嗯!”

  一阵幸福的乘风适巧拂过他们身边,似在祝福他们呢!

  另一对神仙眷侣般的佳偶一一东方御廷和袁咏春一一这会儿也正在你依我侬个没完。

  “彦好浪漫哦!”听完北堂彦和雷梦冬的罗曼史,袁咏春不禁轻叹一声。“那这个长发的男人又是谁?还有最右边这个!”她指着东方御廷手中的四人照照片追问。

  “右边那个是凌。南宫凌。至于长发的那个就是靖云罗!”

  “靖云?!不会吧!他明明——他何时留了那么长的头发?”袁咏春好奇心大发。

  东方御廷眼底滑过一抹捉狭助光芒,打定主意吊她胃口。“那个下次再告诉你!”

  “什么?!不要啦!我现在就要听啦!”袁咏春赶紧把“撒娇功”使出来。“我想帮凌和靖云拉红线呀!所以你快说啦!”她的确这么打算。

  “省省吧!凌已经结婚了。至一于靖云,他啊!除了那个‘一叶知秋’之外,是不会看其他女人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已婚?!叶知秋?!那又是什么?快告诉我!”袁咏着肚子里的好奇虫宝宝更加精力旺盛。偏偏家方御廷看她愈急,就愈想逗她一一太可爱了嘛。

  “告诉我啦!”

  “呵呵!”

  “说啦!”

  “呵——”

  今天的蔚蓝海岸又是充满一片幸福的欢笑声。

  组合三西门忆秋浮萍无根寄江中闲云无迹任西东西门依旧独忆秋无关尘世月与风一一奸子拙诗之三第一章“快点告诉我,靖云为什么曾留过那么长的头发,后来又为什么剪掉?‘一叶知秋’又是怎么回事?那和靖云不会注意女人又有什么关联?快告诉我啦!是你自己说要跟我说的,趁现在靖云和彦都还没来,你快告诉人家啦!廷!”袁咏春少说已缠了东方御廷半个小时以上,而且一点也没有放弃的迹象。

  而西门靖云是去常家——也就是常忆秋的父母家——接回家小住些时候的“准新娘”常忆秋,至于北堂彦和雷梦冬则正在从西班牙南部赶往这儿的途中。

  东方御廷约莫是欣赏够了她的“逗趣表演”,终于良心发现的开启金口。“好吧,就告诉你吧!注意听了,关于靖云的种种,得从他六岁时被绑票后又被撕票的事开始说起……”

  ☆☆☆电视这一个星期来一直播放着一椿涉及国际绑票案的新闻……

  根据路透社最新消息指出,喧嚣一时的“四方联合财阀”之名门公子西门靖云被绑票案出现重大发展!绑匪在取走了巨额赎金后,并未依约送回六岁的人质,经过警方一个多月的全力动员,人质依然下落不明,警方于今早正式人质可能在赎金到手前便已遭撕票,但警方和“四方联合财阀”并未放弃,依旧继续全力搜寻人质的下落……

  “忆秋,快上来,我们该回去吃晚饭了。”一名玩得全身湿透的小男孩对一块到溪边玩的常忆秋唤道,其他的玩伴也频频对她招手。

  “好,就来了。”尚仁立在溪中的常忆秋,拧了拧自“己的衣摆,衣服上的水便再度回归溪中。

  咦?那个大麻袋是什么东西?正要上岸时,小女孩发现被溪流从上游带下来的一只密封的麻布袋,正卡在溪中两块并立的大石块门缝中。好奇心驱使小女孩跑过去一探究竟,她把湿透的绳索解开,拉开麻布袋的袋口,小嘴不禁大叫。“哎呀!是一个人也!”

  小女孩目睹袋中的小男孩那副惨相,幼小的心灵不禁莫名的刺痛起来——那昏迷不醒的小男孩双手被牢牢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紧紧绑住,而且四肢捆绑的地方有多处破皮且渗着血丝的伤口,两只手臂和双腿也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嘴巴则被人用胶带贴住,面色惨白至极。

  “快!快叫大人来呀!快去叫我爸妈来,快呀!”小女孩首次淌下莫名的热泪,小小的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那个昏迷不醒的小男孩,不停的嚎陶大哭,“快叫我爸爸、妈妈来呀!”

  小女孩虽懵懂无知,却清楚的知道泪己很害怕手臂中的小男孩再也睁不开眼睛。

  ☆☆☆幸好常忆秋的父亲便是这个偏僻小镇的医生——唯一的医生,妈妈则是唯一的护士。在详细的诊断治疗告一段落,一直守在诊疗台边的常忆秋便含着泪,急急的追问:“爸爸、妈妈,他要不要紧?会不会醒过来?”“放心吧!,小秋。”常父双手用香皂洗净后,才温柔慈爱的替宝贝女儿拭去泪水,说:“这个孩子运气相当好,虽然身上有多处伤口,但却大多是一些皮肉伤。不得事的,等药效过后,他就会醒过来的。”

  “真的?真的?”小女孩喜极而泣,小手紧紧抓住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求证。

  常氏夫妇不禁相视莞尔,常母极为温柔的说:“当然是真的。难道小秋不相信爸爸的医术?”“小秋当然相信,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护士。”小女孩心无城府的说。

  “所以小秋可以不必担心了,对吧!来,妈妈带你去洗洗脸。”

  “不、我要在这里陪他!”小女孩异常执拗的守在诊疗台边,怎么也不肯离开。

  常氏夫妇微笑着互看一眼,常母便去浴室拿来湿毛巾,在诊疗台边为宝贝女儿擦脸。

  ☆☆☆可怕的梦魇一直紧紧的抓住小男孩不放,会咬人的凶恶大狼狗、粗鲁凶暴又残忍的绑匪,成天痛殴他、虐待他、恐吓他,还放任大狼狗追他、咬他,经常让他饿肚子,甚至连喝个水也被折腾个半死、如果吓哭了或痛得大叫,则会换来更多的虐待。

  这样的遭遇,对一个六岁的小孩而言,是多么的可怕啊!

  小男孩痛苦害怕的直冒冷汗;冰冷的唇颤抖个不停,却没有发出任何哀嚎,只是在昏迷中,恐慌无助的直抽搐。

  小女孩见状,又心疼的大哭,紧紧握住他的手,大叫:“别怕,快醒醒,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小女孩的哭喊,将小男孩从恶梦中唤醒,同时也唤来了慈祥的双亲。

  “你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小女孩含泪甜笑。

  小男孩呆得了一下,看着那张涕泪交加的可爱小脸一时忘了害怕。然而,当他瞥见随后进来的两个陌生的大人时,恐慌再度向他袭来,他将自己的乎抽离小女孩的小手,退缩到诊疗台的角落,贴着墙面表现出露骨的恐惧和自我防卫。

  小女孩因而放声大哭……小男孩又呆愣了一下,常氏夫妇则面面相觑。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男孩依然未曾开口说话,而且依然很怕和人接近,但已经不排斥小女孩在他周遭,一公尺外的出现。因此,他的三餐便由小女孩负责,而小女孩也非常乐于接下这份差事。

  根据常父判断,小男孩可能是遭受严重创伤,才会导致非官能性失语症,甚至有自闭症的倾向。但因常父并非那方面的专门医生,所以无法确定并他有效治疗。本来他们应该到城里去向警察报案的,但一方面是因为小女孩坚持不准,最主器的原因重要则为他们也最怕警察,那将会夺去他们现有的小小幸福。

  所以到最后,常氏夫妇决定收留小男社,取名“于夏”——于夏天捡到的意思,直到小男孩的有人来找他为止——若他有其他家人的话。

  ☆☆☆这夜,雷电频鸣,风雨交加,小女孩强忍住害怕的心理,走到隔壁的房间探望小男孩。只见小男孩蜷缩着小小的身子,躲在被窝中,不停的流泪,却不敢买出声音来。小女孩因而忘了自己的害怕,站在床边小小声的说道:“小夏,你别怕,小秋来陪你了,我陪你一起睡,你就不会怕了。”

  她踮起脚尖爬上床,小男孩闻言转过身,恐慌无依的泪眼相向。

  “如果你怕我靠你太近,我坐在床边陪你好了。”说着,小女孩便准备爬下床。

  小男孩却意外的扑向她,将她紧紧抱住,不准她下床。

  小女孩又惊又喜,这是于夏第一次主动接近她哩!“我们一起睡吧!”

  小男孩不再反对,于是两个小孩子便抱在一起睡觉,外面的狂凤暴雨和闪电始终未曾平歇,然而小男孩却度过了一个没有恶梦的夜晚。

  ☆☆☆第二天开始,小男孩便成天粘在小女孩身边,但依然不会说活,而且对常氏夫妇和其他人依能保持戒心,不肯让忆秋以外的人靠近。

  现在的常于夏已经会和常忆秋到溪边去玩。

  “小夏,注意了,鱼儿跑到你那边去了。啊——”常忆秋脚底一滑,整个人跌进水里,常于夏伸手去抓她,一个重心不秋,两个人一齐跌全身湿透。

  常于夏在大眼瞪小眼过后,首次展露出开心的笑容,看得常忆秋惊喜万分,连连叫道:“你笑了,太好了,小夏终于对我笑了。”

  小男孩因而笑得更加粲然。常忆秋真的好喜欢他的笑容,她从来不知道男孩子也能拥有这么漂亮的笑容哩!

  接近黄昏时分,两个人才尽兴而归,却乐极生悲的在回家路上遇到了一只眼神疯狂的大型野狗。

  汪——呜——汪汪——!

  “别怕,小夏,我会保护你的,别怕!”常忆秋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挡在常于夏面前,她自己也很害怕,可是她更怕那只野狗会攻击于夏。因此,尽管她的双脚抖得多厉害,她都没有逃走,拼命保护身后脸色修白、不断抽搐的于夏。

  面对着面目狰狞的疯狗,于夏脑海中那段被大狼狗追咬的可怕记忆再度浮现,让他又回复到最初遇见忆秋时最糟糕的自闭情况。不过他的手却紧紧的抓住忆秋的衣角。

  “小夏,别怕——”小女孩鼓起勇气,捡起地上的石头,向大野狗丢掷,想藉此驱走它,没想到却更加刺激那只狗,只见它“汪——!”的大声一犬,便腾空跳跃,扑向他们。

  小女孩并未逃开。只是闭上双眸,紧紧的抱住小男孩,刹那间闪过脑海的念头是——不要伤害我的小夏!

  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野狗被人从头顶狠狠打了一棒,便仓皇的逃走。

  “小秋、小夏,你们没事吧!”原来救难英雄是来迎接他们回家的常氏夫妇。“没事。大好了,小夏,爸爸和妈妈来了,我们就不必害伯了。”小女孩并未松开臂弯中的小男孩。

  带氏夫妇轻轻的走近他们,缓缓的蹲在他们面前,和蔼慈爱的说:“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常氏夫妇很想伸出双臂将两个孩子搂进怀中。却又怕会吓到小男孩,只好动口不动手。出乎意料的是小男孩竟然主动接近他们,搂着小女孩一齐投入他们温暧可靠的怀抱。常氏夫妇对这重大的突破同感欣慰。紧紧的抱住他们。

  小女孩则又哭又笑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冬去春来,春逝夏至,一晃眼,已珲了一年。

  常忆秋和常于夏一起入学就读小学一年级。

  这一年来,常于夏虽然已经能和常忆秋及常氏夫妇正常的接触相处,也会笑会哭,但却依然不曾开口说话,因此常氏夫妇没办法知道他的真正年龄,就把他当作和忆秋伺龄,而忆秋又坚持自己要当姊姊,这样才能好好保护于夏。于是,忆秋就成了姊姊,而于夏是弟弟。

  本来身世不明又有语言障碍的于夏是不适合念一般小学的,幸而常父和小学校长颇有交情,校长本身又是热心教育的好好先生,因此于夏才能顺利人学,和忆秋同班就读。

  于算长得相当出色,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所以一入学便很受瞩目,大家都想和他亲近,他却感到害怕,还是成天都只跟在忆秋身边。所幸忆秋是个很容易和人玩成一片的孩子,她很巧妙的把于夏带进学校生活,渐渐的,于夏虽然还是未曾开口说话。也不让别人靠他太近,但已不会害怕待在人群中了。

  奈何就是有些高年级的学生看不过去他们的其乐融融,一天,趁着老师们去开教师会议,而跑来欺负在树下玩游戏的常忆秋这一群一年级的学生,尤其是常于夏。

  “不准你们欺负小夏!”

  常忆秋抓了一把泥土丢向那个抓住于夏不放的高年级生的眼睛,那高年级生低叫一声,很生气的把常忆秋一把推倒在地。常忆秋在跌倒时,很不幸的被地上的枯枝划破了额际,伤处旋即淌出鲜血。

  “哎呀!忆秋流血了。快报告老师!”

  同学们一见到血便开始慌乱的骚动起来。

  常于夏一反常态,冲过去紧紧抱住常亿秋,直叫:“小秋!小秋!”

  常忆秋好生讶异,“小夏。你——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太好了!”她紧紧的抱住常于夏,一点儿也没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

  然而,常于夏可就不同了!;他像发狂般起身,冲向那个弄伤常忆秋的高年级生;拚命捶打他,嘴里不停大叫:“你可恶,竟敢弄伤我最重要的小秋!可恶!可恶!”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一向躲在常忆秋身后不吭一声的漂亮男孩发起狠来竟然这么可怕,当然也不知道他这么会打架,才没一会儿工夫,就把那个高年级生撂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拼命揍他,那高年级生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哭着喊救命。

  其他的高年级生慑于常于夏骇人的气势,不敢靠近,全呆呆的杵在一旁看自己的同伴被一拳一拳的猛K ,低年级的同学更是吓得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常忆秋出面。“住手,小夏,不要再打了!小夏,你再不住手,我就不理你了。”

  常于夏这才停止手上的动作;转向常忆秋。“可是他弄伤了你啊!”

  我不要紧的。真的,你瞧,血已经不流了。“常忆秋好感动,原采于夏是因为她受伤才——”真的不要紧?“常于夏紧握住她的小手,猛瞧那个伤口。

  “真的!”

  确定血真的不再流时;常于夏才大松一口气,拚命抱住常忆秋,大声痛哭:“对不起,小秋,让你受伤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伤了,一定——”

  常忆秋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于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从没想过要于夏来保护她,她只是一心一意要好好保护她的于夏而已,但是于夏的一番话却让她好感动好感动,眼泪忍不住滑下双颊。常于夏则不停哭喊:“小秋,你不要哭,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而闹事的高年级生剐乘机开溜,一场风波遂在未惊动老师们的情况下落幕。

  从这一天起,常忆秋和常于夏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之间的关系起了重大的变化,那是常忆秋捡到常于夏一年后的夏末所发生的事……

  ☆☆☆时光从指缝间悄悄的飞逝,如今常于夏和常忆秋已是高三的学生。

  “小夏,小夏,帮我把书包拿回家,我要去约会。”常忆秋像往常一样,理所当然的把书包丢给常于夏。

  “怎么这样,我也要去约会呀!”常于夏嘴上嚷嚷罢了,事实上他早巳习惯眼前酌情况,只是爱和她拌嘴。

  “你和G.F.(GirlFriend简称)的交往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慢个几分钟赴约又会怎样?大不了又被甩一次罢了,反正很快又会有下一个傻女孩找上你了。”常忆秋说得轻松又自在。

  常于夏满脸调侃。“嘿!小秋,你有资格说我吗?我记得你和B.F.(BoyFriend的简称)的交往纪承更辉煌哦,从来没有一个超过一个月的,不是吗?”

  “臭小子,你敢嘲弄你老姊?”常忆秋一副“你不要命了”的气势。

  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常于夏就会主动打住争执。“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快去换衣服,免得约会迟到了。”

  原来常忆秋总是早上上课时顺便把便服带到学校来,放学时好顺利更衣去约会,至于换下来的制服,自然是和书包一起叫于夏带回去了。而穿便服出校门的方法嘛,当然是学生们之间的“秘密通道”罗!

  “等等,常化秋,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老是欺负于夏?于夏又不是你的奴隶!”常于夏责任的G.F.替心上人打抱不平。

  “就算当奴隶又怎样?反正那小子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孩子,如果不忆秋好心——”常忆秋的B.F.来接她,赶个正巧;先声夺人的发表高论。

  砰——!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常忆秋一拳正中鼻梁。“向小夏道歉!”

  “小秋,算了——”常于夏反过来替鼻血B.F.求情。

  “不行!快道歉!”常忆秋却坚持到底、态度十分强硬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个鼻血B.F.恼羞成怒的吼道:“你给我说清楚,是我这个B.F.重要,还是你那个弟弟重要?”

  “当然是小夏重要!”常忆秋毫不考虑的回答。

  POORMAN !他又犯了和前几任B.F.相同的错误,干起“自掘坟墓”的傻事。“很好,那我们之间从现在起就一刀两断,再见!”

  “请便!谁希罕!也——!”常忆秋居然还向远走的、刚成“过去式‘’的B.f.扮鬼脸。

  “小秋,你这又是何必,我已经说过我不在意——”常于夏轻叹一声。

  “你给我闭嘴!好了,我先回去了。”她说着便从常于夏手上拿走自己的书包,头也不回的走啦!“好好去约会吧!”

  “等等,小秋,我和你一齐回去!”常于夏马上跟上去。

  “于夏,你不是要和我约会,陪我去看电影码?”常于夏的现任G.f.挡住他的去路。

  “抱歉改天好吗?”

  ‘不行!否则我们就分手!“又是一个”自掘坟墓“的笨蛋。

  “抱歉!”他的态度依然没变。

  “你——可恶!”她想打他,高举了右手却狠下下心掴上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你滚,立刻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抱歉!”随着第三声抱歉,常于更便毫不留恋的离去,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常忆秋。

  “你真是想不开,明明知道一定斗不过小秋的,又何必如此呢!瞧!白白丢了一个最佳B.f.了。”常忆秋的“朋友A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挨到“刚刚卸任”的G.F.身边——她老是在这样的情况出场。

  “我早就知道了。更正!应该是和于夏交往过的女生心里都很清楚,于夏的眼睛里除了常忆秋之外,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女孩。”那“刚卸任”的G.F.由衷说道。

  ☆☆☆“小秋,你为什么不等我?”常于夏好不容易追上常忆秋。

  “你这个傻瓜,干嘛为了我被甩呀!”常忆秋白了他一眼。

  “咱们是彼此彼此,不是吗?好了啦!我们一起去‘彩虹屋’吃地西,我请你!”对他们两人而言,像这样的画面实属屡见不鲜。

  “不行,我是姊姊,我请客!”

  “我有在打工,你没有,所以还是我请。好了,别争了,快走吧!”又是同样的结局——请客!

  ☆☆☆点好东西坐定,常忆秋便又起身。“你先吃,我去一下院手间。”

  凝望着她窈窕的倩影逝在眼界,常于夏眼中有难言的深情。

  他,常于夏,不!正确的说是西门靖云,的确就像同学之间的传言所说的一般,眼里、心里一直都只获得下、容得下常忆秋一个人,只有常忆秋本人不知道!

  究竟该怎么做呢?他的时间已经——不经意的,他眼角的余光扫到橱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又陷了瞧洗手间的方向,起身离座,走出“彩虹屋”和那个熟悉的身影会合……

  第二章常忆秋回座后,发现常于夏不在座位上,便四处张望搜寻,很快发现他在街头转角处和一个陌生的中年阿伯说话,她立刻追出去一探究竟。

  “小夏,你在和谁说话,那个阿伯是谁?”常忆秋赶到时,那个陌生阿伯正巧比她早一步离开,所以她只能向常于夏问话。

  “不认识的,只是问路罢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吃东西吧!免得人家以为我们不吃收走了。”他一向很懂得应付单纯的常忆秋。

  常忆秋同意他的说词,不过还是不忘叮咛再三。“我说小夏啊,你可千万不要随便和陌生的阿伯搭汕,你长得这么出色,我怕会有些变态老头对你心怀不轨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快进去吧广他一直被她的热情和纯真深深吸引,笑意盈满双眸,倏地发现另一个角落又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彩虹屋“”归位“后,常于夏便藉口上洗手间,而从洗手间的窗口开溜,去和那三个男生碰面。

  “你们怎么不等我去打工,再到打工的地方找我?”西门靖云以熟稔的口吻说道,前来找他的三个年纪相当的男生全是他的好朋友,分别是东方御廷、北堂彦和南宫陵。

  “抱歉,我们本来也打算等你打工再去找你,但有件事——”南宫凌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改口问:“对了,刚刚走掉的那个是不是你们家的执事乔治?”

  “没错!”西门靖云回答,一面注意着“彩虹屋”里的动向。

  ‘他最近似乎找你找得很勤。“东方御廷说道。

  “嗯!一方面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另一个原因是——”

  “西门伯母最近身体不太好,常常生病,所以西门爷爷希望你能提前回去是吗?”北彦替他把话说完。

  “多半是这样!”西门靖云眉头微锁。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

  “好了,先不谈那个。哪!这是你要我们调查的关于常氏夫妇的资料。正如你所怀疑的,他们夫妻俩果然是——”

  “抱歉,等我打工时,你们到店里来找我再继续谈,我先走了。”西门靖云发现“彩虹屋”里有人在向常忆秋纠缠不休,不由分说便三步并作两步折返,连托他们查的资料也忘了拿走。

  “靖云,有件事——”南宫凌不死心的叫唤。

  北堂彦阻止他。“算了啦!那小子此刻眼里只看得到他的忆秋,哪听得到你的破锣声哪!”

  “可是那件事是——”

  “不差这一点时间嘛!”

  ☆☆☆常忆秋实在很想将这个比苍蝇王还惹人厌的恶心老兄一脚踹出“彩虹屋”去,省得他在她耳边聒噪个没完“可爱的小姐,别这么无情嘛!把你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告诉我,好让我——”

  “你怎样?!想对我的女朋友做什么?!”西门靖云无声无息的突然冒出来,挡在他们两人之间,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那个无聊男子当下就夹着尾巴,迅速消失在他们眼前。

  常忆秋忍不住笑出来。

  “你还笑,我不是说过对那种人不必太客气吗?给他脸色看,他就会知难而退了。”西门靖云没好气的说。竟敢动他的小秋歪脑筋,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算那小子运气好,若非常忆秋在场,那小子早被他端去北极圈凉快啦!

  常忆秋还是一迳笑个不停。她不得不如此,因为她不想让于夏知道,她方才确实因他对那个无聊分子说的一番话而心跳不已。

  他们打情骂俏的模样,落人对街骑机车双载的一对男女眼里,女的是曾和西门靖云交往过的G.F.之一。

  “怎么了,甜心,那么不甘心的话,要不要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们?”男的说道。

  “我正有此意!”女的邪恶的笑道,毒蛇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玻璃窗里卿卿我我的一对俪人……

  ☆☆☆西门靖云和常忆秋回到家门口,正好撞见三个穿西装的陌生中年人从常家屋里走出来,其中一个还口气不怎么好的说:“请考虑清楚,不要再逃走,我们会很快找到你的。下次见面时,希望你能给我们满意的答案。”

  直到三个人开车走远,拉着常忆秋躲在一旁的酉门靖云才拉着她走进屋去。

  “你们——!”常氏夫妇互看着对方,颇为意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态度怎么那么差?”常忆秋愈说愈气。

  西门靖云一逞保持沉默,仔细的观察常氏夫妇的一举一动。

  半晌,常父有点支吾的开口道:“小秋、小夏,我们可能得准备搬家了……”

  “为什么?”常忆秋诧异的追间。

  常父才把真相简述一遍。事情的起因是——常父原来是有名的“常氏企业”现任当家和前妻的儿子,也是常家的长子。常老爷于常父之母过世后娶了继室,并生了几个孩子,继母一直视常父为眼中钉,加上常父对经商没兴趣,一心想从医,而和常老爷不和。医学院毕业后,常老爷强迫常父回家继承家业,另一方面继母却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回常家,常父几经考虑的结果。决定和交往多年女友,也就是常母私奔,从此为了躲避常家的追逐,夫妻俩便东躲西藏,经常搬家。后来搬到这个偏僻的小镇来,才躲开了常家的人马,那是在捡到西门靖云前两年的事,日子一起过得相安无事。

  常氏夫妇原本以为这次可以永远逃离常家的势力,因为常家的人在找不着他们的下落后不久便放弃了。谁知前些日子常老爷生病了,突然提起要找回失踪多年的长子,常家的人才会再度找上门来。

  “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这么一来,事情或许反而可以做个了结。”西门靖云就事论事。有关常家夫妇的背景,正是他要南宫凌他们帮他调查的事之一,他早就觉得奇怪,常氏夫妇似乎很怕和警察及政府单位打交道,而且似乎刻意在躲避些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另外就是关于他们的姓氏好像是——“如果好好谈就能解决问题,我们也不必躲这么多年了。况且,我真的不想再和那个家有什么瓜葛,这样对大家才是最好的。”这便是常父的心态。

  “既然如此,我们就照爸妈的决定,准备搬家。不过这当然得偷偷进行,所以我们表面上一定要表现得和平常一样,好减低他们的防备之心。如果他们再来,爸妈就尽量找藉口拖延,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连夜开溜,这么一来他们就找到我们了,你们说好不好?”常忆秋一派天真的提出自认完美无缺的意见。

  “嗯!对,就这么办厂常父说道。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事情绝对没有常忆秋想的那么简单容易,但他们都不想让常忆秋担多余的心,所以都心照不宣,配合她的天真想法做适度反应。

  只有不知情的常忆秋乐观又自在而已。

  ☆☆☆星期天,常忆秋实现“尽量和平常一样”的原则,和“朋友A ‘相约到城里去玩。西门靖云则去打工,顺便和南宫凌三个聚首。

  一谈之下才知道那天南宫凌他们说的要事,正是指常家的人马近期内就会找上门一事。同时,在看完那份调查报告和听了三个好友的话后,西门靖云终于确定常父口中的常氏企业就是他们“西门集团”旗下的一个公司没错。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靖云,你的‘游戏时间’也剩下不多了,何不趁这个机会做个了断。”北堂彦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正有此意,所以要你们多多帮忙了。”西门靖云莫测高深的一笑,接着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三个好朋友。听完西门靖云的计划,三个好朋友自然是两肋插刀,帮定罗!

  “什么时候进行?”

  “当然是愈快愈好!”西门靖云正色的表态。

  当他们谈话告一段落,和常忆秋一起出游的“朋友A ”气急败坏地冲进店里来。“于夏,太好了,你在这儿!不好了,忆秋被人抓走了,他们要我把这张字条交给你。”

  西门靖云立即抢过去打开来看个究竟——于夏:如果想要令姊平安无事,尽快到后山的废弃小屋来,迟了后果自行负责!一个人来!

  知名不具西门靖云看完字条就马上往外冲,同时示意三个好友先走不要跟,他一个人就能处理得很好。“朋友A ”也在西门靖云的命令下,留下来替西门靖云代班等消息,好让西门靖云依照对方的要求一个人赴约。

  ☆☆☆“放开我!你到底想对小夏做什么,卑鄙的女人!”常忆秋一颗心七上八下,并不是怕自己会怎样,而是担心这个因爱生恨的女人会对她的小夏不利。

  那女人邪恶的斜瞄着被绑住手脚的常忆秋。“我只是想看看常于夏那个无情的男人匆匆忙忙赶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糟蹋的一塌胡涂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你不要乱来,而且我也不是小夏最心爱的女人,你不要胡说厂常忆秋心乱如麻,情绪相当激动。一方面是因为周遭三个”匪类型“男人不断向她迫近,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女人的”鬼话“——小夏怎么可能爱她?!

  那女人突然怪声怪气的大笑。“你是故意装迷糊,还是真的不知道?凡是和常于夏交往过的女人,哪一个不知道那个无情的男人真正爱的只有他的姊姊常忆秋一个人!”她说得又恨又报。

  “你胡说!小夏只是因为我是他姊姊,所以才——”常忆秋拚命否认,她一定得这么做,否则她的心将会“少给我装疯卖傻,你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人尽皆知的事,难道你不爱他吗?”那女人愈说愈恨。“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常忆秋疯狂的否定。她一定得这么做,否则她会真的以为小复深爱着她——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而事实上,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小夏对她的确一往情深,但那是姊弟亲情,是报恩之情,否则像小夏那么出色的白马王子,又怎么可能多看她这个“姊姊”一眼?!

  然而,她的心偏偏早在国二的时候就被他偷走了,而且对他的爱意还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

  所以,她和B.F.的交往永远无法超过一个月,因为在她心中没有一个B.F.比小夏更重要!

  对于小夏和女生的交往,她之所以能心平气和的看待,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小夏对那些G.F.并不是真心的,全都是那些G.F.自己送上门的,小夏对她们的感情一直都只是“随时可分手的程度,而且从没有一个交往超过三个月。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一个对小夏而言,比她这个”姊姊十恩人“更重要的异性,她有十成把握。

  所以,她才能处之泰然。

  然而,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更无法对小夏死心,却又不敢去正视这份感情,深怕一旦自己真正的心意被小夏知道,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谁管你是怎样,反正我的目的是要你们这对狗男女痛不欲生。阿光,动手!‘,那女人残酷的下达命令。于是三个一脸色相的男人便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不!不要!住手!”小夏!救我!常忆秋在内心深处嘶喊,声音却因过度恐惧而发不出来。

  ☆☆☆“小秋,你在哪里?”西门靖云气喘哗然的撞进废弃小屋时,正好目睹常忆秋被脱得只剩内衣裤、头发凌乱的凄惨模样。

  砰一一磅——!

  随着一声巨响,小屋唯一的出路一一他身后的门,被他重重的摔上,并踹倒一张椅子,不偏不倚的堵住出口,一副要把他们大卸八块的骇人气势。“我——我们只是和这小妞开个小玩笑,有话——好说嘛——”

  屋里的人全给他那可怖的气势给震慑住,连忙卑躬屈膝的说好话。

  只是那个开口说话的人话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西门靖云如闪电般快速的重拳给击碎下巴,飞出去撞到墙壁后,摔在桌子上,又滚落地面,痛苦得直直惨叫。

  另外两个为了保命,只好硬着头皮亮出刀子,毫无章法的朝西门靖云攻过去。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居然这么会打架,出手比谁都狠、都准。

  僻——啪——!

  怪异的声响和着那两个男人凄厉的叫声扬起时,两个男人一齐坠地,右边的肩胛骨全给西门靖云给打断了。“现在就剩下你了!”西门靖云毫不留情的揪住躲在一旁发抖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看来很温和,却散发出教人背脊冰凉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要……”那女人吓得哭出来。

  “你以为我会放过伤害小秋的人?”他的眼里和嘴角都有着一览无道的无情和冷酷。

  “我不……不甘心,你……把她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我……”

  “那是不争的事实,任何对我提出交往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你不知道吗?”此刻,他手上那把从被他撂倒的男人手中夺来的刀子,锋利的刀锋已经吻住她冰凉湿透的面颊。“你……似想做什么?”那女人怕得连呼气都不敢。

  “你以为呢?”他眼底那抹无情而冷酷的笑意更加深刻。

  “不”

  “不要!小夏!”就在西门靖云挥刀的刹那,常忆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忙大声阻止。

  因此,滑落那女人脸颊的才不是鲜血,而是几撮头发,只是在刀子划下的当口儿,她已经吓晕过去了。

  西门靖云丢掉手上的刀子。要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立即带着昏迷不醒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自他眼前消失,危机遂告落幕。

  确定他们逃走后,西门靖云立刻冲向心爱的人儿前面,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紧紧包裹住,万般爱怜的拥抱在怀中,像在拥抱世上最珍贵的至宝般,紧搂不放。“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小秋,对不起——”“不……不……”常忆秋惊吓过度而一直没能淌落的泪水,在这一刻如汹涌的波涛般,一倾而下。“我知道你会来……你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

  “小秋,我的小秋——”酉门靖云心疼得彷如被人狠狠的捅了数百万、数千刀般,好痛好痛如果他再慢一步赶到,那——,不!不!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把心爱的人儿抱得更紧。“我的小秋,我的小秋——”常忆秋受创的恐惧,在西门靖云浓情万缕的拥抱下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剧烈的心跳声,幸福的心跳声!

  神啊!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求你让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吧!

  常忆秋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呐喊,经过这件事,她对小夏的爱意又加深了许多许多,紧跟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无奈——她愈来愈怕会失去她的小夏了,怎么办?

  ☆☆☆就在常忆秋心头一团糟的时候,常家的人再度找上门,这次是由继母,也就是常老夫人亲自出马,态度十分强硬。

  “立刻在这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和你女儿两个马上和我回去,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老婆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常老夫人以不容反对的霸道语气嚷道。“你这个——”

  常忆秋才要开骂,就被西门靖云示意阻止。

  “‘常氏企业’何时堕落成这副德行了,简直就像是混黑道的恶党!”西门靖云淡淡的说,言语间却有难言的威严感。

  “你一一这个来路不明、被人养大的野种,凭什么跟我说话,你不配!来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I ”常老夫人由于有些慑于西门靖云的气势,恼羞成怒的火山爆发——她可是堂堂“常氏企业”的当家董事长夫人,怎么可以畏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大男孩?!这成何体统,她的脸要往哪里摆!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听我把话说完,免得后悔莫及!”西门靖云的气势比方才更骇人。

  常老夫人真有点被唬到了,逞能的笑道:“很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小野种想说些什么让我后悔莫及的话。”

  西门靖云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扫了常忆秋一下,才以平板的口吻说:“我的确叫常于更没错,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西门靖云!”

  “酉、门、靖、云?!”在场的人,除了常家三人以外,全一脸惊愕。

  须臾,常老夫人发出怪异的爆笑声,狗眼看人低的说:“小野种,吹牛也要先打个草稿。没错,我们‘西门集团’确实有个叫西门靖云的少爷,不过他在十多年前便在一椿绑票案中被撕票了。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害我差点被你唬过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椿轰动全球的绑票案的,但是——”“那个六岁的肉票的确被撕票,原本早该死了没错,不过很可惜的是,上天太照顾他了,安排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在溪边玩耍的小女孩发现,带回家救治,因而捡回了二条命,并取名叫常于夏。”西门靖云虽然还是维持平板的语气,但听来却极具说明力。

  室内因而骤然鸦雀无声。

  “称胡说!”常老夫人首先打破死寂。

  “靖云少爷没胡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西门家的执事乔治,不知在何时,由南宫凌、北堂彦及东方御廷三个人陪伴,出现在常家客厅。

  “乔治?!你一一你怎么会在这儿?”常老夫人大吃一惊。难道这小野种说的全是真的,他就是那个被撕票的西门靖云?!那——“常老夫人请你先回去吧!关于常先生的事,我已在靖云少爷的授意下,直接和常老爷以及你的几位公子、千金谈妥了,接一来的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乔治谦逊却不卑不亢的说。

  “既——既然是这样,那……就交给你处理了。”常老夫人说完,再不甘愿也得落荒的走人,毕竟形势比人强哪!何况她还是违背常老爷的心意——他只是希望能和失踪多年的儿子、媳妇及孙女、养孙子一家人见见面,好好的团聚一番啊!至于常氏夫妇当年私奔一事,他早忘啦!

  待常家的事告一段落,大伙儿才坐下来畅谈。

  故事的真相是——西门靖云在国小四年级时,完全克服了被绑票造成的心理障碍后,便主动和西门家联络。原本西门家是希望把他立即接回去,但他坚持要以“常于夏”的身分在常家待到十八岁,高中毕业为止,才肯回去。

  由于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所以西门家只好答应,并条件交换,由乔治当中间联络人,双方保持定期联络,至于“西门靖云”“复活”的秘密,则保留到他十八岁返回西门家再正式公布。

  而北堂彦、南宫凌和东方御廷原本是。“四方联合财阀”派来当西门靖云的“必要伙伴”的、没想到四个小伙子却臭味相投,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兼拜把兄弟,三个人有事没事就溜来找酉门靖公玩玩聚聚,胡闹一番。

  “现在,西门夫人,也就是靖云少爷的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大家希望少爷能提前回去,反正只差几个月”很好,小夏,哦!不,是西门少爷,你就赶快回去吧!“常忆秋冷冷的大声宣布,然后便冲出大门。

  “小秋,你等等厂西门靖云二话不说,立刻追出去。其他人则很知趣的待在客厅继续闲聊,谁也不想跟去当电灯泡,惹人嫌的大放光明!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0-26
  ☆☆☆“小秋,小秋,你听我说!”西门靖云抓住她的双腕,强迫她面对他。

  常忆秋硬是把脸侧向一边,不肯面对他,就怕真正的心思曝光。“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和爸妈,原来你是个家世显赫的名门大少爷,原来你——”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想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长大,我有能力承担一切,负担重责大任时,就开口向你求婚,把你娶回家。因为我爱我,从小时候就深深的爱着你,决定这一生非你莫娶了”!“西门靖云一口气把藏在心底多年的真心话一古脑儿全盘托出。”那是感恩之情,是姊弟之情,你搞错了——“”不!不是,那不是感恩也不是姊弟之情,何况我的年纪实际上比你还大,根本不是你弟弟!我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情来爱身为女人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厂“很可惜,不论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对你永远都是姊弟之情,从过去、现在到未来都不会改变”你说谎!“

  “这是千真万确的。”

  “不!我绝不接受,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

  “用西门家的力量吗?”她嘲弄道。‘小秋?!“他一脸严重受创的表情。

  她不忍心看,只因她知道一旦看了他的脸,她方才下定的“决心”便会崩溃。“你经常说你会为我实现任何愿望,这个承诺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他毫不考虑的回答后,顿时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那一一你现在就立刻兑现,为我实现唯一的心愿。”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说卞去。“立刻丢下常于夏的身分,以西门靖云的身分回到西门家去,直到你能衷心的开口叫我姊姊时,再回来见我。如果你做不到,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秋!”他不妙的预感果然立刻应验。

  “你说过你会实现我任何愿望的!”“你——”

  空气顿时凝结成冰,异常严寒刺骨,更深深的撕碎两颗深深相爱的心。

  “这是你的真心话?”西门靖云不带感情、出奇冷酷的说。

  “对!”

  “这真是你唯一的愿望?”

  “对!”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否则眼泪一定会决堤而下,她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好!我答应你,立刻走人!”西门靖云说完,在她额上烙下一个温柔的“再会之吻”,便头也不回的折返。

  一直到西门靖云走远,常忆秋都不曾掉泪——她已心痛得流不出眼泪了。

  她,终于亲手送走了一生的最爱,再也唤不回的最爱!她最心爱的小夏!只属于她的小夏!

  ☆☆☆常于夏这个名字终于在西门靖云跃上飞机的一刹那,永永远远的成了历史名词!

  “靖云,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她是不想绊住你,所以才会那么说,她是深爱着你的啊!”北堂彦三人一上飞机就忍不住对他说。

  “我知道,我完全都知道,但是我有我的作法和志气,我要和爱神赌一赌!”西门靖云以慑人的口吻说道。

  泪,不知何时,悄悄滑落他的眼角。

  ☆☆☆“小秋,傻孩子,妈知道你一直是深爱着小夏的——”

  “我是深爱着小夏没错!”到这时,常忆秋才肯说出真心话。

  “那你又何苦——”

  “就是因为深爱他,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绊住他。小夏是那么出色,他原本就该回到属于他的广大天空,恣意的翱翔,那才适合他啊!”

  “傻孩子,你真是太傻了。”常母为自己痴情又傻气的女儿心疼得红了双眼。

  “妈,我爱小夏,我真的好爱好爱小夏——”一直到这一刹那,她的泪才放肆的滚落,不停的滚落。

  ☆☆☆四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今天是常忆秋大学毕业典jL. 当礼成礼堂里的人准备退场时,讲台正前方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一袭三件式、剪裁新颖高雅的白色西装,俊逸非凡,仿佛从少女的梦里逃出来的白马王子一般,长发及腰的出色男人,持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在万众瞩目、赞叹的叹息声下,踩着比模特儿还优雅的步伐笔直的走向礼堂里面,毫不迟疑的走向他最心爱的可人儿面前。

  “你的头发长了,比我还长广常忆秋眼睛连眨一下都不敢,就怕一眨眼,朝思暮想的最爱又会平空消失。

  “因为我在四年前许下一个心愿,在心愿达成前,绝对不剪去长发。”为了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为他的小秋建筑一座幸福的城堡,这四年多来,他除了一天四个小时的睡眠,其他的时间都投注在事业上,因此才会有今天如此辉煌的成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他是仰仗显赫家世而成功的了,他已是一个闻名国际的年轻企业家。“你现在可以安心剪去了。”常忆秋哭得梨花带雨的投入西门靖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颈项。

  西门靖云热情如火的紧紧以拥抱住怀中的佳人,两人当众展开足足缠绵了五百个世纪的热吻,一点也不管周遭的人如何叫嚣,玫瑰花何时已孤独的“躺”在地上说到这儿。东方御廷突然停顿了下来,又急又疼的问道:“咏咏,你怎么哭了?”“没什么,我只是太感动了。你别管我,快告诉我,后来呢?靖云和忆秋顺利的结婚了,是不是?”袁咏春一面拭泪,一面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他们没有结婚。”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悲剧开端。

  “为什么?为什么?!”袁咏春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亿秋在第一次婚礼当天,无缘无故的平空消失,任凭我们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人,直到半年后她才又突然出现,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半年里究竟身在何处。”

  “怎么会这样?!那后来呢?”

  “他们很快又举行第二次婚礼,结果历史又重演,忆秋在婚礼前夕再度平空失踪。这次,足足一年之后,忆秋才再度出现,可怜的靖云在亿秋失踪的那段日子里,简直像发狂一般四处寻找心爱人儿的下落。”往事重提,东方御廷依旧心痛“很奇怪的是,忆秋依然记不起失踪的一年里究竟去了哪里。但靖云并不在意,坚持要娶她,忆秋却不答应,认为连续两次让靖云在婚礼上被放鸽子,对靖云的心和社会地位、事业名声都是一大伤害,万一又有第三次;那就——。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和靖云结婚,而靖云拗不过她,只好在忆秋保证永远待在他身边的承诺下,暂时放弃结婚的念头。所以他们两人至今都只是未婚夫妻,而未举行婚礼。说也奇怪,从那时到现在,忆秋就不曾再失踪过了。”这个耐人寻味的谜,至今他们还是束手无策,无法解开真相。“怎么会这样?好玄、好神秘哦!那靖云和亿秋不就太可怜了?”袁咏春为他们欷吁不已。

  东方御廷却不以为然的说:“只要两人能长相厮守,婚姻之名不过徒具形式罢了。当然,能结婚最好,但这世间岂能事事尽如人意,如果因故无法拥有夫妻之名,又何苦强求?两人真心相爱才是最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也对!”袁咏春不能不同意他的说法。“那‘一叶知秋’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东方御廷远远的看到西门靖云和常忆秋相携朝他们走来。“靖云和忆秋来了,其他的我以后有空再告诉你,OK?”

  “嗯!一定哦!”袁咏春不再反对。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翩翩而至的一对佳侣深深吸引住。

  好相配哦!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袁咏春衷心的祈祷,但愿爱神行行好,一别再让忆秋消失,让他们再度被迫分离。

  然后,她便和东方御廷一齐笑脸迎人的对西门靖云和常忆秋说:“嗨!”

  不一会儿,北堂彦和雷萝冬也尾随而至,又是一对天生绝配!

  袁咏春更加开心。

  今天的蔚蓝海岸依旧湛蓝迷人,波光粼粼,适合编织爱的故事。

  组合四南宫迎夏疏影横斜伴月华南宫无语望落花过尽千帆皆不是只愿迎夏入余家——奸子拙诗之四第一章北堂彦在西门靖云和东方御廷的“力拥”下,被推派出来当“游说大臣”,独自在房间里等着南宫凌前来兴师问罪。他已足足等了三十多分钟,这对一向没什么耐性的他而言,实属难能可贵的事。若非这回事关“神赌”南宫烈,而且是他和西门靖云及东方御廷“先斩后奏”理亏在先,他才没那个好修养,平心静气的呆坐到现在哩!

  等着等着,不禁打起吨来,或许是仲夏的海风太过沁凉,北堂彦居然睡着了,而且还作起美梦。

  那是一个关于南宫凌年少时代恋爱的梦……

  ☆☆☆今天的旧金山天气不坏,是个云淡风轻的艳阳天,也是个适合翘课的好天气。

  群聚在街头搞飞车党的不良少年帮派正是。“艳阳天,翘课天”的最佳代言人。

  “老大,最近‘黑蛇堂’的家伙们似乎很不安分,老是向我们寻衅,你看咱们要不要——”“南十字星”的NO.2郑重其事的询问老大的意见。

  他口中的老大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蓄着一头叛逆的黑色长发,天生的微卷,更强调出他的桀骛不驯,再配上那张又冷又冰的酷脸,绝对令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老大?”

  “观察一阵子再说。”

  “是,老大!还有关于……”

  街头转角冒出个箭步如飞、香汗淋漓的上官迎夏,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往前直冲——毁了,毁了!这下子铁定迟到了!

  那辆公车真没人情味,多等她两、三步,更正,是十一、二步会掉块肉吗?难不成赶着去投胎?也不多等她一下下,害她跑得快挂了。

  转过街角时,她并未减速,反而加速——咦?日本原装进口的最新型重型机车KAWASAKIZZ.R1100!太棒了,真LUCKY !

  她加足马力“初”过去。

  “老大,明天的聚会你来不来?”“南十字星”的NO.2又问。

  “我——”

  “哈罗!这位酷毙的仁兄,我有重要的事要办,你能不能载我一程?”上官迎夏一副“赖定了”的笑脸,一手搭在飞车党的老大肩上说道。

  “喂!你——”NO.2吓得心脏险些停摆。

  上官迎夏才没那个闸工夫理那个鬼叫的“爱国型”男人,大摇大摆的拉起那个酷哥的手臂,急急的催促道:“快一点好不好?我真的很急也!”

  才说着,她已自动自发的跨坐在那辆ZZ.R1100机车的后座,两手搭在前座的老大双肩上。

  NO.2和众属下才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一点教训时,便被那酷劲十足的老大示意禁止。

  他很快的发动引擎,顺了上官迎夏的意——送她一程。

  留下来的“南十字星”成员则个个大眼瞪小眼——有没有搞错?!那个不要命的小妞竟然对令人闻风丧胆的“南十字星”老大吆三喝四,还搭他便车?!

  而那个当事的“大胆女”上官迎夏,可是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还在后座上迎风的大呼小叫:“快点!再快一点!否则就来不及了!”

  那个老大也真是合作,不吭半声的任由她吆喝。

  飞驰了二十多分钟后,机车终于到达上官迎夏指定的目的地——一所中学的校门前。

  她身轻如燕的跃下机车,给了他一个飞吻,率直的道:“谢啦!你等我一下,待我办好事出来再好好的答谢你。”

  语毕便吝于久留的飞奔进校门口,办大事也去!

  待她办妥事出来,那个酷小于连车带人早已不知去向。

  “只好等下次有缘再见时,再好好谢他了!”

  不过能赶在学校下班前把转学手续办妥实在太好了,这么一来她就可以顺利就读啦!

  ☆☆☆南宫凌才踏进学生会的办公室,副会长诸葛介里便笑容可掬的向他打招呼。“呼!你总算来了,这次休息了几天?”

  ‘四天吧!怎么?这几天学校里有发生什么你这个’诸葛二世‘解决不了的大事吗?“南宫凌爱理不理的说。

  “笑话!那怎么可能!”副会长诸葛介臣嗤哼道:“只不过前两天有个转学生进来罢了,而且编入你的班级,成了你的同班同学。”他顺势把转学生的基本资料递到南宫凌面前,见南宫凌毫无反应,甚至瞧一眼也不肯,便又自个儿开腔道:“这个时候才转学本来就很特别,这个上官迎夏尤其是个异类。你知道吗?这丫头才十六岁呢!听说是个连跳两级就读的天才少女哩!”

  他一番话总算稍稍引起南宫凌的兴趣,让南宫凌调整了一下眼球的角度,扫了那基本资料最上面贴有相片的一页一眼。

  “你认识她?或者对她有兴趣?”

  南宫凌的反应涓滴不露的看在副会长诸葛介臣的眼底。

  “少瞎扯,我去上课了。”南宫凌把资料丢还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学生会办公室。

  诸葛介臣饶富不味的闪烁着双眸。

  也罢!他就静观其变吧!

  ☆☆☆虽然上官迎夏转进这所学校不过短短三天,但由于她性情可爱、平易近人,人长得又甜,十分得人缘,所以一下子便和班上同学混熟了,尤其是同一间寝室的毕茜如。

  “迎夏,我说过你的姓很特别吧!”毕茜如和上官迎夏并肩走在走廊上。

  “是,没错,可能是复姓较少见——”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毕茜如抢着说:“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和南宫凌同样是复姓,所以让我很羡慕。”“南宫凌?”相当特别的名字!这是上官迎夏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个反应。

  “就是我们的学生会长,也就是你座位旁边那个空位的主人啦!”说起南宫凌,毕酋如是一脸崇拜。

  “他——有名吗?”上官迎夏乘机探问,毕竟对于左座靠窗那个连续空了三天的座位“坐着”究竟是何人,她着实有着某种程度的好奇。

  “老天!你竟然问这个问题?!”毕茜如的表情之滑稽,仿佛上官迎夏说了什么外星话一般。“你知不知道班上的女生都因为你的座位就在南宫凌旁边,而对你又羡又妒也!”

  上官迎夏却回她一脸“咦?!”相。

  毕茜如秉持“不知者不罪”的原则,好心的对她“晓以大义”。“南宫凌可说是咱们学校创校以来数一数二的天才,成绩好得不得了。每学期都是榜首,所以你们两个今后有得拚了。”她没忘记这个转学小妹是跳级就读的天才少女。“或许是天妒英才吧!南官凌的身体并不好,甚至可说是很差,动不动就生病请假,看得我们这些纯情少女都好为他心疼。你知道吗?他长得好帅哦!可说是标准的‘病弱美男子’呢!就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他曾休学一年,因此现在十九岁的他,才会和我们念同一个年级,我们也才有幸和他当同学。只可惜他的身体还是不好,所以依然常常请假,这也就是你转学进来至今三天,都没看到他的原因,他正好在你转进来的前一天开始请假。”

  “原来是这样。”上官迎夏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南宫凌升起一股同情之感。“希望他早日康复。不过,既然他身体不好,你们怎么还忍心让他担任学生会长,那岂不是增加他的身体负担?”

  “没办法,他众望所归嘛!不过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因为当初和南宫凌搭档竞选的副会长是个号称‘诸葛二世’的万能强人,叫诸葛介臣,他们这对双人拍档可说是所向无敌,合作无间,就算南宫凌经常缺席,身为副会长的诸葛介臣也能让学生会正常而高效率的运作,所以不会增加南宫凌的负担啦!”华茜如真是有问必答。

  “既然如此,就直接选那个副会长诸葛介臣当学生会长就好了嘛!”上官迎夏不以为然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诸葛介臣的能力虽然和南宫凌不相上下,但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南宫凌比较适合当正的,诸葛介臣则适合当副手。再加上诸葛介臣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没兴趣当正的,他比较喜欢担任辅佐的副位,人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罗!”

  其实诸葛介臣的魅力并不下于南宫凌,只是两人典型完全不同,各自拥有一大群拥护者,而毕茜如正巧是属于“南宫凌派”的拥护者,所以所说的话自然全是以南宫凌为中心。

  “这倒也是。”经毕茜如一说,上官迎夏不由得想起转进来第一天中午被按惯例召到学生会报到,和副会长诸葛介臣初见面的情景——个温柔英俊的男人的确较适合担任辅佐的副位没错,只是不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南宫凌……

  “对了!迎夏,你家的人名字都像你这么特别吗?”毕前如的话打断了上官迎夏的沉思。

  “我是不知道怎样才叫特殊的名字,不过我有一个叫紫绪的堂姊,她的名字上官紫绪,我就很喜欢。”上官迎夏衰心的说。她之所以喜欢上官紫绪,其实名字并非最重要的因素,而是因为上官紫绪那行踪飘忽不定的“吉普赛个性”,和身上那一股难言的神秘气质,以及百发百中的占卜术,据说她拜了一位仳外得道高人为师,现在正跟随高人师父浪迹天涯,下落不明。

  “上官紫绪,的确好听。哎呀——!”毕茜如倏地低叫。“迎夏,你快看,前面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迷人身影就是南宫凌,他终于病愈来学校了。”

  “哪里?”基于好奇的心理,上官迎夏循着毕茜如示意的方向望过去。

  那背影好熟,是——“迎夏,迎夏,你要去哪里?!”眼见上官迎更冷不防的跑向南宫凌所站的位置,她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但不敢太大声,免得在偶像南宫凌面前出洋相。

  “哈罗!总算又见到你了。”上官迎更热情友善的手落落大方的搭在背向她的南宫凌肩上。“那天真是谢谢你的便车,我办完事走出校门想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时,你已经走掉了。我才在懊恼不知你的名字和住处,没办法和你取得联络,以便报答你的鼎力相助,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所学校遇见你了,原来你也是这间学校的学生啊!咦,你把那头漂亮的长发剪啦?好可惜哦!你戴近视眼镜和戴墨镜都很酷也!不过味道不同。”

  僻哩啪啦的说了半天,她才注意到他的头发长度不同。

  “迎夏,你快过来——”毕茜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发神力的将上官迎夏拉离南宫凌的身边。

  “可是他——”

  上官迎夏才想再说什么,南宫凌已转过身来看着她们两人,毕前如连忙出声道:“南宫凌,欢迎你来学校上课,你身体好点了吗?刚刚很抱歉,这位是上官迎夏,她是我们班的转学生,可能人生地不熟认错人了,所以才会对你元礼,请你别计较。”

  “我才没认错人,他的背影明明就是那天——”

  “南宫凌,我们先走了,待会儿班上见!”上官迎夏话还没说完,便被毕茜如火速拉离现场。

  直到远离“出事现场”的一个隐僻角落,毕茜如才放开上官迎夏的手。

  上官迎夏马上怨声连连。“茜如,你于嘛急着把我拉走?我正打算好好的向他道谢——”

  毕茜如可没那个心情听她把话说完,气喘吁吁的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认识南宫凌的?”

  “原来他就是南宫凌啊——”

  “啊什么啊!我快告诉我真相。”毕茜如几近哀求的语气。

  瞧她神色慌张,上官迎夏便简涩的把那天到学校来办转学手续的“搭便车事件”说了一遍。

  ‘不可能!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南宫凌!“听完上官迎夏的叙述,毕茵如立即斩钉截铁的下断论。”可是他们两个的背影明明一样,只差一个戴近视眼镜,一个戴墨镜;一个蓄长发,一个是短发罢了。“上官迎夏就是笃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依照你的描述,那个让你搭便车的男人,八成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不良帮派’南十字星‘的老大,你能平安从他手中逃离,真是太幸运了,下次可别再这样了,否则只怕没有这么好运的事。“毕酋如出自肺腑的好言相劝。

  她之所以如此断言那天让上官迎夏搭便车的人,一定是‘南十字星’老大的主因,是根据上官迎夏口中所说的那辆“KAWISAKIZZ.R1100”的重型黑色机车而来——正是“南十字星”老大的标志!再者,能玩得起ZZ.Rll00那种玩家型。十六气阀,1052CC六段变速,车身重达233kg 的昂贵机车的年轻人着实不多。

  上官迎夏却不以为然。“他是不良帮派老大?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凶恶啊!虽然他是有点冷冰冰的,不过那叫‘酷’,不叫‘可怕’啊!”

  “你还说,当心小命真的没了。总之不准你再和那不良帮派接触,否则我可就不理你罗!”为了好友着想,华茜如只好使出撒手锏。

  “好嘛!好嘛!你就别瞎操心了。”上官迎夏温顺的点头应允,不过她打的可是“阳奉阴违”的如意算盘哪!

  “那就好!”毕茜如总算松了一口气。“好了,快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去吧!待会进了教室,你得跟南宫凌赔个不是。”“再说吧!对了,你再告诉我一些关于‘南十字星’老大的事好不好?我保证只是问一问,毕竟他算得上是我的恩人嘛!”上官迎夏企图说服她。

  毕前如就是对她炉火纯青的“撒娇功”没辙。“好啦!告诉你就是了,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都是听说的。”

  “没关系!”

  “还有,你绝不能再——”

  “好啦!你快说。”

  “还有一件事,待会如果南宫凌在教室,你得跟他道歉。”

  “好好好!行了吧!”上官迎夏这招只是缓兵之计,事实上她心里还是认定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才要“多方搜证”。

  毕酋如这才说:“关于‘南十字星’,听说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不良帮派,他们是一个飞车党,现任老大相当厉害又狠,非但他的属下崇拜他、尊敬他,其他不良组织的人一提起他,也是个个敬畏三分,不过从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有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老是戴着墨镜,终年都是一向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骑着一辆最新型的ZZ.R1100黑色重型机车——”

  待她们两个走远后,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的南宫凌才从暗处走出来,定定的凝视着几已成“。”状的远去人影。

  上官迎夏是吗?

  他的嘴角浮现一朵冷峻的笑容。

  他开始移步,往校外走。

  理所当然的,南宫凌今天又请假了。

  ☆☆☆今天轮到上官迎夏买零食,所以一下课换好便服,她便动作迅速确实的朝超市直奔,希望能赶上今天的“限时抢购”,多抢几包零食,今晚好和宿舍里的同学们吃个够。

  耳后由远而近传来一阵不算小的噪音,她闻声想转身之际,整个身体已经被人从后面拦腰腾空抱起。

  “哇一一塞一一好炫哦!我一直想尝尝这种滋味,没想到真的实现了!”上官迎夏加雷贯耳的欢呼声,震得。“拦劫者”——“南十字显”老大可怜的双耳嗡嗡作响。

  但真的令他顿感没力的是她异于常人的反应,他不禁放慢了车速。“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这是拦劫你,你干嘛这么兴奋?‘”

  上官迎夏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兴高采烈的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机会难得呀!我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尝尝电影上那种被帅哥骑机车搂腰拦劫的刺激感,却始终苦无机会,好不容易现在实现了,你的拦劫技术又比电影上拍的还要棒,我当然会兴奋不已呀!呀——呀——!“说着又是一声魔音般的尖叫。

  “南十字星”。老大这一刻的感觉是一一但愿这个“情节”可以“倒带”,他一定不会傻到有当街拦劫她,好藉机吓吓她的愚蠢念头。

  “小姐,请你不要这么大方自在的跪坐在我的左大腿上,OK?”他冷冷的对“种”在他左大腿上的她提出严重声明。

  只可惜坐得正舒服的上官迎夏似乎并无‘’逊位“之意。”别那么见外,我叫上官迎夏,你叫我迎夏就好了。你的腿坐起来满舒服的,再说你的平衡感这么好,根本不必怕车子会失去平衡,你又何必那么小气,多惜我坐一下会怎样吗?何况你免费赢得美人在抱,有何损失呀!“说得好像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哩!

  “南十字星”老大不再说话,只是加速向前飞驰。

  “呀呼!太棒了,再快,再快一点!也!”上官迎夏迎着风,雀跃万分的嚷嚷个没完。

  这样的结果,让“南十字星”老大再次强烈自责一一他又犯了一个该死的大错,不该又萌生吓她的傻念头而加快车速,唉!

  莫非这丫头的胆是钢筋打造的不成?!不过他心里倒是挺欣赏她的好胆量!

  ☆☆☆“南十字星”老大的机车在一处无人的海湾停下,此时正值黄昏时分,落日余晖将海染成了橘红色,那粼粼的波光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将整幅夕照美景烘托得更加迷人。

  从仁立在防波堤上开始,上官迎夏一双精神饱满的眼睛,便不安分的盯着他的胸前直瞧,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连观赏夕照美景的雅兴也全给破坏殆尽,终于忍不住的说:“你干嘛盯着我的胸膛直瞧,活像个色鬼一样啪——啦——!

  结果话的尾音尚未全收,他那件紧身黑色皮在正中央的拉链,便被上官迎更突然神为的“色手”畅行无阻的一路拉到底。他的上半身因而有至少百分之人十以上“曝光”。

  他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瞪视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这个色女居然意犹未尽的对着他那、“被迫敞开”的“胸膛”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一一好加在他里面还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皮背心,否则就真的给她“欺负”去了。

  上官迎夏以大有收获的兴奋口吻叫道:“原来里面是穿同一款的背心啊!”

  “难不成你有意见?”他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有意见啦!只是我在电影本看到他们穿这种皮制紧身裤装后,就很想知道他们上衣里都穿些什么,是内衣还是没穿,却苦无机会印证,这会儿给我碰上了我自然得好好把握住机会罗!没想到出乎我意料,里面竟是同一款的皮背。是不是每个都和你一样这么穿啊!还是只有你这样?说真的,你穿这样好帅、好酷也!”她心无城府、天真坦率朝他甜笑。他被她这意外的烂漫、天真与甜美的笑靥搞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她怎么办才好,自己又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比较妥当。

  不过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正确一点的说,他挺爱这个调调的。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你生气啦?”见他久久不语,她有些心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事的凝望着他。

  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看得他心神荡漾。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连忙别开视线,略过她的问话,开启另一个话题。

  “你说你叫上官迎夏,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是学生吧!”

  “嗯!我刚满十六岁,不过我今年就要从中学毕业了!”

  “这么说你是跳级念书?”

  “没错!”

  “那你不就是所谓的天才少女?”

  “没怎么了不起啦!说实话,我虽不笨,但也称不上是什么天才,只是脑袋瓜还不算太坏。再加上考运特佳,猜题的第六感奇灵里了!‘不是我自吹自擂,我从小到大猜考题的准确度真的是百分之百,所以参加各种智商测验、跳级考试和应付各种考试时,都能以最少的准备范围,赢得最高的分数,结果大家就以为我真的是个天才!”关于这点,她可没胡说。

  “南十字星”老大颇为诧异——和“他”好像!

  眼看他始终未答腔,她以为他不信,又接着说:“我真的没盖你,或许是因为家族的特殊遗传,让我部分的第六感特别发达吧!我只是猜题命中率特高和考运特佳而已,像我有一个叫上官紫绪的堂妹,她才真的是厉害至极,占卜术一级棒也!你相信我吧!”

  迎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眸光,他用不自禁的回道:“我相信你,因为我也认识一个第六感奇灵的家伙。”这也是实情。

  “真的,太好了!”上官迎夏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不禁感到一阵晕眩,再度移开驻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你为什么非要跳级念书?”

  “因为我将来想当董事长夫人!”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好令人讶异的答案!他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

  她并不以为忤,只是很认真的谈自己伟大的人生目标。“自我懂事后,我就常常在想,像我这样活泼好动、喜欢追求刺激、只有过人才华的女孩,平庸的一生一定不适合我,也绝对不会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那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有才华、梦想过着多彩多姿的生活,却又没有显赫家世背景的自己美梦成真呢?想了好几年,终于给我想到这个好方法——当查事长夫人。这么一来,我理想的生活方式就能够实现了。当然,那个董事长必须年轻、有于劲、能力极强,又和我志同道合。而符合这样条件的人选。多半就是白马王子之流,所以我必须栽培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魅力十足、才貌兼备的淑女!我必须缩短待在学校的时间,早日踏入社会后能这么一来我才有更多用增白从识发理想中的赔,好实测的梦想,所以我才会拚命用功,又跳级念书!”

  一口气说一大串话是相当累人的事,上官迎夏因而吐了一大口气。

  “好了,我的故事说完认该你说了。”他没答腔,只是转身往机车走去。

  上官迎夏追上去,嘴巴的动作始终没有中断。“你不可以耍赖,我知道你就是南宫凌,对不对?”

  他还是没搭理她,自顾自的骑上机车,示意她上来。

  上官迎夏虽不服气,但更不想被他放鸽子,很合作的跨上后座。

  她才坐稳,他便迅速发动,而且以最短的时间达到最高速。

  一路上,上官迎更不列心的重复相同的“坚持”,并指证历历的细说他和南宫凌之间的共同点。

  谁知他还是无动于衷,完全不理她。

  到了宿舍前的巷一口、下车时,上官迎夏再接再厉的说:“你说我推测得有没有道理?”

  “下次再告诉你!”

  嘿!他终于开了金口,只是答案并不令人满意。“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她捺着性子再次探问。

  “下次再告诉你!”说完,他便加速扬长而去,留下一堆废气和她作伴。

  “可恶!被他逃了!上官迎夏用力踩了地面一脚,朝那渐行渐远的车影大喊:”前面那个‘下次再告诉你老兄’下次再见面可不准再耍赖,听到没?!“她但愿他有,只不过不敢期待。

  往宿舍走时,她忽然想起零食还没买,于是又转往超级市场的方向。

  唉!“限时抢购”的时间已经过了,都是他害的。下次再遇到,一定要教他付这笔帐!

  第二章啊——哈——!

  讨厌,昨晚和茜如她们聊得太晚了,搞得睡眠不足,一大早来学校上课便呵欠连连。上官迎夏一面把第一节课的课本拿出来,一面四处瞄瞄昨夜的“共犯们”。呵!果然一个个都成了“奇珍熊猫+ 大嘴河马”。

  嗯,隔壁这位“病弱”的美男子又缺席啦?

  怪怪,昨天到海边时,他分明还身手矫健,精神极佳,怎么才一夜之隔,又成了“病美男”啦?该不会是装病吧?从他昨天的样子看来,实在看不出他身体哪儿不舒服。

  难不成南宫凌和那位“下次再告诉你老兄”当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

  不,不可能,凭她的直党,她确信他们一定是同一个人!

  好,决定了,如果南宫凌来学校上课,她就仔仔细细的把他再看一遍,这么一来就能确定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都怪茜如不好,一回见到南宫凌时,于嘛十万火急的把她拉走,害她没能好好的把他打量一包,否则谜底说不定早就揭开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于嘛这么开心那个南宫凌和“下次再告诉你老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上官迎夏自问,并且很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

  哈!她找到答案了,因为她——咔——啦——!

  左侧发出嘈杂的声音,中断了上官迎夏的思路。回神,耳畔即刻涌入班上女生们交头训的服声。原来她的“芳邻”南宫凌来了。

  真LUCKY ,才想着,男主角本人就来啦!上官迎夏面向他,正要开口,南宫凌坐下时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古龙水味让她双眼瞪大了。

  这味道一一和昨天那个“下次再告诉你老兄”一模一样!

  “你果然就是——”上官迎夏如获至宝般,用食指指住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哎——呀——!危险!南宫凌!”

  在全班女生响云霄的惊叫声中,南宫凌一倾身便重心不稳的倒入上官迎夏司中。

  正巧第一堂课的老师进来。“南宫同学,你要不要紧?”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不太舒服。”南宫凌在上官迎夏怀中,病恹恹、有气无力的对老师说道。

  “那怎么得了,得赶快去保健室休息才行。谁是——”

  “老师,我正好肚子不舒服,想去保健室一趟,不如就由我送南宫同学去吧!”上官迎夏抢白道,也不管老师有没有点头应允,便拖着沉重的“负荷”走出教室。

  其他同学则在老师的吆喝下,开始上第一堂课。

  ☆☆☆上官迎夏自认绝对是一个心地善良、热心的小姑娘,尤其对于生病的人更是爱心十足。

  问题是趴在她身上的这位仁兄实在太重啦!压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再不出声说明现况,只怕还没到保健室,她就先被这只大肥猪给压扁了。“哈罗,你好重哪!如果可以,能不能自己走,我扶你,不要趴在我身上,OK?”她措辞温和的和南宫凌商量。

  南宫凌只回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和一脸痛苦不堪的苍白神色。

  于是“白衣天使”上官迎夏不再出声,继续扛着沉重的“负荷”无怨无悔的往前走,唉!真歹命!瞧他一副苦不堪言的凄惨模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是假装的,那他的演技铁定是一流的。那——这窨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猜错了?!可是那古龙水味又怎么解释?!上官迎夏百思不得其解。

  而“黏”在她身上的南宫凌,眼眸中则闪烁着饶富兴味的光芒。

  费了九十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到达保健室,偏巧保健都是不在,保健室里空无一人的大唱“空城计”。

  因此,将南宫凌扛上床休息又是“白衣天使”上官迎夏的义务罗!

  呼!总算解决了。上官迎夏把他安置在床上休息后,才取出面纸拭汗。

  “你还好吧?南宫凌。”

  她问他的同时,目光正好停留在他胸前,一个不坏的IDEA闪过她的脑袋瓜——很好,就这么办!她记得昨天扯开“下次再告诉你老兄”的上衣时,他胸前垂着一块特殊的坠于……

  于是她出其不意的伸手去解开南宫凌上衣的扣子——以最快的邀度。

  “你做什么?大色女!”熟悉的感觉,让南宜凌无法再保持沉默的嚷攘。

  这娃儿居然造次!难不成她真是色女转世?!

  上官迎夏在瞥见他胸前那块坠子时,双眸闪现光彩的大叫:“果然是你!这回你赖不掉了吧!同样的古龙水、坠子及声音。”唯一不同的是——墨镜变成一般眼镜,长发变短发。

  南宫凌依然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将她一把拉上床,一个漂亮的翻身,便把压在自己下面,似笑非笑的说:“没错,你猜对了!我们是同一人,那——又怎样?”

  他的右手散发着浓郁的危险讯息,移向她胸口的扣子,解开第一扣子。

  上官迎夏却不知死活的嚷道:“你根本没有身体不好,什么病弱的美男子,根本就是你用来欺骗全校师生的障眼法,对不对?”

  “你不怕我非礼你吗?”他解开她的第二颗扣子,有趣的看着她。

  “不怕,因为你不会!”她以绝对肯定句回答他。

  南宫凌的嘴角因而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抖个不停呢?”。

  “我虽然认为你不会,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会本能的感到害怕啊!毕竟人家是第于次和异性贴得这么近呀!”上官迎更红着双颇,老实的说出心里的感受。

  南宫凌的心跳又开始呈现不规律跳动。他放弃了戏弄她的念头,从她身上移开,,跷着酷劲十足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上官迎夏坐起身,把自己的扣子扣好。

  “你不是说将来想当董事长夫人吗?”南宫凌没头没脑的说。

  “没错!”

  “那你就应该好好的讨好我、巴结我。”他用鼻子嗤哼。

  “为什么?”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才又开口:“听过南宫财阀吧?我就是南宫财阀的下一任接班人。所队你只要好好的讨我欢心,我心情一好,说法定就——啊——!”

  正说得洋洋得意之际,他倏地低吼一声。“你是野兽吗?怎么乱咬人!”

  可怜他的右前臂被她札札实实的咬出两排齿痕。

  罪魁祸首的上官迎夏却一点也无愧疚之色;理直气壮的说:“谁教你胡乱说话损人,咬你一口只算是小小的惩罚!”

  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儿,“她以为她正在和谁说话?!南宫凌打趣的端详着她。

  说来奇怪,这丫头从初次见面搭他便车起,便从未怕过他。他十分清楚,这对令人畏惧三分的“南十字星”老大而言,实属罕见,而且她还一下子就猜出他和南宫凌之间的秘密,这更是令人称奇的怪事,一般人是不会把一个病弱的秀才美男子和不良帮派又狠又辣的飞车党老大联想在一起的,更遑论划上“等号”。

  而这娃儿却——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如此破天荒的纵容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作为什么日过这种双重身分的生活?”

  一回神,上官迎夏认真的可爱脸蛋便落入他的眼帘。

  他一派不正经的调调道:“你干嘛这么关心我?莫非你已打定主意赖上我,好一圆你的‘董事长夫人’梦?”

  “你少自始身价了,我要的董事长丈夫是那种有担当、有抱负,又冲劲十足的青年才俊,而不是你过种只知仗着家世,尽搞些双面人把戏的纨裤于弟。说白一点,你根本不回——唔——”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便突袭她夹枪带棍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一口——“好痛!”上官迎夏的下唇因而漾起一丝微红。

  “这是你说错活的惩罚。”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去哪里?”眼见他即将踏出保健室,上官迎夏急急追问。

  南宫凌回她一个冷冷的表情,离去的脚步依然没有半点迟疑。

  上官迎夏语带威协的说:“如果你敢翘课,我就向全校师生拆穿你的真面目!”

  “随便你!”他的声音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冰冷,直教人不寒而栗。

  “喂——”他是说真的!她知道,所以才没有再出声拦阻他,而眼睁睁的看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他那孤傲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全然消失在她眼底时,她莫名的一阵心痛!

  ☆☆☆“迎夏,迎夏,你要不要紧?”毕茜如在下课铃声一响便直冲保健室,和甫走出保健室的上官迎夏撞个正着。

  “没事了,放心吧!”她的关心令上官迎夏感到窝心。

  “南宫凌呢?”

  “他——身体一直不舒服,保健老师又不在,所以就先回去了。”上官迎夏很气自己干嘛替那个“双面人”护航。

  “意料中事。南宫凌也实在令人同情,有那样的家世,难怪——”毕茜如大有为他叹息的味道。

  “他——家怎么了吗?”上官迎夏发现自己真的很关心和南宫凌有关的一切。

  毕茜如没发现她的心事,有问必答的说:“南宫财阀是一个以家庭为中心发展出来的企业体系,同时也是威名远播的‘四方联合财阀’主要成员之一,可想而知,身为企业负责人的担子会有多沉重,偏偏南宫家尽出些桀骜不驯的怪胎,南宫凌的父亲南宫耀无心涉足家业,自个儿在纽约开起律师事务所来,加上妻子又是检察官,夫妻俩一搭一唱,志同道全,就更不可能继承南宫家的事业了。既然唯一的儿子不行,南宫企业的老当家,也就是南宫凌的爷爷,便把脑筋动到孙子这一辈的身上来。”

  毕茜如吐了一口气,才又接续下去。“本来这担子怎么也轮不到南宫凌身上,因为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哪知他那两个哥哥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全都对从商兴趣缺缺,大哥南宫隹立志当个国际刑警,二哥南宫烈和他父亲南宫耀一样,打算当律师,所以继承南宫家事业的重责大任,一下子就落到南宫凌身上。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再加上身体不好,南宫凌才会这样体弱多病吧!”

  “他大可和他两个哥哥一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啊!”上官迎夏总算对南宫凌的背景有了初步了解,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凭他当‘南十字星’老大的气魄,不可能不敢反抗他爷爷才对,到底为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是他比较孝顺,或者有什么特殊而不为人知的理由吧!”毕茜如摊摊双手。

  上官迎夏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了一眼,才以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说茜如啊!我看你就是所谓‘深藏不露’的高人哦!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毕茜如连忙陪笑道:“我只不过说了一些人尽皆知的事罢了。好了,再别瞎扯谈了,咱们快进教室去吧!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早响半天了。”

  语毕,她拉着上官迎夏直奔教室。

  上官迎夏虽不再多说什么,但她百分之百确定,毕茜如绝非等闲之辈!在她那张看似平凡的面容下,绝对隐藏着重大秘密!

  不过,既然当事人无意明说,她也就不再深究——尊重个人隐私嘛!

  ☆☆☆南宫凌精神恍惚的凝望着远方的大海,脑海里不断浮现上官迎夏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以及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所说过的种种……

  那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天知道他是——“嗨!凌,听说你今天又早退了!”南宫家的世交之一,同时也是“四方联合财阀”主要成员之一的北堂家来了一个人——北堂彦,他同时也是南官凌少数的密友之一。

  不用说,又是副会长诸葛介臣那个多嘴公干的好事。

  “那又怎样?这早已不是新闻!”南宫凌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怎么样。”北堂彦轻笑一声。“怎么,谁惹你了?是学校的老师、同学,还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

  “都不是,是个该死的小女人!”南宜凌恨恨的低咒。

  哦!不,上官迎夏并不该死,只是她不该毫不客气的占据他的心,令他魂牵梦系!

  南宫凌在心中严重更正,心情反而更加郁闷。

  北堂彦见状便不再多问——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继续追根究底只会自讨没趣。

  于是他干脆将话锋转向自己的来意。“上次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是关于加人‘集贤会’的事。加入后保证你不会再感到无聊,而且还可以和你那个烈哥哥互别苗头,较劲一番——”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叛徒。你听不懂人话吗?”南宫凌面冷如罗刹般怒吼。

  “好,好,不提!不提!”北堂彦赶紧灭火。“那加入‘集贤会’的事,你的答案是YESORNO ?”

  “我——”

  嘟一一嘟——嘟——南宫凌随身携带的行动电话乍然作响,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

  打电话给他的是“南十字里”的NO2 ,看样子是有人到帮里去寻衅。

  “你先罩着,我马上来!”南宫凌下达命令后便收线,准备出发。

  “看来咱们的事得留到下回再谈了。”北堂彦相当知趣。“小心一点,别捅出楼子!”全然是关心好友的。口吻。

  “乌鸦嘴!”能凌冷峻的脸上因而添了一点温柔。

  ☆☆☆果然不出南宫凌所料,又是“黑蛇堂”的人来闹事。

  “老大——”“南十字里”的NO.2才想说什么,便被南宫凌挥手打断。

  “既然你是冲着我来的,不如我们就来个一对一单挑,别再玩这种牵连其他兄弟的下把戏。”南宫凌不带感情的说。

  “黑蛇堂”的头头咧着嘴,邪气的笑道:“我正有此意,我们就以机车来比画吧!前头是个断崖,看谁比较慢踩煞车,离断崖愈近的人就算赢!”

  “行!”南官凌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应。

  两个人便在两帮兄弟的相互监视下开始比赛。

  南宫凌一眨眼工夫便把车速加到超过一百公里,像不要命的敢死队放笔宜的往前冲。而“黑蛇堂”的头头不但车速不及他,在距离断崖前五十公尺处便开始猛跌煞车,就伯真会冲下断崖,丢了小命,最后在距离崖前二十公尺处停下。

  而南宫凌却始终没有踩煞车,看得一伙人心惊胆战。

  “那小子当真不要命了!”“黑蛇堂”的头头灰头土脸的低咒。

  只见南宫凌就这么连车带人冲出断崖,倏地腾空一个“人带车大转身”,便雷霆万钧的降落在断崖边,面向着一群鸦雀无声、对他敬佩有加的兄弟。“服了没?”险象环生的镜头刚过二他却依旧是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平淡声调。

  “黑蛇堂”的头头再不服气也只能点头如捣蒜,谁教他技术和胆识都不如人。

  “很好,那照约定,从现在开始,不准你们在这一带出没!”语毕他再次加速,带着众家兄弟惊佩的崇拜呼啸而去,很快消逝在众人眼界。

  “南十字星”的NO.2立即要“黑蛇堂”履行约定,“黑蛇堂”的头头失了立场,只好忿忿不平的走人。

  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皓月高挂夜空的宁静时分,上官迎夏忽然听到窗子上的玻璃频频传来被东西敲响的声音。她走到窗边探头一看,竟然是”南十字星“老大装束的南宫凌,他正骑在那辆黑色的ZZ—R1100 上,酷酷的对她打”下来!“的手势。

  上官迎夏轻吐一口气,嘴角含着笑意的对室友毕茜如说:茜如,我现在要外出一下,待会儿晚点名,你帮我罩一下,OK?“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眼看上官迎夏已经一大半身子爬出窗外,华茜如赶紧追到窗边,企图拦阻她,视线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街上的人影,那是——“迎夏,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搭上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唉!我的好茜如。等我回来再和你说,我现在非走不可,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谈,晚点名拜托了。“上官迎夏在她颊上轻吻一下,便身手俐落的开溜去也。

  只见她坐上机车的后座,机车便如飞箭般驶走。

  ☆☆☆打从来到海湾边,南宫凌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是怎么回事?和“黑蛇堂”那个胆小鬼比试后,他虽赢了,且赢得十分漂亮,内心却充满孤独和空虚,所以才会逞自离群远去。谁知晃着晃着,竟晃到上官迎夏的宿舍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有一股想要看看她的冲动,才会跑去找她的。

  现在佳人就在身旁,他孤独空虚的心灵确实被抚平许多,然而自我情感的矛盾也随之加剧。

  “我告诉你,那天你从保健室离开后,我想了一个晚上,最后下了一个决定。”上官迎夏神秘兮兮的笑道,不等他开口。问。便自个儿接着说:“我决定如果你主动来找我,我就要开始爱你!”。

  南宫凌听了,险些从阶梯上滚下去。这丫头在说什一么鬼话,居然还有“决定爱人”的名堂,真鲜!不过他心里挺乐的倒也是事实,眼底不自觉的浮现笑意。

  上官迎夏一本正经的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论。“我是说真的。我想了很多,你和我在个性上有很多共同点,_一样喜欢冒险刺激、新鲜又有趣的生活。别急着否认,这点从你会去搞飞车党就能得证,而你这样的性格若能和‘秀才南宫凌’加以配合,将来在商场上铁定叱咤风云,我正好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兼最。佳拍档,相信我们一定能把南宫财阀搞得轰轰烈烈——”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把飞车党老大和秀才南宫凌合而为一,好回你的春秋大梦。是吧?”南宫凌几近嘲讽的说。但他内心深处确实因她的话而深深被打动。

  “我一直在想,你为何愿意继承南宫家的事业?最后让我想到了答案。”她自顾自的往下说:。“因为你本身对经营企业非常有兴趣,所以你才会——”

  “你胡说!”南宫凌大吼,迅速的起身,怒视着她。

  这个不解世事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他真正的心思?!

  上官迎夏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语气笃定的道:“我说对了,是吧!”

  “闭嘴!”南宜凌已经勃然大怒的折回去。

  上官迎夏当然是紧跟上去。“我真是搞不懂你也!既然你真的很乐于继承家业,何苦还要搞得这样乌烟瘴气的?!何不干脆的坦诚面对真正的自己呢?”

  “你再说一个宇,就自己走回去!”南宫凌对也下达最后通牒。上官迎夏又不是“竹本口木于”,自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当下就聪明的闭上嘴,不再出声,心底倒是很高兴,自己居然这么了解自己所爱的人。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却很珍惜那股无言的契合感觉。

  ☆☆☆“这消息可靠吗?”“黑蛇堂”的头头邪里邪气的确定可信度。

  “应该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信度,‘南十字里’的老大确实是那所高中的学生,只是无法确定真正的身分。”他的属下回道。

  “很好。那我们就——”

  他的脸上浮现阴险的笑意……

  ☆☆☆上官迎夏蹑手蹑脚的挨到独坐在顶楼阳台边的南宫凌身后,伸出双手从他身后圈住他的颈项。“你不是对企业经营没什么兴趣吗?怎么这会儿却一个躲在这儿看《策略经营与管理》,这不是企业者理业书吗?”

  她故作惊讶貌。

  南宫凌无意停止正在进行的阅读工作,索性来个相应不理,让她自个儿唱独脚戏。

  上官迎夏岂肯自己在那儿耍猴戏,马上就想把南宫凌拖下水,才张开双手准备朝他攻过去。校门口的骚动嘈杂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挨到矮墙边,俯视下方的情况——居然是“黑蛇堂”的不良混混来闹事。

  “‘南十字星’的老大,我们知道你在这间学校里,如果你再不出面,我们就把学校砸烂!”“黑蛇堂”的头头很无赖的叫嚣着。

  “你不准去!”上官迎夏眼明手快的阻止了南宫凌的动作。“你应该知道,这是他们的阴谋,你就这么冲出去,岂不中了他们的奸计?而且,你真以为你出面后,他们就会乖乖的收手吗?正好相反吧厂他们反而会更加恶意滋事,好让学校开除你!”

  “你少说废话!让开,我的事不必你来管!”南宫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状。

  “我偏不!”真不巧,上官迎夏仍不是被人吓唬大白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副会长“诸葛二世”不知何时已出面解决问题。“我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但我听说你们的总老太严禁手下的人到各学校滋事,如果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你们总老大。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你敢!”“黑蛇堂”的头头立刻变了脸色。

  原来“黑蛇堂”这个和南宫凌结怨的头头,只是“黑蛇堂”众多堂口其中一个的老大,上面还有一个总头头,也就是副会长诸葛介臣口中的“总老大”。

  和那个头头一同前来滋事的喽罗生怕大难临头,争相对他投以“我们快走吧!”的眼神。

  还好那个头头识时务,撂下一句:“转告那个不敢现身的胆小鬼,今晚十一点半‘蟑螂的地窖’见,我们总老大要会会他!”

  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去。至于他口中的“蟑螂的地窖”则是道上的暗语。

  一场紊乱在副会长“储葛二世”的冷静处理下终告顺利收场。

  “太好了,对不对?凌!”上官迎夏收回视线,转向身旁的南宫凌,没想到他早已走人,留下她一个人呆站在那儿。

  ☆☆☆一整个晚上,上官迎夏始终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向毕茜如逼问副会长诸葛介臣的住处,找上门去。

  “请你告诉我,凌究竟和那些坏蛋约在哪里见面。你不要和我打哈哈,我已经知道凌的身分,而你是凌的‘帮凶’不可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吧!上官迎夏开门见山的对副会长”诸葛二世“说道。

  诸葛介臣倒没有很意外她知道他和南宫凌是同伙一事,凭她的机灵,既然能一下子就拆穿南宫凌的身分,很快猜出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何我这个于什么?”

  “我想请你带我去找凌!”她挑明来意。

  “我觉得我没有义务帮你这个忙。”他温和冷静的笑道。

  “求求你,我一整个晚上一直心神不宁,老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的直觉一向挺灵的,所以——”

  听了她一番话,诸葛介臣二话不说位抓起机车钥匙动身。只因他知道上官迎夏的直觉的确很准。

  ☆☆☆南宫凌一见到“黑蛇堂”的总老大,马上就掌握住状况。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不成材的混帐在总老大面前搬弄是非,说他嘲笑和他比试落败的混帐是个不上了台面的胆小鬼。而且还连总老大也一并骂进去。

  当然,总老大并非泛泛之辈,自己的手下是什么料子心里有底,问题是他既然身为总老大,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有把南宫凌找来“谈谈”,好安抚众家兄弟。

  同样身为帮派老大,南宜凌自然也知道这层道理,所以他才会前来赴约一一否则,紧接而来的报复行动,将会让他那一帮兄弟平白受害。这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老大该有的行为。

  “黑蛇堂”的总老大一向颇为欣赏南宫凌,知道他不会于那种无聊的事,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回的事情是那个混帐存心搞大的,他便将计就计,乘机来个“杀鸡儆猴”。只听他宣布道:“我这儿有一把手枪,只装了一发子弹一你们两个轮流举枪射自己的脑袋,看谁先认输,没有勇气和下扳机,这次的事就算谁错,认输的人得当众向对方公开道散,并随对方处置,不得有议!

  “可以!”南宫凌当场就一口答应。

  那个混帐则始料未及会有这样的演变,吓得脸色斗变一双脚直排,但在众人的哄闹下,已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打鸭子上架。

  “谁先?”总老大问。

  “我!”南宫凌接腔。

  “他!”那温帐同时说。

  南宫凌接过枪,毫不犹豫的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板机一一“住手!”上官迎夏朝南宫凌的方向大叫,但即刻被同行的副会长“诸葛二世”捂住目制止。以免节外生枝。上官迎夏挣扎无效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大玩赌命游戏。

  “你冷静点!现在的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如果凌就这样认输。一定会被干掉,你知不知道!”诸葛介臣何尝愿意让好友赌命。但事实就是如此。也只好认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南宫凌的运气够好。上官迎夏明白了,如果他们莽撞行事,非但帮不了南宫凌,反而可能替他招来横祸,所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问题是她就是无法不担心他啊!

  发觉到上官迎夏的到来,只让南宫凌怔忡了数秒,他很快就又把注意力投注在死亡游戏上。

  现在轮到那混帐开枪。他拌得枪都快掉了,在众人的叫嚣声中,不得已的扣了一下扳机——没事。

  接着又轮到南宫凌,他依然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上官迎夏在心中狂叫着:“不——要——”

  还好又逃过一劫,于是又钻到那个混帐。

  那个混帐又抖了半天这回无论周遭的人如何叫嚣,他都不肯扣下扳机,修地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大声认输。

  “我认输,我愿意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他对南宫凌又是磕头又是哀求个没完。

  南宫凌只是冷冷的重申立场。“我依旧只有一句老话,今后不准在这一带出没,还有你们,马上全部消失!”

  待“黑蛇堂”的人全走光后,诸葛介臣终于放行上官迎夏,她一恢复自由,马上冲向南宫凌,给了他一个巨灵之掌。

  啪——!

  “你这个大笨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她泪眼相向,心悸犹存的瞪视着他。

  南宫凌并未伸手去抚触自己的左颊,只是维持原来的姿势说:“你真的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上官迎更吸咽的嘶吼。

  他看了她一眼,从背后的腰带间取出一把手枪,装填了一发子弹,笑道:“很好,那就证明给我看!”他把手枪交到她的小手上。

  她莫名所以的看向南宫凌。

  他很好心的解释道:“很简单。就像我刚刚一样,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枪,只要你敢连三枪,我就相信你爱我!”

  上官迎夏不由分说,握住手枪就往自己的太阳穴猛扣扳机。

  “我爱你!”一次!

  “我爱你!”二次!

  “我爱你!”

  ……

  “我爱你!”第六枪!

  “住手!你疯了!”南宫凌脸色大变的制止她的疯狂举动,一双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的瞪视着她,那一发原来应该装进弹匣里的子弹。从他手掌中滑落至地。

  “你没装子弹?!”上官迎夏一脸“你耍我”的惊讶表情。

  南宫凌倾注所有的热情,将好紧紧的抱在怀中,激动的倾诉心声:“我服了你了。抱歉,让你受惊了,我——直是爱你的。”

  “我知道!”上官迎夏热泪盈眶的呜咽。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

  然后,他深情款款的吻上她的唇,久久不放……

  副会长“诸葛二世”则不知在何时,已识趣的悄然离去。

  ☆☆☆南宫凌拨了一通电话给北堂彦。“是我。关于你说的的‘集贤会’,我已经决定加人,还有我的迎夏……”

  “还有我!”副会长“诸葛二世”的大头倏地凑到话筒边插皤一句。

  南宫凌白了他一,又对电话那头的北堂彦交代了一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会再跟你联络。”。

  收线之后,南宫凌立即对诸葛介臣大声吼道:“你是打算超级电灯泡做到底是不是?!我和迎夏要一起搞南宫财阀,你自告奋勇的硬要参一脚,现在连加入‘集贤会’,你也要瞎凑热闹!”

  他嚷嚷归嚷嚷,其实打心坎里欢迎诸葛介臣的加入。

  诸葛介臣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一脸无赖相的笑道:“对啊!我就是爱当电灯泡。你又有奈我何?”倏地,他又转向在一旁笑看他们俩斗嘴的上官迎夏,笑咪咪的说:“迎夏,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明明那么想继承家业,将之发扬光大,却又表现得这么别扭啊?”

  “快告诉我!”

  “不准说!”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扬起。

  “因为凌一直很不甘心他最爱的哥哥弃他而去,所以闹别扭!”

  “你再说,看到宰了你!”

  于是,只见三个年轻好伙伴在学生会办公室大玩追逐战,用得不亦乐乎!

  ☆☆☆急促而愈来愈接近的脚步声,将北堂彦从美梦中唤醒。

  很快的,南宫凌带着上官迎夏,踏开门,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大声道:“你最好马上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为什么你们三个瞒着我,偷偷打烈的主意?!”

  刚从美梦中醒来的北堂彦。一时之间还不大能适应擂在眼前的现实,他脑袋鼠里依然残留着南宫凌和上官迎夏年少时相识的那段甜蜜往事。而今,伫立在他眼前的已是一对焦不离孟、孟不高焦的恩爱小夫妻。至于那个副会长诸葛介臣,依然是“集贤会”和“南宫财阀”的重要成员。

  想到这儿,北堂彦不禁咧开嘴,漾起深深的笑意。

  南宫凌则更为光火。“你别以为笑得像个白痴就能了事,快点说明!”

  北堂彦依然以笑应对,因为他知道有人会为他解决这档事儿。

  果不真然,南宫凌身旁的可人儿上官迎夏立刻自告奋勇的出面打圆场。“好了啦!凌,我不觉得彦他们的决定有什么不好啊!”

  “迎矿,你——”

  “前些日子是谁听到烈哥哥的其中一个死党,叫什么展令扬的,正好就是你几年前在旧全山认识的飞车党老大龚季云,就是你最欣赏、最喜欢的那一个龚季云,”像是伯他搞不清过他的,她刻意的一再强调。“一听到这个秘密,便在那儿激动亢奋了好几天的又是谁啊?”

  “迎夏,你——”南宫凌又气又窘,整张脸涨得通红,看着北堂彦和上官迎更笑得人仰马翻。

  南宫凌最后也只能轻叹一声一一唉!谁教他无可救药的爱着这个小娇妻呢!

  至于“集贤会”找上“东邦神赌”南宫烈一事,就在一片欢笑声中定案出!

  笑够之后,三个人便移师到外头的沙滩上,和西门靖云与东方御廷那两对。以及北堂彦的最爱雷梦冬会合。

  海风吹拂着蔚蓝海岸的午后,今天依然是个晴空万里的艳阳天!

  终曲一个星期玩下来。八个男男女女显然已经打成一片,东方御廷、南宫凌、西门靖云和北堂彦这四个结拜兄弟本来感情就好得不得了,这当然不必说。

  而上官迎夏则因为早就是南宫凌的老婆又兼四个人的哥儿们,和他们热格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常忆秋虽然至今未和西门靖云结婚,但她却是西门靖云钟爱一生、形影不离的“准新娘”,因此、她当然也是本来就属于他们这个圈圈的罗!

  说来说去,属于“新进成员”的就只有袁咏春和雷梦冬了。

  这两个女人不巧也是属于“平易近人型”的,所以一下子就融人他们的圈圈也就不足为奇啦!

  今天的午后,依旧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四对佳偶不用说又在大玩特玩他们的消暑游戏……

  “啊——惨了——”袁咏春突然笑意尽失的大叫。

  “怎么了?”东方御廷关心的问道——准老公的权利罗!

  “我出门时答应汪汪姊会再和她及黎黎姊联络的,结果这一玩就全给忘光光啦!唉!这下可惨了,她们定会以为我被人拐走了……”

  “放心吧!早在我们出发的第二天,我就各FAX 了一张留言给你的黎黎和注注姊,要她们别担心,我一定会在你开学前,毫发无伤的把你送回台湾的。”

  “你怎么会知道汪汪姊和黎黎姊的电话?”袁咏春又惊又喜。东方御廷故作神秘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啦!”

  看他的样子,这个关于他是卖定了,袁咏春却还不死心的问个不停,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恩爱模样,看得“旁观者+S”(表多数罗!)个个笑意盈盈。

  半晌,上官迎夏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的嚷道:“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了。”

  说着便动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些什么。

  “瞧,如果把我们的姓氏和名宇加以排列组合就变成这样。

  一伙人全好奇的凑过去一看——东方咏春!

  南宫迎夏!

  西门忆秋。

  北堂梦冬!

  上官迎更解释道:“哪!春天属东方,所以最适合咏春;夏天属南方,所以迎夏在南宫最相宜;秋天属西方,所以在西门忆秋最浪漫;冬天属北方,所以梦冬当然得在北堂罗!有没有道理?”

  “说得好!很有理!”众人齐声赞道。

  “那合起来不就是——”

  “四季会四方!”大伙儿不约而同的大合唱。

  于是,一群年轻人全笑开了,又开始谈天说地,尤其是和“集贤会”有关的种种更是热门话题——“能不能问一个问题,你们一直在提的‘集贤会’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袁咏春终于忍不住抢在雷梦冬之前发问。

  除了雷梦冬以外的六个“知情人士”神采飞扬的互着一眼之后。最后由东方御廷代表发言。“所谓‘集贤会’简单的说就是‘集闲会’言下之意就是‘集合了一大批闲人’,懂了吧!”“原来如此!”袁咏春恍然大悟的猛点头,“那这个‘闲人的集合体’又是做什么用的?”她显然对“集贤会”更感兴趣了。

  “那是哨是一东方御廷眼底闪过一抹捉弄的熟悉光芒。不用说,他又想卖关于,吊她胃口啦!

  “快告诉我啦!”袁咏春又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套话”。

  其他人则乐得在一旁看他们小俩口打情骂俏。

  “快说啦!”

  四对佳偶在蓝天碧海的陪伴下,继续逍遥快活的午后时光,笑声始终未曾中断。

  是的,“春、夏、秋、冬”配“东、南、西、北”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作之合”,不是吗队而在“四季会四方”后,“集闲会”,哦,不,是“集贤会”的众家“闲人”也不甘寂寞的想来凑热闹,准备和“东邦”那一大批“怪人”互别苗头罗!“瞧!这厢”嘟嘟“谢幕,那厢又迫不及待的准备揭幕了,更精彩的故事,即将隆重揭开序幕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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