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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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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8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碧血武汉(33) 
作者 : 胡兆才 



  果然,吉田指挥炮兵打了五发炮弹后,两眼紧盯着齐会村,看看村里有没有动静。大约过了十分钟,吉田把部队分成左中右三路中队,挥了挥指挥刀,三路中队弯着腰,小心谨慎地向村里搜索前进。当敌人进到步枪射程之内时,王营长大吼一声:“打!”

  霎时,机枪、步枪、手榴弹一起开火,走在前面的第一排敌人哀嚎着倒下一大片。枪声一响,吉田估计村里不仅有八路军,而且还是八路军主力。当即命令炮兵猛烈射击,两门山炮一齐发射,村子里顿时升起阵阵烟雾。随着烟火延伸,日军再次发起冲锋,战士们沉着应战,等鬼子靠近再打,又是一排子弹、手榴弹,八路军接连击退日军三次冲锋。三次猛攻失败,吉田气急败坏,命令施放毒气,战士对毒气早有准备、连忙用湿毛巾把口鼻捂严。但是由于毒气很浓,加上风也停了,毒气一直在阵地上久久不散,一部分战士晕倒了,中路的敌人乘机突进村子,攻占了几所房子,有20多个鬼子爬上了房顶。王营长见状,指挥战士向房顶上扔了几十颗手榴弹,房顶上的鬼子顿时被炸倒。吉田见放毒气这一招不灵,命令士兵运来5桶汽油,放火烧房子。

  王营长站在房顶上,眼看滚滚黑烟冲天而起,振臂高喊:“同志们,一、二营和兄弟部队就在村边,敌人快完蛋了,我们要沉住气。东南角隔着一条街,火烧不过去,我们往那里撤!”

  在王营长指挥下,战士们边打边撤,掩护撤退的十二连只存七个战士,他们在火苗乱蹿的屋顶上瞄准敌人射击,子弹打光了,就甩手榴弹,手榴弹甩光了,就和鬼子拼刺刀。有一个班只剩下四名战士,被敌人围困在一间屋子里撤不出来,子弹打光了,敌人端着刺刀正向他们一步一步逼近,情势十分危急。

  班长王炳乙告诉战士说:“子弹打光了,准备拼刺刀,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同志们!关键时刻不能当孬种,要死得光荣。”话音刚落,门外冲进三个鬼子,王炳乙怒吼一声:“杀!”三个鬼于被吓得目瞪口呆,说时迟那时快,四把雪亮的刺刀捅进了鬼子胸膛。王炳乙见三个鬼子倒在地下,手一挥,喊道:“跟我向外冲。”

  四个人在滚滚浓烟中冲出门外,向东南角撤退。

  这时,大朱村的一二○师司令部内,正忙得不可开交。枪炮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电话铃声不断,参谋人员进进出出。“咣!”地一声,突然一颗炸弹在司令部门口爆炸,大地震得像抽筋,两名战士倒在血泊之中,门窗被震得发出颤音。贺龙、关向应、周士第正在听七一六团参谋长王绍南的汇报。原来,战斗打响不久。师部与齐会村内三营的电话线断了,无法了解三营的情况,他们便派王绍南摸进村去,与三营取得联系。王绍南在两个战士保护下,乘天黑冲进齐会村,与王营长取得了联系。了解情况后,又迅速返回师部向贺龙报告。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69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碧血武汉(34) 
作者 : 胡兆才 



  王绍南说:“敌人以为八路军主力在村内,拼命向村内猛攻。齐会村一大半房子被烧毁,村内烟气呛人,三营个个是好样的,他们顽强抗击,与敌人逐屋争夺,400多人只存150人了,这150人有80多人受伤,有的战士被烧死,双手还握着枪,有的战士被烧得全身化为灰烬。没有负伤的战士,头发都被烧光了,衣服也全破了,干粮也吃光了。”

  贺龙问道:“他们还有多少子弹和手榴弹?”

  “基本上没有了,他们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王绍南说。

  “喂,王尚荣吗?”贺龙拿起电话筒,说:“我是贺龙,现在齐会村内的三营难以坚持,你马上派一个连带足弹药和干粮,冲进齐会村,与三营会合后,向村外反击!”

  “是!我马上派七一五团七连冲进去!”王尚荣回答说。

  贺龙放下听筒后,周士第报告说:“师长,三纵队吕司令来电话说,任丘、高阳、大城、雄县的鬼子向齐会增援,敌人的速度很快。”

  “你赶快通知,”贺龙指着地图对周士第说,“命令独立一旅一团在坞家村、侯安、小王庄阻击任丘、吕公堡敌人,独立二旅四团、五团在河心庄、马庄、张庄、麻家务、南齐曹阻击高阳敌人,还要防止吉田西逃,独立一旅七一五团和二团在刘古寺设伏,防止吉田逃跑。另外,通知吕司令的三分区部队,要他们从桃园赶到河间至张家坟之间阻援。”

  这时,保定方向飞来五架飞机,在大朱村上空盘旋丢炸弹。大朱村顿时陷入一片火海。贺龙和司令部的同志冲出火海,来到大朱村外的麦地里指挥战斗。

  但是,不到十分钟,几颗毒气炮弹在师部上空爆炸,毒气四处弥漫,贺龙、关向应、周士第等十多个人中毒昏倒。这时白求恩得知贺龙中毒,冒着弹雨,带着医疗队急如星火地赶来抢救。

  一会儿,贺龙、关向应苏醒过来,贺龙笑着对关向应说:“要感谢小鬼子,鬼子用毒气逼迫我们躺着休息一会儿,现在要赶快解决战斗。”说罢伸手看看手表,已是晚上7点,对周士第说,“赶快通知七一六团一营、二营,8点向齐会村攻击,与村内的三营协同配合好。另外通知打阻击的独一旅、独二旅和冀中三分区赶快到位。”

  8时整,两发信号弹凌空,七一六团一营由北向南,二营由西向东,同时发起攻击,村内的三营和刚突进村的七一五团七连,看到信号弹,高兴得拍手鼓掌,立即反守为攻,霎时,枪声大作,杀声震天。

  吉田大队受到两面夹击,伤亡不断增加,房屋前后尸体的头颅像七月的西瓜地一样,满地皆是。此时,烟雾加夜幕,使得大地更加混沌黑暗,吉田欲乘此机会率残部突围,于是,他把部队分成两股,一股继续抵抗,一股收容伤员,把尸体和遗物装上大车,装不了的,掘坑掩埋。24日拂晓,天空灰白,村庄和庄稼模模糊糊,吉田集中火力打开一个缺口,向南逃窜。贺龙忙了一夜正打着盹,周士第摇摇他的胳臂说:“师长,吉田正向马村方向突围。”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0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碧血武汉(35) 
作者 : 胡兆才 



  “赶快组织兵力追击,”贺龙站起来,拿起望远镜边望边说,“一夜激战,三营伤亡如何?”

  “三营剩下不到100人,有的排全光荣了,王营长身负重伤。大腿被炸断,三个连长牺牲了两个。”周士第噙着泪水说,“我已叫三营暂时休整,待命行动。命令七一五团二营营长蔡久向马村追击,死死咬住敌人。”

  这时天已大亮,贺龙看着看着,突然叫道:“你看,马村有我们部队阻击,这是哪个团哪个营的?”

  “这是七一五团四连,他们昨天晚上在西保东埋伏了一夜,没碰到敌人,刚刚到马村待命,正碰上吉田向马村突围,他们不等命令,主动抢占马村有利地形,和吉田交上火了。”周士第回答说。

  此时,吉田大队在马村又碰了硬钉子,没到村边就倒下一大片。吉田又慌慌张张改为向东逃窜,抢占了找子营村。士兵们一天一夜未进食,饿得难以坚持,他们以为进了村子就能找到吃的东西,一个个就像注射了兴奋剂般兴奋不已。但是,挨家挨户找了几遍,不要说吃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这里的群众早已坚壁清野,所有能吃的东西全转移走了。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口井,大家如获至宝,一齐拥到井边,渴望着能喝上两口水。谁知打上来的不是凉爽的井水,而是臭烘烘的粪便,一个个垂头丧气。有几个士兵渴得忍不住了,就用舌头舔石头。这时,村外枪声大作,杀声震天,吉田见此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抱头,一脸绝望。吉田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次出发前,他拍着胸膛,再三向本间师团长打了保票,一定要全歼一二○师,活捉贺龙。可是,事与愿违,不仅贺龙的影子没见到,自己的部队损失一半,这样回去怎么向本间师团长交代呢?他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便举起指挥刀,“腾”地跳起来,怒吼着指挥部队杀出找子营,向南留路村方向撤逃。吉田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找子营逗留期间,让贺龙赢得了时间,在南留路布下了天罗地网。独立旅副旅长王尚荣、政委朱辉照、副政委幸世修率领三团,早半小时就赶到这里等候了。吉田大队快到南留路时,遭到猛烈堵击。如雨的子弹兜头泼来,后面又有尾击,就像老鼠进了风箱进退两难。吉田四处观望后,便命令部队在找子营与南留路之间的张家坟进行土工作业,准备坚持到一人一枪。原先满载弹药给养的大车,已满载伤员和死尸,在窄窄的小路上排成一路纵队,足有一里路长,进不得退不得。士兵精疲力竭,稍一停住,就有人倒地睡着了。伤兵在呻吟,马匹在悲吼,一片悲惨景象。

  吉田被包围以后,贺龙指挥部队逐渐缩小包围圈。激战到中午,王尚荣跑到师部,向贺龙报告说:“幸世修副政委负重伤,三团朱吉昆政委身中两弹牺牲,战士们要求进攻,早日歼灭吉田,为朱政委报仇!”

  “师长,我看是彻底解决战斗的时候了,快下总攻命令吧!”周士第在一旁催促着。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1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碧血武汉(36) 
作者 : 胡兆才 



  “让我再看看,”贺龙举着望远镜,边看边说,“你们知道有句成语叫困兽犹斗吗?现在,吉田就像一只被杀的鸡,只是挨了一刀,没有断气,还有力量挣扎。这周围地形平坦,哪一方主动进攻,哪一方伤亡大,我看还是暂时围住,让他们消耗弹药和粮食,等他们突围再追击,这样,我们可以减少一些伤亡。”

  于是,他们又围困了一天一夜,25日黄昏,一二○师三个团的兵力正发起总攻,天气骤变,狂风突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对面看不清人,眼也睁不开,无法进行战场观察,各种通讯联络也中断。三个团费了好大劲攻进去后,发现对面都是自己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狡诈的吉田乘尘土飞扬之际,率领残部逃走了。

  贺龙接到报告,分析吉田残部已经3天3夜没休息,战斗力很弱,不会跑得太远。于是命令部队拼命追,果然追出不多远,就发现许多鬼子累倒在路上,有的睡在麦地里,怎么叫也叫不醒,怎么打耳光也不醒,连吉田自己也饿昏在一堆死尸旁,打扫战场的战士也不认识哪个是吉田,就没仔细搜查。这天晚上,一场暴雨把吉田冲醒过来,他四处张望,四周没一个人影,吓得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逃回河间。吉田大队全军覆灭,五天以后,吉田被解职回国。

  这一仗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一二○师威名远扬,人民群众纷纷赶来慰问。他们知道一二○师南方人多,爱吃鱼,就在白洋淀上捕捞鱼虾,一担一担送到部队。有的群众把伤员接回家中养伤,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照料和护理他们。

  

  车站成了日军的坟墓

  

  1938年1月6日,新四军在南昌成立。新四军虽比八路军晚成立四个多月,但这支部队一成立,指战员们如猛虎下山向敌后挺进。他们筹划的每次战斗,巧妙地将日军引入伏击阵地,日军就像掉进了铁桶,枪林弹雨从四面八方倾盆而泻,日军每一步前进都变得十分艰难,新四军是神枪手,枪响人倒,老百姓称他们打鬼子是“一枪一命”。

  这年春天,陈毅指挥一、二支队来到苏南。先遣支队司令员粟裕来到高淳,向陈毅司令员报告苏南日军动向和民众的抗战热情。陈毅听后,要求他为配合友军保卫武汉,袭击日军车队。

  粟裕返回向支队的排以上干部传达了陈毅的指示,经过周密研究,决定在韦岗伏击可能由镇江或句容来的敌人车队。

  韦岗在镇江的西南30里处。那里山高、路窄、林密,既便于隐蔽,又便于攻击。

  6月16日夜,粟裕部署,除留一部兵力在金家边,其他人员轻装来到了韦岗附近的一个小树林,进行战前动员,准备工作。

  这一夜,指战员紧张地进行了通宵的准备工作,粟裕和钟期光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来请示:“打汽车先打哪里呀?”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2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碧血武汉(37) 
作者 : 胡兆才 



  那个来问:“我们不会讲日本语,向鬼子喊话怎么喊?”

  粟裕说:“打鬼子我同大家一样,都是新娘子坐花轿——头一回,也没有经验,主意大家定,办法大家拿。”

  于是在树林里,在小山坡上,一组组战士在议论战法,争论着……

  第二天拂晓,部队进入伏击阵地。

  8时20分,果然,从镇江方向开来五辆日军的汽车,为首的还是一辆轿车呢。

  有的战士风趣地说:“鬼子还是蛮开通的,头一仗就送一个大官给我们作见面礼。”

  当车子进入伏击区,随着粟裕高喊一声“打”,顿时日军的车队陷入了我方严密的火力网中,鬼子被炸得死的死,伤的伤,有的在泥地上挣扎打滚,几乎成了泥人。

  这时,粟裕手枪一举,喊着“冲啊!”战士们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向敌人杀去,经半小时白刃格斗,这股敌人大部被歼,我军却无一伤亡。清查战果:击毙日军少佐土井、大尉梅泽武士郎以下20余名。炸毁汽车四辆,缴短枪20枝,步枪20余枝,军旗一面,指挥刀一把,日钞7000元。

  韦岗战斗乃是新四军挺进苏南的处女仗,她像初春的惊雷,对于沦陷半年的苏南震动极大。老百姓把韦岗战斗作了神奇的宣扬,众说纷纭,这个说新四军打死了800、8000鬼子,那个说,指挥打仗的粟司令,是双枪司令,一枪能打穿十个鬼子。还传说马上还要打南京、上海呢!

  陈毅听到这一喜讯,非常高兴,为了庆贺,作诗一首《韦岗初战》:

  弯弓射日到江南,终夜喧呼敌胆寒。

  镇江城下初遭遇,脱手斩得小楼兰。

  一天,陈毅从部队返回司令部,人未坐定,二团团长张正坤打来电话,报告竹子岗战斗经过:6月25日下午,镇江地下党送来情报,说28日上午,镇江日军中队长大川谷太郎,率领50名士兵,押运八卡车军用物资到句容。张正坤接到情报,便派副团长刘培善率二营在竹子岗设伏。

  竹子岗为丘陵地带,一层层山峦连绵起伏,山路崎岖,树木茂盛。

  刘培善将部队分成四组,以公路为界,一边两组。

  约9点光景,远处传来“嗡嗡嗡”的马达声,由远而近。

  刘培善一望,果不其然,他一辆一辆地数着,一辆不少,正是八辆军用卡车。直到卡车进入伏击圈,他右手一挥,高声喊道:“打!”

  霎时间,浓烟滚滚,弹片横飞。卡车全部中弹着火,汽车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大川谷太郎慌忙带着十几个鬼子跳下车,刚逃至公路两旁的水沟边,一阵手榴弹甩过来,鬼子无一幸免,清清的河水,霎时染成红色。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3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碧血武汉(38) 
作者 : 胡兆才 



  这一仗,犹如一阵旋风,打得干净利索。当增援的日军从镇江赶来,哪里还有新四军的影子。

  陈毅听完报告,放下电话,激动地想:干得好,这可是新四军到江南的又一个胜仗。古人曰:丘山积卑而为嵩,江河合水而为大。打仗不也是如此道理吗?积小胜为大胜。他掐指一算,还有三天,便是“七·一”党的生日,如能在“七·一”这天打个漂亮仗,便是献给党的生日的最好礼物了。

  陈毅正想着,二团一营营长段焕竞推门进来,报告说:“陈司令,我一营准备与丹北管文蔚部、丹南贡有三部协同,于7月1日偷袭新丰车站。”

  陈毅眉毛一扬,说道:“好啊。你快把侦察到的敌情介绍一下,我们参谋参谋。”然后,把自己想打这一仗向“七·一”献礼的想法告诉了段焕竞。

  段焕竞也很高兴,拍着胸脯说:“陈司令,你放心吧,敌情早就摸透了,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段焕竞便简要地向陈毅汇报了侦察经过。段焕竞昨天接到新丰镇地下党负责人、杂货店王老板的情报:车站住着十五师团松野联队的庆江中队,约180名鬼子。他们接到任务,于7月2日随师团开往武汉前线。这几天正杀鸡宰猪,大吃大喝,准备把从乡下抢来的东西吃光用光。由于要开拔,鬼子警惕性下降,天天喝得酩酊大醉,解衣敞门而卧,有时连哨兵也不派。段焕竞认为正是偷袭的极好机会,立即派侦察班长马小新去新丰镇摸清鬼子内部情况。马小新扮成小伙计随王老板去兵房送酒,把兵房的地形暗记脑中,画了一张草图交给段焕竞。

  说着,段焕竞掏出草图,陈毅和他如此这般地认真研究了偷袭方案。

  然后,陈毅提醒说:“自韦岗、竹子岗战斗后,鬼子吃了亏,尝到我新四军的厉害,可能会有所警惕。我们要把困难想多一点,问题想细一点。”

  段焕竞点头。

  7月1日晚上10点,镇江至丹阳的铁路线上,布满新四军。担负佯攻丹阳城的管文蔚部,向丹阳的四个城门同时发起攻击。

  剧烈的机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惊醒了驻丹阳的松野联队长,他唤来伪军中队长王生寿,询问道:“打枪的,什么的队伍?”

  王生寿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他也听到了猛烈的枪声,知道不妙,为逃避松野的询问,早编好了一套对付之词。只见他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说:“报告太君,大事不好,是新四军攻城。”

  “有多少新四军?”

  “哎呀,城外到处都是,密密麻麻,什么手枪团、长枪团、大炮团、爆破团,无所不有,总共有十几个团呢!”

  王生寿的不实之词吓坏了松野。他立即摇电话,请镇江师团派兵救援。谁知电话线被新四军剪断了,松野只得命令部队关闭城门死守。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4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碧血武汉(39) 
作者 : 胡兆才 



  就在丹阳城硝烟弥漫之时,二团一营已迅速抵达新丰车站。果不其然,日军的兵房里大门敞着,不见岗哨,从房里不时传出高一声低一声的呼噜声。

  段焕竞一阵高兴,他压低嗓门喊道:“张强生!”

  “到!”

  “命令你带二连三班趁敌人酣睡之际摸入房内,将所有的枪支缴下来,再打他个措手不及。其余部队四面埋伏,见机行事。”

  张强生接令,如离弦之箭,带着一个班悄然扑了过去。不一会儿,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背出几十枝步枪。

  如此顺手,战士们正暗自庆贺,突然“丁零零,”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夜空显得更加刺耳、惊人。

  段焕竞一惊非小,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

  是啊!战士们哪里会知道,狡猾的鬼子为防止新四军袭击,在门口和过道上装上警铃。战士们在搬枪时,一个战士碰到了警铃,便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屋里的鬼子被铃声惊醒,见屋里人影晃动,一骨碌翻身下来,光着身子摸枪还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

  段焕竞知情不妙,大声命令:“民兵配合行动。”

  话音未落,事先组织好的3000民兵,似潮水般涌向铁路,他们挖路基、拔铆钉、撬铁轨,以阻止敌人的增援。

  这时,张强生跑来:“报告营长,敌人全被惊醒,屋内展开肉搏战。敌人把门堵死,火力封锁了楼梯口,部队伤亡较大,怎么办?”

  段焕竞心急如焚,时间紧迫,必须迅速解决战斗。他双手反剪,在地上走了几圈,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去了。

  突然,张强生大声说:“营长,兵房全是木板墙,敌人已被我逼到楼顶,是火烧的时候了。”

  “对!”段焕竞双眼一亮,一拍手说:“用老办法。”这老办法是前几年,他在湘赣打游击时惯用的火攻法。

  段焕竞派人找来煤油,又派人在不远的小学校抱来稻草,堆在兵房周围,倒上煤油,“嘶啦”一声,稻草点着了。顿时,烟火弥漫,呼呼的大风吹着火苗,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无数条“火龙”漫卷,爬上了墙头,爬上了窗框,爬上了屋顶,兵房在一片火海中,烧红了半边天。

  “哗啦”一声巨响,房子塌了,鬼子被烧、被砸,如杀猪般号叫,争相逃命。突然,在火光中,十几个光着身子的鬼子端着刺刀嗷嗷怪叫着,窜出房子,战士们冲上去,一阵拼杀,鬼子全成刀下鬼。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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