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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低品少爷极品仙》作者:细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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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1-01
第01卷 混迹人间
第一章 修学无心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漫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这篇古文,乃是三国时的大智者诸葛亮所作的名篇《诫子书》,全文虽只有短短八十六字,但却把为人求学的道理解说得极为透彻,以至于千载之下,仍为世人所乐津津乐道,奉为修身养性、勉诫训子的宝典。

  其时正当三月时节,和风送暖,柳绿花开,江南江北皆已是春意盈盈,美不胜收。

  这一日天空晴好。午后时分,颖州城的百姓多半锁上家门,或到郊外田野踏春嬉游,或到小西湖上荡舟赏景,合欢同乐,其意溶溶。

  然而就在此刻,城东一户富贵人家的书房内,却有一老一少仍在闷头读书。读的正是诸葛亮的《诫子书》。

  那名老者六十开外,身材略胖,须发皆已斑白,他端坐在一张宽长的书桌前,不时看一眼手中的书本,然后再微闭双目,摇头晃脑地读上两句。

  那少年坐在他下首的书桌前,锦衣华服,面容俊美,嘴角微微上翘着,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意味。他听那老者读完了之后,便也懒洋洋地跟着读上一遍。只是一双俊眼却不时地左瞧右看,显然是心不在焉。

  这少年名叫卫风。他父亲卫德财是个绸缎商人,家资殷厚,在颖州城内是屈指可数的富户。

  卫风出身在这样的富贵之家,自小免不得父疼母爱、惯养成性。别看他今年才只十四、五岁的年龄,但除了青楼妓院还没逛过之外,其它诸如酗酒、赌博、打架等等卑劣恶习,却是样样“精通”,标标准准的一个纨绔子弟。

  卫德财眼瞅着自己这个儿子年龄渐长,品行却是越来越差,心中不由暗自着急,寻思:“我就这一根独苗苗,家业迟早是要交给他来继承的,如果再姑息放纵下去的话,那他岂不要成了败家子一个?不行,得找个先生来好好教教他,将他引入正途才对。”

  心念及此,便花费了高酬,将城内一位极有名气的赵先生聘请到家中来,让卫风跟着他读书吟文,学些处世为人、安身立命的大道理。

  卫风本打算今日约同几个好友外出玩耍,无奈被父亲严令了在家读书,不得出门半步。他虽然顽劣成性,但对这个父亲多少还是有些惧怕的,当下也只得打消了念头。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卫风平日是个懒散惯的人,让他闷在屋中读书,他又哪里能学得进去?跟着那赵先生读了两遍《诫子书》,便觉头脑浑涨,兴味索然。

  过了片刻,那赵先生想是读书读得累了,端起身侧木几上的茶水呷了几口,对卫风道:“我休息一会儿。你自己看书罢。”卫风巴不得如此”“嗯”了一声,将书本竖起,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那赵先生喝过茶水后,自行研了些墨,提起毛笔练习小楷。

  卫风表面上是在看书,实则一直注意赵先生的动静,见他低头练字,便咳嗽了两声。他咳声甚大,赵先生却是神情专注,仿佛已入了迷似的,竟不为他咳声所动。

  卫风心中窃喜,心道:“哈哈……老头儿,你练你的字,我瞧我的画,咱们谁也不看书啦。公平!”缓缓由书桌下抽出几张图画来,瞪大了眼睛,凝神欣赏。

  只见几张图中画的都是些袒体裸身、合股交欢的青年男女,人物形貌逼真,姿态各异,竟是官家们严令查禁的“春宫图”。

  卫风只看了几眼,跨间那件物事便不由自主地缓缓挺了起来。他忽然记起好友王虎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来,心想:“王虎说跟女人睡觉是件趣事,滋味儿妙不可言,能舒服得上了天去……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骗人的。他妈妈的,我卫风什么都会,就是没跟女人睡过觉,真是有些丢面子了!嗯,以后有了空时,说什么也要去妓院里逛逛,找个美美的小姑娘来试试!”

  正当意兴神飞之际,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卫风知道父亲身胖体重,来的一定他,慌忙将那几张“春宫图”卷起塞入到衣袖之中,然后正襟危坐,大声读起书来。

  卫德财还未到书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书声朗朗,心中先自欢喜了起来,心想儿子如此用功,将来一定能成就大器,前途无量。

  他缓步进到书房之中,见赵先生正练着字,轻声说道:“赵先生,这几日有劳你了。”

  那赵先生毕竟上了年纪,耳目已有些不灵便了,加之在专心练字,是以卫德财进来跟他说话,他竟是恍如未闻。

  卫风起身大声道:“先生,我爹跟你说话呢!”他用的声音甚大,那赵先生惊得身子一个哆嗦,手中的笔掉落在书桌上。

  卫风暗暗好笑,说道:“先生,你走火入魔啦!进来个大活人也不知道。哈!你在自己家里也是这样子么?如果有盗贼到你房里偷东西,那你的东西保准要丢个光光了……”

  卫德财连忙瞪了他一眼,道:“放屁!你胡说什么?”

  赵先生这才发现卫德财站在书桌旁边,“噢”了一声,起身歉然道:“卫老爷何时进来的?老朽失礼了!失礼了!”

  卫德财摆了摆手,呵呵一笑,说道:“没事,没事!反倒是我来打扰赵先生了。先生年纪都这么大了,却还在用功,我姓卫的真是佩服……佩服啊!”

  说着看了卫风一眼,摇头叹道:“唉,我这个儿子以前也读过两年私塾,可惜什么也学不会,真是个十足的蠢物!他如果能有赵先生的半点儿学问,那我也满足了。”

  赵先生道:“不然!我看卫少爷天资聪颖,悟力非凡,如果肯下功夫学的话,绝对是个状元之才。”

  卫风知道普天下的文人都以考取状元为荣,自己心下却不以为然,暗道:“做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就是多识些字、多拿些银子、多管些人么?嘿嘿……不如做个神仙,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多威风!哼,要我做神仙还差不多,不做狗屁状元!”

  卫德财听赵先生夸赞儿子聪明,内心实是欢喜已极,面上却仍然正色道:“赵先生说的笑话!我这儿子哪是个状元郎的料子?我只希望他多懂些处世持家的道理就行。”那赵先生微微一笑。

  卫德财与赵先生说了几句话,回头对卫风道:“小风,赵先生学问大得很,你可得跟着他好好学。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些……”

  卫风道:“爹,你去哪里?”

  卫德财怔了怔,道:“我……嗯……去跟朋友们谈些生意上的事情。”

  卫风眨了眨眼,“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爹,你真是去谈生意?”

  卫德财听出儿子语气不对,又见他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仿佛已猜出了自己的心事,禁不住老脸一红,说道:“我操!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不去谈生意还能干什么?”

  说着用力咳嗽两声,瞪了瞪眼珠子,接着又道:“你给我用心学。要是不听赵先生的话,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跟赵先生又聊了几句话,便急匆匆地出了书房。

  卫风耳听得父亲脚步声愈来愈远,撇了撇嘴,心道:“谈生意……谈生意……哼,说的倒好!自从老娘死了之后,你是隔三差五的出去‘谈生意’。嘿嘿……老爹啊老爹,你当我不知道么?谈生意是假,到妓院里找妞儿玩乐才是真的!”

  原来卫德财的妻子在世之时,对他管束极严,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而卫德财也是对妻子敬畏有加,不敢稍有逾越。后来妻子得了一场大病,久治难愈,终于故去。卫德财与妻子感情很深,悲痛之余,也一直坚持不再续娶。但他今年不过四十来岁,正当精力充沛、如狼似虎的年龄,哪里能耐得住空房之苦?于是便时常寻些借口外出,名义是‘谈生意’,实则是到城内的青楼妓馆喝酒寻乐,风流快活。卫风曾经偷偷跟踪过父亲,是以知道他今日必是往妓院无疑。

  隔了片刻,卫风估算着父亲已该走过了,“哎哟”一声,双手捂着小腹,皱眉道:“先生,我受不了啦!我要小解!”赵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其实卫风哪里是要解手?他一出书房之门,便飞也似地跑回到自己的房间,由床下的一个小木箱中拿出一些碎银子揣在怀中,然后从宅院后门偷偷溜出,兴冲冲地赶往“鸿兴赌坊”。

  他这几日来在家中闷得几乎快要发疯,决定去到赌坊里过一把赌瘾。至于父亲说的“回来收拾他”之言,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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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二章 赌坊青楼

 

  ……

  “唉!又他妈的一点!”

  “瘪十!我操!”

  “哈哈!天地对!老子这回要赢啦!”

  “别急!别急,看看我这是什么?至尊宝!哈哈哈……对不住各位,通杀了!钱来,钱来……”

  “什么?至尊宝?妈里个巴子的,今日这牌有点邪了!“

  “唉!奶奶个熊的,手气背啊!”

  “风少爷,你走大财运了!赢了这么多”

  “哈哈哈……”

  ……

  夜色已深,雾气渐浓。

  颖州城城西的“鸿兴赌坊”内,卫风与十来名赌客围坐在一张大桌前,还在吵吵嚷嚷地赌着钱。

  “鸿兴赌坊”是卫风赌钱的老点了。

  这里的赌客们十有八九都认识得他,知道他家中富有,又知卫风赌钱是出了名的“十赌九输”。因此卫风刚刚坐到了庄家的位子上,众赌客便纷纷围过来下注。

  ――这样一个既有钱、又常输钱的一个赌客,谁不争着抢着来跟他赌?谁不想由他身上捞点“好处”来呢?

  但谁想没有想到,卫风毕竟只是“十赌九输”,总还有一次会赢钱的时候。

  他今天的手气就出奇的好,几盘下来,居然已赢了四、五百两银子。

  卫风自学会赌钱以来,还从未一次赢这么多。他神情振奋,将衣襟高高地绾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桌面,催促赌客们快快下注。

  跟他同一桌的赌客,十个中倒有九个输了钱的。有几名赌客眼瞅着卫风面前的银子越来越多,而自己囊中快要空空如也,不由又急又气,不住地用手去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

  ※※※

  赌兴正浓之时,卫风忽然觉得有人在扯拉自己后面的衣襟。

  他回过头来,见是家中的仆人阿福,皱了皱眉头,道:“你来干什么?”

  阿福点头哈腰,笑嘻嘻地道:“少爷,老爷已经回家了。他见你不在,让我出来找你……”

  卫风哪里肯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走开,走开!我正赢着钱呢!”

  阿福道:“少爷,你再回去的晚些,可能……可能会挨老爷打的……”

  卫风道:“打就打,我不怕!你回去说我今晚不回去了!要赌上一个通宵!”他心想父亲极是疼爱自己,以前犯了再大的错时,至多就是训斥几句,绝不会大打出手。

  阿福苦着脸道:“可……可老爷说了,如果叫不回去您的话,就把小的腿给打断喽!少爷,您……”

  卫风听他在身旁嘟嘟囔囔、啰哩啰嗦的,心中不由烦躁起来,回过身子,暴瞪着双眼,恶狠狠地道:“阿福,我从一数到三,你再不从我眼前立刻消失的话,信不信我也能打断你的腿?一……”

  “少爷……”阿福哭丧着脸,扯着他衣襟不肯放松。

  卫风龇牙咧嘴,森然道:“二!”

  阿福身子一颤,几乎要跪到地上:“少爷,我求求您了……回去吧……”

  “三!”

  “三”字落音,卫风右脚飞起,将阿福踹倒在地,怒道:“瞧你个熊样!你滚不滚?你要再敢再放出一个屁出来,我……我就……”顺手拎起身边一只木凳来,大声喝道:“我就让你走不了路,用手爬着回去!”

  阿福见他手拿木凳,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哪里还敢出声?

  他哼哼叽叽地由地上爬起来,转身正想走时,只听卫风叫道:“站住!”

  阿福揉着刚才的中脚之处,可怜巴巴地道:“少爷,我……我这就回去……”

  “接着!”卫风随手拿起一块十两的银锭抛了过去,说道:“记住了,下次少爷我赌钱时,不要这么样来烦我,知道么?这银子赏你了!”

  阿福接过银两,仔细看了看,登时眉花眼笑,全然忘记了那一脚之痛,笑嘻嘻地道:“知道了!谢谢少爷!”他心想自己挨了一脚,却换来十两纹银,这个彩头可是赚得大了。

  打发走了阿福,卫风心情顿时为之一爽,回过身来,大声对众赌客道:“来啊,咱们继续!大伙儿快下注了!”

  接连赌了几盘,卫风的手气还是如同现前一样好。

  一些赌客眼见卫风“兴”字当头,情知今日万难翻回本来了,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纷纷生出了“退意”来。

  “唉!不赌了,不赌了!今天手气背得紧!”

  “回家去,媳妇儿该等急啦!”

  “风少爷,记得明日还来啊!。嘿,我就不信邪了,你明天还能继续赢?”

  ……

  “喂喂喂!怎么都走啦!你们别走啊!再下几注看看,保不准能赢回来呢?”卫风大声招呼着,眼见众赌客一个个地离去,不由大为扫兴,慨然叹道:“唉!这年头也真是的,赌风日下啊!赢了钱不走,输了钱就一个个的开溜了……嘿,真他娘的没一点儿赌品!”

  从“鸿兴赌坊”出来,卫风并没有回家。他先是到“醉仙居”中大吃大喝了一顿,尔后径直向西行去。

  他去的方向是号称颖州青楼第一楼的“凤香居”。

  一路之上,他捏着几张用赢来的银子兑换成的银票,心想:“今日赢了几百两银子,正好去消遣消遣!老爹他是几乎天天去妓院,我也要去,瞧瞧里面如何。”脑中突然又想起了白日里看过的“春宫图”来,小腹中一热,裆部间高高翘起,将衣衫下摆顶得老高。

  他慌忙收腹弯腰,尽量使下面的凸起部分不太显眼,左右前后的瞟了瞟,见街上行人稀少,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直到下体那物事“垂头丧气”下来,这才继续前行。

  他脚步飞快,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凤香居”大门前,整了整衣襟,挺了挺胸膛,然后举首向天,慢条斯理走入大门内。

  刚进得门来,“凤香居”内的一个龟奴便连忙迎上,含笑招呼道:“哎哟,小爷,您来啦!快里面请啊!可热闹着呢,咱们楼里的头等美人--凤儿姑娘今晚又该接客了!”

  “凤儿姑娘?”卫风没进过妓院,哪里知道凤儿姑娘是谁?皱眉道:“凤儿姑娘……她……她很美么?”

  那龟奴笑道:“看来小爷您是头一回来,还不晓得凤儿姑娘的好处呢!嘿嘿……跟您说说罢,凤儿姑娘可是鼎鼎有名的“三绝”女子啊。这颖州城大大小小无数个青楼妓院,哪一位姑娘能比得过她去?凤儿姑娘是咱们‘凤香居’的招牌,她一个月只肯接一次客人。这不,小爷您头一次来就赶上了时候,可真是巧得很!唉,您瞧瞧啊,想着跟凤儿姑娘今晚共渡春宵的客人都能堆成山了。”

  “噢……凤儿姑娘有什么三绝?你倒是说来听听。”卫风听了龟奴这些话,胃口已被高高吊了起来。

  那龟奴看他衣着打扮,情知是个有钱的主儿,有心讨些赏头,便嗫嗫嚅嚅在道:“这个么……嘿嘿……”

  卫风平日里出手豪阔,经常拿些散碎银子赏给府中的家仆下人,见了龟奴这副模样儿,立时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当下笑了笑,随手摸出一锭银子来,看也不看便递给了过去。

  那龟奴接过银子,见是五两重的,双眼登时眯成了一条缝儿,躬腰道:“谢小爷赏钱!”

  卫风轻哼一声,道:“你少卖关子了,有屁就痛痛快快的放出来!本少爷以后会常来的,少不了你的赏钱!”

  那龟奴大喜过望,点头哈腰地又说了几句感激恭维的话,这才缓缓道:“凤儿姑娘这第一绝就是才艺,诵诗作文,弹筝唱曲,她是样样精通;第二绝是容貌,凤儿姑娘今年芳龄十七,那模样儿长得……啧啧啧……小爷,您知不知道‘西子昭君、貂婵玉环’?”

  卫风“嗤”的一声,不以为然地道:“沉鱼西施女、落雁王昭君、闭月美貂婵、羞花杨玉环……这四位大美人儿名字大得很,我怎么会不知道?嘿嘿,你想考我么?告诉你,本少爷家中藏书何止万卷?每一本都被我读得发霉发烂了!”

  那龟奴道:“是啊!是啊!小爷果然是学识广博、才高八斗,佩服!佩服!”顿了顿,接着道:“咱们凤儿姑娘的容貌之美,就是那四位鼎鼎大名的美人再世的话,也是比他不过……”

  卫风咧嘴一笑,不信地道:“真有那么美?你少吹了!”

  那龟奴正色道:“小爷如果不信,这就请进去看看,凤儿姑娘马上就该出来了。如果您看过后觉得我是胡说八道,尽管回来找我。我就在这等着您,是打是骂,您只管来就是了。”

  卫风道:“好了,你还没说凤儿姑娘的第三绝呢?是什么来着?”

  那龟奴小声道:“这第三绝么……就是床上功夫……”

  卫风惑然不解,说道:“怎么,她还会武功么?是不是很厉害?小爷我也曾练过几招的,待会儿一定要跟她切磋切磋!”

  那龟奴哑然失笑,道:“我的小爷啊,敢情您是没在风月场中混过,连这个都不知道?嘿嘿嘿……”

  卫风神色尴尬,咳了两声,讪讪道:“我……本少爷怎么会不知道?我经常到其它妓院去……”其实他就只从朋友处听过一些男女之事,外加看过几张“春宫图”,其余的就有些懵懵懂懂了。

  那龟奴看他神色,知道他不甚了解,便邪邪一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床上功夫么……嘿嘿……就是男女欢合时,她施展开手段,保管能让你浑身酸软、快活无边、欲仙欲死……”

  卫风只听得双眼冒光,浑身躁热,连忙摆手说道:“行啦,知道了。我先进去瞧瞧再说!”说着放开了步子,急向大厅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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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1-01
第三章 艳惊四座

 

  “凤香居”共分三层。第一层是个大厅,专为客人们前来喝酒赏曲所设;第二层是一间间的小房,如果客人们舍得花钱,可以独自包下一间来,然后叫来喜欢的姑娘相陪。第三层最是高贵,房间宽大,里面装饰精美典雅,只有楼里最当红的几位姑娘才能有幸居住,而能上到这三楼来的,也多是些富贾巨贾、风流名士等。

  卫风进到‘凤香居’一楼大厅,只见偌大的空间内挤满了前来的寻欢作乐的客人。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谈,哄哄嚷嚷的其是热闹。还有不少人踮脚提足,仰脸伸脖,时时向着‘凤香居”二楼观看,满面的期待之色。

  卫风四下里一看,只见大厅内虽也站了不少的年轻的姑娘,但多半是些庸脂俗粉,就算其中有几个有姿色不俗的,也绝不似那龟奴所说的一般美貌。

  他略觉失望,用力向前挤了挤,站到一名中年文士身边,扯了扯他衣袖,问道:“这位大哥请了,兄弟问你一句,哪位是凤儿姑娘?”

  那中年文士手中捏着把画满了梅花的折扇,面目俊朗,气度甚是儒雅。他见卫风问自己话,说道:“凤儿姑娘还没下来呢。今儿是她接客的日子,她定然会在闺房内精心打扮一番。”说着了看卫风,面带疑惑之色,道:“怎么着小兄弟,难道你也想……也是来找凤儿姑娘的?……”

  卫风舔了舔嘴唇,笑道:“嘿嘿嘿……你这话问的真是多余了。我到这里面来还能干什么去?咱们哥俩是彼此彼此啊!”

  那中年文士淡淡一笑,随即叹道:“唉,凤儿姑娘眼界甚高,平常人等根本不会看在眼里。想我赵翰林饱满文章,学识百家,自负甚高,本认为能得佳人赏识,谁想……谁想好几次都是失望而归……唉!唉!……”

  卫风见他连声叹息,面露出无奈之色,拍了拍他肩头,以示同情,说道:“赵大哥,你要坚强,要对自己有信心,可千万不要绝望啊!”

  顿了顿,又道:“或许前几次凤儿姑娘没注意到你呢?走,咱们挤挤,站到最前面去!就凭着赵大哥你这副尊容,往那前面一站,英俊潇洒、风流难挡、鸡立鹤群……凤儿姑娘想不被你迷住都不行!”

  他嘴上虽如此说法,心中却想:“哈哈哈……老兄,这回你恐怕又没什么指望了。唉,谁叫本少爷我比你英俊潇洒了那么一点点呢?谁叫本少爷比你更加的风流难挡呢?谁叫本少爷比你更加的鸡立鹤群呢?凤儿姑娘不看中我她就是个大瞎子!”

  那中年文士哪能知道他的心思?听他将一些词句用的颠三倒四,却也并不在意,说道:“小兄弟,但愿如你所说了。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若能与凤儿姑娘同床一宵,共效于飞之乐,便叫我立时死了,也是甘心情愿的!”对卫风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今晚果真得偿夙愿的话,明天一定会请你好好吃喝一场!”

  卫风哈哈一笑,说道:“好极!好极!”心中却道:“得偿夙愿恐怕是我,我看还是明天我请你好了。”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只听那中年文士大声道:“凤儿姑娘要出来了!”

  卫风随着众人的目光向上瞧去,只见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缓缓下楼,穿着件苹果绿色的纱裙,脸上脂粉微施,一双杏目明如秋月,澈如秋水。

  “哎哟,是凤儿姑娘!”“凤儿姑娘,你可出来啦!”你等得我好心急!”“小美人儿,想死你了。”……众人今晚都是冲着凤儿姑娘来的,见她一露面,便纷纷大叫大嚷起来,恨不能立时冲上楼去,抱着她姑娘好好温存销魂一番。

  凤儿脚步盈盈,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处,缓缓坐到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古琴之前。她秀目流波,冲着楼下众人微微一笑。

  卫风站在最眼面,只见她皮肤细致光滑,晶莹如玉,宛若是冰水做成的一般,又见她那一笑妩媚娇艳,仿佛就是对着自己而笑,脑中登时“嗡”的一声,心中大叫:“乖乖,美啊……太美啦!救命啊!我要死啦……”

  他身旁的中年文士也瞧得入了迷,心想:“昔年宋

  玉《登徒子好色赋》中有云:‘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嗯,这些话对凤儿姑娘来说,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正自失魂落魄间,忽觉手背上一凉,侧头看时,却见卫风双眼发直,嘴巴半张着,嘴角处不时有口水垂下,滴到自己的手背上。

  他皱了皱眉头,用衣袖将那液体抹拭净了,碰了碰卫风,唤道:“小兄弟!小兄弟!”

  卫风猛然一惊,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啦大哥?”

  中年文士指了指他嘴角处一道摇摇欲坠的口水,道:“兄弟,你这东西滴到我手上了……”

  卫风“啊”了一声,抹了抹嘴,笑道:“哎哟哟,这可对不住了。兄弟我刚才喝了酒……喝的太多啦,肚子里装不下,顺着噪子眼儿溢出来了……”

  那中年文士虽觉此言大为不通,但其时美人在侧,悦目赏心,却也并不以为意,说道:“凤儿姑娘今日好美!”

  卫风连连点头赞同,道:“是啊是啊,美……我从没见过比她还美的……真他奶奶个美啊……”

  那中年文士听他言语粗俗,不觉又是一皱眉头,索性对他不再理会,只是凝目去看楼上的凤儿姑娘。

  凤儿姑娘伸出春葱玉指来,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两下,轻启朱唇,缓缓道:“今晚各位贵客光临,实在令凤儿倍感荣幸。请贵客们先行坐到椅中,待凤儿先弹唱一曲……”

  她语未刚落,便听得“忽忽啦啦”的一阵桌凳碰击的响声,众人各自胡乱抢了个位子坐下。卫风与那中年文士动作慢了,竟没能抢到,当下相视苦笑,只得依旧站着。

  凤儿姑娘目光微斜,冲他两人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涡来。卫风与那中所文士如饮醇酒,心中乐极。

  只听凤儿姑娘抚琴唱道:

  “昨夜佳期初共,鬓云低,翠翘金凤。尊前和笑不成歌,意偷传,眼波微送。草草不容成楚梦,渐寒深翠帘霜重。相看送到断肠时,月西斜,画楼钟动……”

  她声音娇嫩轻柔,好似梁燕低唱,空谷莺鸣,兼之琴声忽尔如幽泉细水,涤神荡虑,忽尔如情人蜜语,悱恻缠绵。楼下众人听来,不由得骨软魂销,浑然忘了自身所在。

  待到曲终琴止,“凤香居”大厅内鸦雀无声,一片静寂。众人都在回味着方才凤儿所唱之曲的个中滋味。

  凤儿眼见众人一个个状如痴呆,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凤儿想问各位一句话,希望各位能如实答来……”

  楼下众人都道:“凤儿姑娘。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一个个伸脖支耳,凝神待听,只等凤儿姑娘的话一问出口,自己便抢先回答,也好博取美人儿的好感。

  凤儿眼敛低垂,缓缓说道:“各位今晚来“凤香居”找凤儿,为的是什么?”

  众人听她问出这话来,均是齐齐一怔,心下均想:“那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与你春宵共度,逍遥快活了……”

  须知今日来的客人中,要么是商贾巨富,要么是文人雅士,各人心中虽然都有此意,但谁又肯不顾自己颜面,当众说了出来?

  也有人心想:“凤儿姑娘色艺俱佳,如何问出这句话来?嗯,明白了,明白了,她一定是故意如此,也好试探出哪些人是儒雅风流的人,哪些人是不解风情的好色登徒子!嘿,我可不能胡说瞎说了,免得惹美人儿生出厌恶之心。”

  众人心中几乎都有同样的想法,于是纷纷道:

  “凤儿姑娘清丽脱俗,美艳无方,在下闻名前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凤儿姑娘琴技高超,令人佩服。小生也略通琴艺,希望今晚能与凤儿姑娘共处一室,相互切磋琴艺。”

  “凤儿姑娘,我几番前来,都是无缘得见。今日睹得姑娘天资容貌,聆得姑娘妙手琴音,虽死而无憾了。”……

  众人违心背意,一个个的“慷慨陈辞”,多是在夸赞凤儿姑娘相容如何的美丽,琴艺如何的绝妙。

  那中年文士也大声道:“在下今日前来并无他意,惟愿与凤儿姑娘饮酒聊话,秉烛长谈。”

  卫风侧眼斜睨,见他一脸正色,心想:“刚才还说要跟她上床呢,怎么这时却摆出了道貌岸然的样子来?你妈妈的,我呸!真是伪君子一个!”

  又见其它人也与这中年文士一般模样,暗骂:“奶奶个熊,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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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1-01
第四章 香闺春色

 

  卫风不似其它人那般,说话之前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仰着头大声道:“本少爷今晚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搂着凤儿姑娘……嘿嘿……美美睡上一觉!”

  他此言一出,厅中登时哗然一片。有人怒目而视,有人大声斥责,有人则嘻嘻而笑。

  楼上的凤儿姑娘一双妙目向他扫视了一眼,粉脸微红,低头不语。

  那中年文士看了看卫风,面上露出鄙夷之色,道:“我看你容貌清秀,衣着华贵,还以为你是个知书识礼的公子哥儿呢。你……你口出污言秽语,与市井浪荡之徒何异?哼,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该搭理你了!”说着揤动脚步,向旁侧挤了挤,想跟卫风拉远距离。

  卫风“嗤”的一声,笑道:“我说大哥,你还装什么正经的!你刚才不是还说过,想跟凤儿姑娘‘共度春宵’什么的么?”

  那中年文士登时满脸通红,大声辩道:“我哪里说过想跟凤儿姑娘……咳咳……你胡说八道!”

  卫风指着他大声道:“哈哈哈……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人的一张脸涨得比猴屁股还红……要不是心里发虚、心里有鬼,干什么要脸红?”

  众人果然都把目光聚到中年文士的一张脸上来。那中年文士羞惭难当,头用力向下低垂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他心中懊恼不已,心想:“这小子原来是个无赖!唉,我刚才何苦要跟他说那么多话呢?这下给他抓住了话柄,抖搂了出来,我这温文儒雅的形象在凤儿姑娘的心目中可要打个折扣了!”气急之下,咬了咬牙,狠狠地瞪视了卫风一眼。

  卫风“哇”一声大叫,说道:“我说大哥,你的眼神好可怕啊!你现在心里头一定是想冲到我这边来,然后用双手狠狠卡住我的脖子,再‘喀刹’一下扭断了?对不对?”说着嘻嘻一笑,将脖子向前伸了伸,道:“你来吧,本少爷将脖子奉上!”

  那中年文士虽然恨得牙根儿痒痒的,但哪能当着许多人的面向一个弱冠少年动粗?当下忍着怒气,笑道:“我……我怎么会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

  他强颜作笑,极力想显示出自己个富有涵养、胸襟广阔的文人,但在旁观众人看来,他这一笑竟是比哭还要难看。

  便在这时,楼上的凤儿姑娘向老鸨点了点头。那老鸨微微一怔,随即俯下身来。凤儿附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便缓缓起身,向楼上走去。

  众人不明所以,在下面又叫又嚷,都道:

  “怎么回事?还没选出来今晚谁陪凤儿姑娘呢。”

  “坏事啦,我瞧凤儿姑娘生气了!她今晚可能不接客了!”

  “妈的,都是这小子惹的!”“拉出去打一顿先,替凤儿姑娘出出气!”……

  卫风见惹了众怒,心下惴惴不安,暗道:“乖乖个隆咚,大事不妙也。再呆下去的话,可没得本少爷好果子吃了。嘿嘿嘿,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心念及此,便低头返身,向外挤去。

  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唤道:“那位小少爷,你别走啊!”

  卫风心中一紧,顿时停住了步子。他硬着头皮回过身来,见叫住自己的是“凤香居”的老鸨,故作镇定地道:“干……干什么?”

  那老鸨见他年纪虽小,但模样儿清秀俊美,倒也讨人喜欢,嘻嘻笑道:“哟,小少爷,还能干什么呢?要你留下自然就有好处了。”

  “你……你不让我走?”卫风见老鸨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心下发慌,想道:“难道我搅了她的场子,她气恼之下,要强行扣住我不让走?妈呀,可怎么办?让老爹知道了,大事不妙也!”

  他心念电转,干笑了几声,说道:“大姐,你瞧我……我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啊,我不会说话!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说八道乱放屁得了。再不然我……我银子都赔给了你,你让我走罢!”

  说着将怀中那几张银票掏了出来,道:“这些银子不够的话,我明天再来给你补上。我家就住在城东,我爹叫卫德财,是做生意的,家里有的是银子……”

  那老鸨似是听说过卫德财这名字,眼光一亮,“咯咯”笑道:“哎呀,怪不得呢?我当是谁家的少爷长得这么俊呢,原来是卫少爷!啧啧啧,卫少爷,今天你好艳福,咱们的凤儿姑娘就看中你了。呵呵,她刚才跟我说,要让你来陪她呢。”

  老鸨这句话一出口,下面的客人登时乱了套。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会罢,这小子恐怕毛都还没长出来呢。凤儿姑娘会看上他?我操!”

  “凤儿姑娘怎么了?要跟这个不解风情的黄毛小子好!”

  “妈的,快把凤儿姑娘叫出来,咱们问问她!”

  “是啊!”“对极!叫凤儿姑娘出来”

  ……

  老鸨摆了摆手,半晌才止住了喧闹的客人,陪笑道:“大家别闹了!这是凤儿姑娘的主意,我也是没办法了。唉,各位要想跟凤儿姑娘一亲芳泽,就只能等下个月了。小翠、小红、小兰、小月……你们还站着干嘛?快快招呼各位贵客啊。”

  “凤香居”的姑娘们早已在一旁等得不耐,应了一声,纷纷上前。

  众人本是冲着凤儿姑娘而来,但眼见今晚无望,无奈之下,只得各自找了个看得上眼的姑娘,自去寻乐子。

  *****

  卫风在老鸨的引领下,缓缓上了“凤香居”三楼。

  老鸨回身道:“卫少爷,第三个房间就是凤儿姑娘闺房了。她在里面等着你呢。”

  卫风猛咽了一下口水,干咳两声,道:“大……大姐,多谢你了!”

  那老鸨年近五十,体态臃肿,早已是丰韵无存。她听卫风称呼自己为大姐,不由眉花眼笑,手指用力一点他的额头,嗔道:“哎呀,我的卫少爷啊,你的这张嘴巴可真是甜!卫少爷今晚要是玩得开心了,以后可要时常来捧场哟!就是凤儿姑娘没空时,我也会给你找个又娇嫩、又温柔的姑娘陪着。再不然……大姐我亲自侍候你……”说着猛然抱住了卫风,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吃吃笑道:“我先下楼去了,卫少爷你好好快活!”

  卫风摸着脸颊,怔怔地看着老鸨向楼下走去,见她夸张地扭动着水桶般粗的腰肢,那个又肥又大的臀部两块赘肉微微颤动着,不由胃口大倒,暗道:“妈里个巴子的,居然被这老婊子占了便宜!霉气!霉气!”

  他狠力擦了擦印在脸上的唇脂,走到凤儿的房间门口,清了清噪子,叫道:“凤儿姑娘,我来啦!”

  屋内传出一个娇慵无力的声音:“来了么?那你进来啊!”

  卫风搓了搓手,道:“好,我这就进来!”缓缓推开了房门,进到屋中。

  屋中飘散着淡淡的花粉香气,中人欲醉。卫风用力嗅了几下,脱口道:“好香啊!”侧眼瞧去,

  只见凤儿姑娘侧身躺在一张宽大的桃花心木卧塌上。

  她已换了身透明的纱衣,纱衣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烛灯映照之下,两处玉峰隐隐可见,正均匀地、有节奏地起伏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交迭在一起,正好遮拦住了那片惹人遐思的“桃花源”。

  卫风张口结舌,整个人呆住了。

  他以前只是看过些“春宫图”,这次见到了真正的女人身体,不由得双眼发直,下体早已不争气地挺立起来,不由大是尴尬,紧紧并起了双腿。

  凤儿已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妩媚一笑,腻声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呢。”

  卫风“嘿嘿”一笑,道:“大名?噢,我叫卫风,家里人都叫我小风……”

  凤儿吃吃一笑,道:“卫公子,知道我今日为什么选了你么?”

  卫风一双眼睛死命般地盯在她的身体上,摇了摇头。

  凤儿道:“因为你这人不说假话啊!不像其它的人那样,到这里来明明就是想跟我上床的,却还要编出那么一大堆的谎话哄骗人……哼,我最讨厌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了!”

  卫风精神一振,道:“是啊,是啊,咱们有同感!我对那些伪君子不但讨厌,而且痛恨!妈妈的,见了他们的面就要打一顿解气!嗯,我可不是个伪君子,连君子都算不上!”

  凤儿“扑哧”一笑,咯咯笑道:“你这人虽然年纪小了些,倒还真有些意思!”一笑之间,眉梢眼角,尽显春意。

  她见房门兀自敞着,娇嗔道:“傻瓜,你倒是把门给关上啊!”

  卫风“啊”一声,慌忙返身掩上门。回过头来再看时,却发现床上的凤儿姑娘已经缓缓裉下了那件纱衣,全身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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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1-01
第五章 初经人事

 

  凤儿冲他抿嘴一笑,媚眼如丝,招手道:“卫公子,你过来啊,坐到我床边来啊。”

  卫风木头人一般走了过去。凤儿拉住他的右手,轻轻道:“卫公了,你瞧我好看不好看?”

  卫风道:“好……好看……好看”

  烛灯映照之下,只见凤儿全身犹如罩上了一层红雾。两座盈手可握的乳峰,平滑结实的小腹,一双修长洁白的粉腿……卫风眼光如要喷火,呼吸不由越来越急促。

  凤儿见他面颊如火,呆呆的只是看着自己的身子,却不动手,急道:“小冤家,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来……”说着将胸膛一挺。

  卫风眼见两座玉峰袒呈在自己面前,两点红梅点缀在玉峰顶上,熬是诱人,再也忍耐不住,猛然伸出双手来,颤抖着按了上去,只觉入手处温暖柔软,摸着极是舒服,便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

  凤儿虽然久经风月,但跟卫风这样毫无经验的少年欢好却还是头一次,虽然觉得他毛手毛脚的,但自己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双眼微闭,娇喘吁吁,轻声呻吟道:“卫……卫公子,好……好舒服……好……你来吃……吃它……”

  卫风俯下身子,张开嘴来,将她的玉峰花蕾紧紧含住,用力吮吸起来。

  凤儿眉头微皱,显然大为受用,腾出一手来,引导着卫风的右手缓缓在自己玉体上探游,经过高耸坚挺的玉峰,经过平坦结实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那一片凄迷的芳草之中……

  卫风手指触处,但觉蓬松柔软,温热湿滑,蓦地里丹田中一股热流猛冲上小腹,下体登时坚硬如铁。他三下五除二地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衫,喘着粗气,爬到凤儿的床上……

  卫风轻轻喘息着,滑下了凤儿的身体,像个孩子一般,双臂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

  凤儿仰天躺着,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欢娱快乐。

  忽然间,她伸出双手,轻轻握住卫风的下体,吃吃笑着,问道:“卫公子,你说,以前跟别的女人……有过这事没有?”

  “没有。本少爷敢以性命担保,这绝对是第一次!”卫风左手轻轻抚弄着凤儿玉峰顶端的粉红花蕾,道:“嗯,他奶奶的,这滋味儿果然是舒服极了、美妙极了……”

  凤儿春葱一般的玉手在他下体套弄着,摇头道:“我不信!客人通常第一次都会很快泄身的,而你……你却坚持得这么久,这么能干……”

  卫风被她三言两语的这么一撩拨,禁不住朐中欲火再起,笑道:“嘿嘿嘿……告诉你,本少爷天生的就是这么厉害!你若不信,咱们再来试试看!”说着又翻身骑到了凤儿的玉体上……

  两人经过几次“大战”,直到各自精疲力尽,这才止息了干戈,相互搂抱着睡去。

  次日清晨,卫风早早便醒了过来。凤儿却兀自睡得香甜,显然是昨夜间耗费了太多的体力。

  卫风轻轻拿开了她压在自己下体的小手,钻出被窝来。

  他将衣服穿好之后,掏出了那五百两银票,轻轻放到凤儿的枕头边。见凤儿双颊微微泛红,嘴角含笑,忍不住欲念又起,但随即强行忍住,心想:“不行!我得快快回家去也,说不定老爹这时正坐在大厅的太师厅上等着训斥我呢。”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被子,偷偷看了一眼凤儿玉体横陈的姿态,不由暗自得意:“奶奶的,咱也睡过女人了!哼,以后王虎那小子在我面前吹嘘时,我也有得说了!嘿嘿嘿……哈哈哈……伊伊伊……呀呀呀……”

  *****

  由“凤香居”出来,卫风疾奔疾走,不多时便到了自家的大门前。

  他轻轻拍了拍门环,只见里面探出一个人的头来,正是看门的老仆人张山。

  老张虽说是个看门的下人,但他无妻无子,一辈子独身。他是自小看着卫风长大的,视卫风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时常逗他玩耍嬉闹,关爱有加。如今卫风虽然年龄渐长,品行不端,但他对老张却还是很不错的。

  卫风闪身进到门内,向里面望瞭望,轻声道:“老张,我老爹在家没有?”

  老张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风少爷,老爷的脸色今天有些难看,你可要千万注意了!老爷要打你的话,你就往我这跑,我护着你,啊!”

  卫风心中泛起一丝感动,抓着他的柘瘦的手掌,说道:“老张,太谢谢你了。家里面就数你对我最好啦!我……我以后也会待你好的!”

  老张用力点了点头,道:“好……好……风少爷,你进去罢。跟老爷陪个礼,或许就没事了……”风卫“嗯”了一声,向里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进到大厅之中,便见到父亲卫德财端坐在椅中正品着茶水。

  “小风,我问你,你昨晚彻夜未归,到哪里去了?”卫德财见儿子进来,将茶水放在木几上,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我……我……”卫风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心里盘算着怎么说才能蒙混过关。

  “哼,别跟老子装蒜了!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居然也敢去‘凤香居’里厮混……”卫德财双眼瞪视着儿子,大声道:“臭小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卫风脑子转得飞快,听了父亲的话后,立时大声道:“老爹,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凤香居’?你……你……嘿嘿嘿,难道你昨晚也……去了……”

  卫德财确确实实地去了‘凤香居’,而且也是为了凤儿姑娘去了。只是当时人数众多,卫风没有到着他。但卫德财却是看到儿子。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技压群英”,被“凤香居”的凤儿相中,与她风流快活了一宿。

  “放屁!我……你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哼!”卫德财这些年一直瞒着儿子去青楼妓院寻乐,听儿子反问自己,情知说漏了口,不由老脸一红。

  卫风看在眼里,暗自窃笑,故作正色道:“古人云‘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窝囊儿笨蛋。’老爹你一向为人是很正派的,你不去哪种地方,你的儿子又怎么会去?对不对?”

  卫财德理亏在先,不由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过了半晌,他摆了摆手,转开了话题,说道:“这件事情暂且算了,以后再跟你小子算帐!咳咳……你回房里去收拾些东西,明天咱们爹俩一起去趟扬州。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出去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了。”

  卫风生性疲懒,不愿受路途颠簸之苦,苦着脸道:“爹,你一个人去不就得了,还用得着我?嘿嘿,我还是留在家里帮你看门好了!”

  卫德财脸一沉,说道:“放屁!你爹我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混到眼前这个光景,你不学些经营之道,以后怎么能继承这个家业?哼,要是我死了,瞧你怎么办!”

  卫风不以为然地笑道:“老爹,你挣了那么多钱,留一半给我就足够花销的了,哪还用我去做生意?”

  卫德财怒声骂道:“你他妈的就懂得乱放屁!奶奶的,家业再大,怎能经得起你胡乱挥霍!”

  卫风见老爹生气,不敢再说,只得道:“好啦,我去就是了!老爹,你消消气,发脾气会伤身子的……”心中忽想:“听人说扬州居于江南繁华之地,也是个极热闹的去处,想来好玩的地方不少!哈哈,一定是赌坊多多,美女多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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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六章 千年仙液

 

  “烟花三月下扬州”。

  三月的扬州,就宛如一位妙龄的少女一般,楚楚含羞,迷离凄幽,最是动人。

  卫德财带同儿子租乘马车,一路向南疾行,这日傍晚终于赶到了扬州城内。父子两人在城内寻了家豪华的客栈住下。

  用过晚膳,天色已经微黑。卫德财道:“小风,我要出去见见几位客商,跟他们谈谈生意,可能要回来的很晚。咳咳……咱们这几日不停的赶路,你也该乏累了,早早的睡觉罢。明天一早你还要跟我到街上采办货物呢!”

  卫风点了点头,说道:“是了,我这就睡!老爹,你只管去你的罢。”卫德财见儿子听话,满意地笑了笑,返身带上了门,急匆匆地向客栈外走去。

  卫风心里盘算着父亲也该走得远了,心想:“他妈的,扬州城里这么热闹,赌场也一定不少。反正老爹说要很晚回来呢,我找个地方去赌两把!”

  心念及此,便也出来,悄悄跟在父亲身后,心想:“瞧老爹一本正经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去谈生意?还是去妓院找姑娘玩耍?我先跟上去瞧瞧再说!”

  转过了两条街道,眼见父亲缓步走入一座木楼之中,见那木楼的大门牌匾上写着“温柔居”三个大字,不由暗暗好笑,喃喃道:“老爹啊老爹,你这生意谈得倒好?原来你是跟这里的姑娘“谈生意”来了……哈哈,你在这里风流快活,我也不能闲着了,赌钱去也!”

  他在街道上东溜西逛起来,只片刻功夫,便在一处小胡同内找到了一个小赌坊。进去赌了几局,输了十几两银子,这才回到客栈中睡觉。

  夜过中天,他下床小解,见父亲卫德财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房间里,正自蒙头呼呼大睡着,心道:“老爹睡得倒真是香啊!嘿嘿……定然是昨天晚上与妓院里的姑娘‘大战’一场,累得精疲力尽了。”他小解过后,重又睡下。

  第二天一早,卫德财带同卫风在城中走东逛西,采购货物,忙乎了整整两天。

  卫风本是准备在扬州城里痛痛快快地玩上一阵子的,但不想父亲采购齐了货物后,又出去租来了四辆大马车装满货物,出城向西,向颖州的家中返回。

  卫风与父亲同坐一辆车中,见他不言不语,显然是心中有事,忍不住问道:“爹,你脸色不好看啊。谁惹你生气了?”卫德财轻轻“哼”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昨晚上跟人吵了几句嘴!”

  卫风道:“昨晚?吵架?为了什么事?”卫德财随口道:“他妈的!有个混蛋居然跟我争小红……咳咳……咳咳……跟我争生意!气死我了……”

  卫风情知昨晚老爹去了妓院,嘻嘻一笑,界面道:“当时你怎么不大发神威,狠狠教训那人一顿?”

  卫德财摇头道:“没有没有,那混蛋看来在当地有点财势。我抢了……抢了他的生意,想必他不会善罢干休的。嗯,咱们是出来做生意的,何苦要跟他纠缠不清呢?”

  卫风心中登时恍然,心道:“怪不得你这么快就要赶回去呢。原来是惹下了事情,怕人家上门来找麻烦!”

  父子两人在车中叙着话,马车渐渐进入了山区之中。山道崎岖,马车颠簸摇晃,人坐在里面甚是难受。

  行了一阵,忽然从两旁的山林里窜出七、八名壮汉来,横身挡在了马车前面。几名赶车的车夫只道是遇到了山贼强人,只惊得魂飞魄散,不由将马车停了下来。

  卫德财觉出不对,忙探出头去看,只见几名壮汉身材魁梧、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心中“咯噔”一笑,忙把头缩了回来,颤声道:“妈妈的,大事不妙了!”卫风奇道:“怎么啦?”

  卫德财脸色发白,道:“小风,老爹跟你说实话:那天晚上我不是去谈生意,是到妓院去了……”卫风道:“我知道你去妓院了……我一路跟着你呢。”

  卫德财道:“在妓院里时,我跟一个人为了争小红姑娘,就比谁出的银两多,结果我比他多出了一千两,小红就陪我了。那人没争到小红,大是气恼,恶狠狠的对我说:‘你有种,居然敢跟我抢女人!走着瞧罢!非摆平了你不可!’我当时当他是说狠话吓唬人,也没太过在意……妈妈的,前面那个瘦高个男的就是他了。小风,他们手里都拿着刀,难道想杀了我出气么?”

  卫风向外看了一眼,也是有些害怕,说道:“老爹,他们要杀人的话,可能会把咱们都杀了,不留活口!”

  他话声未了,就听得“啊”“啊”两声惨呼,两名赶车的车夫已丧命在那些汉子刀下。

  卫德财身子一震,再不犹豫,拉着儿子跳下了马车,没命也似的奔跑逃命。

  那些汉子手起刀落,将赶车的车夫尽数杀死,然后呼哨一声,齐齐向卫德财父子追来。

  卫德财边跑边回头去瞧,眼见几名汉子渐渐追近,边跑边道:“小风,我……我去拦……住他们,你赶快……快跑!”

  卫风道:“不行!咱们一起……一起跑!”

  卫德财道:“你他妈……妈的,你可不能……死,不然卫家……就断后了……”说着停住了步子。

  卫风道:“你不跑,我也不跑了!”

  卫德财大急,厉声道:“你再不走,我……我……”说了几个“我”字,却不知该怎样的好。

  这时几名汉子已追了上来,将父子两人团团围住。

  那名瘦高个汉子狰狞一笑,冲着卫德财道:“老混蛋,还认不认得我了?”

  卫德财指着他道:“你……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

  那瘦高个汉子目光阴寒,冷冷道:“杀几个人算什么?告诉你,老子今天不但要杀人,还要抢了你的货物钱财!嘿嘿嘿……你昨晚上跟老子争小红,要不是人多,我当时就宰了你!”

  卫德财知道今日难以脱身,口气便软了下来,说道:“兄弟,你放了我们这一回,要多少银两我都给你……”

  那瘦高个汉子冷笑道:“你怕了么?老子可不缺钱花!死你的去罢!”猛地踏步上前,钢刀挥下。

  卫德财丝毫不懂武功,哪里躲闪得过去?身子几乎被钢刀从中劈开,立时倒地气绝。

  卫风眼见父亲惨死刀下,不由目眦欲裂,低吼了一声,和身向瘦高个汉子猛扑去。

  那瘦高汉子长刀回转,直直刺出,竟由卫风腹部贯穿而过。

  卫风闷哼一声,只觉头脑一阵眩晕,腹部火辣辣的疼,心想:“我要死了么?我要死了么?”

  瘦高个汉子哼道:“兔崽子,找你老子去罢!”猛抽出长刀来,右腿飞起,将卫风踢落山道旁的悬崖。

  *****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风缓缓醒来。只见星光微弱,圆月高悬,原来竟已是半夜时分。

  “这……这里是阴间么?”卫心想着,手指微微动了动。

  “听人说阴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这里怎么会有月亮?难道……难道我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被人刺了一刀,应该早死了的啊?”卫风只觉身子下面轻轻软软的,竟似是躺在一大团棉花堆里。

  他想起身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浑身却没有一丝的力气。手指动处,就只听得“哗哗啦啦”的一阵水声,微微侧头,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个方圆不过两丈的水潭之中。

  卫风大是惊诧,心想:“啊,原来我掉到了潭水里!怪事啊,怎么我只是飘浮在水面上,沉不下去呢?”

  便在此时,忽然见到天空中的圆月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亮来,接着缓缓射出一道银白色光柱。

  卫风见那道光柱速度极快,竟朝着自己躺身之处直泻而下,不由心中大骇,只是苦于不能动弹,当下紧紧闭了眼睛,心中暗叫:“乖乖,那是什么?它要射到我身上了!”

  过了片刻,却觉身子并无丝毫的异样,这才敢睁开眼来。

  只见那道银白光柱刚好将整个水潭罩住,自己也置身于其间。潭水渐渐翻滚沸腾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卫风手指触处,觉出潭水只是有些温热,这才放心。潭水表面上飘散出一层淡淡的雾气,闻来有如花香,中人欲醉。

  一位少女衣袂飘飘,顺着那道银白色的光柱缓缓飘落下来。

  她见到水潭中躺着一个少年,不由轻“咦”了一声,秀眉微扬,轻启樱唇,道:“你是谁?”

  这少女一张脸庞清丽无方,肌肤欺霜赛雪,白色的纱衣轻柔飘飘,一尘不染,绝非世间所能见到的女子。

  卫风见她凌空站在自己上方,飘然欲飞,喃喃道:“你……你是天上的仙子姐姐么?”

  那白衣少女淡淡道:“我不是姐姐,我是妹妹。姐姐她是不能够出来的。”

  卫风奇道:“什么姐姐妹妹的?仙子姐姐,我不懂啊1”

  白衣少女看了他一眼,叹道:“我姐姐五百年前贪恋尘世,私自下凡,欲与唐三藏结为夫妇,结果……结果被我们主人收了回去,现下还在‘广寒宫’里受罚呢……”

  卫风大吃一惊,道:“五百年前?我操,你姐姐今年多大了?还有你……”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我与姐姐同时修炼成仙,升入天庭。算来大概……有两、三千岁罢。”

  卫风瞠目结舌,吃吃道:“乖乖,两……两三千岁?仙子姐姐啊,可是你怎么看起来还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白衣少女“扑哧”一笑,说道:“那当然了。我们姐妹俩辛辛苦苦修炼了上千年,这才能变成人形,列入仙班。我们在天上吃的是仙果,饮的是仙液,早已是长生不老了……”

  卫风又惊又疑,怔怔地看着她,道:“你说……你以前不是……不是人?”

  白衣少女道:“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我跟姐姐原来是一对白兔儿,修炼成仙后便脱胎换骨,成了人形啦!现在凡间还不知有多少的灵物正在潜心修炼呢,它们每一个都想着飞升成仙,到天庭里去……唉!其实天庭有什么好了?那么多规矩!”

  卫风用力挣了挣身子,道:“仙子姐姐,我现在躺着不能动弹,求你施展法力,让我能活动好不好?我能活动了,便可以好好跟你说话啦。”

  白衣少女受天规所限,终年呆在‘广寒宫’中,虽然能够得以长生不死,但却极是孤寂无聊,她跟卫风交谈了几句话,觉很是开心,听他要自己帮忙,不由笑道:“你可真傻!你知道这水潭的好处么?”

  卫风道:“水潭里有什么好?我衣服都湿透了。”

  白衣少女瞪大了眼睛,说道:“告诉你罢,这潭中之水吸纳了天地间的精华,是极有灵气的。莫说人间,便是天河之水也不如它。我以前跟姐姐年年的此日都会到这潭里来洗洗身子的。你要是在这里面浸泡上一日,便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干嘛要起来?”

  卫风心中微动,脱口道:“我知道了,原来这潭水可以治伤的……”他这时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自己中了那致命的一刀后能够无事呢,原来竟是拜这潭水所赐,令自己的伤口得以愈合。

  其实他还不知自己若能再浸泡一日,蕴含于水中的千余年的灵气便会俱为他的躯体所吸纳,不须经过百年的勤苦修炼,便能轻易达到“人仙”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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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七章 人参仙果

 

  白衣少女见他黯然不语,便道:“你怎么啦?”

  卫风笑道:“既然这水潭有那么多好处?嗯,我就听仙子姐姐的话,再好好泡上一日。仙子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天庭去?你以后还来不来这里了?”

  那白衣少女摇了摇头,道:“不来了。这潭水的灵气已被你吸纳,成了凡水……”

  卫风道:“哎哟,罪过罪过,这都是怪我了!仙子姐姐,对不起啊!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的水潭,让你去那里洗澡!”心想白衣少女长得如此好看,她洗澡时脱去衣衫,身体也一定美极,自己到时便可在一边偷偷观看,一饱眼福了。

  白衣少女道:“其实也怪不得你。这水潭极小,你却居然落入其中,那是一种莫大的福缘呢。嗯,你身上已初具了仙骨灵气,若能继续修练下去,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上天成仙。”

  卫风喜道:“是么?那我上了天后,就能跟仙子姐姐你天天见面了,是不是?对了仙子姐姐,你长得这样美,天上一定有很多的男神仙喜欢你罢。”

  白衣少女脸泛红晕,低声道:“没有。”顿了顿,又道:“天规森严,男仙女仙是不能随便说话的。当年王母娘娘的外孙女儿织女姐姐与牛郎大哥私自成家,生下了一男一女,结果王母娘娘大怒,罚他们在天河两端居住,一年只得相会一次。唉,他们一家人隔河对望,真是……真是有些凄惨……”说着神色一黯。

  卫风忍不住骂道:“他妈的,那王什么母娘娘的是什么人?嗯,一定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了!居然连自己外孙女儿的婚事也要插手,真不是个玩意!”

  白衣少女神色大变,急声道:“快别胡说了!若教王母娘娘知道你骂过她,她……她一定会让雷公电母来击死的!王母娘娘她……脾气不好……”

  卫风大声道:“她奶奶的,我可不怕!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再骂那王母几句,替你那个织女姐姐和牛郎大哥解解气!王母娘娘,你奶奶个熊、妈里个巴子、死老太婆、丑八怪、生儿子没屁……”

  白衣少女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哀求道:“你快别说了……别说了啊!你再说,连我也会受连累……”

  卫风顿时住口,大声道:“什么?姐姐你会受连累?哎哟,那我可不能再骂了!”

  白衣少女抬头向天,只见圆月中发出一闪一闪的红光来,轻轻一叹,说道:“我得走了,嫦娥仙子催促着我回去呢,晚了她要责罚我的。”说着幽幽看了卫风一眼,玉臂轻挥,身子向天上升去。罩在水潭上的银白光柱随着她的身子渐渐消退,直至消逝不见。

  卫风闭上眼来,只觉刚才过去的那一幕恍若梦境一般。

  他觉出身上已渐渐开始有了力气,知道那少女所言不假,便依着她的话,四肢放松伸展,准备在水潭中浸泡上一日。

  静寂之中,忽然想到了老爹惨死之景,不由泪水涔涔而下,暗自发誓:“老爹,我记得杀害的那些人的容貌。若不给你报仇,我卫风就叫天打雷劈而死!”

  他心中悲痛,本来是难以成眠的,但身下的潭水却似有奇效一般,渐渐将他引入睡乡。

  再次眼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稀泥之中。

  他握了握双手,觉出已经有了力气,便将腰部猛力一弓,想要站立起来。却不想自己体内吸纳了潭水千余年的灵气,已经脱胎换骨,入了末仙之流,因此只这么微一用力,身子登时轻若飞燕,高高跃起丈余,又缓缓落了下来。

  他双脚着地,惊得心中怦怦跳个不停,去看那水潭时,却见里面的水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干涸,露出了潭底的稀泥来。

  须知这潭水原本含蕴了天地间的灵气,本是能与天地同寿、永不干涸的,但卫风机缘巧合地落入其中,又浸泡了一天一夜,以至水中的灵气被他的凡体所吸纳。潭水依靠灵气而得以千载留存,一旦失去灵气,立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道理,卫风又如何得知?他搔了搔头,心内大叫道:“怪事!怪事!潭中那么多的水,怎么一十子就干了?跑哪去了?难道这水潭有缺口,水都流走了不成?”

  围着水潭边转了几圈,未发现有什么泄水之处。

  他蹲下身子,斜着脑袋,怔怔地看着水潭,冥思苦想,终不得解。

  过了许久,忽然腹中发出“咕咕噜噜”的一阵响,这才觉得有些饿了。他起身左右看了看,心想:“乖乖个隆咚,这深谷不知有几百几千几万丈深,哪里会有吃的?没有吃的填肚子,我卫风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了?妈妈的,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个人给埋尸……我……我命苦啊!”

  侧头望去,只见深谷东侧似有道山缝,飘散出淡淡的氤氲之气,当下想也不想,便径直走了过去。

  这山缝极是窄狭,他侧着身子,刚刚好好挤了过去。

  “哇!哇!哇!”过了山缝,卫风兴奋得大叫起来。原来眼前出现了一株高大的果树。青枝馥郁,绿叶阴森,树叶儿生得跟芭蕉一般模样,叶间隐隐露出一个个的小果子来。

  “哈哈,天不绝我也!有得野果子吃了!”

  卫风跑到树下,见这树比碗口粗些,有二丈来高,便紧了紧腰,双手搂抱着树干向上爬去。他自小便擅长于爬树掏窝,片刻间便爬到了树顶。

  其时以他现在的修为,三、两丈高的距离当可一跃而上,但他不懂得运用法门,便如是一个孩童手中空有万贯财宝,却不会去用一般。

  他骑在一根手臂粗的树根上,随手摘下旁侧的一个小果来,正要往嘴中放时,却见小果子形状奇异,竟似是个小小的婴孩一般。

  卫风心下暗奇,凝目细细观看,忽然间鼻中闻到一阵阵的香气,却是手中的果子散发出来的。

  他闻到了香气,腹中又立时“咕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心道:“这果子好闻得很,一定好吃!”张开嘴来,在那果子上咬了一口,果然是水多汁蜜,又香又甜。

  他家中富有,世间的水果奇珍哪样没有吃过?但此刻嘴里品着这小小的人形果子,竟觉以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没了味道。

  饥肠辘辘之下,随摘随吃,不多时十数个人形果子下到肚中,这才觉得饱了。

  卫风只知品吃果子,却不知这株果树还有一段来源呢。

  当年唐三藏师秆四人去西天取经,经过万寿山“镇元大仙”的五庄观时,孙悟空为了给二位师弟解馋,便偷了金击子,去观中的“人参果”树上打了四个“人参果”来。其中三个被他们师兄弟三人分吃,而另一个则落入了土中不见。

  那“人参果”乃是万年灵物,入土后在地脉间不停钻行,最后落根于此山谷之中。虽然后来观音大世用玉颈瓶中的仙水医活了五庄观中的“人参果”树,收回了这枚仙果,但回去的只是仙果的形骸而已,果中的精华灵气却留在了此地,生根发芽,繁衍开花,竟也结出了三十个果子来。只是那五庄观乃为仙地,一万年结出三十个果子,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而这山谷内虽也极有灵气,却毕竟只是凡界,因此只需数百年便结了果实,功用自然也远不及五庄观里的“人参果”了。

  饶是如此,卫风一口气吃下了十来个果子,活个四、五百年的倒也不成问题了。

  填饱了肚子,闲来无事之时,卫风便细细去数树上的果子。见除去自己吃的十三个,还剩下十七个,心想:“可不能再吃了。万一寻不到出路的话,还能靠着它充饥呢。嗯,老爹被歹人杀死了,我可得要活下去,以后还要给他报仇呢!”

  想到了老爹惨死之景,不由又是一阵伤心。

  他在树上呆了半晌,眼见天色渐黑,便滑下树来,寻了块干净的草皮,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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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11-01
第八章 万魔出世

 

  睡梦之中,卫风仿佛见到了那些被自己吃到腹中的小果儿渐渐溶开,化做了一道道的清气,直钻入五脏六腑之中,忽然间周身炽热难当,似乎是睡在了一个巨大的火炉中。

  他“啊”的一声大叫,猛然翻身坐起,摸了摸衣衫,竟然已全被汗水浸湿。

  “妈妈的,现在才是初春?天气怎地就这样热了?”卫风静坐了片刻,只觉体内无数的气流胡冲乱撞,身子愈来愈热,便如是火烧火燎的一般难受,实在忍受不住,便欲起身将衣衫尽数脱去。

  不想刚刚站立起来,便听得“嗤啦嗤啦”地响了几下,衣衫的许多地方撕裂开来。这才惊觉身上穿着的原本稍稍宽大的衣衫竟然小了许多。伸长双臂时,衣袖只到肘间,而下面的裤管也只能堪堪掩盖住膝盖部分。一双布靴也被撑得露出了十个脚指头来。

  “老天爷,怎么一夜间长高了这么多?这……这也是因为泡了那潭水的缘故么?”卫风见衣服上孔孔洞洞的,到处都是裂缝,穿着既难受又难看,便三下五除二的撕掉了,随手甩在一边。

  虽然已是赤身裸体,但他仍觉浑身奇热,体内不断地有汗水排出。

  他粗喘了几口气,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是大吃一惊。

  只见身上肌肤晶莹如玉,触之腻滑,比妙龄处子的肌肤还要光滑莹洁几分,而胸膛、臂膀、肩部的肌肉也坚硬结实了许多,特别是胯下的那个“小弟弟”,此刻正怒拨直挺,较之以前粗大了一圈有余。

  其实他身体有此变化,乃是得益于那些“人参果”之功。须知“人参果”又名“草还丹”,乃是仙家异宝,性属纯阳,至灼至烈,若没有一定的道行修为,吃了后便会耐受不得其热,以至于五腑俱焚而死,最后化作为一堆焦炭。

  亏得卫风先前在那千年灵水中浸泡过了,入了末仙之流,否则只怕也会立时死去。但他在片刻之间吃了十数个仙果,体内热力充盈鼓胀,一时间身体也是抵挡不住。

  他只觉体内热气愈来愈盛,双目赤红,喉咙中如要喷出火来,禁不住“啊”“啊”“啊”的连声大叫起来,直震得夜鸟齐鸣,宿兽惊奔,四下里山谷“嗡嗡”作响。

  如此吼叫了一阵,体内炙热之气稍减,但同时又觉得几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到了四肢之上。忍不住右拳隔空虚击而出,只见拳头过处,一道淡淡的青光随即飞出,直射到远处的山壁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山壁之石登时碎裂开来,碎石块纷纷落下,现出一个丈余深的大洞来。

  “乖乖个隆隆隆咚!好厉害!好厉害!”卫风见自己一拳居然将那坚硬的山壁打了个大洞,不由惊得张口结舌。

  过了好半天,这才回转手臂,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右拳。只见拳头上不知何时已罩了一层淡淡的青雾,时现时隐,若即若离。再去看左拳时,亦是与右拳相同。低头再看双足,也是同样的有青色雾气泛出。

  对于自己如何拥有了强大的力道,卫风自然大惑不解,但心中却实是兴奋异常,暗道:“太好了,有了这样厉害的功夫,以后还怕谁去?他妈的,等我出了谷后,先到扬州城里找到那几个杀害我爹的凶手报仇,然后再回我们的颖州府称王称霸……”

  他缓步走到被自己一拳打出的洞口前,眼光瞟处,突见洞内石壁的上侧贴着些黄色条幅,细细长长的也不知有多少层,每张条幅上都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怪符号。

  卫风斜着脑袋看了老半天,实在搞不懂那些怪符号是什么意思。他心中好奇,将条幅一张张的揭了下来,及至揭开了最后一张条幅时,终于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来。

  他凑眼上去,正想往孔洞里面张望时,突然间听得里面“嗤嗤喇喇是”的一阵怪响,接着一道阴寒森冷的黑气由孔洞中冒了出来。

  卫风被这股阴气激得身子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连连退了几步,脚后跟被石块绊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那孔洞中不停地冒出一道道的黑烟来,直冲云斗,渐渐在空中聚成了一团巨大的黑云,忽然间又散作了无数道的黑光,向四面八方而去。

  卫风抬头向天,心中只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原来卫风放出的乃是十万年前被天界众仙以法力制服的“魔尊”,另还有许许多多的魔怪鬼妖。

  “魔尊”原是西天佛祖如来的亲生哥哥。

  当年如来兄弟二人同求长生不老之道,如来经过苦修,终于得成正果,最后做了西天佛祖;而他的哥哥却偏入了魔道,修炼魔功也有大成,自号为“魔界尊者”,并屡屡侵扰人间、天界。如来佛祖眼见“魔尊”为祸三界,便邀集了东、南、北三天佛祖及天界众仙,同施法力,终于将“魔尊”及一干妖王制服,又与众仙各自写了法符,将众妖压制于人间此谷。

  这山谷极是隐秘,十万年来从无人到过此处,纵使能够到得,那些镇锁妖魔的符语也是封贴在厚厚的石壁之内,根本无法揭得。而我们的风少爷却在不经意间打碎了山壁,揭开了封条,放出了“魔尊”等妖,也合该是“三界”间须经此一劫罢。

  自此,“三界”在经历了当年“齐大天圣”闹天宫的一场纷乱之后,又将开始祸事多多,劫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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