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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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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2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三十七章 两姝情洽

 

  “怎么这么迟,是不是正在做那种勾当。”听筒里传来的是云希的声音,真叫粗鲁。

  真叫人想象不出,一家欣欣向荣的餐饮企业就是在她的带领之下不断发展壮大的。

  “哇,希希你真是太有想像力了,是不是很想呢?”听她这么肆无忌惮,我偏要显出光霁月的样子。

  尽管和晨晨承认了彼此的存在,但象她那样直白,却不是我的风格。

  “赖皮,还不承认。你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得出来的。”云希的声音大的吓人,连躺在一旁的晨晨也能清楚地听到。

  她捂住嘴巴,冲我挤挤眼睛,又咧咧嘴。似乎在嘲笑我,表情又似不甚满意。

  我唯有报之歉意的一笑。

  “听说祁晨来南辰了,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呀,我现在打电话会不会打扰了美好的气氛?”云希声音腻腻的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她的消息还真灵通,这听觉也够灵的。如果两人正在一起,她大概也能猜出现在正进行的运动。

  我正想怎么说才好,她已经耐不住:“好啊,那就是承认了。是有胆子就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非要抓个现行不可。”

  我吓了一跳,一她的性子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晨晨偷偷在在一旁做了半天的深呼吸。想是等平静下来。

  此时,她从我手里把手机抢了过去,让声音听起来是从别处刚走过来:“你好啊云希。是谁惹了我们杜大小姐,说话这么大声音。”

  晨晨平静的声音传过去,云希的气焰有所收敛。换上了惊喜的口气:“祁姐姐,真的是你啊。都怪这个死诚子,你来了也不说一下,这么久不见了。怎么也得好好接风啊。”

  “噢。我来得勿忙,也知道你总是忙得很,我让小诚暂时别说的。”祁晨的声音亲中透着稳重,也显出大姐的样子,“想等安顿好了,再请你一快过来聚聚。”

  云希似乎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我过去看你的,咱们姐妹还用这么客气吗?”

  “我们现在就在南辰宾馆,两个人坐着说话正觉得没意思呢,你赶紧过来吧。咱们一起聊天才有趣。”

  听晨晨硬着嘴说得这样坦然,再看看两人几乎不着寸缕,我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她似乎不去看也猜到我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狠狠地扫过了一眼,拉过薄毯盖上了身子。

  “不过。”云希恢复过来,又没了正形,“你们两口小别胜新婚,我就不过去当电灯泡了,等明天一早过去接你们。”

  听她这一说,晨晨再也没法保持住那份镇定。轻轻地“啐”了一口,称呼也变了:“死妮子又瞎说。”

  “那好啦,就这样了。”云希“嘻嘻”的笑传过来。

  她还真行。为什么我的运气好到了这般田地,这些集天地灵慧于一身女孩子都给碰上了。

  晨晨还待再说什么,听筒里已经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摞下电括,她还是轻轻的嘟囔了一声:“这死丫头,没一点正形。”

  我也故意逗她,:“云希说的没错呀。”

  言语不慎招来一个大白眼:“臭小子,我们姐妹的便宜都让你沾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我又把她揽在怀里,经云希这一闹,梅开二度的兴致也被搅得忘到了一边。

  离开了温暖舒适的大床,我们到外间打开了电视。

  泡好两杯茶,我们开始聊些别来的话题。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总有许多的话要说。

  说完了家里的情况,又说起了这边的情形:“小诚,你还别说,云希这姑娘还真不错呢,肯那样帮你。”

  我苦笑一声:“晨晨,你这样说,一定怪我太花心了吧。”

  “你本来就是这样子嘛,还要人怪。”晨晨边说着,边用指头在我头上点了一下,“唉,碰上这样的好女孩,我只能认命了,谁让千挑万选,喜欢上了你这样一个大色狼呢。”

  我有点委屈地说道:“我看你也没选过什么呀,参加选举的也就只我一个候选人而己。”

  “你还说。”晨晨做恼怒状,“你就得意吧你。”

  见她的模样那般可爱,我只有无条件的投降。

  喝了口茶,她朱唇轻启,似乎有些摸不开地问道:“你和云希在一起怎么样,很快乐吗?”

  “嗯。”我如实招认,“路你在一起也是一样。面对每个人的时候,我想都是全心全意付出的。”

  虽然知道这样实话实说有可能导致的不满,我仍然不想隐瞒。

  果然,晨晨幽幽地叹了口气:“小诚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话听到耳朵里并没有荣幸的感觉,反而一脸尴尬。

  晨晨的眼光投向电视的方向:“明天见到云希,我要好好跟她谈谈,不仅是我们两个,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等着呢。”

  “晨晨,我不能……”

  伸手掩住我的嘴:“小诚,不要讲来。我不想自己伤心,却也不愿意别的女孩儿难过。这也是我能接受现在的你,愿意继续保持我们关系的原因。”

  晨晨的心真的是非常善良,一时之间,更发观自己做下的事情如此荒唐,真对不起她的这种宽容。

  但事情己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又如何选择?

  她的眼睛回到我身上,电视其实不过是个摆设,在这心与心的交流中,没有谁注意正上演些什么。

  “哎,”又叹了一声。“小诚,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心地其实非常善良,又不愿意伤人心。所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越来越乱了。”

  听她夸我善良,真地非常惭愧:“晨晨,你是不是早就了解我这种性格了呢?”

  “从你离开家的那刻起,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唉,到了现在,我也有些想通了,只要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管她以后会怎样呢。”

  一个非常向上的人,都能说出这样得过且过的话来。

  我摇摇头:“晨晨才是太善良了。这样下去,早晚会把我惯坏地。”

  “你以为呢?”她把我作怪的手打开,“你早已经被惯坏了,现在劝你放开还有用吗?也不知道我们姐妹上辈子都欠了你什么。”

  搂住晨晨的头靠在我胸前,让她听着“砰砰”的心跳声,我真是欠她良多。

  她也不愿过多提及此事了:“对了臭小子,你对洋洋怎么承诺的,她那次跟我说了好半天呢。”

  “那话洋姐也跟你说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你以为她还有什么不跟我说的吗?洋洋也真够可怜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洋姐也对我这个坏小子这样好。真是越想越惭愧。”想起许洋说的那些话,想到在刚上大学那段时间两人的融洽相处,发生的那些事情。我的心变得更乱。

  “你才知道自己是个坏蛋呀。”晨晨先是对我的自我评价做了肯定,然后又说道,“以后不许你跟外人这样说的,那样会显得我们的眼光很差。”

  她可以随便怎么评价,却不许别人说我的不是,包括当事者本人也不行。

  我暗自苦笑,看来以后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被列为机密了。

  晨晨仍躺在我的怀里,却抬起头,“洋洋说了,如果你不去接她,她就一个人在外面发财,再也不回来了。”

  “那怎么行。”我着急起来。

  “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那你什么时候过去跟她坦白呀,要是你真有这个打算,我就一起去了。”

  “晨晨,你看我现在的状况,有什么脸面多说,只希望事业有成,也许才能稍稍有脸面对闯下的这些祸事。”

  “你呀,你是想得太简单了,感情的事儿哪能用金钱来衡量呀?如果人不喜欢你,有再多的钱也是没有用的。”

  “可我现在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难题!”一不小心提到,我才忽然之间想起了这几天遇到的烦心事。

  “费了那么大劲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今天你不许给我提工作上的事儿。”晨晨忽然出声警告,“有什么过了今天再说。”

  看来今晚只宜谈风月了。

  **********************

  第二天一早,云希就赶来了。

  两女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看上去略有些夸张,那样子使我想起了晨晨和洋洋在一起的情形。

  两人就是一对要好的姐妹,互相夸赞对方漂亮。

  “云希,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照顾小诚。”坐定之后,晨晨先表示了感谢,也是显示她权威。

  “唉,你家诚少爷也不是那么好侍候的人呀。”云希似乎找到了诉苦的对象,“把我当傻子一样使唤,就是打工妹也得给个休息的时间吧。”

  云希摆的“位置很正”,就做出小妹的样子,一切悉听姐姐安排。当然,她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先把我给卖了出去。

  “那还不是他看你有能力?小诚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懒了点。”晨晨也当仁不让地接受云希的“好意”。

  见我认真在旁边听着,晨晨把脸扭过来:“这儿没你什么事啦,出去转转吧,该干什么干什,要实在没的做,就去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

  下了逐客令,我离开之后,就剩她们两人首次单独面对面了。

  如果只有我和她在一起,晨晨说话绝对不会这么凶的。唉,怎么一有了旁人在场,就出现这种局面了呢。

  心里有点好奇,我不想离开,她们都会谈什么呢?

  云希的变化也很快,手里的车钥匙丢过来:“快去呀,车子就停在外面。”

  当事人变成局外人,无奈之余,我只能选择了撤离现场。

  车子开到晨晨进修的医院附近,既然要找房子,就要选处近点的,否则我也不放心。

  选了一家正规的中介,还没等我进去呢,云希的电话打过来了:“小诚子,你不用找住的地方了,我已经跟晨晨说好了,就住在咱们那个房子里了。”

  变化还真快,这么短的时间,祁姐姐已经变成了晨晨,这可是我的专利称呼呀。

  倒也是个好现象,至少证明了她们已经彼此之间认同。

  “好啊,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高兴地叫了一声。

  “不用。”云希斩钉截铁的声音。

  几乎同一时间,晨晨抢过电话:“你不用急着回来,我们姐妹俩己经退了房,搭车过家里去了,放你的假了,干什么都行,别误了中午回来吃饭就行了。”

  “晨晨,你别这样纵容,他很容易学坏的。”

  云希急急的在旁边说道。

  还没有听清后面的话,晨晨己经把电了。都祥对我没信话摞了。都这样对我没信心,又会同时对我好,女人真是太奇怪了。

  得,这么快就把我排除在外了也好,现在就到厂子里看看去也。

  [逸消]的厂房工地己经基本完工,最后的收尾工作在收到通知后己经停了下来。

  唉,这帮官老爷们可真会抓时候。

  在办公室见到邹强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无奈:“域总,看来不好疏通了,实在不行就让我去走动走动吧。”

  最后期限己经临近,这边的慌乱影响了我见到晨晨的喜悦。

  很快就到了中午,我隐去脸上的不快,装出高兴地回去,不能让自己的心境影响到心爱的女孩子们。

  晨晨和云希正在忙着端菜上桌,这两人手艺都一般,却都尽心尽力做好一切。

  不管嘴里怎么说,她们心里对我都是好的。

  看到摆得满满当当,我忍不住从心里赞了一声:“哇,好香呀。”

  对两位不擅此道的女性,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对我而言,家里的东西怎么也胜过饭店,何况是两位如花的美女亲手造就,非常不易。

  “你回来得倒挺及时。”云希“夸奖”了一句,“省了我的电话费了。”

  嘿,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注意节约了。

  坐在饭桌前,我极力的夸赞美味,惜以掩饰心中的不快。

  云希大感惊奇:“诚子,今天碰到什么好事了,嘴里跟抹了蜜一样,是不是因为见到了某人才这样呀?”

  对她的调侃,晨晨只是笑笑,显得毫不介意,再没了开始时的那种针锋相对。一阵交流之后,姐妹二人的感情想来是大为加深。

  我绝不搭腔,只顾埋头享用,抬头夸赞。

  晨晨是最了解我的,见我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诚,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见问了,就不好再隐瞒了,对晨晨我也没这个习惯。

  乘着饭后茶的时间,我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

  这些事事先对云希也没讲过,[希诚]那边的事情已经够操心的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73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三十八章 乐不思蜀

 

  听我说完这一切,都没说什么,云希表情很平淡,也许是见多了这种现象,反是晨晨皱紧了眉头。

  又沉思半天,她才说道:“小诚,你总是把机关人员考虑成那个样子,有没有想过自己去接触一下试试呢?”

  摇摇头,是我的想法太偏激了吗?

  “人家这样做有什么错呢?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做事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做事只凭一时冲动,所以寻致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云希似乎也听出了什么,不住点头:“确实,做事不能只凭自己喜恶的。”

  她看来感慨也颇深,在长期的“斗争”中也总结出了些经验。

  我做的不对吗?

  那么为什么许多同样的情况,同样没有真正的外资引入,别人就能够在保税区里大摇大摆的做生意呢?

  我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小诚呀,你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应该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好的。把你的优势当面说出来,人家或许也能接受的。”晨晨继续耐心地开导,“你说那些人,人家肯定也为此做过许多工作,不管是哪方面的,有时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很多事情并不只是靠钱来解决。”

  她的话提醒了我,以前确实遇到过一些不公正的待遇,但真的为此而努力过了吗?

  我的这些事业,不少只是凭着一时兴起,真正发展起来却都是在他人的努力下。

  最早的[逸诚科贸]勿庸多言,是舒传来和黄克诚踏踏实实做到了现在[希诚餐饮]是云希带来的转机;[天普高科]也是请人在做实际的工作;就是那个[伟诚商贸]也是多靠了陆绍伟的老爸。

  能有今天的成功,其实全是机缘巧合。抛开了先天功法的光环,也许我还是原来那个普普通通的男孩。

  “晨姐。我懂了。”一不小心,姐姐这个称呼又从嘴边溜了出去。

  云希在旁边打趣:“怎么不听见你叫我个姐姐呀?”

  祁晨捶她了一下:“死丫头,以为做人家姐姐有多好吗?除了多受累,没别的好处。”

  “是,云希明白了。”云希俏皮的打了个立正,“谨尊教管教诲,下次一定不当姐姐了,安心做妹妹就是。”

  “去你的! ”晨晨听出了她的语带双关。

  两位女士的打闹让我心里泛起一片暖意。多好的女孩子啊!

  更为难得是还能这样融洽的相处,我确实让她们受到了委屈。人生有这样美妙的人儿陪伴在左右,何其幸也I与此同时,更感身上责任重大,也许现在就是真正成熟起来的时候了。

  ****************

  决定了要亲自出马。与管委会的人做一番交流。

  第二天一早,没有再请其他人作伴,就在邹强的陪同下,出现在管委会的办公室里。

  听完邹强替我做的介绍,那位姓王的主任表现的很冷淡:“你就是[逸消]的老板啦,真是难得一见啊。”

  说完句话。他就拿着桌上的材料看起来,似乎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一刻。我开始怀疑起晨晨说的那番话是否真正有道理,难道这位王主任恰好会是少数人中的一个吗?

  以前走动多了,邹强显得跟这儿的人都比较熟悉,强打起精神跟王主任打着哈哈,希望能够缓和一下气氛。

  能觉得出来,他心里其实沮丧非常。到了一个新的单位,总是希望能做出点成绩来。

  到了这时,我也豁出去了:“邹经理,你回厂子准备一下材料,一会儿再拿过来,我在这儿陪王主任说会儿子话。”

  为[逸消]花了那么多心血,罗先生的[瑞辉制药]也为此投入了大笔的资金,我不希望它无疾而终。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打算花这无谓的钱,现象的改变,就是从你我开始的。

  “王主任,这段时间忙着搞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真是非常抱歉,也许[逸消]的一些情况您还不了解,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吧。

  王主任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不答话,可有可无地晃着手里的笔。

  既然开始了,那就破斧沉舟吧,不管他是不是用心在听,我都决意说下去。

  “当时选址在您这个地方,一是这儿风水好,适合企业发展,再一个呢,就是因我[蔚然]欺人太甚,置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于不顾,只顾着赚钱。

  所以呢,我用尽办法让他们打了退堂鼓,这才堂堂正正地接管了过来。”

  我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希望与绝望并存,却不觉得有多么兴奋,但话语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一时也无法向您说清为此花费了多少心思,但当时做这事的时候,主要是民族责任感和荣誊心占了上风。

  当时我想,不管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让外人正视我们,别再随便蹂躏我们国人的权力。

  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我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邹经理以前交上来的材料您大概看过了吧。我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发掘出了民间的一个良方,研制开发出了现在的[痕消]。”

  说到自己是个学生的时侯,[清心吟]突然在我的体内疯狂运转起来。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恐惧。

  虽然它经常会自作主张,但从来没有在这等公众场合下突然发难。是祸是福,还真是说不清楚。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来盯着王主任。那的脸还是那样的冷漠。依旧是那副官僚的面孔。

  但突然之间,我感到又一次能感受到人的内心了。

  他心里的想法隐约呈现在了我面前。虽然他面无表情,心理活动却显示有些被我的演说打动了。

  天啊! 我的异能,难道你又回来了吗?

  刹那之间,我的心变得火热起来,创业的兴奋一下子涌了上来,一些话不经考虑就主动泛上了脑海。

  “希望管委会能够给我个学生仔一个机会,让我品尝到创业的喜悦,也让我们的民族有一个新的希望。

  我们国内的制药业现在还谈不上发达。需要有人来做出努力。以期有一天能站立在世界医药强国之林。

  我个人没什么钱,所有的不过是[痕消]的专利而己,这是所有的资本。

  在整个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热血人的帮助。大家都希望通过努力,能建立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

  为了买下[蔚然]的这家厂子。我不得不跟新加坡的[瑞辉制药]合作,幸运的是成功的得到了罗辉耀先生的帮助。

  通过这种合作,我得到资金注入,但保证工厂的所有权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

  这是一种借机生蛋的行为,但厂子能动用的资金不多。

  知道管委会有各种政策的限制,但我希望也能成为一个特例。给这个嫩芽一个茁壮成长的机会。

  说到这里。我停下了。并借机观察王主任的反应。

  他的脸上稍稍动容,但还是没有一丝笑容。

  不过我现在不怕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内心的变化,有点接受了我的说法。

  虽然他的脸很黑,但也是个非常有民族荣誉感的人。我们的一些现状,他同样希望能够改善。

  “说呀,怎么不说了。听你的说法,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这儿的管理规定吧?”他的语气仍然不友好,但我心里已经一点也不生气了。

  至少真实的他,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这样,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动物。

  “王大哥,我知道有很多不周之处,希望您能原惊我的一些小小过失。必竞我们心里想的东西是一样的,我们身体里面流的都是炎黄子孙的热血啊。

  “……”

  我不再称呼王主任,借此继续打动他已经松动的心。

  “制度是摆在这里的。”他低下头,仿佛在认真的看着什么。

  我再次注意,窥视内心的异能突然又消失了,真是来去无踪。

  无法继续观察他的内心了,但我没有时间去计较,也许目前已是多余的。

  邹强也恰好在这时又重新走了进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有关资料又拿了进来,并递到我的手里。

  这些材料我们早己经提交过了,但我不认为这个想法是多余的,又郑重的把袋子放到了王主任的桌上。

  我刚才滔滔不绝,也许比过去几天的话加起来还多。嘴有些干了,自己走到一边的钦水机旁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邹强暗暗冲我使眼色,我装做未觉,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王主任似乎对我的做法没有感觉,就如同视而不见。

  为了帮我掩饰“无礼,”邹强把材料摊开在他面前:“王主任——您是不是再看看。”

  他摇摇头,把材料又合上了,突然笑了笑,冒出了一句:“邹强啊,你们这位域总是位出色的演说家啊。”

  说完这句话,他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变化太大,又板起脸:“你们既然跟[端辉]有合作,为什么不在材料上表现出来?啊……这对我们还是商业机密吗?”

  他的话又变得很官僚,但我己经不用再听下去了,心里明白这事己经有了个八九。

  那故意打出来的官腔,听上去是那么动听。

  “这……”邹强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啊,你们的的手续不合格,回去还得把相关手续补办一下。而且为了保证政策的严肃性,还得交一部份罚款。”

  邹强的脸色再变,交罚款,还不如走动走动来德实惠呢。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挽回吗?

  我心里偷笑,邹强也太紧张了点。

  果然,王主任接着说道:“老邹啊,你紧张什么,不会太多的……”

  到这里,我知道已经不必再听下去了:“邹经理,你赶紧把相关资料准备好,然后好好向管委会申报清楚,回样的错误咱们坚决不能重犯。

  交待完了,邹强还拿眼睛瞪我,意思大概是觉得我不知深浅,哪能轻易松口?

  我不管他什么表情:“王大哥,我还有些生产资料要组织,就不打扰您了,邹经理会把一切做好的。”

  王主任难得地站了起来,亲自把我送到门口。:“域兄弟啊,别忘了佬大哥,以后有时间常过来聊聊。”

  我笑着跟他挥手告别,把一头雾水的邹强留在了里面。

  到了工厂,我赶紧吩咐:“大家加油干,没做好的工作抓紧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要正式开工啦,时间不等人哪。”

  哈哈,也许我又有机会做甩手掌柜啦,得抓紧去看看谭勇,看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工作才是硬道理。

  ***********************

  手续很简单,象征性的交了几千元罚款,我们的[逸消]就算名正言顺的在南辰保税区开工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逸消]就正式投产,并为投放市场做了大量的准备。

  这期间,谭勇正式复出,负贵管理这家厂子,当然也是顺便为自己赚点药费。他那病,真是个无底洞啊。

  我如愿以偿成了甩手掌柜,在南辰的日子过得非常愉快。

  晨晨总是那么认真,早早的去上班,晚晚地回来还要埋头学习。

  在“我们家里”,我可以经常陪陪她,过过“蓝袖添茶夜读书”的日子。

  当然,不仅是我陪她,作为 “回报”,她当然会抽时间来陪我。如此下去,真怕自己会乐不思蜀。

  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域逸诚。能过上这种逍遥的日子,除了那次意外的电击,她是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我也应该有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

  谭薇渐渐成熟起来,被云希当成了左膀右臂。经常会听到云希夸她,说自己终于有了点时间享受生话的乐趣。

  虽然这样说,她回来的时候还是不多,在这所大房子里,更多的时间就是我与晨晨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回来,她没有多想就闯进了我的房间,不巧的是我和晨晨正在做男女间最天经地义的事情,被逮了个正着。

  晨晨没注意到,云希却红着脸退了出去。

  不应该的是,在带上门的过程中,舌头还是能工作的:“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等反应过来,晨晨一阵娇嗔:“都是你这个坏家伙,我说让你关好门吧。”

  我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也没想到云希这么晚回来嘛。”

  等脸上的红云退却,忽然看着我说道:“小诚,我看你快忘了自己是个学生哥啦,什么时间回学校看看吧。”

  她不提我还真忘了,身在这温柔乡里,都快不记得叫什么啦。

  晨晨说的永远都有道理,可是还不等我动身,曹宇却突然打了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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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74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三十九章 难言之伤

 

  “逸诚哥哥,你快回来吧,这边可能出了大麻烦。”曹宇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

  他也没明说是什么事情,只是含糊的讲还没弄清楚。

  我也意识到有些不妙,从大家熟了,他很少这样正经称呼我的名字。

  知道曹宇的性子,在电话里我不方便多问,但能让这慢吞吞的小子着急,必然不简单。

  没有跟谁当面告别,打了个招呼,我就匆勿赶回了京里。

  在路上,我的大脑飞速旋转。其实能让曹宇这么紧张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关于天普的。

  在南辰这边忙什着,我当然也在时刻关注着天普。

  曹宇和雨萍现在去公司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因为我不在,才过几天就去看看。衰咏清在外地的时间比较多,我了解情况差不多都是通过跟卞月茹联系。

  公司一直以来运行状况良好,业务不断扩大,前景非常喜人,所以我也非常放心。

  这个蒸蒸日上的时候,又会出什么纰漏呢?难道是硬件出现问题。

  在车上,我给袁咏清打了电话,当然也明说担心。她这阵子一直在南方,从她的言语中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郑大哥一直在忙着公司上市,前一阵子还说有了些眉目。如果这时候出了问题,那他岂不就摆忙活了。

  没有直接问卞月茹,怕一量证实了什么。这段时间在南辰厂子顺风顺水,又能时时处身温柔乡中,竟然变得有点害怕发生意外。

  人处在太安逸的的环境中久了,进取心不免就有些差了。我这时深刻的理解了这一点。

  回到京里,天已经很晚了。

  己经到了个时候,我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随便在路边吃了一面条。

  不知怎的,有点害怕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想来想去,我打电话给了程磊,每天在公司里。也许他能了解事情的始末。

  “域、域总,”程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你在什么地方?”

  “我刚刚回来!”

  说了这句,程磊突然把电话挂断了,让我大感诧异。

  过一会儿,收到一个短信:稍等会儿,我出去打电话给你。

  过不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我赶紧接通,传来的是程磊慌乱的声音。

  “域总,公司出大问题了。”

  “什么?”

  “公司里已经乱套了,郑廷洲在公司里做了大动作,要把你赶出去。”

  这怎么可能,我可以占有最多的股份,而且郑大哥怎么会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胡闹,程磊你开什么玩笑。”

  嘴里虽然这样说,我心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程磊性格有些古怪,能让他惊成这个样子,肯定不简单。

  “他的投资公司出了大问题,急需一间控股的实体公司来暂时稳住局势。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我没有再问。只是听着程磊说下去。

  “现在想来,大概他事先已经策划好了,只是行动提前而已。那家国外公司根本没对咱们天普注资,[普饵投资]根本是个幌子。其实钱都是他自己弄来的,所以那部分股份都在他的手中,他才是事实上的大股东。”

  “不可能,这种大规模的变动,是要经过董事会讨论的,他不可能自己一手摆布。”我仍不相信。

  “域总,你还蒙在鼓里呢,当时公司成立的时候,根本没有建立约束机制。所以他才能这么顺利得手。”

  “什么,我们可是严格注册的公司,哪能这样?”

  “大概是逢速妍从中做了手脚,有些材料根本就是假的。现在郑廷洲已经开始了重组,我们这些跟你关系比较近的在公司已经被挂起了,只是还没最后完成,清除却是早晚的事了。”

  “怎么会这样!”我终于暴怒了,“为什不早告诉我,枉我还把你当作朋友。”

  “对不起域总,郑廷洲找人威胁我们,现在哪还有人敢说话,除了衰总不明就里,小曹和小薛被排除在外,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了。我现在出来给你打电话,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其实也是我打的电给给曹宇。”

  斥责完他之后,我己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程磊应该是在尽最大的努力了。

  听他一说,更明白是在冒着巨大的危险跟我联系。这个姓郑的,想不到居然还涉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程大哥不错,不能太连累他,我抱着一线希望问了最后的问题:“那卞总呢,她也不知道吗 ?我们这些人的股份加起来应该不会吃亏的。”

  程磊苦笑:“域总,大概就你们几个不知道,其实那个女人早就跟郑廷洲搅到一起了。”

  听到这里,我己经出离愤怒了。是我对这些事情太不敏感了吗 ?想起以前的种种,卞月说起郑廷洲,确实感觉在不断的变化。

  挂了电话,我漫步在长长的街头。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引起我的一点兴趣,难道就是人生吗?

  沿着漫漫长路,我向着学校附近走去,不知道路途还有多远。

  到底有谁是可以相信的呢?曾经因为自己的识人之明而自得,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了太多的幸运,有那么多好友肯无私地帮助。

  但郑廷洲的这人做法,彻底击碎了我的美好想法,有时候人性是丑恶的。

  程磊一席话,帮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接触。郑廷洲就是布下了一个弥天大局,等着我一步步地钻了进去。

  利用了我的好感,渐渐骗取了信任。合伙开办公司之后,又把逢妍安插到了身边,通过种种假象,让我彻底的丧失了戒心。

  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啊!

  风度翩翩的举止,一语中的远见卓识。对事情游刃有余的掌控能力,我怎么也想不到郑廷洲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唉,也无怪乎卞月茹会被他吸引。

  联合组建公司,以股份的分配形式,我一直以为不人出什么意外,想不到就这样被他轻轻击溃了。

  做事情太靠自己的感觉了,所以才会导致今日。在所有公司中。如果没有运气,也许任何一家都出现这种局面。

  以后呢,是不是要改变经营观念了呢?

  失去天普,并不意味着彻底失败。因为我还有很多可做。不说别的,[逸消]红红火火地开张了,那才是真正前程无限的产业。

  但最关键的是,这一事件彻底粉碎了我的梦想,使我对人性产生了怀疑。

  人是最宝贵的资源。只要有人脉,就有无限的能量,但前提是人一人之间的真心相对。

  我不能放弃天普,为了自己的理想。

  举步在这街头,我的心情其实沮丧无比。在这儿,我还可以相信谁?

  不由自主的拨了一个电话。

  我的声音变得沙哑:“婷婷,你还好吗?”

  也许。在京里。她还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逸诚?”听上去蒋婷婷的状态也不好,“你在哪儿?”

  “我回来了。”

  “啊……?”婷婷一声惊呼,“那事情你也知道了?”

  “嗯,”我感觉发音有些困难。

  “你到我住的地方去吧。咱们见面再说。”婷婷声音也很沮丧。

  “好地。”

  她也知道发生的这些吗?消息怎么会这么快。但极度空虚中,她的声音还是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我在路上狂奔起来,我想尽快见到她,听到那可以带来安慰的声音。

  在这过程中,我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一直思考着: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的动物。

  路灯是亮的,我却仿佛陷在黑暗之中,如果没有发泄之处,也许脑袋真的会爆炸。

  她的公寓里黑着灯,我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没关。

  推开进去,她的房间里传来轻轻的响动,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我也懒得去开灯,直接进了她的卧室。等适应了黑暗之后,我看到被子下面盖着一个起伏的身体。

  “婷婷。”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有回答。

  头痛得厉害,我感到自己快要疯狂了。

  不顾一切地揭开被子,一下子拱了进去。

  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温热的身子,女孩只穿着亵衣。

  我的唇贴了上去,接住了一张小嘴。

  身下的人用力的推,摇着脑袋反抗,不让我得逞。

  我的思想已经停顿了,没有时间来思考,我需要得到一个出口,发泄心里的郁闷。

  反抗越来越激烈,只是等到玉体上的衣物彻底脱离主人之后,女孩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我没有一丝犹豫,只知道身下的女孩是我需要的,也许她也已经等了很久。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轻哼,我的暴涨进入了一处温暖的所在,穿过一层薄薄的阻隔,猛然进入了一片全新的境界。

  香唇离开了我的吸吮,我舔到的是一排紧紧咬住下唇的编贝牙齿。

  等下面变得湿滑,我开始拼力地发泄着心底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肆虐停了下来。整个过程,身下的人除了几声低低地呻吟。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和动作。

  轻轻的舔着光滑的脸蛋,发觉有一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这霎那间,那泓清泉仿佛渗入心底,我突然清醒,脑袋的暴涨感也消失了。

  歉意猛地涌上心头,该死,我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暴力,如何能对得起一往情深的婷婷?

  怎么会这样不顾她的感受?想到这里,我紧紧地把那个身体拥在怀里,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的脊背,以让她感觉到心里无比的愧疚。

  “婷婷,对不起,是我不好!”

  僵硬的身体仍然没有一点反应,嘴也是紧紧闭着,一语不发。

  我不知如何是好,仍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房灯突然亮了,然后我听到一声尖叫:“你们!。。。。。。”

  接下来听到大声的哭泣,脚步声急促地向外面跑去,是婷婷的声音!!!

  我的脑子突然短路了,怎么会这样,那?……

  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明亮的灯光下,不是容光绝世的易雪茜,又是何人?

  到一刻,我才发现刚才拥有的身休,高挑,瘦削,与婷婷的小巧玲珑是多么的不同。

  天啊! 我到底做了什么!!

  易雪茜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娇美的脸上泪痕宛在。

  没有任何征兆,她猛然抬起脚,一下将我踹到了地上。

  被她攻击非止一次,但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现在这样大力,我赤裸的身体飞起来,重重地落到地上,我却感不到丝毫疼痛。

  “还不快去追婷婷回来!”她终于恶狠狠地发话了。

  如梦方醒,我赶紧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头,转身向外面跑去。

  “混蛋!穿上你的鞋子。”

  背后易雪茜暴怒的声音传过。

  在出卧室的一刹那,我读到了她的心里感受。那样清晰,就如同在亲口倾诉。

  我想,我知道了她的内心世界。

  屋门大开着,无论怎样,我都要先把婷婷追回来。

  发疯地向外面奔去,慌不择路间却一头撞在墙上。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用嘴角舔了舔,咸咸的,仍然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也顾不上动手去擦,仍然拔脚向外,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

  我恼怒的低下头,用力去撕扯了一把。

  一阵亮光闪过,“叭”的巨大声音,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视信号红灯缓缓的熄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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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5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四十章 言不由衷

 

  鼻子里又闻到似曾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有一条管子与我的左手连接,有点发凉的液体不断送进体内。

  稍稍睁开眼晴,透过眼睑射进了并不明亮的灯光,身边的用物、墙面,一片白色的世界,不用说,又在医院里了。

  醒来的第一眼,视线恰好飘向窗外。脑子里木木的,看到了并没有黑透的天空,外面应该是华灯初上时分了吧。

  还是那种老套的感觉,活着真好。

  嗯,最后的记忆也是在晚上,好久没么舒舒服服过地躺着了,现在过去了多少时间?

  记忆一点一滴的醒来,我开始试着去慢慢思考。

  面对正前方的墙上,大大的剪影轻轻晃动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人存在。

  眼光流转,左手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没有照射到我的病榻。

  晨晨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映入我眼中的仅仅是一个温柔的侧面,但那种掩也掩不住的牵肠挂肚,仍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她的右手靠在我的左手边,手背贴在输液管子上。左手握着一本杂志,双眼却出神地盯着某处,注意力显然不在书上头。

  如果没有这只手,流进来的液体是不是会更凉?忍住不出声,手也不动,生怕打破这静谧、温馨的氛围。

  刹那间 ,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晨晨静静坐在我身边,两人都不说话,唇齿相依般的难以割舍。

  眼晴微微张开一条缝,我孩子气的深深偷窥,生怕会惊动了出神思考的爱人。

  果然,她说话了。

  该死的家伙,又欺负了一个女孩子。你到底怎生是好,难道要把天底下漂亮的的姑娘都收到身边展示给我看吗?”

  被她这声音吓了一跳,晨晨怪罪于我了!

  “睡”前的事情一幕幕浮上来:相信的朋友欺骗了我,心痛、悔恨,无辜的人遭到侵犯,痛心、歉疚,说不请的感觉纷至杳来。

  她还在自言自语:“小诚,你是个优秀的男孩。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并不奇怪,但也不要这样没有节制吧,难道能把所有的人都娶了吗?”

  “你知道姐姐已经离不开你了,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吧。洋洋、雯雯、云希、婷婷,还有这个雪茜,唉,我看就是那天来的那个谭薇也一定对你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你还有多少是瞒着我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她不知道我已醒来。才肯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心里话。

  “你的呼吸又不平温了,难道睡梦中也不能少想些事情,稍稍老实一点吗?”

  “你还年轻,遇到这样、那样的挫折很正常,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就是。有疼你爱你的父母,就算不想让老人担心。至少有这么多的女孩子愿意为你不顾一切吧。

  “生意场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情可言,过去的一切都太顺利,所以你才受不了一丝一毫的打击,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多的好女孩围绕在你身边,姐姐都嫉妒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你这臭家伙根本不象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除了第一次,欺负起人家来总是那么用力,人家一个人又怎么能承受的了呢?”

  这时。她说到的无疑我们之间的鱼水之欢。脸也变得红润,可爱无比。

  不管表情如何,我知道她跟我一样,同样沉醉在已往那种感觉之中。这就足够了。

  可惜看不到正面的模样,不知道她现在怎样的表情,又是怎样似水的眼神。

  有人爱的感觉是最美妙的,几年之前,我的身上发生骤变,因为晨晨的出现,才使一切变得美好了。自始至终,都相信是我的至爱。

  得到垂青,成为美女们的心爱,是每个花心男人的梦想。听晨晨的话,从心里似已首肯,难道我的梦想就可以成真了吗?

  承认自己很贪心,心爱的人儿,哪个都不想放弃。如果被漂亮的女孩子们众星捧月围绕,当中就是我和晨晨,就是帝王般也不会有丝毫的羡慕。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次醒来后思想变化很大。

  这种生不是没有偷偷憧憬过,但象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心里冒出来,还是第一次。

  晨晨微微把脸侧过来了一点,嘴唇却仍紧紧抿着,我的目光痴痴的落在上面。

  “小诚,你不要吓姐姐了,我知道你没事,快醒过来吧。要是耽误了为进修学习,到时一定轻饶不了你。”

  听到声音,我突然一跳,灯光从背后照过来她的脸虽然看不清,但显然嘴巴是紧闭的。

  难道——又能听到别人的心里话了?我的心突突的跳起来。

  “云希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嘴巴未动,但我仍然听到她在说话。

  真的如此,我狂喜。但也没忘了自己的誓言,不要偷听爱人的心里话。

  当然就不能再装下去,我翻过手握住了放在床过的小手,也许因为暴露的时间太久,有点凉凉的感觉:“晨晨。”

  “该死的家伙,想吓死姐姐。”

  晨晨以手抚胸,脸也转了过来,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无尽的欣喜和无比的柔情:“谢天谢地,你总算还活着。”

  虽然我早已不再称她为姐姐,但还是很喜欢听她自称姐姐,这样才有机会尽情耍赖:“刚刚不还说我死不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话啦。”

  一出口挨一白眼,这才想到刚才只是心里想,我不对她有任何隐瞒:“晨晨,我听到你的心里话啦。”

  晨晨的脸“腾”的红了:“你醒了多久啦?”

  我不怀好意地一笑:“很久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红润慢慢褪下。晨晨的脸上一片欣喜:“这么说,你的那些能力有所恢复啦?”

  我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晨晨突然伸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不许再‘听’了,听到没有?”

  我又点头。

  “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儿,生命征一直都稳定,怎么可能这样一直躺着?哼,跟上次差不多,不知道你身上还会有什么怪事发生呢!”

  我牵住她的手。自已也慢慢坐起来。

  晨晨赶紧站起来坐到床旁,按住我插着管子的手,柔声道;“好了啦,你刚醒,不要乱动了。”

  “你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我不想再打针了。”说完,我就想把液体拔掉。

  “别,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补点液体有好处。”

  我固执地坐起来;“我想吃东西了。光往身体里面打这些凉水没多少效果的。”

  晨晨扶住我,慢慢的把身体靠在床头:“听话,要乖啊。”

  象极了哄孩子的声音,我的心里一热,依言靠向后面,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让那香软的身体靠在了怀里。

  一个小小的白眼抛过来,她却知道我刚醒来身子虚弱,并不用力挣脱。

  鼻端是那份极其熟悉的淡雅香味,中人欲醉。鼻子拱拱细颈,手搭在她那纤巧的双肩上。

  晨晨静静地偎在我怀中,低头不语。

  “这次睡了快两天了吧?”我小声问道。

  “什么两天呀,这都四整天了,害得人家担心死啦,又要请假在这儿陪你。”

  “什么,这么久了。”为吃了一惊。因为除了感觉有点饿。并没有什么特别不适。

  “当然中,你以为呢?”晨晨凶凶地说了句,眼里却是热热的关切。

  我当然不会怕,却把脸凑了过去。

  她明白我想做什么。手用力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做什么呀,坏东西,在外面不要使坏。”

  见我一直探着脑袋,她无奈地横一眼,如蜻蜓点水在我唇上扫了一下,马上缩了回去。

  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云希这丫头还不回来,这么大了还就知道贪玩。”

  “云希也在这儿吗?”我这才想起晨晨刚刚提过。

  “没心肝的东西,惊动了多少人,自己心里还没数吗?那天晚上婷婷给我打电话了,我和云希,还有那个小谭薇马上就赶来了。”

  “没跟父母说吧。”我担心地问了句。

  “你以为人都象你那样不动脑子?”晨晨闻言反问,“惊动我们几个不够,还想害老人为你担心吗?”

  苦笑,都是一样的心情,凭什么我就得受批评。

  听提起婷婷,心里不由一颤,是她下的通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开口询问,突然门外似有轻轻的脚步声,感觉告诉我来人是谁,就把话咽了回去。

  晨晨见我不说话,以为刚才话重了,却不可能道歉,而是又皱眉说道:“这个云希,买个吃的也要这么长时间。”

  以我的了解,云希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定也没离开多久,她不过是没话找话说罢了。

  我在晨晨耳边小声道;“你说的人就在门口了,要再说她坏话肯定能听到。”

  晨晨撇撇嘴:“你又装神弄鬼的,一点动静没有,怎会有人来。”

  我竖起食指到唇边。

  她见我神情不似装假,生怕云希会突然闯进来看到,赶紧起身提好鞋子走到门旁。

  轻轻抓住把手,然后猛地把门拉开。

  果然,云希拎着一个大袋子站在门口,还在做侧耳倾听状。

  门外之人迅速正过脑袋,与门内人目光一接,神色万变。瞬间大方无比的俏笑;“哈,正准备听听有什么动静。死晨晨,搞这么大动作干什么?”

  一开口,不由人不佩服其应变功夫,做错事情的永远不在己方,这才是云希做事的风格。

  她把手里的袋子交到祁晨手里:“可累死我了,为了给你买点好吃的回来。在那家餐厅排了半天的队。唉,医院附近的餐馆生意都这么好。”

  仿佛灵光突现,又道:“看来[希诚]也应该在大医院附近抢滩登陆才是。”

  呵呵,不愧是云希,灵感不期而至。可是在医院附近开分店,也亏她想得出来。

  我忍住笑,没有吭声,想欣赏一下接下来的表演。

  “怎么样晨晨,这死东西还没闹点动静出来吗?”云希视线投向病床。嘴里仍不停道,“看来是件残次品,不行的话我就选择退货,你一个人当块宝守着好啦,不如……”

  她这样说笑,大约是为了缓解祁晨的心里压力。

  昏迷的这几天。不知都有什么故事发生,但听她的口气,显然共渡难关的两人非常团结,关系处得不错。

  说地不太好听,但“话粗理不粗”,心底透出来的关切总无法掩藏。

  不象晨晨本身搞医,又知道以前我身上发生过类似情形,也不可能做到那样笃定,紧张自然也更多些。

  云希的一片真情勿庸置疑,对我的关心绝不会少。却还说出这样的话替对方排解。不由人不感动,当然这也是我愿意看到的。

  本是无心一瞥,话音未落却发现口称的“死家伙”正端坐于洁白的病床之上,咧着嘴笑呢。

  云希嘴张得能吞下一头鳄鱼。揉揉眼晴,不可思议的愕然变为喜笑颜开:“该死的家伙,我的话就是灵,你还真醒了。早知道……”

  扭头向祁晨,后者头也不回,埋头处理带回来的吃食,创造机会让她来面对个惊喜。

  晨晨一脸憔悴,云希下眼睑肿胀,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为我受累了。

  正想开口表达心意,云希突然话风一转,满脸欣喜换作遗憾:“真是可惜,知道的太晚,没带吃的东西给我。”

  “晨晨不打个电话给我。”她故作埋怨,小心翼翼道,“要不,等我们吃饱了,再下去给你买点?”

  口气似乎很真诚,我却压根没听出一点诚意。

  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噎回了原地,角色瞬间转换,我惊愕中……

  嘴比她适才张的还大,估计吞下一头大象也不成什么太大问题。

  不仅对云希佩服万分,这样的话都能说到这样中气十足。

  还是晨晨体贴:“好了,云希别惹乎小诚了,这些东西蛮够咱们仨人吃得了。”

  “真是,好歹咱也算个病号吧。”我的胆气不由一壮,有人主持正义的感觉真好。

  云希一脸不屑:“嗤,你这活蹦乱跳的,算什么病人。”

  我作捧心西子状躺回床上;“完蛋了,某人的心碎了。”

  祁晨“扑哧”一笑;“好了啦,两个都别做怪。跟孩子一样,什么时候长大。再这样闹的话,我要通知家长领回去啦。”

  单独无论跟谁在一起,都是同心同德。偏偏三人凑到一起,我就正经不起来,云希同样如此。

  温馨、轻松的感觉让我心里平静不少,暂时忘却了种种不快。

  好啊,他这才一醒来,你们就成穿一条裤子啦!晨晨,你临阵变节也太快了吧。”云希却偏不认为她这是各打五十大板。

  “云希!”祁晨故意板起脸。

  被点到名的人半脸幽怨,半脸惆怅:“完了完了,整个一重色轻友的典范,完全置姐妹情谊于不顾呀。这两天白熬了,那些话都是蒙我的。”

  我瞪大眼晴看着二人,好奇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云希—”祁晨拉下脸,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快帮我把柜子搬过来,东西摆好,你不饿我还饿了呢。”

  杜云希冲我抛了媚眼,吐下舌头,乖乖过去参加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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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6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四十一章 左拥右抱

 

  真正饿了的人是我,以少胜多,用三分之一的人口,消灭掉了三分之二的口粮。

  期间值班医生和护士都进来巡视过一次,都是祁晨听到门响提前把我塞回被子里。

  有过一次“前科”,她明白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也不想我再做一次“小白兔”,还不如我们三人说笑来得有趣。

  收拾好残局,云希坐近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难得她几分钟的时间都开口,我有些不太适应:“怎么,我脸上长什么东西拉?”

  云希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严肃道:“晨晨,过来看。”

  祁晨闻言赶紧凑到另一侧床边,认真无比地看了半天。抬头望望云希,弯弯的细眉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看晨晨的表情,就猜到云希在故弄玄虚。

  “没什么啦——”果然,她豁然一笑,托着长音道,“小诚子,你在这床上躺了几天没吃饭,小脸反养得红润光鲜,比出去观光旅游的人气色还好呢。”

  听这口气,怎么都不象表扬一个男子汉,我不由为之气结。

  关心则乱,祁晨这才领悟到被捉弄了,她松一口气,伸手在云希的肋下搔了一把:“死丫头,又装神弄鬼的。”

  云希怕痒,身子缩成一团,却又不甘心被欺压,边躲闪边尽力还击,两女隔着我闹在了一起。

  如此好的机会,我怎会放过,悄悄把手上的针拔了,然后一左一右搂住了二人。

  由于第三方势力加入,只得停止了争斗。云希没觉得什么不妥,反而顺势靠到我身上。

  晨晨却有些摸不开。神色间颇显忸怩。犹豫着想推开我的大手,又难以下定决心。

  同样靠着我,云希就显得泰然自若,她的身子却略显僵硬。

  哎,对待别的事儿都很有点大姐风范,偏偏一到这时放不开,这就是晨晨的风格吧。

  不管怎样。两个大美女在怀里,还都是有过最亲害接触的,我怎能放过大好时机。

  手自然前伸,搭到了同样纤细却手感不同的腰腹上,两个都揽入怀中。

  当着另一人的面与我亲昵,就算云希也难免不好意思,两人的头同时低下,病房里一时静悄悄的。

  任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不心动。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伸嘴过去,在二人的脸上各亲一口。

  云希很配合地把脸凑上来,挺享受地“哼”了一声。晨晨却稍稍躲了一下,也是“哼”了一声,还友情附赠白眼球一记。

  同样的字眼,发声自鼻腔和口腔,表现出的意味就有区别,也反应了女孩子各自的性格特点。

  近距离地观察,得以更细致地欣赏两人美的容颜。

  晨晨下颌尖尖。是传说中的瓜子脸;云希则弧线圆润,是古人夸赞的鹅卵形。搭配上合理的五官。都堪称精致,各有各的美妙。

  不过几天来忙着照顾病人,没功夫梳妆打扮,加上心中焦虑。都少了些往日的光鲜。

  心动之余却是痛心更多一些,我不由柔声道:“这几天,又害得你们受累了。”

  “贫嘴。”这次两人倒是齐心,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如此整齐划一。就是发声者本人也忍俊不住,同时轻笑。

  在我的怀抱里,晨晨慢慢适应:“唉,总算过去了,小诚你没事就好。”

  “就是,你这家伙添乱还少吗,就不能让大人省省心?”同样的心意,表达的方式却各有不同。

  我不得不表示反抗:“一样的意思,希希说出来就能让人感到窝心,佩服之至。”

  “我就这样,你能怎么着?”云希仰起头,好看的小嘴却撇着,眼中挑衅的味道不言自喻。

  能怎么着?如果不是碍于晨晨的面子,肯定要在这张小嘴上痛吻一把,就先让你嚣张一把吧。

  我的忍让并没让她满意,云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我怀里闪开:“小子,你这会儿又祸害了一个好姑娘,准备怎么办呀?”

  心揪起来,我象霜打的茄子低下头。

  不管怎祥,易雪茜都是要面对的问题。虽然昏迷了数天,之前的事情却记得。

  易雪茜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我怎能忘记?

  原来长期以来明争暗斗的女孩,一直都悄悄躲在我心角深处的一隅啊!沉默地时刻,我突然觉醒,互相攻讦,也许不过是人力制造出的一只刺猬,为心披上一层盔甲,以免不小心靠近而己。

  那么,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真的视她为仇吗?我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云希似乎没有到我情绪低落,颇有追究到底的雄心壮志:“大萝卜,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

  偷偷瞥了晨晨一眼,后者面沉似水。

  我突然又想到了婷婷,那晚失态的近乎疯狂。晨晨开始时提到过她,怎么一直没见到?

  无法和易雪茜回答,我只好迂回:“晨晨,怎么没见到婷婷,她没事吧?”

  云希想抢着回答,却被祁晨握了一下手,张了张口话咽了回去。我却注意到她的口型:你还好意思问。

  祁晨叹息一声:“雪茜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脾气差了点,你也不能负了人家。

  云希插嘴:“晨晨,你还惯着他。”

  她跟易雪茜接触的次数并不多,却有点护着的意思。

  不知道那晚婷婷跟易雪茜做了怎样的交流,在电话又跟晨晨说了什么,让她持这样的态度。

  祁晨无奈地看云希一眼,又叹一声:“己经这样了,反正不可能都被承认,再多个女孩子也是情不得以。”

  那一眼。含着太多的意味,如果不是她的宽容,也不可能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这个事情。

  云希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很不平地说道:“再这样下去,组成一指女子别动队也没问题了。”

  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自然没有任何发言权,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发落。

  晨晨被她的话气乐了。苦笑,嘴里却要护着我:“谁让我家小诚不是普通人来着。”

  一切来龙去脉,包括我的异常之处,只有她最清楚,但谁能象这样纵容所爱之人?

  我俩的思维都不是常人,先天功法的存在,也注定我无法成为社会圈子里正常的一员。

  现在,它就在我的体内捣乱。乱至强大无比。从来没有这样强劲,也从来没有这样随心所欲、易于控制。

  是时候该面对一切,无论生话还是爱情。

  重新把二人拥入怀里,心里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无论如何,都要勇敢尝试。

  这时的二人的情形恰好相反,反是云希有些抵触。

  祁晨的话,大约也让她有些泄气,也不再提新成员的问题,语气里却仍不平:“婷婷家里出事了,所以我们一赶来就回去了。”

  婷婷这么着急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父母遇到问题。

  不可能,我迅速否定。蒋叔叔可是公安局长。很有可能会进一步提拔。

  那么是姥姥病情加重了?也不太可能,就算真这样,称职的父母也只会慢慢告诉,让她慢慢接受。

  而且我出事前吴叔叔还在药厂里忙得不亦乐乎。跟家里的关系早就缓和,如果真是姥姥生病,他肯定会提前得到通知。

  我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如果需要。我要回家跟她共渡难关。

  只要身边的女孩,我都有好好呵斥的义务。

  云希按住我的肩膀:“先别紧张,让谭薇陪她回去的,有什么问题想必也能处理好。”

  听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一开始感觉到,后来发现,在国外的学习真得对她帮助很大。

  以后我们还是应该学习一些先进的教学方法,至少谭薇处理起事情就比国内的同龄女孩成熟多了。

  尤其工作后的锻炼,更是进步飞快,比较起来都看不出是个新人,有她从旁相助,婷婷应该从容很多。

  只是已经让她到云希身边工作了:“谭薇怎么会一起去呢?”

  云希脸上好看了一些,似乎又恢复了调侃的特长:“还说呢,小妮子一听说你出事了,要死要活地跟来了,如果不是晨晨做工作,一定会留下来照顾你呢。”

  “这——”我的尴尬难免。

  晨晨边听边恩考,并没有加入谈话。

  “别这了,先别说谭薇啦,这个雪茜怎么办吧。晨晨说你对人家那样子的,现在惹出这样的事来……”饶了一圈,云希的思路又成公转回来了。

  我的大脑高速旋转起来,思维空前活跃,意识也渐渐延伸开去。

  突然冲了出去,延伸到了外面。

  “云希,如果我没有猜错,雪茜就在楼下的花坛边,你辛苦一趟请她过来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杜云希惊诧莫名,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门:“死诚子,你不会脑子坏了吧。没发烧呀,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她在下面?”

  她看了一下祁晨:“要不要叫医生来?我看他有些不正常。

  任何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都不是没有可能,晨晨相信这点。

  她柔声道:“小诚说得对,是问题总要面对。云希,下去看看吧,不在就当白辛苦一趟。如果是真的,无论如何要把她带上来,那女孩子挺可怜的。”

  云希狐疑地看了一下我们两个,还是依言出去了。

  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心灵深处的感觉,就是易雪茜正在下面徘徊。

  “晨晨,谢谢你相信我。”

  祁晨微微一笑:“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你把云希支出去有话要对我说吧。”

  我摇摇头:“不,我真的感觉到易雪茜在下面。”

  “噢,看来你身上又有奇迹发生了。”

  我感动的想哭,世上真正肯无条件相信我的人,就是她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问道:“晨晨,如果易雪茜真的出现了,你说该怎么办?”

  祁晨摇头:“你是男人,谁都帮不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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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7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四十二章 再续前约

 

  好半天之后,云希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却只身一人,脸上的神色很是古怪。

  晨晨没有任何异常的神情;“怎么,没人吗 ?”

  云希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心里着急,急切地等着答案,难道是感觉夫误吗?

  “不,她真的在花池边上,但死活也不肯上来。我想拉她,那丫头就哭着跑啦,诚子,你这次罪过大啦。”

  “那么说是真的啦?”祁晨仿佛并没有仔细听她的话。

  晨晨只是为我的预感成为现实吃惊,云希却不明就里:“当然,还会骗你不成。”

  反过头来看看我:“你会占卜?”

  我无暇回答,在枕头低下摸起来。

  祁晨无言的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急不可耐的拔打,悦耳的铃声响起,但马上变成“您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我不肯罢休,不停的按着重拨,又接连遭到同样的待遇。

  到了最后,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易雪茜把手机关了,好还是不肯面对我,哪怕听到声音也不愿意。

  从来没有这么心烦这机械的女声,我颓然的放弃,手机丢到了床上,在软软的被子上也弹了一下。

  祁晨拍拍我的手;“小诚,别着急了,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云希也很无奈。

  “马上出院,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近乎吼叫起来。

  “还是等到明天吧,现在太晚了。”晨晨小声劝阻我的冲动。

  “这世界太疯狂啦。”云希说了一句经典的台词,让我恶心了半天。

  大约我的叫声太响,把当班的护士都招来了。

  她看我鲜活的样子,很是吃了一惊:“你、你醒了?”

  **************

  第二天,医院再三挽留,看来医务人员对“小白兔”都有与生俱来的浓厚兴趣。

  我无暇理睬这种敬业精神。义无反顾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事之前,想的就是要到[天普]讨个说法。看看郑廷洲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如此厚待的苄月茹为什么也会背叛。

  如果没有她的参与,郑某人不可能顺利得到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曾想的当务之急就找到咏清姐。寻找一下来龙去脉。

  目前为止,这些都成了次要的了。首要的任务是与易雪茜取得联系,至少要知道她现小无恙。

  即使一时不肯原谅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去看看,婷婷家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能不能出上一点绵薄之力。

  我更需要的是对得起这些好女孩子。

  晨晨和云希的意思,是要我跟她们先回南辰的,暂时脱离这个环境,至少可以稍微好过一点。

  我当然不肯,象疯了一样到学校里问,同学们说易雪茜请假了。到她租的房子里,总是吃闭门羹。

  可以想象得到。即便她在,也是不可能见我。

  不停的拨打手机,总是开始挂断,然后就关机,用祁晨和云希的手机。也是同样的遭遇。

  尽管如此,多少放了一些心,她还不至于做出傻事来。

  如果躲着我,那就先看看婷婷那边,时间也许才能冲淡一切。

  打过蒋婷婷的电话。倒是马上通了,但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大事,她能处理好,不劳我费心了。

  以前她是不会这样跟我讲话的。看来也是伤心透了,我都做了些什么。

  不过这两天还是想尽量见这个亲自赐封的“男人婆”一面,如果取得她的谅解,婷婷的态度大概也会有改变吧。

  祁晨和云希也出奇的合作,绝不再刺激我了,更多只是从旁柔声相劝。

  云希积极的与谭薇联系,得到的回答是目前事情还没搞清楚,也不便说,不过已经请了律师。

  谭薇是个谨慎的姑娘,象以往一样,绝不会多嘴。

  但这更让我的心生牵绊,搬出来律师,那就一定是跟法律有关了,问题出在谁的身上?

  再好用的脑子,也经不住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堵塞,如果没有佳人相伴,不定会做出甚样事来。

  不停地游走于以前易雪茜习惯露面的场合,包括知道的那几个酒吧,希望有偶遇的机会。

  学校当然也不会放过,一天就进出好几次。我简直要抓狂了,如果再碰不到她,那就先回去见见蒋婷婷,一个大男人,总要做点事情。

  易雪茜就好象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也见不到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雪茜?”

  鬼使神差,居然在校外“碰”到了杭海生,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这肯定不是偶遇。

  不会吧,难道他都知道了我对“男人婆”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虽心有歉疚,我却不会对他施以颜色:“让开,别挡住我的去路。还有雪茜不是你叫的,请放尊重一点。”

  杭海生被我气得嘴唇哆嗦,挡住不肯让开:“我一直就这样叫,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讲话。”

  资格,嘿,你还跟我讲什么资格,如果不是你当初害了老子,如果老子的异能还在,哪能发生现在的事情呢。

  我被非常相信的兄弟坑了,不,当初非但相信,甚至有点崇拜。

  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兄弟了,那家伙还不配。那个人渣,也许连你杭海生也不如。

  老子曾经引为骄傲的东西一下就不属于自己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小子懂吗?而这其中又有你所赐。

  不错,你是个有钱人,那又怎样?

  你外面赚着大把的钞票。还悠闲的跟我的雪茜有说有笑。现在还质问起老子来了。

  “滚开,别挡我做事。”脏话都冒出来了,我已经被愤怒冲击的顾不上修养了。

  “你到底对雪茜怎样了?这几天她跑哪去了?”

  杭海生毫无退让之意,执意不放行。

  不过听口气。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几天都没见过易雪茜。

  仔细一想,自己的脑子是锈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思考了。

  那样的事情,逃避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讲给别人听呢?

  这位大圣人,一天不见易雪茜,在学校里都跟丢了魂一样,何况失踪这么长时间?

  疯子一样逢人就打听易雪茜的去向,他猜不到与我有关,才是咄咄怪事。

  “冲动是魔鬼”,我在心里默念。强压住怒火。再这样下去,真要失去理智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杭海生不依不饶。

  “我和雪茜的事情与你没有丝毫关系,我现在有急事,失陪。”勉力恢复成半个谦谦君子的模样,绕过杭海生。

  勉强告诉自己。也许还得感谢他呢,如果不是受到这样刺激,还真冷静不下来。伴随了我好几天的魔鬼,会因此而退了吗?

  “是个男人就给我站住,有胆子做坏事。为什么不敢对人说的?”

  牵扯到男人的尊严中,我也因此丧失了对他仅余的尊重,对“情圣”的尊重。

  扭头看看他,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嘲弄:“我是男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就算说也不必要跟你这样不相干的人说吧。

  “你—”杭海生的嘴唇哆嗦的厉害。

  我满意于自己的表现,这会子功夫,已经顺利把冲动这个魔鬼转送杭先生啦。

  成功的商人学生先生,也可以轻易让你失去理智,我突然感到自己强大了很多。

  似乎某位先哲说过,打击可以击跨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

  如果没什么特别吩咐,小弟就告退了。”我越来越感到轻松,仿佛自这次出事以来,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不看杭某人一眼,迈大步向前走去。

  “姓域的,有种你给我站住”杭海生厉声叫道,“只要我在,谁都不可以让雪茜受气。”

  听上去很有英稚气概,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当初他向我挑战的时候,那时也是为汤了易雪茜。

  因为有人无意中“非礼了易雪茜,他就冲出来为心中的女神维持正义。

  我与雪茜关系非同一般,你介入其中算什么?在心里突然接受了几天前发生的事实,既然我们心中彼此都有对方,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这一切呢?

  想到这一点,突然觉得舒坦许多,杭海生累我失去异能的往事又浮上心头,看来我还是为此事耿耿于怀啊。

  是时候做个了断啦。

  我悄悄折回到他的身旁,很小的声音道;“杭先生,很抱歉。可否占用您一点时间?”

  态度转变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你想怎样?”

  我提高声音:“今天晚饭之后,我们老地方见,如果尊架还象上次那么厉害,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杭海生不吭声了,他当然能听懂我这通话什么意思,似于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我留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回到住所的时候,晨晨和云希还象我每次出门那样,焦急地等着我回来。

  所不同的是,曹宇和雨萍在。

  从我出院之后,为了腾地方,小两口就没回来住了。

  两人一直想把知道的那点关于[天普]的内幕跟我通报一下,但看我的样子,始终忍着没开口。

  住院昏迷期间,得到消息的大可和玲玉液曾去探视过。

  都是因为晨晨做了工作,这几天才都听话的不露面了。但这二人实在忍不住了,才突然又跑了来。

  毫无疑问,大家还是非常关心我的,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会因为我处境不好或落难了而抛弃友谊。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情绪不大对劲呀。”云希还是忍不住问道。

  祁晨和云希在,雨萍就表现的很乖巧,做乌鸦嘴的重任也轮不到她的头上。

  笑嘻嘻看了云希一眼:“奶奶的,为什么老子正常的时候就要被当做不正常呢。”

  其实我并不是针对她说这话的,心情好嘛,但晨晨却听不下去:“小诚,不要说脏话。”

  我很认真地点头:“知道了,我晚饭后出去有点事情,小宇你陪了一块好不好?”

  曹宇自然会同意,这样其他人就不好问什么。

  他和雨萍在,她们是不会提易雪茜的,有些事情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曹宇跟着出来,想问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回头道;“小宇,你找个地方玩吧,我一会儿处理好事情去找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去?不用我陪吗?”曹宇还是忍不住了。

  “约战杭海生!”

  曹宇闻听“啊”的大叫一声,看看我坚定的神情,又象以前一样不提反驳意见了。

  见到我这样子,往往就是做好了重大决定,他知道任何劝说都是没有用处的。

  惊惧的表情,不难猜出他的意思;几年前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怎么又要去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

  我只好小声嘱咐:“不许跟任何人说!”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78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四十三章 欲语还休

 

  如果再被电上几次,我大概就有机会成为超人吧。

  这次面对杭海生,感觉他一点也不象上次那样强大了,也许是我的信心空前膨胀的缘故,要不就是他的信心还没从受到的打击中恢复。

  历史也许会重演,但永远都不会是简单的重复。就如同无聊的肥皂剧,演职班子也许还是原班人马,为了引人眼球,故事情节总会有所不同。

  意念空前强大,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学过的技巧历历在目,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目光……

  武馆内空空如也,除去那些没有思想的器械,再也见不到第三者的影子。

  作为这儿的领导者,杭海生把一都安排的很好。

  可惜的是,这个人有时太自负。总以为大家都在进步,自己也没有荒废,而差距还象以前般存在。

  渐渐他,开始时的自信荡然无存,杭海生无法再做得游刃有余,在我步步紧逼下,一次次无奈的退身。

  他不可避免的露出了破绽,“痛打落水狗”是先贤的教导。

  得势不饶人,我的足尖迅速跟进,抵在了他的脐下,半坐在地上的杭海生再无退路。

  历史惊人的相似,只是收受方的角色有所转换。

  杭海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大概也会想起两年多前那一幕。

  轻轻在相同部位一捅,也许就报了一箭之仇。

  杭海生的先大功法也会受到重创,曾经的敌人将承受同样的煎熬。

  没有胜利在望的喜悦,我的内心矛盾重重,踢还是不踢?

  我不动,他也忘了趁机闪避,两人僵持着,仿佛冷了场的蹩脚肥皂剧。

  我们两人算不算宿敌呢?

  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失去某些东西,当然也不一定得到另外的。

  就在下午。还在恨恨考虑。是这个咄咄逼人的家伙夺去了我珍贵的东西,害我失去曾经的骄傲。

  我,岂不同样略夺了他引以为傲的?

  他一直视雪茜为珍宝。

  但因为我的出现,幸福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尽管他现在一如既往的视雪茜为珍宝。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雪茜的心,是不是也为我俘获了呢?

  *******

  那一切发生的时候,我真的一无所感吗?

  对雪茜的侵犯,不能天真的让自己认为那只是无心之失,其实这“男人婆”一直不曾离开过我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头。

  有那么多爱我的好女孩儿,现在却将杭海生唯一也偷走了。

  我的脚慢慢收了回来,想地很多。但从相对论的角度,只是刹那间的事情。

  “杭海生。我们两清了。两不相欠!”

  大度地扬言: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我做不到,这样经典的话应该只见于肥皂剧中。

  丢下这句话,我掉转头看来时的门。通向外界的路,才是故事小结的地方。

  步履远不如来进般轻盈,真的能两清吗?

  杭海生,一个诺大的男人。就那样无奈的仰面躺地上,一句也不说了,眼中却没有一滴泪。

  他在想什么?

  哭泣能够发泄出心中的愤怒。但他不哭,是因为他没有泪吗?

  我不能过去拍拍他的肩,那不是对一个男人的尊重,而是无情的践踏着仅余的尊严。

  失败者难以按受胜利者假惺惺的慰问,至少我会那样想。

  枕海生毫无疑问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我无法窥伺到他的内心世界。

  那么——就让我们相忘江湖吧。

  很痞的短句,同样来自于经典肥皂剧中,我却喜欢。

  江湖是什么,没人说得清,也许江湖无处不在,也许就在每个念叨者的心目中吧。

  轻轻关上屋门的刹那,我的心里有丝丝轻松。

  以往的过节,就留在这间空旷的大殿吧。

  习惯性的擦擦脸,忽然觉眼角湿润。

  为什么我会哭了?有能力击败强大的对手,难道连自己也战胜不了吗?

  “都过去了。”抿住嘴吹了吹额上的头发,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

  凉凉的风做了件好事,替我吹动了头发,正好省省力气吧。给自己一个微笑,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该死,忘问曹宇到哪去了。

  出门时手机等随身物品都放住处了,要说不紧张,那不过是给自己的真实谎言。

  曹宇声音响自黑暗中:“域哥。”

  “该死,你小子从哪冒出来的?”

  他十足我的口气:“你管老子从哪冒出来的”

  。

  奶奶的,学得不象嘛。有一种冲动,想拍这家伙的脑袋,虽然刚刚打了一架。

  然后,我就这么做了。

  “救命——”一个男生的凄厉吼声响在校园。

  每次经历过大事,我们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庆祝。不仅宣布旧的结束,更预示新的开始。就如探礼病人,最好的安慰,就是不提病情。

  我醒了,但心病没去。

  回到住处,晨晨和云希并没有发现我的神采奕奕,而是非常紧张。转身拍拍曹宇,他懂事说去找雨萍了。

  “ 婷婷爸爸出问题了。”祁晨的开场白是这样说的。

  “怎么会?”这句是我震惊之后的台词。

  “规起来了。”

  “为什么?”

  “出事了。”最无味的台词。

  从两人脸上的严肃,我读出了其中的意味。

  一个从政者,时刻都如履薄冰,被打击的理由有很多种,只要一个不慎,也就完了。

  我想我不必多问:“谭薇怎么说的?”

  问的是做那些努力,她们这样说,自然是得到谭薇的消息。

  “不容乐观。”云希也学会长话短说。

  “我明天就回去。”

  “雪茜怎么办?”云希操心的事挺多。

  只要人没事,时间来说话吧。”短期内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陪你一起。”两女似乎抢着说道。

  我微笑:“不用,一个人去看看就行了。”

  说的是实括。不知道事实真相是其次。就算清楚,也没处理过,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能左右所有。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两个都搂到臂弯:“都那么忙,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不。”虽然都不抗拒亲昵,但也均未放弃决定。

  “相信我。”我放开云希拍拍胸,“看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安定下来了。不会乱来的,也就看能不能多少帮婷婷做点什么,谭薇不是还在吗,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同时抬头认真端详,看到的是我眼中的一片清澄。两女都轻轻的舒一口气,她们是最了解我的,知道所言非虚。

  晨晨习惯性替我理理乱发:“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自己,人家才真的放心了。”

  云希突然一笑:“就是因为小薇在。我们才不放心嘛。”

  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释然。她们接受了我的建议。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多人卷入的好。一个男人,就要尽自己所能了。

  生活永远象考试,只要告一段落。不管成绩怎样都可以获得暂时的轻松,我们三人现在就是如此。

  挤坐在一张小沙发上,两位大美女一左一右靠在我怀里,喃喃细语。但谈的却不是风月。

  两只手分别抚摸着柔柔的长发和硬硬的短发,鼻端不时飘入不同的体香。

  忙着分辫哪个是谁的味道,我的心醉了,脑子乱了,此情此景,实是不宜谈论“政事”。

  “晨晨——”

  “嗯——”

  “云希—”

  “干嘛——”

  “咱们能不能先不说这些了?”

  两人抬头看着我。

  “要不早点休息?”

  晨晨:“好吧,明早还得赶路。”

  云希:“你怎么还不动?”

  每天面对两位大美女,又都有过鱼水之欢,却只能看不能吃,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要不今晚我陪你们两个一起睡?”

  “想得美!”“做梦!”反应都是第一时间,措辞激烈程度略有分别而己。

  红霞在俏脸上升起,即使张狂的云希也不能免俗。

  两女齐心协力,四只小手在我身上一通忙活,专捡有软肉的地方下手,伴随着不时响起惨叫声。

  弄强大的对手,也能鼓起勇气面对,这两位柔弱、纤美的女子,却让我彻底无力对抗。

  我深深明白,反抗只会遭受更沉重的打击。

  尽管早就无条件投降,“云收雨歇”之时,也已经被蹂躏的不成人样。

  蓬乱无比的头发,褴褛不堪的衣衫,这副尊容到立交桥的墩子底下坐会儿,能收到几枚硬币也说不定。

  最可悲的是在此处反无人怜悯,祁晨、杜云希两位大小姐欣赏罢战斗的果实,稍稍加以点评之后,就手拉着手,“嘻嘻哈哈”的跑进大卧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笑声,二位是否还是我的惨不忍睹庆祝?

  唉!想起好象有一首歌子叫什么《孤枕难眠》,奶奶的,是不是为老子量身定制的呢?

  **********

  悄无声息的回到故土,自然要先回家陪陪双亲。

  满满两大包东西,是带给二老的礼物。说来惭愧,往外掏的时候,竟然有许多精美的包装不知道内容物是什么。

  晨晨猜到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在我忙着找寻易雪茜的时间里,早拉着云希出去准备好了。

  身外之物,不过是炫耀的资本。为人父母的,显然更在意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儿子回来了。

  近年过得滋润,也学会了保养自己,老妈的脸比原先还要光泽,皱眉也少了许多,反更年轻了。

  用她的话说,这是我家小晨的功劳。

  虽不知道晨晨何时正式成为“她家的”,却看得出老妈说这话时的矜持。

  对就是“矜持”这个词,用在老妈身上挺合适。对老人家来讲,好的心态比种种其他来得更有效,这就是妈妈年轻的秘诀吧。

  让我心里更感不安的是,老爸似乎有些呈现老态。有工作的人,应该比在家的人更显精神。印象中,老人家多年都未曾变样,一直停留在我小时候的印象。

  也许是因为我对他关注比较少吧。

  这是个普遍的社会现象,人们总以为身为男子顶天立地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各方面的关心少了许多。

  倡导了许多年男女平等,其实男女之间本身就无法做到享受完全相同的待遇。

  就如同是在大街上,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都会去注意女性曼妙的身影。男性是欣赏,同性大概会嫉妒,可去找寻自身的不足吧。

  当天晚上,老爸与我促膝长谈,询问了有关情况,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和心得。

  能说的自然不隐瞒,对这个“半大老头”,我从没这样重视过。自很小时侯起,就未见过老爸的张扬。

  他的一言一谈,却包含有我所缺乏的过人睿智和洞察力。很多东西,在本应该知道的年龄却根本无从理会。

  “无知者无畏”,大概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与父亲交流,获得了这样一个结论,父爱其实是无处不在的。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甚至一声轻轻的咳嗽,都是无言的关爱。

  养育之恩,何以为报?

  象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老爸不惯于子女的亲昵。

  接连两天,我几乎时刻陪在老妈身边,甚至晚上睡觉也想挤到他们的床上。

  母子二人不停对话,陪她串门,到市场买菜,除了上卫生间,几乎都赖在她的身旁。

  老妈的脸上乐开了花,终于主动提出来:“儿子,回来是不是有事啊?别为妈妈耽误了正事。”

  虽然老妈有些言不由衷,但我还是很快从天伦之乐中醒来,想起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

  不想直接找婷婷,而是拨通了谭薇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听听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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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9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四十四章 疑点重重

 

  丰律师进行例行问话,事先看过了她给的部分记录,这些几乎每次相同的提问,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三番五次的询问,无非就是希望当事人能“忆”起点什么,透漏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刑侦战线上工作了多年,对律师也无法完全信任,吐出来有价值的东西非常有限。在先前的交谈中,丰律师就说过这个案子太难办了。

  我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听着。都说隔行如隔山,实在有其道理。与当事人的沟通也是一门学问。

  丰律师言语看似严谨,其实近于诱导的向将叔叔问话。这如果是在法庭上,对方律师指定要提出抗议。

  蒋叔叔人长得不算高大,我还因此笑过他看不出是公安局长的材料。不过以前给人的感觉是目光凌厉,很能感受到其威严,现在眼里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他对我有印象,但也不过女儿的一个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而己,说不上特别,口风仍旧很紧。

  对于我的出现,他应该感到奇怪,但除去看到第一眼略显惊诧,微微点了个头。后来眼神偶尔瞥过来,表情却再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不愧是搞这一行的,就是水深,暗暗佩服之余,心中却是暗笑。

  他是善于伪装,但心理活动又如何能逃得过我的法眼:这小子不是也在北辰上学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学人的样子夹着个包,他好象不是学法律的吧。

  我的出现,他很快就想到了女儿头上: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婷婷在干什么?对于女儿,他的关心胜过任何。

  与以前的说辞并无二致,他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丰律师的问话,却在想着无尽的烦恼。

  ******之前,我好不客易弄明白了蒋叔叔倒霉的原因。

  郊县的一处富硒矿意外透水坍塌。发生了困人事故,由于抢救不及时,最后死了两人。

  国内每年都发生类似的事故,而且上头三令五申,甚至还建立了专门的救援机构,对于此类问题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的。最后的处理,分管领导是绝对难以幸免的。

  数年之前,各地已经很注意此类事件,但凡发生重大事故。也是绝对不敢隐瞒的。

  但作为地方政府,“报喜不报忧”还是基本做法,如果应对得当,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只是“上下一心”,还是有机会保留一、两顶乌砂的。

  市委经过研究,报请省里同意,也作了批示要灵活处理。何况只死两人,算不得太重大,毕竞省里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头上出现此问题。

  当地官员费尽周折、破了钱秒,堵住了悠悠众口。事态好歹安顿下来,相关人员开始弹冠相庆。

  谁知到了最后,又出了乱子。据说当事人家属已经拿钱签单,不知何人唆使。竞又再生事端,集结起来冲击当地政舟,要讨一个说法来。

  既然决定按下“葫芦”,当然不宜再上报。马上引起有关领导的极端不满,责成相关部门立即解决此事。

  郊县正在“辖区”内,市里的公安部门,自然要首当其冲,蒋叔叔也迅速带领干警到达现场。

  闹事的领头人据说是一老一少两名矿工。并不起眼。面对着荷枪实弹的干警却也毫不示弱,煽动人群对峙,还把来不及撤离的县领导包围在了当中。

  面对着一波高过一波的人浪,黄市长在公安局长陪同下,义不容辞的对人群进行宣教,可费尽口舌。也收不到应有效果。

  黄市长于我也算相识,跟祁伯伯关系不错,刘书记退下来的时候,本来是很有希望登上书记宝座的。

  事到临头。上面却突然改变主意,新派了一名书记下来,弄得他很沮丧,只有等待下一次机会。

  就在僵持的时刻,干警中不知道谁的枪突然走火,居然恰好击中了领头闹事的那名老者,当场毙命。

  这下,喧闹的人群倒是马上老实了。

  当时双方并没有太多的身体接触,在这种局面下打人,那是极端不妥。

  果然,事情很快就被有心人捅到了省里,要求严惩肇事者。

  为了平息民愤,避免事端的再度扩大,省里立马下了严令。市里行动也迅速,开枪的干警第一时间被开除了公职。

  两日之后,蒋叔叔也被停职,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进一步处理。在现场的黄市长也被责令作出严肃的检查,虽没被停职,却也弄得灰头土脸。

  即使他有心帮蒋局长说话,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丰律师确实敬业,不厌其烦的询问着当时的暗形,不露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希望能刨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将叔叔却是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除了不带感情的如实叙述事发经过,就是再三声名无条件接受组织的处理。

  进来的时候,早已注意到了藏在屋角的探头,这里都是被闭路监控的。

  别说他对这些手段早已烂熟于胸,就算我这样没经验的,也不会傻到胡言乱语吧。

  但我却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波动,决不象表面上这样甘心。

  当时开枪的干警就是他的手下,并非新人,不可能会毛手毛脚到随便开枪,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作为一个老“政治家”,能不怀疑吗?

  毕竞是执行公务,开枪的后果,最多就是砸掉饭碗,这样却拖累了老领导,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蒋叔叔对那家硒矿早就注意过了,用工、安全方面并不完备。这种小矿按国家要求早就该停了。

  开了几年,小事故总是屡屡不断。下面的分局、所也多次在会上提过,他如实递了报告上去。也一直没什么动作。

  这次终于捅了大娄子,但他明白,再过多纠缠于此没太大意义,自己能够毫发无损的出来已算万幸。

  因为工作有声有色,前一阵子透露出来他有可能被提为副市长。此时的蒋叔叔万念俱灰,早无当初的万丈雄心。

  别无他求,如果能平安出来,就算是做一名布衣也好过被锒铛入狱吧。

  既然一直没处理决定,还允许请律师辫护,蒋叔叔心里抱着一线希望。

  我的心里不免有一丝悲哀。做一政客有时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也有着局外人所不知的烦恼。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工作,在全国各地都有熟人,无论职位高低。虽不能说是朋友遍天下,但知己还是有的。“人走茶凉”,也不是针对所有人。

  谭蔚也给我说过,蒋叔叔的一些朋友也在四处奔波,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紧要关头吴阿姨又出了问题,无疑雪上加霜。为“解救”工作增加了极大的困难。

  无法相信这仅仅一种巧合,就算落井下石也不必这个步步紧逼吧,我觉得其中必有缘故。

  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总是抓不住。观察着蒋叔叔的心思。我始终未发一言。

  丰律师问完话,也是难掩失望。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远远站在门口的警卫,又看了我一眼就站起来。

  我点了个头,跟在她后面出去。

  大约少有这样不配合的当事人,走出大楼之后,经验老到的丰律师也禁不住叹了口气。

  她的心理我也看清了,不愧是个好律师。确实在兢兢业业的做事,但心里千头万绪,却是理不出个条理来。

  “丰律师,事情是不是有些难办?”我试探地问道。

  “是啊,提供不出一点有利的东西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帮他说话。只能从法律上尽量找些能减轻的条文。”

  她对我并不放心,警觉的发现说得有点多, 马上打住了。

  “那就没找其他相关人员了解一下情况?”有意把她的思路引到我想知道的上来。

  这次丰律师并没有隐瞒:“也没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当时开枪的那人居然不在市里。说是格职后马上到某地探亲去了。”

  口气平淡,她的心里对此也颇有疑虑,只是不肯讲罢了。当然,这些瞒不过我。

  但这一情况,却让我心里的问号更大。

  “那其他人呢?”

  丰律师摇摇头:“小伙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多问也无益,不必再跟着操这个心了,她会尽力而为的。

  与此同时,她走访过的人也一一掠过心头,包括那位黄市长,以工作繁忙为由,只给了几分钟的时间。

  好吧,我不妨也去找找那些人,看看都有什么样的心理,反正距离正式开庭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事情紧迫,打听好丰律师找过的,以及那些为蒋叔叔奔走的朋友。动用了所有可能的力量接近他们,利用自己的异能来寻根肃源。

  只可惜,仍然难下决心去面对蒋婷婷。

  为了方便,只好做了点不法之事,仿照丰律师的名片,偷偷印刷了几张她那家事务所律师助理的名片,拿出去招摇撞骗,否则有些人是万万不会与我见面的。

  为了跟黄市长见面说上话,不得以还得劳动祁伯伯的大架。也不便直言而问,只能敲敲边鼓,做“偷心”之举。

  这样一来,十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也不是全无收获,凭着心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把怀疑的重点落在了前任市委刘书记,也是刘阿玉的老爸身上。

  刘二,这是个提起来就让我痛恨的家伙。

  上个春节,听说他己经被抓了起来,很有可能会被判刑。对这事记忆很深刻,当时大家还开玩笑,说我应该好好感谢婷婷。

  原因就是在抓他的过程中,蒋叔叔做了很多的工作。这只是说笑话,公安局长这么做,不是为了某个人,而且当时我还有点遗憾,没能亲自修理这个家伙。

  可是大半年的时间,听说他不仅毫发无损的出来了,而且大摇大摆地开了一家新的公司,比以前更加风光。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把疑点放到刘家人身上。

  从市委书记的位子上下来,已经不太听到他的名字了,但似乎能量还不小。

  直接见前任书记,好象不太可能。应该找找这个刘二,看他都有些什么花花肠子,也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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