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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舞月剑情录》作者:冬雪晚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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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四章

 

  “你……你说什么?”徐思颖闻言大惊,颤声问道,“谁的……儿子?

  聂霆身子摇了摇,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思颖,这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徐玉猛得拔出剑来,怒道:“吕靖,你若还算个男人,就放了他们两人,你我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决个胜负,我徐玉若是输了,任你处置就是了。”

  “徐玉,这次我不会上你的当了。”吕靖冷笑道,“聂掌门,怎么样?你是要你这个徒弟,还是要你儿子?”

  徐思颖一把抓住聂霆的手,道:“霆,你告诉他,这个女人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正骏也不过是你的徒弟,他威胁不了你,你快告诉他呀!”

  聂霆脸色苍白,还未来得及说话,潘玉奎猛的一把扯过许雪馨的头发,许雪馨痛得闷哼了一声,叫道:“相公,你别理我们,玉儿是好孩子,你快带他们走吧!”

  徐思颖闻言,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聂霆的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潘玉奎猛得手上用了点力,怒道:“你想找死不成?”

  徐玉等人眼见许雪馨脖子上已被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只要他再一用力,必定就可以切开她的咽喉,送了她的性命。

  吕靖得意的大笑,道:“聂夫人,你还不知道吗?这女人就是你丈夫再外面包养的小老婆,那孩子吗,自然就是他和那贱人的野种了!”

  徐思颖眼神之中一片茫然,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徐玉眼见他说话,猛得长剑急向他咽喉刺去,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心想只要制住了吕靖,自然也就可以救许雪馨母子了。

  但吕靖早就防着他了,眼见他长剑攻到,猛得身形一飘,一把抓住聂正骏,挡在了面前。徐玉一惊,只得收剑站住。吕靖冷笑道:“来呀!有本事你就一剑刺过来呀!”

  徐玉忍不住怒道:“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有失你掌门人的身份?”

  吕靖恨声道:“身份地位,在我眼里,都及不上对你的仇恨。”说着又向聂霆道,“聂掌门,我数到三,若是你还不下决定,我就先杀了这个小兔崽子。”

  “一——”

  “二——”

  聂霆的脸色一片灰白,看了看徐玉,又看了看许雪馨母子,尤自犹豫不觉。

  “三——”眼见吕靖数到了三,聂正骏就要毙命在他的剑下,徐玉大叫一声:“住手!”

  吕靖的一脸得意的看着徐玉,徐玉看了看他,走到徐思颖身边,在她面前跪下,道:“师娘!玉儿有一事求您,您无论如何也要答应,否则,玉儿死不瞑目!求你看在玉儿的份上,能够让许阿姨进门,承认正骏的身份,他是师傅的亲骨肉啊!”

  聂霆看着他,想起在昆仑山上的时候,自己曾一再求他帮忙游说徐思颖让他纳妾的事,如今他却在这种情况下去恳求徐思颖。徐玉说着,也不顾她同意与否,径自对她磕了三个头,道:“师娘,你多保重!”

  当即又走到聂霆身边,跪下道:“师傅,请您宣布将玉儿逐出师门吧!”

  “玉儿!你——”聂霆略一犹豫,吕靖手中的剑又用力的往聂正骏的脖子上压了压。

  聂霆眼见他的脖子上已有鲜血顺着宝剑流了下来,聂正骏却硬撑着一声不哼,当即咬了咬牙,道:“我——聂霆以昆仑派第八代掌门人的身份宣布,孽徒徐玉,奸淫妇女,勾结邪魔,残杀同道,今将他——将他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说着提起手来,看着徐玉道,“玉儿,你别怪为师心恨,我也是迫不得已。”

  “不——”徐思颖忽然尖叫道,“聂霆,你若废了他的武功,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着又向徐玉道,“玉儿,你快走!”

  聂霆提起的手又放下,看了看徐玉,再看看许雪馨母子,不禁废然长叹。

  “快点!”吕靖扯过聂正骏,恨声催促道。

  徐玉看向聂霆,道:“师傅,你动手吧!”

  聂霆惨然的摇了摇头——徐玉心中一痛,当即站起身来,道:“师傅,玉儿别无所求,只望你善待师娘!多加保重!”说着又向吕靖道,“我希望你遵守承诺,我废了武功,你就放了他们母子!”

  吕靖冷笑道:“我和他们并无冤仇,只要你废了武功,我自会放了他们母子。”

  徐玉点了点头,道:“好!”说着猛得倒转长剑,用剑柄重重的击向自己的丹田穴。

  “不——不要——”

  “不要——” 徐思颖和许雪馨同时惨叫出声。

  徐玉只觉得修炼多年的内力被一击之下,顺着经脉四处逆走,迅速散去,全身的经脉经受不起这般逆转,似乎已全部断裂,痛苦不堪,猛得张口喷出一口血箭,足足有数碗之多,人也随着晕了过去。

  吕靖得意的大笑,吩咐门下弟子道:“把他带过来!”

  “不——”徐思颖猛得抢了上去,拔剑在手,护住徐玉。

  “思颖!”聂霆叫道,同时趁着她心神大乱,毫无防备,出手连点了她数处大穴,徐思颖顿时晕了过去,聂霆将他扶住,交给南宫天翔,然后才对吕靖道,“吕掌门,可以放人了吧?”

  吕靖点了点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同时松了手,放开了许雪馨母子。

  许雪馨一得自由,立刻奔向徐玉,叫道:“玉儿!”

  吕靖长剑一抖,将他拦住,冷笑着对聂霆道:“聂掌门,管好你的夫人,否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许雪馨猛的一把抓住聂霆,道:“相公,求求你,快!救救玉儿!”

  “爹!你快救救二师兄啊!”聂珠脸色苍白如纸,身子几乎站立不稳,也惨然恳求道。

  吕靖冷笑着看了看聂霆,对门下弟子道:“我们走!”

  许雪馨眼见徐玉昏迷不醒,被吕靖等人粗鲁的拖走,只觉得心痛如铰,聂珠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南宫天翔见了,不觉惊叫道:“师妹!” 聂珠却理也不理他,这是看着徐玉被崆峒派的弟子带走……

  聂霆眼见崆峒门下弟子都已离开,这才慢慢的拾起徐玉遗留在地上的叶上秋露,长叹了一声,也招呼众人离开。

  却说吕靖带着徐玉和门下众弟子来到在扬州城临时租的房子里,见高群英迎了出来,当即叫人带过徐玉,狠狠的掼在地上,道:“群英,这小子就交给你处置了!注意了,可别轻易就将他整死了,我要让他活着慢慢的受罪!”

  高群英被徐玉砍去了一条手臂,早就对他恨之入骨,此时闻言,正合了他的心意,道:“师傅,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炮制他!”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吩咐两个小师弟将徐玉带到一个原本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让人拿冷水来将他泼醒。

  徐玉被一桶冷水猛的浇在身上,只觉得遍体生寒,不禁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人也同时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几乎都不听他的使唤,软绵绵的提不起丝毫力气。

  “徐玉!”高群英走到他身边,一把扯过他的头发,冷笑道:“你也会有今天!”

  徐玉无力的看了看他,道:“你想怎样?”

  高群颖得意的大笑道:“徐玉,你砍断了我一只手,本来呢,我想砍断你的四肢来这个仇的,但是,你如今武功被废,我怕一旦砍断了你的四肢,你会支撑不了,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便宜了你,所以呢,我决定我们先玩玩文雅的游戏,不见血的那种。”说着又吩咐两个小师弟,道:“去!把孙师弟和王师弟一齐找来,再给我取两桶水,找个大漏斗来。”

  “是!”两个小弟子领命而去,不多时就找来了孙利和王强两人,也同时取来了水和漏斗。

  徐玉明知道他要折磨自己,却不明白他取水和漏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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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五章

 

  “给我把他按紧了!”高群英狞笑着道。孙利和王强两人忙将徐玉仰天摁倒在地,牢牢的按住了他的手脚。

  高群英将那只漏斗拿在手中,走到他身边蹲下,说道:“今天是刚开始,我先给你洗洗肠子,让你轻松轻松!”徐玉知道今天的这顿活罪是在所难免,索性闭上眼睛,给他来个不理不睬。

  “行啊!”高群英冷笑道,“若是再过片刻,你还能这般冷静,我就佩服你了!”说着,就将那漏斗的尖柄一头,硬塞进了他口中。那漏斗颇大,尖柄一直伸到了他喉咙里,极是难受,徐玉从鼻孔了哼了一声,想要挣扎着吐出来,却哪里吐得出来。

  高群英冷笑着道:“给我往里面灌水!”那两个小弟子忙答应了,取过水桶来,就对着那漏斗望里面灌了下去,水顺着漏斗进入到喉咙,再顺着食道进入肠胃,不到片刻徐玉就觉得肚子饱涨得难受,浑身酸软,开始用力的挣扎,但他内功尽废,又如何能挣扎得了。

  只灌下了满满一桶水,高群英方才叫停,眼看着徐玉的肚子涨得宛如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当即拔出他口中的漏斗,冷笑道:“怎么样,这滋味不错吧?”

  徐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哪还有力气理他。

  高群英狞笑着,猛得重重的踩向他的肚子,饱灌了水的肚子被他用力一踩,水又顺着食道返回上来,徐玉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来,高群英放声大笑,用力的踩在他肚子上,不停的揉搓,只看着他不停的吐出水来,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看看他的肚子里的水也吐得差不多了方才停住,而徐玉则已被折腾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高群英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又从地上拿起了漏斗,塞进他嘴里,于是刚才的一幕从新上演,如此反复的两三次过后,眼看着徐玉已被折磨的不行了,他才算满足,吩咐几个师弟道:“哪绳子将他吊起来!”又向孙利说道,“高师弟,你去扬州衙门一趟。”

  孙利不解的问道:“师兄,去衙门干什么?”

  高群英冷笑道:“去衙门里把他们那里的刑具,不管是官刑还是私刑,统统给我搞一套过来,我要好好的整治他。”

  孙利看了看被吊了起来的徐玉,点头而去。

  也不过只七八日的光景,徐玉已被高群英等人折磨的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了,每天高群英都有一大半的时间,呆在这小小的囚房里,想方设法变着花样的折磨他,从刚开始的鞭抽棍打,到后来的炮烙,饿饭,灌毒药,衙门里的那些刑具,以及江湖中人使用的分筋错骨等等酷刑,一样也没落下,统统让他尝了个遍。

  这日,徐玉只觉得遍体生痛,趴在地上闭目养神,原本身上的一件白色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全身的伤口上,皆被撒了盐,只痛的揪心裂肺。

  就在这时,门却被打开了,徐玉听到声响,本能的抬头看时,却见高群英、孙利等人又走了进来——

  高群英每一见到他,必定先讥笑戏弄一番,见他趴在地上,忍不住得意的笑道:“徐玉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当初英雄救美的风流倜傥啊,简直就像一只赖皮狗啊!”

  孙利等人闻言都大笑起来,徐玉从地上抬起头来,明白自己越是生气他就越高兴,是以也不动怒,道:“你别说废话了,想怎么折磨你爷爷动手就是了!”

  “哈!”高群英冷笑道:“爷爷,好个爷爷!”说着重重的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徐玉早就遍体鳞伤,被他踢了一脚,不觉痛得闷哼了一声,只听得高群英又道,“你倒等不及了啊,好哇!今天就让我这个孙子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这个爷爷,你的手脚不是到今天为止,还算完整吗?今天我就专在你的手和脚上做做工夫。”说着就吩咐:“给他上夹棍、拶指,两刑齐上,看他还嘴硬不硬?”

  这夹棍乃是三根杨树木做成,长一尺三寸,同小儿手臂般粗细,两头用牛筋连这一齐,用刑的时候,套在犯人的脚踝,用力拉扯牛筋,三根棍子同时收缩,据说不但能伤筋动骨,在这三根无无情木下活活痛死的人都有。那拶指也是类似的刑具,用十根手指粗细的竹子做成,专夹人的手指。

  如今孙利、王强两人听高群英吩咐,忙取过刑具,扯掉徐玉的鞋袜,把夹棍套在他的脚踝上,另外两名弟子也取过拶指,套在他手指上,也不等高群英吩咐,四人一起用力拉扯牛筋。

  所谓是十指连心,手指和脚踝上的痛楚迅速传遍全身,徐玉哪里还能够经受得起这般的刑囚,不禁痛得惨叫出声——

  “啊……”支持不到片刻,就痛晕了过去。高群英吩咐把他弄醒,然后再次用刑,只到徐玉痛得晕死过去三四次,眼看着不行了,他倒也怕就这般折磨死了他,师傅问起时没法交代,才让他们撤了刑具。

  眼见徐玉双手血肉模糊,脚踝上也是血迹斑斑,乌青一片,趴在地上不停的痛苦呻吟,想到断臂之恨终于得报,心中又有着一中说不出的满足,当即恶狠狠的一脚踩在他手指上,徐玉再次痛得惨叫,高群英则不禁得意忘形,大笑道:“徐玉啊!徐玉,你可别怨我,要怨,就怨你师傅聂霆,若不是他和我师傅设下计谋,你又怎会被废去武功,还背负着奸淫妇女这样的罪名被逐出师门呢?”

  “你……你说什么?”徐玉闻言大惊,当下也顾不得疼痛,挣扎着问道。

  高群英大笑,道:“好!徐玉,我今天就做做好事,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吧,虽然具体的经过我并不清楚,但是,千真万确,在那土地庙里的一切,皆是你师傅一手策划的,包括抓许雪馨母子要挟与你,逼你废去武功,都是你师傅聂霆亲自设下的圈套,只有你这个笨蛋,竟然为了他自废武功,甘愿受擒,你也不想想,若非他所说,我们又怎么知道许雪馨母子跟你师傅的关系?”

  徐玉愣然,想想这里面确实存在着一个无法解释的漏洞,但是,他无法相信师傅竟然会陷害他——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我不相信!”徐玉声嘶力竭的叫道,“我不相信的,我不会相信的……”他虽然口中叫着不相信,但心中却痛得难受,仿佛被谁狠狠的刺了一刀,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他这一大叫,不免牵动了伤势,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高群英见他流下泪来,倒不觉呆住了,本能的松开了踩住他的手,想自己这些天来,无论如何用酷刑折磨他,他都处之泰然,从未见过他伤感流泪,没料到今天几句话,竟然可以让他如此伤心痛苦。眼见他剧烈的咳嗽,不停的咳出血来,而血肉模糊的双手,隐隐之间已见白骨,也不停的流下血来,散发赤足,偏体鳞伤,却依然掩不住那俊美清丽的容颜,身子骨虽然清瘦,但骨骼却非常均衬,再加上他皮肤白皙光滑,尤胜妙龄处子。

  高群英跟随吕环多年,而吕环幸喜渔色,又好男风,他自然也沾染上了这等好色之病,如今眼见徐玉相貌清秀俊美,不禁动了淫心,当即蹲下身子,抓住徐玉的一只手,问道:“痛得厉害吗?”

  徐玉一愣,抬头看时,却看到他炽热而淫邪的眼神,不觉吓了一跳,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高群英邪笑道:“不干什么,这男人我也玩过不少,但像你这般漂亮的,却还从未见过,那天在树林里,你既然坏了我们师兄弟的好事,今天不如就让你来陪我们玩玩,你若伺候得我高兴,我以后也许可以考虑让你少受些刑罚。”

  “不——”徐玉大惊失色。

  “不?那可由不得你!”高群英淫笑着,强行将他按住,一张臭哄哄的大嘴硬是吻上他的嘴唇。

  猛得一声惨叫,高群英忙捂着嘴退开,但已是满嘴的鲜血。却是徐玉趁他不备,咬破了他的嘴唇。高群英大怒,一把抓过他的头发,重重得扇了他两个耳光,只打得徐玉满口鲜血,怒道:“老子今天偏要玩你,看你有什么办法?”说着又吩咐一个小师弟道,“去!把任师叔和高师叔也一并请来,大伙儿等一下一个一个轮流着上他,这小子的身子居然比女人还要柔软。”

  那小弟子答应一声,就急忙出去了,而孙利和王强两人也一并淫笑着,不等高群英吩咐,就上来将徐玉按住,开始扯他的衣服。

  徐玉听他说竟然要让他的师兄弟及师叔们轮流强暴自己,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急怒攻心之下,竟然又晕了过去。

  孙利见了,叫道:“师兄,他晕过去了!”

  高群英冷笑道:“没这么便宜的事,我就喜欢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说着,用手抵住他背心的命门穴,输入一道真气。

  忽然高群英大吃一惊,发现输入徐玉体内的真气竟然不受他的控制,而自己想要收回,业已不能,只觉得他体内好象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将自己的真气吸了过去,想要出声呼救,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有体内的真气,一泄入注,像是进入了一个无底的旋涡,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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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六章

 

  孙利和王强眼见事情不对,高群英的脸色灰白如土,神色极是痛苦,而徐玉全身的伤口竟然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两人心中均是大惊,同时一把抓向高群英,叫道:“师兄!”

  但是,他们的手刚刚接触的高群英的身体,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的真气吸了过去,不禁都大惊失色,想要挣扎收回,哪知道不挣扎还好,一挣扎之下,内力泄得更快。

  徐玉只觉得不断的有真气输入自己的丹田穴,然后又迅速的散向四周经脉,体内却觉得无比的舒服受用,全身的伤痛也随之大减,当即下意识的不停吸收真气,只到三人真气精元全部枯竭,方才松开,忙站起来看时,不禁也大吃了一惊——

  只见高群英三人,全身如同脱水一般,肌肉枯萎干竭,竟然在转眼之间,变成了三具干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这种怪异的本事,能吸取他人的真气精元。

  猛得心中一动,一行字迹忽然在脑海里浮现,“行自然之道,以全身穴位为气孔,以丹田为媒介,吸天地精华,自然之气,散于全身经脉……”

  “清源心经,是清源心经!”徐玉不觉大喜,心中暗想,“难道真是我徐玉命不该绝?”这清源心经他在月华崖的绝谷中,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早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因为这门功夫无法修炼,离开绝谷后,他就渐渐的把它忘了,就是在他被迫自废武功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它,但刚才眼看就要受凌辱,在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潜意识中却自然而然的照着清源心经的方法开始修炼。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三人的尸体,见他们的脸上表情极是痛苦恐惧,似是临死之前,遭受了极端的折磨,心想以前曾听师傅说起过,在三百多年前的时候,江湖上曾出现过一种邪门武功叫吸星大法,专吸他人内力,别人辛辛苦苦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力,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吸走,化为己用,所以江湖中人不管是黑白两道,正邪中人,都是谈“星”色变,但这吸星大法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他人的功力和自己的功力最终无法融洽,相互冲突,修炼此功的人最后还得死在这种功夫之下,而且在三百年前,这门功夫就已经失传了。

  心想莫非这清源心经就是传说中的那邪恶无比的吸星大法?但似乎又不太像,只听说过吸星大法能吸取他人的内力,可从未听说过能连别人的精血元气一并吸光制人与死地的,而且修炼吸星大法也没听说要点破丹田穴才能修炼,然而从表面上来看,这清源心经似乎比吸星大法更为邪恶。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到他那淫邪的眼神,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恶,暗想就算清源心经乃是比传说中的吸星大法更加邪恶百倍的恶毒功夫,但却在这关键的时候救了他,否则的话,自己这时只怕已经遭受到高群英等人的蹂躏践踏了。想到此,不觉对着高群英的尸体重重的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踢了过去后,不禁“啊”了一声,想起自己原本遍体鳞伤,可现在全身毫无痛楚之感,忙低头看时,只见自己除了衣纱褴褛,遍布血迹外,全身上下,哪还有丝毫伤痕,原本血肉模糊,几见白骨的手指,如今根根晶莹剔透,肌肤光滑柔嫩,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竟更胜从前。

  徐玉这一下心中惊喜若狂,没料到这清源心经还有这等疗伤神效。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这时方才想起,自己还身陷牢笼,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了一点。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起他临死之前曾经说过,要去把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请来,想必来的就是这两人了。

  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却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推开牢门走了进人,却一眼看到了高群英、孙利三人的尸体,不觉大吃了一惊,又见徐玉蜷缩在墙角,面孔俯伏在地,看不清楚,身子却不停的颤抖。

  潘玉奎两人想也不想,径自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口里骂道:“你又搞什么鬼……”

  话音未落,徐玉猛得对着他们脸上喷出一口血水,两人皆大惊,想要躲避,但一来距离太近,二来也太过出乎意料,顿时被他喷得满头满脸——潘玉奎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徐玉脸上生痛,半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鲜血直流,但却笑道:“打啊!有种就把我打死,反正我已经找了三个垫棺材背的,现在再加上你们两个陪葬,够本的了!”

  “你说什么?”任政刚惊问道。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刚才不过在你们脸上喷了一口我的独门药水,没有我的解药,一个时辰过后,皮肤就会慢慢的腐烂,三天之内,就会烂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潘玉奎未等他说完,就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按在墙上,怒道:“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杀呀!”徐玉忍不住大笑道,“我内力被废,已是废人一个,这些日子来又受尽你们凌辱折磨,早就活得不耐烦了,杀呀,为什么还不动手?”徐玉抓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对准了这里一掌打过来就够了。”

  任政刚拉开潘于奎,冷笑道:“师弟,这小子被关在这里八天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光了,哪来的毒药,他只不过危言耸听,骗我们罢了!”

  徐玉指了指高群英三个人的尸体,道:“不错,你可以当我是危言耸听,这三人起先也像你们一样不相信,所以他们变成了三具干尸。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脸上有一些痒了?”

  两人惊惧的看了看那三人的尸体,待要不信,但性命攸关,而且,事实摆在眼前,被徐玉一说,两人也确实觉得脸上有一点儿开始发痒了。任政刚想了想,沉着脸道:“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们放你走就是!”

  徐玉摇了摇头,道:“我根本就不想走,我武功尽失,又被逐出了师门,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又有什么本事躲避贵掌门的追杀呢?”

  “那你想怎样?”潘玉奎问道。

  徐玉想了想,道:“不知两位对崆峒派掌门之位是否有兴趣?”

  “什么意思?”任政刚怒道,“徐玉,你少胡说八道。”

  徐玉看了他一眼,道:“吕靖对我恨之入骨,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绝不会善法罢休,所以,惟有杀了他,崆峒派掌门易位,我才得以安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做崆峒派掌门,我们可以合计合计?”

  潘玉奎想了想道:“你想利用我们帮你杀我们掌门人?”

  “不错!我杀了他儿子,如今又杀了他的三个徒弟,他要是知道了,不将我凌迟碎剐才怪,所以只有你们帮我杀了他才行,否则的话,你们五人就一并给我陪葬吧!”徐玉道。

  任政刚看了看他,半晌才道:“你也知道,就算我两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根本就杀不了他。”

  徐玉点头笑道:“不错,明的一刀一枪的,你们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你们是他的师弟啊!难道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他对你们又毫无防备之心,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想想吧,杀了他你们中就有一人是崆峒派掌门,不杀他你们就得给我陪葬。”徐玉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着两人背叛。

  潘玉奎心想,不如先答应他,骗取解药后,再把他拿住,反正他武功尽失,也不怕他跑得了,当即道:“好!我们答应帮你杀吕掌门就是,但是,你得先给我们解药。”

  徐玉等到现在,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故意想了一想,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好吧!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先给你们解药就是,但你们可别出言反而?”

  潘玉奎听他同意先给解药,心中大喜,暗想这姜还是老的辣,等你给了我解药,看我怎么收拾你?忙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任政刚也和他一般心事,也忙点头附和。

  徐玉岂能不明白他们的心事,笑道:“我的东西都给你们收走了,麻烦你们先把我的行李拿来,我也好给你们解毒。”

  潘玉奎看了他一眼,忙道:“我去帮你拿!”说着就急冲冲的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取了个包袱进来。

  徐玉接过包袱,打开一看,见自己所有的东西尽在里面——包括他在大全寺弥勒佛肚子里得到的檀木匣子,那只铁戒指,他自幼随身佩带的那块关系着他身世的玉佩,以及欧阳明珠送给他的信物乌金镯子和那瓶蛊毒。

  徐玉见到那瓶蛊毒,眼睛不禁一亮,取过了那只小小的玉瓶,心想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当即吩咐道:“去取两只茶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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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七章

 

  任政刚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取了两只茶钟过来。徐玉接过杯子,微微一笑,从地上拾起孙利遗留下的配剑,拔出剑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剑,顿时鲜血之流,当即忙用两只茶钟接住了。直到两只茶钟都已装满了鲜血,方才撕破了衣服,裹住伤口。

  任政刚两人都满怀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拔开那玉瓶的瓶塞,倒出两颗半透明的药丸了,放入茶钟的鲜血里。

  徐玉见那药丸一接触到鲜血,果真就如欧阳明珠所说的那样,不到片刻,已涨到了平时的一倍大小,同时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色泽已呈艳红之色,心中大喜,却极力的忍住,拿起那两只茶钟,对两人道:“服下去之后,就可解毒了。”

  任政刚两人本来对中毒的事,还半信半疑,但眼见他随身携带着药丸,而且服用方法也与普通的药丸大不相同,竟然是以鲜血为药引,加上那药丸如今清香扑鼻,闻之令人精神舒爽,哪里还敢有半分怀疑,当即两人取过茶钟里,连同鲜血一饮而尽。

  徐玉见他两人果然上当,服下了蛊毒,忍不住笑道:“两位的毒已经解去了,我们是否可以商量商量对付吕靖的事宜了?”

  潘玉奎猛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墙角,取过挂在墙上的铁链,将他双手锁住,吊了起来,徐玉也不反抗,任他施为。潘玉奎从地上拣起一根皮鞭,冷笑道:“徐玉,你做你的清秋大头梦吧!我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徐玉早料到会如此,忍不住大笑,也不多说什么,当即念动咒语,催动蛊毒。潘玉奎与任政刚两人猛得觉得腹中好象有刀子在割,而且一下比一下痛得厉害,起先两人还强行撑住,但不到半刻,就痛得惨叫出声,腹中好象有几千几万把刀子在五脏六腑中割啊剜的,手脚无力,头上的冷汗已是沥沥而下。

  而徐玉却不停的念动咒语,眼见两人痛得满地打滚,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又过了片刻,潘玉奎已经支撑不住,开口求饶道:“徐公子——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任政刚也忙说道:“不……不要——”

  在过得片刻,两人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都不停的求饶。

  “徐爷,小祖宗……求您了——不要你,你要……怎样?我……我……我们都答应你……都答应你,求你——”

  徐玉眼见两人也痛得差不多了,方才停止了念咒,过了一会儿,两人才有力气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徐玉笑道:“怎么样,这千足蛊毒的滋味不错吧,小虫子在肚子里爬呀咬呀,想必不太好受吧?”

  按理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平日里固然是头可断,血可流,也断不会开口求饶,然而那蛊毒之痛,绝不是人体所能忍受的,纵使你钢筋铁骨,也受不了那份疼痛。

  潘玉奎无力的呻吟道:“徐爷,我们知道你的厉害了,你行行好,给我们解了毒吧,我们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徐玉冷笑道:“解毒?你说得倒轻松,告诉你们,这千足蛊毒根本就无物可解,而且必须依附我的精血生存,一旦我死了,七天之后,它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就会不停的吞噬你们的五脏六腑,迅速长大,而后咬破你们的肚脐,破体而出。从现在开始,两位若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做我身边一条忠心的狗吧,并且每天三柱香,求神拜菩萨,保佑我长命百岁,千万别死在你们前面。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刚才说得对极了,我被关在这里数日,身上的东西早就被搜光了,哪来的毒药,刚才我不过喷了你们一口血水罢了。”

  任政刚和潘玉奎两人相互对视看了一眼,心中都觉得恐怖异常,江湖中人,杀人和被杀都是家常便饭,但想到自己的体内有一只这般恐怖的虫子,随时都可能咬食自己的内脏,那种痛苦刚才已经领受过了,如今更多的却是那份恐惧。加上平时常听到一些江湖中关于蛊毒的恐怖传闻,更是害怕。暗想自己一时不查,误把毒药当解药,上了他的恶当,如今自然只能听他的摆布了。

  “怎么?两位不相信吗?要不要我先把你们中的哪一位试试,刚才我不过让小虫子爬了爬,这次就让他咬咬你们的肠子好了,放心,肠子咬几口不会死的,恩!就拿刚才那个胆敢把我吊起来,想让我尝尝鞭子滋味的那个?”徐玉见他两人不说话,当即又道。

  潘玉奎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道:“徐爷,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口中说着,心中仿佛听到虫子咬食肠子的声音,脸色顿时灰白如土。

  徐玉眼见他吓得不轻,事实上,这蛊毒虽然厉害,但那吞噬五脏六腑,破体而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吓人的玩意儿罢了,但两人刚才已经领受过那蛊毒发作的滋味,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又哪敢不相信?更何况,这等性命攸关的事,谁也不敢轻易拿它尝试。

  “还不放我下来!”徐玉呵斥道,“想把我吊死在这里啊!”

  潘玉奎吓了一大跳,忙战战兢兢的走到他面前,解开他手上的铁链,将他放了下来,徐玉对他极是讨厌,猛的对着他一脚踹了过去。潘玉奎也不敢躲避,硬挨了他一脚,痛得闷哼了一声,徐玉冷笑道:“怎么?打你不得吗?”看看刚刚伤好了的手腕又被铁链磨破,不禁一肚子的火气,但想想杀吕靖还得要他两人帮忙,也就忍住了没有发作。

  潘玉奎听他如此说法,心中却直打鼓,忙道:“不不不!我的这条命都是徐爷您的了,徐爷要打要骂,自然是听任处置。”说着,忙又搬过一张椅子来,请他坐下。

  徐玉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道:“想想吧,有什么法子可以杀了吕靖?”

  任政刚皱起眉头,他虽然看不惯潘玉奎这等贪生怕死,奴颜屈膝的样子,但如今老命掌握在人家手中,却也不得不低头,道:“徐爷,并不是我们不帮你,你也见识过我师兄的武功,就算我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要杀他了!”

  “不是帮我。”徐玉道,“我首先得申明一下,如今我们三个人的命是系在一起的了,不存在帮不帮的问题了。杀不了吕靖,我自然得送命,你们也一样得陪葬。”

  “是!我们明白。”潘玉奎道,“徐爷你放心,吕靖的几个大弟子及一些亲传弟子都死了,这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这两天他为了和平圣使的事,正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只需要趁这个的时候,布置好一切,杀他可是十拿九稳。”

  “你这么有把握?”徐玉好奇的问道。

  潘玉奎知道吕靖的武功高强,心里可还直发毛,但他对徐玉极是惧怕,当即硬着头皮道:“是!”

  徐玉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潘玉奎又道,“徐爷,还请你移驾出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息,如何?”

  徐玉想了想,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他两人办事,冷笑道:“我在这里也呆了这么多天了,不再乎多这么一会儿,等你们杀了吕靖,我再出去也不迟,你们还是快去布置吧!”

  “是!”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忙点头。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徐玉又道:“等等!”

  两人回头道:“徐爷还有什么吩咐?”

  徐玉道:“你们帮我取些墨汁来,还有绳子,银针。”

  两人满腹不解,不知道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知道他诡计多端,也不敢多问,随即依他的要求,找来了墨汁、绳子、银针供他使用。而他们两人也忙着去布置,准备弑杀吕靖。

  徐玉眼见他俩人出去了,也拿起墨汁等东西,开始布置,他可不敢指望潘玉奎能杀得了吕靖。

  只到一切布置妥当了,才放心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他的猎物上门。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阴暗的牢房里显得更加黑暗,猛得听到“哐”的一声响,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只见吕靖一手一个,将任政刚和潘玉奎扔了进来,随着自己也跟着走进来,看着徐玉正大腿压着二腿的坐在椅子上,又气又恼,道:“徐玉,你可真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给我的两个不成材的师弟灌迷魂药,唆使他们背叛我。只可惜,他们武功太差,功亏一篑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徐玉看了看地上的俩人,知道他们只不过被点了穴道,忍不住笑道:“那吕掌门现在准备怎么办?”

  吕靖冷笑道:“看样子老夫的那个宝贝徒弟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还没有把你一肚子的坏水整出来,老夫准备亲自动手,让你好好的舒展舒展筋骨。”显然,他还不知道高群英等人已死。

  原来,正如潘玉奎所说,吕靖的大部分弟子已死,而他本人原本就掌控着崆峒派的经济大权,平时人缘也不错,轻易就控制了所有在扬州的弟子听命与他,趁着吕靖外出归来,在他的茶里放了江湖中最下三滥的蒙汗药。但吕靖武功高强,见识又广,竟被他识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无法,只得动手,然而两人武功和他相差太远被吕靖拿下后,只得说出了受徐玉要挟,不得以而为之,吕靖闻言气极,立马就来找徐玉算帐。

  徐玉闻言,也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指望你的两个蠢材师弟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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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八章

 

  只听得徐玉也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指望你的两个蠢材师弟杀你吗?”说着猛得将手中的长剑一挥,作势就要进攻。吕靖见状忍不住大笑道:“徐玉,若是在以前,你还可以和我一战,但现在,你内功被废,纵使剑法再过高明,也只不过是废人一个,难道……”

  吕靖话音未落,头顶上忽然有异响,一大桶黑水带着腥臭味向他当头淋了下来。吕靖大吃一惊,惟恐水中有毒,伤了眼睛,忙闭上眼睛,胡乱挥剑抵挡。黑暗中突然有人迎面而来,心想必定是徐玉趁势偷袭,急忙挥剑迎了上去,手中猛的一重,剑感觉竟然刺入了人的肉体,紧接着听到了徐玉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心中大喜,原本绷紧的心神本能的一松,但就在这时,一样尖利的物体,刺进了他左侧腰际的软麻穴,顿时全身一振,动弹不得。

  吕靖睁开眼睛看时,却见徐玉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转眼看向旁边,却见自己的大弟子高群英被长剑从胸口贯穿,但却并不见鲜血,想必早已死了。才知道又上了徐玉的恶当,枉费自己一身高超武艺,却轻易的被他制住。

  徐玉见吕靖已动弹不得,心中大喜,眼见这牢房里什么都没有,惟独刑具多多,忙从地上找来了铁链,将他双手缚在背后,牢牢锁住。

  原来,徐玉要来了墨汁和绳子等东西,就是设计抓吕靖的。他把墨汁加上了尿水,用水桶装着,拿绳子吊在了梁上,等吕靖进来,又故意引开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趁他说话不备之时,装做挥剑偷袭,事实上却趁势砍断了吊着水桶的绳子,吕靖闻到腥臭之味,又见那水漆黑,恐怕有毒,心中极是防备,闭上眼睛更是出于人天生的本能。而徐玉却趁这个时候抓住了高群英的尸体,对着他扔了过去。吕靖觉得有劲风扑面,只当徐玉偷袭,忙挥剑刺了过来,长剑自然轻易刺进了高群英的尸体中,而此时徐玉却故意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来麻痹吕靖的神经系统,二来也趁着声音掩护用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偷袭,刺进了他的软麻穴,他内功被废,自然也无法点穴,只能用银针代替。但也正因为他丹田穴被点破,真气尽失,出手之时不带丝毫破空之声,反而轻易得逞。

  这计策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无论是水桶所吊的位置,还是砍断绳子的时机,都必须算计好,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而以下的步骤,包括抛出高群英的尸体,以及那声惨叫,银针何时出手,在时间上更需要拿捏准确,只要稍有差池,必定前功尽弃。但徐玉心思缜密,而此事又攸关他的生死,自然更是小心。所以饶是吕靖武功高强,却还是被他所制。

  徐玉看了看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忍不住在他们身上重重的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骂道:“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人联手连你们是师兄都打不过,真的白糟蹋粮食这么多年。”

  被他踢得几脚,两人猛觉得被封的穴道一震,真气贯穿,却是穴道已经解开了。忙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玉知道自己内功尽废,没法替他们解穴,只能用这个最笨的方法,对着穴位猛踢几脚,没想到这办法笨归笨,到还比较管用。

  眼见他们两人站了起来,忍不住又骂道:“你们两人也一大把年纪了,和吕靖也差不多,又是同门师兄弟,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凭什么武功就差这没远,他是人你们就不是人啊,看样子养着你们也是白浪费粮食,毫无用处。”

  潘玉奎和任政刚大惊,眼见吕靖已被他擒住,自己两人对他毫无利用价值,而今听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杀了他们。潘玉奎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闻言又“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声道:“徐爷饶命啊!并不是我们师兄弟平时懒惰,不勤加习武,只是我崆峒派武功,有三招剑法,那是只传掌门,不传别人的。而那三招剑法,才是崆峒派所有剑法的总剑诀,不会那三招剑法,纵使花上十倍的努力,也是枉然。”

  徐玉明白,各门各派,都有一些绝学密技,传掌门或一些亲近弟子,而不传别人,知道他所说不假,当即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而就在此时,却听得“哧”的一声轻响,只见吕靖已经站了起来,急向徐玉冲了过来,他内力深厚,竟然趁着徐玉说话的当儿,硬是逼出了体内的银针,他心中对徐玉恨极,双手虽然被铁链牢牢锁住,但此时用力挣扎,硬是把铁链挣得“咯咯”作响。

  徐玉一把抓起潘玉奎道:“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让他跪下!”

  潘、任两人忙上前,用力将吕靖按倒,跪在地上,吕靖虽然武功远胜与他俩,但如今被铁链锁,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双眼圆睁,恶狠狠的骂道:“徐玉,你他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小杂种,将来不得好死。还有你们两个叛徒,忘恩负义的家伙,天打雷劈的畜生——”

  徐玉眼见他内力高强,只恐怕这铁链也锁他不住,看了一眼被长剑贯穿的高群英的尸体,又看看吕靖,暗道:“也好!我正好用他试试刚炼的清源心经。”当即走到他跟前,道:“吕掌门好深厚的内力啊!”

  说着一只手按在了他头顶的百汇穴上,吕靖用力挣扎,猛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不受控制,如潮水一般向头顶涌去,经脉逆转,血气攻心,痛苦异常,想要说话,竟然也说不出来。

  徐玉照清源心经上所记载的法子,只觉得吕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如自己体内,经过丹田穴再散向全身经脉,体内一片祥和,更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当即微微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潘、任两人却惊恐异常,见原本吕靖还用力挣扎,此时却不再动弹,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仿佛身受着某种残酷的刑罚,而徐玉双眼微合,嘴角噙笑,似乎极是享受,全身上下,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如美玉生辉,美丽无比却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莫约过了一杯茶的时间,徐玉算算也差不多了,放才松开了手。吕靖猛觉得全身一松,不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气来,但却就在此时,惊恐的发现,自己修炼了五十多年的内力,已是荡然无存。心中惶恐,身体也不禁微微颤抖,颤声问道:“你把我怎么了?”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你逼我自废武功,我如今也废了你的武功,两下算是扯平了!”

  “你——你果真是个魔鬼!”吕靖忍不住颤抖着骂道,“难怪聂霆不惜以自己的小老婆和儿子送给我做人质,也要将你制与死地!我真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当时就痛痛快快的一剑杀了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徐玉猛然扬手,重重得给了他两个耳光,只打得他满口鲜血,怒道,“你再诽谤我师傅,我就先杀了你!”

  “诽谤你师傅?”吕靖被他打得两边脸颊红肿,眼见他气怒,当即恨恨的道,“当时土地庙里是一切,都是你师傅亲自和我策划的,只不过骗你这个呆瓜上当,以及骗骗你师娘和师弟们,聂霆早就想杀你了,但顾忌你师娘,他的惧内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娶个小老婆也只敢偷偷摸摸,哈哈哈哈哈……”

  “你住口!”徐玉只觉得心如刀铰,刚才高群英对他说起此事时,他还不相信,但如今听吕靖也这般说法,自然是真的了!“师傅啊——师傅,你我情如父子,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徐玉忍不住在内心喊道。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所受的非人的折磨,皆是拜他所赐,心中不禁大痛,这觉得眼前发黑,全身仿佛置身在烈火中一样,痛苦难耐,喉口一甜,不觉“哇——”的一声,喷出好大一口鲜血来。

  吕靖眼见他竟然为了此事气得吐血,不觉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失手被擒,武功被废甚至性命之忧都全不重要了,只要能让这魔鬼痛苦,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当即又道:“徐玉,做人做到像你这般,我不知道还要什么意思,连你最亲近,你最信任的人,也要将你置于死地,我若换成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你住口!”徐玉忍不住狂叫道,但吕靖的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窝深处,想到自己平时最亲近、最信任的师傅,竟然处心积虑设计陷害自己,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种被至亲的人出卖更痛苦的事吗?徐玉只觉得以往数日内所受的酷刑加起来也不及像现在这一刻更让他痛苦,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人也随着晕了过去。

  吕靖见状大喜,忙对任、潘两人道:“两位师弟,我知道你们是受这魔鬼要挟,如今趁这个时候,快杀了他!过往的一切我都不再追究。”

  任、潘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明白这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但想到徐玉曾经说过,只要他死了,七天之后,蛊毒就会发作,想到被虫子噬咬心肺,破体而出的情景,两人心中就不寒而栗。

  潘玉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兄,我们的命已经卖给了魔鬼,恐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说着,也不理他,抱起昏迷不醒的徐玉,径自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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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九章

 

  却说潘玉奎抱了徐玉出去,一边吩咐自己的亲信弟子看守吕靖,一边让任政刚带人抓了吕靖的一些心腹,控制了整个局面。又着人收拾好房间,自己则亲自给徐玉沐浴梳洗,更换衣服,忙了半日,方才一切弄妥当了,但眼见徐玉昏迷不醒,心中又不禁着急,惟恐他就此死了,自己两人也得跟着陪葬。

  他和任政刚两人都亲眼见过吕靖被吸去内力的惨状,自然是不敢输真气给他,当然,也更不敢向以往那样,拿桶冷水对着他头上泼过去,将他泼醒了。

  哪知道徐玉却昏迷了整整两天,只到第三天午时,方才清醒过来,潘玉奎却不禁大喜,道:“你醒了!”

  徐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房间布置华贵,又见潘玉奎正站在自己面前,方才想起自己骗他们上当,服下蛊毒,设计抓拿吕靖等事,免不了又想起自己遭师傅设计陷害来,心中大痛,不仅又伤感起来。

  当即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潘玉奎忙将他扶住,一边拿衣服帮他穿上,徐玉眼见自己全身衣服皆已换过,心中吃了一惊,问道:“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潘玉奎观言查色,见他似有怒意,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心中却发毛,忙小心的回答道:“是我!徐爷,你放心,你的被褥衣服,都是新的,衣服是我特地叫人赶做的,绝不敢用别人的东西。”

  徐玉听他如此说法,料定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也就不再追究,发了一会儿呆,任由潘玉奎扶着,失魂落魄的在旁边的一张软榻上坐了下来,见潘玉奎走到外面房里,不知道对谁低声的说了什么,随即又转身进来。

  潘玉奎眼见徐玉侧着身子,半躺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当即小心的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跪下,赔笑道:“徐爷,我帮你捶捶腿,放松放松怎样?”

  徐玉不知可否的“恩”了一声,尤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潘玉奎愣了愣,明白他说是是聂霆,只得安慰他道:“也许是因为妒忌吧?”

  “妒忌?”徐玉觉得不可思议,道,“他妒忌我,我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养子,他会妒忌我?”

  潘玉奎一边跪在他身边帮他捶腿按摩,一边小心的道:“我说了,徐爷可千万别生气。”

  “你说!”徐玉道。

  “聂霆小肚鸡肠,小量和妒忌之名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徐玉心中本就不愉快,听他如此说法,猛得对着他胸口就一脚踢了过去,怒道:“胡说八道!”

  潘玉奎被他一脚踢倒在地,虽然胸口生痛,也只得忍着,忙起来依然跪在他面前,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徐玉看了看他,见他对自己极是畏惧,料来也不敢胡说,道:“继续说下去!”

  潘玉奎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动,却依然没敢说。徐玉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叫你说你就说,听到没有?”

  “是!”潘玉奎忙点头答应道,“徐爷,我问你一件事,在昆仑山上的时候,是不是有个武功极高的年轻人,上山强索叶上秋露,最终聂霆不敌,输了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后来你出面打败了那年轻人,取回了叶上秋露,可有此事?”

  “你怎知道?”徐玉好奇的问道。

  潘玉奎道:“你忘了,我师兄曾拿你师傅的情人和聂正骏做人质,那些日子,人质一直由我看管,我曾向他打听过一些你是事情,他是小孩子,被我一骗,还不什么都说了。”

  “那又怎样?难道我帮他夺回宝剑,也有错吗?”徐玉问道。

  “本来是没有,但是,徐爷,你也不想想,当着众弟子的面,你证明了你的武功胜过了他,让他以后还如何在徒弟们面前抬得起头来?若换成别人也就罢了,聂霆本就小气善妒,当年昆仑派比他杰出的众师兄弟们,大都受他排挤,为此离开昆仑的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中的三绝书生,他原本也是你昆仑派的人,应该还是聂霆的师兄吧!人长得相貌平庸,却有一手好才艺,剑法武功当时都不在聂霆之下,又画得一手好画,你师娘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为她画了一幅像,表示祝贺,却引起了聂霆的妒忌,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寻了他一个不是,竟让你师祖下令,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以后,他就以三绝书生的名号行走江湖,绝口不提昆仑派之事。

  如今,你武功胜过了他,又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尽扫,他心中难免妒忌怨恨,但又顾忌你师娘,不敢对你怎样,所以,这次碰上了你杀了我们掌们师兄的爱子,他就借机设计,借我们崆峒派的手来除去你,同时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你师娘坦白他跟许雪馨的事情,一举两得啊!”潘玉奎道。

  “真的有这种事?”徐玉不解,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潘玉奎见他不信,当即又道:“你若不信,将来见着你师娘,你可以偷偷的问他呀!”

  徐玉想了想,确实,在昆仑派,和聂霆平辈的师叔是没几个,而且武功都不高,也不收弟子,在昆仑派也没什么地位,难道师傅真是一个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容不下他人比自己出色?

  潘玉奎跪在他旁边,虽然腿已经开始有点儿发麻酸痛,但徐玉没让他起来,他可不敢起来,眼见他只是发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徐爷,你可知道和平圣使的事?”

  “和平圣使?”徐玉好奇的问道。想起他曾经说起过,但当时自己正忙着要想办法对付吕靖,所以也没有多问,这时又听他说起,问道,“这和平圣使是干什么的?”

  潘玉奎道:“和平圣使已经传出话来,明年的九月初九,和平岛将举行三十年一度的和平大赛,挑选青年才俊,相互切磋武艺,以增见识。如今和平圣使已入江湖考查,挑选合适的人选,广发和平帖。”

  徐玉也曾听说过,在南海上有一座小岛,武林中人称之为和平岛,历代的和平岛主曾多次带领中原各派和魔门展开过生死决斗,江湖中各大门派几乎都受过他的大恩,和平岛主武功极高,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因此和平岛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几乎就等于是武林皇帝。

  而且每隔二十五年到三十年,和平岛就举行一次和平大赛,参赛者必须是十五岁及三十岁的年轻人。进入大赛前十名的人员,可进入和平岛藏经阁内,参阅各种珍藏的武功秘籍,若是进入前三名,就可以拜在和平岛主门下为徒,习得绝世武学,扬名武林。

  但在和平大赛进行的前一年,和平岛主就会派遣和平圣使,前往中原武林,挑选年轻才俊,发送和平帖,只有接到和平帖的人才有资格参赛,所以各门各派听到和平圣使出现的消息,都争先恐后的赶来,无论如何,为了自己或者门下弟子或是儿女争要一张和平帖,以便在和平大赛中胜出,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然而,如果没有和平帖,但也想参赛,也不是决无可能,和平岛会在大赛举行的前十天,在岛上设下三道关卡,派高手守护,只要能闯过这三关,一样可以取得参赛资格。

  每次闯关的人也不计其数,但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成功的闯过三关,进入大赛的。直到上一局的大赛,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青年,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然而他却连闯三关,并且一路过关宰将,取得了大赛的第一名,就在众人半是羡慕半是妒忌的同时,他作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来,竟然当众宣布——

  挑战和平岛主!

  并且宣布,若是和平岛主输了,就要让出和平岛,由他接替,当然,若是他输了,就得拔剑自刎,付出一个人最珍贵的生命作代价!

  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平岛主接受了他的挑战,双方约定,十日后在和平岛上再战,当天,各派武林中人就被谴返出岛,不准任何人再在岛上停留,自然也不准任何人留下观战。

  是以那场大战,胜负如何也没人知道,那后来就再也没见这青年在江湖中行走过,而和平岛依然屹立在南海之中,掌控着天下武林大局,众人想象,必定是那青年败了,纵然没死,也无颜再出现了。

  但是——想象终究是想象,没有谁再见过那青年,也没人敢向和平岛打探此事,于是,这成了一个江湖中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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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十章

 

  徐玉想到自己武功被废,清源心经又邪恶无比,专吸取他人的内力真元,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那是不能使用的。转念之间又想到,连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设计陷害自己,就算自己拿到和平帖,取得和平大赛的第一名,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吗?有谁会为自己喝彩,为自己高兴呢?更何况,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呢!因此淡淡的道:“和平圣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要他的和平帖,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愣了愣,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抢着要这和平帖呢!当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不想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徐玉看了他一眼,浮起一丝苦笑,道:“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我武功被废,还如何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不解的看着他,心想他吸取吕靖的内力,必定是什么妖异的内功心法,想想也许他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吧,所以故意这般说法,当即也不再问。其实他哪里知道,徐玉的清源心经,只是以丹田为媒介,吸取了他人的内力后,就迅速散去了,根本就无法使用内力,也不知是清源心经本来就存在缺陷,还是那羊皮卷上没有写明白,更或者是徐玉没能领会其中的窍诀,反正如今的他,根本就不如一个从未炼过内功的人。

  两人正说着闲话,一个身材高大,却稚气未脱的少年,手里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潘玉奎,低声的叫了声:“师傅!”

  潘玉奎抬头看着他,问道:“药煎好了?拿过来给我。”

  那少年忙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潘玉奎接过药碗,先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中,方才对徐玉道:“徐爷,请用药吧?”

  “是什么药?”徐玉问道,他自幼就最怕吃药了,想到自己又没病没痛的,要吃什么药,如不是看在潘玉奎一直很辛苦的跪在他面前陪着小心的份上,他又忍不住要一脚踹过去了。

  “徐爷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在下瞧着委实心痛,所以就请大夫来瞧瞧,大夫说了,徐爷乃是急痛攻心,血不归经,伤了心脉,醒来之后,要吃两帖煎药,好好的静养才是!”潘玉奎陪笑道。

  “心痛?”徐玉忽然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托起他的头来,道,“前两天我还被关在牢房里,除了高群英,你就是对我用刑最多的人了,我被你打得吐血晕倒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那时候可没见你心痛过——常常是拿冷水将我泼醒,再往伤口上撒把盐。”

  潘玉奎吃了一惊,他最怕的就是徐玉找他算前帐,因为他曾经败在过他手中,徐玉被擒之后,心怀怨恨的他自然也没少折磨他,这会子听他提起前事,不觉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却不敢说话。

  徐玉从他手中接过药来,小心的喝了一口,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法,当即一饮而尽,道:“你怕我一时病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对吗?”

  徐玉过了一会儿,见潘玉奎低头不语,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什么,当即道:“好了!起来吧,等会儿你自己去领一百板子,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陪我去看看吕靖吧,你崆峒派的那三招不传之秘,你问过他没有?”

  潘玉奎如逢大赦,想想一百板子虽然痛,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且施刑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自然也不会下狠手。当即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使眼色给那大个子少年,示意他去扶徐玉。

  那少年会意,扶起徐玉,一行三人同往牢房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吕靖在大喊大骂——自然是骂徐玉是魔鬼,吸取了他的内力,而潘、任两人背叛了他,将来不得好死等语。

  徐玉也不介意,径自走了进去,心中却不禁感慨万千,想两天前的这个时候,正好是高群英等人对他施用什么夹棍、拶指的时候,痛得他死去活来,而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反客为主,杀了高群英等人,而把他的师傅关进了牢房,想到以前常听人说世事变化无常,现在想来,果真如此啊。

  吕靖一见了徐玉,眼都红了,忍不住怒骂道:“徐玉,你他妈的还没死啊?你这个魔鬼!”

  徐玉见他虽然被自己废了武功,又被关了两日,却依然精神抖抖,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知道潘、任两人并没有为难他,听他又骂自己是魔鬼,也不动怒,道:“吕掌门好!你难道没听人说起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你既然称我为魔鬼,我又岂会那么容易就死?”

  吕靖气得闷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做声,潘玉奎冷笑着吩咐道:“让他跪下,徐爷要问话。”

  两个负责看守的弟子,皆是他的亲信,听了他的吩咐,忙上前来,强行把吕靖按倒,跪在地上,吕靖自然又忍不住破口大骂。

  徐玉冷笑道:“吕掌门,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吧,保持点风度好不好,你毕竟还是一派掌门呢!我问你,你崆峒派有三招剑法,据说是只传掌门,不传别人的,对不对?”

  “是又怎样?”吕靖冷哼了一声,怒道。

  “我对这三招剑法很有兴趣,当然是希望吕掌门把他写出来,好让徐玉好好的研究研究。”

  “你做梦了你!”吕靖恨恨地道,“你若是给我磕八个响头,我或许会考虑传你衣钵。”

  徐玉闻言冷笑,目光冷酷无情的扫过堆在墙角的刑具,道:“吕掌门,这些刑具,都是你徒弟找来整治我的,没得说,我是几乎全都挨了一遍,个中滋味,实在不好受啊!你贵为一派掌门,尊贵无比,平日里想必养尊处优惯了的,比不得徐玉这把贱骨头,可未必挨得过这些刑具的折磨啊!”

  “你敢对我用刑?”吕靖怒道。

  “对不起!吕掌门,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敢的理由。”徐玉冷冷的道,说着,又转首向潘玉奎道,“你亲自动手,先对他杖责一百。”

  潘玉奎忙点头道:“是!”

  吩咐两个弟子将吕靖摁倒在地,从墙角取过一根红黑各半,手臂般粗细的水火棍来,因徐玉在场,也不敢手下留情,举着棍子,重重的向吕靖的臀部打去。

  正如徐玉所说,吕靖平日里养尊处优已惯,何时受过这等折磨,如今又内力尽失,更是不支,数十棍子下去,臀部已是一片血迹,但他却也是强悍,硬是咬牙强忍,一声不吭。

  徐玉看了一眼潘玉奎,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正午以前,要是你还拿不到那三招剑法,我就让你尝尝这刑具的滋味。”说着也不理他们,倒负着双手,走了出来。

  潘玉奎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棍子下去的更加重了!

  傍晚时分,天却下起了雨来,春天本就多雨水吗!徐玉百无聊赖,靠在门口走廊的柱子上,伸手接住廊檐上流下来的水珠,看着水珠落在他手中,再从他手中坠入到地上,和地面上的水混在一起。

  阿大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看着他清秀俊美的容颜,清瘦的身子看起来透着一份嬴弱,修长的手指晶莹如玉,在雨水中呈半透明色泽,而他的眼神中却始终透着一份落寞,一份孤寂,以及无法形容的伤感。他不明白,这般俊美的人儿,为什么师傅和师伯在背地里都偷偷的称他为魔鬼?他是用什么方法控制师傅等人的呢?

  “徐爷,天快黑了,晚饭也准备好了,你还是回房吃饭,早点休息吧!”阿大大着胆子道。

  出乎意料的,徐玉什么话也没说就跟他回房了。

  半夜,徐玉猛得被一片吵嚷之声惊醒,不觉吓了一跳,看着急急进来掌灯的阿大一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师傅已经去看了,好象是吕师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阿大回道。

  徐玉听了听,外面一片打斗之声,夹着风雨之声,猛听得一人高声叫道:“吕靖,你他妈的是缩头乌龟啊!难道躲在王八壳里不出来就行了,尽让别人出来送死!老子杀光你的徒子徒孙,看你出不出来?”声音十分耳熟,竟然是曾大牛。

  徐玉吃了一惊,心想若是曾大牛,恐怕没人能够挡得住他,忙向阿大道:“快去叫你师傅住手,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快去!”

  阿大吓了一跳,忙要出去,但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这见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踉跄的舞剑护住面门,退了进来。

  曾大牛手提闪电斧,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紧追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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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7-11-08
第十一章

 

  潘玉奎惊叫道:“阿大!快带徐爷走!”

  “徐玉?”曾大牛忽然大叫道,“怎么是你?”同时也不禁住了手,潘、任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慌忙退下。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你以为是谁?”

  曾大牛大笑道:“你没事就好!那个崆峒派的小弟子把我吓得不轻,说什么他们的大师兄天天对你酷刑拷打,已经把你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害得我们吓得半死,冒雨前来救你!”

  徐玉闻言苦笑,问道:“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还有你师弟季俊南,还有两人我不认识,反正都是你昆仑派的人,我们兵分两路,由我明着向吕靖挑战,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三人去了牢房,准备救你!”曾大牛道。

  徐玉怎么也想不出还有哪个昆仑派的弟子会来救自己,何家兄弟和他本就有仇,南宫天翔和他的关系好象也不怎么样,当即吩咐任政刚道:“你去牢房,把那三个人请来,记着,别发生冲突!”任政刚忙点头而去。

  徐玉说着,又对潘玉奎道:“把屋里收拾一下,准备酒菜,我要和这几个朋友喝几杯!”

  “是!”潘玉奎答应着,向他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去准备酒菜,虽说这深更半夜的,炉火早熄,准备酒菜自然是一件麻烦之事,但徐玉吩咐,纵使是比这更难千百倍的事,也只好去做。

  “请坐!”徐玉眼见他们都出去了,方指着椅子向曾大牛道。阿大忙倒了茶过来。

  曾大牛也不跟他客气,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来,大大的喝了一口,道:“徐玉,你真是个怪胎,什么奇事都可以在你身上发生,你杀了吕靖的儿子,他居然把你敬若上宾!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说实话,我听到你师弟说你出事的事情,真是心急若焚啊,惟恐吕靖折磨与你。如今见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徐玉摇了摇头,想到这个仅有数面之缘的朋友,听到自己出事,竟然深夜相救,而自己最最尊敬,形同父子的师傅,竟然会设计陷害自己,想到自己这几日这牢房里所受的酷刑,以及高群英等人对自己的凌辱折磨,不禁悲从心起,凄然笑道:“你以为吕靖真的会脑袋坏掉了,我杀你他儿子他还会把我敬若上宾?”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曾大牛问道,“据我所知,这里乃是吕靖的房间啊?”

  徐玉冷笑道:“我只不过是反客为主而已,前几天是我在牢房里受刑,现在换成是他。”

  曾大牛不由自主的敲了敲脑袋,摇头苦笑,对于徐玉,他总觉得很是琢磨不透。

  就在两人闲话的时候,只见任政刚已带着季俊南等人走了进来,另外两个曾大牛说不认识的,竟然是莫闻玮和罗平,季俊南手中握着叶上秋露,挟持着吕靖。

  徐玉也是满腹不解,不明白他们四人如何会走在一起,眼见吕靖已被潘玉奎打得遍体鳞伤,被罗平和莫闻玮两人半拉半拖着,而季俊南手中的剑却抵着他背心。

  吕靖看了徐玉一眼,忍不住怒道:“徐玉,你想怎样?告诉你,你就算打死我,也休想得到我崆峒派的不传之秘。”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说不说是你的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好,免得受这等零碎之苦。而且,你说不说出那三招不传之秘,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武功被废,任何绝世剑法对我都没有用处。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你崆峒派的绝学失传而已。只怕就凭着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崆峒派想要在武林中挣一席之地,不太容易吧?”

  “师兄!”季俊南惊问道,“你真的被废去了武功?”

  “那天在土地庙里,你亲眼所见,难道丹田穴被破,还有什么办法恢复不成?对了,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叶上秋露怎会在你手中?”徐玉问道。

  “叶上秋露是我从师傅那里偷来的。” 季俊南苦笑道。

  原来,那天在土地庙里,徐玉自废武功,被吕靖带走以后,季俊南和聂珠两人就跪在聂霆面前苦苦哀求他前去搭救,但聂霆却以不想和崆峒派为敌为由,拒绝了他们。

  而南宫天翔说什么徐玉犯了奸淫之罪,是他亲眼所见,如今被废去武功、受些活罪也是活该,何家两兄弟更是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徐思颖一来伤心徐玉被废去武功,二来对于聂霆感情上的背叛,更是心痛,竟然一病不起,每每想到徐玉落在吕靖手中,必定饱受折磨,更是心痛如绞,有心想去救他,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

  聂霆一来因为徐思颖病着,二来因和平圣使也在扬州之故,所以也一直没走。季俊南见苦求师傅无用,只得自己想法子营救徐玉,但他也知道自己武功不高,万万不是吕靖的对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趁着聂霆不注意,偷走了他的叶上秋露,想仗着宝剑之利,冒险一试。不料却碰上了罗平和莫闻玮两人,他两人也跟随徐玉多日,知道叶上秋露是徐玉的佩剑,炼剑之人,剑决不会轻易离身,更何况是这等武林神兵,因此心生怀疑。

  还好两人均知道季俊南和徐玉平时交好,倒没有发生什么误会,打听之下方才明白,徐玉出了这等之事,于是三人商议,设法营救徐玉。

  他三人一边商议,却全被跟踪在后的曾大牛原原本本的听了去,曾大牛见到季俊南手中的叶上秋露,只当徐玉就在附近,跟踪了过去,本意只想和徐玉见见面。以他的武功,有心要跟踪季俊南等人,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听他们商议中,才知道徐玉竟然被迫自废武功,落在了吕靖手中,心中大是着急。

  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出面相询,并声言他是徐玉的朋友,想帮他们搭救徐玉。季俊南将信将疑,但见识过他的武功,知道他武艺高强,尤在聂霆之上,有他相助,自然成功的机率大增。

  结果曾大牛出的主意,抓了个崆峒派的弟子打听情况:那小弟子并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变化,受他们威胁,说出徐玉遭高群英等人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四人听得又是心惊又是着急,商议定了,由曾大牛出面,挑战吕靖,引去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们三人则偷偷的进入牢房,乘机救走徐玉。没料到牢里关的人不是徐玉,竟然是崆峒派掌门吕靖。接着任政刚正好受徐玉吩咐,前去请他们过来。

  莫闻玮惟恐有诈,所以就带着吕靖一起带过来,心想他门下弟子背叛都没有杀他,必定留者他还有用处。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变故,也好用他做人质。

  “师兄!” 季俊南还剑归鞘,递给徐玉,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徐玉接过剑来,轻轻的抚摩着叶上秋露,心中百感交集,就是为了这柄剑,把他害得如此之惨。

  “师兄……” 季俊南又叫道。

  “不——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有事的,应该是吕大掌门。”徐玉看着吕靖道。

  吕靖正欲说话,却见潘玉奎走了进来,向徐玉禀告道:“徐爷,酒菜都已备好了,可以入席了!”

  徐玉点了点头,道:“好!”随即又吩咐道,“先把吕靖关起来,我今天中午说的话,你好象没放在心上啊!”

  潘玉奎吃了一惊,想起徐玉曾经说过,若是明天正午以前,吕靖还不说出那三招剑诀来,那要让他尝尝那些刑具的滋味,顿时脸色苍白,走到吕靖跟前,重重的一掌打在他脸上,道:“给我把他带到牢里去,好好的用刑伺候着,他若不说出那三招剑法,就给我活剥了他的皮。”任政刚则眉头紧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事实上,徐玉倒不是残忍,只是若是得不到那三招剑诀,他想要让潘、任两人做崆峒派掌门的计划就实行不了。而崆峒派除这两人外,任何人做了掌门,都必定会为吕靖报仇,杀他徐玉,以便用此来笼络人心。

  看着任、潘等人都已经出去,外间房里酒菜均已齐备,当即请曾大牛坐了首位,自己在主位相陪,季俊南也在他身边坐下,看着莫闻玮和罗平依然站在那里,笑道:“来啊!一起坐啊!”

  莫闻玮、罗平两人看了徐玉一眼,摇了摇头没有作声。他两人自见到徐玉到现在为止,一句话也没说过,虽然也满腹疑团,想要询问,但碍于有曾大牛等人在场,许多话都不方便问,故一直忍着。

  徐玉看了他们一眼,道:“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莫闻玮看着他摇了摇头,道:“师傅在上,弟子不敢坐。”

  曾大牛刚刚喝在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笑问道:“他……咳咳……是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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