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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少林八绝》作者:天魔圣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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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6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一十七章 龙翔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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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不兴与武狂的轻功绝顶,这一放足狂奔,一盏茶功夫已出了四十多里,二人身后三十多丈外,圣手何飞和孔伯端紧跟不舍,他们的轻功也毫不逊色,不过因为落后一步,任凭他们怎么使足劲,总是差这么点距离。
  高不兴对武狂道:“老弟,这怎么办?”
  武狂道:“老哥,你先走一步,我来阻拦他们!”
  高不兴道:“不行啊,老叫化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武狂哈哈大笑,道:“他们拿我没有办法。这也是权宜之计,我要不是他们的对手,难道还不能跑麽?”
  高不兴刚要说什么,手中的屠龙棍突然“呜呜”狂啸起来,数道真力从前方传来。
  高不兴脸色一变,嘿嘿一笑,道:“又来了高手,前后都有强敌,看来,只有凭屠龙棍的威力闯出去了!”
  二人的形一晃,落到了一片空地上,背靠背而立。
  “嗖嗖……”数声响处,五条人影破空落到了二人右首。
  当先一人大声吼道:“屠龙棍交给我,我绕你们一条命!”随着话声,那人跨出一步,这一步来得好快,明明只见他跨了一步,但是他的人却到了高不兴身前五尺,伸手一抓,一道排山倒海的掌力击向高不兴。
  高不兴心头一惊,知道这是一个强敌,屠龙棍一挥,道:“老弟,给我掠阵!”说着话,已同此人打在一处。
  武狂道:“好!”
  双掌一分,立了一个门户,做势欲发,谁要是敢上来,武狂就要大打出手。
  跟着那人到来的四人见了他这阵势,不敢贸然出手,其中有两个人猛地飞身而起,向飞扑而到的何飞与孔伯端攻去。
  一人使剑,转眼之间连攻三十六剑,孔伯端猝不及防,紧紧护住上,中,下三路,一对手掌,硬如钢铁,同他连过了十来招,那人旨在逼退孔伯端,见孔伯端落在了远处,微微一笑,一拱手,道:“晚辈宇文坚,见过孔大人,孔大人的‘大力金刚手’果然名不虚传!得罪,得罪!”
  另外一人则是同何飞“啪啪啪”硬拼了三掌,三掌击过之后,两人身形晃了一晃,何飞翻身落到三丈外,那人却立在原地,猛地退了一步,一道裂痕在脚下出现,接着他又退了一步,然后一个倒翻而出,落在宇文坚身旁,“轰”的一声巨响,他刚才所立之处,倏的塌陷了下去,出现一个深坑。
  何飞冷冷一笑,道:“你就是情人山庄的追魂公子司马俟?”
  司马俟向何飞一抱拳,笑道:“正是晚辈,何大人的武功果然厉害,晚辈受教了!”
  何飞面色一沉,道:“司马俟,我听向秋说,你修炼的武功是‘四大邪书’之一的‘白骨地狱录’?”
  司马俟微微一笑,道:“何为正,为何邪,大人何必问这么多!”
  话刚说到这,那厢,高不兴已同那人交手过十招,两人自从一对上,并没有一招击实,均是稍粘即走,那人是忌惮高不兴手中的屠龙棍,而高不兴是忌惮他内力的古怪,这人的内力十分怪异,隐隐之中,似乎能够吞吸对手的内力,这会听到何飞说到“白骨地狱录”,心头一凛,暗道:“看来这家伙修炼的是‘白骨地狱录’,看来我只有动第一招棍法了!”
  司马俟的话一说完,高不兴棍法一变,身形突地冲天而起,手中的棍子左劈三下,右挥五下,猛地飞身折下,屠龙棍一引,似乎在向天空借助神力一般,甩手就是一棍,棍法怪异,来势奇特。
  只听一声龙吟响起,一条龙影从屠龙棍身上窜出,罩向那人,那人脸色一变,连续翻了十来个筋斗,那道龙影手中追着他不放,眼看就要击中他,只见他怪啸一声,双掌一搓,一分,双掌掌心各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白骨,一股阴森森的气劲从他身上向四周散开,喝道:“‘尸横遍野’!”
  两道白骨影子迎向了龙影,,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飞砂走石,大块大块的泥土翻飞而起,飞离地面三丈高下时,突然暴裂开来,沙土乱飞,将方圆七八丈都笼罩住,众人都飞身退开,只有那人和高不兴还在场中,沙土落到他们身前一尺,就被一股无形的真力迫开,近不了身。
  那人一张本来惨白得吓人的面容,此时更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丝,就连一对眼珠,也渐渐的变成了惨白色,紧紧盯着高不兴。
  高不兴面露微笑,这一棍似乎将他拉回了壮年时期的豪情,笑傲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屠龙棍在手,又何惧谁来哉?
  屠龙棍周身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盘绕着棍身的那只龙张爪仰首,一对龙眼居然一开一合,似乎就像活了一般,几欲要破棍飞出,遨游天地之间。
  见了这等情形,武狂心头狂喜,大笑道:“老哥,屠龙棍果然神奇无匹,我看你们谁敢上来争夺!”
  那人似乎有些畏惧,他接了这一重击之后,竟然隐隐有不敌的征兆,他自忖自己的武功并不比高不兴差,关键人家宝物在手,他多半不是对手,高不兴只要反复使出这招,他早晚会被击伤,再说了,高不兴不可能只学了一招屠龙棍法,仅仅一招,就让他感到了畏惧,后面的招式恐怕是一招比一招厉害,他越想越心惊,同时也越兴奋,恨不得夺下屠龙棍。
  没有动手的那两个人见他面露迟疑之色,内中一个古怪老头大叫道:“爹,让我来对付他,你下去歇息,歇息!”
  另外一个长胡子中年人喝道:“弟弟,休得胡说,爹爹武功高强,区区屠龙棍还难不到他!”
  古怪老头翻了一个白眼,叫道:“既然这样,我们为何来了这么多人,抢夺一个屠龙棍,这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给大内供奉,大家作个好朋友!”
  听了这话,那人怒叫道:“住口,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谁让你们说话的!”
  两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忽听有人长啸一声,远远传来,那人听了,面色一喜,仰天长啸一声,似乎在同来人打招呼。
  霎时,一股死亡气息涌到,一个高大的人冲至。司徒狂已然追到!
  本来按照他的轻功,要比高不兴这等高手要高上一小段,但是因为他落后了一程,追上去时,失去了高不兴等人的踪影,追了一会儿后,方向有所偏差,居然追到了前面,他和人约好了的,不见所追之人的踪迹,立刻长啸招呼,他长啸之处离此大概有三里地,那人长啸回应,啸声中带有暗号,表明事情不太顺利,司徒狂一急之下,全力狂奔,转眼即到。
  目光一扫,见了那人,哈哈大笑一声,道:“怎么?贤侄,独行丐很难对付麽?”
  那人以目示意,司徒狂看了看高不兴手中的屠龙棍,也是微微一惊,暗道:“这屠龙棍真***古怪,看来还得我亲自出手!”
  口中叫道:“你们把这三个人给我看好,高不兴让老夫来对付!”
  飞身一跃,手掌一举,一股死亡的气劲打向高不兴。
  高不兴举棍一挡,只听“蓬”的一声,高不兴脚下一滑,滑出了一丈外,心头一凛,暗道:“单打独斗,老叫化不是他的对手,只有靠屠龙棍的威力了!”
  想着,双眼闭了起来,心神一沉,内力运足,同屠龙棍合为一体,屠龙棍上的光芒渐渐弱了下去。
  司徒狂见了,不敢贸然动手,双掌一分,一股气劲试着慢慢的推向前,气劲打在高不兴身上,高不兴理都不理,屠龙棍上的光芒猛地一亮,却是没有伤着高不兴。
  司徒狂见了,“咦”了一声,看不出其中的古怪!
  这时,只听得有人大笑数声,十来条人影前前后后飞射而至。
  最先一人笑道:“司徒狂,你还往那里跑?难怪大内高手抓不住你,原来你的逃功竟然这般神通!”
  司徒狂冷笑了一声,不去理会,只是紧紧的盯着高不兴。
  来人正是大内高手,以曹天佑为首,说话嘲笑的人就是曹天佑。
  大内高手见了高不兴的动作,都是微微一怔,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曹天佑心头一凛,哈哈一笑,道:“怎么样,司徒狂?屠龙棍的滋味好受吧!”
  面对高不兴这种蓄势待发的高手,司徒狂居然还能大笑,笑道:“姓曹的,你在大内待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增长,说话的功夫倒是一日千里!”
  曹天佑嘿嘿一笑,道:“司徒狂,想不到你竟然与情人山庄联手,看来这次我们不能放过你了!”
  司徒狂淡然一笑,并不答话。由于高不兴突然的动作,众人都没有贸然出手,都想看看这屠龙棍的威力。
  武狂看了一下,心却是一笑,暗道:“好啊,老哥,你真是临危不惧,这个时候还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拖延时间,不知方……主人他们来了没有!”
  过了一会,曹天佑见大家都是不动,心头暗忖道:“大家都在等麽,哼,老夫就跟你们耗着,反正这里的人,就数我们的势力最强!”
  一时大意,居然没有怀疑到其他。
  司徒狂见高不兴迟迟没有发动,心头一动,暗道:“这小子莫非在拖延时间,不好,倘若真是如此,还真不好对付!”怒喝道:“高不兴,你竟敢使诈,拖延时辰!老夫先毙了你!”
  话声未了,跨出一大步,一掌印向高不兴的脑门,高不兴还是立着不动,眼看手掌就要贴到他的头顶,高不兴双眼猛地一张,一道白芒在眸子内一闪,犹如实质,屠龙棍霎时光芒四射,刺眼之极,司徒狂双眼怒视,直视着光芒,额头上的月牙凸出,极为怪异,一股狂风从两人身上传出,逼得众人都退了开来。
  众人面露惊骇之色,想不到屠龙棍就有这般神力,司徒狂也有这般神通。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狂的手掌一触高不兴的脑门,高不兴怪啸一声,屠龙棍上的那条龙双眼轻轻一启,司徒狂竟然按不下去,他这一掌,别说是脑门,就是花岗石,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弄碎。
  “蹬”的一声,司徒狂退了一步,司徒狂面露沉重之色,道:“果然有些门道!”
  倏的,高不兴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微笑一出,人猛地一转,屠龙棍随身一舞,一声龙吟响起,一条龙影缠绕着高不兴,张牙舞爪起来,猛地轰向了司徒狂,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司徒狂只来得急双手一架,龙影已然缠到了他身上,他的人也被震出两丈外。
  高不兴大喝一声,道:“‘龙翔九天’!”棍法一变,又击出一招,这一棍去得更快,更猛,又是一条龙影咆哮着扑向司徒狂。
  司徒狂狂笑一声,忽的双手一撕,将上身衣服碎裂,赤露着上半身,缠绕着他的那条龙影也被他一撕,顿时四分五裂,威力尽散。
  第二条龙影转眼扑到,司徒狂运足功力,一股强烈的死亡之气冲天而起,八拳十三腿霎时攻出,龟息大法已然发动,这一招才使得司徒狂如临大敌。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过后,高不兴“哇”的一声,喷出一道鲜血,身形歪歪倒倒,几乎摔倒,而司徒狂则是闷哼一声,头上长发根根直立,下半身陷入了土里,尽管只留着上半身在外面,他看起来依然是那般高大!
  曹天佑见了,脸色一喜,喝道:“大家快动手!”
  右手一抬,“铮”的一声,一把光芒四射的宝剑拿在手里,飞身一跃,刺向了高不兴,动作之快,一闪即到,就在同时,每个人都动了起来,武狂想去护住高不兴,却被何飞一掌拦住,笑道:“李前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屠龙棍你们保不住,还是让高前辈送个大内高手,大家作个朋友!”
  武狂大吼一声,出拳如风,奈何何飞的一双手掌,千变万化,一时之间又那里能够破得了何飞的招式。
  司马俟身形一动,正想阻止曹天佑的剑势,半路却杀出一个黑衣男子,一把宝剑光芒照人,锋利无匹,挥动之间,内力稍微一运,剑芒长达两尺,极为骇人,司马俟不敢分心,一心一意的同他战在一处。
  这黑衣男子正是杭州城外茶馆里喝茶的许大人,他的身份也是供奉,名叫许公度,本来身为供奉,已经用不着在做官,朝廷给他的俸禄,不愁吃喝,但是他觉得京城的事儿少,就托大供奉曹天佐在皇上面前讨了一个差事,在京城羽林左卫挂了一个虚职,所以不少的人都叫他许大人。
  这许公度一身的本领很大,擅长使剑,他手中那把宝剑并非一般的宝剑,而是传说中的十大宝剑之一“赤霄”剑,据说乃汉朝时刘邦斩氓所用的剑,早在唐宋时期,天下间的宝剑大多数被朝廷假借名义,收回宫中,谁也不知道宫里究竟到底藏着多少把宝剑。
  这赤霄剑是皇上赐予他的东西,许公度仗着这把宝剑,除了皇上和草天佐,谁的帐都不买,十分嚣张。
  先前接了一记屠龙棍的那人见高不兴身受内伤,曹天佑又飞剑刺去,生怕屠龙棍被曹天佑抢走,急忙飞身跃起,喝道:“曹供奉,还有我呢!”
  话声未了,孔伯端大笑一声,从半路冲到,双臂一振,道:“你是那位?我们较量,较量!”一掌劈出,掌风雷动,方圆两丈尽是掌风笼罩,那人被逼无奈,只得专心对付孔伯端。那人其实是情人山庄的老爷,早先已说过,在情人山庄中,身份最高的是老老爷,而这人正是他唯一的儿子。
  老老爷复姓西门,叫西门金,他们西门一族,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到了西门金这一代,却是一根独苗,西门金小时,被一个异人带走,学成武艺归来后,西门金遵从父亲的遗命,娶了当地的一位名媛马氏,不料,数十年多年过去,马氏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再也生不出半个子女,他也娶了几房小妾,但不知道是何原因,就是不能让她们生出子女,他一怒之下,给儿子西门多子连娶了十八个老婆,西门多子尽管娶了那么多的老婆,但是他的子女中,只有两个是男的,这两个男的就是那长胡子中年人和古怪老头,哥哥叫西门强,弟弟叫西门威。
  哥哥西门强资质平庸,弟弟资质甚好,不过脑袋瓜有些秀豆,尽闹笑话。当日刀神和西门金谈起情人山庄的规矩时,说他的两个孙子都是傻瓜,指的就是层意思,其实哥哥西门强一点也不傻,不过资质平庸,武功学得不怎样,而弟弟西门威,资质过人,少年时代学武成狂,险些走火入魔,幸亏西门金闻讯赶去,才救了他一命。
  西门强养尊处优,保养得好,所以两兄弟一比,哥哥要比弟弟年轻得多,论起年纪来,西门强今年是六十五岁,西门威是六十三岁。
  西门多子被孔伯端拦住,就在同时,西门强与西门威也遇到了劲敌。
  西门威的劲敌是薛无名,薛无名见他古里古怪的,不敢托大,拔剑出鞘,一道红光在剑身上一闪现,剑芒吞吐,刺到了西门威力面门。
  西门威第一次见到这种宝剑,兴趣很高,哇哇大叫着,同薛无名战在一处。薛无名的这一把宝剑也不是一般的宝剑,是十大宝剑之一的“泰阿剑”,传说此把宝剑乃是欧冶子所铸。西门强的对手却是那个斗过酒的黑衣汉子,这黑衣汉子名叫池上全,是薛无名的师弟,也是大内供奉之一,武功虽然不如薛无名,但对付西门强,却已足够,胜了西门强一筹不止,不过想在转眼之间打到西门强,也没那么容易,西门强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对方,是以就紧紧的守住门户,只守不攻。
  情人山庄这边,宇文坚离高不兴最近,见曹天佑扑向高不兴,急忙大喝一声,道:“且慢!”拔剑出鞘,迎了上去,剑尖一晃,遍袭曹天佑的十处穴道,曹天佑微微一凛,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剑术倒是不弱,比起上全,还高了一分!”口中喝道:“你想找死麽,退一边去!”手中宝剑一绞,一推,剑芒大增,只听一声断金之音传来,宇文坚只觉手中的宝剑一轻,定睛一望,自己的宝剑居然被他的宝剑斩断一截,心头一震,飞身倒翻出去,剑芒飞射,从他脚下破空扫过,宇文坚人在空中,惊声问道:“你这把剑是什么剑?”
  话刚一问完,常五德一剑刺来,宇文坚双腿一缩一踢,长啸一声,斜窜三尺,躲过了这一剑,双脚一着地,转身就是一剑刺出,剑尽管断了一截,他也不舍得丢掉,同常五德战在一处。
  曹天佑听了他的问话,“哈哈”得意一笑,道:“剑名纯钧,十大宝剑之一!”话声中,剑势不该,刺到了高不兴身前一尺,喝道:“你要命还是要屠龙棍!”
  高不兴大笑一声,屠龙棍一挥,同纯钧剑一撞,火花四溅,高不兴倒退了三步,曹天佑身形晃了一晃,曹天佑心头暗道:“这老家伙受了内伤,居然还这般强悍,留你不得!”身形一飘,剑尖刺向对方的手腕。
  蓦地,从高不兴身后飞出一个人来,喝道:“得绕人处且绕人!”一刀劈出,正中纯钧剑,这人是连刀带鞘一起劈下的,曹天佑自忖宝剑在手,不管对方是什么刀,他都不放在眼里,剑身贴着大刀,横着一削,想把对方的刀连鞘一起斩断。
  那人呵呵一笑,道:“你的是宝剑,我的是宝刀,我看你怎么削断我的刀!”说着话,横刀一推,将曹天佑推出了一丈外。
  曹天佑大意之下,给此人逼退,老脸一红,“桀桀”一笑,将纯钧剑回撤,喝道:“你是什么人?”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17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一十八章 出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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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就是赶来的方剑明,方剑明微微一笑,道:“一个无名之辈而已!”横刀在胸,站在了高不兴的身前,一股庞大的气劲从他身上发出,犹如一座小山般堵住了曹天佑的去路。曹天佑见他的刀亦非凡品,不知他的虚实,倒是不敢轻易冒进,迟疑间,龙碧芸和吴世明已出现在高不兴的身后,跃跃欲试。其实,从他动手的那一霎那开始,这些打斗不过是转眼之间而已,方剑明一刀将他逼退,司徒狂已然从土里拔起身子,“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他可不管方剑明是什么人,狂笑一声,身躯一起一扑,如同一门炮弹般射向方剑明,方剑明见他来势猛烈,急忙横刀一封,只听“蓬”的一声,方剑明被震退了一步,司徒狂大笑一声,直冲上天,高达十多丈,方剑明仰首一看,紧紧盯着对方的身形,正待拔刀出鞘,对付司徒狂这种级别的高手,方剑明可不敢大意。
  蓦地,一条人影在远处出现,来人刚一现身,只见从地平线上飞起七个黑衣男子和雁北双邪,那人轻声一哼,双手十指连弹,九道指风飞出,打中九人的麻穴,滚落到地上。九人的武功都已经进入了一流境界,没想到尚未看清此人的面容,就被人家举手之间制住了。那人来得好快,尽管被九人阻拦了一下,但霎时就到了近前,空中还残留着他的一排幻影,大声喝道:“司徒狂,休得胡来!”华天云的声音传到,随着话声,双掌一翻,拍了出去,司徒狂只觉心头一跳,接着大惊,只觉此人的内力无比的雄厚,似乎还在他之上,但是他向来狂傲惯了,转了一个方向,双掌一翻,对了上去,两人四掌一合,只听“轰”的一声,飞砂走石,两道浓浓的白气从二人身后冒出,诡异之极,两人从半空中翻落而下,双脚着地时,两道白气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灰尘。
  两人双掌紧贴,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倏的,华天云面色一沉,哼了一声,内力一吐,推着司徒狂离地而起,两人一晃之间,到了三丈外,华天云大喝一声,道:“去!”双臂一缩一伸,快如奔雷,只听“蓬”的一声,司徒狂被震飞了十多丈外,半空中,司徒狂兴奋的狂笑起来,一直笑到他双脚站稳。华天云腾身一跃,落到方剑明身边,沉声道:“总算来得及时!”高不兴听到华天云的声音,心头一松,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往后倒了下去,身后站着的吴世明见状,一把扶住他,道:“老叫化,老叫化,你怎么了?”龙碧芸也关心的道:“高前辈,我们来了,屠龙棍绝不会让他们夺去的,你放心的调息!”高不兴伸手一抓,抓住吴世明的手臂,道:“你也来了!”看向龙碧芸,道:“多谢龙小姐!”
  龙碧芸正要说什么,高不兴摇摇手,道:“龙小姐,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老叫化如今只剩下半条命,让老叫化来做一些未了之事,劳烦龙小姐为老叫化护法!”也不管龙碧芸答不答应,对着吴世明道:“你盘膝坐下!”吴世明见他内伤不小,道:“老叫化,你不要说话,还是坐下来调息!”高不兴惨然一笑,道:“来不及了,你盘膝坐好,老叫化有话对你说!”吴世明急道:“老叫化,你……”话声未了,高不兴倏的肩头一撞,撞在了他腰间的穴道上,顿时动弹不得,龙碧芸见了,微微一怔,却是没有出手。吴世明眼珠转个不停,有些不解的道:“老叫化,你为什么封住我的穴道,这个时候……”高不兴却不听他的话,吸了一口真气,将吴世明扶着盘膝坐到了地上。
  方剑明回头见了他的举止,微微一怔,道:“高前辈,你这是?”龙碧芸心里已瞧出了一些端倪,心头一震,道:“前辈,你当真要如此麽?”高不兴点了点头,突然大笑一声,十分洒脱的道:“老叫化自知走到了尽头,什么都放得开了。华帮主,方少侠,龙小姐,你们给老叫化护法,老叫化要给他施展‘开鼎大法’,成不成功,就全靠你们三人了!”说着,将屠龙棍朝天一举,屠龙棍上的光芒顿时大涨,那条龙的双眼一开一合,顾盼生辉。只见高不兴绕着吴世明飞快转了三圈,三圈下来,屠龙棍在吴世明的身上各处穴位上重重的拍打了无数下,吴世明只觉周身的骨骼似被烈火烧着了一般,疼得忍不住大叫起来,高不兴沉声道:“这点苦头你都吃不消,还谈什么英雄好汉!”吴世明听了,咬着嘴唇,再也不吭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虽然不知道这“开鼎大法”是个什么东西,但想来绝不会加害与他,所以不管高不兴对他作了什么,他都强自忍受痛苦,直到高不兴腾身一跃,双手拿着屠龙棍的两端,以棍身紧贴他头顶百会穴,一股股的内力自高不兴身上传来时,心头才大惊,这岂不是要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他吗!
  吴世明大叫道:“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千万不可如此,你这么做,叫……”高不兴听到他叫了自己一声“前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接着传音道:“不要说话,抱元守一,将老叫化的内力和你的内力融合在一起,再分心的话,我们两人都要自爆而亡,前功尽弃!”吴世明听他说得这般严重,不敢分心,一霎时,心中一痛,不知不觉眼眶一热,两形泪水从眸子里流了出来。
  高不兴要给吴世明施展“开鼎大法”,华天云心头也禁不住一惊,这“开鼎大法”可不是好玩的,是利用自己的全身功力,为对方打通周身的穴道,增加对方的功力,施术者没有深厚的内力,万难办到,一旦成功之后,施术者的功力几乎是全部注入了对方体内,自己武功全失,期间稍微有一丝差错,不管是施术者,还是受术者,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微。华天云虽然不知道高不兴为何要对吴世明这般“好”,但想到此事万万不可有人打扰,急忙心神一沉,一道气劲飞出,将二人周围一丈封住,外人难以进去一步。龙碧芸玉掌一提,立在二人身后,内劲暗自运起,谁要敢从后面踏上一步,她便一掌劈出。
  司徒狂见了,哈哈大笑一声,飞身而上,指着华天运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管闲事!”华天云道:“我就是我,你们要抢屠龙棍,问过少林寺没有?”此言一出,司徒狂和曹天佑都是一愣,司徒狂翻了一个白眼,怒道:“好小子,你别用少林寺压我,别人怕他少林寺,老夫还不放在眼里!”华天云微微一笑,道:“是麽,你要是有胆,尽管放马过来,我就用少林拳法打得你满地找牙!”司徒狂气得须发狂舞,大吼一声,道:“小子,别以为内力深厚,就这般狂傲,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你……”华天云道:“你废话少说,要来便来,不敢上的话,就给我走开,今天有我在此,你们休想动屠龙棍!”
  司徒狂这一辈子,何曾受到这种奚落,闻言,体内龟息大法的真气游走起来,眸子里闪动着道道寒芒,猛地仰天长啸一声,双臂一振,一股死亡的气息从他身上发了出来,趋前五步,一爪抓向华天云的胸膛,华天云微微一笑,脚下不丁不八,倏的一招“金豹露爪”,迎向对方,这招正是少林寺拳法中罗汉十八手中的一招,招式虽然普通,但出现在华天云手里,自有一派宗师的气派,司徒狂不等招式使老,托的一个“老树盘根”身躯一矮,右腿飞出,击向华天云的小腹,华天云面带笑容,立着不动,眼看司徒狂的脚尖就要踢中他的小腹,只见华天云小腹一凹,左脚起处,微微一弹,正中司徒狂小腿,司徒狂大叫一声,退了回去,这一招正是少林寺弹腿中的一招,两招之下,司徒狂竟然不敌华天云,可见华天云的武功业已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
  司徒狂面色一沉,道:“阁下的武功果然惊人,敢问尊姓?”华天云微微一笑,道:“在下华天云!”司徒狂脸色一变,道:“丐帮帮主!”华天云道:“不错!”司徒狂“哈哈”大笑一声,道:“素闻丐帮的‘破天录’乃四大圣书之一,今日老夫就向华帮主请教几招!”说着,心神一沉,一道气劲破空直射华天云,华天云淡然一笑,双腿左右一分,发出一股气劲,迎向对方。只听“蓬”的一声,气流出现了一股波动,司徒狂眼珠一瞪,三道气劲从三个方向攻向华天云,华天云微微一笑,双手一抱拳,三道气劲击到他身前一尺之地时,消散而去,不知所踪。司徒狂大吼一声,一掌推出,方剑明往前跨出一步,亦是一掌虚空推出,两道无形的真力在空中一接,只听气流斯斯的炸响起来,地上开始出现了一道一道的裂痕。
  两人这一接手,曹天佑看出有机可乘,倏的飞身一跃,从华天云身旁飞过,一剑刺向方剑明,这一剑运足了他九层的功力,只见“纯钧剑”剑光四射,剑芒吐出五尺之长,方剑明来不及拔刀,只得横刀一封,剑芒打在刀鞘上,方剑明只觉对方的内力犹如惊涛骇浪般涌出,人也被推上了半空,不等曹天佑攻破华天云散布的那一道气劲,龙碧芸娇喝一声道:“接招!”玉掌一推,一股庞大的真力绕过高,吴二人,挡住了曹天佑的宝剑,方剑明凌空一翻,大叫一声,道:“芸儿,让我来!”天蝉刀闪电出鞘,一道长达一丈,由蝉儿组成的刀芒罩向曹天佑的头顶。
  曹天佑脸色一变,喝道:“你手中拿的可是天蝉刀?”方剑明笑道:“你还算识货!”曹天佑道:“你就是那个方剑明?”方剑明一愣,怎么都知道自己,开口道:“是与不是,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着话,两人疾如飘风,翻翻滚滚,打了十数招。曹天佑本想以快打快,击伤方剑明,谁知他快,方剑明也不慢,一人出剑如同奔雷,一人出刀好似闪电,这一较上手,顿时成了一个不分上下之态。这倒不是说方剑明的武功能和曹天佑并肩,曹天佑的武功,要比高不兴稍胜半筹,高不兴的武功呢,又要比武狂这个级别的高手高上一分,而方剑明,论本身的武学修为,还不如武狂。曹天佑尽管有“纯钧剑”在手,但是等于没有用处,因为天蝉刀的锋利并不比它差,论起古怪,还更胜三分,而且天蝉刀法旷古绝今,岂是寻常的刀法所能比拟,曹天佑要想在一时半会击败方剑明,简直就是不可能,方剑明要想击伤曹天佑。也是难上加难。曹天佑这个级别的高手,已差不多同天榜,地榜高手相比了。
  此时,在场的人大都在捉对儿厮杀,谁也没有闲着,司马俟同许公度打着打着,不知不觉跑到了数十丈外,司马俟偷空望四周一瞧,见情形不对,忽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海螺来,放在嘴里“呜呜”吹了五下,许公度冷笑一声,道:“司马俟,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叫情人山庄的人来送死!”司马俟大喝一声,道:“你去死吧!”手掌猛地一翻,印向许公度的肩头,许公度冷笑一声,剑尖一抖,急刺司马俟的手掌,司马俟冷笑道:“着!”手掌掌心现出一个骷髅,一道骷髅影子飞出,打中了许公度的肩头,许公度大叫一声,横剑一扫,这一剑运足了全身的功力,剑气四射,司马俟心头一凛,翻着筋斗退出了五丈外,头顶的一缕长发被剑气削断,兀自飘在空中,他要是慢上一步,削断的就是他的头颅啦。许公度脸色苍白,抱着肩头,退了出去,不敢在攻。
  这时,只听的有人惨叫一声,司马俟抬眼一望,见是大舅西门强中了池上全一剑,鲜血飞溅,西门强仓惶而逃,池上全哈哈大笑,紧追不舍,司马俟怒喝一声,运起内力,双掌虚空一拍,两道骷髅影子打向了池上全,池上全横剑一劈,剑气打出,只听“轰”的一声,池上全只觉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喷了出来,人也摔出了三丈多外,司马俟身形摇摇晃晃,退了三步,嘴角流出了一道血丝。
  蓦地,远处有马蹄之声传来,数十匹快马在远处出现,马上的人都是一身劲装打扮,手拿兵器,吆喝着冲了过来,数十匹快马飞驰在地上,蹄声雷动,响声一片。司马俟见了,脸色一喜,薛无名一剑逼退西门威,仰天长啸一声,啸声直冲云霄,西门畏见了,哈哈一笑,道:“你和我比啸声麽,好,我也长啸!”说完,仰天怪啸起来,两道啸声交织在一处,竟然互相攻击起来,两人的啸声越来越高,进入耳鼓,似乎要震破耳膜,啸声猛地一顿,只见西门威“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一屁股坐了下来,口里兀自怪声道:“你好厉害啊,我许久没有遇到你这种高手了,算你胜了,我打不过你!”薛无名面色一片惨白,强自将体内起伏不定的真力压制住,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东南方,发话道:“拦住他们,分出一批,前来接应我们!”他的话声虽然不大,但是远远传出,五里外的人都能听得见。
  只见一百多个黑衣人从东南方向冲出,手中利剑雪亮,齐声高叫道:“杀!”飞身跃起,扑向了那数十名劲装汉子,其中有二十来个黑衣人一击之后,转了一个方向,向这头飞扑过来。华天云见了,长啸一声,一拳击退司徒狂,高声道:“丐帮弟子何在?”话声一落,只听北面有人回应道:“丐帮弟子陆大龙率领丐帮一百零八名弟子在此!”西面有人回应道:“丐帮弟子金昆率领丐帮弟子一百二十五名在此!”南面有人回应道:“丐帮弟子张大民率领丐帮一百一十八名弟子在此!”接着竹棒敲打在地面的声音响起,四面的山坡站满了一个个的乞丐。一条人影忽然从丐帮群中飞身跃起,凌空横渡八丈,脚尖在地上一点,又腾身而起,几个起落,落到了正在厮杀的两帮人马那儿,口中大喝一声,道:“丐帮王宾向各位见礼!”
  “大摔背手”猛然使出,身形过处,将十几对正厮杀的人硬生生分开,并在每一人身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将他们打退。丐帮的人一到,那二十个黑衣人不知他们想做什么,身形都停了下来,正迟疑间,只见曹天佑一剑横挡,方剑明一刀劈在剑身上,剑气与刀气一合,气流横冲直撞,飞砂走石,曹天佑双目圆瞪,喝道:“去!”把方剑明推出了三丈外,方剑明双脚一着地,轻飘飘的横移了五丈,落在高不兴与吴世明身前一丈处,曹天佑见了他绝顶轻功,心头一凛,暗道:“再过十年,天下第一高手的桂冠,非他莫属!”抬眼望去,沉声喝道:“给我住手!”声音传出,送入每一个人的耳膜,清晰可闻。
  话声一落,除了华天云和司徒狂两人还在一拳一腿的互相缠斗外,众人都停了下来,西门多子同孔伯端硬拼一掌,各退五步,武狂一腿踢出,夹着一道真力,撞着了何飞的一掌,两人翻着筋斗退了出去,落地后,都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开合间,精光外露。宇文坚断剑一削,常五德依葫芦画瓢,也是一剑削出,剑气一撞,两人都禁不住晃了一下,剑身同剑身相触,只听“当”的一声,两人的剑都断了,宇文坚哈哈大笑,将手中的剑一仍,退到了西门多子身旁,常五德怒哼了一声,随手将剑往后一抛,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利剑撞在一方大石上,利剑断为碎片,那方巨石也裂为两块。
  曹天佑转眼一望,见司徒狂和华天云还在打斗,两人出招缓慢,看在外人眼里,均是普普通通的招式,就如习练武功一般,看不出出奇之处,也看不出其中的凶险,曹天佑心头一动,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只见他将剑一提,道:“我听人说过,武林中的第一高手,并非什么天榜,地榜,也并非如今的独孤九天,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实乃华帮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这一剑,华帮主如何破解!”说着,身形一起,猛地下落,闪电般刺出七七四十九剑,剑芒吞吐不定,剑气纵横,将方圆三丈笼罩,方剑明道:“你想……”华天云哈哈一笑,道:“曹供奉要赐教于我,我就奉陪一二,剑明,你守好高前辈就是!”方剑明“哦”了一声。
  华天云一拳打出,同司徒狂接了一招,身形突地一转,身躯一斜,飞起一腿,虚空一弹,道:“不知这一招可解?”曹天佑心头一凛,道:“厉害!”手中宝剑一转,唰唰的虚空刺了无数剑,嘴里道:“这一剑呢,还有这一剑……”华天云朗声大笑,同司徒狂打着实招,却同曹天佑过着虚招,独斗两大高手,只见他时而腾起,时而盘旋,时而歪倒,时而躬身,姿态不一,动作潇洒,一股霸气的力道环绕着他的四周,他的人显得更加的威武。
  司徒狂是何等样的人物,久战不下,此时又见曹天佑来“捣乱”,怒声道:“曹天佑,你给我滚一边去,谁要你来插手!”一拳挥出,竟是攻向了曹天佑,曹天佑冷笑一声,道:“我还怕你不成!”宝剑一引,正式加入了战团,剑光如电,一剑刺向司徒狂左眼,司徒狂狂笑一声,双臂一振,左手一挥,抵住华天云的一腿,右手五指一弹,一股带着死亡气息的气劲破空弹出,正中曹天佑的宝剑,将宝剑震偏了一尺,曹天佑怒喝道:“大胆!”运足内力,一剑横削而出,剑光,剑芒,剑气合在一处,犹如长江大海一般滚滚而上,卷向司徒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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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18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十一九章 正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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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狂喝道:“大胆的是你!”身形一跃,闪电般踢出八腿,腿风如山,腿影翻飞。
  华天云朗声笑道:“大家都很大胆,不然就不会来此了!”双手一抖,倒踩七星,运起内力,攻出三掌,顿时破解了司徒狂那沉重的八腿,打断了曹天佑那惊人的一剑。
  曹天佑身形一伏,嘿嘿笑道:“华帮主,你果然了得!”手腕一抖,剑气四射,剑芒突然暴涨,长到八尺,将华天云,司徒狂二人笼罩在剑气之下。
  华天云笑道:“你也不赖!”回身就是一掌,掌风劈出,一道霸气的真力随之涌出,撞向剑芒。司徒狂却是大吼道:“找死!”右手一挥,一股死亡的气劲从手掌中推出。
  只听“轰”的一声,一道强烈的气流滚动起来,逼得众人后退不迭。方剑明紧守在高不兴身前,寸步不退。狂风吹得他的长发猎猎作响。龙逼芸运起内力,发出一股气劲,将高,吴二人罩住。
  场中,三人各自为阵,守着自己的阵地,忽而是华天云同曹天佑联手攻向司徒狂,忽而是司徒狂同曹天佑联手攻向华天云,忽而是华天云同司徒狂联手攻向曹天佑。
  三人所用招式,不仅威力无匹,而且极为快捷,看得众人眼花缭乱,首次见到这么强的人过招,只感精彩绝伦。
  不过,华天云一人斗他们两人的时候居多,曹天佑斗他们两人的时候最少,这也看出了三人武功的水平。
  三人缠斗了上百招,兀自没有一个分晓。
  蓦地,两条人影从龙逼芸身后悄然掩到,龙逼芸察觉到他们时,两人已到了身后两丈。
  二人陡然飞身掠起,两人四掌闪电劈出,攻向了龙逼芸命门大穴。
  龙逼芸娇躯一转,见两人正是适才在烟雨楼中偷袭高不兴的那两个蒙面人,柳眉一扬,凤目一瞪,喝道:“又是你们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们长的什么样子!”玉掌一翻一推,一股庞大的真力打出,同两人的掌劲一接。
  龙逼芸双肩一晃,立在原地打了一个筋斗,右手拇指,中指一搭,弹出一道指风,喝道:“着!”
  左首蒙面人急忙身躯一翻,指风划破他的左肩,三滴鲜血落在了地上,右首蒙面人沉声道:“这娘们很硬,咱们还是离开!”
  龙逼芸见他们要跑,存心给他们一点脸色看看,双手一圈,然后一合,接着一分,双掌之间光晕流动,猛地向前一推,道:“既然来了,何必如此匆匆而去!”
  两人还没跑出五丈外,只觉身后一股炎热的气浪卷了上来,两人心头均是一惊,左首蒙面人怪笑一声,双臂一振,右首蒙面人忽地一转,转到了对方身后,伸掌在对方背心轻轻一贴,将自己的内力输了过去。
  笑声中,左首蒙面人双掌一翻一推,只听“轰”的一声,龙逼芸身躯晃了一晃,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两个蒙面人怪笑着,飞身而起,几个起落,跃到西北方向。丐帮弟子吆喝一声,叫他们止步,两人怪笑连连,一人跳到一人肩上,四掌翻飞,掌力排山倒海般拍出。
  那些丐帮弟子那里是他们的对手,闪开了一条道,让他们过去。等王宾纵跃而至时,两人身形一晃,消失在远处的一个山坡上。
  这时,场中三人兀自打得难分难解,华天云突然笑道:“两位武功高强,华某深感佩服,天色不早,华某不能和你们再玩下去,接下来二位要小心了,你们不是都要见识丐帮的‘破天录’麽,华某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话声一了,招式突然一变,发出一股霸气的真力。真力旋转着冲出,将二人逼退三步。
  华天云双手一分,体内真气运转起来,只见两道光芒在他的手掌上闪烁,不知是什么东西,极端怪异。
  华天云右脚往前一踏,道:“在下自创了一门武功,名叫‘正气功’,取文山老先生正气歌之名,两位,看好了!”
  右脚方一落地,猛地飞身一起,人在空中一翻,念道:“天地有正气……”双掌分开,接了两人的三腿,七剑,接着念道:“杂然赋流形……”双腿一转,一股霸气的真力外涌而出,将司徒狂,曹天佑二人逼退了三步。
  司徒狂彻底的被激怒,狂啸一声,一掌夹着十万斤的力道击出,曹天佑心头也是大怒,心神一沉,手腕一抖,剑尖晃处,数十道剑影在剑气之中刺向华天云周身大穴。
  华天云面对二人,毅然不惧,念道:“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身形落起之间,闪电般攻出八拳十三腿,霎时将二人震退了三步,司徒狂与曹天佑连反击的余地也没有。
  众人见了,相顾骇然。这等武功,他们见所未见,不知华天云是怎么修炼的。这一下,形势转变,变为了华天云独斗两人。两人怒火上升,将平生最厉害的武功使出。一人双掌带着阵阵死亡的气息,每一掌拍出,都有十万斤的力道,双掌舞动之间,泥土飞起,冲向半空。一人宝剑舞动,如同银河砸地,剑气四射,剑芒八尺,源源不断的滚向华天云,真似黄河之水而下,滔滔不绝!
  华天云眉毛微微下垂,眼睛直视前方,不管司徒狂的掌力多强,不管曹天佑的剑气多狠,口里一直念着正气歌,一字一句的道:“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身形展动,掌心的那团光华始终不灭,金光灿灿的在前,后,左,右来回挥动,挡住掌劲和剑气。
  华天云每念一句,便将二人逼退三步,他也随之前进三步,两人被逼得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司徒狂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力不从心,只觉华天云身上藏着无穷的力量,华天云就是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只要稍一松懈,便有可能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危险。
  曹天佑此时已然气息混乱,冷汗直流,湿透了整个背部,暗自后悔不敢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只盼望着这场打斗早些结束!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华天云念到这,身躯往前一撞,右掌穿过曹天佑的剑影之中,掌心一凸,在曹天佑左肩轻轻一推,曹天佑只觉一股霸气的真力涌入体内,人被推到了三丈外。
  曹天佑四下一扫,喝道:“咱们走!今日功败垂成,华帮主,我记住你了!”腾身飞起,落在了十五丈外。宝剑一挥,击中一块大石头,“轰”的一声,粉碎了。
  衣袂破空之声响处,转眼之间,朝廷的人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华天云将曹天佑击退,继续同司徒狂打着,嘴中念到:“……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语气一转,喝道:“司徒狂,按照你的恶行,我本该杀了你,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去!”双掌一拍,印在司徒狂身上,内力一吐,司徒狂“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华天云本来想把他震飞,谁知司徒狂甚为强悍,没有立刻被震出去,狂笑一声,道:“华天云,老夫的武功是不如你,但有时候,武功好就不一定能够是赢家!”身躯一转,一腿飞出,踢中华天云的左腰。
  华天云闷哼一声,怒道:“司徒狂,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杀了你,你给我滚!”“滚”字一落,双手一抓,紧紧扣住司徒狂,举了起来。
  司徒狂怒哼一声,欲图挣脱华天云的控制,谁知华天云内力到处,往远处一扔,将他像仍重物一般抛出。
  只听“轰”的一声,司徒狂那高大的身躯落在二十多丈外的地上,将地上砸起了一个坑,泥土纷飞。
  司徒狂从大坑中爬起,仰天怒啸一声,道:“华天云,老夫要杀了你!”
  众人见司徒狂如此强悍,心头都是大惊。这家伙修炼的“龟息大法”果然与众不同,华天云那一砸,一般人不立即死去,也只剩下一口气,而他看起来,非但没事,还爬起来,向华天云叫板。
  华天云冷声一笑,拍拍手。
  司徒狂伸手一指,道:“华天云,半年后,老夫丁当扭断你的人头,你等着老夫!”
  他也不跟情人山庄的人打招呼,身形一跃,如电而去。
  司马俟等人见他走了,那里还敢在此地多作逗留。西门多子丢下一句狠话,带着他们,转眼退得不见踪影。
  情人山庄的人刚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方剑明回头望去,只见高不兴冲天而起,吴世明周身缠绕着一团白色的光芒。
  武狂飞身而起,将空中的高不兴抓住,落下地来。
  高不兴气喘吁吁,一头靠在武狂肩上。
  武狂叫道:“老哥,你疯了!”
  高不兴双眼一张,气息微弱如线,道:“老叫化成功了,老弟,老叫化没有疯,自从约你来嘉兴之后,老叫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武狂和他情同手足,见他气息微弱,再也不能相救,心头一痛,含泪道:“老哥,你安心的去吧!”
  高不兴微微一笑,手中的屠龙棍颤抖着放到武狂手里,断断续续的道:“屠龙棍……就由你交给他了,老弟,老叫化一生并无遗憾,结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此生足以……”
  眼神一散,看着高而远的天空,第一次发觉,这天空是那么的高,那么的宽阔。人的一生再长,不过是上天的一个玩笑而已,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他嘴里轻笑一声,低低的道:“老弟,你还……还记得那句话吗,人生得一……得一知己足以,来生咱们还是兄弟,多好……人生……”语声越来越小,双腿一伸,头一歪,呼吸顿时停止。
  在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微笑。一行泪水从武狂眼中滴落,一滴一滴打在高不兴那张安详的脸上。
  武狂想起他与高不兴近一甲子的交情,往事历历在目,禁不住仰天长啸起来,啸声犹如猿啼,久久不息,回荡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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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19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二十章两个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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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弯新月挂在夜空,显得空灵而又高远,屋子里却十分的沉闷。
  吴世明满面戚容,一杯又一杯的喝酒,他已经吐了三次,吐过之后,人稍微清醒,又闹着喝酒。
  方剑明拍着他的背部,安慰道:“世明哥,你振作一点吧,高前辈将他的功力全传给你,不是要你如此,而是要你好好的活着,多做一些好事!”
  吴世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方剑明道:“剑明,你不知道我心中的滋味啊,高前辈对我恩重如山,这让我想起了师祖伯。高前辈舍弃一条生命,换来我一身深厚的内力,我不值得他如此做,我……”
  华天云截口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这种时候你还这般醺酒,你自问对得起死去的高前辈?”
  吴世明抹了一把眼泪,苦笑了一声,道:“大哥,你说得对,我是对不起他,我倒是想振作起来,但是我一想到他老人家对我如此厚爱,我……”想起高不兴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他的音容笑貌,似乎就在眼前,眼眶一热,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华天云正色道:“世明,我不管你心里想些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你体内的功力尽快的融合在一处。李前辈和王大哥护送高前辈的灵柩到杭州,明天一大早,我们也要赶过去,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吴世明点了点头,道:“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尽快恢复过来的。我的性格你们也知道……”顿了一顿,道:“大哥,对于杨大姐的事,你打算……”
  华天云心头一痛,强自笑道:“提这个作什么,顺其自然便是,我什么都看得开了!”
  吴世明那里看不出他是在说谎,沉吟道:“大哥,我觉得你不如先下手为强,现在就把杨大姐娶过门,那姓周的小子……”
  华天云打断他的话,道:“胡说,什么先下手为强,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这种事怎么能够强求?杨大妹子倘若心仪于我,我还怕她三心两意吗?再说杨大妹子岂是一般的女子!”
  吴世明道:“正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重情意,周风一旦将他与杨大姐的婚姻关系说出,我只怕……”
  华天云又打断他的话,道:“不要再说了,我心中有数,天色不早,你们还是早点安息,我出去走走。剑明,你给我看着他,要是他在醺酒,你就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着,起身退出了屋外。
  华天云信步而走,不知不觉走到花园里来。他一个人在花园里转了几圈,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茫茫长夜。不错,他的确对杨柳月是情有独钟。世上有一种男人,他们这一生只可能喜欢一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长的怎么样,在这种人眼里,只会对这个女人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
  华天云正是这样的人。他喜欢杨柳月,他并不避讳,不过因为当年的事业为重,一直没有回应杨柳月的暗示。现在他早过了三十岁,闲下来的日子,不知不觉就会想到杨柳月。这种想念在一年前,突然间变得越来越强烈,是以才有今早他对杨柳月的那一番承诺。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偏偏杀出一个周风出来。这周风早不来,晚不来,赶上这个时候来,实在令他头疼。
  他知道杨柳月是一个极重情意的女子,她要是知道了和周风的关系,恐怕会……
  他有些不敢想下去。半响,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暗道:“这个姓周的看来武功还不错,人品吗,比我好得多了,那么英俊潇洒,我是万万比不上,妹子和他倒是天生的一对。其实,我不过一个是草莽汉子罢了,我与妹子就算做不成夫妻,我和她的关系还是可以保持的。对,我华天云光明磊落,行事坦荡,岂能为这种事弄得我心头不快!”想通之后,心头竟是十分的爽快,恨不得此时就跑到周风与杨柳月面前,恭喜他们。
  蓦地,花园外传来了脚步的走动声,有人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华天云急忙将身一纵,落到了一个假山后,从假山上的一个洞口望去,只见一条阿娜多姿的身影从花园的小径那头走了过来。
  那女子柳眉轻蹙,似乎有什么不快的事,华天云定睛望去,见是杨柳月,心头一愣,暗道:“她有什么心事不成?”
  只见杨柳月慢慢的走了过来,华天云正想走出去见她,杨柳月轻叹了一声,道:“这可怎么办呢?他要是懂得我的心意,今天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华天云听了,不由停下了脚步,暗道:“她在说我吗?”却不想立刻出去了。
  杨柳月在假山旁的一条长凳上坐下,自言自语的道:“表弟也真是的,就算我和他真有婚姻关系,也不能这般强词夺理啊,我与大哥这般情深,岂是婚姻能够约束的。不过,唉……”她的心头,似乎也极为的乱,坐在长凳上,双手紧紧握,过了一会,道:“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华天云再也待不住了,从假山中跳出,声音惊动杨柳月,杨柳月腾身跃起,娇喝道:“谁?”
  华天云笑道:“是我,妹子!”
  杨柳月见是他,面色一喜,冲到他的面前,道:“你怎么躲在假山里面,是不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月光下,杨柳月那绝代的风华,更加夺人心魄。一件披风套在身上,里面穿着一件紧身衣裙,将她傲人的,凹凸有致的娇躯毕露无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今晚轻施了脂粉,双颊红艳艳的,一阵阵的香气,扑入华天云的鼻中。华天云虽不是好色之徒,但也绝非什么柳下惠,他的眼光在杨柳月身上多看了几眼,笑道:“妹子,你今晚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想约谁呀?是不是约你的表弟?”
  杨柳月小嘴一撅,道:“我约他做什么,就算约人,我只会约一个人!”华天云哈哈一笑,道:“妹子,你要约谁,我去给你说去!”
  杨柳月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谁要你去说,我自己不会去嘛?对了,你今天怎么喝了那么多的‘三杯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华天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你不要瞎猜!”
  杨柳月俏脸忽的一红,轻声问道:“我刚才的话,你……你都听到了吗?”
  华天云干笑了一声,道:“妹子,不好意思,我就躲在假山里面,想不听也没办法,这么说来,你表弟已经将事情告诉你了!”
  杨柳月点点头,走过去,坐到了长凳上。华天云道:“妹子,周公子一表人才,比我好看多了,你和他……”
  杨柳月哼了一声,道:“大哥,你说什么啊?你把我当作了什么?”
  华天云见她语声有些生气,急忙走上来,道:“妹子,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要生气!”
  杨柳月道:“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真汉子,原来你也不是?”
  华天云愕然道:“我怎么了?”
  杨柳月道:“大哥,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一句话,做人一定要率性而为,这样才是一个真汉子,你……明明是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当作一件东西,踢给别人,你今早不是说过,说过……”说到这,再也难以开口,十分恼恨的看着华天云。华天云心头一痛,呆了一呆,道:“不错,我是说过这种话,但我知道妹子是一个重情意的人,我要是去同周公子争夺妹子,只会令妹子难过,我……”
  杨柳月打断他的话,道:“大哥,你错了!”
  华天云道:“我那里错了?”
  杨柳月道:“我的确重情意,在这件事上,我也重了情意,要是表弟早一天来到,给我说起这事,我今早就会拒绝大哥,我既然没有拒绝大哥,便表明我选中了大哥,表弟下午才跟我说这事,难道大哥想叫我出尔反尔,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吗?”
  华天云心头一喜,趋前一步,颤声道:“妹子,你的意思是……”
  杨柳月娇羞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你还看不出来吗!”华天云一想,暗道:“是啊,我真糊涂,明明是我求婚在前,我为什么要退步呢,妹子这一句话当真是‘醍醐灌顶’。看来,我并没有看错妹子!”华天云知道了杨柳月的心意,也看出这一件事上,自己并没有退出的必要,心中顿时爽快起来,笑道:“妹子,多谢你的提醒,我……”
  杨柳月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道:“人家都说你是一个大英雄,原来你在感情方面却这般痴呆,说出去恐怕要被你的敌人笑死。大哥,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华天云笑道:“好啊,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就在花园里多赏一会月!”说着,走上去,坐在了长凳上。
  杨柳月向他靠近,道:“大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要笑我!”
  华天云见她神态有些扭捏,笑道:“什么问题?”
  杨柳月眼儿含情,风情万钟的看了华天云一眼,娇羞道:“你说是天上的月亮漂亮,还是我漂亮?”
  华天云一怔,忽然大笑了一声,道:“妹子,我不笑也不行了,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顿了一顿,道:“月亮虽美,但是它没有妹子这般动人,妹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月亮怎么能和你相比,我……”
  杨柳月伸出玉手一掩,将华天云的口堵住,道:“大哥,如今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再也不会犹豫了,大哥!”说着,抬起头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华天云。
  华天云心头一荡,两人对视了一会,杨柳月移动身躯,挨着华天云,蝤首斜靠在华天云那结实的臂膀上。华天云闻着她身上袭人的香气,心魂一荡,微微一迟疑,还是将右手一缆,搂住了杨柳月。
  这一刻,杨柳月只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但愿这一刻永远定格,时间尽管流逝,只希望不会改变她和华天云的爱情。天荒地老,也不能移动她对华天云的深情爱意。
  杨柳月虽然沉浸在温柔乡中,但是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过了一会,只听她缓缓的问道:“大哥,你要是娶了我,你会为我退出江湖,远离世上的一切纷争吗?”
  华天云愣住了。
  杨柳月低着眉眼,小手紧握,不知不觉出了一股汗水。
  沉默了片刻,华天云缓缓道:“退出江湖,这谈何容易……”顿了一顿,道:“不过,妹子要是喜欢过悠闲的生活,我既然娶你为妻,自然也要听你的话,到时我会辞退丐帮帮主之位,同你一起遨游天下!”听了这话,杨柳月眉眼一喜,暗自松了一口气。
  此时,在周风的屋子里,周风正在同一个男子说话。那男子正是瓦刺高手塔绍布,也就是那晚在风铃渡口外出现过的男子。
  周风一边听着他的汇报,一边点头,等塔绍布说完,周风面露凝重之色,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口气这般大!”
  塔绍布道:“据属下所知,他们这个组织,由一个叫做天尊的人率领,有日,月,星三公。此三公武功极高,可以同天,地榜上的高手一较高低,至于还有什么人,属下暂时还查不出来!”
  周风点了点头,笑道:“他们高手再多,也敌不过我们瓦刺大军,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去吩咐一下,分出一部分人来,查探一下他们的底细!”
  塔绍布道了一声“是!”,快步退出门外。
  周风想到什么,突然说道:“你们辛苦了!”
  塔绍布急忙道:“属下不敢!”腾身一跃,翻过墙头,消失不见。
  塔绍布离去之后,周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微微一笑,道:“华天云呀华天云,你自认为大英雄,过了今晚,我看你怎么和我们瓦刺人作对!”将瓷瓶拿在手里,神色古怪的端详了一下,想到接下来的好戏,脸上得意的笑容更甚。
  “呱呱……”的两长三短五声异响,在屋外轻轻响起。
  周风微微一怔,自语道:“塔绍布还有事吗,刚才怎么不一起说出来?”说着,随手将手中的瓷瓶放在桌上,开门出去,翻过墙头,走了十来步,只见一个人半跪在地上。
  周风见了他的身形,已知道他是谁,心头微微一怔,惊疑的问道:“塔岱钦,你怎么来了?”
  塔岱钦低着头,不敢看她,道:“属下无能,让长眉头陀逃了!”
  周风大吃一惊,喝道:“起来说话,如今我有要事,你长话短说!”
  塔岱钦道了一声“是”,起身说道:“属下与三位魔君前去堵截长眉头陀,将他们堵在云南一带。不料半途中杀出一个黑人出来,属下与他势均力敌,战他不胜,后来又来了他的主人,属下自知不是他们对手,只好退走,属下办事不利,请公主责罚!”
  周风恼怒的道:“你的武功那般高强,还有什么人能够难得住你?”
  塔岱钦道:“那黑人的主人武功绝顶,背着一张弓,我接了他一弓,没有把握胜他!”
  周风沉思了一下,眉头微蹙,倏的惊道:“原来是他!”接着神色一厉,喝道:“你先回去,将这事告诉我哥哥!”
  塔岱钦道了一声“是,属下告退!”说完,飞身一掠,没入了夜色之中。
  周风看了看天色,回到了屋里,拿起桌上的瓷瓶,气狠狠的道:“曹庆伤,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敢阻拦我们的大事!”转身走了出去。
  她走后不久,一条人影从窗户外轻飘飘翻进来,那人轻手轻脚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忽道:“老大说这种春药遇水即化,应该将药丸放在有水的里面!”那人抬眼一望,笑道:“有了,有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粒黄豆般大的东西,走到一个茶几旁,打开茶壶,将药丸投入里面,还特意摇了一摇,笑道:“好了,好了,一切搞定,小丫头,这次老夫看你是害人不成终害己!哈哈!”
  笑声未了,双肩一晃,消失在屋里,窗户只是轻轻的开了一下。这家伙的轻功居然如此高强,厉害,厉害!
  那人翻出窗户以后,人影一晃,翻到了屋顶上,施展轻功,犹如一道轻烟般溜出了数十丈外。
  过了一会,一个瘦高的人从一间屋顶上翻落下来,两人回合以后,飞身跃到了一棵树上,藏身其间。
  那人笑道:“怎么样?老大,掉包了吗?”
  那瘦高的人道:“我做事你放心,她刚溜走,我已经给她换了一壶茶水,有春药的茶水,我倒在了水池中!”,问道:“你呢?”
  那人怪声笑道:“我把春药放在了那丫头的茶杯里!”
  那瘦高的人一愣,压住笑声道:“老二,万一她不喝茶水怎么办?”
  那人笑道:“她出去一会,不知听到了什么,一脸怒气,提到了一个叫曹庆伤的人,她正在气头上,一回来准会喝茶,哈哈!”
  瘦高的人又问道:“她喝了茶,需要男人,那这又怎么办?”
  那人道:“管他的,这是她自找的,这叫自作自受!”
  瘦高的人沉吟道:“这丫头就是心机不少,心术倒是不坏,我们这样捉弄她,恐怕有违天合!”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道:“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又要改变主意?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至于叫我随便给她抓一个男人来吧!”
  瘦高的人想了一想,摸摸颌下的胡须,笑道:“你说少主怎么样?
  那人一怔,蓦地笑道:“老大,你真会捉弄人,少主要是上了她,她非杀了少主不可!”
  瘦高的人道:“便宜别人,还不如将她送给少主,少主缺少的就是锻炼,追杀正是个好机会!”
  那人想了一想,迟疑道:“谷主是叫我们来保护少主的,要是他……”
  瘦高的人笑道:“有我们在,谁还会伤害的了少主!”
  那人只觉似乎在玩火,但又禁不住要去玩,最后点头道:“老大,听你的吧,只希望少主将来收了她!”
  瘦高的人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两人面上带着神秘的微笑,飞身落树,开始分头行事。
  方剑明这一夜陪着吴世明也喝了不少的酒,华天云走后不久,吴世明便不再多喝。他们是在吴世明的屋里喝酒,方剑明等丫鬟将酒席撤下去后,同吴世明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屋里,和衣躺着床上。
  酒喝了不少,一时倒是没有入睡,心头想起一些事来,犹如走马观花,想着想着,双眼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要睡去时,突被屋顶上夜行人飞过之声惊醒。
  他急忙穿衣而起,一拿天蝉刀,打开大门飞身而出。
  月朗星疏,只见一条人影悬挂在吴世明房间的屋檐下,正往里面偷窥,方剑明心头冷笑,不动声色的掩到那人身后,蓦地低声喝道:“你想做什么?”那人听到方剑明的喝声,似乎吃了一惊,从屋檐上落下,双脚落地后,轻飘飘的掠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方剑明见他轻功如此高强,心头一凛,暗道:“莫非是冲屠龙棍而来?”不敢大意,飞身追上。
  两人一前一后越过屋脊,转眼之间,掠过上百间屋顶,出了烟雨楼。
  过了片刻,两人翻过嘉兴府城门,在城外追逐。
  方剑明追了十多里,见那人离自己始终是八丈的距离,不管自己将轻功施展到什么境界,都不能追上,心头大惊,同时也感到怀疑,猛地喝道:“阁下好轻功!你故意引我来此,是何用意!”
  那人回头怪笑一声。
  方剑明定睛一望,见是一个蒙着面罩的黑衣人。
  那人怪声怪气的道:“看得出是我故意引你出来还不算笨蛋。你有胆,尽管追来!”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0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二十一章 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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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剑明大笑一声,道:“我还怕你不成!”紧追不舍。
  过了一会,两人又奔出了十多里外,那人猛地一回头,喝道:“看打!”手一扬,刚才飞身穿过一片树林时随手抓下的一把树叶劈空射出。树叶破空飞出,斯斯作响,可见内力极为的深厚,没有一甲子,万难做到!
  方剑明心头一惊,运起功力屈指连弹,霎时将树叶一一弹飞,腾身落地,抬头看去时,那里还见着对方的踪影?
  他心头大惑不解,既然引他到此,为何又躲了起来。他暗自戒备,在四周走动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一时被弄得糊里糊涂,扬声喝道:“阁下既然引我到此,为何避而不见,究竟意欲何为?”
  等了一下,却没有人回答,连问了三声,四野除了他的话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方剑明啼笑皆非,道:“你既然避着不见,恕不奉陪!”说完,飞身一跃,施展轻功,往来路回转。
  刚出了两里路,忽听前面衣袂破空之声,一条人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前方。
  那人手中提着一把长剑,看样子像个夜行人,他发现了对方,对方也发现了他,两人异口同声的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来得好快,转眼间来到近前,剑光闪动,剑尖一晃,幻化为十八道剑影,刺向方剑明。
  方剑明纵身后跃,剑光削下了他几缕头发。
  方剑明叫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天蝉刀一横,又挡了对方一剑,只听“蓬”的一声,方剑明闷哼一声,被对方的剑气震飞出三丈多外,这人的内力竟然还要比方剑明深厚,看来绝对是一个超级高手!
  方剑明怒火上升,喝道:“你再放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那人一剑击退方剑明后,不知是怎么回事,没有再次发动进攻,而是一剑拄地,气喘吁吁,喝道:“滚开,快给我滚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方剑明凝眸一望,大叫一声,奇道:“周公子,怎么会是你,半夜三更,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人正是周风。
  他正要入睡时,发现夜行人,追击夜行人,也追到了此地。周风心头一片火热,恨不得将“暗算”他的人碎尸万段,他的神智此时渐渐的模糊,身体热得如一团烈火,倘若不是有人,他真想把身上的衣服除掉,找一个水池泡着。听了方剑明的话,周风咬咬嘴唇,一缕血丝流出,令他的神智一清,定睛望去,见这人居然是方剑明,怒喝一声,双眼喷火,道:“姓方的,原来是你,一定是你干的好事!我要杀了你,绝不会让你沾我半点便宜!”
  说完挺剑刺来,剑气雷动,剑光暴涨,方圆六丈均是剑光的笼罩之下。
  方剑明一愣,暗道:“我干了什么好事,我为什么要沾你的便宜?”心头莫名其妙,手上却不敢大意,天蝉刀闪电出鞘。
  他看得出,周风的剑法绝对是超级高手的水平,是他如今所见过最厉害的第一用剑高手(白眉神君没有在他面前用过剑)
  天蝉刀一出,漫天均是蝉儿飞舞,方剑明心神一沉,将天蝉刀刀法使开,从第四式“蝉生”一路使去,第五式“蝉灭”,第六式“蝉动”,第七式“蝉旋”,第八式“蝉魂”,五招一口气使将出去,顿时满天都是刀影,刀影之中飞着蝉儿,令人头昏眼花,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惊,更不要说抵挡了!
  周风心头大吃一惊,内力运足,喝道:“姓方的小子,原来你还是一个高手,这样一来,我就非得杀你不可了!”剑法一变,一把普通的宝剑顿时发出一股强烈的绿芒,剑身上冒出一丝丝绿色烟雾,诡异之极,剑芒一吐,长达八尺,加上剑身,共一丈多长,拿在手里,就如拿着一干长枪似的,飞身跃起,如长江之水般,滚滚涌向蝉儿。
  蝉儿同绿芒缠绕在一处,互相撕咬,谁也不愿意退后一分,转眼之间,两人交手过十招,方剑明同他硬拼之下,只觉真气浮动,险些被他震伤。
  周风却是心头一凛,暗道:“这小子的内力怎么这般深厚,看来留你不得!”宝剑一挥,挥到半途,一股舒痒从心底窜起,火热的感觉加上这一股舒痒,令他呻吟了一声,这一剑的威力减色不少。
  方剑明见他如疯了一般的攻击,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要杀自己,觑见他剑法露出破绽,急忙一刀挥出,只听“轰”的一声,周风的宝剑炸得粉碎。
  周风“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方剑明也被对方的真力震退三步,暗叫一声“好险!”
  周风此时已忍受不住心头燥热,轻轻呻吟,身形歪歪倒倒,将剑把一仍,双手在身上抚摸,摸到衣扣,脸上露出一副媚笑,开始解开衣扣,双颊就像擦了过多的胭脂,红艳艳的,几乎要透出水来,居然露出一种少女所有的神态。
  方剑明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收起天蝉刀,上前一步,问道:“周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我,你……”话声未了,只见周风眼神一厉,狂笑了一声,道:“不能,我不能,你这个畜生,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沾我便宜!”双手朝自己的头顶抓去,十指破空之声,呼呼作响,一旦抓落头顶,周风就是十条命也不得不去见阎王。
  方剑明大惊,飞身扑过去,道:“周公子,你疯了!”屈指一弹,射出两道指风,打中周风臂腕的麻穴,周风内功深厚,手臂微微一软,仍然朝头顶抓落,这时方剑明赶了上来,喝道:“你中邪了麽,我为什么要沾你的便宜,犯得着自杀麽!”
  曲肘一撞,撞中对方“膻中穴”,周风被撞得飞了出去,方剑明左手一拉,将他拉住,正待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时,周风嘴里呻吟了一声,一把将他搂住,四肢紧紧的缠着他不放。
  方剑明被他搂住,感觉他就像火炉子一般那么烫人,面孔一红,大叫道:“周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你抱着我,像什么样子!”将天蝉刀往地上一插,双手去扳周风的手,周风呻吟不已,低声叫道:“你……你抱我,要……我要……”回手一抓,反而将方剑明的双手抓住,将方剑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从敞开的衣襟往里面钻去。
  方剑明面红耳赤,道:“你要什么?有话好好说,你不要……”话刚说到这,脑袋“轰”的一声,傻眼了。
  他的手钻进了周风的胸膛,手指抚摸之下,感觉周风的肌肤极为滑腻,往下一滑,摸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那东西虽然被带子绑着,但是实在太丰满,摸上去,也能感觉得出,那是女人才有的东西。
  周风是一个女人!天,他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方剑明大叫一声,用劲将他推开,颤声道:“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周风呻吟了一声,向他扑了过来,加快了解衣的速度。方剑明那里会让他抓着,在场中绕着圈子,骇然道:“你不要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发高烧了?还是……”周风已将外面的衣服脱掉,露出里面的绒衣,双臂洁白如玉,仅堪一握的柳腰,高翘的臀部,凸起的胸脯,表明她并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哗……”的一声,周风将绑着的带子扯断,两个丰满的乳房弹出,更加饱满,周风“啊”了一声,呻吟声更大了。
  方剑明劈出了一掌,将她震退,喝道:“周姑娘,请你自重,你……”周风被他掌风一震,神智约为有些清醒,呆了一呆,双手又朝头顶插下,方剑明大惊,扑上去,在她身上连点了数指,用刀神所传的点穴手法,封住了她的穴道。
  周风倒在地方,脸色扭曲,额头一粒一粒的汗珠往外直冒,方剑明蹲下去,着急的道:“周姑娘,你中了什么毒?为什么要这般不知自爱?”
  周风虽然动弹不得,但是却能说话,一边呻吟着,一边厉声道:“你给我滚,滚开,你在靠近我,我就咬舌自杀!”
  方剑明急忙退开,道:“我退开就是,你不要这样,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啊,你千万不要再胡来了!”
  周风突然娇滴滴的“啊”了一声,道:“我要,我要,你过来,给我解开衣服,全部解开,我……不,不,你给我滚!滚!”
  方剑明听了她的话,想了一想,突然惊声道:“你中了春药,这可如何是好,你不会运功将它逼出来吗,你的功力那么深!”
  周风冷笑了一声,道:“你这个白痴,要是能够逼出体外,我早就逼出来了,还要……啊,好热,我受不来了,姓方的,你杀了我!”
  方剑明变色道:“不,我不会杀你,对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说着,从怀里掏出“蓝潮萧”,盘膝坐下,悠悠的吹奏起来,啸声暗含真力,送入周风耳鼓里,她心神一清,感觉就如春风一般拂过,所中春药的力道竟然有一些减弱,心头一喜,谁知那春药极为霸道,遇强则强,药性猛然加重,春风顿时消散,周风“啊”的一声,呻吟起来,媚眼如丝,看向宝相庄严的方剑明。
  方剑明低垂眉眼,只管吹萧,啸声幽深而又清冷,就如山涧中的泉水,周风的体内时而火热,时而清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心头交织,更加令她痛苦不堪。
  过了片刻,方剑明吹奏的啸声,渐渐占了上风,周风狂热的呻吟慢慢的小了,周风睁着一对大大的眼睛,看了方剑明一眼,不知怎么回事,心头突然越过一道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震惊不已,她一看方剑明,就再也不能也不愿意将目光移开,一种微妙的东西在心底生根并迅速的发芽,此时的方剑明在她眼里,说不出的迷人,那低垂的眉眼,那明亮的额头,那盘膝而坐的英姿,那……
  方剑明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春药没有将她彻底的迷失,方剑明倒是先把她迷住了。手指动了一动,被封住的穴道已然被她深厚的内力解开。
  周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方剑明走去,方剑明一心一意的吹奏,并没有发现周风的异常。此刻,他的心神同啸声合为一体,那里还会感觉到外界,他的心跟着啸声一同飞扬,一同吹奏,一同冲上云霄,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升到了云层中,周身十分的舒爽,就如喝了美酒一般。
  蓦地,一具火热的娇躯滚入他的怀中,他心神动摇,只觉体内的真气开始跳动起来,闷哼一声,张开嘴巴,就要吐出鲜血,谁知还没有吐出,嘴巴便被一张小嘴封住了,鲜血吐入了对方口中。
  他睁开双眼,入眼便是周风那张火红的俏颜,那对大大的眼睛,痴迷,深情,就如罩上了一层雾水,周风的小嘴堵在他的嘴上。
  呆了一呆,手中的蓝潮萧掉落在地,周风“嗯……”了一声,将他扑到在地,方剑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人嘴上均是沾了不少,方剑明正待挣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并不是被点中了穴道,也不是被人绑住,而是一股无形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他想动一下手指,也是极为苦难。
  周风彻底的迷失了自己,开始用小嘴添着他嘴上的血迹,喉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咕咕”响着,一股股醉人的香风,伴随周风那迷人的呻吟声,令方剑明感到十分的尴尬,俊脸通红,
  他心头大叫道:“不要啊周姑娘,你不要这样,你要是这样的话,这是在害你!”周风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脱他的衣服,方剑明脑袋“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周风是怎么脱掉他的衣服,裤子,还有“天河宝录”,天蝉刀秘笈,这两样东西被扔到一旁,他都不知道,直到周风解开上身的全部武装,一对傲人的丰胸落入他的眼内时,方剑明才惊叫一声,道:“不……”不知从那里来的一股力量,右手一推,正中对方的乳房,一触如同雷电击中一般,浑身燥热,这一推,并没有将周风从身上推开,反而让周风的情欲更甚,如黄河泛滥,只见周风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在两个乳房上来回的揉动,什么羞耻,什么伦理,什么道德,这一切在她眼里,也变得无足轻重,只要自己快活,何必在乎这些东西!
  方剑明受不住这个刺激,“啊……”的一声大叫,鼻血狂奔,体内一股欲火,熊熊燃烧,几乎就要将他淹没,周风的呻吟越来越大,她又拉起方剑明的左手,开始解她的下身,两人都疯狂了,情欲就如海浪一般,将两人紧紧的裹住,把他们抛到浪尖,不知不觉中,周风拉着方剑明的手,将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女之身,如羔羊一般,毫不遮掩的暴露在方剑明眼光中。她那粉嫩,修长的玉颈,光滑的双肩,高挺,饱满的玉乳,平坦的小腹,坚挺,悠长的双腿,洁白的玉脚,都表明她是一个真正的处女!一个动人的女人!一个令任何男人都要疯狂的女人!
  周风又骑到了方剑明身上,这是她的第一次,不知道怎么使力,呻吟越来越大,弄了半天,还没有成功,心头的火热,焦躁,让她难受得要命。
  方剑明呆呆的看着她,突然一股清凉的真力从脑后窜出,慢腾腾的走动,他神智一清,情欲消散而去,浑身出了一股冷汗。
  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正想推开周风,然后在想办法给她解毒,这一推推去,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周风娇媚的笑了一声,她已经知道了该怎么使用,柳眉深皱,逆呃了一声,“啊……”的一声惨叫,方剑明感觉到了什么,头脑一片空白,尽管那道真力在脑后流动,但是他身上仍然没有一丝力道,周风在他身上做些什么,他已经忘了去感觉,心头只是大叫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在做梦!周风怎么会是男子,他怎么会中了别人的暗算,他不是在烟雨楼吗?做梦,一定是做梦!”
  过了一株香功夫,周风狂热的呻吟声在他耳畔响起,这呻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得到了满足,但是这个满足又让人不满意,十分的痛苦。
  方剑明回过神来,只见周风气喘吁吁,在他身上粗暴的扭动,突然大叫一声,道:“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你怎么是个死人,难道你们中原男子就是这样,你动啊,动啊……”叫着叫着,“哇”的大哭起来,泪水落在方剑明脸上。
  方剑明苦笑了一声,叹道:“事已如此,我又能够怎么样呢!”
  周风伸手一抽,只听“啪”的一声,方剑明挨了一巴掌。
  方剑明怒道:“都被你这样了,你还打我干什么?”
  周风痛苦的呻吟道:“这种春药乃天下最厉害的春药,一旦交合,满足不了,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恨你!”说着,在方剑明肩头咬了一口。
  方剑明惨叫一声,力量又恢复,一把推开她,周风痛苦的叫着,洁白的身体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红色痕迹,看起来极为惊心动魄。
  方剑明惊惶的道:“你……你怎么了?”
  周风道:“滚,你滚开,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方剑明扑过去抓住她,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周风的身子同他一触,舒痒的感觉又爬上心头,情欲泛滥,将他推倒在地,抱着他,哭道:“还能怎么做,你是笨蛋不是,要我,要我……”开始扭动起来。
  方剑明见她身上的红色痕迹越来越明显,眼看就要暴烈,方剑明暗叹了一声,抱着她翻转了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周风的呻吟不在痛苦,渐渐变为快乐,喘息声远远传出,夜色越来越深,月儿悄悄的躲入了一片云朵后面,含羞的窥视着底下的欢爱。
  两里外的一棵桃树上,两个人坐在树枝上,一个瘦高的人惊奇的道:“这春药这么厉害!少主不要被她给玩死了!”
  另外一个人道:“早知道如此,我就放半粒,少主受的罪就要少一点!”
  瘦高的人笑道:“这姓周的内功深厚,半粒恐怕还不能让她神魂颠倒,老二,你做得对!”另外一人道:“是吗,老大?那好,你给他们守夜,我先睡一会!”说着,双手一抱脑后,倒在树枝上,呼呼大睡。
  瘦高的人道:“你……”无奈的摇摇头。
  方剑明轻轻睁开双眼,阳光射入眼内,一时适应不了,只感一阵眼花,等适应过后,感觉身下压着一具柔软的娇躯,低头一看,一个女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沉睡着,嘴唇上沾着血迹,十分的妖艳,自己的双腿和她的双腿交差着,姿势极为的亲密。
  他满面通红,在脸上掐了一掐,感觉有些疼,暗道:“看来这不是梦,不是梦那就是真的啦!唉……”轻轻将她的双腿搬到一旁,爬起来找到她的衣服,先给她盖上,然后才去找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以后,将“天河宝录”,蓝潮萧,天蝉刀秘笈放入怀内,从地上拔出天蝉刀,心想:“我该怎么办,这个周风怎么会是个女子,她不是杨大姐的表弟吗?唉……我还是走吧,要是她醒来,一定会杀了我的……不行,我要是这就走了,万一来了坏人怎么办,大丈夫做事,就要光明磊落,我不能一走了之,她要杀就杀我吧!”
  正想着,身后有人冷冰冰的道:“怎么?你打算一走了之?”
  方剑明身躯一抖,缓缓的转过身。周风醒了过来,一对凤眼喷着怒火,坐在草地上,将衣服挡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1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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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剑明不敢和她对视,心虚的道:“周……周姑娘,你醒来了?”
  周风突然尖声叫了一下,羞愤的道:“你为什么要暗算我,说!”
  方剑明诧道:“暗算?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暗算过你了!”
  周风凤目一瞪,厉声道:“你说你没有暗算我,那你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方剑明老实的道:“昨晚我刚要睡着,听到夜行人路过,生怕是来偷屠龙棍的人,就跟着他来到这里。没想到,他却又不知何故,避着不见。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你,我与你近无怨,远无仇,为什么要暗算你,你……”
  他本来想问周风怎么会来这里,又为什么会中了别人的暗算,但是一时心虚,“你”了半天,不好意思也不敢问。他隐隐觉得这个周风绝非一般的人,恐怕也不是杨柳月的表弟,来历令人猜疑。
  周风一直看着他的脸色,察言观色,发觉他说得很有道理,不像是在说假话,想到昨晚……眼睛一溜,无意间看到了草地上那一摊殷红的血迹,晕上双颊,慢慢的道:“你发誓!”
  方剑明举起手来,一字一句道:“我发誓,我要是骗人,就叫我姓方的睡觉睡死,再也不能醒来!”
  周风听了一怔,苦笑不得,娇声喝道:“你开什么玩笑,你这是发誓吗?”
  方剑明惊惶的道:“你要我怎么发誓?”
  周风看他傻呆呆的样子,有些好笑,面色一沉,道:“算了,我问你,你打算将我怎么办?”
  方剑明心头一惊,道:“周姑娘,你这话的意思是……”
  周风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能……”
  方剑明大叫道:“不行,不行!”
  周风柳眉一竖,“唰”的站了起来,衣服滑下,洁白的玉体暴露在外面,她也没有去理会。
  方剑明赶紧闭上双眼,道:“周姑娘,你听我说,我……”
  周风冷笑了几声,道:“好,好,姓方的,你真是一个混蛋!”说着,强忍着下身的疼痛,穿上了衣服,见自己的鞋子落在远处,扶着腰,咬着牙,要去捡回来,还没走出五步,下体实在太疼痛,忍不住呻吟出来。
  方剑明睁开双眼,见她的样子是要去拿鞋,忙道:“周姑娘,我去给你拿,你不要乱动!”跑过去,捡回鞋子,交给周风。
  周风瞪了他一眼,道:“谁叫你多管闲事!”接过鞋子,忍着疼痛穿好,然后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想起昨晚的事,又想起自己的抱负,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此中滋味万难形容,只觉心头疼痛不已,眼睛一眨一眨,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方剑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她只是伤心的流泪,心头一痛,踏上一步,将手中的天蝉刀往前一推,道:“周姑娘,你要是恨我,就把我杀了吧!”
  周风充耳不闻,只是簌簌的落泪。方剑明更是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愣了半天,正想开口,周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收起眼泪,语气沉重的道:“姓方的,昨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叫你碎尸万段!你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连我是女人也不能说出去,我还是我!知道吗?”
  方剑明想了一想,道:“那好,我答应你!周姑娘,你……”
  周风娇喝道:“住口,谁叫你说话的,我再问你一句,你究竟拿我怎么办?”
  方剑明苦笑一声,道:“周姑娘,不是我……只是我……”
  周风“哈哈”大笑了一声,泪水笑了出来,骂道:“姓方的,你优柔寡断,成不了大气候,你不要以为和我……就把你当成了什么大人物,我告诉你,我不希罕,你给我滚!”
  方剑明迟疑了一下,向他一抱拳,道:“周姑娘,我先走一步,到了烟雨楼,我想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姓方的既然作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十多步,周风的声音在身后喝道:“姓方的,你往那里走?”
  方剑明愕然道:“回烟雨楼啊!”
  周风一字一句的道:“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现在回烟雨楼,我就杀了你!”
  方剑明回过身,见周风站了起来,在自己身后跟着,诧道:“我不回烟雨楼,你叫我到那里去?”
  周风眼珠一转,道:“我管你去那里,总之,你不能回去!不能去见龙碧芸!”
  方剑明啼笑皆非,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不去烟雨楼,叫他到什么地方去,一时被弄得头大起来,信步就走,却是向着西面方向而去,走了一会,回头一看,周风始终跟在后面,想起一事,道:“我们突然失踪,华大哥,芸儿他们一定十分着急,你就算不想我回去,也得让我哨个口信给他们!”
  周风沉思道:“你想怎么办?”
  方剑明道:“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我知道丐帮联络的口号!”
  周风冷笑一声,道:“我要是发现你暗中捣鬼,有你好看!”
  方剑明利用丐帮的口号,找到了丐帮净衣门的弟子,叫那人哨个口信给他们帮主,说有一个姓方的有事外出,事情紧迫,也不知要办多久,倘若有缘,明年在京城的武林大会上相见,叫他们不要担心。这个口信也要传到同华帮主在一起的一个姓龙的姑娘耳里。说完之后,方剑明告辞而去,满腹心事的走了一上午,来到一个市集外,无意间回头看去,周风在他身后五六丈外阴魂不散的跟着,不禁奇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我回去,你跟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周风冷笑一声,道:“我要跟着你,你管得着吗?”
  方剑明苦笑道:“你昨晚中了什么人的暗算,不去找这人算帐吗?你放心,我干的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周风心头一动,暗道:“不错,究竟是谁在茶壶中放的毒,这事需要弄清楚,此人既然暗算了我,又故意引我同这小子相见,一定是和这小子有些关系,我一个堂堂公主,竟然不明不白的失身于这个呆子,找出这个人来,我一定要此人不得好死!”口中道:“我的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我也不希罕你的交代,我现在还想不出惩罚你的法子,等想好了,你就等着我的惩罚!”
  方剑明听了,哭笑不得,也懒得理会她了。
  进市集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喝水用饭,周风也跟着进去用饭。
  饭毕,方剑明扔下一些碎银子,出了饭馆,向着西面方向而行,周风一路跟着,两人话也不搭,就像是闹了别扭的一对新婚夫妇一般。方剑明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索性一直往西而行。
  如此一来,两人走走停停,白天行走,夜晚住店,过了五日后,方剑明走到了湖广境内(当时,湖北还不是一个省,属于湖广布政使司),方剑明是个路痴,进了湖广后,一日行到个小镇里,向人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人家告诉他此地是武昌府管辖的范围。
  他听了,心头一喜,问那人武当山的所在,那人倒是热心,见他一个孤身少年,也不骗他,将方位告诉了他,不过他要到武当山去,行走恐怕还要两三日才能到,方剑明谢过那人后,随着驿道,走了半个时辰,就见武昌府的城门遥遥在望。
  回头见周风骑着一匹黑马,换了一身白衣,就如一个貌美的公子哥,不快不慢的跟着,白衣黑马,相映成趣,忍不住开口问道:“周姑娘,你真的是姓周?”
  周风瞪了他一眼,道:“不是说过了吗,我的事你少管!我姓不姓周,不干你的事!”方剑明见她还在生气,脾气依旧那般硬,不敢多问,加快脚步,进了武昌府。
  武昌府乃湖广重镇,繁华自然绝非等闲,尽管时令是深冬,但南方的气候一般要暖和得多,天气也不怎么寒冷。街上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进了城,方剑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周风也住了进来,并且就在隔壁,这家客栈皆作饭馆的营生,方剑明叫店伙计上了几个小菜,在屋里用过之后,打算出外看看。
  武昌府有名的景物不少,方剑明游过几处后,大开眼界,最后到了蛇山下,只见行人旅客络绎不绝,道路两旁摆满了各种小吃,方剑明读书的时候,曾读过一首诗,这首诗是唐朝诗人崔颢的《黄鹤楼》,诗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江南有三大名楼,一为岳阳楼,一为藤王阁,最后一个就是这蛇山上的黄鹤楼,来武昌的人,没有不到黄鹤楼光赏的道理。这黄鹤楼在湖广一带,可是人尽皆知。方剑明既然到此,怎肯放过这种机会,当下随着人群,上到了蛇山。
  抬眼望去,只见一座雄伟的高楼耸立蛇山之巅,挺拔独秀,辉煌瑰丽,楼高十数丈,尖顶飞檐,金碧辉煌,两旁有阁楼,亭子陪衬,绿树掩映,越发显得黄鹤楼的高大。
  方剑明来到近前,登楼而上,楼中的壁上,木柱上,挂着不少名人字画,不知不觉,方剑明已来到了最高的一层。
  上得楼来,只听有人正大声说道:“……所以,这黄鹤楼才会有这个名字!”
  这层楼上,摆着不少的桌椅,此时,已有了七层的坐客,方剑明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叫卖茶水的伙计给他买了一份,他刚坐好,周风也走了上来,微微一笑,不知从那里买来的一把扇子,在手中一摇一摇,风度翩翩走了过来,众人眼前都感一亮,只觉宋玉,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
  周风走近方剑明,就在他的身旁坐下,突然笑道:“怎么?不请我喝一杯麽?”方剑明心头暗自叫奇,预料不到周风会先同他搭话,还是给她叫了一份,周风喝着茶,兴趣盎然的四周观看,没有理会方剑明,转眼间,将他视为一个陌生人,方剑明被他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
  这时,只听楼梯声响,两个人走了上来,这两人一上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方剑明扭头看去,只见是一男一女,男的白衣宝剑,头发梳得齐整,发髻上扎着一根白色的绸带,相貌极为俊朗,气宇不凡,端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方剑明见了这人,微微一怔。
  他认得此人,这个人就是他刚出山时,所碰见过的武林十大公子之一的“白马公子”。那女子弯弯的眉毛,明亮的大眼睛,五官搭配十分倒位,虽然没有龙碧芸那般的绝代风华,但相差不会太多,披着一件红色披风,身着一件紧身红衣,身材高挑,肩头背着一把宝剑,英气逼人,两人站在一处,真是一对壁人!
  两人上楼来,选了一个座位,叫了两份茶水,慢慢的喝着,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方剑明多看了他们两样,周风见了,微微一笑,低声道:“白马公子苏星浪,群芳谱上的红牡丹沈红英!”
  方剑明没有问她,她倒是给方剑明说了出来。
  方剑明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一直以为你走江湖不是很久!”
  周风轻声哼了一下,没有说话。
  白马公子苏星浪突然朗声叫道:“那位小哥,你刚才不是在说黄鹤楼的来历麽,我们来迟的人,还都不知道呢,麻烦你再说说!”
  他说的小哥,是楼上一个说故事的小伙计,那伙计的职业就是在楼上说有关黄鹤楼的故事,每日到黄鹤楼来观赏的游人不少,不管他说得怎样,对不对,大多数人都想听听,顺便喝茶,那伙计说故事,吸引客人,在茶水费中领取一份银两费,有时人家听他说得有趣,也给他银子的,多了的话,就要和卖茶水的人分,少的话,就是他自己的。
  他本来就要开场说故事,刚才说累了,歇息一下,喝喝茶,听到苏星浪的话,更加来劲,站起来,笑道:“小的这就说……”
  顿了一顿,大声道:“说起湖广一带,没有人不知道我们黄鹤楼的,黄鹤楼的名气可谓是名声在外,人家问这黄鹤楼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名字,究竟有什么来历,许多人都不知道。呵呵,小弟一家,在这蛇山下,住了十几代,小的曾听先人说过,这黄鹤楼的来历,带有不少的神话色彩,究竟是真是假,小的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信与不信,全在各位大爷……”
  方剑明听到这,心头暗笑,心想:“这个伙计说了半天,还没有半字提到黄鹤楼的来历,大家也是慢性子,耐着性子听他说!”
  只听那伙计道“……传说黄鹤楼没有建立之前,有一个姓辛的人在此地开了一家酒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辛氏的生意不好,客人不是嫌酒酿造得不好,就是嫌环境太差,客人很少光顾,辛氏听取客人的意见后,酒酿得更好,酒店也修葺一新,但是,客人依旧不多,有一日,来了一个老道,那老道在酒店里喝酒,从清晨喝到夜晚,一直喝了千杯,喝完第一千杯后,突然说他没有酒钱,能不能赊帐,辛氏是个好心人,他早有不在经营此店的意思,当下就答应了老道。老道感激他,临走前,在壁上画了一只鹤,告诉他此鹤能下来起舞助兴,辛氏只道老道喝醉了酒,胡言乱语,没放在心上,岂料,第二天,那壁上的鹤当真下来,在酒楼中翩翩起舞,客人们看得惊奇,没过几天,生意兴隆,宾客盈门,不少人是千里而来,特为了看此鹤起舞,自此,辛氏的酒店远近闻名,酒店的大门被客人门挤破了好几次,生意之好,堪称武昌府第一。
  十多年后,那老道又来了,辛氏见了他,要给他下跪道谢,那老道哈哈一笑,手中的佛尘一扬,辛氏想跪都跪不了,老道从怀中取出一根笛子,悠悠的吹奏起来,那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笛声中,老道跨上鹤背,直上云霄,再也不见,远近的人见了,都下跪给他拜礼,说此人乃是天上的神仙。后来,辛氏为感谢这个帮他发家致富的神仙,便在此地起楼,名之为‘黄鹤楼’,各位,这便是黄鹤楼的一大来历!”
  方剑明听后,觉得有趣,心中爽快,跟着人群叫好,苏星浪与沈红英相视一笑,苏星浪笑道:“伙计,你说得十分有趣,来,这里是赏银,拿去卖酒喝吧!”说完,手一抖,一锭银子脱手飞出,“夺”的落在了伙计一旁的桌上。
  伙计见了银子,心头大喜,这位公子出手还真阔绰,谢赏不已。
  蓦地,有人淡淡的笑了一声,道:“伙计,这只是传说而已,不足为信,据小生所知,这黄鹤楼,始建于三国时期吴黄武二年,此楼的修建,是为了军国大计,孙权为实现‘以武治国而昌’,特意筑城为守,建楼以嘹望,武昌一名,就是由此得来,至于这黄鹤楼名字的来历吗,已无可考,小生所知的传说却同八仙和鲁班有关!”这人正是周风。方剑明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底不禁暗自佩服。
  那伙计笑道:“公子果然学富五车,小的怎么能同公子相比,说起八仙同鲁班的传说,小的也是耳熟能详,相传吕洞宾仙人过武昌城,被这里的景色迷住,想在此地建造一座楼,请来了其他道友,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建造,后来,来了鲁班大师,吕洞宾将建楼的事说于他听,第二日,鸡刚叫头遍,吕洞宾爬到蛇山,只见一座高楼立在山头,吕洞宾大喜,爬上楼来,大呼鲁班大师,谁知鲁班大师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只木鹤在此,吕洞宾忍不住心头的高兴,取出一只洞箫,对着波浪滚滚的江水吹起了曲子,吹着吹着,那只木鹤竟随着箫声翩翩起舞,吕洞宾骑到了木鹤身上,木鹤立时腾空,冲出了此楼,绕着这座高楼飞了三圈,一声鹤唳,钻进白云里去了。后来,人们就把这座楼叫黄鹤楼,不知小的说得对是不对?”
  周风笑道:“不错,不错,看赏!”说完,随手一丢,一锭银子飞出,落在了桌上,伙计喜形于色,急忙道谢。
  苏星浪和沈红英看了她的手法,心中都是一惊,朝他与方剑明多溜了几眼。
  方剑明低声道:“周公子,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周风却是不理会他,方剑明讨了个没趣,干笑了一声,借喝茶作掩饰。
  喝了一会儿茶,方剑明正想起身离开,突然从楼梯下走上一个人来,见了此人,很多人都感觉眼前一亮,心魂飞上了天,看傻了眼,方剑明也不禁一呆,心头赞道:“好美的女子!”
  只见这人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把宝剑,身穿一身红衣,她的红衣并不像沈红英那般鲜红,而是一种淡红,带着一种清冷,柔美的双眉,带着冷气的眸子,她的娇躯看起来,给人一种“瘦”的感觉,但是瘦在什么地方,你说不出,她的美好像就在这说不出的“瘦”上,谁说瘦不是一种美呢?
  周风看到她,神色微微一讶,沉思了一下,暗道:“原来是她,难怪如此漂亮!”
  这位美丽的少女一到,凤目一扫,看见了苏星浪与沈红英二人,眼睛一眨,径直走了过去,旁人的目光,她多看一眼也不想看,也不在乎别人的眼神。
  走到近前,先是同沈红英打了一声招呼,这才同苏星浪道好。学武之人,耳目异常灵敏,虽然之间隔得远,方剑明却听到美丽少女称沈红英为师姐,称苏星浪为苏大哥,接着三人就开始低声的交谈,方剑明再也听不见,他要是运功去听,倒是能够听到,不过这不是好汉所为,他没有做。
  方剑明起身,打算离开此地,只听得楼下“嗖嗖……”的,衣袂破空之声响起,居然有人在楼中施展轻功,方剑明心头一奇,只见七条人影从楼下一个接一个的跃了上来,看身形,均为不弱,有三个还是一流好手。
  所来的这七个人,除了一个是位劲装青年外,其他的人都是一身道袍,每一个人手里都提着长剑,只听那个青年喝到:“闲杂人等,给我们下去,待会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小心你们的脑袋!”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2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武当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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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了,吓得立即走了过半,那说故事的伙计急得大叫道:“你们这些道士想做什么,有没有王法?”为首的那个道士冷冷的哼了一声,只听“铮”的一声,一道剑光飞起,在那伙计眼前一晃,伙计吓得脸色苍白,动也不敢动,剑光消失后,那道士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收回鞘内,拔剑,出剑,收剑,一气呵成,速度之快,令人心惊,只见那伙计的上衣衣扣一粒一粒掉了下来,道士冷声道:“这便是王法!”没走的人赶紧一哄而下,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转眼,楼上只剩下苏星浪一座三人,还有方剑明和周风两人。
  那劲装青年见方剑明二人没动,脸色微微一怒,道:“你们还不走麽?”周风微微一笑,道:“我们为什么要走,武当派就很了不起麽,吓唬不了我!”劲装青年心头火气,按捺不住,就要上前,为首道士在他肩头一按,低声道:“师弟,不要节外生枝,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人,那背刀少年气势不凡,还是不要惹他们,随他们吧,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看!”劲装青年“哼”了一声,这才没有来找二人的麻烦。方剑明看他们的装束,还在怀疑他们是不是武当派的弟子,周风一口道破,这才确定,心头暗自嘀咕道:“武当派的人怎么在这里,不知他们为何要找白马公子的麻烦?”
  那为首道士年约四十岁,相貌普通,只见他一挥手,七个人分开来,往四下一站,顿时将白马公子三人围住,苏星浪眉头微微皱起,抱拳道:“敢问道兄这是何意?”为首道士打了一个稽首,道:“请教尊姓大名!”苏星浪微微一笑,道:“在下苏星浪!”为首道士微微一惊,变色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白马公子。苏公子,贫道乃武当派的门下,法号元智,这厢有礼了!”苏星浪起身笑道:“区区一介,当不起道兄这等大礼!”顿了顿,问道:“元智道兄,你们这是何意?在下同武当派并没有什么芥蒂,元……”话未说完,只听那劲装青年喝道:“苏星浪,我们找的不是你,你识相的站到一边去,我们要找的是那个侮辱武当派的女人!”听了这话,那美丽女子冷笑一声,道:“苏大哥,他们找的是我,你和师姐尽管在一旁看好戏,看我怎么打发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牛鼻子!”
  说完,站了起来。元智心中一喜,面色却是毫不表露,沉声道:“姑娘,贫道听师弟说,你曾说我们武当派的剑法乃雕虫小技,不知此话可否是真?”美丽女子冷笑一声,道:“天下的剑法,大多是浪得虚名,武当派这些年来,不思进去,当然算不了什么!”此话一出,武当派的人均是大怒不已,劲装青年更是气得大叫道:“小女人,不要以为你的剑法比我高了一筹,就目中无人,侮辱我们武当派!”美丽女子杏眼一瞪,一字一句的道:“真的麽!”随着话声,一股气劲飞出,向劲装青年打出,元智见多识广,见她能够发出气劲,身手绝非等闲,急忙飞身一跃,从一张桌上翻过,挥掌一扫,道:“慢着,贫道还有话说!”掌力过处,将对方的气劲隔断,美丽女子微微一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元智看了看苏星浪,道:“苏公子,你也看到了,这是你的朋友对武当派不敬,不是我们武当派无理取闹!”苏星浪微微一笑,道:“我这个朋友口无遮拦,说话一向这样,也难怪你们要生气!”元智眉头一皱,道:“苏公子,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这是我们武当派同这个姑娘的事,苏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苏星浪哈哈一笑,道:“诚如元智道兄所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便插手,要打要和,悉听尊便!”元智心头一喜,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苏公子果然是识大体的人,有这句话,贫道等人就放心了!”扭头看向美丽女子,微微一抱拳,道:“姑娘,动手之前,请教芳名!”美丽女子冷声道:“牛鼻子,你要动手就快动手,问这么多干什么?”元智禁不住心头大怒,听她一个牛鼻子牛鼻子的叫,休养再好,哪能不气,大喝一声,道:“好,姑娘果然快人快语,武当派弟子元智向姑娘请教!”说完,右脚往前踏上一步,却是没有立即动手,那美丽女子一脸冰冷,似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方剑明见了她的神态,同白依怡是那么的神似,同样的冰冷,同样的美丽,同样的风情万钟,看着她,眼前浮现出白依怡那张绝世的姿容,那美丽女子似有所觉,眼角微微一斜,看了方剑明一眼,嘴里冷哼了一声。
  这时,只听元智朗声叫道:“师弟,这位姑娘曾说什么来着?”那劲装青年叫道:“她说我们武当派的剑法浪得虚名,称不上大家,还说……”元智道:“说!”劲装青年道:“她还说武当派除了掌门外,什么武当五老,都不是剑术高手,不过会几手剑法而已!”元智“哈哈”一声大笑,道:“姑娘,你这么轻视我武当派,想来在剑法上独树一帜,贫道正是武当五老之首飞月道长的弟子,你说武当派剑法不过尔尔,今日贫道就在剑法上,向姑娘‘讨教’一番!”说完,心神一沉,内力暗自运起,剑没有出鞘,一股庞大的气劲在身体四周转动,那美丽女子一脸寒霜,俏生生的力在原处,动也不动。这楼上说大不大,但是说小,还不算,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动手打架已经足够,而对于他们这种武林高手来说,业已绰绰有余。周风看了那美丽女子一眼,突然低声道:“你说这个姑娘称不称得上是绝代佳人。”方剑明心头一怔,暗道:“如今剑拔弩张,你还在议论她的相貌!”口中道:“实话说,的确是世上少有,不过……”他故意卖个关子,欲图报复周风适才给他的尴尬,不料周风微微一笑,好像没有了兴趣,并不追问下去,方剑明吃了一个哑巴亏,心头苦笑。
  倏的,只听“铮”的一声,只见元智伸手一探,拔剑出鞘,剑光一现,向美丽女子刺去,动作之快,急如飘风,剑身没有看清,只见一道剑光而已,周风低声道:“武当‘太极快剑’,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牛鼻子使出来,气势是有了,火候还尚缺!”方剑明心头疑惑,暗道:“她的眼里怎么这般厉害,好像什么都知道,看来,他真的不是杨大姐的表弟,一定大有来头!”元智一剑刺出,不等剑招使老,一剑化为三剑,三剑一分,即刻又转为九剑,遍袭美丽女子的九处大穴,美丽女子冷笑一声,身躯一转,随着她的转动,只见一道银虹绕身一周,便将对方的九剑破掉,元智喝道:“好!”脚尖在桌上一点,反手就是一剑刺出,剑气斯斯,美丽女子往前踏上一步,宝剑一挺,只听“叮”的一声,元智只觉对方的内力如山洪一般凶猛,自己隐隐有不敌之像,急忙运起“紫气神功”,脸色变为蓝色,大喝一声,道:“撤手!”手腕急速的转圆,剑光一圈一圈,越转越大,霎时将两人的身形笼罩住,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那美丽女子娇喝一声,道:“未必!”身形突然一起,从剑光中冲出,眼看就要撞到楼顶,猛地往下砸去,喝道:“太极快剑,没有什么了不起,看我怎么破它!”说着,一团剑光俯冲而下,剑气四射。
  元智见了,心头大惊,能做到剑气四射,这可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他自己勉强可以做到,这美丽女子一举手,就能使出,剑法可见极为高明,当下不敢大意,只是将“紫气神功”运起,这“紫气神功”他刚刚修炼到了第七重,在武当派中,算是不多见的了,脸色越来越蓝,手上的长剑舞动,所使出的剑法正是“太极快剑”一百零八式,同对方在楼上展开一场剑术比斗。
  张三丰学究天人,创立武当派也很晚,离开武当山之时,曾留下数门绝技在武当山的道观中,最有名的自然是“紫气神功”,其他的绝技还有“太极快剑”,“太极慢剑”,九宫四十八式(这套剑法,是入门弟子必修的剑法,也是最普通的剑法),还有一套至今没有人弄清底细的“太极拳”。太极快剑只有少数的武当门下可以修炼,而这个“太极慢剑”比“太极快剑”更加难练,据说,此套剑法,在武林中,只出现过三次,第一次是张三丰同峨嵋派的掌门比剑时曾使出来,张三丰的大弟子亲眼所见,第二次就是这位大弟子继承掌门后,张三丰当年的仇家见他不在武当山,一同来闹事,这位大弟子在紫霄宫前,使出此套剑法,震惊当场,众多邪道魔头不敢以身试剑,狼狈而去。
  第三次出现,是在武当派张向风的手里,论身份,张向风是张三丰的徒孙一辈,张三丰的大弟子做了二十来年武当掌门,就将掌门位置传给师弟,这个师弟比他还要小三十多岁,乃是张三丰的亲戚,当时张三丰在武林中地位,倘若论第二,没有人敢论第一,他收的这个最小徒弟,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而这个最小的徒弟,资质不错,后来居上,将很多师兄比下去,加上他当时正当壮年,张三丰的大弟子见他是个可造之才,才将掌门位置传给他,不然,他上面还有不少的师兄,说什么都论不到他。这个小师弟当上掌门后,过了十来年,收了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就是张向风,同他也有亲戚关系,张向风聪明异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竟然将“太极慢剑”学会了,据说,张向风使出“太极慢剑”,曾同元朝的国师比剑,在三百招之际,胜了对方。
  “太极快剑”一出,武当派的弟子纷纷叫好,那劲装青年脸色也显出得意的神色,那美丽女子的剑法也厉害异常,任元智如何攻击,她都能破解掉,两人以快打快,转眼之间,交手数十招,忽听那美丽女子冷笑一声,道:“牛鼻子,你的‘太极快剑’火候未到,不是我的对手,叫你们掌门来!”说着,只见一道剑光飞起,剑气纵横,一张桌子四分五裂,轰然作响,元智闷哼一声,身躯旋转着凌空飞起,伸手在楼顶上的一个横梁一抓,双脚一荡,道:“楼上不便施展,姑娘,咱们外面见真章!”喝道:“大家布阵!”身形一幌,从窗口飞跃了下去。其他六人听了,跟着冲到窗户口,还没有来得及跳下,只听有人嘲笑了一声,道:“不敢跳麽,武当派有你们这种弟子,也不过如此!”微风一吹,一条人影已是从窗口翻出,看身形,正是那美丽的女子。黄鹤楼高有十数丈,那劲装青年自忖有把握跳下无事,但其他的人就有些犹豫,劲装青年道:“武当派乃武林泰山北斗,我们怎么能堕了武当的名声!我来助各位师侄一臂之力!”说着,长剑在腰间一挂,翻身跳出窗户,双手紧紧扣着窗户,其他五人见了,已知道他的用意,其中一人喝道:“不能堕了武当派的名声,我来!”翻身跳出窗外,抓住了劲装青年的小腿,如此这般,等到第六个人翻身落下去,随着人梯滑到第五个人身边时,右手轻轻在他腿上稍微一借力,从空中飞下,落到了元智的身后。
  等五个人都落下去后,那劲装青年这才大喝一声,从窗户边飞身而下。这几下,说来缓慢,其实不过很快的功夫,楼下的游客见了,均是瞪大了眼睛瞧着,先是看到一条人影急如飞鸟般跃下,有些人禁不住失色大叫道:“不好啦,有人跳楼了!”话未说完,接着又是一条人影,人群更是慌乱,两条人影落地后,元智举剑道:“武林中事,大家走得越远越好!”人群如作鸟兽散,片刻走得干干净净,只有少部分爱看热闹的人,躲在远处,探头探脑的看着,随后又见七个人像搭梯子般,从楼上跃下,嘴里啧啧称奇。
  七个武当门下脚下走动,人影急飘,“铮铮……”都将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指着那美丽女子,将她团团围住,美丽女子毅然不惧,宝剑不知何时又收入鞘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忽听两声马叫传来,只见苏星浪牵着白马,沈红英牵着一匹红色的骏马走了过来,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下来的,来得竟是这般快,白马白衣,红马红衣,走在一块,说不出的潇洒,倒是一幕不可多见的景色。方剑明见他们下去后,急忙施展绝顶轻功,犹如一道轻烟,顺着楼梯飘下,周风微微一笑,丝毫不弱的跟着而下,二人到了楼下时,正看到了苏星浪同沈红英牵着马儿向八人走近,方剑明不敢过于靠近,生怕他们误会,站在十多丈外观看,周风也没有走近,手中扇子一摇一摇,兴趣似乎浓厚,同方剑明并肩而立,苏星浪同沈红英见了他们二人,脸色亦是微微一惊,想不到他们也来得这般快,不知他们是敌是友!方剑明向二人报以友好的微笑,二人一怔,还是善意的微笑回礼,周风低声道:“你和他们认识?”方剑明道:“我见过苏星浪,但是他不知道我!”周风“哦”了一声。
  元智站在武当剑阵的首位,打了一个稽首,道:“无量天尊,请恕贫道等人无礼了!”美丽女子冷笑一声,道:“武当七星剑阵!”元智道:“不错,此镇乃本派镇山之宝,姑娘可要小心了!”美丽女子突然大笑了一声,七人心神一震,看着她绝世的容颜,竟然忍不住怦然心动,美丽女子笑过之后,脸色猛地一沉,道:“武当派的七星剑阵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那劲装青年喝道:“无知女流,这七星剑阵的威力岂是你能所抗衡的,你要是向我们武当派道歉,我们就……”美丽女子冷笑道:“我自从走动江湖以来,还不曾怕过什么,废话少说,就让我见识见识武当派的剑阵!”元智突然道:“慢着,贫道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姑娘可是剑谷中人?”美丽女子道:“是又怎么样?”元智心头一惊,问道:“姑娘可是江湖八美之一的‘媚笑剑’祝红瘦祝姑娘?”美丽女子右足轻轻朝前一伸,开口道:“不错!”她这一伸足,立时将七人惊动,只见七人身形飘走,又换了一个方位,团团围住祝红瘦,元智沉声道:“武当派素来与剑谷井水不犯河水,祝姑娘屡次侮辱武当派,究竟是何用意?”祝红瘦冷笑一声,道:“你不去问你的师弟,问我作甚!”元智头也不回的喝道:“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那劲装青年料不到美丽女子就是祝红瘦,心头狂跳,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名弟子名叫丁保全,乃是五老之一飞雨老道的宝贝徒弟,飞雨老道在武当五老中排行老末,年纪也最小,今年不过六十出头,比起大师兄飞月老道还要小了二十多岁,丁保全是他唯一的弟子,对他自然宝贝,丁保全的年纪不大,但辈分却在同他同样年纪的武当门下之上,那些人都要叫他一声师叔,三日前,他在酒店里打尖,同几个武林同道论起江湖人物,说着说着,突然说到江湖八美,这时,祝红瘦要来同师姐相会,路过酒店,进来用饭,几人见祝红瘦天仙般的漂亮,失魂落魄,都怂恿丁保全去跟她套近乎,丁保全在武当派里,十分骄傲,到了外面,也自认很了不起,就算江湖八美,他也自认能保持风度,他见祝红瘦这般可人,没有多想,就端着酒杯去套近乎,请教祝红瘦的大名,祝红瘦没理他,他感到面子上不好看,语气有些冒犯,祝红瘦叫他“滚!”,丁保全听了,大怒,将他武当派的身份抬了出来,祝红瘦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心头大怒,他们剑谷以剑成名,武当派的剑法乃武林中公认的绝技,同少林丝的棍法并称武林双绝,丁保全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祝红瘦一出剑就将他击伤,临走前,曾说过“武当派剑法也不过如此的话!”
  这种事,他不敢在师兄面前提起,只是说有一个女子剑法厉害,出口侮辱武当派的剑法,这才将元智惊动。元智见他半天没有开口,料到准是他无礼在前,心头不禁有些生气,但是祝红瘦看不起他们武当派的剑法,并出口无礼,这也是事实,如今已成骑虎之势,不能退下,想了一想,道:“祝姑娘,我们暂且抛开这些不论,素闻剑谷的剑法乃武林一大绝技,今日一见,令贫道大开眼界,七星剑阵就权当是同祝姑娘以剑会友,不知可否?”语气已有了退步,祝红瘦却不放过,冷笑一声,道:“什么以武会友,我早就想同飞虹真人较量一番,今日先领教七星剑阵,他日定要同飞虹真人比剑!”元智听了,哈哈大笑一声,道:“祝姑娘,你好大的口气,先打败了我们再说!”话声一落,高声叫道:“祝姑娘乃剑法大家,大家听好了,阵法发动,全力施为!”说着,身形一飘,剑身一引,将阵法发动,在天枢位置上“唰”的一剑刺去,其他六人手拿长剑,分别立在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方位,挺剑疾刺而出,只见剑光飘舞,无数道剑光射向祝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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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3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二百二十四章 武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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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七星剑阵”乃张三丰的大弟子生前所创,威力不凡,武当派仗以打退了无数的高手,同武当另一个绝学“梯云纵”并称,这两样绝学并不是张三丰所传,而是他的弟子自创的。“七星剑阵”威震江湖,闻名已久,很少有人不知,祝红瘦虽然是剑谷这一代弟子中最杰出的弟子,也不敢托大,将剑谷的剑法施展开来,同七人大战。剑谷有四大圣书之一的“神异经”,能够使人脱胎换骨,与少林寺洗髓经有相似的异能,祝红瘦自幼修炼,资质聪慧,十五岁竟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内力深厚,她今年不过十七岁,剑法日益增强,在剑谷中被视为下一代的谷主,若论单打独斗,元智虽然是武当派的元字辈的第二高手,要不是看在武当派的面子上,祝红瘦十招就可以让他受伤,如今七人联手,又摆出七星剑阵,威力顿时增强了百倍,祝红瘦一心一意对敌。
    七星剑阵结合了道家的阴阳,五行,八卦的生克互化原理,以太极运化为主,讲究以静制动,以逸待劳,静松动速,后发先至,柔化刚发,整个阵法轻快灵活,易守易攻,变幻无常,可以摆出四个阵形,即天罡八卦天枢阵、两仪分象天玑阵、斗载五行天旋阵、七星六合天权阵,先前两个阵形,武当派的弟子都学过,后面两个阵形,只有少数辈分高的弟子可以学,才是真正的镇山之宝。元智适才的那一剑不过是引动剑阵,祝红瘦当即就给卷入了阵中,八人相斗了片刻,祝红瘦越打越是心惊,暗忖:“都说武当派乃武林泰山北斗,原来指的是这‘七星剑阵’,果然了得!”又斗了片刻,七人依然紧紧的围住祝红瘦,祝红瘦想出去,是难上加难,他们要伤祝红瘦,却是更难,祝红瘦的一把宝剑就如惊雷一般,来去无踪,凡是给她撞着了剑身,手腕都是一震,要不是七星剑阵有互化之功,单凭这一撞,除了元智外,其他人的都要虎口破裂,不说长剑断裂,至少也能脱手飞出。
    沈红英也是剑谷的弟子,她出来闯荡江湖有十来年了,出谷的时候,祝红瘦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如今一见她的剑法,分明已得了本们剑法的精髓,心中欣喜不已,这次约会,是祝红瘦托人相告的,适才在楼上,祝红瘦只是谈了别来的闲事,并没有提到正事,不久被武当弟子打扰,心头早已不乐,见祝红瘦久战不下,扬声道:“师妹,本们剑法中最深奥的剑法,不知你学了几手?”祝红瘦听了,知道师姐的意思,扬声一笑,道:“剑谷剑法不敢称天下第一,但绝不会比武当剑法差,各位看好了,这才是剑谷的绝学!”随着话声,身形一转,使出一招剑法出来,顿时剑光大涨,剑芒吞吐,万分诡异,剑尖一抖之间,就如万条银蛇般,将方圆三丈笼罩,只听金铁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七人都被她的剑气震退了一步,七人心头大骇,紧紧守住各自的方位,祝红瘦冷笑一声,道:“能接得住本门‘神异八剑’的第一剑,算你们有些本事,看好了,这是第二剑!”莲足一抬,看似踏向左方,却又不像,等到要确定她是踏右方时,猛地转向了前方,就在这一霎那间,一柄宝剑攻出数十剑,银光飞舞,七人举剑一挡,脚下走动,换了一个位置,还没有来得及定神,祝红瘦的第三剑业已刺到,均是横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祝红瘦的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与七人的长剑相撞,元智闷哼一声,身形晃了一晃,没有后退半步,丁保全虎口破裂,长剑险些脱手,“噔噔噔”的退了三步,而其他五人就如喝醉了般,退个不住,手中的长剑也飞到了半空,只听“当啷”声响,五柄长剑掉落在石地上,七人脸若死灰。
    祝红瘦收剑入鞘,冷然一笑,道:“怎么样,本们剑法的威力比之武当剑法,不知孰高孰低?”丁保全受不住对方的冷嘲热讽,长剑一挥,怒道:“祝红瘦,我跟你拼了!”元智举剑一击,将他打退,喝道:“师弟,你疯了!”扭头看向祝红瘦,一字一句的道:“武当派与剑谷没有仇恨,但与姑娘有比剑之恨,我等学艺不精,今日之耻,他日定当讨还!”祝红瘦冷笑道:“不错,这是我的事,犯不着扯上师门,你们回去给飞虹真人说一声,祝红瘦两日后,亲上武当,与他一比高低!”元智道:“祝姑娘,武当上下等着你的到来,到时一定大礼相待!
    走!“带着六个武当弟子,垂头丧气的走了。祝红瘦见他们走远后,倏的身形一起,凌空一翻,一剑刺出,喝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不怕死麽?”竟是一剑分刺方剑明与周风两人,方剑明身形一转,躲了开去,道:“祝姑娘,莫要误会,在下绝无歹意!”周风不退反进,手中的折扇一格,祝红瘦的剑尖一触折扇,突然一滑,贴着扇面,刺了过去,周风身形一斜,飞快的以扇面压剑,笑嘻嘻的道:“姑娘好快的剑,好美的人!”语气竟是有些轻薄之味。祝红瘦怒道:“你讨打!”飞起一腿,周风微微一笑,道:“小生情愿挨打!”回了一腿,两人小腿一交,周风“哎哟”一声,退出了五六步,皱着眉头叫道:“美人的这一腿,踢得好重!”祝红瘦杏眼一瞪,正待上前教训教训“他”,苏星浪在那头已是朗声道:“祝小妹,算了吧,我们还是说正事要紧!”祝红瘦瞪了周风一眼,道:“我看你贼眉贼眼的,准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本姑娘就对你不客气!”
    扭头看了一眼方剑明,冷声道:“你还好,记住,别跟这种‘坏人’在一起,小心他把你带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三人低语了几句,祝红瘦同沈红英同乘一骑,三人卷尘而去。
    方剑明看着三人越走越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风见他发呆,忍不住道:“小子,你发什么呆,人家早就走了,看不出你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有了龙碧芸,还想……”方剑明忙道:“你胡说什么,我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说着,抬脚就走,周风冷冷一笑,摇着折扇,小嘴一扁,道:“希罕!”两人一前一后下山而去。
    回到客栈后,方剑明进了房间,叫小二端来饭菜,在房间里用餐,心头在想刚才的事,他曾听义父说过,白眉神君的师门就是剑谷,后来因为方滢滢,同师父关系闹僵,他师父一怒之下将白眉神君的右臂砍断,本来还想砍下左手,废掉白眉神君的武功,没想到方滢滢替白眉神君挨了一剑,断了左臂,这事发生在武林万事通评出天榜,地榜的第二年。祝红瘦与沈红英是剑谷的弟子,论身份,至少是白眉神君的徒孙一辈。先前,他见到八人动手,要上前劝架,一个是武当派,一个是剑谷,和他都有些关系(虽然白眉神君被师父逐出了师门,但是白眉神君怎能忘本),但是,方剑明想了想,没有出去,这种事,他出去有个屁用,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说话没分量,正思忖间,祝红瘦大展神威,将七星剑阵破掉,方剑明想阻拦也来不及,见他们要离开,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们自己知道白眉神君的事,转念一想,白叔叔从来没有提到剑谷,想来这早已成了尘封的记忆,一迟疑,祝红瘦三人走了,他也心头一松,还是随其自然吧,该来的会来!
    他本来也想到武当山去看看飞虹真人,如今出了这事,他更想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有事便长,无事便短,方剑明第二日起床后,往武当山的方向赶路,祝红瘦说好两日后会到武当派,以方剑明的脚程,可以及时赶到。周风不知打的是什么鬼注意,始终跟着他,这次还好,也同他说了些话儿,方剑明猜不透他的心思,心头有点坎坷不安,不知道她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惩罚他。过了一天,第三日一大早,方剑明赶到了武当山。
    武当山乃道教名山,早在唐朝,就有道观建于山中,此地山林茂盛,风光秀丽,山洞、清泉、飞岩、山涧点缀其间,峰峦与它处不同,七十二座山峰,峰峰俯首朝向主峰天柱峰,而天柱峰鹤立于群峰之巅,如王者之临诸侯,武当山高险幽深,飞云荡雾,而武林中九大门派之一的武当派正在山中。早年,张三丰结庐于此,那时道观也不太多,武当派也只是十几个人而已,后来,明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取了侄子的皇位,说这是武当真武大帝的阴佑,当时就想封张三丰,不料张三丰离开武当多年,行踪不定,谁也不知生死,朱棣于是在武当山中大兴土木,在山中修成宫观大约有八千余间,这些年过去,山中的道观恐怕不下万间,从山脚下到山巅天柱峰金殿,用一色青石铺成一条一百多里里长的“神道”,沿神道两旁修建了八宫、二观、三十六庵堂、七十二岩庙、三十九桥梁、十二亭台等庞大的建筑。
    当然不能说这些产业都是武当派门下,武当派只占据了其中一部分,武当派的门徒,加上打杂,看院,扫地的,上下一共也有七八百人,真正会武功的人,大约有一半。方剑明同周风联袂登山,两人沿着青石路往山上走,对于他们武林高手来说,登山不过是小菜一叠而已,两人走了一株香功夫,一路上,见到了不少道观,周风的兴趣出奇的浓厚,沿途指点,就如一个贵公子,不要跟班的独自一人登山,方剑明没有他那么大的兴致,但也四处观赏,脸上带着笑意。突然听到身后有马蹄之声,方剑明心头猜想,准是朱红瘦来了,沉思了一下,腾身跃起,藏到了一旁,他可不想同祝红瘦有什么误会,周风眼珠一转,微微一笑,道:“你太胆小了,祝红瘦这么美的女子,旁人相见她都难得一见,你倒是躲着她,呵呵,我偏偏不避!”说着,停下脚步,假装成一个游客,东张西望的,过了一会儿,只见三乘坐骑不快不慢的行了上来,周风扭头一看,面上带着惊喜之色,微微向三人一拱手,笑道:“幸会,幸会,小生又遇见了三位,祝姑娘好!”她故意只说祝红瘦,似乎对祝红瘦特别有意,祝红瘦冷冷的目光瞪了她一眼,飞马而上,娇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你的同伴呢?”
    周风道:“咦,祝姑娘,我可是走在你们前面,怎么能说是我跟踪你们,我那位同伴害羞,生怕见到你,忍不住多看你几眼,但又怕你发怒,一下子就遛了!”祝红瘦听了这话,冰冷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苏星浪同沈红英拍马而上,苏星浪一抱拳,笑道:“幸会,幸会,请教尊驾的名号!”周风微微一笑,道:“小生一介无名,姓周名风,学文不成,学武又不专心,只好四处游玩!”三人一听周风之名,均是没有听到过,不知是真是假,苏星浪道:“周兄,你也到武当派去麽?”周风道:“不是,我只是四周逛逛,见到什么有趣的事,便要去看看!”祝红瘦冷笑一声,道:“待会武当派有好戏可看,你可不要错过了!”三人拍马前行,周风突然对着祝红瘦的背影朗声叫道:“祝姑娘,你这是邀请小生麽?”三人好像都是怔了一怔,祝红瘦感觉脸上微微一烫,有些气急败坏的道:“谁邀请你了,你要来便来,谁还管得住你的腿不成!”催马前行,苏星浪同沈红英相视一笑,回头朝周风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催马赶上祝红瘦。
    等三人走了,方剑明才从藏身之处跃出,叫道:“你怎么说我怕羞?”周风道:“你不怕羞?难道你怕死,怕祝红瘦一剑杀了你?”方剑明有理也跟她说不清,想起自己所作的事,心中微叹,暗道:“你说我吧,给你解解气!你杀了我,我也绝不反抗。”两人又前行。行了四五里路,周风抬眼一看,见路旁插着三根小棒,不是有心之人,万难注意,周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一声,道:“你先走,待会我来找你!”方剑明随口问道:“你做什么?”周风脸上飞红,嗔道:“我的事你少管!”方剑明想到什么,老脸通红,尴尬的道:“那我先走了!”快步朝前走去。周风见他走远,飞身一跃,起落之间,落到了小亭子里,拍了三下手掌,只见两道人影从隐秘之处掠出,落在亭子外,两人单腿下跪,不敢看着周风,异口同声的道:“属下参见主子!”周风收起笑容,“嗯”了一声,道:“起来说话,有什么大事?”两人都是劲装块头大汉,右首那人道:“武当山来了许多高手,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像是冲着武当派来的!”
    周风眉头一皱,道:“他们的功夫如何高法?”右首那人道:“有多高,属下不知,但是他们随便一个人,就不比我们二人差,为首的那几个人,武功之高,我们身在远在,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像……”周风喝道:“说!”右首那人道:“就像教主一般!”周风心头一惊,吸了一口气,道:“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右首那人道:“还没有查出!”周风沉思了一下,道:“你们退下去吧,不用为我担心,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击败我!”两人道了一声“是”,匆匆而去。周风立在亭子中,想了一会,这才继续行路。~
    方剑明在前面走了半响,不见周风赶来,也难得管她,暗忖她武功那么高,不会有什么危险,加快脚步,急如飘风,转眼已出了数十丈,眼看距离武当派的紫霄宫不远,山势也越来越陡,转过一个山角,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站在两个中年道士,一旁有一快大石,两个中年道士见他来到近前,左首道士叫道:“少侠是来烧香,还是来以武会友?”方剑明向二人抱拳道:“在下方剑明,见过两位道长!”两道士一听,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左首道士道:“哦,原来是以武会友!”方剑明急道:“不,不是,我想求见飞虹真人!”左首道士冷笑一声,道:“怎么这年头狂妄自大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掌门岂是谁都能见的!”方剑明不知道他这话是何用意,忙道:“我有事要面见飞虹真人,麻烦两位道长通报一声。”右首道士突然怒道:“今日武当派有大事,掌门不见外客,你怎么这般烦!”方剑明一想,原来是给祝红瘦的事弄得如临大敌,笑道:“在下同飞虹真人有些渊源,面见他老人家,有事相告!”左首道士见他语气诚恳,迟疑了一下,道:“那好,你先待会,我去通报,其实也没用,掌门此时怎么会见你!”走了十来步,只见从山上走下一个老道,那老道身材颇高,两太阳穴高鼓,一看就知道内力深厚,那道士走上去拜见老道,同他耳语了几句,两人走了过来,老道淡淡一笑,道:“年轻人,据老道所知,掌门师兄并不认识你,你想见他,还是改天来吧,这会,我们武当派正有大事!”
    方剑明急道:“敢问道长法号?”老道道:“老道法号飞霜,武当五老之一!”方剑明道:“原来是飞霜道长,在下乃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前来求见飞虹真人!”飞霜道长微微一怔,沉思道:“你是少林寺的弟子,老道不敢肯定,就算你真是少林弟子,此时也不能面见掌门师兄,你把刀解下来,可以同老道上山,先住在迎宾观!”方剑明一听他要自己解下天蝉刀,急忙道:“为什么要解刀?”飞霜心头暗笑,道:“原来是个初出道的邹儿。”口中道:“武当派的解剑岩前,没有任何人可以不解剑!”方剑明这才恍然大悟,曾记得师父说过,武当派曾有这么一个规矩,但是要叫他解下天蝉刀,他可办不到,不是他不相信武当派,而是生怕天蝉刀万一有何不测,或者又发起脾气来,迟疑了一会,道:“不解刀行不行?”听了这话,三人都大笑了起来,飞霜边笑边道:“年轻人,你这种人,老道见得多了,你还是下山去吧,你见了老道,也不算虚此一行!”他把方剑明当作慕名而来的武学后辈。
    方剑明进不去,又不能解下天蝉刀,想了一想,退了回去,看了看四周的山势,正打量间,周风从后边赶了上来,见他神色古怪,道:“小子,你想干什么?怎么不进山?”方剑明苦笑道:“他们叫我解下天蝉刀,我不愿意,只好另做打算了!”突然脸色一喜,道:“好了,我从这里进去!”周风笑道:“还好,我没有兵器,可以进去!”见方剑明腾身一跃,落到了一个极为陡峭的悬崖边,问道:“你想跳崖不成?”方剑明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紧贴石壁,一尺一尺的移动,道:“跳崖?还不如让你一剑杀了我!”说着,动作迅速,很快消失在石壁上。方剑明人如壁虎般在石壁上游动,山风吹动脸面,有些生疼,底下是万丈悬崖,地形极为的险峻,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好在有时会碰上山凹,方剑明可以歇一口气,走了一会,扭头看去,见周风居然也“游”了过来,动作比他还要灵敏,速度也快,周风来到近前,方剑明诧道:“放着大道你不走,你为何要走这条险道?”周风“哼”了一声,道:“我的事你少管!”方剑明已经听惯了这句话,笑道:“看不出,你爬山真有一套,从那里学来的?”说着,往前爬去,没希望周风会回答,周风脸色微微一变,顿了顿,道:“你想学麽?想学就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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