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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少林八绝》作者:天魔圣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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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4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零五章 石洞里的机关
    第三日的清晨,方剑明最后一次在那个暖湖中游了一个痛快,上岸后,他又在果树林里狠狠的大吃了一顿,肩头斜背着天蝉刀,腰间插着蓝潮箫,麒麟鼠趴在他的肩头,来到了洞府里,他见白依怡已经在那个石壁前站好了,正准备着破壁。他突然记起一些事来,对白依怡说道:“依怡姐,你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飞身上了平台,进了密室,白依怡等了一会,这才见他从密室里出来。出来时身上居然多了两大包的东西,左肩头上背着一个包袱,右肩头又背着一个包袱,白依怡也懒得去问他包袱里有什么,说道:“方小鬼,待会要是我的功力不济,你要助我一臂之力,这次我们一定要破壁出去!”

    方剑明答了一声“好的!”右手紧紧的握着天蝉刀的刀柄,双眼紧紧的盯着白依怡,要是见她有内力不济的情形,就出手相助。

    白依怡面对着石壁,深深的呼吸一口,将双掌贴着石壁,运气丹田的真力,缓缓的从手掌中打出,开始还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一会儿,只见白依怡的头上冒出了一阵阵的白气,白气升腾,在白依怡的头顶绕着圈子,渐渐消散。那石壁却是动也不动。

    过了大约一株香功夫,白依怡冰冷的俏脸上越过一丝晕红,猛地娇喝一声道:“开!”飞身一起,推着石壁,居然往前移动了一步,那石壁也有所松动,白依怡心中一喜,全力又是推出一掌,“轰”的一声惊天巨响,那石壁轻轻的一摇,白依怡又是娇喝一声,全力打出一掌,石壁又被震得一摇。白依怡连接打出十掌,脸颊上微微的见出汗水,胸口微喘,方剑明生怕她有所不好,大喝一声,道:“依怡姐,让我来!”白依怡飞身一跃,退出了一丈外,方剑明心神一沉,双眼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紧紧的盯着被震得开始出现裂缝的石壁,陡地将天蝉刀闪电抽出,没有招式的一刀狠狠劈下,他这一刀将全身的内力都用上了,只见天蝉刀的刀光一闪,刀气如惊涛骇浪一般涌向石壁,天蝉刀清吟一声,好像找到了对手一般,与石壁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轰”的一声,碎石飞溅中,一道石洞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内,两人发出强大的真气将飞到的碎石震开,见到石壁终于被震破,两人不由相互看了一眼,方剑明的这一眼包含着的是欣喜,激动,而白依怡除了欣喜外,还有更多复杂的东西含在内,只是方剑明看不出来罢了。

    方剑明喜道:“依怡姐,走,我们这就出去!”反手一插,将天蝉刀插头入了刀鞘内,当下两人并肩走进了石洞内,这石洞内光线昏暗,几乎看不见路,好在他们都是武林高手,在夜里也能看清四周的东西,一路行来,只见石洞每隔五丈会有一盏油灯,不过那油灯多年不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走了大约有里许,方剑明脚下猛地踩到了一样东西,方剑明低下头一看,原来是铁箭,行了不到三丈的距离,两人居然在地上发现了至少有上百支铁箭,想是当初雷家的小姐将机关破后,流下来的。

    他们又行了十丈,这十丈没有铁箭,却换成了一根一根的铁枪,枪尖幽蓝,一看就知道是粘着剧毒,他们二人展开轻功,小心翼翼的绕过铁枪,来到了一道石门前,白依怡见石门左侧有一个石钮,踏上一步,伸手就去一按。

    “小心!”方剑明见她按下,脸色一变,提醒道。

    蓦地只听得头顶有什么东西一响,方剑明和白依怡心念一闪之间,闪电一般翻身一个筋斗,退出四步,“笃笃笃……”响了十声,他们原来所立之处插着十根长有一尺的暗器,这暗器浑身墨黑,也是粘了剧毒,两人心头一惊,白依怡道:“机关不是被破了吗?怎么还会有?”

    方剑明听了,指着石门右面不太显眼的一个石纽,道:“依怡姐,你按错了!”说着,伸手去按右面的石纽,“咔咔”一声,石门居然就此打开,方剑明和白依怡走过石门,那石门咔咔一响,又合上了。方剑明笑道:“依怡姐,刚才真是险啊,你伸手去按那个石纽,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真的开门机关,不过我站在右面,看到了那个不太明显的石纽,是以就首先提醒了一下,好在我们机灵,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白依怡听了,冷哼一声,道:“这石洞到底是谁挖造的,弄了这么多机关!”

    方剑明笑道:“谁又知道呢,方老前辈都没有在留言中提及,想是他门夫妻二人不清楚,自古以来,很多帝王将相也不知为自己造了多少的洞府,这个洞府看来是其中的一个了。”

    两人说着,走到了一个颇为宽大的石屋内,这个石屋里乱七八糟的掉着许多暗器,既有飞蝗,又有袖箭,还有铁藜子,均是粘着剧毒,浑身幽蓝。方剑明看了以后,古怪的一笑,他知道这些暗器之所以都掉落在地,看来是那个雷家小姐的杰作。白依怡见了他的笑容,道:“你发现了什么?这里有出去的路吗?”方剑明抬头看了看四周,见左面的墙壁上居然挂着一个斗笠,而右面的石壁上吊着一盏油灯,在他们的对面则是一道不知有多厚的石壁,这里竟是到了尽头,再也找不到前进的路。

    他仔细的看了油灯和斗笠一眼,暗自猜想出去的的路定是要落在这两样东西身上,就是不知道那一样才是开启的开关,要是弄错了,这次说不定就不会那般容易对付了,白依怡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她也跟着去看斗笠和油灯,两人也不知到看了多久,突然白依怡道:“我知道了,方小鬼,你看那盏油灯,你注意到没有,它好像是假的,几乎就将我们给骗了!看来机关这在这里了。”

    说着,上前去,伸长手臂,就想去触摸油灯。方剑明见了,叫道:“依怡姐,你慢一些,要是它不是机关,给我们来一阵飞箭,岂不是自找苦吃!”白依怡道:“我试试看!”玉手已是触摸到了油灯,两人凝神细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既没有暗器飞出的动响,也没有打开这个石屋的暗门。

    方剑明哈哈一笑,腾身飞起,朝左面一跃而到,一把抓住斗笠,想把它摘下,那里知道手一触那斗笠,斗笠猛地旋转起来,从斗笠的正中射出一蓬细如牛毛的钢针,针尖幽蓝,粘了剧毒,方剑明料不到会有此招,说时迟那时快,方剑明一扭身形,钢针贴着左臂半寸激射出去,方剑明正待要回头,猛地听到身后一阵利器破空之声击到,急忙展开“麒麟八变”绝顶轻功,在屋内化出八尊人影,那一蓬细如牛毛的钢针也是奇特,追着方剑明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一刻不停。

    白依怡见到方剑明遇险,脸色不由一变,关心的道:“方小鬼,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有事吧!”说着,就要抽出肩头的宝剑,麒麟鼠则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飞动的钢针,露出一副有所醒悟的神态,方剑明见白依怡要上来帮他,急忙道:“依怡姐,你不要过来,我一人来对对付。将“麒麟八变”身法施展到极出,危险减去了不少,可是那一蓬钢针仍是追着他不放,

    他心中正在奇怪这钢针的古怪,只听得麒麟鼠在一边“吱吱”的叫着,前肢一合,后肢盘膝坐定,竟是做了一个老和尚入定的样子。

    “哎呀,原来如此,好古怪的暗器!”方剑明见了麒麟鼠的动作,立时明白了其中的蹊跷,身形陡地一停,静如处子,连呼吸也屏住了,那钢针说也奇怪,就像找不到了目标,在空中打几个旋子,掉落在地。钉钉钉的乱响。

    白依怡见他无端的停下,只道他是内力不济,正待上前解救,那里想到钢针会自动停止了追击,掉下地。心头奇怪之极,方剑明见钢针落地后,舒了一口气,开口笑道:“好险,好险,要不是阿毛提醒,我还真想不出其中的把戏来”见白依怡看着自己,解释道:“这钢针暗器实在高明,它们是随风而动,凭着风力追击,你要是一动,就会有风,它们就能够一直追着你不放,一般的人见它追来,岂有不跑的道理?一跑就上了它的大当,想躲也躲不过去,只有死路一条,呵呵,这个制作出这种暗器的高人当真是聪明绝顶和知人之深啊!”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斗笠,道:“如今你该不会有什么把戏了吧!”飞身一起,双脚紧贴着石壁,像壁虎一般粘在石壁上,伸出右手,去摸动斗笠,摸了一会,脸色陡然一喜,道:“原来如此!”运起丹田一口真气,扣住斗笠的顶盖,五指用劲一转,只听得咔咔一声响,一道光线闪进石屋内,白依怡抬头往光线来处一看,见对面的石壁上开了一个半尺大小的口子,那石壁当真深厚,起码也有五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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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5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零六章 少年出山
    方剑明偏着脑袋也看做到了口子,心中大喜,又加了三分的力,咔咔一声,口子又增大了几分,方剑明一鼓作气,将全身力气使出,那口子大到五尺左右就不再大了,此时那道光柱斜射在石屋内,十分的透亮,方剑明刚要把手一松,那口子猛地就要合上,吓得方剑明的手不敢收回。

    白依怡不知就里,道:“方小鬼,你还待在石壁上做什么!走。”

    方剑明嘿嘿一笑,道:“这个开关十分刁钻,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它不想要我走啊,我一放开手,开关就要合上,叫我怎么出去!”白依怡听了,正不知该怎么办,方剑明却是一笑,道:“你们先出去,我马上就出来!”

    白依怡道:“你想仗着你的轻功在间不容发之际闪出来?”

    方剑明苦笑道:“如今就只有这么一试,那里还有什么好办法,快点出去,我要没力气了,这斗笠怎么这般沉!”白依怡和麒麟鼠飞身纵起,从口子窜了出去,方剑明见他们出去后,咬咬牙,双眼闪过一道黑芒,大喝一声,双脚尖一蹬石壁,如离弦之箭般急射出去,“咔咔”石门猛地一合,方剑明的一尊虚影兀自留在了石屋内,而他的真身则是在石门一合上的一霎时窜过,高高的跃上了半空,方剑明人在半空,四下里一瞄,见四周都是一棵一棵的大树,地上长满了杂草,原来外面是一片树林。

    落下地后再去看那个口子的方向时,居然找不到了它的所在,地上只留着一蓬一蓬的杂草,谁又知道就在这一片地下,藏着一个洞府呢,就是知道了,想要进去,除非找到开启开关的机关或者破洞而进,那石壁厚达五尺,怎么又去破它!

    白依怡见他完好无缺的出来后,脸色不知怎么显得有些黯淡,突地冰冷的道:“方小鬼,如今我们出来了,数年一晃而过,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也算有缘。我现在就要回本门总舵,你好自为之,将来我们是敌是友就由上天来决定吧!”说完,腾身一起,转身如电而去。方剑明见她刚一出来就离开自己,心头不知为何一空,惊叫道:“依怡姐,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白依怡那里肯听他的话,早已消失在树林深处,芳踪缥缈。

    方剑明想到这些年来,两人相处并没有矛盾,而是处于一种淡淡的友情之中,此时伊人已去,他少年的心又怎么能够消除得了对方的倩影。

    白依怡的倩影早已深深的融入了他的心头,他这一辈子是再也忘不了她了,白依怡的离去,令他十分的伤心,眼角不禁流下几滴清泪,迷失了眼神。其实方剑明并不很明白他心里的感情。他自小没有父母,在少林寺一帮和尚念经习武下长大,后来又跟着刀神这个老男人,从来没有感受过母性的关怀,白依怡虽然冰冷着一张脸,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可是自从在断崖下相处以来,他就将白依怡视为姐姐,一直想得到她的关心,她的每一次难得微笑或者是关心他的眼神,他都会为之心暖。

    可以说,在不知不觉间,方剑明也不知道白依怡在他的心底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他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也没有姐姐,可是他可以感受得出他对白依怡有一种类似母亲或者姐姐般的依恋,同时他又在渐渐长大,心里变化越来越成熟,在他的内心深处暗藏着一种男女之情的渴望,见到白依怡,他就会不知不觉的将她和他所见过的女子相比,他那里知道他这般一比,无疑是对白依怡产生了男女之情,虽然这份情很淡也藏的很深,他并不清楚,可是有一天他幡然一醒,将会令他尝尽这相思之苦。在这个世上,有很多的情,其中最热烈,最苦的就是恋情,恋情一旦来到,谁也回避不了,深陷期间不能自拔!

    方剑明暗自伤神了片刻,默默的跟在麒麟鼠的身后,出了树林子。

    在贵州偏东有一个县城,这个县城是方圆百里内人口云集的地方,这个县城里,此时在一家当铺里,有一个少年将左肩的一个包袱除下,放在柜台上,对着对面的那个老头说道:”老伯,麻烦你把你们大掌柜叫来一下,就说有人要和他做一笔大买卖!”

    对面那个老头满脸狐疑看着他,道:“有什么事对我说就可以了,不用麻烦我们的掌柜子。”

    少年突然将身子往前一凑,低声对老头说道:“魔刀门,老伯听说过魔刀门么?”说着,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老头,老头一听这话,脸色急变,压低声音道:“阁下是什么人?”

    少年嘻嘻一笑,没有回答老头的话,而是说道:“叫你们掌柜子出来一谈!”说着,往身后的一张椅子上一坐,一只像松鼠一般的动物从他脚下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腿上,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感觉十分的舒适,少年摸了摸它毛茸茸的长尾。那老头见少年一脸的高深莫测,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人家既然声称要见掌柜子,又说出了“魔刀门”三个字,他不敢有所迟疑,对少年说了一声“请稍等。”到当铺的后院去叫掌柜子去了。

    那少年在当铺前也只是等了一下,转眼就见得那个老头一个人走了出来,对他说道:“我们掌柜子有请阁下到内室一叙。”少年也不迟疑,提起包袱,跟着老头绕过柜台,走进了内院,那动物此时跳到他的肩头站着。在院子里转了几个水榭廷台,来到一幢大屋前,老头伸手一请,少年大步走进了屋里,他一走进屋内,大门顿时紧闭。

    只见屋中有一个长着长胡子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青装,双眼有神,太阳穴微微鼓起,内功有不小的火候。他见少年进来后,伸手请少年坐下,然后亲自为少年倒了一杯早已预备好的香茶。少年此时不禁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说道:“掌柜子,我自己来就好!”他将肩头的那只像松鼠的动物叫下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等少年喝下一口茶后,掌柜子问道:“敢问少侠贵姓,不知有何买卖要与在下谈,在下姓高名键。”

    少年呵呵一笑,道:“在下一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在下有一些东西,想必掌柜子很喜欢!”说完,将手中提着的包袱往地上一放,解开绳子,高键拿眼一瞧包袱里的东西,脸色显得极为的惊讶,道:“这……这……少侠此意是……”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想请掌柜子帮我把这些东西脱手转卖,在下不懂此间的行情,恐受所欺,在下听说魔刀门的人仗义豪爽,因此特来求助,所得的银两贵门三我七分层,不知高大叔意下如何?”

    高键听了,心中一惊,暗道:“这少年出手怎么这般阔绰,这包袱里的东西光一样宝物就是世上少有,极为名贵,三层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简直就是大手笔。我见他的模样并不想富家子弟呀,奇了,奇了,他又是如何得知魔刀门的。”

    面上却是爽朗的道:“这位少侠既然知道魔刀门,想来就是朋友了,朋友的东西我们怎么好要呢,少侠想必是手头紧张吧,不如这样,少侠要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就先把这些东西当在铺子里,少侠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便是,少侠身携如此贵重的东西,不便行路,不知少侠有何意见。”

    少年呵呵一笑,道:“既然高大叔这般说,我也不客气了。至于银子吗,我……我……”高键见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多少,心底暗笑,脸上却是平平静静的道:“在下先给少侠十万两银子,要是不够的话,还可以再来任意支取。”少年本来想说出要五六千两,一听对方一下子就开出了十万两银子。脸色一变,忙道:“够了,够了,在下还怕多了,带在身上不便!”

    高键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叫属下给少侠准备,少侠稍等!”说着出去叫下人为少年准备银两。他们在屋里闲扯了几句,那高键也没有再向他问及姓名和如何得知魔刀门的事,少年也懒得同他解释,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口舌。

    那里能让少年多等,不一会儿,只见有一个下人打扮的汉子敲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叠张银票,高键拿过来,等他出去以后,将银票递给少年,笑道:“少侠,这里也是十万两的银票,你点点看。”少年接过来,看也不看的就揣在怀里,向对方抱拳说道:“高大叔,在下万分感谢,如果在下再不把姓名告诉高大叔,那就显得在下不够朋友,不过在下的确是一个无名之辈,说出来高大叔也不会听闻。在下方剑明!”高键听了,细细的想了一会,确实是没有听说,却将对方的姓名暗暗记在心头,笑道:“少侠恐怕是刚刚出山吧,依在下看来,少侠他日必能扬名立万,威震江湖。对了,少侠是如何得知魔刀门的事情的,还望少侠告知!”

    少年嘻嘻一笑,低声道:“在下是听一位武林前辈说的!”

    高键道:“谁?”

    少年道:“飞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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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6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零七章 白马公子
    高键呆了一呆,正要说话,少年向他一抱拳,道:“在下还有要事,不打扰高大叔,先行一步。”高键听到飞龙子三字,心底却在思忖对方真正的来意,那知道他说走就走,想了一想,急忙起身,送着少年出了当铺,到了当铺大门外,两人互相告辞。见少年向县城东头走去,高键回转屋内,叫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吩咐他暗地里跟着那少年,千万不要惊动他,只要知道他的去处就可以了。等大汉走后,他走到书桌前,用墨笔在一张白纸上草草的写了几段话,手中拿着白纸,走到一间暗室里,这里居然养着数十只飞鸟。

    只见他将白纸卷作一团,绑在一只飞鸟的大腿上,来到暗室外,将飞鸟放飞,那飞鸟在空中鸣叫一声,盘旋了一下,双翼扇动,飞上高空,转眼消失在远处的天际。

    那里知道那白马突然之间也不知道从那里得着的神力,四蹄一挣,脖子一扬,长嘶一声,已是将五个汉子远远的摔了出去,颠落在地上,疼的他们喊爹叫娘的。

    白马将他们摔出去后,高扬着马首,对五个汉子不屑一顾,走到白马公子身边,白马公子哈哈一笑,手中提着盒子,轻轻一跃,跳上了马背,道:“五位,在下的白马看来是不想和你们一块去见你们帮主了,在下还有事,五位铁拳帮的好汉,恕在下不奉陪了!”也不去叫白马走,那白马自会明白主人的心思,四蹄翻飞,早已远去。

    众人看到这,有些人就大叫道:“看来他真的是白马公子了,不然他的白马那会如此听话,又是这般的威猛!”有人则道:“我说嘛,我那里会看错呢。我以前在江苏的确是见过他本人的,那时他身边有一个貌美的女子,一男一女骑着一白一红的骏马,当真是一对壁人,怎么今日没有见到那个骑大红马的女子?难怪这些家伙莽撞,也不看看人家白马公子是何身份,要是人家真要和他们一般见识,那里还能让他们摔倒这般简单。”他说后面的几句话均是压低声音,生怕被那几个兀自趴在地上,揉着屁股的汉子听了去,找他的麻烦。

    少年看了这一场闹剧,心里暗笑,他肚里饥饿,当下就进了眼前的酒店,找了一张饭桌,将肩头的一个包袱放在桌上,叫伙计上了好几个菜,他肩头站着的那只动物见到热气腾腾的佳肴,吱吱一叫,跳到桌上,也不客气,伸出前肢抓了就吃,伙计在一旁看了,十分的惊奇,就是其他客人见了,也是十分的惊讶,少年却不把这当一回事,大口的吃着饭菜。在酒店里吃饱喝足后,他伸手一掏怀内,却是摸着了刚刚从高键那里得到的银票,心想这么大的面额张扬出来,恐怕不好,可是吃了饭又不能不付帐,当下向伙计招了招手,见伙计来到身前,从怀中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张银票来付帐,那伙计一看银票面额,双眼一瞪,心中大叫道:“妈妈呀,这位爷可真是阔绰,一出手就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可不要被人给打劫了去!”伙计满脸惊异的瞧着少年,少年见了,笑道:“怎么了,伙计,这银票是假的,不能用吗?”

    伙计一叠声的道:“能用,能用。这位少爷,恕小的多嘴,你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笔钱,要是叫坏人瞧见了,那可不好,当心叫人给抢了去,小的见少爷身上拿着宝刀,想来也是走江湖的人,不过你独身一人,恐怕招架不住人多,小的给你兑换一些碎银子,你拿着路上吃饭住店,不知可好!”

    少年听他甚是关关心自己的安危,对他生出好感,笑道:“小哥,多谢你的提醒,在下会注意的。”那伙计到帐房先生那里算好价钱,走到少年桌头,手里拿着三张银票,每张都是面额三百,另外还有几锭银子和几两碎银。

    对少年说道:“大爷这一顿花了八两银子,这里是给大爷找的银子,大爷点一下。”少年接过银票,看也不看的就在揣着怀内,另外从碎银中拿了几粒,大约有三两左右,赏给伙计,那伙计激动得连连称谢,少年将几锭银子放到了桌上的包袱里,一提包袱,站起身,那只动物挺着个小肚子,跳到了他的肩头,一屁股坐下,居然还坐得稳稳当当的。在伙计的欢送声中,少年出了酒店,见天色还早,也不过是午间,此时正是秋季,然而贵州一带仍然十分的炎热,太阳照在人身上,倒是暖和得很。

    少年一路向东行去,出了县城,走了大约有二十多里的路程,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山林中,那条大道要从树林中穿过,这种地方也是拦路打劫的好所在,一般进过这种地方都要小心为妙,他一个少年,虽然肩头谢背大刀,身上有功夫,但也得小心为是。少年走进树林子里,只见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林中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和高矮不等的刺蓬,有的还长着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少年走了不到数十步,蓦地听到左面树林子内传来隐隐的说话声,他心下奇怪,想到:“这个地上怎么会有人在此,我过去看看!”想着,飞身上了一棵大树,抬眼朝来声出望去,只见得树林深处隐隐约约的可以见到几条身影在那里站着,也看不清他们在干些什么。当下他深呼吸一口,身形轻飘飘的跃空而过,到了一株大树上,落枝无声,此地离那几个人所处之地不过数丈,当下就将下面的四个人的面容看清了。这一看,到把他给怔住,这四个中有三个人他都见过,虽然只是匆匆一见,可是他们对他的影像可是不小。

    一个是他在元江城外见到的那个被官兵称作江洋大盗的英俊青年,如今数年过去,模样如前,头上还是戴着那顶斗笠,正笑嘻嘻的看着身前两丈开外的三个汉子。那三个汉子一字排开,左首是个乞丐模样的汉子,右首是个独眼的大汉,中间那位则是一个穿着军官服装的大汉。少年见了乞丐样子的汉子和独眼大汉,心底暗笑,这两个人他是见过的,听师父说他们是“雁北双邪”,数年前他刚出少林寺时,在“豫地第一栈”曾见过他们兄弟,他们在客栈里闹事,被锦衣卫副统领之一的“圣手”何飞惊走。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为何在此地,那个军官模样的大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少年刚一来到树上,只听那个独眼的汉子,也就是“雁北双邪”的弟弟雁贵指着那个“江洋大盗”道:“‘黑盗’,今日老子看你往那里走,你不是很了不起么,今日我们兄弟请来了于大人来捉你,看你还能跑到那里去!”


    少年出了当铺,一路向大街东头行去,此时他怀中揣着十万两银票,心底倒是有些兴奋,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一般的人家,穷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这十万两银票足够一家三口的人吃饱喝足的过两三辈子了,他也是第一次身怀巨金,心里哪有不兴奋的道理。

    这个县城有三条大街,大街十分的宽敞,他走过了这一条大街,转到另外一条大街,正要找一家酒店吃饭时,猛地听到前面的行人中有人大声的叫道:“大家快看,武林六公子的白马公子来了,大家都去看啊……”行人一听是武林六公子,有些知道此人的名声的人立时起哄叫道:“真的吗,白马公子在那里,我还没见过他呢,不知道他生得是怎生模样!”

    于是,一大群人向前面涌了过去,其中不乏武林中中人。

    少年倒是听过武林六公子的名声,他还认识其中之一的“漂泊天下行,视名如浮云’的陈公子陈锦蓝,听到这里出现六公子之一的白马公子,心中感到好奇,就随着人群往前走。

    不一会儿,来到一家规模颇大的酒店门前,只见那酒店门前的一颗数下拴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那白马十分的高大,高扬着马头,一双大眼顾盼之间,虎虎生威。此时正有五个汉子围着那匹白马细细的看着,他们身上都穿着劲身衣,肩头斜背大刀,有一人拿手试着去摸白马,那白马猛地一抬双蹄,吓得对方倒退了几部,脸色变了一变。

    这时只听得有人笑道:“五位对在下的宝马不知有何想法?”

    众人朝发声出看去,顿时有不少的人惊叫道:“哎呀,真是白马公子!”有一些人则是问道:“他就是白马公子吗?啧啧,好俊的人啊。”少年也随着人群看去,只见从酒店的大门走出一个白衣男子,男子看起来二十上下,黑发梳得齐齐整整,发髻上还扎着一根白色的绸带,那绸带顺着两鬓滑下,落在肩头,腰上悬着一把三尺青锋,端的是风度翩翩,不愧有公子之称。他的右手正提着一个盒子。

    白马公子说着话,慢慢的走到距离五个汉子一丈之处,其中一个汉子见他出来,拿眼看了看他,傲慢的道:“你就是白马公子?”

    白马公子笑道:“阁下以为呢?”

    那汉子道:“素闻白马公子身边有一江湖美女,同白马公子十分的要好,形影不离,今日我门跟了你半天,也不见得有什么美女,看来你是假的了。”

    白马公子还是脸带笑容的道:“哦,是吗?那这么说来,在下就不是那个什么白马公子了,不知五位有何贵干?”

    那汉子看了白马一眼,指着白马道:“这匹白马应该让英雄般的人物来骑,老子看你身体淡薄,禁不起风吹,那里有半分的英雄气概,这匹宝马老子要送给我们的帮主,你开个价,是多少老子给你付银子就是!”

    白马公子听了,猛地大笑道:“阁下好眼力,在下的确是禁受不起风吹,敢问贵帮的大名,贵帮帮主又是那位威震武林的好汉!”那汉子傲然一笑,道:“我们是铁拳棒的人,我们帮主就是名动天下的‘铁拳王’王铁拳,你听说过没有?”

    白马公子听了,脸色猛地一变,惶惶恐恐的抱拳说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铁拳帮,失敬,失敬,在下有眼不识高手,五位好汉勿怪!”说着,走了上来,拍着那匹白马,对它说道:“白马啊白马,今后你就不用跟着我受尽风吹雨打,到了铁拳帮,尽是好吃好喝的,千万不要耍小脾气啊!”解开了缰绳。

    那白马被解开了缰绳,双蹄猛地一抬,“希噜噜”一叫,跳到了五个汉子的身前,如帝王一般怒视着五人,白马公子见了,忙道:“白马,白马,你可不要耍脾气啊!”人却是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那五个汉子料不到这匹白马这般神勇和性烈,一下子就跳到了他们身前,都是被逼得往后慌忙退出了好几丈,那白马得势不饶人,双蹄一抬,刮起一股劲风,向那个为首的汉子一头撞去。

    那汉子大叫道:“他妈的,你这畜生真是不识好歹,还敢跟老子来真格的!”力贯双臂,迎着白马撞去,眼见就要撞到一起,那汉子飞身躲过,双臂一抬,稳稳的抱住住了白马的脖子,脚底下暗使千斤坠,那白马被他抱住脖子,怒嘶一声,将脖子高抬,想把他摔出,那汉子险些被摔出,脚底浮动中,惊惶的道:“大家一块上,这畜生的力气好生厉害!”

    那四个汉子见他一人制不住白马,均是飞身上前,力贯双臂,两个去抱白马的腰身,一个去抓白马的前蹄,另一个绕到白马身后,要去抓它的后蹄,五人想合力将白马抓起来,就这么杠着到帮里去见他们的帮主,至于给不给银子,那要看这个白马的主人敢不敢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那个白马公子见他们合力去抓白马,脸色不知为何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也不上去阻拦,少年见了他古怪的笑容,那里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来,看着那五个汉子合力抓住白马后,正要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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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有女肥肥
    那英俊青年笑道:“我说‘雁北双邪’,你们也太没种了吧,你们打不过我,就找来了高手,未免弱了你们爷爷的风头了吧!”

    雁贵道:“谁说于大人是我们的帮手,我告诉你,于大人今日是来捉拿你归案的。你偷了那么多的东西,惊动并也得罪了不少的朝廷大臣,于大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你而来,我们只不过是来给于大人助阵。”

    英俊青年听了,仔细一打量两丈外的那个军官,见他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浓眉大眼的,看起来不是一个坏人,他的右手拿着一根皮鞭,也不知道是什么匹做成的,有中指那么粗细,他在打量着人家,人家也在打量着他,只听那军官笑着问道:“阁下就是近几年来闹得满城风雨的黑盗?”

    英俊青年道:“不错,敢问军爷你是那位?在那个地上当差?”

    那军官道:“你没听他们兄弟说了吗,我姓于。你的所作所为让我的叔叔非常的头疼,这次我就是奉他的命令前来捉拿你的,你要是害怕的话,赶紧束手就擒,不然一会有你的苦头吃!”

    英俊青年听了,哈哈一笑,道:“你说你姓于,那么我问你,朝廷锦衣卫四大副统领之一的‘惊神鞭’于东海是你什么人?”

    那军官笑道:“他正是我的叔叔,就是他吩咐我来捉拿你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劣迹在京城的大员当中流传着,都生怕你到京城去作案,我叔叔为了预防,就叫我出来找你,前不久我遇到雁氏兄弟,多承他们的指引,我如今可算是找到你了!”

    英俊青年笑道:“你找到我有什么用?难道你认为可以将我捉住吗?”

    那军官淡淡的道:“我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想来也不会无功而回。只要将你打伤,官兵就可以捉拿到你了。”

    英俊青年微微一笑,道:“好啊,那你就上来与我比试比试,看是谁把谁打伤。”

    说着,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拿在手里。看着对面的军官,他说要动手,可是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并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那军官见了他大意的样子,心头一怒,飞身而起,一鞭打了过来,口中叫道:“黑盗,今日我于问荆就称称你有多大的尽量,在我面前,敢如此托大!”

    于问荆这一鞭打出,立时响起了一股鞭风,鞭身未到黑盗的身上,鞭风已是击到了黑盗的身前三寸,黑盗见了,脸色微微一变,在他想来,这些当官的都是些好吃懒做的家伙,平时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欺压盘剥,能有几个会高强的无功,没想到眼前这个军官一鞭打出,居然会如此厉害。

    急忙使了一个“燕子翻身”,间不容发之际闪了过去,于问荆见他一把躲了过去,跟着就是一鞭打出,鞭梢笔直,硬如钢针,直刺对方的腰间的“大横穴”,眼力之强,认学之准,当真非比寻常。黑盗嘿嘿一笑,道:“好功夫!”右手手腕一抖,再一翻,五指竖指如刀,在鞭梢未及穴道之前,抢上一步,斜劈对方的鞭身,意欲震开鞭子。

    都听得“砰”的一声,黑盗的右手击在鞭身上,将鞭子震出了三尺开外,正要上前,那里知道于问荆大笑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手腕一抖,鞭梢一转,如一条飞蛇一般,击到了黑盗的腰间,这一鞭来得好不迅速,也令人防不胜防。黑盗脸色大变,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击中,黑盗腰间猛地一收,鞭梢刺在了衣服上就要伤着皮肉时,紧接着就是一招“退避三舍”,身形一腾,翻退了一丈开外,于问荆发现不妙时,用劲一抖鞭身,鞭子一震,追上去却只是在黑盗眼前三尺之处虚晃了一下,没有伤着对方。

    黑盗双脚一着地,右手一探“铮”的一响,将肩头的那把利剑拔了出来,挽了一个剑花,斜指着于问荆,笑道:“好小子,你果然有一手,老子差一点就着了你的道儿,来来来,我们再来比试比试!”飞身一起,剑尖滑动,竟是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点剑尖成半圆状,罩向了于问荆,也不知道那一剑是真的,那一剑是假的,剑风雷动,震人心魄。

    于问荆见了,心头一惊,暗道:“这小子果然了得,可不要败在他手底下,面子就丢大了!”鞭子一抖,如一条蛟龙一般,盘了一个圆圈,陡地一分,同对方的剑尖撞在了一起,响起一阵“钉钉钉”之声,他的皮鞭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皮做的,黑盗的利剑居然没有将它伤着半分。两人一接之下,身形都是猛地一翻,凌空打了一个跟头,翻落在地,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双脚方一着地,手腕抖动,连着出了数剑和数鞭,剑光闪动,鞭影翻飞夹杂于一处,站在一旁观看的雁北双邪竟是没有看到他们是如何出的招式。躲在树上的少年却是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只听得“钉钉钉……”之声响绝于耳,两人身影一错,换了一个位置,黑道身子陡地一翻,跳到了于问荆的头顶,一剑劈到对方的肩头,剑风猎猎作响,吹得于问荆头上的长发飘舞。于问荆大喝一声,身形急如车轮一般在原地打了两个转,手中的鞭子将黑盗的利剑震开,直刺对方肩头“肩井穴”,黑盗人在空中不好借力,突然只见他左手一探,五指一拢成鹤嘴状,啄向对方的鞭梢。

    于问荆见了,手上加了三分力道,大叫道:“看是你的手坚硬,还是我的鞭子坚硬!”眼看就要撞在一起,黑盗五指猛地一张,内力贯满整个手掌,硬生生的将对方的鞭梢抓在手心,右手利剑飞快的刺出,一分为二,分别点到了对方手臂上的“上廉穴”与“下廉穴”。于问荆不妨他会如此冒险,使出了这一招,急忙之间,左手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内力滚贯注左手,去拿黑盗刺来的剑身。黑盗见了,大笑道:“看是你的手坚硬,还是我的宝剑坚硬!”剑身一抖,斜劈对方伸到的手掌。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的身子都向外飞退了数丈。

    于问荆鞭子一挥,凌空打了一个响鞭,道:“黑盗,你看看你的左腰间!”黑盗低头向左腰看去,只见衣服上破开了三个洞口,像是被对方的鞭梢击中留下的痕迹。黑盗嘿嘿一笑,指着于问荆的胸前道:“于大人,你还是看看你自己的胸前吧!”于问荆听了,心头不知怎么一跳,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胸口,只见那里留着七道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剑划破,所遗留的痕迹。这一下高下立判,于问荆猛地哈哈一笑,道:“黑盗果然不愧为黑盗,在下甘拜下风,我不是你的对手,想捉拿你是万万不能了,在下只好回去向我叔叔负荆请罪了!”

    原来于问荆刚才暗运内力,使得鞭身一曲,黑盗手中一滑,于问荆已是将鞭子抽了回来,紧接着回手就是一鞭打出,击在黑盗递到的利剑身上,两下一接,响起一声震响,于问荆乘势一招“鞭打三千”,鞭梢一低,卷着了黑盗的腰间。于问荆本来以为是自己赢了对方,那里知道这个黑盗当真是一个高手,在他不知不觉间就用长剑在他胸前划破了衣服,要是黑盗真的想要他的命,大可在将长剑递出三分,他不是血溅五步,恐怕也得受到重伤。

    他是这么想的。其实他那里又知道,黑盗的这一手使出,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他的利剑在于问荆的胸前划破了衣服,而于问荆的鞭梢也在他腰间打了一下,他这一剑已是强弩之末,再难递上半分,若问凶险自然是黑盗的这一剑要高出一筹。不过他们二人的内功都是半斤八两,处于伯仲之间,黑盗的剑法诡异之极,使出来的剑招真真假假,让人真假难辨,而于问荆的鞭法得自他叔叔“惊神鞭”于东海的传授,一鞭在手,指那打那,闪电出击,亦是一个使鞭的高手。武林中很少有人使鞭,而“惊神鞭”于东海的鞭法可以说是当今使鞭高手中的前三甲,有于东海这个高手的指点,于问荆的鞭法又哪能差得了去。

    一个是近年来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黑盗,一个却是名家子弟,交手过后都对对方有一种相见恨晚,悻悻相惜的感觉,他们一个是官,一个是大盗,本来是誓不两立的,在这种心情之下,那还管那么多,武林中的汉字岂能受到世俗的管制。是以于问荆才说出了那番话来,黑盗听了对方的话,回手一插,将长剑插回鞘内,亦是大笑道:“于大人,好鞭法,这一局是不分上下,在下侥幸在于大人胸前留下剑痕,可是于大人也在在下的腰间留下鞭吻,怎么能说是我赢了呢!”说完,仰天哈哈一阵大笑。

    那“雁北双邪”听了他们二人的话,心头着慌起来,这个姓于的大人怎么和大盗说起客套话来了,他们可是一盗一官啊,怎么可以互相退让。少年在树顶上看了,心头暗笑,正在猜想接下来会有什么事要上演,猛地听到树林外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胖胖的女子展开轻功,向这头跃了过来,口中叫道:“丁大哥,丁大哥,我来找你来了!”

    黑盗听到了这个女子的声音,像是受到了万斤巨石击中了一般,脸色顿时变得惨不忍睹,慌慌张张的对于问荆抱拳说道:“于大人,在下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说着,双脚一蹬,身形纵起,上了一棵高树,左脚脚尖在树枝上轻点,跃出了数丈,胖胖的女子转眼到了

    那个他们刚才打斗之处,正好见到黑盗离去的背影,急得大叫道:“丁大哥,你等等我啊,我可是好不容易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我要和你一起去闯荡江湖啊,你等一等我……”说着飞身前去追赶,那“雁北双邪”见了这个胖姑娘,听她的口气跟黑盗关系不一般,哥哥雁宝跳上去,伸手一拦对方,叫道:“你是何人?跟黑盗是什么关系,老子……哎哟……”雁宝说着,伸手就去抓胖姑娘的手臂,想把她扭住,那里知道这个胖姑娘的武功可真不简单,肥胖的身躯一转,已是闪了过去,并随手给了雁宝一个肥大的拳头,雁宝一时没有提防,当即就给她一拳打在脸上,眼顿时肿了起来,惊叫起来,弟弟雁贵还道是哥哥遭了暗算,回手一抓,将大刀拔了出来,叫道:“大哥,你没事吧!这肥婆娘把你怎么了?”说着,飞身一纵,将刀一挥,拦住胖姑娘的去路堵住,大刀“刷”的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向胖姑娘的头顶猛地砸下,刀声呼呼,劲力倒是不小。

    胖姑娘双眼一翻,怒道:“你们两个作死啊,敢拦住姑奶奶的去路,姑奶奶连你也一块打!”说着,劈手就去拿雁贵的手腕,雁贵那里会让她拿住,手腕一抖,大刀刀尖一抬,飞快的点向胖姑娘的右臂,胖姑娘双掌一翻,打出一记劈空掌力,雁贵的身形晃了一晃,刀速稍微顿了一顿,胖姑娘身子一跳,斜闪到一旁,乘机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此时那个雁宝揉着发肿的眼睛跑上来,双掌一翻,印向胖姑娘的肩头,胖姑娘倒退一步,用劲一拉,竟是将雁贵那么重的汉子拉起,撞向雁宝,说时迟那时快,雁宝见弟弟一把撞了上来,左手一贴弟弟的肩头,雁贵身形滴溜溜的一转,就到了他的身后,颠颠撞撞的往前跑了数步。这一招正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一手功夫,他虽然学了,此次还是第一次使出来,倒是正好用对了地方。“啪”的一声,雁宝双掌一推,和胖姑娘的双掌结实,两人都是身躯一震,雁宝骂道:“妈的,老子还以为你有多么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那胖姑娘冷笑一声,猛地回身一跃,跳到了一棵树枝上,指着对方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臭乞丐,还有这个独眼龙,姑奶奶今日还有事,不跟你们打架,要打架,改日姑奶奶奉陪就是,姑奶奶算把你们记住了,下次一定大的你们两个王八蛋满地找牙!”

    雁宝听了,双掌全力一推,打出劈空掌力,口中骂道:“肥婆娘,老子的眼睛被你偷袭打成在这样,你他妈的要是算个人,就下来,老子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他一掌打出,掌风击在树身上,大树一阵摇晃,无数的枯叶落了下来,胖姑娘飞身一起,落到了另外一棵树上,猛地回身打出一枚暗器,在树叶纷纷落下之间,急射雁宝的左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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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这也叫打劫?
    雁宝双指一夹,伸出双指一夹,想将暗器紧紧的夹在手指间,那里知道那暗器好不刁钻古怪,陡地就是一个回旋,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圆圈,好在阎宝的左手暗地里发出一股内劲,将暗器轻轻拨转,右手五指紧紧的将暗器夹住,抬头看去时,那胖姑娘那里还有踪影,早已去追那个黑盗去了。雁贵的身子此时才站稳,跳起来对着远方大骂道:“妈的,臭婆娘,你有种就跟老子不要跑,老子今天就把你跺了!”胖姑娘又那里能够听得见他的话。

    于问荆见他们两兄弟拦不住人家,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两位,我打不过黑盗,无法捉拿他,你们有什么打算!”

  青年见面前这个少年也不过十六七岁,稚气还残留在身上,说话的口气一点也不像一个走江湖的人,倒像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小毛贼,闻言将赶上来的一众趟子手拦住,笑着问道:“如若不然,你要怎么样?”

    那少年哈哈一笑,道:“爷爷就把你们一个一个打爬下,半天爬不起来!”

    那青年听了,仰头一阵大笑,道:“那里跑出来的小娃娃,你还是回家吃奶去吧,在这里胡吹什么大气,我问你:你家大人是谁?你知道我们金刀镖局吗?”

    那少年双眼一瞪,道:“今日是爷爷打你们镖局的生意,你们有必要只知道我家大人吗?金刀镖局只不过是湘西的一家三流镖局,爷爷有什么可惧怕的!”

    青年听了,心头却是一惊,这个少年既然知道他们金刀镖局是湘西的镖局,这也就意味着少年知道金刀镖局,他要不是艺高胆大,一个人前来劫镖,那么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小子!那些趟子手听了少年的话,一个气乎乎的骂道:“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金刀镖局的厉害,在这里藐视我们镖局,快快滚开,不然就一刀宰了你!”

    “小师弟,出了什么事,这个少年是干什么的?”

    只见从镖车后那六个骑着大马的汉子中间飞马上来一人,问青年道。

    他们六人在镖车后守着,为的是保护镖车,以免着了人家的声东击西之计,是以对于少年的身份还是不甚清楚。见他们的小师弟正和那个少年交涉,其中一人忍不住拍马上来。

    青年听了汉子的话,笑道:“一个小毛贼,想打镖车的注意呢!三师哥,你看他孺毛未干,我们就不要抓他去见官了吧,我打发他走就是!”

    那汉子听着师弟的话,双眼在少年身上转了一圈,又见五丈外路旁站着一个肩背大刀的少年,心下微微一怔,暗道:“这两个小毛贼莫非是一伙的,他们的年纪都相仿,身上有带着武器,看样子是会家子,就是不知道武功怎么样!”见青年翻身下马,上去要与那个少年较量,跟着翻身下马,追上去伸手一搭青年的肩头,笑道:“小师弟,这种小家伙那里值得让你出手,让师哥来打发!”

    说完,对着少年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当真要打我们镖车的注意?”

    少年道:“不错!”

    汉子双眉一扬,道:“你有什么本事,敢找金刀镖局的麻烦!”

    少年笑道:“爷爷只凭手中的一把弯弓就可以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你信是不信?”

    汉子看了看他肩头露出的弯弓一角,看不出有什么惊人之处,哈哈一笑,一个探步,扑上五尺,伸手就去抓肩头的弯弓,少年伸手一格,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少年飞身退出一丈,道:“慢来,慢来,我这张弓可不是一张普通的弓,它重量之大,我怕你拿不起!”

    汉子与他接了一招,试出他的内功不错,也不敢大意,闻言问道:“你这弓重达几何?谁说我拿不起!”

    少年伸手将弓从背上解了下来,拿在手里,轻若无物,笑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汉子冷哼一声,上前几步,就去抓那张弓,少年将弓平放在手心,手心朝上,任他拿取,汉子一把抓住弓身一头,用了三分的气力去拿,心想:“我这三分气力,就是百斤巨石也轻而易举的举起来,何况区区一张弓呢!”正要让那个少年知道厉害,谁知道手握着弓身,往上一提,那弓像是生了根一般,并没有被拿起。心中暗道古怪,又加了三分的气力,那里知道那弓还是动也没有动一下,心中一惊,将全身的气力用上,大喝一声,想一把拿起弓来,可是任他将全身的气力用上,那弓就是不听他的使唤,兀自不动。

    这一下可把他暗自震得心惊肉跳,人家轻若无物的拿在手里,而他却是用尽了力气,仍是拿它没有办法,这么说来,这个少年的力气可是不小。他拿了半天没有将弓拿起,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突地手一松弓,骂道:“你这弓是什么弓,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不然凭我的内力,早已将它拿起,说吧!你搞了什么鬼!”少年哈哈一笑,道:“你拿不起它就不要在这里胡说,我有必要搞鬼吗,就算我搞鬼,我怎么搞鬼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能搞鬼么!你不行,换你师弟来吧。”

    汉子脸色一红,正要翻脸动手打人,却听得他的师弟大喝一声,道:“你这个小毛贼欺我金刀镖局无人吗?你到底想做什么?是条汉子就把来意说清了,你口口声声说要打劫,我问你,你一个人怎么打劫?”

    少年微微一笑,道:“你管我怎么打劫,少镖头,你要是拿得起这张弓,在下就给你们让路,要是拿不起的话,那就不好意思,请你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青年听了,暗吸了一口气,道:“你这个人越来越奇怪了,居然还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敌是友,还请阁下说清,免得刀剑无眼!”

    少年道:“是敌是友都无所谓,关键是少镖头拿不拿得起这张弓,我已经说明,少镖头就看你的了!”说着,将弓一翻,放到了脚边,退后了一丈,回头对方剑明笑道:“这位老弟,你走你的路,不要在此多做逗留,小心待会打起来把你给伤者了!”

    方剑明呵呵一笑,道:“在下平生一大爱好就是看热闹,今日有这么好的场面叫我逢见,在下怎么可能离开呢!阁下的来意甚深啊。”

    少年听了方剑明的话,再瞧了瞧他的面容,还见到了他肩头的麒麟鼠,他不知道麒麟鼠,可是有这么稀奇的宠物在身,想必是那一个武林隐士的弟子,他暗自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劲朝方剑明试探过去,方剑明微微一笑,翻身一跳,就跃上来路边的一颗大树上,坐在树枝间,笑道:“阁下不是要打劫吗?在下身上只有这么一个包袱,穷得叮当响,阁下不会看走眼,要向在下打注意吧!”

    雁贵道:“于大人,其实你那里不是他的对手,依在下看来,你们的武功不分上下,对这种朝廷要犯,我们又何必同他将什么江湖规矩,于大人将他牵制,我和大哥上来,黑盗是万万跑不了的,不知道于大人为何要……”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虽然没有直接表明他的不满,可是却在口气之中流露出了他的疑惑和不解。于问荆假装惊声道:“你们那里知道,那家伙实在太厉害了,刚才我和他打了那么几下,试探出他的武功并不只此,这家伙暗藏着厉害的功夫,把他逼急了,我可就要惨了!”

    雁宝在一旁插声道:“于大人,那你决定怎么办?”

    于问荆道:“还能怎么办,如今我是空手而回,自然是回去接受我叔叔的责骂了。对了,你们兄弟有何打算?难道还要打这个人的注意吗?”

    雁贵冷笑道:“妈的,那小子戏弄了我们兄弟好几次,我就算不看在赏银的份上,也要找他以雪戏弄之耻!我爷爷他们当年是何等的英雄好汉,他们的孙子岂是任人欺负的。”

    那个于大人听了,心中却是冷笑道:“你们兄弟平时仗着爷爷的名声,在外耀武扬威,也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人,如今受到了人家的一些惩罚,就非得致人家于死地不可,这又是那般的道理!”口中却道:“你们又何必呢,他是盗,你们又不是官,干吗追着不放,再说了,你们要是想找他报仇,回去跟你们爷爷一说,只要你们有理,我相信你们的爷爷一定会找他算帐的,何须你们出头!”

    雁贵听了,大叫道:“那可不行,上次爷爷听到我们得罪了圣手何飞,狠狠的教训了我们一顿,如今……”雁宝听到他要说出丑话来,急忙截口道:“于大人,你这就回京去吗?”

    于问荆笑道:“是啊,还有几个月就要举行武林大会了,我回去正好可以帮忙一下,省得叔叔又要说我不做正事,只顾在外面玩!”

    当下三人说着话,走出了树林子,行到大道上,往东走去。

    少年在树上偷看了这么久,见他们走后,飞身落下地来,口中低声说道:“武林大会?什么武林大会,是不是要天下的武林豪杰都去比武啊,不知道这武林大会上会不会见到师父和义父他们!要是能见到的话,我就去看一看。”

    他心中想着事,也朝着东方的那条大道走去。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方剑明。方剑明自白依怡离开他后,在这一带转了几天,没有找到义父,后来又走了两百来里路,方向又同当初白依怡追着不放的方向有所偏差,不知不觉就来到那个县城,身上的碎银早已花光,想到义父的师门,他灵机一动,就到一家当铺去试探,果不其然,他急着要用银子,就不得不出了下策,好在高键是一个老江湖,见他话语有不老实的地方,也不逼他,却是派人在他身后紧跟查探,又向魔刀门发出了消息,他还兀自不知身后早已有人跟踪。

    方剑明一路上晓行夜宿,走了三天,这一日午间来到了贵州的铜仁府一带,他见此地的景色颇美,虽然是秋季,也有一些花草仍自开放,十分的引人,远处起伏的大山高耸,满山遍野的都是粮田,在乡间的路上还能见到放牛的牧童和在山上打柴的樵夫。方剑明看到了这些东西,怎么不能够感到欣喜,他放慢脚步,正东张西望的观看,突然,一阵吆喝声传了过来,他仔细一听,只听得那人吆喝的是一句:“金刀威武……金刀威武……”这一听,立时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这是镖局的趟子手在押镖路途中所吆喝的口号,一般来说,只要知道这家镖局大号的山贼盗匪,绿林好汉,如果事前受到他们的招呼,那么就会不出来劫镖,但是也有不讲信用的人,拿了镖局的银子,却还是要打劫。所以说,镖局在路上出了事,一般作案的人要么是刚出道的绉儿,要是就是谁也不给面子的独行大盗或者没有受到招呼的山贼。

    方剑明走出十来步,转过一个山脚,只见对面的来路上不快不慢的行来一队人马,当先一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那马十分神气,马上的人,是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一身劲装打扮,头包武士巾,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神态,腰间斜跨一把大刀。

    跟着他身后却是七八个趟子手打扮的汉子,此时其中的一个大汉正扯着嗓子在那里叫喊道:“金刀威武……金刀威武……”在他们后面就是三辆镖车,赶着镖车的是五个脚夫,最后面却是六个镖师模样的男子,这六个人个也是骑着大马,肩头背着大刀,模样都是三十来岁。

    方剑明见他们一行几乎将大道都给占满了,急忙闪到一边去,准备给他们让道,那里知道对方刚来到他身前不足五丈的地方,只听的左首的一片树林内有人大笑着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向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随着话声,跳出一个少年来。

    那少年身上背着一张超大的弯弓,背后还背着一袋子的弓箭,那弯弓似铁非铁,似玉非玉,更不是木头做的,也不知道是何物制作而成。那拦路打劫的少年一跳出来,右手两指一并,指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青年叫道:“喏,识相的就把东西放下,乖乖的站到一边去,等爷爷拿够了,剩下的就还给你们,若如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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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死亡之吻
    他身上有十万两的银票,他却说自己是穷得丁当响,要是叫知道底细的人听了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再说了,他那包袱没有打开,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说不定正是宝贝呢。少年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回转身躯,见青年已走了上来,

    那青年走上来,看了看地上的那张弓,迟迟没有动手。他刚才见他的师哥用了半天的气力还是没有拿起来,这弓显然不是一般的沉,奇怪也就着这里,这张弓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就算使用天下最重的皮革来做,也不会很沉啊。再说勒了,这张弓看起来比一般的公要大上几分,可是再大一张弓能大到那里去,区区一张弓又能有多种重,这个少年拿在手轻若无物,而他的师哥使出全身的劲力,仍然没有将弓拿起,他是知道他师哥的实力的。

    在他们金刀镖局,他的这些师哥们虽然武功没有他好,可是相差也不会太远,他师哥拿不起来,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多大的希望。同时可以看出,这个少年的本事确实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对付的。

    他暗自思忖了半天,少年见他站在那张大弓前,没有动手,笑道:“少镖头,怎么了?你不是怕了吧!”

    这话一出口,青年勃然色变,喝道:“谁说我怕了,不就是一张大弓吗?看我来拿它!”一弯上身,曲着身子力贯双臂,两只大手一张,十根指头抓住了弓身。

    大弓入手,只觉有一股冰凉从手上传了过来,那股冰凉着实奇怪,让他感到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令他极为的不舒服,如果他要他对这张弓作一个评价,那么他会说着张弓是一张妖弓,一张十分令人不爽的妖弓,在气势上给人压迫的妖弓!

    青年双手十指紧紧的将大弓抓在手里,他并没有着急去拿起来,他先是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张弓,这张弓的颜色是淡黑色的,叫人看不出它都混着何物,弓身弯曲如新月,长五尺有余,弓弦一根乌黑色的线丝,也叫人看不出使用什么做的。

    青年打量了过后,猛地霹雳一声大喝,双臂一紧,紧抓大弓,要把它拿起来。他先是使出了五分的力气,谁知道那弓动也不动,接着他又加了三分,到了最后他将十二分的力气都用上,那张弓除了微微有所动摇之外,居然并没有被他拿起来,青年憋了半天,脸色青红,还是没有将弓拿起,心中十分的焦急。他们这一趟镖,数目虽然不大,可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坐镇押镖,以往都是他的爹爹,叔叔和大师兄几个人押镖,这次重担放在了他的身上,那里知道就在还有一百多里就要到地头的的时候,这个少年居然要来打劫,而且还将他们给拦住了,如果镖被此人劫去,他在他的爹爹面前又如何交代!

    就在他手抓着弓,没有拿起,心中正在想着要不要大家一起围上去,将这个少年困住时,只听得有人笑道:“少镖头,你不要枉费气力了,这张力弓不是一般的人能拿得起的,如果少镖头不嫌在下一介无名,让我来试试看!”方剑明说着话,从树上纵身跃下,他肩头的麒麟鼠吱吱一叫,朝着一干人等做了一个鬼脸。

    那少年见他要出手,突然哈哈一笑,道:“阁下好眼力,看出了这张弓的来历,很好,很好,不过如今用不着麻烦阁下了,因为我们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说着,飞身一跃,身形闪电一般的转到了青年面前,那青年只觉一股轻风刮过眼前,地上的大弓已是被少年拿在了手里,青年也跟着站直了身子。

    就在这时,路边的树林之中响起一阵一阵的响箭之声,响箭在林中响了一小会儿,虽然只是一小会儿,可是却把金刀镖局的人惊动了起来,只见他们纷纷的跳跃到镖车四周,紧紧的看守着镖车,手中的大刀,长剑铮铮的拔出鞘来,严阵以待。少年看了,点点头,对着青年笑道:“少镖头,你们金刀镖局果真不愧为湘西最有名的镖局,惊而不忙,动作迅速,嘿嘿,在下刚才的所作所为恐怕要让少镖头见笑了!”

    青年正不知道他这话的含义,只听得蹄声如雷,只消片刻,从前面的山脚出转出十几匹快马出来,马上的人俱是劲装打扮身背大刀,当前一位是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汉子,这时林中的响箭已停,从树林中飞身跃出五条人影,拦住了镖局的退路,方剑明见了,心中有些明白,正要看他们镖局如何应对时,猛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气势从林中传了出来,心中惊讶,只见随着这股强大的气势,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猛汉从树林中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对着那青年道:“金刀镖局的少镖头,幸会了!”人影一晃,眨眼就来到了青年的面前,飞出一掌印向对方的胸膛,竟是想一举格杀调青年。

    青年看到此人,脸色猛地急变,喝道:“刀疤龙,原来是你!”瞬间抽出腰间的大刀,刀光连环闪了七下,击向对方的全身,那个刀疤猛汉身形飘忽,如同游龙一般,在刀光之中急闪了七下,那一掌还是没有半刻停留,印向了青年的胸膛。二人一接招,青年竟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眼看那只大手就要印在青年的胸膛上,陡听得那个少年仰天大笑一声,如大鸟一般飞起,转眼跃到了刀疤猛汉的头顶,手中的大弓一伸,弓尖点向对方的头顶。

    刀疤猛汉只觉头顶风响,脸色一变,顾不得击杀青年,翻身退了出去,少年却是得势不饶人,手中大弓洒下一片弓影,罩向对方的全身,刀疤猛汉哇的一声大叫,道:“阁下就是先下手的人吗?”双拳如风,转眼之间已是同对方连着打了五招,少年笑道:“什么先下手?我不过是跟少镖头开开玩笑罢了,我的目的是你,刀疤龙!”刀疤龙脸色一变,喝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在次地动手!”

    少年哈哈一笑,道:“刀疤龙,你果然是一个机警的人,嘿嘿,在下抢先在你们面前动手,你的属下在前面埋伏,半天不见金刀镖局的人来,必会叫人查看,查看之下就会知道有人抢先动手,他们回去向你一报信,你担心先前埋伏的人不够对付我们,只好亲自出马,嘿嘿,在你这次出来,是万万回不去的了,招!”

    他说了这几句话,运弓如电,大弓破空之声响在刀疤龙的耳里,就像催命的音符,刀疤龙做了三十多年的山贼,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强悍的敌手,他把自身的绝学都用上了,就是不能逼退对方,缓上一口气。

    此时,那些山贼在那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带领下,拔出刀剑,冲入了金刀镖局的人群之中。刀剑碰撞之声响个不停,方剑明一个人站在原地,竟是没有人向他招呼,转眼功夫,镖局的人惨叫声中,倒下了七八个,山贼也倒下了好几个。

    方剑明见他们相互厮杀,这个被砍掉了一只胳膊,那个又被刺得鲜血淋淋,却是没有人死亡,正想上去劝拦,陡听得那个少年长啸一声,身形移动,飞身退出一丈开外,弓交左手,大弓竖直,右手闪电从身后抽出一只箭簇,弯弓搭箭,摇摇指向刀疤龙,厉声喝道:“刀疤龙,你杀了那么多人,抢了那么多的财宝,今日就让我来送你去见阎王,免得留你在世上害人!”

    刀疤龙见他飞身退开,心中一喜,缓了一口气骂道:“操你奶奶的,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老子刀疤龙也不知道见了多少的大风大浪,还怕你一个毛头小子,老子宰了你!”飞身上来,那里知道刚一起身,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心中一怔,见那个少年站在身前不远的地上,保持着那个弯弓搭箭的姿势,跃跃欲发。刀疤龙心神一沉,双眼闪过一道寒芒,长啸一声,身形陡地跃起,双拳打出一道拳风,刮得四下里的沙石飞走,在他们身边的人纷纷走避不迭,那几辆镖车哗啦一响,竟是被他的拳风掀翻,亮晃晃的银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时在一旁打斗的两帮人马都不约而同的收住了手,有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有的却是双眼不眨的看着飞身而起,向少年扑到的刀疤龙。方剑明见他们停下不打,也不在想上去劝阻,脸色有些微微惊异的看着动手的两人。他不知道刀疤龙的底细,对他的功夫也不清楚,如今见他一出手,威力就有这么大。那里是一般的山贼头头所能比得上的,以他的身手,就是作一个大门派的副帮主之位恐也是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他为何要来做山贼。

    其实这个刀疤龙不是一般的武林人物,他的身手在武林中算的上是一个高手,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名声。据传他经常带着一般兄弟出没于川贵一带,拦路打劫,不分好坏,一律出手,不禁抢了货物钱财,还要将被劫者杀害,若姿色是有女眷,更不会放过,非得把女人抢到山上作他们的泄欲的工具,稍有不如意,就会任意的打骂,有时抢了更好的女子,就会将原先的女人赏给下一级的兄弟,女人在他们眼力不过是玩物罢了。其实他们是绿林中的败类,很多同道都以他们为耻,见了他们不禁不理他们,还要向他们吐出口水,表示自己的不屑和憎恨。

    官府也悬赏了不少的银子,在川贵的各大小州府县城,张出告示,可是这么多年来,刀疤龙兀自逍遥在外,没有被捉拿归案,江湖上的侠义之辈曾去找过他,但是不是被他杀了,就是他老奸巨猾,避着不见,他的藏身地又有好几个,就是他的亲信也料不到他的行踪。

    今日,他的手下探知金刀镖局有镖车从这里路过,他叫他的二弟,也就是那个三十上下的汉子带人去拦截,他一个人待在山上等着弟兄们的满载而归,那里知道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们回来,他是知道金刀镖局的高手的,这一次他得知金刀镖局是由少镖头带队,没有其他重量极的人物,他自忖他的二弟可以对付得了,至于金刀镖局其他的人,除了那几个少镖头的师哥还有些功夫外,其他人等根本就是三流角色,他的手下都是受过他的调教,说什么也不会打不过镖局的人。他等得不耐烦,前去查看,在半途遇见了报信的手下,说有人抢在他们前面下手劫镖,他一听之下,大怒,带着手下杀了过来,吩咐二弟在前面堵住,而他带着五个身手还算过得去的属下绕到树林里,叫五个属下拦住金刀镖局的后路,随便对付那几个武功稍高的镖师。他却是想速战速决,从树林中走出来,话说不到半句就出手,要把少镖头杀死,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那里知道这是少年设计好的一个圈套,把他逼了出来,一出手,一张大弓使得神妙无比,把他逼得连连后退,刀疤龙想想就觉得心头冒火,得着了喘息的机会,一出手就将全身的内力关注一双拳头,欲意一下子就将少年解决掉,他对自己的内功火候还是满有信心的,这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内功那里会是他的对手,他这一拳使出,将少年全身上下罩住,少年除了硬接,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

    少年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好像被凝结住了,双目不瞬的盯着前面飞扑而到的刀疤龙和他的一双大拳头,说时迟那时快,少年猛地一喝,道:“刀疤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去死!”弓弦忽地的一开,一松,那只箭簇飞射而出,有如一条绷直了的毒蛇,迎向刀疤龙的拳头。

    箭簇脱手离弦的一霎时,大家只觉四周的气流转动起来,似乎能够感觉得了空气都被抽到了箭身上,而他们有一种要跟着箭簇离去的倾向,大家心中无端的生出一种恐惧。方剑明心神一沉,心头顿时一片空明,把那股不好的感觉扫除掉,心头暗道:“好厉害的力弓,好厉害的‘死亡之箭’!”

    刀疤龙眼看自己的拳头就要打着了对方,那里知道此时对方的一支箭簇脱手飞出,竟是突破了他用内力所布下的一层一层拳风,他咬咬牙,身形陡地一顿,双拳一张,变做十指对着飞来的箭簇一抓,同时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劲击向箭簇,要把箭簇震碎。

    那箭簇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在外面一寸猛地发出一股白芒,刀疤龙发出的内劲缠绕着箭簇,竟是震动不了半分,又那里还能震碎,刀疤龙脸色一变,右手微微右移三寸,手指一触箭簇,刀疤龙心中大喜,想一把抓住箭簇,不让它作怪,那里知道这箭簇不是那么简单,他的脸色猛地急变,由黑红变为苍白,接着又是一阵发紫,最后透出一股深绿,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头上的根根直立,有如刺猬,双眼凸出,箭簇速度不减穿过了刀疤龙的右手手心,深深的插在了他的胸膛上,刀疤龙一生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会过不少的高手,大小数百次打斗,还是第一次被人家打得重伤,这一箭虽然深深的插在他的胸口,却没有要了他的老命,只见他手一握住箭簇,横眉怒目的瞪着少年,道:“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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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0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一十一章 恶丐无理
    少年面色一正,道:“邪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你一生作恶多端,犯下无数条命案,早该下地狱了,我一出山,就听到你的劣迹,活该你倒霉,落在我的手里!”

    刀疤龙哈哈一笑,道:“是吗?臭小子,你真以为是我倒霉吗!我打不过你,难道我不能逃走。”对着正向他看过来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散伙!”飞身而起,上了一匹快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飞奔出去,他的身上兀自插着那只箭簇,他可不敢轻易的拔出来,不然性命就不保了。

    他的那一帮兄弟闻言,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地上白花花的银子,狠狠心,还是保命要紧,没有了性命,那里又能够享受得了这世上的众多好东西,纷纷退了出去,飞身上到马背,他们有几批是两个人合坐一匹快马,是以没有把谁落下,有的少了胳膊,有的少了腿,但都被拉起来,扶着上了马背,金刀镖局的人见他们伤了镖局的人,就想一走了之,那里肯放过,但是见那个少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他们急得向少年看去,少镖头见他们伤了镖局的人,就想一走了之,那里肯放过,急得对少年叫道:“少侠,刚才在下有眼不识高人,请勿见怪,少侠,他们要跑了,你怎么还不动手,要是把他们放走,又不知道这些家伙会杀害多少人!”

    少年却是站在那里,将大弓一收,眼看刀疤龙带着兄弟们就要转过山脚,猛地喝道:“刀疤龙,我可没有说过要放过你,你焉能走得了!”

    右手突然高抬,遥遥对着刀疤龙离去的背影连着震了三震,第一震,刀疤龙身躯陡地一阵摇晃,那匹马竟是没有向前飞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阻拦,前蹄一扬,“希噜露”一声,原地了立着不动,山贼们见了,勒住了马儿,均是奇怪的看着他们的大哥。刀疤龙缓缓转过身躯,一双怒目远远瞪着少年,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信和惊惶,似是不敢相信少年会有这么强的内力,能够做到隔空控物。少年的手第二震,刀疤龙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身形摇摇欲坠,就要从马背上掉下,插在胸口上的那只箭簇陡地一阵摇晃,似要离开他的身躯,这一来慌得他身边的二弟急忙飞身落到他的坐骑上,一把扶住他,惊叫道:“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刀疤龙本来双眼迷离,突然翻身而起,双眼爆睁,大笑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是‘箭傲天下’曹庆伤的弟子,死在你的手里,老子也算是不枉来人世一遭了!”大笑声中,少年的手第三次震动,刀疤龙的身躯猛地一萎,软瘫在二弟的怀中,呼吸停止,那只插在胸前的箭簇呼的一响,从刀疤龙身上抽出,飞舞着到了少年伸出的手中,一个杀人无数的山贼老大就此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少年将箭簇放回身后的箭带内,霹雳一声,喝道:“在下警告你们这群山贼,要是我下次再听到你们胡乱杀人,强抢行人客商的货物,在下决不轻饶,你们好自为之!”

    向少镖头一抱拳,道:“少镖头,先前言语有所冒犯,尚请见谅,在下还有事在身,就不在此耽搁,你们也要押镖上路,看来这一路上不会出事了!”说着,也不等少镖头说出感激的话,朝方剑明深深的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飞身而起,落在了道边的林中,转眼就消失了踪影,同时那一帮山贼拍马而去,蹄声如雷,来时气焰嚣张,走时老大丢了性命,群龙无首,大概也要做鸟兽散吧,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会听少年的警告!

    少镖头见了他的功夫,脸上露出十分敬佩的神色,正要请教他的大名和说一些感激的话,那里知道他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急得慌忙叫道:“在下还没有感谢少侠的出手相助呢,少侠不知贵姓大名,还请见高,在下回去后,也好向家父交代!”

    那少年的声音远远的朗朗笑道:“江湖无名辈,何须留姓名,告辞!”

    这么一场打闹过后,刀疤龙身死,少年不留姓名的远走,只剩下金刀镖局的人还站在那里,收拾着镖车,金刀镖局险些被劫,上自少镖头,下自趟子手,心情都很不好,那里还有心思去管站在一旁看了热闹的方剑明。

    方剑明见他们没有搭理自己,嘿嘿一笑,绕过了他们,向前一路行去。

    方剑明行了一百多里路,路上贪看景色,也遇到了不少的小村,麒麟鼠却是钻到了他的怀中睡大觉了。到了下午时分,远远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到,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手中拿着棒子的乞丐大步走上来,身上破破烂烂的,满脸灰尘,如一阵风般超过方剑明,方剑明看到了他身后的的五个袋子,心下惊奇,知道他是丐帮的人,那乞丐走到了前面的一个小镇上,也不知道他要赶着去做什么。方剑明来到小镇上,找了一家饭馆,在饭馆吃过饭,眼看日头已经偏西,天色也渐渐的近了黄昏时分,他也不急着赶路,先是找了一家客栈,把那个包袱放在屋子里面,吩咐麒麟鼠给他看好,然后出来在小镇上转了几圈,夕阳西下,余光照射在野地里,这落在他的眼里,他只觉得分外的美丽。

    眼看天色越来越昏暗,一轮明月缓缓的升了起来,小镇上的店铺也亮起了灯火,借着月光,他一人从镇西头走了过去,蓦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隐隐还听到人语声,回头望去,大道的那头正向这头走来十几个人,他们的手里都拿着锄头,镰刀,柴刀之类的工具,看样子来势汹汹,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不知道他们要去找谁打架!

    方剑明见他们来得好不迅速,虽然从脚程能够看出他们不会半点武功,可是一般的农村人经常在外面劳作,那里又会慢,他们的脚程当真还不慢呢!只听前面的一个长着长胡子的老者骂骂咧咧的道:“老子都活了七十多岁,还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一个臭乞丐也敢在我们村闹事!”只听他旁边的一个壮汉道:“爹爹,你不要心急,我们不是这就找他评理去吗,我们一帮人过去,他虽然有武功,我们人多,他又那里打得过我们。”

    只听得身后一群年青的壮小伙纷纷大叫道:“对呀,对呀,村长,我们有这么多人,还怕他怎地,我们追上他,就把他扭送到官府那里去,看他还敢不敢打我们村子的人!”

    村长长胡子一掀,道:“小三子,你确定他确实还在镇上吗?”

    只听一个汉子道:“没错,我偷偷的跟在他的后面,看他到了这里,住进了一家客栈,这会正在客栈里呢!”村长哼了一声,带着一群人走过方剑明的身边,直向镇中快步走去。方剑明听了他们的对话,已是猜出了一个大概,心中感到有些稀奇,跟在他们的后面,只见他们一行人走进镇里,饶了几圈,居然就来到了他所投宿的那家叫作“再来“的客栈。

    只见前面那群人举着手里的家伙,对着客栈的大门嚷着道:”臭要饭的,你快出来,我们村长来找你算帐来了,你不要躲在里面!快些出来!”一个伙计从客栈里走了出来,月光之下,只见一群人堵在大门外,吓得浑身一哆嗦,指着他们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想在这里闹事吗?”

    老村长摆手示意那些大汉们停下来,对着伙计道:“小哥,你们客栈可有一个乞丐!”

    一说到乞丐,那伙计又是一哆嗦,语不成声的道:“你们……找他……找……不错,是……有一个……乞丐……不……是一位……位大爷……”伙计正吞吞苦苦的说着话,只听得客栈里有人骂道:“他妈的,你们这些人找叫化子做什么!是不是欠揍啊!老子一棒打死你们。”随着话声,一个叫化子模样的汉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棒子,那根棒子浑身漆黑,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尽是污垢。他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又沾满了油腻,好像刚刚吃了什么油气十足的大肉,背上背着五个袋子,方剑明站到一边,看到他的模样,原来这个乞丐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个乞丐,心道:“丐帮怎地出了这种出口成赃的家伙,他要是敢动手打人,我得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那丐帮的五袋弟子走出来,手中的棒子一伸,指着老村长道:“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吗?你们找老子做什么?”

    老村长见他一脸的不满之色,老脸微怒,问道:“你就是今天在我们村子里打了王家小哥的那个乞丐?”

    那丐帮五袋弟子骂道:“妈的,老子打一个人算得了什么,老子还杀过人呢!”

    老村长勃然色变,道:“王家小哥老实,从来不得罪人,你怎么可以打他。”

    那丐帮五袋弟子大嘴一歪,道:“老子在路上遇到他,叫他赏写银子,妈的,老子见他手上明明拿着银子,他居然不肯赏一些给我,老子就打了他一棒,嘿嘿,恐怕他如今还躺着床上,站不起来吧!”

    老村长听了,大怒,道:“果然是你这个家伙,你知不知道那些银子是用来买药的,他的老娘卧病在床,急需草药治疗,你如今将他打伤了,他家中又没有别的男丁,叫他们母子两人怎么过日子!”

    那乞丐不以为然的道:“他们母子过日子,关我鸟事,你们拿着这些农具,是不是想和我打架啊。”

    老村长道:“我们这就去见镇上的官爷,要他来评评理,要是你不去,我们就不客气了。”

    那乞丐哈哈一笑,道:“你们真是一群笨蛋,这么晚了,你们还以为官爷还在做事啊,再说了,老子还怕见官爷吗,他们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讨好还来不及,会帮你们说话?今天老子心情好,就不计较你们的打扰,要是再来吵闹,我见一个打一个!”说着,回过头去,就要走进客栈里。

    猛地身后一阵风响,那乞丐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棒,“啪”的一声,接着是一声“哎哟”,一个汉子被棒子打着了肩头,手中的镰刀也掉落在地,“当”的一响,汉子退出好几步,手捂着肩头,脸色一片苍白,咬着牙根,大家见乞丐动手飞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就打着了人的,他们以为这乞丐会使什么妖法,一哄而上,手中举着农具,冲了上去。

    那乞丐正要大打出手,方剑明那里还看得下去,双手轻轻的一挥,一股温和的内力发出,将那十几个壮小伙拦住,那些小伙只觉一股无行的力道挡在了前面,再也难进半步,还道是那乞丐使了什么妖法,这时方剑明走了上来,对着乞丐道:“你身为江湖中人,怎么可以用武功来欺压百姓,枉你还是丐帮的弟子,我要是你们丐帮的帮主,一定会把你逐出丐帮,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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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江山代有才人出
    那乞丐没有见到方剑明暗中发出内力,不知道这些壮小伙为何来到半途就停了下来,只道是他们怕了自己,听了方剑明的话,偏过脑袋,见一个背着大刀,要插短箫,穿得一般的英挺少年,走了过来,他仔细一打量了方剑明一眼,猛的双眉一横,冷笑道:“妈的,劝阁下少管闲事,老子奉劝阁下不要强出头,得罪了我还没有什么,得罪了丐帮,那可不是好玩的!”

    方剑明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在拿丐帮的招牌来压他,闻言冷笑道:“你还有脸称自己是丐帮的弟子,我认识你们丐帮的黄升黄大哥,今日我就为黄升大哥教训教训你这个丐帮中的败类!”

    那乞丐听到黄升二字,脸色猛地一变,道:“你认识黄升?”

    方剑明道:“认识。”

    那乞丐冷笑道:“黄升又怎么样?他是黄长老的人,我是刘长老的人,丐帮污衣,净衣两门弟子想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黄升还能管到我的头上来!”

    方剑明微微一怔,他对丐帮的内部不甚明了,只知道丐帮上有帮主,四个大长老,这四个大长老为传功大长老,护帮大长老,刑堂大长老和执法大长老,七个长老,总舵舵主,下有各分舵舵主和分舵下的坛主,余下的就是一般丐帮弟子。丐帮帮主背上有十个袋子,四个大长老有九个袋子,七个长老有八个袋子,总舵的舵主也有八个袋子,而各分舵舵主有七个,坛主有六个。眼前的这个乞丐背后背着五个袋子,算是丐帮没有职位的弟子中很有实力的人了,他背上的袋子同坛主只差一个袋子,想来不会差到那里去。方剑明以前老是听到师父对他说丐帮的事情,总是将丐帮的污衣,净衣两门混为一谈,他虽然知道丐帮有污衣,净衣之分,这两门究竟有什么瓜葛,他那里知道。照他的想法,既然同是丐帮的弟子,就应该和和气气的相处,却是不清楚丐帮自有污衣,净衣之分以来,两门明争暗斗来多年,各有各的小九九。

    方剑明听了他的话,哼了一声,道:“那好,我就以一个武林人的身份来教训你,称称你有多少斤两!”那乞丐冷笑道:“老子见你还是一个毛没张齐的小子,生怕打了你,你的师父会找上我,不然早就一棒把你打趴下,还能容你在此多言?”

    方剑明越听越觉得好笑之极,这个乞丐不禁极为无奈,就是口头上也不许别人占他半点的便宜,牙尖嘴利,让人既感可恨,又感可笑。方剑明懒得再同他废话,走上来对他说道:“你要是向这位老爷爷道歉,并把你身上的银子拿出来交给他们,带回去买药给那位你打伤的王家大哥疗伤,我就放过你,要是你还在这里仗势欺人,在下就对你不客气。”说着话,已是走到了那乞丐的身前五尺,那乞丐双眼一翻,踏上一步,手腕一抬,伸棒就是一棒,朝方剑明击来,口中还恶狠狠的道:“臭小子,这是你自找的,别怪老子欺负你是一个后生晚辈!”

    那只棒子来得好不迅速,闪电般就到了方剑明的肩头,来势既狠又让人琢磨不到这一棒是从那里打出来的。乞丐对自己的这一棒极为的有信心,这一棒的棒法是那个刘长老传给他的,虽然只有一招,但他使出来,如今还没有谁能逃得了去,他见方剑明是一个武林人物,一棒下去,料也不会一棒打死,至多受到重伤,让方剑明知道惹着了他可不是好玩的。

    方剑明轻“咦”了一声,脚踩七星,身形连闪,从棒影之中穿了过去,一掌印在对方的肩头,那乞丐那里会料到方剑明的身法如此的巧妙,也没防备,竟是给方剑明一掌击中,退出好几步,脸色显得非常难看,骂道:“臭小子,你果然有两下子,在接老子一棒看看。”说着,手中的棒子忽地飞起,一棒朝方剑明的头顶落下,端的是又快又狠。方剑明哈哈一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也回敬你一招!”身形一翻,落到了乞丐的左侧,运功于掌,就想出手打他,那棒子却特古怪,跟着方剑明的身形一转,好像早就料到方剑明的落下的方位,方剑明刚一着地,棒声呼呼的传来,已是到了他的肩头。

    方剑明脸色微变,少林龙爪手的一招发出,右手五指一开,闪电一般抓在了对方的棒头,吐气开声的喝道:“你给我放手!”内力一吐,借着对方的梆子将内家真力发了出去,内力沿着榜身闪电一般窜到,那乞丐那里吃得住方剑明古里古怪的内家真力,虎口一麻,接着就是像被烧着了一般,脸色大变,他的内力竟是不敌方剑明,手中的棒子脱手而出,被方剑明夺了过去。

    方剑明夺过他的棒子,上前一步,“呼”的一棒打向他的肩头,笑道:“你也吃我一棒!”

    那乞丐见梆子打来,身形猛地后退,本来他的身形不是不快,那里知道方剑明的出手还要快过他三分,他刚退了五尺左右,就被方剑明一棒打在肩头,“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啪啪”两下,一共打了三下以后,方剑明将手中的棒子猛地往地上一插,那棒子尽皆没入了土里,只剩下棒头半寸露在泥土外面。

    站在四周看热闹的人,见了方剑明狠狠的教训了恶丐,又使出了一手十分厉害的内功,纷纷大声的叫好起来,拍着巴掌,为方剑明助威。这时他们一干人在此打闹,早就惊动了客栈的老板,只是因为方剑明正在出手教训恶丐,他那里敢出去劝架,只好站在一旁急得干瞪眼,双手交搓。

    方剑明将棒子插入了泥土里面,见那个乞丐脸如死灰一般的站在那里,心中不由软了下来,和声对他说道:“我也不难为你了,既然你能住得起客栈,想必身上不会不有银子,这样吧,你出些银子,给那位被你打伤的王家大哥疗伤费用,我就放过你,你看如何!”

    那乞丐听了方剑明的话,像是受了天大的耻辱,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脸色猛地一狞,恶声恶气的道:“臭小子,你给我记住,老子决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之耻,他日我赵雄必定双倍返还。”从手中掏出一锭银子,狠狠的仍到了地上,抬腿就走,那些村人见他被打败了,还在这里口出恶言,那里忍受得主,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农具,叫道:“打死他,打死这个恶贼,英雄千万不要放过这个恶贼!”那村长也是一脸怒容,看着那乞丐将要离去的背影。

    方剑明听了乞丐的的狠话,心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暴戾之气,见他回身就走,猛地喝道:“你跟我站住!”右手一张,一股庞大的内家真力向对方涌去,那乞丐转过身来,道:“你还想……”一股强大之极的真力扑面而至,那里接得住,“哇”的大叫一声,被打出了数丈开外,半天爬不起来,疼得在地上直哼,方剑明脸上一团杀气,冷冷的说道:“把银子拾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老村长,我数到三声,你要是不照办的话,在下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双眼射出一道寒芒,直刺趴在地上的那个乞丐,口里缓缓的说道:“一……”

    那乞丐受了一掌,嘴角流出一道血丝,双眼恶狠狠的看着方剑明,猛地一接触到方剑明冷若寒冰的眼光,那里有一种杀气,那杀气要是能杀人,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恶狠狠的目光也收了回去,有些害怕的看着方剑明,慢慢的爬了起来。

    方剑明站在那里,口中说道:“二……”

    那乞丐一颠一颠的走到那一锭银子旁边,弯下腰身,拾起了银子,果真“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村长,不过他虽然装着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可是谁都看得出来,这家伙心中有一百万个不干心。方剑明见他将银子递给了老村长,脸色一缓,沉声道:“我告诉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胡作非为,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也不管你是丐帮的什么人,我想你们的刘长老恐怕也不会让你这般任意枉为,真是可惜,丐帮的弟子本来都是响当当的好汉,怎么出了你这种人!”

    那乞丐脸色一红,一颠一颠的走出了这个小镇,连那根棒子也不去要了。

    方剑明帮了那些村人的一个大忙,把老村长他们激动的直唤他作“英雄”,方剑明听了英雄二字,感到脸上发烧,他那里算的上什么英雄啊,不过是见不惯这种仗着武功,欺负人的恶徒罢了。那些壮小伙一直拉着方剑明,说了也不知道多少感激的话,方剑明见天色晚了,生怕他们不好回去,就说道:“老村长,你们还是回去吧,天都这么黑了!你们要是还不回去,你们家里的人肯定会着急的。”

    老村长他们又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这才告辞方剑明,回去了,临别时又回头大声要以后方剑明可要去他们村里坐坐,方剑明也只得声声说道“好,好,好”。那客栈的老板,伙计,和一些出来看热闹的旅客,见方剑明打跑了乞丐,对他很是惊讶,均是拿大眼瞪着他。方剑明也懒得去管他们,回到客栈里的客房,一推门进屋,就见麒麟鼠正趴在那个包袱上呼呼大睡,看得方剑明心头暗笑,忖道:阿毛这小子睡得这么沉,还想给我守住包袱,简直就是做梦吗!进了屋,大门一关,突觉身后一股轻风袭来,要不是他耳灵,还真听不出有“人”攻击,回身就是一抓,哈哈笑道:“死小子,想偷袭你老大吗,给我抓住了吧!”那里知道右手五指一滑,抓在手里的麒麟鼠脱身飞到了床上,正瞪着一双小眼睛,吱吱的叫着,方剑明听了,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假装在睡觉。阿毛很机灵的。”麒麟鼠鼻中得意的哼了一声,翻身一倒,居然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看样子它是正的睡觉了。方剑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从包袱中拿出一本书来,就着油灯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觉得眼皮沉重,遂走到床头,把麒麟鼠推向床里面,将被子拉开,和衣躺在了床上。

    第二日,他一大早醒来,梳洗了一下,在客栈理里吃过早饭,付了房费和饭费,背上那个包袱,带着麒麟鼠踏上了东去的路途。一路上跋山涉水,渐渐的就来到了繁华的中原地带,一日到了湖广一地,途经长沙城,听到了一个十分新鲜的消息。

    原来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此人自称是当年武林百事通的孙子,把自己叫做江湖百晓生,他效仿他的爷爷,针对武林人物排了三个武林榜单。他所排的榜单,同他的爷爷当年所排的帮单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爷爷当年就只是排了一个武林中高手榜,而且那些高手都是中年以上,没有一个少年人。如今他一共排出了三份榜单,榜单上的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各有所长。

    这三份榜单分别是“群芳谱”,“十大公子”,“九大神秘客”。

    “群芳谱”是江湖百晓生最得意的一个排名榜,据他所说,这群芳谱上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娇娃,男人只要娶了其中任何一个,这一生就不再作他想,可以整日面对佳人,饱赏姿容。其中最为出名的要算江湖八美人,因为这八个美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年纪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要武功有武功,要才貌有才貌,不愧为女人中的佼佼者。她们分别是:“慈航轩”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女弟子“缥缈仙子”龙碧芸,魔教公主“修罗魔女”东方天骄,魔门圣女“笑色天下”白依人,峨嵋派的“神女剑”纪芙蓉,江南雷家的“火爆龙女”雷柔,“剑谷”的女弟子“媚笑剑”祝红瘦,天山剑派的“玄影双剑”,还有三年前刚刚所建立一个门派——飘香宫的宫主“冷艳红煞女”凤非烟。

    而十大公子则是江湖百晓生在前些年武林中“六公子”的基础上,又再加了四个,这后来加上的四个分别是“银片门”的男弟子“百变手”狄向秋,四川唐门的“潇潇公子”唐影,情人山庄的少庄主“追魂公子”司马俟,还有“叫化公子”闻人觉,再加上前面的六公子,计白马公子,“漂泊天下行,视名如浮云”程锦蓝(陈锦蓝)程公子,白陀山的白陀山庄少庄主宇文坚,昆仑派的“昆仑三少”令狐乐,华山派的弟子“七情剑”孔海山,黄山派的“黄山飞云鹤”熊白祥。这十个人,最小的要数银片门的“百变手”狄向秋,因为他是一年前才刚刚出的道,今年也不过十八岁,一出山,就灭了太行山一带的几股山贼,为民除害,论身份,他是圣手何飞的师侄,有何飞罩着他,名气越来越大,在十大公子中风头正健。而年纪最大的要数华山派的“七情剑”孔海山,他在数年前的六公子中本来就是最大的,到如今恐怕也有三十五岁,要算一个老公子了!

    “九大神秘客”却是这么九个人,他们分别是:

    魔门“圣母”,黑盗丁世杰,春秋上人,盲侠花自流,天杀,新近卷起的一个飞鹰堡堡主西门万鹰,从天竺来的一个长眉头陀,武狂,还有一个“多情剑客”。

    这黑盗丁世杰方剑明是见过的,虽然见过他的模样,可是却不知道他的历来,师从何门,更是不得而知,魔门圣母他是听说过,不过人家终年已黑纱蒙面,谁也看不见她的真实面貌,长的是美是丑,天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据江湖百晓生说:他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睹魔门圣母的真实面貌。方剑明对这个魔门的圣母不知是因为什么,从心底透出一种厌恶感来,他从没有见过圣母,却有这种念头,实在叫他有些奇怪。九大神秘客中除了前两位,其余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像江湖中一下子就多了那么多高手,那么多美人!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武林中人都在谣传着关于这些人的事迹,听得方剑明都忍不住要去见见他们,究竟他们有什么本事,有多么美,有多什么神秘,值得武林中人将他们作为谈资。

    这日正走在官道上,麒麟鼠坐在他的肩头,一人一鼠都非常的兴致勃勃,东看西瞧,路上行人不多,多是来往客商旅人,很少见到武林中人,方剑明肩头背着大刀,腰插短箫,左肩挂着一个鼓鼓的包袱,右肩站着一只古里古怪的小动物,行人都奇异的看着他。他一路上对此早就习以为常,那里还去理会他们。

    正走着,突听得有马蹄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一匹快马从从方剑明的身后跑了过去,方剑明抬眼一望,见马背上居然是一个大姑娘,身穿红衣,外面还罩了一件红色的大披风,真个是一身鲜红,那马去得太快,方剑明倒是不曾看清她的面貌,那大姑娘骑着快马出了十几丈外,不知为何,陡地将马一勒,停了下来,并调转马头,转身向方剑明奔了过来,方剑明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面貌,此女已是骑着快马如一阵狂风一般,来到了他身前一丈,将马勒住,问道:“你肩头的这只松鼠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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