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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天擎》作者:撒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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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6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五集X档案 第一节渡过危机
    当意识到自己的文章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之后,段天狼的本能反应就是保护自己。他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马上进入金越的电模

    就在段到狼准备像寻常那样登陆金越的电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金越的电脑拥有多个高级用户权限。也就是说,有多个高级用户在访问这台电模

    出现这种情形只有三可能,第一,用户主人设置了多个高级用户,第二,该电脑在局域网当中,第三,这台电脑被他人入侵。

    而段天狼知道金越的电脑从未设置过多个高级用户,也不在局域网中,这也就是说在他之前,金越的电脑就已经被入侵了。

    “动作这么快?”当段天狼意识到这一切之后,他自言自语道。

    略微想了一下之后,段天狼马上开始进入沿着这些入侵者的路线一路走下去,结果,他发现目前已经有两个人入侵了金越的电脑,其中一个是通过跳板,另外一个是直接入侵,因为入侵方法都算不上精尖,因此暂时无法确定他们的技术水平究竟如何。

    段天狼并不怎么担心他们入侵金越电脑这件事,因为他每一次在金越的电脑上做了任何事情之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他都会回来把里面所有痕迹,包括文档之类全部删掉,那些人根本找不到什么。

    真正让段天狼觉得忧心的,是这里面蕴含着的其他意味,这意味着技术界已经开始关心这件事,而且他们很多人已经想到了金越这个缺口。

    段天狼刚开始想将这两个入侵者赶出去,然后跟金越嘱咐一下。但是他又一想。自己对于今天这种可能早有准备,所以金越没有任何他的信息,就算是给他的二十万,也是他通过上次那个银行漏洞。从两千五百个帐户上各扣了八十块钱,一起转给他地,然后他再由自己的帐户上分给好几次,给这些帐户打款做平帐目,没有人可以查出什么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嘱咐的了,越是嘱咐,搞不好越容易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段到狼便在金越地电脑中种下一个小程序,这个程序将会自己记录任何登陆或者企图入侵这台电脑的IP。如果对方使用跳板的话。这个程序还将会自动进行追踪,将对方使用的跳板以上原始机IP通通记录下来。

    完成这一切之后,段天狼静悄悄地从金越的电脑中退了出来。

    在这之后的时间里,段天狼一直密切地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进展。

    而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正如段天狼所预想的那样,继那些技术界人士之后,金越很快被消息灵通的媒体给挖了出来,在媒体上大肆曝光,电视,报纸,电台。尤其是网络上到处都传颂着金越以及乌托邦论坛地名号。

    在而使他如此出名地,是两个ID,一个是他自己的ID01,另外一个则是神秘会员aya。

    前者以无偿传播计算机基础知识,以及深入浅出的讲解方法闻名,后者则以破解了神秘病毒“上帝的私语”著称。

    虽然段天狼从一开始就警告金越,不允许跟任务外界人士叶露自己的存在。但是在受媒体地采访时候,金越还是不厌其烦地用极为敬重的语气,将所有功绩都推给了那个他网络上的师父——01。

    一个神秘高手,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一个菜鸟,培养成一个水准以上的高级技术员,并且还鼓励他建立论坛,进一步无私地贡献自己地才智。

    在现代社会这个自私自利,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环境中,这种故事不公温暖人心,而且充满了励志的意味,它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专门为广大媒体提升销量而编造出来的一般。

    于是媒体们对于01以及乌托邦论坛,全都毫不吝啬地给予了长篇累牍地报道和称赞。

    他们还给01,aya,以及金越全都加上了封号。

    01被封为基督,一个不计私利,以服务世人为已任。

    金越被封为教皇,虽然才能不算顶尖,但是因为是离基督最近的人,可以随时聆听到基督教诲,并且以其勤奋和忠诚始终贯彻着基督的意志,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基督的代言人。

    到于aga,他们将她封为神之右手。

    大广大群众的心目中,既然使用aga这么极度话的名字,那么这个ID后面地那个人,自然该是一个人才叮

    而她第一次出场,就以独自解决了全世界迄今为止最为艰深和隐秘的计算机病毒,其计算机技术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最高境界,简直就仿佛是上帝在亲自敲打键盘一般,所以被按照男左如右的习惯为神之右手。

    再接下来,在网络上进行了持续的争论,尤其是乌托帮论坛内部,尤其如此,大家都在通宵达旦地讨论着01和aga这一对男之间,究竟谁的能力更强。

    持续的结论结果是,大家都倾向的认为01的人格更加强大,而aga的技术能力应该胜过01。

    最让段天狼哭笑不得的是,有些无聊的人开始很严肃地讨论一个问题,那就是01和aga结合的可能。这个问题一时被提出来,马上就开始在网络上引起了爆炸地回应,人们一下子把把有的争论给抛弃掉,开始充满热忱地讨论这个问题。

    甚至于还有人煞有介事的根据这两个ID来进行算命,并且认为他们的八字很合,结合一定会很幸福之类。还有说01一看就是成熟好男人,稳重,心胸宽阔。而aga的行为也很清楚地显示她是一个很有个,极有天赋的人。这样的男是再好不过地结合对象了。

    看到这些评论,段天狼真是无语了,他只能对着电模无奈地摇头道:“当我是蚯蚓么?”

    转眼之间,时间就来到十一月二十六日,跟离段天狼上帝的私语的破解方法已经快一个多月了,段天狼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不过,并没有最开始那紧张了。

    这是因为段天狼虽然天谨慎,但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病毒的制作者地身份,也不知道这个病毒对他们有着多么巨大的作用。

    段天狼的日子又开始回到从前的轨道,上班,上网,看书。睡觉以及每周跟苏荷见一次面。

    每一次见面的时候。段天狼都会给苏荷荷带上一袋咖啡,那个电脑摇奖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好了,只要苏荷没有丢掉那些包装袋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得到那份节港游的奖品。

    虽然每周都有一次见面机会,但是让段天狼觉得郁闷的是,两人之间却没有丝毫进展。每次两个人在一起,苏荷都是一本正经地跟他请教各种理科地题目,数学,物理,化学,苏荷从阑主动去谈别地话题。而段天狼也不知道要讲什么。

    所以,到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像家庭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只不是是段天狼是免费的而已。

    尽管如此,段天狼已经知足了。

    这个聪明绝顶的年轻人,在与人相处方面,尤其是在与人相处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丝毫不懂得讨好,表演,甚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婉眩他就像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一般,中会笔直的向前冲,他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住他的锋芒。

    可是这一次,这把剑无法再往前刺去了,他刺不穿,国为他遇到了他的剑鞘。

    无论是多么锋利的剑,都是不可能刺穿它的剑鞘的。

    段天狼很想将自己心中的这种感觉向苏荷表达出来,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害怕说出来之后被拒绝,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还是就像现在这样下去吧,就算心有不甘,总好过一无所有啊。

    “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荷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吧。”

    段天狼这样自我安慰道。

    “呼哈,呼哈,我是流浪的蛤蟆……”

    凭心而论,这个手机铃声实在是有够恶心,但是偏偏苏荷喜欢,而且还是她专门为他下载的,所以他也只能忍受着了。

    段天狼掏出pda一看,上面显示是龙过海的电话。龙过海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在忙着炒外汇,根本人影都炕到。

    现在居然打电话过来,看来应该是外汇方面做得很顺利。

    “喂,外汇炒得怎么样了?”一拿起电话,段天狼就径直问道。

    “还行吧。”龙过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勉强。

    “距离目标还有一半。”

    “一半?还差二十亿?”段天狼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帐期马上就要到了。”

    “我知道,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跟你说过了,无论是多么高的高手,在证券投资中,运气始终是很重要地。很显然,我这段时间的运气,似乎不那。”龙过海说着,在电脑里苦笑了起来。

    段天狼顿了顿,问道“你想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不,不,你不要误会,你已经帮位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龙过海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不过马上又笑了起来,“好了,听天由命吧,毕竟还有时间,外汇市场的波动很难说的,说不定我明天就把剩下的钱都赚到了。好了,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吧,你那边呢,你跟苏荷进展得如何了?”

    段到狼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苏荷的事?”

    “那还用说,当然是小雪告诉我的啊,她还跟我说,你过河拆桥。她好辛苦才帮你找到了苏荷,可是你一找到人,马上就不理人家了,标准的见忘义啊。”

    听到龙过海这么说,段天狼才想起凌雪伤来。

    过去的时间里,他一直忙着关注乌托邦那边地进展,以及帮苏荷补课,还有帮她准备那个电脑摇奖作弊的事,跟凌雪伤没有一次联络。差点就是忘了世上还有凌雪伤这个人。

    现在听到龙过海提起,段天狼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叮不管怎么说。凌雪伤也是帮过自己忙的人,而县城她待自己不错,以她大的脾气来说,能够对自己那么有耐心,已经近乎是个奇迹了。

    而且那到在酒吧地事情。大部份不是凌雪伤的责任,自己在气头上的时候,不理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一个月都不搭理人家,这似乎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

    心里这么想着,段天狼有些理亏地问道“凌雪伤她最近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你不理她,她一直耿耿于怀,我好几次跟她通电话,本烂好的,一说起你,情绪就显得有点低落。不是我说你啊,天狼。你怎么说也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够那么肚鸡肠呢?他父新都对我们这样了,我不是还当没事一样跟她做朋友吗?你那才多大点事啊,你至于嘛。说句良心话,人家小雪对你可不错,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我还没见过有谁能够让她这么受委屈呢。我说你啊,差不多久了,别在过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段天狼静了一阵,问道。

    龙过海马上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赶紧打电话给人家啊。你现在怎么说也是有钱人了,晾了人家这么久,怎么也得请人家搓一顿吧。”

    段天狼想了一会,说道:“好吧,我等下给她打电话,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什么了,给你打电话就是希望能够沾染一点你的好运。”说到这里,龙过海迟疑了一下,“另外,你今天见到小雪的话,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吧,并县城转告我们两兄弟的话,无论是我还是我哥,都不希望这件事件影响到我们跟梦蝶地关系。”

    听龙过海说到这里,段天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问道“我听凌雪伤说,你也喜欢她?”

    电话那边的龙过海再次迟疑,好一阵之后,他答道:“你究竟想问些什么?”

    “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你不告诉她,为什没去争取?是不是就像凌雪伤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她是你哥哥喜欢的人,所以你就退让?”

    PDA的听筒里好久都没有龙过海地声音,只有轻微的喘气声。

    “不是,是因为我不知道她是否也喜欢我,我不想吓到她,害得朋友都没得做。怎么?你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吗?”

    “也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愿意跟我见面,我们每次都相处很长时间,但是没有说什么有趣的话。我现在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心意。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她说呢?”

    “我想大概不用说吧,你不说她应该也会知道你的心意的。”

    “是吗?怎么会?”

    “怎没会?我喜欢梦蝶这件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还不是被凌雪伤看出来了吗?不要小看人地聪明,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傻人,她们的傻全都装出来的。龙其是关于感情的事情,她们更加加倍地敏感,你想想看,人有多八卦啊!”

    “但是我不说,好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就不要问我了,我又不是人,你还是去问小雪吧,我想她应该可以给你更多意见。”龙过海说完,听到段天狼老半天不说话,他于是说道,“好了,我没什么别的事了,你赶紧打电话给小雪吧,我想她听到你的声音一定会很开心的。”

    龙过海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段天狼也把电话挂上之后,他坐在上,开始思考一件事,是不是应该再帮龙过海一次?

    外汇市场是个庞大的市场,同事也是个敏感的市场,想要影响这个市场的方法很多,如果段天狼愿意地话,依靠他的技术,他一定可以想出方法。

    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题,想要影响外汇市场,那么必须做出一件可以影响整个世界的事情。

    然而,刚刚发生乌托邦事件,段天狼已经受了一次深刻的教训——黑客只有隐藏在黑暗之中才会有力量,一旦曝光过多,那么他的力量就很可能反而变成他的累赘,乃至灾难的源泉。

    坐在上仔细地思考了好久之后,段天狼都没有想出个结果来。

    最后,他决定暂时中止这个思考,反正还没有到最后一天,也许就像龙过海所说的,在最后几天里,他的运气突然回来了呢?

    这样想着,段到狼从pda里调出凌雪伤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筒里只嘟了一声,段天狼就听到凌雪伤马上把电话接了出来,她一开口就是,“你确定你没有打错电话吗,段天狼先生。”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7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二节 凌雪伤的爱情指导
    一个小时后,段天狼和凌雪伤在唬西路上的一间西餐厅里见面。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主动找我,我还以为你打错电话了呢。”看得出来,凌雪伤真的很高兴,她说话的时候,身子不停地摆动,仿佛还沉浸在刚才听到段天狼电话的兴奋中。

    “上次的事情……”段天狼有此别扭地咬了咬牙齿,“现在想起来,上次在酒吧我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不过,我这个特别不能忍受某些让我觉得异样的气氛,在那种气氛下,我总是会情不自地变得暴躁起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雪伤有些奇怪又有些欣慰地笑着眨了眨眼睛,“说真的,你那天晚上的表现真的把我给吓了一跳,不过没关系了,那天晚上主要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开那种无聊玩笑。”

    “我觉得我也许应该改改自己的脾气,总是这样太自我,似乎不是什事情。”段天狼说到这里,看着凌雪伤,“有时间你那那天晚上你的两个朋友约出来一下吧,我想当面跟他们道歉,这件事情确实主要是我自己做得不叮”

    这回凌雪伤愣住了,她盯着段天狼看了一阵之后,问道“怎么?跟苏荷进展不顺利么?”

    凌雪伤突然说这话把段天狼吓得眼眉一跳,“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话题上?”

    “因为男人在恋爱不顺利的时候,都比较容易反省自己。”凌支伤说着,笑了笑,“尤其是你这种极度自负的家伙,也许只有这种时候,才可能反省自己。”

    段天狼苦笑了一下,“是啊,不过似乎也谈不上不顺利,当然了。也说不上顺利,只是,好像有点平谈。”

    “哦?”凌雪伤扬起眉毛笑了笑,“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能够透露来听一听吗?”

    “我们现在差不多每周都见面一次。”

    “很不错的开局啊。”

    “但是每次见面我们只见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话题,我们每次见面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她拿出一大堆的数理化题目来,然后我给她讲解。然后,就没有别的话题了。”

    “原来是这样。”凌雪伤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你希望你们之间不止是讲解题目的关系?”

    “这还用说吗?难道你认为我地志向只是成为她的家庭教师?”

    凌雪伤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段天狼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把头转向窗外。像是在对凌雪伤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奢求,我只是希望能够跟她说点别的话题,我希望了解她。我想知道她的头发是在哪里做地,我想知道她瞪大眼睛一句话不说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想知道她地梦想是什么;我想知道她喜欢吃的零食是什么,我想知道她在走路的时候,为什么喜欢低着头;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我想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心音乐;我想知道她为哪本书,哪部电影流泪过;我想知道她的心里到底藏着些什么……”

    段天狼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底,他仿佛已经忘却了凌雪伤地存在,而完全沉浸到了自己脑海中那些伤感的期待情绪之中。他所说的话越来越变得无意识,他的这些话已经不再是对凌雪伤说,甚至于也不是对自己说。而是对着那存在于虚空之中的冥冥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地神明。

    与其说,这是倾诉,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另类的祈祷。

    无论是多么坚强而伟大的人,总有一种东西可以使他感到无力。而对于十七岁的段天狼来说,这使他无力而彷徨的东西,毫无疑问的,就是这在他一生之中,唯一一件超乎他控制之外的事情——不可捉摸的爱情。

    不过,这种时间并不长,大约只过了几分钟之后。段天狼便粹种有些消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恍然大悟般地把头扭过来,看着凌雪伤,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饰地笑道:“我是不是想知道地东西太多了?”

    “啊?”凌雪伤也是仿佛惊梦乍醒般,从段天狼刚才的话音中回过神来,然后第一次在段天狼面前露出温柔淡然的笑容,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多。”

    说完,凌雪伤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若有所思地垂头想了一阵,抬起头来问段天狼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段天狼皱着眉头略想了想,反问道“这跟苏荷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简直太有关系了。人生在世,无非五场,战场,商场,场,职场,情场。每一场都需要同样的素质,那就是你必须先了解自己的优点,然后选择自己擅长的舞台,以自己擅长的方式去展示自己的才能和魅力。比如,有地男人长得很帅,但是脑袋里全是浆糊,那他就可以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跟瓶一样,坐在酒吧吧台边,自然会有好的人来勾搭他。又比如,有的男人长得丑,但是他很有钱,那他就可以把支票贴在脸上,招摇过市,那样也会有贪慕虚荣的人上来。”

    “可是我并不帅,也没钱。”段天狼说道。

    凌雪伤说道:“但是你聪明,而且你看起来阴柔瘦弱,却又拥有十足的霸道之气,这种智慧与内敛的强者气质结合在一起,是一种比有钱和帅都动人得多的。”

    “我有你说得这么?”段天狼颖问地问道。

    “当然有了。”凌雪伤睁大眼睛,肯定地答道,“你要不是这么优秀的话,我凭什么对你低声下气?你以为我脾气有多好啊?”

    “听你这话,我好像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段到狼问道。

    “那可多去了。如果是别人,我恐怕早就被气疯了。不过,至于你嘛,还是那句话。就像龙二哥说的那样,你是我命里的克星,我一定前世欠了你很多钱。所以呢,被你欺负的时候,刚才始还会有点生气。到后来就有点麻木了,甚至于习以为常了。每次心里都是想,唉,这个死家伙就是这副死相,有什么办法呢?”凌雪伤说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说来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天你在学校门口那么对我,我居然都只生气了三分钟。”

    “听你这么说,我自己都有点觉得自己不人道了,那我以后让着你点吧。”段天狼说道。

    凌雪伤马上高举双手,“你得了吧。这个我就不指望了,只要你老人家不再像最近这样,不是一脚把我朋友肋骨踹断,就是一个月不理人,我就阿弥陀佛了………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还是谈回你的梦中情人身上吧,我可以提供我的想法给你。但是我不保证我的想法是对地……”

    段天狼打断凌雪伤,说道“行了,就算出错,我也不会让你负责的,你放心的说吧。”

    “好,那我就说说看,我的看法是这样的。首先说说苏荷尔蒙那边,我调查苏荷调查了有一段时间,也曾经多次在近距离观察过她,所以应该说。我对她还是有些了解地。我感觉她是一个很恬静,很随意的孩子,她很善良,不喜欢跟别人争什么,没有什么了不起地野心,只想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是,与此同事,她又是个很聪明,很第三,也很有主见,甚至于有点执着的孩子,一量确立了什么想法,除非她自己改变想法,不然,别人很难改变。她看起烂像什么都无所谓,但是真的有谁触碰到她认为不可侵犯的事物的时候,她将会展现出让人不敢相信地斗志和勇气。”凌雪伤说到这里,喝了口红茶,“我对苏荷的看法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们再来说说她地这个暗恋对像吧,根据我们的调查,她暗恋这个姓孙的学长已经整整四年,但是他居然毫不知情,苏荷身边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几乎从阑跟任何人谈起这个姓孙的。由此可见,苏荷不是个会主动向对方做任何表示的人,她基本上算是个被动胸孩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凌雪伤答道:“我们收买了她最要好的初中同学,这个信息价值五千。”

    “但是……”段天狼有些疑问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会跟我提起那孙学长?”

    “她跟你提起了吗?”凌雪伤有些吃惊地看着段天狼,“她是怎么跟你说得呢?”

    “她说她节想去港,因为节的时候那个姓孙的会去港,我问她是不是喜欢她,她不说话,只是吃东西。”

    听完段天狼的话,凌雪伤想了一阵,然后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她能够跟你提起这个姓孙的,那么证明他信任你。你别看苏荷看起烂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其实她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内心很警惕,不是一个那么相信别人的人,你能够在见她第二次就使她信任你,这说明她对你有相当的好感,你们之间应该算是拥分。”

    “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苏荷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你对她的心意,所以她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你,她有心仪的人,希望你能够将两人的关系仅仅定位为朋友。”说到这里,凌雪伤赞韶点点头,“虽然是坏消息,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也证明你没有选错人。一般孩子遇到笃自己有好感,而自己也对对方不抗拒,甚至于有些好感的情况下,就算是有男朋友,也不会这么快地表明态度的,更何况是她跟姓孙的,根本就什么关系都还没有呢?生都是很乐意享受这种暧昧地,被呵护和追逐的感觉的。但是苏荷显然不是这种孩子,她在感情方面认真。真一,也很负责。她现在喜欢着的是那个姓孙的,她觉得自己不能给你什么,所以她也希望你不要付出什么……嗯,我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眼光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万一她真地跟那个姓孙的在一起。那我怎么办?”段天狼问道。

    “我觉得这个几率很低咯,那个姓孙的我也了解过,一个志大才疏的高材生而已,他并不适合苏荷这种孩子。就算他们俩真在一起,要不了多久也会分开地,你放心吧。蛤蟆和青蛙虽然看起李不多,但是蛤蟆就是蛤蟆,青蛙就是青蛙,凑不到一块的。”

    “如果他们结婚了怎么办?那我不是什么希望都没了吗?”

    “你地心情我可以理解,任何一个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孩子跟别的男孩子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觉得他们会结婚,自己完全没戏。不过拜托你自己看看你的周围,像这么在一起地男,有多少对可以结婚?百分之一都不知道有没有,更何况姓孙的跟苏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们在一起的可能低于百分之五,结婚的可能无限趋于零。”

    听到这里,段天狼伸手摸了摸嘴唇。然后看着凌雪伤问道:“小雪,你恋爱过吗?”

    正在喝红茶的凌雪伤,被段天狼突然抛过来地这个问题,给呛得差点把红茶喝到鼻子里去。她伸手拿过几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没好气地瞪着段天狼,说道:“拜托,现在是在说你跟苏荷,关我什么事?”

    “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凌雪伤抿着嘴唇,想了一阵。然后有些害羞地啧了一声,用右手在桌子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好了,我没有恋爱过,怎样,想要歧视我吗?”

    “不是了,我是想问,如果你没有恋爱过,那你怎么证明你的理论是对的呢?”

    “啊……”凌雪伤张大嘴巴,呆了一阵,“我没吃过猪肉,但是我见过很多猪跑好不好。更何况恋爱这种事情,就好像电视剧的人,演的人都是只因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而我们这些看的人,反而会显得格外清醒,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给你地意见不敢说百分之百是对的,但是最起码九成是没错的。”

    段到狼看着桌面想了一阵,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好吧,那就暂且相信你的理论吧,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理论了。”

    凌雪伤别过脸,“好像多委屈你似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排在我房门前等着我开解,我眼看着他们上吊都不说一句话。你啊,永远是这副德行,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了,是了,这些事情全靠你了,今天这顿我请,做为酬劳,你满意了吧?”

    “什么话?这顿饭本来就该你请,服务员拿菜单来,我今天要点最贵的,非得让这小子出点血不可。”

    虽然嘴巴里叫调害,但当菜单真的送上来的时候,凌雪伤还是只点了一个最便宜的牛排,因为她知道段天狼在金壁辉煌做超市主管,收入并不高,想替段天狼省钱。

    不过,如果她知道段天狼随随便便就从股市里赚到了几十万地话,那么想必她就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

    点餐完毕之后,段天狼想起今天见凌雪伤,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大海有件事情想要我跟你说。”

    “龙二哥?”凌雪伤奇怪地抬起头:“他有什么事为什没直接跟我说?难道是关于我的吗?”

    “不是,是关于你父亲的。”

    “我爸爸?”凌雪伤愈发奇怪了,不过,很快她就想起她父亲生日宴会那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她就有些反应过来,“我爸爸跟龙伯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段到狼点了点头,“大海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是现在局势发展得很微妙,所以他觉得还是告诉你为好,并且,他还要我转告你,无论事情怎样发展。都不会影响他们兄弟跟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希望你们能够释怀。”

    “你就不要再给我打预防针了,赶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这件事情的源头,是一个叫做卫星城的计划……”

    段天狼言简意赅地只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就将凌远山和龙志远之间所发生的事情给说了现来。

    听完段天狼的话之后,凌雪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断地摇头。“怎么可能,难道我爸爸疯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们两家相交了几十所。”

    “正因为是世交,你父新才会因为大海他父亲竟然一点好处也不分给他,心里很不忿,而大海父新也正因为是世交,所以才更加没有退让地余地。所以,这件事情之所以走到今天。不是因为别的,恰恰是因为你们两家是世交。”

    “天啊,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凌雪伤的情绪陡然跌入冰点,她苦恼地抱着自己脑袋,完全没有主意。

    “大海希望你能劝劝你爸爸。”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做。可是那个晚上,我只是稍稍问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就暴跳如雷,现在又怎么可能听我地呢?”

    段天狼想了一阵,问道:“如果事情可以由你决定的话,你希望事情怎么发情?”

    “我当然是希望我我父亲马上收手,双方言和,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地。所遥如果我真的可以期待的话,我真希望龙伯父可以尽快凑到这笔钱,渡过眼前的危机。”

    “可是你要知道,大海的父新这次也是红了眼睛,他要是过了这关,那么接下来难过地就该是你父亲了。”

    “我知道,可是就算是那样,那是是来日方长的事情,我们还有时间,还有很我周旋的余地。可眼下离十二月一号才几天的日子,万一龙伯父真的就这么倒下去,我以后怎么去见龙家兄弟?我跟龙大哥之间地事情又孩怎么办呢?难道要我们搞得跟韩剧那样,变成家族牺牲品吗?”

    “这么说,你是真心希望你父新的计划不能实现?”

    段天狼的话让凌雪伤显得有些生气起来,“段到狼,难不成在你眼里,我竟然是个惟利是图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天狼抿了抿嘴唇,“我听说大海正在炒外汇,似乎进展得还算顺利,如果他能够在外汇市场赚到足够的钱的话,那么眼下的危机,就可以平安渡过了。”

    “那么少的资金,却要赚到那么多地钱,就算龙二哥是金融天才,恐怕也不可能了。除非出现奇迹!”凌雪伤痛苦地仰起头,说道,“神啊,我现在到底能做点什么呢?”

    段天狼沉默了一阵,说道:“祈祷吧,只要真心祈祷,就会有奇迹出现的。”

    段天狼看到凌雪伤闭上眼睛,好像真的在内心里默默祈祷一样,段天狼于是悄悄地站了起来,走到柜台边把帐给付了。

    出了西餐厅,段天狼掏出手机,拨出了龙过海的号码。

    响了好一阵之后,电话筒里传来龙过海的声音,“天狼啊,跟凌雪伤见过了吗?”

    “见过了,你要说的话,我跟她说了,她现在正在西餐厅祈祷你可以尽快赚到那四十亿,好阻止他父亲的计划。”

    龙过海在电话里苦笑了一声,“但愿她的祈祷能够给我好运,我现在的运气有点糟糕。我太心急了,五分钟前刚赔掉三亿…………不过,在眼下这个时候,她能有这份心,我很感动,替我谢谢她。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地话,我了,我只有一百个小时了,我得抓紧时间多做几单。不管机会多少渺茫,不到最后我不会放弃的。”

    “关掉电脑,三十分钟内到金碧辉煌来,我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什么?”

    段天狼没有解释,他只是说道:“照做。”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掉,走到路边拦住一辆的士,“金壁辉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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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8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三节普希金登场
    段天狼到达金碧辉荒时间是三十四分钟后,当他来到龙过海的办公室,看到龙过海已经来了,正坐在里面。他看上去情况好像不大好,脸竟然比段天狼还要苍白,整个人憔悴了好多,简直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了。

    “这段时间,你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吧?”

    走到龙过海对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龙过海憔悴的样子,段天狼不在心里有些愧疚。

    身为朋友,竟然为了保护自己,而眼睁睁地看着朋友煎熬成这个样却一直不出手帮忙,这算是什么朋友啊?段天狼,你实在是太自私了。

    “我不知道你竟然拼得这靡,你该早点把这情形告诉我。”段天狼皱着眉头,说道。

    龙过海略带着些疲倦地笑道:“难道我看起来真像是个那么没有自尊的人吗?什么事情都只能指望别人来帮忙。”

    “难道朋友之间,也要谈这种所谓的自尊吗?”段天狼反问道。

    龙过海抬起眼,看着段天狼笑了笑,“在你面前,我当然不会谈什么自尊。但是就算告诉你,除了让你跟我一起心烦之外,又能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你就认定我帮不了你呢?”段天狼再次反问道。

    龙过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是有些疑问,又有些期待地问道:“难道……,你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再帮我?”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不能吗?”

    段天狼今天似乎特别喜欢使用反问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有点生气,不仅生自己的气。也生龙过海的气。生自己的气是因为他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而生龙过海的气,是因为他竟然在这么艰苦的情况下,都不向自己求援。

    听到段天狼这么说,龙过海原本显得疲惫地神情陡然一下精神起来,他软软的贴在办公椅上地身子一下子弹了起来,“是不是那二十四亿可以不用非得十二小时内归还?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一切都好办了。我已经赚了十七亿。加上这二十四亿,就有四十一亿,刚好可以过关。你只要可以允许这二十四亿在我这里多放几天就可以了。不需要太久。只需要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回过神来。你可以跟你的朋友商量一下。多高的利息都可以商量的。”

    “不,这个不行,这二十四亿无论如何,十二小时内必须归帐,不然我们会有麻烦的。”段天狼摇头道。

    龙过海地情绪有些受到打击,他喃喃地说道:“那你地意思是?”

    “我想知道有什么因素可以改变外汇市场。”段天狼说道。

    龙过海冲着段天狼睁大眼睛,“你想改变外汇市场?”

    然后,他大笑着连连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外汇市场无比巨大,受到影响的方面有许多,也救于几乎不受任何单一事件的影响。除非你可以改变一个大国的经济走向,或者改变世界政治格局,否则,是不可能影响外汇市场的。”

    “既然有人可以在街上用一颗炸弹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那么世上就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改变的。”段天狼一脸严肃的看着龙过海,“所以,不要跟我说什没可能。这个世界上一定有某件事可以改变外汇市场的走向的。你是顶尖的金融专家,只要你发动你的想象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想出那个答案的,而我要你把那个答案告诉我。”

    看着段天狼的神,龙过海知道段天狼是认真地。

    虽然在心底里对段天狼十分敬佩,但是龙过海并不认为段天狼真的可以改变外汇市场。

    不过,看到段天狼这么认真,龙过海便也不得不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想了一阵之后,他说道:“有两个可能,第一,第二次911事件突然爆发,如果在此之前,我大量沽出元的话,那么我将狂赚数十亿金。第二,国对伊朗发动突然空袭,这将会严重影响欧元走势,如果在此之前我大量沽出欧元的话,我也将大赚一笔。”

    “第二次911,或者国对伊朗发动突然空袭,是这样吗?”

    “对,如果你可以使这两件事情发生任何一件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我知道了。”段天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我给你消息之前,不要做任何操作。”

    “那如果……”龙过海抬头看着正要离开的段天狼,“你没有给我消息呢?那该怎么办?”

    “我一定会给你消息的。”段天狼说道。

    说完,段天狼就快速离开了龙过海的办公室。

    “他不会真的再策划一次911吧?”龙过海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段天狼离去的背影,满怀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再策划一次911是不可能地,首先恐怖分子很难控制,而且我不可能去杀人。”坐在寝室里的上,段天狼望着寝室斑驳的墙壁,说道,“那么就只有国突然空袭伊朗的这条路可走了。”

    这段时间上网以来,除了看看技术资料之外,段天狼看得最多的就是军事以及这些与这些时政相关的东西。他知道,外界一直盛传国在两千零五年将要对伊朗动手,好事者甚至还在网上贴出了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人看了简直觉得国非要打不可。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要制造出一丁点小火,就可能会让外界马上联想到国将对伊朗动手。

    但是问题是,这个小火该怎么制造呢?小了不行,小了没影响,大了也不行,大了搞不好就真打了,那不但自己惹了个天大的麻烦。还成了千古罪人了。

    那么具体该怎么做呢?

    段天狼躺在上苦思幂想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决定到网上去找找灵感。

    打开PDA,在网上翻阅了大概个把小时的相关资料后,段天狼开有些头绪了。队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完全信息化管理。依靠着在太空上无数颗卫星的支持,军大到航空编队。小到士兵。全部都由完全电脑化的信息管理方式管理着。

    军队地每一个人、每一个小部分,实际上都可以直接连接到五角大楼的指挥中心。

    然而。锋利是宝剑的长处,可是太锋利的宝剑。有时候反而会引起坏作用。

    正是因为这种过于高度信息管理化的问题,导致队对信息安全的依赖极高,一旦他的信息系统被别人侵入地话,那么别人一方面可以伪装成国地士兵或者指挥给五角大楼发送错误的,另一方面则可以伪装成五角大楼,向这些士兵以及指挥发送错误的指令。

    筒单地说,只要可以入侵军地信息管理系统,你就可以指挥军做任何事情。包括指挥一架战斗机去突然轰炸一个五角大楼并不希望它轰炸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只是理论上,就事实而言,最起码就公开报道来说,军还从未发生过上述这种事情。国地信息安全部队,个个拿着那么的薪水,可不是真的只会搞扰的。

    不过,只要是理许上可能,段天狼就想去试剩他关掉所有的应用软件,展开自我保护和防追踪软件。然后开始入侵第一颗军卫星。

    一个小时后,段天狼不得不放弃,并不是他的技术不行,而是因为军的信息管理系统是完全独立的,它拥有着着巨大地保护层。想要穿透这个保护层,光靠技术是不行的、还需要庞大的硬件基础。

    如果段天狼手边,有十台巨型计算机的话,又或者给段天狼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准备足够的僵尸计算机的话,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通过入侵卫星系统侵入到国五角大楼的指挥中心。

    但是现在,他只有一台配置高级一点的PDA,以及一百个小时地时间。

    “如果我能够有一个终端就好了,如果有一个终端,我就可以不用去破解这个什么防火墙,直接粹个终端入侵进去……”段天狼有些焦急地自言自语道。

    刚念到这里,段天狼眼前猛然一亮,“终端?航母,飞机,坦克,军士兵个人战斗装备系统……对,就是军士兵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那套系统也是一个终端,它也是直连国五角大楼的。如果我可以有一个军士兵的个人战斗装备系佬的话、我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成功入侵国五角大楼……个人战斗装备系统,个人战斗装备系统,谁可以帮我弄到这么一个个人战斗装备系统呢?一个正在被一个在中东服役的军士兵使用着的,一个可以随时跟五角大楼连线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谁可以呢?谁可以呢?”

    段天狼在脑子里将自己认识的人一遍一遍地过着,十分钟之后,他的脑子中闪现出一个人,“我?十七岁的时候,杀了我父亲。”

    “对,就是他!”段天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的脑子里闪现出织田有信的脸的时候,他马上就认定这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办成这件事。

    他于是赶紧翻箱倒柜地将织田有信给他的那张名片给找了出来,“茂名路,天涯海角酒吧。”

    就在段天狼翻箱倒柜地寻找着织田有信给他的那张名片之前的半个小时,织田有信出现在上海茂名路天涯海角酒吧。

    天涯海角酒吧虽然是织田有信所拥有,但是他很少出现在这里,只有偶尔想喝酒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走走。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侍者,调酒师甚至于经理也因此而显得格外散漫。

    然而,就是这样的经营方式,天涯海角酒吧却居然还是盈利的,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天,织田有信持在家里有些闷,于是窘自己的酒吧里廊酒。

    走到酒柜里拿了瓶存酒,坐在柜台上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之后,织田有信问酒保,“有人找我吗?”

    酒保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再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积田有信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当初把卡片递给某人的时候,他确实是希望他能够来的。但是没想到,他跟自己一样,似乎不是一个那么主动的人。

    织田有信正失望着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个位子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在等谁呢?不会是情勃发了吧?现在季节可不大对喔。”

    织田有信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一个粗犷的男人正坐在靠着墙壁的位子那里,一头杂乱的棕短发,白皮肤,褐眼睛,一张斯拉夫人特有的充满棱角的冷调脸颊。

    即使是在酒吧这种地方,他的腰杆依然挺得格外地笔直,是一条标准的直线。

    稍有眼力的人,就会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军人。

    在无论什么情况下,在酒吧喝酒或者搭乘公共汽车也好,始终保持着直线般笔直姿势的人,一定是军人。

    这个男人叫做普希金,三十五岁,俄罗斯克格勃王牌特工,中校军衔。

    “果不其然,你依然活着。”织田有信靠着吧台冲普希金笑了笑,虽然他并不想让人这么觉得,但是他的笑容之中却充满欣慰的感彩。

    普希金提起自己的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织田有信走过去,“看起阑是很热情喔。”

    虽然是俄国人,普希金的身材并没有显得格外高大,大概就跟俄罗斯总统普京差不多,就连样子也有些相像,只不过他的神情没有普京那么冷峻罢了。

    另外,他的中国话也说得十分之利索。

    “如果你是34D身材的的话,我一定会有热情的。”织田有信摇了摇自己手上的酒杯,说道。

    普希金走到织田有信身边,坐下,“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低下啊。”

    织田有信笑了笑,给男人倒上一杯酒,问道:“刚从哪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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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9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四节直觉
    “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问话,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因为你有刺探晰机密的嫌疑。”普希金说着,笑着一口把织田有信倒的酒喝下去了,然后继续答道,“从阿富汗。”

    “阿富汗?我还以为是伊拉克,看来你也只是二线特工啊,居然没有被派到最前线。”普希金舔了舔嘴唇说道。

    普希金瞥了织田有信一眼,说道:“伊拉克到处都是观察员,可比阿富汗安全多了,阿富汗才是真正的地狱,在那里一切都得靠自己,只要出一丁点纰漏,我久在局的秘密档案里被打叉了……嘿,说正经的,我看你好像挺闲的,没事情去帮我烧拜佛一下,保佑我长生不老,逢凶化吉啊。”

    “像你这样无耻的人,没有神佛保佑也会活得很好的,我还是不浪费这个时间了。”织田有信眨了眨眼睛,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普希金再次喝了一杯,然后突然说道,“有信,你在上海要好好混才行啊,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来靠你了。”

    普希金的这话说得很漫不经心,但是织田有信却似乎很在意这句话,他马上收起懒散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已经查到了吗?”

    “刺杀日本参议院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参议员,这么重要的事情被查到真相是早晚的事,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织田有信看了普希金一阵,有些内疚地垂下头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坦白说,连累嘛,确实是有一点,要是没有你那件事,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少将了,但是这十七年来。我从来没有因为帮你杀掉那个人而感到后悔。因为这大概是十七年来,我所做过唯一让我自己觉得爽快的事情。”普希金说到这里,啧了一声,“不过,说说回来,我一直不知道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时候,你当时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留学生的日本人而已。所以我开枪的时候,心情一点也不复杂。只是觉得有件必须做的事情终于做完了,就是这么简单。我这么说,是不是让你有点失望?”

    织田有信地母亲,是一个泰国华侨,七零年前往国留学,在一年之后。被她的教授。

    再过一年,也就是一九七二年,她生下了织田有信,并且独自抚养他。

    十七年后。一九年,那个教授已经是日本自民党副总裁。全日本最炙手可热的政治明星之一,参议院最重要的参议员。

    那一年,正好是十八岁的普希金以苏联克格勃的身份第一次出任务,刚捍到日本,遇到了织田有信。

    之后,在织田有信的请求下,普希金帮助了他,两人联手刺杀了织田有信的亲生父亲。

    这件事情当时在日本政界引起轩然大波,而因为行事过程过于专业。一直被认为是婴谋的政治谋杀。

    十七年来,日本政府一直对此事进行追查,却一直杳无音信。

    “嗯……”普希金点了点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果然是你的风格。”

    “如果事情真的被查到的话,你打算怎么办?”织田有信又问道。

    “等真查到再说吧,反正从目前来看,我是一点迹象都没看出来。”

    “哈?”织田有信松了一口气,“那你刚才又说要来上海靠我?我还以为这件事情露馅了。”

    普希金说道:“我和我的上司发生了一点冲突。如果我猜祷错的话,我在局大概很快就待不下去了。”

    “冲突?”织田塔信皱了皱眉头,“你不会是打了你的上司吧?”

    “算不上打,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不小心撞在桌子上,把一排肋骨都撞断了。”说到这里,普希金埋怨地啧了一声,“既然是文,就赶老实实缩在办公室里打宇嘛,没事来惹我们这种粗人做什么呢?”

    对于普希金这种粗暴地解释,织田有信早就习以为常,“你为什么打他?”

    “他让我的搭档死在伊拉克了。”普希金扬了扬手,“一种不光明的,毫无价值的死法。”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放了半年地长假。”

    “半年长假?带薪水的吗?”织田有信把酒杯端到嘴边,问道。

    “啊?”普希金愣了一下,点点头,“当然。”

    “那就很不错啊,带薪长假,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地事情啊。”

    “这倒也没错,不过长假完了之后,我有多半可能是被踢出局了,那家伙是一个部长的弟弟,很有背景的样子。要不是上面的头头们念在我为他们立了不少功劳,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把我给办了。”

    “这么说,你的下半辈子跟我一样,要待在中国了?”织田有信笑着说道。

    普希金笑了一下,伸手搓了搓凌乱的头发,“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真的来投靠你的么?就算入黑杜会,我也会去俄罗斯黑手党,我有好几个前同事都在里面做关键人物,何必千里迢迢跑到上海来?”

    “这么说,你来上海还有别的事情?”

    “没错。“普希金点点头,“既然俄罗斯政府地退休金大概是没戏了,那我久为自己弄一笔退休金才行。”

    织田有信问道:“赏金猎人是吗?”

    “我早就说过了,其实你这个人还没有蠢到无药可救。”普希金咧开嘴笑了笑,说道。

    “什么任务?”

    “找一个黑客。”

    “黑……客?”织田有信奇怪地看着普希金,“计算机技术也是你长项?”

    “就眼下来说,只要是能够赚钱的,就都是我的长项。”普希金笑道。

    “多少钱?谁的任务?”

    “任务是一个叫做面具岛屿的神秘论坛的,至于价钱嘛,刚好跟拉登一个价。”

    听到这里,织田有信惊得嘴巴张迪大,“两千五百万金?”

    “数目不小吧?”普希金看着织田有信。笑了起来,“只要这个黑客没有被别人找到,那这个任务永远有效,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一起去找吧。”

    织田有信想也不想,就摇头道:“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对这个可没有兴趣。我已经厌倦了那种四处奔波的日子了,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待在一个地方。”

    “随便你吧,反正在找到头绪之前。我会一直在上海,我把我酒店的电话留给你,有时间就来找我喝酒吧。”普希金说着,跟酒保要了一支笔,在啤酒垫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织田有信接过啤酒垫,问道:“这个黑客是中国人?”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普希金说着。掏出一个PDA,输入了乌托邦地网址,然后递给织田有信,“这个黑客在这个论坛了一款BD的破解方法。注册名是aya。”

    “还有别的什么资料么?”

    “一无所有!”普希金说道。

    “这么说,你就因为他是在一个中文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所以就认定他在中国?如果他是一个海外华侨,又或者他是个精通中文的西方人呢?”

    “你说的这些可能都不排除,不过最大的可能还是他是个中国人,不是么?”普希金反问道。

    “悬赏方难道就没有给你们任何有意义的资料么?比如IP地址,又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

    “如果有这些东西的话,他们就不必两千五百万元来悬赏了。”普希金把PDA收了起来,说道。

    织田有信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到贵州去走一趟。”

    “去贵州做什么?”

    “这个论坛地站长就在那里。也许他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嗯,尽管试试吧。”织田有信点了点头,“这可是两千五百万元呢,哪怕有一丁点可能也得去试一下。”

    普希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问道:“如果有了两千五百万元,你会去做什么?”

    “没有什做的,还是像现在这样吧。我对目前的日子很满意。”织田有信说道,“我挺喜欢上海的,这个城市跟东京一样现实。不过它现实得很简单,没有东京那么多伪装和自欺欺人,这让我觉得很轻松。你呢?如果真的让你赚到那两千五百万元,你打算去干什么?大概会先用一千万元睡一晚世界吧?”

    织田有信地话让普希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之后,普希金才说道:“如果其有两千五百万元的话,我大概会开个保全公司吧。我有很多前同事现在都在中东做这一行,真的很赚。”

    “你的前同事好像都混得挺不错地。”织田有信笑道。

    “那当然,我的前同事里还有一个总统呢。”普希金说着,随口说道,“你要是有时间,也帮我在中国物看看有没有什地人选。我保证,只要苗子好,我只需要三年时间,就可以组建一个全世界最精锐的保全公司。”

    听到这里,织田有信的脑海中马上闪现出段天狼那双漠然中带着些隐忍的野的眼睛,他于是放下酒杯,转过头对普希金说道:“要说好人选,我还倒真是有个人可以跟你推荐一下。如果你好好培养,说不定可以成为你的好帮手。”

    “喔,是吗?”

    虽然织田有信并不是特工,但是曾经跟织田有信合作过的普希金,心中十分清楚织田有信究竟有多少斤两。这个看起来永远满脸疲惫,总是一副未老先衰模样的中日混血儿,无论是在体力,意志,反应,敏捷,直觉等各方面,跟普希金都是在伯仲之间。

    高人的眼光自然也是高地,既然能被织田有信这种高人看上眼,那么这个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究竟是什么人?是中人吗?现役的还是退役的?多大年纪了?超过四十了吗?”

    “他只有十七岁,不过他并不是军人,应该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训练。”织田有信说道。

    “十七岁?”普希金奇怪地看着织田有信,“是你们帮派里的新晋王牌打手吗?”

    织田有信说道:“不,是个超市管理员。”

    “超市管理员?”普希金略愣了一下,仰头笑了起来,“你是在开玩笑吗?”

    “他飙车赢过我,是断桥飞车。”

    “这么说,胆不错。”

    “不止是胆不错,还有精密地预测和计算能力,而他最可怕的地方,是他的内心深处很享受这种生死一线间的感觉。不过,他目前似乎对自己的这点特并不大了解。”

    普希金开始对这个人有点感兴趣了,“听你的介绍,这个年轻人好像跟你很像。我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也是一样,无比狠辣,决不怕死。”

    “不。”织田有信摇了摇头,“他和我不一样,在必要的时候,他比我更可怕,也许十倍都不止。”

    普希金沉默了一阵,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段天狼。”

    “我想见见他,可以帮我妥排吗?”

    普希金的话刚说到这里,就看到一个一米七几个头,脸略略有些苍白,神有些漠然的年轻人走进酒吧,“织田先生。”

    看到他的出现,织田有信一阵愕然,有一种冥冥中自有宿命安排的觉悟,他歪过头看了看普希金,再转过头看向段天狼,笑道:“我刚刚还跟我的朋友提起你呢。”

    “我现在相信你的判断了。”看着段天狼缓步从门口走来,普希金低声用俄语对织田有信说道。

    “为什么呢?”

    “直觉。”普希金紧接着强调道,“是杀人以及被杀五百次之后才训练出来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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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0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五节 我们将要为他牵马
    “织田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忙。”

    在普希金跟织田有信对话间,段天狼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

    织田有信笑了笑,点头道:“我很荣幸,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段天狼看了看旁边的普希金,又回望回来,“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个方便点的地方说话?”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事情没有什么需要瞒他的。”织田有信说道。

    段天狼略犹豫了一下,说道:“那算了。”

    说完,段天狼转身走,这时候普希金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把段天狼拉住,“我到那边去坐一下,你们聊。”

    说着,普希金冲他笑了笑,端着酒杯走开了。

    “你的朋友似乎不是普通人。”段天狼看着普希金的背影,说道。

    织田有信笑着点点头,“非常不普通的人,他是属于那种专门帮政府解决麻烦的人。”

    “俄罗斯克格勃?”段天狼马上说道。

    对于段天狼这么快就直接说出问题的最终答案,织田有信略微有些惊讶,“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听到织田有信这么说,段天狼知道,事情一定就是这么回事了。

    于是,他的目光便不再关注着织田有信,而是始终牢牢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普希金。普希金刚开始还想装着没有察觉到,被他盯了好一阵之后,普希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望向段天狼,做了个鬼脸。

    “你看得他不自在了。”织田有信笑道,“你不是说有事情想要我帮忙么?怎么一来就盯着我的朋友不放呢?”

    这时候,段天狼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问织田有信道:“你的这个朋友可以信任吗?”

    织田有信想了一下,说道:“我这辈子从未信任过任何人,只有他除外。”

    “那你呢?我可以信任你吗?”段天狼又问道。

    段天狼的问题让织田有信再次吃了一惊,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来找我,是因为很严重的事情吗?”

    段天狼说道:“不算,不过是一件有难度。并且需要绝对保密的事情。”

    “好吧,那说来看看。”

    “不,你要先回答我地问题,我才能告诉你。”

    织田有信耸耸肩。笑道:“这有什么意义吗?难道我说一句我可以信任,我就真的可以信任吗?”

    “非常有意义,如果你说我可以信任你,我就会信任你,如果你说不可以,我就不会信任你。”

    “万一我翻脸不认帐,那怎么办?”织田有信问道。

    段天狼答道:“你不会。”

    织田有信饶有兴趣地深吸了口气,笑着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段天狼答道:“直觉,虽然用直觉来判断事物。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在某些时候,我们只能依赖我们的直觉。”

    织田有信静静地看着段天狼,好一会之后,他点头道:“你可以信任我。”

    “我需要一个军个人战斗装备系统,不是在市场上出售的那种,而是正在被军在役士兵使用着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最好是伊拉克战场上军士兵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

    “军士兵地个人战斗装备系统?”织田有信奇怪地看着段天狼,“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段天狼摇了摇头。说道。

    织田有信想了一会,问道:“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会想起找我?”

    “因为在我所遇到的人之中,似乎只有你有可能有办法搞到这个东西。而最重要的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可以信任地人。”段天狼说到这里,再次转过头看着正在低头喝酒的普希金,“现在看来,我似乎没有找错地方。”

    “你想找他?”织田有信看了看普希金,问段天狼道。

    “俄国特工去抢队的装备。听起来就像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段天狼反问道。

    织田有信笑了笑,说道:“呵呵。好吧,我把他叫过来,你们谈谈吧。”

    说着,织田有信向普希金招了招手,“嘿,过来,有生意介绍给你。”

    普希金有些惊讶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给我?”

    “对,快来吧。”

    普希金带着些疑惑地端着酒杯重新走了回来。

    “这位段天狼先生想让你去伊拉克战场上,搞来一个军士兵的个人战斗装备系统。”

    普希金刚要开口,织田有信又继续说道,“不要问这个头盔是哟做什么的。”

    普希金于是疑问地看了看段天狼,然后玩笑着说道:“我要一亿,有一亿我就干。”

    “一千万,人民币,只要你答应,先汇三百万定金到你帐户上,事成之后再付你七百万,不过要求你绝对保密。”

    “你是认真的?”普希金歪了歪脑袋,看着段天狼问道。

    段天狼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是两千零五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下午五点四十分,如果你答应的话,你必须在两千零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之前把这个头盔交给我。交货地点会在新疆。”

    普希金上下打量了段天狼一阵,问道:“你到底是替谁办事?你该不会是中国特工吧?”

    “什么也不能问。”段天狼摇头道。

    普希金想了一阵,望向织田有信。

    这时候,织田有信对他说道:“这对你来说,不会是件太难地事情,你颈帮帮忙吧?”

    普希金再次沉思了一阵,对段天狼说道:“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我必须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件事情没有中国政府的背景。我虽然是个马上就要被踢出局的公务员。可是我仍然是俄国人,我不能允许我的行为被中国政府利用。”

    段天狼说道:“永远不替全世界任何政府做事,这在我的人生准则里,排名第二。”

    “那吧,我接受你的邀请。不过……我不要钱。”普希金说道。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段天狼问道。

    “我要你这个人。”如果不是普希金说这话地时候,脸一本正经的话。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想歪了。

    “你要我?”段天狼指了指自己,“你要我有什么用?”

    “我现在正在做一份。价值两千五百万元的工作,如果这个工作成功,又或者我将来在其他什么地方赚到足够的钱地话。我打算在中东开一个保全公司。到时候,我要你来帮我的忙。”

    “我?不,我不行,我还要读大学,而且我对这个保全公司完全没有概念,我并不懂这行。”段天狼摇头道。

    “没关系,我并不需要你每天都待在中东,我只需要你帮我在中国设立训练营,粹里输送人才过去。现在西方人在中东立足很难。到处都遭到袭击,黄皮肤的人就好很多。所以,我想组成一个主要由中国人组成地保全公司会很受欢迎。”普希金又看了看织田有信,“而且织田他好像很欣赏你,如果你加入的话,我相信他也会下水的。到时候你们两个搞定中国这边的事情,我在中东,那就一切都很完了,不是吗?”

    “先别想那么多,等你能赚到两千五百万元再说吧。”织田有信笑道。

    普希金笑着喝了口酒。信心满满地说道:“我一定会地,我有一种预感,我迟早有一天可以抓到那个黑磕。”

    一听到黑客两个字,段天狼的神经本能地就紧缩起来,“黑客?什泌客?”

    “一个价值两千五百万元地黑客。”普希金笑道。

    “两千五百万元?”段天狼看着普希金,“什泌客这么值钱?”

    织田有信插进来,解世:“一个多月以前,有一个人在一个叫做乌托邦的中文论坛上,以一个aya的ID,了一组杀毒代码。这组代码杀掉地病毒。是对一个叫做面具岛屿极为重要的病毒。因此,面具岛屿出资两千五百万元,在全世界范围内悬赏令。这是迄今为止全世界金额最高的个人悬赏令。现在全世界地赏金猎人都在盯着这件事。”

    段天狼的眉角微微颤了一下,说道:“两千五百万元,这可真是一大笔钱啊。”

    “看起来你好像对这笔赏金也很有兴趣的样子。”普希金笑着凑过来,说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如加入进劳我一起干吧?你是中国人,有你帮忙,我在中国办事会方便很多,到时候抓到那个黑客之后,我分两成给你。我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训练一下你,好为我们将来开保全公司做准备。”

    “好吧,保全公司的事情,我答应了,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好,我愿意加入。至于追查黑客这件事,还是等眼下个人战斗装备系统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来商量吧。”段天狼顿了顿,问道,“我明天早晨就会启程去新疆,你呢,你什么时候出发?”

    “我?我大概明晚出发吧,如果喝得不省人事的话,也许是后天。”

    “明晚?后天?你确定不会误事吗?”段天狼问道。

    普希金刚一听段天狼这话,便马上笑了起来,“真不敢相信,你这句话跟我从前的上司说的一模一样,连语法都没有任何区别……放心吧,我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这只不过是小事一件。”

    “最好是让拥有这个头盔的士兵消失个几天,不要让国人知道这个头盔失窃了。”说到这里,段天狼着重道,“但是。请你记住,绝对不允许杀人。”

    “嗯,我现在完全相信你不是由政府主使地了。”普希金笑着点点头,“因为没有哪个政府在私下还会这么仁慈。”

    “这个年轻人的背景一定不简单,他的背后一定有着某个强大的集团在支撑着他。”等到段天狼离开之后,普希金用肯定的语气对织田有信说道,“你没发现吗?当他跟我们说话地时候。有一种仿佛哟曰断,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支持着他的感觉,这不像是单枪匹马的状态,只于有强大集团做为支撑的时候。你才会有这种底气。”

    “也许吧,但是那又怎么样?一个人在哪里,又或者身处什么集团,这根本不重要。重要地是这个人是否有自己的主见,原则和标准,是否值得信赖。你不也是克格勃吗?我不也是黑帮分子吗?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虽然身处这些集团内部,可是对我们来说,为了对方,我们随时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我们身后地这个集团。”

    普希金问道:“你认为段天狼也是属于这种人吗?”

    织田有信想也不想。就说道:“当然,一个一点也不畏惧死亡,甚至于有点喜欢那种接近死亡地感觉的人,是绝对崇尚自由的。这种人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或者任何集团控制住地。就像你所说的一样,苍鹰的脖子上是不可能被挂上号码牌的。”

    普希金啧了一声,点点头,“就目前来说,我赞成你的说法。”

    说完,普希金又有些感慨地仰起头,长叹了口气。“唉……”

    织田有信见状,便伸手搭着普希金的肩膀,笑着问道:“叹什么气?好像很感伤的样子。”

    “不是感伤,是感慨。”普希金说道,“这小子……他才十七岁啊。明明只是十七岁的小家伙,可是竟然那么老练,淡定,不但一点怯场和惶恐都没有,还一副理所当然掌控全局的感觉。”

    “我们十七岁地时候,也干得不错。不是吗?”织田有信拍了拍普希金的肩膀,说道。

    “是啊,我们也干得不错。不过,当我们决定做那件事之前的晚上,我们两个人在东京都叫了最高级的,可是我们两个然约而同的阳痿了,这情形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我们当时有点紧张,有点害怕?”

    “没错,可是你看这小子,他在面对我们的时候,有哪怕一丁点的紧张或者害怕吗?他一开口就像我上司。”普希金说到这里,不情愿地瘪了瘪嘴唇,“真不知道这小子在我们这个年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织田,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斋藤道三第一次见到织田信长的感觉。”织田有信想也不想,就答道。

    (注:织田信长是日本战国最为伟大地武将之一,后来的丰臣秀吉以及德川家康都是继承了他的事业,才得意统一日本。他少年时期因为喜欢奇装异服,行为举止不拘一格,为许多人所不喜欢,认为是个怪人。他的岳父斋藤道三是个卖油郎出身的日本大名,是战国有名的阴谋家,有“蝮蛇”的绰号。他原本是打算利用婚。姻关系,吞并掉织田信长的领土。但是在第一次见到织田信长之后,被织田信长正装之后所崭露出的凛然气质。所折服,对自己的手下,也就是后来在本能寺之变杀死织田信长地明智光秀说,将来我的儿子要替我的婿牵马。从此以后,斋藤道三成为了织田信长最为忠实地盟友,一直倾尽全力支持织田信长的事业,直到他被自己的儿撰藤义龙杀死为止。)

    “织田信长?”织田有信仿佛被提醒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普希金,你不觉得你说得很对吗?他跟织田信长真的很像。”

    普希金看着织田有信的神好像不是很对,他于是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织田信长在日本战国历史上堪称是第一凶残的武将,他甚至于有一个绰号,叫做‘第六天魔王’。”

    “你是说段天狼的身上也有这种特质?”

    “你不要跟我说,你没有感受到。”

    “坦白说,确实有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我一见到他就说你的判断没错。像一个这么年轻的人,身上居然会有这么重的杀气,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压抑着这股杀气,不是职业人士,根本就感受不到。”

    “没错,这也正是为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织田有信说着,看着紧皱着眉头的普希金,“我知道你一对某个人有兴趣,就一定会想要去调查他。但是我觉得对段天狼,你最好是不要去做这种事,万一把他惹毛了,说不定我们就会落得跟我父亲一样的下场了。”

    “放心吧,我的好奇心是有限的。不过,我真的越来越对这个段天狼有兴趣。”普希金说着,笑了起来,“我真的有点开始期待我们将来的那间保全公司了。不知道跟这样一个特别的年轻人合作,究竟会是什么感觉。”

    “就像段天狼说的,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其他吧。”织田有信说着,喝了一口酒,仿佛无心地随口加了一句,“说不定,我们两个将来要为这个年轻人牵马。”

    普希金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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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1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六节 一个小插曲
    当从天涯海角酒吧走出来的时候,段天狼不知道所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因为他刚才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拜托给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段天狼此时的心情十分矛盾,他一方面觉得这种做法并不符合自己谨小慎微的一贯作风,但是另一方面却也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合作而感到一种新鲜的刺激。

    而更让他感到刺激的,是现在居然有一个组积抛出两千五百万元这么高的价钱来悬赏他。现在全世界有数以十万计的赏金猎人,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着他。

    这真是从未有的强大的刺激,它让段天狼整个人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从理上来说,他知道自己应该更加深入地隐藏自己,以避免被这些人找出任何蛛丝马迹。然而,另一方面,他却又充满了同时挑战这所有人的冲动。

    就连段天狼自己都开始有点无法捉摸自己了,明明自己是一个喜欢控制细节,追求绝对安全,无比谨慎的人,但是像今天跟普希金的合作,听到普希金说出两千五百万元悬赡事,以及那天在断桥飙车,还有任何与此类似的带有冒险因素的事情,又都让他的内心深处情不自地兴奋起来。

    这情绪就像一个拳击手,绝对不允许自己输掉比赛,但是又渴望对手拥有随时都可能将自己一击致命的庞大杀伤力。

    最后,段天狼没有继续再往下深思下去。在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中,他所炕懂的事物非常少,而他自己就是这些非常少的事物中,最让他炕懂地事物。这也是唯一一件他已经放弃去完全了解地事物。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看得懂自己。

    “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大海这件事情结束再说吧。”段天狼伸出双手扶住自已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在街边一边走着,一边极力使自己从刚才那过于亢奋地情绪中摆脱出来。

    大概三分钟之后,段天狼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于是从口袋里掏出PDA,拨通了龙过海的电话。“大海吗?我是段天狼。”

    “你在哪儿?”

    “我现在在茂名路,不过我马上就要去机场了,我要请几天假。”

    “请假?你要去哪儿?”

    “我要出去办点事。”

    “是跟我的事情有关的事情吗?”

    “这个你不用问,我在十二月一号之前一定会飞回来的。至于你那边。绝对不要做任何操作,如果一直到十二月一号,我还没有给你任何消息的话,你就用那二十四亿去应付你的危机吧。”

    “你不是说这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确实会有点麻烦,不过没有什么麻烦是不能应付的,好了,就这样吧,我不能再跟你说了,我还要打点别的电话。”

    “那你自己一路顺风。万事小心,有什没妥马上给我电话。”

    “好地,再见。”

    段天狼把龙过海的电话挂断,然后拨通了苏荷的电话,“苏荷吗?”

    “天狼,我在家,我妈妈也在家。”苏荷压低嗓音说道。

    苏荷的母亲是位极为传统的,不喜欢她的儿跟任何男有过于频繁的接触和交流。所以每次段天狼打电话过来,她又刚好在家里的时候,苏荷都不敢接男生电话。

    每当这个时候。段天狼就会把电话挂掉,但是这次他没有,“对不起,明天下午我不能去了。”

    “为什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苏荷略略有些失望地在电话里问道。

    段天狼迟疑了一下,说道:“是,公司派我出差。”

    苏荷奇怪地问道:“超市主管也需要出差地吗?”

    段天狼有些尴尬地顿了顿,“呃,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公司就是派我出去。”

    “你们公司派你出去做什么呢?”

    “嗯……”段天狼舔了舔嘴唇,“出去参观一下,看看别的城市的KTV都是怎么经营他们的超市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要去多少天?”

    “我十二月一号就会回来。”

    苏荷说道:“那还好,那我把这次要问的问题,留到下个星期好了。”

    苏荷的这句话让段天狼微微有些难过,因为这话会让他觉得苏荷对他的需要,仅限于需要他帮她解答难题。

    不过,段天狼没有把这种情绪给流露出来,“如果没别的事的话,那就这样了,我回来给你电话。”

    “等下,我还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哦?说吧。”

    “市电台正在征集学生播音员,用于每个周日地下午做四个小时的学生节目,我已经报名了。本来是叫了我的一个同班同学陪我一起去的,但是她那天有事,没有办法去了。我一个人去的话,心里觉得有点害怕,但我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想来想去,只有麻烦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听到这里,段天狼的心情顿时舒展开了,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我一定会陪你去的。”

    “好感动,时间是十二月三号下午的两点钟,你赶得及吗?”

    “没有问题,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回到上海的。”

    “那就太好了,那我救你咯。”

    电话挂断之后,段天狼的心情好了很多,面具岛屿的通缉也好,国指挥系统也好,全都不在话下了。

    一个小时后。段天狼出现在了上海浦东机场。他买了最近一班飞往乌鲁木齐的机票。

    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三分的,看到航空公司地名字。段天狼心情略微有点不好,是东方航空公司,网上说这是中国失事率最高地航空公司。

    不管网上的传言是真是假,第一次坐飞机就遇到这家航空公司,任谁都会有点情绪低落地。

    段天狼原本以为到了乌鲁木齐之后。会感受到鲜明的维吾尔族的风格,但是谁知道到了乌鲁木齐之后,却发现这里跟内地的任何一所大城市都没有任何区别。

    满大街都充斥着汉族人,想象中的维吾尔族风格荡然无存。

    不过。段天狼也不是来旅游地,所以也谈不上有多失望。他找了个中档的宾馆住了下来。之所以选择中档宾馆,是因为太档的不安全,太高档的又容易惹人注意。

    进了房间,段天狼就进洗手间,洗到一半地时候,房间里电话响了,段天狼顶着一头泡沫走出洗手间,把电话接了起来。“先生,需要按摩吗?我们这里有维吾尔族,有回族,也有汉族……”

    听到这里,段天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这种场面,段天狼是第一次亲自遇见,但是在赌场的时候,可没少听那些赌徒们说。

    段天狼也不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想到晚上很可能还会被扰。于是干脆把电话线也给拔了。

    洗完澡之后,刚坐完飞机的段天狼感到满身疲惫,倒在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段天狼就起开始在网上搜索与面具岛屿相关的资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怎么说也是个世界级的顶尖高手,但是段天狼居然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一个这么神奇的黑客组织,它简直就是黑磕精神领袖,在黑磕世界里有着近乎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是,这样地一个组织为什么要出那么高的价钱通缉我呢?难道那个病毒是他们为了某种特别的目的,而出来的吗?然后,被我一不小心给破解了,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段天狼坐在上这样想着,他的思维开始一点点贴近真相。

    当想到这些之后,段天狼马上就想登陆面具岛屿的论坛,去见识一下,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但是,又想了一下,段天狼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面具岛屿有着如此的盛名和威望,那里面一定是高手如云。他们的主页也一定会有陷阱,他们现在正在通缉自己,自己就这么贸贸然撞上门去,不是明智之举,还是等把他们地底细摸得更熟一点,再想办法吧。

    就在段天狼脑子里转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门被人敲响了,段天狼顿时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些人怎么这么烦啊,电话线都扯了,居然还上门来,还是一大清早呢。”

    “我不……”一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段天狼不得不将卡在喉咙里的半句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你是?”

    站在门口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外国男人,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只比段天狼略微高一点,留着黑的小分头,嘴唇上有着一小撮胡须,双眼给人精力格外旺盛的感觉,整个脸则可以称得上是清秀。至于年纪嘛,大概在二十八到三十二岁之间吧。

    “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这个男人对着段天狼微笑着说道。

    段天狼注意到他的中文很流利,他警觉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不期然出现的外国男人,“你是什么人?”

    “我叫做乔德曼,我是德国汉堡人,我是来中国做考察旅行的,我刚好就住在你的隔壁,所以想过来跟你认识一下。”乔德曼说到这里,友善地摇了摇手,“请你不要多想,我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这是我个人的习惯。只要住酒店,我就都会主动去认识住在我隔壁的人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去认识住在你隔壁的人呢?”段天狼既奇怪又好奇地问道。

    乔德曼说道:“我是一个学者,我主要攻读的方向是社会学和历史学,我之所以攻读历史和社会学,就是为了想让自己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从而帮助改造这个世界。但是,我读了很多年之后。发现想要了解这个世界。除了书本之外,更多的是需要与更多各种各样地人进行接触。所遥我四处旅行,每到一个地方窘四处去看看那里地风土人情,并且认识住在我隔壁的人,和他们聊天,我想这样会比随便在大街上拉人聊天更自然些。”

    尽管心里依然很警觉。不过乔德曼诚恳地态度已经让段天狼对他有几分信任了,“原来是这样,那你都去过些什么地方?”

    “我地旅行计划刚开始没有多久,我还没有去太多地方。目前我只到过欧洲十几个国家还有日本。中国是刚刚开始,我从上海一路走过来,只待了半年。”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旅行全都是依靠步行吗?”

    “叮”乔德曼点点头,“坐车是无法真正的旅行的,我通常都是走路,不过有时候我也会骑自行车。”

    “你说你才来中国半年,但是你地中国话已经说得很流利了。”

    “是啊。”乔德曼笑了笑,“我在语言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只要我在一个地方待上超过三个月,我就可以流利的使用那个地方的语眩”

    说到这里,乔德曼用商榷地口气问道:“站在门口这样说话好像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共进早餐?”

    “啊?我……”段天狼刚好也打算这个时候去吃早餐,不过他不肯定自己是不是要跟这个德国人去常

    “如果不是特别不方便的话,我很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吃,我喜欢在早材时候有人可以谈天。”

    乔德曼话说得如此诚恳,盛情难却之下,段天狼只能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吧。”

    段天狼说着,把房门关上,跟着乔德曼走向餐厅。

    在路上的时候,乔德曼问道:“请问,你方便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我叫做段天狼。”

    “段天狼?”乔德曼显得有点意外,“这种名字在你们中国人里很少有,你们中国人好像不大喜欢狼。”

    “无论是什么地方,都会有特例,不是么?”

    “这倒也是,说起来,我来中国遇到了不少人,但是溶少能够成功邀请到别人跟尾进早餐。像你这么爽快的,尤其少有。我猜这跟你们的民族有关,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个竞争极为激烈的地方,每个人生存下来都十分不容易,所以提防别人的心里格外的强。”乔德曼说到这里,看了看段天狼,笑道,“不过,就像你所说的,你是特例。中国人很少有你这么没有提防心理的。”

    “我有,只是我相信就算你要骗我,我也不会上当。”

    “哈哈哈,我喜欢你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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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2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八节 十七年后的复仇
    北京时间,两千零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十八点二十分,一脸轻松的普希金带着墨镜,穿着风衣,出现在新疆乌鲁木齐机场,其神采之飞扬,像极了撼坞电影里的主角。

    只用了四个小时,就完成了段天狼交待的任务,一切干净利落,那个国大兵现在正穿着内衣,就像当年的萨达姆一样,躺在某个伊拉克的地窖里。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这个任务执行得都很帅,所以普希金心情好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就在他前往行李区,准备去领取自己的行李,那个被装在一个手提箱里的军整套个人装备系统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竟然这么心急?”普希金笑了笑,把手机拿了起来,接过一看,并不是段天狼的电话,而是织田有信的电话,“喂,织田,你怎么来电话了?”

    “刚才为什么关机?”织田有信的声音听起儡焦急。

    “废话,坐飞机上开机,你想让飞机失事吗?”普希金刚说完,就突然发现有什没对劲,织田有信的声音听起烂像有点虚弱,他于是神马上一变,“你怎么了?”

    “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到乌鲁木齐机场来见我……我们一直在等的事情终于来了。”

    “我现在就在乌鲁木齐机场,正在行李领取处这,你在哪?”

    “我在C号出口,你赶紧过来。”

    “好,我马上。”普希金赶紧提起正好被运私自己前面的手提箱,提起就往C号出口那里跑去。

    到了C号出口之后,普希金就看到织田有信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他戴一顶帽子,身上也穿着黑风衣,不过脸看上去显得很苍白。仿佛失血过多的样子,而且他的一只手也在按着腹部的某个地方。

    一看这情形,普希金马上问道:“你中枪了?”

    织田有信点了点头。“有五个人,我干掉了四个才逃了出来。”

    “找我们寻仇的到底是什么人,是你的哥哥,还是日本政府?他们知道事情到了什么地步?”

    “我也不知道。”织田有信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们是日本人。”

    普希金警觉地往四周望了一下,然后伸手把织田有信搀住,问道:“你地伤口有多久了?”

    “差不多六个小时了吧。我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织田有信说着,无力地眨了眨眼睛。

    普希金低头一看,看到织田有信的黑大衣在织田有信腹部地某个位置,都已经有些潮湿了,他于是马上说道:“我们需要马上把你的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织田有信看了看普希金手中的手提箱,说道:“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把段天狼要地东西送过去。君子一诺,胜过千金,答应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不行。”普希金摇头道,“我们现在搞不清楚我们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如果是日本特工的话,那你很可能已经被跟踪了。我们就这么去找他,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织田有信看着普希金问道:“那怎么办呢?”

    “我们把手提箱放在机场的储存箱里。让他自己来拿。”普希金说道。

    织田有信想了想,答道:“现在这情况下,也只能这样了。”

    数分钟后,正在房间里第四次模拟进攻方网络的段天狼的PDA响了,他于是赶紧转到手机网络,“普希金先生,事情办好了吗?”

    “你现在在哪里?离机场有多远?”普希金在电话里问道。

    虽然不知道普希金为什么问这个,而且问起烂像还很急的样子,但是段天狼还是马上答道:“我现在住的地方离机场很近,坐车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钟。”

    “我现在这里出了点状况。所以我不能亲自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你还是自己来拿吧。我把答应要送给你的东西,就放在机场零六七三号储存箱,我把钥匙就插在储存箱子上,你最好是二十分钟之内抵达机场,不然很可能被别人拿走。”

    段天狼正要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普希金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段天狼还想再打回去,但是看到来电显示并没有任何号码,他在啥了一阵,赶紧穿着外套,走出宾馆,打车赶往机场。

    十几分钟之后,段天狼抵达乌鲁木齐机场,他很快就找到了普希所说的那个储物箱,上面果然插着一把钥匙。段天狼于是赶快走过去,将这个储物箱打开,看到里面正放着一个紫的手提箱,他身手将它拿出来。

    段天狼刚一把这个行李箱拿出来,眉头就皱了一下,因为这个行李箱格外地轻。一套军个人装备,怎么说也有十几公斤,怎么可能会这么轻?

    就在段天狼想要打开手提箱来看个究竟的时候,有几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从各个方向向他逼了过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把黑洞洞的小手枪放在裤带附近的位置正对着他。

    段天狼看到这阵势,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国中情局?”

    很快他就改变了这个看法,因为其中一个男人跟他说话了,但是带着浓重的日语口音,“对不起,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一下。”

    “我不知道我可以帮助你们什么。”段天狼看了看说话地这个男人,说道。

    这时候,另外一个男人已经将手提箱打开,只见里面只有一把崭新的军军用军刀。

    看到这个,说话的那个男人顿时眉头一皱,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机响了。里面传来他的同伴的声音,“队长,我们把织田有信他们给跟丢了。”

    “混蛋。我们中计了,织田这家伙故意用这小子分散我们地注意力。”说话的男人用力地在旁边的储物箱上锤了一下,马上说道:“走。马上在机场展开全面搜索,织田那家伙有了枪伤,他不可能那快离开,他一定还在机场。”

    负责检查箱子地那个男人问道:“队长,那这个年轻人该怎么办?”

    “不要管他。”

    “但是,既然织田地同伙打电话给他,那他就也有嫌疑。”

    “混蛋。你脑子坏掉了吗?十七年前,这个小子恐怕还在摇篮里,他怎么可能参与那件事,不要浪费时间,快走。”

    两个男人对话完毕之后,围着段天狼的几个男人就一阵烟的完全从眼前消失掉了。

    这些人刚走不到一分钟,段天狼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看到两个男人从某个角落里突然走了出来。

    “看到没有,是日本特工。”他们中那个看起来留着一宇须,黑头发,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个西方学者的男人,对着身边一个身材比他略矮,身材有些佝倌东方老者说道。“者来你还是比我差那么一点,如果是我,就算中了一百枪,也能够分辨得出有没有被人跟踪。”

    “只是一个电话,居然这么快就追查到,日本特工的技术水平还真是高啊。”东方老者感叹道。

    “光是有技术,却没有头脑有什么用?日本特工的水平不过如此而已。”西方学者轻蔑地瘪了瘪嘴角,“再说了,他们肯定是之前就窃听了你的手机,而不是临时追踪的。”

    段天狼刚开始还没有认出来。一听他们声音之后,他才听出来西方学者就是普希金,东方老者就是织田有信,他摊开双手,一脸茫然地问道:“有谁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普希金说着,走到段天狼打开地那个储物箱的隔壁,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那把储物箱,从里面掏出一个同样紫,但是个头比刚才那个手提箱大上一号的手提箱,递给段天狼,“你要的东西,全部在里面,你赶快走吧,这些不关你的事。”

    “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在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就贴过去,但是只要看到丝毫危险,就赶紧跳开的人吗?”段天狼有些生气地问道。

    这时候,织田有信说道:“天狼,我们感谢你地好意,但是现在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还是不要搀合得好。”

    普希金跟着说道:“对,如果你被我训练过,哪怕只有三个月,我都会很乐意麻烦你,但是现在,你这么做,除了让你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外,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们现在被日本特工跟踪,甚至连电话都被人追踪。就算你们手段再高超,但是只要你们出一点纰漏,你们就会有危险。经过刚才这件事之后,那些日本特工不可能再来找我。我在机场附近有房间,你们跟着我躲在那里是最安全的。”段天狼说着,看着织田有信腹部泛潮的大衣,“而且织田受伤了,他需要赶快找个地方治疗,他还需要有人帮他买酒精,杉……”

    段天狼的话说到这里,普希金把他打断了,“好吧,现在不是演肥皂剧,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做这种悲壮义气的戏分。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提着你要的东西离开,只要你这么干,这件事情就与你完全无关,你地一切生活照旧。否则,你这辈子都将和我们一起被日本政府追杀,你的大好前程就算是完了。”

    段天狼马上跟着说道:“那就不要废话了,赶紧跟我走吧,织田可没有多少血可以流。”

    织田有信还想说什么,不过普希金没有让他说话,“算了,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走吧,你的伤口再不好好整理一下的话,你的命就没了。”

    二十分钟之后,段天狼一行三人回到了段天狼所住的房间。

    房门刚一关。织田有信就整个人软在了地上,伤口不断流血已经将近七个时,能够撑到现在才昏倒。已经是意志力极度坚强了。

    普希金赶紧伸手将织田有信抱到上,然后赶紧拿起军军用军刀,以及段天狼在路上买的酒精,杉,开始帮助织田有信整理起伤口来。

    段天狼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普希金训练有素地做这些事情,并且将整个过程牢牢地记在脑海里。谁知道有哪天自己会不会也遇到同样地事情呢?

    个把小时之后,普希金终于把织田有信身体里的子弹取了出来,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了,然后他皱着眉头说道:“不行。我要去医院一趟。”

    段天狼赶紧伸手把普希金拉住,“怎么可以?现在日本特工肯定正在医院守着你呢,正常人都知道织田有信失血过多,你很可能上医院。”

    普希金一把把段天狼挣开,说道:“但是织田失血过多,我必须帮他去弄血浆,不然他地命可能不保。”

    听到这里。段天狼马上问道:“他是什么血型?”

    “最麻烦地AB型,我是A型,我随身带的备用血浆,也是A型,没办法给他输血。”普希金焦急地吞了口口水,说道。

    段天狼笑了笑,把袖子挽了起来。“所以说,你们带上我是对的,我也是AB型。“

    “你也是AB型?那真是太好了。”普希金面露喜,赶紧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输血用的用具。

    只输了一小会之后,普希金就看到段天狼的脸比平时越发苍白,甚至于比织田有信的脸还苍白,普希金一时间都分不出来,到底是谁中了枪。

    普希金见状,担心出事。伸手就想去把针管抽了出来、这时候、段天狼马上伸手把他挡住,“抽到织田有信的身体够用为止。”

    “但是你的身体……”

    “如果你看我的脸,你每天都会觉得,我明天就要死了,但是事实上,我十七年来活得好好的,不要太在意。”段天狼说着,闭上眼睛,开始重新运起方冲教给他的三一混元功。

    不一会儿之后,普希金就看到段天狼的表情缓缓进入一种安静祥耗境界,他身上一直显得很强烈的那股凶杀之气,一下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不曾在段天狼的身上存在过。

    如果说从前的段天狼身上地气息,更像是一个焚城屠国的暴君的话,那么现在的段天狼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天生佛的小僧。

    这一幕把普希金给看傻了,他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地身上怎么会同时拥有这两种绝对相冲的特呢?

    “也许,这就是东方式的智慧吧。”普希金心里想。

    又过了一阵,普希金觉得段天狼的输血,已经基本上满足了织田有信身体的基本需求之后,他马上把针头从段天狼的手上给拔了出来。

    刚一拔出来,段天狼的身体就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似的,马上一头栽在上。

    这可把普希金吓了一跳,他赶紧站起来,一看,却发现段天狼并不是昏倒,而是睡着了。

    普希金闷了一会神之后,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真是不可思议的年轻人。”

    段天狼这一睡,就是一天一,等到他醒来的时候,织田有信都已经醒了,靠在上正在吃普希金喂给他吃地营养品。

    “你醒了,来,来,来,我买了点滋补品,你赶紧吃一点。”普希金递过来一盒吃的。

    段天狼张开眼晴张望了一阵之后,从上腾的一下弹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十二月一号到了吗?”

    “还没呢。”普希金摇头道。

    段天狼又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啊,现在是十一月二十九号……”普希金抬手看了看手表,“二十一点四十分。”

    “喔,好在……还来得及。”段天狼庆幸地拍了拍额头,赶紧爬起,抓起那个装着军个人装备的手提箱就冲到厕所去。

    听到“砰”的一声,段天狼把厕所门关上,普希金愣了一会,转过头看着织田有信,疑感地问道:“他要这套军战斗装备,不会是用慰的吧?”

    普希金刚说完,织田有信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刚笑一声,眉头就皱了一下,因为拉动伤口了,“普希金,如果你想让我快点好的话,最好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那你说他拿着这套装备进厕所做什么?”普希金笑着问道。

    织田有信想了一会,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是在做什没想我们知道的事情吧。”

    “看来他还不是完全信任我们啊。”普希金说道。

    织田有信扬扬手,说道:“无所谓了,反正他的所作所为向我们证明了他绝对值得信任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去想太多,好奇心太盛,不是什习惯。”

    普希金行了一个礼,说道:“知道了,织田老师。”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3楼 发表于: 2007-11-15
第九节 不是人,是神
    两千零五年十一月三十日十五点。

    龙过海静静地待在他专门淤作外汇买卖的办公室,他就这样静静地在这里坐了将近一百个小时。

    吃,是坐在这里吃,睡,也坐在这里睡,但是,他一笔操作都没有做。

    他这将近一百个小时里,所有的工作内容,只有一件,那就是等一个电话。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一百个小时了,他没有收到任何电话。

    “这一次,果然是不行了。”龙过海叹了口气,靠着办公椅,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虽然,从一开始,龙过海就觉得段天狼所说的事情多半是不可能办到,但是,看到段天狼那样肯定的样子,龙过海又不住会有几分期待。

    无论是多么荒谬,多没可能的事情,只要段天狼说可以办到,龙过海就无法完全排除成功的可能。

    一个在狭窄的空间里独处的人,总是很容易胡思乱想。龙过海也是如此,在这一百个小时里,龙过海的脑袋里浮现出无数的幻想,他越胡思乱想,越觉得段天狼有可能真的做到他所说的话。

    因为龙过海回想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还从阑曾见到像段天狼这样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将他慑服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是办成多没可思议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所以,在过去的将近一百个小时里,龙过海一直热切地盼望着段天狼的电话,他希望段天狼可以像从前地那几次一样。又一次在他面展示出神旨一般地奇迹。

    但是,已经快一百个小时过去了,龙过海依然没有收到电话,于是,他有点从晃中走出来的感觉,“虽然确实是天纵英才,但是他也只是人而已,而且他还只有十七岁而已呢。龙过海,你的期望过于苛刻了。”

    龙过海正这么说着,就听到有人在桥,“是谁?”

    “是我。大哥。”门外传来龙天翔的声音。

    “喔,大哥啊,你进来吧。”龙过海说道。

    龙天翔走进龙过海的房间,在他对面坐了下去,“你的脸看起阑大好。你没事吧?”

    “没有,我这几天没怎么睡觉,没什么大碍。”龙过海笑了笑,说道。

    “身体没事就好。”龙天翔点点头,问道,“那四十亿的事情呢,办得怎么样了?”

    龙过海抿了抿嘴,说道:“时间太短。操作上又有些失误,所以不算非常理想。”

    “哦。”龙天翔并没有显得惊讶,他伸手拍了拍龙过海的肩膀,说道,“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那么少的资金,那么短的时间,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做到地,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大哥,你不要误会。”龙过海笑了笑,说道。

    龙天翔有些奇怪地问道:“误会?误会什么?”

    “四十亿已经到位了,随时可以打过去。”龙过海笑着说道。

    “什么?”龙天翔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对龙过海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是真的。”龙过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天啊。过海,这样都被你做到,你简直是神!”龙天翔兴奋地一把把龙过海抱着,开心地大笑道。

    龙过海等到龙天翔兴奋过去之后,才说道:“这四十亿不全是我赚到的,我只赚到了二十亿。”

    “那还有二十亿呢?”龙天翔把龙过海松开,问道,“是哪里来的?”

    “是我从一个……”龙过海想了想,还是决定撒谎,免得龙天翔问太多,“华尔街地朋友那里借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告诉你的朋友,我们龙氏家族十分感谢他的这次拔刀相助,以后无论他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是我们龙氏家族可以帮得上忙的,我们绝无二话。”龙天翔笑着说道。

    他刚说完,看到龙过海并没有露出十分高兴的神情,他于是问道:“你怎么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那二十亿如果借给我们的话,他会有麻烦。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借。”龙过海说道。

    “那笔钱是……公款?”龙天翔想了想,问道。

    龙过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说,我只知道如果我们用了这笔钱,他会有很大的麻烦。”

    “是这样啊……”龙天翔咬了咬嘴唇,说道,“无论这笔钱是谁地,我们过了这关之后,可以直接跟这笔钱的主人谈,我们愿意以双倍甚至三倍的数目将钱还给他们,只要他们不追究你朋友的责任。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的。你的朋友不会有事地。”

    龙过海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连段天狼都说麻烦的事,那一定是天大的麻烦,不过为了不让龙天翔烦恼,他便强自笑着说道:“嗯,应该是这样。”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你还缩在这里干什么?走,我们出去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龙天翔用力一拍龙过海的肩膀,大笑道。

    “不行。”龙过海摇了摇头,说道,“我还要在这里守着,直到今晚十二点为止。”

    “为什么?”龙天翔不解地问道。

    龙过海答道:“我在等一个朋友给我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最后一笔,如果这次成功了,那我就不用借用这笔钱了。”

    “你在等你的朋友给你消息?”龙天翔皱了皱眉头,“难道你的朋友里,有金融造诣比你更好的朋友吗?”

    “不,他在金融上的造诣并不高,不过他这个人地话很可靠。”龙过海说道。

    “那……如果他地消息错了。让我们赔了呢?那怎么办?那岂不是功败垂成?”龙天翔有些担心地说道。

    龙过海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是担心他不会给我消息,他只要给我消息,就绝对不会错。”

    龙天翔好奇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够让你如此信赖他?”

    “如果他这次真的给我消息的话,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龙过海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这声音仿佛一阵刺骨的寒风一般,让龙过海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赶紧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嘴巴顿时微微张开。用一种难以置信地表情望着他地哥哥。

    “怎么?是他的电话来了吗?”龙天翔紧张的眨了眨眼睛,问道。

    龙过海吞了口干涩的口水,没有回答龙天翔的话,而是直接把电话接通,“我现在在操作室。”

    “马上沽出欧元。三个小时内务必获利了结。”电话那边传来段天狼的话,干净利落,简单明了。

    “你是怎么……”

    龙过海刚想问缘由,就被段天狼打断,“没有时间了,赶紧照做,操作完告诉我。”

    “好,我这就操作。”龙过海说着。把电话放在桌上,马上开始操作了起来。

    看着龙过海操作地时候,青筋直冒的样子,龙天翔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过海,真的……,真的可以吗?”

    “一定没问题的。”龙过海一边咬着牙操作。一边说道,“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样操作法,感觉真他妈的不错!”

    不一会,龙过海再次把手机拿了起来,对段天狼说道:“OK了,全部做成沽出欧元了。”

    “很好,记得三个小时内一定要获利了结,不要贪心。”

    “没问题,我会看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了。”段天狼说道。

    “啊?”龙过海脸部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大概短时间内回不去了。过海,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

    “什么事情,你说。”

    “就是苏荷的事,我答应了她十二月三号陪她去应聘电台地学生播音员,但是现在我恐怕去不成了。我自己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麻烦你帮我去跟她说一声,说我很抱歉,我不能去陪她了。祝她成功,还有,你告诉她,我送给她的那些咖啡,你叫她一定要好好保存着咖啡袋,那里面很可能就有中奖的咖啡袋。”

    “我会照办的,天狼,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麻烦?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龙过海问道。

    “不必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好了,就这样了,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联络你了,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段天狼说着,就要挂电话,这时候龙过海赶紧说道:“等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地,就这样。”电话挂断了,龙过海深吸一口气,把电话放了下来。

    “你的朋友不会有什么事吧?”坐在一旁的龙天翔关切地问道。

    龙过海说道:“但愿没有。”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所以牵连了他?”龙天翔又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有可能,不过不像。”龙过海摇头道。

    龙天翔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我们在这里穷担心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把我们自己的事情办好,等到他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好伸出援手。”

    “是啊,希望我们的事情可以快点了结,将来可以帮上他的忙。”龙过海啧了一声,把手机合上,把头望向窗外。

    这时候,他听到龙天翔问道:“你刚才是买进还是沽出欧元?”

    “沽出。”龙过海答道。

    “天啊,怎么回事?不是都说欧元正强势么?怎么突然波动得这么厉害?”龙天翔看着桌上的电脑屏幕,又惊又喜地说道,“你地朋友的消息还真是见效。”

    龙过海看都不看电脑屏幕,只看着窗外说道:“我早说过,只要他给我消息,那就一定是正确的消息。”

    “你还说过,只要他给你消息,他就不是人,是神了……天,居然可以这么准确地知道外汇市场的走向,我看真的跟神差不多了,哈哈!”龙天翔抱着电脑显示器,开心地大笑道。

    而龙过海的神情却显得格外凝重,“是啊,不是人,是神。”

    如果说之前的龙过海对段天狼只是欣赏加信赖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龙过海的整个身心都以及彻底被段天狼折服。

    这个外表亲切随和,但是其实在内心深处狂傲无比,在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服过任何人的金融天才,在这一刻,已经臣服在段天狼的脚下。

    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对于段天狼已经再也不敢有哪怕一丝的犹豫和疑惑,只有舍弃一切的跟随以及绝对的服从。

    他的人生的指向从此不再是自由自在的四处漂浮,而是永恒地维系在了的段天狼的身上。

    他的事业,他的命运,他的整个人生,他都心甘情愿地赌在了段天狼的身上。

    五分钟前,英国,伦敦,郊区一幢古老的城堡之中。

    正在火炉边的沙发上,埋身在一堆财务报表中的,罗斯切尔德家族轮席主席博尔顿.罗斯切尔德收到了下属的报告,“军一架战斗机在十五分钟前发射了四枚导弹,摧毁了伊朗在东部山区的一家废弃工厂。”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博尔顿急得从沙发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们根本没有收到国政府相关的知会。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知会我们就动手?”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已经是事实。”下属说着,递给博尔顿几张照片,“这是轰炸现场的卫星图片。”

    看着这些货真价实的卫星图片,博尔顿不得不面对现实、他愤怒的晃着他火红的头发,“天啊,难道又像是第二次伊拉克战争一样,是集团和能源集团那些家伙们私自策动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这次绝不再次原谅!绝不!”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再过五分钟,那些炒家们就将会收到这些消息,到时候无论国是否真的决定对伊朗开战,持有大量欧元的我们,都将损失巨大。”

    “给我接白宫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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