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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天擎》作者:撒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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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4
作品相关

货币银行——罗斯切尔德家族史(1)
货币战争
  第一章罗斯切尔德家族–欧洲唯一的强权

  “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

  梅耶.罗斯切尔德

  本章导读

  当国际媒体成天炒作身家500亿美元的比尔.盖茨,蝉联世界首富宝座的时候,如果你信以为真,你就上当了。人们耳熟能详的所谓富豪排行榜上,你根本找不到“大道无形”的超级富豪们的身影,因为他们早已严密地控制了西方主要的媒体。

  所谓“大隐,隐于朝”,罗斯切尔德家族今天仍在经营着银行业务,但是如果我们随机在北京或上海的街头问100个中国人,其中可能有99个知道美国花旗银行,而不见得有1个知道罗斯切尔德银行。

  究竟谁是罗斯切尔德?如果一个从事金融行业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罗斯切尔德”(Rothschild)这个名字,就如同一个军人不知道拿破仑,研究物理学的人不知道爱因斯坦一样不可思议。奇怪却并不意外的是,这个名字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但它对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影响力是如此的巨大,而其知名度却是如此之低,其隐身能力让人叹为观止。

  罗斯切尔德家族究竟拥有多少财富?这是一个世界之迷。保守的估计是30万亿美元!

  罗斯切尔德家族到底是怎样赚到如此惊人的财富的?这就是本章要告诉你的故事。

  严密的家族控制,完全不透明的黑箱操作,像钟表一般精确的协调,永远早于市场的信息获取,彻头彻尾的冷酷理智,永无止境的金权欲望,和基于这一切之上的对金钱和财富的深刻洞察,以及天才的预见力,使得罗斯切尔德家族在世界两百多年金融、政治和战争的残酷漩涡中所向披靡,建立了一个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最为庞大的金融帝国。

  1.拿破仑的滑铁卢与罗斯切尔德的凯旋门

  内森是老罗斯切尔德的老三,也是五兄弟中最具胆识的一个。1798年被父亲从法兰克福派到英国开拓罗斯切尔德家族的银行业务。内森是一个城府极深行事果决的银行家,从没有人真正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凭着他惊人的金融天赋和神鬼莫测的手段,到1815年,他已成为伦敦首屈一指的银行寡头。他的大哥阿姆斯洛在法兰克福打理罗斯切尔德家族银行的大本营(M.A.RothschildandSons),他的二哥所罗门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建立了家族的另一分支银行(S.M.RothschildandSons),他的四弟卡尔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建立了另一个银行,他的五弟杰姆斯在法国巴黎的银行叫(MessieusdeRothschildFreres)。罗斯切尔德家族所构成的银行体系是世界上第一个国际银行集团。此时五兄弟正密切地注视着1815年的欧洲战况。

  这是一场关系着欧洲大陆命运和前途的重要战争。如果拿破仑取得了最终胜利,法国将不容置疑地成为欧洲大陆的主人。如果威灵顿勋爵打垮了法军,那英国将主导欧洲的大国均势。

  早在战前,罗斯切尔德家族就非常具有远见地建立了自己的战略情报收集和快递系统。他们成立了数量庞大的秘密代理人机制,这些类似战略情报间谍的人被称为“孩子们”。这些人被派驻欧洲所有的首都、各大城市、重要的交易中心和商业中心,各种商业、政治和其它情报在伦敦、巴黎、法兰克福、维也纳和那不勒斯之间往来穿梭。这个情报系统的效率、速度和准确度都达到令人叹为观止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任何官方信息网络的速度,其他商业竞争对手更是难以望其项背。这一切使得罗斯切尔德银行在几乎所有的国际竞争中处于明显的优势。

  “罗斯切尔德银行的马车奔驰在(欧洲各地)的公路上,罗斯切尔德银行的船穿梭于海峡之间,罗斯切尔德银行的间谍们遍布(欧洲的)城市街道,他们揣着大量现金、债券、信件和消息,他们最新的独家消息在股票市场和商品市场中被迅速地传播着。但所有的消息都没有滑铁卢战役的结果更为宝贵。”[注1.1]

  1815年6月18日,在比利时布鲁塞尔近郊展开的滑铁卢战役,不仅是拿破仑和威灵顿两支大军之间的生死决斗,也是成千上万投资者的巨大赌博,赢家将获得空前的财富,输家将损失惨重。伦敦股票交易市场的空气紧张到了极点,所有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了滑铁卢战役的最终结果。如果英国败了,英国的公债(Consols)的价格将跌进深渊;如果英国胜了,英国公债将冲上云霄。

  正当两支狭路相逢的大军进行着殊死战斗时,罗斯切尔德的间谍们也在紧张地在两边的内部收集着尽可能准确的各种战况进展的情报。更多的间谍们随时负责把最新战况转送到离战场最近的罗斯切尔德情报中转站。到傍晚时分,拿破仑的败局已定,一个名叫罗斯伍兹(Rothworth)的罗斯切尔德快信传递员亲眼目睹了战况,他立刻骑快马奔向布鲁塞尔,然后转往奥斯坦德(Ostende)港。当罗斯伍兹跳上了一艘具有特别通行证的罗斯切尔德快船时,已经是深夜时分。这时英吉利海峡风急浪高,在付了2000法郎的费用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水手连夜帮他渡过了海峡。当他于6月19日清晨到达英国福克斯顿(Folkstone)的岸边时,内森.罗斯切尔德亲自等候在那里。内森快速打开信封,浏览了战报标题,然后策马直奔伦敦的股票交易所。

  当内森快步进入股票交易所时,正在等待战报的焦急和激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内森那张毫无表情莫测高深的脸。这时的内森放慢了脚步,走到自己的被称为“罗斯切尔德支柱”的宝座上。此时他的脸上的肌肉仿佛像是石雕一般没有丝毫情绪浮动。这时的交易大厅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富贵荣辱寄托在内森的眼神上。稍事片刻,内森冲着环伺在身边的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交易员们递了一个深邃的眼色,大家立即一声不响地冲向交易台,开始抛售英国公债。大厅里立时就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更多的人仍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这时,相当于数十万美元的英国公债被猛然抛向市场,公债价格开始下滑,然后更大的抛单像海潮一般一波比一波猛烈,公债的价格开始崩溃。

  这时的内森依然毫无表情地靠在他的宝座上。交易大厅里终于有人发出惊叫“罗斯切尔德知道了!”,“罗斯切尔德知道了!”,“威灵顿战败了!”。所有的人立刻像触电一般醒过味来,抛售终于变成了恐慌。人在猛然失去理智的时候,跟随别人的行为成了一种自我强制性行为。每个人都想立刻抛掉手中的已经毫无价值的英国公债,尽可能地留住一些残余不多的财富。经过几个小时的狂抛,英国公债已成为一片垃圾,票面价值仅剩下5%。

  此时的内森像一开始一样,仍然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他以一种不是经过长期训练绝不可能读懂的眼神轻微地闪动了一下,但这次的信号却完全不同。他身边的众多交易员立即扑向各自的交易台,开始买进市场上能见到的每一张英国公债。

  6月21日晚11点,威灵顿勋爵的信使亨利.波西(HenryPercy)终于到达了伦敦,消息是拿破仑大军在8个小时的苦战后被彻底打败了,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士兵,法国完了!

  这个消息比内森的情报晚了整整一天!而内森在这一天之内,狂赚了20倍的金钱,超过拿破仑和威灵顿几十年战争中所得到的财富的总和![注1.2]

  滑铁卢一战使内森一举成为英国政府最大的债权人,从而主导了英国今后的公债发行,英格兰银行被内森所控制。英国的公债就是未来政府税收的凭证,英国人民向政府缴纳的各种税赋的义务变成了罗斯切尔德银行向全民变相征税。英国政府财政支出是靠发行公债来筹集,换句话说,英国政府因为没有货币发行权而必须向私人银行借钱花,而且要支付8%左右的利息,所有本息都是以金币结算。当内森手里攥着具有压倒优势的英国公债数量的时候,他实际上就决定着公债的价格,左右着整个英国的货币供应量,英国的经济命脉被紧紧地捏在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手中。

  志得意满的内森毫不掩饰他征服了大英帝国的骄傲:“我不在乎什么样的英格兰傀儡被放在王位上来统治这个庞大的日不落帝国。谁控制着大英帝国的货币供应,谁就控制了大英帝国,而我控制着大英帝国的货币供应!”

  2.罗斯切尔德起家的时代背景

  “那些少数能理解这个系统(支票货币和信用货币)的人,要么是对这个系统所产生的利润非常感兴趣,要么就是非常依赖这个系统的施舍(政治家),这个阶层的人是不会反对我们的。在另一方面,绝大多数的人民在智力上是不足以理解基于这个系统所衍生出的资本所带来的巨大优势,他们将承受压迫而且毫无怨言,甚至一点都不会怀疑这个系统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罗斯切尔德

  老罗斯切尔德生长在工业革命在欧洲迅猛发展,金融业空前繁荣的时代,全新的金融实践和思想从荷兰和英国向全欧洲辐射开来。随着1694年英格兰银行的成立(BankofEngland),一个远较过去复杂得多的金钱的概念和实践被一大批富于冒险精神的银行家创造了出来。在17世纪的一百年中,金钱的概念和形式都发生了深刻变化,从1694年到1776年亚当.斯密的<<国富论>>问世时,人类历史上银行发行的纸币量第一次超过了流通中的金属货币总量[注1.3]。工业革命所产生的对铁路、矿山、造船、机械、纺织、军工、能源等新兴行业空前巨大的融资需求与传统金匠银行的古老低效和极为有限的融资能力之间产生了日益强烈的矛盾。以罗斯切尔德家族为代表的新兴银行家,抓住了这一历史性的重要机遇,以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方式,全面主导了现代金融业的历史走向,而所有其他人的命运则不得不或毫无知觉地被这种制度所决定。

  1625年以来的两次内战和政局动荡使英国国库空虚,当1689年威廉一世入主英国(由于娶了英王詹姆士二世的女儿玛丽才得到的王位)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烂摊子,再加上他与法国路易十四正在进行的战争,使得威廉一世四处求钱几近饥不择食的程度。这时,以威廉.帕特森(WilliamPaterson)为首的银行家向国王提出一个从荷兰学来的新生事物:建立一个私有的中央银行-英格兰银行,来为国王庞大的开支进行融资。

  这家私人拥有的银行向政府提供120万英镑的现金作为政府的“永久债务”(PerpetualLoan),年息8%,每年的管理费4000英镑,这样每年政府只要花10万英镑就可以立刻筹到120万英镑的现金,而且可以永远不用还本钱!当然政府还要提供更多的“好处”,那就是允许英格兰银行发行国家认可的银行券(BankNote)。

  人们长久以来就知道金匠银行家(GoldsmithBanker)最有利可图的就是发行银行券,这些银行券其实就是储户存放在金匠那里保管的金币的收据。由于携带大量金币非常不便,大家就开始用金币的收据进行交易,然后再从金匠那里兑换相应的金币。时间久了,人们觉得没必要总是到金匠那里存取金币,后来这些收据逐渐成了货币。聪明的金匠银行家们渐渐发现每天只有很少的人来取金币,他们就开始悄悄地增发一些收据来放贷给需要钱的人并收取利息,当借债的人连本带息地还清借据上的欠款,金匠银行们收回借据再悄悄地销毁,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但利息却是稳稳地装进了他们自己的钱袋。一个金匠银行的收据流通范围越广,接受程度越高,利润就越大。而英格兰银行发行的银行券的流通范围和接受程度都是其它银行远远无法比拟的,这些国家认可的银行券就是国家货币。

  英格兰银行的现金股本向社会招募,认购2000英镑以上的人,有资格成为英格兰银行的董事(Governor)。一共有1267人成为英格兰银行的股东,14人成为银行董事,包括威廉.帕特森。

  1694年月27日,英王威廉一世颁发了英格兰银行的皇家特许执照(RoyalCharter),第一个现代银行就这样诞生了。

  英格兰银行的核心理念就是把国王和王室成员的私人债务转化为国家永久债务,由全民税收做抵押,由英格兰银行来发行基于债务的国家货币。这样一来,国王有钱打仗或享受了,政府有钱做自己爱做的事了,银行家放出了他们日思夜想的巨额贷款和得到了可观的利息收入,似乎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只有人民的税收成了被抵押品。由于有了这样强大的新的金融工具,英国政府的赤字直线上升,从1670年到1685年,英国政府财政收入是2480万英镑,从1685到1700年,政府收入增加了一倍多,达到了5570万英镑,但英国政府的从英格兰银行的借贷从1685到1700年暴涨了17倍多,从80英镑涨到了1380万英镑。[注1.4]

  更妙的是,这个设计把国家货币的发行和永久国债死锁在一起。要新增货币就必须增加国债,而还清国债就等于摧毁了国家货币,市场上将没有货币流通,所以政府也就永远不可能还清债务,由于要偿还利息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必然导致需求更多的货币,这些钱还得向银行借债,所以国债只会永远不断增加,而这些债务的利息收入全部落入银行家的钱袋,利息支出则由人民的税收来负担!

  果然从此以后,英国政府就再也没有还清债务,到2005年底,英国政府的欠债从1694年的120万英镑增加到了5259亿英镑,占英国GDP的42.8%。[注:1.5]

  如此看来,为了这样大的一笔巨款,如果有谁胆敢挡了私有化的国家银行之路,砍掉个把国王的头,或刺杀若干个总统的风险,实在是值得冒一下。

  4.内森主宰伦敦金融城

  “他们(罗斯切尔德家族)是世界金钱市场的主宰,当然也就是几乎所有一切其它事物的主宰。他们实际上拥有整个南意大利地区的财政收入做抵押的资产,(欧洲)所有国家的国王和部长都在聆听他们的教诲。”

  英国首相本杰明.迪斯拉里(BenjaminDisraeli)

  伦敦金融城是大伦敦地区中心的一块占地仅2.6平方公里的地区。18世纪以来一直是英国乃至世界的金融中心,它拥有独立的司法系统,与梵蒂冈很类似,颇像一个国中之国。这个弹丸之地云集着包括英格兰银行总部在内的世界主要的金融机构,创造了当今英国GDP的六分之一。谁主宰着伦敦城,谁就主宰着英国。

  内森初到英国正值法英对峙,互相封锁。英国货在欧洲价格卖得很高,内森开始与在法国的弟弟杰姆斯联手把货物从英国偷运到法国转手,从中赚了很多钱。后来内森结识了英国财政部的官员约翰.哈里斯,打听到英军在西班牙的困境。当时威灵顿公爵所统帅的英军已经做好了进攻法军的准备,唯一缺少军饷。军中的财务官拒绝接收银行券,只接收金币,而当时威灵顿公爵的军中黄金非常短缺。

  内森灵机一动,决心要在此事上大捞一笔。他四处打听黄金的货源,正好东印度公司有一批黄金刚从印度运来,准备出售,而英国政府也想购买,只是觉得价格太高,想等黄金价格降下来再购进。内森摸准了情况,立即将他带到英国打天下的威廉王子的300万现金和自己走私英国货物赚来的大笔资金全部压上,抢先与东印度公司成交购买黄金80万磅。然后立刻抬高黄金价格,英国政府眼见黄金价格降不下来,前方军情又十万火急,只有从内森手中以高价购进。这一笔让内森赚得盆满钵满。

  但内森的连环计后手不断,他又提出要护送这批黄金到威灵顿公爵的军中。当时法国对英国进行严密的陆上封锁,此行风险极大,英国政府愿意付很高的价钱来运送这批黄金。拿到这个差事之后,内森让他的弟弟杰姆斯通知法国政府,内森想运送黄金到法国,结果英国政府非常愤怒,因为黄金流到法国会大大削弱英国的财政能力。法国方面一听这样令人欢欣鼓舞的大好事,岂有不大力支持的道理,立即下令法国警察沿途保护,一路放行。个别瞧出破绽的法国官员也被重金贿赂,装聋作哑。

  于是内森等人压送的黄金,得到了英法两国政府的支持,浩浩荡荡大摇大摆地进入巴黎的银行,内森一面参加法国政府的欢迎宴会,一面悄悄派人把黄金兑换成威灵顿公爵能够接受的金币,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罗斯切尔德的运输网络运到了西班牙的英军手中。其手法的高妙直追现代好莱坞的电影情节。

  一位普鲁士住英国的外交官这样说道:“罗斯切尔德对这里(伦敦)的金融事务影响力大得惊人。他们完全决定着伦敦金融城的外汇交易价格。作为银行家,他们的权力令人瞠目。当内森发怒时,英格兰银行都在颤抖。”

  有一次,内森拿着他哥哥阿姆斯洛从法兰克福罗斯切尔德银行开的支票到英格兰银行要求兑换现金,银行以只兑换本银行支票为由加以拒绝。内森勃然大怒,第二天一早,他领着自己的九名银行职员,带着大批英格兰银行的支票来要求兑现黄金,只一天就使英格兰银行的黄金储备明显下降。第二天,内森带来更多的支票,一名银行的高级主管颤声问内森还要兑换几天,内森冷冷地回答:“英格兰银行拒绝接受我的支票,我干吗要它的?”英格兰银立即行召开紧急会议,然后银行的高级主管非常客气地告诉内森,英格兰银行今后将荣幸地兑换所有罗斯切尔德银行的支票。

  内森在滑铁卢战役中一举夺得伦敦金融城的主导权,从而掌握了英国的经济命脉。从此,包括货币发行和黄金价格等至关重要的决定权一直把持在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手中。

  5.杰姆斯征服法兰西

  “当一个政府依赖银行家的金钱时,他们(银行家)而不是政府的领导人掌握着局势,因为给钱的手始终高于拿钱的手。金钱没有祖国,金融家不知道何为爱国和高尚,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获利。”

  拿破仑,1815

  老罗斯切尔德的老五杰姆斯在拿破仑执政时期,主要来往于伦敦和巴黎之间,建立家族运输网络来走私英国货。在帮助威灵顿运送黄金和英国国债收购战之后,杰姆斯在法国名声大噪。他建立了罗斯切尔德巴黎银行,并暗地里资助西班牙革命。

  1817年,滑铁卢战败之后,法国丧失了拿破仑战争中得来大片领土,政治上限于被围堵的境地,国民经济也日益凋弊。路易十八的政府四处贷款希望在财政上逐渐站稳脚跟。一家法国银行和英国的巴林银行得到了数目庞大的政府融资项目,而声名赫赫的罗斯切尔德银行却名落孙山,杰姆斯为此愤愤不平。

  到了1818年,由于前一年发行的政府债券在巴黎和其他欧洲城市都行情见涨,法国政府尝到了甜头,想再向这两家银行融资。罗斯切尔德兄弟尝试了一切办法也得不到半点利益。原来,法国贵族们自恃出身显赫血脉高贵,觉得罗斯切尔德家族不过是一群乡巴老暴发户,不愿意和他们做生意。尽管杰姆斯在巴黎财雄气粗,豪宅华服,但社会地位并不高,法国贵族的高傲令杰姆斯恼羞成怒。

  他立即和其他几个兄弟开始策划制服法国贵族们的计划。而法国的贵族们高傲却不聪明,更低估了罗斯切尔德家族在金融方面出类拔萃的战略战术,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并不低于拿破仑在军事上的造诣。

  1818年11月15日,一向稳健升值的法国公债突然开始颇不寻常地跌价。很快,政府的其它债券也开始受到影响,价格出现了不同程度地下滑。市场上的投资者开始议论纷纷。随着日子地推移,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交易所里的议论逐渐演变成流言四起,有人说拿破仑可能再次上台,也有人说政府财政税收不足以偿还利息,还有人担心新的战争。

  路易十八的宫廷内部也是相当紧张,债券如果继续大幅下滑,政府以后的开支将无从筹集。高傲的贵族们的脸上也堆满了愁容,每个人都在担心这个国家的未来。只有两个人在一边冷眼旁观,他们就是杰姆斯和他的哥哥卡尔。

  由于有英国的前车之鉴,慢慢地有人开始怀疑罗斯切尔德家族在操纵公债市场。实际情况正是如此。从1818年的10月开始,罗斯切尔德家族开始以其雄厚的财力做后盾,在欧洲各大城市悄悄吃进法国债券,法国债券渐渐升值。然后,从11月5日开始,突然在欧洲各地同时放量抛售法国债券,造成了市场的极大恐慌。

  当眼看着自己的债券价格像自由落体一般滑向深渊,路易十八觉得自己的王冠也随之而去了。此时,宫廷里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代理人向国王进言,为什么不让富甲天下的罗斯切尔德银行试试挽救局面呢。心神不定的路易十八再也讲不起皇家的身份地位了,马上召见杰姆斯兄弟。爱丽舍宫的氛围为之一变,被冷落许久的杰姆斯兄弟处处被笑脸和尊敬迎接着。

  果然杰姆斯兄弟一出手就制止住了债券的崩溃,他们成了法国上下瞩目的中心,在法国军事战败之后,而他们从经济危机中拯救了法国!赞美和鲜花令杰姆斯兄弟陶醉不已,连他们的衣服款式也成了流行时装。他们的银行成了人们竞相求贷的地方。

  罗斯切尔德家族完全控制了法国金融。

  6.所罗门问鼎奥地利

  “在他们(罗斯切尔德家族)的眼里没有战争与和平,没有口号和宣言,也没有牺牲或荣誉,他们忽略了这些迷惑世人眼睛的东西。他们的眼中只有垫脚石。威廉王子是一个,下一个就是梅特涅。”

  福德里克.默顿

  所罗门是梅耶的老二,常年穿梭于欧洲各大城市之间,担任家族各个银行之间的协调角色。他在几个兄弟中具有过人的外交才能,他说话用辞考究,巧于恭维。一位和所罗门打过交道的银行家曾评论道“没有人离开他时不是神清气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弟兄们公推他到维也纳开拓欧洲心脏地区的银行业务。

  维也纳乃是当时欧洲的政治中心,几乎所有的欧洲王室都和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哈布斯堡王朝作为神圣罗马帝国(1806年解体)的王室统治着包括奥地利、德国、意大利北部、瑞士、比利时、荷兰、卢森堡、捷克、斯洛文尼亚以及法国东部地区长达400余年,是欧洲最古老最正宗的王室血脉。

  拿破仑战争虽然打垮了神圣罗马帝国,但它的继承者奥地利仍然以中欧的龙头自居,傲视其他的王室。加之其正统的天主教教义,和英法等新教盛行的国家相比要僵化不少。和这样的高贵家族打交道,那是要比威廉王子的档次高得多了。虽然罗斯切尔德家族过去曾经几次想和哈布斯堡建立商业关系,结果始终被王室挡在圈子之外,不得其门而入。

  当拿破仑战争结束后,所罗门再次叩响维也纳的大门时,情势已经全然不同了。罗斯切尔德家族在欧洲已成为名噪一时的望族,挟征服英法之锐气,底气是足了不少。尽管这样,所罗门也不敢造次去直接和哈布斯堡的人谈生意,而是找到了一块垫脚石,他就是名震19世纪欧洲政坛的奥地利外长梅特涅(KlemensvonMetternich)。

  在打败拿破仑之后的欧洲,由梅特涅牵头建立的维也纳体维系了19世纪欧洲最长的和平时期。他在奥地利日渐衰落而强敌环俟的不利态势下,把制衡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他利用哈布斯堡在欧洲残存的皇家正统号召力,拉住邻国普鲁士和俄国组成神圣同盟,既遏制了法国的东山再起,又牵制了俄国扩张的躁动,还形成了联合压制境内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浪潮的机制,确保了奥地利境内多民族分裂势力不致失控。

  1818年的亚琛会议(Aix-la-ChapelleCongress)是讨论拿破仑战争之后欧洲未来的一次重要会议,来自英、俄、奥、普、法等国代表决定了法国的战争赔款和同盟国撤军等问题。所罗门和他的弟弟卡尔都参加了这次会议。正是在这次会议上,经梅特涅的左右手金斯(Gentz)引荐,所罗门结识了梅特涅,并很快地与梅特涅成为无话不谈的密友,一方面所罗门回肠荡气的赞美让梅特涅极为受用,另一方面,梅特涅也很想借重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雄势大,两人凑在一起一拍既合。所罗门和金斯更是铁得不分彼此。

  在梅特涅和金斯的极力推荐下,加之罗斯切尔德与威廉王子和丹麦王室密切的商业关系,哈布斯堡高大的围墙终于被所罗门越过了。王室开始固定和频繁地向所罗门的银行贷款和融资,所罗门很快就成了“圈里人”。1822年,哈布斯堡王室授予罗斯切尔德四兄弟(内森除外)男爵封号。

  在所罗门的大力资助之下,梅特涅开始扩张奥地利的影响力,四处派出军队去麻烦地区“保卫和平”,使原本国力日衰的奥地利陷入了更深的债务泥潭,从而更加依赖所罗门的银箱。1814年到1848年的欧洲被称为“梅特涅”的时代,而实际上控制着梅特涅的是背后的罗斯切尔德银行。

  1822年,梅特涅、金斯、所罗门、杰姆斯和卡尔三兄弟参加了重要的维罗讷会议(VeronaCongress)。在会后,罗斯切尔德银行得到了利益丰厚的资助第一条中欧铁路的项目。奥地利人越来越感受到罗斯切尔德的影响力,人们开始说“奥地利有一个费迪南(Ferdinand)皇帝和一个所罗门国王”。&<60;1843年,所罗门收购了Vítkovice联合矿业公司和奥地利-匈牙利冶炼公司,这两家公司都名列当时世界10家最大的重工业公司。

  到1848年,所罗门已成为奥地利金融和经济的主宰者。

  7.罗斯切尔德盾徽下的德国和意大利

  自从拿破仑从德国撤军之后,德国由过去300多个松散的封建小国合并成30多个较大的国家,并成立了德意志邦联(TheGermanConfederation)。留守法兰克福的老大阿姆斯洛被任命为德意志的首届财政部长,1822年被奥地利皇帝加封为男爵。法兰克福的罗斯切尔德银行成为德国金融的中心。由于阿姆斯洛膝下无子,引为终生憾事,所以对后起之秀倾心扶持眷顾。其中一位深得阿姆斯洛喜爱的年青人就是后来闻名世界现代史的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OttovonBismarck)。

  老四卡尔是五兄弟中最平庸的一个,担任家族的主要信使,往来欧洲各地传递信息和协助其他兄弟。在帮助五弟在法国1818年国债战役取得辉煌胜利之后,被执掌家门的三哥内森派往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建立银行。他在意大利却发挥了超出其他兄弟预期的水平。卡尔不仅资助了梅特涅派往意大利镇压革命的军队,而且以出色的政治手腕迫使意大利当地政府承担了占领军的费用。他还帮朋友麦迪其策划并夺回了那不勒斯财政大臣的要职。卡尔逐渐地成为意大利宫廷的财政支柱,影响力遍及意大利半岛。他还与梵蒂冈教廷建立了商业往来,当教皇格里高利十六世见到他时,破例伸出手让卡尔亲吻,而不是惯常地伸出脚来。

  8.罗斯切尔德金融帝国

  “只要你们兄弟凝聚在一起,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银行能够与你们竞争,伤害你们,或是从你们身上渔利。你们合在一起将拥有比世界上任何一家银行都要大的威力。”

  戴维森给内森的信1814年6月24日

  当老罗斯切尔德1812年去世之前,列下了森严的遗嘱:

  (1)所有的家族银行中的要职必须由家族内部人员担任,决不用外人。只有男性家族人员能够参与家族商业活动。

  (2)家族通婚只能在表亲之间进行,防止财富稀释和外流。这一规条在前期被严格执行,后来放宽到可以与其他犹太银行家族通婚。

  (3)绝对不准对外公布财产情况。

  (4)在财产继承上,绝对不准律师介入。

  (5)每家的长子作为各家首领,只有家族一致同意,才能另选次子接班。

  任何违反遗嘱的人,将失去一切财产继承权。

  中国有句俗话,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罗斯切尔德家族通过家族内部通婚严格防止财富稀释和外流。在100多年里,家族内部通婚18次,16次是在第一表亲(堂兄妹)之间。

  据估计,1850年左右,罗斯切尔德家族总共积累了相当于60亿美元的财富,如果以6%的回报率计算,到150多年后的今天,他们家族的资产将至少在30万亿美元之上。[注1.8]

  严密的家族控制,完全不透明的黑箱操作,像钟表一般精确的协调,永远早于市场的信息获取,彻头彻尾的冷酷理智,永无止境的金权欲望,和基于这一切之上的对金钱和财富的深刻洞察,以及天才的预见力,使得罗斯切尔德家族在两百多年金融、政治和战争的残酷漩涡中所向披靡,建立了一个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最为庞大的金融帝国。

  罗斯切尔德家族银行遍及欧洲主要城市,他们拥有自己的情报收集和快速传递系统,甚至欧洲国家的王室和贵族在需要迅速和保密地传递各种信息时,都是通过他们的系统。他们还首创了国际金融清算系统,利用他们对世界黄金市场的控制,他们在家族银行体系中首先建立起不用实物黄金运输的账目清算系统。在这个世界上,只怕没有其他人比罗斯切尔德家族更能深刻理解黄金的真正意义。当2004年罗斯切尔德家族宣布退出伦敦黄金定价系统时,他们正在悄悄地远离未来世界空前的金融风暴的中心,摘清他们与黄金价格之间的关系。负债累累的美元经济和危机四伏的世界法定货币体系,以及世界外汇储备体系很有可能将面临一场清算,只拥有微不足道的黄金储备的亚洲国家积累多年的财富,将被“重新分配”给未来的赢家。对冲基金将再次发动攻击,只不过这一次的对象将不再是英镑和亚洲货币,而是世界经济的支柱-美元。

  对于银行家而言,战争是天大的喜讯。因为和平时期缓慢折旧的各种昂贵设施和物品会在战争中顷刻之间灰飞烟灭,交战各方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取得胜利,到战争结束时,政府无论输赢都将深深地陷入银行的债务陷阱之中。在英格兰银行成立到拿破仑战争结束的121年的时间里(1694-1815),英国有56年处于战争之中,剩下的一半时间在准备下一场战争。策动和资助战争符合银行家的根本利益,罗斯切尔德家族也不例外,从法国大革命(1789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几乎所有的近代战争的背后几乎都闪动着他们的影子。罗斯切尔德家族是当今主要西方发达国家最大的债权人。在老罗斯切尔德的夫人(GutleSchnaper)去世之前说道:“如果我的儿子们不希望发生战争,那就不会有人热爱战争了。”

  到十九世纪中叶,英、法、德、奥、意等欧洲主要工业国的货币发行大权均落入了罗斯切尔德家族控制之中,“神圣的君权被神圣的金权所取代”。此时,大西洋彼岸美丽繁荣富庶的美利坚大陆早已落入了他们的视野。

  第二章国际银行家和美国总统的百年战争

  “我有两个主要的敌人:我面前的南方军队,还有在我后面的金融机构。在这两者之中,后者才是最大的威胁。我看见未来的一场令我颤抖的危机正在向我们靠近,让我对我们的国家的安危颤栗不已。金钱的力量将继续统治并伤害着人民,直到财富最终积聚到少数人手里,我们的共和国将会被摧毁。我现在对这个国家安危的焦虑胜过以往任何时候,甚至是在战争之中也是如此。”

  林肯

  本章导读

  如果说中国的历史是围绕着政治权力斗争而展开,不理解帝王心术就无法洞察中国历史的精髓。那么西方历史则是沿着金钱角逐而进化的,不明了金钱的机谋就不能把握西方历史的脉络。

  美国是历史上一个非常独特的国家,她迅猛的崛起和广泛的影响力在人类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美国的成长历程充满了国际势力的干预和阴谋,其中,尤以国际金融势力对美国的渗透和颠覆最令人惊心动魄,而却最不为人所知。

  民主制度的设计和建立几乎是全神贯注地防范封建专制势力的威胁,并在这方面取得了可观的成效,但是,民主制度本身对金钱权力这一新生的、致命的病毒,却没有可靠的免疫力。

  新生的民主制度对于国际银行家通过控制货币发行权,来控制整个国家这一战略主攻方向的判断和防御出现了重大漏洞。“金钱超级特殊利益集团”与美国民选政府在南北战争前后的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双方在美国私有中央银行系统的建立这一金融制高点上进行了反复的殊死搏斗,前后共有7位美国总统因此被行刺,多位国会议员丧命。美国历史学家指出,美国总统的伤亡率比美军二战期间,诺曼底登陆的一线部队的平均伤亡率还要高!

  随着中国金融的全面开放,国际银行家将大举深入中国的金融腹地,昨天发生在美国的故事,今天会在中国重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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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71楼 发表于: 2008-04-05
第二十二节 让我们的生命怒放

  同一天,加拿大。

  “鸿钧”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写字,冬天里难得出现的温暖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精神。

  “鸿钧’大人。”窗外,传来星期天的声音。

  “进来吧。”“鸿钧”抬起头,说道。

  星期天踩着小碎步来到“鸿钧”身边,将一碗小米粥放在“鸿钧”的面前,“您要的小米。”

  “鸿钧”点点头,继续写字。

  星期天就站在旁边,眼睛一直盯在“鸿钧”写字的纸上,但是却始终看不清楚“鸿钧”的在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片刻之后,“鸿钧”将这字写完,将毛笔缓缓放下,伸手将那碗小米粥端了起来,也不用调羹,直接一口就把它全喝光了。

  而这时候,“鸿钧”仿佛听到星期天轻松得呼出了一口气,他无奈得淡淡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

  星期天没有说话,端起碗,就想要离开房间。

  这时候,“鸿钧”却突然说话了,“你有东西忘拿了。”

  星期天讶然地转过身,看着“鸿钧”,“什么?”

  “鸿钧”拿起桌上的字,送给星期天,“送给你的。”

  星期天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赶紧走过去,将这幅字拿了起来,朝着“鸿钧”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谢,便要离去,

  这时候。“鸿钧”却又说话了,“你不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吗?”

  星期天迟疑了一下,这才将手中这幅字给展了开来,看到上面写着六个字——“人高。高不过天。”

  星期天看完之后,皱了皱眉头,有些疑问地看着“鸿钧”。

  “这幅字是送给你的,也是送给我自己的。”

  听完“鸿钧”这句话,星期天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他似乎有又没有完全明白。

  “当段天狼跟‘天道’的融合度只需要超过百分之九十,段天狼跟‘天道’再通过手术分离地可能性就已经为零。”“鸿钧”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的光芒,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怜悯究竟是对自己还是对星期天,“而现在段天狼跟‘天道’系统的融合度。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这也就是说,我的生死对段天狼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星期天地表情呆滞。

  而“鸿钧”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赌局。如果我胜,那么段天狼将活着。成为至高无上的神,而如果他胜,那么他将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动。而我们两个人所赌的,就是你。”

  “鸿钧”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赌即使我解散‘默客’,你也将会服从我,而他赌如果我真这么做。那么我自己就将成为牺牲品。而这个赌博,实际上赌的就是,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真正的拥有远超人类力量的神,那么人类的一切问题,就都将迎刃而解。而段天狼认为,这个世界的问题并不是只要一个神就可以解决地。这个世界的问题太复杂了,而人类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并不真正了解自己。我们诞生在这个宇宙地时间还太短,我们还需要时间去探索自我……”

  “鸿钧”说到这里。轻声咳嗽了一声,一口黑红色的鲜血从嘴里溅到星期天的脚下。

  星期天几乎是本能地骇然后退三步。

  “我输了。”“鸿钧”笑着对星期天说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二十四小时过去,乌托邦王国进驻能源集团的员工,已经开始全面掌控整个能源集团地运营。这大概是人类史上如此庞大业务的接手记录了。

  而同样是在这一天的黄昏,中国政府发布了一个公开声明,他们所发射地氦三卫星在太阳附近,因为无法承受高温发生爆炸。

  为了证实这一事件,中国政府在公开网站上发布了这段来自太空的视频。

  根据中国政府报喜不报忧的习性,做出这样自曝其短的行动,实在是匪夷所思。而全世界的评论家都明白地说道,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国际阴谋。

  至于那些仿佛被打了一闷棍的投资家们,除了破口大骂中国政府之外,便是马上掉头命令他们的经纪人不及一切代价,买回他们在前一分钟还恨不得马上出手干净的石油期货。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已经买不到货了,在此之前,市场上流通地现货和期货都已经被数万个来源于同一个资本的神秘账户全部吃下,这笔资金的规模以万亿美元计。

  而石油期货就在极度缺货的情况下,一路飙升,短短三个小时内,就从十美元飙升到九十美元一桶,这情形像极了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一样。

  有很多人因此开始这是由中国政府主寻的一场政治阴谋,而中国政府则极为无辜的开放了他们的交易帐户,声明他们与这些庞大交易无关。

  没有人相信中国政府,国际投资者们继续破口大骂着,很多美国国会议员提议美国针对中国这种变相操纵市场的行为发动制裁,但是他们的动议在国会没有通过。

  白宫对这股庞大的反华浪潮也表现出出奇的冷漠。

  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有一条从未破除过的铁律,只要没有美国政府参与的反华浪潮,对于中国人来说,都只是口水战的级别。

  就这样,在中美各自都很奇怪的状态下,能源风暴就这样热闹,但是有惊无险的度过着。

  摩兰特王子为首的能源集团现在恨不得把签字的手都吃下去,但是现在他们除了愤恨自己和狡猾的乌托邦以外,无法做出任何有实质意义的事。

  而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之后,震惊于乌托邦手法之狠辣的海因里希和军工集团,在对段天狼和乌托邦产生极度疑惧的同时,也对乌托邦瞬间放大数倍的实力,以及段天狼操纵时事的能力感到骇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建生和凌梦蝶联合给军工集团总部发来了一张传真,上面除了一个报价之外,只有一句话——这是最后一次报价。

  海因里希深深地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军工集团为了这纸传真再次进行了全面会议。

  主战派和投降派进行了激烈争论,而最后,对于现实利益的妥协,以及对于段天狼和乌托邦的恐惧,战胜了对乌托邦狠辣手法的疑惧。

  在乌托邦下午时间七点的时候,海因里希给乌托邦发去了确认签约的传真。

  同一天,纽约。

  “对于我们在美国证券市场的操作,乌托邦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今天的石油期货……”

  云斐跟西蒙刚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以他的聪明,他已经非常明白地嗅到了段天狼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谋味道。

  西蒙没有答话,只是沉着脸,望着地上。

  “我们已经放出了我们手上百分之五十的证券了,还要继续抛下去吗?”云斐对西蒙再次说道。

  “这一切都是本来就可以预期的事情。”这是西蒙第一句话。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是西蒙第二句话。

  当这两句话说完之后,西蒙干脆将桌上的电脑关了起来,笑着对云斐说道:“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就不要再想任何东西了,我们去打高尔夫球吧。”

  “啊?现在这个时候?”云斐讶然地说道。

  “对啊,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西蒙点头道。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军工集团跟乌托邦王国正式签约,军工集团理事会全面改组。以凌梦蝶为首的华人会势力,以及乌托邦王国的直属势力全面进入军工集团理事会。

  在军工集团总计四十三席的理事席位中,这两大派系地席位高达三十席,占据了绝对控制的实力范围。军工集团也归入了乌托邦系。

  美国政府开始介入。动有政府基金全面救市场,有许多国际游资也开始抄底美国市场,而罗斯切尔德家族继续抛售证券。

  多空达到了平衡,美国证券市场保持了稳定,不惩不跌。

  同时,罗斯切尔德家族在物业等各种不动产的持有率上,超过了史上最高位。

  在这一天,星期天将“鸿钧”遇害的消息传到了纽约。

  不过,星期天并没有告诉纽约地任何人“鸿钧”在临死前说了什么,包括莫伦在内。这让莫伦。西蒙以及云斐都陷入了空前的狂喜中。

  而他们双方也都考虑该如何对付对方。

  至于星期天自己,则是帮助“鸿钧”清洗好身体,穿好衣服放在床榻之上之后。就去邀请了他自己的儿子方冲,以及方冲的好友王廉用了一顿午餐。

  同时,他亲自安排了他们两人踏上了飞往乌托邦的飞机。

  之后,星期天用一根白色的绳子,将自己自缢于“鸿钧”的塌前。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罗斯切尔德家族在证券市场上的所有证券都已经清空。同时拥有巨额的不动产以及大量现金。

  当晚,西蒙便发动所有可以发动的游说团体,开始游说美国政府再次对伊朗发动第二次战争。以刺激美国疲弱地经济。

  罗斯切尔德家族明确表示,他们将在这场战争中给予所有可能给予的力量。

  尽管罗斯切尔德家族在国会山的这种努力,由于以及倒向乌托邦地能源集团和军工集团的极大阻拦,但是因为罗斯切尔德家族掌握着巨大的媒体资源,足以影响美国的整个社会。

  所以,整个政府和议会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经过了近乎于经济危机地沉痛打击之后,民众对于段天狼前不久刚发布的议员们的丑闻录像带开始变得不那么关心了,他们有点被罗斯切尔德家族不息一切代价,用别国地痛苦来振兴美国没什么不对的说辞给说动了。

  而那些一度情绪低迷的国会议员们。在罗斯切尔德家族强而有力的支援下,又再次团结起来,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双方陷入了胶着的角力中,而形势看起来有些偏向于罗斯切尔德家族。因为知道这是最后的战争,所以罗斯切尔德家族已经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

  美国总统心中已经有了推翻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主观愿望,并且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唯一地问题是,美国政府还没拥有足够多的法律证据来没收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全部财产。

  在犯罪方面,罗斯切尔德家族比全世界任何犯罪集团都有经验,它留下的可质疑的漏洞少之又少。

  然而,在这一天美国股市即将收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情提供给了美国总统期待以久的东西——在收市前五分钟,莫伦主导的“残缺的基督”突然开始疯狂进攻美国的整个金融计算机网络,寻致美国的金融体系彻底崩溃。

  不过,这种崩溃时间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美国金融体系的网络,就在“天道”的帮助下,全面恢复。但是,这种妨碍国家安全的行为照样是弥天大罪。

  美国国土安全部马上彻查,只用了短短三个小时,就查到了这些服务器属于罗斯切尔德家族。

  而让美国政府感到惊喜的是,在这些服务器里还藏着许多罗斯切尔德家族隐藏起来的罪证——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莫伦主导的“残缺的基督”除了在保护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内部网络之外,还在执行着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寻找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一切罪证。

  有了这些,美国总统连夜发表了一篇告全国人民书,这篇演讲总计三个小时,前面两个半小时都在讲罗斯切尔德家族的罪证,最后半个小时,在宣布了对这种行为的处罚。

  所有的这些处罚很简单,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产完全,彻底的全部没收。

  美国总统的宣布,得到了国会许多议员的反弹,但是这个法案还是在三个小时内就在国会山得到通过。传说,有许多国会议员在表决之前,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胁。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三十日,纽约。

  “媒体还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还在抨击美国政府的这种行为,他们这么做不合法,我们还有转困余地的。”云斐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报道,对西蒙说道。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很快,这些媒体就会不再为我们说话了,因为很快他们的工资就不是由我们发了。法律上也许还有很多漏洞,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钱来聘请律师。也许会有很多人为我们不平,但是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声音就会完全消失了。失败者总是容易被遗忘的。”

  “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失败了吗?”云斐问道。

  西蒙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是失败者,不是由我来定,得看段天狼。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的动态。”

  西蒙的话音刚落,他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西蒙略微愣了一下,等到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西蒙就笑着对云斐说道:“我打赌,是段天狼的电话。”

  云斐不置可否地耸阜肩。

  西蒙把电话接了起来,结果听到电话里果然传来的是,“西蒙先生,我是段天狼。”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乌托邦。

  西蒙和运费抵达乌托邦的时间,是当地时间清晨。

  龙过海等人亲自前往接机。

  随后,西蒙和云斐就被接送到了段天狼所在的房间。

  苏荷原本在段天狼身旁,在看到了西蒙两人到达之后,她就离开了。

  两个人刚一坐下。段天狼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现在最想要的,恐怕就是亲眼看到我死去吧?”

  西蒙笑着说道:“当今之世,你是我们两人唯一畏惧的人。只要你死了,那么这个世界就是我们地。所以坦白说,我们乐意看到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果,只是肉体的话,你们很快就要盼到了。但是如果是精神的话,就要让你失望了。”段天狼说着,拿起旁边的一个按钮,窗口地幕布拉起,一个庞大的服务器组在西蒙两人面前出现,“从明天开始,这就将是我的身体。”

  西蒙疑问地看了看这些服务器组。然后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让‘鸿钧’为我做什么手术。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将把我的整个精神完全传送到这个服务器上,这样我的意志力就将永远控制着‘天道’,让它为人类服务,而不是为害。而我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对‘天道’能力的自制,以免它因为能力过于庞大,而失去控制。这也就是说。‘天道’只要没有放弃人性,那么就会变成神。但是因为我不想让它失去人性,所以它也就不能变成神,它的能力也将是有限地。”

  “你对我说这些,意义是什么呢?”

  “很简单,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继续跟我战斗下午,第二个选择。是选择成为我的助手,帮助我在全世界范围内建立起一个公平基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改变世界。”

  “为什么选我?你的朋友中拥有有足够能力地人。”

  “我的朋友们为这个世界已经做了够多了,从明天开始,我不想让他们再参与这个世界上的事务。而除了他们之外,你们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你们有最好的能力……而我可以控制你们。”段天狼地回答言简意赅,“要么一辈子被我压着打,直到死也不能翻身,要么跟我合作,除此之外,别无它路。”

  “你的提议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西蒙看了看云斐,答道。

  “给你三十秒时间。”段天狼说道。

  “你这是吃定我们。”

  西蒙刚说完,段天狼就马上答道:“没错。”

  十分钟后,西蒙和云斐从段天狼地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个小时后,西蒙和云斐便被乌托邦王国发布成为乌托邦王国首相和副首相。

  同一天,尽管莫伦费尽心思,但是星期天的死亡以及他的遗书,让“默客”组织彻底分崩离析,在这个世界上成为历史。

  两千零一十五年一月一日,乌托邦正式揭幕。

  这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游乐场,乌托邦王国所有的政治与经济事务都交给了西蒙和云斐,而段天狼的朋友们则在这个游乐场里尽情享受着他们的人生。

  而至于段天狼和苏荷,两个人的精神都被完全输入了乌托邦为他们搭建的电脑服务器中,他们地灵魂永远结合在一起。

  在仪器运转的那一刻,段天狼笑着对苏荷说:“亲爱的,我们去旅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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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天擎这本书后面写得不是很好,有点乱,所以寻致结尾写得也不是很好,尽管我已经改了四五个版本,但是还是不是很满意。唉,觉得很对不起大家。不过,这本书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先这样了,只能下本书再好好写,回报大家对撒冷的厚爱了。

  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撒冷需要休息,另外,撒冷的游戏也正式公测了,撒冷可能要忙一段时间,新书可能要推迟。希望大家还有心情等着撒冷。

  最后,公布一下呕心沥血的这款网页游戏的网址:www。awarz。com。名字叫做《诸神的黄昏》,是一个星战贸易类的游戏,喜欢打仗的可以打仗,喜欢贸易种田的,可以贸易种田。大家有时间不妨碍来玩玩,要是愿意帮助撒冷宣传一下的话,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不过,如果是替撒冷宣传的话,最好是先注册,并且加入推广联盟。只要是你推广来的用户,那么他只要在游戏里花钱,每花一块钱,你大概就可以分到三毛钱。

  最后,撒冷鞠躬,谢谢大家长久以来撒冷的支持和忍耐,希望下本书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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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70楼 发表于: 2008-04-05
第二十一节 是什么都记得,还是什么都忘记

  一个小时后,乌托邦机场。

  在华盛顿的时候,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段天狼,为了不让乌托邦上的人感到担忧,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

  当段天狼从战斗机上走了下来的时候,苏荷,凌雪伤,龙过海,金越,陈修源,孙云梦,这些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选,全部进入了他的眼帘,而在他们的身后,是乌尔金娜姐妹,以及凌梦蝶,陈建生,乔德曼等人。

  当看到段天狼走下飞机,凌雪伤下意识的上身前倾,她很想走上去,就像七年前那样用力地拍他的肩膀,或者踢他的脚跟,笑着说:“原来你这家伙没死啊。”

  然而,当她看到段天狼的目光的落点之后,便硬生生将自己这种冲动给控制住,转而笑着看着站在旁边的苏荷。

  苏荷也转过脸笑着看了看凌雪伤,然后朝着段天狼走了过去。

  大概各自走了十几步的样子,段天狼和苏荷走在了一起。

  苏荷抬头望着脸色苍白的段天狼努力挤出来的笑容,段天狼的笑容中有些负疚,有些紧张,然而最多的是羞怯。

  所谓爱情,就是男人将所有的怯懦和依赖,藏在一个秘密的瓶子里,放在他所爱的女人的怀里。

  爱情,是男人羞怯的脸。

  “已经看了十秒了,再看下去的话,就要成韩剧了。”站在苏荷身后不远处的龙过海笑道。

  听到龙过海这么说,苏荷和段天狼两个人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段天狼终于轻声说道。

  “一切都是是真的,不是梦吧?”苏荷伸手握着段天狼的手。仿佛要确定眼前地一切并不是梦幻。

  段天狼静静地看着苏荷,两人再次对视,好一阵之后,段天狼伸出手。将苏荷拥在怀里,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我回来了。”

  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刹那都彻底安定下来。

  而凌雪伤的眼眶微微酸涩,可是不知为何又觉得甜蜜。

  “是羡慕,不是嫉妒吧?”凌雪伤在心里说道。

  而在这时候,凌雪伤感到有一个人的手轻轻地抓住了她地手,她转身过去,看到是凌梦蝶在对她微笑。

  凌雪伤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她于是伸手拍了拍凌梦蝶的肩膀。向她表示自己没事。

  而这一幕同样看在旁边的龙过海的时候。

  见到这一幕,龙过海将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那里面是他的哥哥临终前留下来的最后一个遗物——那块曾经装着华人会关键人物名单的怀表。

  龙过海还依稀记得。在决定一切计划的那个晚上,龙过海很不好意思地问道:“小……凌梦蝶,有没有可能给她一个自新地机会?”

  段天狼从怀里掏出这块怀表,放在龙过海的手上,回答说:“即使大海哥不说。只凭这块怀表,我也会去给她一个机会的。不过,我可以给机会。但是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推测,只有人心是无法推测地,究竟最后要走什么路,还是要由她自己选。”

  “谢谢。”龙过海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有一天,凌梦蝶真的愿意悬崖勒马,你就把这块怀表交给他吧。”段天狼看着龙过海,说道,“告诉她。龙天翔跟我说过一句话,不过我没有转告。”

  “是什么?”龙过海问道。

  “这样的女人也值得你这样去付出吗?我当初是这样问他的。”段天狼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窗外,“我不后悔,一丝一毫也没有。这就是他的回答。”

  乌托邦唯一曝露在阳光下地砖瓦结构建筑物——乌托邦大厦,一共有三层。

  一楼为乌托邦国的政府办公场所,二楼为乌托邦资金的运作办公场所,至于三楼,则是乌托邦所有首脑人物秘密会议地地方。

  而现在,段天狼,龙过海,孙云梦,陈修源,陈建生,乔德曼,这六个主导着乌托邦王国的走向的人物,正聚集在在这间房间里,召开乌托邦建国以来最大的全面最高会议。

  这已经是段天狼正式抵达乌托邦王国领土的三个小时之后了。

  在前面的三个小时里,段天狼一直强打精神,而到这个时候,他的身体终于完全不支了,保持身体的站立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他被扶在了一个柔软的沙发上,脑袋上地棒球帽被取了下来,换上了温暖的毛帽。

  “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看到段天狼这副模样,龙过海觉得很心疼,于是便提议道。

  不过,段天狼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见段天狼这样坚持,龙过海也没什么好说,只能让段天狼继续下去。

  “天狼哥,‘默客’那边……”略微迟疑了一下之后,陈修源说道。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段天狼点了点头,打断了陈修源的话,,‘默客,那边出问题了。”

  ,‘默客’出问题了?”听到这里,龙过海和孙云梦几乎是同时紧张地叫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都深深地知道“默客”究竟拥有多么巨大的实力,而最可怕的是,“默客”的背后,还有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鸿钧”?

  “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龙过海看着陈修源问道。

  “这是刚刚才发现的事情,那时候你跟小梦都跟苏荷他们在一块,所以……”

  陈修源解释到这里,段天狼就补充道:“在来的飞机上,‘鸿钧’已经跟我联络,叛逃的人是莫伦。”

  “莫伦?”孙云梦皱起眉头来,“当今世界上,要谈技术实力的话,除了你和‘鸿钧’之外,第三强的人大概就是他了。再加上他又有拥有‘天道’绝大部分的源代码,如果他叛逃的话,那恐怕就真是有点棘手了。”

  说到这里,孙云梦有些奇怪地问道:“但是……莫伦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反水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们会措手不及的地方,就是因为他的行为完全超出正常逻辑了。”陈修源说道。

  而这时候,段天狼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有三种可能性。第一,莫伦因为不满‘默客’被解散,所以叛逃,纯粹是他个人行为。第二,‘鸿钧’心犹不死,还想跟我再斗一斗,所以指使莫伦做出这种事,却谎称他叛逃。”

  “第一种可能性几乎等于没有,看来肯定是第二种情况了。真是可恶……”孙云梦有些气愤地甩甩手,“一个活了过百年的老妖怪,今日不知明日事,怎么还那么想不开呢?”

  “我们恐怕会很麻烦,谁知道这个老妖怪的脑袋里还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事实上,还有一种更糟糕的情况。”段天狼说到这里,看到众人专注地望着自己的眼神,却又摇了摇头,“讨论别人是什么情况,没什么意义,还是谈谈我们自己的事吧。”

  段天狼说着,看了看陈修源,“乌托邦主权基金的实力,大概拥有多少了?”

  陈修源走到电脑旁边,将数据调了出来,说道:“现在现金还有六百多亿,资产已经膨帐到七万亿美元左右。根据我们原来的计划,接下来西蒙就该砸盘了,而我们将在这个过程中,逐步退出市场,全面退出预计需要七十二小时。等到西蒙砸得差不多的时候,刚好掩护我们完全退出。到那个时候,我们的资产可以膨帐到十万亿美元以上。”

  “嗯。”段天狼点点头,说道,“那么现在,就可以跟能源集团的人接触,开始大规模地收购他们手中各种能源公司的股份,等到我们从美国市场全面退出的时候,争取能源集团已经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段天狼说到这里,又转向看着陈建生,“军工集团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陈建生点点头,说道:“他们已经同意了我们的意见。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我们的资本可以进入他们的理事会,甚至于占据多数。不过,他们强调,一定要价格合理。”

  “没问题。我们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价格的。虽说,他们无论开什么价码,我们都吃得下来。但是,在商言商。我们不可能真的由着他们地性子要。具体价格,你还是带着凌梦蝶跟他们一起谈,是多少就是多少。总之,要保证我们乌托邦主权基金能够控制军工集团的理事会。”段天狼说道。

  “你放心吧,现在军工集团的人就当我们是祖宗一样,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的。”

  段天狼无声地点点头,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了好一阵,然后才说道:“可惜老师和老鬼都不在,不然我们就都齐了。”

  “放心吧。你老师是到加拿大去找你老师地。等到事情结束了,他们会一起回来的。”孙云梦伸手拍了拍段天狼的肩膀,说道。“到时候人就齐了。”

  “人齐了就好。”段天狼说着,又点了点头,重复道,“人齐了就好……我不知道未来的世界究竟会变成怎样,但是我只要尽力而为了。就问心无愧了。可是,我们自己,我们大家一定要幸福。”

  段天狼说到这里。问陈修源道:“我们的乌托邦可以按期完工吗?”

  陈修源用力地点点头,说道:“绝对可以。”

  听到陈修源这么说,段天狼心安地笑了笑,“那就好,剩下的,就没什么好探讨的了,一切静观其变吧。”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罗斯切尔德家族开始大肆抛售手中所有的股票,债券,以及一切可以抛售的有价证券。

  在罗斯切尔德家族这近乎风狂的抛压之下。美国股市向瀑布一般朝下倾泻。

  股市完全丧失理性地抛售,彻底击溃了前几天刚刚恢复了一点的市场信心,无数投资者都含泪离场。

  这一天,美国股市创下有史以来最大的跌幅,即使是1929年地经济危机,以及二次世界大战所带来的冲击也不及于此。

  而股市所带来的美国即将发生重大经济危机的印象,让美国的企业以及楼市也遭遇到了从所未有地寒流。在这股寒流的掩盖之下,罗斯切尔德家族从证券市场撤出的资金,私下正在透过他们地无数关系企业,开始对这些珍贵的不动产进行全面收购。

  段天狼事先已经跟美国总统提示了这种可能性,而美国总统也跟下任总统候选人戈尔亲自领导组织了一个秘密的特别小组,专门监控罗斯切尔德家族所操作的这一切行为。

  特别小组的人员格外精干,一共为十三个人,由金融,法律,信息等各个领域的专家组成,他们的任务除了监控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这些操作之外,还必须找出全面没收罗斯切尔德家族财产的法律解释。

  而给他们提供各种判断根据地,正是“天道”系统。

  这十三个人全部都经过“天道”的审查,确保跟罗斯切尔德家族没有任何瓜葛,因此,美国政府的这一操作难得地逃过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监控。

  他们甚至于到现在还完全不知道美国政府针对他们所做的这一切。

  而在乌托邦这边,在近乎崩盘的情况下,乌托邦资金稳稳当当地从美国市场获利了结。

  按照原计划,跟摩兰特王子为首的能源集团谈判的时间,可能要三天左右。但是很显然,乌托邦高估了摩兰特王子的意志。

  陈修源只用了四个小时,就让能源集团的理事会屈服,乌托邦只用不到那颗卫星上星前十分之一的价格就全盘收购了能源集团中所有的关键企业,总收购价格超过三万亿美元。

  而此时此刻,国际油价也才跌到最高峰的七分之一而已。

  按照合约,合约签署即生效,但是在合约签署时,乌托邦主权基金只需要投入五千亿美元的预付金即可,剩余三万亿美金,将在十二个月内分批付给对方。

  跟能源集团的一揽子合约签署时间,是乌托邦时间当天下午四点。

  这也就是说,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下午四点钟,能源集团便成为了历史。

  乌托邦提前解决了一个预想中的对手。

  至于军工集团,海因里希的身段比摩兰特王子还要软,但是在实际利益上却一点也不肯让步。陈建生和凌梦蝶还在通过远程电话跟他磨。

  不过,相信今天美国市场发生的一切,以及罗斯切尔德家族看似近乎绝望的处境,应该已经给了他相当大的震撼。

  相信军工集团的彻底缴械,应该也是触手可及的事。

  当天下午六点,乌托邦的十五万海外员工,就按照既定计划开始全面进驻能源集团分布在全世界各地的各个企业,开始全面清查帐务,并且从高层到中层,乃至底层的某些关键职务全面换血,以便真正完全控制各个公司的运营权。

  这十五万个人无一例外,全部拥有乌托邦王国的护照,是这个岛国正式的居民。

  乌托邦行动之迅速让摩兰特王子震惊之余,也马上意识到乌托邦对他的收购是蓄谋已久的。这让摩兰特王子产生了一种被骗的感觉,他于是给乌托邦打电话,要求跟段天狼通话。

  陈修源以一句段天狼正在休息推掉了他的这个要求之后,又说了一句,“我知道我们这么快速的接管手法让你觉得不快。我们愿意退一步,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中止合约,召回我们的所有员工。”

  听到陈修源这么坚决的声音,摩兰特王子顿时为之语塞,他喃喃地嘟囔了一些阿拉伯语,然后又用英语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被你们的工作效率吓坏了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就真是很不好意思了,我们乌托邦就是这种工作效率。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陈修源说完,略等了一下,将电话挂掉。

  同一天,纽约。

  “乌托邦没有任何反应……”西蒙看着云斐,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云斐说。

  “大概是段天狼还在观望吧,毕竟今天才是我们转态的第一天。”云斐说道。

  “但是这第一天,我们就已经差不多倾泻了我们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证券了。”西蒙说道。

  云斐啧了一声,说道:“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有点忐忑,但是我们现在再撤下来,似乎损失太大了。”

  “不,当然不撤。”西蒙坚决地摇头,“现在这个时候撤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云斐,我觉得段天狼似乎还有后招啊。你知道吗?在半个小时前,乌托邦的人马已经全面进驻能源集团,整整十五万啊。就算是一个国家接管,也不会有这么高效率啊。由此可知,段天狼为了消灭我们。是多么处心积虑,可恨那两家居然还自己送上前去。”

  “他们都是没有真正信仰的人,只不过唯利是图而已,做出这种事也没什么奇怪的。”云斐说道。“只是乌托邦在眼下这个时候,突然来这么一手,实在是让人很费解啊。按照现在这形式下去,能源集团只会越来越衰弱,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吞并呢?”“我现在怀疑那个所谓中国的氦三卫星,根本就是个谎言。我有考虑大笔购进石油期货,但是,我又怕乌托邦这么做,就是为了分流我地资金去做这件事。”西蒙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左右为难啊。”

  云斐点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处境和烦恼,不过眼下这个时候,是生死交关的时候。我们还是集中精力,不要分散兵力吧。”

  “莫伦那边怎样了?”西蒙又问道。

  “经过他改造之后,‘残缺的基督’地实力大大提高,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清除了‘天道’系统对我们内部的渗透,现在正在向外部计算机系统拓展。不过。放弃了对我们的监控之后,‘天道’系统的资源变得相对充分,双方正处于胶着状态。恐怕还要有些时间才会有所获。”云斐答道。

  “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就只能指望莫伦他们的诺言真的可以兑现了。”西蒙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云斐,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我西蒙必须得依靠别人的承息。”

  云斐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是不该说的呢?”西蒙笑着反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我错了。我不该将莫伦带回来。因为我觉得现在地盘面有点诡异,我怀疑他是不是真心帮助我们。”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西蒙笑了笑,然后说道,“莫伦的这次出现,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人而已,而是代表着‘默客’内部地强硬派势力。我们在过去的近百年来,跟‘默客’到底是怎么关系,我比谁都清楚。他们的算盘,我想得很清楚,他们不想段天狼继续存在下去,同样也不想我们继续存在下去。现在的合作,不过是权益之计而已。所以,他们对我们不怀好意本来就是可以预期的。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我所惧怕地,只不过是‘鸿钧’和段天狼而已。只要能够除掉这两个人,那么无论是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西蒙有些骄傲地卷起嘴角,“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们罗斯切尔德家族也曾经遭受过灭顶之灾,几乎一蹶不振,但是最后不是又再重新站起来了吗?这个世界地竞争,归根结底,是人与人的竞争。人,才是一切。莫伦虽然聪明,但是也就是在技术上而已,在其他方面一般,‘默客’从前有些人才,也差不多都凋零了,唯一一个有大局观的人,就是方冲。但是如果‘默客’蓄意除掉段天狼,方冲不可能为他们所用。再看段天狼这边,龙过海,孙云梦,陈修源,陈建生,乔德曼,凌梦蝶,凌雪伤,也算是人才济济,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信仰,志趣都截然不同。他们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一个段天狼而已。如果段天狼消失了,那么这个团队虽然比‘默客’要难对付,但是只要有耐心,还是可以战胜的。”

  说到这里,西蒙总结道:“所以,我现在担心的不是‘默客’的所谓后手,也不是段天狼的所谓后手,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莫伦所承诺地那件事,是否可以真的成真。只要是真的,那么即使输掉全部财产,我相信,以你我之能,最多二十年,我们就可以东山再起。最妙不可言的是,那个世界里,将不会有段天狼。”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乌托邦王国。

  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蓝天和大海的颜色,鲜艳得让人的眼睛都明亮起来。而就是在这样的海边,放着一张白色的躺椅。

  段天狼身上裹着一条毛毯,静静地躺在躺椅上,他的双眼微闭,脸上泛出幸福的淡淡笑容。

  在他的身边坐着的,是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苏荷。

  苏荷一只手靠在躺椅的臂上,一只手放在段天狼的额头,“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是吗?”

  “是修源跟你说的吧?”段天狼张开眼睛,笑着看着苏荷,问道。

  “嗯。”苏荷点点头,“他说,一起都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一切都要结束了。”

  段天狼笑着眨了眨眼睛,然后侧过身子,看着远处的大海,“他们所有的人都没看到最远的地方。”

  段天狼说到这里,又转过身子看着苏荷,“不过,他有一点还是说对了,那就是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听到段天狼这么说,苏荷有些犹豫地呆了一阵,之后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段天狼略想了一会,对苏荷说道:“小荷,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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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69楼 发表于: 2008-04-05
第二十节 烈火总向前,流水不争先

 “除了石油之外,我们还购买了大量其它的硬通货,比如黄金,其他贵金属,以及各种大宗商品。我们所损失的只是帐面而已。”

  听到云斐这么说,西蒙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但是他不是很能确定西蒙的意思。

  于是,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帐面上的资本变得没有意义?”

  “是的。”云斐用力地点头,“即使时至今日,我们的实力依然强于段天狼。之所以我们一直会陷于如此之被动的境地,究其根本,就是因为我们总是处于防守的地位,而段天狼始终处于进攻的地位。在经济战中,处于防守地位的人,总是相对进攻者来说,显得弱势的。”

  西蒙的眉毛跳了下来,略想了一会,说道:“继续说下去。”

  “我们一直沉醉在一个迷思之中,总是想要护着各种各样的盆盆罐罐。结果顾此失彼,完全被段天狼牵着走,与其如此,我们不如干脆打烂所有的盆盆罐罐,跟他决个生死。”云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表情,“既然他要做空,那么好,我们跟他一起做空,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到底谁更不能面对最后的结果。”

  “和段天狼一起做空?”

  “是的,我们不再守了,我们和他一起,彻底将美元汇率,美国股市砸个稀巴烂,同时我们现在就开始大量收购各种资产,以及黄金之类的保值物。既然他要让美国烂掉。那就让美国烂掉好了。我就不相信美国政府会坐视着他们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让美国烂掉?”西蒙自言自语着,缓缓摇了摇头,“我们所有的重心都在美国,如果美国烂掉了。甚至于如果发生世界大战地话,那我们好不容易才复兴起来的罗斯切尔德家族岂不是又要再次没落?这个招数未免代价太大了吧?”

  “西蒙,你尽管放心,只要我们真有彻底将一切砸烂的决心,反而可以将一切保存住。”云斐笑着说道。

  西蒙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假设段天狼发现我们要和他玉石俱焚地时候,他反而会退让?”

  云斐用力地点点头,“我百分之百肯定,因为段天狼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个人财富,也不是为了个人野心。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推行个人的一个理念。根据我从莫伦那里得来的情报。‘天道’已经计划到一个极高的境界,远不是我们所拥有的‘残缺的基督’,也不是世上任何计算机技术所可以战胜的系统。段天狼只需要完全启动‘天道’,几乎就可以控制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台电脑。假设段天狼是为了个人野心的话,他何必弄得像今天这么麻烦?”

  “理想主义……”西蒙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段天狼唯一的弱点。”

  “对。”云斐赞同地说道,“所以,我们只需要不顾一切地跟着他一起做空。做好整个美国经济崩溃地准备,甚至于做好靠出售手中的不动产和硬通货度日的决心,攻守之势便顿时转换。这样一来,形势便大不相同了。”

  “话虽是这么说。”西蒙很认真地想了很久,说道,“我也相信段天狼会想办法来救市。但是……我们这么做究竟得到了什么呢?段天狼和默客在技术上依然处于绝对地优势,就算我们的一切计划成功。段天狼还是有能力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又到底从根本上改变了什么呢?”

  “保存自己,获得战争的主动权,分散段天狼的注意力。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云斐看着西蒙,说道。

  “这只是第一步?那第二步呢?”西蒙几乎是马上反问道。

  “第二步要做的事极为简单,但是却不是我们所可以做到地。”云斐答道。

  “我们做不到的?”西蒙眨了眨眼睛,“那还有谁可以做到?”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人地声音,“我。”

  西蒙抬头一望,看到莫伦正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西蒙看着莫伦,有些讶异地转过头,看着云斐。

  “对,就是他。”云斐点点头,“如果我们想要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们就必须跟‘默客’全面合作。”

  “‘默客’?”西蒙不解地皱起眉头,“但是‘默客’不是已经投向段天狼了吗?”

  西蒙的话刚说到这里,莫伦就接口道:“失去战斗欲望的,只是‘鸿钧’而已,并不是我。”

  “你?”西蒙看着莫伦,“难道你在掌默客,的权如比习鸿钧,还大?”

  “只有活着的人才谈得上权力。”莫伦说到这里,看到西蒙的脸上闪现出不敢相信的眼神,他的眼中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地目光,加了一句,“西蒙先生,难道不是这样吗?”

  一天前,加拿大。

  就在云斐跟方冲对谈的时候,莫伦被带到了“鸿钧”的面前。

  初次见到“鸿钧”的真面目,使得莫伦像当初的星期天一样紧张。

  但是跟星期天不同的是,莫伦在内心深处并不对任何人或者事有着真正的信仰,包括“鸿钧”在内。所以,这种紧张并没有维持多久,就随着跟“鸿钧”的对话而渐渐消失。

  而当“鸿钧”对他说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从今天开始,‘默客’这个名称成为历史,你去跟段天狼交接吧,他会对未来你们的人生做出合理的安排的。”这样的话的时候,莫伦心中对“鸿钧”的敬畏顿时丧失殆尽。

  “什么?”莫伦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那曾经被他认为至高无上,拥有无限能量的上司“鸿钧”,“不战而降?‘鸿钧’大人,你……你不觉得这太过耻辱了吗?”

  莫伦的激动似乎在“鸿钧”的意料之内,不过和段天狼的身体一样,他的身体肌能也有很强的衰退性,他无力地眨了眨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子《道德经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之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你知道这段话的意思吗?”

  “我知道。”莫伦尽管此时心中已经十分不耐,但是他还是尽量耐着性子说道,“但是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不适合讲什么柔德。如果我们真是彻底放纵段天狼,不留任何制衡力量,那万一段天狼想要为恶,我们……”

  莫伦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鸿钧”打断了,“以段天狼的为人,就算再为恶,也不会超过我们曾经犯下的罪恶。”

  “但是……”莫伦昂起头,还想再说什么。

  然而,“鸿钧”似乎是显得累极了,不想再说下去,而且他似乎也早就料到莫伦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所以他轻轻地挥手,打断了莫伦的话,“我知道你的心中多有不平,我也知道你这七年来工作得十分辛苦,今天这样的结果很难让你满意。但是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什么时候都顺自己的意。你还年轻,等你再经过多些岁月的磨炼,你就会知道我今天所做的,都是对的。”

  “鸿钧”说到这里,朝门外招了招手,门外的星期天走了进来。

  “从现在开始,你重归‘默客’,所有一干事项,都由你来执行吧。”

  “是。”星期天低下头,说道。

  “你……”莫伦先是震惊,尔后他轻蔑地淡淡笑了笑,“已经腐朽了。”

  说完这话,莫伦大步地转身离开了“鸿钧”的房间。

  在正常情况下,“鸿钧”应该可以发现莫伦这个淡淡的笑容里隐含的危险意味,他更应该意识到当莫伦这样笑的时候,星期天并没有立刻上前制止,

  然而,此时的“鸿钧”因为毕生奋斗的目标突然丧失的关系,整个人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处于一种从所未有的虚弱状态。

  所以,他将这明显的危险信号轻轻放过了。

  而莫伦从“鸿钧”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整个人的情绪一直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他一时陷入万念俱灰,一时陷入无比愤慨,一时又觉得人生无常,这种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的身体内不断交战着。使得他的身体一直不断地用极小地振幅,但是极高的频率颤抖着。

  而在他的脑海里,一个巨大的声音像直升机一样在轰鸣着,“一切……就这样完了吗?”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其实,让你带云斐来这里,根本就是段天狼地计划之一。”

  因为完全陷入自己世界末日式的思绪中,使得于莫伦对外界的事物感觉都不是很麻木,以致于让他听到身边出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于是,莫伦站住脚,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星期天,“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当然。”星期天表情木然地说道。“这话就是我说的。”

  莫伦呆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可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让你带云斐来这里,根本就是段天狼的计划之一。”星期天重复道。

  莫伦有些奇怪地看着星期天。没有说话,而星期天继续说道:“只要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手中还掌握着现金,还掌握着大量有价证券,想要彻底制服罗斯切尔德家族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罗斯切尔德家族地所有资产都是各种不动产的时候。情况就不同了。”

  “让你将云斐带到这里来,给他造成段天狼不可正面战胜的形象。让罗斯切尔德家族放弃跟段天狼地正面冲突,转而跟段天狼一起做空。抛空手里所有的货币和有价证券,疯狂扫购各种不动产和石油之外地硬通货,然后坐等段天狼救市。”

  听星期天说到这里,莫伦挑了挑眉毛,说道:“这对罗斯切尔德家族来说,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抉择,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星期天答道,“根据美国宪法,美国政府可以依据威胁国家安全罪。没收任何个人以及机构的资产。如果罗斯切尔德家族拥有的是现金和证券地话,那么因为在这个领域里,全世界都没有任何组织比罗斯切尔德家族更专业。所以,就算美国政府想要没收,恐怕也不知道从何处没收起,罗斯切尔德家族的金融操作员们会让美国政府即使花上一百年,也搞不清楚罗斯切尔德家族到底有多少钱。但是如果,罗斯切尔德家族拥有的是不动产和硬通货以及各种大宗商品地话,一起就会显得得多。”

  “美国政府没收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产?”

  “是的,用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全部财产来填补整个美国的损失,这就是段天狼提交给美国政府的秘密提议。如果这个提议真的成真的话,那么美国政府在过去这段时间的所有损失都将被弥补回来,甚至于还小有所赚。”星期天说到这里,“而罗斯切尔德家族以为段天狼在最关键时刻,不得不被迫救市,以免美国因为经济危机过甚而发动世界大战地情形,将永远不会出现。”

  “然后,罗斯切尔德家族就这样完了?”莫伦马上说道。

  “我倒期待着真是如此。”星期天说道。

  莫伦就是傻子,也听出来星期天的话后还有话,“你的意思是?”

  看着莫伦疑问的眼神,星期天答道:“刚好相反,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未来现在才刚开始。”

  莫伦听到这里,有些糊涂了,“我不懂。”

  “一旦美国政府宣布全面没收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富之后,‘鸿钧’就将为段天狼施展手术,将他跟‘天道’剥离开来,段天狼将彻底丧失所有的超越常人的能力,变成一个完全的普通人。而这造成的结果,就是离开段天狼大脑的‘天道’依然受到段天狼超常能力的制约和控制。”

  “换句话说,‘天道’依然将会控制着全世界的电脑,但是它将按照段天狼的价值判断来决定如何操控这些电脑。但是这是不够的,电脑是人类世界目前最大的资讯整理器,但是它永远也不可能取代人类。因此,只有‘天道’并不能良好地管理这个世界,还必须有一个精明强干的集团做为经理人,在现实世界做为辅助。”

  星期天的话说到这里,星期天有些明白了,“段天狼想要将这个权力交给罗斯切尔德家族?”

  “是的。”星期天点点头,,‘天道’将会成为全世界的共同财产,实现国际共管。而对‘天道’进行直接辅助的,就是罗斯切尔德家族。他们将被授予在‘天道’失去控制的时候,关闭‘天道’的权力;确保‘天道’所传达的信息,准确到达民众的权力,以及向‘天道’提供现实世界文化和政治进展的感性建议的权力。”

  “听起来,怎么像是封了‘天道’做神?然后把罗斯切尔德家族做为巫师集团的意思?”莫伦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星期天点点头,说道,“这就是段天狼的打算。”

  “所以,段天狼这样费尽心机对付罗斯切尔德家族,就是为了彻底摧毁他们的经济基础,将他们变为霭天道,的辅助集团?”莫伦又问道。

  星期天答道:“段天狼所想要摧毁的,不只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富,还有那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还有那种生下来就想要决定世界的野心。他要他们从云端跌到地狱,然后再一手把他们拉起来,让他们知道珍惜和畏惧。”

  “但是,罗斯切尔德家族如果真获得了辅助‘天道’的权力,他们会甘于如此吗?”莫伦问道。

  “不甘吧?”星期天答道,“但是那又怎样,经过这样毁灭性的打击之后,斯斯切尔德家族还有对抗段天狼跟‘天道’的勇气吗?”

  莫伦愣住了,但是稍过片刻之后,他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星期天看着莫伦一阵,然后缓缓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说得对?”

  “是的,就是他已经腐朽了的那句。”

  莫伦狐疑地打量着星期天,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心中无比渴望着星期天所说的那句是真的,但是理性上却又觉得这不可能,星期天对“鸿钧”的崇拜和服从到了何等程度,他怎么可能……?

  “不必疑惑。”星期天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献身给‘默客’的时间比你要长得多,轻描淡写就将我的一生变得像是一句废话,这不像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所可以说出来的话。”

  莫伦依旧呆呆的看着星期天,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而星期天的表情依然显得木然,然而在他目前的脸颊里镶嵌着的两只眼睛,却释放出从所未有的炽烈光芒,“虽然我不是段天狼和‘鸿钧’那样的天才,但是我也是人,我的人生同样有着我的价值。我可以失败,甚至可以承受屈辱,但是就这样莫明其妙地让一生的奉献显得毫无意义,我无法接受。尤其是……眼看着残害了我那么多手足和同事的罗斯切尔德家族,最后竟然可以有这么好的结果,我更加无法接受。”

  终于,莫伦相信了星期天的话。他犹豫了一阵,然后说道:“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做呢?”

  “人都是会死地。”星期天转过身,走到走廊的尽头,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平凡如我是如此,不青凡如段天狼也是如此,‘鸿钧’亦是如此。”

  莫伦哑口无言地站在星期天的背后,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感受到这个看起来除了服从“鸿钧”之外,什么也不会地老人的内心深处,掩藏着的,是多么炽热的一把火。

  这火燃烧之烈,以致于莫伦在短时间内都觉得无法面对。

  “无论是多么精密的技术手段,无论可以计算到多少小数点之后的计算机。永远无法算出人心,而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罗斯切尔德家族被连根拔起,如果段天狼和‘鸿钧’的生命在最恰当的时候消失。那么这个世界唯一强而有力的全球组织,便是‘默客’。而‘默客’地每一个成员你我都很熟悉,只要我们联手,即使没有‘鸿钧’,我们照样控制得住。”

  星期天说到这里。一直没有听到莫伦的回音,他于是转过身,有些嘲讽地看着莫伦。“怎么?感到恐惧了吗?你终究还是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庸人一样,只愿意鼓动口舌反抗,却不敢真正拿起武器反抗?”

  莫伦默默无声地跟星期天对视了十秒钟。

  最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地说道:“你想要怎么做?”

  “我要你去帮助罗斯切尔德家族。”星期天说道。

  “帮助?”莫伦疑问地看着星期天。

  星期天轻轻点头,饱含深意地说道:“是地,‘帮助’。”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在华盛顿飞往乌托邦岛的军机上。

  段天狼(也就是柳梦山,此时柳梦山的身份基本已经公开,所以就不再用这个称呼了。)正躺在床上。突然,他仿佛受到了一下重击一般,原本闭着的嘴巴猛地张开,经过极度克制之后,才控制住没有喊出声来。

  与此同时,在乌托邦岛,陈修源突然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此时,陈建生和乔德曼正在他的身旁商讨着最后一阶段地收尾工作,看到他突然这么跳了起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两人赶紧问道。

  “有第二个‘天道’出现了。”陈修源不敢相信地对着这两人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陈建生几乎是马上说道。

  刚说完这话,陈建生才记起来,自己并不是计算机专家,他于是赶紧继续说道:“你别慌,赶紧确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修源也来不及答复陈建生的话,赶紧飞快地跑到一个塞满了各种奇特的电子元器件地房间里,拿出一个键盘,开始飞快地输入起来,而前面屏幕上则不断地显示出各种让陈建生和乔德曼看得一脸茫然的符号。

  约莫过了十分钟之后,陈修源终于发现了事实,“不是第二个曾天道,,是‘残缺的基督’。”

  ,‘残缺的基督’?”陈建生略想了一会,记了起来,“就是面具岛屿曾经开发的那个人工智能,是吗?”

  “是的,但是它现在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数十倍的提升,跟前面那个初级货色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当天狼的脑中向我传来这种警讯地时候,我甚至还以为是第二个‘天道’。”陈修源说到这里,突然两眼睁得老大,,‘默客’高层内部出现了叛徒。”

  ,‘默客’的叛徒?为什么这么说?”乔德曼不解地问道。

  ,‘残缺的基督’得到了‘天道’源代码的补充。除了天狼跟我之外,就只有‘默客’手里有‘天道’的源代码。”陈修源答道。

  听到陈修源这么说,陈建生大惊失色,“这么说,‘残缺的基督’将会跟‘天道,一样强大?”

  “那倒不至于,‘天道’最关键的代码只有天狼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即使如此,‘残缺的基督’在参考了‘天道’的部分代码之后,也变得强大得多,足以对天狼造成麻烦。”

  “这……‘默客’又怎么会拥有‘天道’的代码?”陈建生紧接着又问道。

  “这是天狼跟‘默客’交易时候的条件之一。”陈修源说着,有些头疼地摸了摸额头,,‘残缺的基督’现在正在对‘天道’发动全面进攻。天狼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很虚弱,在这种情况下,就再也无法完全掌控全局了。”

  “无法掌控全局?”乔德曼马上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道’将不得不分出部分实力来应付‘残缺的基督’的进攻,这样一来,‘天道’就将被迫关闭对计划中某些关节的监控。”

  “这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事情不再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陈建生看着陈修源,问道。

  “事情走到这一步,变数已经不多了。”陈修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但愿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吧……天狼应该快到了吧?”

  “美国人正在用军机将他送来。”陈建生说着,看了看手表,“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苏荷和凌雪伤她们都已经到临时机场去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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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68楼 发表于: 2008-03-20
第十九节 内讧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纽约。

  今天是平安夜,尽管遭受了空前的经济动荡,但是纽约的美国人还是将街头装扮的很有气氛,到处都是圣诞树上的小灯泡在发着五彩缤纷的美丽光芒。这里要特别提一下,到今年为之,和其他的小商品一样,美国人所用的小灯泡百分之九十五来自中国。

  罗斯切尔德家族曾经在美国扶持过一个最为强大的美国家族,那就是洛克菲勒家族,倘若不是罗斯福总统的这位百年一遇的天才总统的出现,洛克菲勒家族险些就要控制了整个美国。

  而在纽约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以洛克菲勒命名的香水俱乐部。

  所谓洛克菲勒香水俱乐部,顾名思义,这里到处都是用着各种高档香水的女人。在从前,这是那些属于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富豪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而现在,整个俱乐部尽管像往常一样灯火通明,但是因为整个俱乐部只有两个客人的关系,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而这两个人,就是西蒙,以及能源集团的话事人沙特王子摩兰特。

  一向喜欢显得从容大度的摩兰特王子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的焦躁。他除了用力的猛吸古巴雪茄之外,还不时的站起来,在西蒙旁边拼命的晃动。

  终于,在晃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摩兰特王子忍不住了,“西蒙,再给那个老家伙打个电话吧。”

  西蒙淡淡的拒绝了他,“如果想来,一个电话就已经够了,如果不想来,派军队去也没用。”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看着势头不好,一定是想溜。在现在这件事情当中,受伤最重的就是我们能源集团,然后是罗斯切尔德家族,他们军工集团受伤最轻。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跟我们的敌人把盏言欢呢。”摩兰特王子说到这里,有些不屑的咬了咬牙齿,“德国人老是说意大利人和法国人不可靠,我看德国人自己才是最不可靠的。”

  西蒙无奈的看了摩兰特王子一眼,心里想,他妈的,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屁话有鸟用?

  不过,看在摩兰特王子现在跟自己站在一条船上的份上,西蒙还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对摩兰特王子说道:“段天狼和默客这次要对付的,绝对不只是你,也不只是我,而是我们全体。他们已经摆明了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如果坐视我们完蛋,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们军工集团。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海因里希应该还是掂量得清楚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精诚团结,而不是互相猜疑。”

  西蒙的话刚说完,似乎是为了应证他的话一般,桥牌室的门被海因里希推了开来。

  当转过头,看到海因里希出现以后,西蒙马上展现出了他这一生中最为友善和感动的笑容。他赶紧站了起来,朝着海因里希展开他的怀抱。“海因里希,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的。”

  然而,海因里希同样的对西蒙笑了笑。但是他巧妙的回避了西蒙的怀抱,而是笑着和他握手。

  这让西蒙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很快,海因里希就用行动证明了他的预感的准确。

  “我们集团的人本来是不赞成我来的,但是我觉得这样不礼貌,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是亲密合作的战友。”

  海因里希的话刚说到这里,摩兰特王子尖细的嗓子就发出怪叫,“曾……经?”

  “是的。”海因里希十分绅士的点点头,“尽管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两位,但是我还是必须得说,经过了漫长的集团内部的会议之后,我们军工集团决定要退出了,我个人对此表示遗憾……”

  “叛徒,无耻的叛徒!”海因里希的话还没说完,摩兰特就马上跳了起来,大声尖叫道。

  “我们军工集团从未从属于能源集团,所以王子殿下这样的用语有失礼貌,我们军工集团保留追究的权利。”海因里希说话的时候,嘴角的一字胡不断的抖动着,世上所有所谓贵族骨子里势力的一面展露无遗。

  能源集团的根本在于能源,而现在随着中国放出的那个资源卫星的消息,能源集团的基础已经烟消云散。海因里希在眼中本来就看不起能源集团,在他心中,他总觉得他们都是一群靠着上天的恩赐,每天除了买珠宝什么也不会的家伙们。只不过因为石油从前是世界经济命脉,而不得不跟他们虚与委蛇。

  而现在,在海因里希看来,能源集团什么也不是了,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一群有点钱的花花公子而已,自然也就不怕得罪他们。

  “你……”摩兰特王子气的瞪大眼睛,想要破口大骂起来。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在三个人中的分量已经轻到不足以说出一句狠话。

  “海因里希先生……”这时候,西蒙说话了。

  “西蒙先生……”海因里希转过脸,对着西蒙弯腰微微点了点头,无论是对于西蒙,还是对于罗斯切尔德家族,海因里希都认为应该永远表示尊重。

  “段天狼应该已经派人跟你们接触过了吧?”西蒙一脸淡然的问道。

  海因里希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是的,是我们的首席科学家马洛先生引的线。”

  “哦,这么说,代表段天狼的,应该就是七年前那个突然失踪的陈建生吧?”西蒙淡淡的笑了笑,看着海因里希,说道。

  西蒙的话让海因里希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坦然的承认了,“哦,就是他。”

  “七年前,你和摩兰特王子曾经有联合段天狼,来对抗我们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想法。但是我没有介意,因为我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做这种选择无可厚非。商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无止境的追求利润,你们做的事符合这个标准,没什么好值得指责的。”西蒙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但是,海因里希,你真的觉得目前的形势跟七年前还是一样吗?你真的觉得段天狼现在的实力,还是跟七年前一样吗?你真的觉得段天狼的目标还只是想打倒我罗斯切尔德家族那么简单吗?”

  “无论我本人,还是我们军工集团对于西蒙先生的天纵英才向来敬佩。我们非常信任您的判断,我们也知道段天狼志不在此,我们更知道今天这种行为,很可能在未来给我们军工集团带来灭顶之灾。”海因里希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起来十分羞耻,但是我不得不向西蒙先生承认,我们军工集团的大多数理事,已经对跟段天狼对抗感到了本能的抗拒。无论怎么样,不想再跟段天狼这样的人战斗下去,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心态。”

  西蒙静了一阵,看着海因里希说道:“你们跟段天狼之间根本不是和谈,而是投降。”

  海因里希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无论怎么说都好,我们愿意暂时忍耐。段天狼不管多厉害,他总有死去的一天。我们军工集团愿意一直忍耐到那一天。只要段天狼有死去的一天,我们军工集团就有复起的那一天。但是如果现在战败的话,那就一切都没了。”

  海因里希说到这里,看着西蒙的眼睛,真挚的说道:“西蒙先生,如果没有段天狼的话,毫无疑问,这个世界将是您的。您此时此刻心中的悲愤,我本人以及我们军工集团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只要段天狼存在的话,我们都不得不面对他是不可战胜的事实。跟一个近乎于神的人战斗的人,是不明智的。西蒙先生,身为一个敬佩您的朋友,请听我一句,暂且忍耐吧。听说段天狼的身体并不十分好,您只要好好保重身体,早晚有一天,您可以再次复起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我们军工集团愿意再次追随您的麾下。”

  “你们已经笃定我们战败了吗?你们已经笃定我们的梦想破灭了吗?”西蒙看着海因里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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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没有被消灭,就不算彻底的战败。只要还存在着,梦想就终有再次回复的一天。所以,我们不算战败,也不算梦想破灭,我们只是暂时蛰伏。但是……”海因里希看着西蒙,“仅就目前来说,我们确实无法继续战斗下去。”

  “我们还有数万亿美元的资产,我们手里还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力,而段天狼的总体实力目前还在我们之下。”西蒙摇了摇头,说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投降,海因里希先生,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西蒙先生,我们已经多次低估了段天狼的实力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段天狼现在到底有多少实力,但是我知道那肯定超乎我们想象之外。西蒙先生,据我所知,在过去我们一心战斗的这段时间里,段天狼正在他的大后方乌托邦岛大加建设。无论是多么先进的科技,无论是多么聪明的间谍都无法侦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甚至还邀集了中俄联合舰队对这个岛屿进行保护,我们现在就算派航空母舰去,也无法看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海因里希说到这里,有些恐惧的看着西蒙,“按照陈建生所说,段天狼在这七年里,有整整四年都花在这个岛屿上,这个岛屿上的一切,才是他真正的实力所在。”

  “这么说,段天狼的主要实力都隐藏在乌托邦岛上?”西蒙皱了皱眉,问道。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海因里希重重的点头。

  西蒙沉默了。

  “怎么样,西蒙先生,跟我们一起和段天狼和谈吧。想要胜利的第一法则,永远是先保存自己啊。”海因里希满怀希望的看着西蒙,说道。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摩兰特王子马上跳了出来,“我愿意跟段天狼和谈,哦,不,我愿意投降,请带我去见段天狼的使者吧。”

  摩兰特王子的话让海因里希鄙夷的侧目看了看,不过因为来之前,陈建生就说双方都可以劝降,所以他只能硬压着心中的鄙视,点头道:“好吧,等会跟我走。”

  就在这时候,西蒙微微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个苍凉而坚决的笑容。

  他缓缓的走会座位上,安静的坐了下来。

  海因里希走前两步,“西蒙先生。”

  西蒙给自己倒了一杯中国茶,然后淡淡的说道:“我西蒙的膝盖生锈了,弯不下去,祝两位宏图大展。”

  海因里希张开嘴,正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西蒙决然的表情,也只能点点头,“西蒙先生,珍重。”

  然后,便带着摩兰特王子离开了。

  西蒙一直静静的坐在俱乐部,坐了整整半个小时之后,门才终于被再一次推开,走进来的人是云斐。

  西蒙抬头看了看云斐,也不问谈判结果,就径自招呼道:“来,来,来,喝杯茶。”

  云斐接过西蒙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便问道:“西蒙,你怎么看上去神色有些不对,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西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军工集团和能源集团都倒戈了而已。”

  云斐略微愣了一下,然后便摇头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云斐说到这里,又看看西蒙,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跟‘鸿钧’的谈判结果?”

  西蒙笑了笑,说道:“还能有什么结果,段天狼个性冷酷,做事情肯定做到绝的。”

  云斐看着西蒙,顿了顿,又问道:“现在看起来简直陷入了绝境,怎么你看上去反倒好像镇定自若?”

  西蒙歪过头,看了看云斐,说道:“都已经陷入绝境了,不可能更坏了,还有什么好惊慌的。”

  云斐听到这里,笑着点了点头,“只要这心态就好,段天狼以为他三管齐下之下,我们就会完蛋。但是我跟你说,一切还没完呢。”

  西蒙脸上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赶紧将茶杯丢在地上,双手拉着云斐的肩膀:“还有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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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造神计划

  苏荷将柳梦山的信件合上。

  “天狼哥写了什么?”

  陈修源刚问完,又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对不起,这是你们的隐私。”

  苏荷转过头,看了看陈修源,淡淡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这封信不能给你看,因为这上面写着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段天狼,无法与别人分享。”

  陈修源略微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道:“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荷看着陈修源,说道:“怎么连你也学会了‘不知当讲不当讲’这种恶习,有话就说啊。”

  陈修源笑了一下,说道:“天狼哥消失的七年里,其实整个过程该怎么操作,他只想了三年,就全部想清楚了。

  苏荷听到这里,知道陈修源还有后话,便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陈修源于是继续说道:“而他剩下整整四年的时间,都只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最后怎么结局。这就像一本小说,写前面只需要三年,但是一个结局却需要写上整整四年。”

  苏荷看着陈修源,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已经知道结局了?”

  陈修源点点头,“是的,我也是当乌托邦国建立的那一天,才知道的。”

  苏荷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说,结局跟乌托邦国有关?”

  “中俄联合舰队已经开过来,对乌托邦国实行他们合约上规定的保护任务了。全世界的目光也关注过来,所有人都认为,乌托邦是一个神秘的力量团体;所有人也都认为,乌托邦之所以建立,就是为了跟三大集团战斗。”陈修源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但是如果有一天,乌托邦揭开它真正的面目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看看这些人的表情。”

  苏荷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你越说我越有点迷糊了,乌托邦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到底有什么功用?”

  陈修源笑着答道:“乌托邦的建立有两个功用,第一个功用,就是用来迷惑我们的敌人;至于第二个功用,等到乌托邦揭幕的那天,你就会看到了。”

  “什么时候乌托邦才会揭幕?”苏荷又问道。

  陈修源笑道:“很快新年就要到了,等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就是乌托邦揭开它神秘面纱的时候了。”

  加拿大。

  看着云斐渴望而疑问的眼神,方冲笑着摆了摆头,“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既然自认在卜卦上算是顶尖高手,现在又肯承认这个卦文比我还要高,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

  云斐略想了一会儿,问道:“总不会是段天狼吧?”

  方冲仰着头笑了起来,“你的想象力有些过盛了,段天狼那时候才几岁?”

  话说到这份上,云斐什么都明白了,“是‘鸿钧’?”

  不过,云斐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从来不知道‘鸿钧’还是卜卦高手。”

  方冲答道:“我何时说过,这个人是卜卦高手?”

  “你的意思是……”云斐不解地看着方冲。

  方冲笑了笑,“‘鸿钧’不单只不是卜卦高手,而且是根本就不懂得卜卦。但是他不会卜,却会算。你的卦文,就是他算出来的。”

  “算出来的?”云斐垂首略想片刻,便抬起头看着方冲,“‘鸿钧’的脑袋已经电脑化了吗?”

  方冲笑着点点头,“不愧是‘鸿钧’最欣赏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

  云斐紧接着又问道:“段天狼的头脑也已经电脑化了,而且做手术的人,还是‘鸿钧’自己,是吗?”

  方冲答道:“对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柳梦山就是段天狼,你们就算再笨,现在也该知道这件事了。段天狼既然可以预测事情预测得那么神奇,难不成你还会以为是巧合吗?”

  “既然‘鸿钧’早就算出来我会背叛他,那他为什么还要将我放到西蒙的身边?”云斐不解地追问道。

  方冲笑了笑,说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云斐看着方冲。

  “在知道‘鸿钧’存在的圈子里,不是一直存在着一个谜吗?‘鸿钧’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称号。”

  云斐聚精会神地看着方冲,静静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鸿钧’是一个人,而且他就是传说中那对兄弟中之一人。”方冲说道。

  “怎么可能?”云斐不敢相信地心算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岂不是比全世界最长寿的人还……”

  “‘鸿钧’的身体,一直靠高科技的议器以及生物药品支撑着。”

  方冲的话刚说完,云斐便又马上有了疑问,“如果真是这样,那罗斯切尔德家族又怎么可能窃取得了‘鸿钧’的财产呢?”

  “窃取?”方冲饱含深意地笑了笑,“‘鸿钧’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产是窃取来的?”

  “如果不是窃取,那为什么罗斯切尔德家族跟‘默客’会有这么多年,这么惨烈的战争?”云斐再次问道。

  “答案很简单,这一切都是‘鸿钧’的刻意安排。”方冲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露出有些不悦的神色,显得对自己将要说的“鸿钧”的作为,颇不以为然。

  “在‘鸿钧’的兄弟在世的时候,还有人可以制衡他,但是当他的兄弟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控制他了。就像所有自己觉得自己伟大的人物一样,‘鸿钧’觉得自己天生对这个世界负有重大的使命,他有责任来改造这个世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鸿钧’开始狂热地推行他的造神计划。最初的造神计划,比起后来,显得实际得多。他只是想培养出一个完美的,亚历山大式的天才领袖。”

  方冲说到这里,顿了顿。

  “作为一个在生物领域拥有无比造诣的科学家,‘鸿钧’非常清楚,只有在竞争的环境中,才会有最好的物种诞生。于是,‘鸿钧’便将自己的财产赠送给了自己的仆人,那位最初的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先祖。那个仆人是个老实人,他根本不敢接受这么巨大的馈赠。但是,‘鸿钧’强迫他接受。不只是如此,他还亲自培养这个仆人的儿子。正是在强大的经济实力,以及这几个天才型的第二代的基础上,罗斯切尔德家族在短短十几年内,就有了控制整个欧洲经济的趋势。从英伦海峡,一直到地中海,所有的金融市场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之后,‘鸿钧’便透过罗斯切尔德家族挑起各国争端,并且最终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让‘鸿钧’感到失望,因为他没有从这次世界大战中找到他想要的完美领袖。而更让他感到失望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罗斯切尔德家族因为人数逐渐增多的关系,开始变得复杂和多元,难以控制。‘鸿钧’是个科技天才,但是他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也不擅长于领导。”

  “‘鸿钧’认为,罗斯切尔德家族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堕落和松散,就是因为太过强大和安逸的关系。于是,在这个局面下,‘鸿钧’开始转而培养‘默客’。为了让‘默客’和罗斯切尔德家族陷入对抗,‘鸿钧’捏造了财产被篡夺的谎言。于是,上百年的争斗,从这时候开始发生。在这过程中,双方都有很多人死去,另外还有更多与这双方都无关的人跟着送命。”

  “数十年过去,‘鸿钧’再次在暗中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一次,他让‘默客’支持德国人,而让你们罗斯切尔德家族支持英美。‘鸿钧’一度看好希特勒,认为他是他心目中完美的领袖人选。于是,他跟他接触,提供给他多项关键科技,并且许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提供给他们制造核武器的技术。作为交换条件,德国人提供了大量的人口,供给‘默客’做人体试验,以便‘鸿钧’能顺利地进行他所钟情的‘完美人种’计划。”

  “战争打了几年,‘鸿钧’渐渐开始感觉到希特勒身上的某些致命弱点。他对他的观点产生了本质的变化,不再相信他是完美的世界领袖人选。而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时候,‘鸿钧’对计算机的理解进入了新的境界。他开始相信,他不仅可以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领袖,还可以创造一个真正的神,一个全知全能的神。这个神,将以人的大脑为依托,以计算机技术为武器。在这种情况下,希特勒就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于是,‘鸿钧’转而将原本答应透露给德国的核武器技术透露给了美国人。”

  “这次事件之后,‘鸿钧’对于政治就没有了什么兴趣,他不再相信政治领袖可以将这个世界带到他所想要的境地。他认为,只有神才可以做到这一切。‘鸿钧’开始了他的第二个造神计划,这次要造的,是真正的神。为了完成这个计划,‘鸿钧’向德国人要了更多优秀精英来做种种试验,但是一直不是很顺利。没有多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了,终于无法忍耐的‘鸿钧’用自己做了试验。他让自己培养的三个最好的学生为自己开刀,将生物芯片植入了大脑中,他想让自己变成神。”

  “但是很可惜,他的这个计划再次失败了。第一是因为他已经太老了,他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过高强度的运算;第二是因为他所写的程序不够强大。从这时候开始,‘鸿钧’就不再离得开仪器和药品了。但是对于自己的造神计划,‘鸿钧’并没有放弃,他一直在全世界范围内想要培养出精神力足够强大,足以支持海量运算,而且还拥有极高的计算机天赋的人,来完成他的未竟之业。”

  “在‘鸿钧’的计划中,这个人就是神。而‘默客’的成员将成为这个世界的贵族,罗斯切尔德家族将会是这个世界的管家,至于其他所有人,则是生产者。这个计划有点像印度教的世界观,至高无上的是神,侍奉神灵的是智慧的婆罗门,而管理世界的,是刹帝利。”

  “最初,‘鸿钧’发现了我,他以为我就是那个人,他于是着力培养我。为了让我更好地成长,他甚至不惜将我的父亲带到‘默客’来当首领。想起来也真是了不起,一个三十岁还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人,居然可以被他调教成‘默客’的首领。然而,可惜的是,尽管‘鸿钧’在我身上花费了如此多的心血,但是最后我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我相对来说,更像他的兄弟,而不是像他。我对于心灵的东西更有天赋,而对于计算机,尽管用尽了全力,也只是平平而已。”

  “这时候,‘鸿钧’的身体已经逐渐开始退化了。我不忍心看到‘鸿钧’步入绝望的境地,于是便用尽全部的方法,想要培养出可以达成‘鸿钧’愿望的人。最后,我发现了段天狼。为了测试他的潜质,我将他带到了寺庙。最后的结果让我吓了一跳,他的定力竟然已经跟一个得道高僧一样了。于是,我知道,我拣到宝了。”

  “我马上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鸿钧’。‘鸿钧’用技术手段对段天狼进行了测试,也同样确定了我的判断。于是,段天狼成为神的路便开始被安排确定下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美战胜,德国战败,和德国站在一起的‘默客’当然也损失惨重。而罗斯切尔德家族因为实行女婿核心制的关系,迅速强大,双方实力对比已经不成比例。照这情形下去,‘默客’迟早要被罗斯切尔德家族消灭。为了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鸿钧’消灭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族长,派人假冒取代了他。之后,这个人便极力地分散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注意力,同时也尽力将家族内的各种势力分化开来。经过数十年的光阴,罗斯切尔德家族已经变成了一个松散的家族联盟,战斗力远不能与从前相比。”

  “当段天狼诞生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在‘鸿钧’的规划中,一旦他所造的神诞生,那么必须马上有实力强大的集团来呼应他们。那时候,光靠‘默客’是不够的,他还需要一个团结,完整,并且有战斗力,有强大实力的集团来做具体执行的事务,而这个集团就是罗斯切尔德家族。因此,我们需要有一个人在适当的时候,将罗斯切尔德家族,乃至三大集团统合起来。而我们最终选中的人,就是西蒙。不过,光是西蒙一个人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有一个人辅佐他,而这个人,就是你。”

  “既然如此,那段天狼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名堂?以他现在的实力,再加上‘鸿钧’,他们完全可以控制一切。难道他们是在享受这种打击别人自信的乐趣吗?”云斐有些悲愤地问道。

  “不,你错了。”方冲摇了摇头,“如果段天狼是按照‘鸿钧’给他规划的培养之路一直走下去的话,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在他们两个人的控制之中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现在这些事。但是,问题是,段天狼滑出了我们原本给他规划的轨迹。而让他滑出去的那个人,正是我自己。我原本只是想让他在执行自己的使命之前,有一段自己的人生。但是我没有想到,这短短的一段经历,竟然会让他爱上一个人,并且由此产生了排斥一切的坚定信念。”

  “今时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应该归责于我,是我导致了他们两个人的分歧,是我让他们两个人走上了角力的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段天狼是跟你们斗得你死我活,但是其实,从一开始,段天狼的心中唯一一个想要打倒的人,就是‘鸿钧’。”

  听到这里,云斐一阵沉默。

  好久之后,他自嘲地笑了起来,“我真是夜郎自大,我还以为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是多么重要的角色呢!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场跟我们所有人都无关的战争。这只是‘鸿钧’和段天狼两个人之间的战争。”

  “我该跟你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方冲看着云斐,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现在还想要见‘鸿钧’的话,我可以领你去。”

  云斐抬起头,看了方冲一眼,“我不得不承认,‘鸿钧’和段天狼都不是凡人,但是我们凡人,也有我们证明自己的方式。”

  云斐说完,马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云斐决然而去的背影,方冲长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聪明的云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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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66楼 发表于: 2008-03-10
第十七节 我心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苏荷。”

  一直痴痴望着那笼罩在黑幕之下的工地的苏荷,赶紧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的陈修源,“什么事?”

  陈修源看了看那内里热火朝天,外面却沉默如金的工地,笑着对苏荷说道:“你好像对这个工地特别感兴趣?”

  “嗯。”苏荷点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天狼在这个工地里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这秘密与我有关。”

  陈修源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将一个信封递给苏荷,“这是天狼七年前写的一封信,今天是交给你的时候了。”

  苏荷看了陈修源一眼,将信件接了过来,展开。

  “苏荷:

  飞机起飞了,从上海出发,前往伦敦。

  清晨的阳光弥散在机场四周,温柔而幻觉的抵触大地。

  登机的时候,我看到飞机的边线上散发着迷蒙的光线,让一切显得仿佛在梦里一样。

  我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是清澈的蓝色,很低,仿佛伸手可及。

  当检票员在舱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有一丝柔和的风,带着机场周围微微颤抖着的野草的体温,和芳香的味道,在我的脸上荡漾开来。

  多么温暖美好的早晨,然而我内心的软弱和恐惧,从未像此刻这么充盈,严重。我充满了转身逃跑的冲动。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知道我若踏上了这架飞机,那么等待我地究竟将会是什么——我将七年不能在你身边。在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我其实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坚强。

  然而,我终究还是走进了舱门。

  我知道你并不想听我解释原因,因为我知道你不需要知道理由,也会理解。

  但是,我还是必须跟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之所以选择踏上这架飞机,原因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叔叔跟我说的一番话。话太长,我只能摘取重要地一部分给你,我想你该看得懂。

  他说:‘事到如今,我必须得跟你坦诚,我之所以一直封印你,禁止你到外面去,并不是真的害怕你走向歧途,以你的定力和心性,根本就不可能受到这种低层次的诱惑。我之所以不放你出去,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怕你找到自己所爱的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是一柄无双的利器。当今之世,唯有你可以劈开这混沌的世界,创造出一个截然不同的明天。你这柄无双利器是罪恶的产物,牺牲,践踏,凌辱了许多人之后,你才得以诞生。自你出生那一天起,这一切罪恶便注定要被你背负……或许,这不太公平,但是,这世上曾几何时,又有真正地公平……现在,我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再是从前的段天狼,你不再没有任何顾忌和负累地段天狼……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还是为自己身上背负的宿命而活,这一切由你自己选择。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你成为那柄无双地利器。’

  我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到底将会怎样,我也从未想过要成为什么英雄,我也不能接受这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而强加于我的所谓责任,但是当将我从小养大地叔叔跟我说这番话,你觉得我还能做出什么选择呢?

  小荷,我在来机场的路上,发现了一间小书吧,是一个充满淡淡茶箱的小木屋,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巷子里。小书吧的旁边是行人熙攘的大路,而这小书吧却很少人光顾,仿佛被人遗忘的角落。

  店主人是个可爱的大叔,总是皱着眉头,端着茶水,靠在窗边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本书,让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在读书。

  我当时想,倘若你也在身边,那该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一同在这书吧里坐一坐。

  然而,你不在,我也只能匆匆而过了。

  我从前读书读得很少,除了我叔叔常逼我读地道家经典之外,很少读其他人文书籍。这一是因为我对读书本来就没有太多兴趣,二是因为现在很多书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但是,在这段一个人的日子里,因为生活实在太过沉闷的关系,我读了很多书。我这才发现,世上原来还是有很多好书的,而我最喜欢的,便是蒙田,蒙田有句话说,爱,不过是一种享受贪欲的,和永远不满足的热望而已。

  我起初并不喜欢这种说法,总觉得太过武断和现实了。

  然而,当我现在细细再品位这句话的时候,我却越来越觉得事情就是如此。

  在我的生命里,有许多重要的人,我叔叔,大海哥,我老师,小雪,陈修源,孙云梦,等等,等等。这些人对我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我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甚至于去死。

  但是,我之所以觉得他们重要,我之所以愿意为他们去牺牲和奉献,是因为他们将我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因为他们对我的付出和奉献。

  如果非要用一个准确的词,我可以用高尚的交易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给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而我用最真挚的东西回报他们。

  谁爱我,我就爱他,谁恨我,我就恨谁,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狠,我就对谁很。

  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生命是如此单纯而寂寞。

  我自始至终,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将别人投注在我身上的东西还给他们。

  至于我自己。我从不曾真正付出过任何东西。

  并不是我太吝啬或者小气,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予,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自己。就像月亮一样,本身并没有发光地能量,只懂得反射别人的光芒。

  我从来不曾开怀的笑,也从未放声的哭,我地生命是那样平静而冷漠,就像大地上深陷的峡谷。

  于是,我也变得毫无畏惧,从来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害怕失去的东西。

  就像身旁的人无法理解我的冷漠一样,我也同样无法理解我周边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丰富的情绪。刚开始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适应。但是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这种状态,甚至于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你,就像一道温柔的闪电,将我地生命切成两半,前后区别是如此之巨大,恍若两人。

  在那一刻,我的一生中第一次产生了确定的信号,一种莫名地,不可抵抗的坚持在我的心中呼号。而这呼号的第一个字是‘我……’,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完整的话,到底是什么,‘我可以认识你吗?’‘我可以送你回家吗?’或者什么别地。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有了‘我’的概念。

  我第一次不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想要得到某种东西。

  这是来自我内心深处,最原始,最真实地渴望。

  爱,不过是一种享受贪欲的,和永远不满足的热望而已。蒙田说这话的时候,多少都带着些不以为然,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对我来说,却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事。

  小荷,我必须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你对我生命的改变——只有遇到你之后的岁月里,我才是真正为自己而活。我学会了微笑,流泪,羞涩,紧张,乃至于嫉妒。

  我从一柄无知觉,无自我的绝世利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我没有说我爱你,当第一次我们相遇,我满脸鲜血趴在地上,而你递给我手帕地时候,

  我没有说我爱你,当我站在你们教室门口,掏出火柴盒,跟你说谎,说我也是个火柴迷的时候;

  我没有说我爱你,当我站在电台门口,看着满脸疲惫的你飞快地从电台冲出来的时候,

  我没有说我爱你,当我们一起在红豆冰店,被你逼着只能吃芒果冰的时候,

  我没有说我爱你,当我们在烟雾缭绕的火锅店,我们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白的时候。

  我有太多次,太多次,渴望并且应该跟你说我爱你,然而我没有说。

  这每一个过往,都将成为我生命里唯一的缺憾。

  小荷,飞机已经飞起来了,我打开窗口的挡板,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片片白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机已经飞这么高了。但愿我们即将分别的七年,时光也过得如此迅速。

  不知道七年后的你又将是怎样。还是那样不喜欢穿高跟鞋吗?但是不管怎么说,都该开始学着穿套装了吧?你的头发呢?留长了?还是依然留着现在这样的短发?你现在在什么城市?回到上海了吗?还是继续留在重庆?

  想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然而,我却不能一一去见证,只能仿佛真的死亡了一样去等待。

  等待,我并不害怕等待,我知道你也不害怕。

  这世上一见钟情的情侣,少有有好结果,这世上长期两地分居的情侣,也少有好结果,这世上七年不见面的情侣,更少有好结果。

  然而,我们知道,一见钟情,七年不见的我们,不存在这些问题。

  因为无论时空如何阻隔,我们的内心从来就不曾分开过——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是不可实现的,荒谬的甜言蜜语,然而,我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再真不过的事实。

  而恰恰是因为如此,我可以想象得到,这七年的光阴,你将陷于怎样的痛苦之中。你我之间,已经仿若一体,而硬生生将连体婴撕开七年,七年伤口都不得愈合,血流不止,这便是你所要承受的痛苦。

  从前那么多次,我在应该说爱你的时候,我都没有鼓起勇气说我爱你。

  而现在,我想开口再说我爱你的时候,我的眼前却只有白云。

  小荷,我搭乘这辆飞机,将要去的,是一个梦,这是一个在很多人看来很重要,简直重要到惊天动地的一个梦。

  他们以及他们的祖先,将所有的希望和牺牲都放在我身上,只为了这个梦。

  然而,对我来说,这只是个无聊的梦。

  我之所以去做,是因为我不想这么多人投注在我身上的东西白费。

  得到什么,就该付出什么。这个世界除了你与我之外,说穿了,一切都只不过是交易。

  既然他们创造出了我,我就该给予他们应该得到的。

  然而,就像每一本圆满动人的小说一样,中间或许可以有波折,但是结局一定要美好。

  小荷,请答应我,不管故事究竟如何坎坷,在故事结局的时候,你一定要牵紧我的手,不要让我们走散。

  而我也将答应你,当故事结局的时候,我要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啊,好累,似乎是遇到了一点气流,飞机浑身都抖动起来,而从不晕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感到有些头晕。

  我闭上眼睛,缓缓将身子靠在椅子上。

  在飞机均匀的震动中,时间仿佛突然一下凝固起来——过去还没过去,未来还没到来,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只想着你。

  “天狼于机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65楼 发表于: 2008-03-10
第十六节 段天狼的交易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美国纽约。

  在过去的数十个小时里,西蒙调度了所有大量资金来挽救美国金融市场。在目前这种惶惶不安的情形下,这种行为犹如逆水行舟。

  然而,由于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强大实力,西蒙用这种近乎逆天的行为,硬是硬生生将美国金融市场几乎势不可挡的下挫之势给顶住。

  因为深刻的意识到自身的利益此时已经跟罗斯切尔德家族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所以,在整个救市过程中,两大集团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但是,即使是在这个时候,西蒙依然没有将他投放在石油和黄金市场的资金收回来。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大大追加了投资,其投入的资金,几乎相等于他投入在拯救美国金融市场的资金。

  这两块的资金加起来,数以十万亿美元计。

  在投放了这两大块资金之后,无论是西蒙,还是罗斯切尔德家族,抑或三大集团,他们手中所掌握的现金都已经寥寥无几了。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以西蒙的金融家性格,本不应这么冒险的。

  然而,因为段天狼十天改变世界的这句话,无论是对西蒙还是对罗斯切尔德家族,抑或三大集团都是庞大的压力。

  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敢再去想十天之后的事,他们只想在这十天里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而身为商人,他们所想到,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抓到更多地钱在手里。

  对于商人来说,有时候金钱是比上帝更加可靠的信仰和依赖。

  只要有钱,就有了一切,这是西蒙此时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正是为了钱。西蒙投注了大量资金稳住美国市场,因为他们的根本在美国,他们不能容忍美国金融秩序崩溃。

  也正是为了钱,西蒙将他剩余地几乎所有资本都投放在石油等硬通货上。因为莫伦打算在短时间内推动一件事,而这件事不但将引起世界震动,而且将极大的提高石油等硬通货的价格。

  而三大集团将在这次事件之后,获取巨大的暴利。

  “只要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将全世界的人心都买回来。”在做出这个看似有些冲动的决定的时候,西蒙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而现在,西蒙就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待着他热烈期盼的消息。那个来自台湾地惊天动地的消息。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纽约当地时间上午九点十五分,西蒙从电视台里看到一个来自台湾的震撼消息。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西蒙所要地消息——

  在十个小时以前,台湾现任“总统”谢长廷召集主要政务官,商讨关于台湾正式独立事项,并且扬言此次独立将得到美国政府的背书。

  谢长廷还出席了一份难以辨明是真还是假的,美国国防部跟他签署的机密协议。

  然而。就在他召开会议的办公室,发生了爆炸案。

  安装炸弹地,正是谢长廷亲自任命的行政院院长刘正南。他提前三分钟来到了会议室。将六个只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无色炸弹放在会议室地各个角落。

  在会议开始之后,刘正南的秘书在适当时机叫他离开。

  刘正南离开后三分钟,炸弹在办公室爆炸,民进党所有党政军高官,一共一百多人全部被炸死在这间房子里。

  当确认了爆炸成功发生之后,刘正南马上打电话给台陆军摩步第269旅旅长张得发以及台陆战第66旅步兵营营长柯南升。

  接到电话之后,柯南升率领台陆战第66旅步兵营进驻总统府,保卫刘正南,而张得发也随后率领部队进军台北。而此时。已经被民进党控制的由宪兵组成的中央警卫指挥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柯南升率领部队抵达总统府之后,刘正南当即赶往电视台发表了讲话,宣布了正副总统的死讯,并且宣布按照中华民国宪法,自己正式接任中华民国的总统。

  与此同时,刘正南宣布,他愿意以中华民国总统的身份,跟中国大陆展开统一谈判,并且承诺保证谈判将在全台两千三百万人民利益的前提下进行。

  刘正南还同时宣布,临时解散由民进党高度控制的中央警卫指挥部。

  当这个电视讲话发出之后,全台一片茫然,台北宪兵马上发动政变,开始朝总统府发动攻击。

  政变开始后十五分钟,台陆军摩步第269旅就开进台北,双方在总统府一带展开混战。

  面对这从所未有地乱局,台军一片茫然,无所适从,不知正从何出。

  三十分钟之后,中国政府根据《反分裂法》第八条——‘台独’分裂势力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造成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事实,或者发生将会导致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重大事变,或者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完全丧失,国家得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果断采取军事措施。

  二十万中国人民解放军从海空两路向台湾岛进发。

  中国人民解放军受到了台湾岛各地一定程度的阻击,但是因为事发突然,且没有系统的指挥,所以这些抵抗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并没有造成重大的损失。

  两个小时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就进入了全面登陆。

  八个小时后,中国人民解放区福建军区的三十二师开到了台北。

  十个小时后,西蒙才从办公室看到了这则新闻。

  “一切都是事发突然。我们事先也没有想到台湾会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我们……”

  面对着全世界的镜头,中国政府新闻发言人用尽了一切力气,想要掩饰他们脸上地喜悦,但是他们那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得意。让人怎么都觉得他们说的话言不由衷。

  两岸对峙了整整六十多年,最后解决竟然只用了十个小时。开什么玩笑,事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不知道你反应会那么快?

  有一位德国记者这样问道:“中国政府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采取如此果断地措施收复台湾,不知道有否考虑到美国政府的反应?”

  中国政府新闻发言人愣了一会,答道:“台湾是中国内政,关美国什么事?”

  西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西蒙根本不愿意去接,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来自哪里。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不去接。

  “西蒙。我不想说我尽力了,因为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我必须得说,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了。一切都超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

  “是不是还可以把舰队开到台湾海峡。制造一点紧张气氛?”西蒙问道。

  “对不起,我恐怕做不到。”

  西蒙有些恼怒地说道:“你是太平洋舰队总司令,这一切只需要你一个命令就可以了。”

  “十个小时之前是的,但是现在不是了。”电话里的人说道,“除非美国真的打算跟中国打全面大战。”

  “就算真打全面大战。又有什么不可以?如果台湾海峡不发生冲突,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你们什么都没有了。不是我们。”

  西蒙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将电话挂了下来。

  这时候,云斐走了过来,“莫伦说,‘鸿钧’在加拿大。”

  西蒙转过头,呆了一阵。然后长叹了口气,“你尽快出发吧。”

  北京。

  龙过海在中南海已经待了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来之前,龙过海就没有怎么睡,一直在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了中南海之后,他终于受不了了,随便将几张座子抽在一起,将西装脱下当被子盖在身上,就睡了起来。

  十二个小时之后,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我们收复台湾了。”刚一进门,那人就几乎使用呐喊地声音兴高采烈地说道。

  如果陈建生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对这个人感到十分熟悉的,因为这个人正是当初拉他入伙,然后又翻脸不认人的蒙委员。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蒙委员,而是蒙副总理了。

  龙过海睡眼朦胧地从桌上爬了起来,“这样一来,段天狼就跟你们两清了。”

  蒙副总理似乎是对龙过海这么冷漠的态度微微感到有些不快,“身为中国人,难道你不对此感到兴奋吗?”

  “身为中国人,对于国家能够统一,当然感到高兴。”龙过海说到这里,从桌子上走了下来,站在地上,“但是,同时做为一个局内人,深深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交易,并且亲身经历,亲眼看到这交易的过程,这种神圣感难免会有些削弱。”

  “段天狼是国家的英雄,人民不会忘记他的。”蒙副总理又说道。

  龙过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免了吧,段天狼对这个称号不会感兴趣地。当初你们拉拢陈建生的时候,应该也说过同样的话吧。”

  蒙副总理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对政府有什么意见?为什么总是表现得这么玩世不恭?”

  龙过海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对政府有意见,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势利,现实抢功推过地动物而已。而偏偏全世界的政客都是这种动物的典型。”

  蒙副总理略微愣了一会,“你们跟陈建生有什么关系?”

  龙过海整了整衣领,答道:“他现在正是段天狼麾下最重要地战将之一,而台湾这件事情的操盘手正是他。所以。你所说的国家英雄不是段天狼,而正是当初被你们背叛的那个没用中年人。”

  听到这里,蒙副总理一时语塞。

  这时候,龙过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喏,按照事先约定地,这是段天狼最后要拜托你们做的事。”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纽约当地时间正午十四点。

  云斐正在他所住地酒店里全神贯注的看电视。

  这时候的电视里在继台湾事件之后,又传出了一件震撼世界的事——中国政府宣布他们在光复台湾后三小时内,就发射了一颗名为“探索者”的卫星。这颗卫星拥有人类前面所发射的任何卫星都不曾有过的任务,那就是通过搜集太阳风中的氦三,来解决地球地能源问题。

  当看到这个消息之后,云斐几乎是马上就本能地想要拿起电话给西蒙打电话,但是当他真把电话拿在手里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把号码拨出去。

  因为云斐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好一阵之后,云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将电话丢在床上。无力地闭上眼睛,那数以万亿计的美元,就在他地眼前,仿佛冥河的地狱之水一般,朝着那宇宙最深处流去。

  虽然没有看到西蒙。但是云斐可以想象得到西蒙所受到的打击绝对是超过自己十倍。

  虽然早就知道段天狼动作会很快,会很狠,但是云斐依然没有想到段天狼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这么狠,简直是一点空隙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毫无疑问,这样一来,三大集团投注在以石油为主的硬通货上的投资算是打水漂了。就算不看盘面,也可以想象得到,石油期货的那条线下降的时候,幅度是多么垂直。

  硬通货一旦受到毁灭性打击,三大集团就差不多被废了一半武功。

  更要命地是,他们手上已经没有什么现金了,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西蒙通过引爆台海危机,抬高硬通货行情,迅速出货,套取大量现金,再来操纵美国金融市场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事实又一次证明,西蒙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完全在段天狼的计划当中。

  在床上静了好一会之后,云斐淡淡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就在这时候,他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云斐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鸿钧’答应见我了吗?”

  云斐原本以为门口出现的人,会是莫伦,但是当他刚说完,就发现这人并不是莫伦,而是一向被认为跟“鸿钧”最为亲近的星期天。

  云斐认得星期天,他也知道星期天的身份,所以当他看到星期天的时候,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希望。

  而星期天也正如他所期待地那样,说出了他想要他说的话,“‘鸿钧’答应见你。”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星期天又说道:“不过,‘鸿钧’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云斐有些警惕地看着星期天。

  ‘鸿钧’要求你在见他之前,先去见一个人。”星期天说道。

  “谁?”云斐马上问道。

  星期天答道:“当初为你卜卦的那个人。”

  星期天话刚说完,就看到有一个留着道士发髻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将段天狼带大的方冲。

  刚一出现,方冲就摸了摸他头顶的发髻,笑道:“留了整整七年了,好不容易才终于把这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给留出来,总算是有点道士的模样了。”

  方冲说着,有些不满地拍了拍高高隆起的肚子,叹气道:“只可惜这身材怎么也瘦不下去,不然说不定还能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星期天看这两人已经搭上话,便转身离开了,门口只剩下云斐和方冲两人。

  星期天刚走出走廊,就看到莫伦刚好走过来,他于是对他说道:“莫伦,我带你去见鸿钧吧。”

  莫伦眼前亮了一下,虽然七年前就加入“默客”,成为了“默客”的最高领袖,也跟“鸿钧”有过许多次的间接接触,但是面对面却很是第一次,所以连他也不由得心中一震。

  不过,莫伦并没有多说话,只是跟着星期天去了。

  “我们一别差不多有十年了吧?”方冲笑着问道。

  云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遇到方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鸿钧”为什么在见自己之前,一定要让自己见方冲。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云斐这样想着,点点头:“怕不止十年了吧。”

  “十年不见,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让我在门口跟你说话吗?”方冲又笑道。

  “哦,请进。”云斐赶紧将方冲让了进来。

  两人各自落座之后,方冲便笑着问道:“不知道我的卦文你是否已经看了?”

  云斐点点头,说道:“看过了。”

  方冲又问道:“准不准?”

  云斐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方……道长神算。”

  方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神算是不假,但是你这卦却不是我算的。我甚至连你的卦文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云斐迷惑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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