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
 
  • 28337阅读
  • 328回复

《中国龙组》 作者:风华爵士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只看该作者 168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二章 和平相处
    欧阳轩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面色十分的不安,往日的洒脱从容、自信坚毅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古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的对面是罗素素,一位新晋的歌坛新秀,俏丽佳人。

    他的右手是龙心,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体,却是可爱纯真的令人心折。

    但这时候,欧阳轩连看她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在等一个人,一个他最心爱的人——皇甫益玲。

    说实话,无论龙心是怎样的美丽、纯真、性感、可爱,但在欧阳轩心中,皇甫益玲的地位还是更重要一些,毕竟,这是欧阳轩第一个女人。

    好男人,总是恋旧的。

    忽地,门铃响了,响得很急促,声音仿佛连成了一线。

    欧阳轩的腰霎那间挺直了一些,脸色一紧。

    龙心的眼睛则忽然亮了一下,看了看欧阳轩,悄悄靠近了一些。

    罗素素则仿佛自我安慰似的拍了拍起伏的胸口,站起身,去开门。

    “叭嗒——”门让人恐惧而又期待的打开了。

    电光火石间,欧阳轩一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门口,热泪潜然,憔悴而焦急。

    “欧阳——”皇甫益玲飞奔着扑到欧阳轩怀中,霎那间。泪雨纷飞,声声哽咽。

    欧阳轩心痛地抱着皇甫益玲,心如刀绞,不停地骂着自己是混蛋。

    “别哭了。玲玲,再哭就成大花猫了。来,让我看一看。”欧阳轩将哭得像梨花带雨似的皇甫益玲脸庞扶起,仔细地打量着。

    原来红润高洁、轻舞飞扬般地一个可人儿瘦了,瘦得很多,眼眶明显的陷了下去,憔悴得心人心折。

    “阿玲,你瘦了,对不起。”欧阳轩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却简洁得令人伤感。

    “欧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皇甫益玲失神的眼帘中忽然泛起辛酸的色彩。

    “不。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我说过,除非你自己离开我,否则我不会抛弃你。”欧阳轩缓慢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她?”皇甫益玲看了看龙心,那眼神中有着深深地不安和敌意。

    “和你一样,除非心儿自己离开我,否则我也不会抛弃她。”欧阳轩答得很干脆。

    皇甫益玲霎那间愣了:欧阳轩对她和龙心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变化,那么难道还是要两个女人分亨一个男人吗!?嗫嚅道:“欧阳。那……”

    欧阳轩打断道:“玲玲,对不起,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就一定要接受心儿。我知道我很浑蛋,但我也没办法。”忽地,欧阳轩语气很低沉地道:“不过,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也不会单独跟心儿在一起。就让我一个人到处流浪。接受‘孤独’的惩罚吧。这样,对你们都公平一些。”

    皇甫益玲一下子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神情,是失望?是感动?是犹豫?是不舍?

    一时。相信谁也说不清楚。

    忽地,皇甫益玲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认真地看着欧阳轩道:“欧阳,你现在还爱我吗?我要听真话,不要内疚,也不要施舍。”

    欧阳轩苦笑起来:“玲玲,你认为一个做不到一心一意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谈‘爱’。”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可怕,静得连四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欧阳轩那急度的无奈和彷徨任谁都听得出来。

    “你还是那样的倔强。”皇甫益玲忽然道。“你也一样。”欧阳轩苦笑道。

    “但就是我接受她,我父母那一关也过不了。”皇甫益玲的口气忽然变了。

    欧阳轩沉默了一会,忽地看着龙心道:“心儿,你的寿命是无限地,而阿玲只有这一生。所以,这辈子我只能娶阿玲,给她正式的名份。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永远陪着你、关心你,希望你能够理解。”

    一下子,场中三个女人都愣住了。

    罗素素是感动。

    皇甫益玲很开心。

    龙心则有些失落。

    但三女都看得出,欧阳轩还是那个欧阳轩,一个有情有义地男人。

    龙心低着头,小丫头有点委屈得想哭,毕竟她非常希望能够穿上大红的新娘妆,风风光光地嫁人。也许,在她亿万年的寿命中,只有这么一次享受人间幸福的机会。

    罗素素起身,坐到龙心身边,抱着她,轻声安慰道:“心儿,能在一起就是缘份,又何必为了一个名份计较太多。大不了,以后让欧阳悄悄地娶你就是了,也算是一种补偿。想想看,你可是神仙,拥有无穷的寿命,而阿玲只有这短短的一点,就理解些吧。”

    龙心想了很久,才有些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夫君,你以后可要对心儿好啊。”

    欧阳轩郑重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皇甫益玲。

    皇甫益玲见龙心这样一个神仙都不计较名份愿意跟在欧阳轩身边,她自已已经得到太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脸色有些羞红地也点了点头。

    欧阳轩心中地一块石头,霎那间落了地,他轻轻将皇甫益玲的手和龙心的手放在一起,微笑道:“这辈子,我欠你们两个人的。我不敢说‘爱’字。但我会永远善待你们,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你们。”

    皇甫益玲和龙心脸色有些羞红,两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敌意,轻轻握了握手。

    罗素素笑了:“好了,好了,云天雾散了。欧阳,来,来,来,我们去做饭,今晚,大家好好吃一顿。”

    欧阳轩明白。罗素素是想找机会让皇甫益玲和龙心单独谈谈,笑了笑:“好。我去帮忙。”

    起身跟罗素素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看着罗素素一个人在那里‘乒乒乓乓’地切菜,欧阳轩手忙脚乱地地也想帮忙,却是越帮越乱。

    罗素素忍不住乐了,推开他,笑道:“你啊,开心过头了。闪一边去吧。别越帮越乱。”

    欧阳轩愣了愣,苦笑道:“素素,其实,要让我选择,我还是愿意和一个女人安安静静地过完一生。这样,其实对大家都好,都公平。”

    罗素素愣了愣,有些复杂地看着欧阳轩,忽地笑道:“你呀。享受齐人之福还在这里唉声叹气,不知道别人有多羡慕呢。瞧瞧,哪个不是如花似玉地绝代佳人。真不知足。”

    欧阳轩无奈地笑了:“或许,这是一种幸福,前提是,我要是个花花大少就好了。”

    罗素素笑了:“我知道,你不是。”

    “是啊,所以我就痛苦了。”忽地担心地看了看外边:“素素,她们俩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心儿很乖,阿玲也不是那种撒泼的女人。”这点,罗素素倒不担心,

    “那就好。”欧阳轩有些心有余悸地道:“心儿可是很可怕的人物呢。”

    罗素素乐了:“谁叫你运气好,娶个龙女当老婆呢。哪天惹人家生了气,一口把你吃了。”欧阳轩暴汗,这,倒不是不可能。

    ……

    终于,饭菜弄好了。

    欧阳轩像个家庭主男似的腰上围了个围裙,端着菜就从厨房出来了,偷偷看了看皇甫益玲和龙心。

    咦,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地,竟然没有撒泼打架,也没有火目相向,却处得很融洽,不禁让欧阳轩有些目瞪口呆。

    女人,实在是很难理解地动物。许是,她们都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吧。

    欧阳轩松了口气,大声道:“阿玲,心儿,过来,吃饭了。”

    “好了,龙心妹妹,咱们吃饭。”皇甫益玲开开心心地拉着龙心的手走了过来,亲热地让欧阳轩的眼睛都差点抽了筋:这,变化也太快了点了吧!?

    “你们谈什么呢?这么开心。”欧阳轩小心翼翼地问道。

    “女人的事,男人别问。”皇甫益玲毫不客气地道。

    欧阳轩偷偷看了一眼龙心,龙心马上警惕地道:“玲姐姐说了,不许告诉你。”

    欧阳轩暴汗:天,这么快就结成统一战线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好像也很难熬。

    很快,饭菜摆上,众人坐齐。

    罗素素用筷子敲了敲碗,笑嘻嘻地道:“行了,一家团聚,云开雾散,吃饭,吃饭。”

    “吃饭。”欧阳轩还有些心虚,低着头,也不敢看人,只顾自己埋头猛吃。

    忽地,欧阳轩身前同时伸过两只筷子,一只筷子是皇甫益玲的,夹着一块烧鸡,一只筷子是龙心的,夹着一只鲜虾。

    两只筷子同时递到欧阳轩碗前,却同时停住了,皇甫益玲和龙心地脸色都有些发红。

    欧阳轩有些傻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人。

    还是皇甫益玲知事一点,没好气地道:“哪,给你。”将鸡块放到了欧阳轩碗里。

    “哪,给你。”龙心也学着叫了一声,将鲜虾塞给了欧阳轩。

    欧阳轩正松了口气,忽地,两个女人像比赛一样,一阵猛夹,一大堆的鱼肉蔬菜霎那间将欧阳轩地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样。

    欧阳轩脸色有些发苦:“其实,我的饭量没有那么大。”

    “叫你吃你就吃,别人还吃不到呢。”皇甫益玲瞪了欧阳轩一眼。

    欧阳轩一吓,低着头,一阵狼吞虎咽。

    这好笑的一幕差点证一旁的罗素素笑破肚皮,也低着头,拼命地吃饭掩饰。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9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三章 回家了
    一大早,欧阳轩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宽大的窗帘。

    明蔚的阳光霎那间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

    欧阳轩的眉头舒展着,笑意和煦,再没有了前日的烦闷和忧虑。

    “又是一个大好的白天啊,该回家了。”欧阳轩自言自语地道。

    从床头拿起手机,拔通了家里的电话:“喂,妈,您起来了,我是小轩。对,我已经回到BO了。这里有点事情处理一下,今晚我就订车票回去,明天中午到家。嗯,知道,路上我会小心的,那就这样了。拜。”

    挂了电话,欧阳轩笑了笑:老妈还把我当小孩子,现在有哪个小贼敢打我的主意。

    想了想,又给安齐拔了个电话:“喂,安组,太阳晒屁股了,起床了吗?起了,呵呵,不好意思。对了,我今晚就回老家了,首先声明啊:一般的小事别找我,您老就大发慈悲,让我好好歇两天成不!?噢,那就谢您老人家了,改天回来,带点土特产给您,呵呵!”

    挂了电话,欧阳轩舒展了一下双臂,意气风发地大声道:“回家喽。”

    便在这时,有人敲门,却是罗素素:“欧阳大哥,起来吃饭了。”

    “来了。”欧阳轩应了声,赶紧换衣服走了出去。

    门外。罗素素、皇甫益玲、龙心都在餐桌前坐着,只等他一个人了。

    “夫君真是懒虫。”龙心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众女一片笑声。

    欧阳轩无语:可恶的小丫头,专揭俺地短,不知道睡懒觉是男人的一大爱好吗。没好气地道:“就你勤快。等我三分钟。”

    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刮胡子,三分钟解决,真不愧是特种军人,端得训练有素。

    一屁股坐在餐桌房,欧阳轩看了看,闻了闻,喜道:“好啊,八宝粥,我就喜欢吃了,素素的厨艺就是要得。”

    也不管其它人。埋头便吃。

    众女看得好笑,也吃了起来。

    刚吃了几口。忽地,欧阳轩挠了挠头道:“对了,我今晚回老家,阿玲,心儿,你们怎么办?”

    龙心一听,眼睛一亮。抢着道:“夫君,我跟你回去。”

    皇甫益玲马上也道:“我也跟你回去。”

    欧阳轩吓了一跳:带两个女人回去,怎么解释啊。看着皇甫益玲,陪笑道:“我看看,虽然还有点憔悴,但也能见公婆了。不过,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皇甫益玲立时气哼哼地道:“那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她们不同意也不行。不过,前些天你偷偷跑了,我整天哭。又不敢跟他们说真相,他们以为你跟我怄气,到处托人找你。嘿嘿,以后看你怎么解释。”

    欧阳轩额头冒汗,勉强笑道:“这、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难道摆不平这种小事吗。”拿起手机,给皇甫益玲的家里打了个电话,满脸陪笑状:“喂,伯父,我是小轩啊。”

    马上,话筒出来传来一阵怒吼声,震得欧阳轩耳鼓一阵轰鸣:“臭小子,你还知道出现啊,这些天你跑哪去了?我告诉你,怄气归怄气,你要是敢辜负我女儿,我绝不会放过你。”

    一下子,听得真切地三女都偷偷笑了,幸灾乐祸的。

    妈呀,老丈人中气十足啊,挺护犊子的。忙低声下气地道:“伯父,您别生气,我有下情容禀。是这样的,我突然有绝密任务,要去欧、美,所以来不及打招呼。完全是误会,我跟阿玲没什么,这不,我刚刚回来,就把阿玲叫来陪礼道歉了。”

    “真有任务?你小子可别哄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要是发现你骗我,可没你好果子吃。”电话那头,皇甫清远将信将疑,不愧是老姜,不是那么容易摆平地。

    “是啊,是啊,真有任务,而且是绝密的。这两天美国政府不是暗地里向我国强烈抗议一些事吗,哈哈,正是在下和同志们所为。这点,总理可以做证。不然,凭您老人家的神通广大,怎么会找不到我的踪迹呢。哈哈,这下您老人家放心了吧?对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打算带阿玲去见我地父母,明确关系,您看,我心可昭日月啊。不知道伯父同不同意?”欧阳轩真是巧舌如簧。

    “同意,趁早订下来也好。”皇甫清远态度立时转变,大声道:“对了,小子,美国的事干得不坏,大长了咱中国地脸面。听说,美国人气得脸都绿了,不愧是我的好女婿。行了,路上照顾好阿玲。”

    “是的,是的,我还有些事,没有时间去看您。暑假结束,再好好去看您和阿姨好吗?嗯,那就这样,拜拜。”欧阳轩松了口气,挂了电话,竖了个LV’型手势,得意洋洋地道:“搞定。”

    三女这时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欧阳轩巧舌如簧地搞定了皇甫清远,不禁心上就是一个‘服’字。

    “欧阳,你真的堕落了,看看,谎话说得滴水不漏啊。”罗素素一脸愕然地道。

    欧阳轩苦着脸道:“那怎么办,难道跟老丈人说实话,他不立即拿刀来杀了我才怪。”

    室内又是一片娇笑声。

    皇甫益玲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欧阳,你可真能编瞎话。骗得我爸都相信了,真有你的。也好,省得我回去再说了。”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夫君这样厉害呢?”龙心偏着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欧阳轩。

    欧阳轩尴尬地道:“我也不是逼上梁山。只能做回小人了吗!”

    众女又笑。

    忽地,罗素素疑问道:“对了,欧阳大哥,你不是去欧洲吗,怎么好像跑到美国执行了什么任务?”

    坏了,素素还不知道我地真实身份呢。阿玲和心儿知道,也不能说地。吱唔道:“噢,临时征召,没办法,否则我早回来了。不过。这是国家机密,不能说的。”

    “噢。”罗素素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问了。

    皇甫益玲却愣了愣道:“原来,你是真有任务啊。”

    欧阳轩苦笑道:“当然,你以为全是谎话啊。百分百的谎话是骗不了聪明人地,只是半假半假、亦真亦假的话才能骗倒人。”

    “噢,那你以后也不会这样骗我们吧?”皇甫益玲忽然很警惕地道。

    坏了,这么快就遭报应了。欧阳轩忙发誓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这点,我用人格发誓。”

    罗素素看得好笑:“行了,行了,别扯了,再扯饭都晾了。”

    “对,对,对,吃饭,吃饭。”欧阳轩忙一阵狼吞虎咽。

    皇甫益玲哼了声道:“看你也不敢。否则,我让心儿好好教训你。”忽地,仿佛想起了一事。担心地问道:“对了,我和心儿都去你家,你父母那怎么解释啊?”

    欧阳轩想及龙心的厉害,也有点不寒而粟,苦笑道:“我想想,我想想。”眼珠子转了转,主意立时就有了,大喜道:“好办。阿玲是我女朋友,我早跟爸妈说过的,就实话实说。心儿吗,我就说是个孤儿,我刚认的干妹妹,在BO读书。我爸爸早就想有个女儿,心儿这么乖巧,又这么可怜,他们一定喜欢、爱护得要命。”一下子,三女又愣了,罗素素愕然道:“欧阳大哥,您老,可真是高人。”

    欧阳轩无语:为了这两个女人,自己诚实守信的高贵品格可算彻底完蛋了。估计百年以后,自己可能真地要下地狱跟神荼和郁垒两位兄弟做伴了。

    “

    天色朦胧,长龙般的快速列车在水乡平原上飞快地奔驰着,发出风驰电掣般的隆隆巨响。

    欧阳轩订了个软卧包厢,静静地趴在床头,看着窗外熟悉地家乡故土,心中一时有些一种淡淡地乡愁。

    自从火车进入SS境内,欧阳轩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许是有点近乡情怯了,毕竟带着两个大‘麻烦’在身边呢。

    忽地,‘叭嗒’,车厢里地灯亮了。

    卧铺上的龙心睡眼朦胧的探出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欧阳轩道:“夫、不,欧阳哥哥,你在这看什么呢?”

    “要到家了,忽然就睡不着了。”欧阳轩微笑道。

    “嘻嘻,欧阳大哥,你家那里有好玩的地方吗?”龙心的脾气还有点像小孩。

    “我们那是水乡,水多的是,改天带你去洪泽湖上玩,钓鱼,抓龙虾,逮螃蟹。”欧阳轩真的像哄小妹妹。

    “好噢,我就喜欢水。”龙心开心得直拍手。

    “我也要去。”忽然,睡在欧阳轩对面地皇甫益玲也醒了,睡眼朦胧地也凑了一句。

    “那是自然,我上哪也不敢把咱的阿玲丢下啊。”欧阳轩讨好地说了一句。

    “贫嘴,砸死你。”皇甫益玲娇笑着,伸手将枕头扔了过来。

    欧阳轩被砸个正着,大叫一声:“哇,谋杀亲夫啊,我死了,我死了。”重重倒在床上。

    “大无赖,你可是超人,想死,没那么容易。”皇甫益玲又好气又好笑。

    “嘻嘻,欧阳哥哥骗不倒人,大傻瓜。”龙心也奚落了一句。

    欧阳轩无语:完蛋,以后挨骂都是双份的。自己地日子难过噢。

    ……

    终于,火车到站了,欧阳轩带着皇甫益玲和龙心出了火车站,随手召了辆的士。

    “去市国安局。”欧阳轩直截了当地道。

    司机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欧阳轩和身后那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有些发愣。

    “走啊,难道怕我们不给钱?”欧阳轩笑了。

    “不,不是,还很少有人去那地方的。”司机看欧阳轩地眼神敬畏起来,连忙发动了汽车。

    “欧阳,干吗去国安局?”皇甫益玲很不明白。

    欧阳轩拿出手机,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拔通了郭局长的电话:“喂,郭局吗,还记得我地声音不?呵呵。是我,别叫什么领导。叫我欧阳好了。您在局里吗?在,太好了。我有点事情想托你帮忙,大概十分钟后到。没有问题?那好,待会见。”

    挂了电话,司机偷偷又瞥了欧阳轩一眼,那个羡慕啊:这么个年轻人,连市国安局长都要称领导那是多大的来头,了不起啊。

    一下子,司机抖擞起精神,仿佛连自己也光彩起来,车开得是又快又稳。

    一会儿功夫,出租车停在国安局门口,欧阳轩递过张五十的钞票:“谢谢师傅,不用找了。”

    “哎,谢谢。谢谢。”司机看了看国家局门口,一帮黑衣大汉在等侯着,越加地敬重起来。

    欧阳轩三人下了车。郭局长正等在门口,忙迎了上来:“欢迎欧阳同志前来指导工作。”

    欧阳轩乐了:“郭局,您这不是打我脸吗,大家乡里乡亲的,我敢在您面前摆谱么?”

    郭局长笑了,身后那些国安干将欧阳轩多数认识,一一上来握手。

    毫无疑问,知道欧阳轩背景的他们眼神里都是敬畏。

    把欧阳轩让到客厅,泡上茶,郭局长看了看皇甫益玲和龙心,笑道:“欧阳同志,这两位是?”

    “一位是我女朋友,一位是我干妹妹,我的身份她们知道,不用避讳她们。今天,我来为了两件事,既是公事也是私事。”欧阳轩单刀直入道:“第一件事,就是请郭局多注意保护我的父母。”

    “这个,没有问题。”郭局长马上严肃地道:“我们有六名组员二十四小时跟踪保护,工厂里面也安排了人,如果还有什么风吹草动,力量会继续加强。”

    “那就好。”欧阳轩地身份被日本知道,虽然有秘约在手,终有些不太放心:“另外,就是我这位干妹妹,她叫龙心,也是一位异能人士。不过,却是个孤儿,没有身份,非常不方便。我想让她落户在我们HKN郭局长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个妥善的身份?”

    郭局长笑道:“这个啊,小事一桩,放心好了,待会拍个照,三天以后,保证做得天衣无缝。”

    地确,让国安局造个真的不能再真的‘假身份’,那是轻车熟路的活计。

    “太好了,那就麻烦郭局长了。”欧阳轩起身道:“我跟家里说过中午回去吃午饭,那就告辞了。”

    “噢,本来还想留你吃午饭呢,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郭局长笑道:“不过,王副市长听说你回来,一定开心得很。”

    “别。”欧阳轩笑道:“您就让我安心过个暑假吧,千万别告诉他。”

    “那好吧。我安排车送你。”郭局长马上吩咐下去。

    不多会,一辆奥迪车从国家局中驶出,直奔欧阳轩老家。

    窗外,风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切,欧阳轩的眼睛有些模糊起来。

    渐渐地,轿车驶进家乡小镇,这个乡土气息极浓的地方。

    欧阳轩眼睛朦胧的地道:“阿玲,心儿,快到了。”

    皇甫益玲和龙心好奇地四下打量着,看看欧阳轩地家乡是什么样的。

    很快,轿车就到了家门口,欧阳轩向路边指了指:“到了,靠边停。”

    司机忙点了点头,轿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这时候。欧阳洪军和纪玉兰正站在门口翘首以待着,快中午了,两个人都急坏了。

    当欧阳轩看到这熟悉的身影时,眼睛顿时有些模糊。急忙打开门,紧走几步:“爸,妈,我回来了。”

    欧阳轩洪军和纪玉兰顿时高兴坏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一迭声地道。

    纪玉兰还仰着头看了看、摸了摸欧阳轩地脸颊,笑道:“儿子又高了,不过,瘦了些。”

    这时,欧阳洪军看见了欧阳轩身后站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一下子愣了:“刚轩。这两位是?”

    欧阳轩笑道:“妈,这个是我的女朋友。皇甫益玲,我跟你们说起过的。”

    “噢——”欧阳洪军和纪玉兰顿时眼睛发光:真漂亮,儿子好眼力啊。

    “爸,妈。”皇甫益玲脸色有些羞红,却上来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

    “好,好,小玲是吧。真漂亮地一个姑娘。”纪玉兰越看越欢喜。

    欧阳洪军却冲欧阳轩努了嘴,指了指龙心,满脸的疑惑。

    欧阳轩会意,又道:“爸,妈,这位姑娘叫龙心,是我认地干妹妹。她是一个孤儿,在BJ念书,举目无亲的。我很喜欢她。想着你们一直想要个女儿,就把她给带回来了。”说着,冲龙心使了个眼色。

    龙心多聪明。上来乖乖巧巧地也叫了一声:“爸,妈。”

    纪玉兰顿时同情心泛滥,忙拦住龙心的手道:“好可爱地姑娘,身世却这般可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嗯。”龙心的眼睛一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装得真是蛮像。

    “好了,好了,都回家,准备吃饭。”欧阳轩洪军也是大喜:一下子赚了一个媳妇,一个女儿,这个刚强、纯朴的汉子脸上也乐得笑开了花。

    欧阳轩点了点头,上前对司机道:“这位同志,也下来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我还有任务。”司机客气地拒绝了,驾车而回。

    一家人喜气洋洋回到室内,马上一整桌地美食摆了上来,香气扑鼻。

    大家围成一桌,立即开动,融洽得真有一家人的感觉。

    原本,欧阳轩每次吃饭,母亲都会夹菜给他。现在,欧阳轩这个待遇没有了,纪玉兰不停地给皇甫益玲和龙心夹菜,关心得仿佛亲生一样。

    欧阳轩有些郁闷,笑道:“爸,妈,最近有空吗?我带你们到处转转吧。”

    “去哪儿?”纪玉兰愣了。

    “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天南海北,长城、故宫,我们都玩个遍。”欧阳轩铁了心要补偿父母,神彩飞扬地道。

    “这孩子,这要花多少钱啊。我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还是算了吧,一家人在一起就好。”纪玉兰勤俭惯了,可舍不得乱花钱。

    “是啊,小轩,以后再说吧,你还没毕业呢。”欧阳洪军也开口道。

    “爸,妈,”欧阳轩郁闷地道:“你们不用给我省钱,现在我穷得只剩下钱了。不信,我送两件东西给你们。”

    欧阳轩打开行李箱,拿出两个小盒子,打开第一个,是一只金灿灿地手表,递给了父亲:“爸爸,这是瑞士雷达表,全球限量发行,国内售价不低于十五万人民币。”

    又打开第二个盒子,却是一串光滑圆滑的珍珠项链,每一颗直径都在一厘米左右::“妈,这串珍珠来自美国。由三十六颗同样大小的天然珍珠串成,历经十二年才凑齐。售价不会低于十六万人民币。”

    一下子,欧阳洪军和纪玉兰眼睛都直了,拿着手表和项链的手都有些颤抖,唯恐掉在地上摔坏了。

    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工人阶级,哪里见过这等贵理的物品。

    “儿子,你太乱花钱了,这也太贵了。”纪玉兰脸色惶然。

    “妈,我说过,在欧洲时,认识了一些很有地位的商界朋友。这些人,哪一个身家不是上百亿人民币,他们送了我一张金卡,里面足足有八千万人民币。您说,我这辈子还缺钱吗?”欧阳轩笑道。

    “八千万!”欧阳洪军和纪玉兰晕了:这辈子,他们连八十万都没有见过。

    “看样子,这辈子咱一家是脱贫致富了。不过,小轩,你怎么能要人家这么多钱?”欧阳洪军苦笑道。

    欧阳轩不以为然道:“爸、妈,这不算什么,你儿子地本事,以后不要说八千万,就是八十亿也能给你赚回来。他们给我这么点钱,就留下了交情,还是赚了呢。”欧阳洪军和纪玉兰再晕:天,儿子也太有本事了!

    “呵呵,爸、妈,欧阳可不是一般人,你们以后就安心享清福吧,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皇甫益玲知道。

    “是啊,爸、妈,你们以后别工作了,我这钱都多得用不完。”欧阳轩知道父母化工厂的工作还是比较辛苦的,力劝他们放弃。

    “可我们不工作,以后干啥呢?”欧阳轩洪军发了愁。

    纪玉兰瞅了瞅皇甫益玲:“要不,你们早点生个孙子给我们带带?”

    皇甫益玲脸色刷地红了,低着头不言语。

    欧阳轩也尴尬道:“这以后再说。改天,你们就辞职吧,先带你们到各处玩玩。以后吗,你们搬到市区去,养养鸟,打打拳,怎么休闲怎么来。”

    “这?”欧阳洪军和纪玉兰还有点仿佛梦中,不能接受。

    “行了,你们听一次儿子的,就这么定了。”欧阳轩大手一挥,像一个一言九鼎的将军。

    “好吧,儿子有了这么多钱,咱也没了工作的动力,就好好享福吧。”欧阳洪军大笑起来。

    “没想到我们老两口才四十多岁就退休了,呵呵,沾儿子的福喽。”纪玉兰也笑了起来。

    终于说明了父母,欧阳轩也高兴起来:“太好了。明天你们就辞职,也不用办什么早退手续了,咱不在乎那点钱。然后,我们就到全国各地去转转。爸、妈,我们先去洞庭湖,那里景色很美,我跟阿玲和心儿都说好了的。然后再去云南,那里高原、草地、湖泊、雨林,应有尽有,是中国唯一一个可以看见四季美景的地方。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欧阳洪军笑道:“现在咱们退休了,都听儿子地,儿子叫去哪就去哪。”

    一下子,大家都笑了。

    “太好了,太好了,回家了。”龙心开心得直拍手,这小丫头一听去洞庭湖眼睛都放光。

    “心儿,你家是在洞庭湖么?不是在BJ?”纪玉兰疑惑地道。

    坏了,小丫头说漏了嘴。欧阳轩也是急中生智,忙圆谎道:“妈,心儿小时候在洞庭湖住过,以后随父母搬去了BO。再后来,她们的父母出车祸去世,她一个人就去了孤儿院。”

    “噢,是这样,可怜的孩子。过几天,去洞庭湖时,妈陪你好好看看家乡。”纪玉兰眼睛有点红,同情心直泛滥。

    “嗯,谢谢妈。”龙心偷偷看了一眼欧阳轩,做了个鬼脸。

    “好啦,好啦,吃饭。”欧阳轩解决了一切,味口大开。

    当下,一家人其乐融融,这一顿饭吃地那叫一个香。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0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四章 新的召唤
    在家里过了两天,欧阳轩便带一家人出发,先把洞庭湖玩了个遍,花了大概一个星期时间。

    然后,一家人出发去云南,先去了高原香格里拉,领略那个传说中天堂所在的美丽、自然与壮阔,然后直奔丽江,闻名与世的‘女儿国’和虎跳峡自是不能不看的,接着大理、昆明、玉溪、德宏等地一路游玩过来,滇池、洱海、春城的美丽景色令人留连忘返,便是那灿烂多彩的民族风情也让欧阳轩一家人大开眼界。

    最后,在八月底,欧阳轩一家来到了云南之游的最后一站,西双版纳。

    在这里,有迷人的热带雨林,好客的少数民族,丰富的动植物资源,总之,这里是很多中国人向往的地方。

    傍晚,欧阳轩一家人在市区车站不远的一处大宾馆下了榻。

    一家人吃完饭,便聚在一起,听欧阳轩讲述行程安排。

    “来西双版纳最重要的就是两件事,一是领略热带雨林的风彩,二是欣赏灿烂多彩的民族风情。

    看雨林有两处景点,三贫河自然保护区和曼点热带沟谷雨林,这里是开发好的旅游景点,比较安全。听说,那里最高的树有几十层楼房那么高,像望天树、白头树、冲天树、龙脑香等等。还有榕树、菩提树、香蕉树、芒果树我们这些平时很难看见的树种。此外。我们还难看见不少珍稀动物,像野象、长臂猿、懒猴、金丝猴等等。

    欣赏民族风情地景点也不少,像景真八角亭,曼飞龙佛塔,都是著名的旅游胜地。不仅可以欣赏佛教古迹,而且经常有少数民族聚集在那里,欢度节日。曼飞龙佛塔那里,傣族的泼水节可是举世闻名。

    不过,要想又全又好的把西双版纳地民族风情,那就一定要去民族风情圆了。那里,就是一个美丽的西双版纳缩影,各个民族的表演都有,绝对让你留连忘返。

    我们基本就是准备游览这几个地方,大概花一个星期左右。有没有意见?”

    欧阳轩不厌其烦地仔细讲着。

    “没有,听儿子的。”欧阳洪军穿着花格衬衫。脖子上套着鲜艳的花环,显得精神拌擞,有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思。

    “我们也没有意见。”三个女人都摇了摇头。

    俨然间,欧阳轩一晃已经成为了一家之主。

    “那好,明天我们就先去民族风情圆,那里最近,就在市区南面。现在。大家都去休息,养好精神,风情圆大着呢,明天可别走不动了。”欧阳轩笑着道。

    “呵呵……”大家都笑了,欧阳洪军和纪玉兰一房,龙心和皇甫益玲一房,一会儿功夫,就只剩下欧阳轩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唉,孤家寡人。真可怜。”欧阳轩望着空荡荡的房屋,耸了阜肩。

    第二天一早,出了宾馆。附近有很多出租车,欧阳轩一家人多,便叫了辆大面巴车,一家人全坐了进去,向民族风情圆进发。

    也就半个多小时,汽车在漫漫林海中穿梭来穿梭去,很快就到了风情圆门外。

    一家人买了门票,呼噜噜全涌了进去。

    风情圆里,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热闹得像赵集一样。

    欧阳轩笑道:“大家听好了,导游说话了。风情圆分南北两圆,南圆是植物区,看树、吃水果,还有日光浴场。南圆是民族风情展览和民族游乐活动区,还有动物圆。先去哪一个?”

    “洪军,先去哪?”纪玉兰习惯性地看了看老公。

    欧阳洪军摸了摸日渐稀少、花白的头发,笑道:“反正一天呢,上午去南圆,下午去北圆好了。”

    “那好,出发。”一家人杀向南圆。

    南圆的热带雨林有七八百亩,好大一片,欧阳轩一家人穿梭在其中,看着众多从没有见过地树木、花草,都不禁沉醉在其中。

    不多会,西双版纳毕竟天热,大家很快都渴了。不要紧,这里有的是水果摊,现摘现卖,什么香蕉、菠萝、柚子、芒果、杨桃、揶子,那是应有尽有,管你吃到饱。

    三位女士优雅一点,弈了些菠萝和芒果乐滋滋地吃着,欧阳轩和父亲抱了两个篮球大地揶子,一顿猛吃,那是一个爽。

    玩到中午,美美地吃了一顿西双版纳特有美食,叶烧鱼、炸竹虫、香竹板、螃蟹松等等,大呼过瘾。

    吃完后,一家人歇了歇,又杀奔北圆,那里,分立着一个个傣寨、哈尼寨、瑶寨等民族村寨,村寨里表演正隆,什么赶摆、放高灯、放孔明灯、丢乌、泼水、斗鸡、民族婚礼,看得人眼花缭乱。

    欧阳轩带着家人沉默在其中,满身的放松,根本不像是一个拥有可怕力量的超人。

    这一个月来,欧阳轩才真正的做回了普通人,陪着家人,陪着爱人,游历着祖国的山山水水,没有任务、没有血腥,这是欧阳轩近年来过得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欧阳,快来,快来,动物圆在那里。”欧阳轩正陪着母亲看傣族婚礼的时候,远远地,皇甫益玲和龙心大声叫着。

    “来了。”欧阳轩笑着挥了挥手。

    纪玉兰忽然笑道:“儿子,啥时你也给妈娶个媳妇进门啊?妈现在不工作了,赶快给妈生个孙子带带。不然怎么熬啊。”

    欧阳轩苦笑:“妈,您怎么就老惦记着这事啊。行了,一毕业就结婚,您看这成了吧。”

    “好。”纪玉兰满意地点了点头。边走边数活道:“你啊,是上大学地,不然,早就应该结婚了。瞧瞧你以前地那些同学,有的孩子都能叫爸妈、满地乱跑了。”

    欧阳轩无语:我才二十二岁,用得着这么急啊。转过头只当没听见,叫了一声:“爸,走了,去动物圆。”

    欧阳洪军正在一旁看斗鸡厮杀,一地鸡毛。兴头正起,只好依依不舍地跟了上去。

    动物圆不大。却养着很多新奇的动物,像大象、树獭、懒猴、金丝猴、长臂猿、蓝孔雀等等稀有品种,令人大开眼界。

    皇甫益玲和龙心最是开心,买了很多吃食,逗弄着猴子们和孔雀,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忽地,一声清远地象鸣传来。一只庞大的大象在一名穿着傣族服饰工作人员的牵引下走了过来。

    象背上,竟然骑着两个游客,嘻嘻哈哈地在上面冲着底下的人们挥手,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哇,欧阳大哥,我也要骑大象。”龙心跳了起来,拉着欧阳轩地胳膊就是一阵乱摇。

    纪玉兰吓了一跳,看着这大象的巨大身躯就眼晕,忙道:“心儿乖。太危险了,万一伤到怎么办。”

    “不吗,人家就要骑。”龙心鼓着嘴。满脸渴望地道。

    “妈,让她骑吧,没事的,我在一旁看着。”欧阳轩心中暗笑:她可是一条龙唉,还能被一条大象踩死吗!?

    纪玉兰犹豫一下,欧阳轩洪军有些不耐烦道:“你瞎担心什么,这大象都是驯养过地,乖得很。心儿,去吧,小轩,你在旁照看着点,别掉下来。”

    得了尚方宝剑,龙心喜得要命,连忙拦住工作人员,大声道:“等一等,我也要坐。”工作人员见生意上门,笑嘻嘻地道:“好好,等一下,他们时间刚好到。”扭头冲象背上的两个游客在声道:“好了,你们时间也到了,从绳梯上下来,小心点。”

    两个游客依依不舍地从系在象身上的绳梯爬下来,一脸地满足感。

    “十分钟二十块钱。”工作人员看了看时间,伸出了手。

    “给你五十,让她玩个够。”欧阳轩有的是钱,出手阔绰得很。

    “好哪,小姑娘,小来吧,小心点啊。”工作人员热情地道。

    龙心高兴坏了,却不走绳梯,大摇大摆地站到大象身前,一瞪眼睛:“好大象,趴下来,让我骑。”

    一下子,让围观游客们惊掉眼镜地事情发生了,这身躯庞大、威风凛凛的大象竟然乖乖地趴在地上,甚至还用象鼻讨好地轻轻碰了碰龙心。

    就连工作人员也傻了:不会吧,平时它对我都没那么乖的。

    龙心一看高兴坏了,绕到大象右边,一踩楼梯便轻松爬到象背上,笑嘻嘻地冲皇甫益玲招了招手道:“玲姐姐,你也来啊,很好玩的。”

    皇甫益玲变色,拼命地摇头,生情文静的她可不敢骑这庞然大物。

    见皇甫益玲不肯,龙心才轻轻拍了拍大象的后背,笑道:“乖大象,起来了,带我转转。”

    大象长鸣一声,乖乖站了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这一下,四周地游客、工作员、欧阳轩父母更傻了眼:这大象咋的这么乖呢?

    欧阳轩笑得肚痛:当然,龙心可是一条龙,悄悄发点龙气,那大象还不吓得俯首贴耳。

    “小轩,心儿以前驯过象么?”好半天,看着龙心在象背上笑嘻嘻四面招手,引来游客一片,欧阳洪军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有。”欧阳轩耸了耸肩,笑道:“不过,你瞧心儿多漂亮、多可爱,许是大象也喜欢她吧。”

    “是吗。”欧阳洪军明显的将信将疑。

    皇甫益玲听得真切,悄悄扭了一下欧阳轩的胳膊,低声偷笑道:“尽瞎扯。”

    就在这时,欧阳轩身上的手机忽地响了。

    欧阳轩有些奇怪,他现在的号码还是图蒙亲王帮他在欧洲换的,没几个人知道。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顿时一沉。

    欧阳轩悄悄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喂,安组,是我。有事吗?”

    “欧阳啊,你现在在哪里?”安齐问道。

    “嗯,在云南西双版纳。您别告诉我有任务啊,让我好好过个暑假成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欧阳轩板着脸道。

    安齐无奈地笑了笑:“这,我也不想老是麻烦你,可突然有事,而且你又正好离得近吗。”

    “没有其他人吗?我正带一家人旅游呢,怎么走得开。”欧阳轩还是不想去,难得陪父母出来一趟,怎么能半途而废。

    “这次是灵异事件,听说比较棘手,张林倒是有空,但我怕他镇不住局面,还是你去吧。”安齐苦笑着道。

    欧阳轩阴着脸不说话,心里那是一个不情愿啊。

    “欧阳同志,想想你的职责。那些妖魔鬼怪、犯罪份子可不会专门挑选你有空的时候犯案。”安齐语气很委婉地道。

    “好吧,什么地点?”欧阳轩无奈地苦笑道。

    “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KL市。你去市国安局报到,越快越好。”安齐高兴地道。

    “好吧,我明早就出发,联系昆明军分区调直升机赶往KL。”欧阳轩点头,挂了电话。

    看着不远处兴高采烈地家人,欧阳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唉,晚上再说吧。”

    定了定神,脸上装出笑脸,若无其事地走到皇甫益玲和父母身边。

    龙心还在象背上四处打着转,控制着大象东走西转,那工作人员无聊得象个摆设。

    “这小丫头,还真玩上瘾了。”欧阳轩微笑起来,心中的烦恼减轻了许多。

    “欧阳,谁的电话,有事吗?”皇甫益玲问道。

    “有点小事,先玩,晚上说。”欧阳轩不想破坏气氛,认真陪父母再玩一个下午吧。

    ……

    就这样,一家人一直玩到天黑,还在哈尼族寨子里吃了顿鲜美地烤肉,这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宾馆。

    坐在车上,看着兴致勃勃的一家人,欧阳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心中却是在为难:待会,怎么开口啊?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1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五章 巫盅邪风
    蔚蓝的天空,飘浮着寥寥几朵白云,天气仿佛像流火一般,热得吓人。

    底下,到处都是莽莽的群山,苍翠的绿色,在云贵高原上,山区才是永恒的主题。

    忽地,一架Z-8直升机从远方隆隆而来,打破了山林间的寂静,像一阵风似的驰过一座座的山岭。

    欧阳轩坐在机舱中,脸色很平静,心中却在想着昨晚:

    那是刚吃过晚饭,大家做在宾馆的大厅里喝茶,欧阳轩忽地硬着头皮道:“爸、妈,我把行程图写下来,明天阿玲和心儿就陪着你们去玩吧。”

    “怎么,你有事吗?”欧阳洪军愣了愣。

    “是的,部里临时有任务,让我赶到贵州黔东南市。没有办法,我只好去了。”欧阳轩满脸的无奈。

    “是这样啊。”纪玉兰很通情达理地道:“小轩,你已经陪了我们快一个月了,还是工作要紧,你就去吧。有玲儿和心儿陪着我们就行了。”

    皇甫益玲和龙心脸色变了变,她们两个可是明白欧阳轩轻描淡写任务的危险性,但在欧阳洪军和纪玉兰面前又不开好口,急得脸色都有些发红。

    欧阳轩有些心酸,微笑着拍了拍皇甫益玲和龙心的手。笑道:“放心,我本事大着呢,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两个好好陪爸妈玩得开心,知道吗?”

    “嗯。欧阳,保重。”皇甫益玲依依不舍。

    “欧阳大哥,我陪你去吧。”龙心撅着嘴,舍不得欧阳轩离开。

    “别淘气,我不方便带你,爸妈地安全就交给你了,明白没有?”欧阳轩语带双关地道。

    “嗯。”龙心没办法,乖乖地点了点头。

    ……

    倏忽间,从回忆中醒来,欧阳轩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辈子。估计我是没有多少安生的时候了。”

    忽地,机舱前的副驶舱回过头。大声道:“报告首长,我们已经到达KL市上空,马上就开始降落,请您坐好。”

    欧阳轩点了点头,又检查了一下安全带。

    马上,直升机在天空晃了晃,迅速降低高度。向下斜飞。

    机身下的城市街道上、民居中,很多人都听到了直升机掠过地巨大轰鸣声,纷纷好奇地抬头观看。

    在和平时代,一般人是很难看见直升机的。

    很快,直升机悬停下来,机身下,是一片宽大的草场。

    草场边有不少人在仰望天空,附近则是一大片威严的建筑。

    “降落。”欧阳轩挥了挥手。

    直升机缓缓向下降落,‘砰——’一声猛地一震。停在了草地上。

    螺旋浆声音迅速轻微下来,渐渐停稳。

    驾驶员开了舱门,欧阳轩一跃而下。马上,草场边等侯的六个人迎了过来。

    “欢迎欧阳同志大驾光昨,指导工作。我叫林立,是黔东南市的国家局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方脸中年人热情地迎了上来。

    “林局长,你好。一接到任务,我就马上赶来了,没耽误事吧?”欧阳轩微笑着握了握手,显得很有分寸。

    他的职位和权力都比这个小小的国家局长大得多,按官场上的游戏规则,当然不能太热情。

    林立慌忙道:“没有,没有,正及时,正及时。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副局长林绍增同志。”

    “您好。”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威严,眉毛浓浓地黑衣男子走了过来,客气地和欧阳轩握了握手。“这位是副局长赵普景同志。”

    “您好。”一个四十多岁,和气得像普通市民的中年人迎了上来,一双眼睛却是很亮。

    “这次,有欧阳同志出马,妖魔鬼怪必将无所遁形,真是我们黔东南州四百万人民之荣啊。”林立非常老到地拍了个马屁。

    欧阳轩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手表,笑道:“林局长过奖了。现在十一点半了,先吃饭,然后再谈工作。林局长,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您看是去酒店吃,还是?”林立这是在摸欧阳轩的脾气。

    一般来说,上级官员到下面视察,下面官员摸不准脾气时,为万全起见,招待都是按奢侈和勤俭两手准备的,这就叫有备无患、一网打尽。

    没办法,这也是官场潜规则了,招待得上司不高兴,难免给小鞋穿。尤其是欧阳轩是那种特权极大,超乎法律之外的可怕人物。

    欧阳轩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可不是那种喜欢胡吃海喝、乱捞钱的贪官,笑了笑道:“就在你们局里食堂吃吧,能填饱肚子就成。不过,事先声明,中午,不喝酒。”

    林立和两个局长眼神快速交流了一下,显然都松了口气:这个领导好侍候。

    “好的,您跟我来。”林立在前领着,把欧阳轩领进了国安局食堂。

    做为国家秘密反特机构,国安局地经费无疑比公安系统要充足许多,光看食堂装潢就知道,跟个三星级宾馆差不了多少。

    刚坐下,一碟碟菜肴就流水般端了上来,道道真是色香味俱全的上品,还有很多是欧阳轩从没有吃的山珍野味。

    就这,林立还频频表示歉意道:“事情匆忙。我们都来不及准备什么,都是些家常菜,实在拿不出手,欧阳同志别介意。”

    欧阳轩心中苦笑:这就是权力啊。自己即使说得再节俭,底下的官员们也不敢太怠慢了。如果不吃,会让这些人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安心配合工作地。于是,便入乡随俗地举起了筷子,笑道:“林局,很丰盛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您把这当家里就成,客气干什么。”一桌人热情地附和着。

    欧阳轩吃了几口。味道还真不错着估计是花了不少心思。点头道:“不错。味道很好,你们也吃啊。靠”

    见欧阳轩没挑剔什么,一行人松了口气,当下也吃了起来。

    林立尤其善言,在席间不停地说些笑话,调动些气氛,使得这顿饭虽然没有喝酒。却也是有滋有味。

    半个多小时后,填饱了肚子,欧阳轩拍了拍手,笑道:“好了,酒足饭饱,走吧,去办公室,现在谈工作。”

    “好的,您这边请。”林立忙起身。拉开座位,引着欧阳轩进了顶层的一间大型会议室。

    众人坐了下来,欧阳轩居首。林立、林绍增和赵普景分坐两旁。

    有秘书递上茶水,然后便悄悄下去了。

    “开始吧。”欧阳轩点了点头。

    “好的,我来说吧。”林立主动站了起来,原来很热情地面孔霎那间阴沉着,有着一种难言地焦虑,甚至,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欧阳轩心中一动:这便是不好的预感了,究竟有什么样地事情能让这位老于世故的国安局长这般惊惶呢!?

    “我先向欧阳轩同志介绍一下我们黔东南市吧。”林立缓慢但很有条理地道:“黔东南市全称是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人口四百万。少数民族占全部人口的四分之三,其中苗族最多,约占少数民族的一半以上,其它还有侗族等十数个民族存在。所以,州内民族结构非常复杂,管理方面一向是个大难题,做什么事都要特别注意不能引起民族矛盾。

    大概是半月前吧,突然下属好几个县的公安局向市公安局汇报各县无缘无故地丢了好几个孩子,多数是少数民族的。这一下子,引起了市公安局高度重视,成立专案组调查。

    谁知调查还没有什么头绪时,又丢了好几个孩子,还是以少数民族为主。这一下子,整个黔东南市都引起了恐慌,尤其是那些少数民族。因为,丢失地孩子主要都是他们的。

    为了安抚民情,避免发生不可测事件,市委、市府领导高度重视,责成市公安局限期破案,并由李副市长亲自督阵。

    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犯罪分子地能力,几天过去了,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反而又丢了几个孩子。这一下,那些少数民族急了,不少人围在政府门外,要求政府限期破案,给个交待。

    市委、市府焦头烂额,觉得事情太过棘手,便委托我们国安系统协助调查。这点,我们当然是义不容辞。

    我们国安系统毕竟是对付隐蔽战线的高手,联合市公安局很快便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们发现:这些丢失的孩子,都是七岁,有男有女,而且生日都是一样的,同是七月七日。

    这难道是一件偶然的巧合?不,我们可不这样想,这也太巧了一点。我们分析:在苗区这样复杂的民族环境内,这很可能和一些邪教的祭祀有关,因为同岁同辰地童男童女是很多邪教最喜欢用的祭祀对象。

    所以,我们通过资料库,严密开始监控全州符合这一条件的孩子家庭,并选择发案率最高的几个地区重点监控。

    终于,三天前的夜里,我们发现了歹徒的踪迹。那是KL市东面的一个小山寨,多是苗族,由于附近发生过孩子丢失事件,所以,我们在那边布置了好几个我们国安和公安系统的侦察人员。百姓们也非常警惕,成立了专门的夜间巡逻队。

    大概是夜里二点多钟,突然巡逻队发现有一男子鬼鬼崇崇地扛着一个麻袋从街角溜过,大声喝止,要求检查。

    该男子不听,撒腿就跑,巡逻队急了,立即鸣锣示警。我们几个侦察员迅速赶往堵截,在寨口到底到那个可疑男子堵住了。

    该男子见前无去路,急了,放下麻袋,也不知念了句什么,忽然身上腾起一股黑雾,有几个巡逻队员一闻到黑雾,顿时仆倒。

    几个侦察员虽然害怕,但毕竟是人民的卫士,仍奋力扑了上去。那个男子随手一扬,便射出几只怪异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一下子飞进几个侦察员地嘴里。几乎是瞬息间,几个侦察员便晕倒在地,满脸青紫。

    这一下子,剩下的几个巡逻队员吓坏了,一哄而散。于是,该男子遁逃。

    第二天一早,这些中毒的巡逻队员和侦察员被送到市医院抢救,没想到,医生们全都束手无策,根本查不清是中了什么毒。现在,这些中毒人员仍然在垂危状态,只能靠吸氧、输液为生,随时都可能不治。

    还是有在苗疆工作多年的老公安看出了点眉目,他说:按照描述,这绝不是一般的毒,很可能是苗疆流传了千百年的神秘巫术——盅。那些毒雾是药盅,那飞虫是虫盅,这些盅是没有办法治的,中者必死,除非施术人亲自将盅取出来。

    我们一听急了,原来真是邪教,这可没办法对付。我们都是常人,对付什么样穷凶极限的敌特、歹徒都成,但对付这些妖巫之人,可实在不行。所以,我们紧急联合省厅向公安部汇报。于是,今天,欧阳同志便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就是这样。”欧阳轩一听,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盅,这玩艺自己也是听过,但没有见过。反正传说中是挺邪恶、挺神秘的,怪不得组里都不放心让张林来,一定要自己出马。

    想了想道:“原来是这样。这些邪教也太丧心病狂了,竟然掳用无辜的孩子做祭袍,绝不能轻饶。林局长,你带我去医院看看那些中毒的人,我要瞧瞧,这巫盅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局长吓了一跳,有些犹豫,欧阳轩明白,笑道:“放心,有我在,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能难得倒我的东西。”

    林局长仿佛松了口气,笑道:“那好,老林、老赵,我们一起陪欧阳同志走走?”

    “好的。”林绍增和赵普景也站了起来,只是脸色也有些惴惴。

    毕竟,人类对很多末知的东西,总是有着本能的恐惧。

    当即,一行人离开会议室,直奔市医院。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2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六章 医院惊魂
    去医院当然不用坐直升机,一行人上了几辆轿车,开往市医院而去。

    进了医院,欧阳轩扫视了一下,医院里冷冷清清的,竟然看不到一个病人,就连医务人员也是寥寥。不禁奇怪地道:“林局,这怎么回事?”

    林立苦笑道:“欧阳同志,没办法,一听说是巫盅作崇,还有谁敢来这里治病。不要说病人走散一空,就连医务人员这两天请假的也是激增。好好的人,谁不怕那恐怖的玩意!?”

    欧阳轩无语,苦笑着摇了摇头:病人也还罢了,这医务人员也如此的贪生怕死,中国的医疗界真他妈没救了。

    “也好,这样反而安全些,林局,你带路吧。”欧阳轩叹了口气。

    “好的。”林立在前领路,带着欧阳轩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很独立的小楼前,低声道:“欧阳轩同志,就是这里。原来这里是老干部病房,现在考虑到安全因素,那些中毒人员都在这里隔绝救治。”

    “噢,走吧。”欧阳轩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来到了楼上的医疗室。

    医疗室里,有很多医务人员。正围绕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个个愁眉不展。

    还好,中国总算还有些有良心、有医德的医务人员。欧阳轩心中有些欣慰。

    “林局,您怎么来了?”一个六十多岁地老大夫从人群中惊讶地抬起头。

    “林局。”其它医务人员也纷纷起身。打了个招呼。

    “大家辛苦了。”林立冲医务人员们点了点头,便将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夫拉到欧阳轩身前,严肃地道:“蒋院长,这位是上面专门派来的领导同志,他要求看一看那些病人,您帮忙安排一下。”

    蒋院长惊讶地看了看欧阳轩,显是很奇怪怎么派这么个年轻人来,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好的,请随我来。”

    说着,领着一行人出了医务室。来到一间病房前,推开了门。

    那里面。放着十余张病床,十几个中毒人员都悄无声息地躺着,脸上盖着氧气面罩,床上一大推药水瓶挂在支架上正不停着输着液。

    蒋院长一脸心痛地指了指道:“领导同志,他们都在这里了,情况很不妙,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看来。情况果然不妙啊。欧阳轩走上前,便要揭过最近一人地床单仔细看看。

    那个蒋院长连忙拦住欧阳轩道:“领寻同志,不能直接用手触摸,以防中毒,请带上手套。”说着,递过来一双洁白的手套。

    看来,这是位很有医德、很有责任心的老医师啊。欧阳轩客气地推开,笑道:“我,百毒不侵。不碍的。”直接揭开了床单,解开病号服,一看。这个病人的身躯发黑的厉害。再看看脸色,却是黑中带紫,气若游丝。

    好厉害的盅毒,三天就成这般模样了。欧阳轩问道:“蒋院长,这人是中了药盅还是虫盅?”

    “是药盅。您还是戴上手套吧,这太危险了。”蒋院长有些心惊胆颤地看着欧阳轩。

    “是啊,欧阳同志,这太危险了,大意不得。”林立几个也极力相劝:开玩笑,欧阳轩有个意外,他们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欧阳轩安慰地微笑道:“放心,我真是百病不侵的。中虫盅的在哪?”

    蒋院长无奈:这世上哪有百毒不侵的人?却只好指了指左手一个病房道:“这位病人中地是虫盅。”

    欧阳轩快步上前看了看,肌肤发青,脸色景中带紫,也是气若游丝,仿佛随时可能不治。

    欧阳轩皱了皱眉头:原来,中盅毒的样子是这样地。

    “欧阳同志,有什么发现?”见欧阳轩沉思,林立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再看看。”欧阳轩又走回中药盅的那人身边,拿起他的手腕,搭了下脉膊,果然虚弱得厉害。

    “不要打扰我。”欧阳轩忽地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将手放在病人的额头。

    强大的神识霎那间侵彻进去,从病人的脑海开始,从头到尾开始查看。

    很快,在病人的心脏中,发现了一团黑色地雾气。这股黑雾牢牢盘踞在两个心室内,邪恶的气息明显的让人吃惊。

    欧阳轩清楚地‘看见’:原来还有点鲜红的血液一流入心室,经过黑雾的过滤,流出来的就变得越加乌黑。显然,这盅毒是在逐渐摧毁着这个人的造血功能。

    原来在这里,看我要你的命。欧阳轩冷笑一声,将右手按在病人的心房上,控制住体内地‘三昧真火’,化为一股暖暖的热流,随着右手侵彻进病人的体内。

    立时间,‘三昧真火’突入心房,心房内地黑雾感受到‘三昧真火’强大的热流,像有灵性一样马上开始反击,向着‘三昧真火’猛扑。

    可这盅毒再厉害,也不是天地间至阳至刚的‘三昧真火’对手,一个照面,便被‘三昧真火’的热流包裹在一起,迅速炼化。

    欧阳轩松了口气,强大的‘三昧真火’随着病人的七经八脉迅速从人体走过一圈,将剩余盅毒全部杀死。

    借着神识,感受到那一颗原来虚弱不堪的心脏霎那间恢复了强有力地跳动。欧阳轩松了口气。

    睁开眼睛,欧阳轩看了一眼众人,笑道:“好了,这个人没事了。盅毒已经被我拔了。好好调养一下,要不了几个小时,他就会会醒过来。”

    一下子,蒋院长、林立等人满脸的匪夷所思,都有些不敢相信。

    蒋院长忽地醒悟过来,连忙上前两步,查看了一下病人的脸色和呼吸:几乎是瞬息间,病人的呼吸强劲起来,脸色也几乎是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从黑紫转向红润。

    显然,这个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真不、不可思议。这太惊人了,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蒋院长激动起来。看着欧阳轩问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林立等一听果然好了,不禁大喜过望:不愧是国家超级精英啊,就是有手段。

    “呵呵,这个倒不能说,这是国家机密。”欧阳轩遗憾地摇了摇头,满脸歉意。

    蒋院长霎那间满脸的失望,有治疗怪疾的方法而不可得。这对一个负责的医生来说是很残忍的。

    但欧阳轩也没有办法,便走向左首中了虫盅的那人,希望也能如法炮制,救这人一命。

    神识从病人的头部侵彻进去,刚一进去,就发现了虫盅的存在。

    一股邪恶地生命气息躁动着,就在病人的大脑中,从神识中‘看见’:一只隐约可见、丑陋狰狞地小虫子正在吞噬着病人的大脑细胞,同时。病人的生命力也在迅速地消逝着。

    这是比药盅更可怕的杀人手段,恐怕就算治好,以后也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

    欧阳轩的脸色霎那间严峻起来。手按在病人的头颅上却一时不敢下手:和心脏不同,大脑更脆弱,稍受重击就可能致人晕迷、乃至死亡。一旦控制不好‘三昧真火’地威力,说不定便会将病人和虫盅一起杀死!

    长吸了一口气,欧阳轩渐渐平定了一下心神,这时候,冷静最重要。

    室内也静得可怕,众人看见欧阳轩如此慎重,也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声都恨不得吞到肚子里。

    ‘三昧真火’形成的热流终于从欧阳轩手中缓缓的释放出去,在神识的引寻下侵彻进病人的大脑。

    霎那间,病人原本已经失去知觉的四肢猛然抽搐了一下。欧阳轩大惊,知道威力过大,差点损伤到病人的大脑,直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控制了一下威力,这才更加缓慢地又侵彻进去。

    这一回,病人仿佛能够承受得住,欧阳轩悄悄松了口气,热流像潜行的猛虎一样悄悄逼近那正大快朵牙颐的丑陋虫盅。

    忽然间,仿佛感受到了危险地临近,虫盅停止了活动,警觉地回过身。

    ‘三昧真火’凝成的热流倏忽间掩至,向虫盅发动了攻击。

    虫盅尖叫一声,毫不示弱地向热流猛冲过去,张牙就咬。

    可‘三昧真火’凝成的热流万万不是好吃地东西,一下子就把虫盅包围起来。

    欧阳轩努力而极其小心地控制住热流的威力和范围,炼狱般的热力霎那间猛烈炙烤起虫盅来,烧得虫盅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在热流中奋力挣扎起来。

    这一下,仿佛也引起了病人的反应,原本毫无知觉的身体突然轻轻颤抖起来。

    欧阳轩知道人的大脑太脆弱了,经不起了‘三昧真火’的虫盅的争斗,额头上立时了了冷汗。

    就在这时,忽然间,虫盅全身发出一道绿光,突然撞出热流,向一侧逃去。

    欧阳轩大惊,热流紧随追击。

    虫盅是非常有灵性的,可不像那药盅傻傻的好对付,霎那间竟从大脑逃入血管,向病人庞大的七经八脉中窜去。

    欧阳轩急了:这血管群那么庞大,要想堵住这小不点可不容易。连忙奋力摧动热流,全力追击。

    虫盅逃得飞快,一路横冲直撞,将病人的血管迅速撑大,有窄地地方则是连撕带咬。边跑边破坏。

    欧阳轩可不敢像虫盅这般肆无忌惮,热流只是追不上虫盅的脚步,看着病人的情况迅速恶化,不禁急得额头冷汗哗哗的。

    可恶地王八蛋。欧阳轩气得鼻子都歪了。忽地灵机一动:妈的,一手逮不住你,两只手!

    把左手也拿出来,按在病人的胸膛上,又击出一道热流。

    霎那间,两道热流在一道血管中一前一后堵住了虫盅的去路,恶狠狠扑了上来。

    虫盅感到不妙,急了,忽地尖叫一声,向前面的热流一头撞去。

    “砰——”仿佛撞到了一面铜墙铁壁。虫盅惨叫不声,突不破热流。立时被一前一后两道热流汇合在一起,凶猛地包裹起来。

    “吱——”欧阳轩通过神识,清楚地‘看到’:这小而凶悍的虫盅在炼火中拼命地挣扎着,竟有着一种‘独狼’般的顽强和执着。

    然而,‘三昧真火’的威力是这种小小的邪物无法抵抗的,而且人地身体毕竟不像大脑那般脆弱,欧阳轩迅速加大了热流的威力。

    这一下。虫盅地抵抗迅速微弱下去,很快,便被‘三昧真火’凝成的热流炼化了。

    欧阳轩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赤豹的内丹灵力随之侵入血管,顺着虫盅的来路快速转了一圈。

    马上,被虫盅破坏的这一小段血管迅速得到了修补,很快愈合了。否则,光流血也会将这虚弱的病人害死。

    “呼——”欧阳轩忽地长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苦笑道:“好了,这虫盅也被我杀死了。不过,可比那药盅难对付多了。”

    这时。欧阳轩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衬衫竟然都紧张得湿了一半,可见刚才压力之大,竟不压于一场激战。

    一下子,众人真是喜出望外,这就意味着中毒地十几个人都有救了。这意味着可以挽救多少个原本注定要肢离破碎的家庭啊!

    “太好了。欧阳同志,我代表黔东南州人民谢谢您啊。”林立一脸的感激。

    “惭愧,惭愧。”蒋院长一脸羞愧地道:“为人医者却无能为力,老朽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阳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剩下的还有十一位病人,有些头疼,但咬了咬牙道:“还有十一个,我一股做气吧。不然,他们的生命随时可能消失。”

    “那就辛苦欧阳同志了。”林立也知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

    蒋院长看欧阳轩汗流浃背的模样,知道累得不轻,连忙道:“我让人准备毛巾、热水,您擦擦汗,喝点水,歇一下再干。”

    欧阳轩点了点头,正要继续动手,忽地,病床上,有五个病人的身体突然轻微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众人一时有些傻眼。

    突然,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五只绿莹莹地小虫子从五个病人的口中飞了出来,迎风迅速变大,相貌狰狞、獠牙凶恶,嗡嗡扇动着翅膀便像闪电般扑了过来。

    是虫盅!欧阳轩霎那间想到:听说,虫盅间相互是心灵相通的,大概是自己刚才消灭地那只虫盅给了这五只警讯。知道呆在人体内迟早必死,就钻出来拼命了。

    看着五只虫盅凶神恶煞般的扑了过来,欧阳轩厉喝一声:“冬心,都退后。”

    哪要欧阳轩示警,蒋院长、林立等人吓得腿都软了,迅速后退。

    欧阳轩右手急速一扬,五只手指突然射出五道凌厉的细小火苗,像利箭一般刺向五只虫盅。

    这五只虫盅非常聪明,翅膀一扇,急刺里在闪电般打了个旋,一下子就避过了五只‘火箭’,继续扑向欧阳轩。

    欧阳轩一看坏了,五只‘火箭’扑丢了目标,倒射向病人去了。连忙一边用左手再射出五道‘火箭’击向虫盅,一边用神识将前五道‘火箭’召回,合力夹击虫盅。

    霎那间,十只‘火箭’亮若惊虹,在空中‘嗖嗖’追击着满屋乱窜的虫盅。

    在‘三昧真火’的威逼下,五只虫盅近不得欧阳轩之身。被追得到处乱窜,吱吱叫着四散奔逃。

    不过,欧阳轩也是有苦自己知:屋里可躺着十几个病人呢,身后还有几个毫无还手之力地普通人。一边要追击虫盅,还要一边避免不能误伤他们,那压力也是十分的巨大。

    忽然间,第一只虫盅惨叫一声,被一道‘火箭’击中,炼化。

    其余四只虫盅听见第一只的惨叫声,霎那间凶性大发,舍了欧阳轩,再不顾背后迅速逼近的‘火箭’,竟一齐扑向蒋院长和林立等人。快若闪电一般。

    这下子,蒋院长和林立等吓得惊呼一声。脸上刷地变成了土色。

    欧阳轩大惊,十道‘火箭’迅速追击,及时赶上。

    “哧——哧——哧——”三只虫盅半途就被‘三昧真火’包围,在凄厉地惨叫声中迅速化为灰烬。

    然而,却有一只虫盅飞得最快,‘火箭’赶之不及,瞬息间就到了蒋院长身前。看看就要从蒋院长吓得张大的口中钻将进去。

    就在这时,一只燃烧着烈焰的大手仿佛平空里掠出一般,一巴掌将这最后一只虫盅死死握在了手中。

    “吱——”立时间,火焰熊熊的大手中,传出来虫盅凄厉的惨叫声。但很快,便渐趋无闻了。

    欧阳轩松了口气,眼中精光一闪,十只‘火箭’迅速没入额头,消失不见。

    同时。欧阳轩手中烈焰也熄灭了,张开手,那最后一只虫盅已然化为灰烬。

    “呼——”欧阳轩大大松了口气。骂道:“妈的,这些可恶的小虫子,真难对付。”

    林立和蒋院长等人都傻了,一句话没有:一是被吓的,二是被欧阳轩惊的。

    欧阳轩笑了笑:“大家怎么了?别害怕,我可不是坏人。”

    林立忽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犹有余悸地赞叹道:“欧阳同志真不了起啊,我就知道,您一来,困难就不是困难了。”

    “是啊,是啊。”林绍增和赵普景连忙附和,也一齐擦了擦汗,显得有些狼狈。

    一时间,这三个面对极凶极恶地歹徒和敌特也没有眨过眼的国安干将此时竟都汗透重衣。实在不是他们胆小,而是这匪夷所思地虫盅实在是太可怕了,远超出一般人的理解之外。

    蒋院长毕竟是普通人,呆了好半天,才看着欧阳轩愕然道:“领寻同志,您、刚才、那火……”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显然这老人是又惊又吓得够呛。

    “抱歉,这是国家机密,您老千万别声张,也不要问,明白吗?”欧阳轩忽地低声说了一句,脸上很和气地微笑着。

    蒋院长总算回过神来,想及欧阳轩这么年轻就是林立等人的上级,也想到了些什么,马上道:“明白,明白,我不会乱说的。”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门忽地被推开了,却是好几个医务人员听见动静跑了过来。

    “院长,怎么回事?”好一通乱问。

    欧阳轩摇了摇头,蒋院长会意,忙道:“没事,没事,都回去。对了,李护士长,去拿一条干净的毛巾,再打盆热水来,我们有用。”

    “好。”蒋院长看来威信很高,这些人马上松了口气,纷纷散去了。

    “也好,我休息一下再救几个中药盅的,他们比较轻松。”欧阳轩脸色很放松。

    马上,一个中年地护士长递了热水和毛巾过来,蒋院长挥挥了挥手,护士长就出去了。

    欧阳轩洗了洗手,又擦了擦汗,休息了一两分钟,然后开始一一为中药盅的其余六人排毒。

    很快,大约十分钟左右,药盅就被全部排除了。

    欧阳轩又插了一把汗,冲众人点了点头道:“蒋院长,林局,毒都解了。中药盅的以后可以完全康复,没什么大碍。不过,中虫盅的,由于毒虫盘踞的是大脑,专吃脑细胞,所以以后可能在某些方面会留下后遗症,像思考、运动等等。听说中虫盅的是一些侦察员吧?好了以后就安排他们早退吧,恐怕他们以后干不了这一行了。”

    众人一听,庆幸中又有些伤感,林立痛心地点了点头道:“好的,这我会安排。”

    “那么,蒋院长,我们就告辞了,这十几个病人就麻烦你好好调养,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噢,中虫盅的可能醒来晚点,您别担心。”欧阳轩又对蒋院长吩咐了一句。

    “好的,好地,这您放心。”蒋院长这回真是一身轻松。

    “林局,走吧。”欧阳轩点了点头,在蒋院长感激的恭送下出了医院。

    坐到了车上,欧阳轩忽地道:“林局,果真是盅毒,看来百分百是邪教干的。麻烦您立即通知各县,找一些年纪大地山野老人问问,附近自古以来有哪些邪教存在,估计是个把开始死灰复燃了。”

    “好的,那您?”林立忙应了一声。

    “我实在太累了,天色也晚了,送我去宾馆吧。对了,把飞行员也和我安排一起。嗯,明天早上,能给我调查结果么?”欧阳轩问道。

    “没问题,我们国安系统办事绝对高效率。”林立一口应承。

    欧阳轩点了点头,在车上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3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七章 真凶迷雾
    次日晨,黔东南市国安局。

    顶层会议室。

    欧阳轩在司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房间里面已经等了三个人,林立、林绍增和赵普景。

    一见欧阳轩进来,三人连忙起身打招呼:“欧阳同志。”

    “大家早上好,都坐吧。”欧阳轩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林立笑道:“欧阳同志昨夜休息得可好?”

    “很好,很舒服。林局,昨天托你的事有消息了吗?”欧阳轩问道。

    “有了,底下的人连夜整理了出来,您是自己看,还是我来读一下?”林立问。

    “你读一下吧,顺便讲解一下,我对这的情况可不熟悉。”欧阳轩笑道。

    “好,经过整理,黔东南这里自古主要存在三种影响比较大的古宗教:五毒教,巫教和鬼教。

    苗人自古崇拜五毒,即蝎子、毒蛇、蜘蛛、蜈蚣和蟾蜍。他们认为这五种可致人于死地的毒物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故加以崇拜。五毒教就是在这种信仰的基础上成立的宗教。

    这个五毒教自古就很有名,近代托武侠小说的福,在国人中知名度更是极高。但因为自古行事阴险无忌、爱以毒杀人,多被历朝历代列为邪教打击。所以一向在地下活动,非常神秘,其具体内情外人很难得知。

    建国以后,五毒教也被视为邪教。重点打击,早已销声匿迹很久,估计现阶段仅剩下极少残余潜伏。

    另外,就是巫教。这巫教虽然在全国不如五毒教有名,但在苗疆的影响却比五毒教要大,历史也更久远,相传从苗人祖先蚩尤时建立地九黎国就开始了,可谓中国最教的宗教之一。

    这个巫教崇拜祖先和神明,自古就可替人治病、占卜、消灾、祈福,有一定的正面意义。一般来说要积极对待,所以不视为邪教。

    不过。巫教中也有个别分支剑走偏锋,坠入邪途。比如擅使盅术的巫盅一支,知名度就极高,在外甚至赶过了巫教本体,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巫盅一支,专以害人谋利。行事诡秘阴森,人人闻之而色变。听说盅术主要分为三种:

    第一种:药盅,就是以某种特殊配制地毒药害人,甚至控制人的身体。

    第二种:虫盅,就是以一些特殊秘法炼制的怪虫进入人体,达到杀人,乃至控制人体的目的。

    这两种盅术我们都见识过了,那些巡逻队员和侦察队员中的就应该是这两种盅。

    还有第三种盅,听说是最可怕的。叫灵盅。就是施盅人事先收集某人的生辰八字,头发血液,然后以一种秘法能过这些东西为媒介。控制被害人的精神,最为可怕。

    这个巫盅一支,是绝对要视为邪教来打击的,但和巫教本体要区别对待。建国以后,这巫盅一支也被严厉打击过,但在苗疆却是根深蒂固,元气估计并末没摧毁,只是行事越加隐蔽。

    第三个,就是鬼教。这鬼教也不为国人所知,但在苗疆地影响和历史,仅次于巫教。这个鬼教认为祖先都是不死的,只不过是化为了灵魂,就是鬼而存在,所以崇鬼、敬鬼、以求福荫。

    不过,鬼教敬鬼也不是瞎敬,他们讲地是崇拜善鬼、驱逐恶鬼,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危害,所以国家也就听之、任之,把它做为一种民俗来对待,没有列在邪教之列。

    不过,同样,这鬼教也有个别分支走入邪途。比较就影响的是驱鬼术,乃是鬼教中猛鬼道的拿手害人绝技。这是标准的邪教,听说专为邪术炼制妖鬼,迷人,害人,杀人,跟东南亚泰国等地的降头术有异曲同工之处。

    建国以后,这猛鬼道被视为邪教,严厉打击过,早已式微,多少年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风声了。

    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了,就这么多。”

    说到这里,林立也讲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

    欧阳轩仔细思考了一下,才缓缓道:“这么说,从歹徒使用的巫盅手法来看,可能是巫盅这支邪教又死而复发了?”

    “很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是五毒教、巫盅、猛鬼道这几个邪教联手做案地可能性。”林立到底是老道,考虑得滴水不漏。

    “嗯,是啊。这几个邪教在建国后都被严厉打击过,实力应该都大受削弱,这次却掀起这般大的风浪,必有所恃。说不定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联手之作。”林绍增似乎也支持林立的说法。

    欧阳轩想想也有道理,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看来,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也很阴险啊。不过,现在他已经逐渐露出马脚,迟早会逮到他的。”

    “话是这样,不过,这些邪教隐藏极深,多少年来我们国安和公安系统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这次突然出现,我们更不知道他们实力如何,老巢何处。要想挖出他们,却也不太容易。”赵普景忽地皱了皱眉头。

    欧阳轩一想也是:这些家伙躲在暗处,自己一个人总不能把这偌大一个苗疆翻个遍吧!?这黔东南州可是大山数千,那可是要累死人地。苦笑道:“嗯,是个问题,如果这些妖人在我附近三两百步,凭我地感觉就可以锁定他。只是这黔东南州那么大,面积上万平方公里。我这一个人却也是有点捂不过来。”

    林立有些头疼道:“是啊,要找出这些妖人的踪迹可不比挖出一个潜伏极深地敌特容易,而且除了欧阳同志,其他人便是发现了。也还不敢下手抓捕。等报告上来,那妖人早逃得没影了。”

    一下子,一行人眉头都拧了起来。

    忽地,林绍增拍了拍大腿,笑道:“有了,你们怎么把直升机忘了!?从现在地势头看,那些妖人仍在肆无忌惮地做案,我们就重点监控一些案件高发地段,鼓励有适龄儿童的各村寨成立巡逻队,辅以国安和公安人员。多配备通讯器和手机,一旦发现妖人行踪。马上报告,但为安全起见、不许追击。

    然后,我们得到消息便迅速起飞直升机赶去。黔东南州面积不过三万平方公里,这里又处于中心地带,按直升机的飞行速度,到达全州任何一个地点,从接到命令起飞到赶至案发地点。都不会超出半个小时。再凭借欧阳同志地异能,说不定,就能堵住那个妖人。”

    欧阳轩一拍手,笑道:“有道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就这样办。”

    “只是,这样欧阳同志和飞行员就得连夜待命了,这太辛苦点了吧?”林立有些犹豫道。

    “这没什么,我们白天睡觉。晚上待命,颠倒个生物钟而矣。对了,要动用直升机的话。授权是没有问题,我有权限,但随机携带的航空汽油可是不够。你们向省国安厅申请一下,让他们向省军区调一些来备用。”欧阳轩笑道。

    “这问题不大,我马上就办。”林立马上点头。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立即和公安系统在下面组织起来,我则回去睡觉,晚上来守株待兔。”欧阳轩笑道。

    “那好,就辛苦欧阳同志了。”林立感激地道。”

    转眼间,快到夜里两点了。

    欧阳轩和两名飞行员为了节省时间,都坐在了直升机里,围着张行军桌打着纸牌。虽然白天都睡足了觉,但到了晚上,固执的生物钟仍然让三人时不时的打着哈欠,颇有点睡意。

    飞行员一个叫朱勇,是机长,周荣,是副机长,两人都是标准的军人,虽然辛苦,却没有任何怨言。

    欧阳轩看了看手表:“两点了。大家辛苦了,还顶得住吗?”

    “没问题,白天都睡饱了,不困,就是忍不住想打哈欠而矣。”朱勇笑道。

    “首长都能顶得住,我们还有什么话说。”周荣面色似铁:“再说了,我还想见识一下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妖人呢。”

    “呵呵,好样的,不愧是我们中国的军人。”欧阳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间,欧阳轩桌上的对讲机响了,是林立地声音:“喂,欧阳同志吗,有情况。KL东南的千户苗寨发现妖人踪迹,请马上起飞。下面我们通过电台为你们导航。”

    “明白,我们马上起飞。”欧阳轩放下对讲机,大喝一声:“好了,同志们,出发。”

    “是!”朱勇和周荣霍然起身敬了个军礼,飞奔向驾驶舱。

    一分钟以后,直升机地机翼迅速旋转起来,两分钟后,巨大的Z-8直升机轰鸣着腾起于半空,在电台的导航下,对照着航空地图向着东南方向飞速行去。

    机身下,浓浓的黑幕中,无数巨大、高耸的群山像一群危险的猛兽般蹲伏在黑暗中,不由得让有头皮微微发毛。

    直升机开着机头大灯,标示着自己的位置,向着千户苗寨迅速飞去。

    很快,要不了十分钟,直升机就到了千户苗寨上空,巨大地轰鸣声和刺目的机头灯光标明了自己在空中的存在。

    “喂,下面是哪位同志负责,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请标明歹徒逃走的方向。”欧阳轩用对讲机大声道。

    马上,对讲机里有回话了:“报告领导,我是市公安局罗振春警员,歹徒劫持一七岁男孩。现正向东北方向逃去,约摸逃走了不到十五分钟。我们用灯光为您指示方向。”

    突然间,千户苗寨的地面上,亮起了数十道明亮地手电光。一起指向东北偏南的方向。

    “好,保持速度,降低高度,给我追。我看他往哪里跑!”欧阳轩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是。”朱勇和周荣应了一声,努力将直升机降低到离地面百米左右的高度,然后随地形控制着起落和速度,向着东北偏南方向火速追去。

    到底还是直升机速度快,不过三两分钟,欧阳轩敏锐地神识便感觉到了一丝妖邪气息地存在,大喝一声:“在下面。放慢速度,探照灯!”

    马上。朱勇放慢了速度,周荣则控制着机头大灯向着崎岖的山林中一通猛扫。

    不过十几秒钟,探照灯便在一处树林地边上发现了一个行色仓惶的男子。该男子扛着一个小小的麻袋,正一边愕然地看着头上的直升机,一边抱头鼠窜。

    “好小子,看你往哪里逃。”欧阳轩大喜过望,大喝道:“降低高度。打开舱门,我要下去。”

    “是。”朱勇应了一声,马上将直升机降到离地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正要向下放绳梯,欧阳轩已然大喝一星,飞一般从敞开的舱门跳了下去。

    这一下,唬了朱勇和周荣一跳:完了,这么高跳下去,不摔成肉饼了!?

    可是。他们想错了,欧阳轩‘砰——’一声稳稳地落地在面,连一个晃都没打。便怒吼一声,向旋风一样扑向前面仓惶逃命的妖人。

    “厉害,真是超人,这可是二十米高啊。”周荣目瞪口呆。

    “我们跟着,为首长指示目标。”朱勇兴奋起来,马上拉起高度,周荣则用探照灯死死锁住那妖人。

    有了直升机的指示,欧阳轩脚步飞快,三两下便将和妖人地距离拉近到二十步以内。

    妖人一看慌了,尖叫一声,随手打出一股黑雾,然后奋力扑向不远处的树林。

    是药盅!欧阳轩不敢怠慢,断喝一声,身形急顿,一股浓烈地‘三昧真火’奋力击出,顿时将黑雾烧得一干二净。

    但就是这一缓间,那妖人已然窜入林中。

    欧阳轩大怒:老子是世界上有数的高手,还能在这小阴沟里被你逃了!?三两个飞跃也扑入树林中。

    马上,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包围了欧阳轩,这片树林也不知在这深山里长了多少年,棵棵都有二三十米高,外面的月光根本照不进来,一片漆黑的可怕。

    甚至就连赶来的直升机的刺目灯光也被无数巨大地树冠遮住,只能漏下一点隐隐的光线,但压根也看不清多远。

    哼,你以为藏在这里面我就找不到你了。欧阳轩双瞳目中精光闪动,强大的神识像澎湃的巨浪一般向四周横扫过去。

    只要妖人还在三百步以内,就休想逃脱神识的搜捕。如今的欧阳轩,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

    果然,不过五六十步外,一股妖异的气息正掩在一颗大树后,漆黑的衣服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不细看,根本看不清这里还有个人。

    欧阳轩佯装不知,脚步缓慢地逼向妖人,约在二十步以外时突然大喝一声:“在这里,受死吧。”一阵风似地扑了上去。

    妖人大骇,怎么也想不通欧阳轩如何可以在这般漆黑的环境里找到自己。不过,此人却似不想和欧阳轩这个异能高手纠缠,一伸手射出一道银光,然后回身就走。

    “吱——”银光发出尖厉地鸣叫声,向着欧阳轩闪电般射来。

    欧阳轩看得真切,来得是一只相貌狰狞、獠牙利齿、但体态呈现银色的飞虫。

    是虫盅!而且看气息,似乎比医院里杀死的六只绿色虫盅更要强大。欧阳轩对这恐怖诡异地玩艺也不敢大意,绝不放心让它近身,便断喝一声,一指射出一道凌厉的习火箭,!

    “嗖——”‘火箭’尖啸着扑向虫盅,虫盅双翅一扇。闪电般在天空跃起,堪堪避开了‘火箭’。

    然后,虫盅银翅一扇,便向欧阳轩扑来。发出急促的‘嗡嗡’声。

    欧阳轩冷笑,一伸手又射出十道‘火箭’,同时控制第一道‘火箭’回击:妈地,蚁多咬死象,看你丫的往哪跑。

    一下了,十一道‘火箭’前追后堵顿时形成了一道天罗地网把虫盅困在当中。

    这虫盅一看急了,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不知‘三昧真火’的厉害,尖鸣一声,便硬生生向前冲来。

    “砰——”顿时一道‘火箭’射中虫盅。虫盅被烧得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挣扎在烈焰中一时急不得脱。

    欧阳轩大喜。为求稳妥,灵海一动,其余十道‘火箭’也一齐掩至,顿时形成了一团巨大地火球,把虫盅死死困在当中。

    虫盅极为顽强,在烈焰中又挣扎了十数秒后才终于发出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化为灰烬。

    欧阳轩心中惊骇:这妖物真的厉害。幸亏是‘三昧真火’,一般人要想对付这玩意还真的够呛。

    再扫视左右,那妖人在这一眨眼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欧阳轩大怒,向前急追,他知道这厮带着孩子一时跑不远,同时,敏锐的神识迅速向前探去,卯足了劲要捉住这妖人: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也为了自己的面子。

    黑暗的树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天空的直升机也失去了欧阳轩的踪迹,只能徒劳地在天空打着转转。

    不过,林中地黑暗对欧阳轩却是没有什么影响。那强大的神识在黑暗中堪比明目,指引着欧阳轩顺着妖邪残留地气息一路向前追去,地面盘根错节的杂草薪藤蔓仿佛无物,根本无从阻挡欧阳轩的脚步。

    到底欧阳轩实力强劲、行动如风,而且那妖人毕竟带着个孩子、行动不便,不过十分钟左右,欧阳轩的神识已经捕捉妖人的踪迹:就在右前方二百步以外。

    欧阳轩大喜,加快脚步,像闪电一般在密密的原始树林中跳跃腾挪,瞬息间迫近妖人之后。

    那妖人感觉到背后有人追来,逃之不脱,也急了,忽地回转身,借着晕暗的月光,一看还是欧阳轩,气喘吁吁地大火道:“你这汉人,欺人太甚,如何紧追不休?”

    欧阳轩也微微喘气,厉声道:“你这妖人,把孩子放下,束手就擒,不然要你地狗命。”

    “休想。”妖人一口回绝。

    欧阳轩火:“那就要你的命。”一伸手射出一道‘火箭’。

    那妖人一惊,见欧阳轩连破药盅和虫盅,知道这火厉害,竟然把麻袋往身前一挡,硬扛这‘三昧真火’。

    欧阳轩大惊,急刺里将‘火箭’一引:“砰——”犀利的‘火箭’一头撞入旁边一棵一抱粗的大树上,‘轰——’顿时把大树射了对穿,猛烈燃烧起来。

    欧阳轩怕引起森林火灾,一挥手,烈焰全部吸入掌中,怒道:“卑鄙的家伙,用孩子来做挡箭牌,你还有没有人性?”

    妖人看了看被躲得对穿的大树,心中惊骇,狞笑道:“这又如何,我又不像你们汉人那般假仁假义。现在孩子在我手中,你的火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我警告你,不要再追了,不然,我就放盅杀了这个小孩子。”欧阳轩气得鼻子都歪了,投鼠忌器之下,真是空有一身神技也使不出来,火吼一声:“丢你老母,老子不用火,用拳头也能揍扁你。”扑上去,铁拳如风,狠狠就是一拳,快若闪电。

    那妖人吃了一惊,狞笑道:“来得好。”又将麻袋向身前一挡,端的是有恃无恐。

    欧阳轩这记猛拳要是击实了,不要说一个小孩子,就是一棵大树恐怕也得被震碎了树干。

    欧阳轩嘴角倏忽间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意,因为这一拳看似凶猛,却只是个虚招,忽然间身形一低,以左脚为支点,右脚飞旋着踢向妖人下盘。

    妖人大惊,身形急退。却是慢了,“砰——”一声欧阳轩地右手重重地踢在妖人地左胯上。

    “啊——”妖人惨叫一声,猛地侧飞出去,半空中竟生生被震得吐出一口鲜血。

    欧阳轩身形如电。猛扑上去,竟然骇人的追上了半空中侧跌地妖人。

    “砰——”当胸一记毁灭性的重拳猛击在妖人地胸膛,顿时打得妖人长嚎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像冲天的飞机一般倒飞向半空。

    同时,手中的麻袋也撒手了,向地面重重掉了下来。

    欧阳轩一侧身,急忙麻袋一接、一托,稳稳放在地上,然后身形急跃。便要追击空中掉落的妖人。

    忽然间,妖人厉笑:“可恶的汉人。看飞盅。”一撤手,射出两点银星,一取欧阳轩,另一只竟然是地上麻袋中的孩子。然后,身形一扭,便诡异地在天空毫无借力的改换了方向,射后浓密的森林。

    欧阳轩大惊。只能急撤到麻袋前面,十道‘火箭’急射而出,顿时阻住两只银色盅虫的去路。

    这两只银盅颇为凶悍,在十道‘火箭’追击下,身形忽高忽低,闪避极有章法,欧阳轩一时竟收拾不下。

    眼看着妖人又没入黑暗中,欧阳轩气坏了,顾不得许多。双手一振,射出两道凶猛的习火龙,。

    “轰——轰——”大股地烈焰向前猛烈喷发,两只正盘旋飞窜的银色虫盅顿时被‘火龙’卷个正着。‘吱——吱——’凄厉地惨叫两声,瞬间化为灰烬。

    同时,‘火龙’余威太强,四周地树木又十分拥挤,霎那间崩发出大片火焰,一齐燃烧起来。

    欧阳轩一惊,灵海一动,强大的火神内丹转动,瞬息间将大片的火海从额头吸入灵海。

    等把大火扑灭,四周的一片树林在一两个呼吸间已然烧得焦黑、摇摇欲坠,可见霭三昧真火,威势之烈。

    不过,那妖人此时却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欧阳轩跺了跺脚,正要追击,忽地想起麻袋中还有个孩子。不禁踌躇起来:这深山野岭的,狼虫虎豹出没无常,万不能将这孩子丢下。否则,这荒山无路,就算待会自己想回来找,即使孩子侥幸不被狼虫虎豹叼去,恐怕也找不着了。而带着这孩子追敌吧,又不现实,不仅拖慢了速度,而且自己还无法使用异能。

    一时间,看着妖人逃走的方向,欧阳轩又很是不舍:已然重创了那妖人,看看就要逮住了啊。

    犹豫了半天,欧阳轩还是心软:算了吧,妖人以后还有机会再抓,还是先将这可怜的孩子送回他父母地身边。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吧,总不能把他丢下不管。

    于是,欧阳轩蹲下身,解开麻袋,里面却是一个七岁的苗族小男孩,穿着一只蓝布裤子,银扣对襟短衣,虽然有些瘦,但很可爱。

    现在,这孩子晕迷不醒着,欧阳轩试了下呼吸,又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发现只是中了迷药晕迷,心中松了口气。

    现在不适合解开迷药,否则在这黑漆漆的可怕森林里,会吓坏孩子的。欧阳轩细心地将孩子抱好,便要向回赶去。

    忽地,欧阳轩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捡起一看,却是一面带有血迹和些微体温的木牌,黑漆漆的看不清什么,应该是刚才那妖人被欧阳轩痛扁时掉落的。

    许是什么线索吧。欧阳轩将木牌放到口袋里,然后便大步向回路奔去。

    有了孩子,欧阳轩速度慢了许多,本来十来分钟的路,欧阳轩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出了森林。

    这时,天空中,朱勇和周荣正焦急地在天空盘旋着,他们早失去了欧阳轩的方位。

    欧阳轩大喝一声:“喂,在这里。”放下孩子,一伸手向天空射出一道火焰。

    “轰——”火焰地亮光吸引了朱勇和周荣的注意力,探照灯扫过来,马上发现了欧阳轩的身影。

    “叭嗒——”直升机迅速转回来,悬停在空中,在二十米高空丢下了绳梯。

    欧阳轩抱起孩子,抓稳了绳梯。大声道:“拉起来。

    周荣迅速控制着绞盘,将梯索迅速拉起,然后奔到舱门口将欧阳轩和孩子都接了上来。

    “领寻同志,您没事吧?”周荣担心地问道。

    “没事。妖人跑了,但我把孩子抢了回来。马上回刚才地千户苗寨,找个平地降落,我把孩子还给他们地父母。”欧阳轩道。

    “好的。”周荣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领命去了。

    欧阳轩明白他想问什么,自己的异能这两个军人都看见了,只是碍于军规,不敢问而矣。

    马上,直升机关上舱门,向着来路隆隆飞去。

    欧阳轩寄好安全带。抱着孩子,一时心中有些伤感:自己救回了这一个孩子。其余丢失的孩子知道地就有二十几个了吧,他们的情况又如何呢?

    “对了,马上用电台通知林局长,让他联合市公安局,多带警力赶到千户苗寨,我有用处。”欧阳轩忽然想了起来。

    “好的。”周荣点了点头,马上用电台跟林立进行了联系。

    十分钟后。直升机来到千户苗寨上空。

    夜幕中,整个苗寨灯火通明,显然是因为出了事,整个寨子都惊动了。

    欧阳轩低头看了看:这苗寨极大,足有近万人,人声嘈杂的,上百米的高空、在隆隆作响的飞机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勇回过头来,大声道:“报告,下面太黑了。又是半山坡,我们找不到可以安全降落的地方。请寻求下面的帮助,用火把指示降落场。”

    “好的。”欧阳轩马上拿起对讲机。大声道:“喂,罗振春警员在吗?我是总指挥。”

    马上,对讲机里有话音传了过来:“总指挥,我是罗振春,请问有什么请示?”

    “我把孩子救回来了,现在在飞机上,但下面太黑,找不到可以降落的地方。你立即找块足够大地平地,四周用火把标示好方位。明白了没有?”

    “明白,请稍等十分钟。”

    马上,镇子上躁动起来,一大股人流从镇子上迅速奔到西面。

    很快,一个直径约有三十米的大火圈在镇西点燃起来,在黑夜中非常明显。

    “降落。”欧阳轩挥了挥手。

    马上,直升机对准了方位,缓缓降了下去。

    在黑暗中定点机降,这是很考虑飞行员功力地,但朱勇和周荣驾驶技术显然过硬,稳稳地停在了火圈的中央。

    “砰——”机身突然着地,猛地晃了下,但很快就停稳了。

    罗旋浆渐渐停稳,舱门刚一打开,两个苗人夫妇便大哭着扑了上来,大声叫着什么听不懂的苗语。显然,这是孩子的父母亲。

    欧阳轩抱着孩子跳下飞机,将晕迷的孩子交给了苗人夫妇,大声道:“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孩子只是中了迷药,没事的,用冷水泼一泼就会醒。”

    两个苗人夫妇都懂汉语,一下子感激地全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地一边磕头,一边说着感谢的话。

    欧阳轩连忙将这两人扶起,忙道:“别谢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好好将孩子带回去吧。”

    夫妻两个百感交集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仿佛担心随时可能再度失去。

    这时,四周目睹这感人一幕的其它苗人们也欢呼起来,载歌载舞的围绕着直升机庆祝着。

    甚至还有漂亮的苗族少女上来,不由分说便在欧阳轩脖子上套了几个花环。

    便连刚刚走下飞机的朱勇和周荣也享受了这一殊荣,乐得频频敬礼,连嘴巴都歪了。

    的确,在黔东南州一片恐怖地黑色气氛中,一个孩子失而复得,是多么鼓舞人心的事啊。

    欧阳轩心中感慨:不论是汉人,还是苗人,都是很纯朴的啊,谁对他们好,就这样地爱戴。

    一下子,想起其它还没有被解救的孩子,欧阳轩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但非常神圣。

    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上前来,敬了个礼,大声道:“领导同志,警员罗振春报到。”

    “干得不错我,我要表扬你。”欧阳轩和气地拍了拍罗振春的肩膀。

    罗振春激动地道:“没什么,还是您有本事,一下子就把孩子救了回来。”直觉地,罗振春感觉到欧阳轩可不是一般人,中央派来的吗,而且能从那有邪术的妖人手中虎口夺食,能是普通人吗!?

    “呵呵,我们都是人民的公仆吗,不分本领大小,只论一颗红心。”欧阳轩笑着揭了过去。

    这时,协防的其它几名干警也上来一一见礼,欧阳轩一一见过,看着四周欢呼不已的苗人们,感慨道:“看看,就是为了这些善良的百姓,我们也要破获这可恶的邪教,救出其它孩子们啊。”

    干警们点了点头,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

    “好了,罗同志,你留下两个人看守直升机,不许任何人触动。其它人带我们去苗寨中休息一会,待会国安局和公安局的其它领导都人陆续赶过来。”欧阳轩笑道。

    “是,我带您去镇政府。”罗振春兴奋地敬了个礼。

    一下子,数不清的苗人们簇拥着欧阳轩等人,便着苗寨中行去,那漫天的火把、冲天的欢呼声仿佛是在召开盛大的节日集会。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4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八章 锁定目标

    由于是夏天,刚过五点钟,天色就渐渐亮了起来。

    在镇政府里休息了一会的欧阳轩看了看表。林立等还没有来,便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第一次来到苗区,不仔细看看似乎有点可惜。

    周荣和朱勇见状忙站了起来,欧阳轩摆了摆手道:“你们歇着吧。飞行可是很消耗体力地,不用跟着我,罗警员跟着就行了。”

    “是。”罗振春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政府,就在狭窄的街道上慢慢走着。

    欧阳轩四下扫视着,天色已经大亮了,这个规模巨大的苗寨渐渐在欧阳轩面前露出了神秘的面纱。

    整个寨子都是搭建在山坡上地,依山势向左右两边展开,每一处房屋都是用木桩在山坡上先打好地基,然后在桩上建筑的。看起来,别有一种宏伟、险峻的气势。

    寨子里大多是木脚吊楼。看木材,似乎都是枫木。一道道金黄的朝阳射来。暗红色的枫木板壁一片金黄,令人目眩。

    寨子四周种植着大片大片的枫树,由于现在正是夏秋之交,枫叶多开始转红,远远看上去,骄红如火,真是美丽绝伦。绝对的视觉震撼。

    寨子下的谷地上,分布着大片大片的池塘和和农田,清风徐来,水波荡漾、稻浪滚滚,真是大有一种水乡泽国的美丽和富泽。

    欧阳轩大为惊叹道:“罗同志,这贵州山地竟然还有如此美丽地地方,真是不可思议。”

    罗振春笑道:“领导同志,这寨子正名叫西江,是附近规模最大的苗寨。拥有一千多户人家,所以又称千户苗寨。由于风景优美,民俗奇特。成为K著名地旅游景点,每年来这里的游客都是络绎不绝的。待会天大亮时,你就会看到不少游客出现了。不过,由于这些天州里不太平静,游客已经减少了很多。”

    “噢,是这样。”欧阳轩没想到,这里还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不过,看景色,绝对值千里迢迢跑来看看的。

    这时,街道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不少苗民开始生火做饭,一缕缕炊烟在山寨上空升起,别有一种恬静、自然的气息。

    苗人们都是很好客的,一见欧阳轩出现在街道上,呼啦都拥了过来,热情地道:“领导同志,没吃早饭了吧?到俺家去吧。”

    “到俺家去吧,俺家最好客。”

    “俺家有上好地家酿,还有好吃的酸腌菜。”

    ……

    一下子,七嘴八舌的邀请声将欧阳轩淹没了。

    欧阳轩慌了手脚,忙道:“这个,这个,大家都回去忙吧,不麻烦大家。”

    “喂,领寻同志,您这就见外了吧。”一个苗族老大爷对着对襟的短褂,头缠景色青巾,不高兴地道:“您为了咱们苗人出生入死,把一个小娃好好救了回来,咱们要是不好好招待您一下,岂不是让别人看轻了咱苗人!?”

    “是啊,是啊。”众苗人一副不依的样子。

    欧阳轩看得出来,这里的苗人是相当纯朴、善良和真诚的,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还要等州里来的同志们一起办案呢。”

    罗振春忙笑道:“领寻同志,山路崎岖,他们一时还来不了。您看百姓们这么热情,不好推辞啊。”

    “不错,吃顿饭能用多长时间。领寻同志,您可千万别折了咱苗人的面子。”老大爷一脸严肃地道,仿佛不去就跟要跟你翻脸似地。

    汗。欧阳轩只好乖乖地道:“那好吧。不过,你们这么多人,我跟谁去?”

    “跟我去……跟我去……”一下子,大家又争吵起来,面红耳赤的,而且人是越围人多。

    妈呀,追星也就这架势吧。欧阳轩额头冒汗。

    还是苗族老大爷一言九鼎,大吼一声:“都别吵了,乱轰轰的,让领导同志看笑话。都听我地,统统回去,领寻同志去我家。你们别不服气,谁家的酒有我素丹的好?”

    似乎老人在寨里的地位挺高,一下子,众人都没言语了,老大爷得意扬扬地扫视了一下左右。一把便拉住欧阳轩的左手,热情地道:“来来来,领寻同志,去我家。”

    欧阳轩无可奈何。只好被老人拖回了家去。

    这老大爷家也是个双层地吊脚楼,脚楼下面是一个牲畜圈,养着三四头牛和七八只祟。楼上两间是住人婆娘点了点头,带着孩子回去了。

    当下,和索坐了下来,和素丹老大爷一起喝着欧阳轩和罗振春喝了起来,热情得不得了。

    欧阳轩心中却在盘算:就为了这么纯朴、真诚的百姓,其它的孩子们也一定要救下来。还有,自己反得有地是钱,临行前捐点给这里吧,这样也不算白要人家一个银锁。

    心中计议停当,欧阳轩便笑道:“素丹大爷,这千户苗寨和附近相比,生活是富裕点,还是困难点?”

    老大爷听了,很自豪地道:“我们千户苗寨是附近首屈一指的富裕处了,托党地政策和风水好的福,看,通了路,通了电,通了电视,家家都能吃饱饭,很不错了。”

    和索也点头,感叹道:“是啊,其它地方比这里穷得多了。很多村寨山恶,种不出粮食,每年都靠吃政府救济,不要说啥通电、通路,连肚皮都填不饱,甚至一家人连象样的衣服都没有几件的也是大有人在。而且由于缺水,很多人甚至一年都洗不上一次澡,整天脏兮兮的。更不说病了,一病就只能等死,根本上不起医院。”

    罗振春点了点头,脸色很复杂道:“是啊,山区就是穷啊。尤其是东北那一带,没有吃的,民风又彪悍,所以社会治安极差,打砸盗抢,非常猖獗。其实,苗人们都是很纯朴的,不是生活逼地,谁会走到这一步。我们有时候去那里抓人,看着那一户户人家家徒四壁、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惨样,都是流着眼泪抓人的。”

    说到这里,罗振春几乎要流下泪来:“其实,领导同志不知道,我也是苗人。看着那些乡亲们走到犯罪的一步,心里真不是滋味呀。尤其是看到那些穷苦乡亲眼睛里呆滞无神的目光,分明是对末来绝望得完全麻木了,我的心里,更是要滴血啊。”

    欧阳轩眼睛渐渐红了,而素丹老大爷和和索都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着转转。

    说实话,欧阳轩从没有想象过世上还有这样穷的地方,这是出生在富裕沿海的他简直无法想象的贫困。

    “没想到苗区地百姓们生活是这样地困难,政府难道没有想办法发展经济吗?”欧阳轩伤感地道。

    “没办法。这里九成以上是穷山恶岭,耕地稀少,又没有什么工业、矿产,道路又极差。根本就发展不起来。每年国家拔下的一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连贫困户地基本温饱都解决不了,更不要说什么脱贫致富了。”罗振春苦笑起来。

    欧阳轩沉默了一会,忽然道:“这样吧,我在中央还算有点关系,跟总理也认识。我想想办法,为你们争取茬发展资金和政策。黔东南虽然穷,但也有不少旅游资源,另外树木也不少。完全可以开发林业。而且,这么大的地段。我就不相信没有什么有价值地矿产,再请地质部拔点资金和人来探查一下,说不定会有收获。”

    老大爷一听大喜道:“领导同志,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黔东南三百万苗侗人民都要感谢你啊。”

    “是啊,领导同志,您真的愿意帮忙吗?”罗振春也激动起来。

    “没有问题。我还算有这点权力和面子。”欧阳轩这点很自信:“等我把案子办完,回到BBJ就安排。其它方面不敢说多快,但回去以后,要不了几天,先弄个几千万给你们修修路,这还是可以办到的。要想富,先修路吗。”

    欧阳轩是打定了主意,请总理拔一点,自己也捐一点。应该可以把路先修起来。没有路,黔东南就算有再好的资源,那也发展不起来啊。

    这一下。素丹老大爷激动起来了,猛地端起酒碗,大声道:“太好了,领寻同志,您这才是真正把我们苗人当兄弟的肝胆好汉子。来,我敬您一碗,今天,就算陪您喝死了,我也可以闭目去见祖宗了。”

    “领导同志,我也敬您。”和索和罗振春也振奋起来。

    “呵呵,今天拿了和索兄弟的银锁,我总不能一毛不拔吧,这是我应该做的。”欧阳轩笑了起来,端起碗一饮而尽。

    当下,气氛更热烈了,素丹老大爷、和索和罗振春那酒是左一碗、右一碗,欧阳轩那是海量,来者不惧,看得三人是大呼爽快,越加佩服。

    不多会,便已经酒足饭饱,正在闲谈时,忽然楼梯一阵声响,一群人走了上来。

    正是林立等国安系统和公安系统的一批领导。

    “欧阳同志,您在这里啊,让我们一通好找啊。”林立笑着迎了上来。

    欧阳轩笑着站了起来:“没办法,乡亲们太热情了,却之不恭啊。”

    “那您继续喝着,我们在政府等您?”林立似乎不想打扰欧阳轩。

    “不了,酒足饭饱,该办正事了。”欧阳轩歉意地看了一眼素丹老大爷和和索道:“大爷,和索兄弟,我去办案了,就不陪你们了。请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好,好,您走好。中午,正好吃饭啊。”素丹老大爷恋恋不舍的又叮嘱了一句。

    “呵呵,尽量吧。”欧阳轩笑着,告别了这些热情而纯朴地人们。

    到了镇政府,镇上领导们把会议室让了出来,欧阳轩正中,其它国安和公安系统的领们分坐两旁。

    欧阳轩看下林立,林立很是能领会领导地意图,马上道:“欧阳同志,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州公安局局长范长山同志。”

    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很富态的一位老警察站了起来,严肃地向欧阳轩敬了个礼。

    “这位是,州公安局副局长李剑雄同志。”

    一个四十岁左右,很有些军人风骨的同意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眼睛很亮,非常精神。

    欧阳轩对众人点了点头道:“现在,国安和公安系统的同志们都到了,那么会议就开始吧。相信大体的情况你们一定也听说了,昨夜经过追击,我在东北面的森林里截获了歹徒,重创之,并救回了被劫持的小孩。但为了照顾孩子,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歹徒负创溜走。不过,歹徒留下了一样东西,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说着,欧阳轩掏出那面木牌,放在了桌上。

    一下子,大家地目光都汇聚到木牌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木牌是用黔东南常见地枫木制成的,通体呈暗红色,沾上血以后,更呈现出一种令人眼跳的紫红色。

    木牌正面雕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凶神相,四眼六手,尖角火目,持五种兵器,让人看得不寒而粟。

    木牌反面雕着一片妖异诡丽地花纹和两行像蝌蚪般的文字,有着一种神秘远古的独特气息。

    木牌,欧阳轩早上已经看过。却是没有也没有看明白。所以,只好借希望于其他人能给出点指引了。

    “怎么样。大家看了有什么收获?”欧阳轩满怀期待地道。

    大多数人面面相觑地看了看,一齐摇了摇头。

    只有年纪最大的公安局长范长生一方不发地忽地拿过木牌,仔细看了起来。

    欧阳轩一喜“范局,怎么,您有线索?”

    范长生一愣,忙道:“欧阳同志,我在黔东南二十多年。对这里地一草一木都很熟悉。这块木牌虽然没有见过,但我仔细看了看,却也能破译其中的奥秘。

    木牌正面的凶神应该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地神话人物蚩尤,想必大家自小就听说过。而这蚩尤正是苗人信奉的祖先,多少年来一直加以最高崇拜。

    关于蚩尤的长相,有古歌曰:四眼六手,生就一副凶神样;头有尖角,如同利刃刺破天;发如剑戟,威风八面人胆寒;铜头铁腰。呼风唤雨不坏身;双臂虬结,神力过人不可当。而且,蚩尤擅使五种兵器:戈、矛、戟、酋予和夷予。这一切都和木牌正面地凶神相十分吻合。应属蚩尤无疑。

    而木牌的反面也证实了这一点,花纹估计是一种装饰,不太清楚具体意义,但那两行文字却是苗文。意思是:我主蚩尤,佑我苗民;巫蛊神教,再振苗疆。

    从这木牌地意思来看,这应该是巫蛊一支邪教的令牌,不过,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级别。”

    大家恍然大悟,欧阳轩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这巫蛊一脉又死灰复燃了。而且从两次发现的歹徒使用的都是蛊术来看,巫蛊一脉至少在这一系列的掳持事件中是主力,只不知道五毒教和猛鬼道有没有掺和在其中。”

    想了想,忽然又问道:“对了,大家可曾听说过,这巫蛊邪教有什么样的祭祀要用童男童女的?”

    众人想了想,连范长山都摇了摇头道:“不确定有没有,但我们是没有听说过。”

    “那五毒教和猛鬼道呢?”欧阳轩不甘心地又问。

    众人又一起摇头。

    欧阳轩有些气馁道:“都不知道!?妈地,这些妖邪抓那么多小孩子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忽然,范长生一拍桌子道:“对了,险些忘了这个。”

    这一下,林立也醒悟了:“范局说的是祭鼓节!?”

    “是啊,我觉得或许能从这里面得到启示,毕竟这是苗族最为盛大、最为神秘的节日。”范长生似乎很有点把握。

    欧阳轩听得却是稀里糊涂:“范局,什么叫祭鼓节?你仔细说说。”

    “好。”范长生点了点头道:“祭鼓节又叫鼓社节,是苗族最为盛大的祭祖大典。他们以宗族鼓社为单位,每十三年举行一次。苗人们认为祖先的灵魂并没有离去,只是寄居在木鼓里,所以祭鼓节时就以敲击木鼓来呼唤祖先享用儿孙们的祭品。而祭品一般是专门饲养的牯脏牛,所以祭鼓节又称牯脏节。

    相传,这祭鼓节非常地神秘,每次都绝对禁止外族人参加,所以具体内容至今都不为外人所知。但相传,祭祀的苗族祖先就是蚩尤,而且极为隆重,完全是生杀活牛,非常血腥。

    而自古以来,祭鼓节都是由巫教的祭司们来主持地,这也是巫教最大的教内盛典。而巫蛊正是脱胎于巫教,应该还保留着不少巫教的传统,他们这次大费周章。是不是也是用来祭祖!?毕竟对哪个民族和宗教来说,都没有什么比祭祖更神圣、更重大地事情了。而且一般来说,在邪教看来,祭祀祖先。什么三牲九畜的,也没有童男童女来得虔诚,这都是有旧例可寻的。

    不知道同志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用童男童女来祭祖!?”众人一起沉默了,有着不寒而粟的感觉:这种血腥残暴地祭祀方法可是只在传说中的古代才有的,难道这种陋俗现在还会死灰复燃吗!?

    “邪教之所以是邪教,就是因为他们行事诡秘、血腥,不遁常理,我觉得范局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欧阳轩想了想道:“不过,到现在为止,据我们所知的。已经有二十几个孩子失踪,真实数目肯定不止这么多。而且现在势头仍末停止。这巫蛊邪教就算算祭祖吧,能用得着这么多的孩子么?”

    众人想想也对:什么样的祭祖要献上几十个童男童女啊,一般传说中都是三两个的,六七个而矣。

    一时间,众人都头痛起来,委实不知道这些巫蛊教的妖人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时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欧阳轩也是头痛。干脆就不想了:“我们现在当先之急就是要把歹徒的老窝给找出来,然后,什么问题就都清楚么。”

    “欧阳同志说地是,但这次妖人脱逃,光凭一个木牌能确定妖人的老巢么?”林立有些怀疑。

    欧阳轩仔细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急道:“把黔东南州地地图拿来。”

    马上,李剑雄将一副黔东南州的大幅地图拿了过来。

    欧阳轩看着地图,又思索了一下道:“你们几位。将上报孩子失踪的各个地点都用红笔标出来。”

    几位局长大人连忙一阵忙活,在地图上七上八下地标了二十几个红点,密密麻麻的。

    欧阳轩等着标完。又道:“把各个红点呈对角状态用红线连起来看看。”

    众人又是一阵忙活,马上,偌大一幅地图罩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线,像蜘蛛网一样。

    欧阳轩仔细打量着红线,一会儿功夫,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抬头看了看左右,几位局长大人还在雾沙沙的看着他,一脸的茫然。

    欧阳轩笑道:“大家请看,这些对角连结地红线在哪个地方相交得最密集?”

    众位局长大人低头看了看,一下子指向了同一地点:排祟、方召、小红寨三角带,一个直线半径约在二十里左右的地方。

    “欧阳同志,你的意思是?”赵普景忽然若有所悟。

    “大家想想,如果我们是邪教,会不会大白天扛着个麻袋赶路?我想不会。那不是再明显不过的靶子吗!?所以,邪教掳人一定是要在能够连夜赶回老巢的距离内,而且应该走得都是偏僻而隐蔽的山路,不敢走取近的大路。

    从地图上看,最远两红点的距离直线都在一百里左右。估计山路崎岖,真实路程要增加一倍,那就是两百里左右,算成半径就是一百里。想来只要是常在苗疆走动的爬山能手,一夜百里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意味着什么?就这意味着,在各条对角红线交织最密地方,也就是到各红点都在百里左右距离内地地方,就是妖人最可能的老巢所在。当然,如果这个锁定的地点是什么人迹罕至、不通公路地深山老林就更有把握了。这也是我刚刚才灵光一闪,醒悟过来的。”

    说到这里,欧阳轩眼眸中寒光闪闪,明亮得像天上最亮的星辰。

    一下子,各位局长们恍然大悟: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不错,不错,欧阳同志判断得非常正确。这个排羊等地三角带处在KL市东北,自古山恶林深,民风彪悍难驯,而且又极少有公路,的确是一个隐身的好地方。”林立也兴奋起来。

    “是啊,是啊,这等邪教自然都是将老巢建在这人迹罕至之处,便于隐蔽吗!”众位局长们也欣喜起来。

    忙活了好多天,挨了市领寻无数次骂,受了百姓多少白眼和闲言碎语,总算抓住这伙妖人的兔子尾巴了。

    李剑雄兴奋起来:“欧阳同志,太好了,您下命令吧,我们立即大举进山,把这个三角带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着这丫的。”

    “让我想想。”欧阳轩考虑了一下,下命仓道:“这样,由黔东南州公安系统调集警力将以排祟等三角带为中心,直径三十里的地方各大路、山路都封锁起来,严格盘查过往行人。

    另外,多组织一些警力巡山,争取切断邪教老巢与外线所有可能的联系和逃跑路线。如果警力不够,再向市府申请征调本地驻军协调,一定要在外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而内线,就由黔东南州国安系统负责。多抽调有经验的侦查人员,化妆成苗民,三三两两的进入深山寻访。说不定,就能很快有收获。

    这样,形松而实紧,不仅效果会很好,而且不会仓促得逼迫那些妖人见势不好,铤而走险杀害那些无辜的孩子。不知同志们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众见欧阳轩年纪虽轻,却安排得如此细致,不禁大为佩服。

    林立却想了想道:“那么,欧阳同志是回国安局等消息呢,还是另有打算?”

    欧阳轩笑道:“我可没打算就此回去干等。林局,帮我准备一下卫星电话、三四天的干粮,还有露宿用的帐蓬,睡袋,蚊香等东西,我一个人亲自进山。”

    众人吓了一跳,范长山劝道:“欧阳同志,你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不说山林中野兽出没无常,就是排祟那一带的治安也是极其恶劣的,那里太穷了。”

    欧阳轩笑着摇了摇头:“那些妖人行踪诡秘,隐匮有道,光靠国安局要想逮住他们的尾巴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去就不一样了,这么大一点地方,三天之内就可以翻个底朝天。这可是关系到几十个孩子的生命安全,越快越好的。至于我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就算有一个团的敌人全副武装杀来,我也能轻松的杀进七进七出。”众人吓了一跳:这么厉害。

    林立无奈道:“那好,我马上就办。”

    “至于前线总指挥部吗,就设在这千户苗寨吧,这里离排祟三角带也不过三四十里,便于就近指挥,就由林立同志暂时总负责吧。我会通过卫星电话和总部随时联系,双方信息互通有无,这样也万全一点,可以尽快找到目标,救出孩子。”欧阳轩最后说了一句。

    “那好,我们马上就行动,明天傍晚就应该可以形成封锁。”林立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散会,大家都去各自准备吧。”欧阳轩挥了挥手。

    马上,各人都散去了,都忙着自己的事。

    欧阳轩也握了握拳头:这回,看你们这些妖人还往哪里逃!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5楼 发表于: 2007-11-24
第十七卷 九灭重生 第九章 巫法辟境
    残阳西下,天空鲜红如血,欧阳轩身后背着大大的行囊,撑着腰、喘着气站在一处山巅上,眺望着四周。

    今天,找了一个白天了,几乎翻遍了排祟等地三角带的南部,却也没有发现妖人的踪迹。

    而欧阳轩却是累得够呛,一路用神识快速探查,这一整天下来,虽然歇了好几次,却也累得精疲力竭,头晕得厉害。

    四周似乎没什么人烟,只有那裸露的岩石一块块的在残阳中反射着金黄的光泽,荒凉、贫脊得令人吃惊。

    再往远处看,在极远的山脚下,似乎有着一小片树林,在一片灰黑的岩石海洋中,显得弥足珍贵。

    欧阳轩松了口气,马上鼓励了一下自己,向着山脚快速走去。

    没办法,晚上山风可是很厉害的,万不能在光秃秃的山上宿营。极冷不说,那山风要是大起来,连帐蓬搭人都能给你掀飞,太危险了。

    看起来,山巅离树林约摸有四五里路吧,山路崎岖,但自己脚程快,本来欧阳轩估计有半小时就够的,哪知道白天累得狠了,愣是走了一个小时、歇了两次才走到树林边。

    这时,天已经黑了,山林间山风也呼啸着起来,由于风冷效应,冷得吓人。

    欧阳轩好在不怕冷。但那凌厉的山风挟着无数细小地沙石刮在脸上,那滋味也绝对不像春风拂面那般舒服。

    赶快搭帐蓬。

    欧阳轩奔入树林,一下子,山风小了起来。但那呼啸如雷的声音却在耳旁越加凌厉起来。

    这是风吹进树林,环境猛然变窄激发的声音,估计要伴随着欧阳轩度过这凄凉的一夜了。

    很快,搭好了帐蓬,欧阳轩松了口气,弯了弯腰,可是累坏了。

    欧阳轩也懒得生火了,反正自己也不怕冷,靠在帐蓬边上听着凄厉地风声,就掏出了压缩饼干、罐头和纯静水。苦巴巴地吃了起来。

    初时,觉得口味还行。没过一会,欧阳轩就吡了吡牙:真难吃,比香喷喷的热饭菜差远。

    但这荒山老岭的,也只好将就了。欧阳轩苦着脸,努力强迫着自己吃、吃、吃,不然,明天可没有精神再去爬山越岭。

    谁知刚吃了一半。欧阳轩忽地顿住了,大脑中神识猛然躁动起来,竟是发觉了危险的气息。

    欧阳轩放下东西,忽地起身:是什么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打我的主意。

    漆黑的树林中,从四面八方,突然亮起十数点莹莹的绿光,像鬼火一样缓缓逼近。

    是狼群!大概有七八只吧。

    欧阳轩不禁吃了一惊,但忽地笑了:妈的。正愁没热的吃呢,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对不住,一般人可能怕你们。但对我来说,你们只是送上门地佳肴。

    “吼——’狼群低吼着逼近欧阳轩十余步内,欧阳轩近得都可以大概看清群狼那狰狞的面孔和腥臭地獠牙。

    “来吧,不要犹豫,我等着开饭呢。”欧阳轩面无惧色地向狼群勾了勾手指头。

    狼群显然有些诧异,一般人被它们包围,早就吓得腿软,哪像欧阳轩这样从容。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饥饿的本能占了上风,忽地,一个额头有白毛的苍狼长嚎一声,霎那间,有七只恶狼猛扑过来,挂起一片腥臭的风声。

    原来,这只白额苍狼是头狼,指挥着手下攻击,而自己却没有动,静观局势。

    “嗖嗖……”一阵尖利的急啸声突然响起,漆黑的树林里陡地明亮起来,一共七道可怕的‘火箭’从欧阳轩十指上射出。

    那扑在半空地狼群立时中箭,霎那间惨叫一声,一起倒飞回去,瞬间就化为灰烬。

    一下子,白额苍狼傻了眼,猛然间,夹起尾巴低嚎一声,就窜向身侧的树林中。

    呀,开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欧阳轩大笑,身形一晃,忽地挡在了白额苍狼的身前。

    白额苍狼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然挡在身前,急止步一看,却是那可怕的人类,不禁吓得毛发直竖,又一侧身,再次逃去。

    欧阳轩又一晃,再次拦住白额苍狼。

    长夜漫漫,有个对手陪着玩玩多好。欧阳轩竟一时不想杀它。

    被欧阳轩拦住两次,聪明的白额苍狼知道坏了,逃生无路之下,白额苍狼弓下身,额头低低地吼叫着,双目中绿光直射,显然是在威胁欧阳轩:识相的,快让开。不然,就跟你玩命。

    欧阳轩笑了:“来吧,今晚的大餐就是你了。”

    见欧阳轩没有让路,白额苍狼急了,急吼一声,巨大的躯体像狂风一样急起,瞬间扑近欧阳轩脖颈,狠狠噬去。

    欧阳轩双眸目中寒光一闪,抬起右手,轻松地向前一记猛击。

    “喀嚓——”这一掌快若厉闪、正斩中白额苍狼额头,仿佛撞了狂奔的列车一般,白额苍狼立时凄厉地惨嚎一声,整个头颅竟被斩得粉碎。

    甚至连整个身躯也重重地倒飞回去,席地滚了好几个圈,跌出七八米开外。

    “唉,真没有挑战性。”欧阳轩苦笑起来。

    什十要是有军人在这里,一定会听得背过气去:人比人,气死人啊。那是只狼,不是八只猪。就算是八只猪吧。那也杀得没这么轻松啊。

    插出随身携带的野战军刀,将这可怜地白额苍狼两只后腿卸下,去了皮毛,露出了血淋淋地鲜肉。

    “呵呵……”欧阳轩起身。一拳将身边一颗碗粗的小树打得折断开来,上半身轰隆倒地。

    真是可怕的力量!

    折了几根中看地树枝,欧阳轩悠哉地生起了火,将两只狼腿用树枝串着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阵诱人的香气出来,滴滴答答的油脂不停地从肉上滴落,整个后腿烤得金黄金黄的。

    欧阳轩估计差不多了,将随身携带的盐和胡椒洒了一点在肉上,然后兴奋搓着手等了半分钟。

    霍霍,开饭喽。欧阳轩眉开眼笑地取下狼腿。狠狠地就是一口。

    “嗯,还马马虎虎。就是有点酸,没牛祟肉好吃。不过,在这荒山野岭的,也算是难得的美味了。”欧阳轩心满意足地饱餐一顿,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便钻进了帐蓬呼呼大睡起来。

    火堆没有灭,吓吓狼群吧。欧阳轩还想睡个好觉呢。

    “

    第二天一早,欧阳轩精神抖擞地从帐蓬中走出,那可怜的白额苍狼的缺腿尸体还凄凉地躺在一旁。

    很快,白额苍狼地两只前腿又被架到了重燃的火堆上,再往后,就变成了欧阳同志鲜美地早餐。

    早餐搞定,欧阳轩收捡好行装,手上有点血淋淋的,用瓶装水洗了洗。便出发了。

    至于剩下的狼厚,免费送给它的同胞们享用吧。

    花了一个小时,欧阳轩翻上了一座大山。这座大山还行,有很多树木和灌木丛,倒不是那般的荒凉。

    只是行进间,除了还有些飞鸟外,却没有发现什么动物,这让欧阳轩顺便弄点午餐的梦想破灭了。快到中午,欧阳轩走到山脚下,眼界忽地一宽,发现在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苗寨,大概能有三四十户人家。

    但是寨子显得很破旧,那些木板房都黑得发亮,而且东歪西斜地,显得寒酸极了,和千户苗寨的光鲜简直没法比。

    而寨子四周,树木稀稀落落的,一些小块的坡田上,种植着一些玉米。但看着那稀稀疏疏的、一片枯黄的玉米田,估计每年的收成相当的可怜。

    而且,最让欧阳轩叹息的是:在这附近,他自己一天多来就没有看到一处水源,这里肯定是严重缺水地。

    没有了水,而且又是贫瘠的山地,这里自然只能与可怕的赤贫为伴。

    过去打听打听吧。估计现在已经在三角地带地中心了,离妖邪的老巢应该不远。

    欧阳轩苦笑着,便向寨子走了过去。

    很快,进了几根破栅栏围成的寨门,欧阳轩马上为这里的贫穷和绝望吃了一惊。

    干燥的灰尘四处随风漫扬,几步外,街道旁的拐角坐着几个老人和小孩晒着太阳。

    这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苗服,脸色灰败,瘦得只剩皮包骨头,颧骨和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

    最让欧阳轩心惊的是,这些人的眼睛里是灰暗的,失去了希望的光彩,这是一群贫穷到已经绝望和麻木的人。

    而看着欧阳轩这个少见的外来人,这些苗人们也只是眼珠微微动了动,就不理不睬地继续晒着太阳,仿佛再无事可做。

    欧阳轩有些心酸,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五百块钱,放在了这些老人和孩子的身前。

    一下子,这些老人和孩子们的眼睛亮了起来,连连弯腰跪倒,频频说着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

    或许,也只有金钱才能让这些贫穷到几乎一无所有的人们产生一点生的希望吧。

    欧阳轩叹了口气,估计这些人都不一定懂汉语,便继续向前走去,希望能找个懂汉话的苗民来问一问情况。

    谁知刚走了几步,忽然间,身前窜出三个苗人青年,瘦骨嶙峋的,但一双双眼睛却是火热的铮亮,手中地苗刀更是发出令人胆寒的闪光。

    “钱。把钱拿来,我们要财不要命。”三个苗人青年狠狠地道。

    欧阳轩愣了:果然,因为贫穷,这里的治安情况简直差到了极点。大白天就拦路抢劫了。苦笑道:“苗人同弟们,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但不是怕你们,而是我同情你们的贫穷。”

    说着,欧阳轩一伸手,从街道边一户人家地木栅上抽出一块木板来,断喝一声,一掌击去。

    “砰——”一声巨响中,三四厘米厚的大块木板竟然被劈得粉碎,散成了几十个小块。

    一下子,这可怕的力量就将三个苗人青年镇住了。眼神中狂热的火焰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缓缓地,三个苗人青年开始往后退。看看就要撒腿逃走时,欧阳轩微笑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这里有些钱你们都拿去,只要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

    说着,欧阳轩将皮包中还剩的一千多块钱都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虽然对欧阳轩的力量很恐惧,但是对近在咫尺的金钱的巨大渴望却让这三个苗人青年坚决地战胜了恐惧。

    忽地。三人一把夺过欧阳轩手中的钞票,一定贪婪地数着,一边警惕地问道:“你问吧。我们知道地一定告诉你,不过,要是不知道,你可不能把钱要回去。”

    欧阳轩这时的心酸就别提了:这能怪这些苗人兄弟们吗?不是因为贫穷,纯朴地中国人有几个愿意走上邪路。看看千户苗寨的苗民,只要能吃上一口饱饭,吃上一身暖衣。那真诚和善良简直令人瞠目。

    点了点头,强自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把钱要回来的。我问你们。这附近,经常有怪里怪气的陌生人出没吗?尤其是夜里。”

    三个苗人青年仔细想了想,脸色兀自还沉浸在获得一大笔横财的惊喜中。

    忽地,一人道:“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太穷了。不过,我听说,有人在东边的山林外,夜里发现过一些行踪诡秘的人出没过。”

    “噢,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欧阳轩眼睛一亮。

    “不知道。”三个苗人地眼睛忽然恐惧起来:“那片山林从来没有什么人敢进去过。”

    “为什么?”欧阳轩不解。

    “那里有鬼。进去的人就不能活着出来,多少年来,那里都是禁地。老人们还传说,在山林边看见的人影都是鬼魂。所以,那边就越加没人敢去了。”几个苗人青年说着,脸色深深地恐惧起来。

    “噢!”欧阳轩眼睛越加亮了起来:“告诉我,那片山林在哪里。”

    一个苗人素年摇了摇头,看在钞票的情面上告诫欧阳轩道:“这位汉人兄弟,不是我们吓唬你,那里真不能去。去了回不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去,告诉我怎么走。”欧阳轩固执地道。

    “好吧,你出了寨子,顺着山势向前走四五里山路,在那里向北走个里把,就有一处山林,我们叫他鬼岭,就是那里。”三个苗人青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欧阳轩,仿佛这个大方的汉人兄弟就此一去不复返似的。

    “谢谢。”欧阳轩点了点头,正要走路,忽地道:“你们,还是搬出去生活吧。这里,实在没有出路。”

    三个苗人青年愕然。

    欧阳轩转过头,大步向前走去,心中坦荡,却很伤感。

    很快,中午时分,欧阳轩走到了一片巨大而阴森的山岭下。

    隐隐的,欧阳轩果然发现了一种淡淡地邪气笼罩着这片称之为‘鬼岭’的地方。

    看来,就是这里了。想了想,欧阳轩暂时没有通知林立,毕竟还没有完会确定。

    坐在山岩下吃了点饼干和罐头,好歹填饱了肚皮,又恢复了大半体力,然后,欧阳轩迈开大步,向着崎岖阴森的山林间摸去。

    约摸大半个小时后吧,欧阳轩走到了半山腰,有点累了,神识扫过左近,仍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地线索。

    “这些妖人都躲到哪去了?”欧阳轩有些郁闷。

    保持警惕歇了半个小时后。欧阳轩继续启程,在山岭间前行。

    由于是采取地毯式搜索地方法,很多地方崎岖难行,欧阳轩便抽出锋利的狗腿砍刀。一边披荆斩棘,一边奋力挺进。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渐渐黑了下来,欧阳轩基本已经将鬼岭西麓扫清,但仍然没有发现妖人的踪迹。

    “唉哟,累死了。”欧阳轩苦笑一声,一屁股在山巅的一块岩石附近坐了下来,靠着山体眯了眯眼:实在是太累了。

    歇了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呼啸地山风开始在山林间肆虐。

    不过,好在这里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山风威力进不来,只是有点冷。

    找地方扎营吧,欧阳轩站起身,锐利的眼神在漆黑的山林间开始搜索起来。

    最好是有块背风的平地,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山洞,那就更好了。

    在附近搜索了几分钟,没有找到合适的宿营地。欧阳轩正想扩大搜索范围时,忽然,一股明显的邪异气息刺破了神识的警惕。

    好小子,终于出现了。欧阳轩眼睛一亮,连忙敛息静气,悄悄摸向邪异气息传来的方向,悄悄潜伏下来。

    很快,一条人影在黑暗中慢慢摸了上来。由于鬼岭上没有什么路,到处都是荆棘和乱石头。天又黑,所以这人走得有点跌跌撞撞的。?

    忽地,‘扑通’一声。这人竟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摔成个狗吃屎。

    欧阳轩心中偷笑:报应。

    很快,这人影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许是不想再摸黑走了,便点燃了一支火把,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

    这下子,看见了路,速度就加快了,很快就来到欧阳轩藏身处附近。

    欧阳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苗人,长得不高,约在一米六五左右,但非常结实,胳膊和腿很粗壮,显然是那种经常在山林间穿梭地角色。

    头上包着景色的头巾,上身穿着蓝色的对襟短褂,下穿同色长裤,脸型瘦削,显得有些阴寒,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一把苗刀,正奋力前行着。

    乍看起来,这人和普通苗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感觉异常敏锐的欧阳轩还是觉到这人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邪异,是的,欧阳轩隐隐然间在这人身上发现‘蛊’这种令人闻之色变的气息。

    巫蛊教。欧阳轩冷笑起来: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迅速地,欧阳轩用神识锁定了这个妖人,在身后悄悄地尾随了上去。

    山风呼啸,吼声如雷,天又一片漆黑,这妖人只顾一人在前踉踉跄跄地努力走着,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增添了一个‘可怕地尾巴’。

    约摸半个小时后,这妖人引着欧阳轩来到鬼岭东西麓交界处的一处大山石旁,忽地停了下来。

    欧阳轩迅速伏下,借着火光,扫视了一下大山石附近。

    很奇怪,除了一堆石头,没有任何有人烟的气息啊,甚至连山洞都没有。

    正纳闷间,忽地这妖人将火把插在一处岩缝间,解开裤子就‘稀里哗啦’地撒起尿来。

    晕倒。欧阳轩气杀:空欢喜一场,我还以为到地方了呢。

    解决完了,妖人爽歪歪地提起裤裤子,拿起火把又赶路起来,又约摸走了五分钟,在一处小山岭下再次停了下来。

    这回,不会再撒尿了吧?欧阳轩气鼓鼓地想着。

    便见这妖人再次将火把插在脚下一处岩缝上,然后低下腰、合掌,轻轻地拜了拜。

    欧阳轩立时兴奋起来:这回,应该差不多了吧。只是,这附近也没有看到什么建筑啊,山洞什么的,这妖人的老巢到底在哪里?

    叽哩咕噜的祷告声忽地响起,这妖人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仿佛在跳大神的神汉一般。

    妈的,搞什么鬼呢?欧阳轩诧异地瞪大了眼。

    很快,忽地这妖人大喝一声,将双手一掌按在了身前地山岩上。

    “砰——”一道强烈的黑光从妖人双掌击出,正中山岩。

    一下子,让欧阳轩难以置信的奇迹发生了:

    “轰——”整个小山岭都忽地震颤起来,然后,一阵浓烈地血光像霹雳般巨响着在夜空中闪起。

    紧接着,妖人身前的一大块山岩竟然匪夷所思的在血光中‘轰隆隆’一分为二、滑向两旁,露出了一条足足有两三米宽、深不可测的黑呼呼通道来。

    妖人松了口气,将脚下火把踩灭,大步便向身前通道中走去。

    刚一进去,“蓬——蓬——……”通道中一阵急促的异响,霎那间无数灯火在墙壁上闪起,竟然是无数盏油灯自动占燃,分外的诡异。

    欧阳轩正吃惊间,“轰隆隆——”一分为二的山岩迅速合二为一,忽然间,又一声霹雳震响,一阵血光闪过,那一大片山石竟然恢复了正常,仿佛从来都没有过通道一般。

    沉寂,可怕的沉寂。欧阳轩张大着嘴巴,整整发愣了一分钟,这才喃喃地道:“靠,老子闯荡江湖也有一年了,这样的怪事还是第一次见到。妈的,妖术,一定是妖术,竟然将偌大一条通道掩藏得严严实实。怪不得,多少年来都找不到这些妖邪的踪迹,原来这般藏身有术啊。估计就是警犬来了,他妈的也摸不着门吧。”

    欧阳轩定了定神,悄悄也摸了上去。

    这里,树木稀疏,月光可以透得下来,欧阳轩视力又好,很快就看清了那一大片怪异的山岩。

    似乎,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啊?欧阳轩诧异地看着这一大片山岩。

    突然,山岩一处地方引起了欧阳轩的注意,欧阳轩手指上‘蓬——’亮起一小朵火焰,凑了上去。

    借着‘三昧真火’的光亮,发现在岩壁上竟然刻着一副图形的岩画:岩画画的是一种邪异诡丽的花纹,涂着一种血艳的红色。

    嗯,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欧阳轩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忽地想了起来:这不正是那木牌背面的花纹吗!

    难道秘密就在这花纹上!?欧阳轩双瞳目中精光闪闪,沉思起来:那妖人双掌所击的位置仿佛就是花纹的这个位置。

    忽地,欧阳轩熄灭火焰,双掌一把猛击在花纹上。

    “砰——”山石倒是发出一声闷响,但一秒钟后就恢复了平静,再然后,屁动静也没有。

    欧阳轩脸色红了红:看来,方法不对。

    忽地,想起那妖人是击出一道黑光注入花纹才打开通道的,不禁恍然大悟:真笨,妖人一定是用妖法给通道下了禁制,也要用灵力才能启开禁制。

    只是,不知道自己‘火’的灵力能不能管用。欧阳轩心下有些忐忑,双掌忽地布起烈焰,约摸用了五成的力量,一掌便向花纹狠狠击去。

    “砰——”强大的能量击入花纹,霎那间,花纹突然发亮起来,紧接着,像霹雳般迸射出一道血色的光幕。

    “轰隆隆——”血光中,身前偌大一片山岩以花纹为中心一分为二,露出了那条黑幽幽的通道。

    哈哈,运气。欧阳轩欣喜地给自己鼓了鼓劲:要是不管用,他还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这条通道呢。

    定了定神,欧阳轩迈步走入了那黑幽幽的通道,猛然间,无数灯火再次闪起,照亮了一条深不可测的蜿蜒通道来。

    身后,又一道霹雳般的血光闪过,两片山岩合二为一,抹去了一切可疑的痕迹。
我自横刀向天笑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友情提醒:谢谢您的回复内容,这是对楼主者莫大的尊重。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