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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逆天道》作者:尘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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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7-11-30
十六 瞧病

 

  平心而论,大牛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没骨头的家伙,可是小姐随口给他起个名字叫“二牛”,这让从小是个孤儿的大牛突然十分激动,冷不丁的觉得从今以后自己再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而是多了个弟弟。这份激动让大牛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回到屋里双手搓了半天,干脆又打了一盆水,给二牛仔仔细细的擦洗了一番,又把二牛的头发慢慢的梳好。

  大牛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二牛都好象没有听见一样,但还是忍不住念道着:“二牛啊,以后这就是你家了,我就是你哥,有啥事就和哥说。对了,你是哑巴说不了话。没事,以后凡事有哥帮着你呢。你看看,你这要是洗干净了,也白白净净的,还别说,我这兄弟模样长得还不错,唉,真是可怜那。”

  正说着,风霜从外面闯了进来,进门便喊:“大牛,你怎么回事?”

  大牛乐呵呵的给风霜请了个安:“少爷,我收了个弟弟。”

  “什么弟弟?”风霜火往上来,“让你干点活吧,你还跑到城门去惹事,你说在吕统领那里,我的脸往哪放?”

  大牛急忙分辩:“少爷你听我说,不是我惹事,是那几个当兵的太欺负人了…”

  话未说完就挨了风霜一个嘴巴,风霜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什么闲事能轮得到你来管?你的眼睛里还有我没有?”边骂着,一眼看到倒在椅子上病恹恹的二牛。风霜过去一把抓起二牛:“就为了这么个臭要饭的,帮里的大事你都敢担误,你不要命了!”

  大牛急了,冲过去一把抓住二牛的衣袖,连连磕头:“少爷少爷,他是我弟弟,您您轻点,他没有骨头。”

  风霜一脚踢开大牛:“我呸!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捡个臭要饭的就当弟弟,你养活得起吗?大街上要饭的多的是,要认弟弟也不认个唠病鬼。”

  大牛又爬过来,仍是拉着二牛的衣袖:“少爷我求您了,您行行好吧。”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来了数人,正是风九华和两个位结义弟弟加上风华。

  风九华一皱眉头,喝了一声:“住手,霜儿,你这是干什么呢?”

  风霜将二牛扔在地上,过来回爹的话:“爹,这大牛越来越不象话了,让他帮着去码头运粮,他居然为了个臭要饭的,和天尊的士兵吵起来,还把这要饭的带回家来。”

  风九华摇摇头:“这事我都知道了。我自有安排。”

  风霜由自说道:“爹,我在吕统领那里说了半天好话,人家才把这事压下去…”

  风九华喝道:“还说什么?两个叔叔在这里,你还大呼小叫的,不过去见礼,越大越没有规矩。”

  风霜不敢和爹爹顶嘴,只好转身跪下给沙青和丘石白磕头,却被沙青拦住:“自家孩子哪来那么多礼数?风霜侄子可是越来越俊朗,比我家那个不成材的沙云飞强多了。”

  风九华说道:“二弟,你可别惯着这孩子,这么大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沙青还要再说些客套话,一边的丘石白突然对风华说:“侄女,你说的人,可是地上这个?”说着一指地上的二牛。

  风华连忙点点头。

  沙青也说道:“对对,咱们等会儿再客套,先让我看看这传说中的软骨病是什么样?”说着走上前,蹲在二牛的身边。

  大牛不解,还以为沙青要和风霜一样,要把二牛扔出去。急急走了过来,拦在沙青前边:“沙二爷,您,您也赶我弟弟出去。”

  沙青一愣:“怎么?不说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吗?是你弟弟?”

  风华忙过来解释:“我给这人起个名字,叫二牛,大牛说把他当弟弟了。”

  沙青一笑:“这么回事呀?大牛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要赶你弟弟出去,我来给他看病的。”

  大牛大喜过望,对着沙青连连磕头:“谢谢沙二爷,谢谢沙二爷。我替我弟弟给你磕头。”

  风九华向大牛摆了一下手:“行了,起来吧,还不快给沙二爷和丘三爷看茶?”

  不说大牛手忙脚乱的去倒茶,却说沙青蹲在二牛身边慢慢的从头到脚看了看,又用手在二牛周身的关结上轻轻按了一会儿。一边的丘石白也走了过来。

  风华说道:“两位叔叔这样看太不方便了啊。”

  风九华也道:“就是,哪有这样看人的。霜儿,把二牛放到床上。”

  风霜心中虽不愿意,倒是不敢违背风九华的意思,只得上前轻轻拉起二牛,放在大牛的床上。

  众人围坐过来。

  这里要数丘石白略通些医理,众人只看着丘石白来动。那丘石白先是擦了擦二牛的脉象,又慢慢的手把二牛从头到脚摸了一次。半晌说道:“这样看不出什么来,看来得把他的衣服除掉才行。”言罢便动手脱二牛的衣服。

  别人尚不觉得,风华却是脸上一红,觉得实在不方便,转身上退出去。却被风九华拉住:“华儿,这种病百年难得一见,今天有活生生的实例在眼前,怎么能不看?”

  沙青也一边劝道:“就是就是,江湖儿女,哪管那么多规矩?这可是曾闻广记的好机会呀。切莫错过。”

  风华其实心中也是不想离开,现在被爹爹和沙青一劝,便红着脸留了下来。

  此时丘石白已把二牛脱得只余一条短裤。再一看,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只是见二牛的身上伤痕累累,看来曾经吃过不小的苦头。

  沙青嘴快,先说道:“这人怎么受过这么多伤?我看不仅仅是讨饭的时候被人打得吧?”

  丘石白也点了点头,伸手指着二牛的身体:“你们看,在他的左胸和腹部这两道伤痕。这不是普通被人打的,从伤口看象是被人用刀剑一类的兵器所伤。”说着转过头看了看风华,“风华侄女,你来说说,你看出什么了?”

  风华轻轻声说道:“这两道伤口,止少是数月以前的伤了,可是到现在还不见好,可见当时出手伤他的人必定是下了杀机的。还有,他的头顶的头发似乎比别处的短上许多,我猜他的头上也有伤吧。”

  丘石白伸手拔开二牛头顶的头发,果然一道血痕在头顶出现。风九华赞许的看了下风华:“不错,而且看来,他头顶这个伤口才是致命的伤口。”

  丘石白却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兵器所伤呢?伤口散乱,伤口边上头皮暗暗发焦,象是被火烧过一样。”

  沙青看得连连摇头:“什么兵器会有这样的伤口呢?难道是江南霹雳堂的火器?”

  风霜在一边插言:“要我说,是让雷劈的。”

  风华反驳道:“你才让雷劈呢!说话不留口德。”

  风九华摆摆手:“吵什么?听你丘三叔说。”

  丘石白缓缓说道:“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此人脉象微弱,仿佛周身的气血都已凝结,一点活气都没有。骨质虽然松轻,但却韧而不断。心跳的速度也只有常人的一半,根本就不足以推动气血的运行。虽然我看不出他这是什么病,但我敢说,这肯定不是什么软骨病,到象是被武林高手用内力所伤。但更让我不解的是,如果换了别人,这个样子早就死了,可这个人偏偏又活着,并且看来是两三个月以前受的伤,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能挺到现在,奇迹,奇迹啊。”

  风华问道:“什么人会出手这样重伤一个乞丐呢?”

  沙青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又怎知他以前也是个乞丐呢?依我看,他是被人打成这样以后,无力生活,才变成乞丐的。”

  丘石白也同意沙青的观点:“不错,我也是这样想。但是你们说,什么人会这样恶毒?把一个人打得半死不活,却又不杀他,让他这样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风九华皱皱眉:“伤他的人用心真是险恶,恐怕没有深仇大恨,断不会如此。这比杀了一个人更让他难受。”

  一边让风华听听暗暗心惊:“这世上真有这么恶毒的人?可是我看二牛只有十八九,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谁会和他有这么大的仇呢?”

  沙青说道:“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啊。”

  丘石白又低头想了想,突然抬手聚气,轻轻的将右手放在二牛的檀中大穴上,暗暗发功,将一丝内力逼进二牛的体内。

  众人知道他这是想用真气探探一下二牛的经脉,这样虽然耗费些气力,但是比把脉更精准一些。

  哪知事情大出丘石白所料,当他刚刚把一丝真气逼入二牛体内之时,那内力就象泥牛入海一丝回应该也没有了。外人看不出什么,但丘石白暗暗吃惊,便又加上了两分力道。哪知还是刚才一样,内力只要一进入二牛的身体,就再无回应,半点也不见效果。

  丘石白“咦”了一声,再次催发体内的真气,这次足足用了五成内力。内力刚一进入二牛的身体,丘石白大叫一声:“不好!”原来这回不但真气不但没有回应,反正只觉二牛的身体突然开始拼命的吸收他的内力,丘石白只觉得内力如出闸洪水源源不断的向二牛的体内流去。

  风九华和沙青一看就知有事,风九华出手如电在丘石白的肩上一拍,丘石白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但是右手终于从二牛的身上离开。

  沙青忙拉住丘石白:“怎么了三弟?出什么事了?”

  丘石白擦擦脸上的冷汗:“这个人居然能吸我体内的真气。”

  众人听得大惊:“什么?”

  风九华说道:“难道是什么邪术不成?”

  风霜抢上前来:“我看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趁着现在,我一刀捅死他算了。”

  却被风华一把拦住:“你干什么呀?听爹说。”

  风九华转头看了看二牛,那二牛却和刚才一样,面无人脸的躲在床上,双眼呆呆的看着屋顶,仿佛周围的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丘石白喘了口气说道:“此事只怕大有蹊跷。”

  风九华问道:“那依三弟之见,这人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丘石白道:“我看他到是没有什么害人之心,刚刚吸食我的内力,只怕也是身不由已。我行走江湖多年,这种怪事还是头一次见到。左右闲来无事,我就在大哥这里多打扰几日,仔细的研究研究这个人。”

  沙青也道:“我也是这个想法。先不回镖局去了,在这给三弟打个下手。”

  风九华自然没有什么他意:“好,那就这么办,一会儿我把让人腾出一间房来,专供三弟给这个人瞧病,说实话现在愚兄对这个人也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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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7-11-30
十七 突然的劫难

 

  数日里,风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家里多出来一个奇怪的病人,沙二爷和丘三爷每天弄很多种药材在屋里给他治病。

  但说起来最忙的要数大牛了。大牛自从有了这么个弟弟乐得合不拢嘴,每天跟在沙青和丘石白的后面跑前跑后,端茶送药,忙得不亦乐乎。到最后风霜也出门办事也懒得叫上大牛了。

  风九华每天除了处理一些帮中的事物之外,也尽量的抽身过来看看二牛的情况。风华虽然知道这来有诸多不便,但又实在忍不住也总想过瞧瞧。日子久了,每天看惯二牛赤身的样子,也渐渐的不再心跳脸红,有时也帮着丘石白用金针给二牛刺穴。

  但是让人奇怪的事,无论针石药剂,到了二牛的身上通通不发生任何作用。连人身上最痛的几个穴位被金针刺中之后,二牛也是毫无反应。不过话说回来,二牛也并非一直动也不动,有的时候也勉强的可以扶在墙上慢慢走动几步,但却极为惧怕阳光,有几次在中午的烈日之下,竟然晕了过去。不得已,风九华命人将整间屋子都用窗帘遮上,可这样一来,每天为二牛养病的屋子总是闷热难当。

  又过了数日,沙青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恰好又接到镖局里的来信,于是告辞先行回镖局去了。丘石白却是一直专心研究二牛的病情。

  这天丘石白在翻看医书这时,突然看到一段有关把病人放在药中浸泡,以驱病的方法,不由心中一动,于是让大牛准备一口大锅,在屋里架上炉灶。然后先将一些温补之药,放在锅中熬好,再将二牛放在里面。大牛先是看得目瞪口呆,在确定了丘三爷真的不是要把二牛煮来吃了以后,才慢慢的将火催起。

  二牛在药水浸泡之下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突然有了以前没有过的变化,身体慢慢的透出一股青气。丘石白一见大喜,但又呆想了半天:一般说来人被浸泡,受到药水热气蒸熏,应该是身体发红才对,可二牛为什么身体发青呢?难道是中毒?本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丘石白的见解一直是以为二牛是被人打伤,以致于经脉尽断,气不行血。但今天这种情况使丘石白不由暗骂自己糊涂: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是中了毒呢?但转念又想:如果真是中毒那这毒太奇怪了,从身体表面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难道是苗疆蛊毒?

  正思考间,风华推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瓶:“三叔,我找到一剂‘寒宁散’专门用来驱风散寒,解毒定心的,要不要试试?”

  丘石白心中一动:“好,你说这药可以散毒?”

  风华点点头:“主要的功效就是解毒,不过这是用蛇黄提炼而来的,所以对蛇毒有些作用。”

  丘石白接过玉瓶:“死马当活马医吧,或许会有些用。”说着,将玉瓶中的药粉慢慢的散在锅里。

  又过了半晌,却见二牛身上的青气越来越重,身体也慢慢有了变化。

  不过那变化实在是不知怎样说才好,准确点应该说是精神上一种变化。在风华的眼中,渐渐觉得锅中的二牛不再象以前那么精神颓废,尽管他还是在锅中闭着眼睛,但是却越越有一种精神焕发的感觉。二牛的腰身慢慢挺直,头也不再病歪歪的倒向一边。但那身上的青气却越来越重,并且随着锅中的蒸气慢慢的溢到屋子的四周,只是那青气没有什么怪味,所以屋中三人也不怎么特别留意,只是全心看着二牛的变化。

  突然间,二牛的眼皮微微一抖,然后慢慢的睁开了。这回二牛睁开眼之后,眼中精光暴射,双瞳之内,隐隐有青芒流动。二牛慢慢的看着屋内的三个人,当他看到风华之时,风华不自觉的双颊飞红,这时的风华才意识到二牛不再是个病人,而是一个男人,一个面目英俊,目光逼人的年青男子。风华想转身退出去,可是实在不能错过这二牛清醒的一刻。

  丘石白也呆呆的看着二牛,想不到终于能找到一种可以医治二牛的办法,心中不由激动得“砰砰”直跳。

  打破这深寂的是大牛,大牛看着睁开眼的二牛“哈哈”笑起:“弟弟,你终于好了!”

  大牛一说话,丘石白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刚刚有了启色,要再加把劲才行。丘石白对大牛说道:“继续加火,不要停。”又转身对风华说道:“现在要加一些大补的药材,拿些人参,熊胆来放在锅里。快!”

  风华连着应着,屋里因为给二牛治病,早就摆满了各种药材。

  丘石白走上近前,仔细的观察二牛。哪知二牛也正看着丘石白。数日来,二牛一直是双眼空洞,毫无神彩,突然之间精神焕发,真让丘石白有些不适应。那种感觉就好象是一直以来你都在雕刻一块木头,可是突然之间木头活了,有血有肉的站在你面前的看着你,那这时你手中的刻刀,还会不会继续刻下去?

  丘石白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他突然觉得很应该征求一下这个年青人本人的意见,于是说道:“在下是一名医生,不知阁下现在感觉如何?”严格来说,丘石白虽然粗通医理,但只是一位江湖侠客,称不上是医生,他这样说,只是想让对方对他的身份放心。

  二牛的嘴唇微抖,看来是想说话,他努力了一阵,但终于还是放弃了,看来他的力气还不足够让他发出声音。但最起码他现在已经理智了,不再是那么病恹恹了。

  丘石白又说道:“不用怕,我们是给你治病,不是要伤害你。你身上的伤太重了!”

  一提到伤口,二牛慢慢的低下头,由于被蒸气所薰,身上的伤口格外的醒目。看到这些伤口,二牛变得神情激动,仿佛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事,而这事分明正在强烈的刺激着他,这刺激使二牛异常亢奋。他身上的青气荡漾,眼中的青光如有实质一般射出,他终于张开嘴大叫一声:“爹~~”

  这声嘶哑而又狂暴的一声叫喊,把风华吓得花容失以,手中的药材掉了一地。正在烧火的大牛向着二牛喊着:“弟弟,弟弟,你没事吧?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可二牛却仍然陷在那种亢奋之中,他努力的想从锅中站起来,以至于使许多药水流到锅外。丘石白暗叫不好,这样下去,不是前功尽弃了吗?丘石白运掌如风,直拍二牛的腰腹之间,想让二牛坐下。哪知那内功到了二牛身上就如同上回他给二牛输气样,瞬间消失了。丘石白突然想起二牛的身体可以吸食人的功力,不敢再发力,转身跳到桌前,拿起一本医书投向二牛。医书被丘石白灌满真力,不亚一块石头,直撞向二牛后腰麻穴。哪知那书刚一打中二牛,书中被注入的真力也消失了,书软软的掉在锅中。

  丘石白想叫大牛帮忙,可是低头一看,大牛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怎么会这样?另一边风华也突然说道:“丘三叔,我怎么有些头晕呀?”

  丘石白久经江湖,心思敏捷,虽然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知道这屋中肯定有问题,难道不知不觉中中了迷香不成?

  但锅中的二牛却是越来越精神,此时他已站了起来,身上药水淋漓,正努力的想要翻到锅外。

  丘石白心想这二牛为什么没事?这里他的体质现在最弱,怎么没有晕过去?转念再想,暗叫一声坏了,他猜到问题出现在二牛身上透出的青气上。这青气只怕有古怪!

  此时已想不得许多,丘石白一手拉起大牛,向风华喊了一声:“快到屋外去,莫要吸气。”说着奔到房门前,一脚踢来房门,抢先冲出屋外。

  丘石白刚一出屋,心神不稳之时,突然寒光一闪,一把钢刀直劈过来,丘石白措手不及被一刀砍到在当地。

  丘石白倒地之时,风华随后跟出,那钢刀又要劈来,却听有人说道:“慢动手,她就是风家小姐。”

  那刀本已到了风华的头顶,闻听来言,刷的收回却放出一张鱼网,把风华罩个正着。风华头晕眼花之即,全无反抗之力,心中又惊又吓,竟晕过去了。

  有人说道:“嘿嘿,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抓到了风家小姐,老三留下字条,告诉风九华老儿,今夜子时到饮马渡口换人,若是不到,就给他女儿收尸吧。”

  那老三应了一声,留下字条要走,向屋里看了一眼,喊道:“大哥,屋里还有一个人。”

  那大哥向屋里一看,此时二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药锅,可是由于没有药力的支持,在离开锅之后,又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那大哥看了看,说道:“看样子,风家大费周张的救治此人,想必也是相重要之人,一并带走,不怕风老儿不怕。”

  那老三又抖出一张鱼网,刚地上的二牛网起背在背上。再看看地上的大牛,又问大哥:“大哥,那地上这个怎么办?”

  大哥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一个下人,管他干什么?还不快走,一会儿风家的人来了,想走就晚了。”

  说着,数条人影飞身而出,翻出风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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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7-11-30
十八 狼山四鬼

 

  风华之所以醒来,是因为被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可那一声“哎呀”却没有喊出来。风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嘴也被人用布一类的东西缠着,身体更被捆得象粽子一样。

  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华努力的回忆着。慢慢的她记起由于二牛的身体发出奇怪的青气,使大家头晕眼花。跑到屋外时丘二叔已经倒在地上,自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难道?风华首先想到的就是难道是有人来寻仇?

  游浪帮也算是大方城的第一大帮派了,父亲风九华行走江湖数十年,若说一个仇家都没有,那谁也不会想信。

  其实仇家寻仇的事,风华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通常都是双方下了战书,约定某时某刻某处一绝生死,以报当年某事之仇。风九华曾说过,象这样来下战书的人,无论胜败,也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可是也有一些江湖宵小,却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挟持对方的家人,或是暗中下毒等等。

  也并不是没有过宵小之辈来过风府,但是风九华自小教导儿女习武,寻常三五十人也不是这一对兄妹的对手。虽然也曾有人想拿风霜和风华下手,但到头来反是自讨苦吃。

  今天这一次实属措手不及,否刚风华自信怎么也不会被人一个回合就拿住,更何况身边还有三叔丘石白。一想到丘石白风华又是一阵担心,她记得自己出门时,丘石白已经倒在地上了,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还有那二牛呢?二牛怎样了?他从锅里出来了吗?有没有被这些人象对丘石白一样被杀死?风华脑中挥之不去的,便是二牛刚从锅中醒来时,那精芒四射的眼睛。

  这时风华听到有人说话,忙仔细的听着。话音传来时,隐隐有回声,风华猜这里应该是山洞一类的地方吧?所以虽然说话的人离她有一段距离,但她还是听得很清楚。

  只听有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大哥,这回总算是大功告成了。人家都说游浪帮主的家是龙潭虎穴,我看也不过如此,抓个小丫头真是手到擒来呀。”

  接着听到有人说话,风华猜这就应该是那个大哥了。大哥说道:“说实话,到了现在我都不太敢相信,这次也太顺利了一些吧?你难道不觉得吗?老三”

  老三说道:“太顺利还不好呀?大哥!难道非得杀个七进七出才行?”

  大哥说道:“你可知道那一刀被你砍死的人是谁?”

  “不知道,”老三摇了摇头,“那汉子看起来好象还有些功夫,可是中看不中吃,我那么平常的一刀,他躲都躲不开。”

  大哥说道:“他就是风九华结义三弟丘石白。你也不想想,当年丘石白一双肉掌打败淮北七杰,今天怎么会被你这么一刀就砍死了呢?”

  听到此言,风华一阵悲痛,想不到丘三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老三说道:“他就是丘石白?哈哈哈,想不到震镇淮北的丘石白就是这么个草包啊?”

  这时有第三个人插言道:“三哥,你醒醒吧,丘石白怎么会被你一刀砍死?你要是有这份功夫,咱也不用去绑架风家二小姐了,直接上门去找风九华火拼不就行了?”

  老三急道:“刚刚明明大哥说丘石白的,老四,你耳朵有毛病啊?”

  老四说道:“我到不是说大哥说错了,只是觉得事情不对头。丘石白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三哥杀死?还有那个风二小姐,怎么会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你一网擒到?”

  老三说道:“怎么就不可能?怎么就不可能?我告诉你,你三哥我本事大了,只是平常不露出来,怕吓着你。”

  老大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别吵了。老三,我到是同意老四的意思。这件事情我始终觉得不对!”

  老三却大声道:“那大哥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太顺了,我们要把这丫头送回去,重新再抢一次?抢到不顺为止?难道二哥的仇不报了?”

  老大喝道:“废话!老三你又要犯混不成?”

  风华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好象是四个兄弟,其中的老二因为什么原因被父亲所伤或致命,所以剩下的三个人才想来找父亲报仇,可是又明打不过父亲,所以才想到了绑架这种龌龊的手段。

  风华努力的回想着,有谁家是四兄弟,又恰好老二被父亲所伤过。但是风九华因为风华是女儿家,一向不让她插手帮中之事,因此事到如今,风华仍是猜不出这绑票的三人是什么来历。

  只听那老大又说道:“已经把人绑来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不论事情有什么不对劲,但人已到手,那么局势总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好了。”

  老三总算是听到一句顺心的话:“我就说嘛,事情顺利难道还不好?等到今夜子时,我们宰了风九华,我们狼山四鬼的名号那还不尽人皆知?唉,可惜现在是狼山三鬼了。”

  狼山四鬼?虽然风华的脑海中仍然回忆不起狼山四鬼到低是什么路数,但止少知道对方的名头。

  那老三正盘算如何杀死风九华的事,老四突然问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怎么处理?”

  老三说道:“管他呢,我看他没什么大用,不如一刀宰了算了,你看他从逮来到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我看他就不顺眼。”

  他们在说谁?难道是二牛?风华心中又惊又喜,所喜者原来二牛没有死,所惊者原来二牛也被他们抓来了。自己是他们和父亲讨价还价的本钱,或者现在还不会有事,可是二牛就不一样了,他根本是个毫不相干的人,听老三的话头,难道他们要杀二牛?

  老四的话更证实了风华的猜测,果然二牛这在这里。只听老四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奇怪之处?丘石白和风二小姐都是从他的房子里跑出来的。”

  老三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老大问道:“你明白什么?”

  老三说道:“你们看这小子,赤身裸体的样子就明白了。肯定是风二小姐和他有奸情,结果被丘石白给撞破了。丘石白急着出来想告诉风九华,心神不定的,结果被我一刀砍死了,那个风二小姐因为被人捉奸在床,出来一看咱们三个都在外头,以为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心中一惊就晕过去了。哈哈,没错,肯定是这么回事。”

  老三这几句话把风华气得差点又晕了过去。

  那老大也喝道:“放屁!你这脑子就想不了一点正事来。”

  老三分辩道:“这么合情合理的事,我还会猜错?”

  老大说道:“你看看这小子的样子,半死不活的,你要是黄花大闺女就算是找奸夫,能找这样的吗?”

  那老三为之语塞:“那…那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老四突然说道:“依我看,是风家在这给小子治什么病,我们去的时候,那屋子里正煮着一锅药。”

  老大到是同意老四的看法:“不错,屋中的药味很大。风家如此重视这个小子,为他治病,我就猜这小子一定是个什么重要人物。”

  老大此话到是说得风华暗暗心喜,如果他们真的把二牛当成是风府的重要人物,那么一时半刻之内,想来不会危害二牛了。

  老三似乎拿出一件什么东西来,说道:“管他什么人呢,反正能有点份量最好,就算没什么用吧,只要风二小姐在咱们手里,就不怕风九华那老儿不来。要我说,也不必想那么多了,来大哥喝口酒提提精神,天已渐黑了,再过一会儿,就得动身去饮马渡口了。”

  老四却说:“三哥,少喝点酒,酒多了误事。”

  老三说道:“喝点酒怕什么?这是我用蛇胆泡的酒,大夫说能驱风什么什么的,大哥你来一口,说不定能治你的腰疼病。”

  老大笑道:“真是难得,你还能记着大哥的腰疼病呢?不管治不治,大哥都来一口。”

  老四也笑了:“大哥高兴,我当弟弟的还能说什么?不过咱们也得吃饱了再去风九华打一场。而且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和那个风二小姐只怕也得吃点,要是饿出什么三长两短来,可就不值钱了。”

  老三说道:“给他们吃什么?我是来给我二哥报仇的,不杀他们已经便宜他们了。饭没有,我撒泡尿喂喂这小子!”

  老四过去拦住老三:“三哥你干什么?”

  老三怒道:“老四,你今天怎么总和我找别扭?”

  老四说道:“三哥,士可杀不可辱。”

  老三喊道:“我偏要辱一辱,看能怎么样?”

  似乎说着好象要动手一样。风华又是担心,二牛那身子象纸糊的一样,可禁不住折腾。紧跟着听到拉扯的声音。那大哥这时也说:“老三,别闹了,老四不是和你找别扭,是怕你误事。”

  老三嚷嚷着:“好了,好了,别拉我,我不用尿浇他了,我喂他口酒行吧?看他这熊样,还没有衣服,我怕他半夜冻死,那就象老四说的,不值钱了。”

  老大也不想让老三发什么牛脾气,总归是自家兄弟,便道:“喂一口就行了。”

  风华再听声音好象是老三拉起二牛,然后用酒囊灌了一口酒。风华心中稍定,只要他们别伤到二牛,万事都好,喂口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突然风华问自己,为何这么关心二牛呢?眼看着子时一道,父亲要与这狼山四鬼有一场恶战,可怎么不多想想父亲呢?

  事情突然有了变化,风华正想心事的时候,只听老四说道:“大哥,你看这小子…”话没说完只听老四“啊”了一声,仿佛是被什么人一下子扼住了脖子。紧跟着一阵吵杂,那老大说道:“老三快帮忙。”老三粗着嗓子喊道:“唠病鬼,你发疯了吗?”再就是听到打斗的声音。

  风华一边也跟着着急,可是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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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7-11-30
十九 小威醒来

 

  风华虽然心中着急,但是苦在眼睛看不见东西,嘴又被缠住,最多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狼山四鬼显然是怕她跑掉,所以捆在她身上的绳子相当的紧,风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那另一面狼山四鬼和人打得正是热闹。

  连听“砰砰”的声音,似乎是有人中拳。那老三“嗷嗷”直叫:“唠病鬼,拳头这么硬?”又听老大沉声说道:“难怪风家对他这么重视,果然有点门道。”老四也叫着:“大哥,用兵器吧,我看这小子有点邪门。”

  风华心中暗想:难道是二牛在和他们打斗?那么二牛又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华努力的思考之时,另一面却只听到狼三四鬼大呼小叫,她猜想中的二牛到是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突然风华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是蛇,应该是蛇。记得二牛第一次醒的时候,就是丘石白把含有蛇黄的药粉散在了锅里。而这一次,二牛醒来是因为狼三四鬼中的老三给他喝了用蛇胆泡的酒。

  风华正想着,耳旁中却听到兵器划空的声音,不好!他们动兵器了。二牛赤手空拳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但听啊的一声,似乎有人受了伤,只是却听不出是狼山四鬼还是二牛。那老三狂叫着:“好小子,功夫不错呀!再吃你三爷一刀!”

  那老大边攻边说道:“想和我们狼山四鬼动手,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又听“呲”的一下,似乎是老大得手,“让你知道狼山四鬼的厉害!”

  那老四用的应该是软鞭一类的兵器,舞动时“啪啪”直响。

  又打了片刻,狼山四鬼的叫骂声中洋洋得意之气越来越重,好象是占了上峰,只是二牛却一直片声不语,风华实在听不出二牛到底现在什么情况。

  又听老三呼道:“好,他中了我一刀了,小子去死吧。”

  老四踏上一步道:“看我要他的命,来尝尝我的鬼王鞭的滋味。”

  老大突然道:“老四小心!”

  却听老四怪叫一声:“啊!”

  老三乱喊着:“他妈的,打不过居然咬人,还讲不讲江湖规矩?”

  老大道:“少说废话,这时候还讲什么规矩?快过去帮老四一下。”

  一阵拉扯之后,老四恨恨的说道:“妈的,居然咬我!”

  老三说道:“咬你是小事,你看看,连你的鞭子都抢去了。”

  老大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快解决了这小子,好去饮马渡口。”

  又听老三“啊”的怪叫一声:“不好,我的刀。”又听到“当朗”一声,似乎老三的刀掉在地上,紧跟着又是“当朗”一声,老四已经没有兵器,应该是老大的兵器也掉在地上了。老四急急说道:“不好,这小子居然会鞭法。”

  老三说道:“这小子的鞭法真邪门,我使不上力气了。”

  老大招呼一声:“先退出去再说。老四放暗器。”

  再听“嗖嗖”的暗器之声,风华听脚步声猜到狼山四鬼好象是逃到山洞外面去了。风华暗暗心想:看来二牛的武功还不错,居然能打退狼山四鬼。可是二牛一直没有出声,又听到暗器的声音,二牛会不会受伤了?

  正猜测间,风华听到有人慢慢的走近了他,那脚步声很慢,似乎挪动得十分艰难。但终于还是到了她的身边,是二牛吗?风华的心砰砰乱跳。

  一只手把风华眼睛上的黑布扯掉,风华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情形。站在风华面前的果然是二牛,只是却不是那个呆呆傻傻的二牛,二牛眼中精光流动,和他刚刚从锅中醒来时一模一样。看来刚刚确实是二牛在和狼山四鬼打斗了一番。

  再看二牛的情形,风华差点叫了出来。只见二牛仍然赤裸着身体,只腰下围着一条短裤,身上四处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看来刚刚这一场打得十分艰苦,尤其是左胁之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流如注。

  二牛的力气似乎是在渐渐的消失,他费力的再慢慢解开捆在风华身上的绳子,因为捆得太紧,二牛解得十分吃力。并且风华发现二牛眼中的精光在慢慢的淡去,风华知道二牛马上又要变回白痴的样子了,而且好象二牛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就是拼命的想在自己的力气消失以前解开风华身上的绳子。

  终于绳子有些松动,风华又挣扎了几下,绳子散落在地上。二牛松了口气,眼中精光一失,晕了过去。

  风华看到二牛身上的伤口,尤其是左胁下的伤口,如果不及时止血,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风华不再多想,运指如风,急点伤口周围的几个穴道,想先将二牛的血止住。哪知手指刚一触到二牛的身体,风华只觉得手臂一麻,运在手上的真气居然消失了。风华这才想起,二牛的身体可以吸人内力,无耐之下只好撕下裙角的几布条,手忙脚乱的给二牛包扎伤口。可是这刀口极深,刚刚用布裹住,流出来的血就已经把布条浸透。现在正是仲夏之季,风华身上的衣服大多是纱、丝之类,根本无法止住伤口的血。风华又撕下几条裙布,但是根本无无济于事,况且再撕下去,只怕行走之间小腿都要露出来,实在是诸多不便。

  风华急得满天大汗,可是点穴又不行,用布又止不住血,眼见鲜血如注,这样下去,只怕二牛撑不过这一时三刻了。

  风华急得四处张望想看看四周还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但这山洞很显然也只是狼山四鬼临时选的暂时休息之地,没有什么物别的布置。不过风华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酒葫芦。风华心中一动,这会不会是老三用蛇胆泡的酒?

  事到此时,也顾不得许多,风华过去捡起酒葫芦,慢慢扶去二牛的头,将酒喂了几口下去。本来伤口出血,酒又不是行血之物,实在不应该给伤者喝酒,但现在风华只盼二牛能醒过来,只要人不死,总有办法来救的。

  酒喂下去之后,二牛仍是晕着,估计酒力还没有发挥用作,风华暗暗盘算到底怎样给二牛止血。却突然听到洞外有声音,难道是狼山四鬼又回来了?风华暗骂自己糊涂,第一件事是应该把二牛背走,然后再找地方疗伤,哪有在这里等着对头回来的道理?但现在想起这些又有何用?风华双拳一握,事到如今只有背水一战了。在风府被人拿住只是因为精神恍惚,并非技不如人,风华自信再不济事,凭自己的武功支撑到二牛醒过来还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脚步声到了洞外,却停下了。只听到狼山四鬼中的老三说道:“大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跑了?这么半天了,还在这等咱?”

  老大说道:“那小子受了重伤,如果跑了,地上会有血迹。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

  老三说道:“大哥说得有道理,我听大哥的。大哥,我们冲进去?”

  老四说道:“怎么冲?那小子的鞭法太邪门了。”言下之意,看来对二牛的鞭法十分的忌惮。

  老三说道:“你也是用鞭的,怕他干什么?”

  老四说道:“废话,我又不会妖法。”

  老三还要再说,被老大打断,老大沉声说道:“这个时候吵什么?”说声又提高了声音向洞里喊道:“咱们兄弟三个,是狼山四鬼,只是因为和风九华有些过节,所以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没想到惊动了尊架,朋友武功高强,鞭法出众,只是在下眼拙实在想不出天下间有哪位少年英俊,有如此的功夫。还请朋友报个万儿,让咱们兄弟知道今天碰上的是哪路高人!”

  老三却喊道:“大哥,你和个唠病鬼客气什么?臭小子,你中了三爷一刀,只怕命不长了吧?识相的滚出来,给三爷磕一百个响头,说不定三爷一高兴给你条生路。要不然三爷我冲进去,一刀结果了你的狗命!”

  可是不论怎么喊,狼山四鬼却一直不敢冲进来,风华推测他们确实是怕了二牛的鞭法。可惜刚刚自己双眼被蒙住了,不知道二牛到底用的什么鞭法,能把这三个人吓成这样。想到这里,风华又看了看二牛,哪知背在地上的二牛已睁开眼睛正看着他。那眼中又精光一闪,看来神志已恢复了。风华暗暗心喜,看来和蛇有关的东西,果然可以压治二牛的病。看到二牛那双眼睛,风华不由脸上微微一红,正想说些什么。可二牛却皱了皱眉头,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那伤口上的鲜血还没止住。

  风华轻声说道:“这伤口太深了,我止不住血呀。”

  二牛慢慢抬起右手,在伤口周围的几个穴道上点了几下,止住了流血。风华看到二牛认穴精准,看来果然是位高手。风华说道:“二牛,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二牛奇怪的抬起头,慢慢说道:“你在叫我?我的名字叫小威,不叫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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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7-11-30
二十 南冥重现

 

  虽然是清醒着,但小威此时头疼欲裂。

  这是哪里?我怎么受的伤?边上这位小姐是谁?她认识我?我的衣服呢?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疼?无数个问题缠着小威,尤其是这难忍的头疼,比起来左胁下的伤口到是轻伤了。小威依稀能想起义父余北目,想起猫儿、狗儿,还能想起严冬、左如兰和平安吉祥。但之后的事呢?他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在和狗儿联手对付左如兰与平安吉祥。那胜负如何?义父他们还安全吗?那个可以驭剑伤人的严冬呢?那个会幻术的左如兰呢?还有那个从江边救起的人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疼?

  小威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风华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看到小威的眼中一片茫然,推测小威大概记不得神志不清时候的事了,便问道:“我是风华啊,你还记得我吗?”

  小威摇了摇头,吃力的说道:“对不起,我…我好象忘记了一些事。”小威又四周看了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

  风华没有时间解释太多的事,当前是先离开这里再说,于是说道:“二牛…不,小威公子”一时从“二牛”变成“公子”风华还是转不口来。

  小威说道:“我姓靡。”刚一说完,小威又想起左如兰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又问自己,我是不是应该姓陆啊?

  风华却不知小威在想什么,只说道:“靡公子,很多事我一时也来不及解释,等到安全了,我再慢慢和你说。”

  小威一愣:“安全?你是说这里不安全?”

  刚问到这里,外面又传来狼山四鬼的叫喊,那老三的粗嗓子由为高亢:“唠病鬼,快给我滚出来,你真当你三爷我不敢进去吗?”

  小威问道:“风姑娘,外面是谁?”

  风华说道:“外面的是狼山四鬼,他们三个要冲进来对我们不利,我们想办法先冲出去吧。靡公子你还能走动吗?”

  小威却问:“狼山四鬼?不应该是四个吗?怎么只有三个?”

  风华急道:“安全了,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小威也暗怪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小威暗暗催动体内的真气,觉得除了头疼之外,只有左肋下的刀伤有点影响,其他到没什么事情。便点点头:“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头有事疼。外面的三个人很厉害吗?”

  风华说道:“我没有和他们交过手,还不太清楚,不过这三个人敢来找我父亲寻仇,想必武功也有过人之处。”

  小威本想问风华的父亲是谁,但是又觉得这些问题现在并不重要的。重要的事先出去再说。小威以手撑地想站起来,才觉得右手握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条长约丈许的软鞭,鞭柄的未端有一个狰狞的鬼脸。

  有鞭在手,小威雄心顿起:“不用怕,有我在呢。风姑娘只管躲在我的身后,我带你冲出去。”

  此时风华眼中的小威与以前的二牛已是截然不同,那种男人的另人陶醉的雄混之气呼之欲出。风华混忘了小威还是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只是喃喃应道:“靡公子小心,风华多谢了。”

  小威看着风华,仿佛想起了猫儿,只是不知现在猫儿身在何处。小威自信的看了风华一眼说道:“跟在我的身后。”以往在船上打渔或是碰到什么危险,小威总会这样看猫儿一眼,然后说“跟在我的身后。”这时的猫儿就会乖乖的跟在小威的身后,再也不调皮捣乱。果然这次也是一样,风华就如猫儿那样,乖乖的跟在小威背后。

  小威手握软鞭向洞口走来,隐隐见外面有三个人,暗想就是那狼山四鬼吧?

  狼山四鬼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冲进去,却见小威和风华走了出来,也是暗自吃了一惊。那老四看到小威正拿着他的鞭子,恨得牙根真痒,喝道:“小子,把鞭子还我。”

  小威暗想:这鞭子是他的?居他呢!冷笑一声:“你的鞭子怎么在我的手里?我看到应该说是我的鞭子吧?”

  老四脑羞成怒:“我呸,你怎么抢去的,我就怎么抢回来!”说着揉身上前,双手如勾,直扑小威。

  那老三却是一愣:“啊?他是咬了你一口,才抢去你鞭子的,你难道也要咬他一口不成?”

  老大骂了一声:“说什么废话?还不上去帮忙?”

  小威一看这三人的身形暗想,这三个的功夫,只怕比平安吉祥还要差些。只是此时头疼越来越厉,小威只能速战速绝,不想托的太久。当下软鞭一抖,笔直如棍,暗喜功力还在,自付还能打败这三人。

  风华这时才看清,原来那老大用的是一根黑黝黝的判官笔。她见三人同上,怕小威不敌,风华平常练就是一双短剑,此时却只能以空拳对敌了。哪知却被小威拦住,小威转头一笑:“不必,看我来收拾他们三个。”

  风华一呆,只说:“那…我为你掠阵。”

  小威催发体内的真气,却发现虽然可以运行,但只有平常的五成功力,也罢,只凭五成功夫,也不难取胜。软鞭怪如灵蛇,一圈一卷直缠老四的双手。老四不敢硬碰兵器,只得暂退,小威手腕稍转,鞭稍在老三的钢刀上狠抽了一下,再一矮身躲过老大的判官笔,四人混战在一起。

  风华暗暗激发体内的真气,蓄式待发,只要小威稍有不敌,就上前帮忙。但转眼十余回合,小威并未见什么败落之象,风华心中稍定。只见小威鞭法凌厉,那鬼王鞭每每从意想不到的方位攻向三人,招招之中不合常理,似乎是一种另辟蹊径的鞭法,与平常自己所见过的鞭法大不相同。

  风华跟随父亲见识过一些江湖上的功夫,但对鞭法并不擅长,所以也实在看不出小威的鞭法究竟是何门何派,只是觉得十分的怪异。通常来说鞭法都是以“缠、绕、卷、封”为主,但小威往往会将真气灌注于鬼王鞭之中,但鞭稍直立如棍,其作用就象是狼山四鬼中的老大的判官笔那样,可以发挥刺穴的功效。难怪刚才小威为自己止血的时候认穴精准,原来这鞭法还有这样的作用。

  风华没有见过这种鞭法,狼山四鬼更是没有见过。一般来说,与使鞭的人战斗之时,往往要注意的是兵器和身体的关节不要被对方的鞭子缠住,而且鞭法可及远,如棍法枪法一样,使鞭者主要刚敌逼离自身,这样一些短兵器,如刀、剑之类,就完全不可能发挥进攻的作用。所以当对手是用长鞭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冲进内圈,使对手鞭长不及回防,才有能一击敌。哪知小威的却可以将鞭法当判官笔来用,老三几次冲进身前想对小威下杀手,却差点被小威点中身前要穴。也是老大对点穴之处有所了解,所以急挥判官笔使老三化险为夷。尤是如此,那老三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气得“哇哇”怪叫。而老四的功夫也全在鞭法之下,此时没了兵器,更不敢靠小威太近。所以虽然是三个对一个,小威仍是攻多守少。狼山四鬼稍处于下风。

  风华虽然暗暗放心,但小威却知道自己的难处。表面上看小威是处于上风,但小威觉得头越来越疼,有时用力太猛不由一阵阵头晕眼花。所以小威不敢将真气十分的催动,连鞭上的青光也不能露出。小威虽然不太明白鞭上的青光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当初无论是平安吉祥还是左如兰都十分惧怕这种青光,所以想必自有功效。若是再加两成功力,将青光逼发出来,想必狼山四鬼也不是对手,但实在是力不从心,小威也怕自己用力过猛再晕过去,那只剩下风华一人,危险就太大了。

  小威原也不知道风华到底武功如何,只是那种男人与生俱来的保护女人的心理,使他硬要自己以一敌三也不让风华帮忙。就如同当初他独自挡在猫儿身前对敌平安吉祥一样。

  再战数合,小威觉得单凭这样的功力,如果再斗上四五十个回合,自己有可能会胜,但现在的体力实在是支持不了四五十个回合了。小威百忙之中,看了一眼风华,此时风华也正关切的看着他,小威牙关一咬,危机关头,只有一拼了。

  狼山四鬼对小威神出鬼没的鞭法已是大感头痛,尤其是老四,手无寸铁锋芒全无,看看再打下去,只怕要吃亏已在暗暗留意退路了。但三人一直不解的是,刚刚在洞中小威的鞭法却不是这样,如果他再用那样的鞭法,三个人早就一败涂地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用呢?正想着,小威双目圆睁,突然发力,那鬼王鞭上隐现出一道道青光,老三大叫一声:“不好,这小子又要用邪术了!”话间未落,南冥嗜血鞭邪光流露,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气,满天扑来。

  风华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血光突现,先是见到狼山四鬼中老大的判官笔直飞出去,然后老三的钢刀也脱手而出。那老三惊叫一声:“快跑”但话未喊完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南冥嗜血鞭青光重重再卷老大和老四,眼见二人命如悬丝,那老四突然一狠心猛的一推老大,老大正想挥笔阻挡软鞭,不想背后一股大力传来,被推得直向青光扑去,如那老三一般一声惨叫也死于非命。那老四便在老大用命阻一阻青光之际,拼命展开身法,头也不回的跑了。

  风华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鞭法?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又有这么重的邪气?看到三人死得死逃得逃,风华总是长出了一口气,走上近前道:“靡公子。”

  哪知小威在三人或逃或死之后,并未将鞭上的青光收回,反象控制不住一样,仍是下意识的挥着软鞭,那鞭抽打在地上,尘土飞扬。

  风华大惊,喊道:“靡公子,你没事吧?”

  小威却象没听见一样,突然发一声喊,漫无目的向西跑去。若是向东,则可跑回大方城,可是向西正好相反。风华心中稍一犹豫,向大方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着实放不下小威,当下展开身法,向着小威的背影,远远的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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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7-11-30
二十一 青木法咒

 

  风华的轻功到是她修练之所长,展开身法跟在小威的身后初时并不吃力。玉兔当头,风华暗想父亲这时只怕已经饮马渡口等着心焦了吧?但越是向西离大方城和饮马渡口就越远。而小威奔跑了一阵速度越来越快,反倒没有什么停下来的迹象。

  树林,土山,小溪在风华的身边飞速的划过,如此又跑了个把时辰,风华的体力渐渐有些吃不消了,女孩子的体力究竟还是弱了些,再远远的跟上一个时辰,风华双腿发麻,知道自己的真气有些不济了。刚刚暗自担心,前面的小威也放慢了速度,想来体力也要耗尽了。

  小威又跑了一个矮山的树林之中,终于停下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风华奔到小威的身边,一手扶树大口的喘气,她知道小威只怕又要变成白痴的样子,万幸那葫蛇胆酒她没有扔掉。气喘得稍均,风华蹲下身,扶起小威的头,又慢慢灌了些酒。

  一面等小威慢慢醒过来,风华一面四下打量。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的地势有些陌生,风华似乎从未来过里。此时天光已些发亮,初升的红日慢慢升起,树枝草丛间隐约有露水的反光。风华感到一点点凉意,这才意识到,寒气自脚下升起,原来在山洞给小威包伤口,撕下裙角太多,这时足踝都露在了外面。再一看小威赤身裸体只穿了一条短裤,躺久了只怕会受风寒。

  风华纵身跃上一棵大树,往处张望,远远约十几里路处有一座大堡,看来是人群聚集的地方,更远处好象还有村落。看到炊烟升起,风华也感到有点肚饿,大半夜来,一直滴水未进。不管怎样说,先去了那城堡再说。

  风华拿定主意,跃下树来,发现小威已经醒了。

  小威轻轻拍拍自己的头:“风姑娘,我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风华说道:“靡公子不但晕过去了,且在恍惚之时,奔出数十里路,现在我们不知身处何处了。”

  小威一惊:“哦?我居然还奔出数十里路?”小威挣扎的站起身来,一阵阵凉意,赤裸的身体上沾满晨露。露水尚好说,这样光身子在一位姑娘面前说话,着实有些不便。小威不由一阵尴尬。

  小威脸上稍有变化,风华哪还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是这里左右没有长物遮身,风华脸一红,当下也不在多想,只做无事的样子,说道:“靡公子,身体可尚好些?”

  小威点点头:“好多了,只是头疼的厉害。我的头好象被什么东西打过,只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风华想到当初在小威头上见过的奇异的伤口,说道:“我曾见过公子头上的伤口,想来已经是数月前的旧伤了,可是伤口仍不愈合,我推测应该是被法力高强者所伤,当不是武器的伤口。”

  小威摇摇头:“我实在是记不得什么了,只是和人动起来,真气发动之后,这就头就越发的疼痛难忍。听风小姐这样说,想是知晓医理,可知道有什么救治的办法?不然这样下去,再碰上什么危险,我只怕没法保护风小姐了。若是象这样,打一次便狂奔数十里,只怕用不了几天要跑到西域去了。”

  风华“扑哧”一笑:“公子的病因我也不太清楚,现在只是知道如果用与蛇有关的东西可以暂缓你的病情。这里有一葫芦蛇胆泡的酒,公子留下,若是头疼得厉害,就喝上几口。”说着那蛇胆酒递给小威。

  小威点头称谢拿过酒来。正在此时,小威和风华同时听到树林外有人急匆匆走过,并且不止一人。

  有人就好,到是可以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风华说道:“靡公子稍等,待我去问问。”小威本想这种事怎好让一个姑娘家去做,可是又一想,自己赤身裸体和一位姑娘在一起被人看见更是不便,当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道:“有劳了。”

  风华展开身法来到林边,往外看去。

  先是看到远远一人沿林边自东向西跑了过去,看那穿着象是一个普通农户,但行走敏捷明显非是普通农户可比。再远处有一个校卫带着六七个士兵呼喊追赶。因为大方城已被天尊所占,所以风华从服饰上认得后面追赶的正是天尊的部下。看来事有蹊跷,风华到没有贸然冲出去。纵身跃到一棵大树之上,先行看个究竟。

  那农户渐渐跑近风华所在之处,到并没有发现林中有人。只是奔跑的速度在慢慢下降,想来体力已经不支了。而后面那几个天尊士兵到是士气正盛,风华推测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只怕就要追上这农人了。

  对于风华来说,虽然现在天下大乱,天尊的军队与太子军打得不可开交,但是风华个人心中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偏向。若说天尊是叛军,荼毒面姓的话,可是当初天下未乱之前,神皇国的贪官污吏也不鲜见。相反因为现在大方城被天尊所占,而自己父兄又要仰人鼻息,风华到是稍稍偏向天尊一方。

  前边的农户,很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体力不够,快要被后面的士兵追上了。但见他边跑边悄悄左手抵在胸前,嘴角微动,似乎在念动什么,然后右手向地上指指点点。风华一愣,难道这农户会法术不成?

  转眼那农户跑到风华左近,脚下一歪跌倒在地,开始大口喘气,看来实在是跑不动了。后面的校卫大声呼喝:“快,把这个奸细给我拿下,回去之后将军必有重赏。”

  几个士兵也尖叫着:“他跑不动了!”“他的伤开始发作了!”

  再过片刻就要追到农户身前,那农户咬牙站起,不但不跑,反而正面迎敌。后面追赶而来的校卫先是一愣,但已追到近前,哪有退去的道理。再说他知道这农户已受了伤,再跑了大半夜,现在最多只是死虎反噬,能有多大力量?

  待那校卫与士兵再前进几步,那农户看准距离,左手放在胸前,其形如初开之花,右手一指林边之树,口中念动真言。突然间自林中飞出无数残枝断叶,象乱军之中的飞蝗之箭扑向后面追来的士兵。

  风华一惊:好强的法术,居然能驱动异物。

  可是那几个士兵却见怪不怪,如变魔术一般,突然在左臂上变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盾牌,那校卫嘻嘻笑道:“小子你这点技两,大爷早就知道。要是防不住你的‘青木法咒’,还敢带人来捉你?”

  农户却不答话,只是口中灵咒不断,左手引法诀拼命催发法气,右手向林中指指点点,驱动树木攻人。

  由于有树木攻来,追兵一时放慢了脚步,但看样子早晚还是要过来。那校卫喝道:“我看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你已身受重伤,再行法下去,只怕离死不远了。”

  那农户如未闻一般,渐渐面貌之时透出一层绿色,碧油油的甚是可怕。看来他的法力正在逐渐提升。风华在却看不出这农户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来。随着那农户法力的加强,一时从林中飞出的不单单只是一些残枝断叶,但听“喀喀”声响,先是一些树木上的粗枝断落,也飞向追兵,继而一些小树也被连根带起,再过得片树,就连紧林边的一些大树左右晃动之后,或连根而起,或齐地而断,如攻城的滚木一样向追兵劈头盖脸的砸下。

  初时那些盾牌尚可抵御,但后来飞过的大树冲力极大,砸在盾牌之上“当当”山响,已有一个士兵立足不稳,被一株巨木撞开盾牌,身体刚一露出,立刻被无数树枝穿体而进,惨叫一声倒地,便如被乱箭穿身一般。

  那校卫脸色一变,想不到这家伙还有如此惊人的法力,自己一时贪功追来,没有带太多的人马,不由暗自后悔。但事已止此,后悔也是无用。再过片刻又一名士兵被巨木活埋,生死不知,只怕凶多吉少。刚刚追兵还是边挡住树木,边向前行,这时已根本没有前进的力量,由左臂支持盾牌改为用全身的力量来顶住盾牌。距离那农户不过三丈有余,但这三丈好比天涯海角。

  那农户脸上碧绿之色尤盛,风华看着暗自心想:这人有如此法术,为什么不早早还手,除去这几个追兵了事,还要被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白痴。正想着,突然觉得有人也跃上树上,立在她的身边。风华转身一看正是小威。想来小威也是被打斗的声音吸引而来,风华简约的和他说了一下所看到的情况。

  小威一听是天尊士兵,不由想起了严冬的左如兰等人,他们都是天尊一方的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小威对天尊可说是不共戴天。原意想立刻下去帮忙,但看到那农户的法术如此厉害,自己下去反而容易分他的心,当下也和风华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风华紧挨着小威,阵阵男子的气息传来,不由心醉。

  突然风华一皱眉头,轻声说道:“情况不对。”

  小威忙问:“怎么?”

  风华手指那农户:“他的嘴角流出的是血吗?怎么不是红色的?”

  小威一直看着巨木攻人,到是没细看过农户的情况。经风华一指,也抬眼望去,果然自那农户的嘴角一道绿色发黑的液体流了出来。不论是不是血,只怕都是对农户不利的。

  风华见到的,也正是那校卫所见的。校卫这边现在只剩下两个士兵还勉强支持着,其他人都已死于非命。那校卫的头上被树枝将头盔刮飞,劈头散发甚是狰狞:“好小子,居然跟我玩了命了。我看你还有多大法力,兄弟们顶住,不用一会儿,这小子就脱力而死了。我们把他大卸八块,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果然不出那校卫所料。只见那农户的法术已是越来越弱,飞过来的树木攻势也减了下来。校卫狂笑道:“中了我们将军的神雷,还敢强行施展法术,你真是自取灭亡,拿你的尸身回去,也是头功一件。”

  终于那农户身体晃了晃,立足不稳“扑通”坐倒,脸上绿色渐渐退去,一片苍白,混无血光,嘴角黑血流前一片,任谁都看得出,此人生机已断。

  风华这才明白为何这农户不早用出这等法术,原来用过之后,便命不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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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7-11-30
二十二 奇特的疗伤术

 

  那校卫收起盾牌奔上前来:“去死吧!”挥刀砍下。

  那农户眼中本已无神,却闪过一丝诡异,见那刀来却已无力抵挡,却拼命喊了一声:“树上的,别看热闹了,下来帮忙啊。”

  小威和风华同时一惊,难道此人已知道他两的存在?不容多想,那刀已迎头砍向农户了,小威飞身纵下树来,高喝一声:“刀下留人。”

  校卫被这一声喝惊得呆了一呆,他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对方的埋伏。转头看到小威已迎头扑来,若是继续砍下,虽可以要了这农户的命,不过自己背心空门大开,只怕也命不由已了。无奈之下,只得斜身躲过。

  那农户看到救兵一来,长出了一口气,精神一放松差点晕了过去。但知道这可不是晕过去的时候,强念心咒,稳住心神。

  那校卫骂道:“那来的野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挡天尊大军?”说是“大军”,其实算上他也只有三个人了。校卫回头向两个士兵叫道:“给我上,先废了这小子再说!”当下三个抡刀抢上前来。

  小威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一但动用真气,只怕会变疯,但事到如今不动手又不行了。正为难时,风华抢到身前,挡住攻势。

  那校卫一阵淫笑:“他妈的,大清早的,孤男寡女在这偷情。让军爷送你们上西天,当一对同命鸳鸯吧。”

  风华脸上一红,怒由心升。更不答话,飞起一脚踢开一名兵勇,双手似勾似指,非拳非掌,虚实不定攻到校卫的前心。那校卫却想不到这小姑娘有如此功夫,当下收起笑脸,单刀护住前心,却让另一名士兵来挡风华的攻势。

  一个兵勇怎会是风华的对手,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另一个兵勇刚要再攻上来,被风华一指戳中顶门,无声无息的倒下了。一个回合,两名手下都死于非命,那校卫吓得面如土色,转身要跑。风华恨他出口轻薄,展身法追了上去,凌空飞起双足踢那校卫的后心。那校卫听到脑后风起,知道不好,左手连晃,将那大盾牌变了出来,想阻一阻风华的攻势。风华原式不变,却多加了两成功力,一股真力通过盾牌直击校卫,那校卫如被雷噬,“啊呀”一声飞出丈许,再不起来了。

  风华没想到这校卫与士兵如此脓包,三拳两脚居然便倒了。其实这几人虽然不是风华的对手,但不至于连命都丢在这里,只是刚才抵挡那农户的法术,身上的力气差不多用光了,此再战风华,实在是力不从心。

  风华收拾倒追兵,回过身看到小威此时已扶起了那农户。

  那农户到是乖巧,不等小威发问,先自行说道:“在下姓李,在家行三,大侠叫在下李三就行了。多谢两位救命之恩。”说着挣扎着起来,要给小威和风华磕头,却被小威拦住:“不必多礼。阁下身受重伤,还是多休息吧。”

  说实话,李三看到小威赤身裸体,再见风华裙角短了半截,心中猜想的,和死去的校卫一样,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又想到身有要事,还是尽早离开。于是又说道:“两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还有要事,要先行告辞了。”

  小威说道:“你已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还有什么事非要做不可?”

  风华也说道:“还是先疗伤要紧。”嘴上虽这样说,但察言观色,却知这李三其实命脉已绝,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李三“嘿嘿”一笑:“没事,在下自有疗伤之法。”言罢,以手撑地站了起来,勉强挪动步子,走到一株大树的前面,双手扶在树上,口中念动真言。不一刻,只见那大树由绿变黄,居然枯萎起来,树上枯枝败叶纷纷落下。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树竟变了一株枯树,如干柴一样轰然倒下。再看李三,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神彩风扬,半点病色了不见了。

  小威惊道:“天下竟有这等疗伤的法术!”风华在一边也是暗暗称奇不已。

  李三却不理小威,双手扣心,向那株枯树说道:“百年树身,换我片刻安宁,情非得已。”说完跪了下来,向那枯树磕了一个响头。

  风华暗道:对树尚如此,看来此人到也不坏。

  李三走到小威近前,躬身说道:“此法虽然神奇却不能常用,只能保我半日安宁,在下有要事在身,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缘再见。”

  小威救人原也不是为了让他报恩,再说对方一再说有事在身,自己也不便阻拦,当下侧身让路。

  风华却道:“看阁下法术超群,为何不用遁术逃身?”

  李三苦笑一下:“实不相瞒,在下被人用神雷封了大半的法术,遁术已无法施展了。”

  小威说道:“原来如此,我看阁下虽然现在精神恢复,但是若再遇追兵只怕无法战斗,不如让我们来送你一程如何?”

  李三脸色一变,转了转眼睛,干笑一声:“不必了,多谢好意。”言罢转身向西便走。

  风华看着李三的背影,摇了摇头:“此人戒心太重,看来对我们也有敌意。”

  小威说道:“两军交战,戒心当然要有。不过我看这人虽然强打精神,其实只是不想让我们看出他身上的伤而已。那种用树疗伤的法术,虽然神奇,不过看起来也有短处。他要是再遇到追兵的话,只怕会有不测。风小姐,不如好人做到底,我们暗中送他一程如何?”

  风华心中暗想:你到是不着急,身上连件衣服也没有,怎么走出去呀?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说:“但听公子吩咐。”

  当下二人展开身法,一路向西跟下。

  本来那李三走得并不快,可是二人追了大半个时辰,却没见到他的身影,再向前遥遥看到一个大城堡,心想估计李三就是去这座城吧?小威心想,追不着到也不怕,眼前就是一座城了,进去找件衣服再说。风华所想的,和小威相差无几,只是女孩子家中所虑的是,自己这样大清早与一个赤身的男子进城,实在是多有不便。但又不知怎么向小威说出口。

  小威奔走间看到风华脸色不对,晨风一吹,不由发冷,这才想起,自己这样赤身裸体的,怎么能和一个姑娘同行呢?暗骂自己糊涂,于是停下脚步说道:“风小姐,前面就是城市了,不如…不如你我分头进城。”

  风华哪里不明白小威的意思,红脸点头:“公子想必也饿了吧?我们不防就在进城后看到第一家酒楼相见。”

  风华一说,小威顿觉饥肠碌碌,咽了一口口水:“就依小姐的吩咐,我们城中见。”当下便要先行。

  风华急声道:“稍等,靡公子这样进城,身无分文,怎么买衣物呀?”说着身囊中拿出一片金叶,扔向小威,“请公子收下。”

  小威将金叶接住,心中一热,又听风华说道:“若是公子觉得头疼的厉害,就喝一点蛇胆酒。”

  小威道一声谢,先行向城下而来。

  小威远远奔到城下,抬头看去,那城门之上书着三个大字“龙虎堡”!此时城门已开,但往来的人却并不多,而且看得出城门口的官兵搜得极严,每过一个都要搜上半天,无论衣服包袱。小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赤身穿着一条短裤,左手拿着那葫蛇胆酒,右拿着鬼王鞭。这个样子,如果城门官能让进自己去,真是瞎了眼了。

  小威正暗自着急,远远传来车马的声音。小威忙躲到路过,却见一队天尊的官兵从西而来。官兵守在两边,中间一辆辆的满载粮草的马车,约有二三十辆左右,想必是压粮运草的队伍。

  小威在心中打定主意,待那些车马慢慢经过,到最后一辆的时候,展开身法,将鬼王鞭缠在腰上,将酒葫芦咬在嘴中,一矮身钻到车下,双手攀住车底的横木。小威身法快捷,守在边上的兵勇居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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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7-11-30
二十三 少年心事

 

  风华待到小威走了一阵以后,才慢慢向城堡的方向走过来。远远看到城门上的“龙虎堡”三个字,不由吃了一惊。想不到居然来了这里。风华听父亲说过,现在天尊的军队正在这里与神皇国太子军的部交战。帅领天尊军队一方的,便是十三太保黄潘,而太子军方面,则是五行神王中的水神王、金神王与土神王。风九华在私下里曾和儿女说,以黄潘一人之力,独挡三位神王,想必这黄潘必有过人之处。

  风华想起,刚刚自己在山坡之上,远远看到城西似乎有村落,看来应该不是村落,而是太子军的军营了。

  这里此时正是战火纷飞之时,不宜久留,风华暗自打定主意,等到和小威碰头之后,立刻离开这里,返回大方城。

  风华来到城门,估计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这里进出城门的人极少,并且城门官搜察相当严格。风华向衣囊中一摸,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带天尊所颁发的通行令。原来但凡天尊的军队占领一个城市以后,会给这个城里的人颁发通行令,只有凭借领牌才可自由出入城门。每一个令牌上面写有此人的姓名住址等等仔细内容,以免有奸细混进。但风华是在家中被狼山四鬼绑架出来的,本没想出门,又哪里有令牌呢?

  风华犹豫了一下,心想:解释起来难免费一番口舌,对方又不一定相信自己是游浪帮帮主的女儿,不如就在城下等吧。又另一想,自己尚进不得城,那小威又是怎么进城的呢?正思量的时候,却被城门官看到。

  城门官向风华喝了一声:“喂,这位姑娘,你想进城吗?”只因看风华穿着不俗,语言中才带了三分客气。

  风华见问,只得走了过来,说道:“本想进城,只是出门匆忙,忘了带通行令牌了。”

  城门官细打量一下风华,心中打算一下,说道:“姑娘是哪里人?姓甚名谁?想要进城干什么?说得明白,我或者会放你进去。”

  风华心想,自己如果才走到这里来,若是说个仔细,只怕要说到中午。又不想和这城门官说太多的闲话,只是摇了摇头:“算了,我没有带领牌,原来也是不能进城的,多谢大人好意,我还是不进城了。”

  不想那城门官一声冷笑:“进不进城,可由不得你了。”

  风华一愣:“大人此话怎讲?”

  城门官一指风华的裙边,说道:“我看你衣裙之上,带有露水,分明是走了一夜的路才到此城。或是连想赶来,想必是有急事。可是现在却说没带令牌,我看事有蹊跷。”

  风华皱了皱眉:“那依大人的意思呢?”

  城门官道:“这里战势吃紧,黄潘将军早有吩咐,必要严加搜察过往行人。看到可疑之人,一律先行拿下。这位姑娘或者真如所说,只是忘带令牌了,不过本官职责在身,不敢懈怠。就请姑娘先委屈一下,留在这里,待查明事实,如果姑娘确实不是奸细,本官自会放了姑娘。”

  风华一听不由恼了:“什么?我只在城门前走了走,就算是可疑吗?你这也太事非不分了吧?”

  城门官也怒道:“我看你穿着到象是个富贵家的小姐。所以才和你费这么半天的口舌,你不要不知好歹!”

  风华自小又哪里被人这样数落过,一进小姐脾气也撞了上来:“是吗?我现在偏偏就要走,到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城门官喝了一声:“来人那,把这泼妇给我拿下!”身后应声冲出几个守城士兵来,各挥刀枪铁链,便要拿人。

  风华双掌一横,也要动手,却听有人高喊一声:“不要动手,是自家人。”

  众人望去,却见一名天尊军的军官领着一队粮草车赶了过来,那为首叫停的,正是大方城军营的统领吕少平。

  风华还未说话,这边的城门官却认识吕少平,忙带手下兵勇走上前去,单膝跪倒:“属下虎龙堡城门官方大勇,参见吕统领。”

  吕少平却不理这城门官,跃下马来,走近风华,急声说道:“风华妹子,你怎么在这里呀?风伯父已派出帮中所有人手,四处找你呢!”

  风华连夜来受了无数委屈,刚又被城门官无来由的当作奸细,现在见到了熟悉之人,不由眼窝一热,簌簌的流下泪来。

  风华这样一哭,到让吕少平乱了手脚,一面哄着风华:“不要哭,不要哭呀,有什么事和少平哥讲。”一面向那城门官呼喝:“瞎了你的狗眼,连大方城游浪帮风帮主的千金都敢为难,活得不耐烦了吧?”

  城门官看到吕少平认识风华,就心想坏了,现在吕少平这样一骂,不由对着风华连连磕头:“下官知罪,请吕统领和风小姐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吕少平不想和个城门官再多费话,将他喝退。又柔声对风华说道:“这一夜,风华妹子,只怕受苦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和我到行辕吧。”又命手下再牵过一匹马来,将风华扶上马,带领粮车慢慢进城了。

  龙虎堡本来也是神皇国北方重镇,平时人口众多,但现在战势一起,城中百姓散去大半,往日繁华不复。天尊军便把一些大户人家当做暂时的行辕,专门用来留住往来的信使,以及办理公干的官员。

  吕少平带风华来至行辕,安排人给风华打理住处,然后对风华说道:“妹子,我这一次来是压运粮草,需要先行交接了手续才行。军中大事,不敢担误。你先在这里休息,等我办好军务,立刻来见你。”

  风华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吕少平说道:“少平哥哥,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吕少平忙道:“妹子尽管吩咐。”

  风华说道:“和我一起落难的,还有一位靡公子。我们说好在进城后的一间酒楼碰面。”

  吕少平一愣:“靡公子?”

  风华说道:“就是二牛。”

  吕少平恍然大悟:“我记得了,就是那么白痴一样的家伙。”

  风华眉头一皱:“什么白痴呀?他现在好了,不疯了。也不叫二牛了,他姓靡。”

  吕少平笑道:“小事一桩,我这就派人在进城后的第一家酒楼等着,看到二牛,不,看到靡公子以后,也请到行辕来。”

  风华笑道:“谢谢少平哥哥。”

  吕少平说道:“自家人,谢什么。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出门带着粮草车去军中的粮仓办理交接。

  风华一夜未睡,饿到在其次,这一身的疲惫可是打小没受过的苦。初时心中还想着小威是否能安全的进城,阵阵倦意袭来,慢慢的睡着了。

  小威其实便是躲在吕少平的粮车下进的城。城门前的一切也全看在眼里,只是小威躲在最后一辆车的车底,相格太远,听不清前面说些什么。

  小威见吕少平对风华甚是亲切,猜想两人肯定认识。小威一直没来得及问过风华的任何事情,家住哪里,有什么亲人等等。现在看到风华找到了亲人,心中也为风华高兴,这回再也不用受苦了。风华如果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中,对小威来说也是件高兴的事。

  但是见到吕少平对风华如此亲热,风华又在吕少平面前哭泣起来,小威却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小威心想:她和我在一起,受的苦处,只怕要比被这城门官欺负大得多,却不见她掉下一滴泪来。

  临到行辕之前,小威悄悄的从车下出来,远远的躲着。待他看到风华随吕少平进了行辕,那心中却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滋味。只是对自己说道:她不是说和我在进城后的第一家酒楼碰面吗?怎么却进了行辕了呢?再看吕少平少年英俊,陪在风华身边,实在是郎才女貌。不由苦笑一下:你一个打渔的穷小子,想什么呢?

  也不知怎么离开的,只是反复的对自己说着:人家只是可怜你,看你有疯病,才同情你的。你怎么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小威一手拎着那葫蛇胆酒,却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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