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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佛本是道》  作者:梦入神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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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36楼 发表于: 2007-12-05
第三百三十五章 圣会 上
    罗环心下思定,正运玄功,悄悄取出一长一尺的奇状法宝,形如一轮月牙,蓝光盈盈。

    月牙向外一边,锯齿狰狞,长有五六寸,内面有环把,可用手握。正面之上,有蝌蚪小文,做青铜之色,凹现进去。反面有一轮晶月,时圆时缺,仿佛有甚规律。

    这太阴宝月精轮乃是洪荒至宝,太阴仙人合太阴精气,用大衍符篆,聚一元妙用,打磨祭炼而成,专为护法炼神,防身制魔的身外至宝,妙用无穷,威力极大。

    罗环正催动精气,人宝合一,准备一击之下,把张宝连同法坛一起葬送,然后毁去周围的铜鼎与滋魂聚魄草,纵然张梁邪法高深,自己杀他不得,也可乱其军心。更兼之人宝合一之后,来去如电,任何禁法都难以阻拦,人又在宝中,伤害不到,可从容脱身。

    正值这时。法坛之上的张梁突然停了施法,两眼上望,好似已经发觉罗环的行踪,随后狞笑两声,搁下宝剑令牌,双手一搓一扬,顿时阴风狂吼,法坛突然多出大大小小二三十面四方令旗,旗面做深绿之色。中央绘着好些个白骨魔神,都是面目狰狞,直如死灰,凶睛外凸,向天猛盯,泛起阴冷惨白的光华。

    这些妖旗排列空挡之处,都有赤暗魔雾缭绕,其中漂浮着好些新死的人头,面容凄惨,眼眶开裂。流得满脸血污。个个披头散发,来回飞舞,口角还在不停地抖动,有血沫蠕动出来。仿佛馋涎,挂在嘴边,拖下老长。真是可恐可怖,宛如人间地狱。

    不但如此,这些新死人头,口角抖动之间,还发出幽幽的呼唤。声音似乎极小,但落进罗环的耳里,却听得十分清楚,仿佛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一般。

    魔音一入耳朵,就觉得心摇神动,随后奇腥刺鼻。烦闷欲呕,连道一声不好,勉强把神一定,人已经进了法宝之中。

    呼啦一声长啸,太阴宝月精轮暴涨到数十丈来长。丈余来宽,疾电旋转而下。那冷深深,蓝湛湛地宝光更是电射吞吐,伸缩之间,竟然有千百丈长短,其中更是听的闷雷滚滚,破空直下。转眼之见,就破去了好几层邪门禁法,朝张梁存身的法坛当头就轰。

    张梁见状,心中有些惊讶,也没有料到这太阴宝月精轮威力如此之大。

    他今夜行法,将几十万士元神化成玄阴鬼兵。料定对方要来捣乱,毁坏法坛,便来个将计就计,先布下几层显眼地邪门禁法,中间暗藏有腐尸黄泉毒气,专消解元神,又在法坛上暗高了修罗呼音摄神法,只要对方一个不留神,以为禁法不厉害,轻心大意,就先呼对方魂魄,对方一运神,必中黄泉瘴气。

    见精轮击下,自己所设的禁法只能稍稍阻挡,随后如入无人之境。张梁忙飞出五鬼元神,化为一蓬黑雾烟罗,齐齐涌了上来,又把口一撮,吹出一声极其尖锐的怪叫。

    却说罗环闻了一点腥臭之气,眼见就要不保,亏得事先机警,刹那就进了精轮之中,那所有邪法都自切断,才没有遭到毒手,饶是如此,也吸了一丝腐尸瘴气,一面勉强运玄功,逼住毒气,不使其侵入元神,一面驾御精轮,好歹也要毁去法坛。

    但毕竟受伤在前,不能全力出手,法宝低了不少威力,被五鬼元神抵住,连冲几下,不但没有冲破,反堕进一团迷雾之中,四面漆黑,阴风呼号,隐隐有白色魔鬼沉浮不定,扑将上来,都被蓝光绞碎。

    罗环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松动不得,先吞服了几颗丹药,把体内的瘴气压下双脚,只觉得异常麻痒,随后一点知觉都没有,仿佛双脚已经掉了。驾御精轮,四面乱冲,奈何无论怎样,都仿佛到不了边,心中一急,精轮蓝光便有些暗淡,又听得张梁连连狞笑,似乎越来越近,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她自幼修仙,无甚劫难,天劫也是有父母助力,还有法宝,无惊无险,没遇过几次挫折,现在偶然受了暗算,便无主张。

    猛听几声霹雳,随后金光连连闪动,又听得张梁几声惨叫,魔云尽消,只见得五点黑光急速朝远方逃去了。在精轮中一看,自己原来受了魔法引诱,已经冲出那中军大帐数千里之外了。

    “宝内是哪派仙人,我乃海外波月岛地仙,出来积修外功,偶然路过此地,见两军交战,竟有邪魔作祟,料定是有正派道友受困,特地惊走了邪魔。”

    罗环听见声音,忙透过法宝,朝外一看,便见一白衣极美少年,面如观玉,踏一片金光,面目温和,极其有礼,心中顿生了好感,又知道被这人所救,好感越发,匆匆将铠甲换了一身衣裙,从法宝中遁出相见,突然双腿一软,知道自己竟然忘记了受了毒伤,连忙压住,身体却往下直掉。

    那美少年见状,连忙一扬手,发出一片金光托住罗环,含笑而立,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罗环被金光托住,面目微红,连忙道:“多谢恩人搭救,只是我中了毒瘴,无法见礼,还望恩人原谅则个。”

    美少年一听,顿时哎呀一声:“休要叫我恩人,都是道友,不用客气。仙子中了毒瘴,那可是大大不妙,刚才那尊邪魔,仿佛用的修罗邪术,可让我来看看,我曾经除过几个阿修罗魔头,也知道对方的手段,说不定能助上一力。”

    罗环一听,面皮越发通红,但这毒瘴真是个厉害,由双脚渐渐上侵,玄功都逼不住。想兵解遁出元神,又舍不得这躯体,以后更要消耗数百年苦功,那自是不愿。见对方有解救方法,心中欢喜,只是害羞。亏得先前就有好感,犹豫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这美少年暗喜,就要欺身上来,却听得破空之声刷!刷从后面飞来,心中一警,便觉得不妙,连忙飞身翻后,却没有料到来势奇快,一条乌油油地光华在声音之间。已经斩到了背后。

    “好个佛门孽障,饶你不得!”随着乌光刺下,猛然一分,化成十二道,这美少年还没有来得及祭出法宝,就被斩成了百来块,血雨四溅,残肢乱肉纷纷向地面掉去。

    “啊!”罗环本来见美少年过来,要看自己的伤势,心中便自羞涩,七上八下,却突然出了这种状态。见面前的恩人瞬间斩成了八九十块,大叫起来,又见乌光之后,又冒出一少年,素衣道服,虽然俊俏。却有些阴冷,料定不是好人,连忙把太阴宝月精轮掷出。

    “真是晦气!亏是来得及时,否则误了师傅的大事!”

    向辉堪堪赶到,用温蓝新地十二口天道剑斩了先前那个美少年,刚刚现身,就见对方恩将仇报,祭起法宝打来,连忙用手一指,帝江剑、玄冥剑敌住了太阴宝月精轮,同时用共工剑、祝融剑一圈,果然有一团舍利飞起,直直冲向西方,只是被剑光圈住,哪里飞得回?

    把其余八剑又发起来,绞了一绞,太阴宝月宝精轮吃不起天道剑的大力,蓝光片片飘飞,大如手掌,都被绞碎,向辉一收,就落进剑芒里面去了。任是罗环怎么运转玄功,都收不回来。

    “你是什么人?”罗环骇得魂魄皆出,勉强发出一团云光,漂浮在空中。

    向辉冷笑道:“你这小妞,阅历太浅,刚才这人,乃是西方淫佛定光欢喜佛坐下一小沙弥,因受了妖师盅惑,来南瞻部洲乘乱抓女仙回去采补,刚刚隐藏在南海叛军之中,见你法宝精奇,奈何不得,是以用这计策,引你入得圈套,要是我晚来片刻,你被此人用欢喜禅法迷惑,不但真阴全失,还要永世沦为奴婢,受其淫乱驱使。”

    见罗环半信半疑,向辉又冷笑道:“你不信么?”用手一指,那在共工、祝融两剑光芒之中穿飞的舍利猛然定住,上面现了一光头小人,面目和刚才那美少年一个模样,乱蹦一阵之后,用手指向辉大骂,仿佛在威胁。

    “你可看清楚了么?”向辉问道。那声音十分虽然细小,却听得清楚,罗环心中糟糟,过了一刻才定下神来,记起刚才那美少年地金光仿佛和佛光相似。已经信了八九分,骇了一身冷汗。

    向辉用剑绞了几绞,便把舍利绞碎,又取出宝月精轮,掷还与罗环。随后取出一个竹筒,倒出一股清泉,用手一拍,这清泉激射过来,正好落到罗环腿上。

    只听得哧哧几声,仿佛冷水浇滚油,腾起一片腥臭的黄烟。罗环只感觉到腿上清凉,随后疼痛不已,宛如火烧,一双鞋已经化成了黄烟,向辉用袖袍一拂,黄烟消散,露出一双纤小细腻、白如凝脂地小腿。

    “休要动弹!”向辉欺身过来,取出一枚大如龙眼的丹丸,用水微微化开,随后叫罗环自己搓在脚上。罗环正值疼痛,连忙敷上,果然有奇效,随搓随止,一片清凉,余毒全消,人已经恢复如初。连忙起身拜谢。一面问其来历,一面想起两军正在太阴关大战,自己又未毁坏法坛,便要重新去行事。却吃得向辉阻拦住。

    “我乃黑风山天道教勾陈大帝门下,与你有几世姻缘,一是奉教令下山积修外功,一是算出你有危难,特来解救,亏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中军大帐不可前去,恐另有埋伏,我且助你父亲退敌就是了。”

    罗环听得莫明不解,但情况紧急,不好再问,当下带了向辉来到太阴关,见正斗得激烈,张宝已经冲上了城楼,与张角斗罗池夫妇。鬼兵也在与守城兵士争斗,来去无影,大占上风,关上关下,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罗环大惊。见父母难敌,连忙将精轮祭起助阵,向辉祭起天道剑,乌光闪耀。纵横虚空,完全把张角两人困在其中,亏得两人将元神修成鬼仙。不惧飞剑,但每一次被飞剑斩过,周身黑雾都消散不少,元气大伤。

    “啊,是你?”张角认清楚了向辉之后,心中大惊,向辉数人布阵,困住他,逼迫出奈何圭,这事情,张角怎生不记得。事后也曾打听,知道是周青弟子,当然不敢报复,现在见了向辉。便生了退意,何况对方着实厉害,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招呼一声,一声长啸,聚集地鬼兵,阴风狂滚,转瞬就消失不见。

    向辉知道此三人还大有用处,况且气数不尽,也不追赶。

    当下罗池吩咐收拾残局,闻得向辉救了罗环,便连忙款待致谢,向辉也不推辞。却说酒过三寻之后,罗池问及向辉居然是勾陈门下,又与自己女儿有几世姻缘,便想招纳为婿,夫妇两个都自同意,向辉也有此意,三天之后,援军已到,张角早就退兵,向辉与罗环成亲不提。

    成亲之后,双双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月无事。敌军败退之后,黄道元亲率大军千万,征讨南海郡王领地,双双在晋南关一带大战,各邀帮手,斗了几十来场,各有胜负。

    这天罗池唤了向辉夫两人过来道:“贤婿乃是天道教下,勾陈门人,法力通玄,何不去助一臂之力?剪

    除邪魔,也可积修外功。”

    向辉道:“小婿此次出山,是奉教旨,辅佐人皇,然后可功成身退,隐仙修真,证那元始,只是人皇显圣,还需数年,因此不愿多行杀劫。不过岳父既然提起,小婿自不推广辞,前去帮忙,破了那晋南关就是。”

    当下夫妇两人,双双收拾起法宝,去晋南关外见黄道元不提。

    黑风山前,过那大战之后,一向无事。这天温蓝新正在山前,教授小昆仑法术,红孩儿,杨妙妙,大小狐狸,廖小进夫妇,都在旁边观看,其余弟子都自潜修,那龙天龙地,精精空空,蓝神,因为斗那鲲鹏祖师三十六大弟子,让北冥煞气伤了元神,事后调理得当,但还未恢复过来。

    “小进师弟!那巴山老魔巴立明何在?”

    温蓝新教授了小昆仑一套剑法,让其自行练习,杨妙妙与红孩儿夫妇也自喜欢小昆仑,一面观看,一面指点,那大小狐狸也纷纷调笑,十分热闹,整个仙府之前,其乐融融,和谐无比,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之间,都没有芥蒂。

    “那老魔炼就巫门神通,早成了不死之身,性子又硬,不肯降伏,本想将其杀了,但要炼上九九八十一天,难免耗费力气。现被我压在万毒山下,每日叫土地喂些虫蛇鼠蚁与他。”

    廖小进在温蓝新问起,连忙回答。

    “镇压在万毒山中?”温蓝新眉头一皱:“这老巫魔,自太古洪荒修炼至今,法力高强,更得刑天头颅精血,还在那白起之上,要是一个慎,脱身出来,虽然照样可以将其擒拿,但门下弟子恐怕有灾劫,你还得小心才是。”

    廖小进点头道:“师姐放心便是,但留这一隐患,终究不妥,看来我还是耗费元气,借掌教老师的都天旗,将这老魔炼成灰烬,那才稳妥。”

    温蓝新也自同意,刚要说话,突然山下来一童子,手持一玉简,匆匆而来,见了温蓝新,连忙跪地道:“刚才门口,来一女仙,自称是瑶池王母座下仙女,下来书简,说要呈给掌教大老爷。”

    温蓝新接过玉简问道:“那女仙何在?”

    “将书简奉与弟子之后,就匆上天了,弟子也没来得及留她。”

    温蓝新挥手叫其下去,开了书简观看,一众弟子都围了上来。

    “蟠桃会?”红孩儿一看,惊讶道:“蟠桃会三百年一次,上次开过,也就在一百五十年前,怎么又开了,瑶池蟠桃熟得这么早?”

    “是啊,怎么早了一百五十年?”魔女虽然未曾参加过,却也知道,此蟠桃盛会,乃是三界第一大会,不但是天仙人聚会,连那西方阿弥陀佛,三教圣人,女娲娘娘,都会来赴会。

    那昊天玉皇上帝,瑶池金母娘娘,当年在混沌之中,乃鸿钧老祖座下一对金童玉女,辛苦修持,才做三界之主,享这无极大道。

    温蓝新虽然疑惑,却不敢怠慢,一路进了后山,持书简来见周青。

    周青正是三尸合一,参悟元始,见温蓝新求见,叫其进来,呈上书篆,观看片刻,沉吟不语。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37楼 发表于: 2007-12-05
第三百三十六章 圣会 下
    周青本体端座,头现云光,十二化身各自静修,上又悬挂着混沌钟,皆在云光之中沉浮,星光从天空洒下,一刻不停,都落进清亮如水的云光中去了,化为其中的一部分。

    这一亩大小的云光越发清亮幽幽,温蓝新看了,心中叹服,静静等待周青的吩咐。

    过了良久,周青才放下书简,对温蓝新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叫红孩儿准备车驾,明日一早好去赴会。”

    “那大巴山老魔巴立明被小进师弟擒获之后,被压在万毒山下,因此獠修成不死之身,大巫之体,不好诛杀,但又怕日久天长,生出变故,万一门下弟子懈怠,看管不严,让老魔脱身出来,难免有些损伤,小进师弟想借老师十杆都天旗,将此魔炼成灰烬,永除后患,不知老师如何吩咐?”温蓝新突然想起刚才的事,连忙对周青奏道。

    “哦!”周青听了,用手一指,当空现出半亩大小一团光镜明影,只见那万毒山中,彩烟蒸腾,毒瘴不散,光晕斑斑,一片穷山恶水,老魔毒果盘根交错,毒花娇艳。其中又有毒蛇虫蚁与泥潭沼泽中穿行,蛇大如龙,毒蚁大如拳,狰狞怪异。

    此山虽是毒瘴污秽之所,不适养道修真,但却适合祭炼诸多邪门法宝,威力又大,也不需多少时间。温蓝新本是邪门出身,管天道一门之后,门下弟子也多是正邪兼修,尤其是有万毒山这块资源,弟子手上正派法宝没有多少,邪门法宝却是许多,都是毒烟罗瘴,虫豸恶蛊一类。

    不过也不怪温蓝新。邪门法宝好炼,威力又大又毒,不象那正道仙器,动遇要炼个数百年。加上两界关一带资源却少。矿脉又少,数万弟子,人手几口仙剑就已经差不多了,更何况还要为廖小进手下的百万妖兵打造兵器?

    这且不说,却见万毒山中央一主峰之下,露出一个笆斗大小的脑袋,一头乱糟糟的绿毛,足足有几丈来长,上面时不时有那飞天毒蜈,毒红飞蚁停下。有被那绿毛卷起,送进嘴里嚼吃起来。

    正是巴山老魔巴立明,全身都压在山下,只有头能转动,一面嚼吃。一面嘴里骂骂咧咧,两只晶绿小眼凶光闪烁,又阴又冷,直似那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见就觉得此魔穷凶极恶,不是善类。

    嚼吃一阵过后,巴立明眼睛乱扫一阵。把头一摇晃,丈长的绿发直直竖起,上面射出万点绿火金星,朝山峰之上攻打过去,一点声息震荡都没有。

    攻打片刻,只见得火星乱射。山峰没有半点损伤,巴立明只是狞牙交错,咬得咯咯做响。一幅又气又怒的模样,伸出脖子,往前猛挣,但被山峰死死压住身体,一点都不能出来。

    地面也用了仙法禁住,指地成钢,飞剑不穿,还有土地看管,上有神峰压身,符篆加持,更有山神力士守护。廖小进凭借勾陈之势,驱五丁六甲,大力之神,任是巴立明有通天手段,也脱身不出来。

    “可怜万年苦修功果息,依然是块旧毛皮!”周青见后,不禁叹道:“劫数虽在,却不亡我教之手,此巫还有一场功果,异日封神榜上有留名。”

    温蓝新听后,已经明白,也就退了出去。当下一夜无话,直至第二日清晨,红孩儿与魔女准备了车驾,见周青出来,连忙请礼。周青吩咐温蓝新好生打理事物,又唤了廖小进过来道:“那巴山老魔不用炼他,我带他上天,一是了结一场功果,二是你与他同乃九黎血脉,又被你擒住,日后可替你抵过一次大劫,此中玄妙,我也不便言明,你自己参悟就是了。”

    廖小进点了点头,他道行也有精进,听周青说来,也自明白了两三分。

    周青手一招,廖小进脑后头发自然断了一根,落到周青手里。廖小进知道周青要使借身代形之术,使那巴山老魔日后替自己应劫,心中欢喜,见周青上了车驾,红孩儿魔女两人一甩鞭子,直直上了天空,连忙拜谢。

    “停下吧!”周青见车上了半空,可以一窥两界关全部景色,便对红孩儿魔女两人道。

    红孩儿夫妇不敢违背,连忙停了下来,拉车地三犀牛也自大眼望小眼。周青掀开幔帐,出得车来,见那神峰下面压着的巴山老魔在嚼吃一条黑鳞大蟒,便叫五丁六甲之神搬开了山峰。

    巴立明正嚼吃这大蟒,绿毛绞成几股,仿佛数条手臂,异常灵活,抓住大蟒,址成几段,一截一截放到嘴里嚼吃,正吃得起劲,身体猛然一轻,他日思夜想都要脱困,心思警觉,突见山峰揭去,以为来了机会,怪叫一声,全力冲上,一条绿油油,赤条条的魔影毫无阻滞,上了半空。

    巴立明见果然脱身出来,心中大喜,就要去杀将进去报复,但又怕对付不了,心中犹豫一下。

    “还是先见到刑天大人再说,勾陈我奈何不了,但那门人总要下山行走,如碰到我必不放过,杀得一个是一个,好歹要出一口恶气。”

    转身就要去那幽冥黄泉,先找冥河教祖庇护,突然身体一下动弹不得,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一堵无形的墙壁,随后一张大网罩了下来,身体又是一紧,被捆了个结实。

    “师傅,此獠已经抓了!”红孩儿提了兜日罗网,见巴立明在里面挣扎,也不去管,上来对周青道。

    原来刚才周青放出巴立明,见其要去幽冥,便用手一指,禁住对方,再叫红孩儿一网打了过来。

    “我黑风山向来是一穷二白,蟠桃大会也没甚礼物,就拿此巫献上。”周青笑道,把廖小进根头发一搓,成了细不见了粉末,再吹口仙气。这粉末便进入了罗网这中,附到巴立明身上,没了进去,巴立明也无感觉。浑被罗网罩住。又痛又氧,过一会之后,便神智迷糊起来。

    周青也转身回了帐之中,招呼继续上路。红孩儿将巴立明仍到了车后,让童子看管,一路直直上了天界。

    进了天宫,一路自无阻拦,周青先不去瑶池,却是叫红孩儿提了巴老魔,径直来见玉帝。

    玉帝正在批香殿中。听了周青求见,立刻传见。

    “此巫搅我山门,罪大恶极,莫可明状,只是气数未尽。正好交于陛下镇压。”周青见玉帝道。

    玉帝道便命仙官传了白起进来,与红孩儿一同把巴立明镇压与山河社稷图中。事情交割之后,玉帝便摆架去了瑶池,周青正要去北极中天门见紫薇大帝与三霄姐妹,却听得太白金星说话。

    “大帝慢行,小仙有事要禀告大帝!”

    周青还末起身,听闻此言。便自坐稳道:“你有何事?”

    “告禀大帝,那勾陈宫因上代勾陈身损之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最近大天尊已经名天宫匠人修复,大帝可随时入主宫中。”太白金星道:“小仙已经交割一切。值日天神,黄巾力士,四方功曹也自归位。”

    “哦!”周青发了了声,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但太白金星摸不清楚意思,又道:“大帝虽在下界伏妖,但终究是天庭四帝,威严还是要地,大天尊命小仙负责此事,不知大帝意下如何?”

    “好,很好!”周青点头对魔女杨妙妙吩咐道:“你与太白星君前去交割此事,待我去北极中天,再行回见。”

    杨妙妙连忙尊了法旨,跟太白金星去了勾陈宫交割诸班事物。红孩儿驾车,一路来到北极中天,只见琼雪玉树,奇花瑶草,仙云波涛,高楼紫阁,琴声悠扬,端地仙家气派,道家出尘,与那珠光宝气,金幢银殿的三十三正门,灵霄大殿截然不同。

    周青来过几次,也不惊奇,与北天门下了车,步行来到紫薇装斗母坎宫,红孩儿自然跟随其后,门口仙女认得周青,不敢阻拦,一面引路,一面进去通报。

    悠扬琴声嘎然而止,三霄娘娘都迎了出来,周青笑道:“我今日是向三位仙子陪罪来了。”

    “怎敢,怎敢!”

    云霄连忙请座,四人坐于斗母坎宫之前一高亭之中,玉墩玉桌,又有仙女奉上香茶,清香之气缭绕不绝,看天宫景色,又观北门外云海,清风拂习,红孩儿虽然进过天界,却未进得天宫,因此觉得新奇,这天宫景色,论空灵悠然,却要远远胜过黑风山了。

    “那金蛟剪,混元金斗,虽是不免有灾劫,却也是替我所挡,现落入妖师鲲鹏之手,只是此妖气数未尽,我也奈何不得,又让此妖炼化两件先天灵器,连带三位仙子有些损伤,我也甚是惭愧。”

    周青笑道:“我观三位仙子脱劫之日不远,我也能帮上一二,索性就先来此地,叫三位仙子宽心。”

    说罢,从袖里取出一付筒,一头用符篆封上,其余都十分平常,递给了云霄仙子。

    “大帝厚恩,不敢忘记。”云霄大喜接过竹筒道,碧霄,琼霄两位仙姑也面带狂喜。

    “此物到用时才早,三位仙子先不可焦急。”周青正色道。三位仙姑都道:“此事省得,大帝宽心便是。”

    云霄转身朝紫薇宫最高紫阁中道:“紫薇帝君不下来一绪么?”上面随后传来温和的声音:“三位仙姑请便就是,我正好弹上一曲,已助性情。”当下,琴声又响,越发悠扬。一曲比后,周青一面起身告辞,一面邀请三仙姑去看那勾陈宫。

    云霄仙子道:“明日就是蟠桃盛会,我三姐妹还要在宫中帮紫薇帝君打理事物,勾陈帝君主西极玄元勾陈宫日后时常相见。”

    周青道:“如此甚好,来日再与三位仙子相见。”说罢,转身离了北极中天紫薇斗母坎宫,径直往西极玄元勾陈宫去了。

    西天门正对天界西方,景色又自不同,不显华贵皇气。也不似北极中天那般华贵,处处都显得古朴苍劲,虬松盘结,铁干精精。青色云石铺就。淡绿宫殿,显得十分清冷幽静。

    周青进了宫中,太白金星将诸多事物都交割清楚,杨妙妙正等周青前来,见了周青,连忙道:“师傅,这西极玄元勾陈宫太清冷了,连个仙女童子都没有,听太白金星说,上代勾陈的仙女童子神将都遭了劫数。是以才是这般。”

    “无防,你们夫妇即刻下界,带些童子弟子下来就是了。”

    红孩儿夫妇尊了法旨,一路下界去了,这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越发冷清起来。周青也不去管,只是把全宫都游览一片,发现呈设倒还齐全,多天妖气息,都是上代勾陈炼法之地,玉帝显然没有动它。

    “上代勾陈,乃是肉身成圣之雷震子。乃是云中子之徒,可笑可笑,我也是云中子所渡,也受勾陈之位,就连黑风山玉柱仙府也是云中子所留。”周青想起,心里失笑两声。

    “我将混沌钟寄托善念,虽不是混元无极,太上教主,却也已是不生不灭,万劫不磨,那雷震子怎生比得?”周青看了一阵,唤出黄巾力士,命道:“将原有之物尽数撤去,重新摆放!”

    黄巾力士尊了法旨,足足过了数个时辰,才安排妥当,那红孩儿夫妇也带了童子仙女上来,更在廖小进近乎两百万妖兵中选中了修为高深的,都充做是神将,这些妖兵,本都是蛟魔王所留,早就修成了妖仙,被廖小进收服。

    一切都安顿好,当日周青便歇息在勾陈宫中,自是无事。到了第二日,周青便叫红孩儿夫妇照样备了车架,径直去瑶池赴蟠桃盛会,只是云霞要修炼五色神光,不能脱身,只有周青一人前去。

    出得北天门,往东方天界行去,一路尽是祥云金光,或踏云,或骑鸟兽,虎,鹿,麒麟,豹,白鹤等等,见了周青车驾,都自停下行礼,也有诸多仙人因周青被灭了人间道统,自然无好脸色,也不打招呼,冷冷让开。

    周青也不在意,正到瑶池之边,见地仙女往来,嫦娥迎客,虽然十分热闹,但周青却是感觉了几分冷清。

    “听闻往年蟠桃会,都是玉帝七个公主出来迎接仙宾,但如今却是无一个公主,看来真是人教太兴,入主三界,天宫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周青洞悉天机,心中暗暗感叹。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莲台烁烁,异香缭绕,却是娑婆净土三大如来也赴瑶桃盛会,大日如来早进瑶池中去了,释迦牟尼见了周青,上来问过周青。

    “佛祖安好!”周青出得车来,还了一礼,双双都被仙女接进瑶池中去了。

    一进瑶池,只见一片碧波,分红莲花大有半亩,朵朵定在瑶池仙水之上,两旁也有仙女伺候,中央有嫦娥舞蹈,莲坐之上贡仙桃,其大如碗,香气飘飞。

    一望瑶池,无边无际,仙人无数,上方有数尊大位,一是三清圣人,二是阿弥陀佛,三是准提圣人,四是三皇圣人,五是女娲娘娘。

    玉帝王母之坐,与其并列,两分宾主,其下乃是勾陈,紫薇,真武,镇元,娑婆三如来,悟空,西天诸佛菩萨之位,再下乃是各方真仙。

    眼见各路神仙都已齐聚,玉帝王母就坐,正要说话,突见三十三之外鸾鸟清鸣,玉帝王母到瑶池之外相迎,却是来了女娲娘娘,入得座位,众仙人纷纷行礼。

    又是一声白鹤鸣叫,来了元始天尊,随后梵唱大做,光雨飞洒,那准提道人,阿弥陀佛,连同西天诸佛都自入得座位。

    随后异香又起,却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骑奎牛而来。

    几位圣人坐定,周青一看,正缺人教老君,三皇圣人,心中自然明了。

    众仙见过几位圣人之后,也自入座,周青见那西方佛陀之中,正有鲲鹏祖师,目光阴冷,时而朝自己扫射,长安一战的定光欢喜佛,燃灯上古佛,三菩萨,马元尊王佛,都在其中。

    更有无量寿佛,宝幢光王佛,金刚不坏佛,旃檀功德佛等佛陀菩萨。

    “都是应劫之人!着实感叹!”周青面目慈悲,暗暗叹道。

    四位教主也见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问元始曰:“老君师兄怎么不前来?”

    元始曰:“紫霄宫老师法旨,应是人教大兴,分为人皇,重开洪荒,是以不得前来。”

    西方两教主兀自默坐,也不言语。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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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挑拨
    女娲见这情景,只是叹道:“杀运又起,我自有心化解,又胡了慈悲之心?”元始听了,也不言语,默坐当场.

    “些乃天数所定,我等虽是三教元首,受大罗金仙之位,又乃万劫不磨之体,但逆天行事,非我辈所为.”见元始不言,通天教主对女娲娘娘道.

    娘娘见那西方两教主无甚神色,却是叹道:“我自鸿蒙初开,受紫霄宫老师法旨,补天造人,人教又将大兴,自是欣慰,不过为此而要教三界生灵应运杀劫,着实不忍,况且所应劫之生灵,多是出自我手,就如我之骨血小儿,怎生叫我安心?”

    通天教主道:“劫运而生,我等自是顺天应人,完那杀劫,娘娘自是慈悲,但不闻那不破之生之理吗?”

    女娲娘娘见元始不言,通天教主下意,便问准提阿弥陀佛两西方教主:“二位西方圣人,意下如何?”

    两教主道:“我西方演莲花之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自是慈悲,渡尽众生,免受杀劫,为禀承娘娘慈悲之意.”娘娘听了,不由点头微笑.

    通天教主见此情景,又自开口道:“两位教主以道化胡,演化佛门,行那逃禅之事,与道并分罗列两教,异日重立封神榜,当请两位教主前来.”

    阿弥陀佛不语,准提道人答曰:“此乃运劫,吾道大兴,自要前来三商,重签那封神榜,只是时机不到,通天道兄就先提起,误泄天机,吃罪不小.”

    通天教主闻言,面色如常,只是长须飞飘.

    娘娘见状,知其圣人发怒不要其脸,自己有心化其杀劫,保全自己所造的骨肉小儿,如若圣人计较,岂不是生灵涂炭?当个笑道:“我等在此言语,让三界仙等候.主人也受其累.不如就开蟠桃如何?”

    四位圣人都曰:“大好!”当个径直默坐,不再言语.

    玉帝王母见状,心中暗喜,又见周青闭目,高深莫测,也不知道几意,便不去管,就吩咐座下仙女叫开宴.

    只听和玉磬连响,轻歌慢五,瑶池之中,三界神仙,多以万计,都自齐齐起身,见了女娲娘娘,三教圣人.西方教主,后又见了玉皇大帝,瑶池金母,便自就坐.

    当下其乐融融,神仙聚会,仙气缭绕,青风吹拂,瑶池之中,金龟驮御酒琼浆,天空之上,白鹤丹凤衔芝草朱果,旁边还有仙女服侍斟酒,嫦娥跳五,管萧累奏,大显仙家气派.

    几位圣人享用了蟠桃,洒过三寻之后,元始回弥罗天去了,随后通天教主也去了西天,众神仙都起身相送.女娲娘娘见其都回去了,也觉得无意思,也径直上三十天外,转回女娲宫去了.周青见此,起身相送之后,也不8请,只是心中暗暗计较.

    回得座位,突然觉得有目光扫射,阴冷凌厉,连忙一看,却不见端倪,只有那鲲鹏祖师穿一身金碧袈裟,斟起玉杯,微微饮仙酒,吃蟠桃,本天诸佛,只有那宝幢光王佛,随阿弥陀佛转回了西天,其余佛陀菩萨,都在其座.

    “这厮无礼,我不去寻你,你却自来惹我,不是你得西天护佑,所数未尽,否则定叫你立应劫数,就算如此,也要与你点苦头吃吃,免得教三办神仙说我勾陈无甚威严.”

    此时蟠桃盛会正浓,数万神仙纷纷离座,各聚好友,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法宝献上王母,一片祥和.周青见那大日如来离了座位,往远处聚友,有那个洞七仙,诸天菩萨,天界地界真仙,地仙,金仙,天仙,幽冥鬼仙,各有欢聚,其中多是修为高深的,尤其是佼佼者,不下于西天佛陀,如是那些太古仙人,洪荒修行,法力商强,只是久不出世,名号不显.

    突然见到鲲鹏祖师离了座位而去,几个闪身,鑫碧一晃,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出了瑶池,还是回转西天去了.周青略略运玄功一算,知道要对自己不利,心中便下了主意.

    镇元子,悟空,释加牟尼三位法力高强的尊者,此时正和玉帝王母交谈,紫薇真武,三霄娘娘见周青一人饮酒,都上来道:“大帝一人独饮,好没有意思.”

    周青笑道:“你我三人同为道门天帝,今日有幸聚蟠桃盛会,自当痛饮,不过有人搅扰,甚是麻烦,我还要费些功夫.”

    说罢,自顾自倒了一杯琼将,又身手一招,天上一头丹凤下来,衔一到红树,长有尺许,杆径宛如舍利,几人都知道是瑶池红琼晶果,千年开花,千年结果,难得的奇珍,乃是王母拿来待客用的.

    周青取下这株红果,将三粒果子都摘下来,用手一指,果上金光流转,随后瞬间消失,便尽数喂那丹凤吃了.这头丹凤本来是替仙客送仙果仙草享用,自己不能动其分毫,否则百倍责罚,但周青许它,便自无碍,连连点头,吃过果子之后,十分欢喜,在顶上盘旋,不肯离去.

    “还不快去,这几个果子白吃了?”周青轻声喝道,这丹凤一惊,往瑶池外飞走了,一个眨眼就融进了群鸟中,再也分别不出来了.

    “大帝有何事情?要使用这物化游神之法?”真武看着周青将这枝红树插在案上,念了一个咒,用手一指,树枝随后隐去,便知道周青在用那物化神游的仙术.

    周青见紫薇,三霄娘娘,真武都已过来,便笑道:“无妨,无妨.”那真武也不再问,几人倒是享用起果酒来.

    原来那鲲鹏祖师虽然夺了混元金斗,金咬剪,但坐下三十六大弟子都被杀得一个不剩.惟独只有那恐龙因要辅佐李仝,没有去黑风山,免过一劫,但到底是没有了帮手工劳动,行起事啊,都要亲手亲为,尤其是成佛之后,边个护法弟子都没有,心中很是愤怒,就一起累加到周青的头上,恨不得将周青碎尸万断,但周青法力高强,他万万奈何不得,也只有暗暗算计,想害周青几个门下.

    加上那就大日如来看出鲲鹏的心情,有意蛊惑,两人原来有此积怨,也在燃灯上古佛地劝说下,化干戈为玉帛,搅和到一起,大日如来心计深沉,交友也多,虽然奈何不得周青,但把鲲鹏一蛊惑,便起了许多心思.

    “我自是不好出面,但那勾陈在人间灭杀道统无数,所结的仇怨不可尽数,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不如鼓动这些仙人与之为仇,让其多结杀孽,看其后怎么化解,要是勾陈依仗法力高强托大,便可使天庭失德,日后人教大兴,人皇与天皇之上,也有了几分说法,你我算是一份功德.”鲲鹏祖师得了大日如来的意思,心中一想,也觉得此事可行.

    却说红孩儿与魔女一两人看守华盖芸香车以及三头犀牛,在瑶池之外的神山中游玩,见得仙树琼立,芝草生香,仙禽神兽来往,不由得啧啧赞叹起来.

    “仙姐,原来你在此地!”

    魔女正与红孩儿卿卿我我,猛听得前面一声叫喊,神山之上,转出数对男女,魔女认得,其中两位叫喊的乃是三茅真君的弟子,让次在婆婆净土之中被红孩儿出手惩戒过,还对自己不曾死心,要是以前,不用几人主动,魔女自己就上前勾搭了,但现在却是投身过了周青的门下,又得了如意郎君,便最恨年轻男子对自己起心思,怕红孩儿心生芥蒂.

    三茅真君在人间也道统,乃是茅山一脉,被除数周青下毒手灭地一干二净,连个种子都没有留下,自然怨毒颇深,只是奈何不得,蜀山也是如此,还有天庭四大天师门人,这次都来赴蟠桃盛会,被大日如来尽数搅在有一起.

    却说魔女红孩儿两人搅了心事,又见是讨厌之人,登时心中没有由来起了恼怒,红孩儿站定身形,面色不好,如果这不是瑶池天宫,早就发作了.

    “好生讨厌地苍蝇,计较什么,咱们走吧!”魔女拉了拉红孩儿笑道.

    此话一出,面前十数个男女少年仙人都有怒意,这十数名弟子,大半是蜀山门下,随祖师才赴会,因为无资格进那瑶池,只在神山之中游玩,也有许多收获.

    “你们两个,真没有出息,那女子乃是大阿罗魔女,天生淫荡,只是现投进了勾陈门下,披了一身仙前,把淫荡之气都盖了.”蜀山几个女弟子本来就因为魔女之话刺耳,见李执,吴开龙两人对魔女背影恋恋不舍,不由得出言道.

    就是那茅真真,也觉得二人太过迷恋魔女,不似正道,本想去告诉三茅真君,但吃不住两人苦求,现在一听魔女之话,也是大不为然.

    “你说什么”魔女虽然走远了,但几个蜀山女弟子地话语还是听得清楚,以前她也曾联络邪道,两次苍莽斗剑都与蜀山为难,被蜀山异常嫉恨,那些蜀山弟子当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敢出言不逊!”魔女还没有发作,红孩儿却是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双后一搓,向外一扬,就有五团斗大的神火飘起,朝说话的那个蜀山女弟子打去

    说话的那几个蜀山女弟子正是夺得转魄,悬翦,惊鲵的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因为夺了神剑,法力大增,便骄横起来,又时常听得蜀山长辈说勾陈灭了人间道统,又要夺肉芝,更要抢夺神剑,更加不仇,见红孩儿动手,登时纷纷娇喝,几声长啸,晶芒爆射,三口神剑一齐冲出,迎上了五团五味神火.

    这三人与剑中无灵合一,都得了一个元会法力,这一出手,却是威势浩大,圈住了五昧神火,斗了起来,绞了几绞,便成了万点火星,溃散开来.

    “就算你是勾陈门下,在这瑶池神山之中动手,分明是不把王母放在眼里,况且我们姐妹所说,都是实情,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魔女,这魔女面首及多,指不定就找你麻烦,叫你难堪.”

    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见神剑有功,绞散了神火,心中得意,有心叫红孩儿吃个苦头,削一下勾陈地面子.

    魔女一听,也自是大怒,忙取出修罗镜动手,却吃得红孩儿一把拉住道:“如此奴婢,以为得了几口破剑,就能无法无天吗?当我亲手擒住,拿与你那师门问罪!”

    说罢,把手一扬,一片黑沉沉的大网,宛如一幢大山,生生压了下来,威势浩大,把数十人都罩在了其中,红孩儿哪管许多,他做了妖王,本来就是无法无天,平时吃人杀人,都是平常,现在见几个侮辱魔女,那还得了,没有用射日箭杀死人,就是周青教导多年的结果了.

    兜日罗网一罩下来,这十数人弟子见红孩儿不分好歹,一齐罩下,纷纷喝骂.

    “勾陈门人,真是霸道!”茅真真暗怒,把却邪神剑祭起,向上斩去,众人也祭起法宝,向上轰击,但那兜日罗网纹丝不动,一样压了下来.

    四口神剑斩在上面,丝毫不着力,后异所制的罗网,就边金乌都擒住,就是妖神昆吾也抵挡不住,何况是得了昆吾神剑的几个小弟子呢?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39楼 发表于: 2007-12-05
第三百三十八章 顺天(上)
    “贱婢!还不束手就擒!”

    红孩儿见兜日罗网之中剑芒暴涨,晶光上涌,有夹杂有无数闷雷轰击,金碧光华大做,只感觉有一股极大的力道一波一波,宛如潮水,永不停歇。直直要由内而处,把兜日罗网撕所粉碎,才肯罢休,不由就得越发恼怒起来。

    “这些贱嘴奴婢,居然敢辱我仙姐,还敢抵简直是欺我太甚,今天不把你们全数打入轮回,怎肯干修?”红孩儿心中暗暗思付。

    里面十数位弟子兀自辱骂不休,言语污秽。那四口神剑结成一圈剑幢光雨,护在头顶,死死挣住了兜日罗网化成的百亩大小赤单间阴黑煞云。其余众人一面喝骂,一面祭出法宝飞剑护体,一面连发太乙神雷,宛如连珠,朝四面乱轰。

    只是那团赤暗阴黑煞云仿佛异常粘稠浓厚,冷气森森,寒潮涌动,直侵骨髓,就是众人修成了仙体,又有法宝隔离,也浑身冰冷,好要分心运起体内的真火纯阳之气,周身游走,才能好上一点。

    尤其是四面力道极大,才一压到,便觉重如山岳,更有一种胶滞之力,一毫也不能移动。周身宝光都咯嚓做响,太乙神雷打将上去,就宛如泥牛入海,只是就发出一声闷响,随后就被奔腾狂涌的赤暗阴黑煞云就裹起,消散在其中。

    还好众人宝光都玄门仙就法炼就,连绵悠长,韧力极好,红孩儿几次发力,那兜日罗网所化的赤单间阴黑煞云都裹不下去。

    “贱婢!快快束手,放下法宝,跑地乞命,还留你们神魂入那轮回,否则我一发力,你们便化成齑粉。神形俱灭。谁都救你们不得。”红孩仡见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十数个蜀山,天师,三茅真君门下弟子,连忙怒喝,就要发动杀手。

    自从就得了兜日罗网,射日神箭之后。红孩儿又用天道心法祭炼,早就与心灵相通,运用得心应手。两件法宝乃是后羿所炼,采太古洪荒扶桑神木,专用射杀擒获妖族皇子金乌之用。

    当年后羿乃是有穷氏部落首领,炼这两件法宝之时。召集了全部落大巫九万八千余众,用巫法刺血,聚穷荒戾气,太玄一元,上表混沌,始经百年。才聚成元胎,威力岂是儿戏?

    天道心脱胎玩于祖巫元灵遗留记忆,乃巫法之门,红孩儿又在黑凤山日月星光的照射之下,修炼十数年,一日千里,法力越发高深,对方也不是门教中的长老,当然抵挡困难。要不有昆吾四剑支撑,早就抵挡不住了。

    十数人也渐渐知道了历害,不敢再言。都自默运神气,拼命抵挡。

    “那勾陈大帝巧取豪夺,把诸多三界灵宝都收罗门下。极其不好惹,这次被妖法困住,脱身不得,用符法求援了,多说几句不相干的话语,就要叫人神形俱灭,好威风,好霸气!难道天庭当真不把散游真仙门派放在眼里?”

    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先是言刻薄,现见对方历害,有几分心惊,但那里肯服气?一面连运精气,一面暗暗取和心灵符,用指一震,燃烧起来,随后借剑光送上,一接角到赤暗阴黑煞云就化为一逢青光祥雨,加持在神剑之上,顿时光明了许多,连四面的压力都减轻了不少。

    这心灵符乃是因为大劫将至,蜀山诸多长老联手所炼的传信符,一有危险,便可将符用本身真火点燃,那时派中长老就察觉到,立刻赶来,同时那符也化为一蓬太清仙光,加持本身所炼飞剑之上,威力便陡增十倍,不过一刻之后,心灵符法力便尽,太清仙光也消,饶是如此,也足以等到长老来援救了。

    只是这符炼制之时,颇耗功夫,一二代弟子,人手一张,不到万不得以,不可使用。三代弟子也只有寥寥数人能有,这得了昆吾神剑的三玉姐妹乃是三代弟之中的姣姣者,当然分到一张。

    这且不提,红孩看得分明,见灵符一燃,起了一幢太清仙光,光华比刚才大了十倍,虽然还是冲不出自己的兜日罗网,里面地人却已经运转自如,心中不由冷冷想道:“听说这蜀山修习地乃是太清仙法,老君真传,一向都认为自己乃是人教之师,要效仿当年广成子渡轩辕圣皇一般,以为是天庭气将尽,人皇当兴,却不知道还早呢。那里有这么如意。”

    双手一搓一扬,顿时网中飞出一粒粒乾坤子线神雷,一挨太清仙光就即炸开,威热倒是不大,但那太清仙光却连连颤抖,碎屑纷飞,火星四溅,里面的人都震得脸色白。

    “贱嘴奴婢!还不跑地乞命么?少时候我百雷齐发,那可就来不及了。”红孩儿十数年来,依仗兜日罗网收乾天雷罡,地肺阴煞极其容易,便在修炼之余,炼就了千余粒乾坤子线神雷,后又祭炼三年,更是不寻相同,暴散由心,威力越来随心变化大小范围,当真是神妙莫测。

    看着赤暗黑云之中,有无数梧桐子大小丘绿晶莹的球体时隐时现,茅真真心里暗暗叫苦:“只怕抵挡不住。”

    而那三玉姐妹,虽然看出历害,但也依仗太清仙光,敌人一时也几攻不破,而自己门中许多长老就在瑶池,一会赶来,便可脱险,尤其是勾陈大帝,树敌元数,自己门派交游广阔,先述说对方无故就下毒手,是以拼命抵挡。

    红孩儿见几人不说话,正要下手,引动神雷,连同兜日罗网一合,叫对方形神俱灭,猛听一声:‘手下留情!“四面山峰之上,出现五六个道,各一扬手,发出一片金芒冲下,仿佛沾沾液,粘住兜日罗网所化的赤暗黑云,忙上猛提。这五六个道人同时出手,法力雄厚。网内又有剑光晶芒。内外一夹,红孩儿就感觉一股大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兜日罗网收去,顿时大惊,周身一摇,数团五昧神火照几人打去,同时用手一指,十数粒子母乾坤神雷同时爆发。炸在提住兜日罗的金芒之上。

    魔女见状,冷笑一声,将修罗镜祭起,九色蒙蒙光华射出,四面一扫,与那神雷一同到达。

    金光本欲将兜日罗网收去,先给红孩儿一个难堪,却不料到红孩儿修为如此之高,魔女又有先天灵宝,先吃得乾坤子线神雷一炸,边寸雨断裂,做漫天金丝。刚要聚合起来,就被魔女一照,尽数化灭,连点残渣都没留下。

    “师傅来了!“茅真真听见声音,心中大喜,又猛见黑云压力大减,知道自己师傅三茅真君新来援救,招呼一声,剑身合一。向上一冲,其余十数人,也自不尽善尽美,一同催起宝光,电转飙飞,直狼一点,那乌云似呼受不得宝光压迫,纷纷朝两边分开,前面似乎透漏了一丝亮光。

    “贱嘴奴婢!真能逃出么?“红孩儿一边用乾坤子线神雷炸断了拉扯的金芒,网中地神雷也连连发动,爆了十粒,炸得众人连连摇晃,宝光破碎,毁去了好几件法宝。

    得这一缓,乌云又狂涌而上,四面漆黑,寒气凝结,喀嚓乱响,依旧把众人都包裹在其中。

    “我那弟子与你勾陈门下有何仇怨,竟然要致于死地!”山峰上一道人见金光无功,反被破去,这才知道红孩儿夫妇历害,不由得怒目相视,指下面喝道。

    红孩儿一看,四面神山之上,共站门人,其中三人仿佛相似,都是一身纯白道服,手持紫符天章,正是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其余三人,除一红验驼背老人,另外用语是朱梅,白谷逸,在争夺神剑之时,红孩儿曾经认得,知道是蜀山长老。那红脸驼背老人,也是蜀山交好的一个金仙,名为大方真人,又号神驼乙休,法力十分高强。

    “你还有脸前来,你那弟子,调戏我妻,不尊礼法,你也有个管教不严之罪,速速退去。我还可留下你弟子性命,只追去灵光,压入轮回,还有活路,否则连你也一起擒拿,一同让玉帝治罪。”

    红孩儿冷笑喝道,几人出口污秽,辱骂魔女,红孩儿可不顾忌什么。不过这般说话,任是泥菩萨也有火气。那朱梅,白俗逸虽然是得了乌巢禅师的指点,但还是不愿意与周青过多为难,本想救出弟子,息事宁人,但红孩这般一说,却是无言好对了。

    “朱真人,与他说些什么,你听听口气,好生霸道,不过是口角之争,就要将人形神俱灭,与邪魔有甚两样?我看分明是上次争那昆吾神剑未果,怀恨在心,故意使邪法勾引这些弟子,然后找这借口,好抢夺宝剑,勾陈门下行事手段,那个仙人不知道?还用的着掩饰么?难怪人教大兴,原来是天界失德,连天帝门下都是邪魔精怪,修罗淫女。”

    那神驼乙休性烈火如火,见红孩这般说话,哪里还忍耐的住,加上来时,鲲鹏妖师佛,乌巢禅师都有指点,有恃无恐,就是周青亲来,也有言语。

    魔女见对方居然诬赖她先用邪法勾引那些弟子,心中顿时大怒。先用修罗镜一晃,九色光华直取神驼乙休,随后用手一指,飞出一道乌光,直取对方首级。

    乙休大怒道:“魔怎敢如此行凶!“把手一扬,一股淡淡轻烟发出,随后融进了空中,那九色光华照到离身十丈之远,就照不进去,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挡,又见魔女乌光飞来,连忙把手一抓,飞出一只大有十亩地五色手掌,连抓连捞,斗了不亦乐乎。

    “这魔女法力怎如此深厚?“见祭出如意水烟罗,又用自己采五行精气,通六甲之法辛苦修成的五丁神掌都奈何不了对方,乙休暗自惊讶。

    红孩儿一面用兜日罗网困住十数个弟子,一面飞出五昧神火,中间裹了子母乾坤神雷飘忽不定,分成五道直取那三茅真君,朱梅,白谷逸。

    “好个凶顽的勾陈门人!“不但是三茅真君,连那朱梅,白谷逸都动了真火。纷纷想道:‘如此行凶,那里是修道人所为,不如合力将其擒下,拿去玉帝那里见罪,当着数万神仙,三界修士,我看那勾阵怎生护短。“

    此念一起,都相互看了一眼,暗暗点头,飞出自己的法宝,敌住红孩儿,三茅真君还暗单间将元神遁出,与紫符天章合一,化成一蓬大手,准备拿住红孩儿。他们在人间的道统也被周青所灭,自然是恨之入骨。

    好个红孩儿,一面守定兜日罗网,不使那些弟子脱身出来,一面大吼一声。运起天道变化,把身一涨,一团神火。烧破虚空,中间现出了蟒头人身,操火蛇,踏火龙的祝融真身。

    红孩儿本是先天火灵,习这祝融真身变化自然非常容易,连使神火。声东击西,或是沉猛,或是飘忽,或是轻灵,把五昧神泄得出神入化,几个照面下来,五人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被神火烧化了几口辛苦祭炼地仙剑。

    “管教不严!纵容弟子,有大罪果,待我擒拿住你们,再带去大天尊面前问个罪果。“

    红孩连连冷笑,五昧神犀利元匹,乃是先天之火,一般法宝,一碰就化,那三茅真君等人都是用五金飞剑法宝,天性又受火克制,因此十分不好应付,亏得朱梅两精修太清仙光,运用起来,才不至于引火上身。

    “两位道兄,此獠妖火历害,还不使法宝,以火克火?“三茅真君知道乌巢禅师送了几件法宝与朱梅,正好可以克制神火,现在难以后抵挡,便大呼起来。朱梅,白谷逸两人点点头,猛吹一口精气,放出太清仙光,抵住神火,各取出一支长三尺,通体做火金之色,仿佛一口长剑似地鸟羽,随后念动咒语,向上一抛。

    “呱哇!”一声长啸鸟鸣,天空仿佛突然多出一出众个太阳,红孩儿猛觉得浑身火热,知道不好,台头一看,只见空中两只三足金乌,庞大无比,翅膀扇动,流金火焰宛如天河倒倾,一齐压将下,自己五昧神火略一接触,就被包容其中,化做同样火焰。

    “不好!‘红孩儿准备收了兜日罗网来抵挡,但不想放过几个出言不逊的蜀山弟子,正值犹豫一下,猛听得一又是一场清脆的凤鸣,一只瑶池喘养地丹凤突然就飞了进来。

    “这鸟找死么?“红孩儿见这丹凤在金乌面前,就仿佛麻雀与大鹏,心中惊讶,魔女正斗乙休,大占上凤,见金乌现,连忙一晃宝镜,分出一道光华,抵挡住金火。

    又是一声凤鸣,这丹凤身体陡然增大了百倍,吐出一团黄气,其中裹有三颗晶莹内丹,朝那金乌打去,流金火焰,居然伤不了分毫。

    “弟子过失,乃是师傅管教无方,你可拿住蜀山茅山六个长老,带来见玉补贴,那些弟子,也吃了些苦头,不用追穷了!“

    红孩儿、魔女两人突然听见周青声音,心中大喜,他也机灵,知道自己可算是出一口恶气了。见丹凤金乌争斗,连忙一个挽身,取出射日弓,一连两箭,把那金乌射了个透心凉,依旧化为两支羽毛落下来。

    那丹凤,一个下冲抓住羽毛,盘旋几圈,朝远处飞走了。

    红孩儿射死两羽毛所化地金乌之后,也不停歇,取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鸟羽,却是大鹏明王在法华大会路送地,念动咒语,转眼就化为一金翅大鹏,翅膀扇动,飞沙走石,魔女也同样祭起鸟羽,一连出现两只大鹏。

    “你的鸟完了,还是吃我的鸟吧!”魔女咯咯笑道,又取出一蛟皮口袋,一拍,骨朵朵冒出彩烟,转眼就把方圆百里的地盘全部盖了,此乃是采万毒山瘴气毒云炼的六色锦云瘴,借其风势都朝几人狂涌而去。

    先前一阵大斗,红孩儿夫妇已经把三茅真君几个人逼到一起,见毒瘴,狂风,神火,乾神雷,金翅大鹏都扑来,六连忙祭起法宝护住周身,猛然天色一黑,四面转换了乌云,随后身体移动,似乎被人拖走一样。

    茅真真等人突然觉得身体一松,连忙使用剑光冲了出来,便天地亮堂,不但是红孩儿夫妇,连刚才几位长老都消失不见了。

    却说周青顺天行事情,已完劫数,是以卖弄大权,借辅佐人皇颛顼氏,将功补过为名,将乙休,朱梅,白谷逸,三茅真君以管教弟子无方的罪名压下凡尘,交与王阴阳,以至被大阿修罗公主采补。由此是天庭失德,三界散仙都归心人教,酿成了日后人与天争之大劫,以及诸多精彩情节,都见下回分解。

    “怎么回事?”茅真真见四面空寂,仙气氤氲偶尔有远处传来白鹤丹凤的长鸣,使得这瑶池神山越幽静,除此之外,再无一点别的动静,就偏偏刚才事情是梦中虚幻一般,十数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菲夷所思,摸不到头脑,说不出话来。

    “定是几位前辈将勾陈门下的那对妖人擒了,想必现在已经去了瑶池分辨,否则我们怎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个蜀山男弟子道。

    虽然没有看到结果,但这样的猜测也确定合情合理,众人都是点了点头,随后纷纷议论起来。

    “我们不如去瑶池看看,那对妖人怎生出丑,好歹也出一口心中闷气,勾陈门人,当真是可恶至极,口角之争,就下毒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蜀山弟子纷纷道。

    “都是你两,行为不端,贸然叫人,才惹出这等麻烦事情,本来那勾陈势大,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师长门都有算计,现在明地里结了冤仇,就算师长当着三界神仙给勾陈难堪,但人家毕竟是道门天帝,能有什么损失?到头来暗地与我们为难,怕不又是天大麻烦?”

    见茅真真训斥那李执,吴开龙两人,那玉珍看不过去,但上前道:“也不怪两位道兄,都是那魔女用邪法引诱,想那魔女精于阿修罗欲色天魔法,就是那修行多年真仙不留神也要着了道儿,何况两位道兄修行时日不长,我看正如乙休前辈所说,定是魔女上次夺昆吾神剑不成,才心生此恶毒诡计。好找借口来夺剑。”

    “不错,正是这样。”几位蜀山弟子闻言,都纷纷应声:“瑶池蟋桃大会,我等无资格进入。不过还是在外面看看动静也是好的。

    “哦!对了,天庭张,许,葛,丘四大天师与我师门长辈时常交好,这次蟋桃会外围神将,多是四天是让下驱使,其中几位童,与我有几分交情,不如去说说,也许能放行进那瑶池。”茅真真突然想到。

    “恩,这样最好!”众人大喜,商量片刻。驾起遁光,直奔瑶池去了。

    刚刚落到瑶池之外,便见无数幢巍峨高耸的珠光宝殿,由外至内,不知道有多少层,其中歌舞萧萧,编钟玉鼓声声悠扬,神兵将领在外来回巡往,个个神气十足,走动之间,也暗含玄妙。

    十数人落下,围着无数幢宫殿外围寻找片刻,茅真真终于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找到了张天师坐一个童子,说了来意,那童子犹豫片刻,经受不住几个女子的软语相求,又看人家送了几件法宝,勉强答应了此事,悄悄取了通行灵符,只让茅真真,三玉姐妹几人进去了。其余数人虽然心中遗憾,却也没有办法。

    这四女刚刚进得宫殿之中,只是谨记路线。一直朝内而走,持有通行灵符,也无神将前来阻拦,渐渐接近了瑶池。

    猛然一声巨响,随后一片哗然。隐隐听得喝骂之声,这四女面面相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骚乱,正要加快脚步前去寻找师门长辈,然后看个明白,突见前面一人迎头而来。猛的喝道:“还不快出去,要给师门再添麻烦不成!”

    三玉姐妹一看,这人是一美少年,穿一身银蚕丝织成的道衣,胸前还佩一块玉虎。连忙大惊,知道是门中的金蝉长老,见其神色有些慌张,见到自己,一面厉喝,一面扬手发出一片青光,把自己连同茅真真都裹住,似乎很是紧急。

    “还不快随我出去!”三玉姐妹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听的齐金蝉的呼喝,不敢反抗,只得由着他裹住,往外面带去。

    “擅闯瑶池天宫,视天宫禁法规矩为无物,好大地胆子!”三玉姐妹只觉得一红,一道火光阻住去路,现出身形来,不是刚才困住自己的红孩儿又是谁?

    “不是被师傅抓了么了怎么这么快就脱身出来?”茅真真心中觉得不妙,但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又见蜀山金蝉长老脸色越发难看,更加觉得不对。

    “勾陈弄权,又使这卑鄙手段,果真无耻至极!”齐金蝉骂道,将天心双环祭起,却见红孩儿冷笑一声:“土鸡瓦狗,敢与我争执,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把手一扬,顿时寒气万丈,冷风呼啸,黑云滚滚,赤暗光华闪动。红孩儿祭出兜日网,齐金蝉天心环无功。六面一紧,齐金蝉,三玉姐妹,茅真真四女一男全裹在其中,随后似乎是天旋地转,地动山摇,齐金蝉只得发出太清仙光互住周身,四女也祭起转魄,悬翦,惊鲵,却邪四剑。

    刚要发问,突然一停,四面通亮,黑云赤光消散,五人已经出现在瑶池中心,四面耸立了十二尊高达百丈,似牌坊模样的旗门,旗门之中,黑气翻滚,魔云缭绕,不似正道,旗门相隔地空隙之间可以见到外面,正是来赴会来的三界神仙,或坐或站,神色也是各异,有的惊讶,有平静,有的欢喜,似乎是幸灾乐祸。

    旗门中间还有刚才和红孩儿夫妇拼斗的三茅真君,神驼乙休,蜀山二老,还有几位男女仙人,都是与之交好的长辈,面容甚是愤慨。

    “张天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门下不故天庭法度,妄自放人进来搅扰瑶池圣会,一同是有管教不严之罪!”四女只听见有人喝道,声音甚是威严,连忙仔细观看,正是勾陈天帝周青,正对张天师厉喝,张天师无话可说,面色通红,似乎是又气又怒。

    四女也隐隐琢磨到事情非常不妙,却又不敢发问,一颗心一下就提了上来,有些待宰羔羊的样子了。

    原来那朱梅,白谷逸二人放出乌巢禅师所赠的金乌翎,此翎乃是陆压道人成道之时,身上羽毛炼制,与心灵相通。能化元身,通灵变化,神妙无比。

    两老料想一放起这金乌翎。定然能破去五昧神火,再运一件至宝困住两人,然后带去瑶池质问周青,却不曾料到周青早有预谋,用物外神游之术,借那丹凤之力破去了两只金乌,还将羽毛抓走,随后被红孩儿转动兜日罗网,把六人一齐拿住。

    六位真仙,修为多年。远远比那小辈要难缠得多。尤其是六人一个不甚居然反被红孩儿困住,更觉失了面皮。

    神驼乙休性格最为火烈,勃然大怒,见四成尽是滚滚黑云,其中又有赤暗光华闪动。一其涌来。四面压力之大,仿佛山岳。连忙大吼一声,面红如火,虬须根根直张。

    仗有如意水烟罗护身,一面用五丁神掌在黑烟中乱抓,想出其不意。一把抓死红孩儿,另一面把口一张,一到匹连似地金光刺出,却是放出了自己性命交修的大衍金丹元剑。他以为红孩儿是放魔烟阵法一类,想用纯阳法宝破开,只要自己脱身出去,再使手段不迟。那里知道,红孩儿这兜日罗网乃是拿金乌之物,动用纯阳至宝,更加受其克制。

    大衍金丹元剑,五丁神掌一经飞出,就觉得软绵不着力道,非但如此,还有一股冷寒气侵袭过来。法宝也仿佛被冻进了玄冰之中。只是在黑云赤光之中连连颤动,休说伤人,连收回来都异常困难。

    三茅真君脸色铁青,已经看出了这黑云赤光不是等闲,只是用本身精炼的玄光护身,倒也无碍,见乙休似乎吃了亏,连忙念动咒语,用手一指,射出一道紫光,有三寸精细,光头结一朵紫花,其大如碗,电转飚飞,光雨火星四溅,都朝乙休那边攻打过去,所到之处,黑云赤光纷纷被荡开。

    只是荡开之后,不过几个呼吸,又聚拢起来,似乎是无穷无尽。

    朱梅,白谷逸两老也一面发太乙神雷,一面鼓荡太清仙光开路,乙休得了三茅真君相助,收加了五丁神掌,大衍金丹元剑,也用本身修炼的精气结成一朵金华,做千叶冲旋转开路。

    这样开路,消耗本身精元虽然太大,但效果显然。压力果然轻了许多。

    “几个家伙果然有几手!“红孩儿正要鼓动兜日罗网按照周青吩咐去那瑶池之中,猛然觉得罗网之中似乎有什么锥子在钻一样。自己早炼得和兜日罗网心灵相同,一下就感觉不对,连忙查看,发现了情况,连忙发动了罗网之中的子母乾坤神雷。数声轻响,神雷连番炸开,把乙休等人玄光炸破,不成形状,黑云赤光又涌上来。其中雷球沉浮,红孩儿一声长哮,穿进宫殿之中,守门神将自然不敢阻拦周青的弟子,勾陈一门,都在蟋桃会邀请之列。

    “掌教老师!三茅真君弟子,蜀山弟子调戏弟子夫人,还动手辱骂老师,弟子本要将其擒下,但料不到他们师门居然护短,上来围攻弟子,已经被弟子尽数擒拿,来请玉皇大天尊主持公道。“

    红孩儿突然冲进瑶池,身后裹一团几亩大小地黑云,风驰电掣,周围群仙大惊,不知怎么回事,纷纷让开,只有蜀山几位长老面色大变。

    鲲鹏神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在那里去了,反倒是大日如来,神色不变,端坐在如来旁边的莲台。就连周青手里拿着两根金乌翎,也丝毫不在意,仿佛自己没有看见一样,倒是令与周青同席的云宵三仙姑心中啧啧赞叹。

    “此人脸皮之厚,只怕三界第一了!“紫薇大帝看了看大日如来,心中也感叹道。

    却说群仙纷纷让开,把个蟋桃大会惊扰得次序混乱,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来。

    周青喝道:“怎如此没规矩,冲撞了三界神仙的雅兴!”

    红孩儿连忙四方告罪,群仙不敢受礼,纷纷道无事。

    “你有何事,敢冲撞朕的蟋桃大会!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是勾陈大帝门下,朕也绝不轻饶!”玉帝见状问道。

    魔女连忙道了个万安,娇滴滴的道:“陛下明查,小女子被人调戏辱骂,那三茅真君。蜀山两派不但护短,不定期辱骂掌教老师为妖人,我想掌教老师受元始天尊符诏。统摄勾陈之位,怎肯轻易受散仙之辱?是以将其擒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哦!你且道来!”玉帝道。

    魔女便把事情说了一遍,此事也确定是三茅真君门下引起,那乙人性烈火如火,又受了大日如来的挑拔,先前言辞涉及周青话语,魔女也未夸大。

    红孩儿将手一招,黑云赤光都自消散,已经收去了兜日罗网。

    “气杀我也!”神驼乙休冲将出来。见了红孩儿,毛发皆竖,刚才听见魔女说话,自己又红孩儿行法断了声音,传不出去,早就怒火冲天,压力一松,边冲了出来,用手一指。大衍金丹元剑化成一道金光,朝红孩儿就斩。

    “怎么如此无礼!瑶池会上,妄动法器,成何体统!”周青喝道,把袖一指,那口大衍金丹元剑转了弯,落进瑶池水中去了。

    乙休被三茅真君拉住,运玄功收了剑。那茅盈道:“乙道友说话确实过了些,但勾陈大帝门下,为口角争,就要取人性命,着实歹毒了一些。我等前去分辨,企图化解干戈,却被对方自持神通。连我们都要灭杀,如此行径,还望大天尊明查做主。”

    红孩儿冷笑道:“口角之争,说得倒好,难道我天道一门。就由得你辱骂不成,况且掌教老师乃是天庭大帝,地位尊崇,你等不过是一介散流,怎就如此托大。”

    红孩儿此言一出,在场众仙,大部分都心中不悦,蜀山同位仙人下了场地,乙休喝道:“天庭自是威严,但也只是号令众神,我散修一流,各为真仙不受天庭官职,无拘夫束,拿勾陈名号压我,岂是修道人所为?更何况我等散流仙子于人间道统是谁灭杀?想必在坐都知道的清楚。”

    张天师连忙下场道:“门下磨擦,都是小事,何必相互动那干戈,搅扰了蟠桃大会。”

    “张天师,当年你炼魔成道的龙虎宝印,天师剑如今又在谁手?”乙休道。

    张天师道:“还在勾陈大帝门下!”

    周青听闻,和玉帝对望一眼,冷笑一声,依旧坐定道:“人间之事,都是劫数所定,也是上应天数,天下道门,尽崆峒广成教下,当年广成子道兄当年渡轩辕圣皇,而今人教大兴,人间也是如此,再受广成一派教化。我顺天行事,怎似你这等逆天之仙。”

    “你!”张天师也受了大日如来蛊惑,本想借机下场,给周青一个难堪,却那里说得过周青?不由气结。

    “张天师,你惘自受了天庭官职,连天数都看摸不透,本帝念你受了妖蛊惑,不是本意,速速退下。”周青又喝道。

    张天师怒火冲天,又奈何不得,只好对玉帝奏道:“大天尊做主!”

    “此事不用惊动大天尊,我受勾陈之位,统摄天庭,此事又涉及我门下,正好由我做主,刚才已经说的清楚,蜀山弟子调戏我门下,其长老不但不劝解,反护短动手,乃是管教不严之过,当受惩罚。”周青道。

    那三茅真君,张天师等场下诸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张天师指周青道:“大天尊还未做主,你莫非自持神通,要压过大天尊不成?”

    周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纵容门下童子,私自受蜀山弟子进瑶池,也有大罪,红孩儿,你去将其拿了,交与大天尊过目。”

    那长眉真人本在座中与上洞七仙私语,并未下场,闻得周青此言,连忙暗暗一算,顿时大惊,连忙叫那一同前来的金蝉去阻拦。

    “罢了罢了,你天庭专权,公道不清,我不与你争持,我们走!”乙休怒道,一个起身,纵动金光,就要出瑶池。

    周青用手一指,飞出十二条人影,条条裹旗,砸在瑶池中间,轰然一声,化成了十二尊巨大的旗门牌坊,乙休刚刚飞起,就被拦了下来。

    “你等六人,藐视我天庭威严,三茅真群管教不严,纵容门徒私闯瑶池,又是一条过失,就想走么?”周青见红孩儿带了几人进来,喝问张天师几人。

    见几人无言已对,周青对玉帝道:“大天尊看的清楚,该如何处置,还要大天尊下法旨!”

    玉帝起身道:“天庭由你做主便是,何必问朕!”说罢,与玉母指袖而去。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40楼 发表于: 2007-12-05
第三百三十九章 顺天(下)
    “怎么回事?”茅真真见四面空寂,仙气氤氲,偶尔有远处传来白鹤丹凤的长鸣,使得这瑶池神山越发幽静,除此之外,再无一点别的动静,就仿佛刚才事情是梦中虚幻一般,十数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匪夷所思,摸不到头脑,说不出话来。

    “定是几位前辈将勾陈门的那对妖人擒了,想必现在已经去了瑶池分辨,否则我们怎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个蜀山男弟子道。

    虽然没有看到结果,但这样的猜测也确实合情合理,众人都是点了点头,随后纷纷议论起来。

    “我们不如去瑶池看看,那对妖人怎剩生出丑,好歹也出一口心中闷气,勾陈门人,当真是可恶至极,口角之争,就下毒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蜀山弟子纷纷道。

    “都是你两,行为不端,贸然叫人,才惹出这等麻烦事情,本来那勾陈势大,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师长门都有算计,现在明地里结了冤仇,就算师长当着三界神仙给勾陈难堪,但人家毕竟是道门天帝,能有什么损失?到头来暗地与我们为难,怕不又是天大麻烦?”

    见茅真真训斥那李执,吴开龙两人,那玉珍看不过去,但上前道:“也不怪两位道兄,都是那魔女用邪法引诱,想那魔女精于阿修罗欲色天魔法,就是修行多年真仙不留神也要着了道儿。何况是两位道兄修行时日长,我看正如乙休前辈所说,定是魔女上次夺昆吾神剑不成,才心生此恶毒诡计。好找借口来夺剑。”

    “不错。正是这样。”几位蜀山弟子闻言,都纷纷应声:“瑶池蟠桃大会,我等无资格进入,不过还是在外面看看动静也是好的。”

    “哦!对了,天庭张,许,葛,丘四大天师与我师门长辈时常交好,这次蟠桃盛会外围神将,多是四天师门下驱使。其中几位童子,与我有几分交情。不如去说说,也许能放行进那瑶池。”茅真真突然想道。

    “恩,这样最好!”众人大喜,商量片刻,驾起遁光,直奔瑶池去了。

    刚刚落到瑶池之外,便见无数幢巍峨高耸地珠光宝殿。由外至内,不知道有多少层,其中歌舞萧萧,编钟玉鼓声声悠扬,神兵将领在外来回巡往,个个神气十足,走动之间,也暗含玄妙。

    十数人落下,围着无数幢宫殿外围寻找片刻。茅真真终于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找到了张天师坐下一童子,说了来意,那童子犹豫片刻。经受不住几个女子的软语相求,又看人家送了几件法宝,勉强答应了此事,悄悄取了通行灵符,只让茅真真,三玉姐妹几人进去了。其余数人虽然心中遗憾,却也没有办法。

    这四女刚刚进得宫殿之中,只是谨记路线,一直朝内而走,持有通行灵符,也无神将前来阻拦,渐渐接近了瑶池。

    猛然一声巨响,随后一片哗然,还隐隐听得喝骂之声,这四女面面相视,知道发生了什么骚乱,正要加快脚步前去寻找师门长辈,然后看个究竟,突见前面一人迎头而来,猛的喝道:“还不快出去,要给师门再添麻烦成!”

    三玉姐妹一看,来人是一美少年,穿一身银蚕丝织成地道衣,胸前还佩一快玉虎,连忙大惊,知道是门中的金蝉长老,见其神色有些慌张,见到自己,一面厉喝,一面扬手发出一片青光,把自己连同茅真真都裹住,似乎很是紧急。

    “还不快随我出去!”三玉姐妹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听得齐金蝉的呼喝,敢反抗,只得由着他裹住,往外面带去。

    “擅闯瑶池天宫,视天宫禁法规矩为无物,好大的胆子!”三玉姐妹只觉得一红,一道火光阻住去路,现出身形来,不是刚才困住自己的红孩儿又是谁?

    “不是被师傅抓了么,怎么这么快就脱身出来?”茅真真心中觉得不妙,但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又见蜀山金蝉长老脸色越发难看,更加觉得不对。

    “勾陈弄权,又使这卑鄙手段,当真无耻至极!”齐金蝉骂道,将天心双环祭起,却见红孩儿冷笑一声:“土鸡瓦狗,敢与我争执,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把手一扬,顿时寒气万丈,冷风呼啸,黑云滚滚,赤暗光华闪动。红孩儿祭出兜日网,齐金蝉天心环无功。六面一紧,齐金蝉,三玉姐妹,茅真真四女一男全裹在其中,随后似乎是天旋地转,地动山摇,齐金蝉只得发出太清仙光互住周身,四女也祭起转魄,悬翦,惊鲵,却邪四剑。

    刚要发问,突然一停,四面通亮,黑云赤光消散,五人已经出现在瑶池中心,四面耸立了十二尊高达百丈,似牌坊模样的旗门,旗门之中,黑气翻滚,魔云缭绕,不似正道,旗门相隔的空隙之间可以见到外面,正是来赴会的三界神仙,或坐或站神色也是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愤怒,有地平静,有的欢喜,似乎是幸灾乐祸。,当

    旗门中间还有刚才和红孩儿夫妇拼斗地三茅真君,神驼乙休,蜀山二老,还有几位男女仙人,都是与之交好的长辈,面容甚是愤慨。

    “张天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门下不故天庭法度,妄自放人进来搅扰瑶池圣会,一同是有管教不严之罪!”四女只听见有人喝道,声音甚是威严,连忙仔细观看,正是勾陈天帝周青,正对张天师厉喝,张天师无话可说,面色通红,似乎是又气又怒。

    四女也隐隐琢磨到事情非常不妙。却又不敢发问,一颗心一下就提了上来,有些待宰羔祟的样子了。

    原来那朱梅,白谷逸二人放出乌巢禅师所赠地金乌翎。此翎乃是陆压道人成道之时,身上羽毛炼制,与心灵相同,能化元身,通灵变化,神妙无比。

    两老料想一放起这金乌翎,定然能破去五昧神火,再运一件至宝困住两人,然后带去瑶池质问周青,却不曾料到周青早有预谋。用物外神游之术,借那丹凤之力破去了两只金乌。还将羽毛抓走,随后被红孩儿转动兜日罗网,把六人一齐拿住。

    六位真仙,修为多年,远远比那些小辈要难缠得多。尤其是六人一个不甚,居然反被红孩儿困住,更觉失了面皮。

    神驼乙休性格最为火烈。勃然大怒,见四面尽是滚滚黑云,其中又有赤暗光华闪动,一其涌来,四面压力之大,仿佛山岳,连忙大吼一声,面红如火,虬须根根直张。

    仗有如意水烟罗护身。一面用五丁神掌在黑烟中乱抓,想出其不意,一把抓死红孩儿。另一面把口一张。一到匹练似的金光刺出,却是放出了自己性命交修的大衍金丹元剑。

    他以为红孩儿是放魔烟阵法一类,想用纯阳法宝破开,只要自己脱身出去,再使手段不迟。哪里知道,红孩儿这兜日罗网乃是拿金乌之用,动用纯阳至宝,更加受其克制。

    大衍金丹元剑,五丁神掌一经飞出,就觉得软绵不着力道,非但如此,还有一股阴冷寒气侵袭过来,法宝也仿佛被冻进了玄冰之中,只是在黑云赤光之中连连颤动,休说伤人,连收回来都异常困难。

    三茅真君脸色铁青,已经看出了这黑云赤光是等闲,只是用本身精炼的玄光护身,倒也无碍,见乙休似乎吃了亏,连忙念动咒语,用手一指,射出一道紫光,有三寸粗细,光头结一朵紫花,其大如碗,电转飚飞,光雨火星四溅,都朝乙休那边攻打过去,所到之处,黑云赤光纷纷被荡开。

    只是荡开之后,不过几个呼吸,又聚拢起来,似乎是无穷无尽。

    朱梅,白谷逸两老也一面发太乙神雷,一面鼓荡太清仙光开路,乙休得了三茅真君相助,收回了五丁神掌,大衍金丹元剑,也用本身修炼地精气结成一朵金花,做千叶冲旋转开路。

    这样开路,消耗本身精元虽然太大,但效果显然。压力果然轻了许多。

    “几个家伙果然有两手!”红孩儿正要鼓动兜日罗网按照周青吩咐去那瑶池之中,猛然觉得罗网之中似乎有什么锥子在钻一样,自己早炼得和罗网心灵相同,一下就感觉不对,连忙查看,发现了情况,连同发动了罗网之中的子母乾坤神雷。

    数声轻响,神雷连番炸开,把乙休等人玄光炸破,不成形状,黑云赤光又涌上来,其中雷球沉浮,红孩儿一声长哮,穿进宫殿之中,守门神将自然不敢阻拦周青的弟子,勾陈一门,都在蟠桃盛会邀请之列。

    “掌教老师!三茅真君弟子,蜀山弟子调戏弟子夫人,还动手辱骂老师,弟子本要将其擒下,但料不到他们师门居然护短,上来围攻弟子,已经被弟子尽数擒拿,来请玉皇大天尊主持公道。”

    红孩儿突然冲进瑶池,身后裹一团几亩大小的黑云,风驰电掣,周围群仙大惊,不知怎么回事,纷纷让来,只有蜀山几位长老面色大变。

    鲲鹏祖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反倒是大日如来,神色不变,端坐在如来旁边的莲台。就连周青手里拿着两根金乌翎,也丝毫在意,仿佛自己没有看见一样,倒是另与周青同席的云霄三仙姑心中啧啧赞叹。

    “此人脸皮之厚,只怕三界第一了!”紫薇大帝看了看大日如来,心中也感叹道。

    却说群仙纷纷让开,把个蟠桃大会惊扰得次序混乱,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来。

    周青喝道:“怎如此没规矩,冲撞了三界神仙的雅兴!”

    红孩儿连忙四方告罪,群仙不敢受礼。纷纷道无事。

    “你有何事,敢冲撞朕地蟠桃大会!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是勾陈大帝门下,朕也绝不轻饶!”玉帝见状问道。

    魔层女连忙道了个万福。娇滴滴的道:“陛下明查,小女子被人调戏辱骂,那三茅真君,蜀山两派不但护短,还辱骂掌教老师为妖人,我想掌教老师受元始天尊符诏,统摄勾陈之位,怎肯轻易受散仙之辱?是以将其擒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哦!你且道来!”玉帝道。

    魔女便把事情说了一遍,此事也确实是三茅真君门下引起。那乙休性烈如火,又受了大日如来地挑拨。先前言辞涉及周青话语,魔女也未夸大。

    红孩儿将手一招,黑云赤光都自消散,已经收去了兜日罗网。

    “气杀我也!”神驼乙休冲将出来,见了红孩儿,毛发皆竖,刚才听见魔女说话。自己又红孩儿行法断了声音,传不出去,早就火火冲天,压力一松,边冲了出来,用手一指,大衍金丹元剑化成一道金光,朝红孩儿就斩。

    “怎么如此无礼!瑶桃会上,妄动法器。成何体统!”周青喝道,把袖一拂,那口大衍金丹元剑转了弯。落进瑶池水中去了。

    乙休被三茅真君拉住,运玄功收了剑。那茅盈道:“乙道友说话确实过了些,但勾陈大帝门下,为口角之箐,就要取人性命,着实歹毒了一些。我等前去分辨,企图化解干戈,却被对方自持神通,连我们都要灭杀,如此行径,还望大天尊明查做主。”

    红孩儿冷笑道:“口角之争,说得倒好,难道我天道一门,就由得你辱骂不成,况且掌教老师乃是天庭大帝,地位尊崇,你等不过是一介散流,怎就如此托大。”

    红孩儿此言一出,在场众仙,大部分都心中悦,蜀山几位仙人下了场地,乙休喝道:“天庭自是威严,但也只号令众神,我散修一流,各为真仙,不受天庭官职,无拘无束,拿勾陈名号压我,岂是修道人所为?更何况我等散流仙人于人间道统是谁灭杀?想必在坐都知道得清楚。”

    张天师连忙下场道:“门下摩擦,都是小事,何必相互动那干戈,搅扰了蟠桃大会。”

    “张天师,当年你炼魔成道地龙虎宝印,天师剑如今又在谁手?”乙休道。

    张天师道:“还在勾陈大帝门下!”

    周青听闻,和玉帝对望了一眼,冷笑一声,依旧坐定道:“人间之事,都是劫数所定,也是上应天数,天下道门,尽归崆峒广成教下,当年广成子道兄当年渡轩辕圣皇,而今人教大兴,人间也是如此,再受广成一派教化。我顺天行事,怎似你这等逆天之仙!”

    “你!”张天师也受了大日如来蛊惑,本想借机下场,给周青一个难堪,却哪里说得过周青?不由气结。

    “张天师,你惘自受了天庭官职,连天数都看摸不透,本帝念你受了妖人蛊惑,不是本意,速速退下。”周青又喝道。

    张天师怒火冲天,又奈何不得,只好对玉帝岂奏道:“大天尊做主!”

    “此事不用惊动大天尊,我受勾陈之位,统摄天庭,此事又涉及我门下,正好由我做主,刚才已经说得清楚,蜀山弟子调戏我门下,其长老不但劝解,反护短动手,乃是管教不严之过,当受惩罚。”周青道。

    那三茅真君,张天师等场下诸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张天师指周青道:“大天尊还未做主,你莫非自持神通,要压过大天尊不成?”

    周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纵容门下童子,私自受蜀山弟子进瑶池,也有大罪,红孩儿,你去将其拿来,交与大天尊过目。”

    那长眉真人本在座中与上洞七仙私语,并未下场,闻得周青此言,连忙暗暗一算,顿时大惊,连忙叫那一同前来地金蝉去阻拦。

    “罢了罢了,你天庭专权,公道不清,我不与你争持,我们走!”乙休火道,一个起身,纵动金光,就要出瑶池。

    周青用手一指,飞出十二条人影,条条裹旗,砸在瑶池中间,轰然一声,化成了十二尊巨大地旗门牌坊,乙休刚刚飞起,就被拦了下来。

    “你等六人,藐视我天庭威严,三茅真君管教不严,纵容门徒私闯瑶池,又是一条过失,就想走么?”周青见红孩儿带了几人进来,喝问张天师几人。

    见几人无言已对,周青对玉帝道:“大天尊看得清楚,该如何处置还要大天尊下法!”

    玉帝起身道:“天庭由你做主便是,何必来问朕!”说罢,与王母拂袖而去。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41楼 发表于: 2007-12-05
第三百四十章 独揽大权(上)
    玉帝王母突然转身离去,面色看不出端倪,似是恼怒周青自持活力神通,专权做主,又似放权与周青。群仙都觉得态度似乎模糊,只是金口一开,周青也就真做住了。

    不过蟠桃大会一下失了主人,群仙之中,顿时宛如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但谁都不肯就此离去,想看周青如何处事。

    周青也不在意群仙的态度,只是道:“既然大天尊与本帝做主,那也正好。张天师!你门下弟子私自放闲人进入瑶池,搅扰蟠桃盛会,你该有何罪责?”

    张天师听后,心中恼怒到了极点,指着周青喝道:“好个勾陈,擅自专权,不知是谁搅乱蟠桃威会,我虽受天庭官职,却只尊大天尊法旨,你掌勾陈之位,乃是扶顾妖族,怎有资格数我过失?”

    周青冷笑道:“你刚才没听到大天尊法旨么?我也不与你分说。”随后又喝道:“葛天师何在?”

    葛洪起身来,对周青稽首:“大帝有何吩咐?”

    “你们四大天师掌管刑罚,你说张天师这纵徒枉法,搅乱天庭大会的过失,是什么罪责?”

    周青知道四大天师通气连支,但眼下这过失是摆明了,虽然往年蟠桃大会也有这样情况,天庭有天条刑罚不错,不过都已经成了惯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周青硬要抓出来,道理上自然说得过去,这葛洪天盱虽然有心维护张天师,但这是明着违反天条的事情,倒也不好袒护。

    “并非是张天师故意纵徒枉法,乃是门下弟子犯错。张天师最多只是个管教不严罪。”葛洪只好尽力开脱。

    “那该如何处罚?”周青喝道。

    “这……”葛洪犹豫了一下,又与丘,许两天师对望一眼,随后道:“犯罪门徒贬入轮回,管教不严之师应在天刑台上受三天雷火金刀刺体。”

    “张天吁!你有甚话说?总不成这罪过就不了了之了吧,如今天庭,神仙散漫,天庭威严愈下。也是大天尊有心无力,便叫我代劳。不是如欺,我天庭威严如何能掌控三界?”周青冷冷道:“三坛海会大神何在?”

    哪吒忙笑呵呵从宴席中出来,朝周青稽首道:“大帝有甚吩咐?”周青道:“将张天师带去刑台受过,那犯罪门徒贬进轮回。”

    “尊法旨!”哪吒进了十二都天神煞旗门,对张天盱道:“天师,请吧!

    张天师大怒,指着周青骂道:“你这妖人,自持神通,逼大天尊离去,又卖弄权势,我绝不与你甘休!”说罢,用手一指,全身纵起金光,一道剑气呈龙虎之形,隔着旗门,朝周青斩来。

    自两教三商,立定封神榜,天庭成形,一直都是为三界至尊。

    但三界强者林立,不卖帐的许多,更有七大圣造反,打上天庭。是以一直以来,天庭虽然有法度,但异常散漫,到了如今,都把天条视为无物,只要不来灵霄殿杀玉帝,什么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天师在天庭地位甚高,门下弟子都不把天条当回事。不但是张天师,从上至下,都是如此,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了。

    张天师交友广阔,面子也大,几千年都不把天条放在眼里,现在周青算起明帐来,要拿他上天刑台,又是当着三界群仙,如何丢得起这个脸面?偏偏周青说话,也无漏洞,都是依天条规矩,张天师也只有恼羞成怒了,拼了不做这个天师,也万万不能丢了面皮。

    “哎!天庭确实散漫已久,要严加惩治,才能重震声威,张天师怎就不解勾陈大帝地一番苦心呢?”

    哪吒自然知道周青的十二都天神煞旗门厉害无比,一万个张天师都是枉然,但也自出手,将混漫天绫祭起,挡住了剑势。

    两人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张天师怒道:“哪吒,我与你父也交情深厚,你怎听这弄权妖人指使,拦我去路!”

    唧吒冷笑道:“弄权妖人?勾陈大帝受元始天尊符诏,你如此说话,就是大罪,再说是你妄自尊大,不顾天庭法度,才弄出事来,还敢如此!你与我父亲交情深厚,就可蔑视天条不成?速速去那天刑台受罚,否贝则更是弥天大罪。”

    “小小毛孩,敢如此欺我!”张天师被哪吒讲得说不出话来,自知理亏,直气得三尸神暴跳。

    旗门之中的神驼乙休见状,正好插手,助张天师一臂之力,却吃得朱梅拉住道:“那勾陈此举分分明是占了道理,张天师卖不下面皮,若再动手,更受人以柄。”

    “屁话!”乙休喝道:“勾陈弄权,欺压张天师,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是以天庭为借口罢了,天庭天条早就形同虚设,哪里有现在再提起来的道理。况且我等散仙,不受天庭官职,天庭那些臭规矩,也管不到我们,先产是天条大半无用,我等乐得无枸束,勾陈在人间就手段毒辣,莫可明状,现在又来借机生事,我岂能容忍?”

    说罢,双手一搓,一大片火星青黄不接光卷出,朝哪吒攻去。

    哪里知道,刚一行法,顿时天旋地转,魔云狂涌,四面漆黑,只听得阴风呼号,利如流矢,乙休连忙发动护身玄光,四面乱冲,但哪里冲得出去?

    见乙休不知怎么的,突然冲了旗门之中,再也不见回转,三茅真君等几位蜀山仙人都知道厉害,不敢乱动,只见哪吒又祭起乾坤圈大战张天师,红孩儿一跃而进,大叫道:“身为天师,竟然敢公然抗法,违抗天条!”神火枪使出,两人夹攻。张天师奋力抵挡,却不科红孩儿突然祭起兜日罗网,一下将张天师罩在其中,提出阵来。

    “押去天刑台!”周青吩咐。

    哪吒自然去办,又命巨灵神将抓了门口童子,在斩仙台上打散法力,追去灵光,压进了轮回。

    不到一个时辰,哪吒回来缴了法旨。周青点点头,随后又问葛洪:“三茅真君门人,蜀山门人私闯瑶池,其长辈又辱骂本帝。蔑视元符诏,该如何处罚?”

    葛洪逆周青不得,只好如实回答:“压进轮回。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阿弥陀佛,还请大帝容情,几人虽然冒犯天条,但未闹出多大过失,只是心往蟠桃盛会,才进来一观,并非有意。他们等都是散流仙人,受得天庭邀请,才来赴会,也是宾客,以天庭刑法惩治,只怕太过严厉了一些,老僧特向大帝讨个人情。”

    周青听声一看,原来是释迦牟尼如来,正要说话,又听得那上洞七仙讨情,何仙姑道:“大帝要立天庭成严,自用雷霆手段,但也须缓过一些,蜀山一脉,尊太上道祖法旨,辅佐人教,大有功德,帝君可网开一面。”

    周青见此,沉思一阵,便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从轻处置。”

    “下界圣皇已出世,那人皇颛顼氏转劫而生,持腾空圣剑,你等带罪之散仙,可下界辅佐,将功补过,各自积修百万功德,便可免去堕进轮回之苦。

    “你!”蜀山众仙一听,差点喷出血来,原来苍莽斗剑迫眉睫,正邪两派水火不容,那人皇颛顼氏转世的王阴阳正是阿修罗门下,那几人前去辅佐,岂不是送羊入了虎口?

    长眉真人正要说话,却被陈传老祖拉住道:“无需担心,勾陈此计无非是借刀杀人,但还有鲲鹏祖师周旋,大可无碍。”

    周青这惩罚,极其光明正大,都无话可说,长眉真人听了陈传老祖之言,自持有鲲鹏祖师从中周旋,便也叫蜀山门人不再争持。

    周青把手一拍,旗门旋转,黑烟滚腾,那三茅真君,朱梅,乙休,以及三圣、姐妹,茅真真都晕死阵中,而其余几个蜀山长老却无一点事情,被一股大力遂出了旗门。

    吩咐那吒领巨灵神将了三茅真君等人的琵琶骨,压进天宫仙牢中,当下无事,蟠桃盛会也不欢而散,群仙纷纷离去。

    周青收了旗门,转回西天门勾陈宫中,吩咐红孩儿魔女进来。

    魔女娇声:“恭喜老师今日立威天庭!”周青摇摆手,对红孩儿道:“我初次立威,但天庭多有不服者,更加上我手无天兵,行起事来,难免有些不便,你去教你小进师兄,将黑风山两百万妖兵调度上来,驻扎西天门。待事定之后,我也会下一旨符诏,将你父亲牛魔王上天庭受封,下界人皇之争,有些纷乱,不好卷入其中。”

    红孩儿心领神会,与魔女同下黑风山去了。

    周青正坐定宫中,有吩咐童子道:“去唤太白金星前来。”

    少时片刻,太白金星到了勾陈宫中,周青劈头就问:“大天尊用山河社稷图镇压九凤之处何在?”

    太白金星道:“灵官大殿之后!”

    “你领我前去!”周青也不多说,太白金星道:“大帝随我来就是了!”

    灵官殿处于三十三层天宫中层之处,通体做青玉颜色,处处雕刻有镇魔符篆,还有天兵,神将,灵官,功曹,力士看守,异常森严,周青行到了灵官殿前,众神都自礼,不敢怠慢,也不敢阻拦。

    穿过大殿,到了殿后,只见一个巨大的院落,四面空空,只有中央有一紫色木架,上挂一副图画,两边摆有玉如意,上空贯下两条星光,由如意顶端反射,定住山河社稷图两角,使得图纹丝不动。

    “你下去吧!”周青道。

    太白金星连忙退了出去,转回了批香殿去见玉帝。

    周青用手一指,星光断裂,山河社稷图便微微抖动起来。见此情景,周青把身一纵,化成一条黄光射进图里,随后图便停止了抖动。依旧成了原来模样。

    旧地重游,这是周青第二次进山河社稷图了,只见得天高云淡,山林莽莽,大河滔滔,鸟飞鱼跃,一片生机。

    “九万四千几棵玄冥神柱,你还没立好!”只听一声娇喝。红光一闪,随后一声惨叫,那阿房宫地祭台之上,一条人影飞了出来。远远飞行了数百里,轰然一声,撞击在一座山峰之上。

    只见山峰一阵乱抖。霞光一闪,巴立明又惨叫一声,分反弹回来,落进了一条大河之中,怒吼起来,惊动得无数飞鸟从山中飞起。

    “没用的东西,九黎部落都是没用的东西!”祭台上娇喝又传来,随后射出一道红光,化成一只方圆数亩地大手,把巴立明从河中抓起,住地下用力连摔,只砸得地动山摇。

    巴立明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被砸得头晕脑涨。最后哀求起来,那只大手才狠狠一甩,化为红光收了回去。

    “快快立起玄冥神柱,我好破开禁法,否则叫你受我绞心之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巴立明大叫道:“这山河社稷图中,四处都是禁法,我移山炼柱,耗费的法力要比平常多上十倍,九万四千根玄冥神柱,起码得要十年时间,一天半载怎么立得好。”

    原来九凤被困山河社稷图中,因为法力太高,玉帝也奈何不得,更不好降伏,九凤自己也脱身不出来,便想炼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演玄冥之法,好改变山河社稷图中的气机,再使用本身巫术,破开封锁,脱身出来。

    正好巴山老魔也被丢进其中,九凤便传了他炼柱之法,要他做苦力,自己好节省法力,另修一门巫功法宝,好做脱身之用。

    巴立明不是九凤地对手,在其淫威之下,也不得不从,只是将山河社稷图中地山峰移动,再用真火炼成玄冥神柱,所用心力实在太大,怕是还不等柱炼成,巴立明就一命呜呼了,是以只好偷懒,但恰好被九凤发现,便是又一顿毒打。

    九凤将巴立明抓上了祭台,用手一指,一条宛如蜈蚣形状的黑光钻进了巴立明耳朵之中,随后杀猪一样的惨叫想起,巴立明全身隐隐弥漫了一层黑气,神随后面色狰狞,两眼鼓起,仿佛要掉落下来,双手捧住头颅,异常痛苦,在祭台上翻滚起来。

    “你以为是不死之身,我就奈何你不得么?”九风冷笑道:“我巫门法术,通天彻地,无所不能,这还是蜈蚣噬脑咒法,要我再使那抽髓咒法,便将你全身精髓抽出,你还敢偷懒不?”

    “你不是要出山河社稷图么?何必耗费选么大力气,我带你出去就是了!”九凤见巴立明服软,正要收回法咒,就见得黄光一闪,空中漂浮一人,正是在长安城上空收了自己法宝,又将自己镇压地那个人,顿时大惊,连忙把手一挥,一片红霞只中裹着千万白骨箭矢,迎面朝周青打去。

    周青笑道:“我来救你脱因,你动手怎地!”将和袍一拂,红霞全消,白骨箭矢也倒飞了回去。随后双手一拍,祭台周围又耸立起十二高大漆黑的都天旗门,煞熊魔火燃起,哗啦做响,魔火之中隐隐现出魔神真相,周围更有无数赤暗妖光闪动,伴随有无量数的魔鬼夜叉,鬼语秋秋,魔声大做,把整个祭台包裹在中间。

    “你想做什么!”九风感觉到了祖巫之气,心中十分惊讶,又见上空周青似笑非笑,心中有些不安。

    “此人法力委实恐怖,我当日有三杀星在手,夫甫腾空剑,都被此人所败,现在对方又有手段,我更加奈何不得。”

    周青见九风脸色阴晴不定,不由笑道:“你孽缘已满,本来是谁都救你不得,不过那颛顼氏重新降生,杀劫又起,你只要跟我完了诸多杀劫,便可成自由之身。你可愿意?”

    九凤收了巴立明地蜈蚣噬脑咒,突然娇笑起采:“你有无边神通,我逆你不得,也不管你所说真假,只要出了这鬼地方,依你也无妨!”

    周青暗道:“这九凤也是当年与颛顼氏有一番孽缘,要完这杀劫,还非她不可,虽然现在时机未到,但也可为我所用。”

    “如此甚好,你便随我出来吧!”周青道。

    九凤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巴立明。周青大喝一声,把手一扬,一条黄光裂开天空,旗门转动,带了九凤出了山河社稷图。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42楼 发表于: 2007-12-05
第三百四十一章 独揽大权(下)
    九凤运目凝神,死死盯住旋转已的十二尊旗门。或是人头鸟身,或是蟒头人身,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十二祖巫真身在魔云之中沉浮。

    看见了一身白骨,尖刺嶙峋的玄冥,又见了强良,心中思绪万千。苍凉遥远的太古洪荒中,到底演绎了多少故事呢?有谁知道?周素道术通天,哪里又尽数算得分明?

    生灵于天间,便有定数,仙佛巫妖,神魔鬼怪,有谁能脱?九凤知道这十二魔神,不过是一尊驱壳,再也转回不了本来面目,由得幽幽感叹了一句。

    巴立明两眼射出幽幽绿光,胡乱转动两圈,被九凤提在手里,他哪里敢动?不过总算是从那死寂空旷的山河社稷图中出来了,还算是异常幸运,由得考虑起脱身之计来。

    “此人是如何修炼的,法力高强到了可思议的地步,居然还未道成混元,只怕是难以脱身。”巴立明见周素举手投足,那九凤反抗都不可能,就仿佛自己在九凤面前一样,心中念头转个停。

    九凤一语叹完,全身一震,黑烟尽消,旗门也被周素收了,只见自己落到了一极其宽广的大殿之中,整个殿堂异常宏伟,隐隐有一股庞大的妖气四面穿行,周青正坐大殿九龙玉椅之上,只是旁边空无一人,修说神将,就是连个童子都没有。

    再一仰望,大殿之上牌匾书有西极玄元勾陈六个大字。九凤便知自己已经到了勾陈天宫之中。

    “颛顼氏转劫而生,而下于下界南瞻部洲之中。”周青对九凤笑道。

    九凤把巴立明往地下一掼,面色变幻一阵,随后咯咯笑了两声。轻轻走上台来,就势要坐到周青身边的龙椅之上,但离了一丈开外,就被一股无形大力阻住,前进不了分毫,只好停了下来。

    周青道:“我这西极玄元勾陈宫中,也无坐椅,只好委屈你站一下了。”

    “你要我做什么?”九凤对周青没有一点办法,只好问道。

    “无事,我只要在天庭做官而已。助我慑服群仙。我也知道你与颛顼氏地孽缘,但人教大兴。乃是定数,你暂时胡来不得,三界能制你之人也只有数几个,难保不会出手拿你,又何必徒自增添烦恼?”

    “人教大兴,那颛顼氏也未必再会为人皇,你且耐心等候就是了。”周青又道。

    九凤道:“什么都在你算计之中。我也脱不出你手,你要怎样,便就怎样了。”

    周青哈哈笑了两声:“我知你心意,也不用禁法制你,那颛顼氏转劫名为王阴阳,乃冥河教祖门下,更得鲲鹏祖师支持,你自付能够得手,可以就去。我也替你用道术颠倒天机阴阳便是。”

    九凤疑惑的看了周素一眼。摇了摇头,用手一指,结了一朵亩余大小的红花。坐了上去。随后闭目运起玄功来,她在山河社稷图中消耗不少。这天宫之中灵气浓厚近乎实质,对她大有裨益。

    见九凤这般,周青也不再分说,转身出了西极玄元勾陈宫。巴立明被九凤掼在地上,一时力软筋麻,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见宫门大开,九凤闭目,便想逃走,却又见周素这么大模大样,定然有厉害禁法,自己万一逃跑不成,反要受累,思前想后,还是跌坐地上,一样行起功来。

    当下无事,过了两日,红孩儿魔女,廖小进带了两百万妖兵,都驻扎在西天门内,勾陈宫附近。哪吒也领了十万巨灵神将,一百万天兵进了西天门,本人更是住进了勾陈宫中。

    对此,众天神都议论纷纷,却也敢多言。

    “此獠当真是名目张胆,视大天尊为无物!”张天师府中,四大天师都聚集一起,那张天师气息衰弱,遍体鳞伤,神色也自虚弱,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在天刑台上受了雷火金刀刺体三天,又被封了法力,肉身被轰了千创百孔,破损不堪,索性是元神不伤,但这样一来,那痛苦可以清晰感觉,那真是十八层地狱相差不多,由不得张天师恼怒万分。

    今天下了天刑台,被其余三天师救回府邸之中,用龙虎金丹调和玉髓汁液涂抹了全身,把疼痛稍稍减轻,肉身也修补好了两成,张天师夫听周青调兵谴将地事情,顿时又气急。

    葛洪道:“张天师好生修养,那勾陈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但奈何法力高强,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也与他同气,更与紫薇斗母坎宫交好,就连大天尊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我已经通知了那托塔天王,叫他来商量事情。”

    “如此甚好,起码哪吒小儿不敢多言,只是托塔天王不在西天静修佛法么?连先蟠桃盛会都不曾来?”张天师又吞了一粒龙虎金丹,运转玄功,将脸上的伤痕都抹去了。

    葛洪正要说话,一童子匆匆进来道:“李天王求见!”

    “快快有请!”张天师在玉床之上起身,却突然一阵巨痛,不由龇牙咧嘴,葛洪已经出去相迎了。

    “啊!张天师,出了什么状况,怎会弄得如此摸样?”托塔天王李靖一进来,就见了张天师在玉床上的模样,大大惊讶了一番。

    李靖一身黄色衲衣,脚踏僧鞋,只是头上未曾落发,否则是一个活生生的佛子了。张天师一见,大是尴尬,随后叹了口气,把事情说出。

    说了经过,葛洪又接口道:“分明勾陈持仗法力,向大天尊逼宫,而令郎哪吒却也不知怎的,居然行事反叛,我等虽有兵将,却不如对方,法力也是不济,是以等天王到来,一同上奏大天尊,请大天尊降下法旨,禁了那勾陈。”

    “逆子安敢如此!”李靖一哪吒行为,顿时大怒:“此子脑后有反骨,专行叛逆之事,我定要前去,将其拿来,装进玲珑宝塔之中,让他永世得翻身。”

    “天王稍安!”葛洪连忙道:“那勾陈法力强大,既然要行反叛之事,怎会让天王前去拿那逆子?”

    李靖点了点头,随后道:“无防,我在西方统领佛兵千万,天河军营也有三百万天兵,都可拿来平贼,更有八大金刚,八部天龙助力,待我前去,只要向大天尊讨得法旨,则可名正言顺,也可请得娑婆净土之中如来佛祖降伏勾陈。”

    当下几人商议定计,李靖先去天河军营,领了三百万天兵,一同驻扎在南天门外,那广目天王,增长天王等四大天王也随李靖一同上了三十三层天宫最顶端的玉阕金天,来灵宵大殿见玉帝。

    “天王止步!”刚刚上了台阶,远远望见灵霄大殿在紫气瑞光之中,异常壮丽,李靖急忙拔步上了台阶,却被两旁的神将拦住。

    “大胆!”李靖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天兵,敢阻拦本天王!”

    “回天王,我乃西极玄元平天元帅麾下,大天尊早有法旨,天庭事务,都由勾陈大帝处理,并且大天尊见任何神仙,天王还是请回吧!”这天兵大吼道。

    “岂有此理,天庭何时又多出一个平天元帅,西极玄元?你是勾陈宫中的人?好个叛逆贼子,居然封锁玉阕金天,灵霄圣殿!广目天王,将逆贼斩杀,增长天王,通知驻扎在南天门外天兵,前来救架。”李靖一听,顿时大火。

    广目天王立刻上来,举刀就砍,那天兵连忙抵挡,几个回合,被广目天王一刀挥成两截,元神出来,也被一开天珠打散,现出原型,却是一头黄毛獐子,血流了一地。

    “果然是妖孽!”李靖见四面天兵一齐冲了下来,大怒起来。

    “好个托塔天王,果然有叛逆之心!”一声巨吼,震得整个玉阕金天都似乎抖动起来,随后狂风大做,乌光闪动,一条高大的人影扑面打来。

    李靖见来势异常凶猛,连忙抽身后退,取了方天画戟一迎,火星乱射,手腕酸麻,蹬蹬蹬退了几十步,才看清楚来人,只见高有丈二,腰有十围,全身金甲,大红披风,手持一根混铁棍,威风凛凛。

    “牛魔王!”李靖大惊。

    “正是本王,过本王现奉勾陈大帝法,为天庭西极玄元青天大元帅,守护玉阕金天,免得叛逆贼子惊扰玉皇大天尊。”牛魔王道,“你杀死守卫,又在南天门外驻扎天兵,分明是谋反,待我擒住你之后,看你怎生在勾陈大帝面前分说!”

    李靖见是牛魔王,心中便有了几分退意,又听这一番话,顿时气得吐血,大吼道:“果然妖魔作乱天宫,岂有此理!”

    牛魔王哪里容得他叫喊,扑身上来,举棍当头砸下。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43楼 发表于: 2007-12-05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天蓬元帅
    天庭四帝,各分天宫四面,玉帝南面称孤,住玉阕金天,为三十三层天宫最高。其余三帝,也各有三层居住,各守一门,整个天宫,其实就有如下界的国家,玉帝所居的玉阕金天自下南天门,就有如皇城,其它三帝的势力万万不可能侵入的。

    李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西天修炼了几年佛法,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还以为是只周青坐大,在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驻扎妖兵,想要威胁到玉帝的地位而已。

    李靖也是知道,周青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自己应付不来,不过只要向玉帝讨得法旨,便可用佛门势力平息天庭内乱。如没有玉帝圣旨,这行动便师出无名,不好行事。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周青势力捞过了界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将天宫灵霄殿所处的玉阕金天都用妖兵封锁起来,自己连玉帝的面都见不多IJ。

    “莫非是勾陈软禁了大天尊?怎会有这么大胆子?”

    李靖还未不及细想,牛魔王已经攻了过来。

    混铁棍宛如迅雷击破长空,乌黑的棍影只一闪,随后就铺天盖地罩了下来,集成一片鸟黑的天幕,宛如山岳压了下来。李靖连忙祭起三十三层黄金玲珑宝塔,祥光大盛,金芒上冲重霄,金塔晃眼之间,就有百丈之高。

    塔上上有大力护搭金刚,齐齐发出一幢粘稠流质般的金光,把那混铁棍托住。李靖这才看清楚牛魔王的身影,忙遁寻气机感应。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当胸刺去。

    牛魔王见李靖有三十三层黄金玲珑宝塔护体,一时也拿他不下,忙将混铁棍一支,震开方天画戟,将李靖磕退,将手一扬。四面妖兵都齐齐围绕过来,各发出铁勾长索,漆黑澄亮,漫天卷来。

    此时,增长天王已经发出了信号,驻扎在南天门外的三百万天兵一齐冲杀过来,喊杀,擂鼓,炮响,刀枪硅碰之声延着南天门通向玉阕金天地台阶一冲而上。

    李靖。四大天王把身一震,几个翻滚,连人带宝,好不容易冲开了长索铁勾的擒拿,连忙逃了下来。牛魔王正要用五行大山来压,却见得李靖逃了出去,连忙带兵追了下来。

    “妖孽祸乱天宫,速速撤退至天河军营,再去星斗诸天宫中联络水火雷瘟等八部天神,将叛逆逼开,我好去见大天尊。”李靖飞身下来。四大天王也与众天兵神将会合,药叉鱼肚两神将听得上面喊杀之声。刚要冲上去撕杀,李靖连忙喝住,牛魔王不好惹,兵将也多,自己抵挡不住,不如先行退去,再搬救兵。

    天庭八部神,诸天星君,都有职责在身,掌管周天运行,各有星宫居住,没有玉帝符诏,不能擅动,李靖平时也号令不动,但观在情况危机,只有先准备去雷部府邸,寻得九天应元雷神谱化天尊,看能否平乱。

    “李天王,你无玉帝法旨,私自领天河兵格冲上玉阕金天,又杀死护卫,如此大胆,看你怎生脱就逃!”

    李靖勒转天兵,准备回转,好出南天门以后再来计较。刚刚出了南天门,猛听一声地响,四面密密麻麻都是天兵,布下了天罗地网,任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去。

    为首一人,朱玉粉面,翩翩少年,脚踏风火轮,身缠混天绫,套乾坤圈,正是哪吒,见得李靖出来,冷笑一声,甩火尖柃才旨面,大声喝道。

    李靖一看,气得三尸神爆跳,怒骂道:“你这逆子,生来就有反骨,我也懒得与你分说,今天不把你拿下,怎肯甘休?”

    说罢,就要上前厮杀。后面又是一声炮响,牛魔王领了妖兵追将上来,把李靖连同三百万天兵一同堵在南天门外,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李靖大吼一声,朝哪吒杀过去,一面祭起三十三层一黄金玲珑宝塔,多闻天王撑开了混元伞,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乾坤晃动,持国天王在风中放起金龙花狐貂,广日天王拨动碧玉琵琶,将地水火风引动,天象顿时变化,黄尘,洪水,烈火,金刀金叉乱射,四大天王各使手段,鼓动三百万天兵乘着势头,一齐朝哪吒冲杀过去。

    “这逆子兵也不多,所布天罗地网又多有缺憾,还妄想拦住我么?”李靖不愧是天庭荡魔大元帅,带兵多年,深通战阵之道,见哪吒一人带兵,便想乘牛魔王还未杀上来,一鼓作气,冲将出去,只要到了天河军营,那里还有几千万水军,都是自己麾下,足可稳住阵脚,自己再行四面邀人。

    这一动手,前后刀兵交接,顿时厮杀起来,李靖刚刚祭出玲珑宝塔,就见哪吒身前突然转出一个女子来,对自己冷笑一声,将手一挥,哗啦一声,五条精大红气破空而起,凝成巨掌,一抓一捞,便擒住了玲珑宝塔,同时双手一搓,向上一扬,两团黑点飞上了高空。

    才一会儿,玲珑宝塔已经被抓得缩小了百倍,随后天上天崩地烈般的两声大震,把四大天王的魔法就震散,四面一亮,又恢夏了原来模样。

    四大天王大惊,又见头上黑光一闪,便见一片漆黑天幕,仿佛一幢伞形黑色魔火,大如山岳,突自当空向下飞堕。

    随后怪火之中,雷霆炸裂,漫天都是黑色火雨,铺天盖地猛罩下来,来势比电还快,只一闪,整个南天门外方圆数万里地,齐被这种黑色魔火笼罩在内。

    黑色魔火之中,有无数七彩妖光小球旋转碰撞,每一碰撞,便发出惊天炸雷。随后从中射出亿万白色骨箭,密集如雨。仿佛劲弩飙穿,猛扎下来,势不可挡。

    “咯咯,咯咯!”李靖听得女子笑了两声,也无暇喝骂,一面放出白己苦修凝成的须弥神光抵挡骨箭魔火。一面连运玄功,要收回玲珑宝塔。猛然听得身后惨叫连连,回头一看,三百万天兵不少没有来得及抵挡,中了骨箭,纷纷瘫软在地,连连翻滚,声音凄惨。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骨箭击在自己放出的佛光之上,力道奇大。须弥神光都几乎被震破,李靖大惊,手上又一轻,玲珑宝塔已经被女子抓走,连点感应都没有。

    牛魔王惊讶地看着面前一大蓬黑色魔火笼罩了方圆万里,他见多识广。知道厉害,连忙阻住手下妖兵。

    九凤本来隐藏在哪吒身后,助他擒拿住李靖。这一出手,先用巫灵冥光化成大手,抓了玲珑宝塔。再使出玄冥骨箭会同黑火神雷,把天兵击溃。

    李靖乃是燃灯佛祖弟子。又是天庭荡魔大元帅,几乎掌管了整个天河军营,数千年天兵神将,又掌管西天佛兵,八部天龙,周青要接过天庭势力,此人非除不可,否则必要酗酿成大祸。

    “恩……”哪吒见九凤出手,连使巫法,先收了玲珑宝塔,又围住天兵,法力不可思议,虽然早就料到这女子乃是大巫,但还是惊讶了一把,见九凤双手连扬,漫天黑火愈威,便想开口,劝阻一下九凤,但突然想起周青告戒:此女要做什么事,最好不闻不问,由得她去,否则纵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难免要吃些苦头。

    一想起周青这样告诫,哪吒连忙住了声音,退后一步。

    “我们也是熟识了,你怎生惧我!”九凤手一停,往前一指,随后念动真言,魔火尽都散去,南天门前一地尽是天兵,都金身漆黑,身体浮肿,有进气,没有出气,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李靖,四大天王还好一些,兀白站立,不过也是摇摇欲倒,仿佛喝多了酒地醉汉,面目之上,都蒙了一层黑气,前心后背都插了几只洁白地骨箭。

    “你说什么?我却是不认识你?”哪吒见九凤突然冒出这一句,更加惊讶,也不预得周青的告诫,连忙问道。

    “你当然不认得我!你当时不过是一粒灵珠子!”

    九风把手又是一招,无数骨箭从天兵神将体内飞出,都落进了手里,随后那些天兵也微微动弹起来,远处的牛魔王连忙领兵上来,先拿住李靖,四大天王,鱼肚药叉等主要的神将,都用铁钩穿了琵琶骨,拖进天宫中去了,那些受伤的天兵,也被一齐带了下去。

    哪吒还要发问,九凤已经化为一道红光走了。

    “我乃灵殊子投胎,才得了人身,想必这九风以前在哪里见过我。”哪咤终究没有在意,平息了天宫之乱,便只身来西极玄元勾陈宫来见周青。

    “天河军营,有数千万水军,以前都由天蓬元帅掌管,自从天蓬元帅调戏嫦娥,被贬下下凡,在花果山落草之后,那水军都由李靖掌管,这次李靖谋反被擒,那天河水军终究是个麻烦,大帝要怎么处理才好?”

    哪吒对九龙玉椅上的周青问道。

    周青道:“那你说该如何?”

    哪吒皱了皱眉头:“天河水军一向在银河中央三十六洲,七十二岛上驻扎,不经常出动,只有玉帝符诏才能调动,而李靖手里地符诏已经被我拿到了手,我想必也能调动一二,不过里面有几位将领,一向与我不和,恐怕有些麻烦,再说我也不懂管理水军。”

    周青道:“我重下一道符诏,命南海四公主敖鸾为天蓬元帅,掌管天河水军。你召她上来之后,将天河水军整顿好,再一同来见我。”

    说罢,命童子拿了金符玉章,下了一道符诏,又命九凤与哪咤同去传旨。

    不说哪咤持了符诏一路下来,那南海深处,水晶宫之中,此时却是轻歌曼舞,大摆宴席,南海龙王敖钦正设宴待南海郡王李仝夫妇。

    酒过三寻之后,那郡王妃清翼道:“听说龙王四公主法力高强,且美如嫦娥天仙,怎不见出来?”

    敖钦知道这清翼乃是妖师鲲鹏的弟子,自从鲲鹏祖师围攻黑风山,坐下弟子死了个精光,只剩这一个,鲲鹏自然是另眼相待,视为衣钵传人,敖钦慑于鲲鹏祖的威名,不敢怠慢。连忙道:“小女在极南海域,统摄水军,正与水魔圣君征战,不得前来。”

    “哦!”坐在南海郡王下属地一个美少年道:“未能目睹到公主的芳容,着实遗憾!”

    敖钦一听,心里有世不悦,但这美少年也有来头,乃是西天定光欢喜佛坐下大弟子,名为欢喜尊者,老龙自然不好得罪。只是干笑两声,便把那话题叉开。

    “听说晋南关一带战事吃紧,郡王怎有闲情来老龙府邸串门?”敖钦问道。

    “颛顼圣皇转劫而生,大兴人教,天数所定,那李世豪妄自而为。灭亡是迟早之事,我又何必担心?莫非李世豪还能比上颛顼圣皇不成?”李仝笑道。

    “我夫妇此行前来,乃是奉了颛顼圣皇旨意,向龙王讨一门亲事。”

    敖钦大皱眉头,心中已经有了十分料定。

    “颛顼圣皇听说龙王四公主之名。特令小王夫妇前来说媒,愿立四公主为人教圣后。不知龙王意下如何?”李仝问道。

    敖钦连忙道:“此事需得问过小女才是。”

    “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颛顼圣皇乃人教至尊,也不算辱没了公主,龙王犹豫怎地?只要龙王肯首,公主必然也无异意!”那欢喜尊者吃吃笑道。

    敖钦道:“小女性情不好,老龙也就也无办法,还是等小女降伏水魔圣君之后,再做商量一二。”

    “那水魔圣君雄霸南极原,此之复海大圣蛟魔王都不多让,我看四公主虽然法力高强,却也难以取胜,如若龙王答应圣皇婚事,圣皇必定大悦,法旨一下,就是水魔圣君再大的神通,也要引颈项就戮,龙王不但一统四海,更可入主三界。日后权势,不可限量。”李仝又道。

    敖钦怎么不知道李仝的鬼心思。眼下形式,老龙虽然看不分明,但也知道还是暂时清闲一些的好,哪里会答应,何况就是自己答应了,也奈何不得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当下只是一昧敷衍。

    欢喜尊者见敖钦一昧敷衍,早已经不耐,吃吃淫笑两声,面色不善,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却是已经很明白了。

    “好赋子!敢来南海龙宫撒野!”一声娇喝,敖鸾突然提剑,冲进大殿之中,望那欢喜尊者就砍。

    欢喜尊者一愣,连忙跳身避过,只听得咣当之声不绝,偌大一桌酒菜都被敖鸾劈地粉碎。见欢喜尊者避开,敖鸾哪里肯放过,将宝剑化为一道晶虹斩了过去。

    欢喜尊者淫笑两声,用手一指,一股金光,托一鸡卵大小地舍利飞出,将晶虹敌住。

    “父王休要多言,亏得女儿听了龟丞相密报,才从水道赶来,否则不由得这贼子撒泼?”敖鸾将剑光一分,晶虹大涨,与欢喜尊者斗得难解难分。

    “南海郡王,我与你无事,这贼子害我好友,几番寻他报仇不成,居然敢自投罗网”

    见那清翼用手一指,一口北冥寒煞玉剑飞出,敌住了敖鸾,正要劝解。敖鸾连忙念动咒话,取了绝仙剑,发雷一震,一条剑光飞出,将那北冥寒煞玉剑斩成两截,随后又是一震,将剑光圈住欢喜尊者。

    “西海波月岛没月仙子,就是被你这贼子伙同人害死,今天怎么不让你死个明白?”敖鸾将绝仙剑一绕,把舍利绞成了粉末。欢喜尊者连忙祭出一串定光牟尼珠,死死挡住剑光叫道:“原来你与那波月岛女仙是朋友,那不关我之事,是我师弟欢空尊者所为,你休要诬陷于我。”

    “我师弟已经在太阳关被勾陈门下弟予杀死,还了报应,你快快放我,否则你南海难逃覆灭之灾!”

    “你也是帮凶!敢如此欺我!”敖鸯听完话语,顿时大怒,正要全力下手,那清翼如何肯让欢喜就尊者就此身死,忙将自己地护身法宝坎离神刀祭起,一红一白两股光芒交杀,分敌住了绝仙剑光。

    “公主听我一言!”

    “我看你能扩得住这赋子不?”敖鸯大怒。将剑光绕来,连南海郡王都圈在其中。三人当下斗了起来,敖鸯虽然持有绝仙剑,但那清翼乃是洪荒恐龙成道,又修成了天妖不死之身,法力高强,敖鸯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

    龙王心中着慌,一面怕伤了女儿,一面又怕女儿伤了那三人,惹下大麻烦,只得连忙召集水军,围住大殿,一面喝住叫其停手,但那敖鸯哪里肯听,定要将欢喜尊者斩杀才肯罢休。

    “西极玄元勾陈高上帝有法旨降下!”老龙正值慌忙,突然外面有水军来报。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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