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蓝苗遇事
韦琼去自了首,声称是自己与黄安安联手将李伟杀死的,理由是,李伟利用她是同性恋这件事来威胁勒索她及她的丈夫,并且一次比一次贪婪,她终忍无可忍痛下了杀手。
但我总觉得跟我脱不开关系,还有旦旦,他们说的进化是什么?而他在他们眼里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另外汪洋口中的他们是谁?老头又是谁?这一切会对我的家庭带来灾难吗?
一切的一切感觉我是局中人却又被蒙住了双眼看不明白。
晚上十一点半钟,刚又陪汪洋泡完吧猎艳归来。还以为整个大院也就剩我一人在溜达着,谁知刚走到楼底下就被一个娇小的身子撞倒在地,连声对不起也没有,等我爬起来时对方已经跑远了。晕暗的灯光下感觉那身影有点儿眼熟?捡起旦旦,它周围一大滩的水,肚子削减不少,看来这一摔让它把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
刚进家门就见母亲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我道:“你才回来?”
“嗯!去睡吧!”我以为她是担心我这么问的,谁知她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由于没开灯,那张脸怪吓人的。
“那我怎么听到两声门响?”她惊讶道,可我比她更吃惊,突然想起刚才那娇小的身影,恍然大悟,刚才那个人是蓝苗!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惊慌失措?这么晚了她这是上哪里?其实我心里头有答案的,不是吗?
在老妈惊呼声中我又窜了出去,直奔上次见到蓝苗像猫一样挂在上面的地方。
整栋楼黑漆漆的,唯有四楼其中一间房还亮着灯,不知是喝了点酒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总之一想到蓝苗三更半夜往一个男孩子家里跑我就不舒服。一口气冲上四楼,门是掩着的,一推就开,唯一异常的是客厅的灯没有开,从其中两个房间中透有光出来,最让人恶心的是一股奇怪的味道,厚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不知道为什么,油然升起一股恐惧感,发寒的直透入心肺中。这时旦旦突然快速的从我身上滑落到地上,屁颠屁颠的朝其中一个方向快速滑去,我急忙追上,猜想它可能去找蓝苗去了。
“旦旦!”
当我来到门口时,第一反应是喝止住旦旦,第二感觉是脚在发软,一手撑在墙上我挺住了,胃一整整的往外翻。
这是个厨房,但它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砧板上整齐的摆放着一颗女人血淋淋的头颅及两只手,剩下的部位静静的躺在地板上的血泊中。在它的不远处是另一具男人的尸体,后脑勺上的血早已干涸凝固,那把菜刀还卡在上面。这男人我认识,他是我们单位的的书记,呼风唤雨,不少人捧着钞票求他办事,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死在自己的家里。
就差那么一点点旦旦就要沾上那恶心的血迹,这血迹印子似喷洒出来的水点般布满厨房的每一块角落,墙上,地上……
“过……过来。”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把手伸了出来,旦旦迟疑了片刻又回到我掌上,我一刻也呆不住,只想跑出去,正在这时房里居然有动静传来,对!还有另一间房是亮着灯的,从楼下往上望看见的应该是这间房。蓝苗!她在哪里?
艰难的移动脚步向那另一个透着光亮的房门走去,两手紧紧地捂着旦旦,感觉这样才能安心。
门是大开着的,蓝苗瘫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其实说他年轻看样子似比蓝苗还要小一些,只不过长得比较拔高,还有脸上那诡异凶刹的表情使他与自己的真实年龄不相付。
“蓝苗。”我轻轻的唤她,她似乎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上前去摇晃她,旦旦也跳进她怀里,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我让旦旦待在她身边,朝那个男孩慢慢的走过去,他似毫无所觉,嘴里轻声的在喃着话,低着头坐在地上,手却没闲下来,好像在拼凑一堆破碎的小纸片,那么专注……
我朝地上望去,一惊,天!他拼凑出来的是张素描,确切的说是张人体素描,上面的半张脸正是蓝苗,那么生动,那么有灵气,简直把蓝苗的神韵搬入画中,就连我都可看出画者的用心及情感。
我脸色沉了下去,那男孩子明显有些神经失常,我转身扶起颤抖不已的蓝苗,轻声道:“我们走。”蓝苗木然的望着我,又望了望那男孩才勉强靠着我站了起来。毕竟还是个孩子,轻不起吓,整个人都瑟缩在我怀里。
我轻拍了拍她的肩,正想走出去,抬头一看又定住了脚步。
那男孩已经停下手上的活儿冷冷的看着我们,那眼神阴冷,混浊……渐渐的,我看见原本涣散的眼瞳又有了聚点,照应着的分明是蓝苗。
“蓝苗你来了。”他脸上突然幻化出两个动人的酒窝出来,显得这么可爱,漂亮。“太好了,你……你快坐,我……我们继续……我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此时的动作表情慌乱羞涩,简直就是个发春的小猴子,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眼里只有蓝苗。
我跟蓝苗就定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男孩是不是受刺激过度疯了?对这一切我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我慢慢的挪动脚步,拖着蓝苗走,男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阴冷的看着我,头脑机械的转动,感觉就像个僵尸,如果这是鬼片我应该会大笑两声,这也太假了!可惜这不是鬼片,是完全真实的杀人事件。
“你是谁?放开她!她是我的!”他咆哮着朝我冲了过来,蓝苗在我怀里瑟缩得更厉害了。没来得及细想,一把推开她,那男孩已经整个人扑在了我身上,他的力道不小,很有劲,而且招招都下狠着,让我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野兽,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
我呆立当场,就这么让他当沙包打,因为,这次跟上次一样,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毫无知觉。此时,我的脑子嗡嗡作响,直到……他紧紧的扣着我的双膀用膝盖去顶我的命根子,看来他虽然疯了,脑子却不坏,至少让我差一点就痛晕过去,直接被痛醒过来。
勉强抬起脚来一脚踹开他,结果,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稳似的,一下子飞得老远,直接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摔到地上,还喷了一口血。这时旦旦也上来助阵了,眼前的形势不由得我多想,打心眼里不想再闹出人命。
一把逮住旦旦,但它的身子像泥鳅似的捉不稳,又滑了出去,由于我忙着对付一心帮我的旦旦没留神那男孩又爬了起来……
“小心!”在蓝苗的惊呼声中我反身躲开,一把椅子砸了下来,一阵巨响,差一点砸伤了旦旦,它快速的往旁边窜去,顺着墙角危险的朝男孩滑去,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异光,那完全是一只蛇的眼睛,让人发冷。
看来旦旦也怒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边这人一心要杀我,而那头的旦旦在帮我报仇,但它那一口下去可不是好玩的,要死人的!
“旦旦!”我决定还是先喝止住旦旦再来对付这个疯子。
旦旦的身子明显的顿了几下子,无辜委屈的看着我,好像不让它去喝啤酒似的,踌伫不前。我知道我暂时稳住它了,可此时那男孩又找到了武器,一把锋利的裁纸刀。他高高的举过头顶,毫无理智的朝我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