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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蛇魅》作者:泣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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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2-06
蛇魅··外篇

关于红瑶族

 

  有些心烦意乱,无法平静下心来码字,这个时候就会想回忆些什么。

  在正文中的红瑶族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有不少章 节都是关于它的,但小猫想说的是,它并不是虚构而来的,这是一个贫困偏远的小族,他们分布在我国的许多地方,群落而居。

  其它地方的红瑶族小猫并不熟悉,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我身边有许多背包客的朋友,小猫也喜欢背着包四处走走看看,可惜现在机会的确是不多了。围绕在小猫身边的依然都是些热心的人们,当他们徒步经过某个贫困的地方时,他们会愿意掏出些钱来救济当地困难的家庭及要读书的孩子,自然关于一些信息来源也相较于比较丰富。

  几个朋友相邀吃饭,后来转到另一个酒吧,朋友只是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们,并且有事要商量,这样我就认识了一个特殊的人物,陈姐。

  而F1庄车会聚点酒吧的老板四哥就是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他十分激动的为我们介绍陈姐,我一向对那些什么头衔什么的不太敏感,但一个奇怪的词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红瑶族。

  十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平凡女人将要说些什么?她首先告诉我们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完全的空白点,那就是位于广西一个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红瑶族。

  他们不接纳外族,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不允许与外族通婚.

  他们的女孩都没有读书的权力,六岁起要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她们的嫁妆是自己及丈夫、孩子的所有衣物和用品,并且全部要求手锈手工缝制,所以她们是没有读书的时间的。

  她们平均出嫁的年龄是十五六岁,如果没有嫁妆或许就找不到好的婆家了.

  我想问大家,都说钱难挣,都说挣来的钱不够用,可是你们知道在这里,这里的人们是如何挣钱的吗?他们的收入来于到城里卖一捆三块钱收入的柴(这是十年前的数据,也许现在稍有改观.)

  陈姐告诉我们,十年前她们做为第一批自愿者前往红瑶族时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山路崎岖不平,就算是现在虽然有部份路段已经通车,然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只能步行进去。

  这些第一批自愿者们进去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娃们都能读上书,她们了解了当地的情况后就回到城市来找寻赞助者,部队,工厂,甚至学校。有一个中校每个学生每个月捐出一元钱,有个部队每年捐赠一万元人民币……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

  于是红瑶族有了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女校,这里的孩子们清一色是女娃,她们所有吃住学的用品都是别人捐给她们的,她们家里愿意给她们读书已经是天大的惊喜,决不可能再负担她们的日常生活。

  陈姐告诉我们,经过十年的努力,现在族里的人已经能够接受让女孩子去读书的观念,可是他们没有钱.

  一户人家甚至连两块钱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现下整个族里有九十六个女孩子需要钱读书,虽然国家已有两免政策但还是不够的.

  她们要读书每人每个学期的杂费还需96元人民币

  这意味着,她们在五个月的时间里要住校,每天吃用仅花一元钱.

  一元钱,供养着一个孩子.

  她们必须住校,因为家里离学校的距离一来一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并且,如果她们无法帮助家里劳作的话,家里无法维持她们的口粮.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现了断层,第一批的学生已经中学毕业,最好的有两个还读了职专出来,已经嫁到外省去了。可是当初那些赞助者所赞助的仅仅是他们这第一批,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也就是说赞助协议终止了。

  大家不会忘了小猫正文中有段关于苗族男女的爱情故事吧?它有一半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实中,那个男人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过红瑶族,而他的父母为了他所犯下的错将家中所有的家禽都煮了给整个寨子里的人吃。

  关于这些事情陈姐对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真是闻者心酸.

  陈姐说,现下需要我们做的就是,背起我们的背包,下到这最最穷困的地方

  让我们去收集资料,调查当地的真实情况,制作成表格,然后统计成文书形式

  拿着这些真实可靠的文件,他们才有可能找到更多的支助人.

  山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必须在里面呆上三天,再加上路上的时间,那就大致需要五至六天的时间

  山路难行,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背着所需的一切用品,最长的大概要走上八个小时的山路,共分人A B C D几个点

  体力好些的走最长的D点线,而体力效差的走A点,分头行动.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形,小猫也不知道现在这事怎么样了?

  陈姐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能长期支助她们的人,当然出钱出力我们是愿意的,然而我们个人的力量毕竟还是渺小的,只有找到真正有能力的赞助者才能保证她们能长期稳定的学习,然后一代人影响下一代人,慢慢的让这个少数民族能真正摆脱贫困。

  需要澄清的是,红瑶族好像不属于苗族支系,嘻~不好意思,小猫编的,还有那关于蛇的传说则是小时候外婆告诉我的,据说这两条蛇王蛇后曾经出现在桂林一带,而那水,治病的水是真有过的,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老妇人打到了一小瓶,她的丈夫是瘫的,后来用这水居然也好些了,当时帮助了不少人。

  许多年后,听另一个朋友曾经提过,在某个洞里拉出了一条通体白透的大蛇,非常漂亮异常,可惜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死了,在小猫的心里,它就是蛇后了,呵。

  但麻衣族以及那个美丽的瀑布是真实存在的,灵感来于小猫十一出行的那个水潭,在《幽瞳》外篇中有部分关于它的描述,贾兴旺这女孩子也是真实存在的,她是个十分乖巧懂事又热心的孩子,现在也在读书,我发现山里的孩子读书都必须住校,因为实在要走太远的路了。

  有些怀念龙潭了,也称三叉瀑布,虽然小猫是在那里遇的险,但仍是十分的喜欢它啊,喜欢在那里看星空,对流星许钱来钱来,五百万五百万的愿望……(声明,小猫不会中五百万滴,因为这愿望是另一个好友许的,小猫认真的考虑过后,还是觉得钱不是万能,所以偷偷许了一个不好意思说的愿望,呵~)

  小猫希望愿意帮助红瑶族贫困孩子的人们,如果你们有心的话,请你们去打听一下有关他们的事情,中央电视台曾经报道过有关这些孩子们读书的事情,我们社会上应该也有不少扶助她们的机构。

  实在不行可以在书评区中跟小猫联系,四哥现在还在积极跟进此事,也许我可以帮您联系上,让你们自己去谈。小猫力量有限,能帮上的忙实在不多了。

  另外要注意的是助人是可以,但不要发生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以前有一户人家,因为了上了次电视,然后所有的人都把钱往他家里投,结果造成这家人一夜间暴富成了万元户,而其它贫困人家依然连饭都吃不上。

  一元钱啊,一元钱一天的伙食啊,在城里连碗粉都买不到,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们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然而现在,就是连每天一元的伙食都要无法保证了,更不用说读书了。

  胡言乱语许多,困了,放心,这是外篇,正文还是会每天两章 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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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6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四十四章 完结章

 

  家人,我的家人们,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此时的我,激动得差一点就要冲了出去,死死的捉着车门手把,最终却冷静了下来。

  挂在我脖子上的旦旦显然也很激动,一直在用舌信催促我,恨不得跳脱出去。不,还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多多,你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无足的年轻人,你背负着许多东西,不要冲动,是的,冷静,冷静下来。

  黑人司机惊讶的盯着旦旦,也许他一直都以为挂在我脖子上的不过是个装饰品,幸好这毕竟是美国,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大惊小怪的,对他而言,不过是条找着角的蛇而已,是的,长着两个尖尖角的,奇怪的蛇。

  “菲,穿一身红色旗袍的妇人是干什么的?”我拿起手机寻问丁菲,她用的是隐形耳塞,就连我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红色旗袍?这里很多人都这么穿啊?”

  “手上盘子装食物最多的那个,最肥的那个,她身边有个中年男人正在劝阻,另一边跟着位身穿蓝色晚礼服的美女。”

  “哦,他们呀?你是在看美女吧?眼这么尖。”丁菲在电话那头戏弄道:“他们是以新娘的家长身份出席的,说是新娘的父母死得早,这两位是她的亲戚。”

  “什么?”我吃惊不小。“镜头不要晃了,就对着他们吧!”

  “为什么?你真看上那个美女了?”

  “废话!她是我亲妹妹!”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幸好用的是中文,那司机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正自顾自的听MP3,在一旁摇头晃脑陶醉中。

  “你妹妹?那另外两个是?”

  “我父母。”平静了下来,时间差不多了,现在正是交接班的时间,丁菲开始往更衣室方向行去,我的动作比较要快!

  跳下车,一骨碌钻至车底,平帖在水泥地上,将通往下水道的盖顶推开,旦旦也在帮忙,用脑门去顶,两个尖尖的角看起来还挺硬的。

  自然,以我现在的能耐不用小王八蛋动手也能搞掂,迅速的钻了进去,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头灯,一手将盖子合上,将旦旦安放在头顶上,向前行进。这鬼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以前都是从电视上看过,还以为是夸大了现实,现在看来,一点也不,除了老鼠比较多,很臭以外,这地方简直可以住人。

  这回换我从这边摄像传给丁菲了,在此之前,她曾经下来探过路,我需要她帮我指引方向,直接来到厨房的位置。那里事先有人为我准备好了衣服,只要能神不自鬼不觉的混进去,短期内会比较安全。

  还算顺利,比预期早了一分钟,旦旦先上去,确定没有行人后用尾巴将我拉了上去。这是厨房的后门,洗碗间,这个门通常是向里锁着的,而且也有专人把守,但熊勇他们第一站就是这里,一来这里的保全人员不多,很永远来个狸猫换太子,二来方便接应我。

  “多多。”门内传来熊勇的轻唤声。

  “是我!”

  门卡嚓一声打开了,这是个电子门锁,看来他们已经成功得手,第一步安全上垒。

  “那,快换上,躲进大冰库去。”

  我按着他手指的方向闪身进去,身温瞬间冷却下来,这地方真跟冰山雪地有得一比,一脚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居然是个肥胖的女人,仅着内衣短裤,像是被人打晕了昏迷在那里。

  突然,我有了不祥的预感,快速展开手中的衣服一看,他妈的,还真是女装。没办法,这种非常时期只能将就着穿上了,再将白色的厨师帽戴上,除了身前少了两个大面包外,不细看应该认不出来性别。

  冻得不行的我快速换好后冲了出来,一身毒药似的香水味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熊勇还守候在那里,相信其它的兄弟都各施其职去了。要弄些动静出来,小的骚动是必要的,例如,无伤大雅的爆炸?

  “你他妈给我弄的什么衣服?”我忍不住要抽人,结果他却快速的递了两个小汽球给我,估计是顺便A来的。

  “将就些吧!而且女人的装束更容易瞒天过海。”熊勇看着我把两个球寒进胸前,一副想喷笑的样子,被我一瞪又收了回去。

  “干活儿吧!”

  从现在开始,我们又要分头行动了,我要尽快的接近蓝苗,而熊勇他们则在各处小爆炸发生时,趁乱控制住大厅,进行抢劫。当然,他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否能这么顺利就只有天知道了,那个时候,估计我已经带着蓝苗从窗户出逃成功。

  NO,NO,NO!从二十层楼高的地方往下跳一点儿都不危险,别忘了,旦旦可是个现成的降落伞,它会安全将我们带至平地。马汉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只要能先逃出去就行!晚上逃往台湾的船已经联系好,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就可以隐姓埋名的过上逍遥日子。当然,也有预期外的事件发生,例如我们父母也在会场。

  现在不是可以分心的时候,我只能先把蓝苗弄出来再说,老爸老妈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白年从一开始就没有伤害他们的打算,相信现在也不会有。事实上,关于这一点,我自己都不太确定。

  蓝苗的化妆间正位于二十楼的总统套房,那层楼总共有两个套间,丁菲事先已经匿名帮我要下另一间。也就是说,我必须以厨娘的身份推着餐车去敲那间空房的门,里面早就安置好了自动答录机,我只需偷偷按下手机上的一个键,里面就会传出人说话的声音。再避开保全人员的眼目,用卡自己将门刷开就OK了。

  进去后,首先找到枪支,那也是我让丁菲事先帮我弄到的。说起来也不难,这些先进的高精良武器一分钱都不用花,全是从白年的城堡顺手牵羊A来的,这些家伙在我手上再顺手不过了,这还托了汪洋的福,当初要不是他暗中帮忙,今天我只能赤手空拳去肉战了。

  “旦旦!接下来看你的了。”一切准备妥当后,我拍了拍旦旦的头,手机传来振动,我知道那是丁菲给我的信号,这说明她已经把化妆间内的闲杂人等骗了出去。该是蜘蛛人出场的时候了!

  白公馆的时候,在汪洋的指导下,我们挖掘了旦旦不少惊人之处,例如它腹部下的四个肉嘟子竟然可以紧紧的贴合墙壁,非但如此,还可以承受一定的重力。但关于这个能力,必须要有人刻意的去给它下暗示它才会使用,平常时它根本就不会表现出来。再有,它身体的韧性简单好得惊人,可以在一定尺度内伸缩自如,最长的时候,可以达到一个成年身高那么长,正好可以当绳索来用。

  现在,它的任务就是,先从墙壁爬向那边的阳台,然后用尾巴把我吊过去,嗯!有点惊险,不过偶尔玩玩成龙大哥的戏码也是不错的。

  这事旦旦还是第一次干,全程都必须保证我与它的意识相通,不能有一丝的差池,因为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我们彼此都承担不了失去彼此的后果,这样的事,发生过一次就足够了。

  阳台与阳台间的距离比我们预计的要长上一些,旦旦的身长不太够用了,但时间紧迫,不容我再迟疑,只好将生死完全托付给旦旦了。潇洒的爬上阳台,直视着旦旦,我腾空向前跳跃出去,闭上眼睛,感觉身子在下层,心想,妈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近乎绝望之时,一条腿似被什么东西勾住,那触感再熟悉不过,是旦旦。

  整个身子很快被拉扯了上去,云霄飞车的感觉,想像一下,爽吧?

  站在阳台上,从玻璃的反射中,看见那个身着白衣裙装的自己,一把将头上的厨师帽扯了下来,甩了甩头,又拔弄了一下头发,这才推落地门而入。

  印入眼帘的一幕是我所不愿意看见的,或者说,是我一直都刻意去回避的。是的,正如丁菲所说,蓝苗她,此刻很幸福。一身合体的婚纱,很难找出比她更动人的新娘,含羞带媚的淡淡笑容挂上脸上,正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幸福让我措手不及。

  旦旦第一个飞身出去,跳上蓝苗的胸前,我的呼唤也随之而出。

  “蓝苗。”

  动人的仙子惊诧不已的转过头来,幸福在脸上瞬间冻结,没有喜极而泣,也没有飞扑入怀的场面,我这出英雄救美变得有些滑稽可笑。

  “多……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永远的从你的世界中消失吗?应该离你远一些吗?还是应该在世界的另一头,默默承受被心爱人背叛的痛苦?”

  “不!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爱的人儿啊!她不像是在作戏,那眼神中所流露出的不解,迷茫以及……深情,都不是作假的。

  “我来带你走。”

  “不!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你怎么……怎么会?”

  “谁说我死了?谁告诉你的?白年吗?你是因为这样才背叛我们的感情?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如果真爱我的话,就马上跟我离开这里。”我近乎用霸道的口吻命令她,事实上,这是一个卑微的,对自己没有自信男人的表现,我太在乎,在乎到不敢被她拒绝。

  旦旦就像个无措的孩子,在吵架的父母中间两难的左右张望,可它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爱!我当然一直都爱着你,不然,我也不会嫁给白年,可是,可是……你应该不存在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听不懂她的话,现在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沉声道:“跟我走。”

  蓝苗摇了摇头,神情似在怜悯,又像是在挣扎,老天!我不要她的怜悯,我只想让她跟我走。

  “蓝苗,你不要旦旦了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却不肯跟我走?”我绝望的咆哮出声,她只是摇头,死劲的摇头,道:“我的爱的从来都是你,你还不明白吗?我所嫁的人,就是你啊!”

  我不解,我困惑,我想她一定是被催眠了,一把拉住她粉嫩的小手,往窗口方向拖去。

  “住手!”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白年第一个冲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小妹莉莉,他惊讶激动的神情与刚才蓝苗看见我是十分的想像。

  “她是我的,我要带她走。还有……”我望着莉莉,从她混浊的眼眸中几乎可以确定被催眠了。“还有我的家人,他们都是属于我的,你这个强盗。”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有死?”

  “你希望我死了吗?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愿,我还好好的活着,不仅如此,旦旦也生龙活虎的活着,我还该感谢你来着。”我得意的将旦旦拿出来炫,结果一时不备,却让蓝苗挣脱出去,但她没有回到白年的身边,只是站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矛盾复杂的望着我们。

  “不要过来!”她制止我跟白年的动作,痛苦的摇了摇头,蹲下身去,泪速度的滚落下来,在地毯上,一滴,两滴,渗透进去。

  “蓝苗……”我与白年同一时间唤道,两个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是的,他跟我一样,深爱着蓝苗,一个人的眼神,这么赤裸裸的袒露着伤痛、不舍。

  “我不知道中间到底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但你的确应该在水潭中就该丧命,而旦旦,则会与你陪葬!”白年比我更快的恢复平静,望着我,冷冷的道。

  “你以为自己是神吗?你说我该死我就该去死了?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

  “哈哈哈,你在发什么神经?什么叫做我是你,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跟老头子一样幻了妄想症?哦,不对!我忘了,老头子的病就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狂妄的笑出声来,熊勇他们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没用,连五分钟都拖不了,让白年这么快速的出现,我完了,我知道我无路可退。然而,最致命的却是蓝苗对待我的态度,这个女人,怎么可以?

  “高一开始,你的作业都是莉莉帮做的,代价是包办每天的早餐。你曾经进错女厕被人当色狼追打出来,你第一个暗恋的对像是学前班的……”从白年平静的口诉中,我的冷汗直冒,整个身体僵直在那里。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最隐私的事情,就连父母、老牛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还有我第一次遗精,第一次手淫,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打断他越说越过份的属于我不可告人的隐私,我大喝道,手开始不自禁的在发抖。

  “你还不相信吗?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现在,我不过是想要回原属于我的一切,而你,早就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有些木然,望着他,看着蓝苗,失了声。

  “白年,你们怎么还不下去?时间到……”推门而入的是老爸老妈,老妈的声音在看见我时突然静止,她疑惑的望着,那么的陌生。“白年,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招呼人家下去吃东西?”我空洞的脑中传来母亲的问话,她忘了,把我这个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就要下去了。”白年温柔的回道,那么自然,两人间的关系。同时他用眼神制止那些保全人员,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妈……”我上前去,想将她晃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给忘了?还有老爸,我神情复杂的望向他,他的眼神中似有几秒呆滞,似乎回忆起些什么,但又很快的闪过,不留一点痕迹。

  “你想干什么?”白年没有任何的举动,却是站在老爸身边的小妹第一个反射性的踢了一脚过来,我可以避开的,可我没有避,我想去碰触老爸老妈,感觉他们的真实性,不!我根本不想躲,他们是我的亲人们啊!

  莉莉非但没有放过我,更是变本加厉的连连攻击,我不敢还手,只能一味的躲闪,我怕啊!现在我的功力与当年不同,万一失手伤害了莉莉,那我真是生不如死了。

  同时,我还必须分心旦旦,白年不知什么时候将它捉在手中,眼神怪异的看着它,嘴中喃喃道:“旦旦,为什么只有你不回到我的身边?只有你不认我?为什么?”

  旦旦在咬他,可是他毫不畏惧,我感觉他似乎十分了解旦旦的弱点,不好的预感浮上来,天!他在干什么?他要把旦旦头上的角弄下来?这到底什么人啊?他怎么会一手之力就把一只角弄断?旦旦在流血,它在流血啊!

  “不,你这混蛋。”我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却不设防的被莉莉从我腰间夺去枪,我一心都放在旦旦身上,白年那混蛋正在疯狂的用那个锋利的尖角去割旦旦的肚皮。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汪洋说过,旦旦的皮刀枪不入,怎么可能?旦旦在挣扎,它在痛苦的挣扎!

  砰!

  痛!剧痛!是枪声,我缓缓的转过身,与僵硬在那里的莉莉对视,这是她第一次开枪,第一次杀人,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我能理解,理解她保护亲人的心情,于是我谅解的笑了笑,一手捂住胸口,那里开出一朵红色的花,正在冒着粘稠的血。

  “旦旦!”与我几乎同一时间冲上去想要阻止的蓝苗听到枪声后惊恐的望着我,望着莉莉,在我倒在地上前接住了我的身体。“多多……”

  “阻……阻止他,旦旦……旦旦……阻止……”我艰难的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想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说道。

  “多多!住手!快住手!它是旦旦啊!它是蛇神啊!你怎么可以!”抱着我痛苦失声的蓝苗冲着白年吼道,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明白,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白年叫出我的名字?我似乎听到白年在说话。

  “二十多年,苗苗,我等了近三十年,它都没有认出我来,不!它已经不是那个初于我的旦旦了!我的身内没有流着钱多多的血液,它认不出我来了,它只认识钱多多,那个用血与它结盟的钱多多……”

  接下来他再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了,渐渐灰白的视线中,隐约看见白年手中有一颗珠子正在散发出怪异的光芒来,带着旦旦血的珠子,血还在往下滴……白年似乎在哭,哭得这么伤心,可他眼中那种决绝的恨却这么的深刻。他到底是恨些什么?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已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听不到,看不见……

  ——————————————————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快……”当我再次有意识时,听到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声音,黑暗,还是黑暗,我好像没有办法将眼睛睁开?

  “奇怪了,这孩子怎么不哭呢?”陌生的女人说完话后,我感觉到身体被人拍打,痛疼感越来越强烈,然后是头部,可我忍着,开什么玩笑,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受不住,还了得?

  “再使点劲,用力拍,别是哑吧才好!”男人担忧的声音传入耳,痛!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扎了一下,我终于哇啦一声!仅仅一声,我终于意识到,我好像变成了个孩子?

  是的,几乎很快的我就有了答案,我是白年,我变成了白年。年轻的白老头,头发还乌黑,当天晚上就把我带回了家,然后传来一声枪响,一个美丽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血染满了整张床。

  “白鳍,太太难产失血过多死了,让医院开张证明,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少爷。”

  那是白老头的妻子,原来,他为了迎接亲生骨肉的到来,为了掩饰他的真实身世,不惜将结发妻子亲手杀害。我忍不住冷笑,呵呵,呵呵,太可笑了,到头来,真正的傻子还是他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笑了,我儿子笑了!”

  白老头惊喜不已的声音传来,而我,终于明白了一切,为什么白年会像神一样知道一切,为什么他要去追求蓝苗,为什么要抢走老爸老妈,我终于知道了。

  旦旦呢?它怎么样了?是不是跟我一起沉入水潭之中?我的尸体有人找到了吗?还有阿东,不知道怎么样了?没让他跟我进洞真是对了!不然,也同我一样难逃一死。

  老爸、老妈、蓝苗还有小妹,旦旦……旦旦……我最终还是没有能救活你,一如白年所说,我的末日到了。

  不,我能的,老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能将属于我的一切夺回来,甚至更多……

  是的,钱多多的人生已经结束,现在是白年的人生,两个人的人生同步交错着在同一个时代。白年就是钱多多,钱多多就是白年,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就像汪洋所说,那个球存在着许多未知,也许因为它才发生了这么奇妙的事情。

  陈蓝两家穷尽一生要制造出长生不老之药,甚至不惜用毒虫饲养出怪物,然而,发生在钱多多身上的事,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长生之法呢?又或许?长生之法的确是有,只不过,还是个未知?

  重生后的钱多多,决心要让旦旦回到自己身边的同时,再养育出另一个旦旦。似乎天注定,旦旦如果注定要在深海中丧生的话,至少,他有个复制品陪伴在身边。还有蓝苗,现在的她还没有出世吧?

  生活的轨道在运转着……以它自己的方式……不停稍的……转动着……

  到底哪里出了偏差?为什么钱多多的记忆仅保留在水潭之时?没有人可以解答,包括钱多多自己,虽然,他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主宰。

  (全书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5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四十三章 抢婚

 

  半个钟头之后……

  “兄弟,会不会游泳?”

  被我推醒的熊勇莫名奇妙的望着我,缓缓的点了点头。

  “会!”

  “他们呢?”我指了指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其它几个人。

  “会!咱们都是在沿海城市长的,游泳都是一把手。”

  “那好,一会儿我们一起冲上去,游上岸,有没有问题?”

  “为什么?”

  “安全起见。”

  “好!没问题。”

  说完他就把那些在女人堆中睡得烂熟的兄弟拍醒,我把闭气草一人分了一条给他们,告知作用及注意方法,一个两个将信将疑的将它放入嘴中。

  “上面一共有多少人?”我问熊勇,听说他跟那些人的交情不错,不然也不会冒险帮他们偷渡了。

  “不多,十五六个左右。”

  “有把握全干掉吗?”

  “有!”没有任何的犹豫,估计他已经猜到我心里的想法。没错,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我的行踪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马汉,你打头阵,冲出去。”

  “还是我们的人先上吧!毕竟熟脸,不会引起什么怀疑。”熊勇抢先道,我点了点头,没有做无谓的推辞,本来就没打算让马汉去当枪靶。

  “狗子!狗子,开开门,老子要放水。”熊勇在我首肯下去敲舱门。

  “你他妈怎么这么多事?在下面放不就行了?上来做什么?”叫狗子的家伙探了个头下来骂道,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扭断了脖子,拖了下来。

  “嘿嘿,下面憋得慌,想上去透透气。”熊勇故意大声说道,一边让后边的人把尸体拖下去,探探气确定是不是真断气了,另一头,马汉用枪指着女人们,不让她们出声。

  紧接着一个跟着一个上去了,我示意马汉不要着急,缓一缓,等他们把人都收拾干净了再上去,就当是给他们个小测试,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之前的计划就当作废了。

  枪声,混战声,脚步声,怒号声……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看似平静的海面上发生,血腥味很快蔓延下来,女人们哭声一片。

  我安抚着激动不已的旦旦,怜悯的看着那群婊子,对马汉道:“把她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弄过来。”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虽然比我预期所花的时间长出五分钟,但没有太大的影响。给熊勇他们玩女人的钱又回来了大半,看来这群婊子还挺会赚钱的,只可惜,又给老子拿回来了。

  “老大,这些女人怎么处理?”跟在我身后的马汉快上甲板时转身看了一眼,问道。

  “不用管她们。”我淡淡抛下一句话,迎上去与大捷的熊勇会合。

  “辛苦了!有没有兄弟受伤?”

  “没有,都是些皮外伤,没事!”

  “那好,按原计划行事吧!”说完,我第一个带头跳入冰冷剌骨的海水中,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浮了上来,对海的恐惧感。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旦旦居然没有跟在我身边?

  “旦旦!旦旦!”我浮出水面,大声唤道,失去它的阴影在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老大!它,在这里。”没过多久,马汉的声音传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果然看见旦旦透明的身子在皎洁的月亮下飘飞,尾巴正死死的缠在栏杆上,头朝下,似乎正对着我。

  “旦旦!下来!”我气急败坏的吼道,它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下来!”如此这般重复了十几遍后,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动物也会有心理阴影的。

  “操!等着,老子帮你把它扔下去!”壮汉不耐烦起来,正想去捉旦旦,水里的我大惊失色,慌忙摆手狂喊:“不要!”开什么玩笑,他不被旦旦一口咬死才怪!

  “那怎么办?”

  “你们先游过去吧!我一会儿就跟上。”我无奈道,瞪着旦旦,却又有些怜惜。

  咚!咚!咚!几声落水,我知道他们都开始起程了,这时马汉朝我游了过来。

  “你,跟着他们。”我对他下指令,不要怪我多疑,人这东西,有时候真不是东西,万一他们要全跑了,我也拿他们没法子,有个自己人跟在他们身边,多少也能防范些。

  “是!”马汉一向是个忠诚的兄弟,不会有任何个人观点。

  “马汉,下水后,就当自己是条鱼吧!好好享受。”我似笑非笑道,想起自己第一次吃下闭气草的情景。

  “哦。”还没有感受过的他,似懂非懂愣愣的回了一声,深深望我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旦旦,在我的催促下,这才潜入水下,再也没有浮起头。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旦旦,心知它是不可能自己下来的了,只能用意识强制催动。虽然不愿这么去控制它,可现在没有时间再慢慢的劝导了。

  三分钟,我想至少用了这么久,旦旦的意志出奇的坚持,可见上一次的事件让它恐惧至深,好不容易才让它来到我脖子上,我让它紧紧的挂在上面,深怕再一次走失。

  游到船底部,聚气一拳打了过去,船体瞬间破了个大洞,我还不放心,一连又打出几个洞来才算满意,不过半个钟,这艘船必沉,那些婊子,只能跟着陪葬。

  现在的多多,已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也许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但却已经回不了头,一步一步的迈向罪恶深渊。那些女人们,知道的太多,不能留下活口,要怪,就怪她们自己的贪婪吧!

  一手紧紧握住旦旦,我全力朝前追去,赶上他们。

  出发前,老牛说会帮我们安排接洽人,但我不知道会是谁,听说是个没见过的男人,还是他的远方亲戚。在我的感观里,受他表兄的影响过重,总觉得他家里没一个好东西。

  湿辘辘的我们避过海防终于在天亮前上了岸,在当地买了几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后开始往码头走,去与接洽人碰头。

  由于是清晨,没什么人,仅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芊芊背景,从背部来看,身材一流,但身形较西方人而言,要娇小许多,而且还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熊勇手下那些兄弟单看人家的后背口水直流,要不是碍于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恐怕都要扑上去把人给奸了。我还真佩服这个女人,这种时候居然敢一个人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怕发生些什么意外,被人丢进大海里消尸灭迹。

  女人也是被我们的脚步声给惊动了,慢慢的转过身来,就连马汉都看直了眼,更不用说我了,只不过,我与他们有些差别,不是因为她的貌美如花,而是因为她本人。

  “丁菲?”我不敢置信的唤道。

  “大哥。”她眼中泪光闪动,朝我奔跑过来。啪!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我甩了她一巴掌,虽没下重手,但却把她的泪给打落下来。

  “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有多危险?一个女孩子跑这地方来干什么?”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丁菲笑了,流露出的是感动的泪水,温情的望着我,反到让我有些尴尬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啊!都等了一晚上了。”她赤裸裸近似于表白的语言让我有些吃不消,特别是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从他们暧昧的眼神中,不难想像猪脑里都在幻想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白少爷他……”她瞟了我一眼,又吞吐道:“下午的订婚宴。”

  我沉默了,一群人跟在丁菲的后头,说是帮我们安排好了酒店。

  原来丁菲是通过汪洋才联系上的老牛,她担心我的安危,这也算是老天赐予的意外惊喜吧?老牛曾经听我提起过丁菲,正巧这时候我所需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内探,有了她很多事情会简单许多,至少不用再担心不了解对方的情况而误入陷阱。

  同时,我终于也了解了白公馆被血洗的真实情形。

  在我去与佐滕沐碰面的当天下午,白鳍就在白年的指示下与白婆婆带领可靠的手下人一同借故离开,返往美国。白年似乎早就意料到白公馆会因为我的关系受牵连,好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连自己的父亲都下得了手,可见白年早就知道自己身世之谜,从未把白老头当老爸来看。

  就连修罗他们也跟着陪葬,看来,白年在这方面跟我的做法类似,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修罗等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今后会变成为威胁。再有,白老头一死,他就可以借故以此做举旗声讨双诛会,以正义的口号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拦路虎清理干净,果真是一石几鸟的好计。

  “她,还好吗?”我问道,此时最关心的只有蓝苗,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希望她不是出于自愿。

  “蓝苗小姐,她,很好。已经告别伸展台,现在是个幸福的待嫁新娘,整天逗弄小白跟猫猫玩,再好不过了。”

  “不,不可能。”我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丁菲的谎言。“说,你在骗我,是不是?这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我使劲的摇晃着她的双肩,要她说句实话。

  “不是,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她不值得你为她这样,大哥,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她不是个好女人。”丁菲含泪哭诉道。

  “不,她是个好女人,我不许你诬蔑她。”我怒指着她,蓝苗是我心中的女神,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不是。

  “可是她爱着白少爷,真心的爱着她啊!大哥,我知道你是为她而来,可是她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为什么不好好的看看我呢?我……我一直都爱着你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不要再说了!”我将她痴缠的手甩开,不忍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低下头道:“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你不会听进去的。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要我做些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说完,她把一部手机放在床上。“我要回去了,电话联络。”

  抱着旦旦的我,没有再看她一眼,直到关门声传来,我才木然的追望过去,内心的复杂真是笔墨难以形容。我真希望她不要如此,只是兄妹、朋友,难道不更好一些吗?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我不想把她也卷进来,可人,毕竟是自私的,为了蓝苗,为了我们的幸福,我只能利用这个深爱着我的傻丫头。

  冷静下来后,我才想起一个疑点,丁菲提到了小白跟猫猫,我还以为它们都死了呢,白年是出于什么原因连它们一并带回了美国呢?难道只是单纯的要讨蓝苗欢心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男人实在深不可测。

  订婚宴会场的豪华程度超出想像,有人说这场婚宴早超过当年英国皇室的婚礼,白年尊贵的身份,蓝苗女神般的形象都成了人们特别关注的原因。当然,诽文也不少,特别是白氏家族的成员,他们认为白年在白老头尸骨未寒就办喜事,是大不敬,许多有心人士就此做出了许多揣测。更有不少人认为蓝苗盅惑富可敌国的白年,这些谣言都出自那些嫉恨的女人们,而蓝苗后援团也不示弱,两方交战不休。

  他们口水战他们的,婚礼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白年对蓝苗的爱慕之情就连通过屏幕都可以感受到,死恼的我,干脆把酒店的电视机给砸了。

  “老大!熊勇回来了。”马汉走进来,没有对任在冒烟的电视发表任何的言论。

  “让他们进来吧。”我脸色不太好看,至少丁菲离去后,一直都无法平复情绪。

  “多多……”熊勇他们鱼贯般走进我的房间,在他们正要对电视机之死提出疑问时,被我阴冷的眼神给止制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很难让自己摆出好脸色,幸好他们也为正在做的事情紧张不已,并没有发觉我有什么不妥。

  “全办好了,我潮州那兄弟干的就是军火买卖,这玩艺比在国内好弄多了。”熊勇心情大好,在他看来,抢劫定婚宴要比银行简单多了。特别是在我告知他参加婚礼的都是些政商界人士时,他更是眼谗不已,还以为我真是为了抢劫才偷渡来美国的,我故意说要四五分帐他也毫无异意。

  愚蠢的家伙,我瞟了一眼他弄回来的武器,都是些破烂货,最多能拖住一时,就凭这点东西就想在老虎嘴边拔毛,开什么国际玩笑?别说白年手下那批敢死队配备精良,就是白鳍亲自调教出来的学徒不出半个钟都能赤手空拳将他们撩倒,这也是为什么我安排马汉在外头做接应的原因。

  半个钟,不!十分钟,那怕给我十分钟,我就有把握能将蓝苗的心劝回来。

  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我与熊勇一行人离开了酒店,外头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一辆不起眼的小面包车,马汉当司机,负责将他们五个人载至订婚现场,伺机而动。至于我,则另坐出租车,跟在后面。

  手机屏幕上丁菲开始在做实况传播,通过摄像头像会场的人员、安排、地形等情况都传送过来。一百人、两百?我不知道一共到底有多少保全人员?这些该熊勇他们该担心的事情,而我,主要是知道该如何进入,我的唯一目的是,接近蓝苗。

  5:30分,车子在大门口停了下来,掏出一叠美金递司机,虽然我的英语并不太好,但足以让他在两个小时内只为我一个人服务,乖乖的守候在这里。马汉他们在地下停车场静待约定好的时间,从下面的电梯进入会场,那里算是保安最薄弱的地方。我们既然没有邀请涵当然只能自行想办法进入了,而且,还必须做到神不自鬼不觉的潜入,否则一开始就惊扰保全人员,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熊勇的手下还是有些人才的,既然敢动手抢银行,自然就会有一些特殊才能的人混杂其中,肚皮上中弹的家伙就是个电子方面的高手,破坏整栋大楼的保全系统不是难题。当然,就算是个难题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只能硬闯。

  正在思忖细微环节的我眼睛始终不离手机屏幕,了解内部情况越多,对我就越有利。

  老爸老妈?小妹!

  没错,瞪大着眼睛,看着屏幕上衣着华丽光鲜的身影,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我的家人们,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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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4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四十二章 抢劫犯

 

  到头来,我也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狗蛋!

  去美国,我决定,去美国!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办妥手续比较麻烦,去你他妈强国了不起啊?老子我一样去!

  最后还是托天鹰帮找的船,老牛说至从黑哥死后,本省的整个黑势力都掌握在丽丽那婆娘的手中,就连白氏的人都莫名奇妙的灭了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丽丽居然一直都没有动老牛他们,所以大家也都相安无事的和平相处,表面是如此。

  再加上老牛已将主要盈利放在社区的小赌馆中,基本上两个娱乐城之间没有太大的冲突。天鹰与老牛的关系更近些,一来是被一个女人坐在屁股底下他难受,再来这边也给了他不少甜头,也可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当然,老牛没敢跟他说是我要偷渡过去,只说是两个惹了麻烦的兄弟要去避避风头。思虑再三,我选择让马汉跟着我过去,主要是老牛与波仔的目标太大,引人注目。马汉看上去比较像打手,也没怎么抛头露面,跟在身边更有利些。

  天鹰混了几天黑道,办事效率果然也高了许多,当天晚上经过伪装的我就跟马汉坐上了船。黑社会果然黑啊!只是活的都要收钱,连旦旦都被搜出来按一人份算钱,还好老子现在一无所有,有的就是钱。

  船不大,但看上去却很牢固,昏暗窄小的夹层就是我们待的地方,像老鼠一样被关在里面。在这里,有钱的是大爷,只要你有钱,就有垫子坐,只要你有钱,吃的是肉,只要你有钱,女人都有得给你。

  没错,这船里也许会缺水,会缺粮,唯一不缺的就是女人,婊子都想着偷渡去美国发财了。报纸上总说捌卖人口,逼良为娼,可我现在所知道的,跟我坐一床的这些女人们,全是自愿过去卖的,从她们的言语中,甚至可以感觉到无耻的期待及兴奋之情。

  偷渡客里还有五个彪汉,看上去比马汉还高大许多,一个两个凶神恶煞样子,脸上就像刻上我是恶人几个大字。

  旦旦在骚动,一如汪洋所说,至从它尝过新鲜血液的滋味后,对血特别感兴趣,甚至超越了对酒的兴致。不巧的是,此时整个船舱充斥着的就是血腥味,就连婊子都知道是那五个恶人散发出来的,我琢磨着他们其中有人受伤了。

  “马汉,去探探他们的底。”我小声指示马汉,他会意的点点头,拿了包烟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我的视力依然很好,随然角落那五只老鼠的动作很细微,但我可以肯定,他们刚才确是想掏家伙。我心一动,一手轻抚了抚旦旦,无视那群对旦旦颇有兴趣的婊子们,小心的观察着角落的动静,万一马汉有危险,我就放旦旦出去,它正巧想用餐了。想到这里,我嘴角忍不住揿了起来,旦旦似乎也知道我在为它特色晚餐,居然兴奋的大摇尾。

  果真物以类聚,马汉身上特有的野蛮气质很对老鼠们的胃口,没一会儿就放松了警戒,接过烟一起抽起来。虽是如此,对方的话并不太多,没过多久马汉又坐了回来。

  “老大。”

  “嗯,怎么样?”我闭目,一手抚着旦旦光滑的身子,状似有意无意问道。

  马汉贴近了我的身边,小声说道:“他们很有可能是前阵子抢劫银行的枪匪,听说钱没到手,现在正被全国通缉。”

  “哦?”我示意马汉噤声,老鼠们的神色不太对,似乎很不安,恐怕起了疑心。

  果然,块头最大的那个按耐不住,冲了过来,掏出了家伙,冰冷的枪口对着我与马汉。

  “阿申。”他们中看上去像是首领的家伙吼道,般舱里的女人们都尖叫起来,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危机意识还是有的,一时间全抱做了一团。甲板上的人听到骚动,打开暗格探了个头下来,当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后又把头缩了回去,聪明人。

  马汉第一时间挡在我的身前,同样阴冷的盯着对方,而我,则在心里有意味阻止旦旦的攻击。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几只老鼠,我还有用,天底下,有什么比亡命之鼠更好用的呢?不是么?

  在确定旦旦已经恢复平静不会轻举妄动之后,我伸出去将挡在身前的马汉推开,子弹,我还没怕过,怕就怕它连我的皮都穿不破。

  “要开枪就快一点,婆婆妈妈的还像个男人吗?”我轻蔑的嘲讽道,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更有不少女人发出惊讶的抽吸声。

  终于,砰的一声剧响,一颗子弹无情的朝我打过来,我一把将马汉推开,硬是用手掌去接那颗冒烟的家伙。所有的气都凝聚在手掌中,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刀枪不入。

  “旦旦!”我喝止住正冲向朝我开枪那个混蛋的旦旦,那家伙有种,居然躲在角落朝我放冷枪,要不是看在他小命还有用的份上,我就让旦旦去把他的血吸干了再扔下海去喂鲨鱼。

  包括马汉在内的所有人,一时间都傻在了那里,特别是站在我面前用枪口对着我眉心的那个男人,手中的枪被我轻轻一推,咚的一声掉落在了木板上。

  “鬼,鬼啊!”

  “啊……”

  不知道是哪个婊子先叫出声,引起一片惊叫声,直到上头又有人探了头下来,点了点人数,没见少了谁就不耐烦的搞击道:“吵什么吵?谁再吵,拖上来轮奸了。”

  心甘情愿的卖和给人奸的概念恐怕大家都知道,那些女人怕虽怕但再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了,全都惊惧的瞪着我,捂着嘴,不让哭声放出来。

  “让他们把家伙都收起来,不然,你的兄弟连活的机会都没有。”我对老鼠头道,不容置疑的语气,事实上心里在搏。虽然我有内力护体,能顶上一时,但如果同一时间几个人同时朝我放枪的话,恐怕死几次都不够。再说还有马汉在,我能护住自己却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再有,虽然这群人早就没了良心,可我赌他们还有点兄弟情义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开口了,果然是个汉子,声音听上去还算镇定,这样更好,我要用的人,没点胆色还真办不好那事。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那位受伤的老兄再不治疗的话,恐怕你们只有来世再做兄弟了。”我将招回来的旦旦挂在手腕上,拍了拍它。

  那人仅迟疑了几秒钟,就沉声命令手下把枪收起来。

  “大哥,别听他的,这小子在唬我们。”老鼠丙第一站出来反对,可惜没人响应,在他老大冷冷的注视下讪讪的将枪收了起来。

  我使了个眼色给马汉,他会意的去掏东西,难免又引起一阵骚动,这让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大哥起来,他再次压制住了手下的弟兄。

  “老大。”马汉把瓶子递给了我,那里头是神仙水,他已经很清楚它的功效。

  我拿着瓶子来到伤者的身边,蹲了下来,他的腹部在渗血,那个大哥似乎知道我要干些什么,亲自将糊了一大片血的衬衫扣子解开,让我看清楚些。

  是枪伤,黑乎乎的洞血肉模糊,虽然血流量已经不太大,但仍在出血,周边有些腐烂的迹象,显然没有处理过伤口。

  “马汉,刀。”

  马汉利索的从腰间把刀递了过来,却被那位大哥一把抢了过去,只见他犹豫的看了几近昏迷过去的兄弟一眼,硬声道:“我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理解,点了点头,让开来。

  没有麻醉药,没有消毒工具,刀头还算锋利,仅在打火机上烧了几分钟就切了下去。男人很坚强,闷吭了一声,咬破嘴唇后痛晕了过去。主刀的男人更狠,虽然在我看来,他似乎被伤者更痛,但他下手的动作却毫不退缩,一刀一刀的剜下去,黑血沾满了他的手,一块一块腐肉经他手丢了出来,直至将那颗弹头挖了出来。女人们全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这血腥的一幕。

  我一看子弹出来了,连忙将神仙水倒在伤口上,用撕下来的布条勒紧他的腹布,让神仙水熬在上面。接下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毕竟这东西与他的基因会发生什么状况出来,谁也不知道。旦旦的一切都是未知,神仙水更是如此。不太放心,我还灌了几口入他嘴中,这才停了下来。

  “他不会有事了?”老鼠老大问道,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道,明天早上再看情况吧!”我道,将剩下的神仙水小心的收好,交给马汉,不再作声,回到原位坐了下来,闭目准备与旦旦一同进入梦乡。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那吵人的老鼠问题,不用看也可以猜出他此刻的表情,于是我也就懒得睁开眼睛了。

  “等明天再说吧!”

  四下终于又安静了下来,看来今晚能睡安稳的只有我跟旦旦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坐在对面的婊子们被我突然望过来惊得乱做一团,她们始终怕怕的盯着我。

  “放心吧!我是不吃鸡的鬼。”讥讽完后,懒得再看她们一眼,一手把玩旦旦头上的小角,自顾自的睡过去,知道马汉一整晚都会守护在身边,反正劝也劝不动,由他去了。

  老鼠果然命都比较硬,才过了一晚,那家伙的伤口明显愈合了,虽然说是还有些痛,但血已经不再往外冒,肠子也没有再露出来,黑乎乎的一片在那里,相信再有个两三天就能结成疤。看来神仙水还是很好用的,于是我又倒了些熬在上面,既然都救了,那就不难心疼这点神仙水。

  这下子好了,老鼠们终于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与我谈判。

  “熊勇。”老鼠头第一个伸出了友好的手,接下来的老鼠也都一一自我介绍起来,包括那个病号。

  “钱多多。”古人云,礼尚往来。“这位是我兄弟马汉。”

  “谢谢你救了我兄弟,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我不管你们以前干过些什么,我就问你一句,去美国打算干什么?”不就抢银行嘛!内地多了去了,无论外劫内贼,那间银行没被劫过?手段高明的不动声色的拿了钱飞出了国门,逍遥去了,像熊勇这样的,只能说太笨。

  “还不知道,只想着逃出去再说。”熊勇已经对我撤去防备,一五一十相告,却也是我意料中事。

  “如果我说有个好买卖让你们去做,你们还敢不敢去?”

  “这……”熊勇望了眼手下的弟兄,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我猜想他在顾虑他们的安危。“我要先跟弟兄们商量商量。”

  “大哥,不用商量了,我们跟着你干。”

  “对!我们听你的。”

  “干!老子银行都抢了,还怕死不成?”

  “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大不了,再还给他。”

  熊勇神色复杂的看着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最后落在那个受伤的男人身上,最终做下了决定般,目光与我对视道:“你说,老子豁出去了。”

  “那好,我们还有十六个小时,好好商量一下。”

  白年,等着,我的惊喜来了。

  看了眼腕表,不知不觉就过了六个钟,能确定的基本上都有了计划,事实上未知更让我不安,毕竟没有个人在里面做接应,对方内部的具体情况我们都还不太清楚,一切都仅仅是假设罢了。

  瞥了眼倦缩成一堆的女人们,一个两个似乎都睡足了,闲着没事,在打屁聊男人。现在的女人真是开放,聊起男人的床上功夫来脸都不变一下,三两个凑一堆在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几声暧昧的笑声,从她们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可想而知话题的内容都是些什么。

  “马汉,拿些钱出来给熊勇他们。”我冲着婊子们示意他道:“让他们快活一下。”马汉在娱乐馆混了这么久,对这些事自是能理会,可不知道为什么,还呆立在我身旁。“还有事吗?”

  “老大,我们只有美金。”

  “那就给美金好了,她们更乐意才是。”这些美金都是老牛找人帮换的,毕竟到了外面,还是这个管用些。

  “给多少?”

  “你就丢个一万给他,让他自己去分配。”

  “这,会不会多了点儿?”

  “哼,不让他们尝点甜头说再多都是空话。”

  “知道了。”

  果然,我暗地里冷笑,熊勇那家伙拿到钱后一扫先前的沮丧,腰板都直了许多,看婊子们的眼神也真大光明起来,男人的自信来自于金钱。他们这么拼命的去抢银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结果却白忙了一场,别说玩女人了,连温饱都要成问题,现在有人给他们钱玩现成的女人,不乐意才难。

  只见他向我点了点头,以示感激之情,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尽兴。

  男人,女人,有钱就有性,有性就有爱。不到半个钟,双方价钱谈妥后就滚做了一团,我猜这些女人早耐不住寂寞,心里幻想个千百万次了,现在既又钱拿又能快活,早就乐歪了嘴,双腿自然而然的大开,呻呤声不断,搅得人心痒痒的。那些挑剩下的女人则直勾勾的望着我跟马汉,姿态一个比一个要露骨,那眼神就差没扑上来了。

  “马汉,你也去挑一个泄泄火吧!到了岸,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我一把将旦旦捉在手中,这家伙真探头探脑的,好奇万分,别学坏了才好,捂住它的眼睛,不让看。

  “我,不用了,老大要的话,我帮你去找。”

  我摇了摇头。“没胃口。”闭上眼睛,感叹道,又是个痴情种啊!马汉这辈子就因为那个女人,算完了。

  “多多,你怎么不去弄一个来玩玩?妈的!操得真他妈爽。”那个曾经用枪口对着我眉心的男人一边哆嗦一边回头叫道,他刚从一个女人的身子上下马,正给另一个女人吹萧。

  我笑了笑,不吱声,他见我这副样子也就不再多话,自顾自享受去了。

  他们玩遍所有女人呼呼大睡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马汉,什么时间了?”闭目养神的我懒得睁开眼睛看时间,其实是正在调和体内的气息,顺便与旦旦交流。

  “再过两个钟就要到岸。”

  “嗯,过半个钟提醒我一下。”

  “是。”

  我知道他满腹疑问,却又不敢烦我,心里好笑,马汉就是这点好,够木,要换是老牛,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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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3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四十一章 旦旦回归

 

  冰冷的水潭中,黑乎乎的一片,深不见底。

  两手捂住旦旦的身体,不难用劲,怕把它给捏死了,头顶上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砰!砰!有声,偶尔会有些石块险险擦身而过,感觉就像末日一般。

  现在的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算带着旦旦从瀑布下的水潭出去,同样也会与恐怖份子对上,估计他们看见我恨不得要把我给碎尸万段不可。

  旦旦,是的,旦旦,我忧心不已的望着它,毫无生气的在我手中,这世界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术?我的旦旦是否还能回来?旦旦,我的旦旦。

  就在我几乎等死时,就在我快窒息时,竟然发现水下唯一的发光体是我自己。不!确切的说,是我的肚子在发出光亮,那光亮实在熟悉不过,是那颗珠子。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光亮呢?我惊奇不已,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就像,就像一只手、一根发丝,或者……

  很快的,我整个人都被水草缠绕,我的手臂动弹不得,但依然死死的捧着旦旦,不肯松开。待我看清那些青绿漂浮的植物时,激动得差一点儿没喝上几口水。

  闭气草,是的,是闭气草。妈呀!那个感动得我呀,张嘴就是一口,再不吞下去,我就真得死在这里了。

  吞下闭气草的我,就像一只鱼一般,再没有在水中更令我感到自在的了,同时,它也呼唤起了我的某段记忆。黑洞,旦旦曾带我进入的黑洞,也许那里是个不错的容身之所,至少,不会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包括,白年?

  上一次进入黑洞完全是旦旦带路,后来它帮我弄来了闭气草,以此推断,黑洞口应当离这面草墙不远。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抬起头,腾出一只手来,去轻抚那面找满闭气草的石墙。你很难想像,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水潭深处,怎么会从石头中蹦出植物来,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面墙就像人的头壳般,一根根的闭气草倒插其中,黏呼呼的,在水中摆动身姿。

  顺着墙缓缓向前行进,感觉像是在打圈,这里的地形结构实在让人费解,抬起头也看不到天的感觉,你永远不知道这面墙能有多高?遗憾的是,我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感觉到肚子开始抗议依然没有找到那个黑洞口,而且有种看不到头的恐惧心理在内心漫延开来。气恼下,我生气的用手去扯墙上的闭气草,直到露出光秃秃的一小块壁面来。我用肚皮尽量靠近它,想利用光亮看清楚些。

  天啊!我错了。这不是普通的石壁墙,它是由一颗颗鹅卵石大小的透明物组成,然而它们之间密合得这么好,竟然完全感觉不到衔接。我愣了好一会儿,其实也是有些累了,稍稍气罢了。用手去敲击,有感觉,手很痛,除此之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泄气了,继续前行……

  前行,前行,然后,我又回到了原点。当那一小块光秃秃的壁面出现在我眼前时,真想两眼一闭昏迷过去。敢情我浪费这么多时间都是在原地打转啊?我拷!自己玩自己。上看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殿,摆在眼前的只有这面绿墙。突发奇想,我他妈该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

  这个时候能抛硬币就好了,至少有老天指引方向。人的惯性,我选择往上游去,给自己定一个节点,每到一个节点就转一圈,用手去探,用脚去踢。(轻轻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感动的呀!

  这个黑洞因为有我与旦旦的到来再次亮敞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反胃的感觉,呃!比喻不到位,是那颗珠子想从我肚子里出来,试了好几次催动都压不住它,没一会儿就从我嘴里跑了出来,那个恶心啊!眼看着它自己滚到旦旦的身边,旦旦正平躺在地上。

  那颗珠子散发出不同以往的奇异的光芒来,笼罩住旦旦全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旦旦整个身体呈现透明状,淡淡的,淡淡的。

  奇迹,我以为,奇迹总会降临,然而老天好似睡着了一般,听不到我内心的祈望。

  旦旦依然毫无反应,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现在的我,很饿,很饿,全身乏力,旦旦呢?它会饿吗?会吧?应该会的。

  我几近疯狂的冲过去,捧起旦旦,光照将我们包围其中,幻化出七色彩光。用力咬破自己的唇,痛!让血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滴进旦旦的唇中,嘴中。这样,也许它就不会饿了。

  也许是我太累了,或是失血过多,又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我昏睡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最后一个念头是,我会不会饿死在这里?

  …………

  “旦旦,一边玩去!”我大手一挥,侧了个身,脑门咣的一声,不知道撞上了哪里?那个痛啊!迷迷糊糊的用手去抚了抚痛处,睁开眼,一手操起摇头晃脑的旦旦,四下环顾身处之所。

  四壁、黑洞、旦旦……

  “旦旦。”我惊叫出声来,这是在作梦吗?想了想,抬起手,死劲的掐了旦旦一记。痛!有知觉,被旦旦咬了一记的我有痛感,这么说,这么说,不是……梦了?

  “小王八蛋!”我一掌拍了过去,心里莫名感伤起来,说不出那滋味来。活了,旦旦活过来了。虽然,呃!变得有些怪异,不再像从前那个旦旦了,它的头上生出两个角来,尖尖的两个角,与从角的肉突不一样,很硬。

  这让我想起汪洋说过的话,旦旦不是一条普通的蛇,它是一个变异体,但又与盅不同,是一种比盅更进化的异种。

  咕咕……

  呃,饿了,肚子在抗议了。

  无论旦旦是什么,它现在活过来了,对我就是莫大的鼓舞,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没有什么危险困难闯不过去的。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洞穴,让旦旦乖顺的绕在脖子上,它肚子里的珠子还有散发着光芒,不过不再是七彩色,而是普通的光,我们离开了这个安身之地,朝危险行去。顺手牵养了几株闭气草,也许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出洞后,很快被冷冰的水包裹其中,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孤军奋战,心境自是不同。实在是太饿了,决定向下游去,穿过旋涡,应该很快能抵达下游,如果真有人埋伏的话,大不了顺水往下游走,反正有闭气草。如果没有人的话,就先上岸去觅食好了。

  这样想着想着我们再次卷入那该死的漩涡中,反正也习惯了,两手护住头,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像乘光速机一般,直达目的地。

  命苦啊!那群混蛋果然毫无顾忌的持枪在岸上候着,幸好现在正是晚上,不然恐怕我小命早休矣。像条快乐的鱼一般顺水而下,其实心里出没底,不知道这水路的终点是哪里?哪里才算安全?而我,该何去何从?当然,这些都该是吃饱后再考虑的问题。

  考虑外面世界或许还不安全,因此我决定还是在山内逗留一两天再做打算。

  嘿嘿!我跟旦旦简直是在比赛一般,猎食。它上树去鸟窝里把蛋一个一个先连壳吞进肚里,然后再吐出来,与我分享。而我嘛!则去捉小鸟、兔子、地鼠等山货来吃。

  没有火,怎么吃?

  嗯!先去毛皮,让旦旦把血吸干后,我只能生吃肉了,别以为吞不下去,人饿到极限时,什么都能给它吃下去,甚至包括人肉。

  晚上我们就挂上树去睡觉,早上旦旦会去弄点鱼什么的回来当早餐,这种野人般的生活,真他妈不是人过的。第三天,我再也过不下了,虽然旦旦很是爽,它似乎很喜欢喝血度日,可我不行了,填饱肚子后,一嗅到那股子血腥味就反胃。

  于是,我们开始往山下去,刻意避开山路,往了无人烟的野丛中走。当我见到村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妈呀!先去喝碗粥再说,好几天没米下肚,饿得发荒。

  从别人看疯子似的眼神中,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装束有多‘时髦’,掏出几张咸菜似的纸币,换了农家的衣服来穿。虽然味道不怎么样,至少比我之前那一身要好许多,再加上几天没刮的胡子,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把旦旦藏进鸟窝似的后脑勺中,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我,要回城了。

  在一个小县城的旅社安顿了下来,打算先对付一晚,第二天赶最早一班车回去与老牛他们会合。没想到,黑白电视机里一则新闻打消乱了我的计划。

  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他来,韦易,那个该死的家伙是韦易。他以林氏研科院代言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不对!或许该称之为救世主更好一些。他正骄傲的对全世界宣布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上百种的新药种推出,几乎包治百病。

  如果是以前,我会像所有人一样,为之震撼不已,要知道,连爱滋病都能宣称医治好的药物,能不令世界动摇么?可现在的我,已经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它们都是林氏贵族学校的学生们研究出来的课题项目,并且,大多数是用动物身上的养成型病菌而制成。用得好的话,它们可以是医治百病,万一用在普通人身上,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毒药。

  白年想干什么?他要征服世界吗?还有他那些奇怪的言语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我会死亡?他为什么又说我所知道的一切他都会知道?一切的一切如谜团笼罩着我,更要命的是,我突然意识到,莉莉还在他们手中。

  我唯一的亲妹妹,她落在歹人的手中,韦易那个混蛋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以她的个性,当韦易将别人的研究成果公布出来时,很难想像她会干出什么事来?不行!我要去找她,是的,把她救出来,然后,然后我们去寻找老爸老妈,不再掺合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跟旦旦一起,我们一家人,要回到最初。

  当天晚上,找了辆小面包车,连夜赶往B城,连城市都没有进,让老牛在高速路口等着,帮我给车钱。

  老远就看见路边的计程车灯一闪一闪,一群人在路边候着,老牛、波仔、马汉还有李肆……等,嘿嘿!真够兄弟的!彼此间没有过多的话,除了当我掏出旦旦时引起的一阵骚动,波仔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倒下来。

  要在B城住一晚,等护照机票,李肆说是认识旅行社的人,能够尽快帮我弄到,我要飞往英国。老牛说莉莉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EMILL发过来,不敢多想,越想越慌。

  当波仔他们知道灭寨的很有可能是白年或是双诛会社的人干的时候,他们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报仇,只可惜,谈何容易?只能让老牛好好的看着他们了,也不是没有办法,来日方长,先把双诛会社的人解决了才是正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不是白年干的,虽然他始终逃脱不了嫌疑。

  “阿东呢?”我突然想起跟我一同去山寨的阿东,至从他跟在我后头潜入水潭后就没见过他。

  波仔他们听我这么一说,都低下去说,沉默,噬人的沉默。

  不需要言语,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多年的兄弟,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老牛他们有事在瞒着我。一大早起来早餐已经准备好,却没有早报,打算自己出去买却被安全为由让波仔给拦了下来,结果他们跑出去买回来的报纸却让我哭笑不得。七八份报纸,要不就是经济报、小说报、法制报,甚至连儿童报刊都给我弄了回来,就是没有一份是时事的。

  我说要看电视,打开时还好好的,马汉说这电视有毛病,被他拍了两下子,直接报废。那好,我听听广播总行吧?结果给我干脆停电。

  “老牛。”

  “啊?”

  “最傻B是吧?你。”

  “什么?打牌?好哇!正好我们四个人凑一桌。”

  “到底怎么回事?”

  “啊?”

  “说!”

  “真没什么事。”

  “是不是要我自己出去买报纸?”

  “唉呀!你说你这个人吧!有事没事长这么大个脑袋干什么?人太聪明老得快呀……”老牛的声音在我冷冷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声,渐渐自动消音。

  “波仔,你说。”

  “老大,这……”波仔小心的瞟了老牛一眼,在对方的瞪视下又噤声不语。

  “马汉!你说!”

  “好了,好了,还是我说吧!”老牛被我吓到了,连忙上来圆场。“你先看看这个。”他想变化样似的,从屁股下拿出一份报纸来,这还是三天前的报纸,这丫的藏在沙发垫子下面,不让我发现。

  接过报纸,当我看清楚上面占满一整副页面的相片及大标题时,再也无法镇静如常,原本阴沉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蓝苗,蓝苗要订婚了,就在后天,订婚的对象是,白年。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怒火瞬间爆发,把报纸撕扯个稀巴烂,以此来发泄。“波仔,去买今天的报纸回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次波仔不再犹豫,速度飞快的将早报及娱乐报刊都买了回来。

  老天没有给我自欺欺人的机会,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报导白氏公子订婚的消息,甚至将他们的行踪都公布出来。报纸上那张甜美的笑颜不是装出来的,蓝苗的确是在发自内心的笑着,是什么?改变了一切。

  发生任何的变故我都能坚强的挺过来,可这一次,我却有天塌下来的感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连说话发泄的气力都没有。

  “多多。”老牛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挥挥手让波仔他们出去。

  静默,在长久的静默中,我再次做出了决定。

  “我要去美国。”

  “决定了吗?”

  “我要去把她抢回来,她是我的女人。”我坚定的望着老牛。

  “好!我陪你一起去,咱们抢亲去!拷你奶奶的,连我兄弟的女人都敢抢……”老牛还没骂过瘾,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喂,李肆,是我,怎么样?”老牛听完对方的话后瞥了我一眼,又接着道:“我晚点再给你电话。”

  “是不是机票办妥了?”我问道,老牛点了点头,望着我,知道我的为难,一边是女友,一边是亲妹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陷于两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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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2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四十章 救旦旦

 

  一路行来,绿意荡然无存,越接近寨子烟火味就越重,那曾经的竹林,叫不出名字的苍天大树,花花草草都变成了一把黑灰。糊得看不出原貌的动物尸体,触目惊心。

  抬头望去,不远处就是水潭,唯有它,依然不变,上游流下来的水冲刷而过,粉饰太平,平静的水面依然如宝石般闪烁,在光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折。曾经,那是梦的源头,在那里保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关于旦旦、关于张寒、关于蓝苗,一切的一切物是人非。

  “钱兄弟,不远了,就在前面,走吧。”气喘吁吁的阿东跟了上来,看见我在习惯性要伸手去摸头顶上的旦旦,微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催促道。

  “呵,好!走吧!”恍然醒悟过来的我,尴尬的收回虚空的手掌,最后留恋的望了一眼,深吸口气,领头向前行去。

  来到空如平地的寨子口,满目荒凉,触目都是焦黑,虽然过了很久,弥漫在空气中的糊焦味依然不肯散去。那味道就像是缠绕在这个世界的念想,多少母亲在等待着儿女归家,多少老人在守望着年青人回来,这其中,是否也包括将一切寄托在我身上的蓝巴?

  阿东跪了下去,面对着空无一物荒野,在黑焦的土地上磕头,没有眼泪,年轻勇敢的布么从小不许流泪。然而他脸上那悲凉、庄严的表情却更令人震憾,他一遍一遍的在那磕,虽然族人们的尸体已经被外面的人处理干净,虽然这里已经被焚之一俱,虽然再听不到那稚气孩童们的笑声……但这里是他们的根,他们用血汗捍卫的家,既然不能保之完好,至少要将灵魂留在这里,守望那些游子们归家。

  “阿东,起来吧!”我去拉他,因为他额头上在流血,顺着鼻梁而下,我怕他昏倒在这里麻烦,强行把这头倔牛拉起,拖着他往里走去。

  红谣族的悲哀,他们祖祖辈辈守护的家,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要保留完好的文明,却在一场大火后被外界发现。只可惜,那些人们,追查山林火灾的人们,恐怕永远也无法从这些废墟中寻找回寨族的痕迹。他们不知道这里曾经聚居过很多年轻貌美的苗族姑娘们,他们不知道这里曾经生活着一群纯善的族类,他们更不知道,这里一代又一代严守着一个秘密,一个别人带给他们的谎言。

  与阿东不同,我试图从中寻找事故的痕迹,可惜,没有,什么也没有,有什么比火更能销毁一切的呢?

  “阿东,蓝巴死前有没有过特殊的交代?”我知道,这里一定藏有着一个秘密,汪洋说过,蓝苗的祖辈藏有着关于那颗珠子的秘密,而现在它就在我体内,如果可能的话,也许它能帮我寻回旦旦?

  “没有,蓝巴叫我去找你,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事。”阿东脸上的血块凝固在上面,特别扎眼。

  “那,你们寨子有没有什么秘道之类的地方?”

  “没有,什么是秘道?”我望着阿东,知道他不会撒谎,他跟在蓝巴身边多年,要真有这地方他一定会知道。

  “你还能找出蓝苗他们家房子的位置来吗?”

  “可以,这边走。”

  我们来到一块空地上,估计阿东是凭借方向感找到的这里,而我,仅能通过回忆依稀拾回一些印象。低着头,细心的走过每一块焦土,用脚踏了踏,弯下身来用手去摸索,结果是让人失望的,这块黑地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连松动的地方都没有。忍不住感到好笑,看网络小说看多了,难不成还真想找出什么机关来?

  阿东奇怪的望着我的举动,开口问道:“钱兄弟,你要找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不知道能找出什么来,又从何说起?我苦涩的笑了,耳边似乎传来老祭祀的叮咛,照顾好蓝苗,守护好蛇神……你……是神选定的勇士……

  “钱兄弟,你为什么不去黑洞看看?那是祭祀最常去的地方,蛇神在的时候,他一天要去好几次。”

  黑洞,对!我眼前一亮,洞中之洞,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些什么。

  天色不早了,山里暗得更快,我们必需加快脚程,不然天黑下山会很麻烦。

  水潭,来到蓝苗与旦旦魂牵梦移的地方,水透着冰凉,小瀑布终年不息,只是那洞,洞口,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阿东傻眼了,我猜想他第一联想到的肯定的神明显灵,一夜间又把洞给封上了。

  可我不信,若有所思的望着上面,由于洞口的位置比较偏,不细看的话,不会发现那不过是被块巨石挡住了入口罢了,隐约间还可以看见不齐整的缝隙。

  “阿东,我们上去看看。”

  “好!”

  “不要从这里上。”我拉住正想下水往上爬的阿东,对他指了指瀑布上方。“我们去那里看看。”

  “啊?”阿东虽然不解,但还是洗了把脸跟着我往山上绕去。

  入洞的方式目前为止我试过三种,第一次入洞时是个意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顶上有一个足以容纳一个人落下去的洞。当然,现在以我跟阿东的身形想下去估计不太可能了,我只是想从上面往下看里面的情况,这样比较安全一些。

  两人腿脚功夫都不慢,不出十分钟就上去了,依稀记得那洞应该是在水流的侧面,按照黑洞的位置判断是在右手边。当初,我就是趴在那个地方往下张望女生裸泳的,现在已经野草丛生,高度都到腰了。

  我没理阿东,自顾自的寻找那个土洞,用手臂去挡开杂草,手掌被割了不少道口子也不觉疼。突然,我看见不远处的阿东突然整个人爬在地上,耳背贴着地面,似乎在凝神听些什么。我朝他走了过去,他瞪大着眼睛,惊诧道:“下面有人声。”

  不愧是山里找大的,具有一定的野外生存意识,在这水流声不绝的地方都能听到下方的动静来。暗暗佩服之余我没有跟着去凑热闹,更加紧寻找那个洞口,光听声音没有用,既然感觉到下边有人,那就更要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才行。

  找到了,我激动的拔开草丛,俯视着那个洞,它依然完好,超乎人想像的完好,盘口似的静静座落在那里。

  我爬在地下凑近,整张脸伸进去,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望着。

  真的有人,不但有人,还有灯,有仪器,那些身穿白袍带着头罩口罩的人们我一个也不认识,他们手中拿着试管、资料夹走来走去,不时扎堆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正当我想在细细观察之时,一张脸突然由小往上高高的仰起,直插进我的眼瞳。

  大赫下我抽身坐起,脸色阴晴不定。

  “钱兄弟,钱兄弟?怎么了?”阿东摇晃我,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嘴里不自觉的喃道:“白年,是白年。”

  是的,是白年,他在洞里对我展露出俊美的笑颜,用手指坐了一个由上下落的动作,那张脸,那张笑脸有着让人惊恐的十足把握,就像,就像汪洋所说的,他就像神一样,无所不知。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要我进去,从水里进去,就像当初旦旦与我从小水潭里出来一样,我同样也可以从那里潜入黑洞中。

  “阿东,你先下山,回去找波仔他们。”我强制命令道,不能让他跟着我一起冒险。

  “不行,我跟你一起。”

  “阿东!”我喝道:“你忘了蓝巴死前对你说过的话了?”

  “记得。”阿东粗着脖子把头低了下去。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你重复一遍。”

  “以后你就是蓝巴,我们都要服从你。”

  “很好,你知道就好。”没功夫再理他,我一头扎了下去,二十几米,还好,不算太高。

  扑通!一声,劈头盖脸的一阵热辣后,好不容易适应了冰冷的水温,紧接着又是一声扑通,水又掀起一阵涌动。

  奶奶的,这家伙还是跟下来了。我心里暗忖道,这时候没心思管他死活了,充汉子是吧!自己死一边去,大爷我要找到漩涡口,不然没办法进去。

  小的水口会流动,能通过一个人的水口就不难找,只要潜入水底最深处,仔细感觉水流的动向,很容易就能找到。找到是一回事,怎么进去就比较困难了,毕竟这是出水口,不像上面那样是直接把人给吸进去的,我必须费尽全力才能逆流而上。

  稀里糊涂的硬是往里钻,拼着最后一口气终于闯过了,当再次感觉到身体周围压力渐渐缓解时,我再顾不上其它,死劲往上游去,也不管上面人影晃动是敌是友,空气,我连命都没了,先给爷来口氧气再说。

  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受欢迎,岸上所有的人都定了下来,向我行注目礼,白年还亲自拉了我一把,脸上挂着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妈的,老子又不是小罗莉,你骗老子有奶吃啊?

  趴在岸上,没有大口喘气,我在努力的配合体内的珠子调息,这样能比较快的恢复精力。

  “你终于来了,我还想是不是找个人上去接你?”

  日你白年,居然跟我亲兄弟似的,鬼知道你安什么心?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说我在这里干什么?汪洋不都跟你说了吗?”

  “汪洋?”我心下一惊,他怎么会知道的,这家伙也太可怕了?“他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看了就明白了,跟我来吧。”

  我疑惑的跟在他身后,既然到了人家地盘总得老实点,看清楚情况后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不过有点担心阿东起来,那个硬汉子可千万别学我才好,这可是会死人的。

  “不用担心,他没事,我已经找人去救他了,不对,是绑了他,哈哈,你知道,阿东那家伙可是个硬汉子,不绑他不老实的。”

  “你怎么知道阿东?”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白年意味深长的给了我个笑容。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些我不知道的。”

  “你是想问红谣寨的事吗?”白年脸色一暗,难得几分正经道:“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干的,有些事情的发生,并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

  “放你他们狗……”我屁字还没放出来,就被摆在眼前的几个瓶子给惊得就不出话来。那里依石壁排着几个大容器,里面装着几只巨蟒,瓶口是开着的,整个浸泡在小水潭里,里头那几条蛇安静的闭眼,一动不动。

  “它……它们……”

  “它们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旦旦母亲。”

  “旦旦的母亲,你想克隆旦旦。”我冷冷的逼视他,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难怪你假借买旦旦的名义把它骗去了几天,难怪你在白氏贵族学校搞秘密研究,难怪……”

  “是的,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我也曾经想要把它抢过来,可惜。”他耸耸肩,无谓道:“都失败了,把它要过来那几天,它绝食抗议,只认你,谁让它体内注入过你的血液?”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要旦旦。”

  “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为什么……”

  “是!我是拥有了全世界,有了钱,甚至连父母都……可是,我没办法得到它,它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最爱的女人以外,最珍爱的东西。这种感觉,你应该比我更有体会,旦旦,对你而言难道不是身体里的一部分吗?”

  “它是我的,它从来都是我的。”

  “是,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觉白年在这么说时,脸上流露出苦涩的意味,对于这个天之骄子而言,一条蛇,真有这么重要么?

  “成教授,麻烦你。”白年突然对身后另一个在注视着仪器的白袍男人说道。

  “是。”

  我站定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除了仪器外,我还发现了无数的蝙蝠、毒虫等物,都被容器装着,看来真如汪洋所说,养育一个旦旦,需要无数生物的毒血来培植,更有可能,必须用这里的水,依靠这个洞里的某些磁场。

  “白先生。”

  那名白袍男子手拖着一个盘子走出过来,上面盖着一块布,递到白年的面前,恭敬的看着他。只见白年表情复杂的掀开了白棉布,而我,则同一时间倒抽了一口气。

  是旦旦,真的,是旦旦。

  我心里五味陈杂的望着它,伸出手要去捉他,白袍男子在白年的示意下没有阻止,他们安静的看着我两只手将旦旦托在手心,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呼吸。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盯住白年。

  “放心吧!它的确是你的旦旦。”白年望着我手上的小白蛇。“属于我的旦旦,还没有出来,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它是我事先照着你将会出事的地点命人铺下天罗地网找回来。”

  “它……”

  “还没死,恐怕只有你能救它,用你身上的血,用那颗珠子,但只是也许,我们没有把握。”他望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些什么,但只要是为了旦旦,那怕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会去尝试。

  “请帮我。”

  我与白年的眼神在空气中交聚,他点了点头,我似乎从他眼眸中看见一些苦涩,一丝挣扎?

  “请跟我来。”那名白袍男子对我道,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手捧旦旦,跟他来到水潭边,这时,另一个男人走了上来,他告知我该如何将珠子吐出来,运入旦旦的腹中,将体内的精气与之交融,循环彼此体内经络,打通要道。

  仔细的听着他的讲解,惊讶的发觉这与汪洋曾告知我的一些方法大同小异,细细又琢磨了一翻,应该不难。最后过一遍脑后,我带着旦旦潜入水中,隐约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白年耳边细语,我的耳力很好,我听到了,他在说:“他们快到了。”

  一心系在旦旦身上的我,带着它潜了下去,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浮出水面,我换气,再带着毫无动静的旦旦潜入水中,吞吐珠子,顶开旦旦的嘴……一分钟……两分钟……当我第三次换气时,明显感觉到洞内的气氛不对,那些工作人员似乎正在的紧张的收拾东西,他们要离开?我心一惊,不及细想,望了眼旦旦,又不顾一切的扎入水下。

  潜入水中的我,明显被水下震荡波及,当我要浮出水面时,却差一点被岩壁上掉落下来的碎石块砸中,我忙用身子护住旦旦的身体。蒙胧的眼睛一边用精气护体,只可惜刚才渡了过多给旦旦,现在有些不支,恐怕顶不了多久。

  岸上传来白年的喊叫伴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以及石块砸落的声音:“多多,双诛会社的人终于找到这里了,是你把他们引来的,命运早就有了安排,这是老天的安排……”他没有笑,他的声音中甚至带着悲呛,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那面看似石壁的墙推开,跳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但我知道,爆炸来着从上方投下来的炸弹,这个黑洞很快就要被毁掉。

  末日,这是末日!我跟旦旦的,末日吗?

  别无选择,我只能带着旦旦,再次一头扎入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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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1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三十九章 红谣寨灭族之灭

 

  旦旦是个人类刻意培养的怪物,这个认识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心时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也许才是最接近事实的真相。然而现在,旦旦已经不在了,从身边永远的离开了。

  汪洋还说了许多东西,并且语速越来越快,他似乎不时的在看腕表,就连王刚的神情还上去也有些神不守色。

  他还告诉我,早先发现旦旦的不仅他一个人,他发现还有其它人也在关注,可是因为当时能力有限,他没办法查,却能隐约感觉到背后势力的强大,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那个人我也十分熟悉,就是莉莉带回家后来又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家伙,韦易。

  韦易以拜师的名义留在了汪洋的身边,他出色的能力很快赢得了汪洋的好感,以得力助手相待。一年后的一天,韦易开了一个全新的研究课题,还经常寻求汪洋的帮助,最初时汪洋并没有发现自己得意门生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一心投入到旦旦的研究当中。定期偷偷潜入水潭成了他十分重要的工作之一,甚至还突发奇想把原属于陈家的神珠也带了过去,谁知却不慎掉入潭中不见踪影。

  为了更进一步研究旦旦,汪洋从水潭中尽可能的带回了一些东西,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有一个也带着同样的东西来到他的面前,甚至更多。那人,就是韦易,汪洋开始借助表弟王刚家族的势力调查韦易背后的势力。

  王刚的外公就是汪洋的亲爷爷,王刚在外公家居住过的那段日子曾跟汪洋有过一段接触,因此不但帮汪洋将韦易的幕后老板白年查了出来,还以身试险做了卧地。我就说嘛!王刚那种苦瓜脸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屈服于威逼利诱之下的家伙。

  汪洋始终没有告诉我白年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他却告诉我,那个混蛋韦易现在就在白氏私立学院。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脸色瞬间惨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妹有危险。

  之后他们发现了白年许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例如他从幼年开始就做出许多惊人之举,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他的预期中发展。再有他对苗寨的了解也超出一般人的想像,这引起了汪洋的关注,于是自己也试图接受白年,了解更多。只可惜,直到目前为止,白年对他从来没有放松警惕,仅仅是利用他做一些事出来罢了。

  汪洋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但似乎时间很紧迫的样子,王刚催促了他好几次,两人才匆忙关机,只是最后的那句话听起来感觉不太妙,似有生离死别的意思。

  似懂非懂正打算走出去,却意外的发现门由外锁死了,大惊之下唤了两声也没人应,顿时间心凉了半截,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回头环视了一下这鬼地方,没门没窗只有老鼠洞,开什么国际玩笑?

  无奈下靠床坐了下来,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顺便想想晚餐吃些什么,既然都被人囚禁起来了,总不能饿了肚子,囚犯也是有人权的,不吃死他好歹也心痛死他。

  可惜,计划泡汤,才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传来一串开锁的声音,那个猥琐的店主就屁颠屁颠的走了进来,还对着我摸了把汗,真想抽他。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出去上厕所去了,关了会儿店门,所以……”

  算了,翻了个白眼,少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一回,再说,我有更麻烦的事要处理,没闲功夫打人。眼看着他把碟片锤得个稀八烂,这才意识到汪洋的心细严谨,这钱,果真好办事啊!只可惜,那是我挣来的钱,虽然不多,都是血汗钱啊!

  才走出店门没几步,转角处就被一个看上去就像捌卖未成年少女的男人拦了下来,戴着副遮住半边脸的墨镜,还有那顶诡异的帽子,一身奇怪的打扮。说句实话,如果这个人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他成功了,因此,我很快认出他就是经过精心乔装打扮的老牛。

  “吓死我了,你终于出来了,要再晚个五分钟,我就要冲进去了。”他四下张望几眼,没被人民警察抓去问话还真奇了。

  “你就算了吧!就你这模样,别说五分钟就再给你五年你也不敢冲进去。”我瞥了他那一肚子的肥囊道。

  “嘿嘿!知道就别说出来嘛!对了,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特别是想到旦旦,情绪又阴郁起来,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跟汪洋才走出去没多远,一群高大的汉子就浩浩荡荡的朝我们冲了过来,老牛扭头就想跑,被我一把逮着,喝道:“跑什么?也不看清楚再跑?那是波仔他们。”

  老牛一听,这时波仔他们终于走进了,他睁大眼睛一看,眼睛笑眯成了条缝大摇大摆的迎了上去,到是摆起大哥的派头来了。但此时我已经感觉到波仔的脸色不太对劲,而且他后头跟着的壮汉都是我所再熟悉不过的寨民们,一个两个灰头灰面的,似乎很不安的样子,不像是来增援的。

  “波仔,发生什么事了?”我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问道。

  果然见他一愣,紧接着居然跪了下来,抽泣道:“大哥,你要帮我们报仇啊!”

  “抱仇?抱什么仇?”不光是我,就连我身侧的老牛看见那二十几个壮汉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都怔住了,更不用说过路的行人。我嫌太引人注目,忙把波仔强拉了起来,同时让后头的人都起来,也许是我难得板起了脸,他们都不敢不从。

  “钱大哥,蛇神生死未卜惹了神怒,把……把我们……把我们寨子几百口人全灭了。”一个叫阿东的男人冲口而出,我记得他,他是蓝巴身边的布么之一,当初我的神仙水就是救了他一命,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阿东?”我惊讶道,做为布么是终身不能离开蓝巴身边的,他怎么也跑了出来?我刚想开口寻问,波仔却突然猛喝一声。

  “阿东!不许胡说!”

  “我没有胡说,蓝巴临死前,就是这么说的。”阿东不服气的与波仔对峙,很明显的,红谣寨里出来的小伙子们分成了两派,除了两三人外,大多数的都站在了阿东那边。这让我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苗民们对自己族落的忠诚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这些壮汉都是被波仔亲自领回来的,并且跟了他近一年的时间。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与波仔更亲近些,然而现在,冒出了个阿东来,一说是蓝巴的话就都顺了过去。

  我是理解波仔的,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有点文化意识,别的不是,至少知道天谴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人死必有因,所以他才会这么愤怒。想到这些不免连我都有些汗颜起来,亏我还是个学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从最初听信了蓝苗爷爷的谎言,到疑神疑鬼旦旦的来历,以至被白老头、白年、汪洋等人耍得个团团转。若不是刚听完汪洋的解说,恐怕我这会儿还真信了什么灭族之灾,我真他妈是个文肓我。

  “波仔,别急,先听阿东说完怎么回事,呃,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于是一群人又跟着我来到一家娱乐城,包了个大厢才坐了下来。要换平时,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苗民们一定会好奇的东张西望,但今天,包括初进大都市的阿东都眼不眨一下的望着我,害得那服务生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恐怕以为我是黑社会份子欺凌的对象。

  “阿东,你先说。”其实我心里也很着急,不然也不会明知有危险,还坚持跟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像这样明目张胆的走在路上,很容易暴露目标不说,就连平凡老百姓恐怕都手痒想拔个110。

  “这,这要怎么说?”阿东的普通话说的不太好,只好求助的望着波仔,估计之前他已经把主要情形都给他说了,于是我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波仔。

  “阿东哥说,祭祀临死前曾告诉蓝巴红谣寨恐怕凶多吉少。于是,蓝巴在跟寨老们商量后决定把寨里的壮丁们都先送出去,孩子们都放出去读书,能流下多少血脉算多少,如果老天爷真要亡我族民,那也只能顺应天命。”

  阿东在使劲的点头,他虽讲得不好,但听得懂,于是波仔又接着道:“大家都瞒着我们,只是写信让我们放假也不要回寨,还把其它的兄弟们赶了出来。”我点了点头,表示这一切我都清楚,当初波仔找到我时,就曾经说过,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还以为蓝巴终于想通了,实在是太愚蠢了。

  “所以说,其它的人就在寨子里等死了?”老牛插嘴问道,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他没有亲身与苗民们打过交道,自然无法理解他们深重的民族情结。就像中国人的气节一样,哪怕明知是死,他们也不会离开生养自己的土地,那是他们的根,死也不会离开。

  阿东的头低了下去,波仔也悲痛万分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他的孤母还在里面,他就是为了给母亲挣钱才这么努力读书挣钱的。

  “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只能等待。”波仔说不下去了,就连其它的壮汉们都眼圈通红,却强忍着,胸堂一个比一个挺,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样子。

  “阿东,寨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直直的逼视阿东,问道。

  “火,是大火,一把火把我们寨子给全烧了。晚上,大伙全睡了,火就重天而降,跑不掉,外围也是火,整片山都是火,谁都逃不掉。”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冷冷的盯着他,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话,满山遍野的火,怎么就他不但逃了出来,还一点烧伤的迹象都没有?

  扑通一声他又跪在了地上,突然向我磕头,这到把我跟老牛给吓住了,我伸手去扶他,他去执意不起来,悲呛道:“神水,蓝巴,蓝巴说,他说你是神,你眷顾过我的命,这是神的意思,我不能死,我要报信。他……蓝巴……他……让我喝了一口,然后,然后把剩下的神水全部倒在我身上,把我压在身下面,装死。他们看见我黑糊糊的,以为我也死了。”

  “他们?谁?”

  “不知道,我被蓝巴用另一个族长的身体压在身下,他已经被烧得像柴火,蓝巴就用他身上的黑血抹在我脸上,身上,所以,我不能睁开眼睛。他们……他们也许是天神。”

  “放屁!”我忍不住失口骂出声来,想了一想这样似乎太伤人,又缓了缓神情问他:“除了你,还有没有活着的?”

  “没有,我出来了,大火还在烧,我顺着河游下来的,蓝巴说我一定要找到你,这是神的旨意,大火烧不近我,神的意思。”

  我强忍下要骂人的冲动,对波仔跟老牛道:“有没有办法准备到车?我要连夜赶去红谣看看。”

  “没用的,没了,久了,都没了,这是神的旨……”

  啪!

  所有人都呆住了,愣愣的望着我,没想到我会下手这么重煸了阿东一耳光,我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想来是波仔帮他换过一身衣物,穿的是件衬衫,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才轻轻一扯居然就给我撕裂了。“你给我起来,老子我告诉你,管他妈个神的旨意还是狗屁江西,就算是神,我也要把他给找出来!”这些可都是蓝苗的兄弟姐妹啊!要让她知道,我要怎么向她交代?还有旦旦,万一……

  这年头,只要有钱,你想登天都行。

  当老牛把一大叠喷香的百元大钞递到司机的手上时,他早把个人安危抛之脑后了,这可是一万元人民币啊!命算什么?赶夜车算什么?有了这钱,可以快活上好一阵子的,老婆的护肤品解决了,儿子的学费有了,他的手机也能换了,皆大欢喜。

  除了阿东以外,我谁也没带上,怕去的人太多,引人注目,而且娱乐城丽丽那婊子恐怕也会有所查觉。幸亏蓝巴有过嘱托,波仔及其它人虽然很想跟来,在我的命令下,谁都不敢闹,毕竟现在,我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神,他们的蓝巴,就算是让他们去死,也会乖乖的送死去。

  车子第二天近中午到了布衣寨,车子再也开不进去了,而且大家都饿了。这人,睡一觉起来也许不觉饿,但要是奔波一整晚,心里又惦着有事,一夜无眠的话,饥饿感会特别强烈。

  阿东不方便出面,恐怕他已经被列入死亡名单中,我也一样,成了通辑犯,虽然这地方穷山僻岭的,但我们谁也不敢冒这个险。于是让司机为我们到寨子里头讨些吃的回来,第一个闪过我脑中的是贾兴旺那一家,刚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一般,全身微微发颤。

  贾兴旺一家,全死了,除了那女娃在学校逃过一劫外,他们全被毒死了,查不出中了什么毒。这,或许这就是开始,对!就是开始,整个布衣寨,知道红谣族确切位置的只有贾家,所以他们很有可能逼问他们,然后灭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白年的嫌疑就小了许多,因为如果像汪洋所说的话,他早就知道红谣寨的聚居地,没理由还要逼问贾家,那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告别司机后,我与阿东开始步行上山,这是第三次,我来到这里。第一次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学生,跟着老师同学们一起,那时,还有张寒。第二次,蓝苗只是个纯情与世无争的小丫头,贫嘴本事一流,以欺负我为乐,但也是因为她的善良,我的命才保了下来。

  阿东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若是以前,他肯定要比我更快更轻松,只是现在的我当然不能再跟当年追在蓝苗屁股后头喘气的我相提并论。在阿东惊讶不已的眼神中,我的步伐更稳健,更轻盈,丝毫不绝疲惫,大气都不喘一声。到是阿东跟在后头吃不消,常要我慢下脚步来等他。

  一路行来,不进的望望这眺望远处,回忆起与旦旦的点滴,心里免不了要涌上一股子酸味来,如果旦旦跟我一起回来的,不知道会兴奋成什么劲?在我的眼里,无论它是什么?蛇也好,龙也罢,怪物也行,它只是我的旦旦,这是它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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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0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三十八章 死里逃生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它们漂亮的身姿,甚至忘了呼吸。

  只能说我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传说是真的,海豚会营救遇海难的人类,如果刚才不是我突然醒过来惊吓了它们的话,此刻我可能已经被它们驮在背上了。

  想明白后我小心翼翼的朝其中一只靠近,初时小东西似受惊动般快速的游离开去,由于在茫茫的大海中央,月光的照明毕竟有限,它潜入海水中后我无法再看清楚,只好停下动作,静待在那里,四处寻找它的踪迹。

  忽然,脚下触碰到了奇怪的东西,紧接着在大惊失色中,我整个人狼狈的趴在海豚光滑的脊背上一阵慌乱,手没地方抓差一点又滑入冰冷的海水中。好不容易以及不雅的姿势横趴在它身上,双手死死的抱住它的腹部,这才感觉安全一些。

  随着海豚群在海浪中遨游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只可惜此时的心境无法敞开心怀去感受,脑中乱如麻,却摸不着头绪。

  有时候动物的潜能是惊人的,人类无法在这漫无边际的汪洋中找到方向,更不可能在及短的时间内找到一艘轮船,可它们却不费吹灰之力把我带到了那里。当在海的尽头看见那一点光亮时,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误以为是幻觉,误以为是星光,误以为……

  无论如何在惊呼声中,我被一艘豪华客轮救了上去,刚落在甲板上我就很识实务的昏迷过去,成功逃避麻烦的询问,养精蓄锐,整理纷乱的情绪。

  在撒了无数个无法说服自己却能轻易取信于人的漫天大谎之后,他们在下一个巷口将我放上岸,趁着他们报警的空档,我混迹逃逸。

  掏出如咸鱼般又皱又拧的钱数了数,才三百多人民币,饱餐一顿后我打开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果然,飞机失事的消息被登在头条,只不过关于真实的内幕却被掩埋了。一无所知的民众们只知道这起事故的原因是由日本黑社会组织之间的内斗引起的,具体细节并没有交代,只含糊的说还在查明中。

  查查查个头,我一把将报纸拧成团精准的命中垃圾箱,在报刊亭老板目瞪口呆下高声喊道:“老板,我要打长途,开一下锁。”

  “国际长途还是?”

  “废话,你看我像是有海外关系的人吗?”

  老板殷勤的笑着忙帮我把锁打开,到手的生意飞了多不值啊!

  快速的摁下熟悉的号码后我停了下来,想了想又将话筒挂上,精明的老板瞄了眼计费器没吱声。想了一会儿后我还是决定先不要联系老牛他们,改打到白公馆找丁菲,并将话筒递给老板示意他帮我找人。

  老板带着疑问的接过话筒,按着我的叮嘱静待那头的反应。

  几秒钟过去了……十几秒过去了……几十秒后……

  老板摇了摇头将话筒递回我手中道:“无人接听。”我狐疑的接过来话在耳边听了听,果然,是盲音。怎么回事?难道白公馆也出事了?这个念头很快闪过,看来这个时候联系谁都是不明智的。

  掏了些钱递给笑呵呵的店老板后我直奔客运站,没有直达的班车,只好中途转车了。毕竟大巴不像火车有乘警,相对而言更安全一些。

  二十多个小时后,我终于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然而,面对我的却是翻天覆地的局面。

  早晨天刚灰蒙蒙微微泛白,打着露水的空气湿度很重,可相对于海上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将烟盒内最后一根烟点燃,我来到了波仔他们的出租屋。

  这里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破旧的小黑屋了,生意越见红火后,在我的提议下,老牛给他们换了间大屋,相对而言采光更好了许多,也宽敞许多。

  “大哥!”

  “老大……”

  “多多……”

  当门打开时,三个面色憔悴,下巴及嘴角都长满胡茬的男人激动的叫出声来。老牛甚至将我一把抱住,那收紧的双臂让我乱感动一把,开玩笑道:“才几天不见,你什么时候有同性恋倾向了?”

  “去你妈的!”老牛模糊了双眼,重重的拍了我一掌笑道。

  “你们这都怎么回事?活像非洲难民似的?”在屋里好不容易找到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满地的烟头及空酒瓶子,甚至连吃剩的饭盒都摊在桌上没收拾,心里一阵难受。兄弟就是这么当的,有难时惦在心里。

  “老大,我们还以为你……”马汉激动道,我忙打断他的问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了解。

  “白公馆怎么回事?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话问的是波仔,这些事情一向他负责打听动向的。

  “白公馆在你失踪的当天就出事了,被日本双诛会社派人夜里偷袭,死伤不知道多少人,这事居然硬是被上头给压了下来,一点风声不透。”

  “白老头呢?”我大惊失色,想了想又坚决道:“不可能,白公馆布满高手,不可能怎么容易被解决掉。”这些人的身手我可都是亲自领教过的,别人不说,光是一个白鳍就可以以一敌十,白年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大,是真的。这也是疑点之一,据我们的探子回报,白公馆当天傍晚的时候有大动作,白鳍、白婆婆还有汪洋亲自带着十几二十个下人离开。就在他们离开后的三个小时,那里就出事了,白老头子也被杀害了。”

  “哦?”

  “现在黑道上到处放风声要拿你人头那,娱乐馆那边我们干脆丢给丽丽那老妖婆去打理了。那里布满了她的眼线,我们一点都动弹不得,为了要引你上勾她依然装作没事的样子,要不是汪洋偷偷透了道上的消息给我们,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听了波仔的话我丝毫不怀疑有水份,看来我这替罪羔羊是当定了,可汪洋在这里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就在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脑中突然闪才临别之际他对我许下的承诺,还有那把钥匙。我连忙掏口袋,万幸,它没有丢,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是哪里的钥匙?

  最后还是老牛看出了门道来,最后经确认那是游泳馆存放柜的钥匙,正巧就是上次我们租用的那间。

  我们很快做出了反应,大家分头行事,老牛去游泳馆,波仔再去打探点消息回来,而马汉则留在这里负责我的安全。

  说是让我休息一点儿,可就我现在这状态怎么可能睡得安稳?一想到旦旦,就心疼得无以复加,看来这次是被白年那混蛋给玩了一把。他也够绝的,非但借刀杀人还拿自己父亲的命来做挡箭牌,不用脑想也知道他这是有预谋的在挑事。

  旦旦,我的旦旦甚至我们一家人都成了牺牲品。

  “多多,多多……”迷糊间感觉老牛在轻拍我的脸,边对不知什么人说道:“他好像发烧了。”

  难受,热得难受,喉咙干渴像火烧一般,我总算醒了过来,翻滚了两下忽的一下坐了起来,勉强撑开眼皮沙哑道:“我没事,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一张出租碟店的月卡。”老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似还有下文的样子,喝了口波仔递过来的水,我带着疑问的目光望着他,让他接着说下去。

  “我拿着那张卡按着地址找着了那家店,你们知道那家店在哪里吗?”

  “牛老大,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往下说啊!”马汉猴急插口道,逼着老牛又接着往下说。

  “那家店居然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巷子口。”

  “那有怎么了?”马汉傻愣愣的问道,而我和波仔则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不像是单纯的巧合吧?“然后呢?”我开口道。

  “然后?然后就更奇怪了,我拿着那张卡去问那店老板情况,结果他到反问起我的名字来了,还要看我的身份证。结果我就报了你的名字,谎称身份证忘带了,谁知那家伙摇头把我推了出来,干脆当着我的面把门给关了,还丢下一句话说什么你不是钱多多。”

  “那张卡呢?”

  “他丢还给我,在这那。”老牛一边将卡递给我一边担忧的望着我的脸色道:“老大,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现在去医院弄不好刚走进门口就要被人认出来,不是被捉就是被人暗地里一枪给毙了。你们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黑白两道的通缉要犯啊!”我自嘲道。

  “那怎么办?你这脑门发烫得厉害啊!”

  “凉拌!没事,多喝些水就会好的。”我苦笑道,说着就想站起来,结果却一阵眩晕又坐了下去。

  “要不,我去给您买些药回来?”波仔犹豫道,我听也点了点头道:“也好!你顺便帮我去买套换洗的衣服,最普通的那一种,还有一副墨镜,最好能再弄点假胡子什么的回来。”

  波仔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吃了药,洗了个澡一身轻爽的我拿着租碟卡走了出去。满意的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相信不是太熟的人不会认出我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拒绝老牛他们跟着去,目标太大,还是我一个人安全些。

  “你叫什么名字?”果然如老牛所说,那个留着两撇三羊胡子,长着三角眼一脸猥琐样的店老板拿到卡后第一句就开口问道。

  “钱多多。”我小声回道,嗓子有些粗哑。

  “身份证带了吗?”

  我将身份证摆在台上,看着他小心谨慎的对着身份证上的相片看了又看,然后才摇头道:“你不是钱多多。”听他这么说话我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身上的伪装,把墨镜拿了起来,将贴在嘴角的胡子撕了下来,又用纸币抹去黑重的眼圈,凑在他面前让他再看清楚。

  终于,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般笑道:“你终于来了,我还怕……”顿了一下他改口道:“您等等。”说着从放钱的抽屉中拿出一封信小心的递到我手中。“那人说您看完这封信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狐疑的看着那店主不怀好意的笑容,当着他的面把空白信封撕开,里头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字迹简短,上面写着:

  “给他一千块(人民币)。”没有任何的落款,但从字迹中我确认这是汪洋的笔记。而且,也只有这家伙会开这种劣质的玩笑。要不是我太了解他的为人,我恐怕会一气之下转身离开。

  老板眉开眼笑的接过钱后,谨慎的反复点了那十张百元钞票三次后才把它放入口袋里,殷勤道:“那人果然是财神爷,说的一点没错,有人要给我小金库送钱来,嘿嘿!请跟我进来吧!”说着说着只见他转身打开身后的一个暗门,示意我跟着进去。

  原来这是个存放旧碟片的小仓库,里头还放着一张小小的行军床,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及半旧不新的DVD机。

  “坐……坐……”老板热情的招呼我在行军床坐下后,自顾自的去翻找东西起来。我一边提高警觉,一边打量起这间小小的陋室,不流通的封闭式环境让我更难受。

  “诶!找到了找到了!”不一会儿老板手拿着一张碟片递到我面前,我接到手中一看,盒子是密封的,显然是为了防止其它人偷看。

  “这是?”

  “那人留给您的,说是等你给了钱后就交给你打开它,在这把里边的内容看完后让我亲手毁了。”

  于是我将那层封纸撕开,再次交到老板手中,看着他利索的将碟片放入DVD机后边打开电视边道:“你先慢慢看,看完后直接出来就可以了,我在外头等着。”说完就退了出去,真是个聪明的家伙,亏汪洋这家伙找到这种绝版的货色。

  “小子,你终于来了。”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电视里头终于有了影像,那是汪洋,他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好像在玩自拍,还摆出一副酷酷的造型,大白天戴着墨镜,怎么看怎么像拐卖未成年少女的猥琐大叔。

  “先别在心里咒骂我,等听我把话说完后再自己判断那一千块钱值是不值。王刚,过来吧!一块儿坐下来,让这小子再多看你几眼,弄不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不一会儿镜头里果真多了张僵硬的面孔,面对着镜头似乎有些不自然,标准的王刚做派。

  “王刚,还记得吧?我就是通过他才辗转接触到白年的,这些年来,可不容易啊!至从你把旦旦带下了山后,很多事情就开始按着早就设定好的模式去发生,冥冥中自有安排,而我,应该算是神眼皮底下的意外惊喜吧?”

  “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会将一些事告诉你,关于旦旦,关于你,关于一些事。我知道你去过红谣寨,并且接触过蓝巴跟祭祀,还听了那可笑的传说,误导你对旦旦的认识,与所有人一样,将旦旦当成半个神物来看。现在,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不过是一个欺骗世人的漫天大谎,旦旦不过是人与神之间的一场闹剧罢了。”

  “这件事,要从我们汪家与蓝苗祖上说起,其实我们两家早在几百年前就有着悠久的渊源。你一定知道,在中国古代历代君王的身边都不可缺少会观天相的臣子,例如传说中的姜子崖、申公豹之流就是这类的代表性人物。蓝苗的老祖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生对天相周易通晓的人物。而我们汪家则是被世人唾骂之流,为昏君炼制长生不老仙丹的道士。”

  “其实我们汪家冤啊!长生不老并不完全是个传说,只不过当时的条件无法达到,很难做到这一步。说白了,现如今所谓的生物工程、克隆人、遗传基因等科学研究跟我们老祖宗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方式上有所不同,凭什么就此断定我们是骗子,是谗害世人的罪魁祸首,世代为那贪生怕死的君王背这黑锅?唉……扯远了。”

  “蓝苗祖上本不姓蓝,而是姓陈。清朝末年,陈祭祀夜观天象得知天下大势,一场浩劫将会降临人世。为了避难,陈家与汪家两位宗祖决定躲入偏远的深山老林之中,从此隐姓埋名。其实汪主心里有数,这陈老匹夫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是为了长生不老的幻想罢了。然而,事情哪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那段战争纷乱的历史大家都是知道的,整个炎黄大地之下,哪里会有可安居的乐土?”

  “几经辗转之后,姻缘际会之下让两位祖主救下了苗族的一位族长,感恩戴德之下,两家子孙后代才终于安顿下来。为了安全起见,陈家更是干脆改了姓氏,打算与这支苗族旁系红谣族共存亡。而我们汪家则不一样,我们世代所醉心的依然是有关医学方面的研究。最初时两家各施其职到也相安无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家开始产生了隔阂。”

  “按理来说原本一个医治伤者,一个通过天象造福苗民到也没什么,糟就糟在人心的贪欲。谁都想独揽大权,各自有着各自的主张,于是两家宗祖开始明争暗斗起来。陈家非但偷了我们汪家世代相传的医学宝鉴,还将我们几百年来关于长生不老的研究给盗了去。自然,我们汪家也不是好欺负的,陈家有个宝物,历代传男不传女,但谁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而那东西,你自然很熟悉的,就是那颗会发光的珠子。”

  “汪家宗祖将那宝物偷盗出来后连夜离开,举家搬迁避入大朝之中,虽然陈家一直在利用权利派出人手寻找我们的下落,然而天地之大,谈何容易。另一方面,我们也开始研究起那颗珠子的作用来,我所教你的那些东西就是我们汪家自己研究出来的。当然,我们深信它还有着许多奇妙的用途,恐怕有些连陈家都还未能渗透吧?”

  “让我们汪家万没想到的是,陈家居然也打起了长生不老的主意来,他们按着我们的方子,瞒着苗寨上上下下私自研究起来。后来又不慎走漏了风声,外露了一些出去,说起来你们也都知道的东西,那就是盅。但盅不过是其中最初级的一部分,更核心的东西正是陈家偷偷在做的。”

  “其实旦旦就是他们的实验品之一,而且还是唯一存活下来的,虽然是不太成功的作品。他们找出两条巨蟒使其交配,同时按照书中的记载不断的喂养各种植物及动物,其中以毒物居多。后来又直接从植物身上提取霉菌注入母蟒体内,让它的胚胎将它们吸收进去。小心的看互下,那个基因突变的怪物。抱歉!这样去形容可爱的旦旦有些过了,但在我们的眼里,它的确是个怪物。”

  “更荒谬的是,为了隐瞒这个事实真相,陈家还编制出了一个动人的传说,让所有人将它视为神明。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事实上是好奇心过重的我,为了进一步解开珠子之谜明查暗访之下才找到了陈家后代的聚居地,幸运的是正巧让我碰上旦旦变出药水的时候。从小相信科学医理的我自然不会当这是神迹,于是偷偷在洞里住了下来,通过三天的观察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种奇怪的现象不过是寄存在这怪物体内的细菌所致,周期性的变化罢了。”

  此时的我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弄得哭笑不得,可天底下有些事的确很难说清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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