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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6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四章 将计就计
 
     亮眼的传输光芒才一消失。
  我已成功的把众人传输到黑甲军的训练基地,直接来到叶尔曼·伯格列为禁地的那个房间里。
  由于这个地方有点狭窄,所以我只好请这群长辈们暂时委屈一下待在这里,等我到外面去寻获阿达,问阿达看看有没有比较空旷又有位置坐的地方,再作打算。
  不过,当我的房门才一打开,就看见阿达背对着我坐在屋前的空地上,我正想开口唤他时,他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响给吓到吧!他不禁满脸惊慌的转身、站了起来。
  直到看见我后,他脸上原本的惊慌迅速转换为欣喜的表情,并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吓阿达一跳,阿达还以为门怎么突然开了呢!原来是先生啊。」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对于他如此毫不做作的举动,我实在觉得有点好玩又好笑,不过我还是言归正传的对他问道:「阿达,我带来了几个客人,但这个房间太窄小了,有没有比较空旷又隐密的地方?」
  阿达还真是单纯的可爱,由于房门还是打开的关系,所以阿达也可以直视整个房门内的景象,而此时他竟对着里面的人员喃喃自语的数着,「一、二……七,再加上我与先生就是九个。」
  喃喃自语过后,突然一脸正经的对我说道:「先生,这里全部都是禁区,故而不用担心有人会进来,不过碍于叶尔曼·伯格为了掩人耳目的关系,所以把这里全部布置成房间样,唯一比较有空间的就是最旁边的那栋优雅房舍,不过那里也只有七个位置而已。」
  对于阿达如此突如其来的数人头举动,我突然觉得他像KTV的领台,不过我还是隐忍住心底的笑意,对着他道:「只有七个位置是吗?那没关系,这个房间里面还有两张椅子,那就麻烦你帮我一同把椅子搬过去了。」
  「先生不用如此麻烦,阿达这就帮先生把椅子搬一张过去,阿达只要站着就可以了。」
  我故作无所谓地道:「如果你坚持要站着的话,那另外一张椅子也不用搬了,我陪你一起站。」
  阿达连忙摇摇头、挥舞着双手道:「不、不、不,怎么可以让先生陪阿达一起站呢!先生你等等。」说完,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房间里面。
  等他出来时,双手已多了一张笨重的太师椅。
  看着他费力地抱出这张至少也有十五公斤重的太师椅,我不禁开口道:「阿达,这椅子一个人搬实在很费事,不如我们一人提着一边把手,一同把椅子搬过去如何?」我不容他拒绝的帮忙提着左边的椅把。
  而这时的师祖他们也鱼贯的走了出来,劳伦斯理事长与朱利亚诺会长更是帮忙抬出了另外一张太师椅。
  我向主动帮忙的两位干爹道声谢后,不再多说与阿达合力抬着太师椅,走向那栋优雅房舍。
  来到这栋外表看似优雅的房舍里头,我习惯性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看来这并不是一间房间,而是一间非常清雅的议事厅。
  一张大型的长方形议事桌摆放在屋里头的正中央,一旁散落着六张与我们搬来一样的笨重太师椅。
  而唯一不同的椅子是代表中间主位的那张,它看起来非但特别豪华,想必坐起来也一定非常柔软、舒适,因为椅垫上方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皮毛。
  墙壁两边各开着一扇半圆形的窗户。
  窗户下方还有一张长形桌,上头摆着一些花瓶类的柔性装饰摆设,它们的存在颇有画龙点睛的效果,将原本生硬的议事厅点缀出些许的雅致,缓和了议事厅多少都会存在的严肃感。
  大略环眼扫视过后,我把中间那张豪华椅子拖移与右边的太师椅交换,这才把换好的太师椅拖回主位,然后走向不知我有何用意而看着我的师祖他们,体贴的扶着师祖走向那张豪华椅子。
  师祖毫不拒绝的任由我扶着他坐上那张豪华椅子,而父亲他们也鱼贯的拉开自己身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等他们全数坐好后,我才走回中央主位上,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的屁股尚未坐稳,小夜的父亲卡斯佩·布朗已同一时间的开口出声道:「未来女婿啊,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而且我现在已经逐渐能体会到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之前所说的你了,那种发自内心无法形容的孝心与尊敬。」
  不晓得什么原因,对于他人的由衷称赞话语,我听起来总是非常不好意思,包括这一次也不例外,于是我故意假装不解的道:「会吗?未来丈人不觉得我是在奉承吗?」
  卡斯佩·布朗满脸不认同的道:「不,这不是你对历布腾沙·鲁道长老的奉承。先排除你之前纠正小夜对我的不敬话语不谈,光从你刚刚的自然动作看来,就可分辨出你对长辈的尊敬是发自内心,也许你自己没有发觉到,你刚刚让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坐下后,你并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直到等我们全都坐下后,你才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而你这个没有离开的动作,就代表着你内心同样尊敬我们,只是碍于自己只有一双手不能同时帮我们拉开椅子的关系,只能以不动自己的身躯来代表帮我们拉开椅子,不是吗?」
  对于这般称赞话语我还真感到有点不自在,虽然他只是明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我就是不习惯自己人对我当面赞扬,所以我微微对他点个头,便站起身来,自动转开话题的对着阿达道:「阿达我跟你介绍一下,在我右手边第一位就是我的爷爷历布腾沙·鲁道长老,第二、三、四位你应该不陌生,他们就是毕卡拉前后任帝王以及我的父亲。
  「而我左手边第一位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伯爵。第二位则是我的干爹,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第三位也是我的干爹,他是冒险者公会劳伦斯理事长。」
  由于阿达自幼就被带到这里集训的关系,所以他根本不晓得我刚刚所介绍的这些人,全都是这块大陆上名震四方的人物,故而他只是礼貌性站起身来点头向他们道安。
  我也不想多做说明,伸手示意阿达坐下后,这才跟着坐了下来,把这里的情形详细的告知父亲他们,包括这些黑甲军从不知道有尊王的存在者,只知有人在背后供养他们,他们必须听从指挥官命令、还有……
  听完后,父亲已主动对着阿达问道:「这么说,阿达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啰?」
  「阿达的确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没错,但阿达只听先生的话,只要先生需要阿达做什么、阿达就做什么。明白说起来,阿达才不是什么指挥官呢!阿达只是负责传达先生的话语给部队同僚知道而已。」
  老帝王有点刁难意味的对阿达问道:「这么说,你只听臭小子一个人的命令,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话你都不会听从是不是?」
  阿达毫不考虑的点头回答道:「不错,阿达就只听先生一个人的话,不管其他人如何命令阿达都没有用,哪怕是要阿达的性命,阿达不听就是不听。」
  听阿达如此毫不给面子的回答,柯恩帝王也跟着刁难问道:「我们全是他的长辈,你为何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难道我们在你眼中是如此不屑。」
  阿达焦急的搔搔自己的头皮,澄清道:「不是的,你们全是先生最尊敬的长辈,阿达怎敢不尊敬,阿达说过,阿达只听先生一个人的话,只要先生要阿达听各位的话,那阿达就绝对服从各位,不过还必须先生告知阿达才行。」
  这会儿大家终于知道阿达的意思了,原来阿达并不是不愿意服从众人,而是我必须告知他才行。
  既然如此,我不由对着阿达笑道:「阿达,我今天之所以会把他们带来,就表示这些人全部可以相信,你尽管放心听他们的话。」
  阿达笑楞楞的点头道:「阿达知道了,由于叶尔曼·伯格的前车之鉴,所以阿达不得不小心,深怕一个不注意又给先生带来麻烦了。」
  我笑了笑,帮阿达转开这个令他尴尬的话题,续问道:「阿达,你今天要部队做什么训练?」
  「今天的课程是全身着盔甲,然后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太阳底下。」
  劳伦斯理事长紧蹙着眉头,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一整天吗?」
  「是的,跟往常一样,从太阳升起站到太阳落下。」
  看着父亲他们脸上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不由开口道:「不用怀疑,如果你们有跟这些黑甲军对战过的话,我相信你们就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了。」
  卡斯佩·布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从头到尾都只玩偷袭的把戏,而不见他们打过什么正规战。」
  我笑笑的接口道:「这也是我为何找你们来的原因。」
  父亲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笑意道:「你的主意可真好,我原本还搞不懂你为何要我们来这里的原因,现在终于懂了,原来你早就算计好要我们帮你训练这些黑甲军了。」
  我故意一脸不以为然的挥手道:「说算计太难听了,应该是说早有预谋才对。再说,你们全是那么的闲,找些事情让你们做才不会闲置了你们高等的才能不是吗?」
  说完,我故意顿了半晌,然后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如果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啦!不过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有时间陪你们那些女儿、干女儿、媳妇、孙女们的,因为我实在太忙了,所以只好忍着自己的相思,让她们望床兴叹、独守空闺啰!尤其是从你们拒绝的这一刻起,你们都不能再责怪我没有时间可以制造令你们梦寐以求的小萝卜头了。」我故作无力的摇头叹息。
  父亲听我这么说,连忙话锋一转的清了清喉咙道:「我最近还真是悠闲得老骨头都有点硬了,再说,你是我的儿子,儿子有事、父亲服其劳是理所当然的,帮你训练哪有什么问题。」
  「对、对、对,整个毕卡拉帝国就属我与柯恩最闲了,训练的事绝对没问题。」老帝王附和道。
  劳伦斯干爹急忙道:「我与亚诺也非常的闲,单看我们每天前往毕卡拉帝国串门子就知道了,训练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可千万不能冷落我们干女儿啊!」
  「是啊!是啊!」朱利亚诺干爹也应声着。
  就连师祖也说道:「风儿尽管放心,爷爷绝对会好好的监督他们。」
  看着众人急于表态、深怕我真的冷落了他们的女儿似的,我故意勉为其难地道:「这会不会太麻烦各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众人默契十足的同声附和。
  父亲更是一脸正经的对着没有表态的卡斯佩·布朗道:「未来亲家,不是我在危言耸听,我觉得你还是表态一下的好。」
  卡斯佩·布朗脸上带着纳闷的对着父亲问道:「欸?你们刚刚不是玩笑成分居多吗?未来女婿应该不会如此对待小夜吧?」
  父亲回答道:「就连我师父也跳出来表明立场了,未来亲家认为这是不是开玩笑?」
  老帝王跟着道:「我告诉你,这个臭小子是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老婆,让自己的老婆们独守空闺,可是他却会如此对待我们,因为他看准了我们抱孙心切的弱点,故意要让我们干著急,不愿如我们所愿。言尽于此,如何做,随你啰!」
  卡斯佩·布朗脸上泛着焦急的对我问道:「未来女婿,这是真的吗?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一脸的暧昧的地道:「未来丈人听他们的准没错,他们现在所说的可全是自己的『经──验──之──谈』。」我故意加重后面这几个字,然后继续道:「不过在未来丈人与他们同流合污之前,我尚不会如此对待未来丈人,但依未来丈人现在的反应来讲,我相信……也快了。」
  「怎么说?」
  父亲满脸苦笑的代我回答道:「我们一天到晚耳提面命的逼他制造个小萝卜头,而我们的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补药、疲劳轰炸、柔性劝说……
  「反正只要能派上用场的方法我们全都用了,而他也尊重我们是他长辈的逆来顺受、不敢拒绝,不过他也跟我们说过,要我们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他抓到痛脚,不然我们的造孙之梦可真有得等了,所以为求早日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可真得罪不得这小子,不然包管他以后不会把你现在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还给你。」
  我笑呵呵的对着父亲调侃道:「老爸,瞧你说得怨声载道的,是不是不甘愿呀?」
  父亲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不愿继续在绕着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打转,自动带过话题的对着卡斯佩·布朗道:「未来丈人,你现在在普尔特帝国的处境如何?」
  卡斯佩·布朗语带悲哀的道:「说出来实在可悲,我现在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伯爵,原本在普尔特帝国举足轻重的势力,早已全被亚夫·札尼西思给架空,虽然身处普尔特帝国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但难免会引来他人的白眼、唾弃,这也是我为何会回到魔法公会的原因,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
  我非常诚恳的道:「未来丈人言重了,亚夫·札尼西思根本就是一个不会用人的笨蛋,眼里更是容不下比他还聪明的人,身边尽是一些只会拍马屁的家伙,待在这种只会把宝贝当废物、废物当宝物的人身边,根本有损你的才干。
  「不过,未来丈人失势也好,因为倘若未来丈人不失势的话,小夜的事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危险、甚至引来杀身之祸而已,我想未来丈人自己应该也有体会这一点才是。」
  卡斯佩·布朗苦笑地道:「未来女婿说得是。而且各位有所不知,原本的银麟军团大约有十万人数,可是就在小夜准备带队出发的前一天,亚夫·札尼西思突然以防范皇城为由,临时把整个银麟军团三分之二的主力暂时归纳于翅虎军团,由于他当时说得冠冕堂皇,所以我跟小夜也毫不怀疑地接受,毕竟还是以帝国安危为重。
  「可就在小夜出发的第二天,整个事情突然发生巨变的急转直下,原本那些靠拢我的势力,竟全在同一时间反目相向,全部投靠我的竞争对手『马菲』伯爵,也就是翅虎军团的直属指挥官,当时我才知道自己已被亚夫·札尼西思给设计了。
  「想起那时的第一个感觉,我还庆幸自己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而落得一败涂地,永远翻不了身,才让他们感觉不到我有任何威胁性,否则此时的我哪还能坐在这里,我看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呢!」
  师祖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就在此刻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怎么连『茱丽黛』也一同跟你回去魔法公会,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你就更可以毫无顾忌、无牵无挂的帮助风儿了。」
  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名字,我不禁好奇的问道:「茱丽黛是谁呀?」
  父亲瞪了我一眼道:「少没礼貌,茱丽黛可是你未来岳母。」说完,把视线转向卡斯佩·布朗,笑呵呵的道:「布朗,茱丽黛可好,我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
  卡斯佩·布朗摆脱刚才的那股忧愁,笑呵呵地对着父亲说道:「是好久了,茱丽黛一定想不到小夜非但平安无事,而且还因祸得福的得了一个好夫婿。」
  我略感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头道:「未来丈人真是抱歉,由于小夜只告知我她有一个非常贤慧的母亲,并没有告诉我未来岳母的姓名,所以刚才才会无礼的直呼未来岳母的姓名,不敬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呵呵,未来女婿变得这么客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知者无罪,改天向你未来岳母请个安就是了,让她见见你这个未来女婿。」
  我跟着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现在的魔法公会我可不敢去,改天再请朱利亚诺干爹把未来岳母请过来,我再向她当面请安、问好。」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并直接对着朱利亚诺干爹问道:「干爹,你们现在都已经突破紧急传输魔法这个关卡了,那我师父有没有把突破的方法告诉你们?」
  朱利亚诺干爹回答道:「伟大的魔法之神的确有把突破方法告诉我们,不过魔法之神告诉我们的这个方法只限于拥有心之魔法力的人才行,说起来很复杂,我就在这里大略地述说一下。
  「紧急传输魔法都是由自己摸索突破的,像师父与斯特大哥他们就是,所以每个人突破紧急传输魔法的方式都不同,就因如此,当突破紧急传输魔法这个关卡时,其启动咒语的模式、手印也必定有所不同,我想大概是因为魔法项链上所拥有的元素属性不一样之故吧!
  「也因如此,我与劳伦斯所习得的紧急传输魔法,就是由魔法之神自己突破的方法,而魔法之神本身修炼的魔法力方式就是心之魔法,所以伟大的魔法之神就利用你当初在我们进入魔法神令接见魔法之神时,曾经在我们魔法项链上印上的那道心之魔法力,也因为有这道微薄的心之魔法力,我们才能习得魔法之神的紧急传输魔法。
  「但临别前,魔法之神也再三告诫过我们,由于魔法之神教给我们的是他自己摸索顿悟的方法,非但要有一定的魔法力修为、而且还必须拥有最基本的心之魔法力,所以在没有你心之魔法力的帮助下,千万不可将这方法告知他人,否则只会害了这个人。你这家伙为何突然如此询问?」
  听完朱利亚诺干爹长篇大论的解说,我简单的理出一个重点。
  虽然每个人修炼魔法力的方式都不尽相同,也因此突破紧急传输魔法的窍门、方式也不一样。
  但不管这些修炼方式有多大差距,唯一不变的是,所有的传输动作都必须经过魔法项链,哪怕是经由传输站的传输、或者是藉由自己魔法力的紧急传输,全都必须透过魔法项链来启动。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对方的魔法修为到达一定的程度,而赠予者又愿意在对方的魔法项链上加上一道自己本身所修得的魔法力的话,那对方就可以透过赠予者自行摸索出来的方法,习得梦寐以求的紧急传输魔法。
  思及此,我脑海中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由于魔法项链本身所存在的是元素的关系,所以他们纵然愿意把自己本身所修得的魔法力、以及摸索出来的方法传达给对方,也无法让对方修得紧急传输魔法,那反而会害了对方,因为魔法项链本身就会排斥不属于自己的魔法元素。
  「唯独风儿与为师所修炼的心之魔法不同。刚开始,心之魔法虽然也属于一般的魔法元素,但修炼完成后,心之魔法已不属于任何魔法的属性,它能自行转变成无穷尽的能量,而能量又是五种魔法元素的共和体,所以才有办法覆盖在魔法项链上,不知为师这么说,风儿可懂?」
  我恭敬的在脑海中回传道:「徒儿明了,感谢师父及时纠正。徒儿有一件事情想征求师父的意见,不知师父是否同意徒儿把师父突破的紧急传输魔法授予他们?」
  「风儿行事无须征求为师的同意,如果有不适当的地方,为师会主动告知风儿,风儿尽管放心行事。」
  「谢师父!」
  等脑海中不再传来师父的讯息后,我才对着朱利亚诺干爹回答道:「没有啦!我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让帝王爷爷、帝王丈人与未来丈人他们也习得紧急传输魔法,这样一来,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时,多少也可以降低他们的危险性、减少一些风险,既然我师父有告知干爹方法,而且只要我在他们魔法项链上印上一记心之魔法力就可以,那就麻烦干爹把突破方法告知帝王爷爷他们。」
  说完,我略顿了一下,把视线转向老帝王他们道:「麻烦三位先把你们的魔法项链拿出了来,我先帮你们印上一道我的心之魔法力。」
  话都说完了好一会儿,他们非但没有如我所说的掏出自己的魔法项链,甚至老帝王还面有难色地对我道:「臭小子,我们真的很感谢你有这份心意,但这是魔法之神自行突破的方法,在没有魔法之神的允许下,我们实在不敢贸然接受,你这份孝心我们心领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怎么不为所动呢!
  心想之余,我也不忘对他们劝道︰「唉,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师父自行突破的魔法,你们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征询过我师父的同意了,你们尽管放心接受。」
  「真的?!」老帝王一脸兴奋的问。
  就连两位丈人也一脸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喽!骗你们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们的动作还真快,我才刚说完这句话,他们已全数掏出自己的魔法项链,而且就要解下来。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出声阻止道:「不用解下,你们只要让魔法项链露在衣服外面就可以了。」说完,我已从他们停止动作的同时,发出三道细小的心之魔法力在他们显露在外的魔法项链上。
  随后,自己用心神搜寻他们魔法项链,确定他们的魔法项链上隐留着我的心之魔法力后,我才开口续道:「可以了,现在就麻烦朱利亚诺干爹把我师父所教授的突破方法告知帝王爷爷他们。」
  朱利亚诺干爹点点头,不再多说结起手印,嘴里喃喃念动着咒语。
  紧接着就看见从朱利亚诺干爹的脑门里窜出一道白光、快速的窜进他们三人的脑袋里。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久,才看见他们满脸欣喜的睁开自己眼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虽然此刻的他们没有说出想即刻尝试的话来,可我也能明白他们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所以我主动的对着他们道:「光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试看看了。」
  我故意停顿下来笑了笑,才继续道:「好吧!如果不让你们尝试看看,你们大概也坐不住,不如现在就让你们试看看,不过不要去得太远,你们就全部以毕卡拉皇城的会议室为目标,到达后马上回来如何?」
  他们三个人一听我这么说,根本顾不得自己是在我这个晚辈面前,二话不说的自行寻找比较空旷的地方就定位,连招呼也不打的各自结起手印、催动咒语的尝试紧急传输魔法。
  紧接着就看见三道亮眼的白色亮光分别出现在他们的身上,随着白色光芒的消失,他们也同时失去了踪影。
  这时候,一旁闲暇的师祖不禁摇头笑道:「这三个家伙都上了年纪了,还迫不及待的想尝鲜。」
  众人不禁露出会心一笑,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归来。
  大概过了将近三分钟之久,原本他们传输离去的空旷地已再次闪烁着三道秩序不一的亮眼白光,紧接着就传来他们的欣喜声,以及父亲他们的恭贺声。
  而我原本忐忑的心,也因他们的平安归来而松了一口气。
  等这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闲话家常完毕,甘愿的各自回去坐好后,我这才一脸正经的对着众人道:「现在大家言归正传,大家有没有把握在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内,让这些黑甲军有着不输正统部队的防守、布阵概念?」
  卡斯佩·布朗脸上明显表现出不甚有把握的开口道:「说真的,由于我们不晓得这些黑甲军对这些最基本的概念如何?再加上我们不知是否能够亲自训练他们,所以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
  我以眼神看向阿达,示意他对这些疑问做出说明。
  阿达虽然生性较为单纯,可这种最基本的暗示方法他还是懂,所以他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出声回答道:「阿达这些同僚不管怎样繁杂的攻击队形都有学习过,不过防守阵势却从没有涉猎过。
  「至于是否能够亲自训练的疑问,这个阿达倒是可以明白告诉各位没问题,因为之前的叶尔曼·伯格也都会找一些人来帮阿达与同僚们上课,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些人从来没有来过第二次就是了。」
  卡斯佩·布朗向我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不过对敌运用上可能会比较生疏。」
  我缓缓吐吶的闭上眼睛仔细思考着。最后,我毅然决然地道:「既然阿达他们善于攻击,那我们也无须拿自己的短处去面对敌人,干脆就贯彻攻击到底,如果临时改变的话,我怕他们反而会搞糊涂的自乱阵脚,所以刚刚的提议我们就直接否定掉。」
  听我这么说,父亲莫名其妙的白了我一眼,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儿子啊!可不可以麻烦你先把你的计画告诉我们,你这样没头没尾、无厘头的随便插一个话题进来问我们,我们哪知道你有什么计画、打算干什么?」
  我尴尬地笑一笑,稍微整一下自己脑中的思绪后,才侃侃说明道:「我现在的计画很简单,由于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全不知道黑甲军已落入我们的手中,而亚夫·札尼西思更是知道黑甲军属于诈死的叶尔曼·伯格领导,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同样让黑甲军持续偷袭普尔特帝国,这样一来,除了可以不引起叶尔曼·塔恩的怀疑外,等时机成熟,我们更是可以一举成擒的拿下毫无防备的凡因斯帝国。」
  父亲笑呵呵地道:「这个计谋果然既简单、又有用,不过被你杀得一乾二净的银麟军团怎么交代。」
  我满面笑容的说道:「这还不简单,这块大陆上全民皆知魔法公会会派人监督各帝国的部队行动,我们只要让魔法公会的人故意泄漏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整个银麟军团在回归普尔特帝国的路途上时,已被黑甲军偷袭得无一幸免、全数阵亡,这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交代过去了。」
  朱利亚诺干爹不以为然地摇头回道:「虽然这块大陆上的人全知道魔法公会会派人监督各帝国的部队行动,但也全知道魔法公会不会泄漏所监看的一切,除非对方使用了魔法,所以此计评估起来可行性实在不高。」
  卡斯佩·布朗也一脸不认同地道:「亚诺说得不错,先不要说这样会破坏魔法公会一向公正不阿的立场,依亚夫·札尼西思的狐疑心性来说,他非但不会相信,反而会怀疑到第三者毕卡拉帝国身上,认为这是毕卡拉帝国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此计我也不认同。」
  我笑笑的反问我未来丈人道:「如果泄漏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的人就是……未来丈人你本人,那你觉得如何呢?」
  卡斯佩·布朗面露一股沉思的表情,似乎还不了解我问此话的涵义,不过这个表情可没有持续多久,随即他已会心一笑的道:「行,这个办法的确可行,而且再也没有任何人比我更适合了不是吗?」
  说完,大概是看到众人脸上那种似懂又不懂的疑惑表情,他主动向众人解惑道:「未来女婿的用意相当明显,由于这一次带领银麟军团的人是我女儿小夜,再加上我是魔法公会长老团之一,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应该主动探听小夜他们的部队动态。
  「如此一来,既然我听到小夜他们全数阵亡的消息,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不过凭我一人之力哪有办法对抗整个部队,而我又不能颠覆魔法公会公正不阿的立场要求魔法公会帮我,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厚着老脸、降低姿态回普尔特帝国求亚夫·札尼西思那浑蛋帮我,或者求他让我带兵为女报仇,这样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将变得非常理所当然。」
  众人听完后,全一副了然于心的笑了出来。
  而我更是面露邪恶之情地道:「为了增加事情的可看性,到时候我再请老爸去普尔特帝国找亚夫·札尼西思去要人,而早就计画好的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推给毕卡拉帝国,嘿嘿……」
  奸诈的笑了几声后,我继续道:「到时候老爸非但不能如他所愿的前往毕卡拉帝国,还要推说人是他派的,不管如何就是得找他要就是了,还得限定时间让他交出我来,否则后果……」
  众人全会心的笑了,包括不苟言笑的师祖也一样。
  我正色道:「刚才我们所说的这些计谋,还必需负责监督银麟军团的那位年轻女魔法师愿意配合才行,如果她不愿意配合的话,我们现在所说的全是空谈。」
  师祖颔首道:「撇开你们之前的恩怨不谈,你这次如丢垃圾般的把她摔到一旁,我看这可真要费一番功夫了。」
  我看了看半圆形窗外的天色,提议道:「趁现在天色尚早大家还没休息,不如就让阿达带各位去让他的同僚认识、认识,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我则回去皇城找那位女魔法师商量看看,如果真不行的话,我们好尽早另作打算如何?」
  看众人毫无意见的点头答应后,我不再多说的站起身来,直接走向一旁较为空旷的空地,并以心念开始进行传输。
 
 
 
 
只看该作者 57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五章 赌注
 
     随着眼前传输光芒的消失,我已回到了毕卡拉皇城的会议室。
  望着这空无一人的宽阔大厅,我不禁以心念搜寻着罗莎她们,想看看罗莎她们各自回房休息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她们能够跟我一同去说服那位女魔法师,毕竟女生跟女生也比较好说话。
  而就在自己用心念搜索下,我发觉罗莎她们非但尚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甚至还全聚集在左侧的一间房子里,不知在做什么,于是我毫不迟疑的往她们聚集的那个房间走去。
  很快的,我已来到她们聚集的房门前面。
  看着这扇紧闭的房门,我尊重她们隐私的伸手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出声询问道:「老婆们休息了吗?是否方便开门让我进去?」
  话一说完,原本紧闭的房门已随即开启。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罗莎她们充满情意的目光,还有我正准备游说的那个女魔法师惊讶的俏脸。
  由于这不是罗莎她们的房间,而是那位女魔法师暂时居住的地方,虽然不知罗莎她们为何全都在这里,不过我还是觉得贸然进入女生的闺房总是不太好,所以正当我犹豫不决的在门口徘徊时,前来开门的合德已温柔的轻轻拉起我的手,示意我进去。
  我向合德柔情一笑,毫不拒绝的任由她拉着我的手进入房里,并坐在她原本所坐的位置上,而站在一旁没有位置坐的她则被我顺势拉坐在我的大腿上。
  看见我们如此亲密地坐在一起,这位女魔法师不禁环视了其余的女士们一眼,见她们个个神态自若,她自己却别扭得不敢将目光停留在我们身上。
  这时罗莎笑意盈然的对我问道:「风,你怎么回来了,爸他们呢?」
  我玩弄着合德长及腰的秀发,细闻着她秀发上传来的淡淡花香,故意露出一脸陶醉地表情道:「喔,我好幸福啊!怀中抱的、眼里望的尽是美女,哪像老爸他们那些老男人那么可怜,这么晚了还被我留在那里做苦工。」
  这些女士们全被我的话给弄糊涂了,个个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
  小夜眉头凝着一股忧绪的对我道:「风,我一直担忧我爸爸直言不讳的言语会惹毛你,不晓得你们处得可好?」
  我洒然一笑,对着她伸出手臂示意要她过来,这时怀中的合德已主动的离开我的腿上。
  她一坐上我的双腿,我双手立即环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细声道︰「小夜,你放心好了,我那未来丈人现在可是对我欣赏得很,他还打算让你的母亲见见我这个未来女婿咧;顺便附送你一个好消息,现在我那未来丈人已经可以不需透过传输站直接进行传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像我父亲他们一样。」
  小夜兴奋的转过头来问道:「真的吗?」
  我顺势轻轻啄吻了她的唇瓣,「当然是真的,而且就连帝王爷爷、帝王丈人也都一起突破这个关卡了。」
  「哇!太棒了!」
  爱琳与爱莎不愧是孪生姐妹,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说出来的话,全都一个样儿。
  看她们这么高兴,我心里也相当雀跃,不过我却故意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道:「唉,他们这些老家伙个个狡猾成精,尤其是逼我为他们制造小萝卜头的功夫更是花招百出,我看我往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讨厌!」我怀中的小夜含羞带怯的起身离去。
  罗莎与莉亚虽然已快为人母了,可还是对我如此坦白的话语感到羞涩,更不要说是其他的女士们了。
  看着她们娇羞的柔媚样,心里虽然很爽,不过当然还是得以正经事为重,我连忙佯装疑惑的问道:「对了,你们怎么全聚集在这里?你们认识她吗?」我一手指向到现在还不敢正眼看我的女魔法师。
  小夜点头回答道:「嗯,我与爱琳姐姐都认识『安玛』。」
  「她为什么不敢看我?」我看着她问。
  爱琳接口说道:「安玛被风昨天肌盔甲覆盖的模样给吓到了,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我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道:「昨天我可是事先警告过她的不是吗?既然好言相劝的请她她不走,我只好以最实际的行动来表示自己内心是相当『诚意』的想请她离开。」我故意加重诚意两个字。
  她们昨天全都在场,故而也明白我说这话的涵义,所以谁也没有开口替她说话。
  「她知道我与爷爷的关系吗?」
  罗莎道:「知道,我们全告诉安玛了。」
  「那她怎么说?」
  这一次可没有人回答了,因为她们若是再代她回答,只会让这位女魔法师更为难堪,所以她们全默契十足的紧闭自己的嘴巴不予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不回答,我也故意不语,整个房里顿时变得异常安静,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游荡着不寻常的沉闷的气息。
  这时的她终于抬起头来打破沉默的道:「你不要为难各位姐姐,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我会非常乐意回答你的,不过请你不要把我当做不在场似的,开口闭口都是她啊她的,我有名有姓,你可以称呼我杜勒·安玛或者是直接叫我安玛,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重,请记得,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这个女魔法师还真奇怪,不说话就完全不说话,一开口说话就像连珠炮似的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说她会怕我,我还真有点怀疑。
  既然她都说有事直接问她了,我也不需客气的直问道:「这位小姐,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刚才听说你还怕着我不是吗?怎么现在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原本是很害怕,可是看到你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后,我的害怕已经被我的怒气给掩盖过去了,现在我非但不怕,而且还非常的愤怒。」
  「好吧!愤怒就愤怒吧!只要小姐高兴就好。」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她疑惑地道:「你不生气?」
  「我好气、我好气。」我嘴里虽然配合她话语的这么回答,不过做出来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在生气,感觉起来就像闹别扭的小孩。
  这个动作看得原本情绪紧绷的罗莎她们,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而当事者则是一副想笑又隐忍着笑意的表情,看来她的克制功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此时的她竟还能一脸正经的对我道:「我说过,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既然与你有过节又落在你手里,就随你处置,不过你也应当给我最基本的尊重,我希望你能自制一点。」
  我摇头叹息道:「来者是客,虽然昨天我大费周章的把你揪出来,不过现在既然让你自由自在的坐在这里打屁聊天,是敌是友就让聪明的你自己想想吧!」
  她诧然一缩,方才理直气壮的态度全消失了,「对不起,我刚刚说话的口气太冲了。」
  我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怕我了,也恢复了既有的思考能力,那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喔不,应该说是请你帮忙才对!至于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决定权还是在你身上。」
  「等等,如果你是要我帮你隐瞒你会魔法这件事的话,你大可安心无须担忧,因为我刚才已经答应各位姐姐不泄漏你会魔法的事情了。」
  听她这么说,我终于了解罗莎她们为何聚集在这里的原因了,原来她们是来拜托她帮我隐瞒我会魔法的事情,我还以为她们又想拉她加入我这个绩优股呢!还好不是。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脸上依旧自若的轻笑道:「谢谢你喔,不过这只是我想和你商量的事的其中之一,我还希望你能帮我撒一个漫天大谎。」
  她一副以为自己听错的表情问:「撒谎?」
  「没错,撒谎。」
  接下来,我坦言不讳、毫不隐瞒的告知她自己想把银麟军团的全数阵亡推给黑甲军,以及小夜父亲会怎么样做,甚至就连我要父亲前去普尔特帝国找亚夫·札尼西思要人的计画,也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这个谎言果然是个漫天大谎。」她考虑过后,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把你跟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他们的关系告诉我,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以魔法威胁、控制他们,整个公会都知道他们很讨厌你,可昨天他们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样,所以在我还没有得知事实真相前,请恕我无法答应你。」
  我笑了笑,把师祖当初会召唤自己去魔法公会全是自己出的主意,以及自己当初离开魔法公会后,师祖告诉我魔法公会所发生内部的情形简略说了一遍,就连她执意报名参加挑战,连师祖他们劝说也不予接受,最后还是师祖他们派遣任务给她,让她暂时没办法来挑战的事情也一一详述给她知道,让她明白我们当初真的只是在作戏。
  听完我的述说后,她不禁低头沉思了起来,最后她抬起头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道:「好!我相信你,而且答应帮你。」
  「谢谢!」我出自内心的向她道谢。
  没想到游说的事会进行得如此顺利,我心头一松的站起身来对她们道:「你们慢慢聊,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群正在做苦工的老家伙们。」
  说完,我把心念锁向罗莎她们,同时对着她们心灵传输道:「老婆们,不要聊得太晚,早点休息!还有,我求你们不要再把她拉入你们的行列,我有你们就够了。」
  「好。」她们同样以心灵传输默契十足的回答。
  听她们答应得这么干脆,我心里还真有点怕怕,不过我还是收回锁向她们的心念,若无其事的说道:「早一点休息,不要聊得太晚。」
  说完,我对她们笑了一笑,不再多说的走向较为空旷的地方,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
  日子晃眼即过。
  距离那位女魔法师答应配合我们到现在,日子已经过了魔法历十天之久。
  其中,在第三天的时候,那位女魔法师已按照我们所订下的计画,先行以步行方式离开毕卡拉皇城,回魔法公会报到。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在阿达的介绍下逐一地与这些黑甲军认识,甚至还跟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就连师祖他们也跟这些单纯的黑甲军培养了良好的上下关系,他们只要一看见师祖和父亲等人,无不恭敬有礼的尊称一声老师。
  为何黑甲军们会称呼师祖他们为老师呢?
  只因师祖他们为了加强黑甲军的本职学能,依照自己最擅长的专长区分为三组来教导他们。
  第一组:魔法组,由师祖与父亲负责教导,主要在加强他们的魔法。
  第二组:军事组,由我两位丈人与老帝王负责教导他们所有的兵法概念,无论是黑甲军最了解的攻击队形、或者是最生疏的防守阵势,只要是跟兵法有关的,全由他们负责教导。
  第三组:自然组,由朱利亚诺与劳伦斯两位干爹负责,所教导的内容较为广泛,例如如何野外求生,遇到粮食干枯时该如何运用自己周遭现有的东西以求生存,以及如何循线追踪敌人所留下来的踪迹,甚至由这些证据中猜测敌人的大约人数,反正只要是跟大自然有关的东西,都由他们负责教导。
  虽然有些东西都是黑甲军从未接触学习过的,不过由于教导他们的都是这块大陆上最顶尖的人物,再加上他们生性比较单纯,学习新东西来也比较执着,所以这几天以来,这些黑甲军可以说是获益良多,进步之快足以用「神速」两个字来形容。
  当然师祖他们也不是全天候的待在这里。
  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他们只能轮流分配时间前来上课,如此一来丝毫不影响他们自己安排好的课程,也不会浪费人力资源。
  就像昨天,虽然同为军事组的两位丈人没有前来,可老帝王还是一手担起训练大任,依照前次上课内容对部队直接进行演练,效果颇佳。
  不过今天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一整天都没看到居住在魔法公会的师祖、两位干爹、未来丈人他们前来。
  此时,我正透过半圆形窗户看着窗外黝黑的天色,惑然不解的对着父亲问道:「老爸,魔法公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爷爷他们就算白天无法前来,现在这个时间也一定会在此相聚,顺便了解一下今天自己组别的上课内容,好继续隔天延续教导,可是现在都已经过了约定的聚首时间,为何还不见爷爷他们到来?」
  父亲也学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双手一摊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呀?不过我猜想他们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废话!」我白了父亲一眼。
  老帝王笑呵呵地道:「你们父子俩还真欠骂,一天不斗嘴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既然担心,不会自己去魔法公会看看啊!」
  我同样白了老帝王一眼道:「臭老头你自己还不是在说废话,先别说我与我父亲去不得魔法公会了,就依现在传输站被封的情形来讲,任谁这么晚还去魔法公会也一定会被怀疑,我看你才是一天不找我斗嘴浑身不自在、欠骂!」
  大概是被我反驳惯了吧!老帝王毫不在乎的保持笑容。
  这时的柯恩帝王笑说道:「小风,不如这样好了,我们耐着性子再等一会儿,如果恩师他们真的没有来的话,再麻烦你唤出肌盔甲飞往魔法公会看看好了。」
  正当我望向父亲与老帝王想征询他们的意见时,会议桌旁的空地上已瞬间闪起白色亮光。
  随着强烈的白色光芒消失,紧接着就看见师祖他们四人的身影,此次未来丈人的身旁还多了一位看起来非常贤淑、漂亮的中年女士。
  她的穿著打扮相当素雅,虽然只穿着一袭非常普通的白素衫裙,可那种说不出来的优雅风姿,还隐隐流露出成熟女性的魅力,仔细看起来她跟小夜有几分相似,不过却比小夜还美上三分。
  此时,我一看见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厅里,连忙站起身来的走向师祖,亲切自然的扶着师祖走向属于他的那张豪华椅子。
  父亲他们也同时起身向师祖问好,待师祖坐妥后,他们才与那位中年女士打招呼,而我也从他们彼此问候、寒暄话中,确定她就是小夜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未来岳母──茱丽黛。
  这时候我突然有点儿庆幸没让阿达参加这种晚上的聚会,否则多了一个人就减少一个位置,那场面势必会很尴尬。
  等众人互相招呼完毕后,我没有移动的站在师祖坐的椅子后方,提臀、缩肛的挺着自己的身躯,温文有礼地对这位成熟有韵味的中年女士做出一个宫礼道:「漂亮阿姨你好,我是雷瓦诺·东风,想必阿姨就是小夜的母亲,东风很高兴认识你,阿姨请坐。」
  她略微蹲俯着自己的身躯,露出一股柔雅的笑意道:「你好,我是茱丽黛,小夜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
  等众人依序坐好后,我才走回自己的中央主位置坐好,嘴里故意抱怨道:「爷爷,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没有你在,小风可被我父亲与帝王爷爷他们给欺负惨了。」说完,我还故意用充满挑衅、小人得志的表情看了父亲与老帝王他们两人一眼。
  师祖当然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不过他老人家还是相当配合地道:「风儿不妨告诉爷爷他们是如何欺负你,好让爷爷帮你讨回公道。」
  我故作大方的挥手道:「爷爷不用啦!所谓大人有大量,我们这一次就原谅他们吧!」
  父亲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再换上一副惑然的表情问向师祖:「今天魔法公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爷爷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出现?」
  卡斯佩·布朗脸上有点尴尬地接口回答道:「未来女婿,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我一直未把我们的计画告诉我妻子,所以当安玛傍晚回到魔法公会时,她立即按照既定计画把银麟军团全数罹难的事情呈报给公会知道,当然公会的人全黯然地劝我节哀,好巧不巧在我尚未将实情告知我妻子之前她就听到劝言了,致使她整个人承受不了打击的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等她清醒后,我才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告诉她,可是她非但不信,还哀恸的说我欺骗她,最后我只好把她带到毕卡拉帝国见小夜一面,那才让她相信我说的话,不过她还是坚决非见你一面不可,就这么在魔法公会与毕卡拉帝国来返的情形下,才会将时间给耽搁了。」
  听完后,我非但没有厘清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加不解地续问道:「既然事情是傍晚时才发生的,那你们今天一整天怎么都没有出现?」
  朱利亚诺干爹质疑的回答道:「咦!我们不是事先跟斯特大哥与老帝王说了吗?我们估计安玛大概会在今明两天回到魔法公会,所以我们白天不会来上课,晚上聚会才会来吗?」
  我笑了,而且还是非常愉悦的放声而笑,因为这会儿我才终于懂了,原来父亲他们两个早就知道师祖他们白天不会过来,所以方才才会那么放心的尽跟我说一些废话,那该有的惩罚……
  心虚的父亲看我笑得如此愉悦,忍不住颤声道:「儿子……这不能……怪我们,是你自己没问……我们的。」
  老帝王也口吃地道:「对,斯特……说、说得不错,是、是你自己没……问我们的。」
  我故意连看也不看他们两人,笑容满面地对着卡斯佩·布朗道:「可否麻烦未来丈人述说一下我们当初的约定。」
  卡斯佩·布朗看了他们一眼,苦笑道:「我记得东风说过,虽然在场的各位都是自己人,但我们所管理的是军队,而军队就必须有一定的纪律,任何人一旦犯了错,除了必须自行承担、弥补后果外,还得接受应有的惩罚。」
  「说得好!记得当时大家都无异议通过这个决定的吧!惩罚程度视犯错情形来判断,我们是自己人,就从最少的十只叫叫虫开始起跳,并由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来决定惩罚数。」
  接着,我把视线转向众人,看他们认同的点点头后,我才对着师祖道:「请爷爷公布惩罚数量。」
  师祖环视众人后,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道:「东风身为主帅却没有克尽职责的主动掌握下属行踪,原应惩罚十只叫叫虫,但看在下属有意隐瞒的情形下,故而减少为一半,东风是否愿意接受惩罚?」
  「东风接受责罚?!」我无辜的问道。
  师祖向我点了点头,把视线转向父亲与老帝王道:「斯特与老帝王身为东风下属,非但没有主动告知、转达同僚动态,算是不尽下属责任,而且有意隐瞒实情,惩罚二十只叫叫虫,斯特与老帝王是否愿意接受惩罚?」
  「斯特接受责罚!」
  「柯恩·安泰森接受责罚!」
  「很好!」师祖点了点头,继续道:「至于布朗则是不予惩罚,因为他此行为算是对事情保密,所以免罚。」
  听完师祖大公无私的惩罚后,众人无不心服口服,就连我自己也不得不心甘情愿的领罚。
  此时,小夜的母亲对我柔声道:「虽然第一次与你碰面,可是我却对你提出来的这种惩罚制度很欣赏,这表示你是一个明白是非、赏罚分明的人,不会因为他们是自己的长辈而忽略了该有的惩处。
  「再说,人哪有不会犯错的,你这种做事态度绝对会让你成就一番功业,也难怪你今天有资格可以坐在首位。」
  我乔装害怕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是被他们设计怕了,所以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的定下这个游戏规则,要不然哪天被他们卖了,说不定我还高兴的替他们数钱咧。阿姨你有所不知,在场除了阿姨与我爷爷以外,你问问他们哪个人没有设计过我,哪个不想看我出糗,只可惜刚刚只报复了两个,被另外四个逃过一劫。」
  小夜的母亲一脸无法置信的轻轻摇头道:「我虽然跟他们不熟,不过我想做长辈的应该不至于如此才对,最少依布朗的耿直个性就不会这么做。」
  「是吗?」我暧昧的看着父亲他们,而父亲他们也全都不好意思的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其中最尴尬的,可能就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了。
  小夜的母亲看到自己的老公以及我父亲他们露出这种尴尬表情,不用细说也知道自己的观念错误,她一定觉得我们这些人怪异得无法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既然目的已达成,我也不再对他们落井下石的恢复正经道:「现在既然魔法公会上下都知道整个银麟军团已经毁灭于黑甲军之手,那接下来就可以按照计画进行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茱丽黛阿姨也来个诈死自杀,好让我们的计画更为周密。」
  「没问题,我绝对配合,不过我要用什么方法来诈死?而诈死后的我该去哪里呢?」
  我沉思了一下,最后道:「魔法公会人才辈出,如果以魔法来诈死的话,一定很容易被察觉出端倪来,至于用什么方法来诈死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大家不妨讨论一下。」
  父亲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道:「要诈死的方法还不简单,魔法公会后面就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只要茱丽黛在悬崖边留下自己的鞋子,然后在鞋子下方压着一封事先准备好的遗书,顺便让同样是我们自己人的安玛配合一下,让她指证历历如亲眼目睹般,说出看见茱丽黛如何跳下悬崖的话,那所有的一切不就轻易的交代过去了。」
  「好办法。」
  「完美之至。」
  「亏你才想得出来。」
  虽然众人回答不一,可全对父亲提的这个诈死方法表示认同。
  而我也赞同的点头笑着,心里更是想着︰老爸啊,老爸,你不愧是在我们那个空间生活了二、三十年,就连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老套自杀方法,也如此贯彻的拿来运用,呵呵!
  心里想归想,我也不忘赞美一下父亲道:「老爸不错喔!不愧是有诈死的经验,想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父亲笑问道:「你这是在赞美我还是在损我。」
  由于只有两位干爹知道,当初父亲是用诈死才把我骗来这里的,就连去过我们那个世界的老帝王与柯恩帝王也不知道,所以我就在众人露出纳闷不解的表情时,连忙转开话题道:「由魔法公会到普尔特帝国需要魔法历几天的时间?」
  「正常步行方式五天,脚程快一点的话四天就可以到。」卡斯佩·布朗说。
  我以食指敲着桌面思量道:「那好,未来丈人在茱丽黛阿姨诈死的三天后才可以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而且从茱丽黛阿姨诈死那天起,一直到普尔特帝国这段时间里都不可洗澡、不可换衣服、颜容也不可修饰,必须保持颓废、失魂落魄的模样晋见亚夫·札尼西思。」
  老帝王纳闷的问道:「保持着颓废状况接见亚夫·札尼西思这个道理我懂,可是为何要三天后才可以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呢?」
  我心里暗道一声︰这个问题问得好!随后侃侃解释道:「这三天时间是为了要测试魔法公会是否有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内奸存在。如果魔法公会真有他所派遣的内奸话,这位内奸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把讯息传达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而这三天就是给这位内奸的缓冲期。」
  老帝王续问道:「如果真有内奸的话,那我们又如何得知内奸是否有把讯息传达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
  「对,你可问出了我心里的疑点。」父亲附和道。
  我摇头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会这么问,表示你们不懂得我要未来丈人保持着颓废状况的原因,我请教一下各位,一般城门卫兵看见如此颓废的人会怎么做?是挡下来盘查呢?还是任其通过?」
  卡斯佩·布朗回答道:「一定会挡下来盘查,严格一点的甚至连皇城也不准进入,而普尔特帝国就是其中之一,因为皇城代表各帝国的门面,也是贵族的聚集地,谁也不希望有不雅之士进入皇城破坏自己的门面。」
  我道︰「基于上述几点因素,那未来丈人肯定会被挡下来盘查,而且进入皇城的可能性相当低,甚至如果未来丈人自报姓名说出自己伯爵的身分,所得的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他们一定会认为眼前这个颓废的人是信口开河。」
  「没错,毕竟在我尚未失势时向来都是光鲜亮丽的穿著打扮,若是刻意以颓废形象出现在城内,肯定没有人相信我就是昔日的卡斯佩·布朗伯爵。」
  我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想想,若是魔法公会没有内奸的话,那我未来丈人这种颓废模样一定不得进城,反之,如果城门卫兵深信不疑的让未来丈人进入皇城,那就代表魔法公会真有内奸,因为亚夫·札尼西思早已得知我未来丈人丧妻、丧女的假讯息,所以才会放他入城。」
  父亲似乎不能接受我说法,一脸不能认同的摇头反驳道:「城门卫兵放布朗进城、跟亚夫·札尼西思有没有得知讯息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错!怎么会没有关系,关系可大了。如果驻守城门的卫兵没有亚夫·札尼西思的示意,怎么敢擅做主张的放我未来丈人入城,别忘了,不管这些城门卫兵相不相信、或者有没有看出我未来丈人的身分,依他目前已被亚夫·札尼西思拔除地位的失势情况来讲,区区一个驻城卫兵怎敢贸然放他入城,除非他们已事先得到亚夫·札尼西思的示意。」
  父亲还是不能认同的摇头道:「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布朗既然在普尔特帝国已经失势,那依亚夫·札尼西思那种人来说,没有放令杀了布朗就很偷笑了,怎还会大费周章的示意卫兵注意他的行踪,让他入城。」
  我不以为然的摇头笑道:「我有四个理由肯定亚夫·札尼西思绝对会这么做。第一,我未来丈人虽然已经失势,可是在亚夫·札尼西思的眼里他还非常有利用价值,不为别因,就因我未来丈人具有魔法公会长老这个身分。
  「第二,亚夫·札尼西思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魔法公会的行事作风,公会不可能帮我未来丈人报仇,所以他何不趁此机会卖我未来丈人一个人情,万一哪天与你这个威名远播的大魔导师发生冲突时,他可以利用我未来丈人的长老身分,请魔法公会来压制我们。
  「第三,亚夫·札尼西思连根拔除我未来丈人的势力,一定会搞得普尔特贵族人心惶惶,深怕自己是下一个目标,所以他的接纳绝对可以安抚这些贵族的心,甚至还对这些贵族有着明显的警告效果,因为他这个动作已经明白说出,他会拔除我未来丈人的势力是逼不得已的,只要大家不要太嚣张,他还是可以不计前嫌。
  「第四,一个失势的人能有什么作为,亚夫·札尼西思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何不干脆的接纳我未来丈人,让他觉得自己还很受重用。而他会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不但可以替他自己留下一个宽宏大量的美名,甚至还可让他身边的人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冷血,他还是有顾及旧情、给人机会的伟大胸怀。
  「综合以上这些好处,你们认为『利』字当头的亚夫·札尼西思,会平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我笑笑地反问。
  听完我的论点,众人全都了然于心地笑了。
  不过,当事者卡斯佩·布朗却提出疑问道:「亚夫·札尼西思的确是这种人没错,但万一魔法公会没有亚夫·札尼西思指使的内奸,那我那种打扮不就永远没办法进入普尔特皇城。」
  我不予认同的摇头说道:「没有内奸的机率性实在不大,万一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那未来丈人可当场在这些卫兵面前修饰自己的仪容。记得,一定要当着这些卫兵的面才行,因为依亚夫·札尼西思那种自以为聪明的狡猾个性来说,肯定会询问卫兵当时的所见所闻,而且不管有否接获内奸传达的讯息,他绝对都会如此做。」
  听完后,卡斯佩·布朗与茱丽黛阿姨全都认同的点点头。
  我持续说道:「还有一点必须谨记的是,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试探地询问未来丈人愿不愿与继续带兵,未来丈人千万不可拒绝,而且必须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愿才行。」
  「这……可能吗?」卡斯佩·布朗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我不答反问众人道:「你们认为可不可能?」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
  老帝王与父亲毫不考虑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其他人虽然没有像父亲他们这样坦白说出口,可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也不相信。
  看着他们苦涩的表情,我心里不禁想着:呵呵,连我的话也敢怀疑,非得给你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不可。
  我把心里的想法付诸行动,开口道:「这样好了,除了爷爷以外,不如我们就来赌一把如何?」
  父亲率先开口询问道:「怎么赌?赌注是什么?」
  「赌法很简单,我知道你们都认为不可能,所以我待会儿就把亚夫·札尼西思会派遣给未来丈人的任务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再把这封信交给爷爷保管,到时候只要我推测的任务不对就算我输,而赌注则是九十九只叫叫虫,让输的人吃完后可以活得长长久久如何?」
  「赌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就连在场唯一的女性茱丽黛阿姨也不例外。
  此时,我不再多说的起身走向之前布置在这里的书桌,拿起一张空白纸,开始缓缓的写了起来。
  待纸上的墨水干了后,我才把这张纸折起来放在信封里,然后把这封信交给爷爷,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师祖连看都没看,动作自然的把这封信件放在自己的怀中,手伸出来时还隔着衣衫顺手轻拍了信的位置几下。
  接下来,我怕他们询问信的内容写些什么,所以尽速的另行转移话题,与众人商讨了一些细节后,我以时候已晚为由,宣布今日的谈话告一段落,匆匆结束了今晚的聚会。
 
 
 
 
只看该作者 58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六章 炫吸之口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距离那日定下赌约至今,已经过了十一天之久。
  其间,茱丽黛阿姨在我们定下赌约的隔天早上成功诈死,如今正快乐、悠哉的待在毕卡拉帝国陪伴着罗莎她们。
  而我未来丈人也在茱丽黛阿姨诈死的第三天,如期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算一算日子也有八天之久了。
  今天!今天就是我们与未来丈人约定好父亲会去找亚夫·札尼西思要人的日子,而我也在父亲紧急魔法的传输下,与父亲两人来到了普尔特皇城前面。
  此时,父亲正气势凌人、威风凛凛的站在皇城前面,对着卫兵报出自己的姓名,口气出奇凶狠的要这些卫兵前去寻找他们帝王过来。
  而我当然是见不得光的以隐形魔法、隔音光罩、能量光罩这三层魔法覆盖在自己的身上,静静的站在父亲的身后观看一切。
  大概是传输站被封了的关系吧!?
  这些驻守城门的卫兵一看见父亲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而且又自报姓名的想找他们帝王,早已一窝蜂的退进城门内,并费劲的关上巨大、笨重的铁巨门。
  「碰」的一道巨大撞击声,厚重的城门已跟厚高的城墙紧紧连闭,甚至在城门内还连续发出紧锣密鼓的战鼓声。
  「咚」、「咚」、……
  父亲丝毫不受这道紧锣密鼓的战鼓声影响,二话不说的在自己双手凝聚着庞大的魔法元素,毫不考虑的把手上凝聚的庞大魔法元素挥向那道厚重巨大的铁铸城门,他不直接攻击城墙上方那些身穿红色盔甲、为数众多的士兵,其警告意味相当浓厚。
  「轰隆」的一声巨响,掩盖过了沉重的战鼓声。
  那道厚重的巨大铁铸城门,犹如被重物撞击般的陷了一个大凹洞。
  大概是持续不断的战鼓声惹恼了父亲吧!
  在无风的状态下,父亲身上的衣衫竟自动的飘动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见父亲口中传来非常冷厉的声音道:「死亡之舞!」
  这道毫无人气的语调一结束,毕卡拉皇城的上空无预警的起了激烈的变化!
  倏忽间,庞大的魔法元素开始在普尔特皇城上空凝聚、盘旋。
  接着,这股庞大的魔法元素瞬间将整个普尔特皇城上空空间扭曲、变得歪斜不正、模糊诡奇。
  诡异的变化持续进行着!
  原本凝聚盘旋的魔法元素开始混杂成一道道模糊扭曲的白色闪电,并不断在普尔特皇城上空中流窜、徘徊。
  耳里不时传来一阵阵「乒轰」的巨大炸雷声响。
  鼻腔里更是闻到一股因摩擦而产生出来的焦臭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普尔特皇城也起了变化。
  顿时整座普尔特皇城,沿着围墙上方产生一道半圆形的土黄色魔法光罩,紧紧的保护着皇城。
  这道防护光罩将父亲惹得更为火冒三丈,父亲冷冷的开口道句「炫吸之口」后,原本混杂而成的一道道白色闪电,开始沿着普尔特皇城上空快速盘旋。
  速度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这些由魔法元素转变成的白色闪电,瞬间变成一道漏斗形的超级龙卷风。
  更惊人的还不只如此,这道漏斗形的超级龙卷风竟然在父亲咒语的催促下开始由下往上凝结,幻转成一道快速转动的漩涡形体。
  随着这道快速转动漩涡形体的形成,原本保护普尔特皇城的土黄色魔法光罩,竟然犹如蚕食桑叶般一点一滴的被吸食进去,而这不断快速转动的漩涡形体也跟着吸收量的增加而逐渐壮大着。
  前后只花了一会儿功夫,整个保护普尔特皇城的土黄色魔法光罩已完全消失殆尽。
  就在此时,快速转动的漩涡形体开始逐渐往外扩散、下降,几个弹指的时间后,它已涵盖着整个普尔特皇城上空,似乎有一点想吞食掉普尔特皇城的感觉。
  父亲当然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只见他把原本平举的双手慢慢往上移动,而这个快速转动的漩涡形体也跟着缓慢上移。
  紧接着父亲将双手往外一挥,这个快速转动的巨大漩涡形体瞬间化为无数规律的白、黄两色闪电,非常有规律的在普尔特皇城上空盘旋绕动,俨然一副等待父亲发布攻击命令的模样。
  此时,父亲以着冷酷无情的声音对着城墙上方的士兵道:「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找你们帝王过来,如果十分钟后还没有看见他的话,普尔特皇城内的人准备受死吧!」
  这道无情的话语就像鬼魅使者的催命帖般,使得原本还压抑着恐惧,努力表现出克尽职守的士兵们听到后,瞬间像小鬼碰上鬼差般四处逃散,整个城墙上方根本只能用「哄乱无序」四个字来形容,什么军纪、戒律根本是个屁。
  突然间,原本如无头苍蝇一哄而散的士兵们,突然又蜂拥而归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随着他们逐一归位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帝王出现了。
  我想,如果他们这时候不表现一下自己尽忠职守的本分,那下场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反正横死纵死都是一刀,即使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死守岗位。
  很明显的,亚夫·札尼西思惧怕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算笑的笑容,双手一拱道:「本帝王不知雷瓦诺·斯特先生大驾光临,怠慢之处还望请雷瓦诺·斯特先生多多包涵。」
  父亲声色俱厉的道:「废话少说!我儿子呢?」
  亚夫·札尼西思一脸尴尬的表情道:「东风兄弟目前不在普尔特帝国,雷瓦诺·斯特先生似乎找错……」
  他话还没有说完,父亲眼神仿佛燃起熊熊怒火般的冷斥道:「我不管东风现在人在哪里,东风既然是你普尔特帝国派出的,我就找你普尔特帝国要。别忘了,我儿子可是你派遣银麟军团去勇士城接他出发的。」
  「这……这……」亚夫·札尼西思为之语塞的哑口无言。
  父亲看他语拙,警告意味非常浓厚的再次抬起双手,让那些无数规律的白、黄两色闪电发出沉重的「乒轰」闷雷声。
  「别……别这样!」他微举举双手,相当笃定的道︰「东风兄弟人在毕卡拉帝国,雷瓦诺·斯特先生若是不信,可前去寻找。」
  「装傻。」父亲的语气像冰一样冷冽,并毫无预警的双手微扬,指挥着黄色电光,一左一右、由外往内的轰炸着城墙上方的士兵。
  随着父亲双手的抬起抬落,一道道黄色闪电交叉轰落地面,而白色闪电则是待命性的持续在普尔特皇城上空盘旋绕动。
  一道道黄色电光交叉轰落地面,伴随的是一连串回荡不绝的惨叫、哀嚎声,淋漓的血雾如烟火般应声而下,当然也不乏血肉模糊的横飞尸块。
  亚夫·札尼西思真的是吓傻了,竟然连出声阻止的反应也没有,就这么楞呼呼的任由父亲轰炸着,由此可见他这个人虽然诡计多端,可是抗压性却相当低,根本就连最基本的反抗勇气都没有。
  而父亲也像一个嗜血的撒旦般,毫不停止的张着他贪婪的血盆大嘴吸食人命,似乎久未吸食鲜血般的残虐!
  其实也不能怪父亲残忍,因为父亲刚刚由快速转动的巨大漩涡形体中、吸收了大量不属于自己的魔法元素,也就是保护普尔特皇城的那道土黄色魔法光罩。
  所以父亲必须把这些不属于自己的魔法元素释出,否则父亲到时候若是收回属于自己魔法元素时,那些大量不属于自己的魔法元素也会跟着进入他的体内,元素相冲的结果等于是自寻死路。
  轰隆声不断,哀嚎声也不断声震四野。
  一道道黄色闪电毫不留情的往人群攻窜,夹带的是红色的鲜血与模糊尸块。
  虽然我没有置身于城头上,可是光在一旁看起来也够让人怵目惊心了。
  就在父亲把那些魔法元素释放的差不多后,城头上突然出现了我非常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
  此时,我未来丈人大概也知道我父亲已快释放完了那些不属于他的魔法元素吧!所以故意跳出来阻止道:「雷瓦诺·斯特先生请住手。」
  父亲无视他的阻喝声,故意不停止的轰完剩余黄色闪电能量,然后又把属于自己魔法元素的白色闪电轰了一两道作作戏,这才停止动作。
  他脸色严峻地道:「卡斯佩·布朗,你虽然身为魔法公会的长老,不过今天并不是帝国与帝国之间的争战,谁都没有权力干涉我使用魔法。
  「看在我俩以前同属魔法公会的分上,我卖给你一个面子,停止自己的举动,希望你们帝王不要再跟我装傻,否则……」父亲故意不把话说完,只是微抬着双手,让那些无数规律徘徊的白色闪电划破天际,发出沉重的「乒轰」闷雷声,算是表达自己没有说出的话。
  亚夫·札尼西思一听见父亲不再对他们轰炸,方才的惧色随即一扫而去,马上露出无比诚恳的表情道:「本帝王刚刚反应不及、一时表态错误,望请雷瓦诺·斯特先生勿跟本帝王计较,本帝王方才之言行实属无心之过啊!」
  他这番说法似乎得不到父亲的认同,只见父亲冷冷的大摇其头道:「你可知自己的无心之过造成百姓多大的死伤?哼!推卸责任。」
  亚夫·札尼西思压根儿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直接的反驳他,他原本显露在脸上的诚恳表情瞬间化为尴尬,不过这个尴尬表情也只停留一瞬间而已,因为他已义正辞严的开口反驳。
  「雷瓦诺·斯特先生有所不知,本帝王由于太关心帝国百姓的生命安全之故,所以当本帝王一看见皇城上空的异变时,马上心急的慌了手脚,心里完全只想着如何保护帝国人民安全。就因如此,本帝王看见雷瓦诺·斯特先生时,本帝王整个心思都还放在帝国人民生命安危上,因而才会一时反应不及、表态错误。」
  转得满硬的!虽然不知父亲听完有何想法,不过我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人不但脸皮厚,就连嘴巴也贱到了极点,听得我有股想撕破他嘴脸的冲动。
  「废话少说!我儿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父亲这句话里毫不掩饰的透漏着厌恶。
  亚夫·札尼西思也不知道是真沉思还是做做样子,只见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才露出一脸难过的表情道:「雷瓦诺·斯特先生有所不知,本帝王虽然不知东风兄弟现今的下落,不过据闻东风兄弟没有随着银麟军团回归本帝国,这是本帝王认为相当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因为原本准备回归本帝国的银麟军团已在半路上被黑甲军突袭吞没、无一活口。唉,本帝王到现在还不能抚平痛失无数英才的这个伤痛呢!」
  说完,不等父亲接口答话,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为了东风兄弟,本帝王愿意再出兵马接回东风兄弟,不过由于路程的关系,请雷瓦诺·斯特先生给本帝王魔法历二十天的时间,不知这小小的要求雷瓦诺·斯特先生可否答应?」
  「好,念在你提及东风时言辞恳切,我就给你魔法历二十天的时间,到时候可不要又让我失望了才好。」
  亚夫·札尼西思一脸巴结地道:「谢谢雷瓦诺·斯特先生答应本帝王这小小的要求,本帝王魔法历二十天后一定大开城门、率众列迎雷瓦诺·斯特先生前来接回东风兄弟。」
  父亲爱理不理的冷哼一声,接着双手微抬、瞬间收回原本凝聚盘旋在半空中的白色闪电。
  然后一别以往俐落的动作,反而缓慢的结着手印、朗诵着咒语,其用意是在提醒我准备离开。
  其实若不是碍于帝王令须由拥有者更改名讳,凭我的心之魔法,加上父亲高超的魔法修为,想要攻下任何一个帝国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谋略、攻城掠地,屠害无辜。
  寂静的夜、沁凉的微风,将毕卡拉皇城的夜空点缀得更加柔美。
  此刻毕卡拉皇城宽阔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得犹如白昼般热闹滚滚、讨论声不断。
  由于我们早已事先与我未来丈人约定好,在我父亲到达普尔特皇城要人的当天,我未来丈人就必须想办法回到毕卡拉皇城的会议室一聚,好跟大家商讨一下往后的行事细节。
  此时,大家正听完我未来丈人述说自己从出发回普尔特帝国、到今天父亲前去要人的整个情形。
  众人闻言无不对我当初所做出来的推断感到由衷的佩服,因为事情就像我当初所预估的那样,魔法公会果真有亚夫·札尼西思布下的内奸存在。
  而那些城门卫兵也正如我所推断那般,只稍作盘问就直接让我未来丈人进城,事实摆明他们早已得到亚夫·札尼西思的命令。
  甚至我未来丈人还把白天所发生那种平地雷声作响的情形,如同实况转播般,详细的一一转述,连亚夫·札尼西思那种差一点吓得尿失禁的孬种模样也都详细描述,听得众人笑得合不拢嘴,就连那严肃的师祖也忍不住的笑了。
  不过师祖只是笑了一下,神色随即转回原本的严肃,老生常谈的对着父亲告诫道:「斯特,以后这种魔法还是少用,毕竟你不像风儿一样、可以把他人的魔法元素转为己用,万一有什么差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像今天这么庞大的魔法元素就足以引爆你自身,不要怪为师唠叨,为师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徒儿。」
  父亲面露感动与尊敬的对着师祖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父亲被师祖说教,我毫不掩饰地开口道:「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我老爸被说教,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爽,而且是非常的爽。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请爷爷多跟在场的几位男人说说教,当然我除外。」
  如果说瞪人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此时我的风凉话至少已被六个老男人各杀了一遍。
  我非但无视他们怒瞪着我,甚至还对着他们挑衅道:「哇!你们瞪我的眼神好暧昧喔!害得我搞不清楚你们是在瞪我、还是在对我表达爱意。想瞪人,目光就要狠一点,像我这样。」我睁大自己的眼睛,发出一股适当的霸气意念锁定在他们六个身上。
  他们全感受到我锁定在他们身上那股霸气意念,不过他们全是魔法高超之辈,对于我这股微量的霸气意念,顶多也是让他们心悸一下而已,没什么严重性。
  父亲这时候竟还学我的态度道:「想玩真的,来呀!我就不相信多了一个布朗还会输给你。」
  我挥了挥手,「不要啦!我怕我未来丈人到时候跟你们一样被我打得唉唉叫,那回到普尔特皇城斯时就不好交代了。」
  卡斯佩·布朗疑惑道:「真打啊?」
  师祖严谨的面容露出一股满足的笑意,语带轻松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斯特他们几个人与风儿多半聚集在一起研究魔法,你今天所看到的那个快速转动、会吸食他人魔法的漩涡形体就是他们共同研究出来的,甚至他们还把这道魔法取名为什么『炫吸之口』来的。」
  听完师祖的解释,卡斯佩·布朗不平衡地抗议道:「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得卖笑忍受亚夫·札尼西思那个混蛋家伙,想到他我就一肚子火,何况是跟在他身边了。不管,未来女婿你必须想个办法也让我诈死不可。」
  哈!他也想来这招。
  我咧咧笑道:「未来丈人不用这么急,只要我猜对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未来丈人的任务的话,到时候未来丈人想不诈死也不行,现在就等着你宣布答案啰!」
  众人虽然对我的话语感到狐疑,可是他们一听见这跟我们上次的赌注有关,不禁全都肃然起来,迫不及待的等着答案揭晓,就连没有参加赌注的罗莎她们也都一脸期待的看向我未来丈人。
  卡斯佩·布朗脸上露出质询地对我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亚夫·札尼西思今天已分派任务给我了?我记得我好像连提都没有提呀!你如何能说得这么肯定,莫非你也用了隐藏魔法跟在我身边?」
  「当然没有!不过我还是很肯定,你们九十九只叫叫虫是吃定了,现在只要未来丈人先说出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你的任务,再看看我当初写的预测,答案就揭晓了。」
  说完,我把视线转向师祖道:「麻烦爷爷把那封信先拿出来放在桌上,等我未来丈人说出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他的任务后,再麻烦爷爷把那封信的内容念出来。」
  看师祖拿出怀中的那封信,并且放在自己伸手可得的桌上,卡斯佩·布朗虽然纳闷不解,还是不得不开口说道:「今天你们一离开后,亚夫·札尼西思主动找我过去,他先诚恳的向我道谢,然后一脸感激地问我愿不愿意继续带兵,我当然依照未来女婿要我回答的那样,告诉他我愿意,随即他便不加思索的当场派遣任务给我,要我带领部队前往毕卡拉皇城接回你。」
  就在我未来丈人说出答案的同时,师祖也伸手拿向桌上的那封信、打开来看,不过师祖看完并没有依照我的话念出信上的内容,反而笑容满面的把信传递给一旁的父亲道:「你们自己看吧!」
  父亲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接过去看,可是当他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不禁苦着脸,失望地把信传给下一位。
  经过众人轮番传阅后,这封信已辗转来到我的手中,而我不禁充满陶醉的看着自己当初所挥毫的字体。
  亚夫·札尼西思会派遣任务:
  要未来丈人前往毕卡拉帝国接我回普尔特帝国
  派遣随行部队人数绝不超过两万
  哈哈!看看信上的内容,再看看此时他们愁眉不展的脸,我不禁出声调侃道:「一生中何其有幸可以一次吃上九十九只叫叫虫啊!」
  听到我的调侃,父亲他们全嗤之以鼻的转过头去,懒得理会我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
  此时他表现出来的非但是一副输得心服口服的样子,甚至他还虚心求教的向我问道:「未来女婿,你怎么可以这么准确的预测亚夫·札尼西思会派遣给我任务,甚至就连部队随行人数也能预测得如此精准、丝毫不差,莫非心之魔法也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欸,这方面倒是值得我深入研究、探讨一下。」我瞄了父亲他们一眼,笑笑道:「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曾猜测过,亚夫·札尼西思会这么做完全是按照我铺给他的路走,让他不得不这么做,而你们都是帮助我的主要功臣之一。」
  「怎么说?」父亲转过头来问。
  我侃侃道:「我说出两点让你们自行分析,你们就知道为何我会说亚夫·札尼西思是按照我铺的路来走的原因:
  「一、当初未来丈人选择回到魔法公会,就是不想再接触普尔特帝国的任何人,所以如果要未来丈人再次回到普尔特帝国的话,一定会引起亚夫·札尼西思的怀疑,所以我就投下让他可以相信、不会怀疑的引子,而这个引子就是小夜与茱丽黛阿姨的诈死。
  「二、小夜当初跟我前来毕卡拉帝国时,所携的密函内容就是要我丈人帝王代为杀了我、以及希望毕卡拉帝国保持中立,不要介入普尔特与凡因斯之间的争战,可是由于整个银麟军团已经全数被毁灭,所以我是否生存、毕卡拉帝国是否愿意保持中立等讯息,等于是石沉大海、无从得知。在不确定毕卡拉帝国是否愿意配合的情形下,亚夫·札尼西思才迟迟不敢派人前往,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综合以上这两点原因,我才会要老爸前去普尔特皇城要人,这么做无非是想对亚夫·札尼西思施加压力,逼他不得不按照我铺给他的路走。」
  父亲笑呵呵地说道:「看来我是被你利用了还不自觉,甚至还傻傻的跟你打赌,这九十九只叫叫虫可算是吃得冤枉。」
  我兴趣十足的道:「要不要再来赌一次,这一次换赌亚夫·札尼西思接着会有什么行动,赌注同样是九十九只叫叫虫如何?」
  「不要。」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为何不要?」我反问。
  卡斯佩·布朗摇头摆脑道:「既然亚夫·札尼西思是按照你所铺的路走了,刚刚你自己也说过了,只要你猜对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我的任务,那我想不诈死也不行。这不就代表着,你对他接下来的行动早已有足够的掌握了,不是吗?」
  我手指一弹发出「叭」一声,满脸赞赏地说道:「聪明,还好你们这次没有答应跟我赌,不然再来九十九只叫叫虫保证你们吃到吐。」
  父亲催促道:「少卖关子了,快说。」
  我含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未来丈人应该就是明天出发,而且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说出一些虚伪的表面话,诸如︰为了减缓你的辛劳,此行不急、慢慢来就可以,此类的话语对不对?」
  卡斯佩·布朗不可思议地问道:「对,就是明天。而且亚夫·札尼西思的确是告诉我说,此行的时间相当充裕,要我无须急着赶路,以免引起毕卡拉帝国的怀疑,以为我们有什么不良举动。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啊?」
  「我不只知道这个,我甚至还推断不管未来丈人所率领的部队行军速度有多快,你们一定会在魔法历的十三天后才到达毕卡拉皇城。」
  「啊!为什么?从普尔特皇城到这里,依照慢行军方式来走,最多也只需要魔法历八天的时间,为何十三天后才会到达这里?而且只用七天的时间回到普尔特皇城不是很赶吗?万一来不及,他如何跟再去要人的斯特交代?」卡斯佩·布朗话语里充满了惊讶、疑惑、困顿。
  我一副深有把握地回答道:「因为他必须有足够的时间来做袭击的准备,而且我们在这样急速急赶下,一举歼灭的成功性也比较大。」
  父亲狐疑地问道:「你是说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在你们的回程中对你们袭击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没错!我会这么说当然有我的道理。你们想想,既然亚夫·札尼西思以密函方式要我丈人帝王囚禁、或者是杀了我,那他还可能让我平安回到普尔特帝国找他算帐吗?他会想留我活口才怪。」
  「可是他不是答应我魔法历二十天后交出你吗?」父亲问。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老爸,你怎么越混越糊涂了,他之前不是有告诉你说,小夜带领的银麟军团在回归普尔特帝国的半路上,全被黑甲军突袭得全数阵亡、无一活口吗?他为何会告诉你这个?而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意?别忘了,这可算是魔法公会与普尔特帝国的最高机密啊!」
  父亲恍然大悟地恨声道:「原来他告诉我这个就是想拿话套住我,纵然二十天以后我想找他要人也拿他没辙,因为他派出部队接你是事实、整个部队被毁灭也是事实,再说,他都已经让步牺牲到这种程度了,如果我还对他做出刁难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出魔法公会制裁我。呵!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他的如意算盘可真打得如意啊!」
  看父亲脸上那种被欺暪的恨意,我不禁安慰的笑劝道:「不过也不是真拿他没辙,这个笨蛋自以为拿话套住你,不过他却自打嘴巴、留下一个很大的败笔,既然整个银麟军团在回归普尔特帝国的半路上被黑甲军突袭而全数阵亡,那他又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呢?而告知他这个消息的未来丈人又已经诈死,那么……除非他另行供出魔法公会里面的内奸,否则……」我故意不把话说完,露出一股同情的表情。
  听我这么说,父亲忿忿不平的神色总算恢复了许多,「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露出阴险的奸笑道:「怎么做,当然是跟他玩下去喽!既然他这么想玩,而且又是按照我为他铺好的路下去玩,我如果不继续玩下去就太对不起他了。」
  父亲也学我露出一脸奸笑的表情道:「加我一份,我要让他知道耍我的下场,看我怎么好好回报他。」
  「那有什么问题!」
  众人看我与父亲这种奸笑模样,全都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卡斯佩·布朗更是微微颤抖着声音说:「你们父子俩好恐怖,手段一个比一个还狠、智慧一个比一个还深,还好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不然若是与你们父子俩为敌,别说斗智斗不过你们,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笑道:「也就只有自己人才能看到我们这一面,外人哪看得到,在别人面前我们可都是非常好欺负的孤立者。」
  老帝王接口道:「就因这样才恐怖!他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还会假仙,我当初就是受了骗,才会不得不受食用九十九只叫叫虫之苦。」
  「哟,臭老头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在想着准备如何享用这九十九只叫叫虫呢!原来是心有不甘啊!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情我愿的哦!」
  老帝王没有回答的对我皱了皱眉。
  我笑了笑,对着父亲问道:「现在六十六人小组的魔法阵学习得如何?」
  父亲脸上带着满意的表情道:「差不多了,就连尔利与巴特的魔法也精进的吓吓叫。」
  「那好,我们终于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柯恩帝王不解地问道:「咦!小风你不是跟布朗一样要诈死吗?」
  「不,我可诈死不得,我若是诈死就没戏唱了。这一次只有未来丈人得诈死。」
  众人虽然不知道我的用意,可也没有多问。
  我环目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大家最近辛苦一点,如果我们没有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的话,下次恐怕再也遇不到这般良机了,大家共同努力吧!」
  夜更深了,看着众人誓在必得的振奋样,我兀自心想:如果亚夫·札尼西思知道自认为周密的计画,完全是受控于我,那他心中作何感想?
  悲愤?惊悸?抑或是仰天长叹?
 
 
 
 
只看该作者 59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七章 知己知彼
 
     自从那一夜聚会长谈后,至今我就没有与众人见过面。
  当时我吩咐众人除了我未来丈人到达毕卡拉皇城、或者是有什么重大不可解的因素才能来找我外,尽量不要来打扰我。
  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勇士城、毕卡拉帝国这几个地方,也全由父亲、罗莎他们负责照料。
  而我当然也没闲着,我以紧急传输魔法带着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众人来到了一座深山中,过着犹如野人般的生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为了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能习惯我作肌盔甲的模样,我每天唤出肌盔甲与他们相处着。
  毕竟如果没有让他们习惯我着肌盔甲的模样,以及适应我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那战时第一个影响到的将是六十六人小组自身。
  为了让他们习以为常,我只好让自己每天包裹在肌盔甲下,就连吃饭、睡觉也都穿着肌盔甲。
  还好我的苦心并没有白费,虽然刚开始他们全部不能控制自己的害怕,甚至连交谈也不敢跟我交谈。
  可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终于能够适应我着肌盔甲的模样,开始跟我有说有笑一如往常,而这适应期整整耗费了魔法历十三天之久。
  不过,这十三天以来我们也并非全然如此度过。
  我除了让他们习惯我的肌盔甲外,从来这座深山的第二天的开始,我就发给他们每人一把猎枪,并清楚的教导他们如何装填子弹、如何瞄准猎物、使用过后的拆卸保养……
  反正只要攸关用枪的常识,我都依照自己所知道的方法教导给他们,而他们也不负我所望的全部学习起来。
  甚至真正实弹射击时,他们所打出来的成绩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准确度之精准,一点都不输职业猎枪玩家。
  但由于每个人的射击姿势、瞄准方法都不同,所以我要把这些猎枪收回保管时,也同时要他们在惯用猎枪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以方便下次使用不会生手。
  除了这些训练以外,我看六十六人小组每经过一场大型战役就必须换一把刀刃,就连巴特与尔利也是如此。
  只因这些原本完好的刀刃在经过战场的洗礼见证下,整个刀身无不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缺角。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我吩咐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护着我,自己则以元神出窍的方式进入帝王令里面,探询师父有无方法可让他们跟我一样,直接以魔法力转换成魔法刀刃来杀敌。
  而师父不愧是这块大陆上人人敬仰的魔法之神。
  师父教我用微薄的心之魔法力覆盖在他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上,然后再让他们以修炼魔法力的方式,要他们把我的心之魔法力分离,另行再造一个小丹田,并另行凝聚魔法元素。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就在他们的再造丹田下,果然可以像我一样,有着坚韧不摧、锋利异常的魔法刀刃,而且毫不影响他们原本的肌盔甲。
  因为他们所唤出来的魔法刀刃属于再造的小丹田,跟原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无关,所以他们可以同时唤出肌盔甲与魔法刀刃,也可以分别唤出肌盔甲或者是魔法刀刃,完全不受拘束。
  训练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度过。
  每当他们学成招式,我就再教导他们新的事物,每天总是有不同的训练课程等着他们。
  由于当初我匆匆决定来这里时没有准备干粮,来到这里后,每个人三餐全靠自己猎食,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课程安排得相当紧凑,每个人都被操得疲累不堪,一有自由活动时间顾着休息就不够了,根本没什么精力去觅食,所以几天下来我们已全瘦了一圈,不过每个人却没有因此而显得憔悴,黝黑有型的模样反而让每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剽悍。
  就像现在,虽然夜已深了,可众人还奋力的挥舞着当初所带来的唯一东西──一把没有经过开锋,重达二十公斤的大刀。
  此时我也解下了这几天来从未离过身的肌盔甲,跟着众人挥舞着一样重的大刀。
  就在我们认真挥舞着大刀的时候,我身后忽然传来一股非常熟悉且强烈的魔法波动。
  我机警的以心神探索,才得知这是父亲紧急传输魔法所产生的魔法波动,所以我也不以为意的持续挥舞着大刀,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到来而停止自己的动作。
  父亲现身后并没有示意我停止,我们就这么持续挥舞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停止自己的挥刀动作,同时道:「停止动作,大刀上背、准备跑步。」
  趁着这个空档,我才转过身躯准备和父亲打招呼。原来,来的不只我父亲一个人而已,连师祖、老帝王和两位丈人也都来了。
  看见我未来丈人的身影,随便想想也知道他们的来意如何,正当我想询问他们是否有急事时,耳里已传来老帝王的惊呼声,「唉呀,你怎么变得这副模样?」
  我摸摸自己久未修饰的胡须,干脆的回答道:「没时间。」
  顿了一下,我继续道:「有急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有始有终的陪他们做完最后的跑步训练。」
  父亲一脸心疼看着我道:「嗯,没事,若真有急事,我们早就出声唤你了,你继续吧!我们等你。」
  卡斯佩·布朗也跟着道:「慢慢来没关系,我带来的两万部队正驻扎在毕卡拉皇城的森林外,而我刚接获柯恩的通知进入皇城,由于通知我的传令者故意说皇城有宵禁措施,若我选在此时入城的话,得待到明早才能出城,所以我们现在时间相当充裕,若真有急事的话,留守在皇城的劳伦斯也会前来通知我们。」
  我点了点头,转身示意巴特与尔利帮我把大刀斜绑在后,这才把视线转向师祖他们道:「那就麻烦你们等等了。」
  话一说完,尔利与巴特也刚好帮我把大刀固定好,这时我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对着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戴上头套、准备出发!」
  其实,我这话说得有点多余,六十六人小组早在我把大刀固定在背的同时,已鱼贯的自行戴上我特意回去我们那个世界买回来的头套,就连巴特他们两个也全都戴了上去。
  看着众人全带上这个由毛线编织而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头套,我也掏出自己的头套戴好,然后隔着头套大喝道:「走!」我率先冲跑了出去。
  我虽然没有回头,可经由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我已知道他们有跟上来,于是我毫不停顿的持续带头跑着。
  由于跑下坡会造成双脚的压力、使双脚受到伤害,所以,这几天来我们都是绕着这座山跑三圈,而一圈的距离大约有两公里左右,每天三圈跑下来,少说也有六公里之远。
  一圈、两圈……
  大概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跑完了三圈。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公里,不过我们都是戴着头套跑步,所以这三圈跑下来,六十六人小组们无不站在原地猛烈吸着空气,没有人随意摘下阻碍自己呼吸的头套。
  当我命令众人拿下不知已吸收多少汗水的头套、解下背上的大刀,要他们自行找地方休息后,他们才拿下自己湿淋淋的头套,转身走向师祖他们。
  我边走边拧着头套上的汗水,来到父亲他们身前后,才转过自己的身躯背对着父亲道:「老爸,麻烦你帮我扶着这把大刀,我要把大刀解下来。小心!满重的喔!」
  缓慢的解下交叉绑在身前的布条,确定有人扶着后,我才快速的解下。
  正当自己感觉背上一轻的扭动着双肩时,耳里竟传来「铛」重物撞击地面声。
  我连忙转身一瞧!
  呵!
  原来父亲看轻了这把刀,大意的以单手握着刀柄,在我快速解下身上的布条时,父亲的手臂顿时承受不住大刀的重量而往下坠,才会让大刀坠落地面。
  我伸手拾起这把大刀,视若无物的拿在手上,出声询问道:「老爸,你有没有怎样?」
  见父亲抚着手腕摇摇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语带抱怨的道:「老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把刀满重的,要小心,你怎么还如此大意?」
  父亲甩了甩手接口道:「你还说呢!这把刀岂是满重的而已,简直是重死了,你倒说说看这把刀有多重?」
  「二十公斤。」我简洁明了的回答。
  「什么,二十公斤重!?」
  卡斯佩·布朗不能相信的接过我手上的大刀,然后学着我们单手挥刀的动作,煞有其事的挥动了起来。
  不过,他只挥了两下就吃力的将刀尖往地上摆,甚至他还满脸惊疑、气息微喘的向我问道:「我的天哪!刚才看你们各个单手挥刀一副轻松的模样,我还以为这把刀顶多只有五六公斤重而已,没想到竟会这么重。
  「一向自认臂力不错的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挥个两三下就举不起来了,你们竟然可以这样连续挥刀一个多小时,甚至挥完刀还不休息的继续背着这么重的大刀跑步,头顶上还带着那种抑制呼吸的头套有何作用呀,你们根本是在自虐嘛!这样的训练身体哪受的了,难怪才几天不见、你就瘦了一圈。」
  这时的老帝王指着已传来打呼声的六十六人小组们道:「你看,你才刚要他们休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累得倒头就睡,如果现在有敌人来袭的话,包管个个当场魂断,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吗?」说完,我做出OK状的把拇指与食指放进嘴里,接着把互相触碰的两指抵着舌头,吹出一个回旋哨音,轻声道:「敌袭。」
  敌袭这两个字才一出口,原本呼呼大睡的六十六人小组们瞬间起身动作。
  「肌盔甲覆盖」的声响也此起彼落的响起!
  刹那间!四周开始充斥着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待所有的魔法元素消失,组员们除了已经组合成三角形攻击队型外,每个人的身上更是多了一件属于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还附上一把与肌盔甲相同颜色的魔法刀刃。
  从他们倒头呼呼大睡到完成攻击队型、肌盔甲着身、魔法刀刃,所有动作只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完成。
  这样有效率的结果,让父亲他们无比的震撼,虽然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不过从他们自然反应的抽气声中,我还是听出端倪来。
  大概是这种结果给父亲他们太大的震撼力了吧!
  只见卡斯佩·布朗突然以着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部队呀?」
  老帝王也惊问道:「魔法刀刃!?他们手中握的是跟你一模一样的魔法刀刃吗?」
  看他们如此夸张的神情,我轻松地笑道:「不要怀疑,他们手中握的的确是跟我一模一样的魔法刀刃,这是由我师父……」
  我把当初自己进入帝王令,师父教我的方法详细告知,顺便买一送一的把我这几天的所有训练的形式简略告知他们,省得他们听到后又大惊小怪的询问。
  听完后,父亲索性对着同样身穿肌盔甲、手拿魔法刀刃的巴特问道:「巴特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对这样的训练方式是否有怨言?」
  巴特坚决的摇头道:「斯特先生,该有怨言的应该是老大才对,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所有的训练老大全带头跟我们一起练习,如果说我们一天只睡三个小时的话,那老大就只睡一个半小时,对于这样的老大,我们心中除了歉意就只有感激,哪有什么怨言可言。」
  尔利接口道:「斯特先生可真是问错人了,事情正如巴特所说的这样,该有怨言的应该是老大才对,就像刚刚的跑步,刚开始我们可不像现在这般,可以全数跑完三圈,有些人体力比较好,有些人体力比较差,所以常常会有人因体力不支而晕倒。
  「像尔利就是其中一个,对于这样柔弱的我们,老大非但没有责怪之意,甚至还陪我们这些体力不好的人补完自己的圈数,斯特先生说说谁才有埋怨的权利?」
  我白了巴特与尔利一眼,开口道:「你们两个吃饱撑着是不是?竟然开起感恩大会来了。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陪着你们跑,大家不也一起陪伴着你们,如果你再提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小心巨人又要跟你唠叨了。」
  巨人不只身材高大而已,耳朵也挺尖的,一听我这么说,自动扯着如雷般的嗓门道:「尔利,你干嘛说这个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的腿那么短,我随便跨出一步就可以抵你两三个步伐,陪你跑步等于是在散步而已,别把我想得太伟大。
  「该惭愧的是我!大家都了解我食量大,所以故意把自己猎到的食物分一份给我,尤其是尖牙最笨,有时候明明猎到的食物自己都吃不饱了,还以自己吃不下这么多为借口硬塞给我,你们真以为我巨大无脑、很好骗是不是?我是不想抹煞了你们的好意咧!」
  尖牙用着独特的尖细嗓音反驳道:「巨人,你说就说,干嘛指名道姓的冲着我来,我想最笨的应该不是我、是刀疤才对,每次猎到食物就那么一点点,然后还故作大方的把食物分给组员,自己则躲在一边猛灌水。」
  刀疤冷声道:「尖牙,你是嫌老大帮你牙齿修得太平整是不是?你难道没听见巨人指名道姓的说你最笨吗?如果你是夸我大仁大智我一定当仁不让,但这个最笨的角色也只有尖牙你才配得上。」
  见他们你来我往的推托,我冷视了他们一眼后道:「我看你们全都吃饱撑着,既然如此我就找一些事情让你们泄泄饱气,现在全部解下你们的肌盔甲、魔法刀刃,不用背刀、不用戴头套再跑一圈,回来后自动休息。」
  随即,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光芒再次闪动、消失。
  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的身上已恢复了原来的轻便模样。
  高大的巨人统一下达口令,带步地跑了出去。
  等他们全数离去后,师祖率先开口道:「单从他们刚才吵嘴的内容听来,就能间接感受到他们那种比亲兄弟还浓的感情,能训练出这种部队,爷爷真为风儿感到高兴,不过可苦了这些孩子啊!」
  我笑说道:「斗嘴是他们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也是消磨自己肉体上疲劳的最好方法,我早已习惯他们这样,倒是让爷爷见笑了。」
  父亲感慨地道:「一旦上了战场就不能心存侥幸,若是没有紧密的团队阵形、凌厉的气势和勇于拼搏的士气,岂能安然而归。」
  众人同样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望着他们渐行远去的背影。
  就这样,父亲他们又针对我所做的训练话题聊了七八分钟之久。
  这时的六十六小组他们已经跑了回来,而且各自找地方休息着。
  看着他们,老帝王不禁问道:「他们是不是抄近路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个个脸不红气不喘、一副轻松样。」
  「当然轻松喽!先不说他们肩上少了那二十公斤重的大刀,单是少了压抑他们呼吸的头套就够他们轻松了。」我松懈地笑说。
  卡斯佩·布朗充满佩服的摇头道:「说到头套,我就忍不住对你这种训练方式感到恐惧,既然你知道戴上头套会阻碍呼吸,为何又要如此做?」
  我持续保持笑意道:「速度可谓是战场上的胜负关键,攸关自己的生死存活,没有了速度,再高明的布阵方法和超强的战斗力也是枉然。为了掌握速度,就算再痛苦也必须为自己多确保一分逃命的本钱。」
  老帝王点头道:「我赞成你的说法,在战场上,士兵们的速度才是影响着部队成败的关键,就算指挥官的布阵方式高明、本身反应极快,如果没有士兵们的体力、速度相互配合的话,那还真成不了事、稳吞败仗。」
  我们的说法众人都相当认同。
  由于六十六人小组和尔利、巴特他们来此已有一段时间了,该训练的也都驾轻就熟了,我故而开口道:「我说过,等我未来丈人到达毕卡拉皇城之时,就是我停止训练之期,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帮我把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传输回勇士城,我想先去黑甲军训练基地看看?」
  师祖道:「风儿尽管去吧!我们帮他们传输回去后,会在毕卡拉皇城等你。」
  我向师祖他们道声谢后,这才转身对着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兄弟们,待会儿我父亲他们会帮大家传输回勇士城,我告知大家的计画不变,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六十六人小组们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对他们挥手笑了笑,缓慢的转回自己的身躯。
  对师祖他们点头致谢后,我直接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现场。
  藉由紧急传输魔法的传输,我从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往返了久违十几天的毕卡拉皇城。
  好不容易把对我的消瘦充满不舍的罗莎她们赶回去睡觉后,我才专心和众人商讨着事情。
  此时,听完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述说这几天的经过后,我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表情道:「我说得没错吧!不管未来丈人行军速度多快,总会比预定行程慢个两三天吧!」
  停了口气,我继续道:「这个亚夫·札尼西思还真不是普通的聪明,就连这种下药让部队集体上吐下泻的事情也想得出来,而且还能算计无遗的把用药量弄得刚刚好,光凭这一点就让我忍不住的想对他的阴险心机焚香膜拜。」
  父亲语重心长地道:「儿子啊!不是老爸泼你冷水,虽然表面上亚夫·札尼西思全按照你的计画走,可你也不要太过大意才好,毕竟我们不是亚夫·札尼西思本人,不是吗?」
  师祖附和着道:「风儿,你父亲说得不错,有这份自信心是很好,但也不要过于自信,天底下没有百分之百的事。」
  我虚心接受的点头道:「我明白,我会小心一点。」
  卡斯佩·布朗一脸欣赏的道:「未来女婿真的不错,不骄傲、不自大、做事条理分明知轻重,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栽在你的手里。」
  尴尬的笑了笑,我转开话题道:「刚才我去黑甲军训练基地时,看阿达一副吞吞吐吐、有话想说的样子,经过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叶尔曼·伯格之前所说的找人代笔写信,那个代笔者就是阿达本人,而信件传递者也是阿达,看来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
  为他们燃起一丝悲悯之情后,我摇了摇头后继续道:「阿达之所以会告诉我,是因为叶尔曼·伯格还在领导他们的时候,都会固定在月初的第一天传唤他过去,要他代笔写信给叶尔曼·塔恩,而明天就是平时传唤的月初了,所以阿达才会提醒我需不需要。」
  父亲笑声道:「果真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你有没有询问阿达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内容是什么?以及确认一下他们的传递方法,看他们两兄弟告诉你的传递方法是否正确。」
  我直截了当的答复道:「我问了,阿达说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内容很普通、有点类似报平安的意味,而传递方法、地点、确认身分的切口暗语也都正确,不过阿达也发现到一个重点就是,只要贵族裁缝店的店东有信件要他转呈,那三天之内必有任务。
  「阿达提出的重点也跟我心里所想的不谋而合,毕竟依照之前叶尔曼·伯格躲在暗处的情势来讲,绝对不可能完整掌握整个大陆动态,最有可能的还是由叶尔曼·塔恩来主导攻击对象。」
  父亲点头道:「确定就好,那你有吩咐阿达回信了吗?」
  我道:「嗯,我已经以口述让阿达写好了,阿达明天一早就出发,到时如有回函的话,还麻烦各位长辈先处理一下。」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道:「对了,由于我预估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最少也有五万人数以上,否则绝对攻不下未来丈人所带的两万部队,所以麻烦各位明天帮忙把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传输到距离毕卡拉皇城三十公里远的地方,我要让六十六人小组与我会合。」
  卡斯佩布朗露出不解的表情,疑问道:「未来女婿不是要我诈死吗?怎么还要派他们与我们会合?」
  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一口,双手捧着杯子道:「两万对五万诈死起来一定合情合理,如果不死的话,反而很难交代过去。你们想想,我既不是部队指挥官、也不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人物,未来丈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命令部队保护我,既然我没有部队保护,那我不死在乱刀下才怪,毕竟站在最后一线的指挥官都死了,我不死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
  「正如我上次所说的那样,依目前的情势我还诈死不得,不然往后的计画将全盘皆乱,而且也没有借口可以再找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算帐,所以只好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以受我父亲命令之姿态、前来确认我是否真在毕卡拉帝国之理由,与我会合,并一同随侍前往普尔特帝国。」
  说完,我将手中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边把杯子放回桌上边说道:「到时候再麻烦未来丈人假装不知情的率先询问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是何来历、有何目的,好让待在部队里的内奸可以禀告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
  听完后,卡斯佩·布朗再次露出不解的表情道:「从下药事件中,我们已经可以明确部队里有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内奸。但我不懂的是,未来女婿为何可以确定这位内奸一定不会死,而且他又该如何躲过部队的冲杀?」
  我道:「内奸再笨也知道亚夫·札尼西思要他们下药拖缓部队前进的用意是什么,既然如此,那这些内奸不可能傻到任人宰杀吧!」
  卡斯佩·布朗表示了解的点点头。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柯恩帝王问道:「帝王丈人,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的动态如何?」
  柯恩帝王道:「小风,不晓得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全力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之故,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两帝国的对战状况似乎变得很平淡,除了一些零星的小冲突外,令人有一种归于平淡的感觉。」
  老帝王跟着道:「臭小子,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会不会握手言和啊?」
  我兴趣盎然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老帝王身上,咧嘴笑道:「这个问题早该在我老爸大闹普尔特皇城的时候就该问了,现在才惊觉到这一点不会觉得太迟了吗?」
  「你的意思是……」父亲似懂非懂的问。
  环眼探视了众人的表情,见众人脸上全露出一脸的愕然与惊讶,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单看你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没有思忖到这一点。」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是我的长辈,我一定会对你们如此大意行为发飙,搞什么嘛!」
  众人被我如此不客气的言语搞得面面相觑、满脸尴尬,全流露出一股非常不自然的神色。
  看他们这样我也不忍再责怪,毕竟再怎么大意疏忽、他们也全是我的长辈,纵然再有什么不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糊带过去。
  此时,我脸上摆出一副较平常来得严肃的表情道:「虽然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彼此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可别忘了他们两个都是贪生怕死、利字当头的家伙,老爸之前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如果这一次亚夫·札尼西思没有顺利把我干掉的话,那他们唯一的选择只有暂时握手言和,先合力解决我这个绊脚石再说。」
  父亲紧皱起眉头,疑问道:「就算他们真的暂时握手言和也没有用啊!他们不是与你签下一年之约吗?这一年之约少说也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期,如果他们贸然出兵的话,不等于是自打嘴巴、让你找到借口吗?」
  我凝视着父亲沉重地道:「与我定下一年之约的是三帝国,并不包括黑甲军不是吗?」
  老帝王反驳道:「既然如此,那更无须担忧了,因为黑甲军已经归属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好顾虑、担忧的。」
  我脸上故意露出附和他的表情道:「你分析得好有道理喔!可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耶,万一叶尔曼·塔恩来函要黑甲军攻打勇士城怎么办?我是说万一啦!」
  老帝王闻之语塞,傻楞楞的看着我,似乎被我的万一给堵住了嘴巴。
  我这时也不再语带含糊、模拟两可的跟他们开玩笑,板起脸来正肃的道:「我刚刚所说的万一并不是真的只是万一,如果亚夫·札尼西思真有足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的话,那这个万一即将变成一定。」
  父亲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儿子啊!你说话反反复覆的可把我这老脑筋给弄糊涂了。刚刚还说我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他们才会暂时先握手言和,等解决你这个绊脚石再说,现在怎么又变成,只要亚夫·札尼西思有足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他们便会暂时握手言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这两种可能都会发生,而且影响范围不再是勇士城,就连毕卡拉帝国也会被波及到。」
  老帝王一脸纳闷的搔着自己的头皮道:「怎么越说牵涉越广了,他们的握手言和跟毕卡拉帝国又有什么关系?」
  我摇头苦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说出来保证让你们毛骨悚然。你们想想,若是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没有把我解决掉,他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自己即将背腹受敌。
  「明的当然是已经对战不知多少回的凡因斯帝国,暗的当然就是随时想找他报复的我。就在这么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唯一能够供他选择的就是先摆平其中一方,至少不要让自己处于这种稳败的局面。
  「而他想摆平的这一方无非就是和叶尔曼·塔恩和谈,毕竟再笨的人也知道如何找地方躲风头,又岂有刚陷害某个人不成又找他和谈的。纵然他有这个勇气,那被陷害过的人也不会相信,基于如此,叶尔曼·塔恩将是他最好的优先选择对象。」
  见众人无异议的颔首认同,我继续道:「想和叶尔曼·塔恩握手言和、并让他鼎力相助的方法太简单了。只要跟叶尔曼·塔恩说,我已告知他黑甲军首领就是诈死的叶尔曼·伯格的讯息,然后说出自己不介意,甚至还开出有利于叶尔曼·塔恩的利益条件,辗转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派出不受一年之约的黑甲军攻击勇士城,他们便能借刀消除彼此的心头大患。
  「而足以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利益条件很简单,他们只要同时联合两个帝国之兵力攻打毕卡拉帝国,然后再把攻打下来的毕卡拉领土让由叶尔曼·塔恩先行选择。
  「听完这种既能解除自己的心头大患、又能扩充自己领土的好事,如果你们是叶尔曼·塔恩的话,你们愿不愿意?」
  这一番冗长的分析听得众人不禁冷汗直流。
  甚至柯恩帝王还满脸焦虑不安地向我问道:「那我方该如何是好?」
  看众人终于泛起了危机意识,我这才轻笑道:「大家不用这么紧张,我刚刚所分析的情形,纯粹是以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我没死后的打算,目前亚夫·札尼西思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做。
  「而我会告诉你们的原因无非只是想提醒你们警觉一点,别以为看似平静的毕卡拉帝国毫无隐忧。
  「如果不是我刚刚有问及丈人帝王两帝国情形而联想到这些的话,到时候惨败的将是我们。
  「虽然坐在主位的我有绝对的责任主动分析、告知各种情形,但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人,难免有些事情会疏忽掉,我希望大家能够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这番充满震撼力的提醒果然起了作用,众人这时不再像听演讲般凡事听我的意见、依赖附和着我,他们也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共同探讨了一些从未思忖到的各种问题。
  随着我们热烈的讨论,天边的曦光已渐渐绽放。
  与早起前来送行的罗莎她们用完早餐后,我怀着期待的心情与未来丈人踏出了毕卡拉皇城。
  倘若亚夫·札尼西思的思维真如我推测那般,那我统一这块大陆的脚步将已完成三分之二。
  当双抹朝阳拂上大地,两方天边染上了瑰丽的红,犹如火球的两颗太阳冉冉升起,我们行进的视线瞬间清晰了起来。
  璀璨的黄金雨透过云层洒了下来,就在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命曙光。
  既然已经推出筹码加入战局,我岂可起手而回、半途而废?
  成王败寇、强著称王,这是不变的战律。
  我已下定决心,任谁也阻挡不了我统一这块大陆的最终结果,接下来就看我如何将与我为敌的敌军引入瓮中。
  请继续期待奇幻异空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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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0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一章 「平等」
 
     朗朗的天空,云淡风轻。
  青翠的草,葱茏青翠。
  这样干荒燠热的空气因子,实在闷得令人躁热难耐。
  我伸手抹去额头上满满的汗水,转头看了看昨日前来与我会合的六十六人小组众人,每个人都和我一样,一副躁热难耐的模样,此画面不禁令我回想起昨日相见的情形。
  昨天,当我随着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他们部队出发,行进大约三十公里路程左右,就看见六十六人小组们保持低姿态、三五成群的往我们这边行来,甚至还假装回避似的布在道路两旁,想让未来丈人的部队先行通过。
  由于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没有携带武器(临危时可随时唤出魔法刀刃),所以从外表看来,他们就像一般商旅一样平常。
  由于他们刻意保持低调的回避,因此前方部队也不多加为难,任由他们站在道路的两侧。
  可是,正当部队才通行过一半,耳边就传来尔利扯开喉咙的吶喊声,「兄弟们,老大在这里!」
  这道声响才一完,就看见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凶恶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左一拳、右一拳毫无预警的痛击着全无防备的士兵。
  不到一会儿工夫,这些毫无防备的士兵,已被六十六人小组们打得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而一些不在六十六人小组攻击范围内的士兵,此时纷纷拔出斜挂在腰间的刀刃,准备来个刀刃对拳头的不平等屠杀。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未来丈人出声制止这些士兵,还故意面露不悦的询问六十六人小组的来意。
  经过尔利的叙说,而我未来丈人也故作姿态的刁难了一番,这才同意让六十六人小组与他们同行。
  不过事情也非如我当初计画的那般顺畅,当初我预定让六十六人小组们毫无冲突的与普尔特帝国部队接触,不过事情却出乎我的预料,部队前哨兵非但没有出声询问六十六人小组的来历,反而让他们肆无忌惮的通行,也因此尔利才会大声喊叫,引起注意,并率先挥动自己的拳头故意制造冲突场面。
  这样的开始,我们这两天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像现在,我未来丈人才刚下令休息,那群王八蛋士兵竟挑衅般的拿起系在腰间的水袋,犹如冲凉似的把那可供解渴的宝贵清水往头上淋,甚至嘴里还不断说着风凉话来刺激我们。
  「好凉快啊!」
  「哇!好久没洗澡了,顺便冲个凉,真是舒坦!」
  「大头啊,你的头那么大,我的水袋还有些水,你拿去冲冲凉、解解热。」
  他们这般幼稚的行为,惹得我心中怒火熊熊燃起,不过我却隐怒反笑的看着这群王八羔子,想看看他们接下来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这些士兵还真不负我所望,其中一位比较高阶的军官见我们无动于衷、毫不理会他们的挑衅,竟然晃着手中的水袋,阴笑地对我们叫嚣:「想不想喝呀?如果想喝的话,只要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大爷我保证让你们一解饥渴、喝个爽快。
  「快!数量有限,快过来我跟前跪下,让我这个做爷爷的好好疼惜你们这些乖孙子!」
  他的话一说完,一旁的士兵一起哄然大笑,甚至不少士兵也跟着吆喝起哄。
  「快叫啊!叫声爷爷就有水喝了。」
  「喔!爷爷等不及了。」
  「你看这群孙子握紧拳头的模样,好像要逆上的打我们这些做爷爷的,真是一群不孝孙呀!」
  「是啊、是啊!」
  我看着那位率先挑衅要我们叫他爷爷的军官,只见他黑着眼眶、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淤血,而那些跟着吆喝起哄的士兵们也全都跟这位军官一样,每个人脸上同样色彩缤纷、精采万分,比起梨园的花旦,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尔利问道:「尔利,这群人鬼吼鬼叫个老半天,到底在说什么啊?他们脸上画的这般模样,唱得是什么戏呢?」
  略顿了一下,我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道:「啊!我知道了,他们知道我们闲着无聊,所以趁着空档时间,免费唱戏娱乐我们,难怪他们一个一个犹如发神经似的把水往头上淋,原来是在表演啊!」
  说完,我转身对着待在后方的六十六人小组道:「来,大家快坐下来,有免费的表演可以看,不过大家可别忘了当观众应有的礼貌,若是演得精采,可千万记得拍手鼓掌叫好。」我转回身子坐在地上,率先鼓起掌来。
  虽然我已经转回了身子注视前方,没有看到身后的实际情形如何,不过我还是从后面传来的拍手叫好声响中得知,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完全按照我的指示来行动。
  那位乌着眼眶的军官看我们如此模样,口气凶狠的道:「混帐王八羔子,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呀?也不看看自己身处什么场合,竟敢如此大放厥词的公然挑衅我们,哼!我们在场的这些人只要每个人吐一口痰,包管淹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我摇了摇头,用手势暗中示意身后的六十六人小组不要轻举妄动,保持低调的不予回应。
  这位军官看我们这般反应,不甘愿的骂了一句:「一群孬种,呸!」便大笑的带着众人离开。
  待他们离开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后,尔利才压低着声音对我问道:「老大,我们干嘛受这种气,干脆一刀杀了他们不就得了,他们区区两万人数,还不够我们看在眼里。」
  我同样压低着声音道:「我当然知道杀他们比切菜容易,可是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不就替亚夫·札尼西思这混蛋留下一个可以讨伐我们的借口?忍一忍吧!反正他们再快活也没几天了。」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怨气。」刀疤恨声道。
  我把视线转向刀疤,无奈的道:「咽不下也得咽,除非你们不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
  刀疤身躯激烈一震,颤声道:「老大,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我伸手阻止了他未说完的话,温柔笑道:「大家当兄弟这么久了,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无论如何,还请大家忍耐一下,只要时机到了,不管怎么凌虐他们,我都没意见。」
  在我们谈话间,从我眼角余光看见一位士兵向我们走来,而这位士兵我也不陌生,因为从我与六十六人小组碰头到现在,我未来丈人就刻意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能不碰面就不碰面,有什么事情全靠这位随扈兵传达。
  我想这位随扈兵此时往我们靠近的原因,大概是想通知我们准备继续前进吧!
  果然,这位随扈兵来到我们前方一公尺处,已自动停止脚步,不卑不亢地道:「我伯爵大人派在下前来询问雷瓦诺·东风先生,看先生是否有什么需要,如果没其他问题,我伯爵大人希望能把握时间、继续前进。」
  我站起身来,笑道:「大致上都还可以,如果硬要说有什么需要的话,那可否请贵伯爵制止那些低级的士兵别来骚扰我们,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不是吗?
  「我方一再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相待,那并不代表我们可以让人如此欺凌,如果贵伯爵再不采取行动制止的话,到时发生了什么难以控制的场面,那结果将会很难堪。」
  这位随扈兵的眼神隐隐闪过一丝杀机,随之恢复正常神色,同样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语调道:「小的会把先生的话转告我伯爵大人,尚不知先生是否同意我伯爵大人所询问的意见,继续前进?」
  「这何须问我呢?贵伯爵想前进就前进、想休息就休息,我这个外人哪有说话的权利。」
  「既然如此,那小的告退了。」
  他嘴巴虽然说得不痛不痒、毫不相干,可就在他转过身的同时,我却清楚看见他脸上所展现出来的鄙夷神情。
  此时,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对着一旁的尔利道:「尔利,多注意一下这位士兵,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亚夫·札尼西思派来的内奸之一。」
  尔利同样把视线盯着这位士兵的背影,点头说道:「嗯,老大,尔利也有注意到。」
  我赞赏地拍了拍尔利的肩膀,并对着身后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露出一个隐含歉意、以及要他们多忍耐的眼神后,迈开步伐,随着开拔的部队向前移动。
  滴答!滴答!
  这是什么声响?
  朦胧中我撑起身子,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走出临时布置的营帐外,想看看这股不断响着的滴答噪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我的前脚才一踏出,却让眼前的景象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就连后脚也忘记往前踏出,双脚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横跨在营帐中央,看在外人眼里,一定觉得相当突兀。
  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我连忙收起后脚往前一跨,保持着双脚平衡的站立姿势,仰头望天、张开双手,隐隐觉得天空滴着朦胧细雨。
  原本还以为这是梦里的感觉,才会有这种雨丝所造成的颜面湿润感,不过亲触到雨水后,这似幻的感觉,顿时从内心中一扫而空。
  从小自己就相当喜欢雨天,尤其是在天气特别燠热的七、八月时节,若是能下场雨,空气中的燥热分子也会和缓些。
  不过打从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后,自己就没有碰触过上天降下来的恩露,甚至两个太阳的炎炙,还让自己内心里一度以为这个异世界没有「下雨」这回事呢!
  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这股属于大自然的恩惠,摊开双掌任由天空滴下来的冰凉雨水滑落其上,这样的一种苏醒方式还真是美好啊!
  正当我沉溺在这股难得的愉悦之际,耳朵里传来各种匆忙的脚步声,打扰了我的悠然。
  我有些不悦的睁开双眼,想看看到底是哪些人那么白目,竟然打破了我这得来不易的愉悦。
  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张惊惶的脸孔,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们也带着焦急的神情,快步朝我这边走来。
  眼看六十六人小组显露出这种惊惶的神态,我收回自己沉溺在雨中的思绪,随即提高警觉,把心念散布在环境四周,探查一下是否有敌人来袭,否则为何身经百战的六十六人小组们也面露惊慌?
  但不管我的心念如何探索,甚至把心念扩大到更远的地方,所探查的结果还是一样,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形发生。
  而向我这边跑来的巴特,更是无头无尾的对我问道:「老大是不是也一样?」
  我在心里咕哝了两句,纳闷的道:「什么跟什么?话也不说清楚,突然无头无尾的问我这么一句话,我哪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对喔!老大你不是……」惊觉到自己差点把我的来历说漏了嘴,巴特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脸上尴尬明显盖过惊慌的压低声音问道:「我是想问老大,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因为『平等』,而不能发出魔法?」
  什么跟什么?「平等?!」我脑海中刹那间浮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直觉联想到法院的天秤。
  巴特深怕我不懂,伸出右手接住雨水,然后故意暗示的用左手食指,触碰着滴落在手掌上的雨水道:「对呀!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平等,不过早就从老一辈的口中听说过,这种会让人暂时丧失魔法的平等。」
  仔细聆听之下,我大概理出个头绪来了。
  原来巴特口中所谓的「平等」,就是我所认识的雨,而且在这块大陆上,只要一下雨,就会让拥有魔法的人暂时丧失魔法。
  思忖到这点,我尝试性的伸出右手想凝聚魔法元素,但不论我如何凝聚,一丁点薄弱的魔法元素也凝聚不起来。
  既然单纯的魔法元素不能凝聚,我不死心的改为凝聚尚未转换成魔法元素的能量,没想到这么做,还被我搞对了方向,甚至还让我从中得知一个惊人的结果!
  雨虽然能造成魔法元素的瘫痪,可是对于能量却丝毫无法造成影响,而且还会感觉到凝聚的能量更为精纯、快速。
  只要凝聚原本十分之一的能量,就能造成凝聚十分之四的威力,所以当我准备凝聚一颗小型能量光球时,没想到能量却大量的快速凝聚,吓得我赶紧把能量散去。
  巴特看我能够凝聚光球,而且威力还不是普通的惊人,脸上不禁带着骄傲的说:「不愧是我们的老大,身体构造就是不同,看来,老大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说完,他整个人顿时松懈的傻笑了一下。
  就连原本惊慌的六十六人小组们,见到这种情形也露出一股轻松的表情。
  见他们明显的转变,我不禁笑问道:「怎么一看到我还能凝聚魔法,你们脸上的表情全都松懈了下来,刚刚那愁眉不展的表情到哪儿去了?」
  尔利满脸轻松地道:「我们刚刚是担忧老大与我们一样丧失了魔法,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深怕老大有什么危险,现在老大既然没有丧失魔法,那就表示老大比别人多了一份自保能力,我们当然轻松啰!」
  「你们轻松,可换我提心吊胆了。」我故作哀怨地说。
  随后我言归正传道:「你们不能凝聚魔法元素,那魔法刀刃呢?是否也同样失去功能?」
  众人苦笑的点点头。
  亏他们还撑得出苦笑,我可笑不出来。
  原本因下雨而残留在心中的喜悦,反而变成深恶痛绝,甚至内心还不停咒骂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搞得大伙魔力全失。
  心里骂归骂,我也不忘挑重点的问道:「巴特,这场平等大概会持续多久?」
  「不一定,根据老一辈的说法,平等每次持续时间有长有短,没有什么固定性,最长曾经维持魔法历半年以上,最短也有魔法历三天的时间,而约间隔魔法历二、三十年时间,就会有一场平等。」
  「这下可糟糕了!」
  众人当然全知道我所说的糟糕含意,但这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
  就在我与众人心情烦闷、毫无对策的时候,我的脑海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根据为师的经验,『平等』下得小而缓慢的话,其持续的时间就会愈久,像现在这场平等,可能会持续魔法历好几个月的时间。」
  我在脑海中回问道:「师父,平等为何会让人暂时丧失魔法力呢?」
  「风儿忘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魔法元素属性吗?平等是由水元素所组成的,依照现在整个空间都是充斥着水元素的情形下,其他属性的魔法元素,当然全被水元素给涵盖、压抑着,所以才会造成无法凝聚其他属性的魔法元素。」
  我持着疑问回传讯息:「那本身属于水性元素的人,不就不受平等影响,甚至还可以加强本身的魔法威力?」
  「平等虽然是由水元素组成,但在整个空间都是充斥着水元素的情形下,水元素就不再是单纯的魔法元素,而变成是一种变相的能量体,在尚未把丹田转换为能量丹田时,纵然想凝聚也凝聚不了,更别说是纳为己用。
  「所以刚刚风儿会觉得能量怎么会凝聚那么快速、精纯,甚至比平时的威力还大出好几倍有余,就是这个因素!」
  虽然知道自己能量威力大增的原因,可我却一点高兴之感也没有,毕竟眼前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连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更别说能携带什么防卫性武器了,这教我如何高兴得起来?
  接收到我脑中的郁闷思绪,师父随即传来讯息道:「风儿的困扰为师可以解决,但却有一定的危险性,风儿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依照上次风儿用心之魔法,帮他们分离出来的小丹田灌入能量,直到小丹田成饱和状态为止,并要他们把灌入小丹田的能量纳为己用。
  「但最危险的地方也在这里,当能量一进入小丹田后,他们将会感受到如火炙般的痛苦,可是他们却必须忍受这股痛苦,并强行压抑着这股想流窜到丹田的能量,因为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主丹田去的话,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直到原本修炼魔法力的小丹田自动运转灌入能量,才算改造成功。
  「而从能量自动运转的时候开始,他们也正式迈入顶尖魔法高手之行列,因为他们可以利用这个小型能量丹田的能量,循环渐近的把能量灌入主丹田里,改变主丹田原本吸收魔法元素的型态,变成不受局限的能量丹田。
  「至于何时才能变成真正的能量丹田,就要看自己对修炼程度的热衷与否了。
  「还有一点就是,原本小丹田只能供应他们唤出魔法刀刃,但如果把这个小丹田改造成为能量丹田的话,他们非但可以唤出无坚不摧、连魔法光球也能砍破的能量刀刃,就连肌盔甲也没问题,虽然他们的肌盔甲不像风儿一样可多出利刃,但寻常刀刃也休想伤他们分毫。」
  我传问道:「师父,那他们的丹田转换需要多久时间?」
  「约魔法时间两个小时左右。」
  我在心里大约估算了一下,认为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小时时间,可这种如火炙般的痛苦,绝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因为我之前就有过这样的一次经验,虽然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时间,但一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接收到我心里的恐惧思绪,脑海中瞬间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为师不想勉强你,可为师也不得不向风儿说明一下,如果依风儿目前的魔法程度来讲,在这个空间虽然是属于无敌状态,可对于当初为师窃取魔法神令的那个空间来说,风儿目前的状态却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随便找出一个当地的修炼者,都比风儿目前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为师并不想这么早对风儿说出这一切,深怕风儿失去信心,可这场『平等』实在来得太突然了,让为师不得不提早告知风儿。」
  这股讯息才一完,我的脑海迅速浮现出一段段的影像,紧锣密鼓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原来,事情并不像师父当初所告诉我的那样,这块魔法神令是他老人家当时漫游其他空间之时无意中发现的。
  由于师父本身就来自这块魔法神令的原属空间,他之所以会带着魔法神令来到这块大陆上,完全是因为师父本身就是这块魔法神令的「传承者」,必须负责寻找心性条件符合的人,来承续这股庞大的能量。
  而魔法神令不只拥有无上能量而已,它甚至是一种转换器,至于转换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也是从断断续续的影像中拼凑得知的。
  由于实在太多人想打这块魔法神令的主意,再加上师父本身也想寻找下一位传承者,所以师父不停游走各个空间,除了逃避有心人士的追踪外,更希望找到下一位合适的传承者。
  就在这么不停游走各个空间的情形下,终于让师父找到这个充满魔法元素的大陆,甚至师父还发觉到,这些充沛的魔法元素可以压过魔法神令本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能量,以致让那些有心人士无迹可循,所以为了躲避追踪,他也顺理成章的暂时留在这个空间。
  可是短暂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正当师父他以为往后的日子可以过得较为轻松时,竟发觉魔法神令虽然被这些魔法元素给压抑着,却也不断吸收这个空间的魔法元素。
  当时师父所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块大陆,以免毁坏这个空间的平衡,无奈想走时却为时已晚。
  怎么会走不了呢?因为魔法神令就像一个超强吸尘器般,只要是属于元素构成的能量它都能吸,就连师父本身想要凝聚能量开启空间之门,也被魔法神令吸收得一乾二净,完全无法可施。
  就在无计可施的窘况下,师父只好把这块魔法神令暂时一分为三,以期压抑这股不断吸食基点元数的魔法神令。
  不料,尽管压抑的效果实现了,可本身的魔法力却全消耗在分割魔法神令上,没有一段时间无法复原,纵然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事情总是这么凑巧,就在师父最无助的时候,能让一切魔法元素消失的「平等」刚好跑来凑热闹,以致让原本可以压过魔法神令本身能量的丰沛魔法元素消失无踪,导致那些有心人士趁机循息追踪到这个空间来。
  情急之下,师父只好匆匆留下字条给三名记名弟子,要他们各自带着一块魔法神令离开,并待「平等」停止后合并魔法神令,而后才无奈地把本身元神一分为三潜入魔法神令,并连带封印住魔法神令所散发出来的能量讯息,侥幸躲过那些有心人士的追踪。
  好不容易躲过那些人的追踪,怎奈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
  依照师父原先计画的想法是:只要这三名记名弟子合并了魔法神令,那师父也可以同时进行元神合并,解开魔法神令上的封印,虽然师父躯体已经毁坏、没有了肉体,但本身元神还是可以化作能量体,就像我当初在帝王令里所见到的师父形体一样,毫无拘束的遨游各个空间、寻找下一位传承者。
  出乎他所料的是,这三名平时百依百顺的记名弟子在此重要时刻,竟显露出自己满满的野心,非但没有遵照师父的嘱咐行事,还各自占地为王,演变成现今三国鼎立、战况频传的局面。
  原本早该合并的元神、魔法神令依然一分为三,甚至魔法神令还成为代表一国之君的帝王令,造成现在想要合并魔法神令,就必须先统一这块大陆,这个结果是师父当初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师父就这么在魔法神令里待了几千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可以突破自己当初下达的记忆,也就是必须心神俱丧与拥有心之魔法的人,才能进入魔法神令里的空间,那种喜悦之情是无法形容的,而那个人就是我!
  也难怪师父当初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年轻人,我等你好久了。」
  我万万没想到,师父的好久竟是几千年之久。
  就因这个缘故,所以当我进入魔法神令后,师父看我是个可造之材,才会把本身的魔法力赠予三成给我,而这三成的魔法力,却足以影响原本可以压抑魔法神令所散发出来的能量。
  而这时候下起了平等,平等把那些原本可以压过魔法神令庞大能量的充沛魔法元素给驱逐得一乾二净,让魔法神令的庞大能量再次显露无遗,甚至刚刚已有人把心念探索到这个空间来了,所以师父不得不提早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脑海里的影像到此告一段落了,此刻我的心情只有沉重两个字可以形容,而这突来的事实真的扰乱了我的思绪,让我讶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脑海空空荡荡的,连想集中注意力思考事情都力不从心。
  这时,脑海中再次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应该会觉得很奇怪,为何为师不把所有的影像传达给风儿知晓,而是如此片片断断的?其实并不是为师故意隐瞒,而是当初为师把心神一分为三后,本身的记忆也分成三个个体:
  「风儿身上这块魔法神令,是记载着有关于为师的魔法记忆。
  「普尔特帝国那块魔法神令,记载着为师的一切常识、思想记忆,也是为师的主元神。
  「凡因斯帝国那块魔法神令,则记载者相关武技、修行方式。
  「现在为师可以说只是一个懂得魔法的记忆体而已,不知为师这么说,风儿可明了?」
  「徒儿明了,但不知师父为何不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把整个事件明白告诉徒儿,反而刻意误导徒儿呢?」
  这个疑问瞬间已传来回答道:「为师会这么做的原因有三:
  「第一,为师刚刚有说过,风儿目前的魔法造诣只到达修炼者程度,为师怕告知风儿太多的话,会让风儿失去信心。
  「第二,为师目前充其量只是一个魔法记忆体而已,能告知的实在有限,所以为师只好暂时隐瞒;不过风儿若还有印象,应该记得为师曾经告知过风儿,只要风儿合并魔法神令,将可得知一切。
  「第三,由于为师之前的仓促留言,间接造就了今日的结果,所以为师不得不按部就班、暂时隐瞒一切,为的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反效果,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还是被突来的平等给打乱了,为师跟平等还真是有缘啊!」
  我一时忘记自己是以心神跟师父互传讯息,情不自禁的在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
  大概是我这一记苦笑太不合时宜了吧,我耳朵里顿时传来巴特焦虑的声音道:「老大、老大,你怎么了?怎么楞楞的呆了十几分钟什么话也不说,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露出苦笑,老大你可不要吓我们吶!老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话一完,我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我身上东摸西摸,似乎想藉由这个动作找出我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巴特我没事,不过如果你再摸下去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你不会有事了,因为你这双手充满了魔力,摸得我忍不住想把你痛打一顿。」
  巴特听我这么说,吓得连忙收起手来,搔了搔头,尴尬的傻笑。
  一旁的尔利也跟着笑了,不过这个笑容却没有持续多久,就见他语带担忧地问道:「老大,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否则老大怎么会突然出神如此之久?」
  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太多的焦虑不安,语调轻松地说道:「能有什么麻烦?还不全是因为这场平等的关系。」
  说完,我摇头叹息了一声,轻拍着尔利的肩膀继续道:「你找几个兄弟跟我未来丈人要些刀刃,其他的人则是回到自己的营帐,我们尽量保持低调行事,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可与人发生冲突,知道吗?」
  看众人点头答应后,我才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接获到我的手势,尔利找了巨人那一小组跟他前去寻找我的未来丈人,其他的人则是依序回到自己的营帐。
  待众人全离开后,我掀开门帘转身走回自己的营帐,坐在床沿对着师父传输道:「师父,徒儿决定不帮他们转换成能量丹田,毕竟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有个闪失,徒儿没有把握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风儿决定就好,倒是风儿自己要有心理准备,根据为师方才所接收到的信息,刚刚已经有好几波人把心念探索到魔法神令来了,不过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如此困难、糟糕,因为刚才把心念探索到魔法神令来的这几波人中,其中有一波人是魔法神令的守护者,跟为师同属一脉。
  「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到了一个周期必须闭关修炼的缘故,所以为师在减少助力的情形下,才会如此东躲西藏,如今这些人都已经出关,为师也趁着他们把心念探索到魔法神令的同时,把自身情形以心念传达给他们知晓。」
  得知这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我内心里一点兴奋之情也没有,因为我知道整体事件已经被复杂化,要合并魔法神令也不再是统一这块大陆这么简单,而且能不能统一这块大陆,还是个问题呢!
  虽然自知接下来要问的这个问题可行性不大,不过我还是抱着一丝期望的问道:「师父,我可不可以发出自身能量,抑制魔法神令本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能量?」
  大概是得知我想把魔法神令暂时隐藏起来的想法吧!脑海里随之传来师父的讯息道:「暂时不说风儿魔法力尚未到达可以抑止魔法神令的程度,单从风儿得到『焰翅』与『神晶之眼』这两种属于魔法神令才有的特殊力量,只要是为师那个空间的人随时一眼便可看出。
  「况且风儿有所不知,魔法神令除了有其他用途外,本身也赋予传承者六种特殊力量。『焰翅』与『神晶之眼』就是六种特殊力量的其中两种,如果按照一般的正常程序来讲,传承者都是同时把这六种特殊力量转换给下一位传承者,以供保护魔法神令的能力。
  「但当初为师把本身元神一分为三的潜入魔法神令后,这六种特殊力量也跟着为师元神一分为三的回归魔法神令,变成每块魔法神令只拥有两种特殊力量而已。
  「如今风儿只得到一块魔法神令,所以也只能得到『焰翅』与『神晶之眼』这两种力量,对于为师无形中所造成的过错,为师只能跟风儿说一声抱歉!」
  我无奈的回传道:「这么说,徒儿就是下一位传承者喽?那除了『焰翅』与『神晶之眼』外,其中四种特殊力量又是什么?」
  「是的,风儿现在的身分就是传承者,至于其他四种特殊力量是什么,为师现在也没办法向风儿解释,因为为师现在只是一个魔法记忆体,在风儿还没有得到另一块魔法神令、并更改所得那块魔法神令上的名字以供解除封印之前,为师并没有拥有这些记忆;为师之所以会记得这些事情,纯粹是当初为师为了合并的需要,所预留给自己的一部分记忆。」
  我原本还有许多问题想询问,但尔利在这时恰巧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并一脸无奈的对我说道:「卡斯佩·布朗伯爵要我转达老大,说他一切生活用品都可以提供给我们,唯独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不行。」
  顿了顿,尔利压低声音道:「伯爵要我们自行想办法,他会在适当时机制止。」
  虽然我未来丈人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可我还真不想在这个多事之秋惹风波,不过不惹事又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纵然内心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依序而为。
  深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蹙着眉头道:「召集兄弟吧!让我们用自己的双手掌握自己的未来。」
  「是!」尔利踏出营帐,脚步比来的时候明显轻松了不少。
  再次无奈的吐了一口幽气,我心情沉重的向外走去。
 
 
 
 
只看该作者 61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二章 魔法丹田
 
     这一日,天空依然下着令我沮丧的绵绵细雨。
  细小的雨点滑落在翠绿的树叶上,连草地也茂盛不少。
  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草叶尾端往下滴落,滋润着整片大地。
  大地上的一切,也全因这场绵绵细雨而变得更加蓬勃。望着新鲜、娇嫩的树叶,仿佛连吸入肺部的空气,也可以闻到湿润的水气。
  尽管一切感觉变得清新无比,可是我的内心却是依旧沉重万分,甚至深深痛恨着这场名叫平等的绵绵细雨。
  暂时摒除内心那股厌恶的思绪,我带着故意装出满脸怒气的兄弟们来到主营帐,恰巧未来丈人也在这时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我们尚未行动,站在营帐外的士兵已先发制人的大声呼唤同僚前来支援,并举起手中的长矛,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们的长官。
  看着鱼贯拥上来的士兵,我没让他们有任何聚集的机会,率先一个闪身的一拳挥向平举长矛的士兵脸上。
  「碰」一声!这位倒楣的士兵已被我紧握的拳头给击中了脸,他那张原本就不甚讨好的脸,瞬间多了一分血色。
  只见他捂着鼻子坐倒在地,先是满脸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大股的鲜血从指缝汨流出来,惊恐表情随即转为痛苦,我想这一拳我已打断了他的鼻梁。
  就在自己低头看着眼前这番杰作时,我的心神突然传来一股危险的讯息,而这道讯息来自我的左后方。
  弹指间,我的耳边也传来尔利惊慌的声音道:「老大,危险啊!」
  于是,我毫不思考的往前一个滚翻,借着这个滚翻动作,夺取被我打断鼻梁的士兵的长矛,当即往左后方急射出去,迅速站了起来。
  「啊──」的一声惨叫。
  我所甩出的长矛,正深深插入一位高举着大刀准备向我偷袭挥砍的士兵胸膛。
  这位士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仍然插在身上的长矛,最后,他抛开原本紧握在手的大刀,颤抖着双手想拔掉身上的长矛,可这个动作还来不及完成,他已仰天而倒,变成一具毫无生命的死尸。
  而后,我迅速探视一下场中情形,发觉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早已成功挟持我未来丈人,也难怪我觉得场面怎么变得如此悄然!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步走向脖子上搁着刀刃的未来丈人身前,然后伸出食指与拇指轻捏着刀背,动作轻柔的移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后,才开口说道:「伯爵啊──伯爵,东风会这么做纯属无奈呀!谁教这场平等来得这么令人不知所措呢!能否烦请伯爵给予方便,让我们每人都拥有一把防身兵器?」
  碍于身分的关系,未来丈人也知道不能轻易答应我,所以他故作刁难道:「我说过,所有的生活用品,我都可以尽量提供给你们,但唯独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不行。」
  「卡斯佩·布朗伯爵,东风已经好言相劝,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何伯爵还要这么不识趣呢?既然软的不行,为了自保,东风只好自力救济来硬的啰!」
  说完,我转身对着集结而来的士兵大喝道:「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不服从者一律杀无赦。」
  我发出庞大的杀气意念涵盖着他们。
  这股强烈的杀气意念才一发出,瞬间有三分之一的人丢下自己手中刀刃,乖乖的按照我所言,双手抱头不敢乱动。
  虽然丢下手中刀刃的只有三分之一,可是对于自己瞬间可以让敌人抛下手中武器,这股威劲我还是感到非常满意,毕竟遇到真正争战时,这些人懦弱的举动足以瘫痪整个部队士气。
  我挥手示意六十六人小组前往捡拾掉落在地上的刀刃,直到他们手中多了一把足以保护自己安全的防身武器后,我笑嘻嘻的对着未来丈人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呢?麻烦卡斯佩·布朗伯爵暗示一下?」
  卡斯佩·布朗反问道:「那你又准备如何处置我呢?」
  「呵……要怎么处置伯爵……那就要看伯爵本身的诚意了。」我惬意地玩弄着自己的发鬓。
  卡斯佩·布朗故作一番思索,这才侃侃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如愿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我也可以有条件让你们拥有这些武器,但前提是你们必须答应我开出来的这个条件才行,如果你不想答应也没关系,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我兴趣盎然的道:「虽然我很听不惯你语带威胁的口气,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你所谓的条件是什么,说吧!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条件,我想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
  「条件很简单,碍于我们双方都有具杀伤力的武器,我希望可以派人掌握你们的行动。」
  我早知道未来丈人一定会开出有利于我们的条件,所以我相当配合的问道:「喔──不晓得伯爵大人所谓的『掌握我们行动』是什么?总不会是要我们戴上手镣脚铐,跟着你们走吧?」
  卡斯佩·布朗放声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所谓的掌握行动,只是想寻求彼此之间的安全平衡点,往后不管是行军还是驻营,我都会划分出一个适当安全距离,只要你们擅自离开我所划分的这个界限,那我就有绝对的权力下令格杀。
  「相反的,只要我方人员擅自闯入这个界限,那你们也有相对的权力格杀闯入人员,如何?」
  我爽脆的答应:「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我挥手示意巨人松开抓住卡斯佩·布朗的手,让他得以恢复自由。
  巨人一接获得我的手势,略作用力的轻推卡斯佩·布朗的身子,让他受不起这股推力的往前颠踏了几步,甚至他还假装一脸痛苦的前后扭动着双手,让人看起来觉得他真的很不好受。
  该演的戏已演完了,再待下去只会造成更多的状况发生,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多说,直接对未来丈人行一个礼后,不加思索的率领着众人走回自己的营帐。
  正当我边走边思判未来丈人将怎么处理那些意志薄弱的士兵时,恰巧身后隐隐传来未来丈人严肃的声音道:「你们抛下武器的行为已牵涉到对敌逃亡,按照普尔特帝国所颁布的刑责来讲,你们全都得判处死刑,但顾及你们有些人以前曾经是我的下属,所以这一次的事件,我就暂时不往上报,希望……」
  由于渐行渐远的关系,耳里听到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加上此事与自己无关,我也就懒得集中心念听他们废话,赶紧回到自己的营帐,思索往后的事宜要紧。
  我现在可是彻底恨透了这场平等,因为自从抢夺兵器事件之后,我们就连续在充满泥泞的道路上走了两天。
  每天搞得浑身脏兮兮的不说,最可怜的是没有清水洗澡,每次驻扎休息只能依靠那绵绵细雨来洗涤身上的污泥,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狼狈、污秽,简直是骯脏到了极点。
  但这还不是我烦恼的所在,让我感到极为困扰的是,自我未来丈人从普尔特皇城出发到现在,已整整过了十七天之久。
  这段时间内,不要说是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了,甚至连一个路人甲也没见着,这样的情势不清,教我如何能不担忧呢?
  若依照我当初所做的推断,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应该会在这两天袭击我们,因为他们必须预留三天的时间来撤退到安全之处,但如今距离亚夫·札尼西思与父亲约定的二十天之约,也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眼看再行走个半天的时间,就可进入普尔特帝国的领地,怎会迟迟不见偷袭部队的踪影?甚至连那一心想要夺取魔法神令、却又不知什么时候会到达这个空间的掠夺者,也都无所行动。
  这种无法掌握的不安,让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前行的脚步越走越沉重,甚至我还一度考虑放弃这一切,选择回去我原本生活的那个空间,平凡的度过余生呢!
  不过现今的情形已不容许我作出这样的选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循现在的脚步、领着众人持续向前走,哪怕前方的路途有多崎岖,我也会毅然决然的走完,品尝那最终的胜利果实。
  既然明知可不可行都必须走完这条路,没有其他任何选择余地,我自嘲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原本无法凝聚的思绪也再次运转起来。
  而脑海的即时运转,也让我思考到一件从未想过的问题:既然大家都知道平等会让人暂时失去魔法,那是否也代表亚夫·札尼西思不须再惧怕父亲的魔法?甚至可以趁此机会铲除我与父亲这两个眼中钉,而这个最佳铲除机会就是这一次的普尔特皇城之约?
  想通了这一点,我终于知道为何还不见亚夫·札尼西思那混蛋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了。
  就在此时,负责开路警戒的哨兵突然跑了回来,而且不知道跟我未来丈人报告些什么。
  最后,只见那位警戒哨兵向我未来丈人作了一个军礼后,匆匆跑回自己的岗位。
  而这时,未来丈人也同一时间的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召集所有军官集合。
  集合的动作相当迅速,没多久的时间已全数集合完毕。
  集合动作快,没想到开会时间却更快,只见这些军官才刚面对未来丈人围绕成一个U字型集合,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些军官已迅速跑回到自己的岗位,传达自己所得到的命令。
  这时,未来丈人身边那位负责向我们传达讯息的随扈兵,也向我们跑了过来,不过当他跑到未来丈人所划分的行军十公尺、扎营二十公尺的安全界限后,已自动停止身躯,开口要求进入我们的警戒区。
  我挥手外加点头,示意他进来。
  这位随扈兵一看我答应,毫不迟疑的跑到我身前一公尺处,同样保持不卑不亢地口气道:「我伯爵大人派小的来告知雷瓦诺·东风先生,我方前哨兵刚才发现前方两侧有大批人员藏匿过的痕迹,虽然这些人员目前已经撤走,但我伯爵大人必须做出完善的准备,所以大人希望当部队遇袭时,雷瓦诺·东风先生同样接受我伯爵大人的调度、指挥,以便完整贯彻军令、队形。」
  我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转告你们伯爵,我方答应这个要求,但有一点我必须先说明一下,我所谓的接受调度指挥只限于部队遇袭时,万一有其他状况发生,我们并不接受任何调度,不过我们却会斟酌当时的情形给予配合。」
  「好的,小的会把此讯息转达给我伯爵大人知道,如果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小的想即刻告退。」
  我点头道:「嗯──麻烦你了。」
  话一说完,这位随扈兵脸上毫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就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
  看他这种鸟样,我真想把他留下来痛揍一顿,不过我还是强自隐忍下来,毕竟现在还不到扯破脸的时机。
  此时,尔利压低着声音对我问道:「老大,你想这其中是不是有鬼,不然安排好的偷袭部队怎么会突然撤退,会不会是他们故意作出撤退状,然后在前方设下埋伏,另行准备偷袭我们?」
  我伸手搭着尔利的肩膀道:「这个可能性虽然不大,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等晚上驻扎后我再分析给大伙听,走吧!」
  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苦笑,迈开步伐,随着已经开拔的部队移动。
  随着夜晚的来临,部队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没有泥泞的空旷地扎营。
  这时我们刚用完了干粮,一如往常般待在这座可容纳一百人休息的大型营帐里面。
  此时,我看看自己又看看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再环眼扫视一下满是泥泞的地上,我不禁摇头笑叹道:「这要我们怎么睡啊!虽然同样是睡在这个营帐里面,但前两天还有油布可供我们铺在地上,可今天却全都省了,这……唉──」我以叹息声表示自己的无奈。
  刀疤冷声道:「他们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何必如此忍气吞声,干脆趁着今天晚上把他们全部暗杀掉。」
  尔利虽然也对自己遭受到的待遇感到无比气愤,但他还是冷静的分析道:「要杀掉他们简直比吃饭还容易,干嘛那么麻烦用暗杀方式?况且你有没有想过,受到这种不平待遇的不只是我们而已,别忘了老大也跟着我们睡在这里,如今老大如此忍气吞声必定有他的道理,否则依老大的个性,早就率先冲上去理论了,哪还轮到我们在此愤愤不平、高谈阔论。」
  巴特跟着附和道:「是啊刀疤,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暂时不要这么冲动,以免坏了老大的计画。」
  尔利大概是怕弟兄们忍不下这口气而坏了事吧!连忙转开话题对我道:「老大不是说晚上要告诉我们这支偷袭部队突然撤退的原因吗?不知现在是否方便告知。」
  我当然知道尔利转开话题的用意,不过我还是先回应刚刚刀疤气愤不平的话题道:「如果你们此时都拥有肌盔甲、魔法刀刃的话,我绝对会同意刀疤的做法,把这群人给杀个精光,而且这么做,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无奈这场平等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在没有肌盔甲的保护下,我们纵然再勇猛也会受伤,而我们身上的伤痕足以让亚夫·札尼西思这个浑蛋,找到借口讨伐我们,这也是我为何会如此忍气吞声的道理。」
  直肠子的巨人听我这么说,满脸疑惑的搔搔自己头发道:「老大不是还可以使出魔法吗?况且老大的魔法是那么的厉害,那老大何不干脆直接用魔法干掉他们,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受伤的问题,而且也不怕亚夫·札尼西思找我们麻烦。」
  我笑笑地道:「巨人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既然我还能使用魔法,那我为何不用呢?原因很简单,只因如果我想用魔法一举歼灭两万多人的话,势必动用到毁灭魔法,而这毁灭魔法强大到你们也会遭受波及,除非你们远避在方圆五公里之外。
  「不过,依如今这种划分安全界限的情形来讲,不要说五公里了,保证你们一跑他们就直追在后。你们想想,在这种你追我跑的情形下,我还能发出毁灭魔法吗?是不是只能发出能量光球来攻击他们?
  「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这些人全是欺善怕恶的家伙,只要让他们看见我能使用魔法的话,包管他们一个比一个躲的快,那这时候谁还敢保证可以一举歼灭他们,只要留下一个活口,保证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况且先不要说这样会泄漏我会魔法的秘密了,大陆上也明文规定帝国征战不能使用魔法,不是吗?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毕卡拉帝王,虽然大家尚且不知这个秘密,一旦被人发现的话,我绝对会马上变成众所瞩目的焦点,成为全大陆的公敌。」
  听完我的解释,巨人匆忙的接口道:「老大我不要你使用魔法了,巨人可以忍受这些王八蛋的欺负。」
  原本气愤不平的刀疤也跟着道:「算了老大,刀疤只因一时气晕了头,老大不用理会刀疤的无理取闹。」
  我知道他们是真的无法忍受才会开口向我提议,不然依他们的个性,绝对不会如此意气用事,所以我也坦言不讳的道:「其实当平等一落下的时候,我就找到可以让你们在这场平等之中还可以使用肌盔甲、魔法刀刃的方法,但这个方法的风险实在太大,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们丧命,所以我选择不告诉你们,因为我实在经不起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人的那种打击。」
  巴特反应之大,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道:「真的可以让我们在平等之中,还能拥有肌盔甲与魔法刀刃?」
  众人也全都一脸期望的望着我,希望能得到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甚至尚未等我回答,尔利已更进一步的对我道:「如果可以的话,老大是否可以先把方法、以及其中的风险性告诉我们?」
  看他们这般反应,我不禁对自己的老实感到懊恼无比,不过话既已说出口,又岂能磨灭!
  终于,我在他们充满冀求的眼神攻势下,尽管无奈也只能实话实说,「还记得我上次用心之魔法帮你们分离出来的魔法小丹田吗?」
  看着众人忙不迭地点点头,我继续道:「只要我帮你们把分离出来的魔法小丹田灌入能量,让你们自行把这股能量纳为己用,那你们就可以像我一样不用受平等之限了。
  「不过,能量一进入小丹田后,你们将会感受到如火炙般的痛苦,除了这股让人发疯般的火炙痛苦外,你们还必须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去压抑着这股蠢蠢欲动、不断想流窜到主丹田的能量,直到原本修炼魔法力的小丹田自动运转这股能量,才算改造成功。」
  尔利直接问出我故意遗留下来的重点道:「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我们的主丹田,会怎样?」
  我苦着一张脸道:「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主丹田去的话,你们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也是我不愿让你们冒险的主要原因。」
  巴特接口问道:「那这股如火炙般的痛苦会持续多久?」
  「不一定,这要看你们的小丹田什么时候可以自行运转,不过最保守估计也需要魔法历时间四个小时左右。」
  为了能让他们彻底打消这个念头,我故意多说出一倍的时间。
  众人突然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不过这种静悄悄的场面可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刀疤已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大,刀疤愿意冒这个险,如果老大不希望刀疤每天过着这种比死还不如的日子的话,请老大成全。」
  「对,请老大成全。」众人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说。
  我瞪了众人一眼道:「还好我刚刚有在帐内布下隔音光罩,不然这时恐怕早已惊动他人了,还成全个屁!」
  巴特满脸欣喜道:「这么说,老大答应我们了,是不是?」
  「你们用这种强迫中奖的方式,我能不答应吗?包管我一拒绝你们的话,每天就会看见你们一张张如泣如诉、充满哀怨的脸孔。」
  停顿了一下,我脸色转为无比凝重的继续道:「你们自己再慎重考虑一下吧!如果这个小丹田转换成功的话,充其量也只能让你们召唤出防御性的肌盔甲与魔法刀刃而已,并不能让你们使用攻击性魔法,这样的魔法是否值得用宝贵的生命来换取?」
  尔利一脸坚决的道:「不管老大怎么说,也不能改变我们的想法,而且我们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突破这个障碍,请老大放心。」
  「是啊,老大,不管多大的痛苦训练我们都撑过去了,我就不相信这种障碍可以难得倒我们。」尖牙用着独特的嗓子说。
  我点头答允道:「也罢!既然你们意志如此坚决,我就答应你们。现在废话不多说,你们即刻找一个适当距离,摆出自己修炼魔法力的姿势,直到我把能量灌入你们小丹田时才可以进行修炼。」
  众人一听我答应,连忙一哄而散,深怕我反悔似的赶紧摆出自己修炼魔法力的姿势来。
  昔日每当我看着他们这些千奇百怪──有站着、蹲着、趴着、倒立、盘膝、腑卧、斜躺……仿佛练瑜珈般的把双脚盘在肩膀上等种种姿势,我绝对会露出会心一笑,如今我却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心情反而像参加告别式般沉重得想痛哭一场。
  我深了吸一口气,暂缓内心激动的情绪,这才蹲下身来对着排在第一顺位、同样以盘膝方式修炼的巴特道:「凝神,我要开始了。」
  看巴特准备妥当的闭上自己的眼睛,我不敢大意的放出自己的心神,感应小丹田的所在位置,等确定这个小丹田的正确位置后,我伸出右手放在自己所感应的位置上方,透过掌心,以循环渐进的方式一点一点的释出能量。
  直到我的心神感觉小丹田呈现饱和状后,我才斩断从自己手掌释出的能量,吁出口中的浊气、收回自己的右手。
  这时的巴特也呈现满脸痛苦状,整个身躯更是激烈得颤抖着。
  看巴特这种痛苦模样,我原本想对其他人说干脆放弃算了,可是当我一接触到他们坚定的眼神时,我这句要他们放弃的话语却又不由自主的吞了回去,只能狠下心来对着排在第二顺位的尔利作着同样的程序,先是探索小丹田的正确位置、再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出能量……
  我做出来的动作虽然一直重复,可是对象却一个换过一个,先是巨人、再来是刀疤、尖牙、小组里面最会演戏的小步等人。
  大概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终于帮所有人完成灌输能量的工作。
  此时的我虽然感到一丝的疲惫,可是当我望着姿势不同、但同样呈现满脸痛苦的六十六人小组时,肉体上的疲惫瞬间转变为心灵上的痛苦与恐惧。
  因为此时的我纵然想帮也帮不上忙,我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并在心里不断重复祈祷着,什么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阿拉真神……
  反正只要脑海中想得出来的守护神,我无一不向祂们祈求个老半天,祈求众神保佑六十六人小组能够平安熬过这场折磨。
  就在我闭上眼睛,双手合掌,心里更是不断祈求众神保佑之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细不可闻的声响。
  这时的我连忙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景象,却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噢!感谢老天爷!原来第一个接受能量灌输的巴特已经清醒过来,而且正对我微微笑着呢!
  我伸手擦拭脸庞上的泪水,顺便对巴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要他暂时不要出声以免打扰到其他弟兄。
  巴特明了的点了点头,静静的保持原姿势待着。
  随着巴特的转醒,尔利也在相差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苏醒过来,我同样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视线来回穿梭的盯着尚在与死神对抗的弟兄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我不厌其烦的对着其他苏醒过来的人员比出噤声的手势,直到所有人员全部苏醒过来后,我整个人顿时无法支撑的瘫坐在地上,脸上不知擦拭多少回的喜悦的泪水,也再次宣泄而出。
  我毫不隐藏心中喜悦之情,兴奋的对着他们大喊着:「你们成功了,你们成功了!」
  由于六十六人小组他们的队形是前后、左右并排,不像我是站在他们的最前方,可以掌握整个状况,所以当他们一听我告知他们成功时,大伙脸上那份不知弟兄是否跟着转醒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紧接着发出惊人的欢呼声,彼此兴奋的拥抱成一团。
  欢呼声持续响彻在这个营帐之内,众人全对彼此能逃过死神的魔掌,感到无限的喜悦,并且痛快的互殴对方来感觉彼此的存在,然后再坐在地上一起傻笑。
  笑声不断、哀叫声也不断,不明究里的人若是听到,肯定会以为自己来到精神疗养院!否则怎会彼此打一打又拥抱在一起傻笑呢!
  大家又疯狂肆笑了好一会儿,我才伸出右手握住拳头,示意大家静一静。
  等大家全都安静的把视线注视着我后,我才开口道:「你们各自取一个适当距离来唤出肌盔甲与能量刀刃看看,召唤的方法与唤出魔法刀刃一样。」
  众人如小学生般的撑开双手量取适当距离,而就在他们放下双手的同时,他们的身上已发出一股强烈的白光。
  随着白色光芒的消逝,众人身上已多了一件黑色肌盔甲、一把黑色能量刀刃,就连原本肌盔甲不能覆盖的头部,也多出了一顶全罩式头盔(样式跟古罗马帝国武士所戴的头盔一样)。
  如果说,他们原本的肌盔甲模样是威风凛凛、英姿焕发的话,那现在他们的肌盔甲模样只能以「令人畏惧」这四个字来形容,而且随着他们尝试性挥舞能量刀刃的动作,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剽悍森冷气息,更是让人打从内心觉得远离他们才是安全的。
  此时,我挥手示意他们解除身上的肌盔甲,等他们全都恢复原状了,我才开口说道:「自从能量小丹田自动运转开始,你们已正式迈入顶尖魔法高手之列,往后你们只要利用这个小形能量丹田的能量,以循环渐近的方式把能量传入你们的主丹田里,改变主丹田原本吸收魔法元素的型态,就可以让你们的主丹田变成真正不受局限的能量丹田,这也是你们往后修炼的方针,懂吗?」
  「懂!」众人士气高昂、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平举着双手,示意大家坐下,笑笑地道:「反正大家的衣服早已沾满了泥泞,就连想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也不容易,这下可不用担心晚上怎么睡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哄笑出声。
  我跟着笑了几声,这才继续道:「跟你们说明一下,你们刚才手中所握的那把刀叫做能量刀刃,其锋利程度连魔法光球也能砍破。而刚刚你们穿在身上的肌盔甲也同样要把魔法改为能量两个字,虽然你们的能量肌盔甲不像我一样可多出利刃、翅膀,但寻常刀刃却休想伤你们分毫,这下可真是勇猛无敌了,嘿嘿!」
  说到这里,我突然记起尚未询问他们刚刚转换时的情形,不由对着他们问道:「你们刚刚是何种感觉?」
  虽然我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无头无尾,但他们也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尔利率先接口道:「说到这个,我不禁想要抱怨老大几句,老大只说会感到火炙般的痛苦,但并没有说会有冰寒彻骨的感觉,而且这两种感觉又是寒热缠卷交织而行,还好老大有事先交代我们绝不能让能量流窜到我们的主丹田,必须等到小丹田自行运转为止,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修炼正确,甚至还怀疑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呢!」
  巴特忙不迭的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当这种冰寒彻骨的感觉流窜在小丹田里时,我还以为这是能量反噬、自己离死神不远了呢!还好这两种寒热缠卷而行的劲道,没多久已自动凝成一个小球,并开始在小丹田内运转,否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的我除了歉意以外,内心更是庆幸自己当初有给他们一个明订的目标,要不然这时可真听不到他们抱怨的言语了。
  就在我感到庆幸之际,耳里突然传来巨人的喃喃话语道:「奇怪!会很痛吗?我怎么感觉只痛一下,然后想要它转它就转了?」
  说是喃喃自语,可巨人说这话的音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很清楚。
  向来喜欢跟巨人吵嘴的尖牙一听到巨人这么说,连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出声调侃道:「你这个大家伙什么时候痛过?每次受伤时问你痛不痛,你也都回答不痛,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对痛失去知觉,还是在自欺欺人。」
  「是真的不痛啊!」巨人一脸认真的回答。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安静的看着这两个宝贝蛋吵嘴,但碍于现在我还有事情想与他们商量,所以只好暂时打断他们这场供给大家娱乐的吵嘴之争,「你们待会儿再吵吧!现在我有事想与大家讨论一下。」
  众人一听我有事想与他们讨论,顿时一扫原本轻松的模样,个个正襟危坐一副凝神倾听的注视着我。
  我环眼扫视众人一眼,侃侃说道:「由于这场平等的关系,我们现在的情况可谓非常不利,为何我会这样说呢?其中道理很简单!亚夫·札尼西思之所以如此容忍我,完全是因为我父亲高深魔法对他的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如今这场平等,却让他找到可以一举歼灭我们两个的机会,所以他才会临时撤退偷袭部队,不,应该说是把这股偷袭主力转向我父亲身上,而且若是我没猜测错误的话,整个偷袭部队应该已经布置在前往普尔特皇城的主要道路上,准备全力狙杀我父亲。」
  尔利担忧地道:「那怎么办!斯特先生现在不就很危险吗?」
  我点头说道:「嗯──是很危险。」
  巴特催促的道:「那老大你赶快去帮斯特老师脱困呀!」
  我苦笑道:「怎么溜?白天无法行动,晚上又有士兵专门监视我们,而隐形魔法又不能用,在没有你们帮我掩护的情形下,我如何躲过那些专门注意我们一举一动的外围士兵监视,肯定一走出营帐,马上引这些士兵的注意,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巴特不说二话的站起身来走向帐门口,不过当他伸出右手想拨开营帐门帘时,却被我早先布下的隔音光罩给挡了下来。
  我知道巴特是想查看外面的状况,所以我以吸字诀收下隔音光罩,并向巴特丢了一个「可以了」的眼神。
  接获我的眼神,巴特以轻拨门帘方式,从露出的一道小小的空隙里,探首查看。
  看了一会儿后,他才走回我的身前,报告道:「老大,据我刚才观察的结果,目前距离双日升起,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仅有一位,并无增加。」
  我向巴特道声谢,转首对着尔利问道:「尔利你会吹口哨吗?」
  尔利满脸狐疑的点点头,表示他会。
  「那好,待会就麻烦你与巨人牺牲一下色相,等会儿你们走出营帐外面后,面对着那位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掏出家伙小便,其距离大概保持五公尺左右,巨人负责抵挡那位士兵的视线,尔利负责吹口哨通知我行动。」
  听了我的行动方针,尔利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而高大的巨人则是浑然不解的搔搔自己的头。
  看见巨人如此傻样,不用我开口解释,尔利已自动说明道:「巨人,如果有些人让你很讨厌,老大又叫你不能对他们怎样,可是这些人却故意找你麻烦的掏出家伙在你面前尿尿,你会怎样?」
  巨人毫不考虑地回答道:「我会撇过头,懒得理睬。」
  「那就对了,老大要我们这么做的用意,就是要让那位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撇过头去不看我们。」
  听完尔利的解说,巨人乐得呵呵直笑。
  此时我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挑出重点吩咐道:「如果我在部队开拔前尚未回来,你们能拖延时间就尽量拖延时间,如果真的拖延不了的话,那就动手与他们翻脸,并由尔利负责指挥。」
  说完,看众人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后,我丢给尔利与巨人一个可以准备开始的眼神,这才唤出了肌盔甲,并同时在自己身上布下隔音光罩与能量光罩包裹着身躯。
  一切准备就绪,尔利向巨人挥手示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帐门。
  而我则是等他们走出帐门后,迈步走向帐门右边,等待尔利的暗号。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隐藏在帐门右边的我,听到外边传来口哨声。
  就在口哨声响起的同时,我掀帘、跨步、振翅飞向高空,所有的动作只在一个呼吸间完成。
  当我振动着巨大翅膀飞到约五层楼的高度后,我以上下搧动巨大翅膀的方式,停留在半空,并在自个儿身上凝聚起毫无颜色的能量,以便观看底下的情形。
  随着我的能量凝聚,原本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色视界,已在瞬间变为一片血红视界,而两个黑色框形图案,更是把我所看到的目标放大、锁定,把原本模糊的人影变得犹如透过高解析度望远镜直视般清楚。
  由血红视界中清楚看见尔利他们正转身走回营帐,而那位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则是望着他们的背影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看见这种情形,我也不再浪费时间在这位士兵身上,直接以心神锁定父亲的所在位置,快速振动着巨大翅膀飞去。
 
 
 
 
只看该作者 62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三章 异界神人
 
     雨,洗净了喧嚣,洗净了尘垢。
  雨,净化了人们的心灵,也为大地带来了新生的力量。
  雨,就好比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转捩点。
  怎奈在这块大陆上这个小插曲却令我无法接受,只因有雨阳光就不会再度显现,所有人的魔法也无法使用。
  雨,虽然有这么多可取之处,可却让我深深的讨厌它,只因它破坏了一切,它打破了我所有计画,甚至我的父亲还因为它而陷入险境,尽管它是大自然中的一种恩赐,还是让我对它痛恨欲绝。
  就像现在,虽然我已经尽最快速度振动翅膀了,可速度依然无法增快,因为不断附着在我巨大翅膀上的绵绵细雨,让我觉得越飞越吃力,甚至越飞越重。
  最后我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每当飞行一段距离后,就停留下来,以「震」字诀来震开残留在翅膀上的雨滴,然后再继续飞行。
  其中唯一让我感到比较庆幸的是,随着我心灵锁定着父亲所在的方位飞行,我感觉出父亲目前并没有移动的迹象,而且他所待的位置并不是在来往于勇士城的大道上,而是在帝国毕卡拉皇城。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待在毕卡拉皇城里,不过却让我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不少,毕竟父亲现在还是安全的。
  就这样,随着自己飞飞停停的飞翔动作,我的浅金黄色视界中,已可以清楚看见毕卡拉皇城的整体结构。
  此时,我的心灵突然感到一阵悸动,有点像是被监视的感觉,就在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庞大的能量以超音速接近我,而且不管我怎么不规则的飞行,也摆脱不了这股能量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就像自己被锁定一般。
  最后在没办法之下,我只好面对着这股超音速接近我的能量,两手交错在胸前,蓦然吐气大叱一声。
  随着我的两手一扬,只听一股炸雷声乍起,一股庞大的能量气劲,随着我的扬手动作直扑快速接近我的能量。
  「轰」的一声巨响!
  两股能量一经接触,发出一道比刚刚还要巨大的轰然声响,我的身躯也被这股爆炸余劲给飙退十余公尺,稳下来之后,我才看清攻击我的是一个人。
  而这个人却没有依靠任何东西就飘浮在空中,而且身上还穿着我们的服装,不过单看他脚底所穿的平底靴就知道他换过,只是换得不够透彻罢了,因为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平底靴的,所以我这个同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打量过他的衣着,我改而看他的长相,只见他身材魁梧,红光满面,年纪大约四十出头左右,生有一张宽大的嘴巴,金鱼般的凸眼,一只红通通的酒糟鼻,嘴角四周的络腮胡刮得异常干净,但却仍留下青葱葱一片胡渣子。
  整体搭配起来,只有「特别」两个字可以形容,有点像我们那个世界庙宇大门上所画的门神。
  此时,他正用着金鱼般的凸眼瞪视着我,似乎对我的反击感到有些惊讶,甚至愤怒。
  他看我,我也在看他,我同时用着这块大陆的语言,对他问道:「你是谁?为何突然攻击我?」
  他顿了顿,开口道:「你们的话……很难说。」
  虽然他回答这么一句话,可是却也说得字正腔圆、标准极了。
  突然被这样攻击我还管他是谁,管他我们的话好不好说,我不耐地再次问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攻击我?」
  他大概是看我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吧!那双金鱼般的凸眼顿时更张几分,大喝道:「小子无礼!先打了再说。」
  话一说完,右手虚空挥拳,打出一道紫光气劲。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这股紫光气劲已经瞬间划破空间,正面向我逼近。
  只听到轰然一炸,我顿时被这股紫光气劲给击中胸口,往外抛出,整个人被这股紫光气劲给击飞了好几十公尺。
  等我好不容易稳定身子后,这位说打就打、长相有如门神的怪人,依然跟我保持着五公尺距离,哼声道:「我还以为你怎么可以受我两成力道而不痛不痒、安然无事呢!?原来是你胸口的『能量蛛』帮你吸收了劲道,嘿嘿,既然我知道你身上有能量蛛,那接下来,你就没有如此好运了。」
  说完,他的身躯突然一涨,一股庞然的气势陡然爆出,随着他两手同时不断地挥舞翻动的动作,一道道紫色气劲也随之向我涌来,形成一股紫色的狂风气旋。
  在来不及防备、反击的情形下,我只能在这股紫色的狂风气旋中,尽量把胸口迎接这些紫色气劲,让他所谓的能量蛛(毛毛),帮我吸收这些劲道。
  轰隆的气爆声不断!
  我飞舞的身躯犹如风中残烛般,被这些劲道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气血翻腾,只因这个怪人知道我有毛毛可以护身、帮忙吸收劲道,所以他所打出来每一道紫色气劲全带着回旋,落点不一的攻击在我身体的任何地方。
  哇塞,痛!真的好痛!
  这些紫色气劲每一股击中的力道,竟全穿透我身上的肌盔甲,造成我最直接的痛楚、伤害,而我却只能当一个实质的人肉拳击沙包,根本毫无喘息的空间,更不要说有能力可以出手反击了。
  就在我被打得毫无还手能力时,我的心灵突然感觉出另有一股庞大的能量,以超音速接近过来,不到一会儿的时间,这股庞大能量已来到我们的近前。
  而这时的我已被打得晕头转向,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所以当这股庞大能量来到时,我只能从浅金黄色的视界中看出这股庞大能量同样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没有开口说话,临手就直接对我发出一道红色劲气。
  正当自己觉得这下死定的时候,这股迎面而来的红色劲道,非但没有造成我身体上的伤害,反而帮我阻挡了那些不断攻击我的紫色回旋劲道,甚至我的耳里还清楚听到他话语道:「忽必烈,你在搞什么,为何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
  那位长得犹如门神的中年男子闻言后,即刻停止两手挥舞的翻动动作,大声地咕哝道:「这个小子实在欠教训,他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主动攻击我就算了,问他话他也不说,只会问我为何突然攻击他,真是先杀人的还喊救人,而且他竟然连我的两成功力也接不下,真不知道莱士登为何会找上这样的人来当下一位传承者!?」
  在我身上布下那道红色劲道的男子,再次开口道:「忽必烈,你先上去吧!这里交由我来就可以了。」
  那位长得犹如门神般的男子,用他那双金鱼般的凸眼瞪了我一下后,整个身躯已犹如炮弹般的急冲上去。
  快!这位凸眼男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当我看他庞然身躯急射而出时,只不到一眨眼的时间,他的身子已在我的上方形成一个如蚂蚁般的小黑点,进而消失不见。
  这时,那位在我身上布下红色劲道的中年男子突然右手一挥,解除了紧裹在我身上的红色劲道。
  方才他那道红色劲道虽然让我不受紫色拳劲的攻击,但却拘束了我的活动空间,让我无法正常伸展,所以当他帮我解除红色劲道后,我终于才有了舒活筋骨的机会。
  我边活动筋骨边打量他,只见他年约四十岁左右,长得文质彬彬、仙风道骨样,其穿着也明显换过了,而且换得似乎很透彻,不像先前那位凸眼男子一样大意会忘了换鞋。
  见他的感觉很特别,仿佛是看见一团温暖的光源般,让人忍不住的想与他亲近,感觉他如沐春风的温柔与无比快活的和煦,与那位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霸道的凸眼男子相较起来,简直是正、反两个对比。
  这时,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舒活筋骨,没有开口说话,等我不再做出动作后,他才用着非常柔和的声音道:「小兄弟您好,我叫索里尼,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听到这股轻柔的话语,我有一种心头重担尽去的感觉,所有的烦恼就仿佛拨云见日般挥逝而去,什么统一这块大陆的艰辛路程、让人尽失魔法的平等……等等,一干烦恼全都一扫而空,就连原本杂乱不清的思绪,也逐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抓住这股如释重负的悠畅感,我顶着古井不波的思绪道:「索里尼先生您好,在下雷瓦诺·东风,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直呼东风的名字,但先生的兄弟之称,东风实在愧不敢当。」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言重了,既然东风兄会说我们的语言,那何来由跟忽必烈起冲突呢?」
  我知道他口中的忽必烈就是那位凸眼男子,所以我不加思索直接把刚刚所发生的情形一点一滴,详确无疑的转述一遍。
  他听完后,露出一个令人无比轻松的微笑,而这个笑容却让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人真的就像神一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宁静、祥和的感觉不说,他的笑容更让人如沐春风,好像世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能让人暂时忘却人世间的贪瞋欲望与痛苦,只想全然沉溺在这个笑容之中。
  「东风兄误会了,由于东风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震出一股属于『焰翅』的特殊庞大能量,所以索里尼才会派遣忽必烈下来查看详细情形。
  「但索里尼万万没想到这里的人不会『内息飞行』,所以忽必烈以内息飞行来到东风兄上方时,才会让东风兄以为有人想要攻击,索里尼所造成的无心之过,还请东风兄见谅。」
  虽然我不知道内息飞行是什么,但他不解释我总不好意思询问,毕竟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而且内息飞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人的独门绝活,倘若贸然询问,恐怕会造成他的困扰,故而隐下心中的疑问,另行问道:「东风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索里尼先生,不知索里尼先生是否方便回答?」
  索里尼微微笑道:「东风兄尽管询问无妨。」
  「刚才东风听索里尼先生话中的含意,似乎索里尼与忽必烈先生来这里之前,是待在『上方』,完全是因东风震出的能量引来两位的注意,不知东风这样的说法可对?」
  索里尼颔首道:「索里尼虽然不知东风兄所谓的之前是包含多久以前,但为了让东风兄更容易得知一切,请恕索里尼多嘴的补充一下;如果按照这里的日夜转换点来看,索里尼与其他人来到这个空间只有一天的时间,索里尼与其他人之所以待在上方,则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想必上一位传承者乔卡·莱士登,已告知了东风兄一个大概。目前除了索里尼与忽必烈等其他保护者外,已经有些掠夺者把心念锁定了东风兄怀中的转换器吧!(魔法神令)」
  他略顿了一下,看我点头示意后,继续说道:「就因转换器本身所发出的力量过于庞大,导致引来那些早已窥视转换器却苦于搜寻不到的掠夺者,所以我们只好先行封住空间通道,防堵那些掠夺者的到来,以便帮东风兄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合并转换器。
  「东风兄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何我们不帮东风兄合并转换器,反而大费周章的封住空间通道,防堵那些掠夺者的到来呢?其实我们是有自己的苦处,因为我们不能出手干预不属于我们空间的事,而东风兄合并转换器之前,又必须统一三个帝国才行,所以东风兄必须自己来完成不可。
  「除非我们跟那些掠夺者采取同样手段,直接夺取其他两帝国的转换器,这样就不会涉及到干预属于我们空间以外的事了。
  「虽然我们是拿回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不过这样做却非常冒险,因为转换器必须完成更名的动作,如果硬行抢夺而没有完成更名动作的话,那整个转换器也将毁于一旦,这也是那些掠夺者抢夺转换器的原因之一,毕竟得不到转换器的话,他们就必须毁灭,不然将永远受制于转换器的影响。」
  听了他如吐莲花般的话语,我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回道:「我可以知道转换器的真正用途吗?」
  索里尼闻言微微而笑,似乎很高兴我问出这个问题。
  他道:「转换器的真正用途有好几种,其中一种用途是让修炼者可以从后天转入先天,至于转换器还有什么其他功用,索里尼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转换器向来均是由上任传承者传承给下一位传承者,其中秘密是索里尼等人无法了解的,待东风兄完整得到转换器时,自可得知一切。
  「不过索里尼倒是知道何谓后天转入先天,索里尼在此简单说明一下;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杯子,当加入杯子的液体到达一定饱和程度时,不管再加入什么液体,均会容纳不下而溢出杯缘,而转换器之功用就是把杯子重新塑造加大、但却不影响原有液体的浓度,不晓得索里尼这样的解释,东风兄可懂?」
  我透过生硬的面甲,长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不懂,如果东风没猜错的话,索里尼先生那个世界可分为两个对立状态,一是索里尼先生这一方,二是掠夺者那一方。
  「其中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因为有转换器的关系,其力量一直胜过掠夺者那一方,甚至牵制着他们,所以掠夺者那一方才会竭尽心力想得到、甚至是摧毁转换器,毕竟有没有转换器对掠夺者来说毫无影响,但对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却是影响深远。
  「而且如果东风猜测无误的话,转换器消失不见的这一段期间里,掠夺者那一方已跟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呈现势均力敌的状态,不再是一面倒的局面。」
  索里尼讶然道:「当初索里尼被指派前来寻找转换器时,已稍微获知东风兄这个当然传承者是一个足智多谋之士,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不知道他是由谁指派而来,不过听他如此夸赞之语,我还是谦虚地道:「索里尼先生过奖了,不知索里尼这一方来了多少人?又是以什么方法封闭空间通道?」
  索里尼再次露出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我们总共六个人来到这个空间,由于东风兄现在刚从后天转入先天,身体尚且无法真正抵抗大气压力,所以索里尼不敢贸然带领东风兄上去观看整个实际情形,但依目前东风兄内息修炼程度来看,只要东风兄在脑海中凝聚足够的意念,即可放出自己的心神来探析一切。」
  由于自己从没有在不是盘膝修炼的情形下放出心神,最多只是放出心念来感应而已,对于他的建议,我不由透过自己的浅金黄色视界中仰头望了望,最后道:「我尝试看看。」
  接着,我尝试在脑海中凝聚自己的意念,然后把凝聚的意念急速往头顶上窜。
  随着「啵」的一道声响!
  我映入眼里的视界,不再是原本的浅金黄色视界,而是正常时候所看到的视界,虽然此时的我,失去了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黄色视界,但我却比身着肌盔甲时看得更为清晰,整个感觉犹如白天一样,只是现在的天多了一层淡淡的黑色而已。
  此时,正当我往下看着自己身穿黑色肌盔甲、不断搧动巨大翅膀保持停留在半空中的身躯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正被许多人窥视,而这也是我首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也让我浑身感到不舒服。
  尔后,我把视线转向双眼大放异光的索里尼,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手指了指上空,不晓得其意是说上面的人正在窥视着你、还是要我跟他走?
  尚未得到解答,我已忍不住的把心神探向许多人窥视我的同一地点。
  而经过自己心神的探询、接触之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竟然消失无踪,但我却清楚看见许多人围着一个两公尺圆形大小的七彩漩涡形体,其中有一个人我是认识的,他就是把我痛打一顿的那位凸眼男子,另外其他的三男一女,也换上了这个世界的服装,不过我就不认识他们了。他们看起来也都有些年纪了,至少都有四十以上。
  此时,他们正平举着双手,从手掌发出各种颜色光芒,往漩涡形体的中央部分凝聚,把属于真空状态的中央部分,组成一道颜色各异的光壁,以防止任何人想从真空状态的中央部分进入。
  正当我对他们用这种方法阻绝空间通道感到佩服时,那位红面凸眼男子突然转首对我大喝道:「看够了没有,还不下去!」
  突然被人如此大喝,我顿时感到有些不悦,不过我只是眉头微皱看了他一眼后,不想与他计较的把心神回归到自己的身体。
  当元神一回到肉体,我马上感到身躯所受的大气压力,虽然这种感觉乱不自在的,可我还是透过浅金黄色的视界,对着索里尼道:「谢谢索里尼先生告知东风这种心神探索法,东风受益匪浅。」
  「东风兄客气了。」索里尼温和一笑。
  由于我已经在此耽搁了将近一小时,虽然我内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请教索里尼,不过碍于时间紧迫的关系,我只好道:「索里尼先生,东风还有些急事必须安排处理,不知东风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索里尼先生前往东风所属皇城一游,顺便让东风亲人可以认识索里尼先生如此神人。」
  索里尼整个人顿时失去灵魂般的仰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恢复那种犹如温暖阳光般的气息,满脸和煦道:「经过索里尼跟同伴商讨的结果,索里尼很高兴接受东风兄的邀请,冒昧打扰之处,还请东风兄多多包涵。」
  他的答应还真让我大吃一惊。
  原本以为他会含蓄拒绝我的邀请,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这种结果还真让我喜悦万分。
  他们虽然不能干涉属于自己空间以外的事情,但却可以从旁对我们进行指点,就像刚刚,如果没有得到他的指点,我永远也不知道心神可以在这种情形下出窍,还傻傻的以为心灵出窍只能用修炼魔法力的方式才能达成呢!
  平缓了内心的喜悦后,我连忙开口道:「请索里尼先生随我来。」说完,我振翅往已经可以看见主体外观的毕卡拉皇城飞去。
  而我也无须回头观看他是否有跟来,因为透过他飞行所发出的能量,我不用回头就可以清楚感觉他的存在。
  大概是认为我飞行速度太慢了吧!身后突然传来他的轻柔话语道:「由于东风兄尚未完全得到转换器的六种特殊力量,所以尚不能把『焰翅』的真正功能发挥,如果东风兄愿意听索里尼的无聊之语,请东风兄暂且降落地面,并解除布在身上的能量,让索里尼告知东风兄更快的飞行方法。」
  对于自己求之不得的事哪有拒绝的道理,我向他道声谢后,临空找一块空旷地缓缓降下,并在双脚碰触到地面的同时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
  这时的索里尼也缓缓降落于地,脸上保持同样微笑道:「虽然东风兄已由后天转入先天,但东风兄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内息的使用方式,话不多说,东风兄可尝试把丹田里的内息由毛细孔排出,然后再由内息排出毛细孔的多寡,来决定自己的飞行速度。
  「恳请东风兄务必切记的是,当东风兄用毛细孔排出内息时,丹田必须同样保持吸取内息,让丹田做出吸、吐循环状态,否则东风兄很快就会无内息可用。言尽于此,东风兄可先用微薄的内息排出毛细孔一试,等掌握了其中技巧后,再另行尝试。」
  我慎重的点点头,然后把丹田里的能量(内息),一点点的由毛细孔缓慢排出。
  果然,当自己尝试把内息缓慢由毛细孔排出时,我的身体顿时有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虽然这只是一种细微的感觉,没有如预估般的浮起来,但这种感觉也让我知道自己的尝试走对了方向,所以这时的我也较为放心、大胆的多排出一点内息来。
  随着自己内息的增加,我的双脚也渐渐离开地面,但这时的我却没有加强排放内息出毛细孔的动作,反而更加控制着内息的排放、丹田的吸收。
  就这么持续地涌入排出、涌入排出的连续循环。
  不久之后,我的丹田已适应这种循环方式,甚至不用再刻意控制,丹田也可以自动作此循环,不过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我还是让丹田自动循环运转一会儿。
  直到自己感觉操作正常、安全无虞后,我才逐渐增加内息的排放,让整个身躯越浮越高、越来越快。
  不到盏茶时间,我已经掌握这种内息飞行要领,此时的我,已经可以像他们一样以超音速的速度飞行。
  飞行不到一会儿后,我发现这种超音速飞行有两个缺点,那就是超音速飞行不能低空飞行,不然速度所造成的冲击波将会影响下方,进而造成地面物体的破坏。
  另外还有一个缺点,超音速飞行只能做出直线飞行,想要改变方向,必须绕一大圈才行,速度虽快,却极不灵活。
  思忖到灵活度的问题,我不禁想到自己肌盔甲上的巨大翅膀,所以当我到达大气压力所造成的身体极限高度时,我唤出了身上的肌盔甲,尝试看看能不能以身着肌盔甲的模样由毛细孔排出内息。
  不料,这个突来之举还被我搞对了方向,我非但可以在身着肌盔甲时以超音速飞行,甚至大气压力赋予在我身上的压力,也全都消失无踪!
  还有,当我想以超音速飞行时,只要把巨大的翅膀蜷缩在后,不要伸展开来,其速度一点都不受影响,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更快的感觉。
  我就这样随心所欲的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一会儿以超音速飞行、一会儿往下俯冲,所有的动作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不受限制,让我不禁想沉溺在这种毫无拘束的悠游感觉。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过这种毫无拘束、悠游自在的日子呢?我在内心抱持一个大问号的反问自己。
  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借着快速俯冲的速度,甩开这股躁闷思绪。
  直到距离地面约二十公尺时,我才停止内息的排放,伸展蜷缩在背后的巨大翅膀,一搧一动的飘向地面。
  落地之后,我同时收回了身上的肌盔甲,充满感激的对着索里尼深深行了一个礼。
  此时,索里尼失去了脸上原有的微笑,转而代之的是一脸苦笑,「东风兄不必如此客气,索里尼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转述而已,其过程还是东风兄自己完成的。非但如此,东风兄还自行摸索出不知比我们高明多少倍的飞行方法,如果不是早知东风兄怀中的转换器残缺不全的话,索里尼一定会认为东风兄的身体有经过转换器的改变呢!」
  被教导的人如此夸奖自己,我实在是既高兴又有点尴尬,甚至内心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惭愧,只因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如此飞行,完全是依靠「焰翅」的辅助。
  但除了「焰翅」的辅助外,我的勇于尝试,才是真正创造此高明飞行术的成功要点,所以对他的夸赞,我虽然尴尬却也欣然接受。
  索里尼的心情似乎还没有平复,只见他额头突然一亮,接着以非常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最后,他微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洒然一笑道:「据刚才索里尼以心眼观察的结果,东风兄似乎不知自己内息的使用、运转方式,不晓得索里尼这样的观察结果可对?」
  我毫不考虑地道:「东风尚未遇见索里尼先生时,实在未听过内息这个字眼,就连东风刚才所运用的飞行方式也不是内息,而是我们这个空间称之为元素的一种能量,所以对于索里尼先生的问题,东风实在无法回答。」
  事实上,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听过内息这个字眼,在我生活的那个科技空间里,只要上小说店随手一翻武侠小说,内息这个字眼根本是少见多怪。
  不过为了节省解说上的麻烦,我还是将这部分隐瞒不说。
  听完我的话语,索里尼整个人楞住了,脸色更是微变道:「东风兄不懂索里尼所说的内息含意?那你竟敢贸然尝试!」
  我只是摇头苦笑,并没有回答。
  索里尼脸上恢复正常神色,含笑说道:「能量就是内息,元素就是内力;虽然两个空间的名称不一样,可却同样代表着两个天地之差的修炼进度,索里尼就简单用这个空间的名称说明一下,好让东风兄可以更了解。
  「能量是属于大地一种未精纯的气,这种气包含了动物、植物、土壤、水源……的综合之气,但对于人们来说,并无法同时使用这些相生相克的综合之气,只能单一选择一种较为适合自己的气使用,待达到一定阶段后,再以循环渐进方式拥有别种气,而这种被分开选择的气就叫元素,不晓得这样的解说,东风兄可懂?」
  我点点头道:「那何谓后天、先天呢?其间的差别又在哪里?」
  「简单的说,后天就是还在使用单一元素阶段,先天就是已经可以融合使用大地的综合之气。」索里尼肃然续说道:「也许是因为环境的关系,在我们那个空间里进入先天者比比皆是,甚至已有人进入到『天人』境界。」
  我无比惊讶的问:「什么!还有『天人』?」
  索里尼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道:「是的,进入天人是我们那个空间每个人终其一生的梦想目标,只要一到达天人境界,就可以进入我们每日仰头所望的『天境』。」
  「虽然我不知道『天境』是什么,但既然看得到天境,你们何不直接用内息飞行前往呢?何需那么麻烦等到进入天人境界?」
  索里尼微叹道:「东风兄有所不知,虽然天境是漂浮在半空中,但想以内息飞行进入却是毫无可能。因为天境周围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平时并不会对他人造成影响,可是当你以内息飞行接近到一个范围时,身体就会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沉坠感,让你的内息无法正常运转。
  「而且只要一增加内息来抵抗这种附加在身上的沉坠感,这种沉坠感就会增达十几倍的力量把你往下拉扯,内息增加越多、拉扯的力量也越大,唯有达到天人境界者,方能不受这种沉坠感之影响。」
  我困惑的道:「那如何知道自己已从先天修行到天人境界?」
  「东风兄这回可问错人了,想要定义自己是否修炼到天人境界,可是要问天境人员才知道,因为所有被认定到达天人境界者,都是由天境宣布的。」
  我原本想说,「这样的修炼不是很盲目吗?」
  可是一看到他说到天境时的那种向往、尊崇神情,让我不得不把这句话吞了回去,转而问道:「天境人员常下来吗?」
  索里尼缓缓说道:「天境人员甚少与我们接触,除非是宣布重要讯息,就像这次转换器所发出的庞大讯息,也是由天境人员前来告知我们,并征求合格志愿者前来这个空间,协助东风兄把一分为三的转换器合并。」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转而一脸沉重继续道:「还有一点必须先告诉东风兄,不管转换器有没有合并,只要我们一接获天境讯息,就必须马上把东风兄『请』回我们的空间。」
  「什么?!」我闻言霍然变色。
  此时他并没有回答,脸上除了沉重以外,更多的是坚决的看着我,摆明了就算我不同意他们也会这么做的表情。
  望着他脸上的坚毅神情,我顿时充满了无力感,只因现在的我,犹如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想逃也逃不了,而现在的自己只能运用古人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我强打起精神道:「此处实在不是谈话之地,索里尼先生如果没有要事必须现在即作说明的话,我们不妨移往皇城再作畅谈如何?」
  索里尼双脚离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他做出飞行动作后,我二话不说的由毛细孔中排出适量内息,以不造成冲击波为前提的飞行速度,飞往毕卡拉皇城。
 
 
 
 
只看该作者 63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四章 六道金刚咒
 
     借着黑夜的掩护,以及算准了这块大陆上的人民没有仰头观天的习惯,我们在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下,顺利飞行到皇宫上空。
  原本是计画想直接带着索里尼降落至那间宽阔会议室的前方庭院,可是当看见庭院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士兵时,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转身飘浮至以前居住的地方,就在那排金璧辉煌房舍前方的大花园内降落。
  此时,我完全无心欣赏庭园里的缤纷花草,因为从会议室前方的卫兵数来看,会站这么多卫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所有毕卡拉皇城的重要人物全聚集在那边。
  可想而知,原本这个时候众人该早已躺在柔软床上呼呼大睡了,哪还会在这个时间相聚?一定是发生了重大事件,才会让他们在如此深夜聚集开会。
  当我一落地后,礼貌性地向索里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不再多说的沿着人行步道上大大小小的白色圆形鹅卵石前进。
  沿路上,士兵只要一看见我,脸上无不充满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虽然惊讶于我的突然出现,却也知所进退的对我行军礼,没有任何阻拦、盘问,完全畅然通行。
  就这样走过了那些平整的草地和花圃,我带着不安的心情,来到了那栋广阔的独栋会议室前面。
  此时,站在会议室门口的卫兵一看见我的到来,马上收枪作出军礼道:「雷瓦诺·东风先生好!」
  我回他们一个军礼,迅速伸手打开紧闭的房门。
  一进到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充满焦虑与惊讶的脸孔,现场有我父亲、柯恩帝王、丝丽帝后、小夜的母亲茱丽黛、还有我那些美丽的老婆们也全在场。
  不过这些熟悉的身影中唯独不见师祖、两位干爹以及老帝王他们四人的身影。
  这时众人全都站了起来,父亲更是率先开口问道:「东风你怎么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虽然急于想询问他们为何这么晚了还待在这里,甚至为何不见老帝王他们四人的身影,但基于礼貌问题,我还是决定先把索里尼介绍给众人认识。
  「爸,有话待会再说,现在我先跟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索里尼先生。」
  说完,我从父亲开始介绍,然后柯恩帝王、丝丽帝后、茱丽黛阿姨、罗莎、莉亚……
  就连罗莎她们全是我的老婆,我也毫不避讳地说出。
  听完我的介绍,索里尼露出一记让人感到无比快活的和煦笑容道:「各位好,我是索里尼,很高兴认识大家。」
  此时众人脸上的表情全跟我当初遇见索里尼时一样,全被他春风般的气息、温暖的笑容及温文的话语给吸引住了,而且他们专注的神情比我当初还更胜几分。
  甚至我那天真的爱琳小公主还不自觉的道:「哇──他让人感觉好温暖喔,就像晨曦一样,和煦而不刺眼。」
  这种情形和我心里预料的差不多。我顺手拉开一张椅子请索里尼坐下,然后顺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边说道:「大家不要发楞!有话坐下来再说。对了,你们为何这么晚了还聚集在这里?」
  众人听我开口说话,才惊觉到自己对客人的失态,纷纷也找空位坐了下来。
  父亲更是有点掩饰意味的慌忙开口道:「我们原本都已经在休息了,可是睡到一半突然听到一些轰然巨响,而且前方不远的上空还不时闪动着紫色光芒,直到一道红光闪烁而出,整个光芒与巨响才停止、消失,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才会不约而同的聚集在这里,万一有事发生,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哦,原来是自己造成的啊!我在心里回答这么一句后,向他们道:「刚才那些光芒与声响是我无意中造成的,大家可以放心。」
  罗莎释怀的道:「风还可以使用魔法我们姐妹就放心了,想当初平等初下时,爸告诉我们风绝对不会受影响,我们私底下还认为这是爸安慰我们的话呢!现在听你亲口证实,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听完后罗莎的话后,我与父亲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我知道父亲当初会这么说纯属安慰成分居多,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我回给老婆她们安慰一笑,转首对着父亲道:「虽然我不知道老爸你为何在这里,不过老爸没有依约前往普尔特皇城却是正确的,因为这次……」
  我把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偷袭部队临时撤退,以及自己推断他们是转而伏击父亲,想一举除掉我们父子俩的想法仔细道出。
  听完后,父亲苦笑道:「那我可真是幸运逃过一劫了。我现在会在这里也是因为这场平等的关系,由于我平时只要在心里念念咒、结结手印就可以快速到达目的地,所以路程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名词,毫无影响。谁知道这场平等来的这么突然,算一算日子,就算我用跑的,也无法赶上二十日之约,所以我干脆待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了解一笑,我转首对着柯恩帝王道:「岳父大人,老帝王爷爷呢?为何没有看见他?」
  柯恩帝王闻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他得意的笑了几声后,继续道:「你帝王爷爷与劳伦斯他们两个仍在黑甲军训练基地,恩师与朱利亚诺则比较幸运,平等来时,他们刚好人在魔法公会,所以没有被这场平等给耽搁到。」
  得知这个结果,我原本还存在的一丝紧绷心情顿时松懈了下来,不过我还是问道:「那有没有派人跟他们联络?」
  「魔法公会方面已用我的名义去连络了,训练基地方面也在平等落下当天,派遣昆达前往。」
  我摇头叹息道:「这场平等可真影响深远,搞的我这几天过着战战兢兢、食不下咽的日子不说,现在就连堂堂一个将军也被当成传输兵使用,唉──这算什么鬼捞子平等嘛,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平等!」
  这时,甫自打完招呼后就没有开口说话的索里尼,突然看着父亲,紧接着从他的两眉中央突然亮起一道犹如眼睛的白光,双眼微闭,脸上庄严中透出一股祥和之气,双手不断变化的对着父亲结出无穷无尽的手印。
  智拳印、日轮印、外狮子印……
  看着他双手结出无穷尽的手印,我差点惊呼出声,因为他双手不断幻化的这些手印当中,很多曾是我以前在少林寺罗汉堂内的塑像看过,而且每当他完成一道手印,手掌都会亮出一道红色的亮光来。
  最后,他的双手结成一个宝瓶印后就停止不动,原本微闭的双眼也蓦然睁开,整个眼睛亮到让人无法逼视,只闻他顿然大喝道:「光之明──黑之闇──阿·阿·夏·沙·吗·哈──转!」
  我心里同时惊呼道,「什么!六道金刚咒!」
  不过此时可容不得我多想,因为这道咒语一完,我就看见从他结宝瓶印的双手中发出一道炙人眼睛的白光、以及暗黑的光芒,一起打入父亲体内,而他也瞬间恢复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悠然气息。
  他恢复了,父亲可还没有恢复,而且身体正起着惊人的变化,因为随着他这一黑一白的两道光芒打入父亲体内,父亲身体外围迅速闪烁出七色霞光,分别是红、白、蓝、黄、金、紫、黑这七种颜色。
  而这七种霞光却围绕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盘膝坐好的父亲身上,形成一圈转动的光芒,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这七种霞光同时一股作气地涌入父亲身体。
  紧接着从父亲身上散发出一股庞大能量,不过这股能量却没有任何伤害性,只让人感觉这是一股很庞大的力量而已。
  这时的父亲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也由原本的明亮转为黯沉,随即恢复成原本的眼睛神色,不,应该说是比以前还要明亮、还要有精神。
  此时,罗莎她们突然骚动起来,而骚动的原因则是父亲脸上的泪水,因为她们不知父亲所流下的是喜悦之泪,还以为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呢!
  甚至莉亚还充满不安地对我道:「风,你看见没,爸哭了,他是不是很痛苦呀?」
  没有回答莉亚的问题,我直接对着父亲恭贺道:「老爸,恭喜你了。」
  父亲从容地擦拭脸庞上的泪水,一脸喜悦地道:「谢谢!谢谢……」
  他虽然极力想擦干眼泪,可眼睛就像关不紧的水龙头般,泪水依然源源不绝的流下。
  听我向父亲道恭喜,而父亲也充满喜悦的回谢,罗莎她们不用我解释,也明白父亲所流的是喜悦之泪,顿时焦虑之情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纳闷。
  就连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茱丽黛阿姨他们三人脸上也同样布满了不解,只是不好意思询问罢了。
  为了解除众人心中的疑惑,我简单的把能量与元素之间的差别分析给他们知晓,让他们知道父亲已由后天转入先天,也就是不用再局限使用单一元素,而是可以使用大地最精纯的能量。
  甚至我还把两者之的差别威力说个大概,听得他们个个咋舌不已,全被能量如此强大的破坏力给吓得目瞪口呆,整个宽广的会议室顿时静得连根细针掉下去,都听得到落地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传来众人向父亲道贺的恭喜声。
  父亲同样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回应道谢,犹自无法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就连自己尚未向恩人索里尼道谢也不知。
  我直直注视着索里尼,惑然问道:「据索里尼先生之前所告知,由后天转入先天实属不易,没有转换器之助,有的人甚至修炼一辈子,也无法由后天转入先天之状态,但为何东风父亲可以如此轻易由后天转入先天,困惑之处,还请索里尼先生给予答复,东风由衷感激。」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已然得知能量是属于大地一种未精纯的综合之气,而这种气却是由水、火、木、土、金、光、暗这七种元素所组成,记得索里尼说过,对于人们来说,并无法同时使用这些相生相克的综合之气,只能单一选择一种较为适合自己的气使用,等到一定阶段,再以循环渐进方式拥有别种气,
  「但刚才索里尼以心眼探索在场朋友修炼状况时发觉到,东风兄父亲大人的内丹田已可以同时存在凝聚着水、火、木、土、金、五种元素,只差光、暗这两种元素就可以综合大地之气,由后天转入先天。
  「再加上索里尼来此之前,天境人员告知索里尼一种转换法,这种方法虽跟转换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却有着莫大的限定。其中,转换者必须同时拥有五种元素以上,所以当索里尼探知东风兄的父亲大人符合规定时,不禁自作主张帮东风兄的父亲由后天转入先天,冒昧之处还请东风兄见谅。」说完,含笑对我拱手一礼。
  我闻言神色一正,说道:「索里尼先生可别折煞东风了,哪有得到索里尼先生的帮助,还让索里尼先生对东风说抱歉之理呢!东风实为内疚。」
  父亲这时已从惊喜中回复过来了,他满怀尊敬的对着索里尼恭声道:「索里尼先生的恩情,雷瓦诺·斯特终生感激,在此,请索里尼先生接受雷瓦诺·斯特一礼。」
  说完,父亲的身子才一站起,索里尼慌忙跳开道:「不可、不可,索里尼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虽然索里尼已经跳开,可父亲还是遥遥对着他躬身一礼,搞得索里尼大叹自己心领了。
  看看窗外天色,我发觉天空已经有了鱼肚白的亮光,虽然这时的我有很多话还没有交代完毕,包括索里尼刚才所结出的手印、念佛教的「六道金刚咒」,这些都是我急于想询问索里尼的事。
  但碍于时间的关系,我只好暂时放弃询问的冲动,转首对着索里尼道:「因为刚刚东风是从敌方阵营开溜出来的,所以无法带着索里尼先生一并回去,但不知索里尼先生是否方便暂时留在这里,只因东风现在无法分身,只能望请索里尼先生帮忙把刚才告知东风的事情转述给我的亲人知晓?」
  索里尼含笑颔首道:「东风兄尽管放心前往,索里尼会尽量转述给众朋友明白,至于东风兄往后想与我们联络的话,只要东风兄把心神往上探索即可。」
  我诚恳向他道声谢后,对着众人道:「由于现在所牵涉的事情层面实在太广了,所有事情不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希望待会儿索里尼先生把详情告诉大家后,大家能够仔细用心思考,集思广益的找出一个两全其美之办法。」说完,我站了起来。
  众人看我站起来也跟着起身,虽然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我说这话的含意,但也表示了解点了点头。
  此时的我不再多说,起身走向紧闭的厅门,听及脚步声随后响起,我知道他们跟在我后方想送我一程。
  也好,在这种非常时期匆匆一见,也没多余时间和老婆们谈谈情,短短几步的送行也算是她们的心意,于是我不多加阻止地打开厅门,走到会议室前方的花园,而后才停下转过身躯面对他们道:「大家请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说完,我再回视了众老婆们一眼,才把丹田里的内息,一点点由毛细孔缓慢排出准备离开。
  随着我的双脚渐渐离开地面,从来没有看过这种飞行法的众人全都惊呼出声,就连父亲也是一脸羡慕地看着我。
  我对着众人笑了笑,并用心念同时锁定可以跟我用心灵沟通的罗莎她们,用心灵传输道:「老婆们保重,老公好爱、好爱你们。」
  「风,我也爱你。」心灵同时传来老婆们的回应。
  我对着索里尼点点头算是招呼,环眼扫视了众人一眼后,缓慢增加内息的排放,让身体越浮越高。
  到了一定的安全高度后,我先以心灵锁定巴特的方向,这才不再限制内息的排放,直接以超音速飞行前往。
  在全力内息飞行下,我只用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临时驻扎地的上空。
  此时,为了防止他人发现,我唤出了身上的肌盔甲,而且同样以内息飞行方式保持停留在大约五层楼高度上,巨大的翅膀更是毫无用处的被我蜷缩在后,单纯以内息飞行。
  我会这么做的用意很简单,只因随着肌盔甲的唤出、内息的飞行,原本要凝聚能量才会出现锁定、放大功能的两个黑色框形图案,已自动融合成单项放大功能,而且还是加强版的放大功能。
  这个功能让我映入眼里的视界,犹如透过高解析度的望远镜直视般清楚,但却没有一点不适,感觉就像自己天生就可以看得这么遥远,更重要的是,这个黑色框形图案会自动调整焦距,感觉起来就像自己眼睛构造的一部分般,完全融合无碍。
  真正会让我同时使用的原因不只如此,还有一点要因就是,原本只要黑色框形图案一出现,浅金黄色视界中就会变得一片血红,可用了这个方法后,我眼里的视界却依然没有改变,同样保持着浅金黄色视界。
  透过浅金黄色的放大视界,我仔细扫视一下巨大营帐四周,发觉原本负责监看我们的那位士兵已不见了踪影,而且四周保持着跟我离开时一样,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再次确认无误后,我以瞬间排出大量内息方式,如炮弹般的快速,闪进营帐之内。
  虽然我成功冲进营帐之内,可由于冲势太猛的关系,让我撞倒了好几个人的身躯,才停止这股冲势。
  此时,我不用起身看垫在我身体底下的几位倒楣者是谁,因为我已从他们互相抱怨的话语中听出来了。
  「巨人快起来,你的家伙顶到我了。」尔利歇斯底里的低喊着。
  「他妈的尖牙,把你的臭脚从我脸上移开。」刀疤狠声道。
  「刀疤你鬼叫什么,你先叫巨人把他压在我身上的腿移开再说,被他压着我连动也动不了。」尖牙用着尖锐的嗓子反驳。
  「巨人你的手掌不要乱摸呀!」这道声音是巴特的,听起来都快哭了。
  「你们干嘛都怪我,是老大压着我的,而且我看老大都不动,我也不敢动啊!」
  综合以上互相抱怨之语,我光听声音就能判别这几位倒楣者是那些队长级人物。
  既然自己已经被点名,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在巨人身上,尴尬的站起身来顺手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
  笑看着肉体互相交迭的巨人他们,我忍不住调侃道:「我还真幸运,随便这么一躺就有你们这些队长级的人物帮我当垫背,不过说真的,躺在你们身上的感觉还真不错!」
  他们动作狼狈的挣扎起身,不甘示弱的瞪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有人开口反驳就是了,因为他们全知道我说这话,是故意在调侃他们。
  看他们这副模样,我乐得呵呵直笑,过了一会儿才恢复正经道:「对了,营帐前面那位负责监视着我们的士兵怎么不见了?」
  尔利大概是被撞到颧骨吧!只见他边用手揉着右边脸颊颧骨,边说道:「由于老大没有交代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只好每隔十分钟就派遣两位弟兄前去小便一次,好方便老大回来时可以随时接应。没想到那位仁兄还真禁不起折磨,我只派遣到第三批时,那位仁兄已忍不住的寻找他们伯爵投诉去了,而布朗伯爵配合度也十足的撤走负责监视我们的岗哨,只加强原有的巡逻工作。」
  「难怪刚才回来时我会觉得巡逻士兵增多了,原来是这样子啊!」我勉励的拍拍尔利肩膀道:「嗯──干的不错!」
  尔利微现赧然之色,不自在的转开话题道:「老大是否有寻找到斯特老师?」
  我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找是找到了,不过事情却变得更加复杂、更加麻烦。」
  于是我毫不隐瞒,坦言不讳的把我师父是魔法之神,父亲教导他们魔法阵的用意,以及刚刚遇到异空间人士的情形,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们,当然也包括索里尼帮父亲成功转换能量丹田的事。
  听完后,他们个个面露讶然之色,良久不能言语。
  顿时,整个营帐原本嬉笑的气氛变得异常宁静,静得似乎连空气中也充满着一股凝重气息。
  最后,尔利率先打破这股沉默道:「老大,你可不要误会了,我们并不是不能接受有另一空间之事,其实我们是被老大师父是魔法之神这档事给震撼住了,呵呵呵……能有个魔法之神的徒弟当老大,那种感觉还真威风,只可惜不能告诉别人,否则我绝对要出去敲锣打鼓,好好炫耀一番。」
  既然他们可以接受我所说的话语,我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松懈了不少,我故意笑笑的泼他冷水道:「就算你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当成是疯子呢!」
  巨人接口道:「谁不相信我就揍他,揍到他相信为止。」
  我招了招手,示意巨人蹲下来一点儿,然后不轻不重的敲他一个响头道:「揍你的大头啦,这是秘密懂不懂?秘密喔!」最后这三个字,是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懂!」巨人慌忙点头。
  众人全被巨人傻楞的模样给惹得哄然大笑。
  笑声过后,尔利询问道:「老大,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一脸正色的回答道:「说真的,接下来的事情连我自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受平等影响,我还真想以魔法来解决一切。」
  众人闻言尽皆变色,巴特更是又惊又急的说道:「老大,这个方法可用不得啊!因为大陆人民尚武,如果老大以魔法逼使其他两帝国就范,或者是强行要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两帝王交出帝王令的话,不要说那些骄傲的贵族无法接受了,就连大陆上的人民也会唾弃老大。」
  尔利庄容接口道:「到时只要有人登高一呼,那我们也会变成众人讨伐的对象、大陆上的公敌,整个情形只会比现在还乱,非但失去民心也失去军心,甚至还会促使各个势力起身对抗我们。」
  其实,我当然知道自己如果使用魔法来与两帝国对抗,等于是间接放弃统一这块大陆,而将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想从他们的反应来旁敲侧击,一般人民在遇到这事时的反应,只是没想到连他们听到的反应也如此激烈。
  我轻笑一声,莞尔道:「你们这么紧张干嘛!如果我想用魔法对付两帝国的话,我们现在就不须如此忍气吞声的窝在这里,我早就放手大干一场了,哪还容忍得了这些人对我们如此嚣张。」
  众人闻言大喜,脸上的表情就像放下了顶在头上的千斤顶一般,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连极少言语的刀疤也欣然叫好道:「老大英明!这真是太好了。」
  尖牙用着独特的尖锐嗓子,狂泼刀疤冷水道:「好个屁啦好,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异空间的人准备随时带老大走,没有确定时间,也没有明确地点,更别说老大去了之后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万一战争时老大就这么突然被带走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上哪儿找去?」
  「对呀!我们怎么办?怎么找老大?」巨人傻楞楞顺着回应。
  刀疤冷声反驳道:「你耳朵有问题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听见老大说要跟两帝国开战了,而且就算老大真的被带走了,我们也不用去找老大,你以为魔法之神要斯特老师教我们魔法阵的用意,只是用来帮老大统一大陆吗?
  「再笨的人也知道,帝国征战明确规定不可以使用魔法,那我们耗费那么多时间学这个魔法阵的用意何在,不用想也知道,是准备跟老大到异空间之用!拜托你们动动自己的小脑袋瓜想一想好不好,别搁着长青苔了。」
  尖牙虽然被骂得满脸菜色,可对于刀疤话语却也欣然接受没有反驳。
  这时,尔利突然一脸狐疑的对我问道:「我记得刚刚老大有跟我们提及,那些前来大陆的异空间人士都很厉害,甚至其中一个还跟老大交过手,把老大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既然他们如此厉害,那为何……」
  对于尔利想询问的内容我多少知道个大概,所以我伸手打断他未说完的话,侃侃道:「其实当初要训练大家学习魔法阵的作用,完全犹如刀疤所说的那样,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可以跟我把帝王令送回异空间之用,如今帝王令所属空间的人已经寻找到这里来了,原本要你们一同前往异空间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巴特一脸不容反驳的表情道:「我不要,打死我也要跟着老大。」
  「是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跟着老大。」尔利聪明的用「我们」两个字,而不是只用我这个字,有点代表众人意见的味道。
  眼看众人就要跟着起哄,我连忙出声阻止道:「兄弟们先静一静,你们暂且听我把话说完。」
  等众人全数静下来后,我才道:「其实,我内心隐隐有种感觉,总觉得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而且帝王令的合并与否,对异空间的人来说并不怎么重要。」
  吞了吞口水,我继续道:「你们想想,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合并帝王令,但跟我接触的人却为何又说,『只要他们那个空间的人传来讯息,无论我有没有合并帝王令都必须把我请回他们的空间。』说『请』字是听来顺耳,但真正的用意,却是警告我识相一点,不然就算动用武力,他们也会把我强押回他们的空间去,对于这样前后反复不一的言语,你们不觉得很矛盾吗?」
  尔利颔首道:「是很矛盾,而且我觉得他们来此的目的,好像是老大你。」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之处。」我露出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笑容。
  巴特眼神一亮道:「老大可以问魔法之神啊!老大不是说魔法之神是待在帝王令里面跟老大作心灵沟通吗?」
  「是啊!是啊!」尔利附和的说。
  刀疤更是道:「老大趁现在赶紧跟魔法之神心灵沟通看看,我们帮老大守护。」
  眼看着众人就要做出动作的把我围绕在中间,我连忙出声道:「不用了,自从我跟那些异空间的人接触后,我再也无法跟我师父作心灵传递,就连自己想把心念探入帝王令也不行,总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庞大力量会将我阻挡在外。」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当我学会内息飞行时,我曾经尝试把心念探入魔法神令想向师父告知这个好消息,可是当我心念才一碰触到魔法神令,却马上被一股力量给排拒在外,原本我还以为这是利用内息飞行所造成的正常结果,自己也并不怎么在意。
  直到自己被索里尼的天境之说、相「请」之约给震撼莫名,我直觉把心念探入魔法神令想请教、询问一下师父相关问题时,我的心念却同样在未碰触到魔法神令的情形下,被这股自以为用内息飞行才会造成的排拒力量给抗拒在外后,我才知道自己完全跟师父断了讯息。
  而这股排拒我进入魔法神令的力量,竟是由魔法神令本身发出的。
  其实我这个人天生就有一副牛脾气,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越要做,所以经过我这样不断反复尝试想进入魔法神令之时,这股力量突然发出一道微薄讯息波动,警告着我不要再尝试了。
  当我接触到这道微薄讯息后,我宣告放弃了,只因这道微薄讯息是由师父他老人家发出的,而且讯息中还要我相信索里尼,至于为何突然跟我斩断讯息的原因,他则没有说明,这道微薄讯息就此中断,而后,我心念所触及的全是那股排拒的强大力量。
  就因如此,我当时才会对索里尼的相「请」之约没有表示意见,否则依我的个性怎可能如此轻言妥协,就算明知自己打不过、逃不掉,最消极的方法也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作抵抗。
  就在我心想之余,巴特气愤道:「总之老大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他们不愿意的话,我就以死相拼,死也不让老大一个人去异空间冒险。」
  听完巴特的话,众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气愤起来。
  我欲伸手敲巴特响头却被他躲了过去,不过我还是瞪了他一眼道:「巴特你皮痒了是不是,纵然他们容许你们同行,还有一个人也不会答应。」
  「谁啊?」刀疤蹙眉问道。
  「谁敢阻止我,我就……」
  「我!你就怎么样啊?」
  巨人怒冲冲地磨拳擦掌,却被我的一句话给灭了怒火。
  「为什么?」众人气愤不平、异口同声地问。
  我苦笑地说:「你们想想,他们随便来几个人就这么厉害,甚至连老大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你们去那里还搞个屁!非但什么事都不能做,反而成了我束手绑脚的包袱,做起事来还要考虑你们的安全。你们自己说,这样的情形算是帮我吗?是不是只是徒增我的负担而已?」
  闻言,尔利满脸丧气摊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岂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了吗?」
  「你们放心,等我去到那个空间搞清他们的真正意图后,我会视情况决定要不要让你们过去,到时候你们要全部好好按照我告诉你们的修炼方针下去修炼,加强保护我那些老婆及亲人们,懂吗?」
  「懂──」众人提不起劲的回答。
  看着众人如此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不过我还是装作有点生气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答个话都这么有气无力的,全都欠揍是不是。」
  挥了挥手,我继续道:「算了,看你们这样我也不忍心,你们也不要说老大我没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有谁能够在我前去异空间时,把身体内的主丹田修炼转换成能量丹田,我二话不说绝对带他去。」
  「真的?!」巴特一脸的期待地问。
  不只巴特期待,就连其他人也一脸兴奋地看着我,搞得我不得不作出保证道:「当然是真的,老大我以人格保证。」
  众人听到我以人格保证后,全都笑开了一张脸,丝毫没有想到如果真有人转换成能量丹田的话,那么这个人是否能弃兄弟生命于不顾的跟我到异空间呢?
  毕竟除了巴特与尔利以外,只要六十六人小组中少了一个人,那整个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挥刀运转方式就会出现空隙,而这个空隙虽然不影响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整体运转,可是却足以让敌人有机可乘的全力由这个空隙缺口抢攻,进而瘫痪、破坏整个攻击队形。
  到时若真有人成功的话,那他是否愿意弃兄弟生命于不顾,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这时,尔利似乎还沉溺在我所开出条件的喜悦中,只见他一脸兴奋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开战吗?」
  「战不战的问题,等我们见到亚夫·札尼西思时再做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我放在外面的心念感觉有人逐渐接近,所以我连忙对着众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指了指外面,摊开左手,用着右手食指与中指在左手手掌上做了一个走动的动作,表示有人接近。
  尔利一接获我的手势,迅速话锋一转道:「老大,这些人是在搞什么,不给我们吃早餐就算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通知我们准备开拔?」
  我一边用肢体语言做出这个人站在外面偷听的模样,一边说道:「巴特你去外头看一下什么情形好了。」
  话毕,营帐外已传来那位随扈兵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先生早晨安好,小的奉我伯爵之命前来告知雷瓦诺·东风先生:部队准备开拔。还请雷瓦诺·东风先生一行人走出营帐,小的好方便派人拆除。」
  我道句:「请便!」并确定他离开后,长话短说的跟众人叙述了一些重点,这才带领着众人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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