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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奇探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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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8楼 发表于: 2007-12-27
 
  
 
 
~第三章~
 
  雷声看着那里人头攒动,忽然玩心大起,对小雨笑嘻嘻的说:“那里好像有好玩的呢,我们去看看吧。”
  小雨正急着想去植物园呢,她嘟起嘴说:“不要啦,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可雷声哪里肯听,他还是嬉皮笑脸的,一把拖着小雨就往那边走过去。秦小雨被雷声拉的没法,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都多大了,这爱凑热闹的脾气还没改,管闲事能有什么好结果……”
  很快,雷声便钻到了人群的外围,发现这地方不仅仅有看热闹的人,还有很多的电视台记者在周围不停拍摄着什么,似乎是出了一些重大的事情,把大家的眼球都吸引住了。
  雷声看到了里面五、六台摄像机,不由皱眉踌躇了一下,虽然他挺好奇里面的事情,但有可能在媒体上曝光可不是他想要的。
  犹豫了一小会后,雷声只好无奈的朝正在旁边得意偷笑的小雨看了一眼,就准备转身离开了。正当他一侧身的时候,突然,有一片雪白的景象跃入了他的眼角,让雷声顿时一怔,又立刻回过了头,占住了一个刚刚离开的人的位置,向里面仔细看去。
  雷声首先看到的是一排硕大的乳房,这些没有任何束缚,肤色各异的乳房在自由的颤动跳跃着。雷声呆了一下,视线已经被这些裸露的胸部给彻底吸引住了,尤其是其中一个格外丰硕的胸部,这对乳房和别人的都有不同,一般爱做日光浴的人,在胸部总是会留下一对白色的印记,可这胸部却和身体其他肌肤一样完全都是健康诱人的小麦色的,丰满的胸部傲人挺立着,而她的乳晕和乳头却是娇艳的嫩粉色,就象是处女的身躯,还没有任何人触碰过。
  正当雷声看的目瞪口呆,口水横流的时候。嘭的一声,一阵剧痛从他的头顶上传出来,通过神经末梢迅速遍布了全身。雷声哇的叫了下,立刻朝身边看去。
  原来是秦小雨,她正横眉怒目的看着雷声,一边还捏着小拳头,随时准备再继续敲打下去。
  雷声立刻回过了神来,他摸摸脑门,尴尬的说:“我……我是在……是在……”他顺势一低头,正巧看到了圈子里面的几块宣传牌,便接口道,“我是在看她们保护动物,动物保护可是好事情啊。”
  原来雷声刚才所看到的一排乳房乃是一群澳大利亚的动物保护主义者正在裸体示威,抗议国内皮草业的发展。这群抗议者之中倒是有男有女,都一本正经的端坐成几排,面前还放满了各种宣传牌。只不过雷声这个色狼第一眼就看到了前排几个女士的胸部,便再也没有看到别的东西而已。
  秦小雨怎么会不知道雷声的习性,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在他的大腿外侧使劲扭了一把,让雷声痛的龇牙咧嘴。
  虽说是不满雷声的所为,可小雨自己还是被里面那群大胆的抗议者给吸引住了,要知道,小雨本身也很赞同动物保护,对于修真界里面经常御使动物的情景时常看不惯,所以她才会对雷声的小蜘蛛那么好。
  在团团人群里面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人各色不同的目光,也不惧面前多台摄像机的跟随,他们都神情坦然,有的盘腿坐着,有的模拟受伤的动物蜷曲躺在一起。在这些人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雷声刚才一直盯着看的有小麦色皮肤的女人。
  这个人显然是一个亚裔,黑色烫过的长发披散在背上,全身一丝不挂,露出了美丽的健康的肌肤,那皮肤光滑的如同缎子般闪亮。她挺直了胸膛,下巴高高的扬起,傲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们,似乎她正在展露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在她的面前,有一块不是很大的牌子,用英文写着:“我们也有皮毛!”这似乎是他们这次裸体抗议的主旨,这些男人和女人们就是用他们健康美丽的皮肤来告诉别的人们,动物的皮毛和人的皮肤一样,是生命的一部分,并不是为了装扮别人而存在的。
  亚裔的女子眼睛大大的,虽然自信,可在眼神的深处还是闪烁着迷茫的光芒。看到周围挤满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她忽然玉唇一启,开始低声的唱起歌来。
  这歌声婉转惆怅,象是一只受伤的鸟在生命最后时刻的吟诵,象是一头小鹿在被猎人逼入绝境后的祈祷,象是在死亡降临人间的刹那,上帝的一声叹息。
  那歌声虽然低沉,却象是有魔咒一般,能够毫无损耗的在每个人的耳边流淌,如水如月光,清灵动听,让人心灵的最深处被震撼。
  此时周围的人,包括了雷声再也没有旁的心思和眼光去看她们了,只有一种认同和怜悯植入了人们的心里。雷声呆立了好一会,才神情肃穆的转头对小雨说:“这是我所听过最动听的歌声了。”
  听着雷声的这种褒奖,小雨却没有再生气,她认同的点点头,心怀倚想的说:“是啊,真的好美。”小雨的目光投到那亚裔女子的脸上,这女人年龄不过二十来岁,样貌美丽动人,不仅肌肤美到无可挑剔,她还有长长的脖颈,柔弱的一折,让人看了便心生怜悯。可就是如此一副娇柔的样子,她却还是表情骄傲,仿佛值得同情的都只是在周围迷茫的人。
  正当所有的人都迷醉在歌声之中的时候,突然人群里出现了骚动,原本安稳围在一起的人群被大力推动,顿时相互挤压推搡起来。雷声一皱眉,赶忙怀抱住小雨,用自己的力量做了个隐性的保护圈,使旁边的人伤害不到小雨。
  有更多的人被挤开了,一大群剃着光头五大三粗的纹身汉子从外面凶恶的挤了进来,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才刚刚拨乱人堆,就有几个人冲到了媒体所在的区域,把电视台的摄像记者们推出了圈子,甚至连摄像机都被他们扔了出去。
  看到了记者们的下场,旁边围观的人们顿时作鸟兽散,而几个电视台的记者也似乎被吓着了,捡起摄像机就屁滚尿流的往外逃去。这个刚刚还热闹异常的圈子,立刻变成了一块空旷地,只有动物保护主义者依旧保持着原来静坐的姿势,丝毫没有动摇。
  而在围观的人里面,也只剩下少数几拨游客和雷声他们站在一起,安静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事情。
  纹身男人们看把人赶的差不多了,便呜呜怪叫着,一起围拢了过来,他们这些人有的捏着粗大的棒球棍,有的挥舞着铁链,一副要吃人的嘴脸把这些抗议者给包围了起来。
  眼前如此恶劣的形势,让几个抗议者终于无法再安坐了,其中一个身形也算高大的男人站立了起来,声色俱厉的责问起对方带头的粗汉。
  可谁想到,那群野蛮的纹身汉根本就不答话,起手就是重重的一拳朝开口的男人脸上打过去,这力量及其巨大的一拳猛的砸中男人的脸,只听到咔嚓一声,那男人的鼻梁骨便已经断了,鲜血象洪水般汹涌而出,一瞬间就把他的衣服给浸染了,这男人踉跄着退了两步,便颓然倒地,痛的只知道遍地打滚。
  这一下子,所有动物保护者都同时惊吓的站立了起来,他们可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毫不留情的出手呢。他们聚拢到了一起,恐慌的看着周围的这些恶狠狠的粗壮大汉们,有几个女人的身体已经在微微战栗。
  那个唱歌的亚裔女子也站立了起来,她的脸上倒没有恐慌,只有一些愤怒的火花在眼神中闪烁着。她毫无惧意的冲到对方带头人的面前,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光头粗汉被她骂的一愣,可立刻又用淫亵的眼光上下逡巡着女人曼妙的身体,亚裔女子脸孔胀的更红了,眼眶里还有泪水在不停的打转,粉拳紧紧地捏着。
  可那光头男却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他眼睛一眯,冲着他的手下做了一个手势。顿时,那群流氓们便开始动作起来了,他们使用了手里的铁链、棍子和拳头,如雨点般的向后面围聚着的动物保护者打去。
  一条条血痕,一块块伤疤出现在了那群裸体者的身上,女人们的尖叫和男人的惨呼在这广场之上爆发出来。就在这美丽的象天堂一般的地方,如此丑陋的事情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着,可奇怪的是,悉尼的本地人看到了都侧目而过,根本没有人敢管。
  被一阵阵的群殴之后,动物保护者们终于忍受不住,几个有点力气的男人拼尽全力推开面前的几个大汉,保护着已经痛苦的快不行的女人从这个缺口朝外退去。
 
 
只看该作者 209楼 发表于: 2007-12-27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四章~
 
  那些流氓被推开了几步,等他们笨重的身体再转回来的时候,动物保护者们已经很快的逃窜出去了,流氓们呀呀怪叫着刚想追上去,却被几个刚才和雷声他们站在一起的游客给挡了一下,等他们从游客群里挤出来时,人已经逃的早就没影了,气的他们哇哇直跳。
  雷声冲着那群游客们会心一笑,这群游客显然是来自中国的旅行者,他们见动物保护者的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便也一起离去,进了依旧动人美丽的悉尼歌剧院。
  可雷声再转回头时却发现,有小麦色肤色的那个美丽的亚裔动物保护者却还在原地,她倒不是不想走,而是被流氓们的头子给控制住了,那个光头大汉淫笑着拎着她的长发,任由她的粉拳在自己结实的肌肉上打着,这一下一下没什么力气的打击,他完全是当成抓痒了。还有空时不时的在女人粉嫩的乳头上抚摸一下,让那丰满的胸脯留下几个粗粗的手指印。
  亚裔女子满脸的悲愤和无助,她虽然没有办法挣脱,可是还毫不气馁的反抗着,泪水依旧是在眼眶里旋转,看的出,她一直在努力的抑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在敌人面前落泪。
  也许是流氓头子被弄的烦了,他忽然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脏话,扯着头发的手一松,另一只手猛地甩出个巴掌,啪的打在女人娇弱的脸上。
  女子受了这一重击,几乎是被打飞了出去,整个人倒在几步远外,半边脸已经红肿的老高,嘴角流出了一条血痕。她挣扎着抬起了半边身体,地上的尘土沾染到她的裸体上,弄得她身体有些发白。明媚的阳光透射下来,正好把光芒洒在女人健美的臀部,光滑又有质感的皮肤反射出亮丽的光芒,显得是那么吸引人。
  流氓头子看到这幕,果然色相大露,他两手啪啪的拍打在一起,淫笑连连的朝着在地上喘息起伏的侗体走去。
  就当他快要接近那女人的时候,突然有一阵狂风刮起,光头佬眼前一花,双眼闭了一下,等他再睁开眼,却发现已经有一个高高大大的帅气年轻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自然,这便是一直在旁边的雷声,他原本不想插手本地人之间的事情,可这批流氓实在是太可恨了,打人不说竟然还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淫亵的事情来,这样还要忍下去,那就不是雷声的性格了。
  雷声便趁周围的人不注意时,陡然发动了“风神步”刹那间就游走到了女人的身边,顺便把自己遮挡阳光的外套披到了女人的裸体之上,再悠然的转头,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流氓头子。
  那光头大汉还在纳闷雷声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呢,便粗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雷声仰起下巴,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快速的抬手,在流氓头子那光洁溜溜的脑袋上抚摩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管我是谁呢。”雷声最喜欢摸人的光头,每次见了和尚都有摸摸光脑壳的冲动,此刻自然也不会放过机会了。
  流氓头子嘴顿时张的大大的,他的脑袋瞬间短路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如此凶恶的造型,怎么还会有人敢做这种调戏的动作呢。
  可雷声的手还是留恋在他的光头上久久不舍得离开,时不时的用手指在脑门顶上画着圈,享受着那种光滑的触觉。
  光头佬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突的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一股恶臭的浊气从他的大嘴里面喷出,把面前的雷声给熏的几乎当场就要吐出来了。
  那光头佬凶目圆瞪,他先退了一小步,然后挥起几乎和雷声大腿般粗壮的手臂,拚尽全力的一拳就朝着雷声的面门而来。
  看着眼前这人的拳头,雷声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以前在英国时碰到过的鬼虎组织里一个叫卡特的异能者,眼前这个流氓的拳头和那个卡特相比可差的太远了。
  修炼了玄青雷之后,这些普通人的拳脚在雷声的眼里和慢动作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看着那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冲自己过来,只是淡然一笑,左手已经速度快绝的伸出,在对方的右手肘关节上一扣,再往下一扯。
  咯的一声轻响,那大个子的拳头还没碰到雷声的脸,却已经整个前臂颓然掉落下来,就像断了一般无力的垂挂了下去。光头佬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胳膊,又白痴一样的朝雷声看了一眼,忽然跟杀猪一样嚎叫了起来,痛的他连眼泪都涌了出来。
  雷声皱紧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五大三粗的家伙,才卸掉一只手臂而已,就痛苦成这种模样,看来这些家伙也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实在是听着嚎叫的声音太烦了,雷声愤然一抬脚,膝盖轻轻的撞了这家伙的肚子一下,扑的一下,这差不多有一百公斤重的大家伙便飞了出去,抛到了一丈多远的地方。
  雷声看着庞然大物在空中所划出的优美抛物线,不由嬉笑着吐吐舌头,嘟囔着:“真是太不中用了。”说着,他又朝四面看去,只见那群流氓看到了自己老大的遭遇后,个个吃惊不已,他们相互望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凑上来送死。
  雷声恨这些人欺软怕硬,便准备上去一一的教训他们,可他刚一撸袖子,在旁边观望的小雨忽然说:“行了,快走。”
  雷声一愣,向小雨所注视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见在那里有几个刚才溜走的新闻记者似乎发现了这里的变化,又扛着摄像机器颠颠的跑过来了。
  雷声倒抽一口凉气,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如果被人拍下来,让修真界的老家伙知道可了不得,别的事情还能说是为了寻找佛骨,可这种铁证面前,自己随意干涉世俗的罪名可就跑不了了。
  想着后果,雷声便忿然的朝着周围那些流氓瞪了一眼,再看自己身后的那女子,现在这女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还穿上了雷声的外衣,紧张兮兮的看着雷声。
  雷声朝她阳光的一笑,便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撒开步子,朝着边上跑去,走过小雨的时候,还把小雨也带上了。雷声用他独创的“风神步”,带着这两个柔弱的女子跑的极快,没过多久,便已经远远的脱离了歌剧院的景区,也不知道已经跑到了什么街区了。
  在这一路狂奔之中,雷声可不担心会惊世骇俗,因为外人根本就看不到高速跑动中的三人,最多只能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狂风擦肩而过而已,不过他倒是怕这种不合常理的速度会吓坏他救下的那个女人。雷声略低头一看,这才放下心来,原来那女人一直紧闭着双眼,正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鸟,缩在雷声的怀里瑟瑟发抖,压根就没敢睁开眼睛。
  才仅仅几分钟而已,雷声便已经带着她们两个人逃离了整个歌剧院景区,跑到了城市中心的繁华商业区。以常理推断,那些流氓是不可能再追到这里来了,雷声便缓缓的停下了步子,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现身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那女人感觉到迎面凌厉的风已经停了下来,才敢睁开眼睛,略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以及身边的雷声和秦小雨。
  雷声摸摸小雨的脸,在刚才高速的行进之中,她柔嫩的脸庞被风刮的冰冷,雷声心疼不已,用自己的手掌帮她温暖起来。小雨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只是双手麻利的拆开头发的束缚,把吹乱的长发收拢在一起。
  “对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雷声和小雨一怔,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在。两个人赶紧停下亲昵的动作,转身去看那女子。那女人贴着巷子的墙壁站着,全身上下只套着雷声的一件衬衫般薄薄的外衣,健美修长的腿完全裸露在外面,胸前深色的两点也在衣服里面透出来,如此半遮半掩,比刚才全裸的时候更加的诱人。
  雷声色迷迷的眼神望向那女人就收不回来了,一直盯着她的胸部不防,看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也感觉到了雷声可恶的目光,她脸庞胀红,咬紧下嘴唇,双手在胸前抱团,遮挡住上身的重要部位。可雷声的外衣实在是太短了,女人丰满健美的大腿完全裸露在外面,风略一吹动,挺翘的臀部和三角地带都会露出来。
  雷声吞了口唾沫,还想继续看下去。可旁边的小雨却没什么好脸色了,她气鼓鼓的揪住了雷声的耳朵,把他整个人都拎着一转身,让雷声面对着巷子的另一面墙壁。然后再顺势朝雷声的小腿踢了一脚,这才算满足。
  小雨对那女子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给你买一套衣服,如果他敢转过头来,我过会把他眼睛挖下来。”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只看该作者 210楼 发表于: 2007-12-27
~第五章~
 
  说着,小雨便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巷子,往商业区的服装店跑去,这个僻静的地方一时冷清了起来,那女人不好意思开口说话,而雷声还尴尬的看着墙壁,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
  这种静默过了好一会,耐不住寂寞的雷声才举手说:“嗯……这个……这个……小姐,你这么好的身材,不能怪我看你的,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的,正常反应而已……”
  那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婉转动听,没有丝毫的杂念和意图,她笑了一会,说:“其实,抗议的时候和平时是不一样的,我并不是很习惯给人看身体的。”
  雷声耸耸肩膀,嬉笑着说:“那你这也算为动物保护事业献身了。”
  “献身?”女人噘着嘴想了想,又用力的点点头说,“这其实算不了什么,为了保护动物,再多的事情我也愿意做。”
  雷声对这话不置可否,他百无聊赖的用手剥着墙壁上的水泥,顺口说:“小雨怎么还没回来啊,她不会当成上街购物了吧。”
  被雷声这么一提醒,女人才想起来朝着巷子外探了一眼,她忽然吃惊的叫了起来:“我们怎么会在商业区啊,这里离歌剧院很远呢,怎么会这么快就到这里啊。”
  雷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好端端的去提醒她干嘛啊,又要花费时间去解释了,雷声支吾了一下,才回答说:“这个……我们刚才是坐车来的,那车子开的快了一点……”这谎话编的,连雷声自己都相信不了。
  不过那女人倒也没有太多深究,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心机,她嗯了一声,又问:“你们是来悉尼旅游的么?”
  “我们是来工作的,只是今天第一天到,所以才出来观光一下。”小雨的声音在巷口响起,她手里拿着整套的内衣和裙子以及凉鞋,小雨朝雷声的后脑勺瞄了眼,又问她道:“对了,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呢?”
  那女人接过小雨手里的衣物,开始七手八脚的穿了起来,一边穿一边回答说:“我叫陈安琪,是澳洲动物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然……”
  雷声趁两人不注意,偷偷的转过头来,可惜,陈安琪穿衣服动作太快,早就把内衣换好了。雷声失望的一撇嘴,顺便问道:“今天打你们的人是谁啊,好像跟你们有多大的仇怨似的。”
  陈安琪轻轻皱了下眉,她秀气的脸上流露出一点悲哀的深情,无奈的说:“他们应该是本地的黑帮,有可能是别人雇佣来捣乱的,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别人?”小雨疑惑的问,“你们抗议你们的,他们干嘛要来捣乱呢?”
  陈安琪终于穿戴妥当,小雨给她买的裙子很有本地特色,把她装扮的青春活力四射,陈安琪轻巧的跳了跳,把裙子给抚平了,说:“有可能是一些皮草行业的公司,专门雇了人来和我们做对,我们所宣传的道理在他们看来可是断他们的财路呢。”
  秦小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是啊,那些商人只知道赚钱,他们才不会管动物怎么样,环境怎么样呢。”
  陈安琪眼睛亮了起来,她的大眼睛圆圆的,扑闪扑闪看着小雨,惊喜的说:“原来你也赞成动物保护啊。”
  小雨点点头,她喜欢陈安琪那种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顾一切的作风,和她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便拉住了她的手,说:“我叫秦小雨,他是雷声,我们也很喜欢动物的,对于我们来说,人和动物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阶级的区别。”
  听着小雨这么说,雷声抬抬眉毛,他想起前段时间,在富士山的山洞里对乌鸦和秋田犬两个精怪所说的话,虽然那时有套他们话的意思,但诸生平等确实是雷声一贯的主张,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人、兽、植物还是鬼都是平等的,没有奴役,没有主仆,不过话说回来,平等是平等,保护是保护,这似乎是两个概念。
  陈安琪仿佛遇到了知音人,她看看小雨又看看雷声,欣喜万分的说:“能碰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雷声看着两个女人的模样,不由提醒她们说:“喂,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吧。”
  小雨被雷声一提醒,也想起来了,她低头思索了下,便跟雷声商量道:“我怕那些流氓还会找安琪,要不我们送她回家吧。”
  雷声叹口气,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
  “不好。”在旁边眨着大眼睛听着的陈安琪忽然叫了起来。
  雷声和小雨都疑惑的看着她,小雨牵着她的手笑问:“为什么不好?”虽然从外表上很难分辨小雨跟陈安琪哪个年纪更小一点,可小雨处事更加稳重成熟,所以很有小姐姐的味道。
  陈安琪扬起下巴,笑盈盈的说:“你们今天是出来玩的,我怎么能扫你们的兴呢,不如就由我这个本地导游陪你们四下逛逛,到了晚上你们再送我回家,这样不是更好么?”
  小雨和雷声听了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没等雷声做出不要的苦象,小雨已经点头答应道:“太好了,正巧你陪我逛逛街,顺便聊聊你们组织的事情,我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呢。”
  两人聊着天,便已经手牵手的走出了小巷,只留下雷声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的苦恼,原本好端端的来度假,怎么才救了个人就把二人世界给搅没了,真是人生到处都有意外啊。
  两个女人在前面兴冲冲的边逛街边购物,弄的雷声无聊至极,只多了一个帮忙拎包的责任,他现在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如此,就不去凑那些个热闹了,小雨说的真是没错,管闲事确实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陈安琪也许是发现了雷声的郁闷,她转过头朝雷声招招手说:“雷哥,快点跟上啊,我带你们去唐人街看看,这里的华裔可多了呢。”才一小会工夫,这女人就和小雨分外的亲热了,连叫雷声的称呼也跟着小雨学。
  雷声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便拖着手里的十来个纸袋在她们的后面,一摇一晃的跟着。其实在逛街的时候,雷声便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华裔特别的多,走来走去都能看到不少黄皮肤的人,在路边的很多店面上还都有很大的中文招牌。却也没想到,这里的唐人街原来就在附近。
  陈安琪带着他们两个左一转右一转,便转到了一个很大的红色牌楼下面,那牌楼上用中文书写着“澳中友善”四个大字,安琪扬着头,灿烂的笑着,指点那牌楼说:“这里就是唐人街啦,华裔到处都是。”一边说,她一边拉着小雨一路跑到一颗很奇怪的树下,拼命要小雨去摸。
  小雨顺她的意思,摸了摸树干,再疑惑的问她。安琪这才一副地头蛇的模样给解释了起来,原来这棵是唐人街最有名的“风水树”,树有十米高,主干上有大片的鎏金,从树尖及旁枝上连绵不断地有水流出,滴在树根的赤红色的瓦片上。根据设计者的构思,巧妙地揉和了澳洲传统特色的加利树及中国特有的风水文化,象征风水的“金唾液”,滴水寓意祥水流入深谷,可以说意头非常的好。
  雷声听这么一介绍,便也感兴趣起来,他放下手里的袋子,伸手摸了摸这大树,虽然设计者所谓的风水理论并没有真正涉及到风水主旨,可雷声还是觉得这设计很不错。犹豫了下后,便在抚摸树干的同时,在鎏金面上用真力悄悄地点了几个圆点,这是一个风水古阵法,对于保护一方平安很有效果,雷声做完了这一切,不动声色的退开了一步,欣赏起自己的杰作,如果此时有修真界的人在,肯定能发现这棵风水树虽然外观没什么改变,可隐隐中已经有了一种灵气蕴藏。
  一转头时,雷声却发现那两个女人已经不见了,看来是趁他刚才做事情的时候已经走远了,雷声抓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朝前面跑了几步,这一路上还真的都是华裔,如果脑子糊涂一点恐怕会弄不清楚自己身在哪国呢。
  一个人找了一大段路,雷声才在一家小饭店看见了那两个人,气喘吁吁的雷声摇着头,走进了窄小的店堂,她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人捧着一个大碗吃的正开心。
  陈安琪看雷声进来,抬头笑着说:“雷哥,你怎么这么慢啊,这里的馄饨面可好吃了,老板是广州人,做的很正宗哦。”
  说话之间,雷声的那碗面也端了上来,只见热气腾腾之中汤汁浓郁,面条筋斗,上面的馄饨皮薄馅大。雷声看了一眼口水就出来了,也顾不得和她们说什么,直接就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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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1楼 发表于: 2007-12-27
  ~第六章~
 
  吃着吃着,他才听见小雨和陈安琪正在聊天,似乎是在说动物保护方面的宗旨,陈安琪显然是一个铁杆的动物保护者,凡是提到这方面的事情就话多的没个完。她现在正在给小雨介绍他们组织的宗旨和一些活动。
  秦小雨原本也是支持动物保护的,如今碰到个专门从事这类事情的人,自然对他们所做的事情大有兴趣,看她的那副模样,甚至还心有向往,要加入组织的意思。
  雷声嘴里嘬着根面条,偷偷的抬头看看陈安琪,又看看小雨,心里开始暗暗叫苦,以前小雨就对他偶尔伤害动物的作为不满了,如果真的要被那些痴迷的动物保护者给同化了,那还了得,说不定以后会要求雷声吃素,更说不定以后还会跟着别人去裸体示威呢。
  想着想着,雷声便已经是一头的冷汗了,他狠狠地咬断了嘴里的面条,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摁,声音宏亮的说道:“要我看,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雷声突然炸响的声音,把两个正低声嘀咕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她们惊了一下,都抬头怔怔的看着雷声。还是陈安琪先反应过来,她撅着嘴,有点委屈的问道:“雷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你也觉得我们不应该保护动物么?”
  小雨也不依不饶起来,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架,神色不善的盯着雷声,仿佛是等他做出合理的解释,否则就跟他没完。
  雷声看着面前两个英雌的目光,心里倒是有点怯了,他舔舔嘴唇,挠了下自己的短发,才压低声音没什么底气的说起来:“我觉得真正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应该是全心为动物考虑,站在动物的立场上去想问题的。”
  雷声说完了这句,便顿了一下,朝两个女人看看,小雨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若有所思,可陈安琪还是很认同雷声的话,连连点头说:“雷哥,你说的对,确实应该这样。”
  雷声见这小丫头果然进了自己话语陷阱,便扬扬眉毛继续说下去:“可是现在世界上所有的动物保护组织都并不是站在动物的立场上去保护的,而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去保护的。”
  “啊?”陈安琪开始疑惑了,她推开面前的面碗,托着下巴,等待雷声的下文。
  雷声点点头,微笑了一下,拿起了手边的那双筷子说道:“其实天下就象是这双筷子,人类是其中的一支,而动物植物则是另一支,当这两支筷子一样齐时,这双筷子才能使的妥当。也就是说,当人类和动物植物保持相对稳定的比例时,整个世界才会和谐发展,否则……”雷声把一只筷子往后推了一点,两手操纵筷子夹来夹去,长短不一的根本不行,他朝陈安琪扬扬手说,“如果人或者动物任何一方面的比例失调,整个世界就不再和谐了,那人也无法单独的生存下去。”
  陈安琪开心的笑起来,雷声这话怎么听也是在帮她们的,她一拍手说:“对啊,对啊,所以才要保护动物么,这样人才能生存下去呀。”
  小雨哼了一下,她已经发现了雷声的诡辩术,又好笑又好气的在那里喝茶。
  雷声笑的更加得意了,他捏着手里的筷子点点陈安琪,说:“所以我说你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么,刚才你自己已经承认动物保护者应该是站在动物的立场上的,可实际上你却是为了人类的存在而去保护动物的,也就是说,你保护动物不是为了动物,而是为了你自己。”
  雷声斩钉截铁的说完了最后几个字,然后两手一摊,又兴高采烈的大口吃起面来,完全不顾对方会有什么感受。
  陈安琪目瞪口呆的看着雷声,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仅面色变了,连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似乎还有闪烁的泪花在眼眶里出现。
  坐在旁边的小雨发现她的状况不对,便瞪了雷声一眼,搂住了陈安琪,温言道:“你别听他胡说,他懂什么呀,整天就知道诡辩。”
  “不是的,他懂!”陈安琪的眼泪真的掉落下来了,如珍珠般泪珠滑过深色的皮肤,嗒嗒的掉落在桌面上,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雷声,抽泣着说,“他真的懂……从来没有人说的这么透彻过……”说着说着,她又伤心的埋头哭了起来。
  这下,连小雨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她无奈的朝雷声撇撇嘴。可雷声倒好,闯了祸后是一点都不担心,自顾自的在那里端起了海碗,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鲜美的面汤。
  陈安琪哭了好一会,她才抬起了头,看看旁边不停抚慰她的小雨,安琪破涕而笑,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很长时间困扰我的问题竟然被雷哥给一语点破了,我一直在想,人究竟为什么要保护动物,又为什么一边要保护动物而一边要吃它们呢,又为什么大多数的动物保护组织都提倡给动物节育呢?直到听了雷哥的这番话我才真的明白,原来人保护动物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余地,而并不是为了动物本身。”
  雷声听到了这几句话,他含着一口面汤就从海碗里拔出头来,奇怪的看了陈安琪一眼,使劲把嘴里的汤给咽了进去,这才嘟囔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好像都是你自己承认的么。”他侧头又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个标志性的阳光笑容,若有所思的接着说,“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了,人为了自己那也很正常,其实人和动物是相互平等的。什么是平等?平等就是有相互掠夺相互猎食的权利,人可以吃动物,动物也可以吃人,这才是真正的平等。正因为人和动物是如此平等的两个阵营,所以注定一个人是不可能彻底投入动物阵营,而站在动物的立场上去保护它们的。现在的动物保护者很大程度上来说是环境保护者,他们要做的并不是让动物统治世界,而是要控制动物的数量,让这世界更加和谐,所以这些人是人类世界的功臣。”
  陈安琪用力的点点头,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残留着泪痕,她凝眸说道:“雷哥你说的对,除了动物本身之外,是不会有人全心站在动物立场之上的,不然这个人就是一个人类世界的叛徒了。”
  “呵呵!”雷声笑了起来,他用纸巾擦擦嘴,手指点点桌面道,“哪怕有这种人出现,恐怕他也是从动物世界取到了好处,一个人的立场并不是那么容易会改变的。”
  一直听着他们两人说话的小雨,此刻也插进来问道:“那你说,什么叫做站在动物的立场上,如果要站在它们的立场需要做些什么?”
  雷声收起了嘴角边的笑容,表情开始郑重起来,他低头思索了下,忽然摇头说:“算了,你们不会想听的,那决不可能实现。”
  “说说看么。”陈安琪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雷声,她对雷声经常冒出来的惊世之语是越来越有兴趣,仿佛雷声的脑袋里总是装着和别人不同的思维方式。
  雷声略抬头,发现小雨也扑闪着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雷声无奈的耸耸肩膀,便说:“如果是我站在动物的立场上,我会想办法让人的数量减少99%,毁灭人类世界的智慧成果,彻底摧毁这个世界的科技架构,让所有生物回到猎食时代。只有完成了这些,所有的动物包括人才能在生态链内自由生存,而不会有绝对的破坏者出现。”
  雷声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却发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女人已经张口结舌,都用很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雷声伸手在小雨面前晃了晃,这才把小雨给晃醒了,她用力打了雷声的手一下,娇嗔的白了雷声一眼,说道:“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雷声鼓起嘴,抚摩着手说:“是你们一定要听得,我又不想说,何况这是站在动物的立场上的,也不是我想做的事情啊。”
  小雨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愕然的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它会做……”小雨突的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不想干的人在,便急忙打住了话头。
  雷声不动声色,他自然知道小雨所想到的是那个拿走佛骨的精怪,其实雷声也是因为一直在考虑它们,所以才会对动物世界有如此多的想法。他苦笑了下,闷声喝了几口茶,便对那两个女人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小雨因为想到了那些忧心的事情,也没有了继续游玩的兴致,便点头答应了声,等她回头去叫陈安琪的时候,这女人却似乎还沉浸在雷声的大论之中,苦苦思索着,完全没有听到旁边人在说什么。
  秦小雨推推她说:“喂,安琪,该走啦,别胡思乱想了。”
  陈安琪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我又走神了啊,对不起,这顿我请,算是给你们接风洗尘的。”
  “嗯。”雷声阴阳怪气的答应了声,可还是摸出了钱包,抽出一张美元放桌子上了,他站起来,凑过头去在陈安琪耳边说:“大小姐,我听说你是脱光了出来的,拿什么请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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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2楼 发表于: 2007-12-27
 
~第七章~
 
  “嗯……”秦小雨舒服的翻了个身,一丝不挂的她正沉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慵懒至极。小雨微微睁开美目,手向旁边探了一探,却发现身边是空空的,应该在旁边搂着她安睡的雷声已经不知所踪了。
  小雨用手撑了下床,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看四周,外面清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让屋子里面有朦胧的光芒。雷声似乎不在房间里面,小雨舒展了下酸楚的身体,这才记起来,今天吃过晚饭后,雷声和她两个人便在床上嬉戏,在连续的癫狂后,小雨独自昏沉沉的睡着了,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小雨四下摸索着,但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在沉醉的时候扔到哪里去了,她无奈的呆了呆,便用力的拉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紧了,然后下了床,几步一摇的向一楼客厅走去。
  这是在悉尼市郊外的一幢别墅,虽说同属悉尼区,可是和市中心还是有不少的路。雷声这次来调查,本来就准备长住的,所以就租用了这么一套独立的大型别墅。这房子还是很豪华的,两层楼的房子,还配套带着游泳池和一块极大的草坪,除了离市中心远一点外,几乎没什么缺点。
  小雨很小心的踱着碎步,就怕踩到长拖地上的被子而摔倒,走了好几分钟,她才下楼走到了客厅里面。透过客厅大门那落地的玻璃门,小雨看到了雷声正在草坪上挥舞着一把诺大的宝剑,似乎是在练功。
  国外的月亮也同样的圆,一样的亮,洁白的光芒透过没有污染的天空,毫无保留的倾泻下来,让那些受着普照的人感觉到一丝清凉。月亮和太阳其实本质相同,太阳是由内到外的火热,而月亮表面冰冷但实际上也同样是热的返照。
  而在小雨的眼里,雷声却与月亮和太阳都大不相同,他是一个外表开朗热情的人,可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是分外冷洌。雷声自小就因为体质的问题而被修真界所嫌弃,在修真界的主流群体中,从来不把他当成一分子,正因为这种原因,雷声他一直都很讨厌武力,而推崇智谋的作用。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同,可是在雷声的心里,这个世界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是由交换和利益组成。
  可问题在于,雷声却还有一颗极重的责任心,所以当天命赋予到他肩上时,他只能义无反顾地前行,去担负一些维护他人拯救他人的责任。让雷声感到痛苦的是,每当他去完成某些责任时,总是会发现更多世人的丑陋,这让救与不救的矛盾始终纠缠在他的心中。
  月光如水般流淌,洒在了雷声赤裸的上身,让他布满汗水的肌肤都镀上一层银光。雷声正高举着一把长剑,用非常缓慢的速度舞动着,看起来应该是很凌厉的杀招可在如此慢的速度下却显得很可笑笨拙。不过雷声还是耍的非常认真,仿佛手里的剑有千钧重般,小心翼翼的校准着每个招式的角度和方位。
  “雷哥!”小雨静静的看了一会后,还是推开客厅的玻璃门,叫了雷声一下。
  雷声仿佛没有听到小雨的声音般,不动声色的依旧持续着手里的剑招,那剑锋游走的速度虽然慢,但忽然飞流直下,忽然直冲云霄,惊险招法层出不穷,直到几次回旋后,他才挂下剑尖,拖着重剑,转身向小雨走来。
  小雨歪头瞄着雷声拖在地上的那把剑,皱着鼻子笑笑说:“你什么时候弄来这么大把的剑啊,看起来造型怪怪的,不会是什么上古神兵吧。”
  雷声看着小雨那让被子包裹的紧紧的样子,色迷迷的瞟起了小雨裸露在外的肩头,目光不停的在胸口处打转,一副恨不得能目光拐弯游下去的模样。
  小雨脸一红,嗔怪的说:“还不都是你,不知道把我衣服弄哪去了。”
  雷声得意的笑笑,靠近了小雨后,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拎起手里的剑说:“哪有这模样的神兵,这是我前几天在唐人街买的工艺品,花了我整整一百美元呢。”
  小雨好笑的摇着头说:“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好端端的买它来干嘛,你不是最讨厌暴力了么?”
  “以暴制暴懂吧。”雷声说着,便掂掂那重剑,若有所思的说,“虽然我躲过了家康奈太郎的决斗,可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大的挑战等着我,再不加紧练功,我恐怕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了。”
  小雨收起了笑容,也抿着嘴唇点了下头,雷声直接与别人战斗是小雨最担心的事情,虽然雷声在谋略方面冠绝修真界,可以功力论却差的远多了,更要命的是他平时还懒的出奇,练功打坐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人看了就着急。
  雷声笑眯眯的摸了小雨有些冰冷的脸一下,似乎知道小雨在想什么,便安慰道:“你放心啦,我这不已经开始苦练了么,以我的悟性和聪明才智,要练成个绝世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啊。”
  “吹吧你。”小雨没好气地白了雷声一眼,又问道:“你练归练,可买这破剑干嘛呢,难道不能用你的鱼肠剑么?”
  雷声听小雨这么问,不由得意的笑笑,他退开一步,挺着胸膛说:“我是在悟啊,我在悟一种新的剑法。”
  小雨疑惑了起来:“新的剑法?为什么你不去学修真界现有的剑法呢,哪有人能这么容易创出新剑法的。”
  “自创当然是没有可能了,不过我会悟啊,尤其是最近我就看过了两个剑术高手的生死搏斗。”雷声略抬头,目光深远的投向了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嘴里喃喃道,“其中的一个就是家康奈太郎,他的‘十步一杀’剑法虽然看似简单,可是却包含了所有剑法的精粹。”
  小雨扯了扯快要滑落的被子,微微一笑道:“剑就是剑,剑的最高境界并不在剑,而在心。”这是修真界飞剑第一的萧家典籍中的话,小雨广闻博记,对于这些东西都有涉猎。
  雷声点点头却又摇头道:“你说的是剑的本质,而剑法的精粹,等剥去了剑法所有的花哨后,剑法只是一个字——杀。”
  秦小雨略略皱眉,她没想到这话会是雷声嘴里说出来的,要知道,以前的雷声是极讨厌杀人的,难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人的品性也会改变么?
  雷声看着小雨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颔首道:“你放心,我身上没有这么大的戾气,我说的只是剑法而不是性情。”雷声顿了顿,神情又肃穆起来,手上的长剑一横道,“其实所有的剑法都是要用招式取胜,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任何招法都足够取人性命,但如果碰到的是一个高手呢?如果是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人物呢?花哨的招式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只有给人多留破绽而已。日本人的‘十步一杀’虽然也源自中土,可它却取了一个‘逼’字,它不直接杀人,而是先设一个杀局,把人引诱其中,然后逼的对手退无可退的时候再下手击杀。所以在‘十步一杀’之下决无幸免,因为人人都想着一招致敌,却不知道在剑法之中也有层层的陷阱。”
  “先布杀局,引人入局,然后再杀。”小雨颔上眼帘,嘴里喃喃道,“这和你惯用的谋略何曾相似啊。”
  “你也发现了。”雷声欣慰的微笑着,“无论是势力斗争还是剑法,最终要依靠的还是谋略,可惜,如此机谋却被日本人用在了刀法之中,而惯产谋略的我们却从未想到。”
  小雨随着雷声的遗憾而轻轻叹口气,她又抬头问道:“你不是说有两个剑法高手么?还有一个是谁,让你悟到了什么?”
  雷声的表情更加苍茫了,他如同在怀念什么故人般幽幽的说:“另一个便是厉悲天,他刺杀了我两次,虽然都功败垂成,可他却掌握了天下功夫的一个最重要的诀窍——快。天下功夫皆可破,唯快不破。”
  小雨对厉悲天这个人可没有雷声那么猩猩相惜的感觉,她撇撇嘴说:“要说快,你完全能做到,你的‘风神步’别的本事没有,可要说快却没人能赶的上。”
  雷声颇为自得的一扬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对小雨说道:“我今天已经领悟了不少东西,自己练了不少,我把它取名为‘千人连斩’,比划给你看……”
  说着,他端起了手里的长剑,人影一闪烁,便已经出现在了远处,只见雷声举着剑,依旧是速度很缓慢的拉开了剑招,这招式看起来平淡无奇又破绽百出,而雷声此刻的速度又慢的可笑,如果以目前这种状态对敌,恐怕连世俗中最普通的太极剑法也打不过。
  不过雷声还是一本正经的,把每个招法都准确无误地送出去,在这迟缓无比的进退之中,远处观察的小雨逐渐的看出了端倪,原来每一个所谓的破绽都是一种诱惑,都是一个陷阱,只要对手想要抓住这些破绽,哪怕只是一个,也会立刻让雷声展开全面的凌厉的反击。
  果然,雷声嘴里清啸一声,他手上的剑招便已经陡然起了变化,他忽的发动了自己的绝招‘风神步’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彻底消失,只有依稀能看到的残影还在周围不断闪烁着,而他原本捏在手里的剑已经蓦然化成了三个剑影,这三个剑影并非是同时联动的,而是以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展开不同的杀招。
  这些剑招诡异至极,几乎是从神鬼难测的角度朝假想敌进攻,而剑招的速度又快的出奇,在雷声的‘风神步’带动之下,一招剑影未曾消除下一招的剑影已经出现。一时之间,在这天地之间到处漂浮着反射银色月光的剑影,一道道残影充斥了空间的每个角落,可以说,只要进入雷声攻击范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逃离这铺天盖地的杀招。
  这已经不再是剑法的范畴了,这完全形成了一个局,一个存在于天地之中的杀局,那些原本被引渡入局的人根本无法逃脱,他们无路可进,也无路可退,唯一能期待的就是死,就是死在这一缕缕银色的杀气之下。
  铮!的一声响,这个让人惊心动魄的杀局嘎然停止,所有的剑影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全天下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宁静的月光铺满大地,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雷声呆呆的站立在场中,无奈的看着自己手里所捏的长剑,这把剑已经在雷声刚才的高速运动和真气灌注下激断了,目前只剩下极小的一截,其他都已经被炸的粉碎。
  雷声叹着气摇摇头,便把手里的断剑一扔,再朝小雨这里看过来,但小雨那里的状况却让他吓了一大跳,只见此刻,小雨正面色苍白花容失色的发着抖,而她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早已经被割裂成一条条碎布,连充填在里面的羊毛絮都撕了出来。
  秦小雨的嘴张的大大的,看来她确实被吓的不轻,刚才雷声展开剑招后,虽然剑影没有覆盖到她的面前,可是那些剑气,十分锋利的剑气却在四周乱窜,有一些游离出来,到了小雨的面前还余威未消,以致把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给撕成了这模样。小雨见雷声终于停下剑招之后,这才略微松口气,也许是紧张的过头了,她身体一放松时手也松了一下,顿时,裹着身体的那些烂布条便飘零着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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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3楼 发表于: 2007-12-27
 
~第八章~
 
  一时之间,小雨那高挑的身材,饱满的乳房和盈盈一握的腰肢都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了月光之下。柔美白皙的肌肤被银色的月光抚过,恍若天使弹奏的和弦,竟让人有音乐淌过耳边的感觉,美到难以描绘。
  连正走过来的雷声也被眼前的美景给迷住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痴迷的淌徉在这不应人间流连的躯体上,这种突然闪现出来的美丽,让雷声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雨发现自己身上的遮盖物滑落了,刚想弯腰去捡时,却发现了雷声那异样的目光,小雨咬了下嘴唇,便不再弯腰,反而挺直了身体,朝着雷声嫣然一笑,又拢了下肩后垂顺的长发,腰肢令人心醉的一扭,便这么身无寸褛的朝客厅走去。
  雷声被小雨最后那千娇百媚的一笑,更弄得丢魂失魄,他连走路都来不及了,赶紧运起“风神步”,几次闪烁后,便飞到了小雨的身后。雷声悄无声息,突然袭击的一把握住小雨柔嫩的腰肢,将她拦腰抱起,便扔进了客厅那超级豪华大沙发上。
  “不要……”小雨倒在沙发上惊呼道。
  可没等她的话说完,雷声已经封堵住了她的嘴,另外两只魔手早探过来,搓揉起她的身体来。雷声对小雨的敏感带自然是驾轻就熟,才几个回合,便已把她挑的情动。
  小雨双颊绯红,双乳挺立,用手指扯着沙发的蒙布,死死咬着嘴唇,嗓子里不停发出婉转的呻吟,她在雷声双手的折磨下,人开始越来越发烫,肌肤微微颤抖着。细腰随着雷声的每次轻抚每次深入而不停弯折起伏。
  随着小雨的表情越来越沉溺,雷声已经探索到了她身体的湿润,他动情的在小雨脸上热吻着,同时缩回了双手,开始除自己的衣服。
  在雷声退回双手时,小雨失望的呻吟了一声,她微睁开眼,喘息着说:“不……不要在这里……”话虽说着,可她的手却已经在急切的帮雷声解开衣服。
  雷声再次伏到她的身上,嘴唇从小雨的胸口吻起,一点一点的向上,他温柔的唇在滑腻的肌肤上游走着,从挺立的双峰,到柔的脖弯,到秀丽的脸庞,再到黝黑的发端,随着这轻抚的动作,雷声也在小雨的身体内慢慢深入,慢慢深入,一直到达她的最深处。
  小雨咝咝的吸着气,她的身体陡然弓起,整个身体完全绷紧,死死缠绵住雷声,仿佛依恋的不愿意他离开。
  可是雷声还是坚决的,慢慢的再抽离,他的指尖从小雨的额头开始,一点点抚弄过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双唇,正战栗中的肌肤,一直到两人最终脱离开,再没有丝毫触碰。
  小雨两手紧抓住雷声,她用哀怨的呻吟和不断扭动的腰,要求雷声再度给她满足,再度充实她的欲望,此刻的小雨,再没有了往日的矜持,她如火般发烫,她已经从柔柔的音律转到了急速的快板。
  雷声毫无征兆的再一次冲入她的身体,让小雨爆发出极度满足的尖叫,温暖和湿润让雷声知道了小雨她所渴求的是什么。
  可雷声还没有准备放过她,等小雨期待着雷声的充实时,雷声却再度抽离了,他坏坏的笑着,再度远远的离开了小雨的身体,一直把她悬挂在欲望的边缘,渴求却始终无法得到满足。
  小雨快速的喘着气,她猛的抱紧雷声的肩膀,用力把他往自己身上压,在雷声的耳边,她吐气若兰的讨饶:“求你了,给我吧……我想要……”
  雷声满意的笑笑,终于不再逗弄小雨了,他挺直了腰,开始了速度极快的运动,在他那令人诧异的速度动作之下,一直蕴藏在小雨体内的那种隐匿的火热终于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她欢畅的叫声急促、婉转,她的身体已经在欢欣中逐渐的溶化,她的吟唱终于在最后达到了最高点……
  几许癫狂之后,两人还是粘合在一起,肢体交错在一起始终不愿意分开。雷声满足的挪动了下躯体,他的手继续抚摸着小雨柔滑的背部,那肌肤在雷声的手掌底下颤抖着,仍有激情时存留的热量在那里流转。
  小雨被抚弄的舒服极了,她从雷声的怀里探出头来,调皮的笑笑,又轻轻咬了雷声的下巴一口,将身体跟他贴的更紧了。小雨在那里幽幽的说:“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那该多好啊。”
  雷声用指尖划着圈,应诺说:“我们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的,这次回去后我们就结婚,以后名正言顺就能住在一起了。
  秦小雨轻笑了一声,她仰起头,看着雷声说:“我现在和你住在一起,也没人说过什么呀。再说了,你整天在悉尼游山玩水的,什么时候能把东西调查出来啊,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呢?”
  雷声伸了个懒腰,手在空中挥挥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做事情没计划了,我当然自有打算了。在来之前我就已经盘算好了,澳大利亚这里地广人稀,要一处一处查找肯定不可能,不过这里既然人少,那修炼者肯定也少,所以我只要能发现这里哪有修炼者的能量异动,以此为线索,肯定就能查出佛骨的踪迹来。”
  小雨伏在雷声的胸前,她托着小下巴思考了一会,说:“道理倒是说的通,只是你怎么才能发现修炼者的能量异动呢?这靠你的感应可不成。”
  “我自然没有那么笨啦。”雷声边解释着,边从挂在沙发边的衣服上摸弄起来,摸了半天,他才从兜里掏出一块黑黝黝的东西,交给秦小雨看。
  小雨接过那东西,倒是很有一些沉甸甸的,虽然黑乎乎的可从光泽上看却又不象金属,反而象是一块薄薄的石饼。小雨用手指轻轻的划动了下这东西的表面,黝黑的一面陡然一震,竟泛起了淡绿色的荧光。
  小雨啊的一声恍然大悟,她微笑着把东西还给了雷声,并说:“原来是‘天机镜’,怪不得你那么胸有成竹了。”
  雷声点点头,他对小雨认得这东西一点也不奇怪,不过除了秦家的人见多识广外,旁的人恐怕还真的很少听说过这东西呢。“天机镜”乃是雷家的一个法宝,这个法宝虽然年代已经久远,可由于不是战斗型的宝贝,所以并不为外人常知。“天机镜”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功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探查方圆千里之内的能力异动,并且能够随着异动点位置的接近而不断的校准方位,所以他是一个探寻修炼者的好法宝。只可惜平时在修真界里人人都是修炼者,所以“天机镜”从来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反倒是这次雷声在来澳大利亚之前把宝贝带了过来,估计能派上大用场。
  雷声在澳大利亚呆了有数天之久,可这“天机镜”一直都没有反应过,以此可以看出,整个澳大利亚的修炼者确实不太多,所以雷声的这方法还是有可行之处的,唯今之计,也只能等待下去了。
  小雨在雷声的胸口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说:“那接下去的几天我们就开始干活吧,你行动速度快,就自己去用“天机镜”找异动,不用带上我了。”
  雷声呆了呆,一边抚着小雨的长发,一边疑惑的问道:“那你准备干什么?不用我陪了么?”
  “山人自有妙计!”小雨咯咯的笑着,一扭腰便坐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用旁边的垫子遮住身体,轻松的说,“我准备跟着陈安琪加入他们的组织。”
  雷声更加纳闷了,他用手臂支撑了下,略抬高点身体,问小雨道:“啊?你不会真的想参加她们的保护动物活动吧,我可不许你脱光了出去示威,我都没看够呢,怎么能让别人去看。”
  秦小雨笑的更开心了,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雷声的额头一下,娇嗔道:“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去裸体示威,那是老外做做的事情,我可不敢。”她咬了下嘴唇,凝眸又道,“这次我要加入她们的组织是想从另一面调查佛骨的事情。”
  “哦?”雷声似乎有些明白了,但症结上还没有想通。
  小雨也是摇摇头,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既然佛骨能确定是被精怪给拿走的,那这些精怪和动物必然会有所异动。而动物保护组织是和动物交流最多的人组成的,所以我想在动物保护组织之中会不会有人与这些精怪有沟通呢?正如你那天吃面的时候所说的,在他们的组织里面会不会有完全站在动物立场上的人呢。”
  “聪明!”雷声一击掌,兴奋的说,“太对了,这确实是一个调查的好方向,那些精怪们如真的想搞些什么,不与人接触是不可能的,动物保护组织就是他们最好的接触对象了。你就让陈安琪带你入会吧,反正这个小丫头天真的很,不会发觉你的意图。”
  听了雷声的话,小雨嘟起了嘴,一脸不高兴的说:“你这么说,好像我很坏似的,我又不是要利用她,我本来就热衷于保护动物的么,要不是想帮你查案子,我用的着这么费心么。”
  看小雨生气了,雷声赶紧起来,嬉皮笑脸的抱住小雨,温言抚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啦,我们就一起加把劲,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
  小雨抿了下唇,也不说什么,只是双手怀抱住雷声,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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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4楼 发表于: 2007-12-27
 
~第九章~
 
  接下来的几天,雷声和秦小雨两个人都停止了游山玩水,开始分头忙碌起来。不过,雷声这边的调查进展并不大,他几乎御剑飞遍了整个澳大利亚,可“天机镜”上始终没有显示出有任何修炼者能量的异动,仿佛全澳大利亚的修炼者和精怪们都已经躲起来了。雷声自然知道这是很不正常的情形,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相比之下,小雨那边的进展稍微大一点,在陈安琪的介绍之下,小雨顺利的加入了动物保护组织,而且还与里面的一部分骨干分子开始了交往。几天以来,小雨常常是跑来跑去,跟随着组织里的人做一些宣传活动,有的时候,半夜三更都不回家,还要雷声去接她回来。
  今天又是如此,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可小雨还是不见踪影,连电话都没有一个,雷声在那里踌躇着要不要直接去接她。因为雷声他一直没有带移动电话的习惯,所以他担心离开别墅后小雨来电话就找不到他了。
  正当雷声在犹豫之中时,突然,从他的身上爆发出一阵“呜哇呜哇”的凄厉警报声。这声音来的太突然,把毫无防备的雷声给吓的跳了起来,这一跳足有三米高,雷声咚的一下头就撞到了天花板上,再噼里啪啦的跌落到地上,弄得是全身疼痛狼狈不堪。
  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会后,雷声才算想起来了,这声音应该是自己身上的“天机镜”所发出的,因为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没听到过“天机镜”的报警,所以才会被这陡然来的一下给惊着的。
  雷声哼哼着从身上取出“天机镜”,再用真气灌注进去,“天机镜”的表面立刻荧光大作,那凄厉响亮的声音才算停止了下来。而在“天机镜”的面上,此刻突然出现了一个闪烁着的红点,在右上方的角落边不停的明暗着。
  依照家里面给的使用说明,雷声知道这个红点所代表的就是目前有能力异动的地面,至于是修炼者在那边还是精怪在那里就无法显示出来了,必须靠雷声自己去探查。
  雷声心里面估计了一下,这个地方大概是在悉尼市区里面,这里过去还是很有一点路的。他看着沉默的电话犹豫了下,还是一跺脚,整个人便化成了道青光,刷的直冲云霄。
  御剑驾风,速度自然是很快。没过多久,雷声便已经赶到了悉尼市区的一些街区之上,按照“天机镜”的显示,应该就是这里了。雷声便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暗处,现出身形来,准备四处观察寻找一下,把这个修炼者给逮出来。
  悉尼市的晚上并不是哪里都很热闹的,此刻在悉尼湾附近也许还是灯火辉煌,可在别的街区却大都已经安静了下来。这里的商店都是很早都关门的,而人口不多的地方晚上更没几个人出门,所以除了一些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和娱乐场所之外,到处都是黑蒙蒙的,没有什么生气。
  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的,它们从天空降临,窜入各个街道,往孤独行走的行人身上乱钻,弄的人冷飕飕的。
  雷声一手端着“天机镜”,一边走一边确定着方向,四周冷冷清清,不要说人了,就是鬼影子也没有半个,可那红色的点却依旧不屈不挠的闪烁着,而且地点没有丝毫改变。
  雷声拐过了几个街口,终于在非常接近红点闪烁位置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穿着端庄的外国女人,她背对着雷声在那里踯躅停留,手上还提拎着个包,一眼看上去的时候倒很像个白领,大概是加了晚班之后,在这里等人来接她。
  雷声有些犹豫,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这附近确实是没有其他人了,难道能让“天机镜”发现能力异动的真的是这个外国女人么?
  他低头想了下,还是决定上前去试探一下,于是便把“天机镜”给先收了起来,然后再上前走了几步,嘴里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姐,请问……”
  没想到雷声才一开口,那个女人确是陡然一震,就如同是碰到了鬼一样,飞速朝着街道前面奔跑过去。
  雷声一怔,不由自主的也撒开步子跟上去,那个女人越跑越快,雷声在后面大喊道:“小姐,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一下……”他连续换了英语、法语说这话,可那外国女人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她的步履轻盈矫健,根本就不象是一个平时缺少锻炼的都市白领女性。
  雷声也是满心疑窦,他虽然不愿意这么当街追人,可始终不想失掉那么多天来唯一的一条线索。他见那女人已经带着他绕过两个街口,便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出“风神步”把她阻挡下来再说。
  不过,正当雷声主意打定,就要发动身形的时候,那个女人却也停下了脚步,虽然她还是背对着雷声,可确实没有再跑了,反而是安静的直立着,一动都不动,不由的让人怀疑刚才疾跑如电的人是不是她。
  雷声倒是有些气喘,他摇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着:“小姐,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你在附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雷声一边走,一边悄悄地接近了过去,他虽然并不想拿这女人怎么样,可毕竟也怕她再跟刚才那样飞跑。
  那女人却真的不跑了,甚至她还缓慢的转过身体来,正面对着雷声。雷声看到女人的那张脸,略微的怔了一怔,那张脸仿佛不是人类该有的,虽然五官特征和普通的澳大利亚人相似,但她面色却苍白至极,而且表情呆滞,眼神空洞无物,整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她就像是一个被吸走了魂魄的躯壳,站在那里呆呆的凝望着雷声不动。
  雷声更靠近了她一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身体,虽然面前这个是人没错,可雷声还是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但他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哪里有问题。而这外国女人也实在是古怪,刚才还跑的那么激烈,像是怕雷声要杀了她般,而此时却一动都不动了,任由雷声的接近。
  雷声终于靠近到了外国女人的身旁,他清清嗓子,准备开口仔细的盘问她一下。可忽然之间,面前的女人变化再现,她那张呆滞苍白的脸上突的咧开了嘴,诡异的朝雷声笑了笑。
  雷声心头猛然一震,他已经有相当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那女人双手抬起,她的两手象是冷冷的冰条一般修长却冒着寒气,她十指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用力的往下一扯。随着嘶啦的一声响,她那端庄的外套和衬衣已经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胸罩。随着这动作后,女人又猛扑到雷声的身上,用有力的双臂死死的围住雷声,让他无法动弹分毫。而一个尖利凄惨的声音又同时爆发出来:“非礼啊……非礼啊……救命啊……”
  雷声大惊,他用力想推开那女人,可是她却如发疯了一般,死命的缠着他,而嘴里的呼救声再没有断过。雷声知道自己恐怕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他拚尽力气,也才能从女人的怀抱里挣出一只手来,就想捂住那女人的嘴,以免她这叫声把人给引过来。
  可惜,这动作已经迟了,呼救声才响起了没多久,雷声便察觉到身边的建筑物里面顿时嘈杂了起来,他找机会瞟了一眼,才发现坏了,这个原本很冷清的建筑竟然是本地的一个警察局。显然,这个外国女人一路飞跑,就是要把雷声带到这里来诬陷他非礼的。
  雷声的心里震怒异常,他到了悉尼才没几天,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开始做,竟然就已经有人来算计他了,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在愤怒之下,正要运起真气,将身边的女人给打开。可还没等他开始动作,这女人已经放开了手,而且迅速的退后了几步,一眼望过去,那依旧呆滞的脸上似乎还挂着些许泪珠,一副委屈的模样。
  而倒霉的雷声,却已经被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给团团围住了,这群悉尼警察正冲着雷声大喊大叫,似乎对他竟敢在警察局门口非礼女子感到极端的愤怒。
  雷声赶紧对警察们解释,可事实就放在眼前,刚才警察们冲出来是明显看到那女人的衣服被撕破而雷声还和她纠缠在一起,这完全就是证据确凿,还能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天色是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了,雷声的心里却比这天更黑更冷一点,以如此一种丢脸的方式被人诬陷,这是雷声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而问题的关键是,在这么多世俗警察的面前,雷声不敢随意使用他的法术,否则传回修真界,他的罪名就更大了。此刻他心里是一团乱麻,即没有办法洗脱自己的冤屈,又没有办法脱身,难道真的要被这帮人用猥亵的罪名把自己给抓去坐牢么?雷声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焦,连解释的语调都有些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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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5楼 发表于: 2007-12-27
 
~第十章~
 
  “老公!你在干吗呢?”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陡然在警察的圈子外响起。
  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齐刷刷的转头看去,只见在不远处,亭亭玉立的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一脸的清纯可爱,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和警察纠缠之中的雷声。
  雷声看到这个女人,也不由呆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乃是那天被雷声救下来的陈安琪,她也不知怎么的就在这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手袋,笑盈盈的看着大家。
  一个长官模样的警察看到了陈安琪,皱了下眉头后走上去说:“夫人,你的丈夫涉嫌非礼一名女子,我们要请他协助调查。”
  “啊?非礼?”陈安琪嘴张的大大的,又跟拨浪鼓般的摇着头说,“不可能啊,今天我和他正要去看电影,可我一贪玩就带着他走迷了路,所以就叫他找人问一下路,我一直都在旁边呢,明明是那女人满口乱叫,怎么会是我丈夫非礼她呢?”
  陈安琪笑得很甜蜜,下巴抬的高高的,仿佛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那警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点点雷声,又问陈安琪道:“他真的是你丈夫么?”
  陈安琪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说:“当然是真的,我们可是接受过公证的哦。”她清清嗓子,继续说,“试问当老婆在身边的时候,老公又怎么敢去非礼别的女人呢?更何况……你们所说的那个受害者好像已经不见了。”
  这一言提醒之下,所有的警察还有雷声都一齐回头去看,果然,刚才退了几步就躲入暗处的那个外国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她像是消失在空气里一般,弄的在场的警察都面面相觑,尤其是揪着雷声的那几个人,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那长官样子的警察见过世面,他面色黑沉的挥挥手,赶开了雷声旁边的警察。又踱到雷声的面前,抬手用力的帮雷声扯平身上被揪乱的衣服,然后语气难听的说:“对不起,先生,我想是我们搞错了,请问你是否需要投诉我们。”
  雷声一直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外国女人所消失的地方,他直到那警察说完最后一句话才回过神来,心情乱到极点的他自然摇摇头,不想再惹麻烦了。
  被搞的莫名其妙的警察们纷纷撤回了自己的警察局,很快的,这街面上又立刻清静了起来,除了一、两个警察外,就只有雷声和陈安琪还站在那里了。
  陈安琪又是嫣然一笑,她嗒嗒的轻盈走上前,一把挽住了雷声的手臂,嘴里还亲热的说道:“老公,我们该去看电影了,不然要迟到了。”然后,又把头靠在雷声的肩膀上,在耳边低语道:“警察们还看着呢,对你老婆我亲热一点吧。”
  雷声被扑鼻而来的磬香弄的心神略一恍惚,他也知道那两个警察在后面是监视他们的,便无奈的伸手搂住了陈安琪的腰,两个人粘在一起,越走越快,真的如情侣般走远了。
  一直到拐进另一个街口,陈安琪才一把推开雷声,然后自己笑得前俯后仰,几乎直不起腰来。雷声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笑得眼泪都出来的陈安琪,有气无力的说:“有那么好笑么……”
  “好笑,真的很好笑……哈哈……”陈安琪笑的更厉害了,她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半天,这才擦掉眼泪,对雷声说,“你知不知道你那时的样子很难看啊,手足无措的真是太可爱了。”
  雷声双手叉腰,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把心头的火给压制下来,他没好气地瞟着陈安琪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都看到了。”
  陈安琪抬着手,长长的手指快点到雷声的鼻子上了:“我当然看到啦,不然怎么会出来救你呢。我刚过路口的时候就看到你在拼命追一个女人,我还以为你背着小雨出来鬼混呢,就在那里盯着你,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
  “真倒霉!”雷声猛吐出一口恶气,他又摇摇头,自己也忽然觉得好笑,今天也幸亏碰到了陈安琪,不然说不定真的要被人逮进去呢,到时候该怎么和小雨解释呢?想着想着,雷声开始庆幸了起来,他看看陈安琪,这小丫头还是贼笑的看着他,于是便说:“好了,好了,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谢谢我?”安琪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古灵精怪的说,“你准备怎么谢我呀?”
  雷声原本就是客气客气的,哪晓得这女人竟然当起真来了,他耸耸肩膀随口答道:“随便什么都行。”
  “好!”陈安琪拉住了雷声的胳膊,又把头贴住了雷声的手臂,要求道:“那你就陪我看电影吧。”
  “啊?看电影?”雷声甩开了她的纠缠,支吾起来,“嘿嘿,这个……我倒是想去看啊,不过呢……不过呢……小雨正等着我去接她呢,如果去晚了,她会怪我的。”
  雷声才刚刚躲开去,那仿佛毫无顾忌的陈安琪却又纠缠上来了:“你少来了,我就是从总部回来的,小雨还在做标语呢,没三个小时根本完成不了,我就是因为要看电影才请假的,你陪我看完了去接也来得及啊。”她忽的又跳了开去,修长的手指摇晃着说,“噢……你说话不算数,刚才还说什么都行呢。”
  雷声看着她那副就是缠上你了的样子,一时竟也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在那里无奈的想了下说:“小雨还要三个小时才收工?”
  陈安琪用力的点点头,又流露出一脸的企盼。
  雷声看着她的表情,心里也是大大的不忍,想了再想后,便听天由命般无力的说:“那好吧,我陪你去……”
  “啊!”陈安琪象小女孩一般欢呼了起来,她兴奋的一把拉住雷声的手,一路小跑的拖着雷声向着另一个街道冲去。
  也别说,小丫头虽然难缠,可品味还是挺不错的,她今天要看的这本片子乃是部老的经典片,是由意大利著名导演托纳多利执导的《海上钢琴师》,这本片子并不是主流娱乐片所以平时很少看到,这次大概是悉尼这里的电影节,所以才作为向大师致敬的部分而公映一场,正因为只有这一场,所以陈安琪才会请假溜出来看。
  可惜没有其他人有和她一样的爱好,所以雷声才会被临时拉了壮丁。
  不过知道是这本片子后,雷声倒也挺高兴,他本身就是一个爱电影的人,这片子以前自然是看过的,这次能在影院里重温也算是好事情。
  这是一本需要万籁寂静,当一切陷入沉默时去欣赏的影片,当电影如水般流淌而过时,你甚至闭上眼睛,也能从中体悟出美来。
  这部影片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主人公是一个被人遗弃在大邮轮上的孤儿,他拥有令人惊讶的音乐天赋,自小便能无师自通的弹钢琴,逐渐成长为一个海上钢琴家,他甚至还用自己的钢琴技艺打败了当时美国最好的钢琴师。但他因为自己执著的意念,究其一生也没有踏上陆地一步。他的一辈子在船上出生,在船上成长,也在最终船即将被炸毁的时候放弃了生的机会,与废船一起殉葬。
  只有主角那双执著到几乎病态的眼睛,凝留在人们的记忆深处。
  当那巨大的废船在海中央,如绚烂的礼花般炸开时,电影慢慢的落下了帷幕。
  雷声叹了口气,如同第一次看完这本片子时一样,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本片子中主角,那如天才般的技艺,那如天籁般的音乐,那如噩梦般的恐惧,都无法让人在心底得出一个评语。
  电影院的灯亮起,雷声望向一边时,却发现陈安琪正泪流满面,依然坐在那里茫然的抽泣着。雷声怔了下,刚想上前安慰她一下。没想到陈安琪却咬着嘴唇,一把推开了雷声,自顾自的冲出了放映厅。
  雷声望着那女人的背影,不由无奈的摇摇头,但他还是快步的跟了上去,陈安琪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小雨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安琪跑的还真快,才一小会,便已经跑出了电影院,一个人独自在街上漫步去了。雷声远远的看着她,她似乎心情还没有完全的平复,依旧沉浸在电影的忧郁和悲伤之中,她垂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雷声快赶了几步,走到了安琪的身后,那丫头看雷声走过来了,嘴里还在轻轻念叨着:“城市那么大,看不到尽头,在哪里?我能看到吗?就连街道都已经数不清了,找一个女人,盖一间房子,买一块地,开辟一道风景,然后一起走向死路。太多的选择,太复杂的判断了,难道你不怕精神崩溃吗?陆地,太大了,他像一艘大船,一个女人,一条长长的航线,我宁可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在一个找不到尽头的世界生活,反正,这个世界现在没人知道我。我之所有走到一半停下来,不是因为我所能见,而是我所不见……”
  雷声皱着眉头,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段台词是电影中,主角向朋友解释他为什么不下船而要和船殉葬的,主要述说出主角对于陆地没有终点的生活的恐惧。
  陈安琪忽然抬起头,急切的问雷声道:“雷哥,未知的生活真的是可怕的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改变,为什么还要跳出以前的生活,就像以前那样,难道不是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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