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2)同床
在房里灯光的照耀下,笑文望着美貌的陈鱼,说道:“陈鱼,今晚咱们在一起过,你说好不好?”他说得极是正经。
这话吓得陈鱼一哆嗦,差点没掉到地上去。虽然她胆子不小,身手不错,可是男人跟她说这话,还是让她恐惧,尽管这男人是熟人儿,可她不但怕,还很羞涩呢。因此,陈鱼又捂胸,又红脸的。
她瞪着笑文,声音有点颤:“宫笑文,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对你总的来说,印象还不错,也把你当作我要嫁的男人候选人之一了,可你说出这种话来,让我太伤心了。”说着一脸的悲痛欲绝。
笑文连忙解释道:“陈鱼,你弄错了,我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陈鱼下意识地往后挪一下身子,大为后悔让他晚上进来,嘴上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干那事吗?不行的,我这个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开放。我要在新婚之夜献身给老公的,不能给你。”
笑文哈哈一笑,一副坦然而正直的样子,说道:“陈鱼,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碰你身子的意思。我只想跟你在一个床上睡一夜,因为我很想很想体会一下跟你同床的滋味儿。”
陈鱼哼道:“吹牛吧,咱们要是一个床,你还能不碰我?我当我是白痴吗?我才不给你作恶的机会。”
笑文又说道:“陈鱼,你是知道的,咱们俩是很难结成夫妻的吧?”
陈鱼美目在他的脸上扫了一扫,说道:“在目前看,是很难的。你不肯放弃那三个女人,我也不会忘掉我的原则,因此说,咱们这辈子都可能没戏。”说到这里,目光一暗,很显然她也不想闹成那样。
笑文顺势说道:“对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想跟你同一回床,虽然不干那事吧,也当是一夜夫妻了。就算这辈子娶不到你,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因为我能有这个一个晚上,我已经知足了。”
陈鱼见他说得认真,便沉思一会儿,问道:“你真想跟我在一个床上?”
笑文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对你很在乎的,你知道我的真情。”
陈鱼冷笑道:“什么真情呀,是好色之心吧?嗯,行,我就破例考验一下你。宫笑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无礼,咱们以后就各奔东西,连朋友都不是。”
笑文坚决地回答:“好,如果我今晚要是破你的身,我就不得好死。”
陈鱼见他那么郑重其事地说话了,也把心一横,她豁出去了。她想看看你宫笑文到底是不是君子,如果你敢对我那样的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凡是胆敢侮辱我陈鱼的男人,我一定不让他活着。除非我是心甘情愿那样的,可那是不可能的。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那咱们休息吧,明天有明天的事做。”说着他要脱衣。
陈鱼阻止道:“慢着,你不能跟我用一个枕头,更不能一个被窝。”
笑文一听,一脸苦笑,说道:“那我怎么办?”不在一个被窝,那多没意思,失去同床的意义了。
陈鱼一指房门,说道:“那你就把你的枕头跟被子搬来,记住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见。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就从这个楼上跳下去。”
笑文打个手势,说道:“没问题,我就去办。”他很快下了床,又问道:“如果我受住考验了呢?我有什么好处?”
陈鱼正色道:“你要是受住了考验,我陈鱼以后嫁人时,我第一个考虑你。就算我最终没有嫁了你,以后我也把你当成一个好男人,到任何时候我都尊重你,不再当你是色狼了。”
笑文一拍腿,说道:“行,就这么干了。”他往门口走去,可是当他来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问道:“陈鱼,你不会骗我吧?别一会儿你又把门给锁上了,不给我开门。”
陈鱼哼一声,嘭地一拍床,扬眉说道:“我陈鱼向来说话算数,如果我骗你,你就踢门。”
笑文点头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打开了门。
陈鱼强调一声:“不过你要十分钟以后来。”
笑文也不知道她这十分钟里想干什么,只要她答应同床就行,虽然达不到破身的梦想,也算是有点安慰了。至少算是彼此关系的一个突破吧。
笑文回到房里乐得直蹦高,心道,陈鱼呀,你注定是我老婆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但不是今晚,我今晚一定要当君子的,我不能因小失大。如果我只为了占一点便宜,而让她心凉的话,那实在是得不偿失的。
我相信,我如果用武力的话,我一定能破她的处女身,但我不会那么傻的。那么做没意思,我向来不强奸女人。试想,在那种情况下占有人家,还有什么乐趣呢?女人痛苦,自己也不会怎么舒服。象美贤姐妹,我可没有用过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陈鱼还得有耐性,多用慢功夫。让她有一天主动扑到我怀里,主动地脱掉衣服,主动分开一双玉腿,展示自己的花瓣,主动要求失身,这是多美呀。
想到这里,笑文忍不住笑了,觉得这真象是在编故事。他知道以陈鱼的个性,怕是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看来只好在梦里实现了。
笑文稳定一下心神,又掐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明白这不是在做梦。然后他才收拾好被子跟枕头。他坐下来,等了十分钟。平时这十分钟弹指即逝,今天可好,这十分钟竟象一个世纪那么长。
十分钟一过,笑文嘿一声跳起来。在出门前,他向外张望一下,确定没有动静,这才贼一样出来。
一推陈鱼门就进去了,陈鱼果然没有锁门,她还挺守信用的。笑文关好门,抱着东西往床上凑近,说道:”陈鱼,大美女,我来陪你来了。”
陈鱼已经躺入被窝了,只露个头。她见笑文上了床,又放枕头,又铺被子的,哼道:“那来那么多废话,来了就睡,天亮就走。咱们今晚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睡觉的邻居。”
笑文笑嘻嘻地答应着,哼着小曲,好象要洞房一样。这时陈鱼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来,看得笑文直发呆。这陈鱼竟然换了衣服,换上的是牛仔服,虽然看不到下边,估计也是这衣服吧。
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让自己等十分钟,这十分钟是用来换衣服。人家认为这身衣服便安全一些。幸好没有盔甲,不然的话,换上盔甲,效果一定更好。
不但换了衣服,她手里还握一把亮晶晶的水果刀。笑文吓了一跳,忙问道:“你干什么呀?陈鱼,这屋里有耗子吗?”
陈鱼忽地坐起来,说道:“杀耗子还用得着一把刀吗?这刀是用来杀色狼的。如果晚上你对我不规矩,我就用刀杀了你。如果我杀不了你,我自杀好了。”说着将刀子放在二人被窝之间,象是一条国界线。
笑文瞅着她吧叹了口气,说道:“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我在你眼里真是一个强奸犯吗?你要真的不放心,我还是走吧。”说着他要下床。
陈鱼哼道:“你别指望我会劝你留下。不过我跟你说,你要是走了,那就证明你心虚,你心里有鬼。”说着,扑腾一声,她倒下闭眼,不理笑文了。
笑文一听这话,干脆不走了。他说道:“好呀,我倒要试试自己是不是有鬼。”说着话,他开始脱衣服,直脱得只有一条内裤才钻进被窝。
笑文想了想,说道:“我闭灯了。”
陈鱼睁开眼睛,警觉地瞅着他,说道:“你别闭,我想这一夜都开着灯。”
笑文提醒道:“那你就不怕别人注意到这个房间与众不同吗?”
陈鱼沉吟片刻,说道:“那你闭好了,不过你可得注意,咱们中间有把刀呢。”
笑文说道:“今晚,我要碰你的话,我就是孙子。”说着闭了灯,房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从外边映进的一些灯影。
笑文怎么能睡得着呢?头一回跟陈鱼这样的大美女在一个床上,能睡着倒怪了事了。他多想拿开那把刀子,象条鱼一样钻进美女的被窝,就算不干事也行,那种肉贴肉的快感也够销魂的了。
但他不敢,没有那个胆量。他不是怕那刀子,是怕伤害陈鱼。嘿,我这个倒窝囊样儿,千盼万盼的,等到这么一个猎艳的机会,却没有那个勇气。我怕她什么呢?她打不过我的。可我就是不能那么做。
笑文来个侧卧,以背对陈鱼。别看不能碰她,她的脸上,头发上的香气却一缕缕地飘来,弄得笑文很不适应,心痒痒的,总想干点什么才过瘾。
他努力不想陈鱼,让自己多想想家里的老婆们。想菊影时,那倒没有什么,可想一想到美贤姐妹就坏了。在想完她们的美貌跟性格之后,不可避免地想到她们的肉体,以及她们在床上的风情,这一想就有点上起来火来,想起自己在她们身上大动的情景,那股火更是难以扑灭。
他强迫自己要当君子,可是他当不了。那么样一个美女近在咫尺,却又不敢碰一根头发。我真是好痛苦呀,如果旁边这人是自己的任何一个老婆,我都顾不上了,我一定‘上马飞奔’。
为了能消除体内的欲火,他缓缓转身,用手摸摸那把刀。冰冰凉凉的,真好,把欲火一下子给扑灭了。
欲火一灭,他的头脑冷静多了。他想,这把刀放这里不好,应该换个地方。于是,他拿起刀坐起来,想找个地方安置。
只这么一个轻微的坐的动作,已使对方警觉了。黑暗中,只听陈鱼冷冷的声音问:“你干什么?你不是老毛病又发作了吧?”
笑文极力微笑,并发出和气的笑声,说道:“陈鱼,我不想干什么,我想把刀放起来。”
陈鱼一听,也一下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望着他。笑文几乎能感觉她的美目的明亮,那仿佛是有一种吸引力的,使他忍不住向她看。
陈鱼说道:“你把刀给我吧。”
笑文坚决地说:“不,一个大美女,你还是别拿这东西,很危险的。”说着话他向外探身,将刀塞到床下,嘴里还说:“这下好了,你没有危险了。”
陈鱼哼道:“胡说,这样才危险,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企图,我可怎么办?”
笑文反问道:“如果我对你有企图的话,凭这把刀就能拦住我吗?”这一问问得陈鱼无话可说。事实确是这样。她的身手不如他,如果他真的要干能事,只怕刀子也挡不住。
笑文轻声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这刀伤了你。你想呀,如果你睡着了,随便翻身时,万一压到刀上,那不是很危险吗?所以为了你好,我才拿开那把刀的。”
陈鱼相信这话是真的,是好意,心里感到一阵阵温暖,可嘴上却不服气,说道:“你说得倒好听,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呢?我可警告你,绝不能越界。”说着躺下去,一翻身,不再理他了。
笑文知道她一时间也睡不着,也象她一样来个侧卧,主动搭话道:“陈鱼,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睡。”
陈鱼哼道:“只怕你没有幽默感,不能让我笑。”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试试才知道呀。”接着,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他津津有味地讲起来:“在一辆客车上,有一个姑娘丢了钱包,她大声问是谁偷的,没有人理她。她就说,我的钱包里有一串钥匙和五百块钱,钱我不要了,把钥匙给我就行。小偷一听,就站起来把钥匙还给她。姑娘握着小偷的手说,谢谢你了。小偷回答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鱼忍不住笑了一声,骂道:“这女的有病,小偷倒成了雷锋似的。”
笑文笑道:“好玩吧,我再给你讲一个。说有一个傻子,到了酒店后愣装大款,人家给他拿来一瓶XO。他大模大样地问多少钱。人家说四千八百八十块钱,问他要不要打开。傻子一听,马上说,‘开。。。。。开。。。。’人家一听,立刻把酒开了盖,傻子这时才把话说明白,‘开。。。。。开。。。。你开什么玩笑。”
陈鱼忍不住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动听之极,听得笑文如闻仙乐,恨不得抱过来狂吻一番。只听陈鱼说道:“你净在那胡勒,哪有这么傻的人?这傻子一定是你吧。”
笑文见陈鱼高兴,自己心里也痛快。他壮着胆子说:“陈鱼,给你讲一个带色的听,好不好?”
陈鱼切了一声,说道:“你讲好了,反正你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再说本姑娘是百毒不侵,还怕你那点下流话吗?”
笑文干笑两声,就讲起来色笑话来:“一对男女谈恋爱,处一段日子,感情不错了。一天,二人走在黑暗中,男的把家伙掏出来放到女的手里,女的忙将那东西推开,说道,我不吸烟。”
陈鱼捂着嘴笑起来,声音更脆,又透着无限的羞涩。等笑声停止,陈鱼骂道:“你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竟用这种话挑逗我,我跟你说,那根本不好使,本姑娘可不是随便能让人摆平的。”
笑文听她的声音,一点都没有生气,还透着迷人的腔调。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一掀被子,钻入陈鱼的被窝。陈鱼惊呼道:“坏蛋,你说话不算数。”双手推拒着。
笑文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说道:“我只想抱着你,你小点声,别叫人听见,我可怕影响你的名声。”
陈鱼一听,可不是嘛,要是让人听见,还怎么出去见人。于是陈鱼低声道:“笑文,求你了,快出去吧,你不能言而无信。”
笑文的声音也露出可怜的意味:“陈鱼,我也求你了,让我抱着睡吧,好吗?明天醒来,咱们可能再没有这个缘分了。”说着话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将她柔软的身子搂过来。
陈鱼低声道:“不行,不行,你要喊人了。”
笑文说道:“你喊吧,能跟你在一个床上被人抓住,也是福气。”
陈鱼大骂道:“你真是个无赖,流氓,大色狼。”笑文笑而不语,就是搂着陈鱼不放。那股子男人气息令她全身无力。
笑文心满意足,长期的梦想总算实现了。虽然不能狂热交欢,不能肉体交缠,但能相拥而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很快睡着了,这可苦了陈鱼。她到天亮前,才算入梦了。这时候的她一点戒心都没有了。当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笑文跟他的枕头和被子都不见了,门关得好好的。想必他已经走了,想起昨晚的经历,陈鱼是又羞又怕,竟跟一个男人睡了一夜,还是抱在一起的。虽然没失身,也觉得有些异样。我可睡得真死,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如果他要那样,我可完了。
在隔壁的房间里,笑文坐在床上正美呢。他刚把手机打开,手机就叫了起来。当他接听时,一听到那个声音,脸色都变了,整个人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