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26)流血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笑文心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车上。笑文很礼貌地说:“是李姐吗?”
对方答应一声,说道:“你是谁呀?咱们见过吗?”
笑文一笑,说道:“你现在是在车上,还是在地上?”
李姐笑了笑,说道:“我听出你是谁了,大英雄,我在地上呢。没有跟着出车。你在哪里呢?”
笑文回答道:“我就在你的家乡呢,想向你问好一声。我说过到衣兰时,一定会找你的。”
李姐的声音透着喜悦,说道:“是嘛?这么快就来看我了?你在哪儿呢?我马上就去见你。”
笑文便把自己的位置说了一下,李姐匆忙地说:“好了,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去找你。”
笑文问道:“方便吗?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李姐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我说了算。别走呀,等我。”说着话,挂断电话,想必是开始行动了。“
放好电话,站在路旁,笑文望着晴朗的天空,心道,我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勾引她吗?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个熟人说说话而已。我没有想象以前那样要脱她的衣服。我的风流罪过已经不少了,何必再多犯错呢?
过了好半天,李姐才坐着一辆三轮车过来。李姐一下车,便让笑文有一种惊艳之感。上回在车上,李姐端庄秀气,象一个淑妇女。这回则短裙露腰,秀发蓬松,还戴着茶色眼镜,背着一个精致的小包,很有几分狂野之态。
笑文上前抢着给她付了车钱。李姐冲他一笑,说道:“大英雄,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就是为了看我吗?”
笑文回答道:“我也是刚到的。一下车,就想到了你。本来应该先办别的事的,可是一想到你,别的事都不重要了。”这话说得非常动听,李姐听了娇笑不止,明知这话不是真的,也挺开心的。
李姐跟笑文到旁边背人的地方说话。李姐问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的,我尽力帮。”这话说得很正经。也很仗义。
笑文笑了笑,说道:“暂时我不想谈这个。只想先跟你说说话,开开心。”
李姐爽快地回答道:“那也成,咱们先去开心。你说吧。怎么个开心法。”
笑文本来想调笑她几句,不过话到嘴边又改了。他不想再干什么坏事了,觉得太缺德了。于是他说:“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难得凑到一起,不如我请你吃饱吧,顺便还有一些事要象你请教。”
李姐嘻嘻一笑,说道:“请教不敢当,凡我知道的,一定回答,至于吃饭嘛,我是一定去的。大英雄请客,更是非去不可了。你说咱们去哪里?”
笑文对这地方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就说:“我自然要听你的,不过可别太高档的。万一我付不起钱,就只好把你押在那儿了。”
李姐听了直笑,说道:“那倒没关系,把我押那里了,我老公会去赎我的。”
笑文听她提起老公,就认真地问道:“你出来你老公知道吗?他会不会生气呢?为了你们家庭的和睦,我看我还是离远点吧。”
李姐摆摆手,说道:“来都来了,你走什么?你又没有做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有什么怕的。走跟我来吧。”说着拦着一辆三迪,二人上车,奔江边而去。
下了车,上了船,到江北的一家餐馆去。李姐悄声问道:“咱们去吃狗肉吧。对了,你没有什么忌讳吧?”
笑文摇头道:“没有呀,我这人好养活,除了不吃人肉之外,我什么都吃。”
李姐听了笑道:“那最好不过了,我还真怕你是什么少数民族呢。这个地方很有特色,就是狗肉做得好,因为这一片尽是朝鲜人。”
笑文附和道:“行呀,那咱们就吃狗肉吧,反正我胃口好。”
二人进到一个单间,要好东西。笑文跟她面对面坐着。李姐将眼镜摘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笑文注意到,她的眉毛画了,唇红也画了,看来是精心打扮一番了。这打扮的结果,自然是使她更为光彩照人。
笑文一边用餐巾马铃薯擦着筷子,一边说道:“李姐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老公哪里去了呢?”
李姐望着他轻声说:“他出车了,没在家。”
笑文望着她的眼睛,说道:“这倒奇怪了,他出车了,你竟然没有跟着。”
李姐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这个车分两个班。一个班是我妹妹跟我妹夫,一个班是我跟我老公。我们通常都是轮流出车的,今天我不知怎么的,实在不愿意出门,就让我妹妹替我出一趟。改天再补偿她好了。”
笑文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呀,看来咱们倒真是有缘呀。”说到这里,笑文大为后悔,不禁自责道,我说这话干什么呀,这不是存心挑逗人家吗?不应该呀。可话已经出口了,覆水难收。
李姐笑笑说:“不要跟我说这些呀,我会胡思乱想的。要是给我缠上,你就完了。”说着脸上露出厉害的颜色,也不知道是故意装的,还是她的本色。
笑文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你们夫妻的感情还不错吧?”
李姐望了一眼笑文,淡淡一笑,说道:“我也说不清,反正也就是那么回事。彼此在一起糊里糊涂过日子吧。你呢,跟那位大美女怎么样了?”她居然还没有忘记陈鱼。陈鱼的美貌跟身手给她留下的印象还不浅呢。
笑文听到陈鱼的名字,心里有点发酸,随口说道:“哦,她这几天忙得厉害,我没怎么见她。”心里却苦溜溜的,真想跟谁吐几口酸水。
李姐眯着眼睛。由衷地说道:“那个姑娘可真漂亮,还会打仗呢。她可真了不起呀,你的福气不错。能碰到那么个出色的人儿。”
笑文听了心里暗笑,如果你知道我跟她的现状的话,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但实情他又不能向人透露,只好沉默了,沉默是金呀。
喝起酒时,李姐才问笑文此行的目的。笑文这回没有隐瞒。将自己的一切说了一遍。末了发牢骚道:“这叫什么事呀?办一个证还得找什么局长?怎么下边人不能办吗?这局长是不是牺牲了,总是找不到影儿。”
李姐冲他微笑道:“你不用着急。不就办一个证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放心的话。我替你办了。”
笑文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瞅瞅她,说道:“你那里有熟人儿吗?”
李姐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到时你就瞧好吧。”说着举起酒杯来,笑文也跟着。不过二人可没有喝白酒。笑文可不敢跟人家喝白酒。无论是自己喝大了,还是人家喝大了,都是麻烦事。
二人又说起上回车上的事,李姐还心有余悸,说道:“是回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得被人家当众给祸害了。我在家常跟我老公说,可得找机会好好谢谢你。”
笑文一摆手,说道:“那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不会武功的话,我可斗不过那帮凶恶的家伙。”
李姐很有兴趣地望着笑文,问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武功是怎么来的?”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自然是跟师父学的。我从小就跟人家学武,长大后自然比别人厉害一些。”
李姐见他没有细说,也没有追问,说道:“你既然又会武,长相又好,一定有很多美女追你吧?”
笑文立刻想到家里的三个女人,心里非常得意,嘴上却说:“哪里,哪里呀,现在女的都喜欢钱,不喜欢穷帅哥。”
李姐美目一眯,说道:“那可不一定,我就不是那样人。”笑文一接触那眼神,就有点心跳加快,再加上李姐身上的香气不时地飘来,更使笑文有点坐不住板凳。幸好今天他是打定主意,一定不犯错误,不然的话,又会花心生变了。
二人越谈越近乎,李姐问道:“宫兄弟,你结婚了没有?”
笑文摇头道:“现在还没有呢。”
李姐又问道:“那个大美女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笑文犹豫一下,还是点了头。李姐神秘的一笑,问道:“你有没有欺侮过她?”眼神中大有深意。
笑文知道她的意思,偏要装傻,问道:“我从没有打过她,骂过她。”
李姐喝了半杯酒,笑着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还是不是处男?”说这话时,李姐的脸有点红了。
笑文听了忍不住笑了,只喝酒,不回答。李姐瞅瞅他,说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你是处男,怎么可能?这么帅的小伙子,一定是早就失身了。”
笑文反问道:“那我来问你,你结婚后出过墙没有?”
李姐指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老公娶了我,得对南天门磕头吧。”
笑文点头道:“看来李姐你还是淑女了。”二人相视着,一起笑了,都觉得在一起说话挺开心的。
在下桌之前,李姐说道:“今晚别走了,就在衣兰住吧,我给你找住的地方。”
笑文望着热心的李姐,想到家里的女人们,摇头道:“不了,我得回去,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呢。”
李姐也不勉强,说道:“那好吧,等下回来,咱们一定尽兴。嗯,我明天也得跟着出车呢,没多少时间。”
算账时,李姐硬是不让笑文掏钱,说是丰这个地方,她就是东道主,没有理由让他‘出血’。笑文只好作罢。之后,李姐打了个车,将笑文送到城西的停车处。笑文很感谢她。
在上回家的客车前。李姐再次表示:“那个卫生证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给你办的。可能得几天吧。”
笑文礼貌地握着她的手,微笑道:“那就谢谢你了,到我那地方时,一定好好招待你。”
李姐没有抽回手,说道:“说到谢。也应该我谢你。你可对我有大恩的。”笑文再次摇头。说那不值得一提。
客气一会儿,笑文跟李姐挥手白白。李姐见他上了车。望了客车一会儿,这才坐车而去。车里的笑文看得清楚。心说,这位李姐倒真是热心的朋友,我小宫真是好运气
客车开动。很快就回到了家。笑文并没有白跑这一回,总算也达到目的了。回到家,见自己的小店大开着门,正有好多人出来进去的。美柔正站在门口,一双美目在人们的身上扫视着,象一个保安。
笑文一观察,心里明白了。人多是说明买卖好呀,看来今天的试营业非常成功。心情大好之下,他也冲上去帮忙。三女见他回来,都脸上带笑,以更好的态度跟服务对待客人。
直到天黑时,客人才少了。笑文一声令下:“关门。”于是热闹了一天的小店才安静下来。三人回到客厅,笑文就问:“美贤姐,今天的成绩怎么样?”
没等美贤回答,美柔就说了:“太好了,比市场还热闹呢。我只嫌咱们这个店太小了。”
美贤微笑道:“可不是嘛,没想到第一天试营业,就有这么多人。看来你有发财的命。”
笑文笑了笑,说道:“发财倒免了,够养活老婆孩子的,那就行了。”说着瞅瞅端坐的菊影,菊影正冲他微笑,脸上微带疲倦。
笑文说道:“你们都累了吧,回屋躺着去吧。”
美柔也不客气,首先进了笑文的卧室。菊影站起来,瞅了瞅笑文,想问什么,终于没有出声,回小屋了。剩下美贤一个,并没有马上走,而向笑文询问此行的情况。
笑文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为了不让女人多心,笑文就说将此事托给一个当地的朋友帮忙了。当美贤问起那朋友时,笑文就说是那个客车的司机。美贤听了就不再多问了,说道:“估计得几天能办成,咱们慢慢等吧。你也累了吧,用不用休息一下。”
笑文见没有旁人在,就凑上去,一把搂过来,吻着她的脸说:“要休息的话,咱们一块休息。要运动的话,咱们自然也一起运动。”说着话,一只手已经攀上了一座高峰,尽力的抚弄着。
美贤被摸得舒服,望着他嗔道:“以后不要再沾花惹草了,对身体不好的。”笑文回答道:“行,我听你的就是了。”说着话,吻住她的红唇,将她压在沙发上,两只手在她的身上乱舞,占尽了便宜。
正玩得高兴呢,敲门声响起。笑文只好打住,从美贤身上下来。美贤红着脸站起来,指指房门,便进屋去了。很显然,她要整理一下衣服,她不能这个样子见人。
门一开,就见到丁松的黑脸,大嗓门在响:“兄弟呀,你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笑文笑道:“怎么会呢?快进来吧,丁大哥。”
丁松进了屋,坐下来,自然要询问小店的买卖,笑文便把行情说了一下,丁松向笑文恭喜。
二人扯了一会儿闲话,丁松笑嘻嘻地说:“你知道嘛,宫兄弟,咱们小镇今天出了件新闻,我听了可真高兴。不只我,好多人都挺高兴的。”
笑文见丁松一脸的幸灾乐祸的,就问道:“到底咋回事,你倒说说看。”
丁松转了转眼珠,说道:“今天有人住院了。”
笑文忍不住笑了,说道:“天天有人住院,不然的话,医院就黄了。”
丁松哈哈一笑,向笑文靠近一点,说道:“是两个男人打架,打得那个凶呀,拳头打不算,还操起家伙来。你猜怎么着,结果是两个男的都住院了。都打得流血了。”
笑文并不动容,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打架斗殴,天天都见到。”
丁松嘿嘿笑着,说道:“打架住院自然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我感兴趣是因为这打架的主角之一是我很讨厌的一个人。”
笑文问道:“是哪个家伙?”
丁松斜视着他,说道:“跟你打过几架的那个混蛋。”
笑文回答道:“赵仁杰。”
丁松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嘛,正是那个混球。”
笑文摇头道:“真是不得了呀,在本地还有人敢惹赵仁杰,真是个人物呀,我真是佩服他了。”
丁松解释道:“那人是外地人,嘿,跟赵仁杰打起来,象疯了一样。”
笑文问道:“他们为什么打架?”
丁松眯着眼睛说道:“你猜猜,你应该猜得到的。”
笑文想了想,啊了一声,说道:“你该不会告诉我,是与女人有关吧。”丁松哈哈笑了,说道:“答对了,加十分。”
笑文心里一急,说道:“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拉着丁松的手,连连晃着。丁松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