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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南明新传》作者:思丽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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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2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三三章 办假证围城打援~

 

  每天,从宜昌城方向总会跑出三五十个难民或者逃兵,有点逃兵甚至想归顺明军,都被南明军询问一番后放走了,对于弘光帝迟迟不下令攻打粮草短缺,军心动摇的宜昌城,全军上下普遍表示不解。

  我已经在溪塔峡外面驻扎了七天,每天听着下面的汇报,虽然我不知道李率泰打的什么主意,虽然我绝对不会钻溪塔峡那个套,尽管种种迹象表明李率泰没有在溪塔峡设伏的可能,但我奉行的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到最后看看谁能胜过谁。

  “皇上,您要的东西都弄来了。”阴士勋把一个纸包递给弘光帝,“大军此时已经算是把宜昌包围起来,但鞑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城内城外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皇上有何妙计?”阴士勋隐约猜到些什么,但适时的捧一下主子的道理他很明白。

  我拿过纸包打开一看,是宜昌府衙的告示,看日期就在半个月之前,下面的印章应该是李率泰的印信,我微微一笑,“妙计就在这告示上了,去把几天前找到的那个老工匠给朕找来。”

  时间不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被弘光帝的亲兵带了上来,老头是几天前被人从长江南岸“请”来的,他的本行是个玉石工匠,专门加工一些玉石的饰品,在当地颇有名气,如今被兵大爷给弄来,吓的老头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我亲自把老头搀扶到座椅上坐下,“老人家,这几天没使您受惊吧?”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另外爷没告诉老头我的身份。

  老头点点头,“还好,还好。”老头除了心里紧张外,还真没遭罪,每天都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但无功不受禄,越是这样他越紧张。

  “那就好,老伯,你看看这个。”说着,我把宜昌城的告示递给老头,指着下面的官府印信,“老伯,你能不能作出一个官印来,能达到上面这个效果就行。”

  老头一听这话,看看告示,“能倒是能,我知道这个鞑子的官印,军爷们肯定有用处,但做官印最费时间,还得有软玉,起码也得一个月吧!”

  我哪有一个月的功夫啊!“老伯,我们不要真的官印,只要盖上的效果能达到就可以了,你看,用萝卜怎么样?”

  “萝卜?”老头愣了愣,“老汉没试过,但萝卜肯定比玉石刻起来容易多了,老汉可以试试。”老头在进来之前就跟阴士勋沟通了一下,知道大明的军队要用鞑子的官印干点事,他很愿意帮忙,但以前确实没做过用萝卜雕刻,所以也不敢打保票。

  三天,老头用了三天时间,刻坏了几十个萝卜,终于掌握了其中的窍门,刻出了一个弘光帝需要的官印来,当然最重要的是“盖章”出来的效果,外观一概都用不到。

  我把盖好印信的空白纸递给阴士勋,“剩下的就得教给爱卿了,爱卿在上面写一个调兵的命令,以李率泰的命名义写给洪士钦,就说李率泰已经在溪塔峡打败明军,让洪士钦马上率兵南下协助反攻荆州的明军,并着手准备夺回武昌。”

  阴士勋心想弘光帝跟他猜想的计策差不多,但这恐怕难度太大,“皇上,李率泰和洪士钦是多年的朋友,二人之间笔迹肯定很熟悉,微臣也不知李率泰的笔法,就是知道也不一定能模仿出来,此计恐怕不妥啊!”

  我一笑,“爱卿尽管按照朕的意思写吧!余下的朕会处理。”我见阴士勋写好了,又拿出一张纸盖章,“这个写给当阳的鞑子守将,就说宜昌被围情势危急,命当阳守军即刻支援。”

  阴士勋写了两个假的李率泰的手谕,倒是有些糊涂了,两个相背的命令似乎太矛盾了一些,再说这个计策的成功率也只有三成,太冒险了。阴士勋收笔,看看写的词语上没什么毛病,一抬头发现弘光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桌子上弄了一碗水。

  我喝了一口咸盐水,“噗……!”喷在了两张纸上,因为力道拿捏的正好,字迹虽然模糊了,但还是能辨认出来,尤其是底下的官印非常清楚,我小心的把两张纸吹干一些,等折叠后字迹不会更糟后,小心把两份假命令折叠起来,使官印的那一角置于最里面,“爱卿再写两个信封。”

  等我把造假工序进行完毕后,看着两封被盐水浸润的信封,感觉嘴里的味道非常的不舒服,喝了一口茶,马上召集众将开会。

  黄得功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而那个李奭欹因为受到弘光帝的特别优待,竟然也列席了会议,我看看满营众将,觉得递送假命令的人非田见秀和刘芳亮莫属,因为这两个人以前就是坑蒙拐骗出身,估计捡起老本行问题不大,我先把自己的计策跟众将讲述一遍,“田爱卿,朕命你马上拿着这封书信赶赴当阳,你的身份是李率泰的亲兵,另外你再挑选两个心腹之人跟你一块去……;刘芳亮,你拿着这封信去襄阳,你就不能是李率泰的亲兵了,就说是宜昌一个普通的士兵吧!为了稳妥起见,你们俩一会把脑瓜皮剃了,梳成鞑子那样的大辫子,衣服也已经给你们俩准备好了,先穿上让朕看看。”

  田见秀喝刘芳亮一听,脸都蓝了,装扮成李率泰的亲兵还好办,剃头梳辫子,那也太难为人了,可两个人知道事关重大,即使不乐意也不敢违抗。

  阴士勋把两套满清的军服递给二人,二人这么一换上,才发现这军服有讲究,田见秀的军服可以充当乞丐服了,而刘芳亮的军服则非常崭新,二人知道是情况需要,但一想到一会要剃头梳辫子,都一脸的不高兴。没想到这样的苦差事会落到自己身上。

  刘芳亮和田见秀走后,我马上命人在溪塔峡设伏,虽然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把满清在当阳的守军调到伏击圈里,但成功的机会还是存在的,另外,黄得功被我支派去围困宜昌,这个围困是大范围的,因为我不知道李率泰的葫芦里有什么药,不能不万分小心。

  “石山,身上的伤不要紧吧?”我分派完任务后来到李奭欹身边,“让你当一个小头目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朕虽然是皇帝,但你寸功未立,朕也不便提拔你呀!否则你下面的人也会不服你,这样吧!这次的伏击战好好打,希望你能立下头功,朕会重重的嘉奖于你。”

  李奭欹现在是一个最底层的军官,这还是蒙弘光帝照顾特殊安排的呢!他听了弘光帝的话,很是感激,“皇上说的对,有劳皇上替小人担心了,小人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李奭欹对自己的功底很有信心,再说那样的小伤他也没放在心上,补一补血就没啥问题了。

  田见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马赶赴当阳,他牢记弘光帝的叮嘱,尽量让自己和两个手下显得狼狈不堪,汗流浃背,宜昌离当阳并不远,天色擦黑的时候田见秀来到了当阳城外,叩叫城门。

  守门的满清士兵一听是宜昌来的人,再看见田见秀的打扮,仔细询问后才让人放下吊桥放田见秀入城,因为怕明军攻打当阳,所以当阳的防守也很严密。

  田见秀声称奉荆襄总督李率泰的手谕要见当阳的守将,很快就被接进了当阳的衙门里面。田见秀的演戏天赋非常不错,认准了哪个是满清当阳守将后,单膝跪地,“大人,宜昌被明军围攻,情况万分危急,请大人速速发兵解宜昌之围。”说着把怀里倍受蹂躏的文书呈递过头顶,田见秀心里说话,小子,等把你赚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镇守当阳的是满清八旗的固山额真索托,当阳地理位置很重要,因此李率泰让他镇守当阳,准备宜昌守不住的时候利用当阳再拖一段时间,索托本人是正红旗的人,跟礼亲王代善有些亲戚,手中兵力五千人,都是精锐之师。

  索托听了田见秀的话,命人拿过田见秀的书信,展开一看,书信似乎是被汗水给弄湿了,隐隐能闻到汗味,但大概意思能看明白,地下的大印也不假。他眉头一皱,寻思自己手中不过五千人马,一旦前去支援李率泰,那么当阳的防守问题就没法解决了,一旦明军调拨人马攻打当阳,当阳岂不毫无抵抗能力,可李率泰的告急文书他又不能不听,权衡利弊后,索托马上命令点兵四千赶赴宜昌,只留下一千人马守当阳,索托心想,自己手中的人马都是精锐,要是和李率泰里应外合夹击明军,未尝不能大破明军。

  田见秀心想,要是趁鞑子从当阳调兵,空虚之时拿下当阳,岂不美哉!但田见秀一想到弘光帝的策略,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倒是落在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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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3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百三十四章 阴狠无比李率泰~

 

  索托救援宜昌心切,把当阳的事务安排妥当后火速赶赴宜昌,一路上遇到了几个自称是在宜昌突出重围送信给索托的清军,索托再也顾不了许多,日夜兼程来到了溪塔峡外不远处。

  索托从溪塔峡走过两次,知道溪塔峡道路狭窄,是一个险地,可索托知道宜昌城万分危急,耽搁一会后果非常严重,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索托堪察完毕后下令部队继续前进,清军四千人进入溪塔峡缓慢前进着。

  田见秀和随他前去当阳的人和陆续到来的人都召集起来,一共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李奭欹,私下问过才知道是弘光帝为了增加书信的可信度布置的后着。

  李奭欹拉过田见秀,“前面即将出溪塔峡的时候才会有伏兵,皇上让我们往后去,伺机逃离,免得殃及池鱼。”李奭欹的声音压的非常低。

  田见秀害怕这个伏击战把他也包圆了,闻听李奭欹之言,点头表示明白,“皇上不是说以第一声炮响为号嘛!那时候我们再撤退也不迟晚,最好先找掩体藏起来,免得误中流矢。”

  傍晚时分,在清军即将通过溪塔峡的时候,只听一声炮响,峡壁之上枪声大作,箭如雨下,清军本来以为即将要出溪塔峡,绝对不可能有埋伏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遭到伏击,惊恐之下人马不免互相践踏,慌乱之中死伤不下三百人。

  索托心中暗叹,他不是没想过明军会在次设伏,可明知道是套他也不能不钻,再说堪察的非常仔细,另外心中终究存着一丝侥幸。看着来自四八方的攻击,索托一面命令隐蔽一面想办法杀出去。可这个地形对清军万分不利,前有伏兵堵截,后面的退路也被堵死了,进退不得,败相已呈。

  就在索托感到明军的攻势有所减弱的时候,他发现那几个去当阳给他送信的人竟然在斩杀自己的人马,索托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弄不好怕是宜昌已经被明军拿下了。他看见一个人甚是神勇,手中单刀已经斩杀了十多个己军,索托怒喝一声,顾不得仍旧不时横飞的羽箭和铅弹杀将过去和那个人战在一起。索托一看是路上遇到的自称宜昌清军的一个,心中更是恼怒,恨不得把对方一刀斩为两段。

  索托眼中神勇非常的人正是李奭欹,他见明军攻势减弱,就知道明军准备困住清军,趁着羽箭枪弹减少的功夫,他一连击杀了十多个清军,而他的目标正是清军的主将索托。

  对这场伏击战我信心十足,站在高处向溪塔峡俯瞰,清军被牢牢的困在峡谷中,即使现在不打,到明天早上一样可以收获胜利的果实,我下令减弱攻势,免得伤到田见秀等人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影在清军中折腾开了,一连斩杀敌人十数个,因为天色已经黯淡,看的不是特别真切,可过了不长时间,就见峡谷中的满清竖起了白旗,接着,己军突入峡谷,将满清人马收做俘虏。

  黄得功负责这次具体的伏击战,离战场也近,看到李奭欹单枪匹马深入敌阵活擒满清大将,他非常高兴,尤其是看到那个人是李奭欹,心中直道皇上没看错人,这个李奭欹果然有两下子,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肯定得重赏了。

  我听着黄得功的汇报,得知活擒满清主将的是李奭欹后,马上将李奭欹叫到身前,“做的不错,朕话复前言,提升你为千户,赏银五百,希望石山继续努力,朕没想到石山竟有如此功夫,当真不错。”李奭欹的功夫虽然不能跟玄乎的神乎其神的武侠高手相提并论,但确实是有功底,估计三五十人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我拉到一个宝贝啊!

  李奭欹谦虚的谢恩,“皇上过奖了,此乃小人分内之事,斩灭鞑子乃大明子民人人之责。”李奭欹随即禀报说鞑子的主将已经被押在外面。

  我命人将索托提上来,看着一脸不忿的索托,估计还在恼怒被李奭欹活擒的事吧!“搜搜他的身上,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一搜之下果然有收获,索托的将印随身带着呢!我要的就是它,“也不必问话了,拉出去斩了。”我需要一封满文写的书信,但这个满清的主将肯定不会答应帮忙,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怕死的人。

  在俘虏的清军中,找到一个愿意执笔的人,我让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洪士钦的,先前的那封文书涉嫌造假,再追加一封满文的书信,想必洪士钦非上当不可。为了怕写信之人欺我不懂满文,我一连叫过二十个人分开写两封书信,知道一点纰漏都没有后,才把送给洪士钦的信送走。

  接下来就是赚当阳了,下一个套还设在溪塔峡,就是鬼子都不会上当了,我把田见秀找来,命三千人马换上清军的军服,由他带领杀回当阳,相信当阳马到即克。拿下当阳后,得做好一个大馅饼迎接洪士钦。

  阴士勋面色凝重的把刚得到的情报交给弘光帝,“皇上,没想到李率泰竟然使的是绝户计,一旦再等上几天围攻宜昌,我军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啊!”

  我拿过一看,看完后惊出一身冷汗,我就觉得李率泰不可能在宜昌无动于衷,连溪塔峡那么好的防守之地都放弃了,原来就是为了麻痹我,等着我去攻打宜昌呢!

  李率泰确实胸有成竹,在接到任命并且得知武昌失守后,他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跟明军打,明军一路攻城掠地势不可挡,李率泰也看出硬碰硬讨不到便宜,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他在没让洪士钦离开之时就想好了要跟明军打持久战,但在退出宜昌前,他必须得给明军沉重一击,以扭转武昌失守后的劣势。

  李率泰命人在离宜昌八十里的三峡之一的西陵峡下游累积堤坝,当然长江之水他根本拦截不住,他要拦截的是各个比较大的溪流,尤其是黄柏河的河水,在得到南津关告急的急报后,李率泰来了一个置之不理,他水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南津关,他乐不得南津关被明军攻下,南津关守军不过两千,损失掉对大局影响不大,不能为了南津关而把整个计划暴露了,要知道他可是准备了将近一个半月啊!

  我真得好好感谢天地会的情报系统,要是没有这个情报,估计我没把李率泰算计明白就已经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这个李率泰也够狠的,竟然拿宜昌城方圆百里的老百姓做胜利的陪葬品,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天地会之所以能发现这个情报有着运气,因为李率泰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可谓油盐不进,多一点的有价值的情报都收集不到,得到的只是片面的零星的情报,最后汇总到阴士勋面前,阴士勋再分析后才得出来李率泰要水淹宜昌周围方圆百里的狠辣之计。

  先是宜昌城内天地会的人发现李率泰的衙门里经常传出异样的声响,日夜都不停歇,最后判断衙门里可能在造船,因为看到过清军运送长条板木进衙门里,而长条板木是造船必须的材料;随后发现水位在下降,李率泰为了不让明军发现他的计策,很早就开始铸造堤坝囤积水量,因此明军看到江河里的水位时,根本看不出上游有骤然蓄水的可能,但水位持续下降就暴露出了问题,现在虽然是枯水期,可也不能低到这样的程度啊!

  阴士勋得到这些情报的时候还不敢肯定,他让人秘密的在江河的上游查看,一连几天都没得到不对劲的情报,直到今天才得知在近百里之外,清军囤积了数个大型的堤坝,那些水就像是悬在明军脑袋上的利刃,只等明军围困宜昌,李率泰好连宜昌一起淹掉,他则可以坐着事先秘密建造的船只离开。

  我不得不承认,李率泰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是以胜利为目的的军人,而且他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要知道在宜昌城内还有近两万的清军呢!加上宜昌附近的老百姓,多达十万人以上,他能把自己的两万人都搭上,魄力果真不小,我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连自己的两万人马都不要了。

  “皇上,微臣看还是马上撤军吧!鞑子大坝已经建成,宜昌我们不可能再打了,还好我军驻扎之地地势较高,否则李率泰可能已经下令决口堤坝了。”阴士勋也是第一次遇到李率泰这样的狠角色,不过对李率泰的计策他由衷的钦佩,虽然是敌对立场,但阴士勋不得不说李率泰是个人物。

  “撤军?”我摇摇头,“不如将计就计,李率泰既然能舍得手中的两万人马,我们就让他自己玩自己好了,传令黄世仁马上放弃南津关,一万人马分成三路,将清军所建造的堤坝全部弄决口。”

  阴士勋啊了一声,“皇上,果真要水淹宜昌?那老百姓可就遭殃了。”阴士勋觉得不如退兵到当阳,如果弘光帝真能下狠心水淹宜昌,那荆州早就拿下来了。

  “爱卿,一旦我们退兵,李率泰肯定知道计划暴露,对我们非常不利,随后的一系列计策全都作废了,为了尽快拿下荆襄,水淹宜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可都是李率泰的主意,我们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我何尝愿意水淹宜昌,可不这么做,后面已经开展的计划都报废了,权衡利弊后,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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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4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手绘百里流尸图~

 

  一个人一生不可避免的要遇到死人,最起码要面对父母的死亡,可如果遇到的死人是成千上万,那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当我佯攻宜昌,麻痹李率泰后在夜里全线撤退躲避到高处,半夜时分就听见了低啸的水声,天亮的时候,发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大多成了水乡泽国,死尸在缓慢流淌的水里漂浮着,有的死尸已经全身浮肿,泡的不成样子;有的死尸缺胳膊断腿,要不脑袋就是瘪的……。有一对死尸从我面前漂过让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分钟,那应该是一个母亲,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大水都没有把这对母子分开,可见母亲是多么在乎着自己的孩子,连死后都不撒手。

  我在几年前曾经经历了一次黄河决口,那次死的人更多,但这次却更让我难过,毕竟死的三分之二多是老百姓,跟那次相比性质完全不同。我转头之际发现李奭欹的身体颤抖的非常厉害,估计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惨象吧!

  “打仗不可能不死人。”我伸手拍拍李奭欹的肩膀,“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现在躺在水里的恐怕就是我们了,战争,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李奭欹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弘光帝,“皇上……也许不用这么做的,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打胜仗……!”李奭欹说着突然哭了,面前的凄惨场面让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看着李奭欹流泪的样子,心里也挺不好受,“不错,是有变通的取胜之法,可朕不能为了这宜昌一地之百姓而置三军将士于不利境地,能这样取胜,朕怎么能选择其他的方式呢。”

  李奭欹看着转身离去的弘光帝,手飞快的按在了长刀的崩簧上,钢刀无声的窜出半尺,手握刀柄的他手上已经青筋迸起,可最终还是把刀缓慢的送了回去。

  大水在四天后就消退了,看着被水席卷一空的宜昌城,看着劫后余生的老百姓望着明军那惊恐的眼神,我不由自嘲的看看身边的阴士勋,“朕在此地的百姓心中,怕也是成了洪水猛兽啊!”

  阴士勋则小心的答对,“皇上言之有误,造成这个结果的乃是李率泰,于皇上何干,微臣已经草拟告示,进城后即可将前因后果告知存活的百姓,是鞑子铸大坝水淹宜昌,老百姓怨恨也只能怨恨鞑子,天地会的人已经把李率泰活擒,待微臣审问过后,即可明正典刑,到时让百姓前去围观。”阴士勋跟随弘光帝多年,但从弘光帝毫不犹豫的将计就计水淹宜昌后,阴士勋才察觉到弘光帝有点变了,以前,皇上绝对不会不顾及宜昌的百姓,看来皇上越来越像一个冷血的皇上了。阴士勋牢记着一句话,那就是伴君如伴虎,想到当日弘光帝的狠绝,阴士勋更是把这句话刻在了脑袋里。

  “嗯!爱卿说的不错,这个事爱卿辛苦一下,至于怎么粉饰,相信爱卿不会让朕失望。”我也不想让老百姓把仇恨转嫁在我身上,虽然是我做的,但文过饰非还是要的。

  阴士勋点头称是,“皇上,另外……那个李奭欹的底细微臣已经查明白了,他竟然是……!”阴士勋在弘光帝和黄得功以及李奭欹回营后就发现李奭欹有些不对劲,让手中的情报网络一查,李奭欹的身份差点没把他吓死。

  我一摆手打断阴士勋的话,“朕早就知道他是谁了,爱卿不必为朕的安危担心,他现在不是很老实嘛!朕不是随便的把他提升到千户,他手下的人都是朕的近卫军中的老兵,而且苏文茂就在他的身边时刻监视着他,不会出纰漏的,他也在为大明效力嘛。朕身边一直有侍卫保护,再说了,朕未必不是他的对手,朕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朕很好奇!”

  阴士勋也知道弘光帝身手不错,同时跟李奭欹见面时近身侍卫始终不离身,但那毕竟是一个隐患,万一出了纰漏,悔之晚矣!可他看弘光帝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严密监视李奭欹了。

  黄世仁引兵来到宜昌,看着这惨境心里直后怕,要不是皇上命他北上决开堤坝,他那一万人马都得喂鱼啊!“皇上,那个汉奸李率泰呢?我倒要看看他长的什么样,如此歹毒之计都想的出来。”

  “诸位将军稍安毋躁,那李率泰已经交给阴大人审讯,下午当可开刀问斩,现在研究一下随后的作战计划,宜昌不宜久驻,朕已经命冒僻疆派专员前来料理宜昌的善后事宜,下一阶段的作战重点是对付洪士钦的援兵,朕打算在当阳接待洪士钦,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黄得功点头称是,“最好是洪士钦进到当阳城中,将他和鞑子的人马分割开来,至于留在城外的鞑子,就交给微臣吧!”黄得功的伤已经全好了,看着自己像是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他有些闲不住,准备讨这个任务。

  “估计洪士钦的人马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到当阳,我军可以充分的准备,务必要做到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我们要快些拿下荆襄全境,夺取襄阳后好和桂王的中路军会师。”我在北伐策略制订之初就把陕西和山西抛开了,直插满清的要害才是正确的策略,北方一定,陕西山西不战可下。

  黄得功咳嗽一声,“皇上,那些俘虏怎么办?除了在溪塔峡俘虏的鞑子外,宜昌也俘虏了三千多的鞑子人马。”

  “既然有阎应元的先例,那么朕就定下一个规矩,凡是俘虏的清军,验明正身是鞑子的,一律问斩,是汉人的,全部贬为苦役,毕竟战后重建需要人手。”我见众将没有异议,只有李奭欹呆愣一会,心想他还真是有意思,看来以前虽然经历过战争,怕是没经历过这么残酷的战争吧!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蛇无头不行,打掉蛇头,这条蛇也就完蛋了。李率泰之所以敢押上手中的筹码,就是因为弘光帝在西路军中,将弘光帝干掉,南明不战自溃,即使不溃,北伐也将有始无终,最后不了了之。可见李率泰这个人腹有谋略。

  我和阴士勋等人充分分析了此战的得失,从死鬼李率泰身上学到不少东西,面对即将到来的当阳之战,倒是能学以致用。那就是打垮满清纠集的南下援兵,擒拿洪士钦,彻底瓦解满清在荆襄的有生力量。

  当阳位于沮水河畔,城池不大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属于易守难攻类型的城池,当日要不是田见秀假扮满清军队赚开城门,想要正经八百的拿下当阳还得费些力气。

  “我军现在共有兵力四万五千人,根据刘芳亮的情报,洪士钦从山西陕西纠集了三万人马,但是战斗力都不怎么样,恐怕还是给李率泰仗声势的方面大些,因此这一战要是设计巧妙的话,可以大胜一场。”我一指地图,“洪士钦到当阳后,大军肯定会渡过沮水驻扎在玉泉山下面,他应该返回头到当阳拜会索托,田见秀,你那三千假鞑子兵的任务就是洪士钦进城后擒拿洪士钦,务必要把洪士钦活擒,这个人朕还有用,也许兵不血刃就可大胜。黄得功,朕拨付你两万人马埋伏在玉泉山中,听见当阳开炮后,和田见秀黄世仁里外夹击驻扎在玉泉山下的鞑子,一定要全歼敌军,为进兵襄阳做好准备,朕想过,当阳如果大捷,襄阳空虚指日可下,这么一来,荆襄便重归大明版图,诸位将军可有异议?”

  黄得功等人觉得这样的安排不错,阴士勋咳嗽一声,“皇上,虽然洪士钦十之八九会依照皇上的判断行军,但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为了以防万一,微臣以为,当派一支人马作为机动,万一洪士钦行军有变,我军也好随机应变。”

  “爱卿说的不错,朕命你率兵五千驻扎在当阳南城,时刻听从调遣。”我认为阴士勋的补充很有必要,虽然任何人是洪士钦都会优先选择我所描述的行军路线,再说洪士钦现在得到的情报是明军大败,肯定不会想到在当阳会遭到埋伏,但万事不能一语定之,事情都是处于变化中的嘛!

  商议完毕后,大军各自调动,将火炮等物也拉到了玉泉山上,黄得功看来是要拿洪士钦的人马出出晦气了。

  夜晚,我吃过晚饭正想着洪士钦会在什么时候抵达当阳,就听见外面传禀说苏文茂来了,我马上让他进来。来的人是二十多岁的小伙,长相中透出精明强干。“他还老实吧?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外出,没有跟外人联络。”

  苏文茂点头称是,“小人被拨付到他身边后,一直注意着,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小人要是不被皇上提点,还真发现不了他的反常之处,皇上真是圣明。”

  我微微一笑,“朕不过是心细一些罢了,再说当日是我为他裹的伤口,他还是一个念旧的人,想一想不知道他是谁都难。”

  苏文茂清了清嗓子,“皇上,小人蒙皇上提拔,当时刻为皇上分忧,这个人乃是极其危险的人物,前些天他就要拔刀伤害皇上,小人还望皇上马上将其拿下正法,他在皇上身边对皇上委实不利。”

  “不妨,朕虽然说过要杀他,但他自投罗网就先让他活着吧!看他能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叔叔给朕推荐你的时候朕还害怕你看不住他,现在看来还是你叔叔说的对,记住,别让他对你起疑心,回去吧!”我打发走苏文茂起身来到窗前,想到李奭欹,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我想要是在李奭欹面前讲那个笑话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当洪士钦的三万人马开赴当阳的时候,恰好是临近傍晚,洪士钦跟左右一商量,准备将人马驻扎在玉泉山下,而他则带着几个大将进当阳去找索托,向索托打听一下最新的战事情况。

  田见秀为了伪装的逼真,把手下的三千人马都剃了头,梳起了大辫子,谁让他的脑袋让弘光帝给剃了呢!怎么着也得找找平衡吧!否则他实在是太突兀了。

  洪士钦看着副将打扮的田见秀,“索托将军现在在府衙吗?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洪士钦因为父亲的关系,在满清内部的地位不低,一些八旗将领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

  田见秀单腿一打千,“回大人,索托将军前几日偶染风寒,此时正病重躺在床上无法起来,特命小人前来迎接大人,大人里面请。”

  洪士钦怎么可能怀疑呢!听说索托病了还挺关心,马上带着随行人员跟随田见秀进了当阳城,也就是前脚踏进了鬼门关。

  当阳府衙已经被明军弄成了一个铁口袋,就等洪士钦来钻了,等洪士钦走进府衙,埋伏在外围的明军都现身出来把府衙包围,而府衙内里却比外面还有着厉害的布置。

  为了迎接洪士钦,我特意把龙袍穿上了,端坐在正堂上看见洪士钦等人走上来,我微笑看看身边的阴士勋,“爱卿,这身龙袍几日不穿,倒有些不习惯了,在其位谋其政,做皇帝也不容易啊!”

  洪士钦过了堂院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进正堂就傻眼了,看着全部是明朝的摆设,人马的穿衣戴帽也都是明朝打扮,尤其是他对面,竟然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洪士钦一愣,随即就知道不好。

  我看着洪士钦错愕的表情,微微一笑,“洪大人远道而来,朕不能怠慢了,赐座。”话音一落,埋伏在两旁的刀斧手一拥而上把洪士钦的随行人员全部拿下,同时一个士兵搬了把椅子放到洪士钦面前。

  洪士钦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上当了,别说这当阳,恐怕宜昌也已经被明军攻下,明军已经做好了圈套引他上钩,洪士钦叹息一声,倒也面无惧色的坐到了弘光帝的对面,反正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耍横一点用处都没有,徒增皮肉之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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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5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三六章 王八个驴球球的~

 

  洪士钦表现的非常合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使城外的三万人马免于被屠戮,他和手下的几个重要将领都被明军拿住了,城外之兵群龙无首,根本就不可能战胜明军,再说弘光帝已经做好了套,相信最后的结局肯定是全军覆没。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支纠集起来的清军,基本都是汉军八旗的绿营兵,大家都是汉人,在这个情况下,还是光棍一点比较好,因此在城外玉泉山上的黄得功又无功可立了,整个的缴械投降秩序非常的顺利。

  我在当阳府衙隆重的重新接待洪士钦等人,城外传回的消息让我很高兴,这个仗不打是最好,套用一句电影台词,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汉人和鞑子应该区别对待。

  我看看洪士钦等人,“朕当着诸位爱卿的面,当着士钦的面有几句话讲,俗话说人重晚节,田看收成,一个人不管犯了什么错,只要能及时的改正,那就很不容易,士钦,想你父早年,受到多少赞扬和钦佩,可现在呢?晚节不保,为国人所唾弃,朕希望你能知错就改,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何况诸位,有点缺点,犯过错误没什么,但不能不知悔改,一错到底。士钦归顺有功,使大军免于干戈之苦,朕现在任命你为湖广巡按御使,明日就去湘潭上任,你的名字也将从《奸佞录》中删除,不知士钦以为如何?”

  洪士钦不怕死,但在这个情况下却不容他去死,洪士钦知道弘光帝这么做,一来他的投降确实有功,但弘光帝主要还是拿他来对付自己的父亲洪承畴,说白了就是让清廷对父亲产生隔阂,想来他这一投降,父亲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但洪士钦有自己的想法,洪士钦是被他的奶奶带大的,洪老太太其人很有风骨,对儿子洪承畴降清一直都不赞成,当年就用擀面杖把儿子打了一顿,所以在孙子的教育上跟洪承畴有很大区别,虽然说不上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对大明朝的念性还是有的,对被逐出宗族也一直心怀悲伤,眼下能有一个回归的机会,他希望能抓的住。

  “多谢皇上不计前嫌,微臣定当牢记皇上的教诲,为父赎罪,为民谋利,为大明江山略尽绵力。”洪士钦权衡利弊,当即就答应了弘光帝的任命。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宴席过后,我单独叫过洪士钦,不管洪士钦怎么说,必要的手续还得办到,“洪爱卿,朕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洪爱卿的情况实在特殊,朕希望洪爱卿能跟北京彻底断绝关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不正,子什么来着,朕这记性也不大好,总之意思爱卿应该明白……!”

  洪士钦一点就透,“皇上说的是,微臣已经写好家书,与洪承畴脱离父子关系。”洪士钦既然已经做出了现在的抉择,那么有些东西该舍弃的就应该舍弃,相信奶奶会理解他的,奶奶也会为他的决定感到高兴。

  “皇上此计甚妙,洪承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阴士勋在洪士钦走后,笑着从屏风后面出来,“不过归顺的这三万人马,倒是不好安排啊!而且洪士钦只可用一时,大局稳定后,这样的人不能不杀。”

  我点点头,“朕想过了,准备让黄世仁领兵两万,顺便把这归顺的三万人马都带着,让他夺取陕西,朕马上进兵襄阳,这样一来整个湖广全部收复,冒僻疆再做一些善后工作,大局就定下来了,然后马上北上和桂王会师,直插河北,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阴士勋点头称是,“微臣认为可以,但大军到达襄阳后,怎么也得休整十天八天的,如果不是怕洪士钦反复的话,用他赚去襄阳倒是妙计。”

  “襄阳除了防备河南而留下的八千多人外,基本上是空城一座,拿下襄阳不会太费力。”我的判断有些错误,襄阳兵力虽少,但抵抗却比较顽强,用了四天才用大炮把襄阳的城墙轰塌,也算是一场硬仗了。

  大军在襄阳休整了十天,其间黄世仁被弘光帝任命为西征大帅,领兵五万进兵陕西,旨在夺取西安,北上绕过山西进逼北京,而弘光帝则准备在和朱由榔会师后进逼河北,完成对满清的三面包围。

  今天是黄世仁出征的日子,我召集众多将军为黄世仁饯行,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后,我看到李奭欹,突然想起了那个笑话,想着也该把李奭欹的问题解决了,“诸位爱卿,朕想起一个笑话,现在说给诸位爱卿听。”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朕这个笑话可不是亵渎木兰之意。话说本朝开国百年后,有一次强行征兵,也出了一个替父从军的女子,这个女子装扮成男人模样,每日里操练刀枪,倒也平安无事,可事有凑巧,当时的蒙古鞑子突然犯我边疆,这支队伍就被调到山西大同抵抗蒙古鞑子,一日,这女子所在的部队和蒙古鞑子在关外相遇,自然是一番激战,实在不巧的是,这个女子在激战中,突然来了月信,身下全是鲜血,带兵的长官马上问她哪里受伤了?女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连道没事没事,可这个长官偏偏爱兵如子,看见女子身下是血,哪里能放心,强行把女子的衣裤褪下来,这个长官是个山西人,一看之下不由大惊:王八个驴球球的,鸡巴儿都被炸飞了,还说没事!”

  在场的都是武将,闻听弘光帝这个笑话,不由的哈哈大笑,有的人眼泪都笑出来了,李奭欹干笑几声,却发现弘光帝朝自己笑了笑,眼神之中颇有深意,李奭欹的心中一紧,暗道糟糕。

  黄世仁起兵走后,当天晚上我正在跟阴士勋聊着荆襄的重建事宜,就闻听亲兵禀报说李奭欹前来叩见,我心中一笑,看来是那个笑话让他明白身份暴露了,我笑看阴士勋,“朕要会会这个奇人,爱卿安排一下,可别打雁被雁啄了眼睛啊!”

  李奭欹来到内室,发现只有弘光帝一个人,他苦笑,“皇上早知民女女扮男装,为何一直都不说破呢?今日这个笑话怕是为民女所点吧!”

  我笑看着李奭欹,“朕不但知道你女扮男装,还知道你的身份,李奭欹,李氏妻,字石山,山石为岩,朕这个人比较喜欢联想,李氏妻,又加上一个岩字,岂不是李岩之妻红娘子嘛!不知朕所猜对否?”

  红娘子没想到弘光帝早就从她字面上的意思猜到了她的身份,“皇上说的不错,妾身确实是李岩之妾,也是皇上严命缉拿的白莲教的教主,妾身从来没想到会和皇上这么见面,倒也有趣之极。”

  我笑着起身为红娘子倒了一杯茶,“朕听说红娘子是个江湖奇女子,不知朕能否见识一下红娘子的真面目呢?”

  红娘子点点头,只见她背转身体,待她再转过来时已经不见了李奭欹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略带煞气的娇容,比之川剧的变脸还神奇百倍。

  我听苏兴苏文茂叔侄说过红娘子姿色不俗,现在看来二人所言不假,不但不俗,还是上等的姿色,看年纪不到四十岁,好一个成熟的美妇人,“娘子果然美艳,但胆色更让朕佩服,娘子现在来见朕,莫不是准备刺杀朕?”我看着红娘子的玉面,不免口花花占些便宜。

  红娘子脸上煞气一现随即隐没,“妾身来见皇上,有两件事。妾身今日才知道已经落入皇上的掌握之中,连身边跟随的苏文茂都刚才才察觉出来,还是拜皇上的笑话所赐呢!”

  红娘子果真胆色过人,在这个时候还在跟我谈条件,左右今晚无事,倒看看她有何话说,“娘子说来听听,坐吧!”

  红娘子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妾身自从掌管白莲教以来,处处受到朝廷的打击,直到前些时日在岳阳的总坛被朝廷所灭,白莲教算是遭到重创,只有妾身和护法幸免于难,可那护法在逃亡的时候,竟然想要拿住我向朝廷邀功请赏,幸好被皇上所救,妾身先道一声谢了。”

  “树倒猢狲散,这再正常不过,白莲教大势已去,每个人自然得为自己着想,其实朕是在为娘子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娘子是女的,然后才从娘子自报家门的名字中联想到的娘子的身份。”我说着发现红娘子的面皮略微红了红。

  红娘子咳嗽一声,“妾身还是说正事吧!妾身实话实说,确实想过要刺杀皇上,有几次真的就要动手了,可终究没动手,倒不是妾身没那个能耐,就算是现在,妾身也有把握在这个房间周围的侍卫反应过来之前将皇上一举击杀。”

  我闻听心下一惊,那日在溪塔峡下面我看见过红娘子堪比武林高手的功夫,难道她还有意隐瞒功夫?难道我真遇到一个货真价实的江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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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6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三七章 韩欣然恼怒挥鞭~

 

  我看着红娘子脸带微笑,“娘子身手不凡,朕还不敢尝试娘子的能耐,在娘子问朕问题之前,朕也有两个问题问问娘子,不知娘子能否为朕解答?”我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不相信,像那武侠小说上的某某神功,现实中并不存在,顶多是比华佗的五禽戏或者张开教我的固本陪元的功夫强一些,强身健体而已。

  红娘子对弘光帝这样称呼自己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此时此地计较那些都没用,她喝了口茶,“皇上有什么尽管问吧!妾身绝不隐瞒。”

  “朕对娘子之名早有耳闻,可惜世人对娘子却知之甚少,只知道娘子的名号,而不知道娘子的姓名身世,不知娘子能否讲来让朕听听。”红娘子的名字我在后世的时候就听说过,对这个江湖奇女子很感兴趣,今日得见真颜,怎么也得把不知道的问问啊!

  红娘子没想到弘光帝会问这个问题,她愣了愣,“说来也是,妾身的真实姓名除了李郎之外无人知晓,妾身与皇上也算世仇,今日就跟皇上说说吧!妾身本姓韩,小字欣然,妾身的祖上和皇上的祖上渊源颇深,乃是小明王韩林儿,也就是元末明初明教的教主。”

  我啊了一声,确实没想到红娘子有这样的身世,韩林儿我知道,乃是元末名义上的起义军领袖,号称小明王,可惜被明朝的开国大将常遇春给按到水里溺死了,也算窝囊的很,没想到红娘子会是韩林儿的后人,不过这样说来也就容易理解红娘子为什么是白莲教的教主了,人家那是世袭的教主啊!

  韩欣然,这个还算是个好听的名字,比什么红娘子强多了,李郎?应该是李岩吧!听说李岩死的也挺窝囊,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韩氏家族的晦气。

  红娘子不晓得弘光帝此时的胡思乱想,“妾身从懂事开始,就一直遭到锦衣卫的追杀,二百多年啊!大明朝的皇帝从来都没放弃过斩草除根,妾身迫不得已在崇祯年间占山为王据草为寇,因为妾身十几岁的时候爱穿红色衣服,又混迹于市井之间,所以才有了红娘子这个绰号,本名倒是无人知晓了。”

  “原来是这样,不错,是有些世仇的味道,韩林儿之死朕也听说过,但那都是过往的云烟,大明开国已经二百多年了,朕也算误打误撞,并不知道娘子是韩林儿的后人才严命缉拿于你,而是因为娘子和娘子所在的白莲教企图推翻大明,这为朕所不容,前时朕可以理解,老百姓无法活下去,谁都想吃口饱饭活命,但朕自问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朕实际制下的老百姓生活还过得去,朕有些不明白,难道白莲教非得造反不可吗?”我对红娘子和白莲教的造反意图不太明白,大凡一个政权被另一个政权取代,最根本的原因是被推翻的政权使人无法生存,我觉得自己的“生意”做的不错,难道这也是让人造反的理由吗!

  红娘子点点头,“妾身经历了崇祯年间的种种破败之像,对皇上的励精图治也看的明白,皇上确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使百姓得以修养生息,否则妾身绝对不会让皇上活着,早就在溪塔峡将皇上杀掉了,妾身不否认皇上是一个好皇帝,但妾身有妾身的理由,有时候一个人并不能左右一个既定的决定,哪怕我是白莲教的教主,也不能随便更改教义,这就是所谓的世仇了。”

  听了红娘子的话,我心里有点堵得慌,似乎是我占了她家的宅基地,敢情白莲教一直是以推翻大明为教义啊!看来清除的对,这样的邪教不能留在世上,“能让娘子如此称赞,朕甚感欣慰,看来朕这些年没白费功夫。”

  “确实如此,妾身在弘光三年以前,招收的教徒一年有上万人,可自从弘光五年以后,每况愈下,每年还有很多人退出白莲教,因为白莲教给他们的好处远远比不上皇上给予的好处实惠。”红娘子也经常反思白莲教始终红火不起来的原因,最后在实践中才明白,她是败给了整个复苏的南明王朝,那是一种不可逆转的落败。

  我见红娘子如此认输,心中非常愉悦,“那是娘子不会煽动群众,势力分布也有问题,净是选择大的城市招收教徒,娘子应该选择大明和满清都照顾不到的地方,以积蓄力量为根本,在蛮荒偏僻之地壮大声势,那样或许还有可为。”

  红娘子闻听弘光帝之言,眼睛放光,这是她从岳阳逃出来之后才想到的最佳策略,没想到身为她对头的弘光帝竟然如此高明,看来她败的不冤,“皇上,妾身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想要翻盘根本不可能,因此妾身想问问皇上,皇上自诩为明君,中兴之主,为何妾身跟随皇上以来,却不见皇上的仁政,尽斩降卒,水淹宜昌,死伤的百姓达十万之众,岂是明君所为?”

  “这是娘子的第一个问题?”我笑看红娘子,“娘子早年占山为王,后随李岩转战河南,随大顺军北攻京城,想来所经历的战事不会是少数,战场之上,仁慈者总会落于下风,古之白起,如果不坑杀赵军降卒四十万,焉能削弱赵国的实力,今时也是这样,想当年,吴三桂引鞑子入山海关,鞑子几何?不过十万之众,十万之众就把李自成的百万大军打的七零八落,这让朕很佩服鞑子的战斗力,可鞑子最大的弱点就是族人甚少,死一个少一个,新生之丁远比不上死亡之丁,朕如果想尽快削弱鞑子的实力,惟有尽斩降卒,一劳永逸。朕并不是嗜杀之人,已经想过凡十四岁以下者,老弱妇孺都会免死,娘子难道认为朕这么做不对吗?”

  红娘子北弘光帝拿话噎了一下,她倒是挑不出弘光帝的不是来,“可皇上难道连自己的百姓也不怜惜吗?宜昌百姓何其无辜,因皇上一言死伤殆尽,那些可都不是异族啊?”

  “娘子说的不错,朕对水淹宜昌也深感内疚,可如果重新让朕做决定的话,朕会告诉娘子,朕仍旧会做出这个决定,宜昌百姓无辜,可宜昌百姓之死换来的是极其宝贵的战机,因之得救的将是十个乃至数十个宜昌,为了全局的胜利,总有人要做出牺牲,朕已经下旨免除宜昌方圆百里十年的赋税徭役,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我对宜昌百姓之死确实很难过,可为了尽快夺取荆襄,这是不可避免的牺牲。

  红娘子显然不长于辩论,被弘光帝一“雄辩”,她干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好像弘光帝说的都是正确的,一点错都没有,她刚想问下一个问题,忽然感到脑袋有些晕沉,手指尖也有酥麻的感觉,红娘子心中一惊,陡然站起来横眉冷视弘光帝,“你……你在茶中……下毒……!”

  我看着突然翻脸的红娘子有些纳闷,她已经是瓮中之鳖,我犯得着再用毒药坑她嘛!“娘子何出此言,朕……!”我话没说完,就见红娘子手按腰身,从腰中抽出一条鞭来,鞭稍竟然是一把三寸长的利刃,长鞭在她手中像是有生命一样,向我的心窝扎来。

  我和红娘子离的不远不近,就是害怕红娘子会对我不利,可我没想到她的武器竟然隐藏在腰身中,还是利于远攻的利器,促不及防之下我只能把要害避开,躲避的稍微慢了点,鞭子的尖尖利刃扎到了软肋上透体而过,而鞭子中竟然还有机关,我感觉到鞭子像是在我体内炸开了,我还以为这一下被她扎了一个透心凉,疼痛加上害怕,居然晕了过去。

  红娘子兵刃出手刺中弘光帝,不由后悔万分,她虽然被弘光帝弄的一败涂地,可她认为弘光帝是一个好皇帝,她实在是一时恼怒,加上她可以肯定被下了毒,气愤之下才出的手,看到弘光帝倒地,她听到周围传出惊呼吵闹声,眼前一黑也没了知觉。

  阴士勋看着弘光帝的伤势,把他的真魂都吓出窍了,鞭子上炸开了许多的钢刺,长约一寸多,留在弘光帝体内的钢刺多达十数根,吓的麻爪的阴士勋好半天才想起去叫军医,并且严密的封锁消息,十天之后,在军医宣布弘光帝没有了性命之忧后,他考虑再三,才给朱由榔,李定国以及南京方面发回了信息。

  我有了知觉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胸口疼的不行,但随后明白自己还没死,还活着呢!听了军医的汇报我才知道自己多幸运,鞭子上的钢刺炸开都是贴着心脏而没有刺入心脏,否则现在应该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我能坐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阴士勋叫了来,“爱卿,毒是你下的?”我当晚让阴士勋准备准备,相信除了他,没人敢往茶水里下毒,“人死了?”想到我要是喝了茶水,岂不完蛋了,因此对阴士勋此举很是恼火。

  阴士勋点头称是,“红娘子还没死,但也好不到哪去了,微臣下的毒是一种蒙汗药,忌辛辣,皇上那天晚上吃了很多辛辣之物,对皇上一点效用都没有,微臣对皇上忠心天地可鉴,绝对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来。”阴士勋明白弘光帝为何恼火,在弘光帝面前下蒙汗药,而且弘光帝很有可能也喝,按罪他的脑袋都保不住,“皇上,红娘子乃是江湖中人,江湖人讲究一个义字,因亲结亲,因友结友,是一张很大的关系网,白莲教虽然被铲除了,但红娘子如果不死,白莲教仍旧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所以微臣以为红娘子非除掉不可,因此擅自做出那样的举动,望皇上恕罪。”阴士勋知道这次自己弄的有些过火,但他觉得斩草必须除根,这个红娘子非杀不可,混过江湖的他可知道其中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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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7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先奸后杀行不行~

 

  我冷眼看着阴士勋,“爱卿,朕记得太祖皇帝曾经给皇太子举过一个例子,让皇太子去拿满是刺的荆条,皇太子说拿不起来,寓意很清楚,那些刺就是大明的开国元勋,只有把那些刺剔除掉,皇太子接手的江山才会便于管理,爱卿身为朕的股肱,中兴之臣,朕不希望爱卿最后变成一根刺。”

  阴士勋闻听弘光帝之言,脸上登时出了冷汗,明白弘光帝真的生气了,这是在拿话敲打他呢!“微臣虽不敢比诸葛孔明之忠义,但微臣对皇上绝无二心……!”

  我摆手打断阴士勋表忠心的言语,“朕知道爱卿对朕忠心,但人是很复杂的,有些想法随时都会变化,朕不希望某一天被臣子毒死,以后如果再出这样的事情,你就去伺候太祖皇帝吧!”这次阴士勋没经过我的同意给红娘子下毒,让我心生惊惧,齐桓公就是被亲信的宦官饿死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狠毒的方法都能使出来,人心最是不可捉摸,再忠心的人也不能太相信,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弘光二年,爱卿在南京收了忻城伯赵之龙五百两银子,为其摆平了家奴杀人之事,弘光三年,爱卿在北京逛了一次妓院,会的是名妓小桃红,弘光五年,爱卿在家中与正室夫人吵嘴,打了夫人一巴掌……!”我随口说了一些掌握的阴士勋的材料。

  阴士勋这会不光脸上冒汗,身上也出汗了,后背感觉冰凉冰凉的,据阴士勋所知,皇上解散了锦衣卫改用天地会来收集情报后,一切事情都是他经手的,可现在看来,皇上不光只有天地会这一个工具,否则自己这些隐秘的事情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阴士勋这次真被弘光帝吓的够戗,走出弘光帝房间的时候,心跳的仿佛打鼓,衣服的里子都湿透了,出来了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没禀报弘光帝呢!

  我手中确实有阴士勋不知道的渠道,天地会是一个情报机构没错,但对内部的反间丝毫都不能松懈,这次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阴士勋很有必要,驾驭臣下之道无非就是恩威并举张驰有道罢了。

  看见阴士勋去而复返,我就知道他刚才光想着自己的事情,肯定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我了,“爱卿还有事情吧!坐下说。”吓了一吓,现在得笼络一番了。

  阴士勋擦了擦脸上的汗,“今天桂王和李定国联名送来了一个折子,微臣忘记承给皇上了。”说着把奏折递给弘光帝。

  我接过来一看,主要是汇报山东的战果,河南的战局,以及李成栋和吴三桂归顺的事情,这让我很高兴,前段时间收到高狄兵败原武镇消息的时候让我郁闷了好久,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山东光复,只要我现在赶到河北,三路大军会师,英俄尔岱的人马插翅难飞,全歼英俄尔岱后,施琅和沈廷扬以及朝鲜的李淏再对辽宁半岛用兵,满清根本就没有翻盘的可能,“爱卿也看看吧!对李成栋和吴三桂的归顺不知爱卿有何看法?”说着我把奏折递给阴士勋。

  阴士勋看了一遍觉得北伐前途一片光明,“恭喜皇上,只要河北一战大胜,鞑子就无法再和我军抗衡了,光复大明指日可待。”阴士勋沉吟一声,想了一会,“至于李成栋和吴三桂等反复之将,微臣以为如果应用得当,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吴三桂,其人是个人才,但其人品微臣不敢苟同。”

  吴三桂确实是一个让人又爱惜又憎恨的人,满清能得天下,跟他有很大关系,现在局势对满清不利,他又倒戈与南明,怎么安排他确实让人头疼,“李定国说吴三桂当日自称辽王,看来吴三桂这个王爷是不能再当下去了,朕最怕像吴三桂李成栋这样的人反复无常,有能耐朕也不敢重用他们,爱卿有何良策?”

  “微臣以为李成栋和吴三桂以前接受的朝廷册封都应该削掉,对于这些投降的将领和士兵,微臣曾经思考过怎么安排,倒是想到一个主意。”阴士勋听弘光帝让他说,他才接着道:“投降的将领和士兵,皇上应该给他们留下点记号,譬如说吴三桂,被削掉王爵还不行,皇上应该赐他佞姓,吴三桂从此就叫佞吴三桂,以此来标记他过去所犯的过错,当然这个惩罚不会一直跟随他,只要他立了功,就可以恢复他的本姓,士兵们也可以,譬如贬士兵为贱籍,赐姓为奴等等,只要他们立功,就可以扒去所受的惩罚,要是他们破罐子破摔,那么将永世为世人所唾弃,殃及子孙,不知皇上以为微臣之策如何?”

  我听完阴士勋的主意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以大大的激励降卒的进取心,大大的让吴三桂那样的投降将领有奔头,“朕觉得不错,同时还应该加上一条,未脱惩罚者,亲属一律不得考取功名,降卒要是无法立军功,可以用徭役来充当军功,凡服从朝廷徭役五年者,可免除赐姓,但这一条只适用于降卒,不能应用在投降的将领身上,至于以后还有投降的文臣,一律不用,除了抄家之外,灭九族。”

  战机不可延误,为了早日三军会师,我没留在襄阳养伤,而是带伤北上,当大军行至许昌时,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大军在许昌休整一天,我也借这个机会首次提审红娘子韩欣然。

  红娘子一直被随军押着,除了手脚被捆着之外,嘴里也用丝绸结成的绳子拦了一道,为的是怕她自杀,为防止她饿死,平时吃饭都由两个老妈子往里灌,这么一番折腾,红娘子遭了很多罪,人也憔悴了很多。

  “你现在很想解脱吧?”我看着差点要了我小命的红娘子,心中很是恼怒,“可朕却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

  红娘子确实想死,要不是嘴巴被绳子拦着,她早就咬舌自尽了,哪会平白遭那么多的罪啊!看见弘光帝出现在她面前,她知道弘光帝肯定会把她折磨死,她看了弘光帝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心说横竖都是一死,就算是被剐了又能怎么样。

  “娘子的皮肤真好啊!可谓细皮嫩肉,啧啧!你看这绳子把娘子勒的,可朕却不能给娘子解下来,娘子一死,朕还玩什么啊!”我一看红娘子这架势就知道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更让我生气,“娘子这么漂亮,相信那么多寂寞的军汉很乐意享受。”我见红娘子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中的惶恐一闪而过,心下颇为受用,“可朕离开皇宫这么长时间,也寂寞的很,很是舍不得把娘子送给那些粗鲁的军汉享用。”

  我见红娘子又把眼睛闭上了,冷哼一声抓住她胸前那饱满的山峰使劲的抓了几下,听到她低微的疼痛哼声,一使劲把她的外衫撕了下来,白兔也似的丰满轻微的颤动着,她瘦了一些,但这里却没看出瘦来。

  红娘子早就知道不会得好,可弘光帝这样对她让她真想立刻死去,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感觉到乳峰的疼痛,她的心像是被火烧烤一样难受。

  看着嫩白的胸脯上留下禄山之痕,我竟然叹了口气,阴士勋说的对,红娘子非死不可,按照阴士勋的意思,一刀把她宰了也就是了,我有些后悔来见红娘子,因为兄弟我也禁欲好久了,看着姿色上等的成熟美人,有些下不了杀手,先奸后杀这等的狠毒之事,我还真不敢实践,“你,给她一个痛快吧!”我一指身旁站立的女牢官,从靴子里拔出了匕首抛在桌子上,转过了身。

  红娘子听弘光帝如此说,心中倒是有些感激,看着女牢官拿起匕首向她走来,她感到一切痛苦就要消失了,不知道死了之后是什么世界,她能否再和李郎相会?就在红娘子等死的时候,突然听弘光帝喊了一声住手,她不解的睁开双眼看着转过身来的弘光帝。

  我咳嗽一声接过匕首放到靴子里,“你们都出去吧!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我把两个女牢官打发出去,看着两个女牢官似是看穿我心思的眼神,我的面皮不由一热。

  “妈的,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用,不太像老子的性格。”我觉得自己果然龌龊的可以,我把红娘子绑到一个刑具一样的椅子上,越看这椅子像交欢椅,弄不好那些关在牢房里的女犯人经常被虐待呢!

  红娘子没想到弘光帝会突然改变主意,看着自己双腿劈开被绑在椅子上,登时明白弘光帝要干什么,她使劲的摇头挣扎,可惜身上的刑具让她的挣扎无济于事,除了流泪,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放过我……你是皇帝……不要这么无耻……坏人名节……!”红娘子努力的说着这些话,她希望弘光帝能放过她,不要玷污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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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8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百三十九章蓬门今始为君开~

 

  一个人的内心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面,每个人因为外在的束缚或者约束,使那个阴暗面暴露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条件允许,敢于作奸犯科的人估计大有人在。

  当我看着被绑缚在椅子上的红娘子的时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在以往所经历的女人身上是得不到的,没尝试的过的总比较好奇,难道我心中有着暴虐的因子吗?

  红娘子看着弘光帝慢慢的把她的衣服用匕首挑碎,她知道不可能逃出弘光帝的魔爪,眼泪已经干了的她再也不发出任何声音,此时的她变成了一具喘气的尸体。

  没有丝毫的前奏,我把不知从何而来的暴虐情绪尽数倾泄在红娘子身上,可惜燃烧的火苗一下就灭火了,疼痛的感觉让我抽了一口凉气,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敏感撕裂了一层薄膜。看着痛的弓起了腰身,眼睛一下瞪大的红娘子,我也有些发傻,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椅子上的女人绝对是个处子,可她不应该是未经人道的处子啊!

  疑问被随即紧凑的包裹感觉抛到了九霄云外,身体里的火焰完全的燃烧起来,不把这股火熄灭,哪有心情去想什么疑问啊!这是我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发泄,但身下的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跟奸尸一样。最初的暴虐劲头过后,感觉无趣的我把前面遗失的前奏补了回来,看着她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极力的压抑着羞人的呻吟声,很是有“成就感”。

  当积累了不短时间的“存粮”出仓后,我也筋疲力尽的趴到了红娘子的身上,开垦处女地可是个力气活。看着脸色涨红的红娘子,我有很多疑问,首先这个人是不是红娘子还是两说,红娘子是李岩的小妾,绝对不会是处女,起身后看着她那禁地淌着的几道血丝,可以肯定她是处子之身,这个年代肯定没有某某膜修补术吧!

  她的眼睛睁开了,但眼神非常的空洞,我竟然有些害怕看她那如死灰一般的眼神,更别说刚才想学某种狼蛛爽完之后把她干掉了。

  穿好衣服,我走出牢房看着门外的两个女牢官,“给她洗个澡,换换衣服,别让她死了。”我得马上找阴士勋问问,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女人不像是红娘子。

  “爱卿,行刺朕的人,爱卿能断定她就是红娘子吗?”我看着阴士勋问出心中的疑问,对于这个女人就是红娘子,一方面是她自己承认的,另一方面就是旁证了。

  阴士勋不明白皇上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应该没有错啊!且不说她自己承认的和苏文茂的证明,红娘子当年在大顺军中很是积极,李岩夫妇的威望不低,很多原大顺军的将领都认识她,刘芳亮,田见秀和张鼐等人,基于相识一场的分上,曾经去看过红娘子,绝对不会有错。”

  我摸摸鼻子,“可李岩也绝对不是太监啊!朕……朕刚才……这个红娘子还是处子之身,那是不可能的。”

  阴士勋这才明白弘光帝为何犯疑,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要是这个女人不是红娘子,那么事情就很糟糕了,红娘子在江湖上的能量有多大他最清楚不过,不诛除此女,始终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既然皇上已经验证过了,倒是很可疑,微臣现在去叫苏文茂和田见秀等人,看看是不是他们认错人了。”

  虽然让臣下知道我强暴了‘红娘子’是很不光彩的事情,但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不说的透彻些,我看看先后到来的苏文茂和刘芳亮田见秀等人,待阴士勋委婉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我先问苏文茂,“你怎么能断定她就是红娘子?据说你也只见过她一面而已。”

  苏文茂这才知道事情有变化,“回皇上,小人可以肯定这个人是白莲教的教主,至于是不是红娘子,小人就不敢保证了。”苏文茂觉得这个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死,否则自己得倒霉啊!

  田见秀咳嗽一声,“皇上,微臣前些天听阴大人说了之后,特意和以前大顺军中的几个老人去看了一眼,微臣可以保证她就是红娘子,绝对不会认错人,红娘子善使鞭绳之器,她用来行刺皇上的鞭子也是微臣以前见过的,至于……至于皇上的疑问,张大人可能知道的比微臣多一些。”

  张鼐是李自成的义子,接触高夫人以及女眷的机会多一些,跟红娘子见面的次数也比田见秀刘芳亮等人多,他见田见秀把疑问留给自己来解答,只得把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弘光帝。

  “皇上,事情也有可能,但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外人很难知道的清楚,李岩投奔义父的时候是崇祯十三年,在那之前,李岩就已经和红娘子在一起了,红娘子是河南一个女山贼,听说是红娘子在一天夜里把李岩抢到了山上拜堂成亲,据微臣所知,红娘子极其的爱李岩,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但实际情况却跟红娘子想的很有出入,红娘子是一个女山贼,而李岩却出身高贵,李岩的父亲曾经做过山东巡抚加兵部尚书衔,双方大身份差别太大,即便是李岩不计较身份立场,李岩也不可能跟红娘子成就美事,因为李岩当时已经成亲了,而且夫妻非常恩爱,李岩不可能抛弃发妻来跟红娘子成亲,再说李岩要是跟红娘子成亲,那就是造反,当时的李岩虽然对朝廷不满,但还没到要造反的地步,所以说红娘子是一厢情愿罢了。”

  张鼐所说都是高夫人与红娘子闺房的话题,所以田见秀刘芳亮等人都不知道,都没想到李岩跟红娘子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当时李岩虽然被迫跟红娘子拜堂成亲,但李岩随时都在想着怎么逃跑,也不可能跟红娘子同房,想来红娘子也不大可能用强。终于有一天被李岩逮到机会从红娘子的山寨中逃跑了,可回家后就被当地的知府以通贼之名抓了起来,红娘子得到消息,率兵下山一举攻破县城,李岩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扯旗造反,和弟弟一同率众投奔了义父。”

  这些都是张鼐听说的,究竟真假他也不能保证,“据微臣所知,李岩跟红娘子感情虽然深厚,但却有一个不可修补的裂痕,李岩的结发妻子汤氏,可以说是被红娘子间接害死的,李岩投靠义父的起因就是红娘子率兵攻打县城,李岩迫不得已只能参加起义军,李岩以举人的身份参加起义军,所承受的压力非外人所能想像。

  但让李岩心痛的是发妻汤氏的误解,汤氏出身豪门。得知李岩要造反后曾苦苦相劝,无奈李岩骑虎难下不得不反,汤氏绝望之下上吊自尽,死前给李岩留下一首绝命诗:三千银界月华明,控鹤从容上玉京。夫婿背侬如意愿,悔将后约订来生。

  李岩和发妻感情至深,从诗中可以看出两个人曾经约定来生还做夫妻,可李岩却造反背叛了誓言,因此她很后悔订那个约定,悲痛决绝之意跃然纸上,李岩诗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对妻子的死他很内疚,觉得辜负了妻子的情意,为此李岩曾经消沉了一段时间,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岩和红娘子之间,出现问题是必然的,后来二人虽然非常的恩爱,传为一段佳话,但微臣认为李岩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和对发妻的愧疚可能远超出我等的想象,否则红娘子也不会生不出一男半女啊!”

  张鼐大胆的揣测着,毕竟他不会无聊到半夜去听李岩夫妇的房门,但他跟田见秀刘芳亮等人一样,坚信被弘光帝强暴的红娘子就是他们所知道的红娘子。

  我虽然对红娘子守活寡表示怀疑,但想想后世时期的革命伴侣又不得不认同张鼐的话,闹革命讲究的是志同道合,旁的可能就忽略了吧!再说那两口子中间还横着一个死不瞑目的汤氏,估计小李子也没心情跟红娘子嘿咻吧!

  阴士勋见弘光帝沉吟不语,咳嗽一声,“皇上,既然已经彻底的验明证身,臣以为红娘子留不得,微臣请旨将其明正典刑。”阴士勋可谓弘光帝的心腹,善于揣摩上意,对弘光帝的性格多少比旁人了解的多,弘光帝属于闷骚型的主子,否则当年他也不会投其所好保下李香君了,他害怕弘光帝下不了决心,毕竟红娘子不是李香君,是个极度危险份子,不除掉可使不得。

  阴士勋说话的时候,张鼐趁大家不注意,伸手捅鼓了田见秀和刘芳亮一下,给了二人一对“飞眼”,用意再明显不过,希望几个大顺军的老人能救红娘子一把,先前几个人有心无力,现在情况有点变化,弘光帝把红娘子给嘿咻过了,这可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大顺军之中李岩和红娘子的声望非常高,否则李自成也不会怕李岩夺了他的权而把李岩害死,后来的事实证明,李自成要是按照李岩的办法行事,大顺军不会败亡的那么快那么惨,现在红娘子沦落到这个地步,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因此得到张鼐的眼神示意后,田见秀和刘芳亮也想跟阴士勋唱一下对台戏,当然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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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9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百四十章老公老公我爱你~

 

  从弘光帝的房间出来,阴士勋冲张鼐等人冷哼一声,“诸位大人实在是不知轻重,也就是皇上,换一个主子,你们谁都别想活,红娘子乃是第一等的要犯,非常危险的人物,你们竟然为其求情,实在不该,不过皇上暂时不杀红娘子,绝对不是你们求情的结果。”想到刚才张鼐三人联名保红娘子,阴士勋就气的不行,人念旧情不是坏事,但也得分什么事吧!保一个时刻想要皇上性命的女人,岂是臣下所为。阴士勋也就是刚被弘光帝敲打过,否则现在肯定自作主张将红娘子宰了。

  张鼐也知晓红娘子欲对弘光帝不利,可真要眼睁睁看着红娘子被杀,也不能看着不管,“阴大人说的是,道理我等都明白,我刚才也说了,哪怕废了红娘子的四肢,只要留下她的性命就可以,我们都是从大顺军里出来的,那段感情阴大人可能不会明白,就算是皇上真的把红娘子变成人彘,我们都可以供养她到老。”

  阴士勋心里说话,变成人彘,那倒是不可能,要是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好呢!就怕皇上玩上瘾了把她玩死。对弘光帝,阴士勋自问比其他人了解的多的多。

  刚才张鼐刘芳亮田见秀三人为红娘子保命,让我有些不痛快,虽然他们是念及旧情,但以自身的性命担保,也太把红娘子放在心上了,当然,留下红娘子的性命自然不是因为三人的求情,而是我还没玩够呢!看来弘光帝的德行被阴士勋料了个七七八八。

  大军在七月初到达了黄河南岸重镇归德,三路北伐大军也算会师与此,总兵力将近十二万。在行军途中,弘光帝自然又对红娘子另类宠幸了几次,算是过足了SM瘾。

  会师后的第一次军师会议在新乡召开,参加的将领多达二百余人,主要有各路军的负责将领和中上级军官,还有就是归顺的诸如李成栋吴三桂等人,厅堂之中显得很是热闹。

  “御弟,把情况说一下吧!”我咳嗽一声让众人集中一下精神,把目光落到朱由榔身上。

  朱由榔点头称是,“鞑子在河北的兵力大约有五万人,现在都放弃了城池施行野战,对我军的威胁非常大,好在高狄将军在濮阳一战重创了卓布泰的骑兵,否则我军士气会很低迷,现在的情况是我军实力足以歼灭鞑子,但却找不到鞑子的主力,而我军想要北上的时候,鞑子就尾随骚扰,伺机进攻,很是难缠。”

  郭怀一嘟囔了一句,“王爷说的是,本来我军可以分兵继续北上,可鞑子却也厉害,金将军一路打到安阳,结果安阳是打下来了,也被鞑子的游击战弄了各灰头土脸,说来还有些得不偿失。”

  接下来诸多将领都发表了意见,主要有两个观点,一是认为想要继续北上,必须把河北的这一路清军消灭掉,不消除后患继续北上也不会安全;另一个则认为留下足够的兵力牵制这路清军就可以,重点还应该放在北上之上,众将争论的很激烈。

  “皇上,南京来人了。”赵霆负责外围的巡防没有参加这个会议,他进来见大家争的面红耳赤,压低了声音在弘光帝耳边说:“田荣田公公来了。”

  我听说田荣来了,有些诧异,“诸位爱卿好好研讨一下,朕有点事出去一下。”走出厅堂我问赵霆,“田荣是一个人来的?”

  “只带了两个随从,看样子很着急。”赵霆跟田荣是老相识,“估计是一路急行而来,脸上的灰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田荣看见弘光帝,赶紧跪倒,“皇上万万岁。”他这一跪,弄起一地灰尘来,让他好不尴尬,刚才都掸掉不少灰尘了。

  我看田荣如此模样,心中一动,“南京出事了?”我不能不往坏的方面想,否则田荣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宫。

  “皇上安心,南京一切安好,奴才是尊敬妃娘娘的旨意而来。”田荣说着在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本来敬妃娘娘可以用八百里加急将书信送给皇上,可敬妃娘娘说事关重大,非得让奴才亲自送信……!”

  我接过白静给我的书信,“你们都下去好好休息一下,赵霆,告诉外面,就说朕下午再与诸位将军会面。”我直觉觉得白静在这个时候给我来信,恐怕真的是事关重大。

  “老公,这段时间很辛苦吧?”我看着白静这开场白,不由的笑出声来,这个称呼一下就能拉近我和白静的距离,让我看着心里倍舒坦。

  “老公,我其实很不赞成你御驾亲征,万一你有个头疼脑热,岂不让人担心死吗!再说国家这个时候有老公的存在很重要,你的几个儿子都还小,万事得以未来为重,切不可将自己置于险地,切记。”

  “老公离开南京之后,我时刻都提心吊胆的,当听说老公受伤后,把包括我在内的你的那些老婆吓的半死,康妃、贤妃、庄妃三个妹妹当时就病倒了,其他人也不好过,好在吉人自有天佑,万幸老公平安无事。”

  “家中一切都安好,只是大家想念老公你,都烧香拜佛祈祷老公平安,北伐进展顺利,宫外面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听说局势非常的稳定,想必老公知道的比我清楚多了。”

  “这次写信的目的除了倾诉对老公的相思之苦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想法向老公建议,我偶然从慈烨那里得知法国再次通过驻法公使馆表达了希望得到老公帮助的愿望,此事老公随后就会得到王铎的奏报,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我的看法,第一,欧洲现在的局势很是混乱,老外打的都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但英国占了绝对的上风,日不落帝国俨然成形,我觉得老公应该对欧洲的事情表示一下关心,应该扶植一个对老公有利的政权。”

  “我对法国还是有些好感,当年曾经在法国选修过艺术课,而且法国是革命的发源地,欧洲的革新火种可是在法国燃烧起来的,拿破仑这个人老公应该耳熟能详,虽然那是二百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但我觉得欧洲对中华民族的威胁是巨大的,现在的美洲还上不了台面,估计老公也不会让所谓的美国出现在历史上,所以欧洲就成了中华民族最大的竞争对手,而通过远征的方式进攻欧洲得不偿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欧洲扶植一个亲华夏的国家,可以给予帮助,帮助的目的主要是使其落后,对其他的欧洲国家,我觉得更应该以掠夺为主,彻底的摧毁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一切成就,在经济上也得使欧洲倒退一百年,那样一来,以后的世纪将是中华民族的世纪,我相信老公一定能使中华民族尽早屹立起来,这个屹立起来的前提就是把别人都打下去,能达到这个目的的不是海外侵略扩张,一个帝国的领土太大,并不是强盛与否的标志,也非常不便于管理,即使强盛也可能是昙花一现,建立殖民地掠夺当地的财富倾销华夏的商品就不一样了,就像后世的时候老美对付非洲似的,让他们永远都发展不起来,这样就保证了我们的先进性,不知老公以为如何?”

  “我知道老公现在的重点是光复大明朝的领土,拓土开疆固然好,可也用不着太血腥了,听闻老公把降卒斩杀殆尽,那样不好,再怎么说满族也是后世华夏民族的一员,我为此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老公不必赶尽杀绝,像满清的老弱妇孺,能接纳的就尽量接纳加以同化,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把满清的战斗力量从满族之中剥离出来,将满清的军事力量驱赶到西伯利亚,一直向西,就像当年的突厥人西迁一样,把这个麻烦送给俄罗斯人吧!要是满清能干掉俄国,也算不错,算是充当了老公拓土的先锋,再让他们进兵欧洲,搅个乱七八糟岂不更好,这个驱狼吞虎之计,还望老公考虑一下可行性。”

  “正事说完了,老公,我爱你,是非常非常的爱的那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你想的厉害,假凤虚凰怎么也不如老公的好,啵一个,老公快点回来啊!你亲爱的老婆——白静!”

  我看完白静的信,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对她,始终是有着特殊的感情,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俩像是从一个肠子里爬出来的,同根生的意味非常浓啊!

  白静之所以让田荣先把书信送来,想必是想让我在接到王铎的奏报后考虑她的建议,白静毕竟是与众不同,所提的意见站在了真正的大局高度上,可施行起来怕是难度不小,光是驱狼吞虎就不那么容易,比直接消灭满清还难,火候的拿捏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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