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后悔在五一这天没有在家老实呆着,而是去了繁华的集市。我以为刚修了的兴华路会好走无比,可并非想像。各种响亮而短促的“爹爹”声不绝于耳,其他人则置若罔闻,横竖地乱穿,至于靠右行驶这项交规也只管个大概其,路中间那条黄线变得非常柔软,被人挤抻成不规则的S型,人们都恨不得自己是皇上或皇太后,大行其道,叫其他人垂手侧立两旁。 C.@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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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音响震耳欲聋,首首都是流行曲,可再好听,万曲齐鸣,也只能换来噪声一片。各种促销活动如火如荼,并有热辣低腰舞助兴,那个台上的年轻男主持大声自我简介:我是来自……的阿龙,性别:男,爱好:女……一等奖:手机,二等奖:微波炉,三等奖:台上的美女一名,领回家去,爱咋玩咋玩……。真想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边抽边骂,很经典很粗野的那种,要是我再会点武功更佳,可以一脚将其踢至马路对面的墙角,整齐地磕下他四颗门牙。 Gh0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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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这充满激情与尴尬的街上,只觉景色与我无关,车辆与我无关,喧哗与我无关,浑身又想出汗,又想起鸡皮疙瘩,只想快快逃掉。但我还是非常素质地将那些马路天使们递过来的花花绿绿依次码在车筐里,这总比拒收或扔在街上要强。拿回家去,一部分糊在厨房油烟机下边的墙上,一部分糊在厕所的墙上,等有时间再慢慢地赏罢。 O]w &u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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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同行的还有大姑姐家的孩子小这,她鼻炎犯了,我陪她去县医院。从门诊那出来,楼梯处有位和我年轻相仿的女人,一见我们就笑着说,你们怎么了,谁不得劲呢?我以为是熟人呢,没认出人家来,正觉不好意思。她又接着说,看你们娘俩长得像哩,这脸盘这眉眼,我的天,外甥女长相随舅妈?我说孩子鼻炎犯了,来这看看。然后女人现身说法,说这看病不行只有哪哪的老中医才可以。外甥女拉着我就走,女人在我们背后谆谆:记住是出门。。右行。。楼。。单元,,室。我问外甥女,要不咱去试试?外甥女说,这是“托儿”!一语警醒糊涂人,可不咋地,我咋这么弱智呢?看看人家那么端庄个人,那么让人信赖的面孔,那么热情的话语,没认出人家是托儿能怪我吗? AQ. 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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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小这她哥来了,你猜他是怎么进门的?是和他媳妇抬着一个二尺多长的怪物进来的,我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条鱼,看着跟个鱼神似的,咋下得了狠心烹制呢?鱼已不是鱼,它的最后价值是成为盘中餐,由谁来主厨成了问题,当屠妇多不优雅多不女人呀,我看这活得男的来做,我说划拳定输赢,一拳定音,结果他赢了,我说谁赢了谁收拾鱼。他说我不讲理,我说不要墨守陈规,不听比赛规则就伸手比赛,以后吸取教训吧。当然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是要搭下手的,最后六七个人围着一盆子鱼吃啊吃,也没吃完。剩下的鱼汤炖豆腐炖冬瓜吧。 tr7FV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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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娃言:我主张脚踏在地上,写出生活的鲜活状态,这种鲜活不是就事论事,虚实关系处理好,其中若有诗性的东西,能让生命从所写的人与事中透出来,写得越实,文章的境界才越虚,或称作广大。 (Z.K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