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书记寻衅作梗
石老共慷慨陈词
自打马谡坡党支部选举一来,尽管过去了十来天,王平乡党委副书记句旦还是耿耿于怀。别看这个句旦,他倒不十分在意经济上少收入几个钱。不按他的“领导意图”选举,他认为这是在政治上冒犯了他的领导“权威”。要不是牛书记和马乡长渗合在里边,他肯定命令他们“推倒重来”。这回选个铁姑娘,算是王平乡有了一位女书记,也不失为几句美言,他倒可以接受。他放不过的是关二爷、王聚德,特别是那个城里跑来的石不动,莫非他三个作梗,哪有党委意图实现不了的?他心里窝着一口气,非要找个邪茬给他们点眼色!昨天下口村支书和村主任汇报成立土地合作社的事,他想了一宿:邓小平把原来的合作社推翻了,王、石二人又把它搧动起来,这不是复辟旧体制吗?所以,早饭后一上班,他便把派出所长叫来,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这一天早晨,钱大嫂照料儿子吃过早饭,上学去了。她自己胡乱吃了几口,也就算饱了。她想快点把锅碗洗净,也好再去帮钱二胖发展几户社员。锅碗刚刷洗干净,还没有擦手,门外就进来两个二脱产,穿得西服革履,西服 左兜不知装着什么沉重东西,衣服垂下二三寸,右兜自然上吊二三寸,右裤兜里塞着一条破毛巾,裤裆立缝歪到了右屁股蛋子上,俩人一个走着摇摆步,一个迈者 正步走。俩人面部哪个零件都不残缺,只是摆列得不匀称,怎么看都不顺眼。一胖一瘦,似笑非笑,看着想要严肃点,但总也掩盖不住那几分嘎屁劲。
那个瘦的一见面就说:“小寡妇,听说你入了钱二胖的社?什么感觉,什么滋味?”钱大嫂听罢火冒三丈,顺手朝起烧炉子的铁钩子,骂道:“没爹的东西!想跟亲娘睡觉,来来来,我看你敢吗?”
“误会!误会!”那个胖的出来拦排,“钱大嫂莫要生气,他是这个嘎流脾气。俺俩今天来,是给你送个信,没有恶意!”
“既是送信的,那就讲吧。首先说,是替谁送信?”
“是替一个当官的。咱们乡的大官,是管政治的,懂吗?”
“谁管他正治副治!他叫什么名子?”
“就是‘句旦’书记”。
“狗蛋?这是个什么东西?”
“莫瞎说,他是个大领导!”
“狗蛋领导你们,那你们是……”
“司法所,搞民事调解的。”
“我们家没有矛盾,用不着调解,你们到别家调解去吧!”
“又误会了。我们是来跟你送个信!”
“那就讲啊!我忙着呢!”
“句书记说,那入社不是好事是坏事。”
“怎么能是坏事呢?”
“人民公社那么大,不是也解散了吗?”
“乡政府不是还在那里蹲着吗?改个名子算什么解散呢?”
“人民公社是旧体制,是坏东西。不要名字,就是不要它了。”
“它是坏东西,还建起了四个工厂呢!五百多人上班!乡政府不是坏东西,整天收税收费刮孩子,不是要钱,就是要命!”
“反正钱二胖的合作社是坏事,是复辟旧体制。”
“什么叫复辟?”
“复辟?这个……我说,就是原来不好,改成了好的,后来又恢复到不好的……”
“解放前是单干,穷人没人管。解放后,成立了合作社。前几年改革,又分田单干,这就是复辟吗?”
“你又弄错了,原来是集体着,改革成包干到户,你又合作起来,这就是复辟!听懂了没有?”
“象是南街村那样子呀!这么着复辟是好事哓,我家有粮食吃,还有时间去挣工资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越说越乱。”那个瘦的觉得自己是个明白人,就对钱大嫂讲,“比方说吧,你那个当家的他没有死,是你们两个离了婚,过了一段时间,你们又复了婚。这复婚同复辟不是差不多吗?噢,只差一个字!你体会体会,是差不多不?”
“你个坏东西!你爹跟你妈离婚又复婚,复婚又复辟!”说着,抡起铁钩子,就朝那个瘦人砸来。多亏那胖人用胳膊一挡,钩子没落到瘦人脑袋上。
可那瘦人并不示弱,而是更加猖狂地说:“小寡妇,你给我听清了,句书记说了,你要不退社,决没有好下场!”
钱大嫂听了,还是不以为然,心想:有协议呢,有公证呢,他能把人怎么样?那瘦人见没有拿下来,又追上几句:“小寡妇,你听真!你要不退社,你就准备着在床下拣破鞋吧!你拣得清吗?”
寡妇门前是非多。要真有几个二流子捣乱,这母子二人的日子可怎么过呢?钱大嫂眼珠不转了,嘴张着不动了,铁钩子从手里滑落了……
那一胖一瘦滚蛋了。过了几分钟,又进来一人,是钱大姐。钱大姐一见钱大嫂眼睁着,嘴张着。这是怎么了?赶紧走上去,捧住她的脸,喊道:“钱大嫂,大嫂!你这是怎么了?”钱大嫂此时好象刚刚感觉到或者看到钱大姐来了,一头栽到钱大姐的肩上,“呜呜”地哭起来了。
钱大姐轻轻地把钱大嫂的头扶起来,又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地把她扶到椅子上。“大嫂,是不是有人来过?”钱大嫂点了点头。“他们吓唬你了?”钱大嫂又点了点头。
“她们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们一口一个‘寡妇’地叫着。说句书记说了,要不退社,决没有好下场!”
“光这句话吓不倒你。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准备着在床下拣破鞋!……”
“流氓,真是流氓!他们说是哪个单位了吗?”
“说是司法所的。”
“这就对了。刚才司法所长到了我家,也讲句书记说让退社。不过,这所长说,句书记施诡计,搞阴谋,正在犯大错误。他求俺通过男当家的向区委领导反映情况。你说怎么办?”
“我说呀,这就好了。”钱大嫂眼睛闪出亮光,“马上给你男人打电话,听听他怎么看这些事!”
钱大姐拿出手机,很快接通电话:
“喂,是我。我跟你说的入合作社那件事,你们政府什么态度?……支持?说是个解决土地使用问题的好办法?区委领导也支持,还想来总结经验?……群众愿意实行哪种办法就实行哪种办法,只要能提高土地利用率就行……唉呀,太好了!只是咱乡的领导不支持……你不信?牛、马两人是支持,那个句旦……他长不了?有经济问题……卖官?……早就该……不动摇,不会动摇,俺就得到社里干活去!俺觉着干活好!还能挣俩钱。……俺自己养活自己,谁花你的?挂了,啊!”
打电话的高兴,听打电话的也高兴,一块石头,从俩人心里落了地。钱大姐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司法所长还说,他们要找石不动的麻烦。咱们得看看去。”钱大嫂说:“那当然!不能让俩代表吃亏。”钱大嫂挂上门锁,两个人急匆匆地朝钱二胖家里走去。
石不动和王聚德这边,在钱二胖家吃过早饭,正打点行装准备回马谡坡,电动车也都推到了院子里。钱夫人从门外匆匆地来到他们面前!“两位代表,可是不好了,派出所说我家来了四五个黑人,还煸动什么复辟!要来抓你们!”“他敢!”王聚德把拳头一攥,“先让他们尝尝这个!”石不动说:“兄弟要镇静!先看看人家来意,以理服人。”
说话之间,四个穿警服的派出所人员进了门,看了看院子里站着的人和行装,那位衣帽端庄,年龄较大的警察说:“这是……是想走吗?到哪里去?”
“回马谡坡。”小刘回答说。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这位是马谡坡村民。这位是城关镇石家庄村民。是前几天一块从马谡坡来的。”小刘说。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两位人大代表来视察土地使用情况。”
“什么视察?分明是搞反革命串联……”一位歪戴帽的警察说。
“警察兄弟,说话可要有根据。”钱夫人说,“资产阶级没有了,地富反坏右没有了,哪里还有反革命?”
“这位大嫂,今天不是来找你。是审查这四位!”大年龄的警察说。
“你审查谁?这两位是区人大代表,也是你随便审查的?”小刘说。
“区人大代表也得服从党的领导。你知道吗?我们是乡党委派来的?”
“谁是党委?那个句旦副书记也代表党委?”
“句旦是王平乡党委副书记,副书记就代表党委!”
“不管他是书记,还是副书记,只有当他执行党委决议或贯彻党委意图的时候,他才能代表党委。不是党委决议和党委意图,任何人都只能代表他自己!”
“句旦分工负责我们政法工作,他对政法工作的指示,就是党委的指示!”
“不对!党委的指示是党委成员集体的意见或意图。没经过集体研究的意见,都不是党委的意见。”
“照你这么说,我们公安机关就不能对你们进行审查了?”
“要审查区人民代表,必须经过区人大常委会同意。”
“你们反对革命,我们也不能制止吗?”
“我们反对了什么革命?”
“改革就是革命,你们反对改革,就是反对革命!”
“改革就是改革,革命就是革命,改革不是革命。这先不多说。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反对过改革?”
“改革把旧体制推翻了,你们来煸动成立合作社,这不是复辟旧体制吗?不是反对改革吗?”
“看你的年龄和做派,你大概就是所长吧?”石不动问。
“我是王平乡派出所长,副科级待遇。”
“还副科级!入了品位,官不小啊!”石不动憋不住劲了,说:“我今天根本没必要回答你什么问题。看你已经涉及到体制呀,复辟呀,那就不得不表明态度了!”
“说明白好哇!”句旦忽然从门外闪进来,后边还跟了三个村的小学校长。边往里走边说,“奇文共欣赏,石代表你不在家里享清福,来这山沟里干什么?”
“我来履行职责!”
“你是什么职呀?你有什么责呀?”
“我是转山区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职务,担负着正确行使人民代表权力的责任!”
“代表职务?这代表是哪一级职务?挣多少工资呀,呵呵!呵呵呵……”
“人民代表自然是人民这一级的职务,工资是人民一级的工资。人民,挣够了自己的工资,还得想法多挣点,好养活膝下你们这些小口,人民是你们这些公务人员的衣食父母!你挣的那一千多元工资,都是父母给你的呀!你说人民挣多少工资?你说人民是哪一级职务?都是你爹那一级呀!”
“你这老儿,出言不逊,恶语伤人。来呀!派出所,跟我上!”
这边,大黑汉王聚德朝石不动前边一站,小刘小四川一左一右,把拳一攥。句旦那边呢,平时倒是听他指挥。可这一回就不同了,面对的是两位人民代表,就是把拳举起来,谁敢落下来呢?况且,这人大代表,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人家来视察工作,这是公务啊!句书记你领导我们,可你干的那些事,谁知道哪一天爆光啊!跟着你句书记瞎起哄,那还能闹两下子,要动真格的,那就对不起了,值不得为你卖命!好歹是个警察,怎么能打架呢?所以,尽管他句旦喊叫,四名警察一动都不动。句旦的拳头举得是老高,警察的双手却在下面垂着。王聚德见状高了兴:“句书记,来来来!指挥警察,可上啊,可冲啊!你不冲上来,我可怎么好意思出手啊?怎么了?指挥不动?那是失道无助啊!”这时,钱大嫂,钱大姐,还有二三十名群众,也都涌了进来。
石不动是真的想把这里当作讲堂,还是怕打群架,谁也不得而知。只见他伸出手,高高地举起来,叫道:“句书记,你有什么讯问的,尽管开口,我会如实招供的!请你讲吧!”
“你有胆量就好!我问你,”句旦还真是大颜不惭,煞有介事地问,“你身为人大代表,为什么要复辟旧体制?”
“什么叫旧体制?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夺取政权之后,在农村经济建设上,采用了农村集体化的新体制,集体化如何搞?那就象今天一样,经验不足,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经过几年发展,农村实现了机械化和半机械化,劳动生产率明显提高,剩余劳动力成批涌现。周恩来为此提出了‘一种二养三加工’的发展思路。尽管相当多的地方‘社队工副业’迅猛发展,但发展不平衡,很多地方的农业生产停止不前,农村经济遇到了困难。后来,进行改革,实行了大包干。大包干调动了人的积极性,农业生产连续几年大发展。大包干同集体化时的‘包产到户’没有本质区别。大包干之后仍有部分村庄实行着集体化。江苏的华西村坚持集体道路,30人搞农业,大部分搞工业,搞成了中国第一村。河南有个南街村,大包干之后又重新集体起来,也很快建设成现代化的新农村。从这些表象看,你能说集体化不合理吗?你能说大包干完全合理吗?集体化和大包干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农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有效方式。中央既承认这边,又不否定那边。这说明党中央承认中国农民有权决定自己的经营方式。你句旦书记为什么不让农民享受这种自治权力呢?”
“我……我?你……”句旦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寻找赖词,“你成立合作社就是否定大包干,否定大包干就是否定邓小平,否定邓小平就是复辟毛主席……的错误……”
“邓小平是毛主席时代的‘秘书长’,毛主席是邓小平的‘伟大领袖’,你怎么能把他俩分裂开呢?”
“他俩有分歧,有矛盾!”
“两个人以上在一块工作和生活,就肯定有矛盾。没有矛盾就违犯辩证法。你和你老婆没分歧吗,没矛盾吗?难道有点分歧,有点矛盾就是敌人吗?有矛盾的朋友才是好朋友,好同志!”
“你真是奇谈怪论!”句旦说:“既然到处都有矛盾,你成立合作社,那么多人在一起,到处都是矛盾,还怎么生产?你这不是破坏生产吗?”
“毛主席和周恩来在一起,不是也出现矛盾吗?照你说的,那革命还能成功吗?出了矛盾,学习周恩来,随时随地巧妙化解就是了。”
石不动还等着句旦提出什么新问题来呢,可是句旦的嘴连动都不动。你不动,大家可要动了。
“闹了半天,你兴师动众,是来讨伐两位人大代表啊!代表是谁啊?那是人民选的。我还投了王聚德一票呢!你讨伐代表,岂不是与我们大家为敌?毛主席说为人民服务,你偏偏要与人民为敌,你算什么书记?你算什么共产党?你不就是小学没毕业吗?当了几年工人,仗着你舅舅当局长,你转成干部,还当了书记!你是个什么书记呢?为老百姓办过什么好事?那大田里的地荒着,你跟老百姓想过什么办法呢?现在老百姓自己组织起来,你却出来搞破坏……”没等钱二胖说完,钱大姐站出来,还是站在句旦对面,大声地说:“你派司法所长动员俺退社,你知道吗?俺入社是自愿的,他几句话就能动摇掩?没门!你们越反对,我们越积极,非把社办好不行!”
“乡亲们,大家把话说到这个当口,俺有几句话也不得不讲了。”钱大嫂说,“就在今天早晨,司法所的两个人,一胖一瘦,来到俺家,一句一个小寡妇地叫着。我问你句书记,寡妇怎么了,是偷了你家的,还是抢了你家的,还是杀了你家的儿子?为什么一讲话,先叫小寡妇?他们叫着寡妇,逼俺退社。还说要不退社,就叫俺准备着在床下拣破鞋!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流氓吗?你们真欺负人呀!”钱大嫂几句话,把乡亲们气恼了,“好兔仔子们,揍这臭流氓!”乡亲们涌了上来,扔出了几个西红柿,几个鸡蛋,几把土……王聚德率领小刘、小四川,一下子把句旦包在核心,群众“唉”声一片,无可奈何地罢了手。句旦呢?一看左边那四位,右边那三位,一个都不见了,慢慢地低下了头……
这时,门外进来二人。大家一看,一个牛书记,一个马乡长。不知哪来的胆子,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挤到前面,对牛马二位说:“俺村成立个合作社,碍他句旦哪儿疼了,派人入宅胁迫退社,还出言不逊,侮辱妇女。你二位说怎么处罚他吧!”人群里乱嚷嚷,只听见了一句话:“还大家个公道吧!”
牛书记倒是年轻,只见王聚德往下一蹲,牛书记一蹦,两只脚踩在王聚德的两个肩上,王聚德站起来,人接人,三米多高,居高临下。“乡亲们,你们成立合作社的事,我们早开了会,乡党委支持你们的首创精神!句旦一个人的言行,只能代表他一个人,不代表党委。他现在有犯重大错误的嫌疑,我们接到区纪检会的通知,现在就把他送到纪检会审查!”
“好哇!”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
句旦坐上汽车走了,群众先先后后散去了,牛书记走到石不动跟前,说:“石代表应该高兴啊!怎么看你有点愁肠啊!”
“这几天,我还真有点忧虑。”石不动打开话匣子。“你想,党的各项事业分明是全党和无产阶级的事业,为什么有些人就能够把它偷出来并且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卖掉呢?就象句旦,连村官他都能够卖出去,这不值得大家思考吗?”
“我想过这件事。就像句旦,他卖官,是卖给我们党员。我们用什么办法才能禁止句旦卖官,禁止党员买官呢?”
“这首先需要分析句旦为什么能卖官?按说你们党委开过会,你们都参加过的呀!”
“我觉得,在我们王平乡,我们忙于经济工作。句旦拿个方案,大家一看差不多,也就通过了。这等于是句旦一个人的意见。”
“权力过分集中,他一个人能作主,他就能够出卖了。在有些地方,干部工作是一把手自己统着,这等于一个人掌握着绝对权力,他就更有把握卖官了。”
“追求绝对权威的人,想着一个人说了算,这大概就是在追求经济利益,或者其它的私利。能够卖官的根本原因就是一个人能够说了算。”
“这能不能通过党员监督解决呢?”
“这基本上是一句空话。卖官的偷着卖,买官的偷着买,天知地知他俩知,别人怎么能发现呢?无发现怎么能监督呢?”
“照你这么说,那就只能是废除一个人或几个人说了算的制度,改为全党掌权,那就是实行选举了。”石不动恍然大悟地说。
“实行民主选举,把上级党委任命制改为上级党委认可制。就象这次马谡坡选举一样。我想,就可以避免卖官现象。”牛书记也明白过来。
“这样讲,实践和理论就套在一起了。”石不动说:“我在区人大办公室看过一个《上海人大》的资料,讲到:1945年7月,毛主席在同黄炎培先生谈到共产党如何跳出由盛而衰的历史周期率时提出了依靠民主,依靠人民监督政府、防止消极腐败现象发生的重要思想。……当时毛主席回答黄炎培时是这样讲的:‘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够跳出这个周期率。这种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这是中国近代历史上,至今不易的至理名言。适用于政府,我觉得也适用于我们党内,让党员人人起来负责,行使选举权力,才能更加有效地避免党的干部队伍腐败变质,避免发生卖官等腐败现象。”
“我在读研究生时,也涉猎过《上海人大》这篇资料,毛主席讲的真好,你的记忆力真好。”牛书记说。
“我还有一点体会。”石不动越说越想说。
“请不吝赐教!”
“毛主席从参加革命到仙逝,一直坚持着一条真理:站在大多数人民群众一边,为大多数人民群众服务。他告诫全党,要站在95%以上的人民群众一边,敌人等对立面掌握在百分之一、二、三之内。下口村土地合作社这件事,你如有兴趣可以统计一下,赞成的肯定有95%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