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无意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种蝴蝶,从很远的地方而来,迁徙到另一个很远的城市,对于它们来说,一次迁徙,是人生的第一次,所以,科学家在想,它们靠什么来辨别方向,结果发现它们是靠着光线来确定方向……,可迢迢千万公里,蝴蝶生命很短,所以,对于其中的大部分蝴蝶来说,那是一次单程飞行……。
一次单程的飞行!对,看来豪无意义。蝴蝶却用这样的弱小的身躯,单薄的翅膀,进行自己内心的抗争,我为这小小的无数次奋起的翅膀感到心里沉重!
小时候在自家院子,经常看见有的蝴蝶翅膀残缺,我轻易的就抓到它们,然后把它的翅膀用剪刀剪成各种自以为设计很漂亮的图形,然后,朝空中一丢,有的能飞两下,有的直接就一头扎到地上,有时我象个国王,一刀下去,蝴蝶的翅膀和身子就分开了,……,院子种了很多凤仙花,引来蝴蝶自然不少,我吃着饭也经常丢下饭碗就去捉,有次玩开心了,饭放在地上,结果两只狗跑过来……,捡着两片碗片,回到家,遭到一顿打。
“抓蝴蝶玩,吃饭就会打烂碗,你不知道吗?”奶奶说的!
蝴蝶,都是你害我的!哼,看我下次怎么整你。爸爸的剃须刀片、打火机、自行车链条自制的火柴枪、从学校附近医务室垃圾里捡来的注射器……。
后来上学要离家,住校,蝴蝶般的童年,早被我忘记了!
这次回到老家,再回到早已没有住的老房子,老院子里,凤仙花很少了,偶尔还能见几只在野藤花飞来飞去的蝴蝶,我又看见你了!
看见蝴蝶,我想起了听说过的这个蝴蝶的故事,我竟然伤感起来,在我看来,它还是那样的小小的生命,还是一样轻轻的飞着,我本想尝试捉住她,哦,不,这次,我倒不是想在她的身上找寻童年情趣,我太想好好看看这太轻了的生命……!
可是,我已经捉不住它们了,
妈妈在旁边说:别抓了,弄脏衣服。
我下意识说:我怎么现在捉不到他们了,
妈妈笑着看着我:你戴着个眼镜,等你看清楚,她已经飞了……你怎么捉得到?!
我,……,我就是想看清楚她,小时候离你那么近,却没有看清楚你,现在想看清楚你,却倒是无法接近了。生命,于所谓人来说,这个万物之灵,也是一次单程飞行,有的刚起飞、有的在途中、有的在、还有的……。
我的单程飞行,蝴蝶给起的名字,蝴蝶赋予生命的另一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