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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魔杀帝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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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9-05-27
  “普通的猎人自然没什么什么好稀奇的,但「天涯猎人协会」的猎人却个个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天涯猎人协会」这个公开的神秘组织已经存在数百年之久,但他们招收的会员却一直限定为六十六人,他们的每一个会员都是经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考验而拿到执照,而且据说他们中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疯子,因为据说只疯子纔能通过那些奇怪的考验……”    
  黑衣红发男子惊讶的看着小书没有说话。
  “你是什么猎人?宝物猎人还是保镖猎人?”小书沈声道。
  “我……嘿嘿……我是灭魔猎人……”黑衣红发男子神秘的道。
  “难道这附近有魔族出现?”小书迷惑的道。
  “这就不关你们的事了。”
  听到魔族二字,我的心不由得强烈的跳了起来,我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商岚妍,难道她现在就在附近?具我所知,这世界上存在的魔族人数最多也不超过三百人了,也许我能得到一点她的消息,也许我能搞清楚魔族他们为什么要我的身体?当然还有魔族究竟在进行什么样的计划?我的身体与他们的“魔族大计”有什么样的关系?
  “不过既然你识破了我的身份,做为奖励我就不为难你们了,你们还可以跟我玩一个游戏,如果你们赢了就可以把你们的同伴要回去,如果你们输她就得死。”这也叫不为难我们?
  我们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猎人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袁茵的小命却被掌握在他的手中,我真害怕这个疯疯颠颠的人突然会把袁茵给撕了。
  别无选择的我道:“什么游戏?”
  他肩头一动,袁茵立即飞了起来,他右手向前一抡,巨大的手掌抓住了昏迷的袁茵的头颅悬在他的身前,他嘴角掠过一丝残酷的笑容:“不想她死的话,你们谁也不要动。”
  蠢蠢欲动的我只有咬着牙停下了脚步,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袁茵。
  “她可是你们重要的同伴?”他用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我们三人一齐点头。
  “那就好了,让我们一起来玩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真是令人兴奋的游戏啊!”黑衣红发男子表情不禁变得亢奋起来。
  天空的光线越来越暗,风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浓,我们三人的五米之外是那个眼中带着危险目光的黑衣红发男子,他一手抓着袁茵的头顶将她凌空吊起,另一手兴奋的握着拳。
  “游戏很简单,我会问你们关于这个女孩的五个问题,只要你们能答对三个我就不杀她。”
  “等一等,你很了解她吗?如果我们答对了,你不知道实情却硬说我们错了怎么办?”我瞪着他。
  “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既然要玩游戏我会绝对公平的,对她的了解,我相信一定会比你们多,因为在我用手抓住她的脑袋时,我就已经入侵了她的思想,她现在在我的眼中已经成了一杯透明的清水。”他笑道。。
  “你也会「魔解心语」?”我失声道。
  “不错,我这一招是学自魔族的,游戏准备开始了,每题只有一次回答机会!”他抓着袁茵头顶的手突然咯咯作响,那是他挪动关节发出来的声音。
  我对朝夕相处的袁茵有多了解?就在这一刻我竟变得不太自信了起来,要知道我的答案左右着她的生死。
  初庐篇 第二十四章 透明的心
  “真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每个问题只能由我指定的人回答,说出答案时必须说出理由,相互间不准商量!”他此言一出,我的一颗心不禁沈了下去,如果他不断的指定小书来回答,那袁茵就不要想有什么生机了。
  他目光不住的在我们三人身上游走,心急如焚的我只有在心中拼命祈求不要选择小书。
  他那诡异的目光突然收回到深邃的眸子当中:“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女孩最爱的人是谁?”
  这是一道相对来说可以算简单的题目,黑衣红发男子缓缓的道:“这个问题就由谁来回答呢?”
  他的目光在南宫北与小书身上视戈了片刻然后停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最爱的人是她妈妈,她曾对我说过,她就是为了保护她可怜的母亲纔所以降生到这个世界上,而这么多年她的妈妈也是她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我对这个问题相当有自信,袁茵的想法我不敢说十拿九稳,起码说关于她的问题,我十个最少也能答对八个,因为小茵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我是除了她老妈以外最可以信赖的人。
  但那黑衣红发男子冰冷的声音却打碎了我的如意算盘:“错!”
  “不可能……”我指着他道,我不相信自己的答案竟会是错。
  “老大冷静一点,猎人大人,她最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你吧?”小书平静的控制场面。
  “也许未来我会成为她最喜欢的人,但现在是她的父亲!”黑衣红发男子的浅笑又浮上了嘴色,但带着一些讽刺的味道。
  “你说谎,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我和南宫北大声抗议。
  “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女孩子心里真实的想法:她的母亲虽然一直都对她说,她是她当妓女的母亲在接客时不慎怀孕所生下来的,所以她的父亲是谁也就无从得知,但这女孩却认为她的母亲在骗她,因为她从懂事以后,一直都隐隐约约觉得她母亲隐藏了很多秘密,她母亲之所以会做妓女,很有可能与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有关,在她母亲口中淡化的父亲形象,在她的心中却非常的清晰完美,随着自己慢慢的长大,她对心中的父亲的爱就随着自己的理想化越变越深,所以到目前为止她最爱的人是她的父亲。”黑衣红发男子的话让我变得迷惑,但不可思议的是我相信他的话。
  “你们可千万别一错再错,接下来只剩下四道题,珍惜你们同伴的生命。”
  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南宫北额前也爬满了豆大的冷汗,只有小书面无表情。
  “听题,第二个问题是她七岁时最大的梦想是什么?银头发的小子你回答。”黑衣红发的灭魔猎人的目光罩住了面色苍白的南宫北。
  这个问题极难回答,南宫北紧张的道:“嫁……嫁入豪门能过上衣食无懮的生活。”
  那灭魔猎人笑道:“你为什么不说是找到她的亲生父亲呢……”
  “那我……”南宫北急了。
  “那你还是错了,她七岁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那个曾经拼命保护过她的男孩子,因为是妓女的孩子的关系,那时的她经常受到周围孩子的欺负,而在那时候曾有一个人为了保护她常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年幼的她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那个男孩子,所以她就在自己的心里说,长大了以后我一定要成为那个人的妻子!”灭魔猎人的手指着我。
  我不禁愣住了,从前的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那个眼神冷漠的短发女孩对满头是血的男孩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他们会打死你的。”满头是血的男孩脸上竟还带着阳光灿烂的笑容:“流点血又不会死,他们只敢欺负人是没有胆子杀人的,和我一起玩吧!”
  “你们已经不能再错了!”灭魔猎人的声音又将我拉回了现实当中,看着被控制在他手中的袁茵,我的心乱了极点。
  “第三题,如果你们再错的话,那这个游戏就提前结束,问题是到目前为止她一生中最沮丧的时光是在什么时候?” 灭魔猎人的手好像随时都要将袁茵脑袋抓爆的样子!
  我竟有些想逃避他的目光,他却笑了:“这次我还是选你!”
  “老大,冷静一点,你的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慢慢回答。”小书在我身后淡淡的道。
  我看了期待着我的南宫北一眼,咬着牙道对来灭魔猎人道:“她一生中最沮丧的时光应该是在她十二岁那个冬天。”
  黑衣红发的灭魔猎人冷冷的看着我,不置可否。
  “因为在她十二岁的那个冬天她曾经发生过查不出原因的失明事件,用尽了一切医学手段和魔法手段都没有任何效果,当时一个医家的「一星医生」对她的眼睛做出了诊断,她将永远无法看到光明,那是她最沮丧最绝望的时光。”每说出一个字,都令我觉得是如此的艰难,如果救不了袁茵,我不敢想象……
  黑衣红发男子又笑了,阴阴的:“你寸步不离的陪了她一个冬天后,但来年春天她的眼睛奇迹般的复明了,后来那个「医家」的「一星医生」说这可以是因为她血统遗传的关系,你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不错!就是这件事。”
  “回答错误!”黑衣红发男子的话让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已暗了下来,红着眼睛的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你胡说!”
  砰的一下,小腹重重的被他一脚踢中,我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南宫北和小书慌忙向我扑了过来。
  而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衣红发男子抓着袁茵脑袋的大手,我宁愿此刻那只大手盘在我的头顶。
  “最沮丧的时光应该是三天前的一个夜晚,你和魔族少女商岚妍上床的那个夜晚,当时她躲在花众中偷看,梦想破灭的她迎来了一生中最沮丧的时光。”灭魔猎人淡淡的道。
  “不过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因为我突然对我手中这个猎物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如果你肯告诉我在这个女孩子「十二岁那年失明事件」中你们对她隐瞒了什么,我就可以算你们答对一题!这个交换条件不错吧?”灭魔猎人突然道。
  “我说。”毫无选择的我只要将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全盘托出。
  “在这个女孩子的心中是一直认为这件事中你和她的妈妈对她隐瞒了什么,如果你不愿说就我也勉强你,如果你想说的话就请!”
  我点了点头:“好,我说,那个「医家」的「一星医生」曾说过,根据小茵这种危险的血统遗传作出推测,她十八岁那年可能身体还会发生一次更严重的病变,如果没有特殊的解决方法,她将会失去生命!而这种特殊的解决方法……”
  南宫北吃惊的看着我,当然这件事情除了那个医生以外,就只和我和袁茵的妈妈知道。
  “越来越有趣了,什么特殊的解决方法?”
  “那医生说,想让她活下,必须在她十八岁之前,将她亲生父亲的血液混入她的体内,这是唯一能解救她的方法!所以这次将她带出来,我也是得到了她母亲的首肯,由于她母亲曾发下誓言绝不再提她父亲的名字,所以只给我提拱了一个地点西域江南国的首都「瓦岗堡」,她母亲说她的父亲看到袁茵的话自然就会知道她是什么人。”
  “多么任性的母亲,为了贱踏自己而不惜去做妓女,但不过看来她还是想救她的宝贝女儿的,好算你答对一题。”灭魔猎人满意的笑了起来。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绝不能再出错了。
  “第四题,她的真名叫什么?”灭魔猎人此言一出,我们立刻沈寂了下来,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之际,他哈哈大笑:“这题很难吗?银发小子还是由你回答。”
  南宫北惊慌失措的不敢回答,此刻我也陷入了犹豫之中,小茵的名字?真名?
  “不回答就视为答错!”
  我和小书不安的看着南宫北,南宫北终于咬着牙:“袁茵!”
  “回答正确,其实这是一道故弄玄虚的题,玩的就是心理游戏,看到大家太紧张了,所以让大家轻松一下,马上进入最后一道题,最刺激的一道题,如果答错了,她就死,我绝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灭魔猎人打了个呵欠。
  我们却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顿了。
  “而回答这一题的人就是……”他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小书的身上:“你来回答。”
  这个新近入伙的小书竟然来回答最关健的一题,但小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慌之色,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生死立判的最后一道题,不要眨眼,不要呼吸,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答错了,听题……她的初吻给了谁?”
  此题一出,我心中雪亮,可惜回答的不是我。
  小书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不算复杂,因为我能通过看别人的嘴唇知道谁吻过她,所以你只要让我看仔细一点我就可以告诉你。”
  “难道你还自创了一门读唇术,那你就看仔细一点吧!”灭魔猎人将手一伸,被他悬在手中的袁茵向前移动了一点。
  小书缓步向前走去皱着眉头看了片刻,立即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就在他说话的一瞬间,他的脸向前一凑,轻轻的吻在了袁茵的唇上,然后淡淡的道:“是我。”
  灭魔猎人神色一变,把袁茵抛给了他:“你答对了!”
  “不应该说我抢先了,如果我说她没有接过吻,那你一定会吻她的,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你为什么想杀了她?”小书将昏迷的袁茵递给了赶上来的我。
  “因为她长得很象我一个仇人,不过既然你们赢了我是不会抵赖的,这个游戏玩得真尽兴,给你们一个忠告,别接近风化城,那个城市此刻已变成了通往地狱的城市。”灭魔猎人转身就走。
  “我也给你一个忠告,经常入侵别人精神世界的人,最终将会精神崩溃而死。”小书淡道。                
  灭魔猎人停住了脚步:“是吗?”
  “经常入侵别人精神世界的人往往都会受到他入侵过的精神世界的逆袭,当然这种逆袭是属于一种慢性的积累,随着你入侵的精神世界越多,别人精神世界对你的逆袭影响也就随之会在你的精神世界中越积越多,直至最后爆发,到时轻则人格分裂,重则精神崩溃变成无可救药疯子。”小书的话让那灭魔猎人的脸越变越难看。
  “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最初你练习这魔族的「魔解心语」你就应该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当时你一定是报了侥幸心理对不对,不是魔族的人练习魔功而得到悲惨结局的例子我想你应该听过不少吧?入侵别人的精神世界,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入侵者非常的容易受到被入侵者精神世界悲、喜、仇、恨、苦恼甚至绝望所影响,了解太多太多别人的人生从而导致自己的精神异变……”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一个解决「魔解心语」副作用的方法。”
  “有这种好事?”
  “不过我有一个很简单的交换条件,那就是你用魔解心语进入我的精神世界中替我解除那个记忆封印,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小书淡淡的道。
  “你想利用我?我的本能告诉我你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我不想做这样危险的事件,后会有期。”灭魔猎人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我们相互对望,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小书,小北你们两个记牢了,小茵十八岁会发生的事情,你们绝计不能告诉她,如果谁说了我就杀了谁!”我神色凝重的道。
  “收到!”他们二人难得异口同声。
  “同时我也不希望你们告诉她我夺去她初吻的事情。”小书挠着头道。
  “你放心了,对于一个有口臭的少女来说能把自己的初吻献出去,她只有欣喜若狂的份,怎么会怪你呢?”
  “老大,口臭少女还准备把初次杀人献给你。”南宫北指着我身后愤怒的袁茵道。
  “她什么时候醒的……”我惊恐的向前狂奔,口臭少女在身后穷追不舍!
  我们站在石桥上望向前方,此刻已经在黑暗中看到了满城的灯光,这“风化城”中真的会象那“灭魔猎人”说的那么凶险吗?齐琳还在等着我呢,进入风化城究竟是一切迷底都被提晓还是陷入更多的谜团之中。
  初庐篇 第二十五章 魔皿狩城
  站在『风化城』的城门前,满城的灯火与熙熙攘攘的人潮在我们眼中涌动,我看不出这座完全由石头筑成的『风化城』有任何异样!这真是灭魔猎人口中通往地狱的城市?
  “老大,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走最前面的小书突然停下了脚步。
  “没有啊!不是挺正常的吗?”我指着城中的情景道。
  “是啊!这里果然是[黄金码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袁茵竟有几分兴奋。
  “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在这城门前没有看到一个城卫队的人,按理说,就算他们不值班站岗也应该有人在旁边的!”小书指了指城门周围。
  我们果然没有看到一个城卫队的人。
  “说不定他们放假了!要知道刚刚过去的[西域江南疯狂嘉年华]中他们是要值勤,可能称现在休息也说不定!”南宫北小声道。
  “我们大家不要忘了那个[灭魔猎人]的警告,这其中必有凶险!”小书很谨慎。
  “可是你看这城中的人们很正常啊!不是在各忙各的吗!既然来了就别怕死大家走吧!”我给大家打消疑虑。
  袁茵一马当先领着我们走进了城中,一进到城中,本来喧哗的人潮在一瞬间就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们,弄得我们感觉自己象是外太空来的怪物一般。
  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中,那异样的眼光中都带着一种兴灾乐祸的味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袁茵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人群,这时人群中的人们又纷纷逃避她的目光。
  “这里很不对劲,我们回去吧!”南宫北小声的对我说。
  小书摇了摇头:“我看没那么容易。”
  我也被这群人看了个稀里糊涂,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觉得我们很好看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不说实话也许我们会杀了你!”小书突然伸手抓住了一个夹在人群中的白发老头。
  那白发老头冷笑:“那最好,反正都是死,也许死在你手里我还能得个痛快!”他周围的人群齐声附合。
  “这里的人全都疯了!老大,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小书一把将白发老头推在了地上。
  他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们又变得鸦雀无声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残忍的微笑,他们在等着看什么!
  这里的气氛着实怪到了极点,众人的目光令我心里一直在发毛,难以忍受。
  “老大,我们走吧!”袁茵也想离开。
  我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千万不能走,这扇城门此刻已经变成通往了黄泉的道路,现在你们是进得来出不去!”死寂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
  只见人众一纷,一个脸上带着淡笑的年青男子走了出来,他的五官不但非常的精致秀美,而且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富家公子的气质。
  我认得他的声音,他就是[弃者帮]的小头目冯德,那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家伙,他虽然战斗能力不怎么样,但心计却厉害到了极点,我算是见识过他的手段,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胸口的伤好了?”我们一并停住了脚步。
  “多谢关心,看来我算的没错,你们当时果然是藏在了[沉鱼池]!”他笑道。
  “老大,别和他废话,我们快离开这儿吧!”袁茵对他的印象显然是坏到了极点。
  “我不是说了,你们进得了[风化城]却出不去!”冯德淡然道。
  “如果我们偏要出去呢!”我嘴里硬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你们被这群人骗了,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你们偏要出去的话……”他指了指身后静静看着我们的人群,他身形一动,人群中一个彪形汉子的手腕已经被他扣住了。
  那汉子一面挣扎一面大叫:“你要干什么?”
  冯德对我们笑道:“现在我就让你们看一看,出城的后果!”他手臂轻轻一振,那彪形汉子带着重重的风声向城门飞去。
  眼看这彪形汉子就要从城门飞出城外,那彪形汉子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上突然不断的冒出浓浓白烟,转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我们四人几乎被惊呆了,但我们身后的人群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姓冯的,你这样滥杀无辜不太好吧!”袁茵怒道。
  “我都说了你们被这群人给骗了,他们想把你们拉进城中一起死,你们何必同情他们!”冯德残酷的道。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又惊又怒。
  “这个城已经变成了有进无出的死城,在这城里的人迟早都要死个精光,你们不应该进来的。”冯德苦笑道。
  “但是我们当初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呀!”我气道。
  “所以我就说你们被这群迟早要死的人给骗了,他们看到有人象城门靠近,故意作出一切如常的样子,把你们吸引进来,他们这种是属于要死一起死,把你们骗起来当垫被的。”冯德指着此刻正四散的人群。
  “为什么会这样!”袁茵不解的道。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他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他们明明看到你们向危险靠近却都装作不知道,甚至还引诱你们上钩,其实当时他们只要有一个人对你们出声警示,你们也不会被困在这城中了!”冯德怜悯似的看着我们。
  “这种情形就如溺水的人将要死去时,拼命的或拉或抱住身边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来救他的,其实这时那溺水人的心中大多抱着的都是同归于尽的想法!我们人类果然是最可怕的动物!”小书突然接道。
  “现在我不要搞清什么人类的劣根性,我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袁茵大声叫道。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应该是有人在这[风化城]周围布下了结界之类的东西,我也是被这城中的王八蛋给骗进来的!”冯德苦笑道。
  “这城被围了几天了?”小书问道。
  “大概五六天吧!我也是前两天进来的。”
  “如果的情况让我来判断的话,围着这城的可能是[吸精邪阵],而这[吸精邪阵]应该是由失传了数百年的[吸精魔皿]所制造出来的。”小书看着四周道。
  “这[吸精魔皿]又是怎么回事?”袁茵道。
  “这[吸精魔皿]据说是魔族的三大超级魔皿之一,专用于狩城,令人只能从城外进入城内,而不能从城内出到城外,从而达到将城中的人封在城内的狩城目的,如果强闯出城的话,就会如我们刚才所看到的情景一般,被[吸精邪阵]化成白烟消失在空气当中,城墙的周围都是非常的危险!”小书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除了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那我们不是全都要被困死在这里,早知道听那个[灭魔猎人]的话就好了!”南宫北无力的道。
  “话也不是这样说,未必人人都会被困死,就象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猎人一样,他就应该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吸精邪阵]。”小书摇头道。
  “为什么?”我迷惑的看着他。
  “那是因为他武技够高,能够由他身体中所发出来的护体真气保护,安全出入[吸精邪阵],也就是说这[吸精邪阵]对拥有A级战斗能力以上的人是没有什么伤害力的。”
  “A级,估计我们四个加起来都不够!”袁茵咬牙彻切齿的道。
  “当然另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找出操纵[吸精魔皿]的原凶,就他杀死,这[吸精邪阵]也就解除了!而且这个人必定是躲在城中某处!”小书分析道。
  “依我看这[吸精邪阵]并不是最可怕,可怕的是那个操纵[吸精邪阵]的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城中也是非常的危险。”冯德道。
  “难道这城中还有别的事发生?”
  “这个自然,如果大家就这样被围在[风化城]中,挣扎着活下去也不会是太多的问题,而目前最大的危机是被困在这城中的人,莫名其妙的不断死去,死因都是血尽人亡,这也就是出如果逃不出这个城,血尽而亡只是早晚的问题!”冯德说话之时,风中的寒意越来越重。
  他的话令我们不自觉的相视而望,被困在这座城中死亡似乎已是触手可及了。
  “难道这是[吸血族]所为?对了,那些尸体上是否有伤口?”小书沉吟道。
  “这个是谁所为,我就不知道了,但那些尸体的颈部大动脉处都有两个牙洞。”
  “照我推断,这吸血风波和用魔皿狩城应该是一人所为,既然能拥有[吸精魔皿]的人断不该是[吸血族],但愿是魔族,如果是吸血族那麻烦就大了!”小书皱起了眉头。
  “吸血族和魔族在这城中作怪,会有什么不同。”袁茵小声的问。
  “区别就大了,如果在这[风化城]中的一切真是传说中早已灭族的吸血族所为的话,不出一个月这个城将变成[吸血鬼之城],冯德这城是不是已经被围了五天了?”小书突然又将头转向了冯德。
  “我查到的情况是五天!”冯德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异样。
  “正常情况是被吸血族的人咬到之后,虽然会死去,只要尸身未毁,七天之后必定复活,成为被吸血族操纵的[吸血丧尸],也就是说两天之后,第一批[吸血丧尸]即将出现,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吸血族所为。”小书担忧的道。
  “如果这样下去,逃不出城的人那只有变成吸血丧尸的份了?”我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幻想着他们以后的模样。
  “最可怕的是,当吸血丧尸的人数累计到一万人以后,[吸血瘟疫]就会由这座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之城]的死亡城市开始向外界漫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倒是不必这么忧国忧民,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吧!”冯德道。
  小书没有理他:“历史上真正暴发[吸血瘟疫]也只有一次,大概是在两千多年前,已经成为弱势群体的吸血族之王,报着最后的振兴吸血族的信念,率领他的族民数千人,突然袭击了当时[飞龙帝国]的首都[青州],一夜之间咬死了上万人之多,结果七天之后,就由[飞龙帝国]的[青州]暴发了[吸血瘟疫],续而波及世界!”
  除了冯德,我们都被这段历史所吸引。
  “结果本来由龙族最后的力量控制着的[飞龙帝国]也就应此而亡了国,为了阻止瘟疫,当时世界几大强国都纷纷联手,一起派出精英在[飞龙帝国]的土地与[吸血族]对决,最后虽然将[吸血族]干掉了,但各国的高手也损失了不少,各国联手毁掉一个小小的种族,而且代价相当之惨重,所以在各国的历史上都对这一事件轻描淡写而过。”
  冯德接道:“其实这件事是自三千年前[人魔大战]之后,最可怕的一件战事,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但死的人却不计其数。”
  “你也知道?”我奇道。
  “我看过一些资料,当然那是皇宫中的珍贵资料,所以我也知道这一件事,但我想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我们怎么能活着离开这座城市。”冯德抬头看着夜空。
  “什么我们,我们的,谁说了要和你这个卑鄙小人结伴的。”袁茵冷不防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这时我才想到,和这个年纪不大的老狐狸结伴的话,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当然我说吸血族只是我的推测罢了,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第一魔族的超级魔皿落到了传说中早已灭绝的吸血族的手中,第二魔族利用他们自己的宝贝在这里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小书沉声道。
  “但愿是第二种可能。”南宫北小声的道。
  “就算是吸血族所为,我们也不必太过惊慌,大不了在七天之前把现在囤积在城中的尸体火化不就行了,当然要做件事恐怕会有一点麻烦。”冯德骄傲的道。
  “冯德兄,你在这城中也要好几天了,以你的聪明才智来说应该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吧?”我盯着他。
  他摇了摇头:“一无所获,所以我才想借助你们的力量,一起找出离开这座城的方法。”
  只着他的话,我又不由得开始在心中盘算,这个神秘莫测的家伙,最好要对他小心一点才是。
  正在盘算之间,突然一道人流向这儿快速移动。
  我凝神一看,原来是两个一身黑衣的并用黑纱蒙脸的长发少女领着一大堆人向城门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两个黑衣少女走到城门之前停了下来,这个自然没有谁会傻到去送死。
  左边那个圆脸少女拍了拍手掌示意跟着她们来的人流安静:“各位现在要看好了,我们绝对没有骗大家,只要是有缘人,我们的真神一定会保佑他的。”
  人群中立即有人在起哄:“废话少说,快让我们见识见识!”
  “就是,别老光说不练。”
  “说什么只要是有缘人,就能带我们出城……”
  圆脸少女又拍了拍手:“各位安静一下,现在就让她出城让大家看看。”
  她身边的瓜子脸少女点了点头,轻移莲步向城门走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走向黄泉之路。
  一步,两步,她从容的走到了城外,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圆脸少女大声的道:“现在各位相信了吧!只要是被我们[真神教]选中的有缘人,都可以得到真神的僻护,安全离开这死亡之城。”
  瓜子脸的少女转眼间就回到了城中,迎来了一片惊叹的目光。
  我不禁心头大惊,难道这两个蒙着面纱的少女战斗力已经到达A级以上了?
  我正在想着,一道剑光突然从人群中迸出,直刺向站在一旁的瓜子脸少女。
  那瓜子脸少女立即弹空而起,那道剑光却不依不饶的穷追不舍,这出剑之人竟是刚才一直在和我们说话的冯德?这小子究竟要干什么?
  那瓜子脸少女骄叱一声,扬起纤掌,与仗着剑的冯德斗在了一起,二人竟打得难解难分。
  站在一边的圆脸少女急子大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和[真神教]的使女动手,你不怕遭神责吗?”
  冯德闻言嘻嘻一笑,收住剑光,闪到了一边:“使女姐姐不要怪我,我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使女姐姐的对手,我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剑术施出,求姐姐指点一二罢了。”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圆脸少女冷道:“不要说这些废话,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姐姐不信那就算了。”
  这时我猛然想到了冯德突然出手的原因,我轻声的对小书道:“冯德这家伙想试一下那瓜子脸的少女的战斗能力。”
  “这能自由出城的少女战斗力与冯德不相上下,我估计最多是E至D之间而已,离能自由出城的A级战斗力拥有者差太远了。”小书小声回应我。
  那圆脸少女不再理会冯德,转过头去对人群说:“我们能自由出城各位是看到了,现在有心出城的人只要经过我们小小的测试之后,就会发现你是否有缘人,是有缘人的话我们一定将你们带出城去。”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大喊着要参加测试。
  “那各位就跟我们去吧!”圆脸少女眼中带着笑意。
  “各位,等一等,我怀疑这两个女人是骗子!”冯德突然又发话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就我估计,可能是把我们困在城中的邪阵,每天都有一个时刻会失去效果,这两个女人只是利用了这个时机来骗我们罢了,我们不要听她们的骗,只要找准了时机,也就能出城了。”冯德大声的道。
  人群哗然。
  “这位朋友话是不能乱说的,你有本事现在自己出城看看!”圆脸少女怒道。
  冯德淡淡一笑:“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出城的时机,反正时机只有你们知道。”
  “好,那就再出城让在大伙看看!”圆脸少女话音未落。
  瓜子脸少女身形一动,就掠出了城外。
  冯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猛的扎进人群之中,随着他手起手落,有十多个人被他扔向了城门。
  我在心中不禁暗道这个小子狡猾,用别人的命来做测试。
  那十多人在接近城门时,都纷纷化作了浓浓的白烟。
  白烟闪去后,那瓜子脸少女才缓缓的从城外从容的走了进来。
  初庐篇 第二十六章 有缘人试验
  看着那瓜子脸黑衣少女不断的在[吸精邪阵]中来去自如,我开始了盘算这里面的玄机。
  很明显,她的战斗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达到A级,然而她现在出入[吸精邪阵]一定是借助了什么力量?
  而且她的背后又是什么样的人在操纵着?
  “我想各位都已经非常清楚了,愿意参加有缘人测试的朋友请跟我们来了!”圆脸少女说完话后转身就走。
  人流也就随着她们离去了。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9-05-27
  冯德扬了扬眉毛:“我们去看一下这两个贱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想答应,袁茵却突然抢先开口:“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开口我们,闭口我们的,我们和你不是同伴。”
  大家都看着袁茵。
  袁茵厉声道:“象你这种随手就把数十条人命葬送的混蛋,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同伴。”
  所有的人目光都转向了冯德,他苦笑道:“小茵姑娘你误会了,我刚才出手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不过你既然信不过再下,那我就先行一步了,等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诸位。”
  他将手一拱,长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不过我倒是非常的无所谓,因为这个冯德总让我觉得他的身上在散发一种危险的气息,而且和这个处处功于心计的狐狸在一起,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去提防他。
  想起他在[沉鱼居]那一幕精彩演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要找到那两个什么[真神教]的黑衣少女的测试之地,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因为此刻风化城中大半的人都聚在了她们的测试之地[道安寺]。
  大家都想活着离开这座死亡之城。
  当我们赶到[道安寺]之时,参加测试的人已经被这座小小的寺院挤了个水泄不通。
  在袁茵电击魔法的帮助之下,我们照例插队成功,可是我们挤到寺院门口时,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少女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轻道:“各位,今天真是对不起了,因为凌晨将至,所以今天的测试就到此为处了,还想参加我们[真神教]的有缘人测试的朋友明天请早。”
  她的话没有让我吃惊,让我吃惊的是她的轻声细语竟在这人声鼎沸之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光这份功夫就不是我能及的。
  聚集的人们大声叫骂着不肯离开。
  这时从寺院的大堂里却走出了一队人马,开始在城门做试验的那个圆脸黑衣少女走在了最前面,她手上握着一根长长的黑色绳索,她的身后则跟着八个样貌各异的人,这八个人中都也一并握着由圆脸少女所执的黑绳,而最后收尾的则是瓜子脸少女。
  这八个人显然是试验合格者,众人看他们的目光中都是羡慕不已。
  在四个黑衣蒙面少女的开路之下,这一队人马缓缓的移出了[道安寺],不知为何我的感觉是这时的气氛怪到了极点。
  人流仍旧对这队人马穷追不舍,我们当然也是首当其冲。
  她们走到一处朱红色的小门前突然停了下来,六个黑衣少女对望了一眼,显然是在相互交换眼神。
  走在最前面的圆脸少女又发话:“各位朋友,走到这儿就请不要再跟来了,我说了要想成为有缘人的话,明天请早。”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那八个人中一个脸上贴满膏药的老头竟对我挤眉弄眼起来了。
  我心中雪亮,原来这个老头竟是冯德易容改装的,想不到他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乔装成了一个老头子,并混入有缘人的队伍,也许这[风化城]中秘密就得靠这个不值得信赖的家伙发掘了。
  她们一行人从那朱红的小门中长驱直入,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跟着进入。
  “他们怎么这么听话?”南宫北奇道。
  “不是听话,他们是怕死,我看这个小门是出城的偏门,被[吸精邪阵]狩着,谁活腻了?”我轻道。
  袁茵也从人群中回到了我们身边:“老大说得没错,这门的确是城门,对了我还打听到关于有缘人的消息了。”
  “快说。”我急道。
  “听参加有缘人测试的失败者说,这个[真神教]做的试验很简单,就是把他们带进一房黑黑的小屋中,让他们握一块如意形状的玉石头,听说是有缘人的话,那块玉石就会发光。”
  小书皱起了眉头:“是这样吗?不过从刚才被选中那八个所谓的有缘人来看,虽然他们大都是普通人,但却我发现他们的精神力都是非常强大。”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所谓的测试可能就是精神能力的测试。”我接道。
  小书点了点头:“不错!”
  “冯德已经混入了其中,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我看着四周的人群悄悄的向他们说。
  “我们都看到了,那个白痴扮成了一个老头子,他还向你挤眉弄眼来着,这有什么稀奇的,以我的精神力来说,明天参加测试一定能通过他们的测试成为有缘人。”袁茵不以为然的道。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那八个所谓的有缘人一定是凶多吉少,包括那个冯德。”小书分析道。
  “不用分析了,明天让我们神女小茵混入敌人内部不就得了。”我笑道。
  “老大,看你势利的,用得着人家了就猛拍别人的马屁,不过也差不多了。”袁茵得意的道。
  “小茵姐,老大向来都没什么好话,老大,请你告诉我神女是什么意思?”南宫北给袁茵打预防针。
  “有神经病的女人!”我给出了标准答案。
  “……”
  满城一片混乱,我们在暴力的帮助之下,抢了一处能睡觉的地方,在这个活了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有明天的地方,人性都是特别的丑陋,包括我们这群睡霸王觉的人。
  第二天,那个所谓的[真神教]的人并没有如她们所说的举行第二次测试,她们根本连身影都没有出现。
  城中为此陷入了极度混乱之中,人人自危,但据说吸血风波在这两日却平息了下来?我想这和那个什么有缘人试验有一定的关联。
  在傍晚时,我们收到了一封由一个小乞丐送来的秘信。
  里面内容很简单:“今夜凌晨,城巅钟楼,不见不散,冯德字。”
  风高夜黑,我们四个人轻颤着站在了这城巅钟楼之上。
  说起来这城巅钟楼还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它位于风化城这座石城的的中心地带,它原本是一座很小的石山,在战乱年代竟被风化城的建造者改成了超高的嘹望哨,从底部到山顶据说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环山台阶,而现在这嘹望哨却改成了一个小小的钟楼。
  这光溜溜孤高的城巅钟楼上只有我们四个笨蛋在山顶平台等侯着冯德的出现,城中虽然灯火闪耀,却没有人敢到这个冷清的地方来,因为吸血鬼风波这两日虽然有所停息,但所有的人都相信这是暂时的。
  在这没有什么掩体的高处,风冷得透骨,我们三个人挤在了这狭小的钟楼之中避风,让南宫北在外面放哨,没办法,我是老大,袁茵是女士,小书是智囊团的唯一成员,所以放哨这种粗活只有交给南宫北这个一无是处的胆小鬼去做了。
  风越吹越急,呜呜的风声象有人在远方哭泣,听得我的心一直都在发毛,冯德这个成功混入了敌人内部的家伙究竟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讯息?我们焦急的等待着。
  钟楼内的机械钟缓缓的发出了十二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没办法我们挤在钟楼里避风耳朵自然得受点罪了,冯德仍然没有出现。
  “冯德不会放我们鸽子吧?”我焦燥不安的说。
  “老大,谁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象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我们最好离他远一点。”靠在墙角的袁茵大声的说。
  靠在另一个黑暗墙角的小书突然将头垂了下去。
  我忙道:“小茵,看你怎么说话的,你伤害到小书了!”
  袁茵的脸立即涨红了:“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小书仍旧低着头没有说话,一滴眼泪从他无法看清的脸上掉了下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心直口快的袁茵急了。
  “无心都伤成这样,如果是有心的呢?唉,每个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象你这种女人不但外表粗鲁,想不到连内心都粗鲁……算了你就做一件事弥补一下大家所受到的伤害吧!”我叹了一口气。
  “老大,有那么严重吗?”袁茵迷惑的看着小书。
  “怎么不严重,小书的心受到了你语言的无情伤害,以至伤心落泪,难道这样还不严重吗?事到如今你只有……”
  “老大,说话爽快一点!”
  “小北,现在换岗了,小茵以带罪之身替你站岗吹风。”
  袁茵:“……”
  南宫北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外面真是冷死人了。”
  袁茵嘟囔着:“有这么严重吗……等等,小书不对劲!他是睡着了!还留口水来着!真恶心!”
  “……小北我帮不了你了,你继续和学友去吹风吧!”
  空气中的寒意几乎快要令我全身的肢体都快要僵硬了,袁茵发着抖紧紧的挨着我,小书还是在墙角大睡,我不敢想象楼外南宫北的情形,我怕自己的同情心一时控制不住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老大,有人来了!”南宫北话一出口,我就飞快的奔入了狂风中。
  冯德果然来了,虽然迟了点,虽然人多了点,等等……怎么会人多了点?
  他此时已做一身黑衣打扮,他身后还跟着十二个蒙面的黑衣少女向上攀来。
  怎么回事?
  “冯德怎么回事?”我急了。
  “没事,我把你们卖了。”冯德突然笑了。
  “混蛋,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不能相信。”袁茵和小书此时也都站到了我的身后。
  “小茵,就算在这种生死关头,你也不能用这样的言语对冯公子作人身攻击啊!”我语重心长。
  袁茵惊讶的看着我:“老大你……”
  “小茵你学着点,姓冯的乌龟王八蛋,你出个背信弃义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你生个儿子没屁 眼……”我拿出了小时候从街边泼妇那儿学到的骂街神功。
  冯德冷冷的笑道:“你慢慢骂,骂得开心点,你们几个听着,等一下杀死了他以后,再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是。”他身后那十二个少女齐声应到。
  “你加入了她们?”站在我身后的小书突然道。
  “不错,她们教主对我的才智与身体很感兴趣,而我对她们的计划也非常之心动,所以大家一拍即合,你们几个可能会碍事的家伙的命,就是我送给她们的第一份礼物。”他停下了脚步,那十二个黑衣少女齐齐跃起,从他的头顶翻飞而过,成半包围之势向我们逼了过来。
  “各位兄弟,你们先玩着,我还有急事先告退了!”冯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
  “等一等!”我大声的喊道。
  冯德扬眉道:“什么事?”
  “我们也要加入你们的计划!”
  “……”
  冯德几个起落之后便消失在了黑暗这中,那十二个手执长剑的黑衣少女逼了上来。
  我一面退一面向小书说:“我们的胜利机率为多少?”
  小书比我退得更快:“如果她们几个人的战斗能力都能达到那两个表演出城的少女的水准,我们活命的机率为零!”
  十二道重重叠叠的剑光带着破风之声向我们罩来,早已有所准备的袁茵将双后向前一伸:“送你们一点魔法礼物!”
  一个蓝色的火球立即从她一双纤掌中迸出,飞到剑光丛中时突然轰的一声炸了开来,一团蓝色的熊熊烈火在黑夜中一下子竟将那十二个黑衣少女全都罩进了火中,但那十二个人退得非常的快,在突然炸开的火焰卷到她们的同时,她们已经各自向四方疾退,毫发无伤。
  我惊讶的看着袁茵:“你的火焰魔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是不是有人指点了你?”
  “我也不知道,老大你别问我,她们马上又要来了!”袁茵又开始了魔法的咏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从袁茵跟着我出来以后,她的魔战能力呈直线上升?似乎每一次战斗之后,她就突然能施出以前虽然学过但还不可能施出的魔法?这会不会与她的特殊血统还有她那个神秘的父亲有关?
  “看来小茵的战斗力自少可以位例D级了。”小书开始寻找退路。
  “没有用的,她们的移动速度比我们快得多,我们没有退路了,只能和他们拼了。”我们一面说着一面已经退到了小钟楼之中。
  “光之圣洁!”袁茵双臂一张,突然施出了闪光魔法,万丈雪亮的白色光芒从她的身体中透射而出。
  “老大,她们中招暂时失明了,快抄刀上!”
  “小茵你这个王八蛋,我也中招了,下次用这招的时候提前通知一声。”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背上的重剑。
  黑暗中不断听到袁茵的厉叱,空气中也不断传来灼热的气息。
  “光用这些魔法是伤不了她们的,小茵,使出重量级的魔法先逐个击破,老大,你快上去挡上一阵,让小茵有足够的时间咏唱强力魔法。”小书冷静的道。
  我扛着重剑,朦朦胧胧的冲上前去,小茵则退回了那狭小的钟楼之中。
  “老大,你一定要尽力出手,每杀一个我们就多一分生机!”身后的小书道。
  我回头对小书道:“放心,攻敌之道在于心,首先要先将敌人的士气打击一下再说,小北,你嗓门大,替我喊两句打击她们士气的话。”
  一直在发抖的南宫北扯着嗓子:“姑娘们,你们听好了,我们老大是绝对不好惹的,落在我们老大手里,你们谁也别想逃过失身之灾摧花之祸!”
  “……”
  他简直在给对方增加士气。
  那十二道剑光交织着如网一般向我罩了过来,剑气逼人,此时与我在[燕都城]与他们的城卫队对垒一战已经完全不同,她们每一个人的战斗力都几乎与冯德不相上下。
  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动作不够迅速,内气几乎是没有,我能靠的就是这把重剑霸道的冲击力了。
  自从上次[燕都城]一役之后,虽然没有再战,但我在心中却是一直都在反省和思考自己的剑术。
  既然那三招都能合为一体,那我想我出招的位置与力道也不必拘泥于原来方式了。
  一在想着我一面将重剑高举过头,双手连环交替,旋转重剑,将原来那招以身体为圆心旋转施出的[八面威风]换成了以双腕为圆心的防空招术,虽然力道与原来那一招[八面威风]相差甚远,但对于防守来说却是绝妙的好招。
  重剑在我的旋转之下,立即幻出了一道圆形剑光挡在了我的头顶,也就是说将自己置身于剑光的防守之下。
  那十二道剑光都不约而同的先后击在了我施出的[八面威风·改·空舞]之上,我的招名取得比较有气势吧!
  那十二道剑光与我的重剑一接触后就纷纷弹开,那十二个黑衣少女也驾着剑光弹到了空中,我一招防守成功,哪肯就此罢休,双足成弓形,在地上一蹬,将手中的剑式一变,向上甩去,看准离我最近的一个黑衣少女,连人带剑流星一般向她怀中撞去,一招[人翻马仰·升龙式]施出。
  她是刚刚跃起身在空中,一时竟避不开我的剑势,只有一咬牙用她手中雪亮的剑光与我的重剑对抗,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所有的黑衣少女不约而同的又将剑光向我递来,这一招就算我把我现在攻击这个目标伤了,我自己身上也势必要多十一个剑洞,但此时身上空中我已无路可退,我一咬牙,以身体为圆心,将剑斩了出去[八面威风·空舞]施出,这一招才是真正的空舞。
  那些黑衣少女猝防不及,在我剑光疾舞之下,已有一个伤在我的剑下,虽然只是轻伤,但好歹我的剑也已经尝到了血的滋味,但我也没有讨到多大的好处,原来我攻击那个目标,因为我突然变招,所以让离我最近的她有机可趁,将剑划过我的肩头,我的血也流出了少许。
  有我的[八面威风·空舞]的护翼之下,我一直旋转着剑从空中降到了地面,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小书的声音:“老大闪开!”
  我忙向左边一闪,将我一直护着的钟楼小门方向让了出来。
  只听到袁茵的一声厉叱:“以冰雪女神之名义,带走她!”
  一团白色的玄寒之气从我的身边掠过,猛的罩住了刚才被我的剑划伤的黑衣少女,黑衣少女急急掠起,想将离开罩在她身体上的白气,可是没有用,这魔法是追踪魔法,这一招我倒是曾见过袁茵用过对付魔族的夏怒。
  就在此时,那被寒气罩住的黑衣少女周围的空间出现了无数由袁茵魔念力形成的冰雹与雪刃,转瞬间那些冰雹与雪刃立即被那黑衣少女身上的玄寒之气所吸引,纷纷飞到她身上然后炸开,在那雪雾之中只听到她的声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少女们纷纷大惊失色,不知谁喊了一句:“先把那个魔法师干掉再说!”
  我急忙抄着剑守在了钟楼之前,袁茵继续开始她的强力魔法咏唱。
  “老大现在看你的了,一个好的魔法师能不能发挥其战斗能力,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否有一个好的战士保障魔法师的强力魔法咏唱时间!”
  说话之间,十一道剑光挟着仇恨的力量从我的前、左、右三方袭来,此时我已经无法用[八面威风]保住自己,而且我还要守住这个钟楼的小门,怎么办?
  我灵机一动,身形向后一退,退到了小门的门槛处,双手伸出门外,一招以双腕为中心的重剑旋转[八面威风·改·身前舞]施出,那十一道剑光与是又与我的重剑撞在了起。
  “老大,这样不是办法!你要想办法将她们逐个击破!”小书的声音有些急了。
  “我也没办法呀!我要守住你们,而且她们每个人的战斗力都比我差不了多少。”我不停的在身前幻出剑光道。
  “你这是笨招,她们一定会攻你的剑圈轴心的。”小书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一时想不出办法!”我大声的吼道。
  那十一道剑光果然如小书所料不遗余力齐齐攻向我的剑圈轴心,我舞剑的双手。
  我心中一乐,你们中计了,你们以为我说这么大声,我是白痴啊!
  在她们的剑光逼近我的一瞬间,我突然松手,那个由剑光形成的剑圈带着惯性旋转着向前飞去,她们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向四下散去。
  我早已有所准备,在松手放开重剑之时,我已经将一直在发抖的南宫北手中的剑夺在了手中,闪电一般预先向左移动身形,就是因为这样的料敌先机,那些向左边闪避的黑衣少女已经有一个被我一剑从小腹穿体而过,我一收剑,她倒在了地上。
  说进迟那时快,十多个蓝色的高温火球呈放射状袭向了那些又要冲上来的黑衣少女,她们惊叫着四散之际,猝防不及,已经有人中招,惨叫声中两名黑衣少女身体被高温火球击中,她们身上肉的焦味立即从空气中传来。
  我抄着南宫北的剑又抢到了钟楼的小门之前:“你们再……”
  我话没说完,只觉左胁一凉,一阵钻心的痛,我低头一看,半把剑从左胁插进了我的身体,这一剑是那个小腹被我用剑洞穿的黑衣少女所为,我万万没有料到她尽没有死,而且还将她的剑用她最后的力量射出,送入了我的身体。
  就在这时,就在我这受伤迟疑之刻,八截冰冷的剑尖毫不留情的透过了我的皮肤穿进了我的身体,我只觉得颈后衣领一紧,南宫北用他的手将我向后拉去。
  袁茵双臂一张,万丈雪白的光芒从她身上射出,她已经顾不得施出强力魔法,光魔法再次出击,那剩下的八个黑衣少女纷纷握着眼睛向后退去。
  我眼中的世界却变得一变黑暗,我又中招了,只听到袁茵惊慌失措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
  一个人身上连中九剑,你说有没有事,我拼命的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傻瓜,我没事!”因为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看着我的脸说话。
  “老大,我们没戏了!”小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躺在南宫北怀中的我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随着流失的血液开始丧失。
  黑暗中只听到袁茵不住的喝声,空气中不断传来火炎的气息。
  突然间我听到了袁茵的惨叫,她似乎极力想忍住的样子,用力睁开眼睛的我,什么都看不到:“小茵,怎么了?”
  袁茵重重的喘着气:“没事,只是一点皮毛伤,我用火焰魔法护身,她们……没办法……”
  “老大,你一受伤,小茵的心就跟着乱了,而且此刻没有了你保护,她根本就没有咏唱时间,也无法施展强力魔法!”小书的声音又至。
  “小茵,你别打了,仗着魔法护身,你一人应该可以逃的!就让我们这些男人面对死亡吧!”我无力的道。
  “老大,我是很想逃啊!可是我的脚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抽筋了!”黑暗中传来了小茵坚定的声音。
  初庐篇 第二十七章 南宫北·死亡暴走
  在肃杀的黑夜中,我的眼睛渐渐又能视物了,眼前的情景使我宁愿自己一直是什么都看不到。
  身上已经多处挂彩的袁茵,孤孤的站在钟楼门前,咬着牙与那八个黑衣少女在寒风中周施。
  袁茵的一头短发此时已略显凌乱,她双手护在胸前,警提的望着那八个时远时近的黑衣少女。
  “小茵只是在作困兽斗。”小书一面替我处理伤口一面道。
  我不知所言,只是觉得抱着我的南宫北一直在发抖。
  转瞬之间,四个黑衣少女仗着剑光逼了上来,袁茵将右手一伸:“火舞红莲!”一丛带着灼热的红焰突然出现在袁茵身前的的夜空中,那四个黑衣少女急急暴退。
  火光一消失,另外两个黑衣少女又逼了上来,袁茵又将左手向天一指,尘灰四弥,十多根地尖枪从地面冒了出来,那两个黑衣少女在空中连续后翻避开了冲天而起的地尖枪魔法。
  袁茵已满头大汗,我知道她的魔念力消耗得非常厉害,正如小书所说,她现在只是在作因兽斗而已,丧命只是迟早的问题。
  两道剑光一闪,穿过了正在消失的地尖枪无情的扎进袁茵双肩,我暗叫不好,袁茵连续施出火焰魔法与地突魔法退敌已是十分吃力,但现在对方却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又出招痛袭,她已来不及反击了。
  只听袁茵一声闷哼,那两个手上握着剑的黑衣少女也齐声惊叫,两道紫色的电流透过袁茵的肩头传到了两个黑衣少女的剑上,再传到她们的身上,这是袁茵的护体电流魔法。
  但由于是护体电流的关系,并不能强到足以致命,那两个黑衣少女惊叫着暴退,袁茵的双肩立即标出了两道鲜血。
  她身形一晃摇摇欲坠,忙一手护在了门上,眼睛仍丝毫不敢松懈的盯着前方。
  我身上的的伤口经小书的处理暂时止住了血,但却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分力,我绝望的道:“小茵,我真没用,事到如今却要你来保护我。”
  袁茵用力的摇头:“别说这种话……我保护的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没用……现在还来得及……所以一定要活下去……然后强到可以保护我们……”
  她说话已非常艰难。
  那八个黑衣少女很是的狡猾,她们知道现在袁茵已是强弩之末,她们采取的是游击战术,打一下退一下,直至袁茵魔念力耗尽或伤重流血过多而死,看着这样的局面,我只怪自己大意所致,如果我不是被那个被我洞穿小腹的黑衣少女偷袭的话,局面也不至于变面现在的样子。
  “以我的见识和阅历来说,我不可能没有战斗力的,可是我现在却感觉不到有一分真气存于自己体内,难道我真的要葬身此地?”小书在黑暗中喃喃自语。
  随着时间的流逝,袁茵身上的伤口已是越来越多,我甚至感觉到她身上的死亡气息正在一点点的聚集,我这个男人真没用,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吼道:“小北,拿起你的剑,上去救小茵。”
  颤抖着的南宫北懦道:“可是……可是我根本就打不过她们!”
  “拿剑上去,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小茵死在她们剑下,做为男人要有做为男人的觉悟!”我厉声吼道。
  “可是我害怕……”南宫北绝望的拾起他的剑。
  “老大,别逼小北……”袁茵艰难的放出一团蓝焰逼开了冲上来的黑衣少女们。
  “我当然不愿小茵姐死,可是我去也是送死!”南宫北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有余悸,南宫北对死亡有着超过常人的恐惧。
  “小北,我记得你曾说过,我是你心中的英雄对不对?”我无力的靠在墙角。
  南宫北点了点头,全身都在打颤。
  “其实我也是很怕死的人,但是我如果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将自己重要的人舍弃,这样可耻的活着,比死还要可怕!”我开导他。
  “老大,可是我很害怕,我不敢和她们动手!”
  “老大……别逼他了……他没有动手的勇气!我和她们拼了就是了……”袁茵的声音渐渐微弱。
  “那小北,你是骗子对不对,你说过我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你可以为了我这样的英雄而牺牲自己,原来都是在骗人的……”我冷笑。
  “老大,我没有!”南宫北用力的摇头。
  “我不是你的老大,小北你虽然懦弱,我却一直相信你的真诚,但现在终于发现了你是骗子!我看错了你,就算大伙在这里一起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这个骗子。”我一字一句的道。
  “我不是!我只是害怕!”南宫北快哭了。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证明你不是骗子,拿着你手中的剑,证明你是我值得信赖的同伴……”
  剑光过后,身上再喷出几道血柱的袁茵终于倒在了地上,被恐怖扭曲了面孔的的南宫北被我逼上了战场。
  南宫北那套来历不明的神奇剑术杀伤力其实非常的大,可是由于懦弱,他从来都没有发挥过其真正的威力,要他创造奇迹杀死那八个黑衣少女是不可能的,但是能拖上一会就是一会,也许我还能聚起体内的残力,作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让我们这群人中有一人能生还也是好的。
  南宫北站在钟楼的小门前,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小书不住的摇头:“他因为恐惧而心神大乱,老大你这样逼他也是没用的,象他这种怕死的人也许会因为恐惧到了极点而把自己吓死!”
  那八个黑衣少女当然不会理会这些,八道耀眼的剑光带着血腥的味道从不同的方位射向南宫北,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宫北想蒙住眼睛,我大叫:“不准逃……和她们拼了……向我证明你不是骗子……”
  剑光越来越近,南宫北的面部肌肉因为恐惧而完全抽搐,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面对死亡。
  “啊~~~~~~~~~”南宫北声不由己的抱住了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这时所有的空气似乎都被他临死前惊恐的叫声引起了波动,黑夜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头晕作呕的味道,那八个黑衣少女也不由得停住了手中的剑。
  她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因为此时我也感觉到了南宫北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郁到了极点的死亡气息,那种就如死了十多天开始腐烂的体尸的死亡气息。
  她们对望了一眼,一个黑衣少女点了点头,仗着剑光凌空跃起,一剑刺向捂着头缩成一团的南宫北。
  剑光突然静止在了空中,还原成一把雪亮的长剑,眼前的情景把我惊呆了。
  南宫北突然站了起来,一口咬住了那凌空攻击他的黑衣少女的剑尖,从南宫北的外表上我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无论是他狰狞的眼神还是嘴角的残酷以及半躬着的身子都让我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他的剑已经掉在了地上,他低垂着双手,只是用嘴咬住了黑衣少女的剑尖。
  那黑衣少女显然也被吓坏了,她身在空中,想将剑抽回,纹丝不动,突然只听到喀嚓一声,那剑尖被南宫北咬断了,就在剑尖被咬断的同时,南宫北猛的伸出了低垂着的右手,一把抓在身在空中的黑衣少女握剑的雪白手腕上,用力一拉,那黑衣少女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条手臂竟活生生的被裂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的南宫北从她身上拉了下来。
  鲜红的肌肉组织与惨白的骨头都伴着大量的鲜血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血如泉涌的黑衣少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死亡气息罩的南宫北披着一头散乱的银发,拖着她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断臂望着漆黑的天空桀桀的怪笑,笑声刺耳。
  剩下的七个黑衣少女一时竟都被吓呆了。
  “[碧海青天丹]发挥效用,南宫北变身了!”我失声道。
  小书摇了摇头:“[碧海青天丹]发挥效用是没错,但南宫北没有变身!”
  “怎么回事?”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南宫北已经绝无变身体质,他这是属于由[碧海青天丹]诱发出来的死亡暴走!”
  “我不懂。”我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南宫北。
  “如果是变身的话,他的身体基因组织绝对会发生一定的变化,但他没有,他的只是精神异变,原因应该是由于他对死亡的恐惧到达了峰点,从而导致控制他精神的大脑暂时脑死,一般情况下的人都会因此而死去,但南宫北却因为服食到可以让人变身暴走的[碧海青天丹],所以才造成了他以脑死状态的死亡暴走出现!现在看来[碧海青天丹]比我想像中的威力还要强大!”
  “小北会死吗?”袁茵用微弱的声音道。
  “死亡率是百分之百,人类通常在极度危险的时刻都会发挥出一定的潜能,而现在南宫北的情况也是如此,不过已经到了极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由于[碧海青天丹]强大的药效,他现在正在挥霍着自己一生的能量,将自己身体中所有潜藏的能量在临死前全部爆发,这就是所谓的死亡暴走!”
  南宫北突然回头望了我们一眼,眼中只有空洞与死亡,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现在是脑死状态,只知道将他周围的生命体完全的毁灭,仅此而已!”
  南宫北突然将那黑衣少女的一条手臂举了起来,大口大口的用雪白的牙齿撕咬吞食着那血淋淋的肌肉与筋骨,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的胃不由一阵收缩。
  南宫北这[脑死状态]的[死亡暴走]可以说是被我迫出来的,后果自然是要由我承担。
  用大家的全灭作为代价?
  只一瞬间的功夫,那只黑衣少女的断臂就已经被南宫北吞食得只剩下光秃秃的骨架,其她七个黑衣少女中,有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开始呕吐。
  “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从她们出现击杀我们以来,这是她们说的第一句话。
  不等她们行动,南宫北伸出左手在满面血污的脸上一抹,右手顺势将一直紧握着的臂骨甩了出去,用空洞的眼睛一扫,身形疾动,闪电一般的向那个正在呕吐的黑衣少女扑去。
  那些黑衣少女们纷纷出剑相击,但还是被南宫北抢先一步,双手用力的掐住了那个正在呕吐的黑衣少女的脖子,剑光电袭南宫北。
  南宫北狞笑着将扼在手中的黑衣少女一举,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所有的剑光都刺入了那个黑衣少女的身体,那黑衣少女惨叫连连中,血如泉涌,南宫北双手一合,那黑衣少女的颈子立刻被他扼断,喉管炸开似的将血喷了出来,头颅冲上了暗夜。
  剩下的六个黑衣少女一咬牙仗着剑又攻了上来,南宫北将手中的无头尸用力一甩重重向她们抛去,看着同伴的尸体她们显然是心有余悸,剑式大乱。
  在南宫北抛出无头尸同时,他也凌空纵起,扑在了最右边一个身在空中疾退的黑衣少女身上。
  只见他双臂飞扬,那身在空中的黑衣少女的四肢转瞬间就已被他撕断,血淋淋的伴着她腹腔内的内脏散落在地上。
  砰的一下,他压着那具已经没有了四肢和内脏的尸体落到了地上,然后开始拼命的撕咬吞食,此刻他那一头披散的银发似乎也变成了红色,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死亡气息浓到了极点,呼啸而过的寒风也无法散去。
  他一面吞食着那具尸体,一面用死亡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剩下的五个少女。
  那五个黑衣少女显然也是惊骇到了极点,一动也不敢动的与南宫北对持,结局显而易见。
  “小茵,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的意识,千万不能昏迷!”小书开始了替袁茵处理伤口。袁茵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一个魔法师只要意识还在,就能照样施出魔法。”小书望着外面血腥的场面道。
  “什么意思?”半靠着墙的我道。
  “你听好了,小茵从现在聚起你体内残存的魔念力,选择一个一击必杀的黑魔法开始咏唱吧!”小书沉声道。
  “攻击……对象?”袁茵用她微弱的声音道。
  “南宫北,等他杀死那几个黑衣少女后,就轮到我们了,所以我们必须……”
  我摇着头打断了小书的话:“胡说,小北不会杀我们的。”
  小书脸上掠过浅浅的冷笑:“笑话,南宫北现在是属于脑死状态,他没有任何的思维,只知道毁灭他身边所有的生命体,我们逃不了的。”
  “可是他是我们的……”
  这次换成小书插道:“相比之下,三条命的价值应该要超过他的一条命。“
  “不是这……么计算的……”袁茵道。
  “更何况他就算杀死我们之后,死亡暴走一结束,他也是绝无生机的,换而言之,如果我们杀了他,那只是提前结束了他的生命罢了,而且还保住了我们三个人性命,但如果不肯提前结束他的生命,那代价就是牺牲了四条命,塾重塾轻,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小书的声音中透着一着冷漠。
  但他的话却打动了我,只有这样做才是明智的。
  “小茵,快一点吧!不然就没时间了,南宫北只是精神异变,通过死亡暴走大大的增强了他的毁灭力量,但他的身体还是与原来一样脆弱的,只要你突然施出必杀魔法,我们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小书催道。
  “我……拒绝!”袁茵用颤抖着的声音道。
  “为什么?”小书皱起了眉头。
  “无论如何……我都下不了……手,因为他是……小北……”袁茵悲哀的道。
  “你别傻了,你一个人下不了手,会让我们三个全灭的。”
  袁茵闭上了眼睛:“老大……你的意思……”
  “小茵,杀了小北吧!这是不可以选择的事情!”我无奈的道。
  “啊~~~~~~”黑夜中惨叫连连,残肢血脏乱飞,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袁茵缓缓的睁开眼睛:“老大……对不起……原谅我这次不听你的话……”
  “可是,你不杀他,我们都会白白死掉的。”我忍着身上的痛楚吼了起来。
  “老大,你自己说的……如果靠舍弃重要的人的生命……可耻的活下去……比死还要可怕……”
  “傻瓜,不是的,我死不死都无所谓,可是你绝对不能死啊!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十二岁那年吗……老大,我已经忘了……况且这次的决定权……在我手中……我说了不干就是不干……”她对我微笑道。
  “小茵理志一点,难道你不希望老大能活下去吗?”一直沉默的小书突然道。
  “我希望大家都能……活下去……包括小北……”
  小钟楼内死一般的沉寂。
  楼外的冷风中,南宫北用右手抓着最后一个黑衣少女的脚踝,用力的向地上砸去,几个来回,那个本来还能哭着惨叫[不要]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具被砸得血肉模糊稀巴烂的残尸。
  南宫北现在果然如小书所说,他拥有的是毁灭力量而不是战斗力,他只知道用最原始最残忍的方法去毁灭周遭的生命。
  “嗷!”他突然发出了几声重重的低吼,将他的身体转向了我们,他右手用力一捏,那具残尸被他握住的脚踝立即粉碎折断,他将右手举到了他裂着的嘴前,伸出他鲜红的舌头,用力的舔着掌心那滩骨血之渍。
  “我们死得一定很惨!”小书无助的道。
  我和袁茵静静的看着那个平时懦弱到了极点的南宫北,此时携着一身血腥与重重的死亡气息向我们走来,莫名的恐惧几令我不能呼吸!我开始想象自己身首异处的模样……
  “老大……对不起……”袁茵突然道。
  我拼命想挤出一个微笑,但却怎么都办不到。
  “啊……”随着小书一声痛呼,血溅了我一脸,而他的肩头已经被闯进来的南宫北活生生的撕下了一块肉。
  初庐篇 第二十八章 最后的吸血族
  “小北,你住手!”半靠着墙的我眼睁睁的看着小书肩头被南宫北抓出一个鲜血狂涌的窟窿,我却只有干吼的道。
  “没有用的……他是脑死状态……”痛苦得全身收缩的小书闭上了眼睛。
  南宫北将左手一收,他左手里握着的那块小书的肉立即变成了一滩血汁,他低低的吼了一声,狰狞的露出他的一口白牙,右手对准小书的脑袋高高的举起,他准备一掌将小书的脑袋拍个稀巴烂。
  他身上那浓郁的腐尸般的死亡气息此刻好象透过我的皮肤进入了我的身体一般,我竟有一种自己也要腐烂了的感觉。
  “小北……不要……”奄奄一息的袁茵始终都不肯向南宫北出手。
  南宫北用空洞的眼睛扫了她一眼,右手停在了空中。
  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象静止了一般,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小书的血流到地上的声音。
  南宫北不是脑死了吗?他难道能听袁茵的话?
  突然我发现有一些不对劲,面目狰狞的南宫北躬下了身子,两只耳朵耸起,似在倾听什么?
  他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缓缓的向外爬去,一头银发满身血污的他此时就如一只狂暴的野兽一般。
  我凝神一听,在风中隐隐听到了若有若无的笛声。
  背靠着墙等死的小书也睁开了眼睛:“外面有人!”
  我忙向外看去,这时才发现外面那些黑衣少女的残尸中多了一个束着长长马尾的白衣少女,夜色朦胧,我无法看清她的面目,只能看见她唇边横着一只晶莹的玉笛,那若有若无的凄厉笛声就是她奏出的。
  “咦?原来不是[吸血丧尸]看来我搞错了?那他怎么会对我的笛声有感应……”她戚着眉头,垂下了手中的笛子。
  就在她手中的笛子离开嘴唇的一瞬间,爬在地上的南宫北突然暴走,闪电一般扑向那个白衣少女。
  那白衣少女一声惊叫,平空拔起,一飞冲天。
  聚然扑空的南宫北身在空中双手在自己脚掌上一拍,借这一拍之力,人未落地又流星似的疾射向那凭空拔起的白衣少女。
  冲到高空正在回落的白衣少女将手中笛子向上一抛,那笛子立即旅转着呜呜的飞上天空,她立即双掌一个胸前交叉,居高临下猛的拍向野兽般扑向她的南宫北。
  两团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双掌中涌出疾射南宫北。
  小书失声惊道:“凝血真气!”
  南宫北却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一声低吼扎进了白衣少女双掌放出的凝血真气中。
  一声惨叫,那白衣少女掩着胸口,向后连续空翻,血洒了一地,很显然她受伤了,从左胸到小腹多了五条长长的血色抓印,但不知道伤势深浅?
  中了她凝血真气的南宫北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与她分开后,双足在地上一弓,闪电一般射向正在连续后空翻想逃开的白衣少女,南宫北要在白衣少女落地之前再次击杀。
  南宫北由死亡暴走引发的毁灭能力真的太恐怖了!
  “生,快救我!”白衣少女一面向后落一面盯着闪电般迫近的南宫北。
  砰的一下,南宫北重重的撞在了一个高大的黑影之上,被向后疾的弹了回去,南宫北翻了一个空心筋斗灵活的落在了地上。
  那白衣少女此时已经藏在了那个黑影身后,抚着胸口重重的喘着气。
  那黑影则张开双臂要保护白衣少女的样子。
  这时我定睛看向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高大黑影,因为那黑影身上披着一块斗篷似的黑布,那黑布几乎把黑影遮了个严严实实,不过从身形上估计应该是一个很高大的男子。
  白衣少女抓住黑布的一解,用力一扯,那片抖篷似的黑布便飘了起来,黑布下铁塔般的男子也现出了身形。
  “老大,那是[超级吸血丧尸]!”小书压着嗓子道。
  我曾听小书说过被吸血族咬过的人在七天以后只要尸体不被毁灭就会变成供吸血族驱使的吸血丧尸,那这超级吸血丧尸又是怎么一回事?
  “生,他不是我们的同伴,咬死他。”躲在黑影身后的白衣少女厉声道。
  那黑影立即缓缓的迈着步伐向南宫北逼近,这时我才得以看清这黑影的面目,全身上下不但都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而且身上还着一种粘稠的蓝色液体,不过从风掠过他的身体带过来的味道判断,他竟没有一丝异味。
  “这个[超级吸血丧尸]最起码也活了两百年以上了,到了尸臭全无的境界,看来离变身已经不远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和死亡暴走的南宫北一战?”小书喃喃的道。
  “什么变身?”我问道。
  “当然是尸变了,由[吸血族]咬过的人很快就会变成[吸血丧尸],但一般寿命都不会达到一百年,但如果经过特殊的方式处理,也就是吸血族的人以自己的鲜血供养,一旦能活到两百年以上,就可能进行第一次尸变,尸臭消失,活到三百年以上则能肉体再生,也就是外表恢复与常人无二,五百年以上更能死脑重新激活,拥有自己的思维,当然每次变身战斗力都会大副度提升!”小书紧盯着与南宫北斗成了一团的[超级吸血丧尸]。
  此时我的心情却异常复杂,不知应该希望谁取胜?南宫北胜我们则死,但这丧尸胜了我们又能如何?
  “不知谁会获胜?”袁茵也关切的望着楼外的战局。
  “无论谁获胜,我们可能都讨不到好处,首先我们不知道这白衣少女是不是冯德的合伙人?如果是,她赢了,我们必死无疑,但是如果不是,我们也很难有生还的机会,早已被人类视为比瘟疫更可怕的吸血族,是不会留下自己的踪迹,她一定会杀我们灭口,事情越变越复杂了。”我想不到小书在这个时候还能镇静的分析局势,小书这份惊人的冷静真是令我佩服万分,他似乎忘了自己身上已经少了一块肉似的。
  这时我才发现死亡暴走的南宫北,对那个超级吸血丧尸也有所顾忌,顾忌是来自于那吸丧尸墨绿色的尸液,显然那尸液随着丧尸战斗力的凝聚,变得腐蚀性极强!从他的身上流到地上以后,烟尘四起。
  “生,快杀死他,他好可怕!”白衣少女的脸苍白得吓人,南宫北可怕,那具丧尸也够可怕的。
  “姑娘你是吸血族吧!”小书突然大声的道。
  那白衣少女迷惑的朝我们钟楼这个方向望来,她看不清黑暗中的我们。
  “快捡起你那把可以驱使脑死兽的笛子……”
  小书大声警示声中,南宫北抖了抖银发上的血,躬着腰从地上站了起来,裂开大嘴笑了,空洞的眼神中死亡气息爆炸似的射出,他也在凝聚毁灭力量。
  那吸血丧尸一张嘴将一道墨绿色的尸液各南宫北激射而出,南宫北低低跃进,用我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避过了那道尸液凌空与吸血丧尸擦身而过,只见他手臂一甩,手掌用力的拍过那丧尸的脑袋,嘭的一下,那丧尸的脑袋被他拍了个稀巴烂,绿色的尸液四处横飞。
  他的手冒起了白烟,他的手显然在拍烂丧尸头颅时也被尸液灼伤。
  那无头丧尸轰然倒地。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9-05-27
  “你当然是我们的伙伴!”我肯定的道,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承认他的身份。
  “现在关于我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想起我的战斗方法,我虽然没有武技和魔力,但我一定有我自己特别的战斗方法。”小书低下了头。
  “这样吧!如果你想学剑术的话我可以教你,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份内功心法。”我对他推心置腹的道。
  “老大,对不起,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你这个小王八蛋,难得我肯如此大方,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了。”我不禁有些气愤。
  “咱们不说这个,老大,如果按我估计的话,那个吸血族少女很快就会转醒了,为了我们大家能离开这座被[吸精邪阵]的城,你最好想个办法让她爱上你。”小书看着我笑道。
  “你当我是情圣呀!给个理由先!”虽说那个白衣少女长得不错,但我……
  “因为她吸血族的体质,自由出入这个城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这件事情要圆满解决,我估计没有她的帮助我们很难做得到的,再说了,如果不与她建立特殊的关系,她凭什么要帮我们?”
  “我可不是那种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再说了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悻悻的道。
  “老大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男人魅力!而且这个少女可能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吸血族的人了,也就是说她现在非常的孤独与寂寞,是一个趁虚而入她的心的好机会,而且所有的吸血族的女人都有一个特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什么特点?”我饶有兴致的问。
  “这个世界上的吸血族的女人都在寻找一种叫爱情的东西!”
  我立即笑道:“小书你真逗,要骗我去让那个女孩子爱上我也不要编这么幼稚的事情好不好?”
  “我没骗你,吸血族的女人是没有爱情的,因为自吸血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来,吸血族的女人的命运就已经被定好了,吸血族的生命延续的重任全都是压在女人身上。”
  我奇道:“那也要靠她们的男人啊!”
  “老大你错了,除了吸血丧尸之外,吸血族的女人是不能与其他的男人交配的,就算是吸血族的男人如果与吸血族的女人交配的话,也会立刻死去,所以吸血族的男人只能在其他种族或者人类身上寻找欢乐,但生下来的小孩是无法继承吸血族正统的血统,只有吸血族女人和处于脑死状的吸血丧尸交配才能产下纯正血统的孩子,而且交配的成功率非常的低,这也就造成了吸血族渐渐衰弱直至灭亡。”
  “但……但就算是不交配,也可以有柏拉图似的爱情的嘛!”我摇头道。
  “老大,你错了,吸血族女人的欲望是非常的强烈,她喜欢上了一个人的话,那与之发生关系的念头就会非常强烈,但如果是真心喜欢对方的话,她又得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这种痛苦的事情曾令过很多吸血族的女人自杀而死,如此反复,后来吸血族的女人都渐渐的对爱情二字敬而远之,但在她们内心深处却藏着对爱情的憧憬!”
  我将手放在了脸上:“这么惨?”
  “也许是因为对爱情的憧憬,因此在吸血族的女人之中还流传着一个传说,但她遇到自己真正所爱的人,对方怎么都不会死去,并能给她幸福!”
  我惊道:“你不会让我去牺牲吧?”
  “那就看你自己了,按照这个吸血族少女自己所说,她现在可能是只剩下孤单的一个人了,说不定她就是最后的吸血族人了,她心中一定也有对爱情强烈的憧憬,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点到为止也不用我教你了吧!”小书笑着向外走去。
  “等等,你去哪能儿?”
  “我去外面打探一下消息,老大,为了大家的安全你努力吧!对了,你一定要在她面前做一个温柔的男人!”小书扬长而去。
  “……小书你给我等一下!”我大声的吼道。
  小书停下了脚步:“老大你作为一个男人……”
  “是这样的,小书等一下你回来给我带两个烧饼,多放点芝麻!”
  “……”
  小书走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清冷的月光下,我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从离家之后所走过的这些历程了,我首先想到了那个魔族少女商岚妍,那个让我初尝禁果的商岚妍,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在这样的月光下她是否会想起我?那天晚上的月亮也是……
  “这里是哪儿?你是谁?”那束着长长马尾的吸血族少女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她伤得不轻,但看情况复员得也不错。
  “姑娘没人告诉过你,问别人问题之前要先说一个请字吗?”我扭头笑道。
  “对不起,那请问你……”
  她是白痴啊!
  我笑道:“这样吧!如果你想问我问题的话,就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如何?”
  她走到了我身前,点了点头,月光下她的脸竟是出奇的清秀,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秀美,她高挑的个子与凹凸有致的美好身形不禁令我对她刮目相看,唉这样好的女人却是吸血族的女人,老天真是爱玩弄世人!
  “在下周宁,敢问姑娘芳名?来自何方”我小心翼翼的道。
  “洗仁鲜,就从这风化城旁边的[十万大山]里面出来的。”我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单纯?她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
  “你第一次出来闯世界?”
  “是的,我和我娘两个人还有生一起住在深山之中,我娘临死之前,她让我带着生自己去寻找我们残存的族人!”洗仁鲜低下了头。
  我心暗道,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不会是那个叫生的吸血丧尸的女儿吧?光想想就有些害怕。
  但眼前的美女却让人将不愉快的念头飞快的驱走了。
  “她说找到了我的族人让他们想办法把我改造成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做吸血族的女人太痛苦了!于是我便带着生离开了[十万大山]踏上了寻找同伴之路,现在则来到里!”她仿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一个人喃喃自语起来了,我相信这几句话她一定说了不知多少遍了,可怜的人。
  “你听到这个风化城中传出吸血鬼风波,所以你才带着你的吸血丧尸冒险进城?”
  “不错,但我却从那些尸体大动脉上的牙印上判断出不是我们吸血族人所为,后来我又在这城中一直搜索都找不到什么痕迹,然后就闻到了强烈的腐尸死亡气息,就见到了你们,生死了,我一个人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悲哀的道。
  “这样吧!我帮你在这里找你的同伴如何?”我看着她微笑。
  初庐篇 第三十章 邪魔增殖大法
  吸血族少女洗仁鲜听到我的话后,低下了头:“你真的能替我找同伴吗?”她的声音在一瞬间竟变得有些沙哑的感觉。
  “我一定会帮你的。”我让自己脸上的微笑继续。
  “你大概想利用我吧!”她的话一出,把我吓了一跳,单纯的她?
  “怎么会呢?”我忙解释道。
  “小兄弟,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洗仁鲜抬起了头来,我心头竟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是刚才的洗仁鲜?
  “你是谁?”我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小兄弟还算识货,我?我是她的妈妈!”她原来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已经变得老气秋横起来。
  一人分饰两角?这个单纯的少女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自己的妈妈,不过看她的神态的确是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不可能……她不是说她妈妈已经死了!”我摇着头道。
  “我的确是死了,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吸血族有一种叫[移魂术]的神技,我在死之前由于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个单纯的孩子,所以我就把自己的灵魂加载到她的身体之下了,当然这件事她并不知情!”那沙哑的声音道。
  “那她的身体里面不是拥有两个人格?”
  “也算是吧!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最多只能在她的体内延生三百六十五天,时间一到我还是得魂飞魄散,所以在此之前,我一定用替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如果时间一到她还是不能得到幸福的话,我便在她的体内与她的精神融合,让她自我毁灭,跟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她幽幽的道。
  我牵强的笑了笑:“是吗?”
  “不过你放心,我能操纵的只是她的嘴巴而已,她的身体我是无法完全控制的,你想利用她我没有意见,但是我警告你不要骗她,否则我会想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唬我?
  “大婶你说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利用她呢?我正准备和令爱发展非常纯洁的友情……”
  “少跟我废话,在我眼中生存在这个世间的生物都是在彼此利用,而人类是最擅长利用别人的生物。”
  “大婶,看来你存在着对人类的偏见!”
  “行了,我不和你多说什么了,我的鲜儿就暂时托附给你了,你好自为之!”她又将头低下。
  “大婶,你听我说……”
  “你叫我大婶,我很老吗?”洗仁鲜再次抬起头时,她的一双美目已经回复了清纯。
  “……”一刹那,我真不知道该对这个有双重性格的少女说些什么了?
  “你说要替我找同伴是怎么找?”她信赖的看着我。
  “我想,首先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这城中进行阴谋,这也许会对寻找你的同伴有帮助吧!”
  “我听你的。”真的什么都听吗?我可不敢想别的……
  第二天午时袁茵终于苏醒了过来,我们经过商量,由洗仁鲜带我和小书先行出城去探寻事件的真相,袁茵则在此守候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的南宫北。
  对于南宫北杀那吸血丧尸之仇,在我的解释之下,洗仁鲜这个单纯的吸血族少女就相信了南宫北的身不由已。
  虽然袁茵也想跟着我们出城探险,但为了昏睡的南宫北她只有忍了。
  午夜时分,我们三个人换上了小书弄到的干净的夜行衣,一并来到那些所谓[真神教]的黑衣少女出城之处的偏门。
  洗仁鲜把我们带出城时,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轻松,她本身出入狩城的[吸精邪阵]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携着我们的手出城时,她却是举步维艰。
  “带你们出城我的血精能消耗非常的大,在与你们说的那个死亡暴走的南宫北战斗时我的血精能就几乎已经耗尽了,十天之内我已经是不能再动用精能了!否则我一定会死的!”她娇喘着无力的靠在城外的一棵无名老树上。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十天只内你没有办法再把我们领出城了!”我道。
  她点了点头:“没错!”
  “那袁茵和南宫北……”
  小书轻道:“老大,你放心吧!等我们找出元凶破了这狩城的吸精邪阵不就行了!”
  “有那么容易吗?”我苦笑。
  “那边有灯火,说不定那些黑衣少女就在那儿!”小书指着码头前一家依山而建的山庄,不过放眼过去也只有那儿有建筑。
  “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我摇头道。
  “现在城里的人都被围住,对城外的人来说难道不是很安全吗?应该不算明目张胆了吧?”小书淡道。
  “你们没有没听到厮杀之声?”洗仁鲜突然从靠着的树上弹了起来。
  我们一同摇头,她指着那间山庄:“我不但听到了叫囔声,而且还闻了血的味道!”
  我们三人一同向那不远处门前植了两棵松树的大山庄疾奔,不过我们身着夜行衣,估计也不太容易被发现。
  快接近那山庄时,我们放缓了脚步,借着树木猫着腰靠近那依山而建的山庄。
  “大叔,你何必挣扎呢!乖乖的受死就是了,何必耽误大家的时间!”这声音很熟悉是冯德这个出卖我们的王八蛋。
  我透过大开着的山门,看到了院子里的景象几乎被吓了一跳。
  一个黑衣红发男子抱着一把长剑一动不动的坐在院子中心,他的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缕血丝显然受了伤。
  而他的周围则围着八个一动不动的黑衣少女,她们散散的分布在这黑衣红发男子四周,如八尊塑像。
  这黑衣红发男子我们倒是认得,是当初那个劝我们不要进城的[灭魔猎人],不过瞧现在的情形他好像成了别人的猎物。
  “老大,那几个女人站位非常奇特,好象是排成了一个什么阵法?”小书在我耳边轻道。
  阵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令我恨之入骨的冯德,而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美艳动人,衣着性感的金发女子。
  那金发女子看着半坐在阵中的灭魔猎人咯咯的笑了:“大叔,你追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要灭我而后快,现在我就在你的身前你怎么不来灭我啊!”
  那灭魔猎人没有出声。
  倒是冯德用力的拥着金女女子笑道:“我的春喜宝贝儿,他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闲功夫来骚扰我的宝贝。”
  这金发女子竟是传说中与夏怒齐名的魔族二杰之一春喜?
  金发女子抚着自己丰满的胸脯笑得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这还不是多亏了我的冯哥哥设计下毒让他中招,否则喜儿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的春喜宝贝儿看你说的,象这样的三流角色,你只不过懒得和他计较罢了,让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追着你,也只是为了好玩,偏偏我性子急坏了你的玩物,你不怪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冯德笑盈盈的道。
  “我就是喜欢你这张嘴,如果有一天我被迫杀你的话,我一定会给你留下这张嘴的。”春喜眼生媚波,唇荡春色,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春喜妹妹既然喜欢我的嘴,那我将这嘴送给你就是了。”冯德一口吻在了春喜的红唇上。
  “可惜你不是我魔族中人,不然我一定要嫁给你。”
  “春喜妹妹你在说笑!”冯德笑道。
  春喜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别说在下不是魔族中人,就算在下是魔族中人又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艳冠天下的春喜妹妹,这等好事我连从梦中也不敢做,你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快折杀我了。”
  冯德再说这样的话,他不死,我估计我都快要恶心死了。
  几滴泪珠从春喜眼中滚了下来:“喜儿听了你的实话,实是欢喜得要紧,可是红颜自古多薄命,喜儿我好害怕……”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臭屁的女人?
  “喜儿别怕,红颜自古多薄命这句话是没错,但用在你的身上却已经过时了,象喜儿妹妹这种超级美女自然是不能束缚在一句古言之中,俗话说无敌最寂寞,貌美无敌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寂寞,妹妹一定是因为这种绝世的寂寞想得太多了。”冯德温柔的替她抚去脸庞的泪珠,我开始越来越佩服这小王八蛋了,扮什么象什么!
  “最近院子里的花又落了不少,喜儿不禁想到了明年的花落之时,会身在何处,你会否在我的身边?”
  “花落了自然又会再开,无论明年花落之时你身在何方,只要我冯德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算爬也要跟在你的身边。”
  “还是用滚吧!你爬的姿势不太雅观,再说了用爬衣裳也比较容易弄脏!”
  “喜儿妹妹说的是……”
  他们二人在用着超级恶心的言语打情骂俏,似乎已经忘了那个被奇阵困住的灭魔猎人。
  “老大,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吐了!”小书撑着树不住的轻喘着气。
  “王八蛋,想不到魔族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现在终于打到了人类要灭魔族的理由了。”我苦笑道。
  “没有啊!这个姐姐的脸很漂亮!”洗仁鲜天真的道。
  “你是白痴啊!”我横了她一眼。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9-05-27
  “老大,我们救不救这个灭魔猎人呢?”小书皱着眉头道。
  “怎么救?难道你没看到那边站着个战斗力到达A级的春喜。”我摇头道。
  “照我看这个灭魔猎人虽然中了毒,但目前来看也不至于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小书轻道。
  “你这是废话,如果他丧失了行动能力,那八个黑衣少女还在那里扮什么木偶和他相持?早就不必顾忌的出手把他砍成肉酱了!但是以我们的能力?鲜儿虽然战斗力不错,但哪里是春喜的对手?”我沉声道。
  “只要老大你愿意救他我自然有法子!”小书神秘的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点头道。
  “那好,鲜儿你听好了!”小书对正在津津有味欣赏比琼瑶剧还肉麻十倍的爱情场面的洗仁鲜说。
  洗仁鲜头也不回的道:“鲜儿听着呢!”
  “你先告诉我,你还能否使用你的精血?”
  “不行了,我身体的精血使用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再使用的话我就会精血尽,肉身衰的。”
  “一滴,一滴就够了!”小书竖起一根手指。
  “血之光我是不能施了,但一滴精血我应该还是能用吧!一滴精血有什么用?”洗仁鲜将她长长的马尾发端绕在了她白玉般的指头上。
  “这就好办了!你听说过[瞬间造尸神功]没有?”
  “我听我娘说过,但这法子据说在三百年前在我们吸血族就已经失传了!”
  “没关系,我教你,其实方法很简单,你听着,只要将你那滴精血先逼入脑中运转三个周天,然后跟着用嘴施出凝血真气……”
  “用嘴?可是我从来都是用手的?用嘴的话,只怕敌人还没受伤,我先自残了……”
  “傻丫头,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凝血真气如果不加以精血从口中施出是一定会令你口腔凝结的,但加了精血就截然不同了,到时你口中喷出的凝血真气颜色中会由浓白带上一抹残红,这就是[刹·造尸真气]!”
  “竟有这种方法?”洗仁鲜迷惑的看着他。
  “难道你忘了我知道很多你所不知的吸血族秘闻吗?象早已失传的[巅魂乱魔镇尸曲]!”小书慰解她。
  “这[刹·造尸真气]有什么效力?”
  “当然是让人在一瞬间变成为你所操纵的吸血丧尸,虽然是临时的,但最少都能控制两分钟左右,这就足够了!”
  “小书哥你想让我怎么做?”
  “用这[刹·造尸真气]喷向那八个和木头一样的女人,她们现在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与坐在地上那个大叔相持,所以她们这个时候的精神防御能力一定是最低的,而你这强力精神攻击的招术,[瞬间造尸神功]就可以充分的发挥威力了。”
  洗仁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等一下你突然出手,记住要将口中的那口真气分成八股,一齐射向那八个不设防的女人,然后下达指令让她们一齐功击那个金发女人,你马上逃之夭夭!”
  “然后呢?”洗仁鲜已经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八个她要攻击的目标了。
  “先想办法摆脱追兵,再伺机潜回来找我们,你一定要记住,一喷出[刹·造尸真气]以后就跑,千万不要回头,要知道追杀你的是属于实力至少比你高出三倍的高手。”小书叮嘱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招吗?”她刚要从树丛中跃出去,我就拉住了她长长的马尾。
  “你……你干什么?好痛……”她仰着被我拉住的头看着我。
  “你从这里跳出去,你想害死我们呀!你绕个弯从左边的树丛出现。”我道。
  “知道了!”
  看着她一溜烟的在树丛中疾窜,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就绕到了与我们相对的左边树丛。
  在小书做一个OK的手式之后,月光下,她一个空翻无声无息的跃向那山庄大开着的门前,她身在空中尚未落地,八道带着残红色的[刹·造尸真气]就喷向了那八个正在与灭魔猎人对持的黑衣少女。
  “什么人?”春喜一声怒叱从冯德怀中弹了出来,那八个黑衣少女也立时不约而同的向山庄门前望去。
  但为时已晚,那八个黑衣少女回头之时已经都被洗仁鲜放出的[刹·造尸真气]笼罩其中,那个被困在[奇阵]当中,嘴角血色已经变成了蓝色的灭魔猎人,也借着八个黑衣少女受袭的机会,闪电一般逸出了[奇阵],向山庄外逃去。
  春喜凌空跃起几个空踏便到了黑衣少女们的头顶上空,不知何时她的手一已经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长剑:“竟敢找死!”
  她将剑向着与她相隔十米之遥一招得手就开始疾退洗仁鲜挥去,就在那一瞬间连藏在另一边树丛中的我也感觉到了锐利的剑意在空气中弥漫。
  我虽然没有看见任何明显的剑气或剑波之类的东西,我却本能的觉得这虚空一剑非同小可。
  嗤嗤一声轻响,洗仁鲜身前那棵三人合抱的松树已经拦腰截断,枝叶乱颤的倒了下去,我心中暗叹她这虚空一剑幸亏没有斩在洗仁鲜身上,否则她小命难保!
  春喜见一剑落空,一咬牙又悬在空中连续挥舞了几剑。
  又是嗤嗤嗤几下破空之声后,大片的树木枝叶纷纷倒下,就连山庄门前的青石道上也多了几道深不可测狭长的剑痕。
  洗仁鲜是没命的向前狂奔,而灭魔猎人早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看着那些光滑的被斩断之处,我的心也提到了嗓眼,这个恶心的女人武技实是高得可怕,想想我曾与之交过手的夏怒,夏怒当时说自己受了重伤,只有平时武技的十分之一,果然不假,现在这个春喜的武技简直就是可以说是当时夏怒武技的十倍。
  春喜哪肯让坏她好事的洗仁鲜逃走,双脚在空中一个交叠,身形又欲向前射去。
  就在这时,那八中了[刹·造尸真气]的黑衣少女纷纷跃起低吼着劫住了春喜的去路。
  空气中此时充满了腐尸气息。
  春喜面色一变:“吸血族的[瞬间造尸大法]?”说话间她已经落到了地面,那八个已经临时[吸血丧尸化]的黑衣少女疯狂的扑向她。
  她眉头一动,起手扬剑绕着自己转了一圈,嗤嗤剑声中,那八个黑衣少女纷纷被无形的剑气斩成了两截,血光四溅,她们或被拦腰截断,或人头被削去了一半,或从左肩至右胁下被剑气斜裂成两截……
  经这一阻洗仁鲜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春喜望着遍地被她斩杀的残尸皱起了眉头:
  “小贱人,算你跑到得快……吸血族竟然还有后人?”
  这春喜手段之毒辣真是令我侧目,她明明知道她的手下中的是[瞬间造尸大法],但她还是毫不留情的斩杀之。
  “冯哥哥,这丫头不会是冲着我们要的东西来的吧?”她回头望着站在一旁发愣的冯德。
  冯德摇头道:“应该不会吧!你不是说你把知道这个秘密的[藏剑族]族人全灭了!照理说这风声应该不会走漏出去?”
  “那就怪了,吸血族的人突然出手相救那个灭魔猎人又是为何?冯哥哥你还干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家抱出去,难道你要人家踏着这些尸体把裙子弄脏吗?”春喜娇嗔道。
  冯德陪着笑,走过去,一把拦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原来三年前[藏剑族]灭族是这个女人所为,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小书轻声道。
  “[藏剑族]是不是那个在五行小国之中的铁玄国中以铸剑为生的民族?”我一面盯着那两个在尸堆上缠绵的狗男女一面问。
  “不错,[藏剑族]不仅仅是铸剑为生,而是知晓天下一切关于剑的事情与秘闻,先听他们说……”小书点头道。
  “她们自幼跟着喜儿出生入死,喜儿却一剑都将她们杀了,喜儿好愧疚……”刚才的女杀魔这时又在冯德怀中摆出了小鸟依人状。
  “看喜儿妹妹你说的,你不必愧疚,要知道她们跟着你出生入死,早已把生死置之渡外,她们也知道死是她们的唯一的归属,其实她们心中最大的希望就是死在喜儿妹妹你的手中!”冯德柔声道。
  “是吗?”
  “这个自然,她们应你而生,没有你恐怕早就饿死了,她们一直都希望能报答你,但却一直都无法找到机会,以死为报自然是她们最大的心愿。”
  “你说的倒也是,她们都是在未满周岁之时,就被我杀光了她们全家收在身边的,如果那个时候我不管她们,她们是得饿死。”听着春喜的话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再说了,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喜儿妹妹你可是这天下第一的美人儿,我想无论是谁都会以死在你手中为荣,她们自然也不会例外,与其平平淡淡的死去,不如轰轰烈烈风流的死在你的手中要完美得多,这样完全的死法,却是要遇不可求的,所以能得到种幸福,她们是带着快乐的心离开这个尘世的。”冯德这小王八蛋还真能掰。
  “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好吧!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以后就把她们所得到的这种幸福也赐给你吧!”春喜咯咯的笑了。
  “在下求之不得。”冯德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似乎他们都忘了脚下的尸体。
  “不管那吸血族的丫头是不是冲着黄河底下的[玄剑阁]而来,我们都要提防着才是。”春喜道。
  “那我喜儿妹妹得赶紧练习那[邪魔增殖大法]了,务必在明晚凌晨之前将你的[魔杀玉气]提升到你所说的第九层,才能够打得开那一千年才开启一次的[玄剑阁]之门。”冯德不住的吻着她的脸颊。
  “说起练功,喜儿还真得感谢冯哥哥你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现在一定还在那[风化城]中费尽心机四处搜集那些精神力高的人。”春喜用她的玉指轻轻点在了冯德的额前。
  原来她搞什么[真神教]有缘人的把戏,都是为了让她练什么[邪魔增殖大法]而搜集精神力高的人。
  “喜儿妹妹这样说可真是折杀小生了,小生的方法喜儿妹妹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喜儿妹妹太过善良,不忍心用这些从小被你养大的少女来练功,宁愿自己多费些力罢了,可是我却不知趣,却硬逼着妹妹你用她们来练功,说什么事半功倍,小生真是献丑了。”原来冯德竟出了一个让春喜用她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少女来练功的主意,这小子果然够毒。
  “若不是这个办法,我真的一下子不知道到哪儿去找这么多精神力强的人?这件事喜儿我一定是要记在心上的。”
  “喜儿妹妹你折杀我了,现在时间快要到了,你也该去练功了!”冯德轻道。
  “说的也是,现在喜儿只剩下最后八名待女,这最后一次练功喜儿只有将她们全都杀了,你可要帮喜儿守好关啊!”
  “这个喜儿妹妹你不说,我也会全力而为了。”冯德抱着她向大院深处出去。
  只见春喜一回头,将双手一摆,两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山庄的大门砰的一下合上了。
  “想不到传说中的[玄剑阁]竟藏在黄河之底?我怎么没想到她狩城是为了用[邪魔增殖大法]提升她的魔力?”小书神色凝重喃喃的道。
  “小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象在听天书。
  “老大,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叫春喜的女人用[吸精魔皿]狩城,是为了用这城中的人来练[邪魔增殖大法]!”
  “练功用得着一城的人吗?”我奇道。
  “她练这功夫得依靠吸取人的精血,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她选择这儿练功一定是因为她有特殊的目的不能远离这儿,这特殊的目的我等一下再跟你说,既然她不能离开这儿,如果不断的在这个地方吸血练功,必会造成恐慌,让人群逃离这儿,她就很难找到练功的对象了。”
  我点了点头:“所以,她就用魔皿将城狩住,让这城里的人难以离开,然后她便可以大肆吸血练功。”
  “不错,而且练到后面她开始找到了[邪魔增殖大法]的捷径,就是吸取精神力强的人的精血,效果要甚于普通的人,所以她又搞什么[真神教]来选择练功的对象。”小书接道。
  “然后冯德这狠毒的王八蛋见到她时,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给她提了一个用她自己从小培育的手下来练功的主意,她就不再猎杀城中的人了。”
  “老大,你的脑筋转得很快!
  “但是那个[邪魔增殖大法]又是怎么回事?”我靠在树身上道。
  “老大你可知道其实所有的练武与修行之道,都有正与邪两道之分,正道走的是稳扎稳打,从根基开始向一直上延升,而邪道走的却是旁门左路,一味追求效果,一味追求速度,采取疾进方式,方法往往过于阴毒,当然在短时间内一般都可收到奇效,但是根基不稳,这就留下了隐患,而且极易走火入魔,造成自己崩溃,而[邪魔增殖大法]就是魔族奇功中的[邪道中的邪道],这就方法在魔族中也是禁忌的,因为用这[邪魔增殖大法]提升战斗力虽然收效奇大,但一旦走火入魔,练功之人不但完全丧失一切行动能力,而且还得遭受世间各种痛苦八十八年日夜不停的折磨才能死去,时间不到,谁也杀不死这练功之人。”
  “照你说的其实练功之人已经死了,只不过是缓慢而痛苦的死去罢了,这春喜冒险练这邪功显然为了开启那个什么黄河之低[玄剑阁],这[玄剑阁]值得她这么去做吗?”
  “老大,这[玄剑阁]可不简单啊!”
  初庐篇 第三十一章 杀之智
  “怎么个不简单,如果让我来分析的话,这玄剑阁应该是藏剑的吧!”我看着神色凝重的小书道。
  小书将投在天空中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老大,你猜错了!”
  “那玄剑阁总不可能藏的是刀吧!”我嘻皮笑脸的道。
  “老大,这玄剑阁藏的是一本书!”
  “一本书?我怎么看不出春喜这个魔女是个文学女青年!”我故意调侃道。
  小书沉声道:“老大,你有没有听过三大圣物?”
  “你当我是白痴啊!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在孩提时代都应该知道了,关于这些秘宝的童谣也不知流传在世间多少年了?”我大声的道。
  “小声一点,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童谣?”小书殷切的望着我。
  “三大圣物翻三江,四道神器天无光,五行奇兵五界残!”我感觉自己有些象白痴。
  “那具体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谁去管那些!”
  “你知不知道传说中十二样秘宝都有着改变这个世界命运的力量,首先三圣物其实就是三本书,但这三本书却是非同小可之物。”
  “那玄剑阁里面有其中一本?”我竟有些兴奋涌上了心头。
  “三圣物这三本书分别是,圣魔经、天乱诀、剑玄录,据说这三本书分别记载着自创世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圣技,而修习这三本书的人可以得到三种不同的力量,但相同之处就是每一种力量发挥到极致以后,都可以成为灭世之力!”
  我双眼放光:“那玄剑阁中藏的一定是剑玄录了!”
  “不错,修习剑玄录可以得到无上的剑术之力,而领悟圣魔经则能获得轻易改变地貌与环境的超级魔法,掌握天乱诀则能拥有和操纵最强的气之力量!”
  我憧憬的道:“那如果我得到了剑玄录不是能超越我的偶像武剑圣西门断天了!”
  “理论上是这样,具体还得看各人的领悟能力了,但无需置疑的是每一本书中蕴含的灭世之力,在三千年前的人魔大战以前,这三本圣书曾在这个世界上四处流转,每一个得到其中一本书的人,都因此拥有了一番传奇式的人生,最广为流传的一个传说就是五千年前一个姓师的少年得到剑玄录以后创建了自己的国家的故事!”
  “你说的就是[藏剑族]的血脉开创人师纪天吧!”
  “可惜现在[藏剑族]却因此而灭了族。”小书点了点头。
  “如果我能得到剑玄录的话,我可不会去学什么那个师纪天创建什么钢玄国,这个太辛苦了,我只要能实现我天下第一剑客和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就行了。”我咽了一下口水。
  “但在三千年前的人魔大战之后,这三圣物也如同其他的秘物一样消声觅迹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见到这些宝物的踪影,然后就有智者说这些宝物都进入了沉睡期,一旦它们觉醒出土之时,就是这个世界动荡招摇之时。”小书缓缓的道。
  “但现在也算是和平年代吧!难道说这些宝物现世,是不祥之兆?”
  小书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世间又太多太多的传说,不能尽信,但剑玄录在玄剑阁、圣魔经在魔天洞、天乱诀在云世涧中,却是无需置疑的!”
  “但是大家却都不知道这三个地方在哪儿对不对?”我道。
  “不错,若不是听那个春喜说,我作梦也不会想到玄剑阁就在这横贯世界的黄河之底。”
  我望着小书的眼睛道:“小书,我想要那本书!”
  “老大,你以为你有能力和魔族的春喜争吗?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只需要用一只手指就能将你戳死!”小书连连摆头。
  “咱们武斗不行可以智取的嘛!我相信论脑子,她一定斗不过我。”
  “老大,你以为是参加百万富翁智力竟赛啊?她不用和你斗智,她只管轻而易举的把你杀了不就成了。”
  “小书,你别忘了,她是风化城[吸精邪阵]的制造者,如果不把她干掉,小茵和南宫北要怎么才能出城?”我说出了重点。
  “这个……这个最多等洗仁鲜恢复了精血之力,再让她把小茵和南宫北带出城来!我们等久一点就是了。”
  我摇头道:“我怕我们等不了啦,这魔族的春喜一得到剑玄录之后,肯定是会用这风化城中所有的人来练剑的,到时我怕鲜儿还未恢复能力,风化城中的人早被春喜杀得一个不剩了。”
  “这倒……未必。”小书紧锁眉头,显是在分析这件事的利与弊。
  “从大的方面想想,魔族得到这拥有灭世之力的玄剑录,这世界上多少生灵要遭到涂炭,可能那些古古代智者所说的,世界动荡招摇也就因此而生了!”
  小书淡淡的道:“这世间多少生灵涂炭都与我无关,现在的我只关心自己与我的三个同伴。”
  “有你这样的同伴真是好彩,怎么样?我们干吧!”我煽动他。
  他无奈的道:“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但我就怕我们是鸡蛋碰石头……”
  “别怕,用我的智慧加上你的冷静一定是天下无敌的!”
  “那遇到战斗怎么办?”他苦笑道。
  “看着办?对了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修习[邪魔增殖大法]之人在练功之时被人捣乱会怎么样?”
  “立时走火入魔,受尽折磨八十八年后死亡!”
  “那就好办了,只要能趁那个臭屁的魔女在练功之时闯进去,一切不都搞定了,那个姓冯的小王八蛋论功夫也是个三脚猫,老大我有自信干掉他。”
  “老大你说得太轻松了,但这方法也还算可行。”
  “那我们还等什么?那个臭屁女人应该开功了吧!事不迟疑,我们动手吧!”
  “可能老大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有话快说。”
  “如果你想要玄剑阁中的那本剑玄录不借助那个春喜魔女的魔功可能会得不到,这些藏宝之地往往都有着强大的封印,你我之力是无法解封的。”
  我挠着头道:“这个……这个,弄不到书也没关系,现在首要任务是要干掉魔女,拯救小茵和南宫北出城!”
  “你肯这样说那就好!我们开始吧!”
  仰头望天,月已西沉,天地无光,这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小书虽然不会武技,但身手也还算是敏捷,很快就和我翻上了那山庄的外墙头。
  因为光线的关系,大院中的尸体并不是看得太清晰,但这些阴森的朦胧却增加了我心中的恐惧感。
  我和小书跳入院中,便开始在这阴森的山庄中搜索那个春喜练习[邪魔增殖大法]的场所,但这山庄却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我们只有硬着头皮四处乱闯。
  我心道,幸亏春喜那些待女都被她杀光了,否则照我们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闯,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老大!那边有一点照明魔晶发出来的光!”小书指着黑暗的前方。
  我看着那闪烁的昏黄:“我们先上屋顶,再靠近那个地方。”
  我们翻上屋顶,一面蹑手蹑脚的向那个发光的地方靠近,我一面在感谢在家里老爸老妈的家规森严禁止晚归,使得我偷偷潜入住宅的功夫不逊于一流的小偷。
  我们来到了那个有照明魔晶体的地方,在屋顶上透过院中的梧桐树向下看去。
  守在那房门前的冯德正百无聊籁的一伙闭上眼睛,一伙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道:
  “不能睡,不能睡,咬着牙也要挺到明天午时。”
  我与小书对望了一眼,看来冯德应该在替正在练习的春喜守关。
  半靠着墙的冯德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变成半蹲在了地上。
  我和小书做了一个手势,我一翻身从围墙上跳到了院中:“冯公子,大便呀?”
  面色大变的冯德立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周兄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小书也从围墙上滑了下来,我笑道:“今天晚上我睡不着,出城来逛逛,没想到这么凑巧就遇上了冯兄,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冯公子我们真要好好的喝一杯才是。”
  “说的也是,自从在风化城巅钟楼一别,我可是想念兄台得要紧啊!我昨天还梦到了周兄呢。”这小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完全好象忘了指使黑衣少女杀我们那件事一样。
  “这不,冯公子的梦想成真了,几天不见,冯公子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变成了别人的看门狗了。”我冷笑道。
  “唉!好死不如赖活着,周兄你有所不知,我是中了人家的毒,不得不听人家的话,当狗总比死翘翘强吧!”冯德苦笑道。
  “不过我看冯公子运气不太好,就算是做了狗也一样倒霉,我看你马上就要变成一只死翘翘的狗了。”我一字一句的道。
  “周兄听我解释,那天的事真不是我所愿的,我中了别人的毒,总要找几个同党交给别人吧!再说,我也知道那些贱人哪会是周兄的对手,所以我才领她们去的。”
  我笑道:“你还真贴心啊!”
  “哪里,哪里,兄弟之间,讲的就是情义二字,自当互相关照了。”冯德欣然道。
  “你的嘴巴果然厉害,怪不得那魔族妖女春喜会被你哄得神魂巅倒。”
  冯德摇头道:“周兄过奖了,是她自己意志薄弱罢了。”
  “老大,不要和他废话!杀了他,再进去让魔女走火入魔。”身后传来了小书冷冷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冯公子,闲着也是闲着,请指点在下两招,用生死分胜负。”我拔出了背上的重剑,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冯德的剑术绝对要逊我一筹,而且我的剑术一直都在进步当中。
  “周兄言重了,不过既然漫漫长夜周兄无心睡眠,小弟我就陪周兄玩一玩,周兄请看这是什么?”他手上突然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长剑,我不由自主的护住了眼睛。
  他手上那把长剑正是刚才春喜手中发出无形剑气之剑,看来春喜在闭关之前,将剑交给了他。
  “老大,这是[藏剑族]数千年来一直供奉的那把[裂天之剑]!”本来面无表情的小书声音有些微颤。
  “看来书兄还是比较识货,这把剑正是春喜姑娘在灭[藏剑族]之时得到的战利品,这把剑不但削铁如泥,还能发出无形的[天裂剑气]!”冯德将剑遥遥对准了我。
  我不禁向后退了两步:“王八蛋,靠神兵利器算什么好汉?”
  “周兄息怒,在下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汉,看来我们的生死已判了!”冯德得意的笑着仗着剑逼了过来。
  “老大,快逃吧!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禁不起[天裂剑气]两下!”小书已经退到了墙跟。
  冯德将手中的裂天剑一挥,果然是削铁如泥,剑身划过院中那棵梧桐,那梧桐立时被斩成了两半,大树应声而倒中,他狞笑道:“既然来了!你们还想走吗?”
  “你以为你能追得上我们吗?”我看到小书已经翻到了墙头,我也一个倒纵翻了上去:“别忘了你的本质工作!”。
  冯德回头望了望那扇紧闭的门,又不自觉退了回去:“算了,你们走吧!今夜这种重要时刻我也不便杀生了。”
  “老大,我们快走吧!”小书催道。
  “好……等一等,小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拉住小书站在墙头不肯离去。
  冯德看着我冷笑道:“看来今夜周兄是要逼我杀生了。”
  “小书,这裂天之剑的[天裂剑气]是不是任何程度的人都可以施出的?”我轻道。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了,应该不是很难,只要将气练到一定程度吧!老大你的意思是……”小书眼睛突然一亮。
  “不错,我觉得凭冯公子的道行,也许还不能驱使这把裂天之剑吧?”我刚脆坐在了墙头,两只腿高悬着。
  冯德冷哼一声:“你太小看我了!我就让你自食恶果!”他已经向我跃了过来。
  “不是我太小看你,是你自己露了马脚!”我大声的道。
  向前飞翻的冯德突然硬硬的停住了身形,又翻了回去:“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冯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以冯公子的性格,如果拥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想也不会和我说那么多废话了吧!恐怕在我们刚接近你之时,你就突然给我们来两下[天裂剑气],这样也省了你很多口水。”我笑道。
  冯德没有出声。
  “本来,我是没有想到的,但是你说你今夜不杀生之时,就是这一下画蛇添足,让我生疑了,你的虚张声势露出了你的底气不足。”我从墙头再次跳了下去。
  “周兄,你的武技我也算是见识过,你比我也高明不了多少,我不想和你动手主要是不欲伤大家的和气,你一味相逼的话,那我只有仗着这削铁如泥的宝贝神剑与你一战了,不过你得记住,无论你用什么东西都挡不住我轻轻一剑!”冯德眼中凶光毕露。
  他这句也是大实话,不过什么伤和气却是鬼话,他对我的身手不不是太清楚,所以不愿出手,但现在看来我只有在他的裂天剑接触到我身体任何一个部分,包括我的剑之前,先制住他才能赢。
  他仗着剑缓缓的逼了过来,我也将剑握在了手中,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敢有半分松懈。
  他剑光一起拦腰向我斩来,我身形一动,高高窜起,身在空中一招[飞天落炮]施出,他动也不动,剑光一闪,他手中的剑直直的迎向我落下的重剑,这王八蛋仗着他削铁如泥的裂天剑和我来硬的。
  我在我的剑身快要与他的剑光相触之时,急忙变招,[八面威风·空舞]施出,我将剑向左一横,旋转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剑尖向下一拉,我只觉得左腿腿上一凉,一条长长的伤口被他划了出来,幸好我的腿向后退得快,虽然血流了不少,便伤口不是很深。
  在中剑之时我向后一个疾退,退到了墙角。
  冯德狞笑道:“周兄的武技真的不是太好,我都说了,硬拼你是拼不过我手中这把裂天之剑的,虽然发不出裂天剑气,但一样还是可以杀人,现在你腿上有伤,这才是真正的想走都走不了啦。”
  “老大,别怕,我们的援兵已经到了!”小书的声音突然从墙头传来。
  只觉眼前一花,长长的马尾随风舞动的洗仁鲜落到了我的身前。
  “你怎么搞这么久才来,你这个笨蛋,我差点被你害死了。”我松了一口气。
  洗仁鲜委屈的道:“我迷路了。”
  “你是吸血族的人?”冯德握着剑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
  洗仁鲜点了点头,天真的道:“你怎么知道……”
  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冯公子,现在你的对手来了,小书告诉冯公子中了凝血真气后是什么效果?”
  “全身血液由液体变成浆糊状最后完全凝固如土,如果被伤得重的话,血液会瞬间凝固。”
  我点了点头:“那被吸血族的人咬了以后,又是什么惨状?”
  “这就更好玩了,被咬之人……”
  冯德见过洗仁鲜出手,他开始不自觉的后退。
  “鲜儿,送他两掌凝血真气!”我大声的道。
  “为什么?”洗仁鲜皱着眉头道。
  “你这个白痴,你难道没有看见他是坏人吗?他现在要杀我。”我气急败坏的道。
  冯德听到我的话突然眼睛一亮:“小妹妹,我可不是坏人,你别听他胡说。”
  洗仁鲜看着我道:“刚才我出手救人,是因为十个打一个,但现在他一个人,你们却是两个人?”
  “就是,他们二人联手攻我,他们才是坏人。”冯德哭丧着脸道。
  完蛋了,这个吸血族的洗仁鲜还真是个白痴。
  “你这样说也很有道理。”洗仁鲜若有所思的点头。
  “你别听他胡说!”我怒道。
  “小妹妹,我……”冯德正说着话,两道白色的气劲从洗仁鲜掌中喷射而出,冯德连忙疾退,退到了房门之前。
  “周大哥,因为你一直骂我白痴,所以我刚才故意逗你玩一下,你不会生气吧!”洗仁鲜笑嘻的对我道。
  “我不生气。”我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能和你这个白痴生气吗?“我早就猜到你是逗我玩了。”我尽量让自己微笑。
  “周大哥,你咧着嘴怪可怕的,你在干什么?”
  “白痴,我是在笑,废话少说,干掉这个王八蛋。”我一指,洗仁鲜逼了上去。
  “周兄,我也是中了毒逼不得已,你不要害我好不好?”冯德又换了一副嘴脸。
  “谁害谁?你他妈的少给我扮猪吃老虎。”我指着自己左腿上的伤口以示罪证确凿。
  “可是,我不替她把关,我的毒谁来解啊?”冯德面部表情非常痛苦。
  “我看不止解毒这么简单?恐怕你是对玄剑阁中的剑玄录感兴趣吧?”
  冯德眉头一动,眼中寒芒一闪:“不错,但你这时杀了她,我们谁也得不到那剑玄录了,要知道明晚凌晨是一千年一次的开阁机会,我们可没有第二个一千年了。”
  “鲜儿,少听他废话,杀了他。”小书冷冷的道。
  洗仁鲜一个闪身已经扑过去,两手打出两道凝血真气直袭门前的冯德。
  冯德身形一动,从右边翻上了墙头:“你们坏我好事,给我记住了!”他的轻功竟是出人意料的好,一下子就摆脱了洗仁鲜的追杀,消失在了黑暗中。
  洗仁鲜看他逃走,也不追杀,征征的看着我。
  “鲜儿,我们进去看美女姐姐练功!”我看着小书。
  小书点了点头,一把推开了那扇门,映入眼中的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的末端挂着一块照明魔晶。
  “她的练功室应该就在里面。”我飞快的奔了进去,小书与洗仁鲜紧随其后。
  我开始想象春喜修练[邪魔增殖大法]走火入魔的模样了,冲到甬道前,我却傻了眼,这是一条死路,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可以转弯的地方!
  我急忙又向回奔,小书沉声道:“老大,我们中计了!”
  我们进来的这扇门果然自行锁上了,我用重剑用力一砸,这木门竟纹丝不动?
  “里面的周兄别白废力气了,做这门的木头是钢玄国的特产钻石木,除了我手中这把裂天之剑之流的神兵利器,是弄不坏的。”冯德的声音突然不知从何处传进了耳中。
  “王八蛋!”我怒道。
  “周兄息怒,敢问周兄现在里面的空气还好吗?”
  “好你个死人头!”
  “恐怕死的会是周兄,现在这里面的空气中的氧气会渐渐的越变越少,周兄看来只有窒息而死一途了。”冯德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
  “我们出不去了吗?”洗仁鲜望着我道。
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9-05-27
  “你们当然出不去了。”冯德替我回答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设下这种陷井害我。”我头脑发热,破口大骂。
  “周兄有一点风度好不好?你也不想想,以我一个人之力怎么替春喜姑娘守关?我虽然没有料到谁会来捣乱,总要有一点准备吧?再说了我也没说这里面就是春喜姑娘练功之地,是你们自己拼死拼活要进来的,我拦都拦不住你们。”他用同情的口吻道。
  我几乎要被他气得吐血。
  初庐篇 第三十二章 生或死
  “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洗仁鲜天真的质问。
  冯德的声音又传入了我们的耳中:“好处说不上,只不过是我不杀你们,你们就要杀我罢了。”
  “那这样好不好,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做为交换条件也不杀你行不行?”洗仁鲜认真的道。
  “哈哈……,小姑娘,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交换条件,我的回答是不行!”冯德大笑。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们出去?”洗仁鲜好象一点都没搞清楚状态,我真怀疑她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等你们死了以的,自然有人会把你们抬出去的!”
  “可是死了以后获得的自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洗仁鲜大声反斥。
  冯德突然不再出声了,找了半天出口一无所获的我则早就半坐在地上了,懒得浪费口舌。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洗仁鲜道。
  “因为……因为刚才你那句话,我也曾经对一个人说过。”冯德缓缓的道。
  “什么人?”
  “我的妹妹,如果她活到现在大概也有你那么大了吧!”冯德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种东西。
  洗仁鲜显然是站累了,也在我的身旁坐下:“那她死了吗?”
  “死了!五岁那年她就死了!”
  “真可怜!”洗仁鲜好象忘了自己马上也要玩完似的。
  “哼……我干吗跟你说这个……不过反正你也要死了,如果你死后见到我的妹妹的话,替我向她问候一声吧!”冯德喃喃的道。
  “我死了以后,遇到你妹妹,一定会好好为你伺候她的。”我大声嚷道。
  冯德没有回答。
  洗仁鲜又道:“她是怎么死的?”
  “一定是被她的宝贝哥哥给害死的。”我冷道。
  “不错……可以说,她是被我害死的!”冯德沉声道。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想不到你连自己的妹妹都杀!”我骂着他解恨。
  “周兄,这个你就搞错了,她虽是因我而死,但却是自杀的。”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子懂得自杀?冯公子,真有你的。”
  “说了你也不会懂,那个时候,我和我妹妹还有母亲都生活在一个特殊的环境当中,而我妹妹从她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阳光。”冯德轻道。
  “好可怜!”洗仁鲜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同情一个死人?大概是同命相惜吧?
  “她真的是好可怜,我娘怀着她的时候,在医生作出她是女孩子的诊断后,我和我怀着孕的母亲就被迫住进了一个见不到阳光的地方,而我那老爹就趁机发难,说什么,只要我妹妹不死,我们母子三人就永远别想见到阳光。”
  “你爹也太坏了吧,然后你为了得到自由你就把你妹妹杀死了?”
  “你错了,当时九岁的我虽然非常的渴望得到自由,但却很心疼我妹妹,一直没有告诉我妹妹这件事,我自己非常矛盾,而我就在那个地方伴随着她成长,直到她五岁那一年,有一天她突然卧床不起,然后我们就发现她自己服了毒药,她在临死前告诉我,她在我的梦话中到我说如果她死了我们就能得到自由,她也就知道了我们母子三人在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是因为她活着的关系,所以她为了我和母亲就服毒自杀了,当时她才只有五岁啊!”
  “后来……你们就得到了自由。”洗仁鲜黯然的道。
  “我父亲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五年以来第一次破天荒的到了我和我娘居住的地方,他阴着脸问了一句,我妹妹是怎么死的?结果我就说,是我毒死的,然后他就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为什么要说你妹妹是你毒死的。”
  “我是为了让我父亲喜欢我,如果他能喜欢我的话,我和我娘就能过上好日子了,结果不出我所料,他听我的话以后,用很欣慰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给了我和我娘有限的自由!”冯德从小就经于算计,看来与他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
  “什么叫有限的自由?”
  “虽然能见到阳光,但只不过是关在了一幢比较大的房子里面罢了,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不能踏出那房子半步!”
  “那你现在是偷跑出来的?那不是被发现了?”
  “你猜对了,不过发现倒是谈不上,他儿子太多了,我现在为止也有十年没有见过他了,我不见了一时半伙他还不会发现,只是苦了我娘,天天在等着他的召见。”
  “那你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把你娘一个人扔下。”
  “我当然不会把她扔下,我偷跑出来只是希望自己能……”他突然停了下来。
  “能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自己能从此以后不再看别人的脸色而活罢了!在他高兴的时候我和我娘就可以松上一口气,而他发怒的时候我们就会害怕得要命,就凭着他的一句话,我可爱的妹妹就得服毒自杀,这种日子我再也不要过了!所以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就只为了不看别人的脸色而活?”洗仁鲜不解的道。
  “小妹妹,你永远都不会懂活在别人的脸色下是什么滋味的!我和你们说得太多了……你们慢慢玩,我不奉陪了!”狭窄的甬道中唯一的光源突然熄灭了。
  无论洗仁鲜怎么叫嚷,冯德的声音都没有再出现,我知道他终于离开了监控我们的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洗仁鲜的喃喃自语。
  “小白痴,你省一省吧!留点儿力气到阴间去报到。”在黑暗我没好气的说。
  “这个冯德那他现在去哪儿了?”洗仁鲜的声音就在我耳畔来回盘旋。
  “谁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他因该去寻找不看别人脸色而活的方法去了吧?”在别一端小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妹妹真可怜!”洗仁鲜叹道。
  “可怜的是我们,你秀逗了,他妹妹服毒自杀好歹得个痛快,我们却要在这里受尽恐惧的折磨以后窒息而死。”我气道。
  “可是我不觉得恐惧啊!”洗仁鲜竟然道。
  “你活腻了?”
  “不是,我当然想活了,可是难道害怕就能活下去吗?”这个白痴脑子里面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难道她不知道对死亡的恐惧是人之常情吗?
  “你甘心这样死去?”我可不甘心被困死在这个地方。
  “不会呀!因为我娘在她死前,曾说希望我能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得到幸福,如果没有得到幸福的话,我是不甘心死的,我曾问她什么是幸福?”
  “你娘告诉你变成人就是幸福了?”我想记了她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是啊!我娘说通过人化大法变成人是得到幸福的必要条件,因为数千年以来,吸血族的女人都在追求着爱情二字,而作为吸血族的女人是不可能得到爱情的,我娘希望我能先变成人类,再得到吸血族女人数千年一直都在追求着的真正的爱情。”洗仁鲜憧憬的道。
  “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我问道。
  “不知道!”
  “……”从小就与世隔绝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坐在她身边的我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我突然心中一动,邪念产生了。
  “你多大了?”
  “我娘说我今年十八岁了。”
  说句实话,她长得还相当的不错,而且身材也是很棒的,虽说和吸血族的女人上床一定会惨死,但对于马上就要面对死亡的我来说。
  “周大哥,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是这样的,我们都快要死了,不如就让我来告诉你爱情是什么好不好?”我激动的道。
  “好啊!”
  “这样,你先把手伸过来,对……”
  “周大哥,这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你的骨头怎么长在哪里?”
  “你这个白痴,谁让你摸那的,把手抬起来,对,向上,把手按在我的胸口上!”黑暗中洗仁鲜的小手贴在了我的胸口上。
  “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我喘着气道。
  “感觉到了!怎么跳得这么快?”她轻声道。
  “别问这么多!你听我说就是了,我要说明的是你现在感觉到了我的心跳,如果某一天当我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之时,你会伤心欲绝,那就是爱情!”我借题发挥。
  “可是……可是,一直跟着我的吸血丧尸生心脏停止跳动之时,我也是伤心欲绝呀?难道那是爱情吗?”洗仁鲜不解的道。
  我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魔族少女商岚妍,想到了她那绝望似的寂寞眼神,我柔声道:“爱情,爱情应该是当某人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寂寞!”
  “寂寞?”
  “不错,那就在死前让你得以幸福,给你我的爱情吧!”我刚想趁势在黑暗中抱住洗仁鲜,却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四肢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周大哥,你……你怎么了?”我倒在洗仁鲜的怀里,张大的嘴巴用力的呼吸!却越来越难受。
  “老大,自食恶果了不是?在这种缺氧的地方你却想干那种勾当,还气喘息息来着!”小书的声音又从黑暗中传来。
  “完蛋了……我不能……呼吸了……”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狭窄空间中的氧气终于耗尽了。
  “我帮你吧!”两片温暖温柔的香唇突然贴住了我的嘴,一道带着幽香的气息传到了我的口中。
  她口中传来的气息如有灵气一般迅速的从我口腔中进入,化作千丝万缕一般扩散着渗入我的血脉之中,我头脑变得清晰起来了,她的气息对我来说不知要比平时从空气吸得的氧气要舒服多少倍。
  洗仁鲜将两片香唇抽离以后,柔声道:“周大哥,好一些了吗?”
  “嗯!”我不敢多说话,怕浪费体内的氧气,但只过了一伙功夫,我又憋不住了,躺在洗仁鲜膝上的我急忙把她的头揽下来,摁在了我的唇上。
  “周大哥,你咬到我的鼻子了,别急……”她轻轻的将香唇滑到了我的唇上,嘤咛一下,又将一口悠长的气息送到了我的口中。
  随着她的几个来回,我身体里面的血液开始变得滚烫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是在垂死挣扎,但难道死前还要受折磨。
  “周大哥,你的身子好烫?”洗仁鲜也觉察到了我的变化。
  身体中的血液竟给我一种快要蒸发的感觉,这时我体内的气息又将耗尽了,我用力的去拉扯洗仁鲜。
  “周大哥,你怎么了?”洗仁鲜将香唇凑近我之时,我又将头一偏,虽然我现在憋得难受,但我也害怕再吸了她的气以后会将我的血液燃烧起来,我就这样的不住的将双手在空中乱舞乱抓着。
  “老大,冷静一点,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鲜儿是在替你换气。”小书的声音非常沉稳,一点都没有气歇之势,看来只有我最差劲了。
  “什么叫换气?”洗仁鲜不解的向黑暗中另一端的小书发问。
  “原来你也不知道,换气则就是在特殊的环境之下,吸血族所持有的秘术!”小书沉声道。
  我实是忍不住了,只觉得肺快要炸开一般,用力的把洗仁鲜的头压下来,她轻轻的又给了我一口悠长的气息,虽然体内的热血一直在沸腾,但于呼吸方面好歹我也是舒服了一些。
  “当某人在一个不能呼吸的环境之中,他身体里的精气和氧气也都会被消耗至尽,这个时候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已经成为了一个没有精气的空壳,而吸血族的人却可以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将自己的精气传入他的身体,也就是用自己的精气替他改造气脉,如果能够成功,这个被改造的人就会拥有吸血族的呼吸气脉!”小书竟然能在这个环境下侃侃而谈?
  我体内的血此刻已经快到了沸点一般,我全身的肌肤都痛昨如被刀割一样,气息耗尽之时,那两片对我来说毒药一般的香唇又贴上了来,为了活命我只有吸了!什么改造不改造见鬼去吧!
  我估计自己也快玩完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再吸了一口,这个时候奇迹却发生了,随着她的气息一丝凉意掠过体中,我忍不住呻吟了一下,这种久旱逢甘露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这种换气之术,对于施术者与被施术者来说,都是极奇的危险,所以数千年以来,据说只有一例成功而已,老大你自己好自为知了。”小书又道。
  我哪里还能有力气理他,我就如吸毒一般,继续揽着洗仁鲜吸气,体内那丝凉意迅速蔓延,又一伙功夫,连血液中也充满了寒意,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我开始不住的打抖。
  “周大哥,你怎么又变冷了!”洗仁鲜察觉到我的寒冷,用力的拥着我,用她的体温替我驱寒。
  但几次呼吸之后,我全身都缩作了一团,连骨髓里也快要结冰了一般,洗仁鲜身体与我接触的地方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了。
  在送了一口气之后,洗仁鲜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了:“周大哥……我……我也快不能呼吸了!”
  完蛋了,预料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我体内的气耗尽以后,我用力的张着嘴巴,身体又冷又难受,洗仁鲜将香唇凑近之时,我用力的推开了,我不忍心抢夺别人最后的气息。
  但洗仁鲜出自呼我意料的用力的将香唇贴了上来,如果这种时候还要她的气,我还是人吗?我紧闭着双唇,不再接受她的气息。
  她伸出一只手捏住我的鼻子,另一只手抓住我的下巴,硬是趁着我张开嘴的一瞬间,将舌头伸出了我的口中,这样我便无法把牙齿合上了,我总不成将别人的舌头咬断吧?
  一口带着幽香的气息又趁势送入了我的口中,我实在是不忍心了,这个女孩子太善良了,我想将头扭开,她却用力的抱着我的头,情急之下,我只有用自己的舌头将她的小香舌顶出去,但她却不愿,一直将她的舌头在我口中闪躲,我们的两片舌头就在我口中纠缠起来了,我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这算不算是接吻,就算是吻大概也是最后的死亡之吻吧!
  突然小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了:“鲜儿,来,我给你一口气!”
  洗仁鲜的头离开了我片刻,又贴了上来,将她从小书那和得到的气又分开了我!
  “老大,和我间接接吻的滋味不错吧?”小书笑道。
  我哪敢答话,不过身体中的寒意竟减弱了,心中只是暗自奇怪小书怎么会还有气息?连吸血族的人气息都耗尽了,他一个没有任何武技和魔力的人哪来的气息?
  “其实我自己也奇怪,我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还不会呼吸困难?不过刚才我也进入了呼吸困难的状态,但就在进入那个状态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有过在水底下二十四个小时不呼吸的纪录!”小书轻道。
  难道他的记忆开始回复了?说不定在这生与死之间,他脑中的封印就被慢慢的解开了?
  洗仁鲜在得到了他的气息之后,又送入了我的口中,我心中竟有点觉得好笑!
  “虽然我作过不分气息给你们,一个人活下去的打算,但后来我想,一个人就算能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活得久一些,但我害怕寂寞,与其一个人寂寞的活着……”
  我终于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快干活吧!鲜儿快不行了……”
  我们三个人就在黑暗之中,小书将气息传给洗仁鲜,洗仁鲜将气息再传开我,如此反复着,而我身上那股寒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消失了。
  我心中在想如果谁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虽然只是苟延残喘的在黑暗中用吻传递着生存的气息,但我们心中都还存着求生的欲望,很快我们的意识就模糊了,只是机械的用嘴唇相互传递着活下去的希望,身边的黑暗已经渗入了我们的心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洗仁鲜传来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我知道我们的生命快到尽头了。突然那扇门开出了一线耀眼的光线,外面的空气也随着风传了进来。
  那门又开大了一点儿,一个人影从微开的门缝中闪了进来,黑暗中突然多了一个红点,有香烟的味道,那个红点抖动了一下,只听到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初庐篇 第三十三章 无名山庄二三事
  在黑暗中我们虽然看不清她的面目,却感受到了来自她的强大杀气,随着她手中晃动着的香烟,我们的心也在随之摇摆。
  我强自镇定:“没看见我们在接吻吗?”
  洗仁鲜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看来她也很是紧张,因为现在我们三人都是处在筋疲力尽的状态当中,若要和一个杀气这么强的对手作战,绝无生机。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冷得彻骨。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与黑暗中的她对持。
  她的声音冷笑道:“就凭我救了你们这一帮窝囊废!”
  “大婶,你说话放尊重点,你们看到我们在接吻吗?你不经我们允许就擅自闯了进来,破坏了我们的情调,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救了我们。”与人斗嘴可是我的强项。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打开了,门外的阳光与落叶都一同闯了进来。
  门边的女人此刻也完全的暴露在阳光之下,一头疾舞的银发,高挑的个子,冷艳的眼睛,一袭紧身黑色皮装将她的丰胸、纤腰、修长的大腿以及优美的曲线勾勒在了我们眼前。
  她手中那支既将燃尽的香烟嗖的一声向我眉心疾射而来,我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拔剑护在身前,那支香烟与我的剑一接触,我立即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大力从剑上传来,我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撞得向后横飞,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我作梦也想到,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尽有如此大的力量?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她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冷冷的道。
  “师妹,你也是的,怎么和几个孩子较起真来了。”这时我才发现门外的半截梧桐树上坐了一个在阳光下微笑的红发男子,正是那个灭魔猎人。
  “他对我出言不逊。”她傲然回头道,原来她是对我那句大婶耿耿于怀。
  “其实你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问我就好了吗?”
  银发女子打断了灭魔猎人的话:“我偏不!别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师兄的臭样子,要知道每次年度试练,我的成绩都要高出你很多!”
  那灭魔猎人笑道:“行,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要知道昨天晚上若不是他们出手相救,你就见不到我了,所以对他们客气一点好吗?”
  “谁稀罕见你,你死了最好,免得让我一天到晚见到你净生气。”银发女子不屑的道。
  “我师妹就是这样,你们别介意。”那灭魔猎人抱歉的笑道,他对我们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了,看来他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给说清楚……”那银发女子话出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她当然有不得不停下来的理由,因为她的嘴突然被那个红发灭魔猎人用嘴嘟住了。
  洗仁鲜的脸变得一片绯红,低下了头,也许是在回味刚才在黑暗中的吻?
  我拉着她道:“鲜儿,你还不走,这部电影再演下去可能就要由爱情片变成色情片了!”
  这一对情侣忘我的拥吻着,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们三个观众正要识趣的退场,女主角去突然身形一动,翻过墙头消失在了阳光当中。
  “等一等,谢谢你们救了我。”面带微笑的灭魔猎人叫住了我们。
  “彼此,彼此。”我回头道。
  “我先前和她在闹一点小矛盾,现在没事了,兄弟你没事吧?”他对我道。
  我挠着头道:“看来禁止女性吸烟,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我没事。”
  “她战斗力比我强,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们会被困在这,我和来找我的丽兹白一并到这儿,本来是想联手击杀春喜并弄到我所需要的解药,可是想不到却被这个女魔头抢先一步了。“他脸上的神情多少带着几分无奈。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我试探他,毕竟只有一本剑玄录,我也不希望太多的人插手。
  “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就必须先赶回[天涯总部]去找解我身上巨毒的方法,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们了。”他笑道。
  “接下来的事,你是指黄……”冼仁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书捂上了嘴:“他所说接下来的事,是指解除风化城的[吸精邪阵]。”
  “没错,我本来想让丽兹白留下来解决这件事的,但她不愿离开我,我的时间很紧迫了,你们好自为知,量力而行。”他站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在进城时的提醒,但我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袁茵的父亲的事?”
  他皱起了眉头,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只能说她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对了我叫科比,再次遇到你的时候,我们好好喝一顿。”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越过围墙,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当中。
  “老大,他好像在逃避这个话题。”一直沉默不语的小书终于开口了。
  “不知道,不过感觉上他是知道些什么吧?”想起这时在风化城中守候南宫北的袁茵,我的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老大,我们现在先做正事吧!”小书沉声道。
  我点了点头,兴致高昂的举起了手:“好,我们立马朝着剑玄录出发。”
  “老大,我指的是我们先吃点什么吧!你看鲜儿盯着你的脖子很久了。”小书道。
  看着洗仁鲜贪婪的目光,我心中不禁有点发毛:“鲜儿不知道你对白血病人感不感兴趣,不感兴趣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健康男子。”
  “老大,你怎么能这样,不过老大你自己有没有主意到刚才你拔剑护身时的动作比你以前要快了很多。”小书突然道。
  经他一提醒,我猛然想到了自己刚才拔剑对抗那个什么丽芝白的烟头时,动作的确是非常的迅速。
  如果是在以前,估计我的剑刚出鞘,那烟头就点在我眉心了,搞不好会留下一个永久性的纪念。
  “老大,你跳一下试试!”
  我一咬牙,双足一弓,猛的向上跃去,我的身子竟然比我平时都要轻了很多似的,一下子跳出了我原来最高纪录的两倍。
  我惊喜的望着小书。
  “别看我,你要感谢鲜儿冒着生命危险替你换气,让你的身体里的精气得到了改造。”小书淡道。
  鲜儿红着脸低下了头:“我……我……”
  我拥着鲜儿,用力的香了她一口,马上开始测试我的速度,当我足下生风向前疾奔时,两旁的景物快如闪电一般与我勿勿的擦肩而过,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感受。
  老在平路上奔行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为了挑战自己,我开始了高跳低纵的奔行,我一会儿踏树,一会儿上瓦,一会儿落地,那种风驰云涌的感觉真是爽到了极点,就像玩高速的赛车游戏一般,可是我这是天地飞车,只要能落脚的地方,哪儿都能去!
  我从来没想到过速度提高之后,会用这样的快感,现在我总算体会到了人家说的超级高手,穿梁跃瓦,飞檐走壁的感觉了。
  我一面在这个若大的山庄中疾行,一面用眼与耳去观察四周,无论是我所看到的还是我所听到的,都要比从前清晰了很多。
  其实因为我小的时候看色情书过多,眼睛有少许的近视,由于没有钱的关系所以买不起隐形眼镜,为了风度我只有硬撑着,但现在这个令我尴尬的问题终于离开了我,在此我由衷的感觉洗仁鲜的……等等,我怎么象是在打广告?
  可惜我那年迈的爷爷已经过世,否则我一定让洗仁鲜在一个缺氧的地方给他换气,让他扔掉跟随着他多年的助听器,不过不知道鲜儿愿不愿意跟我那个没有牙齿的爷爷接吻?
  想一想去,我那个死去的二舅也有换精气系统的必要,如果他换了气的话,速度自然就变快了,那他不会死在一群追打他的家庭主妇手中,这里要申明的他是一个偷内裤的贼。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在挑战着自己身体的极限,更高,更快,更强,这口号我自己听着也觉得忒熟?
  经过试验我终于欣喜的发现,除了力量以外,我全身的每一个机能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就拿新陈代谢速度来说,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比如,平时我一天上一次厕所,现在一天就上三回,还有拿我掏鼻屎的习惯来说,我以前平均是一小时一次,现在也提高到了一分钟一次,但是事后小书说这与我当时感冒有很大关系!当然我只是举例而已。
  当我气喘嘘嘘,大汗淋漓的回到起点时,小书和洗仁鲜正向我微笑,他们在欢迎英雄归来吗?
  我也微笑着向他们招手。
  “老大,在这里能吃的东西,我和鲜儿都已经吃光了,你饿的话就把裤腰带再勒一勒!”
  “……,王八蛋,我已经换了吸血鬼的精气系统了,没事,我喝你的血来充饥吧!”
  “鲜儿……你掩护,我先辙了!”小书撒腿就跑。
  不知不觉中小书似乎也改变了?不过他原来什么样我是不知道的,反正我有一种他被我们同化了的感觉。
  浊浪滔天,一轮鲜红的斜阳低悬在波滔汹涌的黄河之上,不知为何,我心中总在担心这轮夕阳会被狂巅如怪兽般巨浪吞噬。
  “这是河吗?我怎么看不到边!”洗仁鲜的俏脸已被斜阳映红,两颗漆黑的眸子带着惊讶的颤动。
  站在陡峭岩岸边的小书回头神色慎重的对我道:“老大,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那本剑玄录!”
  我拼命的点头。
  “你不要忘了就算我们找到了玄剑阁,还必须面对武技超强杀人成性的女魔头春喜和比狐狸还狡猾的冯德。”
  “这个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再说了,春喜是早晚都得杀了,为了小茵和南宫北。”我语气虽然是斩钉截铁,但我心里面却是虚的,我想的是但愿这个藏在黄河底下的玄剑阁大一些,我们早好不用和他们碰头,就得到了剑玄录。
  “老大,你不要抱侥幸心理,我劝你还是别利润薰心,把一切都赌上了。”
  “你怎么这么罗嗦,象个老太婆一样,你不会不敢下水吧!”我有些不顾一切的味道。
  小书苦笑道:“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了,你们等着我。”
  他的身形幻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投入了波涛汹涌的黄河之中。
  “小书不会有事吗?”洗仁鲜担心的道。
  “你也知道的他的气息就和取之不尽用之不完一样,对他来说,在水中还不是和在陆地上差不多。”我宽慰自己安慰洗仁鲜。
  洗仁鲜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你是不是担心他在黄河中随处大小便,会污染水质。”我笑道。
  “周大哥,你为什么要岔开话题?”洗仁鲜用认真的目光盯着我。
  我竟然不敢直视,低下了头:“小书不会有事的,小书不会有事的,他们两个王八蛋是不会发现他的。”
  “那本书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得到那本书,我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希望自己一直象现在一样,坐在梦想的彼岸与之遥相对望,我不要这种可望不可及。”
  “那小书的性命和你的梦想来说哪一样对你更重要呢?”我作梦也想不到单纯的洗仁鲜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可以拒绝回答的。”洗仁鲜不依不饶。
  同伴的生命与自己的梦想,如果是在小书刚入伙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牺牲掉,但现在,经历了……,我已经不能如刚开始一样轻易的说把来历不明的他送出去了,因为在心中我已经把他视为重要的伙伴。
  我喃喃的道:“都重要。”
  “一定要选一个呢?”
  一道巨浪突然重重的打在我们脚下的岸岩上,飞溅的浪花碎片淋了我们一身,几只归鸦尖叫着匆匆的在我们眼前掠过,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初庐篇 第三十四章 黄河底·玄剑阁
  巨浪过后,身上都已经微湿的我和洗仁鲜的眼睛死盯盯的看着那翻滚的浊浪,不再说话。
  自己的梦想和同伴的性命对你来说哪一样更重要?
  洗仁鲜看到我迷茫的表情也就不再逼我给出答案,其实在我心中答案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也许时间有一天会给出答案吧?
  血红的残阳终于被逐渐发乌的黄河水吞食了,傍晚的天空这剩下最后一抹归霞。
  突然水面上浮起了一个红点,我欣慰的笑了,用力的挥手:“小书,怎么样?找到……”
  “周大哥,那是他的衣服!”洗仁鲜发现了,我也发现了。
  “周大哥,怎么……”
  没等她办字出口,我已经不顾一切的扎入了水中,不管小书出了什么事?我都要下去看一看!
  但我跳入黄河中时,才发现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以我在水中的能耐,跳进这黄河之中无疑于送死。
  污浊冰冷的河水让我看不清周遭的环境,河水汹涌的程度令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在这暗流与旋涡纵横的黄河中,并不是我这种只在小湖小河里游过的人所能进入的。这哪里是黄河,简直就是死之河,我随着疾流不住的在水中挣扎,连想浮上水面我都已是不可能了。
  河水中的泥沙令我不得不闭上了痛得要命的眼睛,很快我就被卷进了一道飞速旋转的死亡旋涡之中,我曾听说过黄河的死亡旋涡就如绞肉机一般,无论人兽只要一被卷入核心,立时变成肉汁,难道小书已经遇害了。
  小书虽然说了他在水中搜索人的气息是他天生的异能,但这黄河究竟不是一般的凶地,是属于特级凶地,这也是为什么这条横贯四国的大河至今为止没有一座桥的原因。
  我飞快的被暗流旋转着向下拉去,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袁茵,别人还好,没有了我她应该怎么办?谁能替我让她活下去?
  突然只觉腕间一紧,一只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能睁开眼睛,就算是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在黑暗中任凭着牵着我的那只手主宰我的方向。
  说来也奇怪,我的气息并没有象想象中那么快耗尽,这也许就是精气系裂被改造的关系吧!
  虽着那只手的带领之下,身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我明白我们已经越潜越深。
  “老大,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小书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进了进来?
  水中可以传声?是我的精气系统改造后的关系,还是小书的水中异能?
  我睁开了眼睛,飞快下沉的我们竟置身在一汪清流之中,身着单衣的小书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洗仁鲜,想来在我跳水以后,洗仁鲜也跟着跳了下来。
  我们的前下方是一块巨大的水底岩,那水底岩的中间有一个仅供一个游入了的小洞,小洞的旁边还镶着一颗巨大的珍珠,这汪水底清流正是珍珠光芒笼罩之处,我抬着头向上望,在珍珠光芒照不到的地方都是黝黑的河水。
  我的气息快要耗尽了,我立即挣脱了小书的手,抢先游进了那仅供一人出入的水底岩洞,不出我的料,游进洞后,果然可以浮出水面,这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天然水底岩洞,这个岩洞全都铺上了亮晶晶的水晶,浮上水面映入眼中的就是两条水晶通道,不知伸向何方。
  小书一面延着水晶梯子爬了上来,一面说:“找这个地方真不容易,要不是我水性好,在这暗流密布的地方,有十条命都不够赔!”
  洗仁鲜喘着气:“刚才看到你的衣服浮上水面,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
  “没有,我的衣衫太碍事了,所以我就脱了,不过好彩,靠着在水中搜索春喜他们的气息总算找到了这儿。”小书望着我笑道。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谢谢又算是什么?
  “老大,接下来就得靠你了!这两条路你必须要选一条。”小书指着前方两条明亮的水晶通道。
  我笑道:“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一条生之道一条死之道,选对了即是生路,选错了则被死亡吞噬,绝无活命的机会,据说每隔一千年的这个时候都有藏剑族自己的族人试图得到先祖师纪天所留下的剑玄录,但大多在突破第一道封印之后,选择生死道出错,就旺自送了性命。”小书看着我。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突破第一道封印开始选择生死道了。”洗仁鲜拧着身上的水。
  “这藏剑阁中一共有三个封印,第一个封印是镇守着剑阁之门,就是我们进来的地方,而第二个封印则镇守着藏剑室,第三个封印就是封印在那本剑玄录之上了!老大,你选择吧!”
  我笑道:“放心,选择之后,我会先一个人走,安全了以后再叫你们跟进,如果我死翘翘了没有反应,你们就以回去了。”
  小书竟然点头道:“好办法!”
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9-05-27
  洗仁鲜则红着脸没有出声,这也是我的希望的,为了一本所谓的书去送命,没有必要拉着大家一起垫背,虽然刚才我们三个人可以算是同生共死。
  小书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爽快,那是因为他了解我的意思。
  “不过老大你一定要知道,无论怎么样选择,都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不能说凭籍运气,我就怕你这一点,一时冲动会想依靠运气。”小书淡淡表情,让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实最无辜的是洗仁鲜,我是以寻找她的同伴作为诱饵让她助我,她虽然单纯,我想她现在也知道了我算是在利用她,不过她肯跟着我跳进黄河之中,她的心我就很难明白了。
  “左还是右呢?”望着两条光明而深遂的水晶大道,我不知该去向何方。
  小书突然道:“老大,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就是那个奸滑如鬼的冯德此刻应该是和春喜在一起的,以他的个性来说,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他是不会轻易进入生死道的吧?”
  “不错,以他的个性,他是不会冒这种险的,一定有投机取巧的方法!”我沉吟道。“能告诉我一点关于死之道的信息吗?”
  “据说死之道之中充满了死意,死意是没有实体的灵气,通过精神感染令人死亡。”我皱起了眉头:“如果是以南宫北脑死状态进入的话,不知能不能抵过死意?可惜南宫北不在这儿,看来我要从冯德的角度去想怎么选择生死之道。”
  小书没有再出声,洗仁鲜也紧张的站着等待我的选择。
  “如果我冯德的话,我首先想到的是牺牲别人,但是如果春喜死了,他解不开封印也是枉然,而且我怀疑这生死道必定不是只选一次!不然藏剑族的人早就搞定了!”
  “不错,我怀疑在到达第二道封印之前,必定要先经过数十次的生死道选择,如果靠运气的话,一个人运气再好,也经不起这么多次考验,那冯德是想什么法子过去的呢?”我不住的挠头。
  “小书,你估计,冯德会不会带着一大批活人来逼他们做先行者试路?”我对他道。“除非他能找到一批都能如我这样有在再恶劣的水中都能视物的人,才能顺利躲过无数暗流到达这里,否则不可以带很多人到达此处,我估计最多不是春喜把他带进来而已!”小书自信的道。
  我摇了摇头:“那道未必,如果他们选准方位后,把几十个人关在一个密封的容器内,沉到这儿也未尝不可!”
  “老大,真有你的,经你一说,我好象是在这附近的泥土里看到了一个黑铁箱似的东西,我最初以为是以前人沉船留下的残骸。”小书点头道。
  “不过他能用这个方法,咱们可没有条件使用他的方法,对了我想到了……”我突然笑了起来。
  小书和洗仁鲜的眼中同时放出光芒:“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我这个办法是冯德办法的兽化版!”
  “小书,我曾听别人说这黄河的河底的淤泥中有一种食沙蛇对不对!”我望着小书的眼睛殷切的道。
  小书惊道:“你想用食沙蛇代替我们做先行者去试探生死道?”
  “不错,你既然说死道中致人性命的死意是通过精神感染完成,所以我想只要是有生命的动物一旦接触到死意都会致死!所以我想用这黄河底的食沙蛇可以一试!”我分析道。
  “这个办法倒真是可以试一下。”小书沉吟道。
  “但是我听说这食沙蛇奇毒无比,一旦被它咬了可以说是天下无药可解对不对?”我低下了头。
  “那就不要去抓了。”洗仁鲜忙道。
  小书笑了:“老大你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我还能不去一试吗?你等一下我。”他转身就走。
  “你这人为什么老用别人的性命去冒险?”洗仁鲜突然大声的对我吼道。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的确,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是这些事我自己是做不来的,我……
  “鲜儿,另瞎说,抓几条蛇算什么冒险,再说了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小书回头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
  “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小书的话与笑脸让我万分羞愧,同伴的性命与自己的梦想哪一样对你来说更重要?鲜儿的话又浮上了我的心头。
  “小书是我自己没用,老让你受累,其实我真的想不通自己哪一点能令你心甘情愿……”我喃喃的道。
  “老大,我是在投资,长远投资,因为我看好你!”小书身形一动已经落入了水中。“小书你要小心一点!”洗仁鲜担忧的道。
  “没事,我估计我可能是五形术士中的水术士……”小书已经潜入了水中。
  “周大哥,什么叫五行术士中的水术士?”洗仁鲜不解的道。
  我傻傻的盯着水面:“五行术士只是一种职业,就如魔法师一样,魔法师有黑魔法师,白魔法师,而五行术师却分金、木、水、火、土五种术士,他们分别跟这五种元素定下过契约,因此而拥有了操纵这五种元素的能力,小书所指的水术士便是其中拥有操纵水元素能力的人。”我把以前我从小书那儿听到的关于五行术士的事告诉了她。
  “小书为什么说可能?难道他自己都不能肯定吗?”
  我摇了摇头:“小书关于自己本身的一切记忆都已经被别人封印了,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对自己本身却只能是一无所知,也许他现在感觉到了什么吧?”
  “他真可怜!”洗仁鲜叹道。
  “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虽然没有武技与魔力,但他应该有战斗能力的,如果他是五行术士中的水术士的话,应该就可以解释他的疑问了。”我靠在水晶墙上。
  “五行术士很厉害吗?”
  “你要知道现在夹杂在四大霸国中的五行小国除了因为四大霸国之间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先动手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每一个五行小国中都有一位能力已达S级的超级五行术士盘踞其中的关系,令别国不敢轻易出兵,如[洪幻国]的孙幻水,[林易国]的钱易宇……不过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你当人家是白痴,说不定小书跟那个孙幻水有什么关系?”洗仁鲜急忙证明自己。我心头一动:“你说得对,如果小书真是水术士的话,他说不定会是[洪幻国]的超级水术士孙幻水门下门徒,随着这根藤,小书的来历……”
  “他的来历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洗仁鲜突然道。
  “对他自己来说很重要,因为他是两个超级组织之间的关健人物,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两个组织突然一同不再对他出手,但我想这应该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所以他如果先找到自己的来历,对他应该非常会有利!”
  “可是,我是问对你啊?”
  “对我?”我挠着头:“对我来说,他的来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不会一直都是我的同伴?”
  “难道你怕有一天他会背叛你?”
  我苦笑道:“无所谓背叛,也许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便不再是我同伴……对了,我想问你我刚才跳入黄河中的时候你为什么也跟着一起跳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看到你跳,我就不由自主的跟着跳了。”洗仁鲜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模样,我不禁又想到了在黑暗中她与我的舌战?不行,让吸鲜族的女人爱上的话,那大家都会死得很难堪。
  “鲜儿,你知不知道我只是想利用你?”我脱口而出后,马上后悔了,因为等一下抢剑玄录我还得再利用她一把。
  “我知道,但是遇到你以后,我娘曾托梦给我,说如果跟着你的话,我就可能会得到幸福。”她充满憧憬的看着我。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这么的对我言定计从,原来藏在她身体中的她老妈在搞鬼!
  我能让她得到幸福?谁让我得到幸福啊?
  “我只能在她身体中寄生三百六十五天,如果时间一到她仍然没有得到幸福的话,我就会和她精神融合,让她离开这个世界!”我想起了洗仁鲜那死鬼老妈对我说的话。“周大哥,你在想用什么方法让我得到幸福吗?”洗仁鲜盯着我道。
  我才恍过神来:“哦……”
  水声一响,光着膀子的小书提着用他衣衫做成的袋子从水里冒了出来,那袋中不断有东西在蠕动,显然里面有不少食沙蛇。
  我笑道:“抓到了?你没事吧?”
  小书微笑着爬了上来:“抓到了,我没什么事,只不过被……”
  话音未落,他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手中还紧紧的握着袋子。
  “小书!你不要……”我急忙冲了过去,我的一颗心顿时如沉下了无底的万丈深渊一般。
  小书爬了起来:“地太滑,我只是摔一跤而已,干吗那么紧张,刚才我要说的是我只不过被吓坏了罢了。”
  “……”
  “抓了多少条?你手上怎么有伤口?”我突然发现小书的手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三十多条吧!这食沙蛇虽然巨毒,却也是有弱点的,它们最怕人类的血液,接触到人类的鲜血以后,它们就会暂时失去知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它们是不会去袭击人类的,在捕食它们的时候我故意让自己流血,让它们的行动变得迟饨,也就容易捕捉一些了。”小书轻描淡写的道,我却可以想象到他在水底让自己流血捕捉食沙蛇的艰辛场面。
  谢谢两个字始终都无法从我微张的口中说出。
  “老大,还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愿现在春喜他们还不要把剑玄录拿到手才好。”小书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我们一同来到了两条水晶生死道的前面。
  我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了两根长长的布条,再用每一根布条分别系住一条小书给我的食沙蛇。再分别投进左右两条水晶道中,我再示意洗仁鲜用她的凝血真气驱赶两条食沙蛇向前游去,当然系着两条蛇的布条末端始终都被我握在手中。
  那两条食沙蛇被洗仁鲜的凝血真气一逼,立即飞快的向水晶道深处窜去,一眨眼,它们就转入了弯道,我摄住心神,轻轻的放着手中的布条,任由那两条食沙蛇深入。
  突然之间左手握的布条传来了巨烈的颤动,续而就完全静止了下来,面右手的布条而在延伸。
  我点了点头,把左右手的布条同时开始回收,当往回拉到我们视野之内时,左边布条系着的食沙蛇已经僵死了,而右边的食沙蛇还在挣扎。
  我立时放开了左手的布条:“我们往右边!不过你们先等着我走了再说。”
  小书和洗仁鲜一同点头。
  我小心翼翼的赶着那条食沙蛇在右边蜿蜒的水晶道中前进,很快就到了尽头,这条果然是生道。
  但不出我们所料,前方又是两条不同的水晶道。
  于是我又折回去将小书和洗仁鲜带了过来。
  我们就是依靠着小书捕获这些食沙蛇,和我们身上的衣物撕成布条不断的前进。
  当然我们走和并不轻松,仍是非常提心吊胆。
  最后当小书的食沙蛇只剩两条,我上身已经完全是赤膊上阵,而洗仁鲜的长裙则变成了超短裙,我们终于进入了另一个天地,不再是无穷无尽的生死道选择。
  一个挂满钟乳岩的岩洞,岩洞的前方极远处有一点微光。
  “小书,那远处的灯光应该是藏剑室处在了吧?”我们一同置身于黑暗中,但却觉得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
  “我想应该是吧!”小书沉声道。
  “看样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屏住呼吸了!鲜儿你随时准备偷袭春喜。”我对身后的洗仁鲜道。
  她怯怯的点了点头:“黑暗中不会有怪物吧?”
  “傻瓜,安心吧!就算是有怪物,也早被那个魔族的魔女修理了。”
  我们三个人就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的接近那个发光的地方,那发光的地方是一个剑形的石门,在石门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珠,正是那明珠发出璀灿的光芒驱走了黑暗。
  我们三人匿藏在黑暗当中,哪敢进入明珠光照的范围,因为此刻我们已经看到了剑形石门里的春喜和冯德。
  那剑形石门内的情景我们一时看不太清楚,但依稀却可以判别出那是一个完全由水晶建造的秘室,藏剑室的光源匀来自水晶壁,但水晶壁之后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老大,这个水晶藏剑室好像是建在黄河底的水中!”小书贴着我的耳朵用极细微的声音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秘室内冯德和春喜正在四处张望。
  “喜儿妹妹,你实在是太辛苦了,刚刚开启了第二道封印,你就先歇一伙吧?”冯德关心的道。
  春喜笔直的走向了正前方,并将手中的裂天之剑递给了冯德:“我没事!我们行动得快一点,大约再过一个小时剑阁的门就会自动关闭,我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
  “喜儿妹妹,我虽然知道你神功盖世,但你还是得注意身体呀!劳累过度的话,别的不说,就算你有个头痛脑热的,那全魔族还不得群龙无首了!”冯德关切的道。
  春喜咯咯的笑了起来:“冯哥哥你真是说得喜儿我心花怒放,但我这次奉魔族三长老之命,夺取这剑玄录,可是容不得半点闪失,这事关到我们魔族的命运,出了什么状况我可担当不起。”
  “没事,以喜儿妹妹的绝世神功来说怎么可能会出状况,再说了我觉得以喜儿妹妹的能力屈于魔族三长老之下,简直是没有天理,不如喜儿妹妹拿了这剑玄录自个修练,到时天下无敌,让天下万人都屈于你的膝下。”
  春喜回头,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经僵住了。
  冯德忙道:“望喜儿妹妹见谅……我都是为了喜儿妹妹的明天着想!”
  “其实你的想法,我何尝没有想过,但如果我私自拿了这剑玄录,就算我藏到天涯海角,在十天之内一定都会被魔族三长老找到,那商全倒也罢了,但在哈兹无尔和无面长老的手下,我恐怕三招都走不过。”春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这般厉害,还要这剑玄录干什么?”冯德这小子故意道。
  “这剑玄录之力如果练成之后,能力自要在他们之上。”春喜道。
  “这不就成了,喜儿妹妹拿到手以后就赶快修习,一朝功成,岂还惧他们。”
  “除非我能十日之内练成,虽然我天资聪慧,可从古至今,也未曾听说过谁能十日之内就完全参透剑玄录并将之练成,听说史上最强的剑客师纪天当时参悟这剑玄录也花了五年,我最起码也得花六年吧?”春喜轻道。
  “这剑玄录能不能复制,或者春喜妹妹能否自己先记下来,反正这剑玄录现在还在你手中。”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魔族有一门魔解心语,专门探知别人的精神世界,如果我私下偷学剑玄录,自然是瞒不过三长老的,我将书交给他们之时,他们一定会用魔解心语检查我的。”春喜无奈的道。
  “既然这样,他们何必搞得那么麻烦,三长老中直接派一个来取这剑玄录就是了!”冯德道。
  “他们三个此刻如果能抽开身的话,就不用我来了,他们三个此刻正在魔宫进行魔族大计,少一个都不行!”
  “夺取这本剑玄录可是你们魔族大计的一部分?”
  “反正我已经决定引你加入我们魔族,我求三长老替你换魔性之血后你就是我们魔族的人了,所以告诉你也无防,我们魔族正在进行魔王哈特雷斯复活计划!”
  我心头狂震,魔王哈特雷斯复活的话,这天下还有宁日?
  难道那夏怒抢夺蓝星圣晶,商岚妍和我上床借种,还有这春喜夺取剑玄录都是魔王哈特雷斯复活计划的一部分?
  这时我猛然发现,我身边的小书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初庐篇 第三十五章 口诛舌杀
  “考虑到魔王哈特雷斯复活以后,他的记忆可能会流失一部分,所以这本剑玄录就是准备如果他关于武技的记忆流失之后的补全计划。”春喜悠悠的道。
  冯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颤之色,他显然也被这魔族的大计震住了:“人死不能复生……”
  “冯哥哥,可是我们的王不是人,是魔而且是魔中之王,他三千年前不幸死于飓飚帝国十二贤者的殒星魔法偷袭之下,但他却因此而留下了强烈的怨念,我们魔族的人也相信,如果他不是死于暗算,现在这个世界绝对是控制在我们魔族的手中,过着过街老鼠日子的种族绝不会是我们魔族,所以在这三千年以来,我们魔族的每一代都竭尽全力的为魔王哈特雷斯复活作准备,而现在我们三千年来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春喜憧憬的道。
  “那人类就要倒霉了。”冯德轻道。
  “不过冯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替你换上魔性之血,让你加入我们魔族的。”春喜劝慰道。
  “到时还得靠喜儿妹妹多多提携了。”冯德低下了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双眼。
  我心底去暗暗叫糟,魔王哈特雷斯复活可不是魔族之事,是天下千万生灵之事!先不管这么多了,想办法将剑玄录抢到手再说。
  眼见春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藏剑室正中的水晶台,那水晶台上放着一个金色的水晶书托,书托上放的正是我志在必得的剑玄录。
  春喜将右手平放在那水晶书托之上,一声清叱,爆炸般的气浪立时从她的身体中散发而出,从藏剑室之门涌向黑暗之中,直袭我们的面门,令我耳鼻隐隐生痛。
  金发飞扬的她正在用她的魔力解那封住剑玄录的最后封印,很快那金黄色的水晶书托渐渐的开始失去金色,慢慢转白,变得透明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冯德出乎我的意料,低垂着双目,怀抱着裂天之剑,大气也不敢出。
  我原来估计他会趁春喜解印之时出剑将她杀了,难道他要等到最后一刻!他能等我可不能等。
  我轻轻的扯了一下洗仁鲜的衣角,洗仁鲜会意,立即一个纵步无声无息的冲到藏剑室门前,双手打出两道凝血真气,张口喷出一道[刹·造尸真气],每一道真气都直袭正在解印的春喜背心。
  “小心!”一旁的冯德惊叫声中,已然来不及了。
  春喜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了,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春喜伸了她的左手,轻轻一掌,三道真气立即自行折返一齐往回疾袭洗仁鲜。
  洗仁鲜显然没有想到这下异变,忙双手护在胸前,饶是如此,她还是被自己的三道真气全数击中,她一口鲜血喷出,重重的飞起落在了地上。
  那金色的书托变成了透明色,春喜已经把那本玄剑录抄在了手中,她转身笑盈盈的道:“冯哥哥,这次能逃过偷袭都靠你事前,提醒我留了三分力以防不测!”
  “喜儿妹妹过谦了,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冯德陪笑道。
  我和小书一齐抢到洗仁鲜的身旁,洗仁鲜挣扎着想爬起来:“我自己的力道……伤不了自己的。”
  我轻轻的在她耳边道:“从现在起,你不要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活腻了,竟敢偷袭我?”春喜凤目一睁,拿着剑玄录从藏剑室的门射了出来。
  跟在她身后的冯德忙道:“他们就是我说的坏事者!因为走得太急,所以我也没有去检查他们的尸体,我真是该死。”
  “该死的是他们!”春喜杀机顿起。
  小书面如死灰,他显然知道我们已是绝无生机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逃或是战,都是无谓的挣扎!
  “等一等,如果现在杀了我们,春喜姑娘你定当后悔一辈子!”我大声的吼道。
  春喜面色一动;“什么意思?”
  冯德急道:“喜儿妹妹千万别听这小子花言巧语,立刻杀了他就是。”
  “冯德你太自私了……”我冷笑道,已经掠到我们身旁要出手的春喜听到我的话后还是停了下来。
  显然我这句话还是发生了作用。
  春喜皱着眉头看着我。
  “现在我们的生与死都完全的操纵在世界美貌第一智慧第一的春喜姑娘手中,我还能玩得出什么花样?如果我这时还在春喜姑娘面前耍诈的话,谁都知道这一定是鲁班门前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对不对?”我苦笑道。
  这臭屁的女人点了点头:“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喜儿妹妹,这小子的嘴巴我曾见识过,他……”
  我打断了冯德的话:“你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什么不想让我说话?你是不是怕我说出事实的真相对你不利?”
  “我哪有,我是一心为喜儿妹妹着想,怕你的污言秽语弄脏了她的耳朵。”冯德怨恨的看着我。
  “放肆,春喜姑娘是何等的圣洁,一两句言语就能弄脏她的耳朵?你也太小看春喜姑娘的绝世美貌与智慧了吧?”我慷慨激昂的道。
  “冯哥哥,反正他们早晚我都是要杀的,你就先让我听听这小兄弟要告诉我什么吧?他说话挺好玩的。”自觉完全控制了局面的春喜看着我吃吃的笑了起来。
  “还是春喜姑娘明鉴。”我笑道,当然我知道自己一定笑得非常牵强。
  “这小鬼还能说什么?一剑杀了干净。”冯德摇头道。
  “姓冯的,你一味阻挠我向春喜姑娘进言是何居心,竟不让我对春喜姑娘说出我临死之前的肺腑之言,你终究还是怕了,既然如此春喜姑娘马上动手吧!这个秘密我也不说了。”我低下了头。
  “可是……”
  “冯德,你难道真的怕他说吗?”春喜凤目一扫。
  冯德摇了摇头,陪着笑不敢再出声。
  “小兄弟,你说吧!”春喜笑盈盈的道。
  “我现在又不敢说了!”我嗫嗫的道。
  春喜脸上马上变色:“为什么?”
  “我怕我说了以后,冯公子会不让我死个痛快,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折磨我。”我小声的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真的说出什么秘密,我保证让你死个痛快!”她的脸色又柔和了下来。
  “既然你这美貌与智慧都绝世无双的姐姐保证我能死个痛快,那我就说了。”我抬起了头,惶恐的道。
  春喜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书和洗仁鲜都无言的看着我,洗仁鲜一片茫然,小书则等着看我卖的是什么瓜?
  只有冯德眼中充满了怨毒与警惕,手中的裂天之剑握得更紧了。
  “春喜姑娘,可知道我们一行三人为何而来?”我小心翼翼的道。
  “自然是冲着这本玄剑录而来。”冯德冷笑道。
  “姓冯的,我是在与春喜姑娘交谈,哪有你这狗奴才说话的份,不过既然你出来乱咬人,那我就不说了。”我叹道。
  “冯德,你别再说话了,小兄弟你说。”春喜已经被我所谓的秘密撩得心痒难搔。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这藏剑阁,其实就是为了向春喜姑娘传达这个秘密,因为我们觉得也许只有论美貌就连四大美人都不配给你当丫环,论智慧连文剑圣诸葛撼野都只配给你提鞋磨墨的春喜姑娘才能配拥有这绝世的秘密。”我拿出了我的拍马神功。她果然笑得花枝乱颤:“看你说的,陈鱼、罗雁、碧月、修花她们四个给我当丫环的资格还是够的。”
  “可是春喜姑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刚才的话中加上也许二字吗?”我卑微的笑道。
  她眉头一动。
  我立时又抢先道:“当然以春喜姑娘绝世的智慧,自然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我真是多此一问,不过为了怕旁边的观众不懂我还是说了吧,其实我说也许二字,那是因为我当时对春喜姑娘的武技还不是太放心,因为知道这个秘密以后,春喜姑娘必需要面对许多强者的挑战,当时我就想了,如此一个花容月貌娇滴滴的聪慧美人,如何有能力去保护这个秘密?”
  “这个你不需多虑。”春喜柔声道。
  “当然,现在我是不用多虑了,因为我已经见识到了春喜姑娘冠绝天下的武技实力,我想春喜姑娘现在也了解了我叫这小丫头突然出手袭击春喜姑娘的苦心了吧?我……我这可全都是为了看春喜姑娘的实力呀!春喜姑娘的实力竟是远超我想象中的千万倍,真是令我欣喜若狂啊!”我纵情声色巅倒是非。
  “是吗?”她面带怀疑之色,不过还是笑了。。
  她当然不相信了,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个非常喜欢别人拍她马屁的臭屁女人,我一番话下来,她已经被我拍得飘飘然了。
  “现在我们自然可以死而无憾,开诚公布了,这个秘密是关于[失落之都]的。”我一字一句的道。
  春喜的眼睛果然如我所料的一般放出了光彩。
  这[失落之都]我曾听商全说过,当时他用滞魔结界困住我,没有马上杀我却要用魔解心语从我脑中探密,我便知道这什么劳子[失落之都]非同小可了。
  冯德的脸色也变了。
  小书的脸却变得更白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快说!”春喜急道。
  “这些关于[失落之都]的秘密就藏在他的脑中。”我指着小书的脑袋道。
  春喜立即皱起了眉头。
  “他是[失落之都]的秘密拥有人,这一点冯德可以做证!”我手对准了冯德。
  春喜看着冯德道:“可有这回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冯德冷笑道。
  “你还想欺骗春喜姑娘,姓冯的,你在[弃者帮]卧底那么久,你难道敢说你不知道他是[弃者帮]与[超梦杀手组]争夺的关健人物?”我大声叱道。
  春喜冷道:“冯德?”
  冯德忙道:“他是[弃者帮]与[超梦杀手组]争夺的关健人物没有错,但是……”
  “这就对了,而现在我就告诉春喜姑娘,那[失落之都]的秘密就封印在他的脑中。”我洋洋得意的道。
  “但是那些他脑中藏有[失落之都]秘密的都是传言,未经证实。”冯德急道。
  我哈哈一笑:“你是不想让春喜姑娘知道这个秘密吧?我却可以告诉春喜姑娘我字字属实,姑娘一试便知真伪,如果有半句虚言,任凭春喜姑娘处置。”我现在本来就是任凭她处置了,我还怕说什么假话。
  春喜莲步轻移,走向了呆立着的小书:“你脑中真的有[失落之都]的秘密?”
  小书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春喜姑娘竟可用魔解心语一试,我若有虚言,千刀万剐!”我动情的道。
  “喜儿妹妹慎重,不要让这小贼骗了!”冯德冷道。
  “我怎么骗?我不是说了真与假春喜姑娘一试便知,何需你在此多言,一试之后,信不信,春喜姑娘自有打算,我又从何骗起!”我唯恐她不用魔解心语去探小书脑中的封印。
  春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试一下总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9-05-27
  她右手握着剑玄录,左手按在了小书的天灵盖之上,只在转瞬间小书的脑门上便冒出了缕缕蓝烟。
  春喜轻道:“没错,他脑中果然有一个记忆封印,我就侵入其中看看……”
  以小书和春喜为圆心,一股无形的风开始绕着他们转动了起来,这春喜果然是魔族中人,使用的魔解心语显然要比那个灭魔猎人科比强多了,也要地道多了。
  一瞬间,小书已经全身冒出蓝烟,春喜也皱起了眉头,冯德拿着裂天之剑紧张的看着我们,怕我和受了伤的洗仁鲜突然偷袭。
  突然,春喜的面色一变,娇躯巨震,她右手的剑玄录竟丢在了地上,她尖叫着用右手去拉放在小书脑门上的左手,显然她的左手被吸住了。
  但她哪里拉得动,很快蓝色的血便从她的五官中溢了出来,她一咬牙,右手成刀状划过自己左腕脉门,活生生的将自己的左腕的斩断,刹时,蓝色的血从她断腕处如泉一般涌了出来。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击在身上,重重的撞在岩壁之上,如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
  冯德几乎被吓呆了,他作梦也没想到袭击会来自小书的身体。
  我对微微张开双目的小书作了一个OK的手式,我们成功了。
  看来春喜的力量与[超梦杀手组]的成员之力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我们借刀杀人成功。
  在沉鱼池之时,陈鱼曾对我们说过,镇守小书脑中记忆封印的是一股强力的无名真气,陈鱼怀疑这无名真气可能是[超梦六杀]中的人所注入,她还说如果没有[解印还魂香],想替小书解封印的晚一定会死在那无名真气的反噬之下。
  刚才形势所逼,在生死交加的关头,我猛然想到了,利用小书脑中守护封印的无名真气杀春喜,这算是一场赌博,如果春喜的武力高过小书脑中无名真气的主人,那小书定然必死无疑,不过如果不用这招,我们还是一样得死,但是如果春喜不敌那无名真气的反噬,我们的生机就来了。
  在春喜被小书脑中镇守封印的无名真气击溃的一瞬间,我箭一般的射向她失手落在地上的剑玄录,就在我的手要触及那本黄色的古籍的一刹那,一道令人肌肤泛寒的剑光扫向我的手掌,我身形一滞,在剑光马上要接触我的手掌之时,闪电一般收了回去。冯德哈哈一笑,已经把剑玄录持在了手中,他用右手握着的裂天之剑遥指着我:“周兄反应还真快,不过很愦憾,这本书还是不能给你。”
  我心中暗道好险,如果不是我被困密室时,让冼仁鲜换了精气系统,反应和速度都加快了很多,刚才我的手一定被他斩断了。
  半靠半躺在岩壁前的春喜一面吐血一面呻吟道:“冯哥……干得好……我在入侵他的精神世界时……同时也使用了……魔焚毁杀……他也活不长了……”
  小书听到魔焚毁杀四字,身体不停的颤抖,他急忙一手扶在他身旁的岩壁上,才稳住身形。
  “小书,严重吗?”我盯着冯德急道。
  小书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老大,你安心对付冯德,我没事。”
  “对付我?先想想你们要选择什么死亡方式吧!”冯德晃了晃手中的剑。
  快要支持不住的春喜急道:“冯哥哥……别和他们废话,杀了他们……先把我送回魔宫……”
  冯德点了点头,温柔的道:“喜儿妹妹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养伤吧!对了我还是先替你止血吧!”
  他缓缓的走向半躺在岩壁前的春喜,脸上都是关切之色:“放心吧!没事的,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就不会痛了……”
  只见他手中剑光一闪,垂死的春喜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的右腿便在血光之中离开了她的身体。
  “反正你也断了一只手,再断一只脚对你来说应该是问题不大了吧?”冯德的眼神与话语中满是温柔,若光听冯德的话,一定会以为他在安慰情人,但他的行为却是在残杀敌人。
  春喜挣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他:“你……你……为什么……”
  “我?我自然是在帮你解除痛苦了,快告诉我,我所中的毒的解药成份的最后一味?”冯德脸上带着动人的笑容,我却在他笑容中看到了死亡的影子。
  “是田七……是田七……求求你……快杀死我吧?”春喜的一头金发沾满了她自己的血,身上的痛苦令她不住的哀嚎。
  “杀你,也好,我的绝世美人儿,你果然真是红颜薄命啊!不过这次真要谢谢你送给我这么厚重的礼物!”他晃了晃左手的剑玄录,右手剑光一闪从春喜的额前将剑插了进去,剑尖从她后脑贯出。
  春喜一下子竟然死不了,张大了嘴巴,嗬嗬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办法,谁叫你们魔族的人有那个什么魔解心语,以防万一,所以我一定要破坏你的脑……”冯德将手中的剑一横一削,春喜的半个脑袋飞了起来,脑浆与血洒得四处都是,她终于死了。
  “你们还真乖,等着我处置你们了是吧?”冯德对我们微笑道。
  我将背在背上的重剑握在了手中:“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识趣的话,乖乖的把剑玄录给我,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冯德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的吸血族贱人已是重伤在身,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敢言勇?周兄真是要书不要命了。”
  洗仁鲜这时竟然站了起来,轻笑道:“你以为我重伤在身就收拾不了你吗?”
  冯德面色一变,皱起了眉头:“你还能动!”
  洗仁鲜缓缓的将右手举起:“我不但能动,还能杀你!”一道白色的凝血真气向冯德喷去。
  冯德连忙一个翻身,避了开来。
  这时我看到小书不断的对我使眼色,我才知道原来是小书教洗仁鲜这样做的,但她的重伤之躯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忙道:“冯公子,识相的话,把剑玄录乖乖的留下,我们也不想仗着人多欺负你一个。”
  冯德嘻嘻一笑:“小妹妹你就别在撑了,强弩之末,你们两个男人也真是没用,让一个快要死的小女孩子出来撑场面,想要剑玄录不难,胜得过我手中这把剑就行了!”洗仁鲜咬着牙点了点头:“好,我就来胜过你手中这把剑……”
  “够了,鲜儿,既然吓不住他,你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小书吼道。
  听到小书的话后,洗仁鲜小嘴一张,哇的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我急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洗仁鲜摇了摇头:“可是……可是周大哥又打不过他,如果周大哥死了的话,那谁来给我幸福?”
  “你真的以为我能给你幸福吗?你这个白痴竟然会相信一个梦,要知道在你的梦中你妈是骗你的。”我急了。
  洗仁鲜轻道:“我相信你……”她轻轻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来送死还争先恐后的,我还真不忍心杀这个小妹妹了,刚脆我来给她所谓的幸福算了!”冯德笑道。
  “不过我看你不太像能给我女儿幸福的人!”我怀中的洗仁鲜又站了起来,不过她脸上纯真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双眼中有一种能看穿人的深沉。
  “你是谁?”冯德如我第一次见把灵魂加载在洗仁鲜体内的她母亲时的情景一样,失声问出了你是谁?
  [洗仁鲜的母亲]冷笑道:“我……我是谁不关你事,不过真令我为难,我还是第一次被迫控制这个身体,我女儿身体已经不能再随使用真气了,看来只能跟你肉搏了。”“现在这个身体已经是由洗仁鲜的母亲控制了。”我小声的对惊得目瞪口呆的小书道。
  只见[洗仁鲜的母亲]身形一动,闪电一般扑向冯德,冯德手一扬剑光乍现,但她立即身体溜溜一转,竟用极快的速度移到了冯德身后,两只手疾袭冯德背心。
  冯德也不回头,仗着手中的裂天之剑,向后一挥逼开了[洗仁鲜的母亲],无论她怎么进攻,但最后都会被冯德的裂天之剑逼开。
  这时[洗仁鲜的母亲]不住的摇头:“不行,这身体已经出现了排斥反应,马上就要血崩了,周宁,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了……”
  说话的同时,她的全身开始渗出血来,但她却闪电一般扑向了春喜的尸体,好像在吸食春喜的脑髓似的。
  冯德微微一笑:“随便你们怎么玩,我都奉陪。”
  [洗仁鲜的母亲]将头抬了起来,对我眨了眨眼:“最后的礼物……”
  一道蓝色的血之光突然从她口中喷出,猝防不及的冯德被罩在了这血之光之中,他忙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由于得到了暗示,冲上前去一剑削向被血之光袭击的冯德,冯德惊慌之中,本能的伸剑一挡,我趁他全身冒出白烟,看不清局势之时,将手中的剑向上一抛,双手变成握拳重重的击在他握剑的手臂上,他的裂天之剑终于脱手而飞,嗖的一下,竟飞是进了藏剑室。
  [洗仁鲜的母亲]则倒在了地上:“你一定要给我女儿幸福!”
  这一对母女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由于这血之光是[洗仁鲜的母亲]临时从春喜的尸体上吸来的精血发出的,所以威力并不算大,但冯德也算是受伤了。
  他见裂天之剑已经脱手,他身形一动忙向藏剑室退去。
  我哪肯给他机会去拿剑,我身形疾追与他一同冲进了水晶打造的藏剑室:“先把剑玄录给我再说!”
  那把裂天之剑就插在水晶藏剑室的水晶地面上,我和冯德二人之间,他投鼠忌器哪敢伸手去拔,他一弯腰,我就出手将他击杀,我也是一样。
  “你,听到没有,先把剑玄录给我。”我红着眼睛道。
  “周兄你急什么?不就是一把书你要拿去就好了!”他竟然书向上一抛。
  我当然不会中他的计,如果我跳起去空中抢那本剑玄录,他就可以趁机拔剑,裂天之剑在手,到时书自然还是他的了。
  不过他不要想把我当猴耍了,我大声道:“小书,给我剑!”
  已经冲来了的小书一手将我的剑递给我:“老大你的剑!”剑一到手,我看冯德还能玩什么把戏?
  在我接剑之时,那本抛起的剑玄录又正在回到冯德的手中,我接剑后,立时一剑削向冯德接书的手,我这是一举两得,即可以夺书,又可以逼开冯德。
  冯德见势也不敢再用手去接,他头一偏竟咬住了那本剑玄录,我想不到他会出这一招,我这一剑已经无法收住,剑光横过,这本剑玄录竟然被我的剑拦腰截断,剥成了两截。
  冯德嘴中咬了半本,还有半本落到了地上,冯德出乎我意料的,竟然仰天向地上一躺。
  “老大,不好!”小书失声惊道。
  这时我才发现冯德借势向地上一躺的真正目的,他倒下去之际,用脚掌去顶住插在水晶地面上的剑柄,他由站变成躺这个过程中,水晶地面上的裂天之剑已经被他的脚移动了,这剥铁如泥的裂天之剑在这水晶地面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缝。
  这建在黄河之中的水晶藏剑室突然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缝,后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就在冰冷的河水从裂天之剑在水晶地面划出的裂缝间迸进来之时,我不顾一切的向前一扑将另外半截剑玄录抢在了手中。
  砰的一下,由于河水的压力,水晶地面上那条裂缝炸了开来,浑浊冰冷的黄河水汹涌而来。
  只在一瞬之间,整个水晶藏剑室完全崩溃了,河水无情的疾灌,我们都被卷起了激流之中。
  惊慌这中,小书大叫:“老大抓紧我!”
  我右手死死的握住那半本玄剑录,左手抓住了身边的小书!
  闭上了眼睛的我任由那汹涌的河水在身边咆啸,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
  初庐篇 第三十六章 瞻前仰后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之时,才发现我又回到了我们在风化城中的藏身之处,不过这此刻四周已是阳光灿烂,与当时阴森恐怖的气氛完全不同了。
  躺在被子里的我手上好象握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用力的将被子掀开之后,发现我右手竟然还一直握着那半截剑玄录,都怪冯德这个王八蛋,这圣物现在连半本都不是,是半截,叫我怎么练?
  我把这半截剑玄录揣进了怀里,左右看了看,他们怎么一个都不在?先找一下他们再说。
  我蹑手蹑脚的从祠堂走进了院子里,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
  满目翠绿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老大,你在干什么?”耳后突然传来了小书的声音。
  我回头笑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小书他们两个呢?南宫北没事了吧?”
  小书脸上带着一种茫然之色:“南宫北已经没事了,现在他们去外面逛街,而且因为春喜一死,风化阵的吸精魔阵也因此而解除了,只不过找不到那个吸精魔皿罢了。”“那我就放心了,鲜儿也和他们在一起吧?”我坐到了假山上。
  小书也跟着坐在我的身边:“老大,对不起,当时情况太紧急,我只能救得了你一个。”
  “我相信你……”脑中突然又浮起了洗仁鲜曾对我说的话,我低下了头:“不怪你,是我自己这个做老大的没用。”
  “老大,其实当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没有必要彼此自责。”小书安慰我道。
  望了望头顶耀眼的阳光,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说得对!”
  “再说了,吸血族的体质,不是这么容易死的,我担心的就是那个冯德。”小书靠在了假山上。
  “担心那个王八蛋干什么?这种猪狗不如的杂碎,最好死在黄河底。”我气道,回想起和他交锋数次,我别说连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几次险些都要葬身在他手底。
  “我不希望冯德死。”小书一字一句的道。
  我大吃一惊:“你疯了!”
  “老大,如果他死了,这次我们三个人冒死潜入黄河底玄剑阁的功夫不全都白费了,现在老大你只得到了半截剑玄录,半截书对你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另位半截在冯德的手中,只要他没有死在黄河底,他就一定会想尽办法保全他那半截剑玄录,这样的话,我们就还有机会从他手中把那半截剑玄录抢到手。”小书缓缓的道。
  我苦笑道:“傻瓜,你太为我着想了,现在回想起来,我真不应该去抢什么剑玄录的,只是害了那么信赖我的洗仁鲜。”
  “老大……”
  “不过你放心,话虽是这样说,但我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件绝不会后悔,因为就算后悔已经不能改变所发生的事了,所以对我自己选择的事,无论对与错我都决不后悔。”我淡淡的道。
  “老大,我给你一个忠告,这半截剑玄录,我劝你最好先不要看,这剑玄录上据说记载的都是天下无双的绝杀剑技,修习剑玄录之人,可以说无论身心都会受到这剑玄录的巨大影响,甚至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所以练习剑玄录之人都可以说是慎而慎之,一旦误入崎途,走火入魔就后果不堪设想,在钢玄国创始人师纪天之前,就曾经有几个绝世高手因练习剑玄录走火入魔,不得善终的事发生过。”
  “这本书这么厉害?”
  “老大,而且现在你手中的剑玄录是半截,根据这残缺不全的剑玄录练习无疑于寻死,所以你就更不能修习,你忍一忍,我们想办法搞到全本剑玄录之后,你再练好不好?”小书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嘴上答应,心里可不是这么回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的剑玄录,就算是半本,我也要练,就算能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至于象现在这么肉脚,而且冯德那王八蛋,我估计他死翘翘的成份可能会大一些,而且就算他活着,我能不能从他手中抢到他的半截剑玄录还是一个大问题?这个奸滑似鬼的王八蛋!
  “老大,你不要表面答应,背地里又暗自修习,不要报侥幸心理。”小书的眼光象是能所我看穿一样。
  “不会的。”我急忙岔开话题:“对了,对于魔族的魔王哈特雷斯复活计划,你有什么看法。”
  小书站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小书,你也听到了春喜的话,她说魔族准备了三千年的时光,现在魔王已经是复活在即了!如果魔王哈特雷斯复活,整个世界可能都要再度陷入恐怖的当中。”我急道。
  “准确的说是变成地狱吧!”小书淡道。
  “我曾听四大美人中的罗雁说过,商岚妍向我借种似乎也是魔族大计中的最要环节,当时我之所以能从商全手中余生,就是罗雁威胁说要杀了商岚妍让魔族大计落空,现在我才知道所谓的魔族大计就是魔王哈特雷斯复活计划,但魔族为什么要向我借种呢?”
  “这个就无从猜测了,毕竟魔王复活的环节就连我的记忆中,也是没有一点纪录,不过从你曾说过的魔族蓝星圣晶抢夺事件中,我也许可以分析出一点蛛丝马迹。”小书皱着眉头道。
  “说来听听!”
  “魔族进行魔王复活这样的超级行动,必定需要极为强大的魔能,而蓝星圣晶无疑就是这次行动中的魔能提供体。而且我猜测在三千年前魔王哈特雷斯丧命时刻,用最后的力量把自己的记忆与灵体注入了魔族的蓝星圣晶中,这样三圣晶之一的蓝星圣晶就更加必不可少了。”小书侃侃而谈。
  我也站了起来:“关于剑玄录,春喜也说了,是以防万一魔王哈特雷斯复活后,武技的记忆丧失的话,就用剑玄录来作为他的武技补完计划,所以虽然剑玄录被我们抢到,对魔王复活起不了什么实质性影响。”
  “下来就是商岚妍向你借种的事情了,对此我只能这样猜测,在远古的传说中,进行一些神圣或诡异的活动,往往需要圣婴之血来向天地祭奉,也许老大你的后代就有圣婴之类的血脉?”
  “那这样不是太残忍了!”我想到商岚妍生下小婴儿之后,却要将小生命奉献给魔王,如果是我的种?王八糕子的,老子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大残不残忍,我们都没有能力阻止,现在别说魔族三长老,就连夏怒,你也接不了他几招。”小书叹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魔王复活?虽然我这个人不是那么有正义感,但魔王复活之后,估计我也不会有什好日子过,所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阻止这件事发生!”我恨恨的道。
  “老大,就算你要阻止这件事,我看也晚了,难道你没有听到吗?春喜说现在魔族三长老齐聚魔宫……”小书突然一个跄踉摔在了地上。
  我急道:“小书你怎么了?”
  小书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我一时踩滑了脚……没事的。”
  “平白无故踩滑脚?你当我是白痴,说句实话,你的脸色真得好难看,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个魔女春喜所说的,你已经中了她的[魔焚毁杀]?”我盯着他的眼睛。
  小书淡淡一笑:“老大,你别胡思乱想了,什么[魔焚毁杀],她只是不甘心中了你的计,而编出来的谎言罢了。”
  我抬头望着天上飘过的一朵云道:“这么好的天气,你可千万不要撒谎!”
  “没事我骗你干什么?不过老大我还是真配服你竟然能想得出那样的借刀杀人的手法,当时我以为我们铁定死在那儿了。”小书笑道。
  我不禁有几分得意:“当老大,总得有点能耐吧!现在就算我武功不行,我相信我绝对有我自己的杀敌手段。”
  “那个冯德在这方面和老大你很象。”小书突然又提到了冯德。
  我立时沉默了,心中的感觉很复杂,希望冯德活着,当然是为了他手中那半截剑玄录,但又希望他死在黄河底算了,因为他的确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每次面对他时,我心中总会有一种说不出寒意。
  “不过我想不到,当时老大你竟然会用[失落之都]作诱,以[失落之都]作饵这天下的确是没有几个人能抗拒得了这诱惑的。”
  “这[失落之都]是怎么回事?”我挠着头道。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如果要说最恐怖的地方,我敢说一定是[失落之都];如果要说这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我还是说一定是[失落之都]:就算说最吸引人的地方,绝对也是[失落之都]。”小书道。
  “这么厉害,那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奇道。
  “没有人知道。”小书轻道。
  “没有人知道,你还说了那么一大堆夸张的话。”
  “我没有一点夸张,就是因为世界上的人对这[失落之都]一无所知,这个地方才会有此魅力。”
  “我可不这么想。”
  “老大你可知道,传说中上万年之前,这[失落之都]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的人们对[失落之都]的了解显然是要比现在多了些,自创世以来就流传着,只要找到了[失落之都]就能找到这个世界的命脉,控制[失落之都]的人,换句话而言就等同于控制了这个世界,当然关于[失落之都]的真相,远远不止这些,远古以来的传说中[失落之都]与三圣晶好象就是存在着某着特殊的联系,而这数万年以来,神族、龙族、人族、魔族各遣精英与绝世高手去寻找[失落之都]也一直没有间断过,虽说也有人无意或是机缘巧合之间发现并进行入[失落之都],但据说进入[失落之都]之后,却没有一个人能生还。”在小书的言语勾勒下,一个模糊的[失落之都]出现在了我的心中。
  “据说在人魔大战之前,各族的势力还是比较均衡的,难道他们没有想过联手探访[失落之都]吗?”我兴奋的道。
  “各族联手探访[失落之都]在八千年前好象曾有过一次,当时神族、魔族、人族、龙族,就连吸血族据说也参加了,五个种族的绝世高手共同组成了一支一千多人的精锐部队,结果一进入[失落之都]后,就踪影全无,从此以后,各族又相互猜忌,对联手之事,也就冷淡了下来,但各自探寻[失落之都]的行动一直都在进行当中。”
  “说不定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个阴谋。”我沉声道。
  “虽然很多人都存在着这样的想法,但要命的是,还是抗绝不了[失落之都]的吸引力。”小书道。
  “既然知道了[失落之都]的所在,我想水落石出只是时间的问题。”
  “老大你又错了,[失落之都]如果那么容易被找到,就不叫[失落之都]了,据今为止,好象大概有一千八百年没有人发现[失落之都]的[失落之门]了。”
  “失落之门?”
  “不错,失落之门就是连接[失落之都]的结界之门,一共有八个,随着天上星相的变化与人间地貌的改变不定期的出现或关闭。”
  “那你的意思是,[失落之都]是被一个特殊的结界笼罩了?”
  “差不多吧,传说中[失落之都]是创世之初,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将那个地方用超级圣法结界从我们的世界分割开来了,由于那个空间圣法结界太过强大,而这个时候要与我们的世界相联接,就得靠那个超级结界的八个缝隙也就是八个失落之门相联了。”“那有没有办法计算出那八个失落之门出现的规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
  “你们在说什么?”袁茵突然领着南宫北提着大包小包从绿茵丛中出现了。
  “大小姐,逛街回来了,小北你没事了吧?”我对着他们微笑。
  南宫北憨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老大,我没事了,就是这几天老拉肚子。”关于他死亡暴走之事,我已经对小书和袁茵传下了新闻封锁令,我们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恐怕刚活过来的他又得活活吓死,而且小书还说了,南宫北现在的身体是处于一种潜在虚脱状态,如果再发生第二次死亡暴走,他必死无疑,拉肚子?连人都敢说,吃坏肚子那是必然的了。
  “大概是水土不服吧!小茵,怎么见了老大,也不过来问候一下……”
  袁茵根本就没有理我,径直奔向小书:“你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
  小书笑道:“我没事!”
  “一天到晚都看到这么难看的女人,自然脸色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了。”岂敢不理我,我马上命出了我的损语必杀技。
  “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装,你快点换上吧!”袁茵笑眯眯的递给了小书一套红色的新衣衫。
  “混蛋,你当我是空气啊!”我在她耳边大吼道。
  她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小书你快先去试试,不合身我再拿去换。”
  “小茵,没听见我在叫你吗?”我急了。
  她这时才终于回头看着我:“哟,不是老大吗?”
  “少给我来这一套,刚才还把人家当空气来着。”我佯怒道。
  她快步走向我,却伸出手握住了我身后南宫北的手:“老大,你终于醒了。”
  “……”
  “行了,小茵别生老大的气呢?”小书笑道。
  “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
  “因为我刚把你带回来的那个晚上,你发高烧,说胡话,叫了很多女人的名字,但就是没有小茵。”小书挠着头道。
  “这样啊?你都说我是说胡话,胡言乱语中哪能涉及在我心中地位至高无上的小茵呢?这样说小茵你高兴了吧?”我笑道。
  “谁高兴啊?我可不是春喜,你的甜言蜜语留着对别人去说吧!”袁茵虽然还板着脸,但话语中已经软了下来。
  “我有说甜言蜜语吗?我说的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举起手向天发誓。
  袁茵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少来骗人,又是甜言蜜语。”
  “我怎么可能对你说甜言蜜语,要知道甜言蜜语我是对女人说的,对你这种男人婆说这样的话会遭天遣的。”我笑道。
  “……”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这次并没有象以前疯狂的追杀我,而是默默的转过身去,用背对着我。
  “别哭呀!喂,男人婆你不是那么不能开玩笑吧?”
  她没有理会我一个人在那一大堆大包小包前忙碌。
  “你想用工作来逃避伤心?这是没有用的。”我穷追不舍。
  她转过头来,脸上竟然还带着灿烂的笑容:“什么都分好了,一式三份,吃的、穿的、用的,我一份、南宫北一份、小书一份,至于老大你,因为最近我们手头比较紧,你就暂时委屈了下了,作为我们的老大我们三人份的艰苦朴素就辛苦你一个人发扬了,所以你什么都没有。”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南宫北打开一个属于他的包裹:“这明明是老大的衣服却分给我,这么窄让我怎么穿?”
  “傻瓜,别胡说,这明明是我给你买的紧身衣,现在最流行的款式。”小茵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南宫北的肩。
  “……”
  “这也是老大最爱吃的青菜玉米饼,我可不喜欢吃。”
  “看我这记心,既然你不喜欢吃……那我拿去巷口喂狗吧!”
  “……”
  砰的一下,小书突然又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我们三人一同奔了地去:“小书!”
  小书的脸色如死灰一般难看,他立时挣扎着爬起来,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我太累了!一下子没站稳。”
  “小书你不要骗我了,是不是你身体内的[魔焚毁杀]发作了?”我厉声道。
  小书摇头道:“对不起,老大,可能我得提早离开大家了。”
  初庐篇 第三十七章 魔焚毁杀
  “对不起,老大,可能我得提早离开大家了。”小书的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
  “为什么?”我逼视着他。
  “因为……因为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我有一些事情要去办,所以不能再陪着大伙一起共同进退了。”小书低下了头。
  “小书你回复记忆了?”南宫北惊道。
  袁茵摇头道:“老大,究竟怎么回事?小书他为什么要说谎?”
  “小书,你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得一辈子跟着我们。”我冷笑道。
  “关于我的记忆,很对不住,我不能告诉大家,接下来我要去做的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所以祥细情况,我也不能说,老大,我真的得在这里和大家告别了。”小书轻声道。
  “老大,别让他走。”袁茵急了。
  “小书,你要走也行,但先听我说两句可不可以。”我笑眯眯的道。
  小书点了点头。
  我看了他片刻,才缓缓的张开嘴巴:“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们几个人当什么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好,我告诉你,你要离开我们不难,但你必须得在离队之前做一件事。”
  小书的嘴角抽动了几下:“老大,你说吧,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不是尽力而为的问题,是一定要做的事。”我大声的道。
  “老大,不能让小书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他一定在撒谎。”袁茵拉住了小书的衣角道。
  我点了点头:“小茵,我自有分寸。”
  小茵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我,南宫北则是一头雾水。
  正午灼热的阳光直射在我们之间,但我们周围的气氛却有要凝结的感觉。
  “小书,你给我听好了,要离队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把你中的[魔焚毁杀]治愈才能离开,否则除非你杀了我这个做老大的,你选择吧!”我一字一句的道。
  小书听到我的话后,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面色变得更为难看:“老大,我没中什么[魔焚毁杀],我是真的记忆恢复……”
  “小书,你不必说那么多废话,现在一是你乖乖的把你所中的[魔焚毁杀]治好然后离开,二是杀了我这个没用的老大再离开,你选吧!”我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辩解。
  “老大,我真的不得不离开,我也不愿意的。”小书痛苦的道。
  “小书,你老实告诉我,那[魔焚毁杀]是不是会传染。”我平静的道。
  小书咬着牙点了点头:“不错,要死,我一个人就够了,没有必要连累大家。”
  “我们不怕,我相信就算是再可怕的病都可以治好的,只要自己不丧失信念!”袁茵用力的摇头。
  “这不是病,这是[病毒性精神感染邪术],我因为不知道会以什么途径传染你们,所以……”
  “所以你就更不能离开我们,你所中的这个[魔焚毁杀]是因我而起,如果现在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人躲起来去等死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我一定要陪着你找到医治的办法,在这期间,我就算被感染了,最多不过是陪着你一起死罢了,小茵还有小北,你们两个可以随时离开。”我斩钉截铁的道。
  “老大,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和小北看成什么人了,大家同生共死就是了,小北对不对?”袁茵回首对南宫北道。
  南宫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无奈,但他还是终于鼓起了勇气。
  “小书你也看到了,作出决定吧!治愈以后离队或者先把我杀了。”我指着我自己道。
  “老大,你不要做这种傻事!”小书将头偏到一边。
  “做傻事的是你,现在我从一数到三,你必须做了选择,一……二……”我缓缓的数着这熟悉的数字,但此刻却带着陌生的心情。
  “老大,我不能杀你。”小书终于抬起了头。
  “那就好,现在你说,我们下一步应该要做什么来救你。”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按我自己的估计,我在今天入夜以后可能就会丧失行动能力,随后会渐渐的丧失全部的肢体功能,然后就是五感,触、嗅、视、听、味;最后则是脑死与心脏停止,这一切在十天内完成,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也就是说还有八天,而且伴随着身体机能的丧失,我身体内的经脉会一点一点的断裂,就是说我身体所承受的痛苦会慢慢的加剧,也许因为疼痛的关系,我未必能再撑八天。”小书很平静的说着,好象这一切全都与他无关一般。
  “我们怎么救你?”我吼道。
  “既然你们不让我离开大家,首先你们得做到不与我发生身体接触。”他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身体接触也会使我们都感染上[魔焚毁杀]吗?”南宫北小心翼翼的道。
  “不知道!就是因为传染途径未明,所以我才想离开大家,其次……”
  “够了,我不要听这个,你快告诉我们怎么才能救你。”我将手放在了他的肩头。
  “有两个地方可选择,一个是回沉鱼池,另一个是去黄河对面的[凤都城]附近的撒哈拉沙漠,回沉鱼池四大美人之一陈鱼医治我成功的机会是百分之三十,而到撒哈拉沙漠的[绿寺]去找徐命悬,医治成功的机会是百分之六十。”小书轻道。
  “那还用说,我们当然是去找成功率高的。”袁茵接道。
  “[前任医皇]彭世三个弟子中,医皇白问心的救治我的成功率可以说是百分之百,但他现在被[超梦杀手组]追杀,形踪全无,找到他都是不太可能的事,而陈鱼不但成功率低,而且她由于常常要来往于各国皇室之间表演琴技,所以要找到她也不容易,最后大弟子徐命悬,在撒哈拉沙漠的[绿寺]出家,并曾发下誓言绝不离开[绿寺]一步,要找他的确是最佳人选。”小书淡道。
  我点了点头:“事不迟疑,我们马上动身渡过黄河去,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小书漠然的点了点头。
  回首望去,阳光下的风化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几只水鸟无趣的追逐着我们乘坐这艘巨大的渡船,巨大的白帆也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这艘能容纳一百多人的大船,一下子挤进了将近两百多人,虽然风化城的狩城事件虽然已经结束了,但心有余悸的人们还是象逃一般拥上了这艘前往对岸凤都城的渡船。
  从同行的人们口中可以探知,前两天要上渡船几乎是比登天还难,现在这种混乱的场面比起前两天来说,还算是好的了,望着前方苍茫的滚滚浊浪,船上的水手告诉我们这班船要在深夜以后才能到达凤都的凤凰码头。
  这龙蛇混杂的渡船上虽然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群风尘仆仆的紫衣汉子,他一行人大约有五十多个,可以说是占了这条船的四分之一的地方,他们之中虽然有老有少,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特殊的气息,一种常人没有的军人气质。
  经过打听以后,我们才知道,这一群人是当世最大的雇佣兵团[色]的紫衣团成员,船上的其他人都纷纷在私底下议论,这些为战争卖命的狂徒们,为何风尘仆仆、行色匆匆的出现在[西域江南国]这个和平的地方。
  按理说,[色]雇佣兵团此刻因该正在长城帝国参加[天鹰骑士团]发起的[老三界之乱],但现在正值双方交战正酣之时,他们却在此现身?
  我们却管不了这么多闲事,我们只管聚在船尾的一角,看着被大船劈开的波浪,等待着渡船到达彼岸。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说话,我们四人之间显得异常的寂静,虽然身边的世界已经算是人声鼎沸得快要将天空上的水鸟震落。
  “小书,你说一下[魔焚毁杀]好吗?”南宫北小心翼翼的打破了平静。
  这个混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9-05-27
  “好啊!”小书却不以为然的道:“[魔焚毁杀]是魔族的四大超级邪功之一,要知道所谓的邪功,无论是对练习者还是对被施功者的身体都有极大的伤害,就如一把双刃剑一般,而这四大邪功,除了可以入侵别人精神世界的[魔解心语]以外,其它三种都是禁功。”
  “照你这样说,好象这四大邪功的效果都是截然不同的。”袁茵也加入了讨论。
  “不错,像[魔焚毁杀]就是主要是偷袭敌人时使用的阴毒手段,在不知不觉中致敌人于死地,一般中了[魔焚毁杀]的人在刚开始两天的潜伏期中都不会有任何症状,但从第三天以后,就要开始倍受折磨的死去……”
  “放心,小书你一定会没事的。”袁茵安慰道。
  “春喜这个贱人,早知道我就不让她用[魔解心语]去入侵你……,小书都是我害了你。”我低下了头。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说其它的两大邪功,一个就是[邪魔增殖],这个用来快速提升魔力与战斗力的方法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而另一个就是[邪魔残天]。”
  “这个[邪魔残天]又是什么东西?”袁茵道。
  小书摇了摇头:“这门邪功,可以说是魔族最神秘的邪术了,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就别说了,说点开心的好不好!”我望着光线渐渐柔和的太阳,天色已近黄昏。
  “开心的?”小书沉吟道:“这段时间能和大家在一起,我很开心!”
  “你说什么话?什么叫这段时间?难道你忘了我在上船之前对你说的,要永远在一起吗?”袁茵看着他道。
  “不错,我一定会和大家永远都在一起的,变成什么好呢?就变一颗星星吧!每当黑夜来临之时,我们就能……”
  “王八蛋,不要说那么悲伤的话,这样的天气不应该说样的话的。”我再次粗暴的打断了这些我不想听的言语。
  一轮金黄的夕阳,把波光粼粼的水面,染成了金色,晚风清爽的拂起人们的衣裳,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暖意,就连那一群目光如鹰的雇佣兵们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为什么不说?现在不说,也许再过一伙,我连想说都办不到了。”小书温柔的笑道。
  “不会的。”我咬着牙。
  “其实我现在的性格,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我隐隐约约中曾感觉到自己应该是一个自私与残忍的人,但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与我预料中截然不同的性格,其实这是一种心的折射,失去记忆的我就象新生的婴儿一般,我失去的自我虽然带给了我一个短暂个性的空白,但却很快就把你们的善良的心的折射所填补了,也就是说我的性格的形成是受你们性格的影响。”小书看着一只越飞越低,缓缓落在了船舷上的水鸟。
  我们三个都默默无言的看着他。
  “不过我很喜欢自己这个性格,不管我以前是什么样!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小书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我过去的记忆不要了,就这样……”他突然停了下来。
  晚风吹起他的额前的黑发,他笑道:“就这样一直到永远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翻过船舷向波涛汹涌的河水中跳去,说进迟那时快,早有准备的我一个闪身也闪电一般跟着他跳了下去,只听耳边的疾风中传来船上人的惊叫连连。
  我左手闪电一般扣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右手抓在了光滑的船体上一条裂开细缝间,这是光滑的木船壁上,我唯一能着手的地方。
  就这样,我一手拉着他,一手扣着船壁的裂缝,悬挂在已经变冷的风中。
  “我已经算过了,这船上是你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离开我们的机会了,所以在上船前那一刻,我都一直在盯着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死的。”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道。
  “老大,你快放手吧!我非常喜欢水,长眠在水中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我真的不想连累大家,放开我你自己跳回去!”小书望着我道。
  我歉意的笑道:“对不起,我不干!”
  船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南宫北手足无措的望着我们,袁茵大声的吼道:“谁去拿绳子来!”
  “老大,快放手,这是黄河的激流地带,我已经没有体力救你了,你会死的。”小书急了。
  “你当我是孬种,你不怕死我又难道会怕吗?”我正说着,右手勾着的细木缝已经被我抓裂,啪的一下,一大块木头被我抓了下来,我和小书飞速向汹涌的河面坠去。
  “快拿绳子来呀!”袁茵尖叫。
  “已经来不及了!”船舷边围观的人们纷纷道。
  就在这时,急速下坠的我只觉眼前一花,一条紫色的人影用快得无法形容的速度从船上跳了下来,流星一般急坠而下,就在小书身体就要入水的那一瞬间,我的手腕只觉一紧,然后我的整个人就被抛了起来,围观的人连忙散开,我连同小书一起被抛到了甲板之上。
  袁茵冲了过来,用力的一把掌扇在了小书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甲板。
  “这次打你一巴掌就算了,但若你下次再这样做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了,懂吗?”袁茵用泛起泪光的眼看着小书。
  良久小书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懂了!”
  这时我才看清出手救我们的那个[色]雇佣兵团的紫衣人,他穿着一件与其他人不同的宽大紫色袍子,在晚风疾拂之下,看不出身形,而且他的脸上还戴着一个白银面具,也无法看清他的面孔,他的个子并不算高,但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其实不应该说是力气,应该说是力道的使用技巧非常惊人。
  在他的手与我的手短短接触的一瞬间,他就成功的把我和小书下坠的力道转成了向上抛的力道,在这样十万火急的情况下出手,不但要惊人的速度,还要超人的反应,看来这个戴着面具的紫衣人武技高的吓人。
  “那位……大哥,等一等,谢谢你救了我们。”我站起身来喊住了那个正要回到[紫衣兵团]的紫衣银面人。
  “不用谢我,我是看在这个姑娘的面子上出手的。”他的声音竟然沙哑得离谱。
  被他指着的袁茵奇道:“我?”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女孩子这样的惊慌失措而已。”他转身走回到了那群紫衣人之中。
  我向着那群紫衣人的方向辑了一个躬:“但我还是要谢你们。”
  我回头微笑道:“好,现在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围观的人流终于散开,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天色渐黑。
  “老大,不好了,你快来,小书的脚不能动了!”袁茵揽着躺在她怀中的小书大叫道。
  “王八蛋,来得好快!”我一面念道,一面飞速的往回奔。
  “老大,我没事,只是双腿没有力气罢了,你看我的手还能动!”小书见我心急如焚的跑到他的身边,他安慰我似的举起了双手晃了晃。
  我低下了头:“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可能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加速了身体的恶化,所以身体机能丧失就被提早引发出来了,现在只要不再剧烈运动就没事了。”小书越是脸上堆着笑,我的心情就越沉重。远方的黝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亮点,风中传来了土地的气息,凤都城总算可以与之遥相对望了。
  初庐篇 第三十八章 夜汩凤都
  当渡船到达凤都以后,已是午夜时分,但这三大都城之一的凤都此刻却如黑夜中的明珠一般,焕发着迷人的光彩。
  大街上没有一分午夜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的是满大街的人流中,十有八九都是穿着黑衫的佣兵,不用别人说,我们也可以看得出这是[色佣兵团]的黑衣团成员。
  怎么回事?刚才和我们同船的是[色佣兵团]的紫衣兵团,现在竟连黑衣兵团也出现了?这为战争而活的亡命之徒,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域江南国]的西方古都凤都城?
  “让开,让开,要命的点给我让开。”在几个黑衣兵团佣兵的叱喝之下,我们这些从船上蜂涌而下的渡客被迫在码头上让出了一条大道。
  这时我才看见,两个年纪只有七八岁的黑衣童子牵着一匹黑色的健马从挤出来的大道中迎了上来,那黑色健马一身皮毛在灯光下发出异样的光彩,显然是难得的奇种异驹。
  黑马上的是一个戴着银面具身形高大的长发男子,他身着一袭黑色金属软甲,腰间系着一把黑鞘长剑,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孔,但仍能从气势上感觉出他的英武逼人。
  看样子,他可能就是黑衣兵团的团长,那这样说来,他应该是来接船上的紫衣兵团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救我们那个戴着银面具的紫衫人踏上码头时,黑衣长发男子立即翻身下马:“紫电兄……不不不,应该叫紫电……”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扫了扫四周,故作为难的道:“一下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
  那紫电用沙哑的声音道:“你不用担心我抢你的功劳,我只是奉老板的命令来例行公事罢了,再说你看我也没带几个人来。”
  黑衣长发男子哈哈一笑:“紫电,我看你是多心了,大家同在老板手下卖命而已,说什么功劳,我这是为你接风来了。”
  “有劳了,老板说过了,大家心存顾忌是做不成事情的,而且这次的任务……你知道就好了。”紫电显然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说了他们的任务。
  “紫电你用不着老拿老板来压我,其实老板让你来干什么的,你知我知,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现在这个任务是我们黑衣兵团全力承担,有什么闪失我黑雷自会负责,你就按照老板的意思在旁边着我怎么做吧!”这黑衣长发男子突然摘下了脸上的银面具,露出了他傲气十足的英俊面孔。
  “黑雷,你不会就这样让我一直在码头待到天亮吧?”这紫电出人意料的没有回应黑雷的挑衅。
  黑雷脸上掠过一丝浅笑:“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已经把[凤都酒楼]包了下来,这就去替你接风洗尘。”
  “好吧,在这儿也不宜交谈,我们是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谈。”这紫电的老沉与黑雷的年少轻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目送着他们的远去,我背上的小书才缓缓的道:“这当世最负胜名的[色佣兵团],旗下共分青、紫、蓝、绿、红、黄、橙、黑、白、彩十团,没有一个团是省油的灯,而且每一个团的团长都是可以傲视一方的枭雄,现在竟有两个团的团长集聚于此,看来这个任务是非同小可了。”
  “小书,我们不要管那么多,现在我们只要管治愈你中的魔焚毁杀就好了。”袁茵轻道。
  “傻瓜,我们现在身在此地,小书是怕我们会被卷入其中。”我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阴影。
  “我听说[色佣兵团]一向纪录严明,是不会随便向任务以外的人出手的。”袁茵摇头道。
  小书淡道:“我就怕,我们可能会变成他们任务以内的人。”
  “怎么会?”袁茵蹙起了眉头。
  “这只是我的预感而已。”小书抬着头来,看着苍茫的夜色不再说话。
  “好了,现在我们先来做我们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我领着他们向街口走去。
  “老大,是先美美的吃上一顿,还是先找家客栈。”因为不敢背小书,而得罪了我和袁茵的南宫北终于开口了。
  我白了他一眼:“除了吃和睡你还知道什么?我们现在要去买马。”
  “老大,别怪小北了。”我背上的小书哀求似的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不过这也怪不得南宫北,一般人谁敢接近这[魔焚毁杀]的感染者,更别说他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了。
  我们在城中悠转了快一个钟头,别说一匹马,就连一根马毛也没捞到。
  城中的真相是所有的马都被[色佣兵团]的黑衣兵团给买下来了。
  如果没有马匹的话,从凤都城到撒哈拉沙漠中的绿寺,脚程至少需要七天,骑马的话据说三天就可以到达,我们只能骑马,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黑衣兵团为什么把全城的马都买了下来?是不是老天都要跟我们作对?
  我们商量了一下,先找个地方落脚,过一宿,到了明天无论是偷是抢,一定要弄到两匹马就是了。
  由于资金有限,和城内的客栈几乎全都被黑衣兵团的成员所霸占,我们只得在凤都城外树林边的一家残破不堪的客栈落脚。
  当我们在二楼最便宜的房间安定下来之时,已经能在寒风中听到报晓鸡的鸣叫了。
  我刚刚入睡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南宫北仍然睡得正酣,小书则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显然他一直没睡:“老大,外面有动静。”
  我点了点头安慰似的道:“没事,没我们的事。”
  就在这时,耳中突然传来刺耳的惨叫连连。
  我忙一把将窗推开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出城的路上两群人正在混战厮杀。
  “老大,是[色佣兵团]的人。”我们隔壁房的袁茵也推开了窗,一般的人听到这种声音,几乎都要被吓得将头缩到被子里,假装熟睡,也只有我们才是这么大胆。
  那出城的大道上,已经横满了尸体,除了几具黑衣兵团成员的尸体,其余的大都是紫衣兵团成员的尸体。
  现在只剩下十数人的紫衣兵团佣兵,正护着他们的头目,也就是出手救我们的那个紫衣人,在近百人的黑衣兵团的追杀下且战且退,形势已十分危急。
  刀光剑影之中,血光飞溅,肢首横飞,紫衣兵团的佣兵不断惨死在黑衣兵团佣兵的围攻之下。
  一匹快马绝尘而来,马上正是那个傲慢张扬的黑雷,他一头长发随着狂奔的骏马在风中掠起,他嘴色浮过一丝浅笑:“紫电,怎么刚喝两杯你就跑了,你的酒量不是那么差吧?”
  “黑雷,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在酒中给我下无色无味的迷 药,老板知道了,绝不会饶你。”正在疾退的紫电气得浑身发颤。
  “老板?只要你死在这里,老板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屈居他人之下是永远都无法做大事的,这次把你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除去,好歹我都得自己试一下,如果成功了,老板也奈何不了我,哈哈……”骑在马上的他仰天狂笑。
  “杀了我,不成功,你以为你还能瞒得过老板吧?你做梦!”紫电身边的佣兵已经越来越少,只剩下四个贴身佣兵护着他,与汹涌而来的黑衣佣兵浴血奋战。
  “小书,你有没有从沉鱼池拿解迷 药的药物。”我回头道。
  小书忙道:“有,在红色包袱里,黄色小瓶中的就是。”
  幸好小书从沉鱼池要了一些药带在身上,不管这药能不能解那紫电身上所中的迷 药,好歹我都得试一下。
  “小茵,我们现在要还别人人情了,我去送药给他,你要掩护。”说话之间,我已经从房间的窗户口跳了下去。
  跳入了树林中,我们住的这客栈离出城的大道还是有一段小小的距离,袁茵在她的窗口挥了挥手:“你快一点,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一咬牙,撕下一幅衣衫蒙住脸,向杀声震天的地方奔了过去。
  刚跑出两步,我就停了下来,我不能一时冲动就去白白送死,那黑衣团的佣兵大约有一百人,我要想救紫电,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老大,你怎么还不去!”沿着墙壁滑了下来的袁茵已经到了我的身后。
  就在这此惨叫声又起,不知死的是哪一方人?但我估计紫电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我附耳对袁茵说了几句,她不住的点头:“我知道了!”
  “快一点”我心急如焚,再不进行我的计划紫电就一命难保了。
  “好的老大,这个给你。”袁茵竟随手从地上拾起两片落叶,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蓝光从她掌心迸射而出。
  我一手将脸上的布扯了下来,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往脸上一抹,然后弄乱头发,猛的向树上爬去。
  说句实话,因为被吸洗鲜更换精气系统以后,我的行动比从前敏捷了不少,耳目的感觉也敏锐了很多。
  在我手足并用之下,转瞬间我就爬到了树林的顶端,我一面踏着树顶向厮杀之处奔去,一面仰天狂笑:“哈哈……啊……哈哈~~~~~~~”
  袁茵这时也祭起了狂风魔法,让整片树林在狂风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起伏,而站在林顶的我就如站在浪头风尖一般。
  果然不出我所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就连那群正在厮杀的佣兵们,也将行动放缓。
  我扯起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啊~~~~哈哈~~~~~~要命的给我住手!”
  “阁下是什么人?”黑雷眉头一皱,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他虽然回声很有魄力,他显然也被我的造型还有我制造的气势震了一下。
  “……老夫已归隐多年,朽名就无需再提了,叫你们在此住手,难道没有听见吗?”我憋着嗓子吼道。
  “阁下凭什么?”黑雷虎目一动,正在围攻紫电的黑衣佣兵们暂时停下了手。
  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隐藏于黑暗中的高人奇士,我这样的出场方式,的确能起到些所谓的震撼。
  站在疾舞林端的我哈哈一笑:“就凭你们没有人能接得下我手中的两片树叶。”
  “什么意思?”黑雷奇道。
  “老夫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谁能接得下老夫手中两片树叶的话,老夫转身就走,但若你们无人能接得住老夫手中两片树叶的话,把紫电让老夫带走。”就在我说出这句话之时,狂风立时骤然而止。
  “我明白了,阁下看来是想救紫电?”黑雷轻道。
  “你明白就好,老夫多年以前嗜杀成性,如今年纪大了,也不想再随便杀人,只要你们知难而退就好了!”我点头道。
  “我们这里就有一百多人,而且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城中的部下都会陆续赶来,我劝阁下最好不要起赴这趟混水。”黑雷对我说话还算客气,当然主要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我的底细,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客有所顾及。
  被黑衣佣兵围得水泄不通的紫电现在就只依靠两个与他背靠背的紫衣佣兵护着,他也在不住的喘着气看着我。
  “我说了,要我不管可以,只要你们能接下我两片树叶,我就罢手。”我冷笑之间,已将早已握在手中的两片树叶扔了出去。
  这时一缕清风急送,卷起那两片树叶向骑在马背上的黑雷飘去,当然这清风是躲在一旁袁茵的魔法把戏。
  黑雷不敢怠慢,低下了头:“阳儿,你去把它接下。”
  只听他一声令下,侯在他马旁的两个小童之一,冲天而起,将手一伸疾向我撒出的那两片树叶抓去。
  就在他指尖触及其中一片树叶之时,轰的一声,一道蓝色的电流瞬间贯穿他的全身,白色的烟与他眉发微焦的味道刹时四弥。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我却冷笑道:“现在可知老夫手段,以老夫的能力,千万军中取敌将首级易如反掌。”
  这两片藏了袁茵的[电击魔法方程式]的树叶,果然让我大出风头,这袁茵凭着自己天赋独创的一招,我也曾在翠竹山争夺的马贼团伙的军师之位时用过,但是由于袁茵的魔法原因不明的精进,这两片树叶中的蕴藏电流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这两片树叶中的电流可以说是一触即发,如果不是袁茵事先在我双手中施过[免疫魔法],别说握着这两片树叶这么久,就连碰一碰也要把我电焦了。
  虽然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但我自己也是大吃一惊,因为那个触电以后全身乌黑,毛发焦臭的小童阳儿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主人,属下不力。”他竟然还能说话。
  “阁下虽然奇功非凡,但我劝阁下还是不要管我的事。”黑雷显然还是因为那两片树叶对我大为顾忌。
  时机一逝即失,我看准紫电所在的位置,大吼一声:“挡我者死。”
  凌空跃起,从树林的顶端向紫电被困之处纵了过去,刹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在袁茵狂风魔法的帮助之下,我冒险起跳,这么高的距离,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跌个狗啃屎,马上穿帮。
  只听风声在耳边疾呼,我跃过那丛丛人群,落到了紫电与那两个贴身护卫的身旁,一落地一个跄踉险些趴在地上,还好有狂风相助,我衣袖乱扬,手舞足蹈,继续仰天狂笑,那些围着紫电的人潮立即散开了一些。
  我悄悄的将小书给我的解药塞入了正迷惑不解的紫电手心,小声的道:“落水之恩,解药相报,快服下它。”
  紫电听到我的本音,心下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立时偷偷咽下了我给他的解药。
  从现在起我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让药力发挥解除紫电所中的迷 药,沉鱼池中的主人陈鱼乃前任医皇彭世的弟子,现任医皇白问心的师妹,她沉鱼池的药自然都不会是凡品,再说了她因为和我定下契约,自然也不会吝啬给我好药,她毕竟还是希望我能活下去,好完成与她之间的约定。
  “骑马的小子,你还不给老夫速速离去,下次老夫再出手,就不止是两片树叶了!”狂风中,我用不可抗拒的声音道。
  “阁下三思,如果真正动起手来,阁下就算能杀了我,我的部下也不会让阁下全身而退。”黑雷冷道。
  “你竟敢威胁我?老夫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笑话,哈哈……”反正我是尽量和他废话,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如幽灵一般移到了黑雷身边,似乎在轻轻附耳说话,因为光线的问题我不能看清那个黑影的面目。
  “但是,他……他身上并没有施过魔法的痕迹!”由于我的精气系统被改造过,所以我的耳力要大大胜过普通的人类,黑雷压低声音的话就被我听入耳中,但那幽灵黑影由于是附耳对黑雷说话,我无法听见,不好,这个幽灵黑影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怕他是……好……我知道了……”由于袁茵狂风魔法的关系,黑雷声音断断续续。
  “这样吧!再下想再次领教阁下的树叶神技!”黑雷突然朗声道。
  完蛋了,这不是要我的命!我强笑道:“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就是!”我伏身抓起了一把树叶。
  “阴儿,你去把那些树叶全都接下。”黑雷对他马旁的另一个小童吩咐道。
  那个叫阴儿的黑衣小童点了点头,稚声稚气的道:“主人有令,万死不辞。”
  说话之间,黑衣小童高高跃起,飞过人群,向我们这飞来。
  我心中暗叫不妙,另一个小童连上千伏的电流都能接下,这个小童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就在这时,紫电突然用他沙哑的声音吩咐道:“杀鸡焉能用牛刀,前辈不必出手,你们两个给我替前辈接下。”
  他的两贴身佣兵立时跃起,凌空截向如飞而来的阴童子。
  只听阴童子一声阴笑,凌空两掌一分,两股寒气立即从他双掌中暴倾而出,只听两声惨呼,那两个早已伤痕累累的紫衣贴身佣兵被击得横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立时全身被冻僵而死去。
  那阴童子因为突然出手,后力不续就停在了那群黑衣佣兵的头顶:“领教前辈树叶神技!”
  “原因绝不出,同伴命系你,树与梨,命令在此!”我急忙大声吼道。
  其实这话,我是警告小茵的,让她千万不要现身,因为如果我有什么事,小书他们的命还系在她的身上,让她马上离开。
  “阁下不会是被吓得胡言乱语了吧?阴儿出招。”黑雷见我有所惧,他的气势自然涨了上来。
  那阴童子身形一动,疾疾向我射来,寒气刹时霸占了我身边所有的空气。
  我随手抄起地上的一剑:“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反正早晚都要露陷了,不如先便宜个嘴巴。
  我左手撒出树叶,右手一剑疾刺凌空飞来的阴童子胸口,他双手乱舞,刹时所有的树叶都被抓入手中,他还身在空中一口叨住了我的剑尖。
  黑雷狂笑道:“看来阁下并不高明吗?”
  这时那幽灵黑影又对他附耳说话,他立时令下:“捕查四周,看看是否有同党。”
  我心中庆幸,幸好我让袁茵先离开,但愿她听话才好。
  那个幽灵黑影好厉害。
  念头转瞬间闪过,我手上却没有慢下来,在阴童子叨住我剑尖的同时,我一招[八面威风]施出,这一招以身体为圆心旋转的剑招是作奇袭之用,可惜我的重剑丢在了黄河底,如果他硬接的话,我有信心在舞剑旋转时,将他的小嘴削烂。
  他却咯的一下,死死的咬住我的剑尖,整个人随着我舞着的剑,被我的剑势带着绕着我疾飞,他这一下,反而将他全身的力量都加在我的剑上,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负担。
  这样舞下去,吃亏的一定是我,幸好我已经掌握了连续技的用领,在以身体为圆心舞剑之时,我突然双足一弓,借着旋转之力弹到了与阴童子对等的高度,然后将剑用力向下一斩[高空落炮]施出,我这用尽全力的垂直重斩,就算他的牙齿再厉害,也不可能经受得起,我和他的体重再加上刚才的旋转剑力,我有信心把他劈成两半。
  果然他连忙松口,一个疾退,弹了开来。
  黑雷哈哈大笑:“就凭阁下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救紫电?”
  “阴儿,玩死他。”他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显然是有把握控制住我和紫电,才加以戏言。
  “小兄弟,连续技不是这样用的,连续技讲究的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随心所欲、无招并连招、究极无限连。]”紫电突然出声道。
  在这生死关头,他所言的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我的脑中,天马行空、无迹可寻,的确如此,我出剑还是招式的痕迹还是太过明显了,虽然我已经能随时在一招快完时变招,但离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八字相差太远。
  转瞬之间,阴童子已经携寒风而来,乎乎两掌,现股冷得辙骨的无形寒气向我逼来。
  我连忙跳起,想着[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一招[八面威风]施出,身体末动,横剑疾削,就在刚要从左到右斩向他脖子时,我不等招式用老,刚出的招就变成了[高空落炮],向下疾斩似要把他整条肩御下来一样。
  他面色一变,溜溜一个转身,将左肩一斜避过了我的向下疾斩的一剑,此时我心中一片空明,只想着[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八字,他变招,我又变,向下斩的剑尖刹时又改为向上一挑[升空版·人翻马仰]施出,嗤的一下,我的剑立时在他胸前划过,溅起一溜血光,但我也没有讨到多大好处,小腹处正中他右掌隔空一掌,我虽然轻伤了他,但我却缩成一团倒在了地上。
  “你还行吗?你为什么没有内气?”紫电关切的问道。
  我痛苦的摇头,忍受着小腹处快要结冰的感觉站了起来。
  “有点意思,阴儿你就先把他的下体冻结吧!”黑雷的眼中带着一种猫戏鼠的残忍之色。
  那周围的黑衣佣兵们,也一副在看好戏的样子,他们自然知道,只要黑雷一声令下,他们兵刃齐戳,我和紫电就完蛋了,他们也在看我的最后挣扎。
  “武技中的连续技,最高的程度,当然就是无限连续技,但最高的境界却可以说是乱舞,你是一个可造之材,现在让你达到乱舞是不可能的,你就先做到随心所欲吧!随心所欲共分两种,一种是随着敌人的心,了解他的欲,这就制敌先机,另一处随心所欲则是要看你自己的感觉了,可惜做为习武之人,你竟没有内气……”紫电连珠炮似的小声的提示我。
  我提起剑,冲了上去,不错,到目前为止,处处受招式所限的我,离随心所欲四字太遥远了,这也是我剑技无法做很大突破的实质性原因,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内气,一连窜的事件弄得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时间修习齐琳给我的水晶内气心法,但现在我却已经下了决定,如果能活下去,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将那半截剑玄录背下来再说。
  现在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给紫电的解药能解他所中的迷 药,从他在船上出手救我看来,还有他紫衣兵团团长之职的身份,他的战斗能力一定非同小可。
  阴童子又携寒流而来,双掌幻出漫天掌影,这次根本都不给我向他出招的机会,逼得我连连后退,转眼前已退到了紫电的身旁。
  紫电突然一声清叱:“多谢你的药,我好了!”
  说话之间,他身上一直穿的着的那件紫色大袍突然化作了无数的碎片,如蝴蝶一般纷飞而去。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面目,他竟是一个女人?
  一头俏丽的短发虽然让她英气勃勃,但她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识别出她的性别,这当然是因为她紫色金属软甲下,让人震憾的美好曲线。
  就在她右手轻轻一扬之间,一道紫色的鞭影闪电一般透过那丛丛掌影疾的向阴童子颈间缠去。
  阴童子一声惊呼,向后疾翻。
  “混蛋,原来你的真正目的是给她解迷 药。”黑雷这时才发现我的真正目的。
  我哈哈一笑:“你反应还真迟钝,不是要做猫玩老鼠的游戏吗?继续吧……”
  黑雷面色一沉:“不玩了,杀了他们!”
  身边那些黑鸦鸦的黑衣佣兵立时手持着兵器汹涌而来。
  紫电嫣然一笑:“你站到我身后来!”
  就在我到达她身后之时,她手中的紫鞭疾扬,无数紫色的鞭流自她周身向四面八方散去。
  只听惨叫连连,最先冲上来的黑衣佣兵纷纷倒在了她的狂舞的鞭子之下,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厉害,每一个被她鞭子击中之人,都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鞭痕深入白骨之处,而且被她鞭子击中之人,并不是立时倒在了地上,往往是中鞭后,向后横飞,重重的撞在同伴身上。
  就在她舞出的鞭流护住她周身的同时,转眼间已有二十多人惨死在了她的鞭下,她眼光所至之处,杀机立至,让那些黑衣佣兵心胆惧寒。
  这时我才了解了,黑雷向她下迷 药的动机,她的杀伤力的确是太惊人了!
  黑雷终于再也按奈不住了,一声令下,阴阳童子齐齐纵来出手,他也拔出手中长剑,如飞而来。
  初庐篇 第三十九章 佣兵紫电
  黑雷一头长发在风中疾舞,手中的利剑却发出耀眼的雪光照亮了黑暗,他这一剑隐隐含着风雷之声,正是所谓的雷霆万钧之势。
  而阴阳童子一左一右,一热一寒,两股杀气与掌力扑天盖地配合着黑雷的必杀一剑向我们袭来。
  周遭在围攻我们的黑衣佣兵也没有缓下手来际象,个个不要命的前扑后继,踏着被紫电鞭杀的尸体汹涌而来。
  我心中暗叫不妙,光是周围亡命的佣兵已经让紫电无法松懈一分,但此刻黑雷还与他的阴阳童子同时夹击紫电,看来紫电是万万难以抵挡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雷与阴阳童子已经攻到了身前,这时我耳中突然传来了紫电的声音:“你千万不可乱动!”
  只见她手腕轻动,她手中的紫鞭幻出了无数的鞭影,每一道鞭影都似包含着无尽的杀机,但她这些招式更凌厉的鞭影却不是攻向黑雷与阴阳童子,而是攻向离我们最近的黑衣佣兵的。
  嗖嗖嗖……,刹那之间,竟有六个黑衣佣兵突然被紫电的鞭子闪电一般卷起,猛的飞向正要向我们大下杀手的黑雷与阴阳童子。
  黑雷和阴阳童子此刻要变招已然来不及了,黑雷刷的一剑,将两个凌空飞向他的黑衣佣兵洞穿,从第一个佣兵的胸前刺入再从第二个佣兵的背心贯出,与阴童子擦身而过的两名佣兵则变成了两具僵死的冻尸,而正中阳童子掌力的两名佣兵却全身冒烟,成了两具灼热的焦尸。
  紫电一招得手,招式再变,手是的紫鞭此刻快得犹如真正的电流一般幻成了一个大大圆圈,倏的掠过我们的周围,那十数个正逼向我们的黑衣佣兵被紫鞭扫过之处,无不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脸上被击中者,整张脸裂成了两半,胸前被扫过者,已经折断的白森森的肋骨戳破血淋淋的胸肌露了出来,小腹被扫中者,紫红的内脏从深深的鞭痕中流了出来,下体被扫过者,算是最轻的程度,但就算不死也要落得个终身瘫痪。
  就是简简单单一鞭,想不到竟有如此威力,而且这一鞭可以算是趁黑雷与阴阳童子击杀黑衣佣兵在的电光火石之间施出。
  一鞭逼开周遭的黑衣佣兵以后,紫电立时一把揽住我的腰,闪电一般跃起,我知道她要带着我逃了。
  说句实话,我的身材和体重都超过了她,但她一介女流,却毫不费力的将我揽在胁下,轻轻一跃,便飞跳到了那群佣兵的头顶约十米的上空,这是我无法达到的高度。
  但那黑雷与阴阳童子却不肯善罢甘休,一落一纵,又飞似的凌空追了过来,杀气如波涛一般从我们身后的黑暗中一浪一浪的袭来。
  这个时候我们身在空中,紫电一直是提气前奔,不能落下,如果她落下的话,瞬间会被佣兵们的武器将我和她戳成刺猬,虽是提着一口气,但她身形还是在缓缓下落,地上的黑衣佣兵们疯狂的躁动,等待着她的死亡降落。
  而现在她的身后却追来了三名高手,如果她不应付的话,只能是死路一条,应付的话,气一歇,人飞快的落下去也是死,我心中暗道死定了。
  就在这此时,在空中向下缓落的她回眸一笑:“你们尽管追来!”
  嗖的一下,她手中紫色的软鞭,突然硬了起来,变得就像一根又硬又直的超级长矛一般,她手肘向后一缩,手中坚硬得如枪一般长长的紫鞭用力的向下戳去,刷的一下贯穿了一个黑衣佣兵的身体,直接戳在了地上,她淡淡一笑,得以借力,猛的向前一跃,又向前方的高空起跳,这一下子几乎跳到了离地面十五米的高度,这样的高度,对我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看着地面上终于被我们甩开了的黑衣佣兵们,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正在喘着气的同时,我突然本能的觉得不妙,立时回头望去。
  这时我看见远远被我们甩开的阴阳童子与黑雷似乎粘在一起,细看之下,是在空中缓缓下降的阴阳童子各伸出一只手抡住了黑雷的两只脚,刹时他们将黑雷旋转了起来,他们手中的黑雷越转越快,就如神奇的螺蛇一般,已无法看清身形,他们突然猛的将手一松,黑雷如炮弹一般弹出,带着旋转之势,以快得无法形容的速度向正在下落的我们射了过来,霎时我看见了剑光:“不好了……”
  就在我出声示警的同时,紫电早已回身闪电一鞭重重的向剑光缠去,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
  倏的一下,剑光凝固,紫电的鞭子竟缠住了黑雷的剑,但故意将剑松手的黑雷带着飞射之势,重重的一掌打在了紫电的背心,反应急快的紫电反身踢出数十腿后,流星一般的向下坠去,坠进了地上的那一片临沙漠的防护林中。
  刚落到地上,紫电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敢要问她,嘴却被她握住了,这时黑雷也落到了树林的顶端,他在上方疾窜,大声的狂笑:“紫电……你完了……有种的话……别做缩头乌龟……”
  紫电和我藏在一棵老树下,示意我不要出声。
  “紫电……我看见你了……不要再藏了……”黑雷的声音在林中每一个角落回荡,震得我双耳发麻。
  良久,他的声音才渐渐的消失在风里,天也翻出一丝鱼白。
  “他不敢入林的,他害怕我会偷袭他,不过,他手下的佣兵,很快就会来了。”紫电这时才抹去她脸上的血迹。
  “你没事吗?”我忙道。
  “不算太严重,幸亏我有紫金软甲和紫电罡气护体,不然这次一定被他心愿得逞了,我休息五六来天,应该就没事了。”靠着老树不断喘气的紫电道。
  “你武功好厉害?”我回想起刚才的场面。
  “我算什么,你没有见过我们老板出手,我最多也就是A级,这个世界上A级的人多的就和垃圾一样,不过我的不叫武功。”紫电笑了。
  “不叫武功叫什么?”
  “叫杀之技与逃生之技,对于一个真正冲锋陷阵的佣兵来说,没有所谓的胜与负,只有永远的生与死,在战场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武技之道,重胜负,求输赢,而佣兵之道,则是判生死,我所学的不是武技,是杀之技与杀不了别人时的逃生之技而已。”她淡淡的话语,却给我的内心带来了极强的冲击。
  这胜负与生死之间的关系,是我从来没有仔细去想过的?
  “华而不实,是杀之技中的大忌,我想这也同样可用于你所谓的武技,追求华丽的招式,向来是武技在追求威力同时的另一个前进的方向,而杀之技,不求震撼,只求能杀死敌人,再难看,再下流,再卑鄙也无所谓。”她突然看着我。
  “我想我还是喜欢武技,我的理想是希望成为一个象武剑圣西门断天那样的剑客,而不是成为一个终其一生只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的佣兵。”我轻道。
  “西门断天……你很聪明,有自己想走的道路,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她眼中有一丝令人看不清的朦胧,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愿闻其祥。”
  “下次别再轻易出手相救别人。”她一字一句的道。
  “为什么?”我不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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