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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3)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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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9-07-12
老五也去当兵了。家里安静了,奶奶把地分给了老三和老四,有时间给他们帮帮忙,也算清闲。果然,父亲和母亲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拼命挣钱,每天晚上一、两点钟睡觉是早的,有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觉,看着母亲在那站着就睡着了,让人心痛极了,但是没办法,除了家里以外,我们四口人也得生活啊!眼看着老五当兵快回来了,老四的媳妇胜出事来,坚决要分家!父亲想,分就分吧,早晚的事,于是把所有的家产分成了四份,谁小谁先挑,最后,老五挑了一处新房,老四挑了老宅也是最大的一处,老三挑了一处新房,最后留给父亲的只是村里刚批给的空地,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都很满意,谁都没问问大哥怎么就这么可怜的一点儿?因为在他们心里只有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才会有大哥的份儿,像这种分东西的事儿,大哥不要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是大哥呢.
   奶奶这下也轻松了,好像是完成了她这辈子的任务,肆无忌惮的经营起了她的爱好。老五复员回家了,看到他的母亲只顾着自己的爱好,对他的终身大事毫无打算,在家呆了两天,打定主意后,又来到小城找他的大哥了,对于这个老五,父亲和母亲有着不同的感情,他只比我大五岁,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他简直就是自己孩子。老五来到大哥和大嫂的面前眼泪汪汪的说:“我是不回去了,我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们了,我过得好是你们的光荣,娶不上媳妇打光棍儿,也是丢你们的脸,你们看着办吧,呜呜。。。。。。”说完,哭了起来。
   说不走就不走了,我们家就两间房,父亲和母亲住里屋,我和妹妹住外屋,实在没地儿住了,老五是聪明的孩子,毅然的住进了我家的地下室,在全家人一起收拾过后的地下室,也还算是干干静静的,老五不亦乐乎的正式住进我家了。光住着不行啊,还得张罗媳妇儿啊!母亲也为了把老五留在身边,只当多了个孩子,等老了,还有个指望,谁让自己就两个女儿没个儿子呢,就把他当做儿子来照顾吧。于是拼命的来为老五张罗媳妇儿,可是人一听城里没房子,谁都不愿意。正在发愁之际,终于有一家愿意和老五见面了,见面后,老五可是一见钟情,居然有了非她不娶得劲头儿。这下有难坏了母亲,因为人家刚来告诉说闲没房子,不乐意了。看着老五整天咳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样子,没办法,母亲只好又到女方家说好话去了,每天去,每天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母亲的真诚打动了女方家人的心,只要是人家提出的要求,母亲一概答应,老五的亲事就算定下来了,这次依旧是父亲和母亲出钱出力,似乎这件事与别人无关,谁都不过问此事,生怕有事找到自己头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这也给父亲和母亲吃下了定心丸,就只等婚期了。
   平静的日子好像和父亲无缘,在老五的婚期将至,还有两个多月的时候,老天又给父亲来了当头一棒,老三生病了,在本地的医院不能确诊,必须到省级医院,父亲接到这晴天霹雳后,再也站不住了,踉跄了几下后瘫坐在地上,但是没有时间让他更多的思想,丢下手头的生意,匆匆带着老三去了省医院。第二天,结果出来了,晚期肝癌!父亲没有时间悲伤,有的只是日夜守护在老三的病床前,给他最后的关怀和照顾。大概一个月衣不解带的照顾还是等来了医院的最后通牒:“没几天了,出院回家吧。”带着奄奄一息的老三回到家,看着老三的一双儿女,父亲再也忍不住了,自己跑到没人的野地里,放声大哭了起来,我偷偷的跟在父亲身后,远远地望着他,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哭。几天之后老三去了,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料理完老三的后事,紧接着又得张罗老五的婚事,还有不到一个月婚期就到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体会父亲当时的心情,那种心情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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