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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曾经的爱人,该放你在什么位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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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2
缘依旧在喜欢着痴。想起他,见到他,自己仍然感觉甜美,感觉开心,可是双方都有了伴侣,有了孩子,这种感觉是对是错呢?到底这喜欢或者说是这爱该归属于那一种,缘无法说清,内心矛盾且乱如麻,但却没有痛苦,不知道为什么。这和当初分手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完全两样。缘不禁问自己:难道生活让自己变得麻木了吗?

    痴一直很帅,高挑而且个性,一张忧郁的面孔总是给人深刻的内涵。这一切都是让缘心动的那一种。缘喜欢欣赏痴气宇轩昂的样子。每天都是早早的到教室里,透过窗户,看着痴微微的从男生宿舍走来。一直到他进了楼道,看不到为止.

    缘知道自己从一入学就对痴有好感,也许缘于他帅气的外表,也许缘于他卓立不群的个性,也许是沉迷于他眼中那无法言喻的苦难孕育的沧桑。总之,他就是一个迷,永远让人捉摸不清。

    缘自信自己是个很阳光很有气质的那种女孩,居高不下的回头率绝对能让自己昂起胸走路。可是缘看不惯那些讨好献媚的男孩,尤其是那些顽绔子弟,一看就让人恶心的想吐。她一直在找寻一个男孩,自己也说不清是哪一种,直到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然而缘知道自己和痴之间还仅仅是好感,她知道对方也对自己印象不错。缘的桌位在最前面,每天课上缘一回头,就能看见左后方的痴在叮着自己。缘有500度的近视,不喜欢戴眼镜,课上总是把镜子摘下来放在桌上。不过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总能感觉到有一双深邃的星星在凝望着自己。因为近视,所以自己觉得不怎么脸红,因为她实在接受不了别人深情的注视。不过缘有时也故意逗一下这个偷窥的人。她会突然间戴上眼镜,回望这双眼睛,并且偷偷的窃笑。那双眼睛会迅速的转向别处,并且显得很不自然。缘此时是最高兴的,她更喜欢看这张成熟而红透的脸。

    终于有一天,还是痴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一次下晚自习,痴一直向缘眨眼,示意她留下,缘心里怦怦直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等同学们都陆续走光了,教室里只剩下缘和痴两人。痴走到缘的身边,用小的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我们到操场走走好吗?缘心头窃喜,不过她故意大声对他说:你说什么?没听清。痴脸一红也不多说什么就前面走了。缘随着他来到了操场上。那夜星月争辉,夜虫低吟,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妙。缘和痴顺着操场走了不知道多少圈,痴很小心地对缘说他喜欢她。缘没有说什么,但一直随着痴溜圈。两人竟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不过痴知道缘已经默许了他,这足已让他心头的热血狂喜一番。

    之后就是一段缠绵的热恋过程。两人一起打饭,一起上图书室,一起去溜公园,压马路。在毕业前一年,他们偷尝了禁果。缘是欢愉的。那晚她看到自己白锻一样的身子下面落下的点点残红,她知道这辈子这身子已经属于他了。

    两个人彼此都到了双方的家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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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5-12-22
曾经的故事总是让人心动 期待后续

支持所有的原创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5-12-23
放在该放的地方,比如心灵深处的某个位置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5-12-23
人啊,不要总是怀念过去!
我相信,过去是美好的,但你在拾起来,也许,它就不是以前那样了。
时间的流逝,人是会变的!

彼此祝福吧~
A man will pay for a item he needs.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5-12-23
心底
风中散播ωǒ的声音,雨代表ωǒ的眼泪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5-12-23
扔到心外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5-12-23
放在该放的地方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5-12-23
   缘看到痴家里很穷,在一个偏远的山沟里,支着一间半成新的三间瓦房。房子周围是半亩菜地,里面种着白菜和萝卜,间或挺立着几棵苹果树和柿子树。痴的父母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庄稼人。父亲一脸憨厚,裹着的旱烟冒着呛人的气味,脸上层层的沟壑里流着永远也洗不净的泥浆。母亲倒很干净,像个主事的妇女,忙里忙外地张罗着,很是热情,生怕怠慢了这宝贝儿子带来的漂亮女生。缘顺着房子转了转,看到院内木杆上挂着串串的苞米,房檐上悬着几大患火红的辣椒,四五只鸡在园地里闲逛,扒土觅食。缘知道,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北方百姓的家庭。
    一顿大鸡大鱼之后,痴带着缘攀登家乡的一座小山。并向缘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痴在家是独子,上边两个姐姐。父母是村里的老实人,没有什么本事,当然村里真正有本事的没有几个。一年就*家里分的那几棵果树维持生计,父亲间或在村里干个泥水行当,供着自己上大学。痴上学就那几身衣服,洗了换洗了换的,颜色早已经褪淡了。他不能不体谅家里的处境,所以上学时一定要很用功,才能对得起父母,也能在毕业分配时省去不再让父母操心。其实他们也根本帮不上忙的。能供着自己上大学,就已经属于透支生命了。痴说他很对不起父母。上高中时由于高度营养不良患了重病,住院半年花去了相当于整个家庭几年的收入,他那时都不想治了。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想因为自己给那个穷困的家庭雪上加霜。但平时不吭一声的父亲那时却异常坚决,东借西借的坚持治好了自己的病。重返校园时痴学习刻苦,由于头脑还算聪慧,考上了省府一所重点大学,就是现在的学校。当时上大学也很不易,虽然公费不需要多少钱,但每年的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过父母硬是加重了自己的负担,拼命攻着自己上大学…………..

    痴是眼神里又透出了那种深深的沧桑,那种苦痛深的像海,牵动着缘心底的那根弦。缘倚在痴的怀里,一句话没有说,她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他了解痴,一个个性独立很有主见的男孩。唯有让自己融入痴的身体,才能让痴体会出自己对他的不可言喻的爱。

    继续回到校园后,两人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甜甜蜜蜜,亲亲爱爱。走近痴的家庭后,缘觉得自己已经走入了痴的内心世界。他的苦痛,他的爱意,已经深深将自己的心连在了一起。缘的家庭状况也不好,不过比痴要强一些。所以尽可能的帮助痴解决生活上的困难。痴精力很旺盛,是那种长期压抑状态下的亢奋。每次和缘发生关系的时候,痴总是异常勇猛,缘总能高潮几次。抱着那结实的肌腱,缘觉得这个男人内心潜在着一股力量。她自己说不清,但她能感觉到,她预感到将来的痴绝对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一段美好的爱情总是充满着波折。
                        (待续)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5-12-23
没意思了已经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5-12-25
缘的同乡有一位同学刚,父亲是一位乡镇党委书记,生活条件非常优越。在高中时,缘出落成一个如水的姑娘,身上起伏的张力充满了诱惑。刚在一次回家时碰到缘,开始注意她,他没想到原来那个土气的小姑娘,竟然脱胎换骨一样,出落的如此的漂亮。刚平时有好多女孩追逐,身边也从来没有缺少过异性朋友。当他注意缘后,觉得那些女孩和缘简直没法比。自此后他便时常缠着缘,并说喜欢缘,要追求缘。缘非常讨厌他,更讨厌他那种天天泡在女孩堆里的花花公子脾性。她一口拒绝了刚,说自己要好好学习,上学时什么也不想谈。刚又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小子倒真有股执着的劲,开始计划着如何才能追求到缘。

    缘的母亲一直有病,家里因为治病也花去了不少钱,但总也治不好。母亲总说是因为医院里没有人,大夫没有给自己好好治。家里因此时常闹矛盾。刚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缘家里的情况,一天周末开车到缘家里,说是缘的同学,他认识医院里的主治医师,非要帮助找到那个大夫给缘的母亲好好看病。缘那时也正好在家里,也没搭理刚。不过母亲看这个小伙子白白净净,衣着华丽,一看就是有头有脸人物家的公子哥,很是喜欢。让缘去洗苹果,倒水,缘装作没听见,一动不动地看电视。气得母亲狠命地批评缘一通。刚却从中一个劲的劝缘母,不要生气。母亲是逾加喜欢刚了。在刚的好说孬说下,他开车拉着缘的母亲到医院找到那个主治医师,做了个全面的检查。那个医师和刚很熟,知道刚的背景,所以乐于关照。半天下来,跑上跑下忙个不停,说缘的母亲是老毛病,身体上的无力除病理原因之外,主要是心理负担造成的。劝缘母不要整天瞎想,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出来时主治医师给开了不少的药,多数为滋补品,其实缘母亲这病主要是贫血造成的。加之平时爱生个闷气,思想上的疙瘩一时解不开,就又旧病添新病。刚很会来事。算帐时非常主动,说自己和缘非常要好,这点小事没有什么,倒闹着缘的母亲不好意思了。

    自此刚是一有空就到缘的家里去,知道缘父喜欢喝酒,就把家里的好酒隔三岔五的往缘家里送,缘的父母对刚的好感越来越重,经常留刚在家里吃饭。刚很能喝酒。可能是遗传,他父亲的提拔也主要和他那超然的酒力有直接联系的。每次刚都能将缘的父亲陪的晕晕乎乎的。那时缘的父母还真的希望缘能和刚在一起。私下里和缘说:你将来要是能找到个这样的对象我们就放心喽。缘越来越烦,开始还和父母说明自己不喜欢这个官宦子弟的心意,后来就不说了,为了躲避刚,干脆就将床搬到了学校里,经常一个月一个月的不回家。这下刚倒往缘家跑的少了,不过他也不敢常到缘的宿舍,这里是重点高中,学校管理的严,他不敢在里面闹得太过火。

    高考时,缘以高过分数线30分的成绩考上了省府重点大学,而刚则落榜了。

    然而刚每到缘放假都要到缘家里去找缘,都是大学生了,缘也不好意思将其撵走,毕竟也是高中时的同学,礼上还是得过得去。不过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刚的,虽然他有钱有势,但缘知道爱情和这些物质没有关系。何况此时缘的心里已经有了痴。

    缘的父母还是喜欢缘和刚在一起,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一则刚这小伙子本质还不坏,出生在优越的家庭能像他这样的孩子很少了。二则刚的家庭和地位也确实不错,将来缘的工作不用发愁了不说,就是将来女儿找到这样的人家,做父母的也放心啊。而且将来不定还能沾人家多少光呢。虽然这样,二老还是尊重女儿的选择,女儿的幸福需要女儿自己做主。但是自打痴来过缘家之后,缘的父母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痴去缘家时依旧是那身褪了色的马裤尼,不是什么正宗的尼料。那时已经冬天,然而痴没有更多的御寒的衣服,四年里从来没有换过,里面套着母亲织的那件由几样旧毛线合就的劣质毛衣。一张瘦削的脸上找不到半点血色,冻的发紫的嘴唇起着裂皮,隆起的鼻梁略微泛红,碳一样浓眉似一笔隶书“捺”潇洒上挑,深深的眼眸里还有两点精光闪烁着,能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境遇尚寒但永不甘屈服的一个人。缘摘下手套,用自己温暖的小手插到痴的口袋里,帮痴冰冷的手捂暖。两个依偎着走向校园之外一个果菜市场,痴在那里让缘帮忙精挑细选了一些橘子和苹果,本来缘不让他买东西,但他一定要坚持,因为这次去缘家意义不一样,空手登门怎么也说不过去。之后又在一家超市买了两瓶高度郎酒。在那时来说,郎酒已经有一定档次了。痴知道再高档的自己经济上受不了,但又不能太寒酸,所以省下一个月的伙食买了这两瓶酒。好在每天他现在都是和缘一起吃饭。不至于挨饿。

    两人终于等到了去往郊区的路车。缘的家住在郊区一个镇的民房里。

    在车上,缘感觉到痴的手在出汗,知道痴是因为紧张。缘知道这次见面意味着什么,更知道它的重要性。她早已经将自己和痴的事告诉了父母,但父母一直是保留意见,嘴上说这事由她自己做主,但嘴边总是夸刚这小伙子不错。希望这次见过父母之后,她们能喜欢上痴,并且能支持自己。痴学业上没得说,是颇有才气的学生,外表也没得挑,只是家庭条件上差了点。可这些也正是让缘喜欢痴的地方。她知道寒门的孩子更懂得生活,更会体贴人,也更有志向。所以痴的缺点也就变成了缘眼中的优点。

    见面的结果就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征兆。父母对痴也很不错,热情的倒水端茶,这倒让缘不安心起来,因为越是这样,她越摸不透父母想什么。究竟是对痴的认可,还是不认可,痴自己也丁点看不出来。缘家是一拉四间的平房,里面的家居都是父亲一手打造的。虽不高档,但整个房间让人感觉温暖。痴在缘的家里表现的很勤快,而且一改沉默的性格,一口一个伯父伯母的,这让缘觉得很高兴,但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太委屈痴了。临走时,父母热情的对痴说欢迎他下次再来。缘将痴送到站牌下,默默地对痴说:看来父母对你印象不错。但不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要分开。我们要站成一条战线,好吗?痴点头说一定:那双眼睛透着坚毅,这让缘感觉到很可*,很安全。

    痴一直很自信,他觉得未来朋友的父母无论是谁都会喜欢自己的。然而这次他恰恰没有想到。缘回来后,告诉痴:父母没有直说不同意,只是说希望女儿找的近点。她们就一个女儿,不想女儿走的太远。自己已经向她们表态了,今生一定要和痴在一起,但父母还是劝她再仔细考虑一下。母亲的老毛病那天又犯了。

    痴默然。面无表情,缘知道他的心里的痛苦。紧紧抱着痴,拼命亲吻痴的脸。

    宿舍外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吹着干硬的杨树嘎嘎作响。一些干枝子被折断,噼哩叭啦砸在了校园的车棚上,有石棉瓦落地的声音,似乎有几辆自行车哗哗地倒了下去。透过窗户,北侧教学楼的灯还在亮着。偶尔能听到楼下有学生走动的声音。两个人呆在缘的宿舍里,没有去上晚自习。再有半年多就快毕业了,本来想好了,两个人毕业后就结婚。但现在的情况将原来的计划打乱如麻。缘家就在省城,毕业后自然要留在城里。而痴却在农村,留在省城很难。家里没人,又没有钱,虽然也想和缘一样留在一起,但痴从来没真正认为自己要留在省城,对他来说真的不大现实。每次和缘商量的时候也都是不了了之。那时还都是定向分配,痴按规定只能回到本地的县城。缘也曾说,实在不行,就和痴一起到那个小县里工作,然而这一切还只能是说说。虽然缘的父母不怎么同意痴作为缘的男友,但两人依然深深地相爱。本来都是大学生了,父母的决定只能作为参考,真的选择了还是得由自己做主。因此二人仿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一阵耳鬓丝磨后,两个人都忘记了回家的不愉快。

    之后的一段日子,照例是周末缘回家,周日下午提前赶回来,和痴聚在一起。缘说的最多的是母亲好象身体状态大不如前了,脸色越来越差,而且经常喊着没有力气。缘一直劝她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她总说是老毛病了,不再想去。还有就是那个老同学刚还经常去家里找她,而自己依然对他是不冷不热。这些事情痴听得耳朵生了茧子了,后来两个人干脆什么也不说,索性由依偎缠绵代替。

    离毕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两个人还没有定好各自的去向。痴也不去想,想也没用,结局多半是自己回县城。因为家里父母希望自己留在身边,所以回去对痴来说并不是怎么不情愿的事。只是缘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到那个偏远县城,还说不准。缘的文笔不错,经常在校报或者省城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她现在就在省城报社里实习,报社编辑很是看好她,听说有意要留她在报社。让她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和自己回那个小城,是不是太对不起缘了?痴有时觉得自己有时有点自私。干吗要让她放弃省城的机会随自己到小城呢。

    周五下午,痴正在教室里看那本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缘从报社回来找他,痴就跟着缘出来到了操场上。毕业班了,管的也不紧了。这里的教室里没有几个人,只有痴没有去找实习单位,一直在那里。缘说她那事超过半个多月了还没有来,而且经常尿频,怀疑是不是怀孕了。痴吓了一跳,是不是上次没有采取措施造成的,但不会那么巧吧,就那么一次。不管怎么样,都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化验的结果是:真的怀孕了。

    怎么办?缘说。还是打去吧。痴和缘商量,咱们即使现在结婚,但我们有能力养活这个孩子吗?况且还有两个月才毕业呢。这要是让学校知道了,还不得受处理啊。

  “缘,电话”。

    痴和缘都发现操场入口处门卫老张在叫她。缘说过两天再定,就匆匆地走向门卫室了。

    痴只好回教室继续看他的小说。

    连续20多天过去了,也没有见缘的身影。痴想缘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实习的工作太忙?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痴预感到有些不妙。于是到门卫处给缘的报社打了个电话,报社说有半个月没有见到缘的身影了。痴想肯定出事了。于是又给缘家里打电话。电话没有人接。

    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痴急得坐卧不宁,饭也吃不下去。缘你在哪里啊,你快出现好吗?痴在校园里四处寻找着缘的身影,他多么渴望缘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和他说:我只是想看看你能有多想我,并且给你一个惊喜。然而,亲爱的人啊,你为何就消失了?消失的那样匆匆,那样的突然,你快点回来好吗?

    终于在还有一个月毕业前的一个周五的下午,缘来了。
                            (待续)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5-12-29
缘还是穿着那件牛仔裤,洁白的衬衫,只是衬衫显得比原来肥大,头发凌乱,脸上的血色没了,颧骨高出了许多,眼神是呆滞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痴一把把缘抱到怀里。缘双手始终是垂着,并没有拥住痴。

  “痴,我们分手吧!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痴一下呆住了。“到底是为什么?缘你和我说清楚,才一个月的时间,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痴,求你别逼我说出真相,就让我在你心中留下个美好的形象吧!我是爱你的,但…..”缘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像泉水一样哗哗的流一下来。缘紧紧抱住痴,又踮起脚疯狂地亲吻痴的干涩的嘴唇。

  “但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痴,求你忘掉我吧,忘掉我吧!”缘说完,甩开痴,风一样的跑掉了。痴看见缘撞到了行人的身上,差点摔倒,就又没命的向前跑去。被撞的行人骂骂咧咧的,神经病啊,长眼睛没有。

    痴没有勇气去追,那双腿僵在那里一动动不了。大脑里一片空白。这究竟是怎么了。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好象是记得到过一个酒店,又好象是门卫老张还有几个同学将自己拖着上的楼,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毕业前痴没有见到缘。毕业证好象是缘宿舍里的老八给她领的,听说她真的被留在了省报。

    痴呢,当然没有任何负担地回到了他所在的那个小县城里,被分配到了一个乡镇。痴开始疯狂的工作,他想只有这样,才能忘记过去的一切。由于乡镇里像他这样的本科生很少,而且痴的文笔也很好,很快干上了宣传委员,领导王书记对他很器重。

    上班后的第五年,痴和同事丽结婚了。次年,生下一可爱的女儿。丽是刚到乡镇上班就认识了痴,并很快喜欢上了这个英俊而且有才华的大哥哥。丽家很有钱,而且社会关系也很广。结婚第二年,就先调到了县计生委,丽是学医的,在乡镇抓计生,调计生委她心里很满意。痴没有用托关系找人,在丽调走半年后,由镇里王书记引荐给宣传部席部长,借用了一年,由于工作非常出色,很快就调到了县委宣传部。很顺利的进了城。

    痴说不清自己爱不爱丽。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他对爱情看的很淡,只要能平平淡淡过日子就好了。也许爱情终究要落到这里。所以痴渐渐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当然彻底忘记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他觉得过去的某些东西正在淡出自己的脑海。

    痴在宣传部新闻科,负责对外宣传。经常要上省市报社送稿件。每年都要制定这样的任务。由于痴一直跟随文科长去跑送稿件,所以自然和报社的记者编辑混的很熟了。痴到宣传部的第二个年头,文科长提为文副部长,他顺理成章地接下了文科长的职务。轻车熟路。痴很快就把工作干的井井有条,并把手底下一个小干事很快带上了跑道。

    周一文部长找到了痴,把痴前阶段报写的一篇关于构建和谐社会的稿件拿了出来,说写的非常及时,而且角度构思特别顺应当前的形势,也符合全县的发展思路,要求他将稿件送到省报刊发。痴接过稿件,看到大部长已经签字上报。这篇自己偶然间在一个乡镇调查来的素材,并且花了两个昼夜的心血写成的5000余字的专题,能引起领导如此的重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痴发现自己真得爱上这个行业了,好象全身的每个处细胞都是为这个行业而生的一样。

    由于是大部长有了亲自批示,所以跑省就得自己亲自去了。等交待好干事小李留守的工作之后,痴带上稿件就奔赴了省城。

    痴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踏进省城了。说实在的,他怕走近这个城市,但工作的需要还必须得穿梭于这个城市之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中午11点左右,痴来到了省城。看来时间已经不适于再把稿件及时送到报社了,吃完午饭后下午再送也一样。痴找到那家熟悉的京东餐厅。每次他来都是在这里吃饭,经济卫生实惠,而且痴特别爱吃它这里做的“泥鳅炖豆腐”,吃这道菜总能让他想起家乡河道里泥鳅的香味,还有那些和自己一起烧吃泥鳅的小伙伴们。照例点了这道菜,痴仿佛一下又年轻了不少。是啊,自己一晃快30岁了,岁月不饶人啊。痴今天不免有些感叹。

    下午2点,痴走入省报大院,径直奔记者部。这里的人多半他都熟悉了,因为不是自己上来送稿件,就是他们到县城去采访自己接待,经常在一起打交道。人熟好办事,痴知道这个道理。同样的素材和质量,人熟人家就用你的,不熟就放着去吧。社会就这样,有它的自然规则。

    记者部里只有两个人,老贾和小钱,这两个痴都熟,客气的打过招呼,痴把来意向老贾说明了。并且把稿件拿了出来。老贾看了看连声说好,他们现在正缺乏这样的题材。不过这5000多字的稿件得请示主任定啊。痴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老贾把痴带到主任办公室。推开门,主任怎么换成了女的,修着齐耳短发,着一身灰色职业装,身段略显丰满但不臃肿,再往脸上看,一张俏脸正好面向痴。痴一下愣住了,怎么会是她,缘,这张脸太熟悉了。老贾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新上任不久的缘主任,这是XX县的小痴。缘正在看一本杂志,看到痴也站了起来,足足有三秒钟是静止的,缘手中的书一下掉到了桌上,啪嗒一声,大家才醒过梦来。缘啊了一声,将书摆平,叫了声痴是你啊,赶忙出来沏茶让座。老贾一看就知道俩人都认识,简单的说明了来意就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了缘和痴。两个人又是半天的不说话。最后还是痴打破了僵局。

  “过得还好吧!你怎么到记者部了?原来怎么没见到你在这里啊?”

  “说来话长,你呢?痴”

    “我还那样,不好不赖,呵,这就是我的宿命。”

    “… … …”

  “今天就不回去了吧,晚上我们好好的叙叙旧,行吗?痴”

    “………..”

    缘给省城宾馆打了个电话,为痴订了个房间。把痴的稿件收了下来,叫他不用管了。然后叫痴先到宾馆去休息一下,自己下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宾馆202房间,痴全身似乎麻木了。一切都来得是太突然,根本没有给他准备的机会。他知道缘在报社工作。可是报社那么大,而且自己来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没有碰到过,怎么今天突然会……

    痴在洗澡间将龙头拧到最大,温度调的很高,就那么让热水由头上冲到脚底,痴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就要爆了。第一次有了六神无主的感觉。

    报社记者部主任室内,缘*在转椅上,那双依旧水灵的眼睛深深地陷在手中的照片中。那是自己和痴在学校楼顶照的,照片上痴英俊的脸颊和自己甜甜的笑容,仿佛就在昨天。缘的脸似爬过小虫一样动了几下,之后就抽搐起来,两行清泪顺着洁白的两腮源源地滑落在杂志的封面。想着自己是怎么样无情地伤害了痴的心,痴是怎么过来的?在离开的那段日子他的一切都是宿舍老八告诉她的,她说痴太可怜了,你怎么能那样做呢?缘的眼睛肿了起来,视线已经模糊了,已经看不清照片上的图像。不,即使闭着眼睛,缘也能记清痴的每一寸模样。痴,你恨我吧,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能…….痴,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吗?我真的无从选择啊。

    缘趴在桌上似乎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缘看了看墙上的表,指针指向了17点15分。

    匆匆照了照镜子,打开化妆盒收拾了一下脸上的残妆,看到眼肿消退了,缘挎上包出了办公室,驱车直奔省城宾馆。
                                    (待续)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5-12-29
痴已经睡过一觉,我们暂且说他是睡着了吧。咚咚的敲门声叫醒了痴。开了门,知道是缘,等缘进门后,痴将门带紧。刚转过身来,缘一下扑过身来,将痴紧紧抱住,之后就是泣不成声。泪水哗哗的流在痴的衬衫上,痴感觉肩头后背湿了一大片。痴展开双手将缘再次抱住,就像上学时的样子。痴的泪也再也止不住。他苦啊,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心爱的人为什么弃他而去,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为什么又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就因为她父母不同意吗?这一切究竟是在捉弄谁呢?老天。两个火热的躯体快要融化在一起。“痴,我对不起你!”“缘,你还爱我吗?”“爱”“…………..”两片泪水浸湿的嘴唇终于又合在一起。衣服一件件剥落,肉体和灵魂一样在经历了近10年的相离之后,又融为一体。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两个人又已经回到了从前。洗浴之后,缘驱车带着级来到了世纪酒家。这是省城最豪华的酒店,规模最大,装饰华美,口味一流。缘和痴来到一间包厅内,点了两个人上学时最爱吃的菜,上了一瓶红酒。等两杯酒满后,两个人举起杯默默一撞,一饮而进。

  “痴,你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离开你吗?”

  “我都想了十年了,一直也弄不明白。你要是不说,我怕是要把这个迷带到棺材里去了。”

  “还记得那个刚吗?”

  “记得,当然记得。”

  “他就是我现在的丈夫,我们现在也有了一个小女儿,6周了。”

  “你当初就是为了他?”

  “不,是为了我母亲。”

  “你母亲?”

  “就那天我接到的电话,是父亲打来的,说是母亲住到了省城医院里,而且很严重。我匆匆的赶到了医院,看到母亲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父亲无奈地坐在旁边的病床上。”

  “啊?”

  “大夫诊断母亲得的是肝癌,局部的,面积不大,但必须手术,否则一扩散就没治了。”

  “不是去查过吗?怎么那么晚才知道啊。”

  “是查过好几次,而且都是那个刚带着查的,但是那是个区级医院,大夫只重社交不重医学研究,根本什么也不懂了。后来母亲搬进了省城重点医院,才得以确诊。”

  “那就治呗,大夫不是说能做手术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手术费要15万元,而当时家里只有3万多元,根本没法做手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刚也知道母亲住院了。他也知道我们急需要钱,说他可以帮助筹到钱,但有一个条件……”

  “就是让你嫁给他。对吧!”

  “嗯,没错。看到母亲那苍白枯瘦的脸还有父亲那唉声叹气的样子,我真的无从选择,我怎么能不管呢?”

  “于是你就离开了我。”痴肩头开始抽动。

  “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知道你我都解决不了那么多的钱,我不忍心看着母亲离我而去。母亲养我那么大真的不容易。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痴,可是,可是我的命该如此啊!”缘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牺牲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心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谁能体会到那种无奈的痛苦。

    “你当时怀孕了,怎么办的呢?”

    “我和刚说了,我不是处女了,而且我怀了痴的孩子,你还想要我吗?我当时多么希望他能说不再要我了啊。虽然我还想得到他的帮助。但是他考虑了一夜,第二天就将手术费带到了医院里,并且和我说,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他不在乎以前的一切。但必须把孩子打掉。”

    “我很想留住那个孩子,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我想拥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但是,那么做也对不起刚了,他蛮可以找可比我更好的女孩,但他却依然坚持和我结婚,面对现实,我只有悄悄地把孩子打掉了。”

    “母亲在那边住院的同时,我就把孩子打掉了,就是你没有见到我的那些天里发生的事。”

    “………”

    “他对你很好吧。”

    “很好。真的很好,自从有了我们自己的女儿后,他更像一个父亲,也许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缘擦干眼角的泪。为痴夹了一大柱子菜。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你呢?痴,结婚了吧!”

  “嗯,上班第5年结的,现在也有一个女儿,5虚岁了。”

  “对了,缘,我经常到报社来,怎么以前没看到你啊?”

    “到部里后,一个副总编看上了我,他已经有了妻儿,非要让我跟着他,我不干。那时我还没结婚,本来是分在记者部,可是那个副总编硬生生给我撤到广告部去了。后来结婚了,我又到了编辑部,前不久正好记者部的一副主任空缺了,我就上来了。当然这里也有夫家的功劳。”

    “哦!”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是喜是悲是痛,都说不清。已经独自走过了十年,仿佛已经适应了某种生活。那种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撕心裂肺的感觉,都像那滔滔的黄河水,一去不复返了。然而这时间真的能磨平一切吗?痴说不清,缘也说不清。至少他们心中还一直保存着对方,而且依然联系着,但究竟要把双方放在哪一个位置更合适,谁也说不清。

    不是伴侣不是爱人不是情人不是朋友。缘躺在丈夫的怀里想着的远方的痴。痴坐在返城的车里,思索着这个曾经那样熟悉的女人。两个人都陷入了无休止的沉思?
                                (完)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5-12-29
还是没有结果吗??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5-12-29
ding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5-12-30
俺~!现在还没开始!~
  所以暂时还不知道~!可悲啊!~
我们不甘平凡,要改变现实的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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