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寒风,悄悄的在时间的流里奔走着。间或吹起葡萄架上僵硬的枝条,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抽打着玻璃。
夜,很静。
阳台上盛夏的那抹翠绿,仅余下了一条条光秃秃的,或短或长的残肢断臂,紧紧地缠绕在黑红相间的铁艺上。像是多年无处可去的一群孤魂,总算找到了暂时的依靠。
铁艺斑驳。
将手里的烟蒂弹向黑夜,长叹。回转身取过微凉的茶,尝的满口的酸涩清香。仰头,无尽的夜空,数的清的星星昏暗闪烁。残月如弓,残月如钩。
整整一年不曾动笔,终于手生了。不是不想写,是想写的冲动,错过了想写的时间。一错再错。奈何。
扳着指头, 细数这一年的过往,飘渺不得寻觅。时间来了又去。轻易的,没有由来的就这么远离了,然后又是同样的往返,无法幸免。
是沉淀吗?又或不是。只是把过往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淘洗,固执的涂抹着肥胖而孱弱的身躯,年头年尾,年尾年头。
记起在什么文章里看到:总是和相爱的人吵架,和陌生人说心里话。但若是心里也没了话,又该如何?沉默着隐身于暗处,于春秋冬夏里消磨,便是能看破少许,又能如何?
但愿终有那么一天,也能毫不惋惜的与前尘往事作别挥手,从容而去。清风扬起一层又一层的枯叶落花,只留一个清晰又模糊的背影。渐渐远离。
亲爱的人们,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