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楼本姓张,男,辛集市甲乙丙丁小村人。因长得额头极高,双眼凹陷,鼻子扁平,乡人唤其门楼头。岁月流逝,门楼头由小变大,门楼之名被叫得愈加响亮。 04g=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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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楼出生在我国第一颗氢弹爆响的当日。轰轰热烈的革命岁月,造就了他善良纯朴、天真无欺的可爱性格。这个可爱的家伙在搏风击浪、茁壮成长的同时,也给世人留下了连串的笑料和思考。 $L%gQkz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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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成了结巴,都是饼子惹的祸 xo3bY6<n
上世纪70年代,农村普遍实行人民公社制度,牲畜农具归集体所有,社员共同耕作,春秋分粮,年终分红。因产量低下,各户分粮无多,青壮老幼时常受到饥饿的威胁。为计划饮食,也为了防止鼠害,门楼的父母把玉米面做成的饼子放入竹篮,挂于房梁。一个秋日的傍晚,7岁的门楼独自在家,饥肠辘辘,忍无可忍,终于决定对竹篮铤而走险了。只见他搬来饭桌,桌上放凳,跨步而上,昂首伸臂,脚跟抬起。眼看篮子触手可及,不由得心内窃喜,却不料乐极悲生,祸从中来:可怜小门楼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牙对下牙,把舌尖生生咬下。血流满地,哭声大起。饼子没吃到,吃饼子的舌头却少了一截。乡野偏僻,救治不及,门楼从此成了结巴。此后,附近村民常以其作反面教材教育子女要忍饥挨饿,莫偷嘴吃。 3}*)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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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楼辍学了,邻居孩子挨打的次数增多了 3pg_`
哑巴也有受教育的权利,更别说我们根红苗正的门楼小朋友了。8岁那年,门楼高高兴兴上学堂。但,高兴没维持多久。由于生性愚钝,开化较晚,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总是看不懂课本,学不会功课。每当老师课堂提问,门楼总是把两筒青鼻子用力地吸入鼻腔深处,然后拉着长音回答:“知-不-到——”。好在这孩子很皮实,站讲台、顶板凳、挨巴掌都不以为然,弄得众老师也啼笑皆非,手足无措。语文课上,老师让用“偶尔”一词造句,门楼造的句子为:“树上趴着一个大偶尔。”老师让他重来,他很快又想出了“偶尔这个词,我不会造句。”直到现在,当人到中年的门楼被问到会不会拼音时,门楼仍会羞涩地回答:“俺有的会,有的不会。”所以,上到初三时,门楼杀鸡抹脖地闹,说什么都不上学了。儿大不由爹,门楼就这样辍学了。始料不及的是,从此,门楼的叔伯弟兄门叉同学挨打的次数明显增多。从一次打中带骂的父子对话中,众人听出了事情的端倪: xc{$=>'G
父:“你他妈的越来越没出息了,原来考倒第2,现在怎么总考倒第1了呢?” m%au* 0p
子:“我他妈有什么办法呢,门楼不在了,轮到我了啊。” LgF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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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力劲增加了,却被老板辞退了 K,_d/(T4
既然愿意过早地走向社会,就由他去吧。好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东风劲吹,给门楼吹来了就业机会。门楼的第一份工作是到饭店当服务生。擦桌扫地刷盘洗碗端菜热饭,这还不好干?可门楼偏偏干不好。为什么呢?祸从口出。比如,有顾客质问宫保肉丁里的肉为什么咬不动时,门楼四顾众皆沉默不语,忍不住回答到:“这是老母猪肉,老板说这样的肉便宜。”把老板气得恨不能在门楼嘴里塞上块红薯。老板严厉地要求门楼以后少说话,多做事,尤其是要增加眼力劲。从此,门楼处处留心,寻找眼力活。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一个暑热的中午,一位虎背熊腰、大腹便便的干部模样的人用完饭后起身站起,门楼看到他的绸缎裤子粘在臀部,于是飞快地跑至其身后,弯腰伸手拽裤子。弄得干部气喘加速,怒目圆睁;一旁的老板尴尬万分,哭笑不得,立马给门楼结清工资,送其回家。门楼还想不明白呢:我的眼力劲增加了,老板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6/e+=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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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无欺做买卖,到头落得一场空 J:WO%P=Q
天无绝人之路。被老板炒了鱿鱼后,门楼要告别寄人篱下的日子,自己做老板了。做什么呢?卖劈柴。农村孩子最能吃苦,门楼从偏远的乡村收集来树干树枝树根,劈好、绑捆后,用小拉车拉到镇上出售。很快就来了买主,一个俏丽的中年妇女娉娉婷婷地走过来问:“这劈柴多少钱一车啊?”门楼想了想,回答说:“这是我10块钱收来的,你给我10块钱我就不亏本。”中年妇女马上说:“那就给你10块钱,拉我家来吧。”得,白忙活了。就这样,门楼的买卖始终没有做成。那个中年妇女是谁呀,也不让人赚个钱?嘘,厉害角色,别问了。 6?\X)q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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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弟兄几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 /`$9H|
转眼到了娶媳妇的年龄,除了口吃外,门楼个子高高,力大无穷,受到辛集市区打工妹叶玲玲的青睐。玲玲托好朋友芬芬来说媒,芬芬看到小伙子五官俱全、虎背熊腰、粗胳膊大腿,很是喜欢,就和他拉起了家常: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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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芬问:“门楼啊,怎么你这身衣裳这么可身呢?” sg0HYb%_E
门楼瓮声瓮气地答到:“不是我的,是我娘借的。” .rpKSf.
芬芬再问:“门楼啊,你弟兄几个呢?” &(&5ao)5
门楼瞪着疑惑不解的小眼睛反问:“算我爹吗?” o^H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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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芬笑倒,绝尘而去。娶妻之事,终未如愿。 _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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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一次召开村民大会,村长大声说:“城楼怎么没来?”众人答“他小子门楼在呢。”村长对门楼说:“快回家叫城楼来开会。”门楼应声而去。一进家门,就冲屋内高喊“城楼、城楼,村长叫你呢,快去开会。”城楼急忙答应:“知道了,快进屋歇会儿吧。”待出门看到是自己的宝贝儿子门楼,气不打一处来,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门楼感到不解:你的名字,满大街人都能叫,我为什么不能叫呢? [C_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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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马,门楼沾了结巴的光 d0ZbusHHb
打工不行,买卖赔钱,这可怎么办呢?好在门楼的一个好亲戚帮了大忙,把他介绍到某厂保卫科看大门。门楼深怕口吃惹人耻笑,于是只埋头干活,不抬头说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闲语休提,无话则短。某年,保卫科要提拔一位副科长,两个嘴尖舌利的家伙互不相让,弄得领导很难取舍。领导忽然想到兢兢业业的门楼同志,噢,这个同志好,从未说过错话,也没有人对他有意见,人才啊。于是乎门楼一越而成保卫科副科长,转了干。 .Y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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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追着门楼跑。门楼限于自己的水平,说什么都不入党。又是某年,适逢推选某群众组织省级代表,这个代表有这样几个条件限制:1、非党,2、少数民族,3、初中以下文化,4、在大企业从事后勤工作。这样一来,全市只有门楼一个人够条件(忘了告诉大家,门楼是门族,不是汉族)。厂长觉得要对组织负责,于是如实向上级反映了门楼神志不健全的情况。没想到,上级很不以为然,主管领导问:“他会举手吗?”厂长说:“会。”主管领导说:“这就行。”于是门楼成了受人尊敬的光荣代表。据说,门楼因手举得高、举得及时而多次受到表扬呢。 tA;#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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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您认识门楼吗?也知道门楼的不少事情吧?